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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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羅王有意與朱王和談,還請朱王看在西驪誠意上,再談同盟。”才多久不見,原本稚氣的燕河,變得沉穩莊重,甚至仍顯青澀的臉龐也輕施脂粉,覺成許多。那改變不會是為了朱王吧?楚紜困難的想。

子揚望了下楚紜略顯詫異的神情,便轉過頭,開始打量起燕河。

“…由這麼美麗的使者前來,我確實受了西驪的‘誠意’啊!”一直以來,即使夜裏對楚紜温柔備至,但在人前他卻依然冷漠的對待她。

而那樣的朱子揚,現在卻不避諱的主動挽起燕河,比招待普通各國來使更為親暱的態度,將燕河請進後宮別苑。

接着,她身邊原本寸步不離的侍女、突然全撤走,只留下楚紜一人。

她其實大可走人的,反正,沒有人會再阻攔她。

但是,莫名的焦躁不安向她席捲而來,的她一時不過氣,身體又開始不舒服;她只得告訴自己,逃跑的機會多的是,不必急於一時。

那晚上,當她接獲茶木兒告知,朱王要在別苑過夜、不回寢宮時,楚紜在茶木兒前腳才剛踏出之際,突然覺得一陣暈眩,急忙攙扶着牆壁,避免自己倒下。

不知何時坐回牀邊的。楚紜才回復理智,驚訝發現,不知不覺中,她的衣襟早已濕透。奇怪,即使下雨,宮殿屋頂也不該漏水呀?抬頭向上望,確實沒滴水。

那麼,哪裏來的水?發現又有水滴,楚紜舉起手背,在了一下奇怪的水…有些鹹、有些苦、有些澀…複雜的情緒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

一知半解的伸手摸摸有此一紅腫的臉頰,楚紜才發現,那是她自己的淚珠。

母親死後,原以為自己早已哭乾的眼淚,原以為不可能會為自己下的淚,竟然此時、此地,宣而出。這次,不是偽裝,也難以偽裝。

她知道,自己並不是為了燕河踏入朱子揚的魅力陷阱,替妹妹的將來擔憂,卻是為自己失去他心中地位而到難過。

本以為自己對他,即使曾有欣賞、着,或許現在還帶着一絲絲喜歡、貪戀,但就算離開他,她也必然能堅強的熬過;他之於她,應該只是一個握有生殺大權的敵人罷了。可是,猛然明白,那一切,只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因為他仍舊對她無微不至,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

現在,她還能理直氣壯的説她不在乎嗎?

不知是自什麼時候起,她還是掉進了他的心報復計劃中。

她愛上了他。

趁朱子揚固定處理政務時,楚紜拜託茶木兒,引見住在別苑的燕河。

燕河雙眸略顯浮腫彷彿徹夜未眠,聽到姐姐來了,才急忙隨便按件單衣出來。但是,即使她怎麼遮掩,還是被眼尖的楚紜瞧見,她頸間的紫紅淤痕。

楚紜的心,為眼前這一幕而揪緊起來。

“西驪的大家都還好吧?”楚紜意外地發現,經過昨晚一夜,她已經能夠不動聲的寒暄自如了。即使是在朱子揚面前,她也不會再被輕易牽動情緒。

“都好…”簡單代着不着邊際的大夥近況,燕河拿出了一枚金鎖片,遞給楚紜。

“多羅王説了,即使雷哥哥犯錯,紜姐姐仍是右翼提督,無須請罪。”

“我不是請罪…”楚紜咬的櫻泛白。她不能説,她不打算回西驪。

“現在,只要我能説服朱王同盟,齊雷哥哥的事,多羅王不追究。”抬起頭,看着對這件任務,妹妹一點也不以為杵的模樣,楚紜笑着點頭。

“納蘭家的將來…拜託你了。”沒有多説,沒有細問,楚紜離開了別苑。

燕河打見到朱子揚的第一眼起、就愛慕他,楚紜自己十分清楚。如今,朱子揚能回應、關愛燕河,對他和燕河,未嘗不好;對西驪和車茲的盟約,更好。

奇怪的覺又來了…楚紜臉上雖然依舊掛着動人笑容,但是,臉龐上,卻多了兩行清淚。

“我該不是得了什麼愛哭病吧?”嘶啞的自嘲低笑着,楚紜想,朱子揚和燕河相愛是好事,她自己怎麼會沒氣度的為此事心痛呢?她該祝福他們不是嗎?畢竟他對楚紜,只剩滿懷怨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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