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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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我吧?”蕭贄盯着他,卻忽然舒了口氣。
他一抬左手,寬衣袖滑落到了手臂上。許觀塵才知道,他左手抓着一串念珠,藏在衣袖下邊。
蕭贄與他説話時,心中越是惱火,手中的念珠便撥得越快。
依着他的子,若是旁的人與他,一句話都説不合,他早就氣得要把人吊起來打了。
終有一,蕭贄還要忍着脾氣、耐着
子和人説話。
那可真是……太稀奇了。
如今念珠被他拿出來了,也就是不再忍着了。
蕭贄抓住他的雙手,用念珠繞了幾圈,把他的手纏得緊緊的。
他簡直懷疑這小道士是不是傻了,胡七胡八的話一套一套的往外冒,一會兒提和離,一會兒又説不喜歡。
到底喜不喜歡,等會兒就知道了。
蕭贄捉着他的手,往回一扯,一把把他按到榻上。
許觀塵抬腳踢他,又仰起腦袋撞了他一下,半坐起來,手忙腳亂地想要解開捆在手上的念珠。
那念珠略有年歲,串聯的細繩有些朽了。
蕭贄見他慌手慌腳的,幽幽道:“倘若壞了,你怎麼對得起你們祖師爺?”聽了他這話,許觀塵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的,想要把手從繞得很緊的念珠裏
出來。
蕭贄兩手撐在他兩邊榻上,把人堵得死死的,俯身吻他。
許觀塵瞪着眼睛,一時間也忘了動作。
念珠的細繩被他扯斷,木的桐珠散落開來,滾得到處都是。
蕭贄的雙手摸索着,扣住他的雙手,壓在榻上。
又過了好一會兒,許觀塵得了機會,才別開臉,躲開蕭贄。
眼睛也紅了,他猛地掙開蕭贄的手,撓了他一下,還罵了一聲。
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應該用手刀劈他的。就這樣撓一下,他又不留指甲,幾道紅痕很快就不見了。
蕭贄壓着他,看着他氣得泛紅的眼角,莫名覺得方才許觀塵説的那一番話,可愛又好笑。
蕭贄道:“你自己想想,我到底喜不喜歡你。”第15章何苦折辱“你自己想想,我喜不喜歡你。”於是許觀塵很認真地想,只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或許蕭贄像只野獸,表達心意的方式,就是把他按在榻上,用濕漉漉的吻把他吻到窒息。
幾年前,他代蕭啓向蕭贄求藥時,他傍晚到的寧王府,在階下跪了一會兒,天稍晚,在他低低地喚了一聲“蕭遇之”時,蕭贄才終於鬆了口。
那時候友人楊尋與他同來,解藥由楊尋帶回去,而他被蕭贄的手下人帶進去。
倒也不是為難他,就是叫他念經。
唸到一半的時候,蕭贄問他信不信自己。原本為了身,許觀塵應當説謊話應付過去,但他是個出家人,不能説謊。
所以他沒説話。
蕭贄惱得很,一把扯住他的手,把他按在身下。
雙擦過耳垂,擦過臉頰,蜻蜓點水一般擦過他的
。一心修道尋仙的、十來歲的小道士尚且不明白,以為蕭贄折辱他,抓起拂塵,同蕭贄打了一架。
現在想來,那一架,打得也不成樣子,毫無章法,像抱着在榻上瞎滾。
後來出走雁北一年,初回金陵時,也是這樣。他給蕭贄唸經,蕭贄扯着他的手,把他壓在榻上,最後被他用拂塵了臉。
攏共兩回,福寧殿這一回,是第三回。
許觀塵怔怔的,原來他同蕭贄要好,不只是他忘記的三年裏才有的事情。
他有些糊塗了,抬手推開蕭贄,理了理衣裳,就要往外走,或許是往外逃:“我出去打個坐。”蕭贄捉住他的手:“因為蕭啓?”
“不是。”許觀塵舒了口氣,“不是因為他。”
“你不預備去雁北尋他了?”蕭贄微諷道,“你不是要和離嗎?”
“與他無關。”
“那婚書……”許觀塵打斷了他的話:“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總提蕭啓做什麼?那婚書又沒有蕭啓的份兒,與他無關。”他氣得連“殿下”也不喊了,直接喊了蕭啓的名字。
殿中驀地靜了一瞬。
他心裏惱火,甩開手就要走,語氣仍是尋常:“我出去打坐。”他那樣動地講起蕭啓,蕭贄只覺得他是向着蕭啓,把蕭啓護在身後,追了兩步上前,厲聲喝道:“背上那道疤忘了?”蕭贄説的他背上那道疤,就是那一道長長的、從右肩到左邊
上的傷疤。
許觀塵氣昏了頭,蕭贄這一句話,叫他如墜冰窖,手腳都發起冷。他腳步一頓,在原地定住了,回頭去看蕭贄。
許觀塵一甩衣袖,道:“若是陛下也想添一道,那便來吧。”他轉眼,看見蕭贄常用的長刀就放在不遠處的木架子上。蕭贄雖傷了右手,但是要砍他一刀,還是很容易的。
但是蕭贄不動,許觀塵便繼續往外走。
將出殿門時,他聽見裏邊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廊外裴將軍、小成公公還有飛揚聽見那聲音,連忙站了起來。
看見許觀塵推門出來,裴將軍忙低聲問他:“怎麼吵架了?”許觀塵還沒來得及説話,正巧這時,蕭贄也從裏邊出來。
裴將軍便轉頭也問了蕭贄一遍:“吵架了?”蕭贄站在門檻裏邊,喉結滾了兩下,壓着心頭火,語氣還是淡淡的:“他提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