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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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把你送給他,也是他胡説的,我沒説過。”他這話半真半假,許觀塵卻再不敢信他了,只是往後退。
許觀塵繼續往後退,蕭啓還是一遍一遍地向他解釋雁北與元策的事情。
其實本不是因為這個。
蕭啓抹了把臉上雨水,道:“你兄長還有師父還都在我手裏,你別退,你過來。”許觀塵也回頭看了一眼,原來他已經走到山崖邊上去了,腳下河水湍急,夾雜着碎石。
山崖雖然不高,但是下邊就是河。蕭啓與他一起長大,自然知道許觀塵不會水。他若是跳下去被河水捲走,必死無疑。
蕭啓一面與他説話,拿許問與玉清子威脅他,一面悄悄地往他面前挪。
“你放過我吧,蕭遇之都死了,你去做皇帝。”許觀塵也沒想死,平靜地看向他,淡淡道,“我不想做你的顧命大臣了。”他與蕭啓斷之後,再沒見過,這幾
再見,也總是蕭啓拿話
他,他總是一言不發。
忽然這麼説,蕭啓也愣了愣,點頭應道:“好啊,你先過來。”他不肯動,蕭啓又道:“蕭贄沒死,城裏沒敲鐘,收到的消息是他將死垂危。”許觀塵的表情有些鬆動,反應過來,還是懷疑地看向他。蕭啓無奈,舉起右手做發誓姿態。
許觀塵想了想,道:“算是還我從前替你求藥的人情,你把解藥給我。”
“你就算拿瞭解藥又能怎樣?你怎麼把東西……”
“給我。”許觀塵垂眸,“算是還我的,我拿了藥,同你回去。”到底還是瞭解蕭啓,這樣要緊的東西,蕭啓不會放在別處,會隨身帶着。
他從衣袖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子,伸長了手遞給許觀塵。
許觀塵伸手接過,又道:“元策來了,我兄長應該也在附近。”
“他也在林子裏尋你。”蕭啓頓了頓,“元策手底下有很多武傀儡……元策給他也下了命令。”
“讓他過來。”蕭啓再看他兩眼,見他態度堅決,便點了點頭:“好,我讓元策喊他過來,你不要動。”他回頭,元策也帶着人追上來了。
或許蕭啓還有些怕許觀塵死了,但元策不是,元策只是怕許觀塵跑了,壞了他的事情。
元策抬手喚來手下,架起弓箭,漫不經心道:“死了便死了,隨口一句玩笑話,我又不是非要一個道士。”許觀塵抿了抿,定定地看向他:“定國公府的丹書鐵券。”元策動作一頓,卻放下了弓箭。
“蕭啓既然把雁北許給你,雁北有一支秘密軍隊,若是留着,殿下的雁北也坐不穩。蕭啓原本要綁我,為的也是這個,後好反攻雁北。”許觀塵道,“定國公府的丹書鐵券,殿下想不想要?”元策顯然不知道這事兒,饒有興趣地
了
後槽牙,挑了挑眉,笑着對蕭啓道:“還有這事兒?他在你這兒這麼多天,你連這個也沒問出來?”他重新看向許觀塵:“你要什麼?”
“讓我兄長過來。”
“他會聽你的?”元策分明不信,再抬了抬手,朝站在幾個武傀儡之間的許問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許觀塵,“你過去,到他那邊去。”許觀塵把蕭啓給的解藥到許問手裏,卻看向元策:“要勞殿下同我兄長説兩句話。”元策笑了笑,他
本就支使不動武傀儡許問,要借他的口。
元策只道:“你要説什麼?”
“我兄長出入定國公府如入無人之境,就請殿下讓我兄長把藥送到定國公府。”只要定國公府拿了這東西,就一定會送進宮去。
元策仍是笑:“就説這個?”許觀塵看着他的眼睛:“就説這個。”
“你就不怕我半路反悔,讓他把藥給換了?”
“我兄長……不是隻聽殿下的話麼?殿下説的每一句話,他不是都聽麼?”
“好。”元策把那句話吩咐給許問,許問很快就離去了。
“人走了,你什麼時候把丹書畫來給我?”許觀塵定定道:“我要等我兄長回來。”方才下過雨,許觀塵站在高崖上,道袍上都是泥點子,衣袖衣襬都被樹枝劃爛,頭髮也散開了,很是狼狽,像是落難的行腳道士。
才下過雨的夜裏,雲散雨霽,星子總是亮一些。
腳下河水漸漸變清,倒映出明亮的星子。
夜風吹過,將天地陰陽撥轉一圈,顛倒成道士修道,靈台一點清明的模樣。
好狼狽的行腳道士彷彿已然得道。
天地之間,冠上星漢,腳下銀河。……許問一個人來去自如,動作很快,他很快就回到金陵城。因為蕭贄有意設計蕭啓,城中守衞並不曾明顯加強,他很容易就翻過城牆去——他從前經常翻城牆出去玩兒。
把東西放在定國公府門前,還用力地拍了拍門,提醒門房。
他蹲在對面人家的牆頭上。
這幾許觀塵與他相處,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話,只是絮絮叨叨地同他説起家裏的事情。
説老柴不再管家,現在只是看守祠堂;還説府裏多了個三妹妹許月,原本總説想要個小姑娘,這下就有了;也説起很照顧他的小成公公成知節,還説起蕭贄。
許觀塵跟他説話的時候,他看似面無表情,其實很認真的在聽。許觀塵講的所有事情,他都記得。
許問抬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