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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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倒立時滑下一截褲管,此刻仍卡在膝彎處,着修長緊實的左小腿。他一向好動,即使身體疲憊,腦袋也要東張西望地瞧稀罕。

一回頭,發覺自己原來站在101的陽台窗下。

陸文再一抬頭,發現瞿燕庭站在窗內,他嚇得彈開一步,意外或是焦躁,用力跺跺腳,將褲腿震了下去。

瞿燕庭本未察覺,這下循聲垂眸,面無波瀾地將陸文看着,然後舉起杯子,溜了一口傻小子請客的甜豆漿。

在影視劇裏,這般場景是約會,求愛,最不濟也要唱一支情歌。

然而,問好是不存在的,招手也不可能。陸文和瞿燕庭四目相對,一瞬後便錯開,把頭扭回去。

接下來佈景完成,各部門就位,陸文走向葡萄藤。

這架葡萄藤是葉杉種的,他無數個深夜獨自坐在下面,以排遣心事。昨夜通宵拍攝,半宿的時間都是在葡萄藤下進行。

即將拍攝的這一場,是葉小武翹課回家,發現葉杉的新書被毀壞,想為葉杉重新買一本。他沒錢,見街坊在葡萄藤下打牌,於是心生一計。

陸文走過去,方向調轉,瞥見瞿燕庭已經離開了陽台。

開始拍攝。

“叔叔阿姨,又打牌呢。”葉小武冒出來,往架子上一靠。

對於他翹課,街坊司空見慣,楊阿姨説:“重點高中那麼難進,你三天兩頭地逃學,以後有得後悔。”葉小武:“今天開運動會,我就回來了。”

“胡説八道。”林叔叔説,“我侄子和你同校,説下個月才開。”葉小武:“嘿嘿。”楊阿姨:“小心你媽回來你。”葉小武:“我就説腦殼痛,我媽最疼我,捨不得打。”錢大爺悠悠開口:“他逃就逃咯,學又學不會。我看應該他去魚攤幫忙,反正考大學也沒指望。”葉小武最不喜歡錢大爺,糟老頭子倚老賣老。他説:“你就知道我考不上?我如果考上大學,開學典禮請你去。”錢大爺:“你能考進去,那我能去大學裏面當教授。”葉小武話鋒一轉:“您把當教授的事情放一放,先結一下拖欠的五次台費行嗎?”錢大爺變了臉:“小兔崽子,十塊錢也要催債,等我贏錢就給你。”葉小武:“你每次都這麼説,前後五次了。十塊錢台費你都拖,你吃碗小面是不是要分期啊?吃鍋串串是不是要貸款啊?”錢大爺向來愛佔便宜,惱羞成怒地把牌一推,賴掉十塊錢走了。

葉小武立刻坐下:“我來我來,玩多大的?”楊阿姨:“你有本錢麼,別湊熱鬧。”

“您不懂了吧。”葉小武説,“我這叫空手套白狼。”葉小武學習不行,跟學習無關的東西樣樣拿手。他加入牌局,一改吊兒郎當的樣子,專注看牌,每一圈連聲都不吭。

一旦贏錢,他曲起兩指在桌角敲一敲,示意大家給錢,姿態如同一個老手。

幾圈結束,葉小武不止贏夠書錢,按他們家的生活水平,他和葉杉下個月的零花錢都夠了。他毫不戀戰:“就玩到這裏吧。”另外三人不甘心,要求再來一局。

葉小武把零散的紙幣一張一張地疊起來:“謝謝各位叔叔阿姨的贊助,我要給我哥買書去了。”任樹喊道:“停,過!”休息一小時拍下一場,工作人員先換場準備。

陸文沒挪窩,停留在椅子上,等周圍漸漸走得七零八落,他注意到阮風立在葡萄藤外。任樹也看見了,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好半天了。”阮風回答,“聽説a組拍打麻將,我來看熱鬧。”陸文心想,不愧是四川人,雖然品種不太純。

這部戲從立項到籌備,任樹基本告別了一切娛樂活動,他走到桌邊,心猿意馬地摸了張牌。阮風也湊過來,加上陸文,形成三缺一的局面。

人差不多走光了,阮風説:“不夠人耍。”任樹環顧一圈:“再叫個人,去叫瞿編來。”阮風眉頭一緊,下意識地摸了摸兜裏的錢包:“瞿老師肯定很忙,還是不要叫他了吧。”陸文暗道,這大概就叫作“避嫌”。

任樹説:“大學的時候我們偷偷在宿舍打牌,瞿編從來不參與,應該是不太會。當時是窮學生,輸了難過,如今就無所謂了。”阮風不失禮貌地笑笑:“呵呵。”任樹説:“去叫他,他輸的錢請咱們喝飲料。”阮風:“還是算了吧……”

“年紀輕輕怎麼那麼磨嘰。”任樹使喚道,“小陸,你去叫瞿編。”有些事真是沉默也躲不過,陸文無奈地遵命,去單元樓裏敲門。敲得手都酸了,瞿燕庭才打開一條門縫。

陸文開門見山:“打牌麼?”瞿燕庭説:“沒興趣。”陸文撇清關係:“是任導讓我叫你。”再若無其事地加上一句,“而且,阮風也在哦。”瞿燕庭沒反應,哦什麼哦,不理解這人衝他撒哪門子嬌。

陸文沒耐了:“我們都知道了,您不太會玩。牌技差也沒關係,您的身份擺着,我們哪敢贏太多。”瞿燕庭本想關門,卻被這欠嗖嗖的語調招惹了,懷疑陸文拍一場葉小武真把自己當成了雀神。他改變主意,答應道:“那好吧。”旁人都撤了,編劇導演,男一男二,聚在葡萄藤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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