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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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凝重道:“官兵要找上門來了,快些離開。”秦疏從未見過他如此慌忙模樣,於是回身用手按住他的肩膀,蹙眉望着他道:“沈太傅保重。”有力温熱的雙手按在他肩膀,彷彿按住一顆慌亂緊張的心,沈玉藍漸漸冷靜下來拱手道:“秦公子保重。”秦疏頷首翻窗而去。
正巧下人氣吁吁來到書房:“不好啦老爺,一羣官兵闖了進來!”沈玉藍聞至窗外玉蘭幽香,握緊拳頭定了定心思道:“我這便來會會他們。”前庭站滿了一眾官兵,一名身穿鐵甲頭戴黑盔的短鬚男人走了出來拱手道:“沈太傅。”沈玉藍氣定閒神走來道:“聞將軍,這番架勢闖入我府邸是要如何?”
“沈太傅,我也不賣關子了,此次是奉左相之命前來搜捕人犯。”
“左相之命聞將軍,幼靈可是皇上欽點的太傅,這太傅府也是可以隨意搜查的若是沒有鐵證就來搜捕,那便是再打皇上的臉,聞將軍可要斟酌啊。”男人冷笑一聲道:“早知沈太傅三寸不爛之舌,今倒是領教了。就像太傅所説,沒有鐵證我們怎會搜捕太傅府,把人給我帶上來!”眾官兵讓開道,沈玉藍眼瞳一縮,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官兵架着拖出來,而在拖拽中地面上有一道鮮豔刺目的血跡。
此人正是昏不醒的秦疏。
秦疏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温度仍停在自己心中,怎麼一瞬間就變成這幅模樣。
短鬚男人一手扯着秦疏的發,隨意甩着後又狠狠砸在地上道:“不虧是千人户生擒虎,第一輪
箭還有力氣反抗,殺死我幾名得力手下,還是箭上
藥發作才得抓捕。”沈玉藍見他如此對待秦疏,怒目圓睜攥緊拳頭道:“既然已經擒獲凡人,聞將軍何必多此一舉。”短鬚男人輕呵了一聲抱着胳膊道:“太傅藏匿犯人,還藏匿出朋友義氣來了”沈玉藍見秦疏垂頭奄奄一息,身上的箭傷刀傷滲血而出,染紅衣裳。
他立刻移開眼,忍住不去看躺在地上的秦疏,專心致志對付眼前短鬚男人道:“幼靈是在為聞將軍着想,既然用藥
暈,左相下達命令必然是要生擒。現如今犯人已經氣若游絲,無力反抗,聞將軍若是再一踩一打,將犯人打死了,聞將軍該如何向左相
代”第11章沉豔短鬚男人思索片刻,咧嘴笑道:“沈太傅説的情真意切,倒真是為在下着想了。”沈玉藍拱手道:“不敢。”男人垂眼看了看半死不活的秦疏,而後把目光放在沈玉藍身上道:“本將軍就算一時放過罪人秦疏,可沈太傅私藏朝廷重犯該當何罪?太傅飽讀詩書
通律法,也知道自己死罪難逃啊。”沈玉藍不作答,垂眸道:“聞將軍在府外靜候兩
,就等着這麼個時候吧。”男人摸了摸短鬚頗為自得道:“不錯,沈太傅油嘴滑舌,指不定鑽空子,特意等人贓並獲之時,讓沈太傅無話可説。”
“幼靈知法犯法自是無話可説,不過聞將軍要將幼靈與秦疏帶到何處審理?”
“罪人秦疏謀逆一案向來是左丞相在查,當然是帶犯人去丞相府中審理。”沈玉藍道:“大圭律法中牽涉謀逆乃是大案,皆是由大理寺審理,怎由左丞相手上?”男人面上微有薄怒:“此事無須你此等罪人在這裏跟本將軍辯講大圭律法,這律法也有變通的時候。”沈玉藍不語驀地鞠躬行了一個大禮,男人驚異躲過道:“這是作甚,就算是行叩首跪拜,本將軍也不會徇私枉法放你走的。”沈玉藍起身不緊不慢道:“幼靈這是在代替聞將軍向大圭武皇祭靈,法者,上之所以一民使下也,聞將軍方才所言,難不成是質疑武皇修定律法本心嗎?”男人被扣了這麼大一頂高帽子,瞬間惱羞成怒,指着沈玉藍的鼻子道:“沈玉藍你少在那裏裝腔作勢,搬出武皇帝!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沈玉藍眼神一凜振聲道:“聞將軍忤怠武皇天靈是為臣不尊,還妄圖替左丞相代俎越庖接管此案,幼靈有罪,那聞將軍便是一樣有罪!”正要圍住沈玉藍的官兵們聽他振振有詞,腳步微頓互相生望。
男人見手底下的人竟然對沈玉藍畏怯,怒吼震懾道:“還愣着作甚,還不講此罪人綁了。”將軍一聲令下官兵們不再猶豫,把沈玉藍團團圍住,將雙手縛之。
途中沈玉藍也無做反抗,即使雙手被縛也是泰然自處,眸中從容,姿態清高猶如皎月明潔,氣度飄然讓人不敢褻瀆。
男人冷笑一聲,心想要是入了牢房看這沈玉藍再如何鎮定,高聲道:“帶走!”正要押着沈玉藍出府時,太傅府外一頂硃紅官轎落地擋住了眾人去路。
男人呼道:“轎中何人?為何擋住本將軍押解犯人。”官轎紅幕掀開,一個身穿緋官服,
纏枝花卉金帶的男人緩緩走出,臉
青白消瘦,整個人猶如
柳絮似的,彷彿一陣風兒就能將其吹走,他咳嗽幾聲緩緩道:“聞將軍這是押着犯人去哪兒?”男人面
驚
鞠身行禮:“見過大理寺卿,回鍾寺卿,正是要押解犯人沈玉藍回丞相府審問。”沈玉藍一看此官員,乃是大理寺卿鍾嚴,他和這鐘嚴不過點頭之
,為何此時出現在此地?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