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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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軒的內室裏滿是半開的玫瑰,牀榻上鋪滿嬌的玫瑰花瓣,窗外偶爾有夜風徐徐吹過,鮫紗伴着微風輕輕晃動,掀起一室漣漪。: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榻旁的小几上有一個和闐白玉蓮瓣雙耳酒壺,旁邊兩隻白玉小酒杯。

舒默看着舞惜,説:“這就是你今晨不跟着我一路去仁誠汗府的原因嗎”舞惜點頭,小聲道:“今天是我們成親一年的子,我想着這子特殊,應該紀念一下,所以想給你一個驚喜”説罷她揚起纖纖玉指,撒嬌地説,“你都沒有誇讚我摘的玫瑰很美,也沒有心疼我被玫瑰花刺疼的手指”舒默角上揚,他微微俯身,蜻蜓點水般的吻一下舞惜的眼瞼:“我很喜歡。”繼而捧起她的手,看着那上面有一點一點的小紅點,是被玫瑰花刺刺傷的,她這一身細皮的,怎能經受這樣的疼痛她的心意他哪有不知道的,心疼道:“為什麼不讓下人來做”看見他心疼的樣子,舞惜笑得開懷,心意被知是最好的事:“是我要為我們的紀念準備花,怎能假他人之手那不是失去了意義”説罷她拉他到小几旁,坐下。

舒默想起二人新婚之夜,都沒能好好地喝一杯杯酒。看一眼小几上的酒壺,將兩個小酒杯裏倒滿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舞惜,説道:“來,我們好好喝一杯,以補新婚夜的遺憾。”

“那晚沒有喝酒嗎”舞惜有些糊地問。對於那不甚愉快的房,她的記憶已不完整。

舒默笑,記憶中又一次出現那夜的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恩。他點頭:“你當時已經喝了不少,這杯酒都是我餵你喝的,不作數的。”舞惜接過酒杯,朝他嫣然一笑,嬌俏道:“那今夜便補上我們的杯酒吧”舒默眼神逐漸變深,凝望着面前的嬌顏。

兩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舒默將舞惜抱入懷裏,在她耳畔低喃:“不如,也補上我們的房之夜吧”

“唔房之夜不是有過嗎”舞惜的話被舒默吻入腹中。

成親的紀念他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想法以後可以繼續接下來的幾天,朝政上的事不少,舒默忙得經常見不到人影。沒有他在身邊,舞惜倒也沒覺得什麼,她從來都是聰慧之人,哪怕一個人,也能將生活得過得多姿多彩。

然而接連幾,她覺得自己就像病了似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早晨起來沒有多久,人便又有些睏倦。

晌午,天氣晴好,燦爛的陽光如一層金粉灑在雲朵上,彷彿是為白雲鑲了一圈絢麗耀眼的金邊。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稀稀疏疏地灑下一地斑駁的光影,如被渲染的水墨畫。

午膳後,舞惜懶懶地躺在樹下,抬頭便是如金的光,望得久了,有些叫人眩暈。

雲珠見着舞惜一連幾天人都懶怠沒有神,以為是生病了,便上前小聲問:“公主,奴婢將大夫叫來給您看看吧。”

“什麼不用不用”舞惜一聽大夫,立刻恢復了神,猛地坐起來,拉住雲珠的手,“姑姑,你可別給我添麻煩我沒事,真的,一點事沒有”雲珠無奈,這個公主呀,不論平時多麼明、多麼能幹、多麼聰慧,只要一提到大夫啊,湯藥啊,立刻變得像個小孩子。

“可是,奴婢瞧着您這幾神都不佳。”舞惜指指頭頂的陽光,不以為意地説:“你看看這陽光,都説困夏眠,這樣的天氣最是好睡,我真的沒事,睡一會就好了”雲珠仍是不放心:“公主,身體的事可馬虎不得啊,您要是有點什麼不舒服,您自己難受不説,公子也是要心疼您的”想一想,補充道,“就連奴婢們,沒準都要受責罰”舞惜撇撇嘴,心中鬱悶,姑姑每次都用這一招偏偏這招對她最好用了大家都知道公主心善,最見不得的就是下人們因為她的原因受到責罰。以往在大秦,簡直是屢試不沒想到到了烏桓,她還用這一招太卑劣了舞惜憤憤地想。

雲珠捂嘴輕笑兩聲,惹來舞惜一記眼刀。

“不行,再等兩天,若還是這樣,就叫莫素和來。”舞惜稍稍妥協一點。

雲珠點頭:“天氣愈發熱了,您要不要用點什麼甜點奴婢去小廚房給您準備。”一聽甜點,舞惜的眉眼都笑了,雲珠做的甜點最合她的胃口“好啊,將西米熬好,做西瓜西米吧”舞惜想了想道。

雲珠應是,喚來寧舒,自己退下去。舞惜閉目養神,寧舒則站在她身邊輕輕搖着扇子,並不多話。

不一會,雲珠將西瓜西米端上來,西米盛在青花瓷的小碗中,青花白瓷配着西瓜的紅,讓人看着便覺得有食慾。

舞惜微微睜開了眼睛,看一眼冰涼可口的西米,有些心動,接過來,一飲而盡。雲珠見了,説:“公主,慢些喝,這涼的東西一下子喝多了,仔細腸胃受不了。”舞惜放下碗盞,笑着對寧舒説:“你也嚐嚐吧,姑姑的手藝最好了。”寧舒小飲一口,也讚不絕口。雲珠見她們用的高興,便又去小廚房裏端了些出來。

寧舒一面給舞惜搖着扇子,一面陪她聊着家常話,偶爾有舞惜淡淡的笑聲。過一會兒,舞惜吩咐寧舒再盛一碗西米

這次倒與方才不同,舞惜喝了一大口,卻微微蹙眉,好半晌都沒能將嘴裏的嚥下去。寧舒見狀,忙放下扇子,輕拍她的後背,關切地問:“夫人,您怎麼了”舞惜搖搖頭,好容易才嚥下口裏的西米,説道:“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口悶得慌,必是太熱了,扶我回屋吧。”寧舒連忙攙着舞惜起身,然而還沒等站穩,一個掌不住,舞惜“哇”一口,將方才用的西米盡數吐了出來。碧緞織暗花攢心菊長裙上沾了暗紅的西瓜汁,格外顯眼。

寧舒從未見過舞惜這樣,驚呼:“夫人,您怎麼了”連忙又扶着她緩緩坐下。寧舒的聲音極尖,雲珠、秋月、寧曄都放下手中的事,跑了出來,一看這樣,都急的問:“夫人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寧曄機靈地端來白水,舞惜稍稍漱了下口,用帕子將嘴邊的水擦拭乾淨,説:“沒事沒事,大概是剛剛喝得急了。方才還覺得有些悶,現下倒舒服不少。你們別大驚小怪的”雲珠難免有些自責,跪下道:“都是奴婢不好,明知道您這幾天不舒服,還做了這麼涼的東西。奴婢該死”舞惜一把拉起她,薄責:“説什麼奴婢該死,我的規矩你忘了是不是今是我要你做的,難道我也該死”雲珠大驚,忙説:“公主,奴婢是口不擇言,您別動氣。”説着,看着秋月,“還不快去將莫大夫叫來。”舞惜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她雖説不喜歡大夫,但從來不諱疾忌醫。舞惜想到自己最近的狀態,尤其是每晨起的難受,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震驚地看一眼雲珠,然後又閉上眼睛盤算着,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雲珠本來想再派人將公子找來,被舞惜攔住了,她想先知道結果,再決定該怎麼告訴他。

在等待莫素和到來的時間裏,舞惜低着頭盯着平坦的小腹,難道真的是可是,絲毫覺不到什麼不同,若自己的身體裏真的孕育了一個小生命的話,那以她的能力能護他周全長大嗎舒默全心地期待兒子,若這胎是女兒,該怎麼辦其實就她而言,是更喜歡小姑娘的然而,在這個年代,若是女兒,很可能將來也會如自己一般,遠嫁和親;若是兒子,也有可能以後會陷入到爭權奪位的爭鬥中即便她有種種的不安、種種的擔心,她仍然是滿懷期待地等着大夫來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突然發現,一直以來她所排斥的從來不是孩子本身,而是隨之伴隨而來的成長。怕自己沒有能力在這個是時代做一個合格的母親舞惜的心思百轉千回間,莫素和急急忙忙地趕來。此時的舞惜已然躺在內室的牀榻上,周圍站滿了人。莫素和見狀,心中一驚,以為夫人是不好了,想想府中一直盛傳夫人的專寵,莫素和突然覺得自己肩頭的壓力劇增。

牀榻上放下了淡紫的紗簾,舞惜安靜地躺着。莫素和請了安,方才來到牀榻前,輕聲説道:“請夫人將手伸出來,奴才給您請脈。”舞惜輕咬下,慢慢將手臂伸出。看着面前白纖細的手腕,莫素和定了定神,將手輕搭上舞惜的手腕,微閉着眼睛摸了一下脈搏。不由地睜大雙眼,又換了隻手仔細地摸一下脈搏。

眾人見他這樣,還以為舞惜有什麼不好,焦急得不行。而舞惜表面淡定,心底的緊張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莫素和原本帶喜的眼睛在他再次把脈後變得凝重。舞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見他這個表情,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是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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