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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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蕭贄太緊張他,許觀塵握了握他的手,只應柴伯道:“請那位殿下在前廳坐坐,我就去。”許觀塵要走,蕭贄還是牽着他的手。

許觀塵失笑:“你要與我同去,只怕蕭絕的事情辦不成。你若是真不放心,在偏廳看着,在我國公府裏,他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兩人一同穿過遊廊,蕭贄自偏廳的門進去,屏風隔着,可以隱約看見前廳的情形。

許觀塵拂了拂衣袖,將別在後上的拂塵出來,搭在臂上。

廣袖微動,許觀塵繞過了花廊,執着拂塵,朝廳中元策一彎,垂眸道:“三殿下別來無恙。”第58章金陵風月這回來定國公府,元策身邊只跟了一個人,那個模樣尋常的文人。

許觀塵禮畢抬眸,元策一副貴公子的打扮,與金陵城中蕭絕一行人一般。那文人卻穿得樸素,一身布衣,用布巾攏着頭髮,站在元策身後,垂首低眉。

元策朝他笑了笑,亦道:“小公爺好久不見。”説過兩句客氣話,許觀塵在主位的席上坐了,右手邊就是元策。

元策捧起茶碗,只在手心裏捂着,又轉頭問他:“前幾約小公爺風月樓一見,小公爺怎麼不來?”許觀塵淡淡道:“舊疾犯了,未曾赴約,對不住。”

“刀拿到了?”許觀塵垂眸,掩去眸中晦暗神:“多謝殿下。”

“這下可以證我所言非虛,不是騙你了。”元策將茶碗放回案上,許觀塵不經意間掃了一眼,才知道他碗中茶水,半點沒動。

好謹慎的一個人。

只聽元策道:“你兄長的盔甲,是你們國公府的私匠鑄的罷?”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許觀塵只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元策又道:“你兄長死時,那盔甲都被他的鮮血浸透了。”

“殿下總是提我兄長,不知是何意?”許觀塵頓了頓,“那時觀塵年幼,不過想來,一個對手竟叫殿下記掛了這麼久,我兄長定是威震雁北,殺極他人的威風了。”

“牙尖嘴利。”元策似真似假地笑了一聲,“不過是想問問你,我那兒還有許問的盔甲,你要不要。”許觀塵不語,心中斟酌着,他説他有兄長的盔甲,這話究竟幾分真假。

元策繼續道:“你若是不想與我講他,不講便是了,何必暗地裏地貶我?”元策果真就轉了話頭,再不提許問的事情,扶着左肩,道:“前幾在停雲鎮遇刺,那刺客是你表兄鍾遙的人,該不會,你也摻了一腳,盼着我去死吧?”許觀塵亦是半真半假地笑道:“我表兄若要殺你,只會在戰場上。我若盼着你死,也只會在戰場上。”元策一聽這話,卻笑了:“姓鐘的在戰場上殺我,我還信。你一個羸弱道士,到了戰場上,給我做俘?”許觀塵不悦,心道上回在雁北也還沒分出勝負來,怎麼就俘虜了?

那頭兒元策見他面一沉,卻越説越起興,什麼把俘虜煉作武傀儡啦,把他掛在馬後邊拖啦,戴上腳鐐手銬啦。

許觀塵一揮拂塵,就甩了他一下:“殿下駕臨此處,就是為了構想一番……我做俘虜的模樣?”元策抬手,拂塵的白馬尾就從他的指縫間飛出去:“方才就説了,是問你要不要許問的盔甲,你不讓我説許問,我怎麼問你?”許觀塵反問他:“我自然想要我兄長的遺物,不知道殿下想要什麼?”

“想來你這道士沒有去過風月樓,前兒個沒帶你去,實在是遺憾,今走一遭?”許觀塵琢磨不透他是什麼意思,但是兄長的遺物他是一定要的,又想着風月樓人來人往,總不會出事。元策一定要他去風月樓,只怕不會罷休,不若就隨他去看看。

於是許觀塵轉頭看着他,點了點頭,隨後吩咐人備馬。

他帶着飛揚與小成公公過去,找機會給蕭贄遞了信兒——無妨,去去就回。

在府門前翻身上馬,一收馬繮繩,便往風月樓的方向去。

此時正是三月底,暮初夏,寬袍廣袖被面吹來的風揚起。

元策振一振衣袖,兜了滿袖的風,回頭看了一眼許觀塵:“金陵真好。”這樣的話,從他嘴裏説出來,大約還有別的意味。

許觀塵便道:“殿下若喜歡,多留幾,或許樂不思蜀。”元策又笑:“你又罵我。”再無他話,徑直到了風月樓前。

元策這幾,彷彿在風月樓混得很,他一下馬,就有人來牽走他的馬匹,領着他進門。

卻有人將許觀塵攔下來:“小道長是不是走錯地兒了?咱們這兒可不是道場。”許觀塵用拂塵一指元策:“我是隨這位爺來的。”元策回頭:“是,我帶個小道士來見見世面,興許他就想還俗了。”風月樓裏,輕紗帷幔,影影綽綽。

一行人在二層的小隔間裏坐了,視野很好,可以看見正中的台子上,舞女正轉圈兒。

許觀塵只是陪元策坐着,坐了好一陣兒,卻彷彿什麼也沒看進眼裏,老神在在的模樣。

後來元策喚了兩個女子進來,全是女道士打扮。

許觀塵一愣,心中驚歎,花樣真多,比我狂野。

任案上酒杯添滿了酒水,他自不動,還執着拂塵就地打坐。許觀塵身邊那個女道士覺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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