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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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小時候一次跟着師傅下山,見鎮上每個百姓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處處歌頌皇帝頒佈的新政,後來呢。

小鎮不再多有歡聲笑語,頂多是懵懂稚子玩樂而已,人們臉上皆是載着生活勞苦,負重前行。

鍾嚴見沈玉藍定定的看着高台,不知他在看什麼而入了神,呼喚道:“幼靈,怎麼了?”沈玉藍喃喃道:“陛下,命數將盡。”鍾嚴神一緊,悄然環顧四周低聲道:“幼靈,慎言。”沈玉藍回過神來道:“是我失態了,秦家舊案還請麻煩鍾寺卿了。”

“此案當時牽涉甚廣,影響之重,恐怕難以讓左相認罪。”沈玉藍思慮片刻道:“此案關鍵便是在那書信上,大理寺中應該還有保管吧。”

“自然。”

“請鍾寺卿將當時的檔案與我,我再仔細與左相平寫的奏章進行比對。”

“倒是可行。對了,幼靈的宅府因被左相懷疑私藏了與秦疏共同謀逆的理由,已經拆了個乾乾淨淨,幼靈現在所居在何處?”

“虧五王爺收留,暫居於五王爺府上。”

“原來如此,當左相派了殺手追殺於你,究竟是如何逃出的?”沈玉藍回憶當時情景,面而來便是漫天白刃,自己不知所措的閉上了雙眼,脖頸後邊一痛便陷入了黑暗中。

茫中似乎來至一間薰煙繚繞的暖玉廂,一個身穿黑袍,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瞧不清神,卻有種纏綿悱惻的悉,望着自己眼眸中灼熱,彷彿要之入骨讓人心驚。

再次醒來後便是來至五王爺府上的一間廂房中。

他回過神向鍾嚴解釋道:“那批追來的殺手面戴狐狸面具,用這種標誌的刺客只有江湖上千機閣人,估計左相事先知曉我身懷武功,便下了重金,買下從不失手的千機閣刺客追殺於我。”

“可那千機閣的主人似乎有意放我一馬,只是將我打暈了而已。”鍾嚴喃喃道:“千機閣?便是那專門暗殺的組織嗎?沒想到這江湖勢力竟然都滲透至朝堂上了。”沈玉藍頷首道:“現今證據確鑿,但左相此人恐不會甘願認罪,畢竟把持朝綱多年,早就練就一身銅牆鐵壁的功夫,鍾寺卿與此人較量時切要當心。”鍾嚴頷首道:“我自當小心。”第19章雪印牢房裏陰暗濕,左相被鐵鏈反吊在樁上,身上傳來一股焦燒惡臭味道,模樣悽慘,看來是被鍾嚴用了烙刑。

此刻獄卒解開牢房枷鎖,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走進了牢房中間,黑衣人見到左相這幅悽慘模樣,冷冷的笑了起來。

左相疼痛之中,濛濛聽見有人笑聲,費力抬起頭來,而黑袍人下兜帽,正是太子姚瀲。

今夜的姚瀲面越發雪白,愈紅,在牢中高窗映照的陰冷月光下,更像是惑人鬼魅。

左相呵了一聲道:“原來是太子啊,原諒罪臣不能給太子行禮了。”姚瀲陰鷙的盯着左相道:“老東西,本殿屈尊肯來這種地方,是有問題問你,你得實話實話。”左相睜大了雙眼,彷彿沒想到平裏温潤如玉的太子殿下,口出如此鄙之言。

他愣了半晌,突然想到什麼,仰頭呵呵大笑了起來,笑聲裏含着一口血痰,嘶啞而又可怖:“沒想到啊太子殿下,藏的比我還深。”姚瀲冷笑道:“本殿只問你,當年父親替老皇帝巡江南十四洲時,在班師回京的前一晚被賊人殺害,這事是不是你做的。”左相眸中光一現道:“此事罪臣不知,不過太子殿下若是真想知曉舊太子死亡真相的話,罪臣倒是有些頭緒的。”

“呵,你這老狐狸可真是聞到了味兒便不鬆口了,説吧要提什麼條件?”

“嘿嘿,罪臣也無所其他,不過是求個苟且偷生罷了。”姚瀲聽完此言卻是收起冷笑,面無表情道:“左相一案若是塵埃落定,你全家那三百口人都得跟着你陪葬,左相壞事做盡,子孫凋零,除了大公子和二公子外,便只有一個未滿三歲的孫兒。”

“聽説左相對麟孫兒十分寵愛,左相的要求竟是苟且偷生,棄你那麟孫兒不顧了嗎?”左相吃力桀桀笑了起來道:“麟兒乃罪臣之血脈,罪臣給了他生命,給了他三年的無上寵愛,也該是足夠哩,該是由他孝順的時候了。”姚瀲看了左相半刻,彷彿同道中人似的也跟着笑了起來後道:“虎毒不食子,看來你倒是比那老虎更毒啊。”笑夠了他又道:“不過呢,左相這個條件嘛......”姚瀲眉間凝着一股冷意,在左相耳邊呵氣如蘭道:“還是做做夢好啦。”

“你這種人,爛在牢裏才是最適合的歸屬。”左相被姚瀲一頓辱罵,一張老臉跟風乾的橘子皮搬,一陣青青白白,惱羞成怒叫罵姚瀲不止。

姚瀲自當是耳後風,繫好斗篷出了牢門。

京城終於是來了第一場大雪,沈玉藍披了一層裘襖打開了窗户,見窗外庭落裏白雪皚皚,呼出的熱氣騰雲而散。

白鴿在鳥籠裏凍得不願醒來,閉着眼縮成一團。

沈玉藍摸了摸白鴿柔軟的羽,覺得此時是個賞雪的好子,便出了門。

他走到秦疏的庭院裏,發現他正在練劍,劍舞游龍,漫天雪花紛飛,秦疏練的專心,沈玉藍便站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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