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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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將軍也沒料到,轉頭去看許觀塵,驚道:“誒?這怎麼……”蕭贄還是一副嘴硬心冷的模樣,冷冷地對裴將軍道:“不用理他,隨他去。”蕭贄既説隨他去,許觀塵也就隨他的意去了。
他邁開步子,一級一級走下台階,連頭也不回。
裴將軍張了張口,想喊住他,轉眼見蕭贄陰着臉,一句話也不説。
裴將軍用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陛下可別後悔。”飛揚看着許觀塵下了兩級台階,也要跟上去。
小成公公卻拉住他,把他帶到殿中,拿起放在案上那柄烏木柄的拂塵,到飛揚手裏,朝他使了個眼
:“快拿去給你觀塵哥哥,説是陛下送的,説陛下説對不起。”飛揚會意,轉身跑出宮殿。
宮殿前台階高,許觀塵才走了沒一半。飛揚點點腳尖,一步跳過兩三級台階,跳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飛揚雙手捧着拂塵,奉到他面前,癟了癟嘴,委委屈屈地喚他:“哥哥,去哪裏啊?”許觀塵定定道:“回府。”飛揚使勁回想了一下小成公公教他的話:“是陛下送的……對不起。”許觀塵隨眼一瞥,也不多看,卻抿着不語。
飛揚見他不説話,再想了想,一字一句,添了把柴,道:“哥哥,陛下送你東西,你要去道謝的。”許觀塵一愣。
“哥哥一直教我説‘謝謝’的。”飛揚道,“早晨哥哥和我去買糖吃,哥哥還教我説‘謝謝’。”
“我……”飛揚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哥哥乖,要懂禮貌。”差點就被他繞進去了,許觀塵背過手:“我不要,就不用説‘謝謝’了。”
“啊?”飛揚按照他的説法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拿着拂塵,呆呆的也不知道該給誰。
許觀塵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飛揚看了看四周,飛快地跑上台階,把拂塵還給蕭贄,丟下一句“哥哥不要”,轉頭就去追許觀塵。
蕭贄愈發沉了臉,握着拂塵柄的手指關節咯吱咯吱的響。
鬧成現下這種狀況,裴將軍也不再管別的什麼,忙喊了一聲:“許哥兒……”他喊的這一聲,卻叫許觀塵恍然想起,裴將軍給他的、指揮那一支辰字軍的玄鐵令牌還在他這裏,他轉頭看飛揚:“裴將軍給你的那個牌子,現在也還回去。”他生氣時,飛揚很聽他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令牌,再一次跑回去。
怪也怪許觀塵沒與他説清楚,要把東西還給誰。
飛揚的目光在蕭贄與裴將軍二人之間轉了幾遭,他想着,原先那柄拂塵是還給了蕭贄,現下這面令牌,應當也是還給他的。
“這個。”令牌也被他給蕭贄,“哥哥也不要。”蕭贄抬手就把東西給甩出去,裴將軍看着自己的“辰字軍”摔下幾級台階,有點心疼。
飛揚實誠,還要再撿回來,卻被裴將軍拉住了。
“讓他滾。”蕭贄氣得眼中遍佈血絲,再瞥了一眼飛揚,“讓他也滾!”
“陛下。”裴將軍迅速把飛揚拉到身後護着,捂住他的耳朵,勸道,“不能這樣對孩子,他還不懂事兒。”就算捂住了飛揚的耳朵,但是蕭贄吼得大聲,他也都聽見了,撇着嘴咕噥了一句:“好凶。”一個一個他都奈何不得。
蕭贄握緊了拳,卻無奈到在原地轉了個圈兒,他回頭,在殿門前砸了兩拳。用的右手,許觀塵沒有幫他包紮完的右手。
尖鋭的疼痛叫他回神,幾年之前,許觀塵去雁北,他就是這樣看着許觀塵走的。那時他坐在輪椅上,更礙於情面沒有留他。
蕭贄有些慌了,喊他的名字:“許觀塵。”他只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試試。”許觀塵從來就沒什麼不敢的,雁北或者金陵,沒有他不敢走的地方。腳下步子只是微微一頓,他仍舊往前走。
卻忽然想起,略為久遠的從前,好像也是這樣的狀況,一模一樣。
他為了蕭啓的事情,與蕭贄打了一架。天微明的時候,他推開門從房裏出來,蕭贄隨手摔了茶盞。
此時大雪暫歇,天也陰沉得不像樣子,他還是與蕭贄吵架,出來時,連説的話也完全一樣。
“許觀塵,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試試。”不知道蕭贄説出這句話時,有沒有想見那時的情形。
因為想起過去的事情,許觀塵走了神,腳步也放慢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某人從身後抱住了。
都是男人,誰知道蕭贄怎麼就天生神力……把他抱起來拖走了。
許觀塵不知道該説什麼,抬手推他,雙腳亂蹬,不要命地喊他的名字:“蕭遇之!”無意間看見裴將軍不捂住了飛揚的耳朵,還捂住了飛揚的眼睛。
他才知道羞,才知道慌,稍稍軟了語氣,卻還是不自在:“蕭遇之?”蕭贄始終一言不發。從前是他坐在輪椅上,才會任由許觀塵逃走,現在不同了。
一路把他抱回殿中。
那位娃娃臉的小成公公,倒是十分有眼,還幫陛下把門給鎖了。
“誒?”許觀塵踢了踢腳,在心裏怒罵,狗腿子啊狗腿子。
蕭贄把他丟在榻上,許觀塵急了,還沒撐着手坐起來,就被蕭贄掐住脖子,強迫他仰着頭,按在榻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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