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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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藍面上含笑,心中卻浮起一絲奇異,照旁人傳聞所説姚乘鳳行事蕩不羈,應是以紈絝王爺形象面世,今一見卻是大相徑庭。

行徑不驕不躁,張弛有度,還一語説準了他心中顧慮,沈玉藍思索着現如今雖然皇帝已立太子,可這太子畢竟也才十四,兩位皇叔虎視眈眈,豈會坐觀置之乎?

看來這拜府另有深意啊。

一舞完畢,眾舞女盈身退去,姚乘鳳舉着酒樽走下站在沈玉藍前敬酒道:“太傅整悉心教導太子殿下,也是辛苦了,本王敬你一杯。”沈玉藍舉杯道:“不敢當,五王爺一番心思設宴招待,下官也同敬你一杯。”姚乘鳳抿嘴着笑仰頭豪邁飲下,沈玉藍以衣袖敷面,將酒樽中的酒水喝盡。

姚乘鳳擦了擦嘴道:“痛快痛快!太傅請坐。”沈玉藍掀袍坐下,突然姚乘鳳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沈玉藍一驚竟掙不開,面上生出幾絲惱怒道:“王爺這是何意?”姚乘鳳俯身貼近了他,鳳眸中轉光芒,透着一絲狡黠,聲音猶如情人般親暱低語:“那在酒樓上風姿動人,本王以為太傅使劍指腹上應是繭,全沒想到竟然如此柔弱無骨。”

“畫皮不知心,太傅的手是這般,心是否也是這般,朦朧着叫人看不出真假。”沈玉藍一時被他話語深意蠱惑,愣怔着想,什麼叫畫皮不知心,他沈玉藍一心輔佐真龍天子,為救天下蒼生而已,有什麼真假之辯?

姚乘鳳見他愣怔在原地,手上力氣鬆了幾分,而後將他的手覆在自己手心上,若有若無輕輕摩挲着道:“太傅究竟想要什麼,本王清清楚楚。”第10章禍事姚乘鳳牽起沈玉藍的手放在邊,將熱氣吐在沈玉藍潤白的手背上,薄輕啓:“太傅要的不是受一人尊敬,而是手握實權,受天下敬仰吧。”宴會期間沈玉藍一言不發,最後渾噩告辭離府。

姚乘鳳坐回榻上,與右下方的謝爭鳴兩相對視,隨後,姚乘鳳仰頭哈哈大笑。

謝爭鳴輕笑道:“五王爺霧裏探花功夫到位,竟把沈太傅講的渾渾噩噩,直到最後還是猜不透五王爺此為何意。”姚乘鳳一甩衣袖側躺在美人榻上道:“以奇致勝罷了,沈玉藍聰明,下次可不能這麼誘他了。”謝爭鳴頷首道:“此人端正清高,王爺若是要收服此人,還是得將心比心,不能再使什麼歪招數。”姚乘鳳揮手讓其餘人下去,宴會上只留下謝爭鳴對他道:“沈玉藍在道殿上識破了那個江湖騙子的設局,皇帝震怒下令誅那騙子九族,真有此事。”謝爭鳴垂眸,眼下一粒紅痣愈發鮮豔:“確有此事,左丞相昨召集門徒商討如何應對此事,畢竟那陳天師是按着他的計劃去謀害太子。”

“如今計謀被沈玉藍一舉識破,太子完好無損出了道殿,皇帝龍顏大怒,那陳天師畢竟是左丞相舉薦,此事若是深究肯定與他不開干係,除了暗恨沈玉藍外,正焦頭爛額的與門徒們想着如何解決。”紅檀桌案上擱着一個白玉盤,盛滿了紫溜葡萄,嬌豔滴。謝爭鳴隨意伸手從果盤中剝開一粒葡萄入嘴中道:“只可惜,若是太子有點什麼事,本王才是漁翁得利嘛。”

“太子雖只是個臭未乾的孩子,可此番道殿一事卻加固他們之間的師生情誼,王爺若是要得此人,必須要早早挑撥這師徒二人關係,讓沈玉藍為你所用啊。”姚乘鳳笑而不語後道:“秦疏逃到何處了?不會真的為了躲避左相追捕,而跑到深山老林去了吧。”謝爭鳴正:“秦疏有大仇要報,怎肯甘願做一名山野村夫,定是藏身於京城某處。”姚乘鳳頷首道:“若是尋到他便暗中派人將他保護起來,除了本王與他的同窗情誼之外,他還算本王手中不可缺少的一枚棋子呢。”謝爭鳴俯身行禮道:“叔謀告退。”姚乘鳳拿一粒透紫葡萄端詳,驀地浮現出沈玉藍驚慌失措的表情,從臉上升起粉一路延至脖頸,不知是羞是怒,連帶眼睫都顫了兩三下。

姚乘鳳用嘴在葡萄表面摩挲親吻,沈玉藍的手清瘦細膩,靡顏膩理,如同一件珍品讓人忍不住好好把玩。

他鳳眸略過一絲愉悦喃喃道:“沈玉藍,有趣……”沈玉藍坐在回家轎中,越想那姚乘鳳的狂妄之詞,越發覺得他是目無中人,就不怕自己把這些話稟告給皇上,不但讓之野心覆滅,連個閒散王爺也做不成。

他下轎後回府中,門口掃地下人熱切問候道:“老爺回來了。”沈玉藍見到他忽然想起道:“怎麼幾都不見福伯”下人道:“福伯家裏生了變故,因而向老爺告假幾。”

“為何不親自與我告假。”

“這,小的也不知啊。”下人撓了撓後腦勺又道:“那福伯走的匆忙,手裏還拿着隨行的包裹呢。”沈玉藍心頭生疑,既然家中有急事,為何還專門收拾一趟才出門,此事有些不對勁。

他對下人吩咐道:“你先把大門關上,如若有人闖了進來不用管,立刻來稟告我。”下人雖不知沈玉藍臉突然變得嚴肅緊張,還是點了點頭。

沈玉藍打開書房們壓抑慌張道:“秦公子快走。”秦疏一震道:“怎麼?”沈玉藍把他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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