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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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
瞿燕庭什麼都沒拿,坐下填補三缺一的位置,不知道的以為他空手套白狼。陸文在對面,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阮風的表情有些凝重。
牌局開始,瞿燕庭問了一句“玩多大”。在此之後他一聲不吭,只盯着牌桌,摸牌和出牌都輕拿輕放。
一圈打完,瞿燕庭贏三家。
陸文抬頭,見瞿燕庭曲起食指和中指在桌角敲了兩下,示意他們掏錢。他身上沒現金,也沒預料到會輸,訕訕地問:“能掃碼麼?”瞿燕庭眼皮都不抬:“從你片酬里扣。”又提片酬,陸文説:“下一把我就贏回來。”下一把,瞿燕庭贏兩翻四倍,再下一把,瞿燕庭胡出清一,沒完沒了地壓制他們。直到任樹和阮風輸光了現金,牌桌上終於安靜了。
陸文計算欠了多少錢,越算越不可置信,有沒有搞錯?這叫不太會?
任樹嗓子卡痰似的:“燕庭,你深藏不啊。”瞿燕庭急着幹活兒,無意炫耀牌技,説:“手氣好而已,就玩到這兒吧。”任樹説:“再來一局,讓我們翻個盤。”瞿燕庭一點都不戀戰,將鈔票一張一張地疊起來,招手叫來劇務,道:“
謝任導和小阮的贊助,明天我請全組吃早餐。”他説完撤開椅子,回單元樓,走之前仰頭看了看上方的葡萄藤。
陸文旁觀着,腦海倒敍浮現出瞿燕庭打牌時的一幕幕,巧合般與他演繹的一幕幕重疊。
任樹也撤了,把錢輸光老老實實地去拍戲。頃刻間,葡萄藤下只剩陸文和阮風。
阮風將錢包揣起來,嘟囔道:“我就説別叫他,非要叫。這下好了,本來就不掙錢,現在還要倒貼。”陸文回神:“什麼不掙錢?”
“拍這戲啊。”阮風説,“拿一丟丟片酬,還輸一筆。”陸文沒忍住:“你的片酬怎麼可能就一丟丟。”阮風嘆口氣,他的片酬確實還可以,但他接這部戲是友情價。既然説了,他索不藏着掖着,靠近在陸文的耳邊,低聲説了個數字。
陸文震驚到以為自己聽錯。
阮風的片酬,居然只有他的三分之一。
第17章震驚過後,陸文疑惑了。既然情形調轉,説明之前在辦公室,瞿燕庭騙了他?
可惜他沒有時間思考太多,a組全部轉移完畢,他這個男主角要儘快就位。倒是不太遠,下一場戲就在隔壁的學校拍攝。
柵欄缺少幾,陸文就近鑽過去,經過101的窗外時,他像走着走着模擬投籃一樣,蹦起來向窗內望了一眼。
客廳裏的瞿燕庭自然看不到,打牌回來,他繼續專注地修改劇本。第30場戲是葉小武和齊瀟的情戲,創作時便不算滿意,成稿前來來回回修改了很多次。
他拿捏不準,要麼筆墨太少,不足夠。要麼濃油赤醬,過了火。
瞿燕庭的手指懸在鍵盤上,一句台詞卡殼,腦海倏然閃過陸文的評價,讀劇本覺不到戀愛中悸動的
覺。
教學樓內,第二場正在拍攝。
這是一場打架的戲,中午放學,葉杉去魚攤幫工,葉小武偷偷來葉杉的學校,找那幾名欺負葉杉的男生報仇。
拍之前,任樹鄭重強調,別搞星拳和旋風腿,也沒有偶像劇式的特寫慢放,要演繹得生活、寫實。
陸文覺得導演多慮了,彷彿他多厲害,能打得很炫彩似的。
他雖然高大得如一匹野馬,但攤上一個高大得如汗血寶馬的退伍兵父親,捱揍的經歷更豐富一點。在外面惹事的話,他還有三個情同手足的發小,向來是一起衝上去羣毆。
台詞不多,葉小武挑釁兩句便動了手,一對六,一路從教室打到走廊,寡不敵眾捱了不少拳腳。他有股為葉杉出氣的狠勁兒,不打敗對方誓不罷休。
葉小武摔倒滾了一圈,爬起來,將六個人全部幹趴。
本想放句狠話,訓導主任趕過來了,葉小武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嚷嚷:“管管你們的傻學生!再有人欺負葉杉,老子下次還來!”陸文拐下樓梯,拍完了。
他渾身髒兮兮的,腿有點疼,打滾兒把膝蓋磕破了。李大鵬第一時間來扶他,蹲下身為他貼創可貼。
陸文對李大鵬要求不高,畢竟對方是劇組助理,不過這幾天試下來,李大鵬細緻得像他家裏的老保姆。
a組可以收工了,陸文回房車卸妝和換衣服,收拾好東西,離開劇組前返回了小區。他不喜歡欠人錢,拿着錢包直奔編劇休息室。
客廳內小打印機運轉着,“滋啦滋啦”地響。瞿燕庭已經改完第30場戲,按照改一場拍一場的計劃,會加到明晚拍攝。
咚咚咚,有人敲門。
似乎料到瞿燕庭會拖半天才開,對方不敲了,直接喊話:“我是陸文,來還打麻將輸的錢。”瞿燕庭無法再拖延,拿起打印好的一份劇本。a組都收工了,要等明早分下去,既然陸文過來,就提前把劇本給他。
陸文連軸轉累壞了,抬臂靠着門框,額頭抵在門板上,瞿燕庭一開門,他前傾些許,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瞿燕庭退回一步:“站好。”陸文收回手,擼了一下短髮。他打開錢包,麻利地出一沓紅票,遞過去説:“打麻將的錢,你數數對不對。”瞿燕庭不接:“明晚請a組吃消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