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青龍幾乎難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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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偉高大的棗騾馬,揚起四蹄宛如一陣旋風般飛馳在高原的黃土大道上,油光的馬身在四腿勁肌縱下閃閃發着光,一雙馬耳
直的
着前方,發出陣陣嘯風,就在一篷篷相連的塵土飛揚中,看去直如騰雲駕霧,帶着卯金扣的皮靴上面,全是一
的甲衣軟墊,燦爛的繡着一個栩栩如生的青龍,華麗極了!
馬上面,不錯正是勞愛,除了辦事以外,她是從來不騎馬的,即使是領着人馬卷襲某一個目標,她也是跟着兄弟們一齊走路,無他,證明自己是與兄弟們共患難,同死生而已!
烈陽當空,她的那把長劍正掛在馬鞍上,隨着棗騮馬的騰躍劍鞘發出七彩的光芒,英,威武地她正要趕回六盤山呢!
此刻,頭正自西天斜照而來,午飯時的烈陽不熱,但卻有些許的沉悶。
粉紅的短衫似已汗水濕透,而
面風又帶着悶熱味道,連座下的棗騮馬也在大
氣了!
高原一頭,又是陡峭峭的高原壁,金黃的黃土官道,剎時又盤旋而下,矮林梢在兩耳邊呼嘯着,予人一種沉悶卻又亢奮之
!
坐在馬上,勞愛可想的多——是的,她也只有在這時候才會細想一段段片片往事,更利用這時候去籌思未來的行動。
西涼,那個奪去她父生命的西涼,三十八刀口全不相同,顯然是被五個以上施刀之人所害,他們究竟是誰?父親被發現的時候,他尚有一口氣在,但父親就是不説是被誰所殺,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幹上我們這一行的,這種事情應是理所當然的,不要為我報仇!”現在,勞愛也絕不提找什麼仇人,只是要繼承老爹的遺志,只要青龍會存在,她就要一波波地發展下去,她要以江湖例律在各霸主之間鬥爭下去,直到…她也想到青龍會的力量,自己一力承擔下青龍會當家之責,領導着青龍會一羣血漢子,胼手胝足,
血
汗的轟轟烈烈做着買賣,看起來是強盜作風,而實際上住在六盤山的那麼多户鄉人也全受到青龍會按季的照顧,那不只是銀錢上的接濟,連着也受到了保護。
勞愛同她爹的作風是一樣的,她看不慣土豪劣紳與貪官污吏,因為這種人是天底下最狠毒的人物,他們的財富與權勢,哪一樣不是摻雜着人民的血與淚,就算是在這種人身上割取一些,又算得了什麼?
有時候勞愛也稍覺安的自我道:“黑吃黑嘛!誰見過青龍會欺壓良善的了!”每想到此,勞愛總是一笑搖搖頭…
現在,她又想到,青龍會所對付的敵人了。
隴山的長青門“瘟神”南宮烈,等着吧老小子,青龍會豈能等你找上門來!
於是,她又想到了被自己囚在六盤山中青龍會總堂的南宮北,南宮烈可就這麼個寶貝兒子,適巧他送上門來了,這真的是天意了…
思至此,勞愛笑了。
蹄聲雷動中,不旋踵間她又拍馬直衝上另一高原,這些看似小山而頂上平坦坦的黃土高原,在渭水河邊一帶也特別多。
就在勞愛快要飛馬馳上這第二個高原頂上時候,面官道上有棵大樹下面,一個灰鬍子老頭兒,彎
瘸腿的站在個西瓜挑子後面,有一隻眼睛瞎了,否則他又如何會用一塊藍布把右眼蒙起來?
這老頭聽着馬蹄聲忙轉頭望過去,正看到勞愛騎馬衝上高原來——高原上的青麥稍子似在泛黃,而老者把這些西瓜就在官道邊排放着,不論你是走上高原來,還是要下得高原去,這時候都會想啃上半個大西瓜解解口渴。
一馬衝上高原來的勞愛,她見一地大西瓜,也只是瞄了一眼,她甚至連賣西瓜老者也沒多看的拍馬已馳出很遠了。但她卻突然一攏絲繮,又拍馬馳回來。
這是生意上門,老者側着一隻左眼瞧着馬上的勞愛,道:“姑娘要吃西瓜?”勞愛邊下馬,點頭道:“替我選一個切開來吧!”老者彎在幾個西瓜上面輕拍着,邊笑道:“渭水河的西瓜,全是沙瓤的,可甜呢!”勞愛已走到西瓜堆邊,笑笑道:“大的吃不了,你選個小一點的吧!”老者獨目一翻,忙把個半大不大約有七八斤重的西瓜抱起來往一個藍子裏一放,秤了又秤的道:“八斤半五錢銀子。”勞愛看着老者取刀把西瓜切開來,見果是沙瓤好瓜,立刻取出一塊碎銀,這才接過西瓜來走到一邊樹下。只見她先是伸手掏出西瓜中間的瓜瓤吃掉,然後把剩下的送在棗騮馬嘴巴下。
那馬立刻一陣啃吃,搖尾松身,可真夠舒坦的。就在這時候,那老者突自懷中出一條白布汗巾來,邊壓聲地道:“只西瓜一開,便有許多蒼蠅來,可惡!”邊揮動手上汗巾在勞愛的另一半西瓜上面揮個不停…
勞愛轉身一笑,道:“蠅子長的是順風鼻子,只一聞到使順着味道飛來了。”那老者似無意卻有意的把手中白巾突的在勞愛面前一抖動,只聽得“吧”的一聲脆響!
勞愛尚未注意,正取地上另一半西瓜呢,突然一股沁鼻香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立刻便覺得腦門一脹——狠狠的拋向老者,西瓜尚在中途,勞愛已“嗆”的一聲拔出鞍上長劍來,怒道:“你是誰?”刃芒卻在她的沉喝中快若
星般直往老者頭上掃去——猛的哈哈一聲大笑,老者閃光如電中,伸手抹去右眼罩,原來竟是裝扮的,勞愛心中更氣的喝道:“老匹夫,你究竟是誰?”她知道自己中了對方暗算,只怕轉眼間自己便再難支持下去,非倒在此地不可,為了爭取時間,先把這老者收拾掉才是。
於是,她那追魂大八式劍法立刻盡施出來。
不料對面老者卻是一味的東閃西躲,連手上握的西瓜刀也並不上來,邊還是一味的哈哈大笑…勞愛已
頭昏腦脹,難以自己了,她邊追擊邊
道:“你不敢説出你的名號?為何用這下五門玩意?”老者左手又在面上一陣撕拉間,一臉的灰鬍子全變了,變得連勞愛也暗自一驚地道:“完了!這次真的完了!”心念間,她強自運功抵住
香粉侵蝕自己,也厲叫道:“端木良,你好卑鄙,大雁堡我沒叫他們再追殺你,你就該遠處躲着去,不該…”不錯,這老者也正是遠從大雁堡趕來這兒一心要替大雁堡報仇的“雙刀將”端木良。
那青龍會席捲大雁堡,端木良在見到大勢已去時候,忽然想起,
其被殺死,何不留下有用之身找機會向青龍會的人下手,自己只要見機行事,不論是青龍會什麼人,自己見一個收拾一個,見兩個就收拾一雙,自己就在暗處下手,多少也能收回點老本來。
於是,他喬裝改變的來到青龍會人必經之地的這個高原上來了。
仰天一聲哈哈大笑“雙刀將”端木良道:“什麼叫卑鄙?孃的老皮,那天一大早你們那些青龍會的王八蛋們玩施詐的
開我們大雁堡門,那叫什麼個行徑?不錯大雁堡也是道上混
子的,可也從未有啃吃道上人的舉動呀…
勞愛已長劍拄地,她咬牙怒道:“不管怎麼説,青龍會總還是正面拼殺,哪像你這狗東西,竟然用這下五門的藥害人,算得什麼道上英雄”呸!
“端木良破口罵道:”這英雄二字你我都不夠格掛在嘴巴上,哪會徒落人笑柄,的,天底下還有強盜自稱英雄呀!狗
!
“勞愛已雙目惘的再難抵擋那股子,天旋地轉難以自己的沈重昏
壓力了——她雙肩左右閃晃中,長劍遲遲不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