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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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鉗住他的下巴,道:“你再這樣,就把你的下巴給卸了,乖乖吃藥。”他把藥丸子送進許觀塵口裏,手指還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手指上的牙印很深,很快就冒出鮮血來。蕭啓看了一眼,就把血跡抹在許觀塵的臉頰上。

許觀塵犯着病,實在是沒什麼心思與蕭啓糾纏,用最後一點力氣推開他,往後退了退,就抱着膝蓋,靠在石壁邊氣。

蕭贄的人就在外邊,這是離得最近的一次,最好的一次機會,他得想法子把自己在這兒的消息給遞出去,所以許觀塵咬着舌尖,不敢同上一次一般昏睡過去。

石壁很涼,他靠在上邊,稍稍緩過神來。

許觀塵再舒了兩口氣,心想蕭贄的人應當還在外邊,反手背到身後,用指節叩了叩石壁。

這聲音大概是傳不出去的。許觀塵咳了兩聲,還沒來得及喊一聲,蕭啓便發現了他的意圖,怕他把人給喊過來,一抬手就掐住他的脖子。

蕭啓壓低聲音道:“君崩臣殉的道理你不會不懂,你是我的顧命大臣,蕭贄的人要是過來,楊尋、何鎮還有我外祖已經在下邊,只等你了。”許觀塵被他掐着脖子,連抬抬手的力氣也沒有,後腦靠在石壁上,不過氣兒,不自覺地就了兩行淚。

原本一直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許問暗中反手一指,蕭啓只覺得掐着許觀塵的手忽然刺痛,便鬆開了他。

許觀塵還是犯病,也不知道是被他掐的,還是熱症熱的,倒在榻上,臉頰與眼尾都泛着紅。

蕭啓恐他再耍花樣,隨手扯下衣袖,扯成一條長布條。長布條從他腦後繞了一圈,就綁住了他的嘴,布條系得緊,把他的嘴角都勒紅了。

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許觀塵原本就病着,經不起折騰。此時倒在榻上,眼淚洇在枕上,連呼都極輕極輕,哪裏還能發出什麼聲音?

蕭贄捧在手心裏,仔仔細細地照顧了三年的病人,就這麼被蕭啓按在手底下。

許觀塵恍恍惚惚的,眼前還是黑的,耳邊也都一片安靜,再聽不見什麼聲音。

混沌之中,忽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不如就去找爹孃和爺爺做主吧。他約莫是撐不住了,什麼蕭啓,什麼元策,讓爺爺幫幫他,讓爺爺拿着長刀把這些人都趕跑吧。而他,他只消躲在爺爺身後,什麼也不用管。

他不怎麼想在這兒待了。

這念頭也不過是一瞬。

真不活了,留下一個偌大的定國公府,還沒有定下新的公爺,許月一個人在府裏,怕是擋不住那些別有用心的旁支親戚。

還有被煉成武傀儡的兄長,師父也還在這裏,師父又這樣老了,總不能把他一個人留下。飛揚心不定,恐怕要發瘋,與他好的裴舅舅、蕭絕他們,還有家裏人,恐怕得為他哭死。

最要緊怕是蕭贄,蕭贄又瘋又兇,他要死了,害得蕭贄成了鰥夫,只怕能把蕭贄氣得少活好幾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解下系在他口中的布條,又輕輕撥開他握得很緊的拳頭,幫他鬆了鬆衣裳,扶着他,讓他平躺在榻上,然後給他蓋上被子。

那人捉起他的手腕,給他診脈。

原來是師父。

許觀塵想趴在師父肩上哭一陣,但是他沒力氣。

他總是這樣,病着的時候難受想哭,但是沒力氣,病好了之後,疲於應付諸事,也就忘了。

許觀塵其實是有覺的,知道自己還在靜室裏,蕭贄的人沒在道觀裏找到他。

玉清子坐在榻邊給他診脈,抬眼見他眉頭緊蹙,睡得並不安穩的模樣,便抬手將他的眉心撫平。

那時候蕭啓不在,只有小道童小五和武傀儡許問在,小道童的臉上寫滿了緊張,緊盯着許觀塵看,生怕他出事。武傀儡許問面無表情,雙手背在身後,卻連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也不知是玉清子有意無意,他一面給許觀塵把脈,一面道:“他這些年,過得不好啊。”許問當然知道許觀塵過得不好,家裏人除了爺爺都去了,爺爺也老了,沒幾年也去了,留他一個人,也沒人教他怎麼做,就要他一個人把國公府扛在肩上。

這些天來,許問常常想,倘若他能在許觀塵身邊,就算爺孃叔伯不在身邊,只要他把公爺的位置給接過去,事情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因許觀塵失蹤了好幾,蕭贄心中不舒坦,福寧殿裏的氣氛冷到了極點。宮人不敢説笑放肆,就連説話聲音也壓得極低。

晚上也不怎麼點燈,只是蕭贄案上點着蠟燭供他看摺子,還有必要的地方點起宮燈。整個福寧殿陰沉沉的,倒不大像是金碧輝煌的宮廷。

晚些的時候,裴舅舅與蕭絕過來。

因為許觀塵的事情,他二人把手邊的事情都推後了,就是蕭絕要給陳舟翻案的事情,也往後推了推。

蕭贄隨手合上摺子,鼻樑,起身去偏殿見他們。

裏,偏殿敞着門窗,見過禮後,他們三人就坐在檐下廊裏説話。

蕭贄靠在案邊,撐着頭,一言不發。

裴舅舅道:“已經快搜到棲梧山那一片兒了,一無所獲,恐怕底下人搜查不力,陛下看,是不是從城裏向外,再搜一遍?”蕭贄點頭準了。

蕭絕道:“這幾飛揚跟在元策身邊,元策上回在風月樓被燒傷了手,只是待在驛館養傷,不見他出門。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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