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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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從門外經過:“帥哥,回來啦,怎麼站在外面?”陸文用傻笑混過去,領導在裏面講私人電話,他哪好隨便進去。
手機裏,阮風妥協道:“那好吧,我不過去了。”瞿燕庭掛線,病房內沒了動靜。
五分鐘後,陸文從外面頂開門,假裝剛剛回來。
瞿燕庭投去目光,但陸文沒有回視他,也沒有打招呼,兀自走來,落下移動桌,將餐盒一個一個擺上桌面。
瞿燕庭左手不能動,身體又虛弱,便伸手抓住陸文的衣角。
陸文毫無防備,被拽得挪了一步,才明白瞿燕庭要坐起來。他單手一撈,隔着真絲睡衣描摹出瞿燕庭肩胛的形狀。
“跑一趟累不累?”陸文撇撇嘴,當然累了,還要在門外傻站着。
瞿燕庭道:“你多吃點。”撇下的嘴角又勾上去,陸文把餐盒打開,興沖沖地説:“我要了兩樣小菜,清淡的,配着芋頭糕吃吧。”隔着移動桌,陸文側坐在牀沿上。他給自己要的蝦餃,鮮美四溢,問:“瞿老師,你什麼海鮮都不吃麼?”瞿燕庭點點頭,他不喜歡海腥味。
陸文説:“葉杉不吃魚,是你從自身找的靈嗎?”瞿燕庭攪動皮蛋瘦
粥的動作停下,舀起一勺送入口中,逃避掉這個問題。舌尖被燙得一麻,他皺起眉。
陸文正好吃完,奪過那碗粥:“燙是吧?你先吃芋頭糕,我給你吹吹。”
“不用這麼麻煩。”瞿燕庭覺不太好。
陸文道:“就當練手了,以後給我爸養老送終,免得抓瞎。”瞿燕庭烏雲罩頂,陸文三翻四次把他和自己爹聯繫起來,到底什麼病?他忍了會兒,咬下一口糕:“你覺得我很老嗎?”
“沒啊。”陸文一臉無辜,“您貴庚啊?”瞿燕庭説:“三十二。”陸文“哦”一聲,原來瞿燕庭比他大四五歲。幾秒鐘後,發覺瞿燕庭一直盯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他試探地答:“你看上去好年輕啊。”瞿燕庭滿意了,安安生生地吃糕。陸文繼續吹粥,吹了幾下,病房的門吱呀一聲。
兩個人一齊望過去,門被推開,阮風低着頭,動作迅速地閃入病房。
關上門,阮風摘下口罩和帽子。他陽奉陰違,掛線後以最快速度趕來,向年紀大的護士打聽了房號。
三個人面面相覷,全重慶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陸文忽然明白了,瞿燕庭之前是和阮風通話。他放下粥,兩手一空尷尬到筋,拿起熱巧克站起來。
瞿燕庭有了反應:“阮風,你怎麼來了?”阮風説:“我不放心。”短短兩句話,陸文覺頭頂發光,儼然成為一隻礙事的燈泡。他從牀邊踱至牀尾,又移動到窗前,自覺地為阮風騰位置。
阮風奔過去,一股坐在瞿燕庭身旁。
陸文捏緊杯子,知道自己已經是多餘的那個,杵在這兒只會讓瞿燕庭和阮風不自在。他非禮勿視,識相地往外走。
瞿燕庭卻沒忽略他,下意識地問:“你去哪?”陸文腳步未停,還能去哪,哪涼快就哪待着去唄。
真好笑,他發現瞿燕庭生病,他陪瞿燕庭來醫院,他第一次給人陪牀,他繞了一大圈親自去買皮蛋瘦粥和芋頭糕。
既然阮風會來,瞿燕庭何不提前支走他?
蝦餃彷彿沒嚥下去,一整團堵在口,陸文通體不暢地説:“去護士站,有個護士姑娘
漂亮,我去要個號碼。”他擰開門出去了。
門一關上,阮風殷切地問:“哥,你好點了嗎?”第30章瞿燕庭和阮風是親兄弟,血濃於水的親。
二人相差六歲,瞿燕庭跟父親的姓,出生在陽三月,正是
歸的燕子落滿庭院的時節。阮風隨母親的姓,出生前一晚媽媽夢見了海棠花,取名阮夢棠。
阮風生得白淨,膽子小,名字又像個丫頭,從小經常被笑話。出道時想改一改,便取了簡潔好記的阮風一名。
瞿父去得早,當時瞿燕庭八歲,阮風只有兩歲。
母親帶他們南遷到四川,一個女人養活一雙年幼的兒子,五六年便積勞成疾。母親離開時,瞿燕庭剛唸完初一,阮風剛讀小學。
此後,瞿燕庭揹負所有重擔,唸書賺錢顧家,儘管他只是一個尚未步入青期的少年。
瞿燕庭養了阮風整整五年,隨着課業加重和學費增多,他越發吃力。一直到他高考結束,為了保證弟弟能吃飽、穿暖,他不得已給阮風重新找了一個“家”。
收養阮風的人是一位獨身老太太,膝下無福,想有個兒孫作伴。瞿燕庭主動簽下協議,只要對方善待阮風,將來由他為老太太贍養晚年。
瞿燕庭依靠資助唸的大學,內斂抑或自卑,他從不言及家庭,灰敗又狼狽的成長經歷也一併封存在心底深處。
多年後瞿燕庭成為編劇,阮風進入演藝圈。
這是一個極易生口舌是非的圈子,也因為另外一些原因,他們選擇保密兄弟關係。況且在法律上,被收養後,阮風和瞿燕庭已不是親屬關係。
時至如今,兩人同在劇組,就連任樹也不知道阮風是瞿燕庭的親弟弟。
瞿燕庭對阮風而言,是唯一的血緣親人,是幼年最大的依賴和支柱。他黏慣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