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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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珠子重新串聯起來。
原本就是耗時間費心神的事情,擺這些珠子,就要了他一整
。
正巧蕭贄白不在殿中,許觀塵把念珠穿好之後,仍舊放在原本放珠子的木匣裏。
飛揚陪着他在屋子裏悶了一整,看着那些珠子好容易成了串,伸出一
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他:“哥哥,出去玩兒。”許觀塵點頭:“那就出去玩一會兒吧。”於是飛揚架着他就往外跑:“出去玩兒!”許觀塵捶地:“我是説你自己……”在外邊遇見了進宮來的裴將軍,裴將軍見飛揚出來,忙招呼小成公公:“快,把那頂羊
帽子拿來。”飛揚呆滯。
小成公公忍着笑,把蓬鬆羊製成的帽子呈上來。
裴將軍哄飛揚:“舅舅親自去媷的羊,你過來戴上試試。”他另一隻手拿着一個羊
的小圓球:“還有一個肥羊尾巴,你過來戴上,給觀塵哥哥跳個舞。”飛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架着許觀塵的手,就把他給拖回去了。
裴將軍在後邊喊:“後天換新衣裳記得戴上,許哥兒記得披白狐裘。”飛揚趴在門邊看,等裴將軍走了,才敢出去玩兒。
他與許觀塵二人,就站在福寧殿的階下玩。猜猜瓜子握在哪隻手裏的遊戲,猜中的人往上走一階,最先走到殿門前的人勝。
那時小成公公正在廊下掛起燈籠,飛揚暫時領先三個台階,許觀塵背過身攏着手,在衣袖裏調換瓜子。
許觀塵正低着頭的時候,卻忽然有個人站到他面前,陰影正好罩住了他。
“飛揚。”許觀塵正道,“不要偷看。”身後的飛揚委屈發言:“不是飛揚。”蕭贄撫了撫他的臉,又摸摸他的手:“是我。”許觀塵不大自在地
回手,偏了偏頭:“玩兒呢,你別搗亂。”蕭贄遷就地舉起搗亂的雙手:“玩兒吧。”除夕
,百官朝拜。
玉階之下,依照品級肅立。
許觀塵被喊做“小公爺”,不單是年歲小些,還因為輩分。老皇帝與許觀塵的阿爺,老定國公是一輩的,所以蕭贄算是他叔父一輩的人,朝裏幾位公爺的輩分,也都比許觀塵大。
覲見朝拜時,他站在一羣白髮白鬚的公爺之中,才更顯出喊他“小公爺”的幾分趣味。
參拜過後,陛下當面賞賜,各家領賞,將得來的賞賜供奉在祖先供案前,才開始祭祖。
許觀塵也不例外,得了賞,就要回去祭祖。
只是定國公府的賞賜,比其他幾位國公的賞,多出不少。
許觀塵與幾位公爺一同出來時,馬車就在三重宮門內候着,馬車檐下,描着“許”字的燈籠隨風搖晃。
幾位公爺捋着白鬍子,笑説老定國公的孫子得皇帝寵信,實在是好福氣。
許觀塵倒不好意思起來,與他們一同走在宮道上。
除夕早晨就下着小雪,身後侍從撐傘攙扶,幾位老公爺緩緩地踱着步子,走在雪地裏,出了第二重宮門,便開始説笑。
前邊出宮的百官隊列整齊,許觀塵留意看了兩眼。
他的老師何祭酒,老早就不在朝裏任職,所以不在此處,楊尋的父親恩寧侯,由楊尋扶着,也隨百官行走,看起來身子不好的模樣。
再看下去,此間人物,他竟是一個也不認得了。
出了宮門,幾位公爺拱手道別。
許觀塵最後上了馬車,宮人們捧着今晨領的賞,排成長長的隊伍,跟在後邊,與他一同回定國公府。在長街前停下,險些堵了旁人的道兒。
定國公府的人情往來有府裏管事的管着,許觀塵在祠堂裏敬香磕頭,隨後掩起門扇,拖着蒲團,在供案前盤腿坐下。
衣襬委地,許觀塵往前一倒,額頭磕在供案邊緣,碰了一聲響。
許觀塵腦袋,靠在供案前,看着幾列牌位發呆。
也不知道要過多久,他也就成了其中一個了。
許觀塵不自覺嘆氣道:“若是兄長還在就好了。”他起身,雙手將兄長的牌位取下,抱在懷裏,用衣袖擦了擦靈位上“許問”二字。
定國公府以武學起家,若是兄長在,府裏也不至於要道士來主事,更不至於要一個命不久矣的道士來襲爵。
可是在他之後,又是誰該來主持定國公府?
身後之事,就不是他該想的事情了。
許觀塵將兄長的靈位放回原處,掐了掐眉心,再做了個深揖,轉身離去。
晚間除夕宮宴,是皇族中人的家宴。
宮裏來接人的馬車,才過晌午就到了定國公府門前。
隨馬車一同來的小成公公解釋道:“飛揚一個上午沒有見着小公爺,鬧得福寧殿上下都不得安寧。陛下不喜歡他吵,氣得提刀……打架了。”許觀塵提起衣襬,上了馬車,又掀開簾子:“外邊冷,小成公公也上來罷。”小成公公也不推辭,在他身側坐定,轉眼見他面蒼白,便道:“小公爺可是冷了?”許觀塵捧起馬車裏放着的手爐,
了
鼻子:“也不是很冷。”小成公公又道:“那就是想念親人了?”他不語,算是默認了。
一時無話,小成公公伸出手來,隔着衣袖,握住他的手,又朝他笑了笑,目光堅定卻温柔。
馬車轔轔,駛入宮門時,許觀塵問道:“小成公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