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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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微怔:“是躲我麼?”

“怎麼會。”瞿燕庭解釋,“節本來就聚會多,算是工作應酬,我推不開。”陸文放心地舒口氣,説:“那好吧,反正我初四也會回家。你可別忘了,三天時間考慮,多一天都要收利息的。”瞿燕庭的門齒颳了下嘴,還沒忘陸文預支初吻初夜的胡言亂語,恐怕這個利息也不是正經事,卻抑不住問:“什麼利息?”陸文安排得妥妥當當:“多一天,加一首片尾曲給我唱。多兩天,讓我再主演你一部戲。多一禮拜就牛了,我要拍電影。”

“……”瞿燕庭表錯情,氣得把水龍頭關掉,“你是喜歡我還是想讓我包養你?”

“哈!你還好意思説!”陸文指着剩下那塊糕,“別人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你是先給個甜棗然後捅我一刀,要命的行不行!”瞿燕庭冤死:“我捅你哪了?”

“捅我心肝了!”陸文嚷道,“你要走,你真以為我捨得啊!”瞿燕庭霎時噤了聲,他從來沒試過和一個男人這樣幼稚、黏糊,像喝了一大口蜂,連心眼子都被灌滿密封。

陸文也默然,衣下襬裹住瞿燕庭濕漉漉的手,給他擦,索什麼面子也不要了:“捅就捅吧,別捅子就行。”瞿燕庭低笑,他説不出麻的、旎的,問:“你新房子那邊開過火嗎?”陸文搖頭:“沒有。”

“那,”瞿燕庭道,“有機會的話,我去給你煮飯吃。”陸文的表情都變了,整天在“來勁”和“老實”之間無縫切換,他用力點點頭,找死地説:“樓上的岡那個本……也沒開過。”瞿燕庭一把推開他:“門兒!滾!”吃過晚飯,陸文打頭陣去洗澡,瞿燕庭第二,阮風殿後。漫漫長夜沒什麼可做的,三個人盤腿在牀上鬥地主。

陸文把現金輸掉一半,崩潰了:“你們哥倆饒了我吧,我家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瞿燕庭下牀收拾旅行包,他開車走,明天要早點出發,路上多休息幾次不至於太累。阮風抱起一隻枕頭,説:“哥,那我先回屋鋪牀。”陸文見形勢不對:“小阮,你拿枕頭幹嗎?”

“睡覺啊。”阮風説,“今晚我哥就不跟你擠了,我倆睡。”陸文哽住,分別的夜晚居然還要分房,也太淒涼了吧?他抬臂搭在腹部,説:“小阮,我一個人睡太冷,我體寒。”阮風奇怪道:“你捂肚子幹嗎?那是宮寒。”瞿燕庭受不了這倆人了,提上旅行包去隔壁睡覺,阮風跟在後頭。門關上,陸文在牀上掙了一腿,整個人攤開。

一夜過去,瞿燕庭天不亮便起來,為方便開車穿得輕薄,出門時冷得打哆嗦。阮風還沒醒,他輕輕地離開卧室。

經過隔壁,房門猛地拉開,陸文惺忪地站在門內。

瞿燕庭嚇得心跳都快了,平復着説:“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送君行。”陸文打着哈欠出來,奪下包,“順便再撒個。”街上是黎明前黯淡的灰,賓利停了幾天,裏裏外外都冷透了,瞿燕庭先打着火熱車,降下車窗,陸文停在車門外。

“開車小心。”

“嗯。”

“沒有要囑咐我的?”

“順利錄完,別再整幺蛾子。見到其他嘉賓機靈點,塗英和徐又柯都是非常優秀的演員,不是讓你巴結,只要正常際,你會討人喜歡的。”

“那伊川呢,御姐名模。”

“關你事,你不是同戀嗎?”陸文懶得彎,只歪個頭:“放心吧,我會乖乖的,也會照顧你弟弟的。”

“嗯,和小風好好相處,晚上各睡各的屋,不許串寢室。他很會撒嬌,你晾着他,他沒意思就消停了。”車廂已經温暖,瞿燕庭也差不多叮囑完了。他伸出手,揪住陸文的衣襟把人拉近,就着方正的一塊車窗,襯着泛起魚肚白的天邊。

“陸文,謝謝你。”瞿燕庭説,“這是我過得最好的一個年。”第61章年初三,瞿燕庭前往紫山名築赴宴。天氣不太冷,他穿了件中長款、窄駁頭的羊大衣,內搭是珠灰的高領細絨衫。

左手握着方向盤,無名指上的銀戒微微閃光,瞿燕庭按一下喇叭,待保姆開門,徑直把車子駛入車庫。

別墅裏飄着香味,是封罐熱蒸的佛跳牆,王茗雨在邊櫃前挑餐具,聽見腳步聲喊道:“燕庭來了?你個子高,幫我拿一下。”瞿燕庭過去,將一套金邊水晶盤拿下來,説:“這是我去年送您的生禮物吧?”

“嗯,一直沒機會用。”王茗雨問,“昨天回來的?”瞿燕庭道:“黃昏進的市區,車行不營業,自己擦了擦車,累得我晚飯沒吃就睡了。”王茗雨確實心情不錯,像個尋常的母親:“去看看菜單,想添什麼菜還來得及。”瞿燕庭沒給保姆阿姨添負擔,茶几上擺着點心盒子,他坐過去吃,順便拆開帶的一瓶酒和一束花。波爾多白葡,工作室合作方送的,鳶尾花是陽台上剪的。

王茗雨把花瓶,聊道:“採風怎麼樣?”

“不錯,當地風景也好。”瞿燕庭説,“劇本補上空缺再拿給您看。”花園門口有汽車停下,客人如約而至。瞿燕庭陪王茗雨在門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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