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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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説,你是十八歲進的宮?”
“差幾月便是十八了,佔了年歲的便宜,才沒被髮配放。”
“那小成公公,進宮幾年了?”
“回小公爺的話,十三年。”小成公公笑了笑,“不過因為奴才面相小,又佔了一個‘小’字,才常有人覺着奴才入宮不久。宮中伺候的人換過一茬又一茬,奴才也算是待得久的。”許觀塵在心裏算了算,小成公公年長他八歲,與他兄長許問是同齡。
“我兄長……”小成公公仍是笑着:“許大公子是金陵城裏最意氣風發的少年人。”許問很早就跟着父親叔伯在前線打滾,那時許觀塵年歲尚小,對兄長的印象,不過是年節時才回來,一回來就嚇唬他的人,一會兒拿駱駝骨頭哄他説是人骨頭,一會兒又把他扛起來,説要把他丟到湖裏聽個響兒。
此時小成公公提起“意氣風發”四字,許觀塵才想起,他那兄長,好像也不只會嚇唬他。
許問有一羣至好友。銀碗盛着明月,許問連盔甲都沒來得及
下,便與一眾友人在院中飲酒。他把許觀塵抱在腿上,盔甲咯得許觀塵不自在,許問微醺,要他安靜別鬧,就用玉筷子蘸了點烈酒放到他嘴裏。
許觀塵了
筷子,初初嘗得酒味,十分新鮮。席間有人説,許問要有個副將了。
許問奪過筷子,往石桌上一拍,笑罵道:“放,我弟弟是要考狀元的。”席散人走,許問扛着他回房睡覺,砰的一聲倒在榻上。他把七八歲的許觀塵捉進懷裏,摸摸他寫字寫出來的手繭,又放到鼻子下邊聞一聞,滿意地點點頭:“嗯,我弟弟很香——”許問傻笑:“——書香。”許觀塵掐他的手,他自巋然不動,笑着把許觀塵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小狀元給哥哥捏捏肩。”很久之後,許觀塵才明白,酒水的味道,有時候嚐起來,並不像兄長喝得那樣痛快。
馬車已過了三重宮門,直接在福寧殿前停下,小成公公下了馬車,一打衣袖,朝許觀塵伸出手。
許觀塵回過神,握着他的手,踩着腳凳,也下了馬車。
小成公公的手糙,是早年間在宮中做活兒做出來的手繭。
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許觀塵攏了攏身上狐裘,在福寧殿門前抖落下衣上碎雪,走入殿中。
殿中蕭贄與飛揚面對面坐着,只有惡狠狠與冷冰冰的眼神,兩人中間點着爐子,爐子邊烤着板栗。
身邊小案上放着兩個碟子,碟子上都盛着剝開的栗子,碟子之間的案上卻畫了條線,分得清清楚楚,想是飛揚畫的。
見他回來,兩人一齊轉頭,致以熱烈的眼神歡。
許觀塵解開狐裘的動作一頓,試探着道:“我回來了?”第23章大道賜福許觀塵終於回宮,飛揚轉頭看去,眼睛一亮,委委屈屈地喊了一聲“哥哥”,爬起來跑到他面前。
他擼起衣袖,出手臂上兩道淤青。有些藥油味兒,想是小成公公幫他處理過了。
許觀塵回來的路上,聽小成公公説,蕭贄與飛揚……打架了。
他飛揚的腦袋,又輕輕拍了拍那兩道淤青,幫他吹了口氣,轉眼去看蕭贄。
蕭贄見他看過來,掩在衣袖裏的右手握拳,使勁掐了兩下,掐壞了傷口,才抬起還纏着細布的右手。
細布包裹着,慢慢地透出血跡。昨圈在上邊的香草枝子,卻還好好的掛在上邊。
許觀塵轉頭,彈了一下飛揚的額頭:“陛下手上有傷,怎麼可以和陛下打架?”飛揚很是不服:“他用左手拿刀!”宮道上行駛的小馬車翻了。
飛揚繼續道:“他還用左手寫字!”啪嘰一聲,小馬車翻了個徹底。
許觀塵垂眸,想了想,走去屏風後邊,拿了一枝香草遞給飛揚:“你拿去燒,燒成了灰,哥哥給你畫額頭。”飛揚好得也快,被他這樣一打岔,什麼事情都忘記了,捧着枝子,歡歡喜喜地就走了。
許觀塵轉回屏風後邊,把放在桌案底下的藥箱拖出來,藏在匣子裏的念珠收在懷裏,又了一枝香草。
他提着藥箱,在蕭贄面前盤腿坐下。
上藥時,許觀塵低着頭,隨口問了他一句:“你不會疼嗎?”蕭贄不答。
包好了傷口,許觀塵又用香草做了個結,扣在他的手上。
“很疼的。”許觀塵抬頭,看着他的眼睛,認真道,“前你用拂塵打我一下,我到現在還疼。你這個看起來,恐怕還要更疼一些。”蕭贄依舊不語。
許觀塵便起身,拿起他常用的長刀,刀出鞘,將刀柄遞到他面前:“要不你砍我一下試試?”蕭贄終於開口:“那多疼。”許觀塵笑了笑,重新在他面前坐下,用指尖碰着刀刃:“我都沒幾年好活的了,從前有什麼……”蕭贄猛地抬眼,將他的話堵回去。
許觀塵挑了挑眉,道:“你若不想和離,那便不和離。”正巧飛揚捧着一小碗草灰浸水進來,蕭贄點頭,低聲應了。
許觀塵也點了點頭,用指尖蘸着草灰,在飛揚額上描了一朵五瓣小花:“不要碰掉了,晚上守完歲再洗掉。”再靠在爐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