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我知道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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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極好的呀，沒有發生什麼事。”陸韶華勉強地笑着説:“其實如果你真的瞭解我，就應該早就能猜透我的心，而不是在這裏婆婆媽媽的問來問去。”

“行，言之有理。”原懷茂一把合上了報紙，又故玄虛地説:“不過讓我猜猜，今天是5號嗎？”陸韶華走到牀邊坐下，不解地問:“是5號呀，那又能怎麼了？”

“額額額，問題大了。”原懷茂擺出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也泛起嚴肅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之意，他直瞪着陸韶華的雙眼，冷冷地説:“我終於知道了你一個秘密。”陸韶華驀地怔了一下，短促而痙攣地倒呼了一口冷氣，像生似地坐在牀邊，心想:難道自己所隱瞞已久的秘密，已經被他有所察覺了？這下該怎麼辦！我應該是繼續隱瞞呢？還是坦誠相待呢？

頓時，陸韶華哭喪着臉地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直隱瞞着你。”

“怎麼了？你怎麼又開始恍惚了？”原懷茂不解地問:“你隱瞞我什麼了？”

“我一直想告訴你的，只不過…”言語間，陸韶華猛擦額頭上的冷汗。

“只不過被我知道了，這個月的5號是你的生，是嗎？”原懷茂自作聰明地續説:“你是不是擔心我記不住你的生，還會沒有準備生禮物呀？以前是我不好，老是把你的生給忘掉了，我那時不是比較忙嘛？”

“沒有呀。”其實陸韶華聽到這個結果，陸韶華彷彿吃了一顆安心藥，原來不是那麼一回事，她後來又思量了一下，乾脆將錯就錯，便改口説:“是，就是因為這個生。”

“你們女人呀！總是愛這麼斤斤計較，心裏就不會陽光燦爛一點嗎？有時你們女人一生氣，是因為你們想生氣，未必關老公的事，但我肯定踩到地雷了。”原懷茂再次確認地問:“説吧，到底是不是？”此時，陸韶華只是在那佈滿皺紋的臉上，微微地笑了一下，還輕輕點着頭説:“知我莫若我夫也。”

“其實生禮物是少不了你的，你就等着有一個大驚喜出現吧。”

“哦，怎麼樣都好。”原懷茂又問:“這個生你打算怎麼安排？”

“全聽你的吧。”

“你的生還有聽我的嗎？”

“只要大家開心就好了，我就沒有它求。”

“那好吧。”原懷茂繼續再合上所看的報紙，然後睡覺了。

而陸韶華卻半躺在牀上，在心裏默想着:對於這件不堪回首的事，倘若坦誠相待對誰都沒有好處。只能瞞得一時就一時，最好是一輩子，不過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從本回來了。

其實陸韶華今天遇見老岡先生，卻實是令她膽戰心驚，此時內心還難以平復，她趁着原懷茂躺下睡着了，就在前畫了一個十字，然後決定明去一回瑪雅教堂，做一個忠誠的祈禱。

‮夜午‬間，薛家庭院靜靜，聽得見夜是怎樣從檐月悄然落下，落在翩翩飄帶似的蘭葉上，窗外的月就像陰霾一樣迫近而來，漸漸濃重起來，彷彿黑暗隨着‮夜午‬同時從四面八方席襲捲而來，甚至毫無防備地從高處一瀉而下，又像是誰用一把巨大的刷子，一層層地向夜空抹着黑漆，天黑得可怕。

現在整個薛家沒有一絲生機，很是冷清，沒有了往的熱鬧氣氛，不過這對於薛羣施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現在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地擔心自己的秘密會被揭穿了。

窗外的小星星在寒空中搖晃，彷彿冷得在顫抖。

經歷一陣子折騰之後，薛羣施的整個軀體都快到崩潰的邊緣了。

薛羣施漫步走在洗涮台前，把水龍頭開關向右邊擰開了，嘩啦啦的自來水緩緩出，她往臉上猛潑了大量的水，然後擰開一瓶卸妝油，滴了幾滴在手心處，沿順時針調抹開卸妝油，最後再往臉上塗抹清洗洗，只見有深紅與深黑的水往下，這些應該就是化妝品的殘留物吧。

薛羣施隨後一邊掉了全身的衣服，一邊直步走到浴缸前。

在浴缸前，薛羣施小心翼翼地掉腳上的絲襪，就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輕盈小心，總是生怕會一不小心把那些腐一起下了，必須謹慎小心。

只見薛羣施大腿處的那些腐都泛起灰白了，就像那些用福爾馬琳浸泡過的屍體標本一樣，這可能是之前泡在雨水中過久所致，肩上的肌也垮塌下了一道深溝，而這應該是扛人所致的吧！

這一次，薛羣施在浸泡加大了冰的用量，然後以玉女的姿態跨進浴缸裏，躺下，她將身子浸沒在灑滿玫瑰花瓣的冰水之中，墨青絲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張妖異的網，躺下，就像泡一條直了眼的冰魚一樣潛滑進了水中。

沒有一點呼氣的氣泡，沒有一絲抖動的跡象，但會隨着水得波動而飄動，最關鍵的一點是，薛羣施是睜開雙眼的，睜得如同金魚眼一樣大小。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薛羣施就緩緩地從浴缸裏冒出來，伸展軀體時，她還把擱在前面的頭髮往後猛甩了一下，在猛甩那幾秒，水珠夾着冰塊從髮絲中飛撒而出。

現在薛羣施的膚是死白死白的，更説不上有多光滑與彈韌了，她都已經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皮膚沒有了血的灌溉。

薛羣施再**地走到更衣室裏，披上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三寸大小的蝴蝶結。

然後來到房間的梳妝枱前，坐下，鏡中自己的那棕頭髮下面的年輕的額角，怨艾不平的蹙在—起的眉，尖尖的鼻子，無神的眼珠，結了霜的眼睫，眼角和嘴角之間的一道很深的淚溝，都能看得清楚。

薛羣施又從屜裏面拿出一盒假指甲，然後往上次被她自己猛力剝下的指甲那個位置，塗抹着一些膠水，再粘上一塊從假指甲。

薛羣施為了掩飾，還不忘在假指甲上塗滿比較深顏的指甲油，例如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