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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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爾薩帶着府裏的徐嬤嬤出現在藍納雪的面前時,藍納雪慪得幾乎要將手裏的手帕撕碎。: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徐嬤嬤只作沒有看見,她依禮請安:“雪夫人安,老奴奉公子的命令,前來教導雪夫人規矩。公子説,何時您將規矩學好了,老奴便完成任務了。”藍納雪氣極,卻不敢太過分。

府裏的人都知道,徐嬤嬤不是一般的嬤嬤,她是舒默阿媽身邊的嬤嬤。當時傾城初來烏桓,拓跋乞顏為了更好地保護她、照顧她,專門從漢人那挑了人來服侍傾城。而當初那一批人中,徐嬤嬤是最得傾城信任的,她也一直忠心耿耿。後來傾城撒手人寰,徐嬤嬤又被指派到舒默身邊。她對於舒默來説,極像雲珠之於舞惜,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有這層原因在,藍納雪自然不敢在徐嬤嬤面前擺架子。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舞惜挑唆舒默做的,因此心底對舞惜的恨更深有了徐嬤嬤在,藍納雪每都只得在凝翠閣裏待着,壓沒有時間和力再出凝翠閣。少了她的出現,舞惜覺得子舒心不少。至於府裏旁的人,有了藍納雪的例子,也沒人敢輕易再出現在舞惜面前。

五月初,待嫁的骨梁霏兒提前來到平城,拓跋乞顏將她安置在驛館中。承昭自從那夜和拓跋嚴宇談話後,將心思更多地放在婚禮上。拓跋嚴宇知道承昭是不想落人話柄,只要承昭能慢慢放下對舞惜的執念,拓跋嚴宇也就放心了。

舞惜知道承昭的心思,因此在準備賀禮時,她以自己並不瞭解烏桓的習俗為由,將此事安排給了近來頗為老實的烏洛蘭。舒默看在眼裏,也很滿意舞惜的決定,吩咐烏洛蘭要備一份大禮給承昭。烏洛蘭突然接到這份事,心裏受寵若驚,她只當是舒默看重,盡心盡力地準備。

至於舞惜,她想着五月十五這也是她和舒默成親一年的子,於是也暗暗在為自己的紀念做準備。

她獨自帶着雲珠和寧舒出府,經過“奇珍閣”時,她停下腳步。寧舒在旁説道:“夫人,這裏是平城珠寶首飾最全的鋪面。您要不要去看看”舞惜點點頭,走了進去。

奇珍閣的掌櫃是個四十出頭的男子,眼神中透着一抹明,不着痕跡地打量舞惜一番,滿面堆笑地走上前去,道:“這位夫人,您看看本店有沒有您看上的物件”舞惜雖説穿着並不十分華麗,但這周身的氣度卻非常人可比。掌櫃的自認也是閲人無數,他敢打賭,面前的女子出身必定高貴舞惜大致看一眼架上的珠寶首飾,心中讚歎,果然都是美至極。不過舞惜對這些東西並不在行,她只看得出漂亮與否,至於質地材料,她壓不懂。在現代時,身為工薪階層的孩子,她完全沒有機會接觸古玩,因此這塊是她的軟肋。

不過她本身對這些也並不十分興趣,在她看來這些左右不過是些美的器具罷了。她出嫁時,父皇賞了很多,後來舒默每每有好的,也都一併給了她,所以她對這些興趣缺缺。

那掌櫃的也看出了舞惜的心不在焉,只當她是眼高於頂看不上這些尋常玩意兒,更加不遺餘力地向她推薦。

舞惜聽得有些厭倦了,隨意看看,被也定製首飾,卻從未有人有這樣的要求。赤金的東西從來都只有女子用,哪會有男子用這樣的材質舞惜看着他,直截了當地問:“你就説可不可以吧若是可以,開個價”舞惜如此豪放的口氣,讓掌櫃的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以,可以,夫人想要個什麼樣式的”舞惜嘆氣,太過複雜的她描繪不清楚,這老闆大概也做不出來,還是簡單點好。偏頭想了想,問:“你這裏有赤金的戒指嗎都拿出來我看看。”掌櫃的點頭,命小二將店內的赤金戒指盡數拿到舞惜面前,舞惜一枚一枚地看,一枚一枚地挑,都不是特別滿意。這些戒指都極盡奢華,上面鑲嵌了各寶石,款式並不適合用作對戒。正當有些失望之際,舞惜發現在盒子的角落裏,有一枚戒指,小巧而細緻的戒壁,只有麻花狀條紋點綴戒壁,在這樣的珠光寶氣中未免有些寒酸。

然而,舞惜拿起那枚戒指,輕輕套進無名指,在她素白纖細的手指上,這枚樸實無華的戒指竟異常般配。

掌櫃的原本在她拿起這枚戒指時,還想訓斥小二,怎麼連這樣上不得枱面的東西也拿出來。這枚戒指放在店裏已經好多年了,無人問津,還以為已經被清理掉了,不想被小二糊里糊塗地又拿了出來。連掌櫃的也忍不住讚道:“這枚戒指在夫人手上真是太合適了”舞惜也滿意極了,問道:“那枚戒指就做這樣的花,可以嗎到時候兩枚我都要。”掌櫃的點頭,開了價。舞惜又細細説了大小等細節。約定好時間,舞惜心滿意足地離開。

出了奇珍閣,寧舒問:“夫人,可是要送給公子”舞惜點頭,隨後囑咐她倆:“不許再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是。夫人是想給公子驚喜,奴婢們明白。”寧舒難得揶揄她幾句。夫人子隨和,愛同她們打打鬧鬧,大家都很喜歡她,在她面前也就沒有那麼拘謹。

擰一把她的臉,舞惜故作兇態:“臭丫頭,都是我平時太慣着你們了”寧舒吐吐舌頭,絲毫不怕她的樣子。

五月十五,承昭大婚。

按例,舒默和舞惜是可以晚上直接去仁誠汗府的,但是舒默很喜歡這個堂弟,因此早早就去了,舞惜則等到晚上再去。

舒默臨走前,故意問她:“不想去看看嗎”以舞惜的好奇心,必定是要跟着的,然而今天她卻無論如何也不動心。舒默有些擔心她:“可是不舒服嗎”舞惜搖頭,將他推出漱玉軒:“沒有,你快去吧”舒默走後,舞惜開始獨自忙起來,她嚴令止雲珠她們的幫忙,上上下下她都獨自打點。

承昭和骨梁霏兒站在一處,還真是郎才女貌。那個霏兒眉目間有着女子少有的英氣,據説她的騎功夫在整個骨梁部落是數一數二的。

舞惜站在一側仔細地看着,她很看好這個霏兒,相信相處久了,她必定能虜獲承昭的真心舒默偶爾瞥一眼舞惜,發現她始終含笑地關注承昭和霏兒,看樣子是真的希望他們能幸福。如此一來,舒默懸着的心便也放下了。

晚間,舒默同舞惜一起回府,説起成親一事,舒默嘆:“我們成親也快一年了舞惜,你什麼時候給我生一個兒子”他已許久沒有提起這個問題,舞惜也就當作不知,從來不提。如今他又提起,想必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只是舞惜不願喝那些苦得令人反胃的湯藥,而且她始終堅信與孩子的緣分是上天註定的。她想等有一天,緣分到了,孩子自然會來,在這之前,為什麼要靠人為的力量去改變呢再説了,在這個時空,又沒有避孕的東西,一直沒有孩子也是機緣問題。

而舒默想法則不同了,他想着同舞惜在一起的時候也不短了,且舞惜一直是專寵,他自從有了舞惜,便沒有再碰旁人,而且,他那麼努力偏生舞惜的肚子一點反應也沒有,前些天,父汗召見時還説起這個問題。父汗話中隱隱有從宮中派一個御醫去他府上,好好給舞惜開一副坐胎藥。舒默拒絕了,他知道舞惜並不喜歡那些苦湯藥,他也不願為了這個同她置氣。然而,若是她一直生不出兒子,終歸是會被人議論的。

舞惜輕輕撫摸一下平坦的小腹,若是她一直無法生下一兒半女的,舒默是不是終究會厭棄她自嘲地笑一笑,這是一定的,在這個年代,無論什麼樣的女人,最主要看的還是能不能生兒子這樣想着,舞惜突然沒有了興致,想想漱玉軒的佈置,她拉住舒默的手:“舒默,要不今夜就歇在書房吧”舒默看着她,調笑道:“原來你想換個環境早説就是了。”

“哎哎哎,算了算了,改天吧。”舞惜叫住他。她本意是想讓他一個人去書房,什麼換個環境再説了,她辛苦佈置好一切,哪能不讓他知道她付出的都想讓他知道,她可不要什麼默默付出,不求回報舒默也沒有多想,舞惜最近是有些反覆無常,當然更多時候,舒默只覺得舞惜的多變也是一種可愛。

沉默地回到漱玉軒,一進內室,舒默便愣在那,看向舞惜的目光中有幾分灼熱。舞惜被他熾熱的目光盯得有幾分吃不消,心底倒是慶幸沒有讓他錯過這一切。她可準備了足足一個時辰呢舒默想起她早上時千方百計地哄他離開,原來是為了這些他看向舞惜的目光愈發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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