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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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隱和郭四季正在蜂狂蝶的時候,屋頂上突然一聲巨響,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隨着灰土瓦片砸了下來。

羅隱猛地抱着郭四季滾下牀,撞上牆角,又滾回到牀底下。

那團東西沉重地砸在地板上,接着又是瓦片碎木雜七雜八地落了下來,塵土飛揚。

奇怪的是那團東西並沒有什麼動靜。

羅隱和郭四季分開,從地板上滑了過去,滑到那團東西旁邊。

“是個人!”郭四季驚叫起來,飛快地躲開了,抓起自己的衣衫,跑到牆角,拼命往身上套。

因為那人雖然手腳都已被捆住,像個大粽子,眼睛卻還在骨碌碌轉動着。

羅隱也三下兩下穿好衣裳,沉聲道:“你是誰?”屋外有一個柔媚動聽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是範寧兒,受萬無忌或是段樵的命令來刺殺你和郭丫頭。方才他正在窗邊吹悶香,被我用天仙索捆住了!”羅隱一怔,血都嚇涼了。

沒有了香木到的羅隱和郭四季,自然無法抵抗悶香的偷襲,而範寧兒選擇的時機又極佳,正是他們兩情歡悦。

飄飄仙的時候。無論男人和女人,在那種時刻對外界的覺都是十分遲鈍的。

若是沒有屋外發話的這個女人,羅隱和郭四季可説必死無疑。

天仙索是一種什麼兵器?

天仙索的主人是誰?

世上或許沒有人比羅隱更清楚了。

“狂刀”陳天仙除了擅三十八招狂刀刀法外,還會使一種奇特的軟兵器——天仙索。

陳天仙曾經是羅隱父親的好朋友。

陳天仙的女兒曾經是羅隱“指腹為婚”的伴侶。

羅隱嘆了口氣道:“陳黑兒?”屋外那人嬌笑道:“不錯。”火光一閃,陳黑兒擎着一盞油燈,笑地走了進來,衝羅隱甜甜地一笑,輕盈地飄到桌邊,將油燈放在桌上,轉過身,媚媚地看着羅隱。

羅隱後退幾步,退到郭四季身邊,冷冷道:“你來幹什麼?”陳黑兒深夜出現,顯然並不是專為捉範寧兒的,這個羅隱心裏有數。

陳黑兒滿面嬌嗔:“你這人真是的。人家救了你們兩條命,你不但不,還冷言冷語的。我來幹什麼?即使什麼都不幹,我就不能來坐坐嗎?好歹我們夫的名分還在麼!”羅隱一愣,怒火上衝:“胡説八道,咱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郭四季也冷笑道:“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你明明是唐伯符唐大俠的三姨太,怎麼又和羅隱成了夫呢?”她特意將“唐大俠的三姨太”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陳黑兒果然笑不出來了。她的臉上居然有了一層淡淡的幽怨,好看的柔也已顫抖起來:“妹妹,別…別這麼説…説我。”羅隱的嘴一下張大了。

郭四季也嚇了一大跳:“誰是你妹妹?你少胡説八道的,我看你這人一定是瘋了!”陳黑兒悽慘地微笑了一下,喃喃道:“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她留給我的遺物中就有一封信,記載着我的身世…”她看着郭四季,苦笑道:“難道爹爹沒跟你説過,你還有一個姐姐麼?實際上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已經知道了…”郭四季拼命搖頭:“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沒你這樣的姐姐,沒有,沒有!”羅隱悄然嘆了口氣,看來郭強的確跟郭四季説過,她還有一個異姓姐姐。

至於郭四季的姐姐為什麼是陳天仙的女兒,也許又是一段奇異的故事了。

看着這兩姊妹奇異的相逢,羅隱心裏真不知是什麼滋味。

陳黑兒已是珠淚盈盈:“妹妹,姐姐雖然不好,但畢竟是你姐姐。你認不認,我總歸是你姐姐呀!”郭四季突然掩面大哭起來,撲到牀上,把頭扎進凌亂的被子裏。

陳黑兒和羅隱默默相對,誰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半晌,陳黑兒才輕聲道:“看來她的確不屑於認我,她恨我…”羅隱苦笑。他無話可説。

陳黑兒淒涼地搖搖頭:“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請你好好待我妹妹,別傷她的心…”羅隱點點頭,還是沒説什麼。

陳黑兒嗚咽一聲,身子縱向屋頂,飛快地消失了,好像她本就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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