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能仁寺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记住【貓貓看書】:WWW.MAOMAOKS.COM

按照楊夙楓在藍羽軍海軍高級軍官學校第一期畢業生畢業典禮的講話上的經典論斷,正是因為魯尼利亞的窮,才早就了魯尼狂戰士悍不畏死的名聲,要是魯尼利亞也像原格萊美王國一樣的富裕,這裏的人民就沒有戰鬥的堅強意志了。自從藍羽軍成立以後,除了極少數的海員,藍羽軍基本上沒有來自原格萊美王國地區的兵源。格萊美人不願意參軍,藍羽軍也不願意接受格萊美人,這已經是不成文的事實。

蟠桃樹底下也站了兩個女警衞,全副武裝,英姿颯,都是袁映珞悉的,她們經常給楊夙楓擔任警衞,不過她們站在蟠桃樹底下的目的,似乎不是普通的警衞任務,反而好像是為了監視一個老僧人的存在。自從上次芳菲青霜的襲擊以後,蘇菲瑪韻和薛思綺等人都有點神經過,連楊夙楓上廁所都覺得會有被刺殺的危險,因此即使楊夙楓上廁所,她們要麼親自跟隨保護,要麼就委派心腹保護,絕對不允許楊夙楓離自己的視線之外,因此而鬧就了不知道多少笑話和尷尬,讓楊夙楓身處過分的豔福之中哭笑不得。

被幾個美女在旁邊看着,你還能得出來麼?

蟠桃樹下面,的確一個老僧在掃樹葉。

袁映珞看不清這個老僧地面貌。但是看起來起碼有六十多歲了,頭髮鬍子都已經全部發白,身子也有些佝僂,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個老僧的臉上有很多的傷疤的痕跡,似乎是長期和人搏鬥形成的。他地皮膚也顯得非常的黝黑,但是有些地方又顯出恐怖的白,好像染病了一樣。這種深入骨頭的傷疤,還有這種怪異的膚,在佛教徒中似乎異常的少見,難怪蘇菲瑪韻要專門指定兩個警衞來盯着他。只不過,袁映珞有點不明白,警衞部隊為什麼不將這個老僧遠遠的驅逐呢?

從蟠桃樹底下穿過去,後面是一個小小的堂。堂還算乾淨,修葺的也很好。堂兩邊的花莖也收拾得非常地錯落有致,裏面白地蒲公英和杜鵑正在開放,紅白相間,温馨有如小姐碧玉,給人一種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覺。

堂裏同樣有全副武裝的警惕的女警衞,帶着冷酷的神情看着袁映路地到來,個個俊俏的臉上都沒有絲毫的表情。隨着藍羽軍控制區域的逐漸擴大,安全部門能夠招收到的高水平地安全人員也越來越多,這些女警衞都是經過再三的篩選和考核才選拔出來的。素質自然差不了。當時安全部門暗中招收女警衞地時候,還一度被誤認為是選秀,鬧得滿城風雨。令楊夙楓好生尷尬,也令的很多富有機心的女子大失所望,暗中責怪楊夙楓不解風情。

走入大殿,但見空蕩蕩的大殿上,卻沒有任何的警衞,薛思綺和單雅絢兩人都站在門外,正無聊的用腳尖在踢着大殿門口木板上土敲起來的一枚釘子,看到袁映珞的到來,單雅絢朝她歉意地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進去。

袁映珞於是站住,從門口處悄悄地探個腦袋看着大殿裏面。

楊夙楓和張浩涵兩人正坐在背對着門口的位置,專心地聽能仁寺的首座智信大師講佛經。

隱隱約約的,袁映珞聽到智信大師的聲音顯得十分的温柔悦耳,好像有一股能夠染人的魅力,張浩涵頻頻點頭,似乎深有所得,只是楊夙楓,卻似乎沒有什麼領悟的表情,姿勢幾乎沒有什麼動作。袁映珞偷偷的聳聳肩,內心悄悄地對自己説,讓楊夙楓來聽佛經,和對牛彈琴有什麼區別?在多次面向軍隊高級將領的談話裏,楊夙楓都對佛教嗤之以鼻,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佛教的輕蔑態度。不是他覺得佛教有什麼問題,而是現在時勢不對,他必須用鐵與血來解決問題,而佛教提倡的慈悲為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和他的理念格格不入。

作為情報部門的負責人,袁映珞當然瞭解這位智信大師的來歷。這位智信大師,是名副其實的得道高僧,即使在依蘭大陸上,也享有不小的聲譽。智信大師少年得道,佛法深,他曾經做過兩屆白馬寺的主持,在這期間悄然有和五台山的神秀大師分庭抗禮的氣象,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主動地放棄了主持的位置,不辭辛苦的遠越重洋,到來魯尼利亞,擔任起佛法開天闢地的任務,而且在這裏一呆就是十九年,其行為的確令人起敬。

唐川帝國的佛教派,是非常的複雜的,最有名的就是禪宗和淨土宗,這些派互相爭奪信徒和權力,即使包括他們的領袖人物也不例外。用楊夙楓的話來説,狗改不了吃屎,無論是什麼樣的宗教,什麼樣的團體,其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利益的分配,既然有利益的分配,就會有爭奪,哪怕這個爭奪是掩藏在什麼道貌岸然的理論下面,又或者覆蓋着宗教神聖莊嚴的外衣。

事實上,在佛教內部,禪宗和淨土宗的爭鬥由來已久,到了智信大師這一代,禪宗的實力終於徹底的輸給了淨土宗,因為淨土宗出了一個天才橫溢的大宗師,那就是五台山的神秀大師。在白馬寺和五台山的屢屢抗衡中,白馬寺輸的一敗塗地,導致智信大師最後不得不東渡,實在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袁映珞忽然間聽到智信大師説道:“…唐來的時候,總是孤身一個人。身邊連警衞都沒有,但是以他地身手,就算沒有警衞也是無礙的…”袁映珞情不自的拉長了耳朵,專心聆聽。

薛思綺和單雅絢看到了袁映珞的異樣,也不歪着頭聽了片刻,很快引了住了。

原來。智信大師現在已經不是在講佛經,而是在講故事。

有關唐的故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關唐的故事似乎總是能夠和楊夙楓扯上一丁半點地關係,令人生疑,令楊夙楓身邊的女人們隱隱覺得楊夙楓似乎和唐可能真的有某種關係,鳳霏霏甚至懷疑楊夙楓是不是和唐有某種親戚上的關係,但是可惜沒有確切的事實證明。倒是楊夙楓自己,對於自己的身世毫不關心,因為他本來就是來自地球的外來人,對於這個世界上的身世毫無興趣。

在檀香的嫋嫋煙霧中。智信大師神凝重,緩緩地説道:“…唐…”在唐川帝國的歷史上,關於唐地傳説只有兩個,也是最生動,最令人信服的兩個。一個就是唐的殘忍好殺。冷酷無情;另外一個就是唐皈依佛教的虔誠。殘忍好殺冷酷無情的屠夫居然會虔誠地信奉佛教,這本來是非常矛盾的事情,但是又確確實實的發生在唐的身上,使得許多人都要出驚訝的神。這一切,造就了唐地神秘。也成了後人孜孜不倦的研究的謎團。

從一個普通地海軍戰列艦的艦長一直做到唐川帝國曆史上唯一的海軍元帥,的確有過人之處,除了他的聰明才智之外。還有他的果斷嗜殺。他在海戰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不是他的神出鬼沒,而是他的冷酷無情。每一戰結束,被他所俘虜地敵人官兵,毫不例外的都會被他嚴令推下大海,活活的淹死。

他在海洋的波濤洶湧之中征戰接近五十年的時間,從來沒有例外的時候,每戰不留活口。已經成為了比軍紀還嚴格的鐵的規定。在五十年的時間裏,究竟有多少人因為他的冷酷無情而葬身大海,無法統計,因為實在太大。只要舉一個例子就會明白,在天元1688年和瑪莎國的大海戰中,戰敗的瑪莎國海軍有六萬多名官兵被唐俘虜,包括他們的司令官在內,結果全部都被捆起雙手雙腳,推入大海中喂鯊魚,令的整個南海的鯊魚在飽餐過後,紛紛厭倦了人,在以後數年的時間裏都不再想吃人。

這一戰,連唐川帝國自己的部分官員都看不慣,覺得唐太冷血,毫無人,以致上表一致彈劾他,要求撤換他的職務,不過最後不了了之,唐也沒有收斂自己的行為,依然是我行我素,打到哪裏,殺到哪裏,造就大海上的一條條血路。由於唐的殘忍好殺,他的敵人們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筋剝皮,但是卻始終沒有人能夠在海洋上戰勝唐

然而,就在唐殘忍好殺的同時,他似乎又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當然,虔誠,僅僅是相對而言。在有板有眼的傳説中,唐每次海戰歸來,都要到寺廟裏面悔過贖罪,長跪不起,十分的真心實意,好像要懺悔自己的過錯。但是一旦離開寺廟,重新進入大海,立刻又恢復了殘酷無情的本,對待自己的敵人決不手軟,無論對方怎麼的哀求,都不會給他一條生路。

這種矛盾的格自然引起了佛學大師們的興趣,他們認為,唐是一顆好苗子,但是卻可惜走上了歪道,只要好好的教導,唐還是會恢復正常人的態勢的,為此,他們制定了很多具體的計劃,準備將唐引入到正常的佛教徒的生活中來。然而,在當時,天下的佛學大師,佛法高深,有能力收唐為徒的,不下三四十個,但是有膽量敢收唐為徒的,卻只有五台山的神秀大師。

天元1689年,唐正式皈依五台山淨土宗。

神秀大師因此而聲名鵠起,而唐也正式成為五台山的俗家弟子。

然而,令佛教的高僧們失望的是,神秀大師雖然收了唐為徒,但是似乎更加註重的只是藉此提高個人地名聲。並沒有給予唐什麼實質的指導,反而,每次從五台山下來,唐的暴戾表現的比以前更加的利害在以前,他都是按照唐川帝國朝廷的命令和敵人開戰,但是自從皈依為台山以後。反而變本加厲了,朝廷沒有作戰地命令,他就主動率領龐大的艦隊到處追逐海盜,以殺海盜們為樂,他走遍七海,將海盜們攆的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幾乎伊雲大陸和依蘭大陸沿岸的城市廣場,都懸掛滿了被吊死的海盜們的屍體。

那時候,正是所羅門海盜和哥歐海盜猖獗的時候。他們肆意的攻擊唐川帝國來往的商船,嚴重地損害到了唐川帝國的利益,於是朝廷也就默許了唐的這種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行為。自此以後,唐兩次掃蕩所羅門海域,六次進入加勒濱海。和海盜們展開連番的血戰。據説在戰況最烈地時候,大海洋飄蕩的屍體讓戰列艦都無法前進,堵得嚴嚴實實的,實力最強大的海雷丁家族,被唐打得灰飛煙滅。連海雷丁本人也被抓起來開膛破肚,以示威嚴,於是其他的海盜們望風披靡。本不敢和唐接觸。

楊夙楓忽然説道:“我很奇怪,唐究竟是怎麼死地?為什麼有關他的死總是沒有人説起呢?”智信大師説道:“唐乃是抑鬱而死的。”楊夙楓皺眉説道:“抑鬱?”智信大師意味深長地説道:“因為他在大海上已經沒有了對手。”楊夙楓情不自的再次皺了皺眉頭,這也是理由?

智信大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説道:“高處不勝寒,高手寂寞,當一個人到了無敵的境界以後,就會覺到發自內心的疲憊和孤獨,這種心情,常人是很難理解的。但是神秀大師就是這麼説的。唐最終死在五台山自己的廂房裏,神態安詳,身後遺言只有四個字,那就是:不勝寂寞。”張浩涵慨地説道:“聽大師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唐確實是不出世的人才啊!令人油然起敬。上天造人地時候,總是賦予每個人一些優點,一些缺點。只是,唐的優點和缺點都被不小心的放大了吧。”楊夙楓似乎隱隱覺到一些什麼,可是最後卻又説不出來,只是眉頭還沒有完全的舒展開來。

袁映珞看時機已到,急忙送上情報。

楊夙楓緩緩的接過情報。

這是藍楚燕報來的有關老虎溝的詳細報告,雖然經過了濃縮,但是還有三四百字。

瓦拉人南下的三萬六千多騎兵,除了留守在高寧府的一千四百多名傷病員,其餘的全部被藍羽軍殲滅,其中打死一萬一千多人,俘虜兩萬四千多人。另外,藍羽軍還繳獲了四萬四千匹完好無損的戰馬。

留守在高寧府的瓦拉人騎兵,得知戰友們全軍覆沒的消息,立刻將自己的怒氣發在了摩尼教的身上,在高寧府採取了行動,結果很快就被摩尼教的紅巾軍所鎮壓,所有的瓦拉人都被摩尼教斬殺乾淨。摩尼教教主泉修泓意識到自己和瓦拉人的關係已經徹底的破裂,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宣佈願意接受西蒙人的領導,願意成為西蒙人在美尼斯地區南部的一顆棋子,但是西蒙人目前還沒有答覆。

楊夙楓起來告辭,在眾人的護送下穿越堂,走過四合院。

就在四合院的正中心,楊夙楓忽然在此覺到一股冰冷在自己的內心裏急切的擴大,瞬間就籠罩了全身。這是每次遭受到刺殺時候都會有的先兆,楊夙楓早就形成了條件發,因此不假思索的向前一趴,同時扭頭一看,剛好聽到乓的一聲,一枚暗器穿過他剛才所站的位置,打在單雅絢剛剛出的長劍上,頓時將長劍的劍刃砸為碎片,單雅絢本人也被強大的力量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一大步,終於還是站立不穩,撲通一聲的跪下來,用短劍勉強支撐着身體。

薛思綺厲聲叫道:“有刺客!”幾乎在同一時刻,霜月華尖鋭的聲音叫起來:“芳菲青霜!”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