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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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候知道金龍大王的飛刀淬有劇毒,千萬不可使被釘之人割破肌膚,所以,海平候飛身拔起,執刀平切,將在脅下的兩柄飛刀同時削斷,使被釘之人垂直下降,這樣才不會受到傷害。
一連五刀,五姊妹安然解,海平候這才如釋重負般吁了一口長氣。
“黑心仙子”白凝香這才向金龍大王發聲喝道:“大王!小心你手電的刀!”喝聲中,只見白凝香玉手一抖,金龍大王腕脈束縛頓解,但金龍手中的六柄短刀也一齊被抖落地面。
抖絲縛腕,或可説是巧勁,但白凝香解絲之際,輕微一抖,竟將金龍大王緊握手中的六柄短刀一齊抖落,這份內力的強勁,可説是駭人聽聞。
海平候心頭更是猛震不已,在天狼坪憑仗一把無堅不摧的紫金寶刀與金龍大王鏖戰一番,並未輕易得勝。
而白凝香卻只以一細絲,即令金龍大王在一招之下落敗,不但敗,而且敗得極慘!
海平候正自思念,白凝香已笑着道:“你答應為仇天彪解之事可不能忘了,人家在等着你哩!”海平候一被提醒,神
一振,緩步走到高方慶面前,沉聲道:“我這就為你大哥解
,可是你兄弟三人得立即離此。”高方慶人矮嗓門高,大聲叫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身長不足四尺,大丈夫長,大丈夫短,使在場之均皆忍俊不
。
海平候強忍着未笑出聲,仍然以刀尖往仇天彪華蓋上一點。
仇天彪道被解,霍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拾起地上的碧蜈鈎,向海平候刀身上擊去!
“搜魂血手”高方慶一躍上前,將仇天彪攔住,擺了擺手道:“大哥,咱們走吧!”仇天彪雖尚不明白就裏,但對這位二弟的話卻言聽計從,一臉悻地撮
一嘯,三兇立即下得酒樓,揚長而去。
金龍大王獠笑道:“海平候,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個人照樣能夠報仇雪恨!”海平候心平氣和地道:“贈你修羅雙扇,就是要你苦練有成,再來報仇,不過,你這樣假藉他人主力,實在令人不恥!”金龍大王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子向白凝香問道:“仙子方才所為,實令金龍不解!”白凝香笑笑道:“我做事向來隨心所,助你在我,不助你也在我!”金龍大王又道:“可是君子重在一諾,仙子怎可出爾反爾?”白凝香仍是笑容滿面地道:“看不出你這個苗人,還能有這樣好的口才,我問你,何謂出爾反爾?”金龍大王答道:“你原先答應助金龍一臂,此時卻反而幫助這小子,豈不是出爾反爾!”白凝香聽憑金龍大王如何指責,始終不動怒
,笑着道:“你可知道其中緣故?”金龍大王點頭應道:“當然知道。”白凝香道:“説説看!”金龍大王一個字一個字如敲金擊玉般道:“你是怕海平候手中那把寶刀!”白凝香格格一陣嬌笑道:“姓白的平生未懼過什麼,苗人究竟是苗人,想法太幼稚了!”語氣大有鄙視苗族血統之意。
金龍大王雖觸動肝火,但懼於白凝香懾人的-勢,卻又不敢發作,面上肌一陣拗曲,氣咻咻地道:“仙子説話…”此時,白凝香方自笑容一斂,沉叱道:“告訴你!我看不慣你使那要脅的手段,教人束手就擒…”金龍大王駭然張目道:“你是説…”白凝香冷笑道:“你如有真本領,想揚眉吐氣,拔出你的短刀,和海平候去走兩招!”敗兵之將不敢言勇,一句話正道中金龍大王的心病,面上一熱,答不上話來。
白凝香冷哼道:“方才你將海平候隨行之人釘之於壁,用以威脅海平候,勝之不武,不見得有何光彩,多少也影響到我們這些為你助拳之人的顏面。”金龍大王急聲道:“仙子明知金龍技不如他,不出奇兵何以致勝?”白凝香叱道:“正因為你技不如人,你才請我們為你助拳,你不行,有我!”金龍大王萬萬料不到有此一説,大意外地道:“仙子,你要…”白凝香聲冷如冰地道:“所以我要他先救下同行之人,使他心無旁騖,專心一戰,這樣他才會輸得口服心服,我們也勝得光明磊落!”在場之人,無不訝然失
,尤其是海平候,更加駭異,原來這妖女人看來處處照顧自己,卻是為了要向自己一戰。
白凝香面一變,笑
地向海平候走來,笑道:“海平候!你拔刀吧!”海平候手握刀柄,並未立即拔出,問道:“你是要用那
天蠶絲與我一戰麼?”白凝香搖頭道:“不!古語説得好,刀對刀來槍對槍,我既要使你口服心服,當然要以刀相對。”海平候愕然道:“刀?你不曾帶刀啊!”白凝香笑笑道:“不勞費心!”皓腕一翻“刷”地一聲,從
帶中
出一把軟刀。
這軟刀薄若蟬翼,約三尺有奇,刀鋒犀利,通體銀亮,出以後,刀身晃顫不已!
這樣一把怪兵刃,不要説海平候未曾見過,在場之人不乏古稀老者,闖蕩江湖半生,也未嘗見過。
海平候眉尖一蹙道:“這是一把刀麼?”白凝香答道:“當然是,這刀名喚‘金蟬翼’,雖未被列於當今十六利器之內,但卻比十大利器任伺一件毫不遜。”海平候笑笑道:“那你是説,你這把‘金蟬翼’比我手中的紫金寶刀還利麼?”白凝香淡然一笑道:“這要印證後方知。”海平候霍地
出刀鞘,將手中寶刀掂了一掂道:“妄聞練劍在氣,練刀重力,所以刀要厚背金砍方以為貴,你手中那把刀薄如蟬翼,刀重最多數兩,這力從何使?”白凝香娥眉一挑道:“也許我這把金蟬翼力可分山劈嶺哩!”海平候舉刀平
,左手往刀背上一點,開門亮式,笑道:“既然如此,海某領教!”白凝香仍然垂刀如故,道:“且慢!我們搏個彩如何?”海平候一楞,問道:“搏彩?如何搏法?”白凝香笑笑道:“我們不妨以這一場對刀的勝負來賭一個東道。”海平候頗有自信地點頭:“好!我們就輸贏手中的這把刀如何?”白凝香搖搖頭道:“你那把刀太重,使起來怪累人的,我沒有興趣,賭別的吧!”海平候蹙眉搖頭道:“在下除一刀之外,身無長物。”白凝香詭譎地一笑道:“我倒有個賭法,只怕你未必敢!”海平候
動地道:“有何不敢?難道是要賭項上的人頭?”白凝香笑答道:“我們賭人,賭活人!”海平候倏然一驚,疾聲道:“什麼?賭活人?”白凝香笑道:“誰敗誰就為對方作奴三年。”海平候連連搖頭道:“使不得!使不得!海某無福消受。”白凝香冷笑一聲道:“你準定能贏麼?”海平候
昂地道:“慣徵善戰之將,無不抱必勝之心!”白凝香左手姆指一豎,讚道:“真不愧名家氣度,果真豪氣干雲,怎麼樣,敢不敢賭?”海平候仍是搖頭道:“早已説過,無福消受。”白凝香顯示失望的神
,喟然道:“那這一場刀賽也就賭不成了!”語罷,大有收刀入
之勢。
海平候那裏能放過這個試驗修羅七絕的大好機會,放聲喝道:“且慢收刀,我賭了!”白凝香道:“海平候,你要仔細想想為奴的滋味啊!”海平候淡然道:“早想過了,不過我有一句話要事先説明,我若勝了,聽你自去,我若不幸敗北,請給予我一年之期,料理一些私人事務,然後再前往島上履行十年為奴的賭約。”白凝香蹙眉道:“這樣不太公平吧!”海平候道:“賭約由雙方約定,無所謂公平不公平,只要是心甘情願…”白凝香道:“看你神情,頗有必勝信心似的。”海平候淡然一笑,頗有傲地道:“先勝而後求戰,才算得上是名家!”白凝香連聲道:“金言!金言!”海平候復又開門亮,催促道:“賭約既訂妥,賜教吧!”白凝香推讓道:“請先進!”海平候不再謙讓,道聲:有僭!寶刀舞動,刀光如一汪碧波灑開。
白凝香也揮動薄刀,刀光如一道匹練,向海平候如汪洋碧波的刀光中絞進。
正當兩刀接之際,驀聞一聲嬌叱:“且慢動手!”叱聲中,一條俏麗身影已如飛掠至!
海平候刀光如秋水一泓“逍遙仙子”劍影如匹鏈一條,兩相飛漩之中,人影已飛快撲到。
二人即忙撤招收勢,各自後退五步。
人影也遽而煞住身形,站在兩人之間。
原來這人是花家大姊花珍,面陰冷如九秋之霜,雙目炯炯,盯視着“逍遙仙子”一不稍瞬。
“逍遙仙子”雖明知這妮子來意不善,心中微微一勁,但聲絲毫不
,微微一笑道:“有何見教?”花珍沉着臉,鼻中微微一哼,狀甚鄙夷地回道:“如此賭賽,你佔的便宜太大了!”
“逍遙仙子”輕“噢”一聲,粉面微微一揚,意態悠閒地反問道:“依你呢?”花珍冷笑道:“你敢同我賭麼?”逍遙仙子輕笑道:“逍遙島對男奴待遇優渥,海平候若不幸落敗,為奴三年,倒還算不得什麼,而島上對女奴卻是毫不客氣的,三年歲月,怕不大好捱哩!”花珍冷哼道:“勝負未定之前,望你勿言之過早,告訴你,倘你敗在我手,時光怕也不太好過!”
“逍遙仙子”螓首一點道:“好!我和你賭了!”海平候從“逍遙仙子”動劍之勢,已然察知對方在武功上有過人的修為,自己恃仗“修羅七絕”刀法或可稍勝一籌。
而花珍呢?可説別於天壤,幾乎連幸勝的希望都無一絲。
海平候雖明知花珍倔強的個,也知道所以在此時出面向“逍遙仙子”掠陣。是為了呵護自己,但既已知道花珍必然不是“逍遙仙子”的對手,豈能不予喝止?
於是,海平候心機一動,向“逍遙仙子”喝道:“且慢!仙子與海某有約在先,若要與花珍姑娘一搏,也得讓海某人領教以後。”海平候之意,只要自己能夠先手擊敗對方,也就等於為花珍解了危,這是一種不傷及花珍自尊而又能阻止其逞強冒險的最佳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