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別再扯皮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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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後的三張圖畫應該是今天下午她在咖啡屋裏等我那段百無聊賴時的“大作”這三張畫的主角就不是之前的人物了。
而是三隻貓,三隻一隻眼睛塗黑,而另一隻眼眶裏空白的貓咪。按照順序來看,第一張的貓咪蹲在牆角底下,窩成一團的身子在路燈邊上瑟瑟發抖,眉頭也擰在一塊,兩隻前爪裏捧着一魚骨頭。第二張裏還是畫貓咪,不過抱在一個穿着學生短裙的女生懷裏,似乎要走去什麼地方。
她的筆鋒很象,只是寥寥幾筆,而且女生也只畫到
口為止,而在第三張畫裏,貓咪蹲到了一個綁着領帶、一身用鉛筆
塗得黑黑的西裝人的膝蓋上,眼睛也閉着,樣子顯得很愜意。
“金兄,什麼東西那麼好看?”看到我出神地翻着一本小冊子,不單單是建次,連靜香都好奇地把頭撇了過來。我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希冀建次的分析能力了,當即將遠山瞳那個小妞和我對面一羣奇怪房客的事情簡要地跟建次説了。
建次伸手接過我遞上的小本兒,靠在椅背上看了大概一分鐘,轉過頭來問説:“你是説這個女孩子的家境很不好嗎?”
“嗯。
她父母離異,義大利老爹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回答道:“但是她為什麼又有錢和同學合租我們的公寓?難道一直都在做這種兼職?可是,她才大一而已啊。”建次搖了搖頭,把本子給了一直探着頭想要看的靜香:“如果説這幾隻貓是她在百無聊賴時的塗鴉,意思可能很模糊,也許只表達了她當時腦子裏天馬行空所想到的東西而已。”
“我也知道,但你不覺得她一連畫了三隻貓,這裏面難道沒有什麼關係?一段時間裏的思維,肯定是有連貫的吧。”説完這句,我突然覺得自己吃飽了撐着,只不過一個妞在你面前主動
了褲子而已,犯得着為她想那麼多嗎?
可是…未知帶來惶恐,好奇心卻又能害死貓,這就是人類的悖論。探尋他人的隱私本來就是人類一個糾結的壞習慣。
而且遠山瞳短短的兩天下來,已經跟我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聯(住在我旁邊,給我秀腿看,下週沒準就到弘田傳媒當平面模特兒了),以後説不定還會變成朋友…
無論是朋友或同事,秋田狂月也好,遠山瞳也罷,我都不希望他們背後有什麼奇怪的難言之隱,就算有我也要先清楚,不要等到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再去處理這些東西。
“你説的也不錯。”建次繼續分析道“如果按照這個思路的話,畫中一隻眼睛塗黑的小貓,八成就是她自己。但這三個畫面要説有什麼關聯,我看也未必,很有可能是她童年時候幾個印象深刻的事件而已。”話是這麼説,分析也很客觀,畢竟想要從幾紙塗鴉裏硬挖掘出別人的隱秘,那實在是太看得起這幾張畫了,但我的直覺為什麼就覺得裏面肯定有什麼呢?
“金兄,你那麼在意遠山小姐,不會是…啊,哈哈!”看到我兩條眉打架,建次這廝馬上跟我調侃了起來:“明天旅行你好像還要應付好幾個女人吧,還是先搞定北海道的事吧!”
“對了。
明天你也要代替我去鹿鳴舍赴會吧?”現在車裏都是自己人,我終於能和建次説一説關於稻村會的事情了。
“我讓你放心,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啦。”建次側過臉來撇了撇嘴:“明天不僅我會去,我們弘道會的會長高山先生也會跟我一起去。”
“還有我。”靜香冷不防地嘴道。看來這一對冤家倒真是資源共享,連先前素未謀面的我的事,靜香也要
一腳…建次頓了頓繼續説道:“我們山口組有許多分組,就連我也記不太清楚。
除了一些‘維持地方秩序’的分會外,每個分組都有其專屬職能。就像我們弘田組主管金融經濟,高山先生的弘道會則是山口組新生代的英力量,主要負責解決國際衝突…”
“國際衝突?”
“對,弘道會的會員都是經過現代化特種部隊式軍事訓練的…所以有高山先生陪同,冢本義雄絕對會對金兄失去任何興趣。”幹,山口組果然是扶桑黑道大龍頭,連解決國際爭端的分會都有…這時候,靜香也在旁邊淡淡加了一句:“如果那人還有意見,我就殺死他。”見靜香也側着粉頸,似笑非笑地斜眼眯着我,我被她那紫的眼影閃得一陣哆嗦。
欸,這個女人真是…強啊…“咳咳,那先這樣吧。建次,我回去準備行李了,等下週我再叫雅子一起出來聚一下吧!”建次雖然嘴貧了一點,但説的話着實不錯,我若是還不回去,估計家裏大小老婆該打電話來催命了,於是我從靜香那裏拿過小本子,跟“史密斯夫婦”道別以後,把長圍巾一裹朝着公寓走去。
現在的東京入夜時分已經很冷了,就連口袋裏沾染了我體温的鑰匙握在手裏,凍得發麻的手指也能明顯地受鑰匙上的温度。
我打開公寓的門進去之後,發現走廊一側靠着一個小的行李箱,而客廳裏卻一點聲音都沒有。東西整理好了啊,雅子回去了?曼曼呢?我正猶疑,卻有一張清秀的俏臉從卧室裏探了出來,青瞳裏滿是若有若無的笑意:“老公啊,你回來了呀。”兩三天下來,曼曼身上的淤痕都已消退,此刻正着一條吊帶睡裙,卻剛好從門裏出半個香肩。説完,這小蹄子竟然緩步從卧室裏踱了出來,走到我面前,低頭淺笑着開始幫我解起了圍巾。
“你…”我有些恍惚,這舉動不像是曼曼那上海大小姐的,倒像是蘇青啊“你不折騰了啊?雅子呢?”小蹄子一眼望穿了我的訝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雅子回去整理東西了呀。
你不知道我跟我姐姐都有些病,今天晚上有點累了,不跟你鬧了,給你點糖吃吃。”
“噢,我還納悶呢,以為是蘇蘇來了…”
“喏,你還説你不喜歡我姐姐,想她了吧?”幾句看似漫不經心地情調之後,這個變化多端的小女人幫我除去了圍巾,我則掛好風衣一手摟住她的,一手拿着遠山瞳遺落的畫冊朝着卧室走去。
大卧室裏,燈只開了牀頭一盞,黯淡的光投在曼曼嬌弱的肩頭臂膀之上,那些久未平復的刀疤劃痕仍歷歷在目,似乎訴説着十幾年來獨自靜靜承受的奇異人生。
絲質的吊帶襯裙在光影中映得前的兩點浮凸格外玲瓏,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回憶…回憶中那個一身黑
皮衣、眼瞼抹着濃重的黑輪妝,單薄地立在寒風裏的女孩,如今卻在我公寓的一隅如夜來香一般靜靜綻放。
看着曼曼,我那些關於對面房客的疑惑,漸漸在不知不覺間融化在了她如山遠黛般的瞳光裏…“欸,你手裏面到底藏了個什麼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可不湊巧的,我的神思雖然被曼曼
引住,可是她的眼尖還是發現了我左掌心裏的小本子有些古怪。
“呃,沒有什麼東西,一個檢來的本子而已。”這句話出口以後,我忽然覺得,建次分析不出三張怪畫的弦外之音,似乎是他的切入點不對。
如果換了曼曼這個鬼靈以純女
的角度來思量一番,會不會發現什麼東西呢?
“拿過來看一下啦,我就不相信你這個壞蛋,會特別把一本檢來的東西帶到家裏來,快點啦。”曼曼不知不覺間又對我揚起了小下巴,微蹙的淡眉間閃動着一股俏皮。好吧,那不妨便讓曼曼來幫我參謀一番吧。我佯裝無奈的投降狀,騰起左臂把本子扔給了曼曼。
“這什麼東西啊…咦?怎麼是從最後面一頁開始的?”曼曼差一點沒接住本子,小身子猛地搖晃間,惹得前兩團的
緻一陣輕顫。
“媽的…罩也不穿,晃盪着兩條光腿,又突然叫我老公,還敢説不是趁此機會引誘我…”我看得一陣恍惚,暗罵一聲的同時,也開始跟曼曼解釋起了這兩天有關於遠山瞳的一些事情。
“…這麼巧啊,居然住在我們對面的那幫大學生裏,也有人去參加你的面試…是個混血兒,還是個左撇子。”曼曼聽了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你的意思,可能這個遠山小美女背後有什麼難言之隱,然後…你又想做好人,再然後…讓人家動得投入你的懷抱?”
“什麼啊!”這小蹄子説不鬧的,真是三句不離本行,我不苦笑着搖頭:“小祖宗,你幫我看看最後那三張畫吧,別再扯皮了!”
“咦,你説這三隻小貓咪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