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骨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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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克義是鳥獸保護股長。鳥獸保護課有課長助理兩名,助理下面是規劃股長,保護股長,狩獵股長,害鳥害獸驅逐股長,共有四人。每個股長手下有兩名課員。另外配備鳥獸專門官員一名。沖田是金面止狩獵論者。因為他是保護股長,堅持這種論點是理所當然的。應該主張全面止狩獵,在課內持這種主張的只有沖田一人,因此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那是謬論,是過於情用事的論調。池內報不愉快,他認為,全國狩獵人口超過五十萬,而且每年有增無減。另外還有許多從屬於狩獵活動的其它行業——武器製造業,武器商店,火藥製造商,以及在這些行業就職而賴以生活的人。沖田的主張無視這一切,純屬學生腔。池內討厭沖田還別有原因——沖田竟把自己的觀點寫成申訴書,越級呈報給自然保護局長。他眼睛裏分明沒有課長,更沒有課長助理。這樣做是無視官場中的規矩。輕率地向局長呈報,這種行為本身,就決定地導致了沖田的自我孤立。他是個隨時都會被另行安排差事的傢伙。

“何必?嚴重的事情正在發生。鳥獸如此異常繁殖,象雪崩似地向東遷移…”

“儘管如此,這能算是召開中央鳥獸會議的理由嗎?”池內冷冷一笑。

“在查明這種現象的原因之前,應該止狩獵。我認為有必要立即研究今年的狩獵行政,至少沿大深溝一帶如果不止狩獵的話,恐怕會發生意外情況。”

“意外情況?”池內皺起眉頭訓斥道:“你説的都是無稽之談。算了吧!按你的論點,應把鳥獸減少放在止狩獵的第一位,因為破壞了生態平衡嘛。可為什麼,現在不是大量繁殖麼?過分繁殖也是會導致生態紊亂的。你的論調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我這不單純是推理吧?”池內不耐煩地把香煙捻滅,接着説;“還有,你認為官方的行政能夠朝令夕改嗎?幼稚的想法啊,你呀!”

“…”沖田沉默了。一開始就該明白,自己無論怎麼説都是徒勞,因為人們認為天下太平。人就好象生活在一種框子裏,在這種規定的框子裏稍微一動就得完蛋,最好連打破框子之類的夢也別做,並且相信那樣的情況不會發生。

鳥獸的異常繁殖也好,奇怪地向東大遷移也好,不至於是睡完懶覺剛醒來。人們太缺乏想象力了。

沖田行了一個禮,退了下來。

存在於靈魂深處意識的土壤萌生出的雙葉,以不安為養料滋長起來了。

二沖田克義在下班前按到電話。是朋友曲垣掛來的,他想見見面,約定在新宿的一家酒巴。

沖田來到新宿時還不到六點。季節剛剛進入九月份。不到九月要留神立秋,不同於往年的酷暑在延續。據長期氣象預報,今年的秋季極短。

這是一傢俱樂部式的高級酒巴,裝飾得非常奢華。沖田在偏僻處找了一個席位。曲垣還沒有來。沖田要了一杯威士忌。他有一種生疏的覺,這樣高級的灑巴,對他來説還不習慣。曲垣在n報社的社會部工作,是個機動記者。開銷由報社出錢,因此也就不必客氣了。

等了大約十分鐘,曲垣到了。他跟沖田打招呼:“好久沒見啦!我也來一杯威士忌。”曲垣叫來了男侍者。

“其實,我有話跟你談。”曲垣壓低聲音對沖田説。

“談什麼?除了金錢和女人…”

“女人倒是女人,不過是骷髏。”

“多沒聽頭的話題啊。”

“是啊,與我們發生關係的事情,從來沒碰見過開心的。”曲垣的臉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很悍。這是個難得出笑容的男人。

“十幾天前,在夜叉神嶺附近發現兩具死人白骨。這事你知道吧。”曲垣握着杯子望着沖田的臉説。

“報上登了,記得看過。怎麼,你碰上了?”

“碰上了。怪事啊…”曲垣回答。

“…”沖田無言。

“滿意了吧。那兩具屍骨是一對從東京出走自殺的男女。死後過了大約十天時間,準確地説是八月六。”

“啊?”沖田把酒杯從嘴邊移開。

“是這樣的。”曲垣點點頭,説:“男的叫城琦,是個大學生。女的叫多田紀美子,比男的大四歲,是個有夫之婦。在男的房間裏發現了遺書:與紀美子同死,別無選擇。遺書上提到了南阿爾卑斯山。因而城琦的父母請求尋找,那是八月八的事,八月十六在夜叉神嶺發現了屍骨,但他們不認為是城琦和紀美子。可屍骨旁殘留的衣物卻是他們兩個人的,所以讓人難以理解。”

“鑑定做了嗎?”

“做了。”

“怎麼樣?”

據骨胳等,做出了那是城琦和紀美子,但也不一定準確的,過渡鑑定。然而,這不是有假牙之類證明顯據的結論,因此存在疑點。我看這裏面或許有某種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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