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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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門不方便,公司來了人在開會呢。”瞿燕庭分心看手機,網絡輿論依舊兇猛,大概陸文一天不公開回應,大眾就不會善罷甘休。曾震團隊的聲明在頭條掛了一夜,聲勢浩大,集結了大半個娛樂圈的支持。
約莫一刻鐘後,陸文頂着倆黑眼圈走進來,手上拿着一沓文件,他繞到椅後俯身吻瞿燕庭的發心,説:“早,睡得好不好?”瞿燕庭扭頭,問:“開完會了?”陸文把文件撂桌上:“處理了一堆合約,通告全部取消。有部劇公司參與了投資,上午去和片方談談,看人家還要我麼。”瞿燕庭望見花園裏停着幾輛車,孫小劍靠着一輛車頭煙,隨後樓裏又出去一撥人,個個西裝革履。
他好奇道:“那是不是寰陸的員工?”恰好玲玲姐端來咖啡,剛開口,陸文用一個眼神頂了回去。他
了
嘴
,沉
道:“嗯,是寰陸的助手團。”玲玲姐看他一眼,閉上嘴回了廚房。
時間不早了,陸文和孫小劍一起去見片方,大好,兩個人死氣沉沉地悶在車廂裏,從無名到躥紅,再到隕落,比坐過山車更刺
。
抵達片方所在的公司,陸文戴着帽子和墨鏡下車,在會議室被晾了二十分鐘後,他覺得用不着談了,八成是白跑一趟。
果然,在孫小劍費盡口舌的極力爭取下,片方依然委婉而堅定地拒絕了他們。陸文倒是能理解,利字當頭,誰會願意用一個價值跌停的藝人。
所有工作一夜之間蒸發殆盡,陸文不得不承認,他見識了圈內頂尖導演的能量。忽然落得一身輕,他自嘲地説:“我是不是該度個假啊。”走進電梯,孫小劍按下負一層,説:“其實你還有個節目。”陸文愣了一下,記起來前一陣簽約的真人秀,叫《台前幕後》。如今的情況下,他沒信心地問:“節目組沒聯繫你解約嗎?”孫小劍也沒信心:“暫時沒有,他們第一個籤的就是你,估計不好意思剛出事就反悔。”電梯下到停車場,有輛商務車打彎拐過來,停在前面的空位,陸文把帽檐壓至最低,不願在這個落魄的當口碰見其他藝人。
可惜對方一眼就認出他,故意咳嗽了兩聲。
有點耳,陸文抬頭一看,無語道:“怎麼又是你啊?”靳巖予摘下口罩,説:“大概這就叫冤家路窄吧。”
“少自作多情。”陸文彈高帽檐,無畏地走近一點,“我現在的冤家主要是姓曾的,你先排個隊。”靳巖予掏出煙盒,問:“要不要煙?”陸文拿了一
,隨對方站在兩車之間的空隙裏,點燃了,
吐一口便捏在手中當擺設。
靳巖予説:“不慣這牌子?”陸文搖頭:“我不怎麼
煙。”這對話似曾相識,靳巖予記得和瞿燕庭也説過,他嘬了一口煙嘴,道:“你來這兒談片約?沒談成吧。”陸文説:“你哪來的臉幸災樂禍。”靳巖予道:“曾震允諾我的一部劇就是這公司的,他和老闆是朋友,所以這個公司的戲肯定不會再用你。”原來如此,陸文在內心
嘆,發佈會那天他比靳巖予風光百倍,今天就落得還不如對方,娛樂圈也太瞬息萬變了吧。
靳巖予問:“你現在是不是特恨我?”
“恨你有用。”陸文斜靠着車身,“我還
慶幸你告訴我真相,沒猜錯的話,是曾震讓你説的?”靳巖予默認了,談的分手條件裏,曾震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要借他的口告訴陸文。他猶豫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料到事情會鬧這麼嚴重。”估計曾震本人都沒料到,陸文説:“我信,因為除了我自己,沒人知道我有多愛瞿燕庭。”靳巖予怔忡地咬着煙,
悉的嫉妒和不甘湧上來,但摻雜了一些內疚,而這些全部是曾震加諸於他的情緒。
陸文看穿,説:“你跟那個人渣劃清界限是對的,還不算太傻。”靳巖予臉難看:“安
我麼?”事已至此,陸文為曾經的無心之語打補丁:“雖然我説過你不如瞿老師,但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瞿老師在我心裏是最好的,沒準兒哪天你也會遇見把你當最好的人。”靳巖予只當聽了個笑話,被人玩過那麼過次,他還有什麼資格做夢,卻又好像沒那麼挫敗了,覺得也許有一點救。
陸文碾滅煙蒂,説:“總之,以前的事都忘了吧。”孫小劍把車開過來,陸文還要去一趟公司,就此別過。
靳巖予恍惚間嗤笑一聲,他傻似的仰慕曾震,而曾震拿他當一件發
的贗品,在最後談的條件裏都要再利用他一次。
被他陷害過的,卻反過來寬他。
青白的煙霧還沒飄散乾淨,靳巖予揮了揮,在陸文將要坐進車廂的時候,出聲道:“哎,設計圖那件事……”陸文:“幹嗎?”靳巖予説:“我好像欠你一個道歉。”陸文忍不住翻白眼:“都他媽過去八百年了,算了吧你。”靳巖予道:“那……”陸文破罐破摔地説:“大家都糊了,各自安好吧。”發佈會後的第三天,網絡上的聲討仍未停止,陸文既不回應,更不道歉,對引發的一切後果照單全收。
瞿燕庭約了曾震在清宵堂見面,陸文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