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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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一動:“要不還是我自己……”藥膏沒抹上來,蕭贄先湊上前,啃了一下他的喉結,叫他住了口。
“你是……嗎?”許觀塵沒敢把這話説出口,抬手扶着他的腦袋,要把他給推開。
蕭贄問道:“那你是要拂塵,還是要我幫你上藥?”拂塵。
他當然不會正正經經地拿拂塵給許觀塵打坐,大概在蕭贄看來,拂塵除了打坐,別的什麼都能做。
見他不語,很喜歡的東西被欺負,氣呼呼的模樣,蕭贄忽然覺得心情不錯,把藥膏往他脖子上一抹,慢慢開來。
“和誰打架了?”就算他不説,蕭贄若有心要查,也不會查不出來,許觀塵輕聲道:“楊尋。”
“還傷着哪裏沒有?”
“沒有。”蕭贄再不問他別的什麼,而後福寧殿各處都點起蠟燭,燈火通明,全不似許觀塵才回來時那樣。
許觀塵收拾了東西開始打坐,蕭贄再看了看他,也不再鬧他。
晚些時候,小成公公將許觀塵晚上要用的湯藥與餞一同端進來,許觀塵一手端着藥碗,從袖中拿出一小塊駝骨。
駝骨是鍾遙從雁北來,帶給他磨簪子的。
“勞你找個工匠,用駝骨磨個珠子。”許觀塵想了想,“我説什麼做什麼,你總向陛下報信兒,這件事兒,就別告訴他了。”小成公公笑着點點頭:“小公爺要多大的珠子?”
“就這樣的。”許觀塵打開案上木匣,隨手抓了兩個白玉珠子給他看。
小成公公看了一眼滿滿一匣的各珠子:“小公爺近來……喜歡收藏珠子?”許觀塵道:“我要送東西,總不能把人家送我的東西,再送回去。”小成公公會意,拍着
脯保證道:“這珠子明兒早晨就能成,奴才不告訴陛下。”許觀塵心嘆道,總歸自己沒幾年了,也不必再與旁的人分不清楚,誰對他好,他就趕緊還回去吧。
送走了小成公公,許觀塵隨手捻起絲線,綰了個結,才捏了一個桐珠在手裏,蕭贄就回來了。
他這個人就是喜怒無常的,許觀塵很早之前就知道。
他放下桐珠與絲線回頭,蕭贄就站在他身後,陰着臉。
許觀塵輕輕問道:“你怎麼了?”蕭贄上前,抓起拂塵,用拂塵柄在他的背上打了一下:“疼不疼?”他打得不重,但是許觀塵揣度着他的意思,點點頭:“疼。”蕭贄一言不發,攬着他的,把他從草蒲團上撈起來,一面朝裏間牀榻的方向走,一面胡亂地扯他的
帶。
方才許觀塵説,誰對他好,他就趕快還回去,但是很明顯不包括這個。
“你幹什麼?”許觀塵慌亂地掙扎,“蕭遇之?”蕭贄右手還帶傷,纏着許觀塵給他的香草枝子,只用一隻手,還把許觀塵按在榻上,扯了半邊衣裳,出脊背。
許觀塵腦子一懵,連道幾聲“不可以不可以”,往牀榻裏邊逃,卻被蕭贄握着腳踝,拽了回來。
蕭贄問他:“你是想咬着拂塵?”許觀塵瘋狂搖頭,抓着身下被褥往後退。
蕭贄抬手,卻按了按他的後背:“疼不疼?”許觀塵一愣:“哈?”
“摔青了。”蕭贄一推他的肩,把他翻了個面兒,按倒在榻上,“疼不疼?”大約是那時候楊尋推他一把,摔在雪地上,把後背摔青了一片。
方才蕭贄派人去查他打架的事情,知道了這事兒,所以來找他算賬。
許觀塵確實沒有什麼覺。但他轉頭覷了一眼蕭贄的臉
,只好點點頭,道:“有點疼。”蕭贄用藥油把淤青推開,許觀塵攬着枕頭,趴在榻上,昏昏
睡。
過了好一陣子,蕭贄忽然道:“下回還去嗎?”許觀塵把腦袋埋在軟枕裏,搖搖頭,悶悶地道:“不去了,下回不去了。”蕭贄很是滿意,又過了一會兒,許觀塵閉着眼睛,呼勻長,彷彿是趴在榻上睡着了。
蕭贄摸摸他的耳朵,湊近了啄他一口,語氣卻仍是尋常:“天底下只有我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只有我對你最好。”許觀塵翹了翹腳。
第22章除夕新酒再過一便是除夕,小成公公一早就把打磨好的駝骨珠子放在許觀塵案上,許觀塵調了香,慢慢地燻着,好叫四十九顆珠子都染上新香。
織造府將新制的定國公的禮服送來,明隨百官覲見朝拜要穿的,就掛在房裏。
飛揚抓着金光閃閃的衣襬不捨得鬆手,許觀塵燻着珠子,忽然想起某一年除夕,蕭贄瞧了一眼他的衣裳,問他是不是同織造府有仇。
原來蕭贄不是説他醜,是説織造府給他制的衣裳不夠亮閃閃的。
又想起蕭贄上回在自己這裏的一匣珠子,得虧他沒想着把這些珠子串在一起,給他做條鏈子。
那可真是……閃得晃眼。
自己平素穿得陰沉沉的,倒要別人穿得孔雀似的。
新香薰透桐珠與駝骨珠子,許觀塵捏起一顆,放在飛揚鼻子底下,要他聞一聞。
飛揚了
鼻子:“好香。”小銅盆裏,蘭草浸過温水,四十九顆珠子洗過一遍,香氣收斂不少。
要飛揚再聞,他點了點頭:“好聞。”許觀塵捻着絲線,飛揚在邊上給他遞珠子,一顆一顆的,許觀塵把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