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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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小七大喝一聲。
“敢對我家公子無禮,活得不耐煩了!”
“你才活得不耐煩!”公子哥的跟班着
膛回嗆道:“知道這位是誰嗎?”鳳取月知道是誰,不過就是寧王府不成材的世子安子健,敢在他面前撒野?
“這位可是寧王府的世子爺!”那跟班底氣十足,十聲地説。
琴羽杉前世是大姊頭,這種小場子可沒在怕,她冷冷地道:“是畜生還是牲畜,是世子還是柿子,本公子沒興趣知道,快滾,不然打得你們滿地找牙。”瞬間,小七心裏那佩服有如高山水,源源不絕。
聽聽,這説話的語氣,這半點沒在怕的架式,哪裏是侯府千金了?這種話是誰都説得出來的嗎?這本是壓寨夫人嘛,絕對當得起他們鳳凰商會的當家主母無誤!
“有意思。”安子健笑了起來,半點不惱琴羽杉的不知好歹,反而一副欣賞的玩味神情。
跟班之一又猥瑣地獻計道:“世子爺,小的瞧那書僮也是清秀的,不如一起要了。”桃雨老早嚇得跑到琴羽杉身後躲,見對方人多,又這樣説,頓時嚇了個臉
慘白。
“説的有理啊!”安子健一雙桃花眼笑得惡,陶醉地道:“今晚就你們兩個一起服侍本世子吧!”
“給我住口!”琴羽杉霍地起身,她看着安子健冷笑。
“好啊,敢情這年頭豬也會説人話了,還説得似模似樣,可惜豬臉太過好認,還是一眼教人看穿是豬不是人。”
“你…你在説什麼?”安子健炸飛了,他再不濟也知道自己被諷刺了,頓時氣了個臉煞白。
琴羽杉冷嗤道:“我説什麼你不明白嗎?哦,你是豬嘛,是牲畜,雖然學了幾句人話會説,但卻是聽不懂人話的。”她最不喜歡僵持不下的場子了,僵久了,就會有人來主持公道,保不定連官府都來了,她的身份可是不能見官府的,她就是要惹得對方馬上鬧起來,把場面亂一亂,他們才能身。
“你快點跪下給爺磕頭賠不是,爺就饒你一命!”安子健血往臉上湧,整張臉都漲紅了起來,他向來自詡風,曾幾何時聽過這樣的話了?他非要找回場子不可,不然就太沒面子了。
哪知琴羽杉一聽便出鄙夷之
來。
“你這頭豬才是快點跪下給本公子磕頭賠不是,不過就算你磕了頭也是剛好而已,本公子是不會饒過你的!”安子健氣得快要爆炸了,他陰狠的瞪着琴羽杉。
“既然爺的一番美意你不乖乖領受,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爺就…”還沒説完,琴羽杉已拿起適才小二倒的熱茶就往他臉上潑去,還加下一城,氣定神閒地説:“本公子讓你們聽聽殺豬是如何的叫法。”這一潑,所有人都嚇傻了,包括小七。
再怎麼説,那可是寧王府的世子,那寧王爺又是個不可理喻、超級護短的,我的姑六姑娘啊,要給教訓也不能這樣明着來啊…可是聽着那殺豬般的慘叫聲,他又忍不住想笑而且
覺痛快,一個想法首度冒了出來——或許這六姑娘跟他家爺是天生絕配也不一定。
“啊啊啊啊啊——”安子健已經掩着臉驚恐的叫了起來,他的臉啊,留疤怎麼辦?想到自己俊美無儔的面孔可能毀容,他怒喝道:“給我打!全部狠狠的打!打死為止!”他的隨從有十多人,個個都身手不凡,而對方只有四個人,怎麼看都是自己會贏,定要出了中那口惡氣!
“小七!傍我翻桌!”琴羽杉忽然大喝一聲,她前世就愛翻桌,一言不合,她一定先翻桌,所謂氣勢,是一定要先營造出來的,只不過這酒樓的桌子委實太過笨重,她肯定翻不動,才會叫小七翻。
小七真不知道自己是哪筋不對,聽見琴羽杉叫他翻桌的命令,他就真的翻了。
鳳取月已經拔劍動手了,琴羽杉迅速拉着桃雨貼牆而立,她們不會武功,也別妄想幫忙了,別添亂成為小七和小五的絆腳石就好。
一瞬間,桌翻椅倒、菜汁飛濺,杯盤全跌碎,酒樓裏尖叫聲四起,全都直覺地往外跑,大掌櫃束手無策的喊着別打了、要結賬才能走啊,但沒人理他。
鳳取月和小七開打之時,琴羽杉也沒閒着,她拿起凳子,看準目標,使盡全力狠狠的砸過去,凳子被砸得散了架,一聲慘叫,那人被砸得頭破血,手摀着鮮血淋漓的頭亂衝亂撞。
哼!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沒必要手下留情,因為對方也不會對他們留情。
“姑…公…公子…”桃雨腿軟了,她一生沒看過打架場面,到處都濺着血跡,那刀光劍影的看得她頭暈。
“官差來了!”鳳取月一聽便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他與琴羽杉都是不能進衙門的身份,若是寧王爺親自走一趟衙門,即便他臉上有疤也認得出他來,他倒無所謂,但揭了他娘子的鴇娘身份他是萬萬不會準的。
雜沓的馬蹄聲已經近了,他對小七一使眼
,一個拽着琴羽杉,一個拽着桃雨,很快從窗子翻身而出。
幾過去,漢陽城一如以往的平靜,那寧王府也沒出現緝兇什麼的,倒叫琴羽杉覺得奇怪了。
“按理,受了那麼大的屈辱,那傢伙不會默不吭聲才對,我還以為他真有通天本事,會把漢陽城翻過來找我們。”桃雨噘着嘴,掀眉瞪眼。
“就是!婢子也覺得奇怪呢,什麼寧王府世子,興許是個冒牌貨。”琴羽杉微微一笑。
“你這麼説也有道理,咱們初時還信以為真,當真以為是什麼世子爺哩。”小七在旁邊猛翻白眼。
這兩個天兵主僕,可知道六姑娘闖的禍,他家爺花了多少銀子才擺平?自然不是直奔寧王府和漢陽城府衙而去,而是直接給皇室送了一千五百萬石糧食,“請”皇上發一道“漢陽城內所有王公貴族均不許滋事擾民,否則定不輕饒”的詔書,見了這麼一道聖旨,那寧王爺縱然想為兒子出頭又怎麼敢在這風頭尖上站出去?只好息事寧人,自認倒黴了。
可是瞧瞧,這對主僕還在那裏懷疑那寧王府世子是假貨,他家爺暗中花的功夫她們全然不知,又不能明着説出來,憋屈啊!
“不過説起來,也是小七跟小五的功夫了得,不然我們也逃不出來,你們的輕功委實叫我刮目相看,不一般啊!是在哪裏學的?”琴羽杉笑咪咪地問。
鳳取月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因為他聾啞,回答的責任落在小七身上,他只好避重就輕地説:“在鄉下的時候,村裏有個怪老頭,孤僻不跟村裏人來往,我們可憐他,有時送飯給他,冬來我娘也縫了棉被給他,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深藏不
的江湖高手,就教了我們一些功夫。”
“原來是這樣啊。”琴羽杉看着門邊那面沉靜、榮辱不驚的心上人,又是嫣然一笑。
“這麼説,你們可以算是好心有好報了。”小七胡亂的點了點頭。
他總覺得六姑娘這幾看着他家爺的眼光很奇異,那
從酒樓回來,她就説他們護駕有功,一人賞了二十兩銀子,二十兩銀子可是尋常人家一年的開銷啊!而這幾
的眼光淨在他家爺身上轉,剛剛又問起他們倆功夫的出處,問的雖是兩人,但看起來分明只想知道他家爺是在哪裏學的功夫,他只不過是順便問罷了。
呿,宅裏混久了,他可是人,連這點微妙變化都看不出來,他就白混了,王府裏那些
們光是一個眼神變化就有不同意義,他看不出來怎麼生存?
可是,他縱然是人,又怎麼想得出來琴羽杉如今是打着勾引的主意,他的思想深受封建鞏固,
本沒有女追男那一套。
“明我要到城外的莊子一趟,可能要住上幾
,你們倆收拾收拾,一起去。”琴羽杉面上
了笑容説道,説完低頭喝茶,一邊在心中算計起來…
第二,鳳取月
給了琴羽杉一張紙條,琴羽杉看了紙條有些意外。
敢情老天也在幫她?她正在想小七和小五老是連體嬰似的,到了莊子上,要怎麼把小七支開,好讓自己有與小五單獨相處的機會,沒想到天上就掉餡過了。
她裝做驚訝的低呼道:“小七染了風寒?怎麼會?昨見他還好端端的。”鳳取月一派無事地看着她,一臉的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小七正躺在房裏“生病”真是鬱悶啊!好不容易可以離開漢陽城去城外走走,他家爺偏要他裝病。
“病得重嗎?”桃雨湊上來問,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心裏有些失落,還想着路上可以跟他鬥嘴呢,竟染風寒了,哼,真是沒福氣。
琴羽杉似笑非笑地看着桃雨。
“不如你留下來照顧小七?”桃雨臉立即紅了,卻是佯裝鎮定,繃着小臉道:“姑娘説什麼呢?婢子做什麼照顧他,婢子要伺候姑娘,自然要一起去了。”琴羽杉也不再逗桃雨了,來方長,見好就收,免得把桃雨
了個惱羞成怒,不肯再搭理小七可就做不成紅娘了。
她吩咐留守的桂娘多注意小七些,需要請大夫時便請,她不在時,讓他好好休息,代完,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城外的莊子離京城有兩百里路程,琴羽杉帶了彩娘、紫煙、桃雨、竹韻、小五和沐陽同行,彩娘説她爹留下的莊子和田地都在那叫孟源縣的莊子上,田地足有四、五百頃,莊子也不只一處,足有八、九處莊子,鋪子也是三十多間,可真是財力雄厚啊!
一天是走不了兩百里路的,加上琴羽杉玩興正濃,大城小鎮都要下來走一走逛一逛,如此走走停停,入夜之後,他們便尋了間小客棧歇息。
所幸他們人也不多,連同兩部馬車的車伕和隨行保鏢,總共不會超過十五人,客棧的房間充裕,琴羽杉還泡了個熱水澡,一夜好眠,第二中午過後便到了孟源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