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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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桃花樹下,藥鋪的旗子還隨着微風而動,遠天長空有孤鴻點點,映得一幅好畫卷,少年劍眉凜然,桃花眼卻含着笑意,若是要給這卷畫題句詩,足足是當得起“當時年少衫薄”這言之未盡的七個字。

“你回來了!”黃少天靠着樹幹衝他招手,這麼一起身,桃花落了他一頭,黃少天猛地一搖頭想把頭上的花瓣抖落,卻一下子磕在了樹幹上。

“哎喲——”

“噗。”喻文州沒忍住,笑了起來。

“怎麼不進去,在外面等我做什麼?”

“不幹嘛……”黃少天心想,能幹嘛啊,想等就等唄。

“進來,我把賬簿放了,一會兒就回去。”喻文州道。

小二終於不睡了,翻着藥方子在抓藥,喻文州走過去把賬簿放好,黃少天就一路跟着他,從外屋一直轉到裏間。

“做什麼?”喻文州轉頭看他。

“那個香囊——”黃少天言又止,吭哧了半天,能言善辯如他,竟然就憋出來四個字。

“那個香囊怎麼了?”喻文州倒是笑了。

“我不要那個香囊!”黃少天終於憋出來一句表明立場的話來,“文州,我師哥説是那個意思,我不想和她那個意思,只想和你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喻文州道。

“就是那個意思!”黃少天急了,“不就是那個意思嗎?楚姑娘送我東西,是想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想啊,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怎麼和楚姑娘説讓她不要送我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了?今的香囊和我師哥打架的時候掉了泥坑,上次的手帕也不知道何處去了——”

“噓。”喻文州手指點在他邊,示意他聽外面的動靜,小二似乎在與一個姑娘談。

那個姑娘聲音清脆而又響亮,問小二:“小二,你家喻文州喻大夫呢?”

“不在……”小二人雖然是醒了,聲音卻還沒醒,“唔,你是又來替你家小姐給黃公子送東西麼?”

“送黃公子幹什麼?”那姑娘似乎是四處瞧,“就是個幌子,我家小姐是來瞧喻大夫的,送東西給黃公子就是個幌子罷了,喻大夫不在,那我就回去了,我家小姐今早去了林家説是晚上就要趕回來,身體不舒服,要找喻大夫看病,不在就算了,那病就好了。”黃少天:“……”

“少天,你幹嘛去?”喻文州道,他眼看黃少天捂着臉身形矯健地打開後窗翻了出去,一聲巨響,想是把後院的石頭給踢翻了。

喻文州搖着頭笑了笑,開簾子走了出來。

“誒,喻大夫這不是在嘛!”那姑娘不太樂意地瞥了小二一眼,小二油鹽不進,依舊懶洋洋地在包着藥材,慢條斯理的。

“我在。”喻文州笑了笑,“聽説楚小姐身體抱恙?”這抱恙不抱恙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那姑娘點點頭,也覺得十分尷尬。

“小二,把方子和筆墨拿來。”喻文州招手,“我開個方子吧,姑娘拿回去給楚小姐,還有個方子,小二你拿去給剛剛不知道為何翻窗子跑出去的那位。”蘸墨落筆,行雲水。

楚姑娘展開方子看到的是喻文州規整而嚴謹的蠅頭小楷,寫的是“心似水不眷花”,而黃少天在後院尷尬地蹲着,還在為自己那還未到來就已失去的桃花債而憂傷時,拿到的那一張方子,喻文州寫的卻是“回來時記得買巷口的桃花酒”。

黃少天一蹦三尺高,巷口的桃花酒賣得可好,去晚了可就沒了!

那年桃花繁盛,灼灼其華,桃花酒甜香不膩,似這歲月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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