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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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那位陳舟,他自小在軍營長大,又比我年長几歲,不會不明白元策這事兒的利害關係。我與他相處幾,也覺得他不會是那樣人,所以我留下兩個人,在停雲鎮繼續查這件事兒。”
“如何?”
“我們到停雲鎮的時候,天已晚,收拾收拾便在驛館住下了。那時驛館出入看管不嚴,我自個兒也出去轉悠了大半個時辰。原本對證詞的時候,與陳舟同住一院的人説,他房裏一直就沒亮過燈,便以為他睡了,後來便一直以為那時他是在謀劃行刺。”蕭絕繼續道:“那兩個人,這幾
將驛館周邊都走過一遍,有個酒館,裏邊的小二説見過陳舟,那
陳舟與經常光顧他們家的一個醉鬼,他們二人一同吃酒。因為那醉鬼喝醉了就嚷嚷,那
吵得特別厲害,小二還過去勸,所以記得清楚。”
“再查到那醉鬼身上,他原本是陳舟在軍營中的朋友,後來瘸了腿,就回了家鄉。那在酒館裏遇見,便一同飲酒。那酒鬼説他那
吃了酒,酒氣上了頭,拍着桌子,説要揣把匕首,去行刺元策,陳舟還勸他以大局為重。”
“這般。”許觀塵抿了抿,“這麼説來,陳舟不會做出行刺的事情,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後來呢?”
“那人説,後來他便與陳舟在酒館門口分了手。臨走時,陳舟還把酒館找補給他的幾個銅板,給了坐在牆邊的一個老乞丐,讓他早點回去。”
“那老乞丐怎麼説?”
“那老乞丐説,是得了個很靦腆的年輕人的錢,就是陳舟。後來有幾個隨元策來的、西陵的士兵,喝得醉醺醺的,也從那酒館裏出來,踹了那老乞丐一腳。”蕭絕道,“老乞丐要追上去理論,就看見……”
“嗯?”
“那幾個西陵人,追上了陳舟。老乞丐沒敢再往前,徑自回去了。”許觀塵心思一沉:“查到此處,怕是查不下去了。”元策怎麼會放任蕭絕查自己手底下的人?
“是。”蕭絕無奈地點點頭,“停雲鎮與我一同辦事兒的徐大人,也勸我不要再管。原本就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朝廷也沒法正大光明地管。現下元策連見也不見我,我下帖子,他也不理,更別提找他要人了。”蕭贄猜到他是什麼意思,一把握住許觀塵的手腕,佔有的意味很濃。
許觀塵仍握了握他的手,讓他安心,仍問蕭絕:“那你怎麼想?”
“我聽説,元策對你彷彿有些不同。”蕭絕猛地對上蕭贄的目光,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我的意思是,元策前幾攔了你的馬車,想來你給他下帖子,他不會不應。”蕭絕忙補充道:“我沒有全都要你幫我的意思,你只幫我把他喊出來,只要我見着他,我親自向他要人,你坐着便是了。”許觀塵想了想,道:“這事兒,我同陛下商量商量,到時讓飛揚去你府上走一遭。”蕭絕攥緊雙手,點頭應了,又道:“你還是多注意身子,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再想想法子。”蕭絕回去了,玉清子也起身,説要出去看看藥材。
房裏只剩下許觀塵與蕭贄二人。
蕭贄知他心意,卻仍舊問他:“小道士,你怎麼想?”
“我想着……莫不是那幾個西陵士兵惹惱了陳舟,陳舟才……”許觀塵沉道,“不信陳舟行刺的,自然有千萬種説法。事情好像是很明顯了,可是要説只是湊巧路過,也不是不可以。蕭絕説的沒錯,到底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朝廷查不了,還容易叫他們拿住把柄,只能他自個兒去查,不頂着朝廷的名頭。”蕭贄捏捏他的手指:“所以你要給元策遞帖子?”
“蕭絕一片誠心來求我,陳舟我也見過,他是表兄的人,能把事情查清楚,還他一個清白自然好。”蕭贄彷彿只在意許觀塵給元策遞帖子這件事,又問:“你預備什麼時候給他遞帖子?”
“這幾吧,趁着我身子好些,幫蕭絕了了一樁心事。”許觀塵回過神來,恍然大悟,“你要是想要帖子,過幾
我也寫給你,寫好幾張。”他終於明白了,蕭贄扣住他的手:“給元策的,叫別人寫。”
“你今怎麼了?”
“那個蕭絕説,元策對你彷彿有些不同。要防備他了。”許觀塵握緊拳頭,恨恨道:“元策殺了我兄長,我折損了他西北的城池兵馬。前幾年他與我在雁北斗過兩回,勝負未分。我恨不能手刃他給兄長報仇,他恨不能把我給磋磨死。他這個人有點病,越恨誰,就越注意誰,越要對誰笑。”蕭贄摸摸他的腦袋。
前幾拿回來兄長許問的長刀,今
回國公府,許觀塵把長刀也帶回來了,準備放到祠堂去。
蕭贄陪他一同去了祠堂,站在他身側,看着他雙手捧着生鏽的長刀,將長刀供奉在許問的靈位前。
許觀塵挽起衣袖,轉頭看了一眼蕭贄,便揀起六支香,靠近蠟燭,細細地點起來了。
輕煙嫋嫋。許觀塵分了三支香給蕭贄,蕭贄雙手接過,也站在他身後祭拜。
才拜過一拜,蕭贄警覺,忽聽聞窗外院子裏傳來輕微聲響,喝了一聲“誰”。
他不敢離開許觀塵身邊,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等了一會兒,卻是看守祠堂的柴伯在外邊叩門:“小公爺,前庭來了個西陵國的三皇子殿下,説要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