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闖江湖】【全】作者:李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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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7

第四冊第五章入除魔

天空中烏雲密佈,北風呼嘯,氣温驟降!

一陣鵝掌大的雪花,陡地盤空而下,不到半個時辰,北京城內已到處罩上一片白!

李玉虎帶着小虎、琳兒低空飛行,其速無可比擬,盞茶功夫即已然進了皇內城!

雖然內城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處處都有警衞,但誰也不曾發現這三條淡淡的黑影。

即便是他們三人從警衞的眼前過去,那警衞還是看不清,以為是自己的眼睛有了病呢?

三人並不知道皇帝住在哪裏,也不問東西南北。李玉虎直循着那股妖氣,便直往西南方一處偏殿撲去!

距偏殿還有二、三十丈,李玉虎三人,已同時聽到一陣悲傷的哀告,道:“父皇,孩兒的清白不足惜,可是您如此對待孩兒,是謂倫,會遭人唾罵的……”

這陣語聲清脆,悽慘嗚咽,婉轉動人,便是鐵石之人聽了也會動。

但哪知竟被一陣厲的怒叱打斷,道:“媽的,羅嗦什麼?誰是你的父皇。乖乖的等候孤家幸臨。過了今,孤家去這個臭皮囊,就帶你出去巡遊,逛一逛花花世界,哈哈……”

這一陣狂笑,聲似豺狼,極其刺耳。

李玉虎三人心意相通,加急運功,靜悄悄飛進偏殿,貼在雕花的氣窗上,點破窗紙,向內一瞧,不由都然變

原來殿內正是皇帝寢內一張寬大龍上,一個赤條條六尺大漢,正猛幹一名幼女。那幼女已然奄奄一息,即將昏

邊,地毯上七橫八豎的躺着十三個赤女人,均一般下體血,陷入昏

另一邊,下站着一個美貌如花的少女,赤的曲線玲瓏有致,只是面容摻澹,淚面,雙目緊閉,正在哀哀的哭個不停!

較遠的一邊,有五個高大太監,想來是伺候皇帝的,可是如今卻一個個呆若木,站成一排,一動也不能動。

太監後面,則又有一堆女人,一個個也像被點了道般僵立在那裏!

其中一個富富泰泰、四旬上下的女人,忽然尖叫道:“來人哪!外面的王護衞快些進來,皇上看來是發了瘋了……”

守着偏殿門的兩名護衞之一,貼着門道:“啓稟皇后,臣不敢奉召。聖上近兩年來,每逢初一、十五均須御女十五名,今兒正是十五……”

原來那女人乃是永樂帝的正徐皇后。聞得報告,皇上要我十五名處女,哪知中只剩下十四名,皇上怒火大發,竟命人召去親生的女兒——平公主充數。

徐皇后大驚之下,匆匆帶了身邊的女趕來,要求換,哪知身邊這幾名早被臨幸,竟無一人可以代替。

皇上不但不肯,反一一將她們點中道,定在當地,不許她們出去。

徐皇后眼看着一個個小女被“幸”得昏不醒,馬上就要輪到親生的女兒——平公主了,不由大急。

此時,她一聽王侍衞竟不聽命,以設法制止,不由哀求道:“王侍衞,你快想出辦法,皇上若真……只怕無法面對泉下祖宗,你……”

王侍衞貼着門,道:“啓稟娘娘,如今時間迫促,臣下到哪裏去找人來,這事要怪,也只能怪侍寢的王公公,他早該為聖上安排妥當……”

徐皇后見這也不行,那也不是,便直着嗓子喊道:“朱棣,你這皇位得來不易,希望好好珍惜,千萬不要做成個萬人唾罵的昏君哪!你醒醒吧!”

上的永樂帝一聽,在上一滾,便一腳把陷入昏的小女踢下來,喃喃的道:“對,我要當個好皇帝,對,……”

接着,一把拉住邊的平公主,“嘿嘿”笑道:“乖乖,別怕,過了今夜,孤王神功已成,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公主大驚失,被他一拉,倒在龍之上,醒目一瞧,正瞧見父皇那一對赤紅的眼睛,芳心一轉,嬌聲道:“父皇既如此説,女兒從命就是,不過父皇總要先解了女兒的制,才好伺候啊!”

永樂帝瞧着她玲瓏嬌軀,“”趣大發,食指大動,“嘿嘿”大笑着,道:“好,好,還是我兒識趣,孤王就解開你的道,不過你可要乖乖聽話噢!”

公主展顏一笑,如花的臉上陡然增加了不少媚態,道:“那是當然,能夠成全父王的神功,女兒雖死何憾!”

永樂帝“嘿嘿”笑着,伸出一雙大手,在平公主的玉峯間了幾下,又在她背後命門上拍了一掌,解了她的道。

公主手腳立時恢復向由,臉上嬌媚無限的微微一笑,玉手握住永樂帝大手,拉過來覆在自己的臉上。道:“父王,女兒美不美!”

永樂帝“嘿嘿”而笑,聲似豺狼般道:“美,美……”

公主待他的手指含在自己口內,突然間用力一咬。永樂帝大叫一聲,用力收手,另一手已一掌推了過去。

這一掌乃是他護痛自救的反應,掌勁自然很大,一掌拍在平公主的肩頭,立將她打得飛了出去。

公主跌在地上,滾身疾速爬起,用力一頭直向殿中的大柱上撞去!

這一頭若是撞實了,只怕立時腦袋開花,死於非命!

永樂帝然大怒,身撲上前去,身形竟是快如電閃,口中還厲吼怒罵不休,道:“死丫頭,哪有這麼便宜,不讓孤王盡元,死得了嗎?……”

罵聲中手指已將抓住平公主的玉腿。陡然間,腦後頂上傳來一陣涼意,眼下只見一片金光一閃,心頭一暗,“不好!”兩字尚未喊出,“呼”地一聲,人已跌在地上。

他心中本來有些糊,這一跤跌得一身巨痛,反倒清醒過來。眨眨眼,發現自己面朝下趴在地上。翻身坐起一瞧,發現身邊多了一個長身玉立的美少年,不由大吃一驚,問道:“你是何人?”

這一開口,聲音已變得軟弱無力,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看看身上寸縷未着,更是大為驚異,道:“孤家怎會如此?這是何處?”

原來,適才在千鈞一髮之際,李玉虎三人也已緊急發動,琳兒一飄,飄到平公主前面,小手拉住她向旁邊一帶,已將她撞向大柱的力量化去,平安的落在地上。

李小虎則直立由空中撲向永樂皇帝,小手一推,發出一片真元所化的金霞,由永樂身上一閃而過,同時也將潛存在他身上的厲魄,網了出來。

李玉虎則落在永樂帝身邊,想把他扶上龍

這一切變化快如閃電,但旁邊站着的幾個人可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小虎分出的一片金霞,網出厲魄之後,正停在幾個太監面前。

那厲魂不僅全身赤血紅,高大獰厲,面目兇惡,更在金霞包沒中,不停的手舞足蹈,拚命掙扎,張口狂吼,出了一口森森獠牙,只是聲音被霞光阻斷,傳不出來而已!

李玉虎舒臂把永樂帝輕輕巧巧的扶上龍,並在眾人身邊轉了一圈,將眾人的道解開。徐皇后則疾步走到龍邊,拉了棉被蓋住了他的體,關心的道:“皇上,皇上,你覺得怎樣?”

幾名太監站處離厲魂只有三尺,道一解,一個個嚇得軟了下來。

而後面與皇后站在一處的女,因為看不真切,還不覺有多害怕,所以都跟到龍邊,照顧皇后皇帝。

李玉虎道:“琳兒,把公主的衣服拿給她,快去找壺水來!”

公主顯然練過武,膽識甚壯,瞧見這種情形,雖然駭疑,卻也知來了個高人,救了他們一家。於是立即走到前,快速的穿了衣服,對李玉虎盈盈下拜,道:“多謝恩公援手……”

李玉虎虛空一託,已然將她托住,和聲道:“公主不必多禮,皇上受厲魄浸入多年,身體極虛,救人要緊……”

説着,即取出一顆九轉上清丸,分了一半遞給平公主,道:“快快予皇上服下!”

接着,又將另半粒放入琳兒端來的茶壺之中,道:“昏不醒的,每人灌她一口。……”

小虎道:“老哥,這傢伙火候已深,我快因不住他了,你快幫幫忙,把他料理了吧!”

公主接過半粒藥丸,鼻中聞到一股清香,知是靈藥,立即毫不猶疑的爬上,放入永樂帝口中。

永樂帝本覺得氣息不暢,全身無力,虛弱之極,丸藥一入口,立即一股香甜氣順喉而下,所到之處,無不舒服順暢,頭腦跟着清醒過來!

他睜開雙眼,望着丈外在金霞中跳動不休的厲魄,忽然指着厲魄道:“果然是他……”

徐皇后道:“皇上,説什麼啊……”

口中問着,卻忍不住和平公主一樣,偷眼向厲魄望去。

兩人目光到處,只見李玉虎忽然屈指連彈,立即有兩朵青蓮般光炎,迅快的飛入金霞之中,將厲魄包沒。

那厲魄像是極端痛苦,陡地在金霞光炎中倒下,翻翻滾滾,不過盞茶功夫,厲魄的血光愈來愈淡,終於變成了一個透明影子。

李玉虎手提法訣,右手一招,一朵拳大的青炎飛回手上,一閃而沒,只聽他説道:“不管你和皇上有何恩怨,佔他廬舍,收人,已然上幹天和,本座如今為你化去,還你本來,你知過嗎?”

那光霞中淡影滾身俯地叩頭,道:“上仙保留小人魂魄,不盡,小人已知過了!”

這陣平和的語聲,卻是傳了出來,聽在幾個清醒之人耳中,都不由暗宣佛號,以為果然是來了神仙呢!

只聽李玉虎又道:“你既已知道,可知該往何處去嗎?”

那光影道:“小人知道!”

李玉虎又道:“好,本府放你一條生路,去吧!”

這話一説完,李小虎小手一揮,也脆聲叫聲:“去吧!”

那金霞電閃般拖着淡影,飛到三人來時的氣窗邊,一閃而失,那淡影則已然透窗而出,一閃而沒。

永樂帝與徐皇后等一干人,目睹這等情形,都不由骨悚然,由於徐皇后篤信佛教,口中宣着佛號,立即跪倒在地,道:“信女徐氏……”

李玉虎衣袖一捲,發出一股暗勁,將她托起,笑道:“皇后娘娘,小民並非仙人,請勿誤會,只不過通武功,略習道法,善於望氣而已!”

公主心情漸漸穩定,暗暗打量着李玉虎三人,對於高大英俊無儔的李玉虎,不由芳心慕,忍不住走上前,道:“大俠高姓大名?怎知父皇有難?是特地前來的嗎?”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小民李玉虎,近從遼東藝成歸來,因見中隱有妖氣,特來一探,正巧遇上……”

永樂帝此時不但完全恢復,心中也完全明白髮生之事,對面前這位年少貌美的俠士,不由充了無比

坐起身來,伸出兩隻赤的膀臂,拱手道:“孤家蒙大俠相救,不但再世為人,而且也等於救了朱家江山,孤家不已!”

徐皇后親自上前,為他披上龍袍,墊上枕頭,永樂帝的看她一眼,又道:“多謝皇后,這幾天也真是冷落你了……”

徐皇后委婉一笑,低聲道:“皇上説到哪裏去了,臣妾清靜度,何曾有過怨言!”

永樂帝拉她坐在身邊,長嘆一聲,道:“大俠與皇后不知,這妖孽朕已有數年,起初朕還能自己做主,有時也借用他的神力,出入戰場聲師殺敵。最近兩年,他居然反客為主,利用朕為他收女人的真。朕被無法,才遷來此地,以免為朝廷所知。據它説,過了今夜便能凝成人形,離開朕了:可是從剛才的情形看來,過了今夜,朕即使不死,只怕也只剩一個無用的軀殼了!”

徐皇后聽了這話,內心對李玉虎三人更是,此時眾太監、女已然復原起身,穿好衣服,都恭立在一旁。徐皇后道:“皇上,請三位大俠坐下來談吧!”

永樂帝忙道:“是,是,還不坐位伺候:同時快傳消夜來,朕要與李大俠好好談談!”

一旁太監恭身應“是!”

永樂帝又道:“乖女,你先陪三位少俠到書房坐坐,朕更衣之後,立即過去!”

公主嬌聲道:“父皇玉體已完全復原了嗎?!還是多休息一下吧!”

永樂帝含笑揮手,道:“不妨事,乖女快帶大俠過去吧!”

公主嬌應一聲,舉手作勢,道了一聲:“請!”

立即當先帶路,直往隔壁的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中燈火通明,每個牆角都燃着暖爐。

公主在門口揖客,讓李玉虎三人在御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對面相陪,道:“還沒請教這兩位少俠姓名呢!真是失禮!”

李小虎“咯咯”脆笑道:“公主不必客氣!我是他弟弟,叫李小虎,她叫方文琳,是我的好朋友!”

公主道:“兩位年紀這麼小就有如此高絕的功力,真令人羨慕死了!本也曾在華山練過幾年,到現在還只會幾手不入的把式,真是慚愧!”

李玉虎俊目閃光,上下打量着她,奇道:“公主金枝玉葉,不在中享受榮華富貴,怎會遠去華山受這種苦呢?”

公主展顏一笑,嬌聲道:“八年前,父皇還是燕王時,常受建文堂兄的迫,幾乎削爵問罪。母后深恐全族被滅,才把本暗地送到華山,一位方外之——玄慧師太門下,一轉眼就是八年。年初王駕北幸,母后一再派人相召,本才由華山回來!”

李玉虎對朝廷叔侄相爭之事,知之不詳,回來幾天也沒打聽,無法深談,更不便表示意見,但對公主不想回官卻甚好奇,於是道:“這是為何?難道公主不想念父母嗎?”

公主嘆息一聲,道:“大俠哪知道中之事。親如父母子女者,常各有居處,難得見面,即使見了面,還要謹守着君臣之禮,不得逾越,説實話,真不如在華山自由自在呢!何況這幾年,父王征戰萬里,哪有時間與子女相聚啊!”

李玉虎笑道:“説到自由自在,確實不如在野之身……”

一言未完,永樂爺已然穿了便服,當先走了進來。只見他軀高雄壯、國字臉、關刀眉,一雙濃眉大眼頗有威稜,不愧是一代帝王。

李玉虎起身相,永樂帝闊口一張,“哈哈”笑道:“朕便服相見,大俠千萬別拘束,坐,坐……”

説着,已先坐上李玉虎對面的椅子!

徐皇后隨後而入,坐在皇帝下手,慈祥的笑道:“這位小俠與小妹妹真是可敬可,小小年紀就練得這等大本領,真是太難得了!叫什麼名字啊?”

李小虎笑道:“我叫李小虎,她叫方文琳!”

徐皇后笑道:“小虎、玉虎,你們是兄弟吧!長得可真像呢!”

李小虎笑道:“大概是吧!”

永樂帝不由也笑起來,道:“這娃兒真叫人喜,朕有意收你作為義子,不知你可否願意?”

李小虎望望玉虎,兩人心意相通,均知永樂帝乃是想藉此酬謝二人。李小虎笑道:“做你的乾兒子,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可不能成天待在裏陪你,外面我還有老孃呢!”

永樂帝“哈哈”大笑,道:“不用,不用,只要逢年過節你能進來團聚一下,朕於願足矣!”

李小虎笑道:“好,咱們一言為定,用不着打勾勾啦!”

永樂帝、皇后及平公主,都忍不住大笑。

李玉虎故意作,道:“小虎不可無禮,還不跪下叩頭拜見!”

李小虎這才站起來,跪在永樂帝與皇后二人面前,叩了三個頭,道:“孩兒叩見乾爹、乾娘……”

公主道:“不對,應該叫父皇、母后……”

小虎只得又道:“孩兒叩見父皇、母后。”

徐皇后一把拉起他來,摟在懷內,道:“好,好,乖兒子……”

永樂帝用一對頗有威儀的環眼,望着李玉虎,道:“大俠功力高絕,朕受恩深重,後必有封賞……”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此事不必放在心上!草民遊俠江湖,目的就是要救人之困,封賞之事,再也休提!”

永樂帝長嘆一聲,道:“大俠認為是件小事,但對朕來説,卻是件大事啊!想朕為燕王之時,受封居此,其後受堂侄猜忌,幾乎全家殞命,無奈之下,乃發動‘靖難之變’爭戰四年有餘,出生入死之傾,受這厲魄之助,化險為夷。本以為它是福星,哪料竟是禍源:今夜若非大俠仗義,孤家死不足惜,只怕這萬里江山又要陷於戰禍了!”

李玉虎沒興趣聽他朱家歷史,便起身道:“時已不早,草民兄弟該回去了。”

哪知李小虎竟然另有主張,只見他小手一伸,道:“老哥,拿一粒九轉赤龍丸、九轉上清丸來,給乾爹、乾娘補補身子吧!這也算是我這乾兒子一番孝心呢!”

李玉虎只得在懷中摸出兩粒藥丸來。李小虎接過手去,一捏兩半,道:“父皇、母后,這兩粒藥乃是呂仙長遺留人間的,修道、練武者服了,可抵一甲子修為,未使武者,也可強身益氣,扶病延年,請父皇、母后笑納。”

永樂帝“哈哈”大笑,接過去一口下。徐皇后也毫不猶疑的服了。都覺得丹藥下肚,立化滾滾熱,全身滾轉。李玉虎神目如電,一瞥永樂皇帝,道:“原來皇上也練過內功,那好,請皇上趕快坐下,待小民為皇上疏通一下經絡,功效必然更大!”

永樂帝依言立即盤坐。李玉虎虛空一指,一道金光已鑽入他的頂門。

同時李小虎也拉起徐皇后,以用傳音之法悄聲道:“母后站着別動,孩兒也為你疏通一下。”

説着,雙手握拳,不輕不重的擂遍徐皇后全身大,使得她神陡長,自覺全身上下充了活力,連臉上皺皮也漸崩起,兩頰隱現紅光彩。

盞茶之後,李玉虎玉掌一收,傳音道:“皇上請自行調息十二週天……”

説着打個手勢,飄然出室而去。

公主疾步追出,低聲道:“李大俠,你們住在何處?若父皇要請小虎弟入,到哪兒找啊?”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草民在香山之定居,不難找的。公主也請休息!小民先告辭了。”

言罷,公主只覺兩眼一花,面前已失去他的蹤影。她疾步又返回御書房,房中也已失去二小,只有永樂帝笑容面的而起,拉着徐皇后的手,道:“卿家,你覺得如何:看樣子一般受益匪淺呢!”

徐皇后摸摸自己的面頰,忍不住奇道:“皇上,您替臣妾瞧瞧,臣妾覺得臉上的皮膚緊了許多,好像皺紋也少了呢!”

永樂帝湊進細看,口中“嘖嘖”稱奇道:“這是什麼仙丹,真能使人返老還童嗎?朕自覺年輕了二十歲……”

永樂帝此時年近五旬,連年征戰,鬚髮已有些花白,臉上自然也頗有風霜留下的痕跡!

可是,這會兒徐皇后湊近對視,發現他臉上也生變化,不僅發須變黑,臉上的皺紋統統不見。原來那雙長年紅絲遍佈的眼睛,竟也已恢復清明;尤其是聲音變化最大,原已沙啞的豺狼之聲,竟變得洪亮清潤,十分悦耳了!

徐皇后忍不住驚喜集道:“陛下臉上的變化更大,當真可喜可賀!”

永樂帝“哈哈”大笑,摟着徐皇后步出書房,邊走邊道:“平兒,可問過李俠士住在何處?今夜之變,猶如做夢,想不到因禍得福,實在做天之幸,平兒,你瞧這李俠士可中意嗎?”

公主隨後而行,道:“孩兒已問過了,他説住在香山之。……這位俠士人之極品,只怕人家看不上孩兒呢!”

永樂帝坐在龍上,捻鬚笑道:“平兒説得不錯!這事可得慢慢設法。像這般高人,天子所不能臣,父王這條命是他所救,怎好強人所難?”

他見公主螓首低垂,狀頗幽怨,又道:“不過,俗話説:”女想男隔重紗,男想女隔重山。‘只要我兒有意,慢慢磨,還怕他跑掉不成。“

徐皇后依坐肩下,笑道:“怪不得皇上剛才只要收小虎做義子!原來真另有打算!”

永樂帝笑道:“卿家請想,李玉虎人中龍鳳,功力高絕,又於孤家有恩,怎能貿然提出收為義子的要求?萬一他不肯答應,豈不尷尬?小虎尚未成年,而且活潑好動,多孤王這個義父,只有好處;即使真的不肯,孤王也好下台,是不是?”

徐皇后六、七年來,不曾見皇帝與她這般傾談過了,心靈之中,也早不敢再有此想。這會兒見皇上言笑無忌,似乎又恢復往新嫁的甜歲月,不由芳心大悦,笑道:“皇上真好算計!這下收了義子,又為平兒找了個走動的藉口,往後你常去香山走走,你父皇的另一心願,必然也不會落空了!”

永樂帝“哈哈”大笑,道:“還是卿家知朕,孤王的算計正是如此,平兒可得好生努力!”

公主芳心暗喜,心頭鹿撞,只聽永樂帝又道:“平兒回休息去吧!待明兒打聽清楚,孤王便派你為專使,率領宣旨太監,去往李府宣旨,正式收小虎為義子,如何?”

公主喜悠悠拜辭出去。

永樂帝又吩咐一旁太監女,道:“今晚之事,爾等須嚴守秘密,若有一點風聲,爾等一個也別想活。傳旨下去,今晨罷朝,移駕照。”

眾太監女轟然答應。領頭太監立即把旨意傳誦出去。

且説李玉虎三人回到香山,只見大廳外停着十幾輛大車,各處燈火通明,他母親孟巧娥已然過來,正在陪着林之棟夫閒聊。樓上及兩邊耳房,由二十幾個丫鬟、十幾個店中夥計,負責打掃整理佈置。

李玉虎奇道:“娘怎麼來了?半夜三更的,大家忙些什麼……”

張出塵起身相,扶他坐下。小虎、琳兒擠坐在孟巧娥懷內,只聽她道:“娘聽説親家翁、親家母在此,哪裏睡得着,所以你們去後不久,娘就領着這些丫頭們來了!親家翁神通廣大,適才起了一卦,算出你在中必有一番奇遇,明兒説不定公主要來咱們這裏,所以娘才和出塵商量,趕快佈置起來,你説説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李小虎搶先開口,道:“娘,我來説吧!我已經認了皇上乾老子呢?”

眾人大為驚奇,催他快講。李小虎脆聲如連珠炮,把三人在中經過一五一十的説了出來!

眾人聽得一怔,最後張出塵笑道:“虎二爺這下可神氣了!御兒乾殿下,趕明兒咱們可得去打一頂金冠給你戴了!”

李小虎清亮大眼一轉,“咯咯”笑道:“我瞧有人又要做新郎了,你氣不氣?”

李玉虎瞪他一眼,道:“胡説八道,哪有此事!”

張出塵笑道:“妾身哪會生氣?只要爺瞧着中意,別説一個公主,再多幾個不是更熱鬧嗎?”

李玉虎笑道:“你倒是大方得緊!不過我已有了你們六個,已足夠了,何必再找一個公主擾局!她生在中,唯我獨尊,怎能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等她知道咱們的情況,定會打消念頭!”

林之棟展笑而起,道:“賢婚天縱奇材,只怕很難讓人捨棄。時候不早,老夫老該上路了!”

眾人一齊走出大廳,鷹王冠軍早已在外等候。林之棟二人跨騎上去,拱手道別。

冠軍一聲輕鳴,展翅先去;羣鷹井然有序,次第起飛,往遼東而去!

張出塵道:“老爺陪婆婆先到後休息吧!裏面已經安排好了。翠兒與蓮妹都在,妾身要在前面坐鎮,等天亮之後,還須去街上買些東西!”

李玉虎道:“你不累嗎?我看也去睡一會吧!”

張出塵笑道:“妾身不累。老爺趕快進去休息,天亮之後,你不是還要去長辛店嗎!”

李玉虎拍拍腦袋,道:“你不説,我還真忘了呢!好,你多偏勞,叫小虎留下幫你吧!娘,咱們進去……”

孟巧娥已到後去過一趟,她與李玉虎走到小樓之前,道:“兒啊!你們小夫住在裏,為娘在小樓上睡,上面已經安排好了!”

李玉虎想想也好,便送她到梯口,獨自步入後

內珠光寶氣,前面是一個客廳,旁邊有條甬道通往深處,一共有八個房間。

此時每間房門大開,翠兒與餘玉蓮都在第一間,已在堆放金沙及寶石。

原來,李玉虎走後,她們商量一下,覺得放在前面不太妥當,又一袋袋運了過來!

李玉虎望見二人,都忙得鼻光見汗,不由笑道:“喂,老公回來啦……”

翠兒兩人嚇了一跳,抬頭望見是他,拍着口不依道:“嚇死人了!爺,你怎麼一去就是大半夜啊!”

李玉虎道:“這事説來話長,等會你們問小虎吧!我想睡了,有地方嗎?”

翠兒、玉蓮一左一石扶着地的手臂向後走去,翠兒笑道:“這兒共有卧室七間,爺中意哪間,就睡哪間好了!只可惜沒有浴室、廚房!”

李玉虎在甬道走了一趟,見每間都十分寬大,櫃廚、妝台、雙人應有盡有,而且被褥齊備,豪華無比。

他凝立在甬道盡頭,瞑目用天眼向內察看。半晌之後,心中已有腹案,便道:“等會叫小虎二人負責,再開進去,十丈之外便有個天然石窟,可以改成浴廁,現在我要睡一覺啦!”

他隨便走進一個房間,也不衣服便倒在上,轉眼間,竟真的睡過去。

翠兒與餘玉蓮見狀,也不吵他,逕去前樓找小虎,詢問適才的經過情形!

原來李玉虎這次為了早些煉化厲魄的法力真元,不惜耗去大量三昧真火,所以有些累了!

天亮不久,李玉虎醒來,走到前廳一看,大廳中已然十分熱鬧,十幾個油漆工人正忙着油漆;而外面一輛輛馬車不斷馳入,送來一車車各物品。

張出塵三人都忙得團團轉,指揮着丫頭、夥計點收,再分別送到各個房間!

李玉虎向張出塵取了一萬兩銀票,心中通知小虎一聲,便問身出了大樓,踏着積雪,疾步走到林木深處,迅速升空,飛向長辛店。

長辛店離北京三十多里,街上最多的除了鏢局,便是馬市,還有一個很出名的地方,便是人市場!

原來那時節人口可以公然買賣。

被賣者有的出於自願,乃貧苦人家;有的則是罪犯的家屬;也有極少數是家道中落的破落子弟,把家中的奴才再次拍賣出去。

李玉虎踏着昨夜落下的積雪,沿街而行。過往行人,望見他文質彬彬、俊美無倫的樣子,不由都看直了眼,尤其見他身上大寒天還穿絲綢單衣,卻無半絲怕冷樣子,心中更是驚奇不止。

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叫化子,由街邊樓下追上前來,叫道:“公子爺,行行善吧!化子三天沒吃飯啦……”

説着,橫身攔住李玉虎去路,把一隻大手伸到他的面前!

李玉虎心中一動,望見那叫化子,身上衣服雖然補了幾塊,尚稱乾淨,背上竟然還揹着五隻麻袋。臉上雖有油污,一雙眼卻透着明,長像也頗清秀。便道:“你是丐幫五袋弟子嗎?可認得酒丐文一奇?”

那小丐一怔神,也看清李玉虎的臉面,心中暗贊:“好俊的小夥子!”求乞的態度一收,正容恭聲道:“閣下是誰?文老乃本幫祖師爺,怎會不識!閣下提他老人家為何?”

李玉虎微微一笑:“我是文老的朋友,姓李名玉虎,來此想找趙局主,但不知小兄弟可肯幫個忙,帶我去大安鏢局?”

那乞丐轉身一指前面,笑道:“前面再走幾十步,便是大安鏢局,公子爺跟我來吧!”

李玉虎與他並肩而行,又道:“兄弟貴姓大名,若當真三天沒吃飯,待會在下請你如何?”

那乞丐嘻嘻一笑,道:“這是討飯的口頭禪,公子爺不必當真。小丐錢一飛,可真不敢讓祖師爺的朋友請客!”

李玉虎又道:“前幾天大安失鏢死了人,你捫丐幫可有線索?”

錢一飛轉頭望望他,奇道:“公子爺是為這個來的嗎?這可麻煩了,三年來長辛店有四家失鏢,死人的傷口大致相同,線索只有一條,就是不是北五省一般綠林乾的!”

李玉虎笑道:“兄弟,看樣子你練過功夫,又幹,為何當乞丐?改個行不好嗎?你若願意,我介紹你進大安當鏢頭如何?”

錢一飛笑道:“小丐命不好,從小被老丐收養,自然成了小丐,要想改行,可沒那麼容易,不過公子爺這份好心,錢一飛可是永志心頭!”

李玉虎知道丐幫規矩,要他們改,可得由上往下改,便不再勸,只是道:“好吧!等你們上頭肯了,再改行吧!我住在香山南麓,有空可以過去聊聊!”

這時二人已到大安鏢局門前,李玉虎又道:“跟我進去再聊聊吧!”

錢一飛拱手,道:“小丐尚有他事,公子爺若無別的吩咐,小丐就不陪了!”

李玉虎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等等,聽説這兒有人市場,有幾家啊!老闆為人怎麼樣?小兄弟知道嗎?”

錢一飛道:“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老闆也姓錢,名蛟,不過可跟小丐沒關係。聽説過去是黑道綠林的一把狠手,五年前才盤下這塊地方,為人苛薄得很,可是在此也沒有其他惡跡,咱們丐幫也拿他無可奈何!”

李玉虎奇道:“販賣人口雖是法所不,但苛待奴隸,仁道不許。人為奴,或殺奴隸,就算是違法犯紀了!難道你們連這點都查不出來嗎?”

錢一飛苦笑道:“錢家戒備森嚴,暗中很難摸進去,前幾年丐幫也曾派人暗暗探過,反而被人捉了,最後還是花錢贖回來的,以後就沒再去了!”

李玉虎不解道:“為何還要花錢去贖?”

錢一飛道:“若是不肯去贖,他就要將人送官究辦。一場官司打下來,就是不判刑,也會被衙門修理個半死,何必找罪受呢!”

李玉虎聞言,心中已有計較,便道:“萬一我把人市場接下來,你能找幾個兄弟,替我暫時管一管嗎?老實對你説吧:酒丐現在遼東,正替我辦事,年底一定會回來,到那時人手就夠了!”

錢一飛一怔道:“真的?若是祖師爺都肯幫公子爺,小的還有什麼話説。不過錢蛟不是易對付的,手下打手甚多不講,官府裏也有情……”

李玉虎微笑擺手,道:“這我知道!你若無要事,我邀了趙局主,就去人市場走一趟吧!”

錢一飛一咬牙,道:“好,公子爺,小的把命給你就是,水裏火裏,就陪你闖一闖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走進大安鏢局大門。門房早就瞧見他倆,在門外説了半天,已着人入內稟報去了。

這時趙守恕剛好匆匆出來,老遠哈哈大笑,道:“賢侄來得可早,快請進來。噢,怎麼錢舵主也來了?!”

趙守恕出身少林,與丐幫雖均屬俠義道,卻很少往。所以一見錢一飛,頗是詫異!

錢一飛笑着拱手,道:“錢某算是李公子的跟班,趙局主千萬別招呼我!”

趙守恕笑着讓客入廳,一邊道:“錢舵主這是什麼話!咱們雖少往來,可總是街坊鄰居。這位李公子説來也不是外人,是鄙局新聘的總鏢頭,今特來上任的!”

絡的請兩人落坐,又道:“賢侄和錢船主還沒用早飯吧!坐會兒一齊去一文錢吃燒餅油條可好!”

李玉虎起身道:“幾年沒吃這玩意兒啦:聽了都口水,現在就去吧!吃完正好去辦正經事兒!”

三人出了大安,轉個彎來到一條小街。一家掛着塊木牌:“一文利”的早餐店,出現眼前。

錢一飛打起棉布廉,請二人先進。李玉虎也不客氣,領頭入內。只見十幾張桌子上坐了早起的客人,大家都是吃燒餅油條加豆漿來的。

店中眾人都覺得眼前一亮,一齊望着李玉虎發起怔來。店小二哈道:“爺,幾位!噢,局主,錢爺這麼巧,一齊來的吧!”

趙守恕含笑道:“裏面雅座有空嗎?咱們去裏邊吧!”

店小二頭前帶路。穿過大堂,後面是個小天井,左右兩邊堂屋,就是所謂的雅座了!

李玉虎大大方方的坐在長板凳上,一口氣吃了三套,外加兩大豌豆汁。摸出那張一萬兩的銀票,苦笑道:“趙叔,小侄身上沒帶銀子,這張只怕找不開,只好要你請了!”

趙守恕“哈哈”大笑,道:“什麼話!什麼話!你就是有,趙叔也不能讓你付哇!”

三人出了店門,趙守恕又走回頭路,李玉虎道:“趙叔,咱們先去人市場,局子裏沒事吧!”

趙守恕笑道:“現在還有什麼事?十一月半了,誰還要保鏢出門啊!不過,知道你要來,昨晚已通知大夥,中午在萬福樓為你接風……”

李玉虎笑道:“那還早呢!先辦我這事要緊!”

三人回頭穿過三條小巷,來到一所高大的門樓前面。門邊掛了一塊木牌,上寫“仁義市場”四個大字。有兩個凸肚的大漢,站在門樓之下,瞧見三人,立即抱拳道:“趙局主早哇!什麼風把您老吹到這兒來啦!”

趙局主笑道:“這位公子爺需要幾個下人。附近數百里內,只有你們這一個市場,能不來嗎?”

那大漢推開側門,領三人進去。另一人關上門户之後,便疾步向裏奔去。

門裏中間有一條甬道,兩邊各有一大間磚房,門口、窗口都用鐵欄杆鎖着。

帶路的大漢問道:“公子是要男的還是女的?”

李玉虎道:“都要!”

那大漢敲敲左邊的房門,同時開了鐵柵門鎖,道:“請公子先看男的吧!老闆馬上就到!”

裏面的厚木門打開,門裏站着一個臉橫的大漢。

門外那個道:“有客人,叫大家靠邊站好,給你啦!”

説罷,便對李玉虎一拱手,讓過一邊。

裏面一個一聲暴吼,道:“奴才們聽了,統統靠外站好,見客人啦!”

李玉虎舉步走進去,俊目一閃,只見裏面,中央一個過道,兩邊各有一排鐵籠,裏面關着五六十人,老少都有。此時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擠到鐵柵欄邊,用一雙雙無神的眼睛望着地,充了哀告乞求之

李玉虎心中悽然,匆匆走了一圈,問道:“價錢怎麼算法?”

那大漢道:“一般四十以上三十兩,四十以下三十五,二十以下五十。若是人數多,還可以打個折扣!”

李玉虎又問道:“女的呢!”

那大漢道:“女的嘛!四十以上二十兩,二十以上四十兩,二十以下五十兩,不過要是特別漂亮的,價錢另議!”

李玉虎道:“好,這兒一共六十五人,你算算一共多少錢,全要啦!”

此語一出,本來鴉雀無聲的眾奴,陡然暴出一陣喊聲:“謝謝大老爺……”

那大漢嚇了一跳,怒吼道:“想死啦!快快住口,咱們銀子還沒收,現在高興個什麼勁!”

李玉虎心頭暗怒,表面上不動聲,伸手摸出那張萬兩銀票,給大漢,道:“本少爺忘了帶小票子出來,這一萬兩你先收着,等會一總結帳。走,咱們去對面看看吧!”

這大漢哪見過這大的銀票?雙手接過去,不知往哪裏放好,對李玉虎的態度已然恭敬多了!

趙守恕已知他脾氣,不以為怪。錢一飛卻是心頭暗驚,太過大方,萬一被人冢了,找誰説去!所以他不時注意,總怕那大漢把銀票收到荷包裏去。

對面和這也形式相同,只不過關着四十幾個老少不等、面有菜的女人而已!

李玉虎進去轉了一圈出來,過道盡頭已匆匆走來一位棉袍大漢,年約五旬,一臉橫煞氣,一望而知是兇殘之輩,正是錢蛟!

守着男奴的大漢,執銀慄先上去,雙手呈過,低聲報告一番,那大漢望望手中的銀票,收在懷內,低聲罵道:“你是豬啊,誰叫你開價的,不會等我來嗎?”

接着,換上一副笑臉走上前來,啞聲道:“趙局主,錢舵主送了財神爺來,多謝多謝!這位公子高姓大名,在哪兒得意啊?先請進來坐會兒吧!”

一面説着,一面用手勢讓客,一句話招呼了幾個人,倒真是八面玲瓏啊!

李玉虎緩步而進,道:“小可李玉虎,世居京城,近因在香山開府,急須人手,所以才來打擾錢老闆。”

那錢蛟“嘿嘿”大笑,道:“公子爺説什麼打擾,像您這般豪客,請都請不到。前面這般奴才,能伺候您,實在是他們祖上燒了高香……”

説着,眾人已入大廳,分賓主坐下,一名清秀小丫頭獻上香茶,躬身而退,李玉虎故意瞧了幾眼,道:“前面這批奴才,人數是不少,可是真要調教得中規中矩,只怕還需要好好磨練。不知錢老闆這兒,還有更可意的嗎?”

錢蛟笑道:“有,有,本市場什麼樣的貨都有,只要開出條件、出得起價錢,即使目前沒貨,半月之內,保證可以送到您府上!”

李玉虎朗笑道:“錢老闆真是神通廣大,佩服,佩服!這樣吧!咱們再看看現貨,若是不意,再麻煩錢老闆另外設法可好!”

錢蛟起身“嘿嘿”笑道:“好,好,那麼請李公子移駕後廳看吧!”

穿過這排廳房,後面是個四合院,中央是庭院佈置,並無奇處,左右廂房則是一律的鐵柵處處,顯然也是關票的處所。

錢蛟示意守衞的四名大漢,把鐵欄門統統打開。

錢蛟笑問道:“男左女右,李公子先看哪邊?”

李玉虎道:“先男後女,都瞧瞧吧!”

接着四人在各房中轉了一圈,發現十個房間裏均有鋪被蓋,一共關了四十五名男女,都是二十歲以下,長相也還算清秀。

看完之後,李玉虎面對後面一排房舍,笑問道:“後面還有嗎?”

錢蛟神一變,旋又笑道:“李少爺還不意?後面確實還有幾個!都是上等貨,本來是不宜做家奴的,不過公子爺要,又另當別論了!”

李玉虎奇道:“為何上等貨不能做家奴?有講究嗎?”

錢蛟突然出一絲笑,道:“這些人本是八大胡同訂的,公子爺應該知道,院的要求,是比較特別一點!”

李玉虎笑道:“君子不奪人所好,若是已被人訂了,本人不會搶着要,不過開開眼界總可以吧?”

錢蛟笑一聲,道:“可以,可以!公子若是出得起銀子,買了也可以!”

説着,帶頭推門而入,只見裏面一廳兩房,兩房之中一共住着四名十三、四歲少女,果然清麗可人,是個美人胚子。

四人似乎很怕錢蛟,一望見他,都趕緊跪下行禮,齊聲道:“叩見錢爺……”

李玉虎見狀,心中一動,立即以蟻語傳聲,問道:“你們都是自願賣身的嗎?別怕,若是被就搖搖頭。”

四女聞得耳邊輕語,都嚇了一跳,不覺張慌四顧,等聽了最後一句,竟也一齊搖了搖頭。

李玉虎又問道:“是被人綁架來的嗎?若是,就點點頭!”

錢蛟見李玉虎緊盯着四個女孩,以為他喜,“嘿嘿”一笑,道:“你們起來吧!這位李公子想買幾個家奴,若是看上了你們,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那四名少女站起身來,耳朵裏仍然清楚的聽到問話,便一齊點了點頭。

李玉虎開聲笑道:“這四個小女孩果然不錯,若是買回去伺候內人,一定善解人意,只是人數太少了點,不夠分配,反而讓人傷腦筋了!”

錢蛟奇道:“怎麼公子爺已成家了嗎?難道……”

趙守恕這才有機會説話,忙搶着道:“這位公子爺可厲害呢,錢老闆你別以為他年輕,據鄙人所知,在香山就有三位夫人,聽説在遼東還有三位,個個都像天仙下凡,不知道有多美呢!”

此言一出,不僅錢蛟膛目,便是丐幫的錢一飛也傻了眼,竟齊聲道:“真的嗎?”

李玉虎退出廂房,笑道:“本人是有六個老婆,有什麼不對嗎?”

錢蛟乾咳一聲,羨慕之極的道:“家花不比野花,野花玩過一丟,不會有什麼糾,可是要把她們鎖在一個屋檐下,爭寵爭房,吃醋嫉忌,常常鬧得家宅不安,公子爺可真是有本領呢!”

李玉虎“噢”了一聲,道:“會嗎?我倒是從不覺得她六人有什麼爭執呢!”

他語音一頓,又道:“不過為夫的處事公平,不讓她們有爭執的籍口,也很重要,所以……”

“錢老闆,這四人之外,最好再有兩個,湊成六個,我那六個老婆就不會有話説了!”

錢蛟遲疑一下,請三人落坐之後,方道:“另外兩個有是有,不過子有些倔,正在接受訓練,一時怕無法出貨!”

李玉虎笑道:“這兩人在哪裏,帶我去瞧瞧,説不定見了我,她們願意跟我走呢!”

錢蛟為難道:“這不太好吧!那地方很穢,公子爺去了不太方便,我看過幾天,一受完訓立刻給您老送去,怎麼樣?”

李玉虎搖搖頭道:“過幾天取貨可以,但總得先看看貨啊:要不然老闆你隨便抓一個充數,本人吃點虧倒無所謂,若老婆們説我不公平,豈不又要起爭執!”

錢蛟一咬牙,道:“好吧!我叫人抬她們出來給公子過目,不過這兩人身價可得加倍!”

李玉虎笑道:“銀子不是已在你身上了嗎?隨你開價,一總算帳。”

錢蛟怦然喜,道:“好,公子爺既然這麼痛快,鄙人也沒話説。三位且請寬坐,鄙人這就去着人抬來!”

説着,對站在門外的大漢施個眼,隨即推開後門而去。

李玉虎閉起雙目,狀似養神,實際已開天眼向後面察看。

只見後面又是一重院落,三面皆是樓房,應是錢蛟與手下的居屋。院中有一假山,有蒼松翠柏環繞。錢蛟不入居室,竟直往假山走去。

李玉虎天眼已如法眼,可隨意調整方向、角度與深度,地凝聚功力注目一瞧,果然假山下有一地窟,裏面更有一條長長暗道,直通宅後郊外的一處墳場。

而地窟之中有一處水牢、一處刑房。

此時,水牢中正泡着兩名少女,刑房裏則吊着七名壯漢,都已垂頭奄奄、去死不遠了!

李玉虎然大怒,張眼起身,道:“走,咱們也到後面看看!”

門口的大漢疾步而入,陪笑道:“公子爺,後面是老闆的私宅,閒人莫入,請多包涵!”

李玉虎怒道:“什麼私宅,明明是私設的刑堂,人為奴為的所在!”

那大漢作道:“公子血口人,咱們這人市場可是在官家立過案的……”

李玉虎不理會他,舉步直向後面闖去。

那大漢一把未攔住,伸手急拉後門口一吊索,立即響起了一陣警鈴!

後院三面樓,轉眼間閃出二十多名手執武器的大漢,齊立二樓迴廊之上,為首一人揚聲喝道:“什麼人闖私宅,還不快快退去!”

趙守恕、錢一飛跟了出來二見這等場面,臉上都變了顏!趙守恕低聲道:“李公子,咱們是來易的,犯不着多樹敵人哪……”

李玉虎“哈哈”笑道:“這假山之下,錢老闆竟私設牢籠,殺人犯,人為奴,已然干犯了法紀。李某怎能視而不見?走,進去看看。”

這番話,雖是回答趙守恕,但院中之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樓頭一名大漢,把手中鋼刀一擺,道:“趙局主,咱們可是多年鄰居,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帶這位不通人情的主顧來,是誠心找麻煩吧!”

趙守恕面紅耳赤,接不上話,李玉虎已然道:“爾等若是經營合法生意,雖然有違仁道,李某可以不管,但像這種用刑人的違法勾當,與黑道綠林的綁架勒贖何異?今遇着本座,就是你們的末到了!”

趙守恕低聲道:“那手執剛刀的漢子,似乎是南七省綠林有名的兇人,外號潑風刀孫七……”

那潑風刀哈哈狂笑道:“好小子,有種!看你一副未乾的樣子,膽子倒是不小!大爺走南闖北,會過多少好漢,會怕了你?有種就過來吧!”

説話間,鋼刀一擺,使個身法,由丈餘的樓上一躍下地,擺了起刀式,等着李玉虎上前過招!

其他眾人也跟着一一跳落地面,緩緩在外圍布成半個圓圈,也是靜等着李玉虎踏入。

李玉虎緩緩舉步,走到潑風刀孫七面前,笑道:“看你樣子,大約殺過不少人了,刀法一定不錯,是不是?不過這刀嘛?只怕已經不太利了!”

説着,緩緩的伸手,直往力上抓去。

那潑風刀“嘿嘿”冷笑,心中還覺得有點不忍:“這麼年輕一個俊小子,就要命喪黃泉!一見他伸出雪白的一隻手,手腕一摔,正想以刀背敲上一下,不知怎的,眼一花、手一麻,三尺長刀已到了人家手裏。

李玉虎三指捏着刀身,左手伸指一敲,“當”的一聲,刀刃上已被敲去一塊,只聽他笑道:“我説罷!這刀不管用了吧!不過,你這人還有不忍之心,不算太壞,還你!”

撥風刀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握住刀柄,望着刀尖附近的缺口,呆了一呆,暗道:“媽的!這小子會變戲法嗎?怎麼……”

別怪他不信,皆因一般武林中,功力高絕之士,一掌斷刀,一指斷刀,都聽説過,但一指只敲出一個缺口,卻是聞所未聞。

因為這種現象,手指頭一定練得比鋼鐵還硬,勁力更別提有多大了,否則,你只能敲斷、震裂,絕不能……

李玉虎見他發怔,微微一笑,道:“你自恃刀法了得,是吧!好,我就讓你三招,看看能不能沾到我的衣服!”

潑風刀孫七兇睛一瞪,大喊一聲“殺!”揮刀平平斬去。兩人相距不足五尺,這一刀並未作勢,可説是快捷無比。李玉虎身後,遠遠站在台階上的趙、錢二人,都不由擔心警告道:“小心!”

哪知李玉虎像是失去重量、輕若飛羽一般,直持刀風臨體,全身忽然被刀風吹起,斜斜的落在五尺之外,刀尖在他腹之間,差之毫釐的劃了過去。

潑風刀孫七跟蹤貼近,健腕一翻,盤個刀花,一招力劈華山,對李玉虎當頭劈下!

李玉虎狂笑道:“心思尚稱靈巧……”

語聲中,跨出一步,孫七眼前一花,已失去敵人蹤跡。

他心頭一凜,“夜戰八方”,順刀勢一帶一轉,向左右身後,一口氣劈出八刀,只覺刀刀潑風嘶鳴,風聲刺耳,端的是快捷如閃電一般。

八刀一過,耳朵一痛,被人彈了一下,隨即聽身後傳來一陣清亮悦耳之音,道:“八刀一氣完成,算一招嗎?”

潑風刀孫七大驚失,“當”的把刀丟在地上,聲哽語咽的道:“孫七技不如人,願憑處置!……”

李玉虎緩步走到他面前,笑道:“好,果然是條漢子……”

一語未完,陡聽假山邊一陣暴吼,道:“兄弟們,敵勢太強,黃蜂針伺候!”

外圍一圈大漢,暴應一聲,迅速合成一圈,將李玉虎與孫七二人圍在中間,每個人手上已平執一具長約一尺的黑鐵筒,指着內圍二人。

孫七大驚道:“大哥,不可!”

原來發令之人,乃是由假山下鑽出的錢蛟,此時他冷冷的道:“老二,你快退下,這小子功力高絕,非此不能治他。……”

孫七道:“人家功力高絕不錯,可是並沒有趕盡殺絕,令小弟難堪,大哥何必置人於死呢!”

錢蛟“嘿嘿”冷笑道:“兄弟心眼太直了!人家是有為而來,否則怎會知道咱們的機密,若不將他制住,這塊基地能保得住嗎?”

李玉虎神態優閒的朗聲道:“錢老闆此言差矣!只要你等改過向善,保證不再做違法勾當,本座倒不一定要收去這地方的!”

錢蛟厲聲道:“小子,你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格老子好不容易才立下這塊踏腳石。建起這顆搖錢樹,就憑你這幾句空話,就放了不成!你要是真有種、有本事,就破了這座黃蜂陣。”

李玉虎哈哈笑道:“這話是你説的,要是破得了,你怎麼説?”

錢蛟“嘿,嘿,嘿”又是一陣狂笑,道:“若是破了,格老子項上人頭任憑取去!”

李玉虎笑道:“好,孫當家,你退出去吧!”

孫七低聲道:“公子大意不得,黃蜂針一筒五十隻,只只奇毒,以機簧發,能破內家真氣,你……”

李玉虎揮揮手,笑道:“你這人真不壞!請放心吧:二十四筒黃蜂針,一共一千二百隻,不足為懼,退下去吧!”

孫七無奈退到圈外,李玉虎又道:“錢老闆,這黃蜂針筒殺過不少人吧?是你製作的嗎?”

錢蛟“嘿、嘿”冷笑得意的道:“當年老夫仗以成名,綽號黃蜂,只要是中一枚,不出一時三刻,毒發身亡,且試不,小子有什麼遺言,趕快説吧!”

李玉虎笑道:“我看不必了,黃蜂針放過來吧!”

錢蛟看他被二十四筒黃蜂針圍住,仍然毫無懼,不由大是猶疑,聽了這話,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於是他咬牙切齒的暴吼一聲,道:“用三絕陣法,放!”

只見離李玉虎一兩丈開外的二十四名大漢同時舉起針筒,向中央李玉虎站身之處,上、中、下三路去。

但聽得一陣“咔咔”彈簧輕響,一片藍泛泛的針雨,閃電般向李玉虎去。

李玉虎凝立原地一動也不動,像是嚇呆了。

出蜂針的大漢,為防李玉虎移位閃躲,讓過對面出的蜂針中自己,都紛紛滾身向外,急快的退後三丈。

不過,中間還有四個站住四方,針筒遙指李玉虎上方,尚未發。他們是準備在李玉虎撥空身時,再行發

哪知李玉虎本半步未移,直到那一千隻蜂針臨體半尺,陡然雙袖前後一舞,漫天針影便已消失不見。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你們四個怎麼不?”

前面兩人大驚失,齊齊把針筒一丟,全身發顫,身後兩人手指一按,卻已悄沒聲息了出去。

李玉虎回身對二人一笑,兩手平平伸出,一千隻毒針堆在他兩掌掌心上,像個小山,首尾相銜到的一百針?像鐵遇磁石一般,一堆將上去,一也不曾落地!

眾人都有些傻了,兩眼直直的望着他。

李玉虎雙手一合一一擦,千毒針已變成了一個鐵球。

不知是誰突然發一聲喊,眾大漢回身便逃。李玉虎陡然喝道:“站住,統統回來!”

眾人耳中如聞焦雷,耳鳴心跳,氣息不暢,心知差人家太遠,一個個垂頭喪氣,又轉身走了回來!

李玉虎舉起鐵球,陡然用力丟向地上,嘶的一聲,地面已顯出一個圓,不知深有幾許。

李玉虎道:“這種害人的東西,用之上幹天和,還是毀了的好。”

於是手一招,地上兩隻針筒已落在雙掌之中。他輕輕一捏,圓筒已變成扁的。接着信手一丟,扁筒已鑽入鐵球鑽出的深,片刻之後,才傳來“當”的一聲響。

眾人心驚跳的看着,一動也不敢動。李玉虎抬手道:“都拿過來吧!”

於是那二十二名大漢一個個上前,將空針筒雙手呈上,李玉虎邊捏邊丟,“噹噹”連響,一隻只捏扁的鐵筒,均落入同一中。

最後,李玉虎望着呆若木的錢老闆發笑道:“把你懷裏的兩隻也拿過來吧!”

錢蛟如鬥敗的公一般走上前去,呈上兩筒。孫七更一聲不響跟了過去,送出自己的一隻。

李玉虎一一捏扁丟下去,並伸腳在上一踏一擰。等收回腳,地上也已然恢復原來的形狀,除了沒有積雪之外,竟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錢老闆,你可服氣了嗎?”

錢蛟仆地跪倒,叩頭道:“李公子請恕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李玉虎道:“剛才你不是説,任我取你項上人頭嗎?現在……”

錢蛟叩頭如揚蒜,求道:“李公子你大人大量,饒小的一命吧!”

李玉虎道:“你這人做惡多端,本該萬死,但本府願稟上天好生之德,饒你不死。不過你得為你的惡孽贖罪才行!”

錢蛟道:“好,好,好!小人積財百萬,願獻於公子,這座人市場小人也不要了。小人只求能帶着小返回家鄉,老死家園!……”

李玉虎凌空虛拍三下,道:“本座答應讓你回家。現在暫時封住你的功力,三年之內,你若修身養,一心向善,功力自然慢慢恢復,三年中若想與人逞強鬥狠,稍一運氣,便將筋斷脈裂,永遠難再復原了!”

接着,他又望向孫七,道:“孫七,你有何打算?”

孫七躬身道:“公子神功盡世,孫七無限仰慕,今既敗在公子手下,願終身追隨公子為奴!”

李玉虎展顏一笑,道:“好,本座收下你,一邊站着。”

接着他俊目放光,向四周大漢掃視一圈,又道:“你們呢?”

眾人紛紛跪下,均道:“小人願意和孫七爺一樣,投入公子門下為奴,忠心不二,效忠公子。”

李玉虎點點頭,道:“你等既如此説,本府給你們一個自新向善機會。從今之後,對人力求謙和,不得恃技欺善良,務求多多助人。本府一向賞罰分明,無論是誰,只要有一絲劣跡,立即廢功力,逐出門下,知道嗎?”

眾人轟然應是。

李玉虎又道:“從現在起,本府接下人市場,暫時丐幫錢舵主代管,孫七為輔,你等可由錢舵主分派職務。現在的奴才一齊放出來,凡是強架來的,按其心願,一律遣送回家,不得留難。”

他語言一頓,又道:“本府開府香山,事業甚多,現暫兼大安鏢局總鏢頭之職。孫七,你儘快將此地的名冊造好,載明各人志願,包括所有奴才在內,送呈本府,一等別處須人之時,再行調派。”

眾人轟聲應“是!”

李玉虎又道:“錢舵主、孫七,你倆好好合作,清點一下,其他人等,可留則留,不可留可任其自去。至於他……”

他一指委頓在地的錢蛟,又道:“本座依其心願,待出財產、地契之後,可將他一家大小送大安鏢局,由大安派人送他回川。”

李玉虎又一指假山,道:“假山剷平,下面的地牢堆土填死。去幾個人,快把裏面關着的人犯放出來,好好救治。”

孫七道:“王九,領你那一班兄弟去吧!”

王九洪聲應了,便領着九人下去。

李玉虎道:“今後不可苛待上門賣身的奴才,你們吃什麼,就給人家吃什麼?身價銀子更不可斤斤計較。你們要抱着做善事的懷經營,對身懷一技之長者,更該扶助他自行立業。告訴他,養身為奴之舉,雖可混口飯,總可是有辱祖宗啊!”

錢一飛、孫七以及趙守恕這才瞭解他的用心。孫七躬身道:“聞聽公子訓示,奴才茅頓開今後自當稟承指示經營。”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錢蛟出的銀兩,可讓他帶走兩萬兩,以為生活之資。其他則存入錢莊中生息,支應此地的開支用費。必要時本金也可以動用,只要帳目清楚就可以了!”

説到此處,算是告一段落,他望着趙守恕,道:“趙叔,你覺得小侄這般處置,還恰當嗎?”

趙守恕早已心服得五體投地了,見問,乾咳一聲,大拇指一豎,道:“愚叔沒話可説。”

李玉虎微微一笑,對錢一飛道:“錢舵主要是覺得孤單,可以調幾個兄弟來幫忙。對了,本府所須的傭人,就煩你先選四十人,男女各半,先替他們買幾套新衣服,梳洗打扮一下,明一早,僱車送過去吧!其他的等以後各按專長,再慢慢安置。”

錢一飛躬身應是,順手拉起啞口無言的錢蛟,在他袋內摸出一萬兩銀票,雙手呈給李玉虎。

李玉虎搖搖手,笑道:“放在你身上吧!替奴才們買衣服,僱鏢車都需要用錢,就在裏面支用好了。若有剩餘,捐給此地丐幫的兄弟們,過年用吧!”

他望望四周,長長吐了口氣,又道:“趙叔,咱們走啦!”

錢一飛、孫七與眾大漢一同送到大門外,錢一飛瞧見一名小丐,在門外正探頭探腦打量,便招手喚他過來,道:“你去把舵上的長老請來,告訴他們,已破了人市場啦!”

那小丐喜悠悠脆應一聲,凌空打了兩個跟斗,呼嘯奔去。

李玉虎知他心虛,怕他走後一個人敵不過多人,人市場又易了主,便不點破。雙手一拱,便和趙守恕走回大安鏢局。

鏢局內全員已經到齊,五位鏢師,六十二名趟子手,都在大廳議論紛紛,猜測着今晨來的美少年,是否便是局主新聘的總鏢頭。

不過,這謎底很快就揭開了。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7

第五冊第一章香山福地

趙守恕風的步人大廳,“叭叭”拍了幾下手掌,引起大家注意,同時洪聲宣佈,道:“各位同仁,請大家一同鼓掌本局新任總鏢頭——李玉虎少爺……”

眾人紛紛起身鼓掌,不過並不熱烈,皆因眾人雖驚奇李玉虎高佻英,俊逸無儔,也具有一股自然威儀,但卻無一絲會武樣子,又怎能擔任總鏢頭呢!

李玉虎毫不在意,含笑揮手,道:“本人年輕識淺,對保鏢這一行可説毫無認識,以後還請各位先進多多指教了!”

這幾句話在疏落的掌聲中説出,廳內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心頭都是一愕,立刻知道這人真不簡單,於是掌聲又熱烈起來。

趙守恕將他讓到客位落坐,自己則面對眾人,高聲説道:“各位同仁,請靜一靜,請坐下,本人有個大消息告訴各位……”

待眾人閉口坐下,趙守恕清清喉嚨,敞聲又道:“各位同仁,上午本座陪總鏢頭去人市場……”

接着便一五一十把經過説了出來,最後又道:“總鏢頭接下這市場,目的不是以人賺錢,而是要為走投無路的苦人開一條生路,謀一身的温,這一點希望各位瞭解!”

眾人如同聽神話故事一般,愕怔半晌!陡然又暴起一陣如雷掌聲,半晌都不肯停歇!

坐在下首的一名鏢頭站起身來,止住大家,道:“李鏢頭,屬下斷魂刀周西府,對總鏢頭這番霹靂手段、菩薩心腸的作為,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從今以後,誓願追附驥後,永為總鏢頭的馬前小卒!”

眾人轟然附和,都道:“小人們誓願追隨……”

李玉虎起身拱手,笑道:“多謝各位先進護,小弟行道江湖,以信義為先,扶弱濟傾,本諸天心,為生民開活路,是唯一職志!今後各位只要記住這點,無論做什麼事,本人必為後盾!”

他語音一頓,又道:“至於本局的生意,無論多大的鏢,多遠多難的路,只要諸位與局主認為應該接,絕對支持到底。”

這幾句話,是有關鏢局活計,自然大家更聽。於是又一陣轟然叫好,又響起如雷掌聲。

李玉虎拱手落坐,趙守恕又起身道:“昨本人已向各位説過,九之後,咱們要再保一批紅貨到南京去。這一次有總鏢頭為後盾,保證無驚無險。所以本人決定走一趟明鏢,各位可以去各處接接頭,看有沒有搭順風車的客人,到時候可以一同走!”

“現在天近午,咱們打道萬福樓,為總鏢頭接風去吧!”

這一席酒,只吃了半個時辰。

李玉虎先敬大家一杯,即依例聲明不善飲酒,謝絕了各人敬酒乾杯要求,匆匆吃,立即告辭先行離開。

他獨自悄悄又走到“人市場”附近,找了個僻靜角落,瞑目運功,以天眼向裏面察看一番。只見錢一飛、孫七及幾名老丐正各自忙着整理工作,知道並無差錯,這才放心大瞻的施展六合神行步法,沿着官道向京城而去。

不多時穿城而過,心中一動,舉步走到清平樓。

清平樓尚未開張,但門口已貼出大大的預告:“整修內部,鐵定十一月十五重新開張,三內八折優待,新知舊雨,光臨指教!”

而大門之內,果然處處整理一新。

孟帳房正低頭算帳,聽見門聲,抬頭望見李玉虎,立即起身笑臉來,拱手行禮,道:“少東您好!一個人嗎?”

李玉虎拱拱手,笑道:“孟先生好!本府想起一事,特來拜託!”

孟帳房讓他坐到櫃內,親手泡了茶,道:“少東有什麼事,但請吩咐!”

李玉虎笑道:“前家母談到有家萬利錢莊想盤,昨本來請石領班約他來談,結果沒來,孟先生可知道原因嗎?”

孟帳房笑道:“萬利錢莊老闆乃是屬下人,他本南京人氏,只因年已老邁,體力不支,又無子女接,加上生意也不理想,所以想整個盤出,好收回幾個老本,回鄉養老。少東若是有意接手,屬下先去與他談談,問個底價出來。”

李玉虎拱拱手,道:“本座確有此意,如此就拜託先生了。不過本座想經營錢莊,不為謀利,實在是想為升斗小民開一條借錢謀生出路,將來開張,借款的利息儘量低,期限盡量拉長;更可憑藉信用借款。這法子孟先生以為如何?”

孟帳房對這論調,聞所未聞,略一沉思,道:“少東,説實話,這法子屬下未曾想過。不過,聽來對一般貧苦小民確實大有幫助,但萬一銀子還不出來,豈不要賠死嗎?”

李玉虎笑道:“只要助人成事,銀子收不收得回來倒無所謂,不過依本座想,世上壞人到底較少,誠信者應占多數,只要借款人能站得起來,有幾個誠心不還債的!”

孟帳房笑道:“這倒也是!少東有這番心意,確實是天下萬民之福。不過這可是需要大本錢呢!”

李玉虎道:“本店的經利,除兩成用來分紅,另外八成可以存入錢莊。另外本座已盤下如意坊,將來賣出的珠寶亦可以支應。總之,千萬兩以內,應該不成問題!”

孟帳房道:“如意坊是賺有錢人的錢,只要門路打開,賺頭必然可觀,用之貼補錢莊的小額借款,倒是可行之道。”

李玉虎起身道:“好,咱們就這麼説定了!錢莊之事,就重託先生了!現在本座到後面休息一下,若有消息,就請先生到後面通知一聲!”

孟帳房躬身相送。待李玉虎走後,喚來一個夥計,代一聲,立刻往萬利錢莊而去。

李玉虎穿過幾層院落,遇到幾個忙碌的夥計。一一含笑招呼,最後來到原先住的後院,向正在打掃的夥計招呼一聲,便鑽人一個房中,上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先暗在心靈中與小虎通過訊息,以便對香山的情形做個大概瞭解;又運用天眼透視,將清平樓前、後、左、右徹底做個觀察,不多會便聽見孟帳房與王領班一齊過來。

開門出去,在客廳坐下。過不一會,王、孟二人已走了進來。

見禮過後,李玉虎堅請二人落坐,笑道:“二位的家人搬來了嗎?住得還寬敞吧?”

王領班道:“謝謝少東照顧,小人一家哪住過這麼漂亮的房子?可樂死了!”

孟帳房也表示了謝意,又道:“屬下與萬利張老闆詳細談過,他很佩服少東的懷,願意把房地產,帶全部生意盤於少東,這一切折價五十萬兩。不過他過去存放進出的銀子,屬下大略合算了一下,約有二百五十萬兩,其中約有十萬兩虧損要接盤者全部承受,以便繼續經營。少主以為如何?”

李玉虎頗是意外,笑道:“這麼少?很公道是不是?好,本座接下了。趕明兒先生先去與他説定,一兩天之內銀子運到,就可正式割了,好不好?”

孟帳房道:“張老闆指定要通寶的銀票,因為五十萬不是小數目,不易攜帶,所以……”

李玉虎道:“這不成問題,本座原準備銀子運來,先存人通寶的。對了,本座九之後,答應協助大安趙局主保一批珠寶去南京,張老闆若是準備得及,可以一同去啊!”

孟帳房大喜道:“好,好,明天一早,屬下便去告訴他,適才他還在發愁呢!……不過,少東這方面來得及嗎?”

李玉虎笑道:“銀子今明兩天準到,放心好了!”

説罷也起身,又道:“兩位多辛苦,本府回香山去了!”

二人送他到後門口,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一晃兩晃,便已不見了蹤跡!

李玉虎一路走、一路用心觀察香山山勢,發現這香山雖不高大,形勢卻甚奇特,坡緩、壁陡,古木各不相同,而底層則是一大塊凸起地面的花崗巖。

他心中恍然,怪不得南面自己的住處都是石材,原來當年已是就地開採,才會有今一片廣場及一片谷地?

他暗暗計算一下,覺得若遼東的人馬抵達,只怕還不夠住;另外,水源廁所也是個大問題,非好好計畫一下不可。

他迅快在“李府”左近巡行一週,心中有了腹案,這方才大搖大擺的進了樓門。

一進門,他倒是嚇了一跳,怎麼全變了樣呢?

大廳中油漆一新不説,屏風、吊燈、各櫥櫃,應有盡有,而各種巧的玉雕擺飾,恰如其分的陳列各處,極似一個積善風雅的巨室大户,哪還有剛剛搬來的半點痕跡?

步入後園,只覺得園中多了許多盆菊花,將景點綴得更見秀麗,尤其是剛由冰天雪地中進來,立即被一股温暖清香的氣息包沒,好像忽然由嚴冬步入初夏,讓人不由自主打心底產生愉悦!

後園的小樓也變了,本來是平頂的三層,這時也忽然多出半層。他心中大奇,飄身而上,近前細瞧,上面新接的半層竟然也是石材,窗欞門户也一般用原石雕刻,十分雅緻,房中除了一張小小的石,倒是沒有別物,另一半建了欄杆,平台上也佈置了五盆菊花,只是沒有樓梯。

李玉虎心頭瞭然,放目打量,頭頂上梅枝覆額,一眼可望到山外,的確是個守衞好所在。

他飄然落下,才進門,便聽得一陣呼嬌語,原來孟巧蛾與張出塵三女,小虎與琳兒都在。

李玉虎對母親行了一禮,翠兒拉他坐下,搶着道:“老爺,你怎麼才回來啊!平公主等了一個下午,才走了沒半個時辰呢!”

李玉虎接過張出塵雙手遞來的玉茶杯,一把拉她坐在身邊,笑道:“夫人辛苦了,真難為你!多大功夫就把前面佈置得這麼漂亮。娘,還意吧!”

孟巧娥笑道:“為娘佩服都來不及,還有什麼不意!天一亮你們去後,出塵就出發了,在北京城裏轉了一圈,什麼都買齊了!光這份心思,娘就自愧不如!”

張出塵心中雖頗自傲,潔白晶瑩的臉上卻只是展顏一笑,説道:“還不是大家幫忙,光靠妾身一人,就是有八隻手也做不了這麼多事呀!”

翠兒脆聲笑道:“爺,我也做了很多事噢!不信你問二爺!”

小虎“哈哈”大笑道:“沒人説你偷懶啊!緊張什麼?不過若論做事多寡,平心而論,我和琳兒應數第一。娘,是不是啊!”

李玉虎笑道:“我可沒看見你的成績,説説你的功勞吧!”

小虎正道:“我不僅依你的計畫開出後,還意外的發現一個寶物——一道靈泉。另外,利用石材為我和琳兒建了修真之所,一連闢了十間廁所、四間浴室,還計畫建個大池塘呢!”

翠兒急問道:“池塘修在哪裏?前面不是有一個嗎?”

李小虎笑道:“以後有很多馬匹牲口在哪兒喝水洗澡哇?都牽到後院來嗎?”

翠兒搖頭道:“那怎麼行!”

小虎笑道:“所以啊,不建個大水塘怎麼行?”

李玉虎笑道:“剛才我在山上轉了一圈,也想到這個問題。前面廣場太大,空的,太單調了,我想若是把山北的一堆小峯移來,放在大門前面,不僅可以增加景觀,更可擋住前面的南風,而且小峯前面挖出一個池塘,種上一些河蓮,不是面面俱到了嗎?”

孟巧娥咋舌叫道:“兒呀!山北的山峯多大?你怎麼搬?要多少人哪!再説前面都是石地,便是小虎能挖,蓮花也不能生哪!”

李玉虎笑道:“娘放心吧!憑兒子幾個人就夠了!至於池塘,雖是石底,咱們在其中再多挖幾個深,填上泥土,不就行了!”

孟巧娥搖搖頭,還真有些不信。李玉虎又道:“翠兒,你説説看吧!公主是怎麼回事?”

翠兒脆聲如連珠炮,道:“哎唷!這位公主還有威儀的呢!不過對咱們可沒擺架子,十分謙和。她未時來的。那時咱們把前廳剛佈置好,她就帶着三四十個護衞、四個女來了!先是小虎爺和娘接待,後來娘又叫了大姊和我們去,她聽説你有這麼多老婆,好像有點傷心吔!”

張出塵笑道:“只要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誰不咱們老爺?何況爺又對她有恩,又看過她的體,她是打定主意要嫁給爺了!”

眾人都覺得意外,翠兒道:“誰説的,我怎麼不知道?”

張出塵笑道:“後來你們去忙,她要求參觀後院,我不便拒絕,便帶她到處看看。她口中一直稱讚,等參觀卧室的時候,突然向我下跪,提出這個要求,要我替爺做主。”

翠兒又道:“那大姊答應了沒有?”

張出塵搖搖頭道:“愚姊雖然可憐這小丫頭,可是上有婆母、老爺,哪敢隨便答應呢!”

李玉虎一直皺眉不語。孟巧娥道:“玉兒,你不想要嗎?不過娘已替你答應了!”

眾人又是一驚,都望着她,孟巧娥又道:“娘自己不幸,卻喜成人之美。這小丫頭雖不出,但一來身分尊貴,二者也無傲人習氣,所以,她在出塵那兒撞了釘子之後,就直接來求為娘了!為娘心一軟,就替你答應了!”

李玉虎嘆了一聲,道:“其實兒媳們都知道忍讓,和睦相處,多她一個倒不妨事,壞就壞在她的身分!貴為公主,能屈居老七嗎?何況,若兒娶她之後,便是名正言順的駙馬,朝中的規矩,實在讓人煩厭……”

孟巧娥微微一笑,道:“這點我兒放心!這小丫頭很是機靈,她看了咱們後的佈置,尤其是看了小虎築屋鑽的本領之後,已然瞭解你兄弟是天子不能臣的,所以對為娘也説了,自願排名第七,絕不敢勉強吾兒受朝廷約束!”

翠兒長嘆一聲道:“看來這丫頭倒有自知之明,對咱們爺也是死心塌地。爺,我看你就答應了吧!以後沒事,咱們去皇玩玩,也不錯嘛!”

李玉虎笑道:“你啊!就是長不大,就記着玩兒。你可知道,爺有多少事嗎?早晨在長辛店收了一家人市場,下午又去清平樓請孟先生,談妥收購萬利錢莊之事,過幾天就要出門保鏢,上南京去了,哪有時間成親啊!”

這又是一個具有爆炸消息,大家忙問詳情。李玉虎大略説了經過,又道:“娘,您和空空門有沒有聯絡,這錢莊與珠寶行,兒以為都需要借重他們的人才行!”

孟巧娥搖頭道:“人是認識幾個,都是老偷兒的弟子,不過把珍寶行、錢莊給他們,不等於把賊往家裏請嗎?”

張出塵笑道:“神偷武昌已投在李府門下,爺還派了他一個堂主的職務,娘怎麼還信不過?”

孟巧娥道:“娘不是信不過誰,語云:”財動人心‘,凡做慣賊的,見了好東西都會手,不偷會難過。光憑娘這層關係,只怕很難約束,要用空空門的人,最好先把武老給請回來,由他用門規着,或許保險一點!“

李玉虎想想也對,便道:“好啦!出塵,你準備一封信,今晚若是冠軍回來,就讓它再去一趟,把武老先接回來!”

他轉頭回顧,又道:“怎麼不見一個丫頭?都到哪兒去啦?時候不早了,該吃飯了吧!”

張出塵道:“丫頭和十幾個由清平樓調來的夥計忙了一夜一天,剛剛爺未回來之前,妾身做主,每人賜了一粒自煉的丹藥,共飲了一杯玉髓靈,讓她們睡了,只怕不到明凌晨醒不過來!”

李玉虎道:“好是好,只是你煉的藥,奇熱無比,她們沒練過內功,能受得了嗎?”

張出塵道:“妾身也想到了,所以才以靈中和一下,同時大家又用拍暢脈之法給她們疏通過,想來不至於有副作用吧!”

李玉虎笑讚道:“好,看來我這個老婆是娶對了!不過,飯呢?”

翠兒跳起身來,脆笑道:“還敢少了爺的吃食嗎?大姊早就着人準備好了,在後面熱着呢!請吧!”

説着,一拉餘玉蓮,當先跑向後面,準備去了。

李小虎起身道:“你們吃罷,我和琳兒先去北邊瞧瞧!”

孟巧娥起身先行,笑道:“虎兒兩個就這一點讓人覺得彆扭,將來出席中大筵,怎麼應付!”

李玉虎笑道:“也沒什麼,做做樣子好了,小孩子嘛,能吃多少?”

孟巧娥又道:“對了!剛才忘了告訴你,平公主説,皇上訂在十二月初一正式收小虎為義子,還要封他個王爺呢!你去南京能回來嗎?”

李玉虎笑道:“能到得了,就能回得來,不過若真趕不回來,讓翠兒換換衣服,眉心點顆紅痣不就成啦!”

説話之間,眾人穿過新開的甬道,來到一個廣大的玉石中。李玉虎俊目如電,閃眼一瞧,只見新闢甬道長有十丈,地勢稍微向上,依地勢看,正在香山的正中央。

那玉猶如圓蓬,頂成圓形,上面垂掛着類似鍾石般的玉筍,有的雪白,有的翠綠,被中間新嵌上去的夜明珠一照,反出一片青濛濛光華,映得各處明亮如晝,卻不刺眼。

而地面上,與上面玉筍相對的,也有半人多高的玉筍,上尖下豐,不下百十,像是原來上下一體,硬被拉開一般!

這還不奇,最怪的是,玉正中有一大水池,“骨突突”往上冒起尺半的水柱,池水甚深,清澈微紅,池底竟有一火紅的影子。走近一瞧,原來池中央凸起一塊蓮花形紅玉,中央滾圓如珠,外邊分出數瓣,伸手一摸,池水竟是熱的。

張出塵在旁,道:“爺,據二爺説,這是一塊蓮花火玉,是不是啊!”

李玉虎恍然道:“對,是萬年火玉,你囑咐其他的丫頭,千萬別去摸,更不能下去洗澡,否則會燙死人!”

翠兒在右叫道:“爺,這邊來吧!吃飯啦!”

原來,小虎在邊上,已把尖鋭的玉筍剷除一些,右邊闢出個廚房、餐廳,左邊則闢了廁所、浴池。

這四間門户雖在玉石中,但實際上,均深入花崗岩內,其形式與長白山的一樣,設計則更是進步!

先説廚房,本是密不通風,但小虎在爐灶上方開了個出氣孔,直通山頂,牆角又通了四個進氣孔,所以爐火所生的煙氣就循孔上升,排到外面去了,裏面一點也不氣悶。

餐廳裏石桌石椅,均是就地取材,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沉重。另外牆上還雕了許多架子,可以擺放各種東西。靠牆邊有個石水糟,水由外面水池裏經地底引進,存之後,又由石糟內側的小孔了出去。

李玉虎等人匆匆飯罷,李玉虎又去浴室參觀,發現與長白山所闢大同小異,只是池子更大,水温較低而已!

孟巧娥知道年輕人有自己的天地,藉口累了,先回前面小樓休息。

李玉虎失去管頭,立即摟住張出塵親了一下,道:“好幾天沒洗澡啦!快下去泡泡水吧!”

張出塵伸手替他解衣,同時道:“好啊!蓮妹,去取爺的新衣服來,翠兒,泡壺新茶端來,妾身一天一夜未睡,還真有些累呢!”

二女領命而去,李玉虎也替她解衣,眨眼間兩人赤跳到水裏。

李玉虎讓她躺在水中石之上,戀的為她捏捏。張出塵“咯、咯”嬌笑,道:“爺,拜託,別捏啦!妾身受不了啦!”

李玉虎翻身伏上去,笑道:“我為你通通氣,就全好啦!”

張出塵抬起雙腳,盤在他上,嬌聲道:“通氣可以,可別動,萬一驚動了兒子,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一説,李玉虎果然乖了,只是通入玉杵,發動神,與她的真元相合,周身遊走經脈,真個通起氣來!

一會功夫,翠兒與玉蓮回來,也悄聲關起門,衣下池。

半個時辰過去,兩人合運了十二週天。張出塵托起李玉虎的頭,一口長氣,道:“爺,好啦!你要瘋找翠妹、蓮妹吧!妾身是不奉陪了!”

李玉虎翻身起來,望望二人,笑道:“這兩人神未固,只怕不是對手,若半途撤兵,豈不掃興!”

張出塵起身着裝,開門去、同時笑着應道:“那沒法子,爺只好忍一忍,等二妹他們回來再説了!”

李玉虎待她去後,先拉翠兒上身,笑道:“這是最後一次為你培養神,再不成就要打股了!”

翠兒坐在他身上,納入玉杵,上下顛動幾下,笑道:“哎唷!好,好舒服噢!怪不得大姊他們叫得厲害呢!”

李玉虎按住她,不讓她動,笑罵道:“沒學會走路,就想跑了!別貪啦!乖乖的收心練功吧!”

於是兩人上下相合,專心練功,一個時辰之後,才換上餘玉蓮。

三人着衣出來,李玉虎指着新開甬道,道:“這裏還可闢兩個房間,一做書房,一個玉房。”到了外面,已然入夜,而小虎也適時在李玉虎心中傳來呼喚,道:“老大,快來!這石峯太大,我一個怕不動呢!”

李玉虎喚出張出塵,道:“小虎現在北面,咱們快去瞧瞧。”

同時又叫翠兒與餘玉蓮試一試六合神行步法。

翠兒兩人依訣施為,身外立即顯現一幢紫霞向上拔升。李玉虎則拉了張出塵跟蹤而起,眨眼間首尾相銜。

他在後一面蟻語指點運勁法門,一面提防有失,上升百十丈後,改為橫飛,並在香山上空兜了幾個圈子,在翠兒兩人運用純之後,四人始落在北方一處削壁之上。

那削壁寬約七丈,厚約丈半,由一處峯中陡地拔出二十多丈,由於一般人萬難攀登,上面生了各種小樹,此刻雖已隆冬,由於積雪不多,上面還生着無數苔類,十分青翠。

小虎與琳兒立在上面,四人已難找立足之地,便只好凌空虛立,以本身的真元運轉,維持不墜!

小虎道:“老哥,我已在兩丈五尺處削斷峯尖,只是太重了,怕提不到地頭,萬一半空摔下來,跌得粉碎,未免可惜,你們幫幫忙,在四周託扶一下吧!”

李玉虎道:“好,我在下面托住,你們幾個環在四周,聽我號令,一齊出力。不過出塵不可太用勁,知道嗎?”

眾人應聲散開,李玉虎降下兩丈五尺,對準削過的痕跡,雙手便進去,喝一聲:“起!”

小虎與琳兒,小小的身軀倒立起來,四手捏住峯尖及一片光網,往上拔升,張出塵、翠兒、餘玉蓮也趕緊各運真元托住底部,硬將那萬斤石峯託上半空,緩緩向南方飛去。

這時若有人在山下看見,一片紫、金、紅光,包沒着大片翠綠石峯緩緩飛移,不被嚇死才怪!

片刻後,來到李府廣場上空,李玉虎低頭認準部分,發令下降,眨眼功夫,已平平安安把石峯安放在大樓前六丈之處。

眾人一同長了一口大氣,相望一笑,紛紛各取角度,前後左右端詳打量一陣,李玉虎道:“塵兒,你瞧這兒還可以吧?”

張出塵笑道:“若只是這一峯,似乎太近了點,不過要在前面再修個池子,就剛剛好了!”

李玉虎拔下張出塵發上頭簪,抖手了出去,金光閃縮幾下,已在石地上劃了個不甚規則的大圓,接着收回頭簪,道:“這麼大行嗎?”

張出塵笑道:“左右兩邊再多一點,略成菱形是否好些?”

李玉虎又以頭簪在兩邊劃出一角,仔細端詳,笑道:“好,這樣行吧?”

張出塵點點頭,李玉虎道:“小虎,看你的啦!前淺後深,中央七個深坑。石材最好完整一些,以後可做其他用途。”

小虎應一聲“好!”陡然身化一道三尺金虹,縱橫錯,在圈內飛穿刺擊,約過了半盞茶時,金光一收,小虎又站回琳兒身邊。

他笑嘻地道:“麻煩各位一齊動手,把石材出來吧!”

眾人上前一看,只見圈內已被他劃出無數長方形石塊,用掌一,應掌而起,原來下面也削斷了。

大家紛紛動手,不過頓飯功夫,已將下面的石材搬了上來,一部分放在池邊,做了多半圈尺半護堤,與峯連在一起,其餘的都搬到石牌樓外面堆成一堆。

下面出現一個大池,外圈略成菱形,底下前淺一尺,後面深約五尺,中間尚有七個深坑,前三後四,足有七八尺深。

李玉虎飛快走到山道旁,雙手一鏟,便發出一片金光,剷起一大片泥土,轉眼貼地飛回,將七個深坑填平。

接着,運起天眼,向地下搜索,半晌方才開眼道:“下面五十丈處有一道暗,小虎你由此而下,引它上來吧!”

他指的是剛剛移來的假山。説話之時,又陡然躍上石峯,雙腳用力,將石峯向下了一,使與下面的石地更密切地接合一起。

小虎比了一下,陡然又化身一道金虹,並由石峯中下方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直往地底鑽去!眨眼間原路回來,一道徑寸的水箭跟縱出,斜鏢一丈多高,落入池中。

翠兒首先鼓掌雀躍,李玉虎卻道:“還有一道出口沒做完呢!把水引到前面第二間,順便做一個廁所出來。廁所的水則引到山下田裏好了!”

李小虎搖搖頭,苦笑道:“哇,我快變成專門挖廁所的人了!”

眾人“轟”然大笑。小虎口中雖埋怨,但動作未停,只見金虹再閃,在大池前方鑽下,不過頓飯功夫,人已從外面走了回來!

李玉虎雙手一拍,道:“好!大功告成,不過還少兩樣東西!”

翠兒脆笑道:“我知道,蓮花!不過現在到哪去找?”

張出塵道:“暖玉,後水池裏移一片紅玉來吧!”

李玉虎道:“對,小虎進去看看,在火玉下邊切一小塊下來?若是放在池底,這廣場附近就會暖和多了!至於蓮花嘛!或許中花房裏有!”

李小虎拉了琳兒,一聲不響奔到後面。過不多會,雙手即發出一圈金光,虛空捧着一塊花辦似紅火玉石飛快奔進,叫道:“快讓開,快讓開,燙死人了!”

説着,飛快將火玉投入水中,淺淺的池水立刻騰昇起一陣濃濃的白霧水氣。

李玉虎虛空一劃,在水深處挖了一個小,把火紅玉虛虛推了進去,過不了多久,新移來的峯頭已隱有暖意,李玉虎用頭簪把水柱的出口加大,使它變成一道橫賽兩尺的小瀑布,地下泉水仍然不斷湧入池中。

池水逐漸加多,廣場上空氣也已然受到影響,漸漸温暖了起來。

李玉虎道:“好啦!咱們進去休息吧!只怕再過一會兒,冠軍也該回來了!”

回到大廳,李玉虎忽然想起一事,道:“怎麼不見小金小白?這兩個小猴子搞什麼鬼啊!”

李小虎笑道:“我替他們在梅樹挖個,做了個窩,叫它們居高臨下,擔任守衞。它倆着要使功夫,正窩在裏邊練五行神功步法呢!”

李玉虎笑道:“這樣也好!將來咱們出去,由它兩個看家,萬無一失。不過你要好好告誡,千萬不可傷人命!”

小虎道:“除了五行神功步法之外,我只教了幾招制手法,專制軟麻。若有不開眼小賊侵入,叫它們制住,送到外邊大道上,一個時辰之後,自動解,一定不會要人命。”

眾人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尚不見鷹羣飛返。小虎閒得無聊,便道:“我和琳兒去皇花房瞧瞧!你們也去睡吧!或許他們今天不會來呢!”

待小虎去後,李玉虎正待與三女去睡,忽聽得遠處鼓翼之聲,奇道:“等等,怎麼只有冠軍一隻,其他的呢?”

過不多時,三女也已聽到聲音,走出一瞧,只見高空中緩緩降下一隻大鷹,如大腿的雙爪之下,竟然又提回一輛四輪大車。

李玉虎笑道:“冠軍辛苦了!怎地單獨回來?他們呢?”

鷹王把大車輕巧的放落地面,落地之後,全身一抖,黃光一閃而隱,全身縮成兩尺多高,跳到李玉虎旁邊,道:“見過主人!夫人們尚在鞍山,因一時準備不及,所以奴才今晚先送回一車金磚,再過幾個時辰,夫人便可騎鷹奴們歸來了!”

李玉虎伸手撫摸着鷹王的頭頂,笑道:“真是辛苦你了!夫人,把你煉的靈丹給一顆冠軍吧!”

張出塵欣然自懷內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龍眼大小的丹丸,上前喂在冠軍口中。

冠軍一口下,謝道:“多謝夫人,多謝主人!”

李玉虎拍拍它道:“快去調息一下,天亮之後,速送一封信去,請神偷武老一同回來!”

冠軍點點頭,便飛上石樓平台休息。翠兒鑽入車廂,取出革囊,脆聲道:“哎唷!有許多金磚啊!怕沒有幾千斤呢!”

李玉虎抓住車前套馬的鐵環,把大車拉到大廳門口,道:“乖乖,冠軍真個厲害!這一車真有五千斤,只怕兩匹馬也拉不動!”

張出塵道:“蓮妹,去把另一輛空車拉過來,分成兩車吧!天亮之後,咱們直接送到‘通寶錢莊’存放,也免得搬進搬出多費一趟力氣!”

李玉虎連連稱“好!”於是四人把另一輛空車靠過,車尾對在一起,四人分工合作,一會功夫,已把金磚搬過一半。

好之後,李玉虎把兩車一左一右靠在大門兩邊,放下車篷,道:“走,快進去睡一會!再過兩個時辰天就亮了,還有得忙呢!”

翠兒道:“拉車的馬匹怎麼辦?總不能咱們自己拖着去吧?”

李玉虎笑道:“叫小虎向公主借幾匹馬!我想中都是健騎,必然拖得動。”

説着,在去後的路上,已遙用心靈力量通知了正在中的小虎。

四人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前樓,兩廂中,二十四名丫頭、十幾個夥計都已起身,個個神抖擻,各在前一天“長夫人”分派的崗位上幹着活兒。

孟巧娥也已起來,正在前院欣賞著“假山”“水池”,心中驚奇着,不知兒子是怎麼的!

李玉虎四人走到前院,向母親請過安。只見東昇的冬斜照在廣場上,場中的氣温更加暖和,而地上的積雪已完全融化,和外面的枯樹禿枝、白雪枯葉,形成了一個強烈對比。

廣場中央,七、八丈的一個菱形大水池已,清澈見底的水面上,時時浮升着絲絲霧氣;而池後高約二丈、橫寬七丈的“假山”,翠綠的青苔、小樹受到暖氣潤,更顯得蒼翠滴、生機活潑。

尤其中間那一道兩尺多寬的瀑布,如一匹錦練般垂掛三尺,直池底,更平添無限生趣!

孟巧娥長嘆一聲,道:“乖兒,為娘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的,不過,這一來大樓的森森氣全被消除,咱們這座李府真變成了天福地哩!”

翠兒一躍上前,挽着她膀子,“吱吱喳喳”把經過説給孟巧娥知道。

孟巧娥口中默然,心中卻不斷念佛,心道:“這兒子與媳婦,不是真成了神仙嗎?這話説給誰聽,能相信啊!”

冠軍從樓頂平台上飛落,向主人道過早安,張出塵即把早已備好的革囊掛在它的頸下,李玉虎道:“你快去吧!需要夫人辦的事,都已寫在信上了!”

鷹王點點頭,展翅而起,快如電閃般一閃而沒。

張出塵笑道:“看來妾身的藥煉得不錯,冠軍的功力又進步了!”

眾人擁着孟巧娥回到廳上,一個十四、五歲的清麗丫頭上前來請安,笑道:“早餐已經備妥,請示老夫人,在何處用餐?”

孟巧娥笑道:“就在這兒吧!餐後通知丫頭們集合,正式的見見府主!”

那丫頭躬身行禮應“是!”便退下。李玉虎笑道:“娘,何必呢!……”

孟巧娥走到大餐桌邊在客位坐下,而把主位留給李玉虎,笑道:“為娘聽出塵説過,你在鞍山已決定開創李府,現在看來,果然已奠下良好基。為娘外表上雖不顯老,可此心卻已如死灰,哪還有什麼雄心壯志?等你與公主成婚之後,還想搬去師姊處住呢!所以這府裏的事,還是你們自己做主吧!”

李玉虎一驚,急道:“那怎麼可以?娘不願管事,孩兒不敢勉強,可是若想搬去白雲觀,孩兒説什麼也不答應!”

張出塵也急道:“娘,不是説好,等公公來了,請他留下來陪您嗎?怎麼……”

孟巧娥苦笑揮手,道:“説是這麼説,誰知道他肯不肯!好吧!這事咱們以後再説。為孃的意思,只想偷個懶,在一邊看看。這李府之事,你們不必煩我。至於這二十四名丫頭,是玉兒走後,為娘陸續買進來的,文事、武功也有些柢,更難得的是,她們冰清玉潔,心志堅凝,不願走倚門賣笑的路子,現在,為娘把她們正式給玉兒,暫時當丫頭用用,等她們長大一些,可得找個合適的對象,把她們嫁了才行!”

李玉虎忙道:“孃的吩咐,孩兒等豈敢有違!現在是開府初期,人手不夠,等下午長辛店送來下人,出塵一定會重新安排!”

張出塵接着道:“娘放心好了!媳婦和她們相處雖只兩天,但看她們年紀雖小,卻是文武全才、懂事明理之人,可見娘過去確實花過一番心血,所以昨晚媳婦才做主每人賜下一顆靈藥,提升她們的內力基礎,將來人手齊了,每個都會讓她們獨當一面,做個小主管!”

孟巧娥笑道:“娘倒不是非要怎樣,只是這八九年來,確曾在她們身上花了不少心血,若光叫她們掃掃抹抹,實在費人才,所以才多嘴提醒一聲!”

李玉虎笑道:“孩兒與出塵都會注意,娘放心吧!”

飯罷,二十四名丫頭一同來到桌前,正式參見“府主”,孟巧娥道:“她們是如字輩,第一個叫如意,第二個叫如花,第三個叫如玉,第四個叫如,第五個叫如錦,第六個叫如環……”

這一大半如“什麼”,難得她能記得清清楚楚。

李玉虎笑道:“各位雖是家母所購,引進李府之後,便是一家人了。本府一定視你等如妹,也盼望各位以兄、嫂對待本府與各位夫人。本府草創,一切尚未步入常規,所以對各位多有委屈,不過今後人員事業擴充,本府與夫人一定量才任用,讓各位均能發揮所長。”

眾少女第一次正面環立四周,望着他俊美無儔的容貌,聽着他清亮悦耳的聲音,不由都沉醉景仰,內心裏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表現,讓他刮目相看,好多瞧自己一眼!

李玉虎俊目一轉,又道:“昨夜,夫人都給你們服用過心鍊冶的靈丹,也暗暗為各位通經舒脈,相信各位今晨醒來一定會有不同的覺。今晚夫人將再以五行神功相授,相信不出十,各位的身手已可媲美一高手;再加上各位的才能,本府相信,每個人都足以獨當一面。”

眾丫頭怦然喜,只聽李玉虎又道:“譬如説罷!目前本府接手的生意中就須幾位記帳人才,各位若對此有興趣,等會向夫人説一聲,不便可走馬上任,去長辛店的人市場、城中的如意珠寶坊、萬利錢莊、清平樓擔任這份工作;還有,若對雕琢玉器珠寶有興趣,也可先和長夫人學習一下,將來好去如意坊領導珠玉的製作工作。……”

他語聲一頓,讓眾丫頭回味考慮一下,接着又道:“總之,本府前途無限光明,但宗旨絕不是隻求私利。本府是稟上天好生之德,為天下萬民多創生機,扶弱濟傾,哪怕是十惡不赦之徒,本府也願予以自新之路。所以各位記住!功力的培育旨在強身保命,不在殺人傷命、逞強鬥狠。這一點,各位必須記牢。”

眾少女轟然答應,齊齊眉飛舞,自覺前途無限。李玉虎微微一笑,又道:“本府門下不婚嫁,不當有許多優秀青年來歸,各位看着,若有合意的,也可稟告夫人代為撮合。成家立業,人之大倫,夫同心,其利斷金。成家之後,仍可同在本府工作,則本府的力量一定更形壯大,這一點各位也一定謹記在心。”

他望望張出塵,又道:“夫人還有什麼話嗎?”

張出塵微微一笑,道:“妾身的話早已説過了。各位各按分配忙罷!下午若有人來,再重行調整吧!”

眾少女一同行禮退下。

李玉虎等人也離開飯桌,到客廳坐下,不多會,廳外車馬喧譁,已有外人來了!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五冊第二章公主來歸

李玉虎耳靈目聰,聽得外面不斷傳來驚訝叫聲,頗是詫異,望望張出塵。張出塵鳳目一轉,笑道:“這些都是昨送貨來過的人,他們看見大老爺的手筆,怎能不驚奇呢!”

李玉虎恍然啞笑,等了一會,仍不見有人進來,不由問道:“怎麼貨不送進來呢?他們……”

張出塵笑道:“妾身已立下規炬,分配了工作,丫頭們會處理的,若每件東西都由妾身親自處理,不累死才怪!”

李玉虎大拇指一豎,讚道:“好,不愧是玉女主!翠兒、玉蓮,你們可要學着點哪!”

翠兒笑道:“我和蓮妹也不呆啦!只是大姊總不派人家擔任工作,怎知道我不會呢!”

李玉虎笑道:“好吧!等會就派你和蓮兒去萬利吧!看他們秤過之後入帳,記着把銀票帶回來!”

翠兒與餘玉蓮眉開眼笑,尤其玉蓮喜悦中還有一些緊張,舉手摸摸自己的短髮,道:“妾身的頭髮太短了,出去見人好嗎?”

李玉虎笑着拍拍她,道:“要長還不容易!晚上我替你催一催吧!不過這樣也很別緻,沒什麼嘛!”

孟巧娥奇道:“玉兒,這頭髮也可以催它長嗎?”

李玉虎知她心意,笑道:“按道理説可以,不過還沒試過,今晚先替玉蓮試試,或許真能長長呢!”

孟巧娥凝目不語,好半晌,清麗的面頰上逐漸綻開笑容,眼光也有些蒙朧了!

眾人都知她心意,不便説破。李玉虎卻道:“娘,您看起來像兒的姊姊,爹爹見了,一定着!”

孟巧娥目光收攏,“啐”的一聲,道:“孃的心早已老了,你別胡説八道!”

李玉虎正要開口,心中卻聽得小虎聲音,道:“老哥,公主來了,快出來接駕吧!”

果然不多一會,眾人已都聽到車馬之聲。

李玉虎當先出,只見石牌樓下馳進兩輛華麗之極的雙馬香車,車後四名勁裝便服的護衞各乘一騎隨後,而每個人又都牽着一匹駿馬。

香車一過石牌樓,便即停下,跨轅的衞士立即跳下,打開鑲金鏤玉的後車門。李小虎與琳兒首先一躍下地,接着是一名女,扶下一身便裝的平公主。

公主秀髮如雲,披在兩肩,一身鵝黃便裝,肩披同長斗篷,臉上薄施胭脂,淡掃柳眉,星目瑤鼻,櫻紅小嘴,雖比不上張出塵等人晶瑩剔透的絕世之姿,也自有一股清麗華貴的天然風采!

李玉虎昨夜聽了“老孃”的話,自不免特別留意,拿她與自己六個老婆暗暗比較。略一凝神,立即察知,她所以在顏上略遜一籌,一是身材不夠高姚,二是未受靈藥滋補,體上雜質未除之故!

身為主人,不便怠慢貴客,行容舉步,眨眼已跨過數十丈,來到平公主身前站定,拱手朗聲笑道:“有勞公主一再下顧,李某愧不敢當……”

公主玉面一紅,屈膝垂目萬福,鶯聲道:“平見過恩公……”

李小虎一跳上前,笑道:“兩位都別客氣啦!平姊,你快瞧瞧,咱們趕做的假山漂不漂亮?”

原來李小虎昨夜去皇,尋着花房,找着了特別培養的蓮花,本想立即帶回,後來又接到李玉虎指示,便去公主寢,向她商借馬匹。

公主當然願意幫忙,但天未明,門未開,不便出,於是留住兩人在卧室閒聊。直到五更之後,門大開,方始連袂而來。

由於經過一個多時辰懇談,情更加親密,小虎把這訊號傳到玉虎心中,李玉虎立即也覺得對她悉起來!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好,好,大家已是一家人了,用不過虛偽客套,裏邊坐吧!”

公主的望了小虎一眼,依傍着李玉虎一同走向水池假山。琳兒則由後面車中取下一隻大水桶。

隨後的侍衞立即上來兩人,接去抬到池邊。張出塵等也和公主打過招呼。李玉虎笑道:“誰下去種啊!”

琳兒望了小虎一眼,笑道:“虎哥哥,我種好嗎?”

小虎點頭應“好!”雙手抓住桶沿一丟,把木桶拋入水中。

琳兒晃身躍入水池,卻未落水,雙足站在木桶邊,晃了幾晃,兩個抬桶侍護忍不住大叫:“小心!”

琳兒微微一笑,蹲身下去,在桶中撈起帶的荷葉,挽起衣袖,將一隻如藕的小臂伸進水裏,不知怎的一按,已將葉按入池底的泥之中。

那木桶在水池自然打轉,小琳兒蹲身沿邊,木桶竟無一絲偏傾,只見她隨撈隨按,片刻功夫已將七株種定。

眾人鼓掌叫好,小琳兒微微一笑,站起之時,雙腳一蹬,木桶側傾,桶中之水全部倒出,她卻雙臂一震,拔身而起,臨去之時,纖腳一踢,木桶“唿”的飛出池外,小琳兒跟蹤而至,後發先到,小手一託,已將木桶輕巧巧接住,放在一旁!

公主與兩名護衞都看得心頭大震,自愧不如遠甚,連好也忘記喊了!

只李玉虎哈哈一笑,讚道:“琳兒易中求難,表演不俗,好!”

原來,這種種花之事,他們任何一個都可凌空為之!但落在“外”人眼中,未免驚世過甚,所以琳兒才表演了這手功夫,李玉虎也才這般贊法。

李玉虎等人自然心照肚明,但聽在平公主與她護衞的耳中,卻有點莫名其妙!

李玉虎也不説破,又道:“公主請裏邊坐吧!”

公主笑道:“虎弟不是説要用馬來拉車嗎?馬已帶來,公子何時要用?車呢?”

李玉虎帶她轉過假山,指指大門兩旁的兩輛大車,道:“車在此處,不過這車無軏、無軛,不知如何拉法!”

原來是為了鷹王抓提方便,車前的軏、軛都已卸去。平公主笑道:“小妹也不知道,不過給他們想法子吧!”

接着,便吩咐兩名護衞道:“去叫老史來瞧瞧,把車馬套好!”

公主人廳,瞥見孟巧娥在客廳含笑起身,立即飛奔上前,親親熱熱的嬌喚,道:“娘,您老人家也起來啦!女兒為您請安來啦!”

孟巧娥含笑拉着她落坐,道:“真的嗎?只怕不是來看為孃的吧!”

公主玉面泛紅,口中卻道:“怎麼不是?昨晚回去之後,女兒把此地情形稟知父皇母后,兩位老人家都羨慕得了不得,對娘更是心儀,還説要找個機會親自來拜候您老人家呢!”

孟巧娥笑道:“那可不敢當,等過幾天,老身還是到裏去給皇上皇后請安吧!對了,皇上對你説的,沒意見嗎?”

公主瞥了李玉虎一眼,玉靨通紅,垂頭低聲道:“父王受玉哥哥的重恩,無以為報,對女兒的決定自然贊成,只怕……只怕玉哥哥看不上女兒呢!”

孟巧娥望着李玉虎,道:“玉兒,你怎麼説?”

李玉虎正道:“公主不棄孤陋,母親也已答應,玉兒敢不從命?只怕太委屈公主了!”

公主心中雖如鹿撞,卻仍勇敢的正容道:“平無才無貌,比諸位姊姊遠甚,得蒙玉哥哥不棄見允,權充下陳,只有,以後若有什麼無心逾越之處,尚請玉哥哥及諸位姊姊不吝教導才好!”

張出塵上前握住她的雙手,笑道:“賢妹金枝玉葉,肯與愚姊共事我家老爺,實在也是愚姊妹幸運。客氣話不必再説,但盼今後咱們肝膽相照,共同襄助老爺吧!”

此時,丫頭“如意”近前來報,外邊車子備妥,請示何時啓程!

李玉虎笑道:“翠兒、蓮兒,你倆帶兩個丫頭去吧!別忘了剛才我説的話。”

孟巧娥站起身來,道:“為娘和通寶的掌櫃認識,還是陪她倆一同去好了,順便去清平樓瞧瞧,他們今天要開張呢!”

李玉虎見母親要去,便一同送出門外。平公主道:“玉哥哥,叫妹子的車伕趕車,另外派兩個護衞隨行可好?”

李玉虎笑道:“目前府中還沒會趕車的,看來只好麻煩他們了!”

公主命女招來護衞,吩咐好生保護老夫人。孟巧娥又招來如玉隨行,四人分別登上兩輛大車,由公主的車伕趕着,向京城馳去。

張出塵望望公主,忽然笑道:“公主比愚姊妹都矮半個頭,想不想長高一些?”

公主怔然望着她,道:“小妹當然想啦!怎麼辦呢!”

張出塵牽着她走向後院,同時對李玉虎施個眼,笑道:“那就求求咱們的大老爺吧!他不但可以使你立刻長高,還能使你肌膚晶瑩,功力倍增呢!”

公主怦然心動,兩眼望着李玉虎,道:“大老爺!肯助小妹一臂之力嗎?”

李玉虎笑道:“當然可以,但我這方法需要夫合體為之,目前似乎不宜!”

張出塵笑道:“現在一切都成定局,爺怎的還講起俗禮來呢!以妾身想公主亦不會在意在爺面前衣服,是不是?”

公主玉面泛紅,卻仍然道:“當然,小妹的身子大老爺已看過了,再看一次有什麼關係?”

李玉虎朗一笑,道:“公主既然如此説,為夫夫復何言?”

張出塵笑道:“好,你們先到浴室等着,妾身去拿丹藥!”

公主昨雖到過後,卻沒進浴室。此時初見裏面的佈置,竟比中的大十幾倍,尤其是池水滾滾,清澈温熱,出自天然,池邊的數丈台,上面鋪着厚厚的巾被,頂上嵌着夜明珠與紅寶石,映出一片柔和光輝,更是中無法比擬。

尤其她第一次與心儀的男子,單獨相處在這種情況之下,不由得芳心搖搖,漾,全身發起熱來!

李玉虎態度自然地去衣服,溜下水池,笑道:“來,下來先泡泡水吧!”

公主咬着下,忍住心顫羞意,勇敢的去錦服,溜下水池,只把頭部出水面!

張出塵手託玉盤,悄然而入,盤中放着兩隻玉杯,裏面注玉髓靈;另有兩隻小玉碟,放着三粒藥丸。

其中一粒是九轉上清丸,二粒則是九轉赤龍丸。同時嫣然一笑,道:“爺,一客不煩二主,順便你也替妹子練一練神吧!”

李玉虎劍眉一皺,道:“這如何使得?神的培練,最少須時三天,公主今晚怎能不回去?”

公主鼻中聞到一股清香之氣,知道杯中盤內都是稀世靈藥!雖不懂兩人言中神何指?卻也猜知必是練功的法門,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奇緣,怎肯錯過?便立即道:“沒關係的,晚上打發女回去,向母后稟告一聲就行了!小妹的行動,向來不受干涉!”

張出塵笑道:“這就好了,爺還顧慮什麼?”

李玉虎搖搖頭。張出塵又道:“妾到前面照顧一下,中飯時再來相請,兩位安心用功吧!”

説罷退出浴室,順手拉上石門。

李玉虎勢成騎虎,只得道:“公主先把藥丸下,再飲一杯玉,上去躺下來吧!”

公主依言動作,平躺在巾被時羞得雙頰通紅,心如鹿撞,只好緊緊閉起眼睛。

這時,下的藥、已化成一團強勁的熱,在丹田中盤旋不已,熱得她不由全身冒汗、如雨而下。

李玉虎悄然上前,傳音道:“全身放鬆,順其自然!”

話聲中,虎掌虛空一拍,立將她丹田熱擊得四散。緊接着,李玉虎下掌如飛,拍遍她正面上下道,接着凌空一撥,把她翻了個身,又拍遍後面道。

公主此時,只覺得全身骨節被拍得散了開去,雖然一絲力氣也無,卻又舒服無比。

接着,又翻轉過來,凌空騰昇一尺,又身一熱,似被一股温熱的氣包沒,將身軀逐漸拉長。

她忍不住睜開眼睛,目光到處,只見李玉虎赤站在身邊,兩手平伸,掌心向下,出一片金光,將自己全身包住。

她心頭大是驚奇,但想到適才李玉虎的吩咐,不敢分神想,只得強捺住心頭好奇與疑問,順其自然。

只見李玉虎微微一笑,傳音道:“好,順其自然,凝神內視,但暫時不可閉眼!”

説着,將手一招,丈外的玉杯緩緩飛來。他含在口中,“噗”的又復出,化成一片濛濛水霧,向平公主全身罩去。

公主只覺全身一陣清涼,包在身外的金霞已隨着穿人體內,透視入骨,最後又都集在膻中

李玉虎把她放落地面,俯身在她身上,傳音道:“現在我用台體之法,為你鍛鍊神,你只要順其自然,凝神內視,以神隨氣運行就行,其他不必理會。”

説着,用腿頂開平公主雙腿,校正方位,暗暗放出玉杵,以“靈蛇入”方式,刺入“竅”之中。

接着,李玉虎含住香舌,以調合之法,為她舒通經脈孔,足足用去兩個時辰,方才完成。

公主起身之後,雖覺下體有點點血跡,內部也有些異樣,但全身輕飄飄,似已羽化,無一處不舒,而內力更覺增加數倍,不由大樂,笑道:“大老爺,真多謝了!小妹現在真像已胎換骨了呢!”

李玉虎拉她滑下水池,笑道:“我練的功夫,與世間大異,三天之後,你的神才能真個成形,到那時也才能體會出真正的不同!”

李玉虎一邊説着,一邊替平公主全身擦,一層老化的皮膚應指落,水面上立即浮起一層穢物。

公主被他得奇難耐,忍不住“哈哈”嬌笑,渾身發軟,但無意中瞧見自己的小臂,肌膚白細如脂、晶瑩如玉,竟已可與張出塵等人媲美,不由喜心翻倒,膩聲道:“哇!大老爺,妹子的肌膚也變了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把她的頭部按入水中,輕細的為她擦抹面部,梳理頭髮,好半晌方始拉她起來。

公主長長了口氣,白眼佯嗔道:“爺,你想淹死妹子啊!”

李玉虎摟她入懷,輕輕擰着水下的堅尖,笑道:“這麼個新出爐的大美人兒,爺還未曾細細品嚐,怎麼捨得?”

公主嬌媚無限,貼緊在他的口,仰頭凝視着,陣陣心悸,情大,忍不主伸出玉臂摟住他的脖子,含倩默默地獻上香

哪知,李玉虎僅是輕輕一吻,卻道:“出塵來催駕啦!快起來穿衣服吧!”

公主萬般不捨起身,站在池邊,對自己玲瓏的體,左瞧右看,發現全身皮膚均已去一層,光滑細膩之極,芳心中又高興、又得意、又,道:“爺,妹子真的變得好美、好美噢!……”

李玉虎飄然出水,上前在她長髮上梳理幾下,全身金霞一閃,兩人身上的水漬全已落地。

公主已聽到石門滑動之聲,玉靨一紅,抓起自己的衣服,趕緊閃身鑽入裏間廁所內穿着,耳中卻已聽見張出塵的聲音,道:“恭喜老爺,大功告成。公主呢!”

急速穿上衣裙,應聲道:“妹子在此……”

説着,走了出來,卻見張出塵正在替李玉虎扣着衣釦。

張出塵一望見她,口中“嘖嘖”笑道:“恭喜妹子胎換骨,你看你,裙子已短了五寸多呢!”

公主“啊!”了一聲,仔細一瞧,這才發現,衣袖、長裙都短了少許,走到張出塵身旁一比,果然已與她一般高矮了!

她有些疑真疑幻,“嗤嗤”的道:“大姊,是真的嗎?大老爺的功力太神奇了吧!”

張出塵拍拍香肩,笑道:“大老爺神奇之處還多着呢!妹子慢慢體會吧!”

李玉虎哈哈朗笑,便擁着兩人出去,問道:“老孃回來了嗎?有人來嗎?”

張出塵道:“婆婆尚未迴轉,不過長辛店‘仁義市場’的錢一飛已送來四十六名傭人,妾身按專長替他們分配好了工作。只有六個丫頭,非要見過爺,才肯決定是否留下工作。”

李玉虎“噢”了一聲,心中瞭然。

張出塵語氣一轉,又道:“另外,妾身已收了十二名雕琢玉器的弟子,還有八名志願學習帳目。妾身以為應該先派去清平樓,託孟先生負責指導一下才行!”

李玉虎問道:“還有四人想幹什麼?”

張出塵笑道:“如意有大將之風,妾身委為內府總管,如錦為服飾執事,如環為炊事執事,如則為玉器房執事,一體協助妾身。”

公主見她説得頭頭是道,歎服道:“大姊真是能幹!咱們李府才開府三天,裏裏外外被大姊整理得有條不紊,實在難得!”

張出塵道:“沒法子啊!誰叫愚姊是老大呢!不過這擔子實在很重,妹子往後可得幫襯着點!”

李玉虎笑道:“放心吧!將來誰也跑不了。”

説笑間,三人已至前樓,錢一飛獨坐客廳,正在驚奇、猜疑……之際,望見李玉虎,立即起身行禮,道:“一飛見過府主!”

李玉虎笑道:“不敢,有勞親臨,本府十分,仁義市場內部都安排妥當了吧!”

錢一飛由懷中掏出兩本褶子呈上,道:“這是錢蛟出的存款,一本是他的,私蓄一百萬兩,定存在通寶錢莊之內;另一本則是市場公款,活期存放,共十二萬五千三百兩正。一飛今已提換兩萬兩銀票錢蛟帶去,還剩下……”

李玉虎揮手請他坐下,笑道:“咱們不是説好,都留在你那兒嗎?怎的全帶來了!”

錢一飛道:“這本定期存銀,目前實在用不到,放在市場內,一飛覺得責任太重,所以還是由府主掌理好些;另一分市場公款,留做週轉已足夠了,不過錢數方面,也請府主過目一下。”

李玉虎心知其意,微微一笑,接過來轉給張出塵道:“錢兄高風亮節,一絲不苟,令人佩服。既如此説,就由內人保管,活期的也請內人登錄一下,以便將來核算可好!”

錢一飛道:“正該如此!”

李玉虎望望他的身體,又道:“錢兄內功習練多年,可惜內力不厚,本府奉贈內人煉的靈藥一丸,以助內氣如何?”

張出塵接過存摺,本待走開,聞言便由袋內取出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在李玉虎手上。

錢一飛見識過李王虎神奇功力,內心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如今聞言甚是大喜,便站起身恭謹接下,道:“多謝府主厚賜,一飛生受了!”

李玉虎又道:“錢兄現在服下,待本府為你引導一番,或有奇效!”

此時錢一飛鼻中聞到藥香,神志為之一清,知道所言不虛,便立即下,端坐在地。

李玉虎輕伸右掌,凌虛相對,掌心中金霞一顯,已出一道虹光,直由錢一飛頂門鑽入,盞茶功夫,已穿行十二重樓,後又縮回掌中。

公主在一旁望見,芳心中對“老爺”又多了一層憬慕與認識!

錢一飛又坐了片刻,方始而起,但旋又跪下叩頭道:“府主宅心寬仁,人如己,屬下獲益,不可以道里計,願以有生之年,為府主效死!”

李玉虎“哈哈”大笑,虛空輕揮衣袖,已將他托起,道:“錢兄願與本府共事,求之不得,效死之説,卻是休提……”

接着,他目光一瞥平公主,又道:“錢兄,這才失禮,忘了為錢兄引見。這位是本府的未婚第七位室,當今皇上的掌上明珠,平公主。”

錢一飛大吃一驚,又復跪下行禮,道:“草民叩見公主!”

公主見獵心喜,也學着李玉虎,羅袖一揮,一股無形的暗勁,也把錢一飛托起,笑道:“錢兄不必客氣,本身入李府,也算是江湖之人了,咱們以江湖禮數相見便可……”

錢一飛適才自覺,本身功力最少陡增兩倍,哪知道連一個少女的衣袖都拉不住,心中的吃驚、敬佩,就別提有多少了!

因此他態度言辭,更加恭謹,連稱“是,是!”又道:“啓稟府主,屬下依令送來四十名男女,另外六名少女,兩名救自水牢,四名府主也曾見過,乃是錢蛟經黑道強劫而來,她們堅持要同來拜謝府主,祈府主惠予接見。”

李玉虎笑應道:“好!”一旁侍立的丫頭如意已到門外,帶進來六名清麗少女。

其中兩名,年約十四,生得出奇清麗,只是此刻一臉病容,顯出一副弱不風的樣子,甚惹人憐

六女一字跪在李玉虎面前,都定睛望着他,一人道:“奴才等六人得蒙府主解救,銘五內,今一來道謝,二者懇請府主將奴才收在身邊,伺候六位夫人及府主的起居,以報深恩!”

李玉虎朗聲笑道:“快請起來!你們不幸被黑道劫賣,實則仍是自由之身,本府解救你們,曾囑咐錢兄妥為安排,送你們返家與家人團聚,又怎好收為下人呢!”

另一女子,道:“府主曾説過,要買回奴才等伺候六位夫人,此時怎好食言反悔?奴才等過去雖是被,現在卻是甘願,請府主收留!”

李玉虎一怔,笑道:“好個伶牙利齒,本府昨乃是一句戲言,豈能當真?”

那女子又道:“君無戲言,府主堂堂一府之君子,怎可拿奴才的命運開玩笑?奴才天生命薄,若真被送回家去,即使不再被黑道劫賣,也可能被家人賣入娼門,府主救人行善,豈能為德不卒?”

公主笑道:“爺,看來這幾位小妹妹是鐵了心了,你就收下她們吧!”

李玉虎望望張出塵,見她也出一副欣賞惜的表情,便道:“夫人意下如何?”

張出塵笑道:“這幾個小丫頭天生媚骨,較如字輩姊妹更勝一籌,若在平常人家,再過兩三年,只怕更要招災惹禍,真不如留下來呢!”

李玉虎凝目注視六女片刻,笑道:“好罷,就給你們倆啦!先幫她們治治病吧!”

六女大喜,一同叩頭,道:“多謝府主,多謝兩位夫人!”

張出塵笑道:“起來吧!先隨如意上樓安頓,下午再替你們治病!”

錢一飛已圓完成任務,起身道:“府主還有什麼吩咐,屬下該告退了!”

張出塵還給他一份名冊,一本活期存摺,道:“府裏尚需要二十名人員,冊子中已然勾出,明請錢兄派車送來就好,不必親自來了,剩下的四十七人,等其他事業接手之後,再行分配吧!”

錢一飛雙手接過,施禮告辭。李玉虎三人送到廳口,錢一飛堅請留步,這才作罷!

李玉虎摸摸腹皮,張出塵會意,嫣然一笑,屈指輕彈,餐桌吊燈上掛着的六個銀鈴連響三聲,不多時,廳右廚下已走出五名少女,由如環帶頭,送上五隻大托盤,四菜一湯,外帶三個大包子及三套純銀餐具。

李玉虎望望銀鈴,坐在餐桌王位,笑道:“夫人這番設計甚妙,但萬一有生人在座,不怕有賣之譏嗎?”

張出塵與平公主對面而坐,一邊為他佈菜,一邊白眼相加,笑道:“爺當妾身這麼呆?當着外人,妾不能拍掌為號嗎?”

李玉虎大笑,道:“好,好,算你聰明,老爺才是真呆,對不對!”

新來的四名送菜丫頭皆年約十五、六,一身的新衣服,一臉喜氣,望着李玉虎俊美模樣,都不由有些傻了!

如環垂眸一笑,道:“咱們府主,你們不是説都見過了嗎?怎的還發呆呢!還不快行禮退下!”

李玉虎揮手笑道:“家居無大禮,大家以後整天見面,禮來禮去,煩不煩哪!記住以後只要各守其分,本府絕不會虧待人的!”

四名丫頭眉開眼笑,齊齊屈膝萬福,恭聲應“是!”後退去。

李玉虎道:“看這些丫頭個個面有菜,晚上夫人賜她們一粒藥,補一補罷!”

張出塵笑道:“賜藥可以,不過新來的二十名男丁,可得麻煩老爺與虎爺一下!”

公主笑道:“怎的不見虎弟、琳妹?他們已用過飯了嗎?”

李玉虎笑道:“他啊!不曉得又野到哪兒去啦!不管他啦!”

飯罷,平公主帶來的女與如意一同下來,一同立在一旁伺候。平公主忍不住問道:“剛才你跑到哪裏去了?”

女興奮的笑道:“回公主的話,奴才在樓上參觀,看着如姊他們在琢磨寶石,好好玩呢!”

張出塵笑道:“你想學嗎!上去跟如一同玩罷,這裏用不着你伺候了!”

女望着平公主,一臉期盼,卻不敢行動。平公主笑道:“長夫人吩咐了,還不去嗎?”

女行禮上樓。平公主道:“大姊,妹子這身棉衣好熱,有沒有涼快一點的,借妹子穿上!”

李玉虎起身去長衫,身上只剩一身短打的絳絲衣,道:“我出去走走,你們去後面換換衣服,休息一下吧!”

張出塵帶着平公主又回到後,推開右手第三間房門,笑道:“以後妹子就住這裏吧!愚姊去拿衣服來給你!”

公主人內一瞧,房中一鵝黃的傢俱被褥、銅鏡、妝台,無一不備,珠光寶氣,更是華麗無匹,光是用來照明的黃寶石、夜明珠,使已價值連城,連中皆是少見。

她芳心暗暗詫疑,坐在妝台前一照,只見銅鏡中出現一個美人,竟把她嚇了一跳,仔細一瞧,卻又不啞然失聲,大笑起來!

張出塵正捧了衣服進來,見狀奇問道:“妹子,你怎麼啦!”

公主又笑了半晌,方指着銅鏡道:“哎唷!姊,小妹是被鏡中人嚇着啦!姊,説實話,小妹實在想不透,老爺這身功夫是怎麼練的?他師父是誰?多大年紀?連婆婆我也猜不出到底是幾歲!怎麼到了這裏,好像一切不一樣呢?”

張出塵拍拍她臉蛋,笑道:“妹子,你今年才十六、七吧?”

公主道:“妹子虛歲十七。”

張出塵笑道:“你信不信,五十年後你還是這副模樣,你永遠不會老了!”

公主大驚道:“真的?”

張出塵笑道:“快換上衣服,來!待愚姊告訴你吧!”

公主換過一身單薄的綢衫,兩人平躺在柔軟的上,張出塵便開始如講神話一般,將李玉虎與自己的過去一五一十的説給她聽!

公主驚喜集的聽着,一聲不響,最後方才長嘆一聲,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查覺真痛,才道:“果然不是做夢!想不到妹子的福緣這麼大,晉身府中,得侍李郎,實在是大姊恩賜!……”

張出塵身起來,笑道:“這是公主的福緣,與愚姊何干?前因後果妹妹都曉得了,就好好珍惜吧!”

公主翻身下,瞥見李小虎、琳兒正走了進來,便道:“二爺,你讓我摸摸,到現在我還不能相信,你不是人呢!”

李小虎脆聲笑道:“哎,姊,別罵人嘛!小弟可沒對不起你吧!”

公主“嗤嗤”嬌笑不已,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小妹不是這個意思!”

李小虎正道:“好啦!別瘋瘋顛顛的啦!出塵説的無一絲虛假。你們快出去吧!老孃已回來啦!”

張出塵趕快出去,平公主在後跟着,兩人一到廳上,果見孟巧娥正帶着李玉虎、翠兒、餘玉蓮進來!

兩人上前接,張出塵道:“娘怎麼現在才回來?吃過午飯了嗎?”

孟巧娥笑着坐下,示意眾人落坐,道:“這兩車金磚,足有五千五百斤,合八萬八千兩,折算白銀,乃是十七萬六千兩銀子,數目雖不算大,但足夠通寶的夥計搬上老半天呢!”

隨即翠兒拿出一疊銀票,給張出塵,道:“大姊,這銀票你收着吧!一萬兩一張,共十七張,千兩一張的五張,百兩的十張。”

李玉虎搖搖頭,道:“兩車金磚只換這麼一點點,差太多了!我看得想想別的辦法,才能籌足五十萬兩銀子盤下萬利來呢!”

張出塵順手把銀票給如意。如意走到一邊,在櫃中取出一個小木箱,打開來把銀票放入,又在一本帳薄上記下。

張出塵道:“昨天妾身空做了幾個玉佩玉鐲,待會拿到如意珠寶坊估個價如何?”

李玉虎道:“可以啊?不過娘還有悉的嗎?”

孟巧娥笑道:“北京的珠寶行,為娘都,不過上次為娘也沒親自出馬,是託空空門下代勞的,他們門路廣得很呢!”

李玉虎拍腿笑道:“對麻!我看還是等武老回來再説吧!反正他今晚一定回來!對了,娘,清平樓的生意如何?”

翠兒搶着道:“中午娘和咱們就在那兒吃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孟先生還説,已與萬利的老闆談好了呢!”

李玉虎道:“等會公主的座車回,順便把幾個學帳的女孩子送過去吧!將來先兩人一組,擔任這四處的記帳工作。出塵,你寫封信給孟先生説明一下!”

張出塵領命而去,便走入左邊書房。不一會已然寫好,給一邊的如玉,道:“你去通知如菊,叫她們收拾一下。”

李玉虎道:“剛才巡視了一下,覺得這兒缺少馬房,娘,石牌樓之外還有一里之地,不知是否屬於咱們的?”

孟巧娥想了一下,道:“大概是吧!當年買這棟宅子的時候,賣主曾經説過,由大路向裏直到谷底,都屬咱們的。”

公主忽道:“不是也沒關係,妹子回去對父王説,將來把香山就賜給虎弟好了!”

李玉虎笑道:“這不好吧!聽説山中有許多王爺朝臣的別墅,也是一般民眾的遊樂區,怎好據為己有?”

公主笑道:“那有什麼關係?爺只要對原有別墅風景,任人使用遊玩,不收回來就行了!其他可以利用的地方,還多得很哪!”

李玉虎笑道:“這倒也是,只是不知道皇上肯不肯!”

公主笑道:“父王對爺在心,哪有不肯之理?”

張出塵道:“如此説來,咱們得先拍拍皇上的馬才成。如意,你去取兩塊最大的温玉佩來!”

如意領命上樓,不多會回來呈上兩方粉紅玉佩。

張出塵遞給孟巧娥、李玉虎各一塊,又道:“妾身新雕的玉佩想送給皇上娘娘,娘以為如何?”

孟巧娥細看玉佩,大如巴掌,花紋雖甚簡單,卻十分樸拙,尤其玉理極細,拿在手中,一股暖意傳上身來,覺十分舒服,不由叫道:“哇,這玉好暖和噢!是寶物呢!”

李玉虎把玩一下,給平公主,她也立即察覺到玉佩奇處!

張出塵鳳目一閃,頗得意的道:“這是妾身在後池旁採的,俗稱萬年温玉,佩在身上冬暖夏涼,避強身。這兩塊要是拿去賣,非百萬兩銀子不可!”

公主嚇了一跳,道:“哇!這麼貴重,還是賣了吧!爺不是正在籌錢嗎?”

張出塵秀眉一挑,笑道:“這兩塊在人間是寶,但在咱李府可不算什麼!還是先送給皇上、皇后,讓他們暖暖身子骨吧!”

李玉虎也笑道:“對!咱這岳丈理萬機,每天靠着個火盆取暖,可憐的!老岳母母儀天下,儀態重要,大寒天老裹着重裘也不是辦法,這兩塊玉佩拿去,用絲繩穿起,吊在心口,必定妙用無窮,殿下羣臣一定會傻眼的!”

公主想到那種情形,不由“嗤嗤”而笑,道:“那麼,妹子就代表父皇、母后謝謝爺、大姊及娘了!”

孟巧娥笑道:“謝娘做什麼?這可都是出塵的功勞、心思哪!”

張出塵笑道:“若不是娘生了兩個好兒子,皇上怎能沾到光呢!公主妹子只怕也嫁不到這般佳婿,她不謝娘謝誰呢?”

孟巧娥得意的望了玉虎一眼,起身道:“小虎這小子,又不見影啦!野到哪兒去啦!”

李玉虎笑道:“娘去後面看看吧!他和琳兒正在後面修房子呢!”

孟巧娥走去後,口中喃喃道:“又修什麼房子,還不夠住嗎?”

李玉虎見幾位夫人也有疑問之,便道:“是我叫他再闢一間琢玉房、一間書房出來,這樣夫人若有空暇,琢玉磨珠,就不必跑到前面來啦!是不是!”

張出塵笑道:“總不能把丫頭們都叫進去吧!對了,妾身想請個鑲金師父回來,教丫頭們做首飾,爺以為如何?”

李玉虎搖搖頭道:“這個我沒意見,你做主就是。不過還是等武老來了,請他幫忙,一定找得到高手!”

他望望外面的天,已近黃昏,空中烏雲濃密,又是要下雪樣子,便道:“公主,我看快打發他們回去吧!你是否該寫封信給老岳母呢!”

公主笑道:“好哇!妹子就去寫信,翠姊陪妹子去好嗎?”

翠兒脆笑道:“好哇!不過你若不會,可別問我,我是一個大字也認不得!”

李玉虎站起身來,道:“走,咱們去瞧瞧假山。對了,新鮮的雪蓮子還有沒有?能不能種在水底呢?”

張出塵搖頭不語,與玉蓮一左一右,陪他步出大廳,只見六丈外假山拔俊秀,山壁上青苔蒼蒼,石隙中數株尺餘蒼松斜掛而下,卻有巨樹的雄姿風貌,張出塵不由嘆道:“爺,你真會選材造景,這假山多美啊!”

走到前面,只見那大的水池中,七株睡蓮,約十幾片巴掌大小的葉子,有的還沉在水中,實在有些不襯!

張出塵想起剛才的問題,説道:“浸過玉髓靈的雪蓮子還有很多,不過妾身也不知道種下去會不會發。不過可以試試,即使不發,蓮子化人泥裏,對這些小蓮必有助益,是不是!”

李玉虎喜道:“對嘛!你快去取七粒來,種種看吧!”

張出塵走到後,在她的百寶玉匣中取出七粒雪蓮子,疾速返回。李玉虎一一彈入泥中,口中喃喃道:“雪蓮子啊,雪蓮子!拜託你們好好長吧!”

餘玉蓮“嗤嗤”嬌笑,道:“爺,它們聽得懂嗎?”

李玉虎哈哈笑道:“我也不知,不過是希望它們順利生長而已!”

三人説笑間,走到廣場中央,李玉虎指着外面,道:“我想在大路邊建個門房,另設一道圍牆,牌樓右邊林木較疏處,蓋一個馬房,好不好?”

張出塵道:“當然可以!明兒找個人估估價,一座馬房用不了十天就成了。不過圍牆太長,現在天氣又冷,怕要很久呢!”

李玉虎道:“先找人估價吧!”

公主寫好信,叫來代一番,便與翠兒一同出來。女與另外八名如字輩少女,依依不捨的拜別府主夫人,走到石牌樓邊的下房,叫出車伕護衞,傳達了公主的旨意,立即一同登車而去!

公主活潑的在場中跳來跳去,又試做“一鶴沖天”,上拔五丈有奇,不由大笑道:“爺,我真進步神速呢!再説不回去真好,裏的規矩才叫多呢!什麼坐有坐像,站有站像,吃有吃像,睡有睡像,什麼都講究,真受不了!”

李玉虎笑道:“看來你是在華山野慣了,當然受不了啦!看你這麼好動,教你六合神行步法吧!”

他一邊傳音講解訣竅,一邊親自示範,平公主則用心記下,跟着練習起來!

翠兒看了有趣,道:“咱們來玩老鷹抓小,好不好?老爺做母,我相蓮妹、大姊做小,公主妹子來抓,好不好!”

眾人拍手叫好,張出塵卻道:“你四個玩吧!妾身身子不便,少陪了!”

李玉虎笑道:“好!你進去吧!我們來玩!公主你記着使用六合神行步法!”

他張開雙手,在公主面前站定,翠兒則站在後面,雙手拉住他上衣服,玉蓮則又站在翠兒後面,依樣畫葫蘆!

李玉虎叫聲:“開始!”

公主左右一晃,依六合步法的訣竅,晃身向後面的玉蓮抓去!

餘玉蓮驚叫一聲,飄身後退,公主拍手笑道:“蓮姊,你放了手,輸了!換你來當老鷹!”

餘玉蓮傻乎乎的道:“誰説不能放手的?不算!”

翠兒脆聲笑道:“你沒玩過是不是?不過輸了就輸了,怕什麼?”

餘玉蓮道:“好,我來抓就是!”

她走到前面一丈處站定,平公主換到翠兒後面。玉蓮道:“我抓啦!”

説着,展開身法,左右遊走如閃電,李玉虎雙手張開,隨着她左攔右遮,後面兩人也跟着擺來擺去。

公主初初還跟得上,盞茶之後,移位一個疏神,立時被翠兒摔向一邊,餘玉蓮一躍撲上,一把將她抱住,道:“抓住了,看你往哪裏跑!”

公主一驚,跟着嬌笑起來!

於是兩人笑成一堆,李玉虎、翠兒也跟着笑,好半晌,大片雪花紛紛飄落。但奇怪的是,一進廣場上空,卻又化成雨水落了下來!

公主玩得一身燥熱,這時淋着細雨,叫道:“好舒暢噢!”

過不片刻,已然全身盡

李玉虎拉了她,道:“好啦!進去吧!”

公主隨他一同入廳,卻發現李玉虎三人,身上卻無一絲水漬!

李玉虎解釋,道:“你現在功力還不夠,三天之後,內力一發便可震落水珠,就像這樣!”

説着,全身金光一閃,已包住她,接着一震,平公主的頭髮、衣服已全乾了!而她站的地下,則已多出了一灘積水。

李玉虎輕輕一揮手,地上積水如箭,全都飛出廳去。

公主依在他的懷內,笑道:“爺,妹子也能練成這等神功嗎?”

翠兒笑道:“會啦!我和蓮妹,過去不都和你一樣的嗎?”

公主眨着眼,還是難以相信。

張出塵由樓上下來,笑道:“快坐會兒,喝一杯茶,快吃飯啦!”

眾人落坐,張出塵彈出兩聲鈴響,廚下翩然走來六名少女,一臉的巧笑,一身的喜氣,當前一個手託玉盤,一同來到面前。

張出塵笑道:“這六個丫頭堅持要伺候咱們,妾身只好由之,同時也把她們治好了呢!”

六名少女獻茶之後,被李玉虎許為伶牙利齒的一人首先萬福,道:“啓府主,小奴名小蓉!”

另五人二報名,竟是小佩、小梅、小芙、小桃、小英。

李玉虎望着六女,笑道:“好,好,有勞各位了!你們現在年紀還小,留在夫人們身邊多學學本事,過兩、三年本府再為你們做主,找個適當青年成家立業,知道嗎?”

小蓉等六女十二對媚眼,直視着他齊聲道:“奴婢甘願終身為府主夫人執役!”

李玉虎有些困窘,望向張出塵求救。張出塵道:“好啦!這話以後再説!去請老夫人,準備開飯吧!”

六女齊聲應“是!”一齊萬福而退,李玉虎搖搖頭,道:“真受不了!夫人,有空時,我看你得多費點心思開導她們一下才成!”

張出塵點點頭,柳眉一揚,正要開口,卻見孟巧娥已然出頭!

眾人起身柑,孟巧娥道:“坐,坐!家居生活,哪來這麼多禮數?”

接着,又道:“小虎真不得了,他和琳兒在裏面大展身手,不但闢了兩個大房間,還做了許多石質、玉質的傢俱呢!可華麗啦!只怕裏也比不上呢!”

李玉虎笑道:“這樣也好,等咱們接瞭如意坊,都可以搬去賣了!”

説笑間,小蓉已來相請。

用餐之時,六名丫頭伺候在側,雖説無微不至,除了平公主外,李玉虎等都覺得有點彆扭!

飯罷,平公主看出眾人的心意,道:“爺,看來這六人都是大家出身,也吃過不少苦頭,所以本身懂得規矩,也心甘情願把一生奉獻給李府,爺千萬別拒絕,否則反顯得咱們不懂規炬了。妹子是不會看相,不懂什麼媚骨不媚骨,不過卻能覺體會到,她們的真摯奉獻無我的心意,爺要是表現得太絕決,不但會傷了她們純真的心靈,也似乎太矯情了,娘,您説對不對啊!”

孟巧娥微微一笑,道:“她們還小,一時還想不到別的,只要不過分,就順其自然吧!至於説到大家規矩,你們也得習慣一下,否則到了裏,豈不讓朝臣笑話,替你老岳父丟臉嗎?”

李玉虎苦笑一聲,聳聳肩,道:“所以啦!孩兒不願為官,也不是沒道理!”

孟巧娥起身笑道:“但有時候也不能不應付一下吧!好啦!不説了,你們看着辦罷!”

眾人起身相送,待她走遠,李玉虎才道:“我下午各處看了一下,發現新來的四十名人員,忠心有餘,明不足,尤其是二十個小夥子,都是一副奴才樣,實在難當大用,真是奇怪!”

張出塵笑道:“其實也不算奇怪,試想凡願賣身為奴者,只圖一個温,怕經歷奮鬥及風霜,自然也不會創業,爺何必對他們要求過高呢?”

李玉虎凝目沉思,半晌恍然有悟,乃笑道:“夫人之言有理,看來果然是為夫找錯方向了!”

張出塵又道:“話也不是這麼説!爺一心想為萬民謀幸福,他們自然也應該出以援手,不過這種人生怯弱,才具有限,只能分派一份固定工作。若要求才,便須在貧苦大眾之中尋找,像鞍山的一羣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李玉虎撫掌道:“對!夫人一言驚醒夢中人!下午我心頭還一直苦惱、疑惑着,奇怪!為何到咱們李府裏的,女人都比男人能幹呢!”

張出塵道:“那是當然!如字輩二十四女,是娘千挑萬選,又花了七、八年心血培育出來的,即使小蓉六人不也如此嗎?”

李玉虎眉頭一展,起身道:“這四十人既然不堪大用,明晨夫人泡一粒九轉上清丸,分而食之,先為他們拔除一些病算了,增功靈丹省省吧!”

隨後,五人來到後,只見新闢的甬道上已多了兩道門户,右邊一間,是一座心雕琢的書房,書桌、書架、數張椅子一應俱全,全由原石雕成。高大的圓頂上嵌着夜明珠,也打了氣孔,不但光亮,也不氣悶。

公主“嘖嘖”稱奇,道:“虎二爺真是能幹!過幾天妹子去裏搬幾套書來,再添些文房四寶與字畫,便真是十全十美的書房了!”

對面一間是工作房,房子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石案,案邊有八張石椅,案上已放好幾大的玉筍,均是從後採了來的。四面石壁上還開出許多大大小小的石,乃是放置成品之處,此時上面已放了一座玉雕像,高有兩尺,玉潔白細膩,面目栩栩如生,竟是呂祖師賓的形狀!

李玉虎一見肅然起敬,合掌行了一禮,道:“等書房佈置好了,咱們就把這雕像請過去吧!出塵準備一些檀香,做個香爐!”

張出塵應了,也隨後合什行禮。翠兒更是心有所,神態十分真誠。

石室左牆,還有一門可通餐室及後

參看一畢,張出塵笑道:“二爺的手藝又進步了,只要他能多做幾件玉器,爺的經費就不用愁了!”

李玉虎笑道:“我看你把琢玉的重點放在這裏好了,同時調幾個女孩子過來,人多熱鬧,小虎自然會一腳!”

張出塵應道:“好!明兒妾身選幾本書來,若有圖案,妾身也想教幾個女孩雕些玉像。”

李玉虎道:“夫人再去拿幾粒雪蓮子,公主基較差,必須加強。你們先去睡一下,等半夜出雲她們回來,又有得忙了!”

他拉了平公主便走進浴室,只見公主玉靨生,嬌媚無限的道:“爺,又要洗澡嗎?大姊、五姊、六姊會不會生氣啊!”

李玉虎去衣服,溜入池中,笑道:“怎麼會!快下來吧!”

公主咬着下去衣物下水。這時張出塵已送來五粒雪蓮子。

李玉虎自己吃了兩顆,也分給平公主,最後一粒卻在張出塵口中,笑着拍拍她的股,道:“這是給咱們兒子吃的,知道嗎?”

張出塵“啐”一聲,嫣然一笑,轉身出去,隨手合上石門。

李玉虎把平公主拉過去,扶她躺在石粱之上,先行撫按摩,待平之時,方始為她行和合調神大法。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五冊第三章規模

一個時辰之後,平公主首次驚奇的發現,兩人的真元結合成一片金紅光網,緩緩將兩人托起空中,凌虛不動,任憑那氣,在周身孔中此進彼出的運轉不停。

她赤的玉臂、玉腿,像八爪魚,緊緊攀附在李玉虎身上。李玉虎則雙臂摟住她的背,全身如矢,一動不動。

又過了半晌,兩人落回水中,真氣盡收,李玉虎方抬頭放開平公主的口,笑道:“這真氣運行之法都記下了嗎?再做三、五次,等神能獨立運作,就大功告成了!”

公主“嘖嘖”稱奇,道:“爺,妹子不也變成神仙中人了嗎?太不可思議了!”

李玉虎起身坐在水中,笑道:“其實我們人類本有奇能,只是被物所蔽,難以發揮而已,只要掌握訣竅,常保靈台清明,與神仙何異!”

公主經過這兩次和合,不僅體質完成胎換骨,雜質去淨,全身亦充無限活力,而且芳心早已把自己看做是“郎”的一部分,所以那生疏的羞怯已完全消除!

於是她滑下石樑,伸手為李玉虎按摩擦洗,掌勁不輕不重,恰到好處,讓李玉虎十分舒服。

他乾脆躺上石樑,讓她一展所長,口中卻道:“奇怪!你貴為公主,怎麼會這一套?”

公主得意的揚眉嬌笑道:“平常在裏,常有太監替我按摩,不知不覺也就會了。怎麼樣?不賴吧!”

李玉虎“唔”聲作響,表示嘉許。

公主此時已按到他的大腿部,一摸之下,發現李玉虎跨下除了一層烏亮叢外,竟然空無一物,不由驚呼出聲,有些怔住。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你怎麼啦!”

公主遲疑道:“剛才我們……和合之時,妹子覺得……爺這裏有——東西啊!怎的現在不見了?”

李玉虎大笑道:“要真的沒了,豈不就成了太監?還能娶老婆嗎?”

公主伸手掏摸,卻只摸到毫下似有一圓球,卻仍摸不着長長的“玉杵”,便道:“這,怎麼變得不一樣呢!”

李玉虎擰她鼻子,笑道:“你敢看嗎?”

公主笑道:“你身即我身,有什麼敢不敢?”

李玉虎笑道:“好,就讓你見見吧!”

公主只覺得掌下“圓球”一陣顫動,已然緩緩伸出,眨眼間,一如兒臂長有尺餘、如紅玉的玉杵已伸出水面半尺。

她大驚失,卻又無比好奇,“嗤嗤”的道:“媽啊!這麼大……剛才在妹子裏面的就是它嗎?”

接着,伸手摸住,順竿而下,又發現部原來還有一個囊,包着兩個卵蛋!

李玉虎着收回,笑道:“不必怕嘛!想想看,那麼大的嬰兒,是女人就生得出來,這般細,絕對撐不死人!”

公主實際上並未嚐到“燕好”真滋味,所以對於“它”也沒多少喜受,聽他這麼説也有道理,便道:“不過上回還是很疼的,這次好多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也不多説什麼,便起身晃動一震,抖落身上的水漬,又道:“你也試試,這法子很管用呢!”

公主凝立閉目,想着適才真氣穿肌而出的路線,猛一鼓動,周身立即紅光暴現,膚上水漬四散,不由大喜雀躍道:“成了!成了!爺,真謝謝你啦!以後洗澡可省事啦!”

説着,又低頭細瞧李玉虎跨下,疑道:“妹子想,別的男人不會這樣子吧?否則當太監的何必要割!把出口住,不讓出來,不就成了!”

李玉虎啞然失笑,但接着又是一嘆,道:“説真的,皇這一點太殘忍了!一個大男人受此一刀之後,還有什麼生趣?”

公主苦笑道:“那也不見得!妹子看那些太監活得也帶勁!再説,這是祖宗傳下的規矩,也是出於自願,誰也改變不了,爺就別去管了!”

李玉虎道:“認真講,還是天下百姓生活太苦,才會有人願意為了區區銀子賣身為奴,身受割。若人人有錢,誰願意啊?所以本之道,還是先使民富,民富則知,知近乎勇。勇者聯合起來,是可以反對掉一些不合情理的待遇!”

公主恍然道:“怪不得爺要辦那些事業,原來是這緣故!”

李玉虎道:“不為此為何?”

公主正道:“若果為此,妹子覺得爺應當接受父王的封賞,一者獻策方便,二者更易利民、便民,甚至富民呢!”

説話之間,兩人穿上衣服出去。李玉虎邊走邊道:“依我的情,不耐久立朝堂,更不喜困處一地,若是受了封賞,一輩子守在此地,非悶死不可!”

公主笑道:“這事給妹子辦吧!妹子雖是皇上的女兒,卻也野難羈,有了爺這個護身符,父王是留不住咱們的……”

兩人的談笑聲驚動了張出塵等人,三人分別在自己房內出來。張出塵笑道:“什麼事這麼高興?公主的神功練成了嗎?”

五人聚在小客廳,平公主把自己的看法説了。張出塵笑道:“爺最適合的職務是‘八方巡撫’‘代天巡狩’,既可不用上朝理事,又可遊行天下,遇着貪官污吏,名正言順的懲治一番,不出十年,天下吏治必然一清,百姓的生活自然也大大改善!怕只怕,皇上信不過爺……”

公主忙道:“不會的!依爺神技,説句不好聽的,若想取而代之,父王便是有千軍馬馬,也是白搭,何必好心救他?更何況爺收了妹子,已成了他的親女婿,他不信任,還能信誰?這事只要爺肯屈就,一定沒問題!”

李玉虎笑道:“看看再説吧!我不一定有興趣幹呢!”

公主發急道:“爺,你可不能耍這種滑頭啊!父王若頒下詔書,來這一手,叫妹子今後怎麼做人!”

張出塵笑着安她,道:“公主,爺故意逗你玩的,真要有詔書,爺會這麼不通人情嗎?放心啦!”

李玉虎陡然起身,伸個懶,喜道:“來了!……”

了音未發,人已化一片耀眼金霞,一閃而沒。

公主嚇了一跳,問道:“什麼來了?爺怎麼啦!”

張出塵三人均已聽得鷹王鼓風之聲,笑道:“公主,快去前院,爺去接人去了……”

四人疾步走到前院,仰頭探視,只見偏東的黑雲中金霞閃閃,一頭大鷹爪下吊着個大網籃,盤空而降,李玉虎正在鷹背之上,與三名美女摟着親熱呢!

公主這才恍然,原來他去三位嬌,同時也再一次見識了“他”的能耐!

大鷹距地面尚有數十丈高,只見李玉虎張臂摟住三女,左一右二,金霞一閃,喝一聲“走!”已帶頭向下直直躍來。

眨眼間,下落十丈,金光一收,李玉虎陡然當先加急落下,三女齊聲驚叫,各自真元運替,頭下腳上,隨後急追,齊伸手把他抓住,一個抱頭、一個抱、一個抱腿,急問:“爺,你怎麼啦!”

李玉虎哈哈朗笑,道:“我很好哇!只是害了思病,想叫你們抱抱而已!”

三人一齊白眼相加,抱頭的朱如丹道:“嚇死人啦!……”

説話間,三人心思一致,上身一,緩住下落的勢子,隨後冉冉如飛絮輕雲,向廣場落去。

公主遠遠瞧見三女各被一紫二紅三團光霞圈住,飄飄而飛,宛如凌波仙子一般,不由自愧遠甚。

三女飄落場上,張、朱二女把手一放,奔向張出塵,雙雙撲到她懷中,撒嬌般道:“大姊,可想死妹子了!”

林靈一手托住李玉虎背部,一手摟住他的雙腿,笑道:“爺還要妾身抱嗎?武老在後面呢!”

李玉虎下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還是靈兒乖,這兩個丫頭想姊姊不想老公,等一下可別找我親熱!”

朱如丹反身撲過去,在懷內,“嘖”的親他一口,妮聲笑道:“老公,人家好想你噢!”

張出塵暗暗推推妹妹,張出雲也跟了過去,摟住他的膀子,學着朱如丹的語調,道:“老公,人家好想你噢!”

李玉虎仰天大樂,半晌方才放開,招招手,叫平公主過去,為她們介紹,道:“她是你們的七妹,也是當今皇上的女兒,平公主。她叫張出雲,是老二,朱如丹,老三,林靈,老四!你們多聊聊吧!”

這時,李小虎與琳兒早已出來,用傳音指揮着羣鷹降落,把網籃集中一起。

亞軍落在最後,沒帶網籃,背上駝着神偷武昌。

李玉虎上前去,執手相問道:“武老,這一路還好吧!”

武昌頭戴皮帽、身穿皮裘,身材矮小,只及李玉虎肩膀。他由李玉虎掌上得到一股貼心的温暖,一手拉下皮帽,道:“多謝府主關心,屬下好得很,只是高空冷得要命,差點沒把屬下凍死!”

李玉虎拉着他步人大廳,眾“吱吱喳喳”的談着,也隨後進來,落坐之後,張出塵又為他介紹沒見過面的翠兒、餘玉蓮及平公主。

武昌一一見禮寒暄,心頭卻一直咕晌、羨慕,“府主真是福無邊!”

小蓉、小梅竟也出來,為眾人送上茶點。

李玉虎奇道:“小蓉,你們去睡覺吧!忙了一天,還不累啊!”

小蓉道:“主子沒睡,小婢哪能去睡?不過請主人放心,小婢等自會輪班休息,不敢勞主人心!”

李玉虎想起中有龍前伺候的太監、女,望望張出塵,聳聳肩膀,道:“隨便你吧!”

又轉對武昌,道:“本府讓你受凍,實在不好意思,等會泡泡熱水澡,服一粒夫人自制的靈藥,早點休息!有事明天再説!”

張出塵取出一粒藥丸,小蓉上前,捧過一個玉托盤來接了,又送到武昌面前。

張出塵道:“武老的住處安排好了,就在左手第二個房間,小蓉帶武老過去吧!”

小虎、琳兒進來,手上提了幾個包袱,道:“這些都是誰的?自己拿吧!”

朱如丹笑道:“虎二爺,有了老婆之後,可神氣了,見了咱們姊妹,招呼都不打一個,真是……”

小虎嘻嘻而笑,脆聲道:“有老哥疼你,找我幹嘛?……”

李玉虎道:“小虎,過來見見武老!”

李小虎笑嘻嘻走到武昌身邊,伸手拉一下他頷下的山羊鬍子,笑道:“武老你好,穿這麼多,也不怕汗哪!”

接着,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笑道:“我叫小虎,是老哥的小弟,她叫方文琳,就算是我的老婆吧!以後,你叫我虎二爺好了!”

武昌還真摸不清小虎來歷,望着他可頑皮的模樣動作,也真沒轍,只好拱手道:“屬下見過虎二爺!”

小虎拍拍他肩膀,又道:“你手上的藥丸可是大嫂的心血,快回房服下調息一個時辰,包你功力倍增!想洗澡,順甬道一直出去。二爺我,也早已修好了一間温泉浴池,你老就好好泡一下吧!”

武昌起身連連應“是,是!”等他説完,才轉身對李玉虎道:“府主、諸位夫人,請容屬下告退!”

李玉虎也已起身,抱拳道:“武老好好休息,明晨咱們再談!”

小蓉上前,提了一個青布包袱,隨武昌過去,小梅則拿起另外三個,立在一邊。

李玉虎見狀,只好道:“送到後客廳去,我們也要休息啦!”

小梅躬身應是,卻不行動,直到李玉虎帶着一大羣娘子出去,才在後面跟進。

李小虎不理他們,牽着琳兒一閃便上了四樓。李玉虎笑指着小樓,輕聲道:“老孃住在三樓,等明兒再拜見吧!別大聲,免得把她老人家吵醒了!”

到了後,張出雲三人對裏面的豪華敞亮都大為意。朱如丹道:“林老伯、伯母説這是四妹的嫁妝,看來四妹真有錢,咱們都沾光了!”

林靈笑道:“三姊別罵人啦!你沒聽我爹説嗎?這地方可是婆婆買的,不過是他們借住,把此地稍加增建而已。”

李玉虎笑道:“中的陳設,都是岳父、母收集來出的,如今一古腦兒留下來送給咱們,説來已不屬於哪一個,應該是大家共有才對!好啦!出塵分配一下房間,然後去浴室集合,今天我可得好好樂一樂!”

張出塵當先而行,出雲三人在小梅手中接下自己的包袱隨後。李玉虎道:“小梅,你去睡吧!這兒沒你的事啦!”

小梅垂目道:“小梅六人伺候主人起居,應該不離左右、隨傳隨到才行,今晚由小蓉與小婢兩人值夜,可否請主人恩准,留在小客廳呢!”

公主知道中與各府規炬,便道:“爺,就讓她們在這兒好了,否則,她們呆在小樓樓下,雖不算冷,滋味也不好受!”

李玉虎奇道:“去睡覺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守夜?”

公主道:“府有府規,家有家法,像咱們這大的府邸,按理説是需要有人守夜,以防意外。雖然爺神功無敵,自有護府之策,但若是老爺不在,下人們一個個人夜就睡,萬一有宵小侵入,豈不吃虧!小梅她們盡忠職守沒錯,將來前面也該有一番編組安排才行!”

李玉虎想想也對,便道:“好吧!你願意守規矩,我也不便攔阻,就和小蓉待在這兒吧!”

接着他又對平公主道:“你以為前面無人防守嗎?那就錯了!現在第一道防線是鷹羣,第二道是兩隻小猴子,第三是小虎琳兒,到我這兒已是第四道了!”

公主與小梅都聽到了,也都十分驚奇,不過她們也學會“見怪不怪”,便不再問。

只聽李玉虎又道:“好啦!今天你已洗過兩次,沒你的事了,去睡覺吧!萬一睡不着,就坐息一下,咱們明兒見!”

公主知道他要與新返的三親熱,不便入打擾,便順從的道了晚安,回到第二個房間。

小梅隨後跟了進去,為她解衣鞋,伺候躺下,這才關門出去。

隨即與小蓉走進客廳,竊竊低語一陣,便真個守起夜來!

李玉虎走進浴室,只見六個老婆,有五個已下了水,只有張出塵衣衫整齊的坐在池邊,與出雲閒聊!

眾女一陣呼,李玉虎笑問張出塵道:“你怎麼不下去!”

張出塵白他一眼,起身為他衣服,道:“老爺要瘋,有她們還不夠嗎?妾身可是已領了免戰牌的!”

李玉虎在她頰上親了一下,笑道:“好吧!你去睡吧!免得看了心裏。”

張出塵輕啐一口,轉身出去。李玉虎又道:“外面兩個小丫頭死心眼的,非要守夜不可,你去瞧瞧,賜一粒藥丸,傳她們五行神功癸水訣吧!”

張出塵應是出去,順手帶上石門。

李玉虎呼一聲,“噗通”跳下水池,每個人先賞一吻,笑道:“今天本座要大樂一番,你們按順序來吧!”

張出雲笑道:“啓稟老爺,請先替妾身看看,上次藍田種玉,妾身是否有了?若是有了,就不能陪爺瘋狂,請老爺體諒!”

李玉虎一怔,依言運用天眼,替她診視。果然發現子中已結了胎,不過尚只有黃豆般大!

不過這麼一來,真的不能頂胡撞,否則一定落!

他睜開雙目,笑道:“恭喜賢,果然已珠胎暗結,今天準你所請,上去陪你大姊吧!”

眾女一陣譁然,齊齊向兩人道喜!

張出雲抬頭,神采飛揚的起身,隨即裹上一條大巾,道聲“少陪!”便開門走了出去!

朱如丹“砰”的一掌拍在水面,鼓氣道:“好神氣噢!爺,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懷孩子!”

李玉虎哈哈大笑,摟過她來,一手捏着她雪白的玉峯櫻桃,道:“好,好,要想懷孕還不簡單?你輪最後吧!”

朱如丹爬起來,咬他耳垂一口,讓過一邊,道:“最後就最後,我非生個兒子不可!”

李玉虎飄身上了台,道:“靈兒,你先上來吧!翠兒,學着點兒!”

林靈柔情無限的躺在旁邊,芳心卻有些傷,兩眼不由水兒汪汪。

李玉虎輕柔的撫摸着她,蟻語傳音道:“生那麼多孩子幹什麼?我才不稀罕呢!這幾天你想我吧?”

林靈眨眨眼,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李玉虎憐有加,伸舌頰上淚水,笑着又傳音:“女人一生了孩子,就不丈夫了,你不能生,永遠只我、照顧我,不更好嗎?來,笑一個,讓爺瞧瞧!”

林靈眨着大大的眼睛,心裏動,充靈氣的臉上,展現出一副人笑容。李玉虎温柔的親着她,雙掌不停在光滑細的身上游走。

林靈舒玉臂將他託上身,展開雙腿,已住李玉虎下肢。

李玉虎輕柔的放出玉杵,緩緩刺入竅,只覺得裏面重門疊户,一圈圈將玉杵箍得好緊。他強捺縱馬狂的衝動,一直到底,抵住柔軟的花心,稍一旋動,林靈已然呻出聲。

李玉虎魂為之銷,旋動更疾。林靈只覺得骨酥顫,靈魂兒飛上九重天,忍不住櫻微啓,螓首不停的左搖右擺,氣息也跟着急促起來。

李玉虎望着這副婉轉承之姿,心絃猛振,一種狂虛的念自心底升起,得他忍不住大起大落,狂放的強打直擊,才不過頓飯功夫,林靈尖叫一聲“爺……”靈魂兒升上天去!

李玉虎見狀,只得暫停,俯下身吻住櫻口,吹過一口真氣!

林靈幽幽一嘆才還魂,喃喃低聲道:“爺,不中用了,找五妹去吧!”

李玉虎身翻過一邊,向目瞪口呆的翠兒招招手。翠兒推推玉蓮,道:“蓮妹,四姊怎麼暈啦?你先去嘛!”

餘玉蓮早已心動、暗洶湧了,聞言“咯咯”一笑,飛上去坐在郎君身邊,妮聲道:“爺,五姊好怕你呢!讓妾身先伺候你吧!”

李玉虎躺平身軀,豎着擎天一柱,笑道:“上來吧!”

餘玉蓮喜悠悠爬起,跨坐下去,一路到底,長長嘆口足的氣,立即前、後、左、右搖擺旋轉起來!

李玉虎伸出雙手,捏着她的豪,摩擦着緊的紅櫻桃。餘玉蓮支持不多久,已經“哎約!哎約!”的聲大作,趴俯下搖不動了!

李玉虎摟住嬌躺一翻,上下易位,雙臂一撐,支起上身,立即大起大落,橫衝直闖起來!

餘玉蓮被擊得豪顫,骨酥溶,喉中大聲呻,“咦,唔”作響,配合著“噼、啪”之聲,構成一副活生香畫面!

翠兒受了這番刺,只覺得心搖顫,周身,卻又找不着搔抓之處,不由得她面紅耳赤,坐立難安!

朱如丹自然也一般情氾濫,不過她一者經驗豐富,二者心有所待,所以只泡在水中閉目養神,擺出一副好整以暇、以逸代勞的架式。

陡然間,餘玉蓮尖叫一聲,一瀉千里。

只見李玉虎照方抓藥,俯身吹一口氣,立即滑入池中,一把摟住翠兒。

翠兒嬌軀一顫,道:“爺,好怕人噢,怎會這樣子呢!”

李玉虎把她按在水中石樑之上,杵直進,一杆到底,方才停身笑道:“你要親自試過才能體會滋味如何!説是説不清楚的!”

翠兒微覺漲疼,可是另一種麻得她想動一動,故道:“爺,好啊!幫我抓一抓嘛!”

李玉虎俯身輕咬住出水面的尖,下身緩提輕進,只覺得裏面雖是羊腸小徑,卻已滑膩異常。

那一池清水,被他起伏不停的推起陣陣波濤,直衝得池邊朱如丹也跟着搖動起來!

朱如丹睜開杏眼,望着翠兒那像煞李玉虎的俊秀面孔,一雙鳳目瞪得大大,顯出一副驚喜集、淋漓痛快的複雜表情,不由得大有趣!

她在水下滑近二人,一手按住李玉虎的部,助他施力,另一手則摸着翠兒的另一尖。

翠兒脆聲急叫,以手推拒,道:“三姊,別這樣,受不了啦!走開嘛……”

朱如丹笑問道:“怎麼個受不了法?你説説看!”

翠兒呻不停,斷斷續續的道:“太……刺……太美……啊……我飛……飛上天了……”

在一連串密集長打之下,翠兒終也飛上青天,暈了過去!

李玉虎只覺得竅內一陣痙攣,花心中,他自然的停止動作,用杵頭收過來,順勢吹口真氣,灌入翠兒丹田,補充損耗。

翠兒幽幽醒來,長嘆一聲,摟住李玉虎脖子,道:“哥,真死你了!太美,太好了!怪不得,怪不得啊!……”

接着,她轉眼瞥見朱如丹仍在一邊展顏一笑,媚如花,道:“三姊,輪到你啦!要不要小妹幫忙啊!”

朱如丹猛搖頭,急道:“謝啦!謝啦!你多保重吧!”

説着,已飛身上了台,躺在最遠的角落去了!

此時,林靈、餘玉蓮已然恢復醒來,見狀不由好笑,林靈道:“三姊,小妹休息夠了,來幫忙吧!”

朱如丹急着揮手,道:“你敢!去,下去洗澡去……”

林靈“咯咯”笑着,推推餘玉蓮,一同溜下水池。李玉虎閃身而上,推着丈八長茅身刺下,一杆進,一杆到底!

朱如丹嬌呼一聲,埋怨道:“哎唷!爺,不會輕點兒嘛!小妹經受不起呢!”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你不是要為夫下種嗎?若用慢功細活,只怕再來一輪,也未必種得出東西來!”

朱如丹一咬牙,道:“隨便爺吧!反正快點下種就行了!”

李玉虎應聲“遵命!”立即埋首工作,霎時間,“噼叭”“噗噗”之聲大作,也不過頓飯功夫,朱如丹已然難以支撐!

她一見情況不妙,杏眼一轉,立得一計,長一口氣,鎮下飄然飛的魂魄,道:“四妹快來幫忙!”

林靈一時不知她的用意,仍依言爬了過去。朱如丹推推李玉虎,道:“爺快四妹,等一下再來!”

李玉虎會意,拔出玉杵,一手撥過林靈渾圓的玉,以跪姿直取竅。

林靈吃了一驚,“哎唷”一聲,玉杵已然順利進入,只得雙手撐地,由他瘋狂,但三五百下之後,林靈亦覺不支,忙道:“六妹快來接,我……哎唷!”

餘玉蓮見獵早已生慕,聞言起身躍登台。李玉虎不待她站穩,已然移形換位,站到了她的背後,一手握住細,一手按在背後,推她直腿彎,俯下身去,玉杵一,亦由後方刺入。

餘玉蓮雙掌支地,後腿分開直,“哎唷”聲中,竟然搖擺尾的猛力擊。

朱如丹仰躺在近處,雖隔着正在俯地息的林靈,仍然看得清楚,只見餘玉蓮前豪起陣陣,跨下玉寸草不生,李玉虎的玉杵漲得血紅,進出,快疾如電,不由得跳心驚,血脈賁張,看得痴了!

眨眼間,五、六百下的疾動,餘玉蓮已有腳軟現象。

李玉虎自覺將達最高點,立又移形換位,攻向朱如丹。

朱如丹咬牙配合,仰面屈腿,扭,施力還擊,過了頓飯光景,李、朱二人同時抵達最高,朱如丹尖聲嘶叫,靈魂兒飛上九重天外。

李玉虎關開放,一陣痙攣,點點,已爭先恐後的衝入花心深處。

李玉虎自覺全身為之一鬆,舒泰之無與倫比,隨即一陣倦意襲來,打個長長的呵欠,竟俯在朱如丹身上睡去!

林靈拿起一旁的巾被,輕輕為兩人蓋上,並打個手勢,率先下去着裳,餘玉蓮、翠兒一同動作。片刻間,三人悄悄打開石門,各歸睡房休息。

一個時辰之後,李玉虎首先醒轉,他自覺全身充神奇力量,功力似乎又增加了。

他有點高興,卻也暗自心驚,因為他察覺每次合,不知不覺間都會取一些元,而這一不曉得會不會造成對方的傷害?萬一有害,豈不糟糕!他想:“這問題得好好溝通一下!”

於是他暗暗收回變軟的玉杵,才收一半,便已把朱如丹驚醒,她雙臂一緊,妮聲低語道:“爺,再睡一會兒嘛!還早呢!”

李玉虎笑着親親她面頰,道:“天都亮了,該起來啦!不過,你若真覺得累,就回房再睡一會!”

朱如丹眨眨杏眼,一口長氣,笑道:“妾身並無勞累之,反而神百倍,體內動力無窮!”

李玉虎翻身起來,恍然笑道:“為夫的種子大補益氣,你當然生龍活虎了,但不知她們姊妹幾個是何覺?”

朱如丹仍然躺着不動,只拉過巾被蓋在身上,道:“爺出去問問她們吧!妾身還想再躺一會兒!”

李玉虎下池洗一下,笑道:“你不是不累嗎?還躺着幹嘛?”

朱如丹白他一眼,道:“人家要嘛!爺別管!”

李玉虎穿起衣服,道:“好吧!不管你啦!……”

張出塵姊妹,此時已容光煥發的進來,同聲道了“早安!”張出塵笑道:“爺,三妹怎麼啦!累壞了嗎?”

李玉虎攙着她倆出去,邊走邊道:“她在做怪!嘴裏説不累,卻又要多躺一會,真不知在搞什麼鬼?”

張出雲笑道:“她是怕把玉種掉,所以……”

李玉虎恍然大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呢!不過太過分一點吧!”

這一陣笑,把在房裏的幾個都吵醒。而在小客廳等着伺候的六名丫頭一起起身,齊聲施禮請安。

李玉虎望見小蓉、小梅仍在,粉瞼上也是容光煥然、神清氣,奇道:“你們兩個一夜未睡,還不下去休息嗎?”

小蓉屈膝萬福,道:“多謝主人關心,不過婢子已打過盹兒,不覺勞累,長夫人昨夜又恩賜靈丸妙藥,為婢子兩人打通脈,授下癸水神功,婢子等自覺已胎換骨,用不着多休息了!”

另外四人已悄悄走進平公主等人房內,伺候她們起身!

李玉虎搖搖頭,坐下道:“好吧!隨你們吧!我老孃起來了嗎?”

小梅道:“老夫人早已起身,此刻正在前廳與武堂主談話呢!”

小蓉忙着張羅茶水,同時又取來李玉虎的鞋、襪,跪在地毯上要為他穿着!

李玉虎本想自己動手,但瞧見她那副莊敬誠懇樣兒,不忍心拒絕,只好由她擺佈,只聽張出塵,道:“這六個丫頭實在有心!妾身昨夜擅做主張,已先賜小蓉、小梅靈,雪蓮子及清赤兩丸各一份,且已得二妹之助,為她倆打通生死玄關,授以癸水神功,將來她六人與如意、如花,一定可以成為妾身的好助手!”

李玉虎一時也未想到其他,只微微一笑,道:“府內事夫人做主就是。雲兒,大平及鞍山情況如何?”

張出雲笑道:“請爺放心!都已安排妥當了。大平方面,昨已有五十位兄弟護送龍駒一批,兼程來京,大約再過兩天便可抵達山海關,妾身已然約定,到時候派人前去會合,引他們入關來此!”

李玉虎撫掌讚道:“好雲兒,果然不輸你姊姊,辦起事來有大將之風!這兩天我正擔心,二十二要去南京,怎麼去呢?這下子可好了!”

張出雲垂眸一笑,又道:“妾身怎比得上大姊!爺過獎了!至於鞍山方面,因此地需銀甚急,所以昨晚令鷹羣共帶回金磚三萬五千兩、珠寶三大箱,尚剩下黃金七百多萬兩、銀子八百萬兩。”

她語氣一頓,又道:“妾身與王總管已經議妥,此地若有需要,一者可再遣鷹王去取,二者可由鞍山自行裝車運送,由鞍山到此,三十天足夠。另外,留下文老,仍按老爺代,計畫五之後與大平人手在沈會合,一路南下,接收各站,順利的話,四十天後就可以抵京!”

李玉虎聽她説得頭頭是道,便不打岔,一直點頭表示讚許。張出雲看看大姊,又道:“妾身與三妹、四妹商議,由丹妹設計手繡了一面大旗,紫底金邊,中央一個黃圈,內有李府二字作為標誌,著令鞍山依式繡制二十一面,發於每站,以後令鷹羣每往返巡視,若哪一站發生緊急事故,立即將旗號升起,本府與各站得鷹奴通知,可以立即馳援……”

李玉虎擊掌,讚道:“好,太好了!這方法出塵快快記下,今後但凡是咱們本府的事業,便發一面大旗。”

張出塵笑着點頭,道:“這法子不錯!不過若能改進一點,就十全十美了!”

此時,平公主、翠兒、餘玉蓮先後出來,向玉虎等道了早安,坐在一邊。

李玉虎道:“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夫人説説看?”

張出塵笑道:“妾身這法子可得靠翠兒幫忙才行!不過她現在能不能幫得上,就不得而知了!”

李玉虎催道:“説説看嘛?”

張出塵道:“咱們的鷹奴身軀太大,出入市區人多之處,雖不怕人傷害,總有些驚世駭俗,不太方便,妾身之意,若能找到一批較小的鷂鷹,或異種信鴿之類,訓練它們能在兩個定點來回傳訊,一切的消息不就如同對面相談一樣方便了嗎?”

翠兒笑道:“原來如此,這事妹子能做一半,另一半卻需要虎二爺出馬才行!”

公主笑道:“軍中有一種信鴿,妹子也可以要一批來。不過這種鴿子只認得回去的路,卻不認得去路,是一大缺點。”

翠兒笑道:“信鴿的缺點太多,不宜本府使用,倒是大興安嶺一帶有一種小號鷂鷹,兇猛聰明,目光鋭利,行動快如閃電,過去妹子差點吃了它們的大虧。若是由虎二爺出馬,率同冠軍前去捉拿幾隻回來,用爺對付鷹奴的法子收服,必然可有大用!”

李玉虎笑道:“老二去捉,我來收服,你做什麼?看熱鬧哇!”

翠兒笑道:“爺雖已化去它等戾氣,可一下子想叫它們聽得懂話,做得到嗎?妾身之用,便是教它們聽得懂人話,讓爺指揮如意,有功勞嗎?”

眾人“轟”然失笑!李玉虎道:“好,好,只要你能替我訓練十隻,就記你大功一次,可以了吧!”

朱如丹此刻才走出來,接口道:“記誰的大功啊?爺可不能漏了我噢!”

李玉虎讓她坐在身邊,笑道:“當然,你設計警報系統,是要記大功的。”

朱如丹嫣然一笑,芳心中十分甜

李玉虎又道:“好啦!會議到此為止,今讓羣鷹休息一天。出塵,有沒有替它們準備食物!”

張出塵笑道:“這不勞爺心,妾身天不亮已然通知下去。另外與武老也談過了,一會用畢早餐,他就會出去安排。”

李玉虎又對張出雲,道:“看來你們三個是不想回鞍山了,是不是?不過這一路的事,還要你們負責打點。飯後就按剛才的話,寫封書信,下午讓鷹王與小虎送去,順便去大興安嶺瞧瞧,至於銀兩方面,待與武老商量過,再決定吧!”

説罷,他率先站起,又道:“走,到前廳向老母請安去吧!”

六名丫頭一聽,立即有兩名前頭帶路,李玉虎與張出塵並肩隨後,幾位夫人依序而行,平公主和餘玉蓮殿後,再下去就是四個丫頭了!

眾人走在温暖如的院子裏,只見遍地青葱,繁菊處處,空中老梅枝已然吐蕊,連凋盡的巨楓也開始萌芽,顯出了點點新綠,眾人都不由神大振,欣無比。

李玉虎走過水池之時,仰望着一株枝葉最大最高的老梅,道:“小金、小白,你們還不出來見見人嗎?”

眾人聞言,一齊仰頭上望,只見樹幹頂上一金一白的光影一閃,由五丈高空瀉下兩條尺餘小猴,李玉虎舉手一招,兩隻小猴已然落在他手臂之上。

那一身金披拂的小猴瞪着一對火眼,竟人模人樣的拱手作揖、口吐人言,聲如嬰兒般道:“小金叩見主人,見過各位夫人。”

另一隻雪白的也跟着學樣,嘴裏吱吱,卻不會説話!

公主與六個丫頭都是第一次看見,稀奇得不得了,公主笑道:“來,過來讓我抱抱,好可噢!”

李玉虎手臂輕震,道:“去吧!她是公主,也是你們第七位主母,知道嗎?”

兩猴一躍,飛上公主手臂,小金道:“見過七主母,小奴小金,它叫小白!”

公主“咯咯”笑着,將兩猴摟在懷中,隨大家一同入廳。

孟巧娥、武昌果已在坐,眾人分別見禮,一同入座用餐。孟巧娥問道:“怎麼又不見小虎了?一大早忙些什麼啊!”

李玉虎笑道:“他忙得很呢!這會正在安排鷹羣的居處。”

他停了一下,心靈中與小虎電般溝通,又道:“他覺得這許多大鷹都棲在府裏,有許多不便,所以在山頂最高處開了一個大,面向南方,一來可以棲身,不易被俗人發現,二來還可遙遙監視本府左近,擔任第一道警衞,如此,咱們樓頂只要留下冠軍就行了!”

張出塵問道:“妾身要不要為它們準備吃食啊!”

李玉虎笑道:“不必啦!它們喜自己獵食。”

武昌已然飯罷,此時恭聲道:“啓府主,本府計畫,少夫人已然賜知,屬下這就去辦,不知還有什麼代!”

李玉虎笑道:“武老在京中若有可靠弟子,下午帶來會會?若有合適人選,咱們可以馬上接管萬利錢莊及如意珠寶坊了!”

武昌笑道:“屬下在京有門下二十多人,也開了幾家小店,可以合併過來,下午帶他們前來參見府主就是!”

李玉虎笑道:“還有一要緊事,武老看能不能辦?就是趕緊修築馬房及外邊圍牆等等工程!”

武昌道:“屬下有一友人名叫陳阿東,專營工程,目前中大興土木,有一半是由此人負責,下午屬下也一同約他來吧!”

他語氣一頓,又道:“屬下一早曾出去草草巡視一趟,發現外面大可再建屋舍,以為各堂辦公之用;而此樓雖大,宜做內府,由夫人們率娘子軍使用為宜,否則男女雜居,終就於禮儀不合!”

李玉虎剛要反對。孟巧娥已接口道:“兒呀!你今身分不同,既要開府創業,又將榮膺駙馬,小虎將來説不定還有個王爺榮銜,千萬不能落人口實,説咱們不懂禮儀啊!”

李玉虎聳聳肩膀,無奈道:“好嘛!不過這麼一來,此地不就變成女兒國啦!”

公主笑道:“爺要男人也可以啊!過幾天妹子去裏選幾名太監,專門伺候你,好不好?”

李玉虎雙手連搖,道:“謝啦!謝啦!割了那話兒的,還算男人嗎?”

此言一出,眾夫人一陣轟然,便連孟巧娥、武昌與一旁的丫頭們也忍不住掩口而笑,忍俊不止。

李玉虎這才察覺,這黃話有些不宜,忙道:“武老,你説在外府修建屋舍,需要多久時間?最好能快一些!”

武昌笑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若不要雕樑畫棟,人手再多一點,屬下預計十天功夫,當可完成!”

這一説,李玉虎大是興奮,喜道:“好,十天!太好了!咱們配合周遭的風景,本府覺得只要修出結實古樸的木屋,就可以了!至於圍牆,為了配合此樓,卻是以原石為尚,不要太高,有三尺左右就行!”

武昌起身道:“好,這個屬下馬上去辦!”

李玉虎又道:“出塵,你把昨送來的存摺給武老,必要時就由武老支用。不過請武老留下五十萬兩,換成十張銀票,好予萬利錢莊老闆,盤他的鋪子。”

張出塵對一旁的如意點點頭,如意立取來存招,裏邊還夾了一張讓渡的字據,一同予武昌。

張出塵道:“這存摺來歷,本府已對武老説過,雖是定存,但年底即將到期,武老可拿去與通寶涉一下,必要時犧牲一點利息,想來是可以的!”

武昌慎重的放在懷內,笑道:“沒問題,包在屬下身上,他若敢不買帳,叫屬下的徒子徒孫摸他一下……”

李玉虎忙沉聲道:“武老,本座已然説過,請武老一定告誡門下,千萬別再犯戒,怎……”

武昌一伸舌頭,乾咳一聲,抱拳拱手道:“開玩笑,開玩笑!府主別介意,屬下理會得。”

李玉虎起身回禮,武昌這才告辭急急出去。

孟巧娥看在眼裏,等武昌走遠,才道:“兒啊!為娘真的服了你!這老偷兒一生服過誰來?哪曉得如今已入坐六望七之年,還能甘心為你服役,真不簡單!”

朱如丹笑道:“丐幫的酒丐文一奇已近百齡,還不是一樣,不過娘啊!您再見他一定不認得了!”

眾人用餐正畢,移到客廳,孟巧娥笑道:“怎麼會?為娘和老酒仙已認識一、二十年,他去了一趟遼東,會變樣不成?”

朱如丹笑道:“那可不!他現在鬚髮全黑,看上去頂多四、五十歲,壯得很呢!要不,他哪能擔那麼大的重擔嗎?”

孟巧娥大意外,愕然道:“真的?怪不得為娘瞧這老偷兒也變了樣呢!那……”

她下面的話沒説出來,雙眸中卻閃出希望之光,接着望望餘玉蓮,又道:“玉兒,怎麼玉蓮的頭髮沒長長呢?你還沒替她嗎?”

李玉虎瞭解母親的心意,立即起身笑道:“哎唷,孩兒忘了,現在立刻動手。出塵,你們和公主好好談談,替咱們李府訂一套規矩出來。走,玉蓮,咱們到後面去!”

餘玉蓮喜悠悠走到後,李玉虎親自到張出塵房中倒了半杯玉髓靈,拿了一粒九轉上清丸,又一同步入餘玉蓮睡房。

李玉虎把九轉上清丸泡在玉杯之中,餘玉蓮笑道:“爺,妾身下身也光禿禿,能不能……”

李玉虎伸手進去摸摸,笑道:“光溜溜、滑膩膩,好的嘛!幹嘛要長些?”

餘玉蓮笑着打他一下,道:“和各位姊姊在一起,總覺得自己特別,能不能變一變嘛!”

李玉虎笑着搖頭道:“裏面沒,怎麼變法?除非在別處挖一些來種上去,可是也犯不着動這種手術哇!是不是?”

餘玉蓮嘆了口氣,不再言語,李玉虎笑着安她道:“我喜就好,嘆什麼氣?來,坐好了,正心誠意,一心想着要頭髮長長,我把藥上去,再助你一臂之力!”

餘玉蓮面對銅鏡坐下,用手比比肩膀,道:“長到這裏就差不多啦!”

李玉虎站在後面把藥含在口中,“噗”的出,雙手抬起,凌空掌心發出兩片金霞,疾速罩住霧水,點滴不漏的全接在發之上,向裏浸透。片刻之後,李玉虎雙掌抬高,金光收回,卻發出兩股力,直得餘玉蓮頭短髮,一豎立起來!

過不多久,豎立的頭髮漸長漸長,濃黑烏亮,盞茶功夫,已觸及李玉虎兩隻手掌。

李玉虎功力一收,餘玉蓮頭秀髮落下,正披在香肩之上。李玉虎笑道:“行啦!你快瞧瞧,意!”

餘玉蓮張開妙目,只見鏡中的自己,秀髮如雲,形象一變,覺得原先的野盡去,顯出一副柔和温順的情態。

聲大叫,轉過身去,動的道:“爺,你看,妾身是不是顯得温柔許多?”

李玉虎意的點頭笑道:“唔,更美了,也更温柔了!走,快出去讓老孃瞧瞧,她一直很關心!”

兩人手牽手出,餘玉蓮道:“婆婆為什麼很關心哪?是不是覺得過去我太野了?”

李玉虎笑道:“不是,另有原因,現在還不能説,以後自然知道!”

前廳諸人正談得起勁,餘玉蓮一出現,立刻都住了口,怔怔的望着,好像不認得她了!

餘玉蓮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道:“怎麼?不認得啦!……”

孟巧娥起身走近,特意摸摸拉拉,嘆了一聲道:“果然是真的,好,好!……”

説罷,竟往後走去。

眾人都覺愕然,張出塵開口要叫,李玉虎“噓”聲作勢,拉着餘玉蓮坐下笑道:“剛才你們談好了嗎?”

張出塵笑道:“已差不多了!咱們都覺得,石牌樓以內,除爺之外,應列為男人地,內府的工作也一律改由女人擔任,咱們還要訓練一批娘子軍,擔負守衞傳令等等任務。”

張出雲接着,道:“凡已結婚的,一律搬出內府,在外府或其他事業安頓。”

李玉虎笑道:“那外面需要蓋多少屋子哇!咱們裏面人口太少了吧!”

公主笑道:“這點請爺放心,妹正想向父王要香山之南、百里的封地為嫁妝,內府也可多物一些優秀少女,初期以五百名為目標,爺以為如何?”

李玉虎苦笑搖頭道:“太多了吧!樓上與兩廂只有一百三十四間,住都住不下!不過,這事我不想管,你們看着辦吧!”

朱如丹喜熱鬧,恐怕他再提反對意見,忙道:“內府之事由大姊綜理,妾身姊妹一體協助,原不敢麻煩老爺的!”

李玉虎大笑道:“好,好,我不管,看你們能玩什麼花樣?我出去瞧瞧,你們繼續談吧!”

外邊廣場上出現一副奇異現象,即水池附近五十丈內氣温較高,樓前一排老梅樹已然花開枝頭,水池中的蓮葉,則受到雪蓮子與玉髓靈滋養,顯然已長大不少。

五十丈外,石地上已見薄霜,石牌樓外則更是積雪遍地、寒凍之極。

李玉虎走過那一堆小山一般的網籃,把三箱珠寶找出來,放在一邊,便循着右手邊一列石屋逐屋察看。

這一列石屋由於離廚房太遠,尚未住人,與石樓右翼相接算起,共有五十二間,每間兩丈見方,只有一門一窗,都是鐵鑄制,開向廣場,外牆則只有一個徑尺氣窗,離地一丈,外邊尚有十字鐵欄,十分牢固。

這五十二間之中,小虎已改造了六間廁所與浴室。池水也是引自後的温泉,不過池形長方,只可容下一人躺在裏邊,不過,對當時一般人來説,已經很不錯了!

他順序觀看,又發現近樓的二十間,每間都已設下一張單人、一張方桌、一個衣櫃及兩條長板凳。

另外二十六間則仍空無一物!

他心中一動,想到即將到來的駿馬無處可棲,便決定空出三間來,作為馬房!

此時廣場中並無他人,於是李玉虎摸出張出塵為他製作的玉匣,從匣中出那兩柄小劍!

小劍長僅五寸,寬不足一指,烏黑得毫不起眼。

但拿在李玉虎手中,就不一樣了。

只見他在室內雙手各執一柄,退到後牆牆,雙手一揮,兩小劍已化成三尺多長的金虹,迅快的一陣飛動,李玉虎雙手一招,兩劍又落回他的手中。

接着右手一揮,面對廣場的一面牆,連窗帶門飛出半截,輕輕落在地上。原來的石牆只剩最下面三尺多高的一截!

李玉虎含笑點頭,對自己十分意,隨後走近半截石牆邊打量一下,雙手連招,把剛才倒下的石塊二召回飛入雙手接住,順序排在半截牆裏,合成一道寬約三尺半、長有丈半的厚壁。

他雙手一裏一外夾住石牆,下邊用右腳尖抵住,暗中用力一夾,同時張口吐出一朵青火焰,落在兩石隙之間,只聽得一陣“嘶嘶”“咔咔”的聲音過後,隙處冒起一縷青煙,原本各不相屬的石塊已然合在一起!

接着,他在上面用小劍挖了一大一小、深有尺半的凹槽,準備一個盛水,一個裝料,這才意的了口氣,去隔壁如法炮製。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五冊第四章德以伏眾

不過半個時辰,三間馬房即已完成。李玉虎又把卸下的門窗搬在另一空房,這才發出心靈之音,召來小虎。

小虎與琳兒由山頂一瀉而至,脆聲道:“老哥,又是什麼事啊!”

李玉虎笑道:“你不曉得嗎?還要問我?”

李小虎笑道:“真拿你沒轍,總是把最難的留給我做……”

李玉虎道:“沒人強迫你啊!不願意是不是,那你回來,一切我自己來好了!”

李小虎拱手脆笑道:“謝啦!免啦!我認栽啦!……”

説着,化身一道金虹,在三座馬房之前兩丈之外,縱橫錯的飛舞一陣,又飛去石牌樓另一邊石屋之前,疾快的畫了個圓圈。

接着又飛出去,在左右林中一陣掣動,好半晌方始回來,顯出本形。

李玉虎笑着點點頭,讚道:“小虎,你功力又進步了,雕刻刀法也很細緻,以後沒事就多雕些玉器、神像吧!”

李小虎脆笑道:“玉器細琢的工作可是琳兒做的!你曉得我哪會這麼有耐心,去鼻子眼睛?”

李玉虎笑道:“這我知道,你們合作無間,一唱一和,卻是難得。”

小虎笑道:“動手吧!你這邊,我們那邊,咱們比賽,好不好!”

李玉虎點頭答應,三人便展開身形,快似鬼魅。李玉虎掌、手揮,將原先李小虎削過的石塊二擲出府外,層層堆起,片刻功夫,原本平坦如鏡的石地之上,已出現了一個四尺多深、三丈方圓的石坑,池邊則用裏面的小石塊圍住。

接着他飛身掠出府外,依法炮製,盞茶工夫,又好了另一個。

那邊李小虎更是簡單,他兩人站在剛才劃過的圓上,同時輕喝一聲起,已將深廣各有一丈的大石柱上半空,雙臂一振,已越過石室,落在府外。

另一個也用同一方法,把地上的石柱出,放在一處,小虎單臂一揮,金光連閃三下,已將柱削成尺厚的數塊。

李玉虎瞧見,笑道:“小子故狡猾,當然你快!不過你少了井欄,萬一有人跌下去,豈不糟糕!不過還是先鑽取水來吧!”

小虎嘻嘻一笑,身化金虹,向地下石鑽去,幾個來回之後,七處地方已然傳出了水之聲。

怎麼是七處呢?

原來,才建的馬房水槽,小虎照樣鑽了兩個小,一進一出,都變成了活水。

而右邊裏外兩個水池,正中都有出水口,骨突突冒出尺餘清泉。另一邊前後,則是兩個水井,四處邊沿也都有水口,水之後,絕不會溢到外邊。接着小虎取了幾塊大方石,將兩井圍住。

李玉虎拍拍手,笑道:“好啦!大功告成,就差火玉了!不過這次採四塊小小的就好,別太燙了!”

小虎金虹一閃,劃空飛入後,眨眼即回,雙手虛空捧着四片火紅玉石,又一一按到水底石下。不多久,四池之水便騰起陣陣熱氣!

這一次算是真的完功了!李玉虎又道:“去找出雲拿了信,先去鞍山,再去大興安嶺吧!記着,在鞍山找個大鐵籠帶着!聽翠兒説,鷂鷹十分兇猛,過去差點打不過呢!”

三人到大廳,眾夫人已然談完,正在準備吃中飯,一見他們,都站起相,朱如丹道:“爺到哪裏去了?正準備去找您哪!”

李玉虎笑道:“談完啦!快吃飯罷!小蓉,去幾個人把外面的三口箱子抬進來!”

小虎去找出雲,向她索了已經寫好的信,便悶聲不響的走了。

孟巧娥已被小梅請了來,一家人坐在餐桌邊,李玉虎忽發洪論道:“一天吃三頓,太多了!娘,咱們改改規矩,吃兩餐,好不好?晚上要是餓,改為消夜好了!”

孟巧娥一向吃得少,尤其小虎送來靈藥,又為她通經過絡、貫通生死玄關之後,吃得更少了,便道:“娘無所謂,你們看着辦吧!”

李玉虎道:“一之中,子、午、卯、酉四吉時,對練武者而言,是最佳的練功時刻,若能把握兩個對時練功,效果必然加倍,所以中午一餐免去,讓丫頭們好好鍛鏈一下!”

張出塵笑道:“小梅、如意,你們都聽到了!通知廚房,明起辰末巳初早餐,申中晚餐,中午大家把握機會多練練坐功!”

如意、小梅蹲身應“是!”

小蓉已率六名丫頭抬進來三隻木箱。

飯罷,李玉虎道:“我和公主去後面休息,你們看看那裏面到底有什麼寶物,用得着的先留下來,其餘的給武老兑現好了!”

一個時辰之後,長辛店“仁義市場”又送來三十六名奴才,這些都是張出塵依其專長,指名要的。

張出塵在廚房對面下人餐廳接見,由如意指派工作。

過不多久,武昌則已率門下二十人及一名中年儒者騎馬、乘車,同時又帶了十輛貨車,浩浩的到達府門。

武昌率先下馬,領頭步入廣場,幾位負責接待的下人則出去照看馬匹。

眾人一人廣場,目睹石樓及各處佈置,體察到温暖氣息,都不大為驚奇。

等步人大廳,目睹眾多天仙化人般美女,連丫頭都秀美無匹,不由更驚得怔住。

李玉虎帶着平公主適時出來,少不得一陣介紹,寒暄拜見,忙了一陣。李玉虎先令武昌的門人在餐廳等候,先邀中年儒者落坐,開門見山便問道:“陳先生的要求,本府已經明白,不知有何高見?”

陳阿東忍住心頭的驚奇羨慕,由袖中取出一張圖紙攤在桌上,恭謹的道:“學生得武老通知,就去户部找了香山圖籍描下,府主請過目。”

眾人一齊望向那圖,只聽陳阿東又道:“這香山方圓六十里,東麓是碧雲庵,建於前朝至元二十六年,今已改為碧雲寺,佔地四千多尺,建築十分宏偉,是遊人香客最多的地方。”

他指着圖籍,又道:“南面共有三處建築,原屬前朝王公所有,貴府所在,原屬元朝鐵帽子王,改朝之後,曾換了幾個主人,都因宅內太大,不太……不太乾淨,無人敢住而荒置。”

翠兒、餘玉蓮都不懂“乾淨”何指,翠兒嘴快,笑道:“誰説這裏不乾淨?掃一掃不就行了!”

朱如丹笑似銀鈴,道:“五妹,人家説的不乾淨,指的是鬧鬼,你怕不怕!”

翠兒“哈”了一聲,望見李玉虎施來眼,便不再作聲!

李玉虎笑道:“陳先生,別聽內人胡説,請繼續!”

陳阿東連應“是!是!”又道:“另外兩邊屋舍,被當今聖上的兩位王子要了去,做了別墅,不過很少使用。”

他指指圖上左右兩邊,繼道:“這兩棟就在山,比此樓高了三十丈。學生想,若請公主出面,向兩位王爺開口買過來,只要在兩邊開出通路,與貴府連成一氣,成犄角之勢,就太理想了!”

公主笑道:“這還不容易嗎?陳先生知道是本那位兄長的嘛?要過來就成,不用買了!”

李玉虎笑道:“那怎麼成?”

公主笑道:“就當是本大婚賀禮,他敢不肯嗎?”

陳阿東道:“左邊一棟屬二王爺,右邊是三王爺的!”

永樂帝一共有四個兒子,長子高熾是東太子,現在受命為監國,駐鎮京師(南京)。次子高煦,三子高燧,均是徐皇后所生,另一子高犧,不知何妃所生,且早已死了!

公主是徐皇后最小的女兒,上面還有一個姊姊,也死了。聽了這話,笑得更是得意,便對李玉虎道:“原來是二哥、三哥的,那更好辦,這事給妹子吧!”

陳阿東又道:“果然如此,府前只要修上馬廊、庫房,若干侍衞房舍就足夠用。若用木料,三天可成,只是圍牆必須擴大,若運用兩千工人,半月可成!”

李玉虎見他在圖上南邊劃了個大圈,奇道:“這不是把整個南方都包了嗎?怎會這麼快呢!”

陳阿東笑道:“府主不知,為了修築皇城,備京師北遷,此地不但集有數萬工人,也積了大批建材。修這圍牆,在學生來説,實在是個小工程!”

李玉虎雙手一拱,笑道:“如此!那就萬事拜託了,費用方面,先生和武老商量好就好。不過圍牆部分先緩一緩,等那兩棟房子先建好,才好動工!不過先生不妨先行規畫!”

陳阿東笑着答應,起身告辭。

李玉虎則開始與武昌門下正式見面。

他令丫頭們在餐桌四周擺好椅子,大家團團坐下,這才起身,俊目放光掃視一圈,方道:“本府之來歷及抱負,想來武老已説於各位,不再重複,但有一點必須聲明。本府之人,以利民助人為先,不得做盜竊害人之事,否則一經查獲,立即廢去武功,逐出門下。”

那二十人,年長者四十餘,最小的也二十多了。但在李玉虎俊目之下,竟一個個覺得無所遁形,心底打鼓,好像自己一切都已被他看穿一般!

而一待李玉虎説完,立即一同起身,道:“屬下謹遵所命,誓死效忠府主!”

李玉虎展眉一笑,又道:“俗話説,有罰必有賞,本府見大家雖都練武多年,小巧功夫甚是了得,但內力卻不算厚,今每人奉送靈丹一粒,速速服下運功,由本府略施助力,事後當知妙用。”

隨後,張出塵取出自制靈藥,如意每人奉上一粒,眾人都聽武昌説過,均不由怦然喜,一口了,立即盤坐在地上運功。

李玉虎端坐上首,十指一張,立由指尖出十股金光,直鑽入前面十人頂門。片刻之後,金光閃爍,又回到李玉虎指尖,接着,又見他收攏再張,又有十股分入後面十人頂門。

一旁的武昌與眾丫頭不僅瞧得發呆,心頭暗暗唸佛,便是連六位夫人,一位公主亦覺驚奇!

“恭喜老爺,功力似乎大進一層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收回十股真氣,也傳音道:“大約是受翠兒、玉蓮和公主的真相合之益吧!”

盞茶之後,眾人睜開雙眼,站起,卻又跪下叩謝道:“多謝府主栽培之恩!”

李玉虎笑道:“既入本府,便是兄弟,今後大家榮辱一體,盼能好自為之,勿負所託。若是力有不逮,需要援手之處,也請千萬不要客氣,早早説出來,以便共謀解決之策!”

眾人轟然應:“是!”

李玉虎轉對武昌問道:“武老,工作分配了嗎?”

武昌恭謹的道:“屬下大概分配過了,請府主裁示!屬下犬子武永昌,原已在城中開設雅堂珍玉行,對珠寶監定最為拿手,他下面有五名弟子,分別於製作金器、玉器、仿古字畫等等,這六人一組,屬下擬命他們接掌如意珠寶坊,合併營業,不知府主以為如何!”

武永昌六人一同站起,李玉虎二點頭示意,見那武永昌年已四旬,其他五人二十左右,都生得十分清秀,便道:“好,就這麼辦吧!不過要把握一個原則,對原有人手,除非十分不堪,不可任意辭退,若有缺失,不妨設法導正。要知本府目的,是為人開生路,而非絕人生路!另外,善制金玉的武又昌、周子厚兩位兄弟暫時留在本府,另有借重。”

武、周兩青年喜上眉梢,躬身應“是!”即與眾人一同坐下。

武昌又道:“屬下二弟子白沙、五弟子冷楓,合設一小銀樓,門下共有四人,屬下擬命他六人接管錢莊。”

這六人又站起來。

李玉虎一看過,點點頭道:“接手錢莊後,儘快開辦小額信用借款業務,利息儘量低,只要對方非狡之徒,不必擔心不還錢。另外,也儘快與其他各地聯絡,開設聯號,共為生民謀生機,建立信譽,申請發行銀票業務!”

六人齊聲應了落坐。武昌又道:“另外八人,一個是屬下十五弟子陳白強,十六弟子趙常,及他倆門下,一向負責聯絡運送探消息,打下手工作。”

另八人站起身來,李玉虎二看過,笑道:“八位今後只做聯絡工作就好,其他的千萬別沾手!”

説罷又轉向張出塵道:“夫人有什麼話要代嗎?”

張出塵正容對眾人道:“本府雖在草創之期,人員已有數百,所以規矩不能不守,這一點千萬記牢。另外,各地生意接手,帳目要清清楚楚,每月報來本府,本府亦會不定期前去檢查。”

她望望李玉虎,又道:“八名聯絡人員,本府以為長辛店仁義市場及清平樓,可各派一名常駐,另留兩名在府中暫任通訊採購之職,可與武老堂主住在一起,另四人暫時分駐錢莊、如意坊中,府主以為如何?”

李玉虎點頭認可。武昌又道:“府主代與兩處接頭、接手之事尚未辦理,屬下以為擬付武永昌、白沙承命,較為妥當。”

李玉虎道:“可以啊!兩位回去分頭接洽吧!”

武昌由懷內取出一本存摺予武又昌,道:“通寶存款事涉好了,屬下已換過李府的摺子,並提出兩方面支用。另外夫人代要買的東西,全已購齊,正在下房點收。”

李玉虎想起外面金磚,道:“對了,貨車空下,正好送金磚去通寶存了,另外三箱,夫人們看過沒有,此時有行家在坐,正好估估價,賣出去呀!”

外面車聲轆轆,似乎就要走了,張出塵忙道:“如意,去叫車等一等,找些人打開網籃裝車。”

如意領命疾步而去。武昌道:“你們幾個別閒着,留下永昌又昌監定珠寶,其他去幫忙吧!”

眾人一齊出去,右邊下房也出來三十多名下人,一同去抬金子。

廳中小梅等抬過箱子,一一打開,一廳之中立時閃耀出一片寶氣珠光。

李玉虎命她們二放在桌上,只見箱底有一小匣,打開一看,竟是十二粒鴿蛋一般的大珠!

大珠雖然滾圓,外面黃黃烏烏的卻不起眼。

哪知武又昌果然識貨,僅看一眼,便失聲道:“哇!這麼多的夜明珠哇?只一顆,怕不值千萬銀子?”

朱如丹笑道:“不會吧!咱們也有夜明珠,怎的不一樣!”

武又昌嘆道:“這珠乃千年老蚌所產,外面有一層厚皮包着,所以不見光亮,若把外皮燒去,就發光了!”

朱如丹拿起一粒,在掌心擦一下,仍然如故,奇道:“爺——試試看嘛!”

李玉虎接過手去,輕輕一,指掌間青光一閃,一陣清煙過處,夜明珠果然大放光明。乃道:“你用三昧真火燒一燒!一定行!”

於是,朱如丹、張出雲、張出塵、翠兒、餘玉蓮、平公主,每人拿起一粒合在掌心,暗運心法,隨即掌中都冒起青煙,打開一瞧,果然大放光明,照得人眼為之花。

這情形落在武昌祖孫三代眼中,心頭都是一震,因為他們萬萬想不到,連平公主都已有這高功力了。

李玉虎又拿起一粒,未去皮遞給武昌,道:“武老,你也試試,應該也可以了!”

武昌有些自愧,但還是接去,合掌瞑目,暗中催動真火,眾向掌心,盞茶之後,亦冒出一股青煙,透出光明!

他尷尬一笑,道:“屬下相差太遠,讓府主及夫人見笑了!”

李玉虎笑道:“武老何必客氣,這一粒你就收起來玩吧!”

武昌三代都面現驚喜之,武昌方要推辭,李玉虎又道:“別説不字,這許多石頭,在本府眼中不值一文,收起來吧!”

武昌點點頭,卻道:“屬下謹遵吩咐,不過想換一枚末去皮的,作為傳家之寶……”

李玉虎笑道:“好好,你換吧!將來用得着,再行磨光,也是一樣!”

此時,武又昌父子已然分工合作,一個估價,一個登記。

朱如丹卻道:“爺,這珠子咱們別賣,有用處呢!”

李玉虎笑道:“什麼用處?”

朱如丹指指上面吊燈,道:“油燈多暗啊!一邊最少兩顆,才夠亮呢!還有裏面的書房啊、玉房啦……用處多啦!”

李玉虎笑道:“隨你吧!只要夠開支,暫時留着也可以……”

武又昌道:“其實這一盒雖是無價之寶,真拿去賣,卻不見得都賣得掉,不如推出一粒,吊一吊價錢!城市有些富紳,都喜獨一無二……”

李玉虎過去已聽説過,便道:“好,就依你,拿一粒去吧!”

朱如丹拿起盒子放入八粒夜明珠,給張出塵,同時拿了另兩粒冉冉飛去,升到吊燈之上,一見六盞油槽中蓄菜油,便伸手將之提下來。

那吊燈形如車輪,大如車輪,一圈六個蓄油槽,上面用四鐵鏈子吊在屋頂之下。

她提下放在地上,道:“大姊!這燈難看死了,有沒有買大燈啊?”

張出塵道:“樓上都用燈,只是太小了點,吊在這兒有些不襯!”

朱如丹道:“小蓉,先取兩支最大的下來,試試看嘛?若不好看,再去買更大的吧!”

小蓉領命上樓,取來兩隻,朱如丹取下中間的蠟燭,拿起一個小玉盤,向釘子上一按,鐵釘立即穿透過去。

她把一粒夜明珠放在盤中,又復冉冉升起,輕輕巧巧將燈掛在吊鈎之上。

此時雖是下午,大廳之中,果然亮得多了!

於是依樣施為,又把客廳頂上也換過,然後拍拍手,笑道:“好啦!亮多了吧!”

李玉虎指指樓梯頂轉角處,由二梯頂上垂下的吊燈,道:“為德不卒,那兒還有一個呢!”

朱如丹笑道:“我不管啦!六妹,你去換吧!”

餘玉蓮應了。向張出塵要了一粒,果然上樓去換。

朱如丹隨隨便便表現的這幾手功夫,落在武昌祖孫眼裏又是一陣波動,丫頭們在一旁,自然也充羨慕之情。

李玉虎笑道:“大家出去幫幫忙,憑几個下人,搬到天黑也搬不完!”

眾夫人一同出去,果見四十幾人都搖不動那些網籃,只好打開來,一塊一塊的往車上搬,這時才不過裝好兩車。

李玉虎走上前去,眾人一齊住手行禮。李玉虎揮揮手,問道:“請問趕車的老闆,一車最多能裝多少斤!”

一個短打壯漢道:“咱這車最多兩千斤,不過金磚太重,最多一千五百斤,再多拉不動了!”

李玉虎點點頭,道:“大家讓開,這麼裝太慢了!”

他上前抓住網籃,平平抬起,放入一個空車廂,輕輕一抖,網籃如遭刀砍,齊斷為兩截,前半截留在車上,後半截則又被他提放到另一車上。

這還不奇,最奇的如兒臂的網繩斷如刀削,前端出的金磚竟無一塊掉落,好像一整塊似的。

眾人都一般目瞪口呆。

李玉虎卻對幾位夫人道:“怎麼啦!動手啊!”

張出塵笑道:“爺這一手,妾身不會,您老人家自己忙吧!”

李玉虎搖搖頭,依樣葫蘆,眨眼間裝八大車,拍拍手道:“裝好啦!快送去吧!白兄、冷兄,你們錢莊的先去,明兒叫通寶自己派二十輛車來,把剩下的運過去!”

冠軍率鷹羣一共運來十一包,它那一包特大,足有五千多斤,其他也有三千斤重。這十車運走五小包,地上還堆着五小一大呢!

眾人回過神,眼還是不敢相信。探頭車內,果然見每車半包,一輛不少,不由暗驚失,齊齊跪倒,叩頭道:“府主真是神仙!……”

李玉虎笑道:“哪有這事,本府不過是天生力大而已,快起來吧!”

轉身回廳,夫人與空空門下諸人一同跟了進來,目見一桌的珍寶,不由又是一驚。

李玉虎走到客廳道:“大家不必拘禮,隨便坐吧!”

武昌拿了兩張紙呈上,道:“珍寶首飾共計一千五百五十三件,名稱價目都寫在上面,合計約有五千萬兩!”

李玉虎及張出塵等一驚,喜道:“這麼多嗎?”

武又昌也走過來,恭聲道:“啓稟府主,這三箱寶都是百年前遺物,而且獨一無二,價錢還可賣好一點。目前東太子留駐京師,擔任監國,明年三月便是三十歲生,羣臣目前正在挖空心思,奉獻禮品,消息放出去,正是時候!”

公主妙目一轉道:“爺,這麼説來,咱們大婚之時,朝中馬也要送禮物了?説不定其中有一些又回來了!”

眾夫人不由大笑,朱如丹道:“那好啊!你收了來,等皇上、娘娘過生的時候,咱們再拿去賣,不是又可收一票了?”

公主笑應道:“好哇!好哇!”

李玉虎笑道:“哪有這麼賴皮的?要嘛不收,收了哪能再賣,傳將出去,不惹人笑死才怪!”

朱如丹等人這才打住,只聽李玉虎又道:“單子留下,這三箱你們帶回去吧!看各位都沒帶隨身行李,今天先回去,明早再來好了!”

接着對武昌道:“武老,您呢?……”

武昌道:“屬下多未與家人團聚,請府主恩准回去,在小兒家中住一宿,明晨再來報到!”

李玉虎笑道:“好吧,武老和他們一同去吧!”

眾人收拾起珠寶抬了出去,李玉虎齊送到廳口,在武昌堅拒之下,抱拳而別。

張出塵回座,令如意收起單子,道:“爺,昨天下午妾等商量要成立一支娘子軍,目前人手尚欠不足,既然武堂主門下幾個都甚能幹,咱們不如把如鳳八人調回來好了,將來擔負內府查帳工作,也多些人手!”

李玉虎道:“隨便,你們不是不叫我管嗎?”

朱如丹笑道:“總得向爺報告一聲啊!還有大姊説要向咱們玉女召募幾名女弟子,以壯聲勢,明兒遣二姊和我回去一趟,爺答應嗎?”

李玉虎道:“我沒問題,不過你去了,偷不着蝕把米,被師傅硬留下來,不肯放你們再回來,就糟糕了!”

眾人説笑一陣,天已黑了。

孟巧娥由後面出來,穿了一身厚厚的棉衣,道:“玉兒,這兩天為娘心緒不寧,想出去走走……”

李玉虎笑道:“好啊!兒回來許多天,忙這忙那,還沒去天橋玩玩呢!咱們一齊去吧!”

孟巧娥望望大夥,一個個亮麗如仙明珠,笑道:“你們這樣子去天橋,不曉得是去看人家,還是讓人家看呢!若遇上些地痞氓,不鬧事才怪!”

李玉虎也笑起來,道:“娘説得是!咱們穿的太單薄了。這麼吧!咱們先去逛估衣街,買幾件棉袍斗篷之類的穿穿,要是有不開眼的賊,正好教訓教訓他們!”

小蓉由廚房上來,請示道:“啓稟主人,是不是開飯哪!”

李玉虎搖搖頭,道:“不啦!咱們去‘鴨子樓’吃紅燒鴨子!你們吃吧!”

張出塵道:“爺,二爺不在,冠軍也不在,妾身留下看家,您帶妹妹們陪娘去吧!”

李玉虎拍拍她面頰,笑道:“乖,辛苦你啦!等會帶鴨子回來!”

孟巧娥無奈,只得領先出門。李玉虎上前扶住她,後面跟了六個十分興奮的大美人!

張出塵在後面搖頭,示意如意去拿銀票,偷偷給張出雲。

眾人來到廣場,李玉虎見外面又有下雪之兆,便道:“來,公主站過來,大家一字排開,施用六合縮地之法,快些走吧!”

於是,朱如丹上前扶着孟巧娥,張出雲拉着平公主,翠兒與餘玉蓮在最外邊站好。李玉虎一聲令下,大家一齊施出六合步法,縮地成寸,飛速的穿出石牌樓,登上樹巔,直往城區馳去。

盞茶功夫,越過一片房舍城牆,一條車水馬龍的大街已然在望!

李玉虎領頭停在僻巷,悉的穿出去,走上估衣街。他尋了一家最大的鋪子進去,挑選一件新棉袍、一頂皮帽。

五位夫人及平公主,左挑右選,新舊都不合意,最後只好每人選了件帶風帽的長斗篷!

店老闆撥了陣算盤,堆笑道:“少爺,一共是五百五十三兩銀子,打個折扣,實收你家五百四十兩好啦!”

孟巧娥道:“怎麼這麼貴?王老闆,算錯了吧!”

店老闆堆笑道:“孟大姊,大家九、十年人了,怎麼會呢?這幾件斗篷可都是狐狸皮的裏子,暖和得很呢!”

林靈平常不喜與人爭執,這時卻道:“不對吧!我二姊選的明明都是小羊皮,你不老實!”

店老闆摸摸看看,“嘿嘿”笑道:“對不起,天黑瞧不清楚,這麼吧!少一百兩,四百四十兩好啦!”

孟巧娥伸手入袋,想掏銀付帳,張出雲已搶先拿出一疊銀票,選出一張,給王老闆,道:“吶!這是五百兩,找六十兩碎銀吧!”

唐山鴨子樓,是北京有名的老店,遠近馳名,每天來往客人絡繹不斷。

李玉虎等人雖然隨俗,但一行人才人店門,便引起一陣注視、議論與猜測。

店小二眼皮子寬,記憶好才是上選。他一望見李玉虎身邊的孟巧娥,立刻哈陪笑,道:“孟大姊,稀客啦!樓上有雅座,請上樓吧!”

一行人上樓,佔住一間獨立雅座,孟巧娥點菜。李玉虎首先摘下帽子,了棉袍,幾位夫人也紛紛卸去斗篷。

樓上伺候的清一妙齡少女,這一間負責的招待二十多歲,不由看直了眼,好半晌才還了魂,巧笑倩兮的問道:“孟大姊,這位爺貴姓,在哪兒發財哇?”

孟巧娥笑道:“他是我兒子,叫李玉虎,這幾位都是他媳婦兒……”

那招待驚叫道:“哎唷!是少東啊!聽説去了遼東嗎!剛回來是不?可真是瀟灑英俊風得很!嘻……”

她嘻笑着小步跑了出去,連茶也忘了倒!

接着外面一陣“吱吱喳喳”,不時有女孩子探頭進來,怔怔的瞧上幾眼,又縮了回去,不多大功夫,樓“嗡嗡”私語,談的可都是這消息!

李玉虎等人耳目聰靈,便連孟巧娥也聽得清楚,心頭都不是滋味,朱如丹第一個耐不住,杏眼一瞪,起身就想發作。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悠悠眾口,如何杜絕?清者自清,隨他們説吧!”

孟巧娥也笑道:“玉兒這話不錯,若是怕人家背後指點,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縮在家裏,一個便是充耳不聞!若真要與人計較,就有惹不完的糾紛了!”

朱如丹這才放寬懷,卻仍然揚聲道:“店家,菜不來,茶也沒有嗎?”

門外探頭的一個女招待,忙進來陪笑應道:“對不起,對不起,馬上送來,少東是要雨前?還是香片?”

李玉虎扭頭向母親道:“娘,您説呢?”

孟巧娥笑道:“這兒的雨前茶有名,就雨前吧!”

女招待仍怔怔望着李玉虎發呆,李玉虎衝着她展顏一笑,道:“沒聽見嗎?雨前!”

女招待回過神,臉一紅,“哦!哦!”兩聲,才轉身出去!

片刻功夫,又換兩人送進茶水,一個倒一個送,勤快俐落得很,可是又都像心不在焉,老盯着李玉虎!

過不多久,醬鴨、烤鴨、香酥鴨、鴨糕、鴨珍冬瓜、鴨爪湯陸續送上,外帶一壺竹葉青!

李玉虎執起酒杯,道:“來,來,來,咱們一起敬老孃一杯!”

孟巧娥微微一笑,一口乾了,道:“你們隨意吧!出雲更要少喝一點!”

張出雲垂目應是,臉上有些羞紅,可也有些得。朱如丹道:“那媳婦也不能多喝啦!”

孟巧娥笑道:“怎麼你也有了?”

朱如丹低眉道:“現在還不確定,不過小心點總好!”

李玉虎與翠兒笑起來,李玉虎笑道:“別神經過啦!哪有這麼嚴重!”

翠兒口沒遮攔,脆聲接着道:“昨天才下的種,今天就要生蛋,三姊,太快了一點吧!”

此言一出,連孟巧娥都“噗”的笑出聲,更別説別人了!

朱如丹嬌顏通紅,“啐”罵道:“死翠兒,你討打是不是?”

李玉虎忙打圓場,以他語,道:“好啦!快吃吧!烤鴨、香酥鴨冷了不好吃了!”

一旁三個女招待也跟着笑,心裏可更是羨慕得要死。

孟巧娥望見她們這副模樣,心裏得意又擔心,自己這兒子如此出眾,還不知要害多少少女單相思呢!

她揮揮手,笑道:“你們去別處忙罷,這兒沒事啦!”

三個女招待現出一副不情願樣,慢慢磨出去。過不一會,一名男夥計領了一名少女進來,堆笑道:“孟大姊,這位賣唱的姑娘是個孝女,想賣身替她老爹醫病,您一向喜做好事善事,能不能幫幫忙哪!”

那姑娘一身單薄衣衫,已洗得泛白,身材高姚,懷裏還抱着一支琵琶,頭上包着塊布巾,垂着臉一時看不清年紀面目。

但只看身段,便自然顯出一副楚楚動人情致!

孟巧娥停筷笑道:“怎麼回事啊?説來聽聽,能幫得上忙,咱們一定盡力!”

那少女一聽,抬起頭來,飛快掃掃眾人一眼,臉上立即掠過一絲驚喜與羞紅,旋即垂頭,鶯聲嚦嚦的道:“小女子,姓田名甜,山東人氏。家父是不第的舉人,前幾年家鄉遭了兵劫,小女子隨父母落北京,不幸母親去年見背,家父又染上重病,卧不起。小女子無奈,只好在這天橋一帶賣唱,賺幾文錢苟活。近來家父病情轉劇,需要大筆醫藥費,小女子籌措不出,方才出此下策,請夫人成全!”

店夥計接着,道:“田老爺子的病,聽説很不好醫,一副藥就要十多兩銀子,田姑娘無力負擔,才拜託小的想辦法,小的想大姊院子裏或許……”

李玉虎道:“不必説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道理誰都懂得。出雲,拿一千雨銀子給她。”

張出雲掏出銀票,選了張一千兩的,過去在田甜手中。田甜跪下叩頭,道:“請問大爺高姓大名?小女子立下誓願,此身……”

李玉虎笑道:“姑娘也別説了!本府李玉虎,居於香山之南。銀子小事,不足掛齒,本府誠心幫忙,並不是要買你。不過,令尊之病,一般醫家若治得好最佳,若是不能,本府與內人均通醫理,到時候,姑娘可着人去舍下通知一聲,讓本府或內人替令尊瞧瞧吧!”

田甜這時已起身抬頭,定定的望着李玉虎講話,芳心中波濤起伏至鉅,就不用説了。

而眾人見她年約十四、五,大眼瓊鼻櫻貝齒,其美竟不輸府中小蓉小梅,只是臉有菜,不由十分讚歎惋惜!

只見她靜靜聽完,重又跪下叩頭道:“公子大恩,婢子不敢言謝,這就回去,為家父延醫診治,若無起,再煩勞公子夫人就是!”

説罷,又叩個頭,果然轉身出去!

公主笑道:“爺!這田甜姑娘孝心可嘉,勇毅過人,妹子她呢!若是她爹的病真醫好了,咱們就收她入娘子軍吧!”

李玉虎笑道:“這我不管,不過你們都記着,萬萬不能落下挾恩要脅的名聲。”

朱如丹笑道:“爺放心吧!只要咱們李府敞開大門,還怕沒人自動投效?用得着要脅人嗎?”

做了椿好事,大家心情都很愉快,吃之後,李玉虎笑道:“走,咱們去‘眾樂園’聽説書、唱曲子去!”

朱如丹拍手道:“好哇!若瞧着順眼合意的小姑娘,咱們買她過來,在府裏組個班子,不更好嗎?”

李玉虎笑道:“老婆,正事還辦不完,有空玩這個嗎?你省省吧!”

朱如丹嘟嘴辯道:“要工作也要娛樂嘛!哪有人一天到晚沉着臉,埋頭做工的!再説咱們買幾個會唱曲兒的,可是行善哪!”

張出雲叫夥計包了五隻醬鴨,厚賞小費,在一行人喊“謝!”聲中走出樓門,一直到天橋邊“眾樂園”。

眾樂園是茶樓,前面搭着三尺高台,敞廳上擺着二、三十張方桌,三面三張長板凳,可以坐六個客人。每人一蓋碗茶,五個大錢。説書、唱曲兒的,每一段落,都有專人拿着竹托盤收錢,隨便客人打賞,一文兩文不算少,十兩百兩不找零。

不過,這種豪客不多。若有賞一兩銀子以上的,收錢者必定大聲嚷嚷,上下夥計齊聲道謝,也讓出錢的大爺出出風頭,足一下人類的虛榮心!

敞廳上還有三面半樓,設的是雅座,座位間,皆由三面布簾子隔開,每個雅座收茶錢五十文,也是頂多坐六個人。

正對着舞台的半樓上,有五間木板隔的包廂,正中一間可坐八個人,茶資五兩,兩邊的四間,每間四張椅子,茶資二兩!

李玉虎小時候常來聽“書”,此時舊地重遊,頗有親切之

他領先進了大門,立即抬腳上樓,哪曉得在樓梯口就被夥計擋住。夥計堆笑低聲道:“這位爺,樓下坐吧!上面被人家包了!”

李玉虎縮回腳步,認出夥計還是八、九年前老人,笑道:“什麼人這麼大牌,都坐了嗎?老孫,不記得我了?”

老孫望着他那張俊美無比臉孔,堆笑道:“爺,您老是……”

李玉虎摘下帽子,笑道:“怎麼,真不認得啦!”

老孫望着他眉心正中的大紅痣,披散的油亮鳥發,“哎唷!”一聲,聲道:“您老是玉虎少爺,是吧!真想不到呢!……”

孟巧娥走過來,道:“老孫,上頭怎麼啦?”

老孫堆笑道:“孟大姊,您也來了!這下可好,玉虎少爺長大了,您想聽書,明兒再來吧!上頭被九門提督包了,聽説要陪一位王爺來呢!不過到了這會還不見人影,下面也不敢開鑼,都等着呢!”

孟巧娥一聽就有氣,柳眉一揚道:“這是個貪官啊!老孫你讓開,我們上去等他,他要是敢找麻煩,就叫他滾蛋算了!”

李玉虎知道老孃心理,伸手扶住老孫的膀臂,一同登樓,邊走邊道:“老孫,你放心吧!九門提督不會找麻煩的!”

老孫急得身上冒汗,可是又覺得身子手腳已不聽使喚,跟着上了樓,口中卻道:“玉虎少爺,你説得輕鬆,老孫可要倒楣了!今天下午劉總捕親自來過,親口代過掌櫃,等下要是真來了,少爺你就算沒事,老孫這一頓板子也是逃不了呢!”

天橋這一帶,小道消息傳的特別快,麗奇院老闆娘發了財,買下城外清平樓,被捉上衙門、被封門,又被無罪釋放,他少爺已然一回京,等等……已傳得盡人俱知,老孫自然也有個耳聞。此時見面又聽她母子這般説法,心知人家是有後台靠山,不怕九門提督,可是他呢?

李玉虎扶着進了正中大包廂,笑道:“老孫,少爺與你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害過你嗎?現在老孃也在這裏,更不必怕了。待會若有人真要打板子,少爺我替你挨,行不行?”

老孫知道這位玉虎少爺,過去年紀雖小,人可是聰明靈得很,處處幫人一把,也從不像一般惡少想着法子整人。這時,見他已長得比自己高出一頭,英俊不説,劍眉鳳目,威儀自生,讓人不但看了舒服,心生讚歎,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景仰信賴,這……他還有什麼話説!便道:“好吧!少爺,你可多擔着點!説,喝什麼茶……”

一句話未完,仙子一般的美女一個跟着一個進來,卸了斗篷,往椅背上一搭,紛紛落坐,看得老孫眼都花了!

李玉虎放開手,輕拍一下,玩笑道:“老孫,你年紀一大把了,別這麼眯眯的好不好!這幾個都是少爺的媳婦兒呢!”

老孫“轟”一聲,羞了個大紅臉,“嗤嗤”的道:“少爺,您別罵老孫啦……”

李玉虎又拍拍他,笑道:“開玩笑,開玩笑,你別當真,去泡幾壺好茶來吧!”

老孫如獲大赦,低頭剛走了幾步,一頭撞到別人的懷裏!

老孫嚇得一跳,猛抬頭,望見一雙鷹樣的眼睛,正是九門提督衙門裏的總捕劉九蔭。

劉九蔭有點咬牙切齒,聲低語,道:“老孫你好!什麼人敢闖上來……”

老孫全身哆嗦,還不知如何開口回話,只聽包廂裏李玉虎已上嘴,道:“是劉總捕嗎!有事進來説吧!別難為老孫,讓他快去替少爺泡茶去吧!”

劉九蔭一驚,硬起頭皮撥簾進去。閃目一瞧,除了李玉虎、孟巧娥見過之外,一包廂美女賽過天仙,不由為之一怔。

李玉虎笑道:“劉總,坐,坐,除了家母,這幾位都是內人。劉總別介意,有什麼話請直説吧!”

劉九蔭口唾,勉強收回目光,垂目道:“大俠有所不知,這廂坐是鄙上早包下的,本來只是鄙上,把包廂讓給大爺也沒什麼,只是另有礙難之處,請大俠見諒!”

李玉虎笑道:“話不説則不明,劉總何必吐吐,若講得有理,包廂讓給你們無所謂嘛!”

劉九蔭乾笑一聲,道:“是,是!今晚是鄙上請客,貴賓乃當今聖上的二皇子及駙馬爺,這兩位連鄙上也開罪不起,是否請大俠行個方便!……”

李玉虎笑道:“好,好,咱咱挪挪位子,把這間讓出來,到隔壁或是兩邊坐就是!”

劉九蔭“嗤嗤”又道:“這不好吧!是否請大俠先回去,明兒兄弟請客……”

李玉虎臉一沉,道:“劉總想趕我們走路,是吧!告訴你,不行!”

劉九蔭急得頭冒冷汗,幾乎下跪懇求,道:“李大俠,小人天膽也不敢哪!可是,可是,您老就當行行好,可憐小人的難處……”

李玉虎笑道:“我不是不幫你,剛才不是説過,咱們願讓地方嗎!可是要咱們走,確是有違常情,有悖本府原則,不可能的!”

劉九蔭正待下跪懇求,李玉虎微一揮手,把他止住,笑道:“別多説了,這事看來確實為難,做不了主,這麼吧!等你的上司來了再説吧!……這不是來了!”

樓梯上確實傳來一陣雜沓腳步聲,劉九蔭面慘白疾步而出,過去在躬身帶頭登樓的九門提督徐大釗耳邊輕輕説了幾句。徐大釗全身一僵,狠狠瞪了劉九蔭一眼,“噗”的跪倒梯口,道:“求王爺恕罪!駙馬原諒,下官不知包廂已被一江湖俠客強行佔去,下官懇請王爺回駕,以策安全!”

李玉虎眾人在裏面聽得清楚,卻臉上變。平公主心中一動,站起身來,低聲道:“爺,妹子去應付一下好吧!”

李玉虎點點頭,卻也站起身來,當先出去,“哈哈”笑道:“徐提督,你稱本府是江湖俠客,本座倒不反對。可是下面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大家都是來聽説書、唱曲兒的,為何不能同樂,為何你偏要王爺回駕呢!難道你算定江湖之人一定會傷害王爺嗎?”

樓梯口此時已上來一位錦袍繡帶、二十多歲的青年,面黑無須,一臉勇悍之氣,正是當今聖上第二子朱高煦。他而立,竟也威風八面,環眼濃眉寬口,與永樂皇帝有六分相似。此時目光閃閃,望着李玉虎,心中正在猶豫驚訝的聽他談話,卻又突見平公主由那人背後走出,不由一驚又喜,“哈哈”笑道:“怎麼小妹也來了?真好,……這位想必是父王口中的李大俠吧!還不快替二哥引見!”

公主晃身上,拉着朱高煦的手臂,嬌聲笑道:“二哥,你不是在開平嗎?怎麼突然轉回來了……”

説話間,已拉他走近李玉虎,又道:“爺,這位是妹子的二哥高煦,原奉皇命出鎮開平。二哥,這位就是父王口中的李大俠李玉虎,也是你未來的妹夫!”

朱高煦比李玉虎矮半個頭,這一走近,看清人家的面貌器度,不由暗暗心折。他為人豪直勇猛,伸手握住李玉虎雙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兄果真如父皇所言乃人中極品,怪不得我這個野妹子逃家不回……”

李玉虎反手也把住高煦的雙臂,笑道:“王爺過獎了,小弟慚愧!”

二人把臂大笑,一邊伺候的九門提督及總捕頭心中的不快總算是放落了地。他們雖然一時還不清王爺、公主與李玉虎是何關係,但只要不出事,就阿彌陀佛了!

梯上又上來一位錦袍繡帶年輕人,白面無鬚,文質彬彬,上前一躬到底,細聲細氣的道:“參見公主妹妹!……”

公主笑道:“姊夫你好,怎麼你也敢來這種地方,不怕姊姊曉得,扒你的皮嗎?”

原來這青年是平公主的姊夫,尚公主的丈夫,駙馬黃子澄。

駙馬乾咳兩聲,道:“本爵是專程陪侍二王爺的,令姊知道了也不會講話!……不過,公主妹妹,還是別提的好!拜託!”

公主“嗤”聲而笑,卻聽朱高煦已道:“李兄,這位是小王的妹婿,尚公主的駙馬,黃子澄。駙馬,這位是李玉虎李大俠。”

黃子澄上下打量着李玉虎,拱手為禮,細聲細氣的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以後尚請李兄多多指教!”

李玉虎側身讓開,伸手打起簾子,道:“王爺與駙馬請進!裏面尚有家母與內在座,請公主介紹一下吧!”

公主閃身先入,裏面眾人已站起來。

李玉虎待高煦及駙馬進去,放下簾子,道:“老孫,還不倒茶上來!”

老孫茶是泡了三壺,正提心吊膽地在樓下梯口候着,他旁邊還有兩個帶刀侍衞,凝立如山堵住樓梯,不放別人上去。

上面的話聲,他們幾個都聽得見,知道不但沒打起來,還認了親。老孫心中的石頭一放下,應了聲“來了!”立即拾梯而上。

李玉虎卻又對徐大釗笑道:“這邊地方太小,兩位隔壁坐吧!”

徐大釗抹抹額上的冷汗,笑道:“李大俠客氣,請便吧!”

老孫上來。李玉虎又道:“老孫,拜託你把左邊隔板拿掉,叫他們開鑼吧!”

老孫連連答應,於是放下大茶盤,走進左邊包廂去拆板壁,同時向樓下打手勢。樓下台上工作人員望見,一聲命下,第一道鑼鼓點應,即敲打起來!

此時李玉虎已入包廂,笑道:“地方太小,包涵,包涵!左邊的幾位挪一挪吧!”

左手板壁除下,又多出四個位子,翠兒、玉蓮依序移動,李玉虎請王爺高煦與駙馬並坐前面,自己則與平公主坐第二排相陪。

高煦的旁邊空出一個,再過去便是孟巧娥了!

李玉虎接過老孫遞上的茶壺,放在高煦與駙馬中間茶几上。平公主執壺倒茶,第一杯先奉給孟巧娥,接着又拿給高煦、駙馬、李玉虎,最後才留下自己的。

另一邊老孫也送上兩壺,翠兒、餘玉蓮各執三亞。

高煦看在眼裏,對李玉虎一豎大拇指,道:“李兄,小王佩服之至。昨聽父皇母后説起李兄之事,小玉還有些不敢相信,準備明趨府拜訪呢!今晚不期而遇,眼見咱家野丫頭變成了小貓咪,想不信都不成。”

公主推他一下,道:“別胡説八道,破壞你老妹的名譽!説説看,好端端怎麼回來了!”

高煦笑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嗎?為你和乾弟弟的事啊!”

公主道:“真的?”

高煦笑道:“父王以飛鴿傳旨,説要在十月一收李兄之弟為幹殿下,又説元月十五元宵節,為你舉行大婚,真不知道嗎?”

公主想不到父王已有這般隆重的決定,“啊!”了一聲,望望李玉虎一眼,道:“小妹知道認親的事,可是婚事還沒提呢!怎的就決定子了!”

高煦笑道:“父王此來,名義上是北巡督工建皇城,實際上是來養病的,如今龍體已拜李兄之賜,完全康復。而父王好動的情,哪裏閒得下來?所以,父王説,早點把你嫁掉,好回京師去掌理朝政哪!”

公主妙目一轉,道:“一哥,小妹給你討個賀禮,答不答應?”

高煦笑道:“好啊!只要愚兄拿得出來,一定答應!”

公主笑道:“也不是什麼啦!你與三哥在香山的制業,剛好在咱們李府左右,咱們的地方小,想擴充一下,所以小妹就要你和三哥那兩棟房子,夠意思吧!”

高煦“哈哈”大笑,道:“李兄,你聽聽,人説生女心向外,一點不錯,還沒真的嫁出去呢,就替你們李家打算盤啦!”

公主作道:“討厭,打什麼哈哈,你到底給不給嘛!”

高煦縮縮脖子笑道:“敢不給嗎?給,給!”

公主這才出笑容,道:“先謝啦!不過你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吃虧。對了,三哥要不要過來?他那棟……”

高煦道:“三弟當然要來!不過要下月中旬才能趕到,屋子若有急用,先用就是。等他到了,我替你説一聲!”

公主喜上眉梢,又道:“真多謝啦!明天二哥你記着,遣人通知一聲,最好人都撤走,咱們才好接手整理,對不對!”

高煦連説:“是!是!”

李玉虎道:“王爺厚賜,小弟……”

高煦笑着搶先道:“李兄別説客氣話了!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將來萬一小兄有什麼病痛,你也能替小兄治治,就不盡了!”

説話之間,下面鑼鼓已打住,走上來一位説塒先生,已開始講述三國演義!

三國演義是大部頭故事,由頭講到尾,需要兩年時間,多數茶客都是常客,每天都來聽的!

此時,故事正説到“諸葛亮三氣周瑜”。説書的老先生口齒清晰,極會模仿,一人身兼數角,口氣語調各不相同,維妙維肖,令人絕倒!因此,每一段落都引來一片熱烈掌聲。

眾人住口凝神傾聽,樓上樓下數百人眾,落針可聞!

李玉虎七、八歲時,常來聽書,那時説的是水滸傳。當時的印象還深深存在腦海,此時聽來倍親切之餘,也發現了許多疑點、奇處!

因為這説書先生長得雖和過去一樣,但他卻發現,竟是女扮男裝,是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

那麼,奇處之一是,這女子一口男人的蒼老腔調,維妙維肖的模仿才能實令人歎為觀止,而她的化裝功夫,則是奇處之二。另外一點,則是他若無深厚的內功柢,語聲怎能放收自如,讓廳數百人都聽得見呢?

而疑點則是,七、八年前説書的那人不可能是她吧!那麼原來那人何處去了?她與那人是何關係!

他這麼想着,台上説書的講到周瑜身死,便告一段落。

樓上樓下一齊鼓掌,尤其翠兒、餘玉蓮、朱如丹大聲喊好,輕脆的聲音立即震驚全場,大家都紛紛向上面張望。

此時,正是夜晚,眾人視線不明,雖然看不清楚,但也隱隱約約發現樓上包廂只有這幾個人,尤其多是女人,都覺得稀奇!

台上説書的老人忽然目閃芒,向樓上望了一下,便匆匆退入後台!

台上執事開始下來收錢,眾人紛紛解囊,可是樓上是包廂,卻無人前來打擾!

張出雲也是第一次聽到採的説書,欣賞之餘,覺得也應該打賞些錢,於是掏出一張百兩銀票,卻不知怎麼送去,便道:“爺,咱們的賞錢怎麼給啊!”

李玉虎伸手接下,道:“老孫,內人賞的,拜託你送一送!”

老孫站在門外伺候,聞言探進身子來,接去一看,是通寶銀票一百兩,立即敞開喉嚨,依例大叫,道:“包廂賞銀一百兩正!”

樓下執事夥計,十幾人同聲喊:“謝……賞……”

倒把幾位少夫人嚇了一跳,同時又引來一片目光。

李玉虎運功集中之後,只聽那説書老先生以女聲問另一人道:“包廂裏是誰啊!怎會有這麼多漂亮娘們呢?麗奇院的姑娘嗎?”

另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道:“哪裏是,聽説是孟大姊的兒子媳婦,其中還有個未成親的公主呢!最近的兩個男的,一位是二王爺,還有一個是駙馬爺,哪!那後排眉心有顆大紅痣的就是!好俊哪!唉!”

前一人道:“他俊他的,礙着你啦!你嘆哪門子氣啊!”

後一個小姑娘,道:“我是替姊姊可惜啊!像姊姊這般才貌,只有那個人配得上,可是……”

前一人道:“別説夢話啦!咱們是什麼行業出身?能跟人家比嗎?再説姊姊也沒這綺思奇想,只希望快治好爹爹的傷,姊姊就出家去了……”

另一個小姑娘道:“好好的人家不過,出什麼家嘛?爹的傷咱們也盡了力,治不好也沒法子……”

前一人道:“你怎麼説這種話,快上台去吧!今兒個晚了一個時辰開鑼,少唱一曲吧!我先回去了!”

李玉虎功力一收,傳音對林靈,道:“靈兒,剛才在台上書的先生是女扮男裝,聽她談話,好像原先説書之人是他父親,正因受傷,躺在家裏,你跟去看看,若是治不了,就帶他們回家找出塵瞧瞧,我們過一會就回去了!”

他在説這話的時候,台上已出來兩人,一個是拉二胡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十三、四歲、頭上扎着兩小辮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花布棉衣短打,手執圓扇,一蹦一跳的走到台前,對大眾行了個萬福禮,脆聲説道:“小女子名胡小倩,今晚上台來伺候一段小曲,唱得有不到之處,還請各位大爺多多包涵!”

接着二胡響起,胡小倩唱起“清平調”,竟然字正腔圓,清越嘹亮,讓人聽了,不由耳目一新!

林靈聽了幾句,起身走,翠兒道:“四姊去哪?妹子陪你!”

林靈望望李玉虎,見他點頭,才拉拉翠兒的手,一同由包廂另一道門出去了!

兩人才到梯口,李玉虎適時傳音來,道:“她從後門向東邊去了,你倆快些去!”

翠兒一邊下樓,一邊追問,林靈以蟻音告之。翠兒大喜,加快腳步,走出“眾樂園”,笑道:“這太好啦!咱們把她爹治好,邀她加入娘子軍,沒事聽聽故事多美啊!”

此時已入二更,街上因有積雪映月,尚稱明亮,一般人卻是看不清楚,受不住凍,早已回家睡覺去了!

她二人齊施六合步縮地之訣,似緩實疾。轉到眾樂園後,果然望見有一踏雪獨行的老者。

兩人疾似清風追上前,林靈輕聲喚道:“姑娘且請留步!”

前行老者全身一震,迅疾提掌護,轉過身,目光一瞥,瞧清林靈二人,笑道:“姑娘認錯人了!老朽名叫胡叫天。”

那聲音低沉蒼老,形狀更顯龍鍾。

翠兒鳳目閃光,脆聲對林靈笑道:“四姊,咱們不會認錯了吧?”

林靈展顏一笑,道:“胡姑娘請勿多疑!適才你在後台和令妹的對話,我家老爺都聽見了,聽説古老先生受了重傷,特令小妹前來瞧瞧,看看能否幫得上忙!”

那“老者胡叫天”又是一震,蒼聲道:“姑娘的老爺是誰?”

翠兒脆聲笑道:“我家老爺就是在樓上聽你説書的俊公子嘛!怎麼你沒看見我們嗎?”

那“老者胡叫天”心中大驚,連聲沉道:“老者和諸位非親非故,為何急伸援手?”

林靈大眼一轉,笑道:“我家老爺菩薩心腸,向以急人之急、扶弱濟傾為志,今既得知令尊受傷甚重,自然不能坐視?姑娘孝心可嘉,為何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老者胡叫天長嘆一聲,道:“兩位既然這般説法,就隨老朽來吧!”

她轉身在前帶路,步法甚快,雪地之上只留下淺淺的半個腳印。

林靈、翠兒相視一笑,隨後而行,盞茶功夫,即已走進一座四合大雜院。不過此時各處房門緊閉,燈火齊熄,只此屋一窗有光亮出。

“老者胡叫天”推開此屋房門,一股熱烘烘的藥味衝了出來,那老者忽用女聲叫道:“爹,女兒先回來啦!”

只聽裏間“哼、哼!”兩聲,傳出一陣蒼老沙啞的聲音,道:“倩兒呢?怎麼沒一起回來?”

假裝老者的少女,首先進門挑亮燈火,作勢請林靈二人先行落坐,自己卻走進裏間,柔聲道:“今天書場裏來了大人物,一位王爺、一位公主、一位駙馬,還有麗奇院孟大娘帶着兒子幾位媳婦,可熱鬧啦!”

那蒼老的聲音又道:“孟大姊的兒子不是叫玉虎嗎?爹記得他!當年七、八歲時常來聽爹説書,俊得很呢!現在長大了吧?怎麼一下子娶了幾房媳婦呢!真是可惜……”

少女道:“人家娶幾個媳婦乾爹什麼事?可惜什麼?”

那老人長嘆一聲,道:“當年爹就很喜他,有意收他為徒、收他為婿,可是也看出他一生命犯桃花,是多多妾之象,一時猶疑,後來就不見他了。再一打聽,竟被孟大姊的師兄玄子捷足先登,帶到長白山去了。爹還懊惱了好半年呢!”

少女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人家現在可是大俠客呢!剛在場子裏,女兒和倩妹在後台小聲談論爹的傷,他在樓上包廂竟把女兒的話都聽了進去!爹,你相信嗎?”

那老人驚奇的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樓下沒人嗎?就是沒人,誰的耳力這麼靈,能聽到你的講話?”

少女道:“不可能是吧!可是人家李少爺不但真聽到了,還特地遺了兩位夫人來替爹您看病治傷呢?”

老人更奇道:“真的,別騙爹啦!人呢?”

少女“嗤”的一笑,道:“人在廳裏,爹要不要人家看哪!”

老人又驚又喜,長嘆一聲道:“看來爹真不中用了?人家到了廳裏,爹竟然聽不見,這傷……唉!請兩位夫人進來吧!”

林靈、翠兒在廳外聽得清清楚楚,聞之並肩而進,只見一張單人上半躺半卧着一個老人,骨瘦如柴,臉黑氣,一副去死不遠之狀,唯一有生氣的地方,只剩一對眼睛了!

老者邊,立着一個少女,臉上的化妝已然除去,現出一副美麗的面孔,只是身上還穿着原來的長袍,有些不倫不類,令人好笑。

林靈二人屈膝斂袵萬福,道:“晚輩李氏林靈、環翠見過胡老前輩……”

那老者正是胡叫天,他目見二女,貌如仙女下凡,一白一綠,都一般衣衫單薄,卻又不見畏寒之態,不由一驚,忙拱手道:“兩位夫人不下顧,老朽胡叫天不盡,請恕有病在身,不能下見禮,蘭兒還不看座!”

旁立的少女忙拉了兩張椅子,放在前,道:“小女子胡若蘭,方才不敢直言,實有苦衷,請兩位夫人勿怪!”

林靈落坐笑道:“姑娘不必客氣,先讓本座為老前輩把把脈吧!”

説着,伸出纖纖葇荑,以三指搭在胡叫天脈門,沉片刻,收回玉手,道:“從脈象來看,前輩是受了毒掌之傷,只因時過久,毒氣已入內腑,幸前輩功力深厚,護住了心脈,否則,只怕早已沒命了!”

胡叫天長嘆一聲,道:“夫人説得一點不錯,老朽兩年半前,路見不平,被華北劇盜五毒真君所傷,因無他獨門解藥,雖有良醫,亦難解去劇毒,如今毒浸內臟,內力已將耗盡,只怕去死不遠矣!”

林靈微微一笑,道:“本座來時,夫君曾有代,若是一時本座無法為前輩治療,便著令請前輩駕臨舍下,轉大姊以靈藥醫治,但不知蘭姑娘能否揹負令尊,去舍下一行?”

接着,她又為李玉虎解釋道:“本來我家府主應親自前來,只是當時有二王子高煦與駙馬在座,為了保密,所以才遣了本座。”

胡若蘭一臉動驚喜,道:“爹,兩位夫人與李少爺這般熱心,女兒就抱爹去一趟吧!”

胡叫天道:“好,好,爹這條老命本不足惜,但辜負人家這份熱心,可是不該,去吧!”

胡若蘭呼一聲,道:“兩位夫人稍候片刻,小妹先換換衣服,為二妹留張字條!”

林靈笑道:“胡姑娘請便!”

胡若蘭出去片刻便已迴轉,身上已換上一件女用長棉袍,上還繫了一條布帶。她手腳悧落的用棉被包起胡叫天,一把抱了起來,道:“走吧!”

四人走出此屋,林靈替她把屋門關上,施個眼,與翠兒一左一右,握住胡若蘭雙臂,輕聲道:“咱們抄近路吧!”

説話之間,兩人已運起兩儀降魔玄功,立時身上閃出一片紫光霞,托住胡若蘭父女,直往香山飛去。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五冊第五章義助貧困

胡氏父女只覺得猶如騰雲駕霧,不大驚失,胡若蘭更是懾服,道:“原來兩位夫人會仙法哪!”

翠兒脆笑如銀鈴,道:“這也是真正的功夫,將來你若嫁給咱家老爺,自然也可以練出來!”

胡若蘭自愧遠甚,垂目低聲,道:“幾位夫人個個貌如天仙、學究天人,妹子哪裏能比,李公子怎麼會看得上奴家……”

林靈正道:“只要妹妹有心,倒也不是難事!”

翠兒笑着接口,道:“老爺很欣賞妹妹的本領才智,咱們也都很喜你,若是留在李府,天天説書給大家聽,一定樂死了!”

幾句話説完,胡氏父女眼一花,只覺已停在一座豪華的大廳之中,廳上燈高懸,放出一片粉紅光線,映得廳上光亮如晝,毫膚可見。

而客廳一角坐着一堆畫中人物,李玉虎竟然也在其中。

翠兒放開胡若蘭笑道:“爺,幸不辱命,人是請回來了,四姊説胡老傷毒需要大姊診治!”

李玉虎展身而起,朗聲笑道:“好,好,姑娘請將令尊放下吧!”

接着,他又對胡叫天一抱拳,道:“胡老還記得小玉虎嗎?……”

胡叫天被放在椅上,連連上下打量着,點着頭道:“果然是人中之龍,老朽哪能忘記?只是如此相見,令老朽慚愧!”

李玉虎俊目閃光,也凝視着他,笑道:“胡老何出此言?人生在世,誰無意外病痛?胡老絕技蓋世,不過是一時不慎,為宵小所趁,中了點毒罷了!只要把毒出,固本培元,便可恢復!胡老無須多慮!”

胡若蘭在近處望着李玉虎,芳心中不由興起波濤,原先的自傲、自負、自以為濁世中無可匹配的念頭,已然消失無蹤,而一縷刻骨銘心的情思,不由已將她芳心個死緊!

她上前幾步,忽然跪倒在玉虎面前,道:“公子但能救得家父,小女子甘願獻身以報!”

李玉虎伸手將她扶起,輕輕安坐椅子上,笑道:“挾恩脅報,豈是君子所為?姑娘如此説,豈非陷李某於不義之境?”

一向能言善道的胡若蘭,粉面一紅,為之語

李玉虎又指着座上諸人,一一為胡氏父女介紹,眾人也紛紛見禮。最後,李玉虎又道:“夫人,你瞧見胡老之毒該如何治?”

張出塵坐在他身邊,一直默默目診,見問笑道:“妾身以為,胡老之毒附身已久,醫治不宜過速,先以九轉上清丸去毒,再以藥飴培充固本方可!”

李玉虎點點頭,道:“好,就以此法,夫人取藥來吧!”

張出塵由袋中掏出玉瓶,倒出一粒丸藥,小蓉上前接過,雙手呈於胡若蘭。

胡若蘭鼻中嗅得一股清香,知是靈藥,趕緊為老父放人口中。胡叫天只覺丹藥入口,不但清香甜美,而且立即化為一股津入腹中。

張出塵又道:“小蓉,去喚兩名執役來,把胡老抬到最後一間暫住,待會入廁較方便些。”

小蓉領命出去,片刻間帶來兩名一身短衣的壯漢。他二人對李玉虎行了個禮,便抬了胡叫天,隨小蓉走向旁邊角落。

胡若蘭站起身,要跟過去,張出塵又道:“胡姑娘,令尊之毒,待會便可出,你在旁親自照料,也是人子之道。不過等會令尊睡了,你也可以在隔壁養息。小梅,你陪陪胡姑娘吧!”

胡若蘭自被李玉虎堵了一句,已然不敢多言,只垂目萬福道謝,隨小梅走去。

李玉虎伸個懶站起來,道:“夜已三更,正是子時,公主來吧!再有這次,神便能自主了!”

接着,他又對眾夫人,道:“今晚自由活動,有事明天再説吧!”

眾人起身一同走往後,翠兒道:“婆婆呢!已睡了嗎?”

李玉虎嘆息一聲,道:“老孃心情不好,回麗奇院小樓去了!真想不到,我們沒回來幾天,她怎的不高興呢!”

張出塵道:“妾身以為,婆婆見我們恩,觸景傷情,眼下只要把公公接回來,就會好的!”

李玉虎擊掌喜道:“夫人説得不錯,癥結果然在此,看來我得去趟少林寺!”

張出塵笑道:“妾身以為不妥,要去請二爺出馬,方是上策!”

李玉虎笑道:“這是為何?難道老二比我強嗎?”

張出塵笑道:“話不是這麼説,二爺自獨立以來,情愈加活潑,心思也更靈活,必要時可以些詭計,爺就不善此道了!”

李玉虎不解道:“這需要要什麼手段詭計嗎?”

張出塵道:“公公在佛門七、八十年,修的是出世之道,如今若想要他入世,豈只是父子夫之情打得動的?”

此時,他們已來到後,李玉虎道:“你們先各自回房休息,我和夫人研究一下。公主也先回房吧!”

小蓉此時已趕過來,分與其他四女,服侍着各位夫人上!李玉虎則跟到張出塵房內,續道:“那事該怎麼辦!”

張出塵一邊解衣上,一邊輕聲笑道:“這事妾身籌思甚久,應該如此這般,或能收效,爺以為如何?”

李玉虎抱住她親個嘴,喜道:“夫人此計大妙,你快着手準備吧!等小虎回來,立刻叫他前去少林寺!”

張出塵“咯咯”嬌笑,推他一把,道:“別逗人了,快找公主去吧!明天下午二王爺要來,明一早,妾身還要與妹妹分配一下工作呢!”

李玉虎道:“這幾天看你真夠忙的。不過出雲、如丹她們都可以替你分擔一部分嘛!”

張出塵道:“工作分配早安排好了,只是目前都沒進入情況,十天之後,爺再評鑑吧!”

李玉虎連道:“好,好!”走去公主房間。

公主已換上一襲輕紗睡衣,裏面未着寸縷,正在上等候。見他進門,便即起身柑,為他解釦衣。

李玉虎望見她曲線玲瓏的玉體,不由食指大動,伸手紗內,一陣摸,隨即雙雙登,行那“和合”大法。

這一次足足用掉兩個時辰。收功之後,李玉虎運用天眼,察出平公主的神,果然已能獨立自主的指揮真氣,不斷運行,才道:“好啦!以後你不必刻意打坐,功力必然有進步,運用之時,動念即可達到效果。不過有一點千萬記住,心中不可有置人於死的念頭,否則真力一出,如排山倒海一般,非把對方擊碎不可!”

公主無限的伏在李玉虎赤膛上,柔聲道:“妹子心中只有意,哪有仇恨,只要爺永遠垂憐,妹子一輩子也不會想殺人的!”

李玉虎吻吻她的額頭,笑道:“你生豁達,又懂得謙讓,能與出塵她們和睦相處,我怎能不惜!睡一會吧!”

兩人此時心靈相合,通體舒泰,閉上眼睛,不一會便已睡去!

清晨,雙雙起身,公主先服侍李玉虎穿好衣服,執起妝台上一個玉槌,輕敲玉質小鐘,發出一聲脆響。房門一開,神采飛揚的小佩已捧着玉盆進來。

李玉虎奇道:“這些東西,哪裏來的?”

小佩請安之後,捧着巾為李玉虎抹臉,笑道:“都是長夫人做的啊!爺請坐下,讓婢子為爺梳梳頭好嗎?”

李玉虎坦然坐在銅鏡前,任她用玉梳梳理,口中笑道:“昨夜是你值夜嗎?長夫人有沒有賜你藥丸哪!”

小佩一臉興奮,喜悠悠道:“長夫人對婢子六人恩重如山,昨晚不但都賜了藥,還替婢子六人打通天地之橋,授下癸水心法呢!”

李玉虎笑道:“那就好了,否則我真擔心,你們小小年紀就這般勞累,會吃不消呢!”

小佩忽然間熱淚盈眶,道:“多謝主子關心,婢子們便是肝腦塗地,亦是自願。”

李玉虎在銅鏡中望見,奇道:“怎麼忽然傷起來?關心你們也不好嗎?”

小佩忙抹去淚水,道:“婢子失態,請主子原諒!婢子不是傷,實在是心裏高興……”

李玉虎心中恍然,不敢再説,便起身道:“好啦!別光顧高興啦!快替公主梳頭,我先出去了!”

前廳眾夫人都各有事,只有張出塵坐在客廳,陪着胡若蘭閒話!

兩人起身相請安,李玉虎笑道:“胡姑娘,令尊可好些嗎?”

胡若蘭已換上張出塵為她準備的衣服,深藍的絲質長衫,同,腳上也換了同鞋襪,頭上長髮如雲,也學着翠兒她們披在兩肩,更加上柳眉大眼瓊鼻薄,果顯得出眾多了!

只是皮膚稍見黑,紅較薄,是個小缺點!

她粉面泛紅,垂目不敢直視,低聲道:“多謝府主關心,家父昨夜大瀉三次,臉上黑氣去盡,已顯紅潤之,想是毒已排出,傷也好了,只是此刻尚在睡,未能起來親自叩謝!”

李玉虎擺擺手,笑道:“姑娘不必如此!令尊之毒難除,要完全復原尚須幾天,書場是否可以請假?令妹是否要接了來,還請自行定奪!”

胡若蘭看了張出塵一眼,又道:“眾樂園乃家父自營,請假當無問題,至於小妹,小女子也想接她過來,開開眼界……”

李玉虎笑道:“姑娘別這麼説,這事請夫人安排一下吧!小虎回來了呢!”

他獨自走了出去,張出塵吩咐小蓉幾句,平公主已然出來。三人一同出去,果見鷹王冠軍抓着一隻大鐵龍,外邊罩了一個大黑布罩。而小虎與琳兒,已然手拉手黏在玉虎身邊。

胡若蘭心中充驚奇,可是不敢多問,只在一邊默默看着。

此刻,廣場上送貨的車子,陸續都已馳去,林靈等人也趕過來,翠兒笑道:“二爺,捉了幾隻回來?”

小虎待冠軍將籠子放下飛去,小手一招,布罩飛到一旁,鐵籠中立刻現出二十隻鷂鷹!

那羣鷂鷹望見四周眾人,立即目閃兇光,尖聲嘶鳴,翠兒上前,口中“吱吱喳喳”學着鳥叫,一會功夫,鷂鷹才安靜下來!

李玉虎近前笑道:“翠兒,你同它們説些什麼?”

翠兒道:“叫它們乖一點嘛!爺,它們天生兇悍,若不先行化去,妾是很難訓練的!”

李玉虎點點頭,道:“好吧!出塵,給我兩粒上清丸!”

張出塵摸出遞上。李玉虎放在掌中捏成二十粒,一手執藥,一掌虛伸,五指立出五道金光,捏住一隻鷂鷹的頭部。

那鷂鷹全身顫動,卻難揮動,鋭利的尖喙才一張開,李玉虎左手一彈,一粒小小藥丸已然飛入其口中。

片刻之後,那鷂鷹目中兇光化去,代之而起的卻是一種

李玉虎放開這隻,依法炮製。頓飯功夫,二十隻鷂鷹均已全數被他化去兇

只見他右手一收,金光斂去,笑道:“翠兒,以後就看你啦!”

翠兒脆笑一聲,道:“沒問題,不出三天,妾身必可完成!”

説着上前,兩手握住兩鐵柵,飛身而起,眨眼間已將百餘斤重的大鐵籠,盤到樓頂平台上去了!

胡若蘭一切看在眼裏,心中駭異,自不待言,但其他人卻是視為當然,連平公主與諸小丫頭,都已是見怪不怪,她當然不敢現於顏

小虎拍拍手,道:“關外馬羣已快到達,我去接應一下,免得遭關上守衞留難!”

公主上前遞出一面金牌,道:“二爺把這帶去吧!這是父王賜妹子的信物,你給他們頭兒瞧瞧,就不敢留難了!”

小虎接在手中,嘻嘻笑道:“謝啦!冠軍,走啦!”

冠軍在樓頂展翅平飛,小虎與琳兒拔空而起,直上十丈,正落在冠軍背上。冠軍巨翅一煽,已向高空飛去!

眾人正在要回廳,李玉虎卻道:“等等,外面來了許多大車,大的是陳先生運來木材,替咱們蓋馬廊呢!”

接着,又道:“你們各忙各的去吧!公主和我去瞧瞧,順便查一查由何處開路!”

公主喜悠悠上前,與他並肩了出去。

到得石牌樓下,平公主道:“爺,這牌樓應該移到路邊,這裏另修一道門户,派人駐守,以便傳達內外命令才好!”

李玉虎點點頭,道:“好吧!晚上咱們再搬!現在先研究一下,由何處開路!”

兩人迅快的在左右兜了一圈,一面找路,一面劃出馬廊庫房的位置,不多久,武昌等人騎馬當先馳至,接着陳阿東的座車也已抵達,後面則跟來數十輛大車,載木材與工人。

大家見禮一畢,李玉虎代一番,道:“武老,派個人在此監工,咱們進去談談!”

陳阿東道:“學生另外有事,不能久留。府主與武老請回府,學生把他們安頓好了就回去!”

眾人回到廳上,武昌道:“稟府主,昨代之事均已辦妥,如意珠寶坊與萬利錢莊今,珠寶也賣去兩件,一共得款五十萬兩,小兒已移入萬利錢莊。”

張出塵道:“派駐清平樓的兄弟去了嗎?是誰駐守本府?”

武昌道:“派駐清平樓的,是屬下十五弟子陳白強,長辛店仁義市場則是十六第子趙峯。本府則由屬下孫子又昌、再傳弟子周子厚、任金玉製作教習,陳少白、平子民擔任傳令聯絡,他們現已隨屬下同來,正在外面安頓!”

李玉虎道:“昨晚公主已向二王爺要來上面兩棟房子,下午武老帶人上去看看,先選一棟合意的住下,平準堂就可以正式開張了!”

武昌連連應是,門下三人已來報到。另一個平子民則留在外面監工。

張出塵道:“又昌、子厚,隨如意到樓上看看;本座已闢了一間琢玉所在,另一間空着,準備冶金。你們研究一下,需要什麼工具,可速去添置!”

周子厚恭聲道:“稟夫人,所需工具屬下均已帶來,只是冶金需要火力極大,要燒焦煤,在偏房安置較宜!”

張出塵想了一下,指指右邊甬道,道:“緊連甬道的平房,最後一間因光線太暗、通風梢差,目前尚無人居,你去瞧瞧,若是合適,就安在那裏吧!”

周子厚躬身應是,與武又昌隨如意去安排。張出塵又對陳少白道:“少白,下午二王爺可能來訪,麻煩你權充門房吧!別讓人家笑咱們李府不懂禮數!”

陳少白應是出去,不一會卻又回來,稟道:“啓稟府主,冷師侄已帶通寶錢莊車輛前來接運金磚,另外有一少女自稱田甜,帶着一個病人求見。”

公主笑道:“田甜這小丫頭真是有心呢!妹子覺得她很不錯。爺,若是堅持,就留下她吧!”

李玉虎笑道:“好,放他們進來!”

不多會功夫,車聲響起,眾人步出大廳,只見二十幾輛大車停在那堆積如小山的網籃邊,另有一車,在冷楓及陳少白帶領下,已馳到面前。

冷楓首先請安問候,道:“稟府主,昨運去的金磚共一萬五千斤,合白銀三十萬兩。”

李玉虎笑道:“好,等這批運去,一齊立個摺子,武老保管!”

馳來的車上,此時已跳下一名清麗少女,上前跪倒叩頭道:“婢子田甜,叩見府主與夫人!婢子此來,一者是懇請府主為家父醫病,二者懇請收留!”

李玉虎示意一旁侍立的小蓉上去扶田甜起身,一邊道:“少白,把老先生先抱下來,送到房間去!”

接着,又對田甜道:“令尊之病,本府講過,願意負責醫治,至於姑娘,以後再説吧!”

陳少白上車抱下一個皮包骨的老者,面焦黃,果然已入奄奄一息之境。

張出塵見狀,道:“少白,快隨本座進來!”

她當先入廳,直趨客廳旁邊的房間。小蓉緊走幾步,搶在前面,打開胡叫天對面一間房門。

房內已佈置得一應俱全,點塵不染。

陳少白把田甜之父放在上,行禮退去。張出塵立即為他把脈診察病源!片刻之後,問田甜道:“令尊之病多久啦?看情況已是元氣耗盡,油盡燈枯了!”

田甜一聽,面容慘變,眼中淚珠滾滾而下,跪地哽咽道:“求夫人無論如何救救家父,婢子甘為牛馬,還報大恩!”

張出塵羅袖輕拂,已然將她托起,笑道:“本府以行善為志,濟人之急乃份內事,豈是施惠圖報之輩!不過將來你願意留下幫忙,本府上下自然!”

田甜這才放下懸心,道:“多謝夫人!家父之病已兩三年了,起初只是受寒冒,未曾注意醫治,不想愈拖愈重……”

張出塵笑道:“為今之計,宜先潤培之,待體力元氣稍強,再下藥除去病,便可以了!如意,你去後面取一粒雪參丸來,發給田姑娘!”

如意領命而去,張出塵代一番,這才出去。

外面李玉虎見兩人動作甚慢,忍不住又去幫忙,一會工夫,已將金磚全搬上來,打發他們走了!

他們這一走,可就傳出了一個消息,不出數,北京城裏便傳遍了:“香山有座神仙府,住着一家神仙般人物,府主李玉虎神力無敵……”

巳初,眾人聚在餐廳,用過早飯,派在清平樓習帳的八名如字輩少女,喜悠悠各掛着自己的包袱回來,叩見之後,張出塵道:“你八人今後直接由出雲、如丹兩位夫人指揮,從速建立各種檔案,同時負起本府一切銀錢收支之事!”

八女齊聲脆應,又叩見出雲、如丹。張出塵道:“本座已命人在樓下佈置兩間檔案、帳務室,你八人分成兩組,如佩、如秋為首,組員自行調配,互相支援,如意,你替她們安排一下!”

如意領命率八女上樓。

李玉虎起身道:“外邊的馬房快蓋好了,誰要去看,跟我來吧!”

張出塵諸夫人,自然都有興趣,一齊起身出去。

只見廣場外左手林內,果然已建起一座原木搭成的馬房!數百名工人埋頭工作,由於離李玉虎所闢的外池甚近,池中熱氣不斷髮散,附近五十丈內,竟然不見一絲寒意。所以工作起來,格外順手省力。

李玉虎等人走近去瞧,發現裏面還有百人,而另一個庫房的粱柱都是徑尺半的圓木,也已豎起!

監工的平子民、門房上的陳少白上前來見禮,平子民道:“稟府主,陳老闆共派來五百人,今天天黑以前,即可把倉庫建成,另一邊三棟住屋,則須四天工夫!”

李玉虎道:“馬房庫房周圍,先要用木柵圍住,否則馬匹來了,總不能成天關在裏面哪!所以還是依李府留下的記號,先建圍欄吧!”

平子民恭聲應“是”。李玉虎又道:“再問問陳老闆,是否可多加人手,先開道路?”

平子民躬身應:“是!”

公主笑道:“爺,這石牌樓梯到前面,妹子以為,仍應該以石材建築門樓,才能配合後面的大樓!”

李玉虎籌思片刻,笑道:“晚上咱們再想辦法!現在小虎已經回來,咱們先安頓馬匹吧!”

話聲方落,空中傳來一聲鷹鳴,鷹王冠軍電般落在樓頂平台,接着便聽見一陣如雷蹄聲,由山道上傳來!

眾工人紛紛驚視,只見當先一馬,全身金黃,一雙火眼如鈴,神駿之極,空身無繮無鞍,背上卻跨坐着一位稚齡幼童。

那幼童一身短薄的絲衫,發披兩肩,臉如玉,雙頰粉紅,直鼻通天如玉葱,活是李玉虎的再版,此時嘻着一張海口,出潔白貝齒,老遠就脆聲叫道:“老哥,來了!來了!”

那神駒馬王望見李玉虎,嘶聲鳴,步伐加疾,長尾豎三尺,霎時捷如閃電,恍似在低空劃出一道金虹,倏忽間已馳到玉虎身邊,驀然止步!

李玉虎“哈哈”朗笑,舉掌摸着伸到前的馬頭,道:“馬王,終於來了!一路辛苦了吧!”

馬王鼻中氣,連連搖頭,屈頸回頭,輕輕咬住小虎的腳,竟想拉他下來。李小虎脆聲笑叱道:“鬼東西,二爺就不是主人嗎?……”

口中雖如此説,猛然飛身躍下。

公主騎過的駿駒無數,也識得馬,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高大神駿的靈駒,聞言笑道:“靈駒識主,子忠烈,一生只服一人,二爺想騎它,只怕也費了不少手腳吧?”

李小虎笑道:“手腳倒是沒費,不過卻費了一番舌。只是它仍然不許琳兒騎,真氣死人!”

張出塵笑道:“怪不得呢!要不如此,二爺怎肯與琳兒分開?……”

幾句話功夫,後面陸續馳來兩百餘騎駿馬,領頭的也是一匹金黃的駿駒,只是比馬王矮些,額上少了塊梅花形的白斑!

那馬上端坐着琳兒,一身雪白的絲衣長,烏亮的秀髮隨風飄揚,造型秀麗,且如點漆,是個活小美人兒!

在她之後,被張出塵等人選定的駿騎及其他駿馬,都一般無繮無鞍,自動跟隨,最後面才是五十騎勁裝大漢,跨下鐵騎,揹着武器,殿後跟來!

李玉虎閃身讓開,指指廣場左手,對馬王道:“先叫它們都進去,在那邊等着吧!”

馬王“希聿聿”一聲嘶鳴,揚蹄帶路,琳兒縱身躍落小虎身邊。無鞍的空馬,一溜煙跑進去了!

五十名大漢,在當前一人手勢之下,紛紛控繮駐馬,號令聲中,又一同落鞍,表現了一手訓練有素、良的騎術。當先大漢疾行數步,在李玉虎面前單膝一跪,行了個軍禮,後面四十九人也跟着一同行禮。王幼雄宏聲道:“啓稟府主,屬下牧馬堂執事王幼雄率堂下四十九位兄弟報到。”

李玉虎笑道:“王執事與各位兄弟請起,大家辛苦了!這一路冰天雪地,很難走呢!”

王幼雄起身,恭聲道:“多謝府主關注!屬下等受府主栽培,已不畏寒,路途雖長,所幸乘騎的皆是駿駒,行八百,兩頭見,倒是輕鬆得很。”

李玉虎沒騎馬走過長程,微驚奇,道:“有這麼快,好,好!今外邊的住處尚未建成,王執事先帶領兄弟在裏邊擠一擠,職務方面,就由夫人安排分配吧!”

這幾句話雖是對王幼雄説的,但後面四十九個人卻個個聽得清楚。

王幼雄恭聲應“是!”回身打個手勢,後面四十九人一齊拉馬走到左側空地,把馬拴在樹上,卸下馬鞍,提了行囊排成兩路縱隊,走了進來!

張出塵纖手一指右手石房,對王幼雄道:“那邊尚有空房,今晚四人一間,暫時住下吧!今天先把馬匹安頓好,再派十名守衞駐守府門,其他的明天再安排吧!”

李玉虎此時已走過馬王那邊,道:“馬王,我已特為你安排了三間房子,隨你安排同伴,其餘的卻須住在外面,你能分配安頓它們嗎!”

馬王點點頭,在馬羣中走了一圈,細聲低嘶,原被張出塵等人選中的坐騎,自動走近李玉虎改造的馬房,每間三匹,第一間則只有兩匹,其他的則跟在馬王之後,緩緩馳出廣場,走近了馬房。

此時,馬房已全部完工,工人們正在趕建外圈木柵,每個人一面工作,一面偷看。望見這般情形,自然大大驚奇!

第二天北京城裏又盛傳着一個消息:“香山李神仙,能役使大鷹靈馬,手下能人無數,仙法仙術,端的了得。……”

李玉虎看看差不多了,便與武昌及諸夫人迴轉大廳。至於新來五十眾的飲食、馬匹的草料等等,自然有受配擔任監督的餘玉蓮及如環丫頭指派僕人採購供應,且不細表。

且説,李玉虎等人人廳,只見翠兒在客廳正與田甜、胡若蘭談笑。

朱如丹笑道:“五妹,半天不見你影子,原來在這兒偷懶哇!工作完成了嗎?”

翠兒脆聲笑道:“已經完成多半,另一半需要實地訓練,不是光説就可以的。……”

眾人落坐。田甜與胡若蘭則自慚形穢的站到一邊,讓之再三,才肯在角落勉強坐下。只聽平公主問道:“五姊,你負責什麼工作?”

翠兒笑道:“還不是訓練鳥兒嗎?”

朱如丹笑道:“表演一下給大家瞧瞧吧!”

翠兒捏口吹出哨音,尖鋭短促。聲音才住,後院一陣鼓翅之聲,電般由窗口飛進來一隻鷂鷹。

翠兒纖手一指,那鷂鷹雙翅一束,已停身屏風之上。接着她捏口再吹,便又飛進一隻,一連二十聲,二十隻鷂鷹已全排列整齊,站在屏風頂上。

翠兒笑道:“從左到右,從一到二十,每隻一個編號。第一隻是隊長,聽見哨聲便會入廳聽令,擔任傳令任務。”

朱如丹道:“隊長幹什麼的?它們都生得一個樣兒,誰分得清!”

翠兒笑道:“為免勞逸不均,咱們認不清楚,我才特別選派一個隊長,由它負責指派任務。舉個例説吧!咱們要派它去長辛店送信,隊長聽到哨音,先派二號進來擔負任務;若再有任務,不管二號回沒回來,就派三號進來,依次類推,隊長則擔任第二十次任務!”

朱如丹笑道:“若隊長不在呢?怎麼辦!”

翠兒笑道:“隊長未歸,二號自然代理,二號也不在,三號代理!直到隊長回來,仍由隊長指揮!”

朱如丹笑道:“哈,有個問題,你想過嗎?若是咱們出去,帶去幾隻,可怎麼辦?”

翠兒笑道:“這也難不倒我們哪!譬如説吧!爺去保鏢,帶走二號、三號,府裏的任務,則由四號開始輪,有什麼難的?”

朱如丹一時語,平公主卻道:“五姊,它們認得路嗎?”

翠兒脆聲道:“公主説的才是真正問題。目前它們不認得路及方向,所以對陌生地方是找不到的,不過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決!”

朱如丹道:“什麼辦法?”

翠兒道:“第一個是帶它們先去一趟;第二咱們能指出正確方向,而且那地方能升起明顯旗幟,是它們認得的才行!”

朱如丹側着頭想了一會,道:“有了,各站再發一面三角紫旗,每懸在高處,它們不是就找到了?唔,還得做二十個布袋才行!”

翠兒笑道:“這方法確實可行,三姊快做一面出來,讓他們悉一下。不過,做布袋幹什麼?”

朱如丹用手勢比着笑道:“上面掛在脖子上,下面縛在背後,布袋護在前,裏面好放信嘛!”

公主笑讚道:“對,三姊這法子不錯!”

張出塵忽然道:“五妹,愚姊做幾隻玉哨,代替口哨可好!”

翠兒道:“這樣最好,免得你們吹不出聲來,叫不動它們!大姊要做,可得多做幾隻才行!”

張出塵點點頭。翠兒一揮手,鷂鷹一齊振翅飛出後窗,散落在巨樹之上。

翠兒又道:“我也與鷹王約定了,兩聲哨音,便是叫它;至於任務的分派,也由它自行負責。”

李玉虎道:“三天之後,鞍山方面就出動了。如丹,快做幾面小旗,令鷹王先送去,以後每天派出兩隻在空中巡邏,同時也帶着鷂鷹先走一趟,一者讓它們悉方向地方,二者也好讓鞍山的人認識傳訊專使。同時再過四天,我也要出動保鏢去南京了!”

張出塵道:“爺打算獨自前往嗎?”

李玉虎笑道:“此地立府不久,看你們每人都分了職務,似乎都走不開,這次全都留下吧!”

眾夫人部不言語,失望之情,不覺溢了出來。李玉虎笑道:“又不是去遊山玩水,不高興什麼?對了!出雲、如丹不是説要回玉女嗎?什麼時候去啊!”

張出雲道:“天黑之後吧!妾身想乘亞軍飛去,必要時還得鷹羣去接人呢!”

翠兒道:“你們也帶二隻鷂鷹前去,談妥之後,命鷂鷹回來通知一聲。”

張出塵道:“爺,依妾身之見,你帶四妹及兩個丫頭去吧!起居衣食都有個照應,妾身在家才好安心!四妹目前暫管府內內務,有小蓉、如意頂着,不會理不好的!”

李玉虎望望眾人,都有同意之,只有平公主言又止,便道:“好吧!靈兒跟我去!公主有什麼意見嗎?”

公主道:“妹子本想同去的,但想想尚未舉行大婚之禮,又恐遭朝臣物議,想想還是算了。不過,爺能於下月一趕回來嗎?只怕那時,父王不僅要收二爺為幹殿下,聽二哥口氣,還要宣佈我們的事呢!”

李玉虎笑道:“回是一定回得來!不過有一事我覺得不太妥當。你今晚回,還是把小虎的來歷實話稟知皇上,免得將來落下個欺君之罪!”

公主不樂道:“罪是不會有的!不過,還是説説比較好。只是,只是,今晚妹子就要回去嗎?”

李玉虎笑道:“回去看看情形,説説清楚。這事不可傳人六耳,早些告訴皇上,或許會打消收乾兒子的念頭。若有消息,你可以再回來啊!依你目前功力,便是皇上不讓你出,城牆能擋得住嗎?”

公主這才又展笑顏。

張出塵見天已是末初,便道:“大家各去做事吧!公主與武老陪爺在這兒等候令兄,妾身去替胡老、田老瞧瞧,可否再服藥了!”

田甜、胡若蘭起身,陪着她去了,其他幾位夫人也上樓各忙各的。武昌起身,道:“屬下去前面看看!草料該送來了吧!”

李玉虎也站起身,笑道:“一起去吧!二王爺已來到山口了!”

此時石牌樓每邊已各站了五名壯漢,一身深藍新制勁裝,懸長刀,,十分威武,而遠遠的馬蹄聲已然傳了過來!

片刻功夫,李玉虎與平公主、武昌三人緩步走到石牌樓外,疏林道上已馳來三十餘騎雄壯鐵騎,當先一人輕袍緩帶,頭戴風帽,正是當今聖上的第二子朱高煦!

他一眼望見李玉虎俊拔高佻的身軀,正與平公主站在道中相候,微微一愣,放聲大笑道:“李兄,小妹是在等候小王嗎?罪過!罪過!”

李玉虎拱手為禮,也朗笑道:“王爺虎駕賁臨,兄弟敢不出?……”

二王爺高煦打個手勢,止住身後護衞,翻身飄落地上,急步上前,與李玉虎把臂大笑,閃動虎目環眼,打量着李府左右的形勢,道:“李兄選的好地勢,左蟠龍、右踞虎,上面再加上那兩座莊院屋舍,成犄角之勢,外面再控制住百傾頃良田,只怕可以做南面王了!”

李玉虎微微一哂,道:“王爺這話,可是想入兄弟於罪嗎?……”

二王爺高煦大笑道:“小王有而發,李兄千萬勿怪!李兄仁心小王深知,小王就是想進讒言,怕也只能自取其辱!”

兩人與平公主又是一陣笑。李玉虎方始指着武昌介紹道:“二王爺,這位是本府一堂堂主武昌、武老前輩!”

高煦環眼打閃,抱拳拱手,道:“武老是否有個外號,人稱神偷?”

武昌一愕,忙行禮道:“武昌參見王爺!這等江湖小事,都難逃王爺法眼,足見王爺聖明!”

高煦大笑道:“武老以一門之主,馳譽江湖,小王生於憂患,輔助父王打下江山,又怎能對江湖中事掉以輕心,只是父王與小王均知,江湖門派遊俠自有成規,有些更是傲氣天生,天子所不能臣,只要不故意幹犯法紀,父王也樂得彼此相安。武老你説,這道理是也不是?”

武昌肅然起敬,道:“聖上與王爺,襟兼容四海,草民景服!”

高煦又道:“你老這一門,不願入朝效忠,卻肯為李兄效力,由此可證,李兄的魅力大矣!”

李玉虎“哈哈”笑道:“王爺此來,是專為取笑兄弟的嗎?請吧!”

公主神采飛揚的笑道:“二哥,你今天有點反常,平時哪見你這般奉承人的?快進去吧!”

高煦含笑舉步,武昌告退留下。二王爺走入廣場,處處留心,首先已發覺氣温大異,及見右、前兩個水池不凍,泉水翻湧,霧氣蒸騰,不由嘆了一聲,道:“小妹,二哥又忍不住要説話了!此地二哥我也曾來過,當時只覺周遭森可怖,哪有這般温暖如的樣子?這是為何?能告訴二哥嗎?”

公主笑道:“人傑地自靈,這道理二哥還不懂嗎?”

李玉虎笑道:“王爺別聽她説,小弟初來之時,也一樣覺得森然可怖,只不過稍通地理,挖掘幾道温泉,藉地氣之助,稍加變化而已!”

高煦長嘆一聲道:“李兄休要過謙,小妹的話不錯,若非李兄,誰能有此慧眼……”

一語末竟,石屋馬房中傳來一陣龍般的馬嘶,黃影一閃,已馳出一匹金黃駿駒。

高煦失聲道:“好一匹龍駒,是萬馬之王吧?太可了!”

須知,那時來往通最主要的工具,就是馬匹,尤其是軍旅之中,騎兵戰將,得一好馬,如虎添翼,殺敵保命,就多了十分助力。高煦既是戰將,哪有不馬的!

公主深知二哥心思,忙道:“這果是馬王,通靈,一生只服一人,連虎二爺想騎都不肯呢!”

高煦明白她的意思,嘆口氣道:“二哥知道,這等靈馬,豈是任人指揮得動。二哥不敢奢望,只想將來它若有後,求李兄賞賜兩匹。”

李玉虎笑道:“這些馬今天剛到,外邊尚有近兩百匹,王爺若是中意,不妨選兩匹帶走。不過是不是馬王的後代,兄弟就不敢確定了!”

二王爺高煦大喜,道:“真的!小王先謝謝李兄厚賜!現在趁天未暗,可否先開開眼界?”

公主道:“二哥也太心急了!爺既然答應了,還會賴帳不成?”

李玉虎笑道:“王爺馬求馬之心,令人動,先選好了又有何妨?請!”

馬王靜立一旁,豎着耳朵聽着。這時忽然放蹄馳去,眨眼間出了牌樓,向馬房跑去。

馬房四周,此時已建好八尺多高的三層木欄柵,柵門已關了起來!

馬王馳近,輕輕一躍,已如天馬行空一般,飛越過去!

隨王爺前來的護衞,這時已被門口的李府衞士延入門房,對他們的談話舉動,都十分注意,見他等起身又向外走,不由都湧出來!

三人也不理會,逕直走到柵門前,開門進去。只見門旁已建好一座五尺高台,台邊數丈外有一大池,温泉水不斷湧出。

兩百多匹各駿馬,無鞍無繮的隨意走動,啃食着地上枯草,而馬王已然不見了蹤影!

李玉虎指指木台,請二王爺與平公主上去。李玉虎也跟着上來,輕聲下達口令道:“列隊!”

這話在二王爺聽來十分低沉,哪知道馬羣盡皆聽聞,馬王在馬房後“希聿聿”一聲長嘶,帶了兩匹幼駒,飛馳而去,馬羣也一陣奔馳,竟真個一匹接着一匹,橫排排成長長一行!

高煦心頭猛震,望了平公主一眼,公主低低一笑,做了個鬼臉,意思好像是説:“現在開了眼界了吧!”

馬王昂首闊步的走到橫列前面站立,兩匹幼駒則靠站在他的下首。

李玉虎見兩駒身量甚矮,比馬王差了兩尺,比其他也差一尺,但細柔純白,十分神駿,便會意道:“王爺剛才説要馬王的後代,他現在已替你選了,不知王爺意?”

高煦大喜,道:“好,好,一公一母正是一對,小王帶回去好好教養,不但可以代步,更可繁衍,實在太謝謝了!”

李玉虎又道:“這兩匹目前尚不能騎乘,王爺是否再選兩匹。”

高煦喜得直手,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李兄既如此説,小王便再厚顏選兩匹吧!”

接着他目視一圈,覺得每匹都好。但終於決定了兩匹黃馬,道:“唉!每匹都好,就那邊第十七、二十八兩匹黃的吧!”

李玉虎笑笑領先下台道:“好啦!王爺請入屋坐吧!馬王會帶它們出來,其他都解散吧!”

説也奇怪!他這話説得甚輕,但偏偏每匹馬都聽見了,紛紛自動走開,馬王低嘶一聲,揚蹄而出,二白、二黃一齊跟在後面,馳進了牌樓之內。

二王爺高煦嘆道:“小王實在不明白,難道這羣馬均已通靈了不成?為何對李兄之言,如此遵從呢!”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實不相瞞,這羣馬均是千中選一的駿駒,是本府主總管培養多年的心血,都能聽得懂號命。所以王爺帶回去之後,無須多花心思了!”

高煦王爺喜心翻倒,道:“真是太謝了!”

公主明目一轉,笑道:“二哥,光口頭上謝謝有什麼用,你不會也送爺一些東西嗎?”

高煦笑道:“是、是,二哥正有此意,但不知李兄喜什麼?小妹替二哥拿主意吧!”

李玉虎剛要反對,平公主已笑道:“別的爺也不需要,送十副馬具吧!你沒見馬房裏馬匹雖多,獨缺馬具嗎?”

高煦“哈哈”笑道:“十副太少,二哥如何拿得出手,要送就送兩百副!”

李玉虎笑道:“兩百太多了吧!”

公主笑道:“不多,不多!馬房裏妹子剛剛算過,一共兩百三十五匹。目前已有五十具,兩百副普通的可以了!不過,小妹説的十副,可不是普通的,是要為馬王及諸位姊妹的坐騎配帶,可要豪華美觀一些才行!”

高煦笑道:“沒問題,二哥明天就差人送兩百四十五副來,若不意,包退包換!如何?”

公主笑道:“這還差不多!”

李玉虎拱手謝道:“叫王爺破費,兄弟實在過意不去!”

高煦道:“李兄這麼説,太見外了!對了,上面的莊院已然通知看守的衞士,李兄何時差人前去接收都可以!”

李玉虎笑道:“如此更再謝了!……”

説笑間,三人轉過假山,進入大廳,廳中諸位夫人早已在座,一見三人進來,立即起身相

李玉虎首先介紹張出塵,道:“王爺,這位內,昨晚王爺尚未見過,她在府內排行第一!”

高煦含笑以平輩常禮相見,他望着七位美如天仙的李夫人,不由一嘆,笑道:“李兄,小王不但羨慕你的無邊福,集天下美女於一堂,也實在佩服李兄過人的神勇,若換了小王,只怕……嘿嘿……”

公主扶他坐下,笑道:“二哥,別沒正經,不知足了,你府裏的女人還算少嗎?”

李玉虎深深望他一眼,笑道:“王爺也不賴啊!不過旦旦而伐,未得其法,真元稍有虧損而已!這不要緊,飯後兄弟奉上雪參丸增功丸各一顆,以為補充如何?”

二王爺高煦大喜若狂,起身就要下拜,道:“若得李兄賜助靈藥,小王……”

李玉虎伸手按他坐下,笑道:“王爺千萬不可如此,你我既結郎舅之親,親如家人,再如此説,太見外了!”

高煦速速應是,興奮之情,竟難自抑。李玉虎見狀,只得道:“夫人先拿兩粒藥吧!看樣子不先吃藥,王爺的胃口不開,吃不下飯的!”

張出塵微微一笑,對如意點點頭,如意如飛而去,眨眼間,託了玉盤出來,裏面承着兩粒奇香藥丸。

高煦接過去一口下。李玉虎又道:“夫人們先去餐廳吧!我助王爺行開藥力!”

張出塵等人帶着丫頭們走開。李玉虎又叫高煦瞑目坐好,伸掌虛按頂門,掌心出一道極細的金光,鑽了進去,不片刻已為他打通任督二脈。

高煦張目起身,只覺全身勁力布,輕若一羽,知道已驟然增加了數十年功力,不由無限,道:“兄弟,大恩不言謝,愚兄生受你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悄聲道:“王爺記着:”觸而少,女快乃止‘,身體必更強壯,現在請用個便飯吧!“

高煦心中默唸八字真言,口中“哈哈”大笑,道:“好好,愚兄經兄弟這一指點,果然胃口大開,走!吃飯去!”

餐廳長桌上已然百味雜陳,兩人主客位上落坐,自有丫鬟為眾人斟酒佈菜。李玉虎先幹了一杯,聲明並不善飲,不再奉陪。但高煦卻酒量甚豪,敬這個敬那個,一連吃了三壺。

公主笑道:“二哥,酒能傷肝,少飲為妙!爺功力深不可測,尚不多飲,你就少灌點吧!”

李玉虎笑道:“小弟天生不善飲酒,也體會不出飲酒的樂趣,王爺卻是不同……”

高煦放下酒杯笑道:“北地苦寒,軍中弟子多喜以酒暖身,愚兄不知不覺也學會了,不過説實話,酒能,喝了卻是不宜。”

於是,他抓起一個包子,配着各佳餚大吃起來,不一會功夫,竟被他吃了一大盤!

飯罷,眾人又坐在客廳品茗聊天,影漸落,外面忽傳來車聲,不多會,一名丫頭陪着一名女進來!

女見禮畢,這才道:“奴婢特來公主回……”

李玉虎見平公主又面顯不樂,便先起身道:“有王爺陪着,公主不必怕黑,來方長,請起駕吧!”

公主無奈起身,與諸夫人一一道別,高煦也只好起身告辭,眾人送到石牌樓外,李玉虎召來四匹靈馬,一一拍拍它們的頭道:“好好伺候王爺,本座有空,還是會去看你們的!”

接着又對二王爺道:“王爺請上馬吧!它們會跟您回去,不會走丟!”

於是,公主登車,高煦上馬,侍衞們早已列隊在外,一聲令下,兩名侍衞當先開前,一行人隨後而行,轉眼間已然走遠!

武昌率陳少白由工地回來,道:“稟府主,庫房及圍柵全部完工,工人也已回去,糧食、草料均已送來收好。”

李玉虎道:“兩位辛苦了!快去吃飯罷,飯後可帶幾個兄弟去接收上面兩座宅院,明工人來了,就可以及早開路了!”

武昌連忙答應。李玉虎又道:“明少白去一趟長辛店‘仁義市場’,把那邊的奴工全運回來!同時去之前先向五夫人領一頭鷂鷹帶去、放回,以後有什麼消息傳遞,就可以利用它們了。”

陳少白躬身應“是!”李玉虎又吩咐一旁的王幼雄,道:“幼雄,明二王府送馬具,由你點收存放,並運一批深通人的馬,不必使用嚼口,只用籠頭便足夠了!”

王幼雄恭聲答應。李玉虎又囑咐他們早點安睡,這才夥同諸夫人回去。

此時,天已入夜,張出塵、朱如丹入內換上一青一紅的絲質勁裝,外罩同繡面皮裏的斗篷,又各提一個小提袋走了出來。張出雲道:“爺!妾與三妹走了!多則三,一定趕回來送爺起程!”

李玉虎上前每人送一個吻,笑道:“好吧!為夫放你們三天假,回去之後,替我問候老師太,邀她有暇也來咱們家玩玩,知道嗎?”

旁邊的夫人們司空見慣,倒不覺得,如意、小蓉、小梅等丫頭卻看得怦然心動,羨慕不已!

朱如丹情意綿,依依不捨道:“爺要是不想放假,妾不去就是……”

李玉虎她的圓,大笑道:“沒有的事,快去吧!早去早回,不是一樣?”

眾人又一同走到前院廣場,亞軍得到傳音通知,早已佇立等候多時!

兩人前後跨騎上去,朱如丹輕輕一拍,亞軍立即展翅高飛,眨眨眼已浸入黑暗之中。而後院的鷂鷹也得到通知,立有兩隻跟隨而去!

眾人返身回廳,李玉虎道:“胡老、田老的傷、病可好些了,我和出塵去瞧瞧,靈兒你們先回房吧!”

如意、小蓉一聽,前頭帶路,先去通知胡、田兩位姑娘。李玉虎走到甬道最後兩間,只見胡叫天已然坐起,正要下

胡若蘭與其妹胡小倩,一同蹲身萬福,鶯聲道:“恭府主,夫人!”

胡叫天也要下跪,李玉虎長袖微微一拂,暗發一股柔勁將他按坐上,笑道:“胡老,太好了!可喜!可賀!請勿過勞,坐着就好!”

胡若蘭移過兩張椅子,放在前,李玉虎也不客氣上前坐下,胡叫天無限的道:“府主神功蓋世,智能如海,老朽受再生之恩,殺身難報,恢復之後,願與兩位小女報效門下,輔助府主濟助萬民!”

李玉虎大笑道:“胡老一生隱於天橋,經營書場,教忠教孝於牙慧之中,功德已然無量,似不必捨近求遠呢!不過將來本府人員增多之後,胡老有暇,不妨為他們開個講座,寓教於樂,不是比什麼都強嗎?”

張出塵早已與胡氏父女談過,知他三人,欽服李玉虎神功、襟,報效之意極誠,此時聽玉虎如此説法,不由都面失望之,便接口笑道:“本座與幾位妹子商量,要開內外兩府,內府專門訓練娘了軍,將來放之江湖,成家立業,相夫教子,效果必更宏大。所以有意借重三位才華,聘為教習。以教導內外第子,知書識禮,講仁守義,不知三位肯屈就否?”

胡叫天心頭大樂,啞聲笑道:“好、好、好,府主與夫人知人善用,將來何愁大事不成?胡叫天誓以有生之年,善盡所長就是!”

李玉虎拱手稱謝道:“胡老盛情,本府上下均,不過所屬‘眾樂園’仍請繼續經營,更不妨多聘些落街頭的藝人,登台獻藝,也替他們闢一條生路,經費方面,若有不足,更可向萬利錢莊商借。”

胡叫天拱手道:“府主懷萬民,又一明證,老朽欽服之至。丫頭們,看見了吧!不過經費尚足應付,請府主放心!”

原來,胡氏經營眾樂園,過去都只謀一門的温富足。胡叫天受傷之後,本想另聘藝人瓜代,可是兩丫頭考慮到開支,提出反對,凡事親力親為,胡若蘭為了“胡叫天”的字號打響多年,特別化裝成老爹模樣,登台獻藝,生意雖然得以維持,但收入也只入他一家的荷包,卻也絕了很多同行的謀食機會,比起李玉虎有飯大家吃的想法,自然相差甚遠。

胡若蘭姊妹垂頭不語,胡叫天又道:“老朽這身傷毒,是華北魯沂一帶巨盜五毒真君魯木直所賜。他前年曾來天橋追殺一名仇人,老朽一時義憤,出手攔阻,不料人未救下,自己也吃了一掌。這種仇本來報不報都不要緊,但府主後若行經魯沂,卻需要提防這人才好!”

李玉虎點頭道:“多謝胡老提醒!本府過幾天要去南京,道經齊魯,留心便是!”

説着起身,又道:“胡老早些休息,明晨本府再來探望吧!”

胡叫天連連道謝,若蘭、小倩送到門邊,看着他們進入對面房間,這才關上房門。

對面房中是田氏父女,田甜見面就要下跪,張出塵疾忙攔住。李玉虎望見其父田文忠仍在睡,便不打擾,和出塵退出房外,對田甜道:“田姑娘,令尊之病,大見起,明後再服兩次藥,便可行動自如了!以後好好調養,注意飲食起居,必定康復如初,請放心吧!”

田甜凝望着他,道:“多謝府主,大恩不言謝!婢子謹記就是!”

李玉虎揮手道別,來到後。小桃、小英在客廳輪值,旁道:“三位夫人皆在浴房……”

李玉虎笑道:“夫人,咱們也去洗個澡,你們該休息的快去睡吧!”

小蓉、如意應是退去。

李、張兩人進入浴房,見林靈三人果在池中瞑目養神,便也衣下池。李玉虎道:“今晚大家輪番上陣,與為夫調濟,增進功力,三更之後,還有工作。夫人你先請吧!”

説着,已仰天躺在石樑上,舉起玉杵,等待張出塵上去。

張出塵也不客氣,赤走過去,伸出纖纖玉手,拍拍玉杵一下,笑道:“你這般豎眉橫目的做什麼?不知道老孃不方便嗎?”

眾人哈哈大笑,翠兒脆聲道:“大姊打得好!這傢伙最會欺負人了!”

玉杵驟然收縮下去,張出塵含笑跨騎,俯身含住李玉虎雙,丁香舌暗暗渡入,竅中立即傳來一陣温熱漲覺,而一股奇暖的熱也已緩緩入,繞過子,直入膻中,與她的真元合二為一。

兩人專心內視,柑合相濟,片刻後,周身已被金中帶紅紫的光芒罩住,進入天人合一之境。

半個時辰之後,換上林靈。這一次,則只有金紫,而無紅

接着的翠兒、餘玉蓮也是如此,張出塵一旁瞧見,心知這三人都是修練千年的異類,果然比自己功力又深一層!

不過,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裏充足、祥和與快樂,卻無半點嫉意。

不知不覺,過了三更,李玉虎收功放開餘玉蓮,道:“走啦!先把石牌樓移去前面,再打發小虎去少林!夫人的藥都備好了嗎?”

張出塵一邊穿衣,一邊笑道:“已給虎二爺啦!爺吩咐的事,哪用得着講兩遍哪!”

五人悄悄來到前面,小虎與琳兒也來會合。

先由小虎動手,把石牌樓下的地基切斷,又在臨近大路之處,挖了四個四方形深

最後,四位夫人,一人抱着一方柱。李玉虎三人則在上方凌空提住,一聲令下,七人一同運起無上功力,只見一片金、紫、紅光霞輝閃爍,石牌樓凌空而起,向前飛了一里,落下地來,正入預先挖好的方

接着一齊動手,在四柱邊沿蓋上幾塊巨型石板,李玉虎二上去踏過,立即將地基實!

張出塵用力推試一下,道:“好啦!不會倒啦!爺還要做什麼?”

李玉虎傳音吩咐一陣,七人分工合作,五位女士搬送堆在一邊,原在池中挖出的石板條塊,李玉虎、小虎負責安置,以三昧真火將隙燒合,不到半個時辰,已建起一座史無前例的門樓!

完工之後,七人特別走到前面,端詳評鑑。

只見門樓與兩列石屋連成一體,四柱成長方形,外徑寬五尺、長一丈。裏面兩柱內開有小窗門户,是一小房間可以住人,外面兩柱則是通往二樓的石梯。四柱之上,頂住一個長有二丈、寬有丈二、高有八尺的石樓,前後各有兩窗,可供通風眺望。

石樓頂上也是平平的石板,四周邊沿寬出一尺,可以擋雨遮。遠遠望去,型式古樸雄偉,與後面石樓氣勢一致,十分調合。但若仔細看便會發現,通體光滑無一隙,宛如一體雕就,比後樓致幾倍!

翠兒笑道:“好啦!趕明兒請人裝上兩扇大門,兩扇小門,就可以用啦!”

李玉虎喜自己的創作,便道:“現在天尚早,咱們去開路吧!若由着工人,還不知到哪天呢!”

他帶頭轉到石屋背後,指着斜升的山勢,道:“小虎、琳兒、翠兒負責這一條,三人清除路上的雜草小樹,我已做好記號,不可砍去大樹。小虎負責打平地面,不可太光滑,寬有五尺就行了。我和夫人、玉蓮負責那面,咱們在上邊會合!”

張出塵取下頭簪,分於翠兒、琳兒各執一支。兩人拿了,輕輕揮動,簪上立即出四尺紫光芒。

於是,兩人在前,貼地砍去小樹。小虎落後兩丈,小手一舞,金光閃閃出,已鏟去一片尺厚泥土,出了石地。

李玉虎道:“對啦!就是這樣,不過兩邊要修一修,再挖條水溝才行!”

小虎漫聲而出。李玉虎便和張出塵、餘玉蓮在另一邊。

張出塵頭上已無髮簪,便在袋中取出雕刀玉盒,分給玉蓮一把,李玉虎也摸出一把小劍,道:“好,你倆先走吧!”

三人依勢施為,遇見大樹便轉個彎,不到一個時辰已達上面兩座大宅院的背後。

原來那兩座宅院在半山間,院門面北對山,門前還有一條寬廣的山路,由西面依勢而登。

裏面佔地甚廣,圍牆相連,樓宇均面向正南,各自分開。李玉虎七人所開的山路,由下而上,剛好合於兩院的正南,只要開兩個大門,即可與內府連通了!

翠兒道:“爺,要不要在院牆上開個門哪!”

李玉虎搖頭,道:“天已不早,這些留給工人做吧!小虎也該走了呢!”

琳兒將頭簪還給張出塵,小虎拉了她的小手晃身而起,下邊石樓頂上的冠軍接到傳音,也一飛沖天,銜尾追去!

張出塵雙手合什,往空拜了幾拜,道:“求老天爺保佑二爺,此去能順利接回公公,咱們李府就了無憾事了!”

翠兒道:“啊!原來二爺是要接公公啊!……”

一語未完,眾人都望見下方石樓前,一道紅光閃閃而下,馬房中的龍駒馬王,陡然“希聿聿”一聲長嘶,發蹄奔出,山頂兩鷹也長鳴出聲,束翼飛撲下。後院的鷂鷹亦成羣升空,盤旋在後院上空,卻不飛上前去,顯然是受了教導,負責守護後園安全。

而兩隻小猴子也已由樹中鑽出,躍登最高的梅枝,四處張望!

那紅光落地之後,光霞收去,顯出一位長髮垂拂、黃影繡裳的絕少女,她目見這等驟來的變化,不由驚叫出聲……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冊第一章救難救苦

李玉虎見光如電,一見紅光便已看清來者!立即飛而下,口中同時傳音喝止,道:“停!是公主,不得無禮!”

龍駒馬王這時已衝到來人身邊,揚起了前蹄,聞言硬生生煞住踢出之勢,後腿挫退五、六步,前蹄方始放落地上。

而上頭的兩隻巨鷹,一前一後,雙翼後掠,排空而至,巨喙如劍,向前伸出,帶起一陣如山力,正待向來人頭頂啄落,也同時聽到李玉虎聲音,巨頸一抬,巨翅立張,陡地—揚,已升空五尺,在來人頭頂掠過!

公主可沒聽到聲音,只驚得上身後仰,施一式“鯉魚倒穿波”身法,貼地後掠兩丈,剛剛雙足落地,還沒站直,纖一緊,已被人一把抱住。

她又驚叫,身上紅霞一閃,電般向後一掌劈去,叱道:“放手……”

哪知耳中卻聽得一陣悉的聲音,笑道:“公主,是我,你想謀害親夫啊!”

而後劈的一掌卻收不住,已然打在一團軟棉棉體之上。

她又驚叫,翻身摟住慈耍?鋇潰骸耙??圓黃穡?蟯戳嗣揮校???

李玉虎眉頭皺着,低聲道:“還好,幸虧你只用了兩成真力……”

一語未完,他們身邊紫紅光霞連閃,張出塵四人已然抵達!

公主玉靨一紅,放開雙手,道:“姊姊們都還沒睡嗎?妹子本還想悄悄溜進後,給你們一個驚喜呢?哪知道……”

李玉虎低聲道:“進去吧!傭人們都已被吵醒,正在窗邊看熱鬧呢!”

眾人直趨後,翠兒已傳出號令,命鷂鷹歸巢。

公主笑道:“想不到本府戒備如此森嚴,剛才妹子真嚇一大跳呢!”

李玉虎笑道:“其實以你的功力,只須不收真元,站着別動,馬王、蒼鷹就是真個踢中、啄上,也不會對你造成傷害,你只是膽子太小,被它們嚇着了!”

公主不信道:“真的,馬王一踢之力,何止千斤;蒼鷹之喙劍,被啄上一下還得了嗎?”

李玉虎笑道:“那也沒什麼!馬王一踢之力雖重,你若不想傷它,身形自然會隨勢飛開,若想傷它,動念之間,將力量反震回去,它不一定吃得消呢!這心法訣竅,你記住了!”

公主垂目應是。

翠兒道:“公主,你是想爺,偷溜回來的吧?”

公主玉靨一紅,卻坦然道:“妹子可是稟明父王才回來的。父王、母后見妹子幾天不見,就有這麼高的功夫,高興得不得了;又聽妹子據實稟告,説二爺是爺的身外化身,驚得半晌説不出話來!所以妹子請求,自行悄然前來,他們就答應了!”

李玉虎笑道:“他們還要乾兒子嗎!”

公主妙目一轉,道:“當然要哇!父王説,不管二爺是否爺的化身,只要在世的一天,就算是他的兒子,除非爺和他合二為一……”

張出塵笑道:“看樣子不太可能了!二爺愈來愈獨立,很多爺不能不願做的事,他卻悄悄完成,又何必自毀膀臂呢!”

李玉虎不得不承認這點,便道:“順其自然吧!別説了,大家去睡一會吧!”

説着,便一逕拉了公主回到她的房中。

公主柔順的關上房門,放下帶來的包袱,先為玉虎去衣衫送他上,接着自己也光,睡倒在他的旁邊。

李玉虎笑道:“來,上來,我再替你順順氣……”

公主爬俯上去,李玉虎為兩人蓋上棉被,暗將玉杵穿入竅,平公主雙手捧住他面頰,吻住雙,雙雙舌尖相接,立即合運起“和合”大法,進入天人合一之境。

等兩人一覺醒來,卻覺得,神清氣

公主翻身偎坐一邊,目睹玉杵緩緩縮入,不由“嗤”的一笑,道:“爺,這小東西變化萬千,真是可!妹子好喜它啊!”

李玉虎劃臉羞她道:“羞不羞!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不嚇死才怪!”

公主白眼相加,“啐”笑道:“爺也沒羞呢!這話妹子自然只能對爺説,別人怎麼知道?”

李玉虎伸手捏着她尖如竹筍的尖,笑道:“其實啊!你還沒嚐到真正滋味呢?嘗過後更死了!”

公主瞪目,道:“真的,爺騙妹子吧!”

李玉虎大笑道:“這幾次我只替你培練神功力,正正經經,可沒半點燕好舉動,不信你問問翠兒她們……”

公主垂目道:“這,妹子不敢。不過,兩者有什麼不同嗎?”

李玉虎笑道:“夫燕好,哪有這般斯文受,一定要挑起心中情,刺死,才算夠勁,你想想這幾次有那種覺嗎?”

公主凝目回憶,臉上漸泛紅,貝齒咬着下,暱聲道:“剛開始有的,就像現在……後來就沒了。”

李玉虎一手輕捻着紅櫻桃,她一體會,全身便麻,芳心不由得漾起來!

李玉虎停下手,身坐起,道:“所以啦!不一樣吧!”

公主貼身抱住他,暱聲道:“爺,真的呢!妹子現在好難過,你……”

李玉虎嘆一口氣,笑道:“原本我想等大婚之,再讓你體會燕好之樂的,現在要嗎?”

公主白他一眼,臉紅得厲害,默默的點點頭。李玉虎笑道:“不過,話先説在前,等會爬不起,可不要怨我!”

公主又點點頭。李玉虎扶她躺下,一雙魔掌在雪白玉肌上不停的捏撫摸,同時俯下身含住硬的筍尖,不住起來!

公主只覺得周身如火燒,皮膚下若有許多螞蟻爬,那一股子勁兒,不打一處來,確實是生平第一次體會!

她忍不住肢扭動,喉中呻,喃喃低語道:“爺……爺,好……受不了,爺……”

李玉虎玉掌游到小溪邊,伸指一探,,時候一到,立即騰身翻上,玉杵緩緩向裏刺去!

公主蓬門大開,部上頂,雖覺這次進門的玉杵特別火燙壯,有些漲痛,仍然毫不畏懼。直待玉杵緊抵花蕊,輕輕旋轉撥動,一陣前所未有的痠麻,不由使得她“哎唷!”“哎唷!”全身玉肌戰顫!

她媚眼如絲瞧着李玉虎,只見他雙臂如柱,支在自己酥兩旁,將上身撐住,俊面之上也泛紅霞,尤其是一對鳳目,閃現奇光,闊含笑,竟別有一番出奇的俊美,震人心絃!

她於是娓聲道:“爺,酸痠麻麻,怎麼辦呢!”

李玉虎微微一笑,緩緩岫??飫夤巫龐畝吹娜飫藎?憊蔚黴?饕а狼咳套〖飩諧宥??癖垡宦В?鴨兇±鈑窕⑾卵??貝?潰骸耙???碳ち耍∶米郵懿渙死玻≡儐氯ッ米右?蠼欣玻?

李玉虎俯下身與她貼合,吻吻紅,笑道:“此室四面都是石質,連門也有一尺多厚,叫聲傳不出,想叫就叫吧!”

口中説着,緩緩提動,逐漸加長加快,才不過三、五十下,平公主已然尖叫連連,全身顫動呢喃道:“爺……爺……好美……好美……啊……死了……妹子死了……啊……”

最後這一聲“啊”隨伴着全身的哆嗦而來。李玉虎經驗已豐,立即長驅直入,抵住花心,微微一旋,平公主的一股處子真,已然狂。李玉虎心念微動,便掃數收過來!

接着,他捏捏平公主的人中,吻住雙,吹過一口純真氣。

公主長長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直直望着李玉虎近有咫尺的鳳目,媚笑軟語道:“爺!妹子好像死了一次,登上了仙境呢!你……還沒身嗎?”

覺體內玉杵仍然火燙鐵硬,才如此詢問,李玉虎奇問:“你怎會知道此事?”

公主玉頰一紅,垂目道:“是聽母后説的。這次回去,母后與妹子私下談了很久,教妹子一些方法。”

李玉虎恍然笑道:“你母后教你的都不管用,若想叫我身,起碼你要死十次,就連靈兒、玉蓮修道千年都辦不到,何況是你?”

公主急道:“那怎麼辦?母后説,一個女人,若不能讓他們的男人痛快身,是得不到男人喜的!爺,你別管我,咱們再來!”

李玉虎吻吻她,笑道:“我生具異稟,不同於常人,雖不身,看着你死,也覺銷魂。只是若想身,卻絕非一人之力能夠辦到!”

公主恍然道:“怪不得爺身邊有許多姊姊,但真個大被同眠,共承雨,不是羞死人嗎?”

李玉虎緩緩氣,收回玉杵,道:“事實如此,也沒法子,好在習慣成自然,明晚你先見識一下,就不覺羞了!”

他起身下,平公主趕快為他穿着,李玉虎又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先為你培養功力嗎?若不如此,依你原先的體質絕對受不了三、兩下。一般女子若不用功力夾住,只一下,便能撕裂下,難以為繼!”

公主咋咋香舌,自己也穿上衣服,笑道:“怪不得呢!妹子總算領教了!將來得好好訓練幾個幫手才成!”

李玉虎奇道:“神經哇!説什麼話?出塵她們不就是嗎?”

公主笑着替他梳頭、抹臉,道:“大姊她們是爺的夫人不錯,可不算是妹子的幫手,大家在一起,只有妹子聽話的份,輪不到妹子做主。爺的意見妹子懂,可是妹子的心情爺也得體諒,再怎麼説,妹子也是公主。在府裏排在最後,妹子沒話説,但在妹子自己的卧榻之上還做不了主,就太令人氣了,是不是!”

李玉虎見她説得認真,本想開導幾句,但轉念替她想想,這話不無道理。“怎麼辦?”只有等以後再説了!

兩人開門出去,小桃、小英上前來,道了早安。平公主見光已在頭頂,不由雙頰有些飛紅。

小桃笑面相,道:“長少夫人已命婢子為府主、公主備下午飯,在後面熱着,要不要開出來啊!”

李玉虎點點頭,坐在小客廳裏,道:“開出來吧!前面沒什麼事吧!”

小英有些興奮,神采發揚,清秀的臉上泛起紅光,嬌聲道:“聽説王爺已送來馬具,給府主與夫人用的,還是真金純銀打造的呢!另外,胡老先生已能起走動了,他和武堂主還是老朋友呢!田老先生的病也好了不少。府外還來了近千名工人,看到石牌樓換了地方,以及府主所建的門樓道路,都説府主會仙法呢!”

小桃手捧着一個大玉盤出來,上面兩碗清粥、四碟小菜、一個饅頭,都還冒着熱氣。

她整盤放在李玉虎面前的石茶几上,也笑道:“聽送菜的工人説,如今整個北京城都知道香山有座神仙府啦!還説連聖上的病都是被府主治好的呢!依婢子想,説不定哪天就有人上門來求醫呢!”

李玉虎心中一動,皺眉道:“聖上的事怎會一城皆知?看來小桃説得不錯,咱們得預先準備一下才行!”

公主道:“父王之事,大約在朝中曾向大臣們提過,所以才會傳開。爺説要準備何事?”

李玉虎道:“你替我記着,等會告訴出塵!第一,玉女中若有通醫術之人,不妨多邀幾個來。第二,從速研究幾個丹方,找家藥鋪研製成藥。第三,命武老設法盤買一家藥材行。第四,通知鞍山方面採運幾車藥材來;同時,咱們內府,也該闢一間存放常用藥材的房間才行!”

小英道:“啓府主,婢子幼年曾隨家父採過草藥,識得不少,也會依方配藥,只是不懂把脈處方。這內府設立藥櫃之事,可否由婢子負責?”

李玉虎笑道:“當然好哇!診斷方面的知識,夫人所知甚豐,你向她多多請教,過幾年也一定學得會!”

小英屈膝道謝。李玉虎又道:“從前本府已經問過你們的出身,為何總不肯説呢?小英,你説令尊是個醫生,現在住在何處?把他和令堂一同接來,一家團聚,豈不甚好!”

小英神一暗,道:“家父家母均已過世,所以後來才會落在惡叔之手,被賣入人市場,若是轎煥先思以冢?∮⒂衷躉崾苣嵌握勰ィ俊?

小桃垂淚接口道:“家父無行,為賭賣女,所以小婢不願回去。至於其他姊妹也各有一段傷心故事,所以才相約追隨府主、夫人,並非天薄涼之輩,祈府主明鑑!”

李玉虎想不到得到如此答案,只得長嘆一聲,道:“本府本意,是想尋着你們的家人,讓你們也享天倫之樂,既如此説,本府不問就是。”

飯罷,小桃收去玉盤,四人先後來到前廳,只見地上兩具黃金打造的金鞍、八具純銀打製的銀鞍,不但樣式華麗出眾,手工也更是巧之極!

李玉虎一皺眉頭,道:“太奢華了!這般騎出去,讓一般平民看見,不罵咱們是暴發户才怪!”

公主笑道:“龍駒的身價不同,爺的身分也不同,唯有金鞍才能配得上龍駒,也唯有爺才配騎。爺若怕招搖,不騎龍駒出門,不就成了!若説為怕招搖,為龍駒配個破鞍,只怕它也不會肯呢!”

張出塵聞聲由已掛上牌子的文書室出來,接口道:“公主這話不錯!翠兒還説,要在上面嵌幾粒寶石,才顯得與眾不同呢!”

李玉虎想到龍駒乃世上獨一無二的馬王,如今願意供自己騎乘,若不把它扮得漂亮一點,確實委屈了它,因此便不再反對,反而道:“公主、夫人之言有理,為馬王的身分,咱們確實要為它妝扮一下。夫人就和又昌他們設計一下、上幾粒寶石吧!”

公主笑道:“這才對嘛!爺!妹子覺得應該為坐騎取個名字,馬王是龍種,行動如飛,叫‘飛龍’如何?”

李玉虎撫掌讚道:“好,就叫飛龍!公主也選一匹吧!”

公主道:“馬房八騎均極神駿,各位姊姊想已選定,剩下的就屬妹子,不用選了!”

張出塵見她深知謙讓,笑道:“大家都是姊妹,分什麼你的我的,除飛龍之外,哪一匹都可以騎嘛?”

李玉虎笑道:“你們願意,馬兒説不定都有馬王的脾氣,只服一人呢!”

張出塵笑道:“等二妹、三妹回來,咱們一試便知!”

李玉虎問道:“她們有消息來嗎?”

張出塵笑道:“鷂鷹已回來一隻,送來一信,只説已平安抵達,師父及中姊妹相見甚,沒提到別的!”

公主道:“剛才爺還説要向玉女邀約人手呢!……”

接着,就把李玉虎的話重述一遍。旁邊侍立的如意,一一記入一本特製的簿子之中。

張出塵指着廳左的房間,笑道:“妾身也覺得有此需要,已特別闢了一間藥房出來,小英既然有些經驗,就給你掌理吧!”

眾人探頭一瞧,只見文書室對面房門口也掛了牌子,正是“藥劑室”,再過去尚有“財務室”、“檔案室”、“通訊室”、“玉作房”、“金作房”、“錦衣房”、“內務房”、“膳食房”等八個。

李玉虎奇道:“怎麼都搬到一處來啦?田老與胡老呢?”

張出塵笑道:“樓下這邊十間是管理部分。田老與胡老,妾身已暫時請他們搬到樓上去了,以後再有男客,就請他們去上面‘孟風堂’居住。爺不是已任命文老任堂主了?”

李玉虎道:“將來王總管夫來了,夫人要他們住在何處?”

張出塵笑道:“妾在樓上正中已為副總管留了一間,至於王總管,妾身在外面也特別安排下一層樓房。副總管若要與夫婿相眾一室,也可以住過去!”

公主不解道:“大姊為何特別安排呢!每個樓房不都是一樣嗎?”

張出塵長眉一揚,頗有威嚴的玉靨之上,忽然間有了意,嫣然一笑,猶如百花綻放,道:“那層樓附有隔音設備,以免光外啊!”

公主玉靨泛紅,卻仍問道:“這倒新鮮,如何做法?”

張出塵笑道:“樓層外表一樣,不過裏層須釘上一層軟木,中間預留一尺空間,上棉花,上、下地板及天花板也須如此!”

李玉虎不信道:“這樣就能隔音嗎?我倒有點不信,修好了咱們先試一試!”

公主頰上泛出紅霞,嬌滴,白眼“啐”道:“爺就沒個正經,這也好試嗎?”

李玉虎故做不解,瞠目奇問道:“這怎麼不能試?等修好了,你站在裏面大聲説話,我在外面,看能不能聽得見,這不行嗎?”

公主大窘,垂目咬,“嗤嗤”嬌笑,道:“爺使壞,妹子不和你説啦!”

旁邊的丫頭忍俊不住,掩口而笑,李、張兩人更不用説了!

公主妙目連轉,忽然以他話,又問道:“大姊,那通訊室誰管,做什麼用啊?”

張出塵道:“那間屬於五妹翠兒,但凡對外的通信,須鷂鷹傳送的都給她,在那房間裏完成!”

公主“哦”了一聲,又道:“她不是説不認得字嗎!”

張出塵笑道:“信由文書室寫好,給她們不就成了!”

李玉虎問道:“她們?還有誰?”

張出塵解釋道:“還有小佩、小芙,她們對玩鳥也有興趣,五妹已在教她們啦!爺,你過去看看吧!”

於是,李玉虎、平公主與張出塵,在小蓉、如意兩人前導之下,一間間看過去,只見每一間按需要、任務之不同,佈置都不一樣。

文書、財務、檔案三室最多書桌、木櫃,裏面人數也最多,都在低頭工作,大家瞧見李玉虎,都立刻獻出最甜美的笑容?蛩?氚病?

李玉虎點頭微笑,俊目如電一個個掃過,見除了如佩等八女外,還有些是在長辛店來的小女孩,道聲辛苦了,又去別室。

張出塵解釋道:“這三室由二妹、三妹監督,如意指揮,如玉副之。目前只有十六人,除如字輩八人外,其他都在學習階段,只能負責抄寫。”

公主問道:“她們抄寫什麼?”

張出塵道:“一是進出的內外帳目,二是各地人員名冊專長、來歷等等,列入檔案,以利管理嘛!”

再過去則是通訊室,裏邊除了桌、椅、櫃之外,最怪的窗內還有一排木架,是專為鷂鷹立足用的。

此時翠兒正在裏面,為小芙、小佩上課,講解鷂鷹、蒼鷹之不同習。她望見李玉虎幾人,笑着起身,道:“爺,你瞧大姊已把玉哨子做好了,只要一吹,就可以把鷹兒喚下來,爺要不要一支?”

李玉虎接過來,輕輕一吹,尖鋭的哨聲響起,後園梅樹上立即傳來展翅之聲,接着窗口黑影一閃,已飛進一隻鷂鷹立在木架上。

李玉虎“哈哈”大笑,抬起右臂道:“過來!”

那鷂鷹一跳,竟真的跳上小臂。李玉虎輕輕摸着鷹的頷下、頂上,鷂鷹眯起眼,竟顯出一副舒服樣子。

翠兒脆笑道:“老爺!真是天才,你怎麼知道它們喜搔摸那裏?”

李玉虎笑道:“一般的鳥兒,不都是常用爪子搔自己頷下的脖子嗎?”

接着,小臂輕震,又道:“乖,去玩兒吧!”

鷂鷹輕輕一躍,跳出窗外,接着展翅一揚,投入梅枝濃葉之中。

公主讚道:“五姊果然能幹,已訓練得它們聽得懂命令了呢!”

翠兒脆聲笑道:“目前只能聽懂簡單的命令,不算什麼!以後要它們能懂更多,還會玩把戲呢!”

李玉虎道:“你們繼續,我去別處瞧瞧!”

最後兩間對面的,是金、玉作房,中間都有一個特大木桌、三面木櫃,頂上直接鑲嵌着夜明珠,特別光亮。

此時武又昌、周子厚兩人各在一房,正替如等十幾名女孩上課,講解金、玉製作的方法。

李玉虎在門口打個招呼,又引起一陣請安之聲。

金作房隔壁是錦衣房、膳食房、內務房,最外間與文書房對面的則是藥劑房。

如意當先一一打開房門,裏面沒人,不過各物均已齊備,錦衣房三面大衣櫃,中央一具矮几,上面堆着成捆的布匹,膳食房則擺放着成打的碗盤器皿,內務房則堆各種被褥。

只有藥劑房內空無一物,張出塵道:“妾身已訂做了藥櫃藥材,目前尚未送到,再過兩三天,就可以了!”

公主真心歎服,道:“大姊,看你不過比妹子大一兩歲,怎的這般能幹聰明,這許多事要妹子安排,只怕一件也想不出來!”

李玉虎笑道:“你以為老大是好做的嗎?夫人過去掌管玉女,弟子上千人,分支機構數十處,是做假的啊!”

公主不知這一段,更不知張出塵真實年齡,不由更加自愧遠甚,道:“大姊,以後你可得多教導妹子一些,否則……”

張出塵拍着她的葇夷笑道:“別聽爺的,愚姊在玉女簫規曹隨,是繼承師父的職位,秉承師命辦事而已,哪有這大本事啊!”

李玉虎內心對她也十分尊敬,接口道:“別的不説,夫人每天按部就班,一絲不紊的做事態度,我實在自愧遠甚。李府若不是你,目前還是一團糟糟呢!”

張出塵笑道:“爺還年輕,子還不大定;再説大丈夫不拘小節,爺這一府之主,只要掌住大原則、大方向不變就行了,若事事親躬,能做多少事啊!”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好,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夫人也!有賞!”

説着,“嘖”的一聲,在張出塵臉上吻了一下。

張出塵白眼相加,芳心中卻是甜如

李玉虎又道:“你們忙吧!我去瞧瞧老孃去,她一個人悶在麗奇院小樓之上,實在令人擔心。小虎這小子有信來嗎?”

正説着,翠兒已由通訊室出來,手中揚着一信,脆聲笑道:“爺,虎二爺有信來了!”

公主笑道:“才説曹,曹就到了。爺快看信上説些什麼吧!”

李玉虎打開那張紙,只見上面寫着這樣幾行字:“少林寺好大,和尚多如牛,一時尚未找着老爹,不過相信不會有問題,今晚下手,明當回,通知老孃在老地方相候!虎二爺字!”

李玉虎看罷,遞給張出塵,不由生氣罵道:“這混蛋小子,人都找不着!蠢嘛!還敢説沒問題……”

張出塵安他道:“爺彆氣嘛!晚上你與他溝通一下,不就行了。此去少林,比去長白近得多呢!”

李玉虎這才展顏,道:“妤吧!今晚我真得監看一下,好好一件事別被這小子僵,老孃就慘了!”

説罷,順手在門邊衣架上拿起一頂帽子,對公主揮揮手獨自走出石樓,只見十幾個工人,正忙着安裝大門、側門,武昌也正在一旁監工。

他與武昌打過招呼,走過內府新建的石門樓,瞧見路左天馬堂弟子正帶領着一批工人整理庫房與馬房,路右數百名工人,則在趕建三棟木樓。

放眼一瞧,最外圈更有近千名男工,由石牌樓兩邊開始,正在建築一道大圍牆……

他施展六合步法,縮地成寸,不多會,離開香山來獎本┏恰?

八大胡同乃是他生長之地,最是悉,七轉八彎便走到麗奇院大門之前!

此時,已是十一月下旬,經過幾場大雪,地上積雪甚厚,天氣十分寒冷,這功夫又是中午剛過,街上並無人跡!

麗奇院大門緊閉,只開着旁邊一扇小門。李玉虎邁步而入,門房守門人已然了上來,臉堆笑道:“大爺!這麼早哇!和那位姑娘約好的吧!”

李玉虎頭上帽子扣到眉心,閃目間已認得看門的還是老王,便笑道:“老王八,不認得少爺了嗎?我老孃沒出去吧?”

老王年已六旬,早年是提茶壺的,為人老實、忠誠,大家就叫他老王八。這時老花眼,笑道:“真是虎少爺……聽老闆娘説,你藝成回來,住在香山,老奴和幾位哥們商量,等過兩天休假,要去看望少爺呢!怎麼少爺就回來了……好……”

説着,走上前來,仰着臉望着比他高出一頭,那張英俊無儔的臉,語氣竟然有些哽咽,就要跪下去叩頭!

李玉虎一把拉住他,笑道:“別多禮,咱們多年不見了,你還好吧?要是這兒幹煩了,就回家養老算了,你孫子也大了吧!”

老王八笑道:“謝謝少爺體惜,老王八還沒老到那種程度!小孫子小王八蛋不學好,也在院裏提茶壺,今年也十七八了!”

李玉虎笑道:“天下三百六十五行,總得有人做嘛!對不對?只要安分盡責,不偷摸狗,欺負人,就是好人。”

老王八“嘿嘿”笑道:“小王八蛋就這點長處,否則早被老奴打斷腿了。少爺,你今兒回來,是找老闆娘嗎?老奴可沒見她走這邊過呢!……噢,或許打那邊回來也不一定,老奴為你帶路……”

李玉虎搖搖手,笑道:“得啦!路我不是不認得,你坐着吧!等哪天有空,咱們再聊聊!”

轉過幾重回廊院落,一路倒沒遇着人。這時中飯剛過,姑娘們都在自己的房裏休息,伺候的人也趁空在下房打盹去了。

他順利來到後院,見院門緊閉,仰頭只見那一株特高的寶塔松,層層上拔,似乎又高了許多,只是此刻上面積了不少冰雪。

他飄然飛過牆頭,見院中一切如昨,小樓依舊,樓前一排二樓房子也依舊,只是少了人跡,沒有生趣。

李玉虎心頭不由一陣,晃身上了兩樓台,推門而入,叫道:“娘,娘……”

台門裏就是過去他娘倆的卧房,一張大、一張小,妝台櫃櫥,和十幾年前的一樣,連小上的枕頭單都鋪得一絲未變。

孟巧娥和衣卧在大上午睡,聽得叫聲,支起半身來道:“虎兒嗎!啊!玉兒啊!你怎麼來了?”

李玉虎在她“年輕、美麗”的臉上,先看到哀愁,後看到驚喜,心中一慘,趨前跪在邊,動的道:“孩兒不孝,讓娘心中不快,娘你罵我打我就是,何必一個人躲在此地呢!”

孟巧娥除下他的帽子,憐無限的撫摸着頭烏髮,強笑道:“玉兒説的什麼話,你哪有不孝哇!你太強太好了!好得超出孃的想像,像這樣的兒子,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快起來吧!”

李玉虎雙目含淚,道:“那娘為何不快樂呢?”

孟巧娥長嘆一聲,道:“人到四十中年,萬事皆已嚐盡,凡事逆來順受都已習慣,哪有什麼快樂或不快樂!只是……只是……,娘在府裏一無所事,每一倒,和行屍走何異?……唉!你們不該給娘吃些靈藥的,現在娘想生個病痛都難……”

李玉虎恍然,道:“娘,孩兒錯了,咱們回去,內府由你老人家掌理,出塵她一定聽您的……”

孟巧娥摸着他的臉,正道:“別胡鬧啦!娘初到那兒,還有點管事的雄心,但看見出塵的處事,自愧遠甚,若強自出頭,出塵不會不聽,可是畫虎類犬,豈不自取其辱嗎?”

李玉虎笑道:“哪有這麼嚴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方法。娘是咱們的長輩,你的決定,絕不會錯……”

孟巧娥笑道:“別説了!娘有自知之明,既是你們的擔子娘挑不動,也不願意強着去挑!這兩天,娘想得好多,等心情平靜一點,娘倒想創個孤兒院,專門收容教養一些孤兒呢!”

李玉虎笑道:“那好啊!反正咱們那房子很多……”

孟巧娥搖搖頭,道:“娘不在你們那兒。那兒是人間天堂,在那兒養大的孩子,不會知道人間疾苦,將來如何能在人海中立足?咱們總不能養他們一輩子啊!”

李玉虎搔搔頭,苦笑道:“這可怎麼辦?孩兒……”

孟巧娥真的笑了,道:“哈,你也有不能解決的事情?真是奇聞!”

李玉虎苦着臉道:“孩兒又不是真的神仙,哪能什麼事都辦得通?”

孟巧娥笑道:“好啦!娘逗你的,別當真!這事娘已有了腹案,到時候你只管撥錢過來就是,其他的用不着你們手!”

李玉虎踢掉鞋子,爬上去,躺在孟巧娥身邊,道:“好吧!這事孩兒不管了。不過另外有件事,孩兒一定要告訴娘,娘可不能生氣,責罵孩兒……”

孟巧娥笑道:“好,你説吧!為娘絕不會生氣罵你就是!”

李玉虎道:“昨夜,孩兒已令小虎去了少林,最遲明天上午可把爹爹請回來。本來是想給娘一個驚喜的,可是剛才接到信,説要在‘老地方’與娘見面,兒實在想不到這老地方是哪裏,所以只好問問娘了!”

孟巧娥渙塵?步患????潰骸澳愕??俠綽穡克?焐?F⑵??」⒛莧暗眯閹?俊???

她長嘆一聲,幽幽道:“你爹信佛入,自以為是金剛羅漢化身降世,後來雖然每年來此,但要他去僧衣,可是千難萬難。”

李玉虎笑道:“爹愈是入愈好,孩兒就是要佛菩薩點化他,塵緣未盡,俗緣未了,如何入道成佛,叫他回頭是岸,再過幾十年紅塵中的子。”

孟巧娥擔心道:“能成嗎?佛菩薩肯聽你的嗎?……”

李玉虎“哈哈”笑了起來,道:“孩兒目前還沒見過佛菩薩呢!不過廟裏的都是土塑木雕的假物,由小虎、琳兒附身其上,講幾句話不就成了!”

孟巧娥道:“你爹能信嗎?”

李玉虎笑道:“不信也沒關係,講過之後,把他點點睡,喂下靈藥,運回此地,等他一覺醒來,頭髮也長了,鬍子也沒了,人也變年輕了,娘再在旁邊,假託佛菩薩託夢顯靈,要你們夫團聚,爹還會不信嗎?”

孟巧娥咬着下,凝思半晌,臉上漸漸展開如花笑靨,道:“你這個鬼靈啊!虧你想得出這種點子,老孃真是服了你了!果能如此,你爹一定相信!”

李玉虎哈哈笑着,坐起,又道:“那娘快告訴孩兒,老地方是哪兒啊?”

孟巧娥臉上一紅,指指上面,道:“娘在上面修了一間閣樓,就是專為你爹住的,就叫小虎送他來此地吧!”

李玉虎吃了一驚,道:“什麼?上面還有一間?孩兒怎麼不知?爹每次來,都住在這裏嗎?”

孟巧娥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你那時太小,若是看到個老和尚在這裏,豈不難過吃驚,所以……”

李玉虎下,問道:“門在哪裏?”

孟巧娥搖搖頭,道:“走廊左首,有一塊天花板是活動的。”

李玉虎出去仰頭一看,果然發現那邊的木塊顏稍異,便輕飄飄飛身而上,伸手一託,那木板便已向上掀起。

他飄身上升,入內一瞧,裏面只有丈許方圓,佈置得華麗悦目,櫥俱備,點塵不染,只是無門,無窗,南北西面,用木欄柵釘成方格,再貼上白紗,可以通氣透風而已。東西兩牆面,則是木板,皆向內斜,想來外面便是屋頂了!

李玉虎回到房內,笑道:“上面好乾淨,娘常常親自打掃吧!”

孟巧娥像是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捉住一般,白他一眼,垂頭不語。李玉虎心頭一驚,忙道:“上面地方雖好,太小了一些,孩兒以為還是在這兒吧!娘為兒護法,孩兒與小虎聯絡一下!”

孟巧娥神抖擻,起身下,道:“好,你放心吧!娘這裏不會有外人來!”

李玉虎盤坐小之上,瞑目集合二神,全力發出心靈之波,不多會已與遠在千里之外的小虎取得聯絡。

他們換過意見之後,李玉虎緩緩收住靈力,正待睜眼下,耳中卻忽然聽得一陣女子痛號及鞭打之聲。

心中一動,張開天眼,循聲一看,只見幾重院落之外,一間地室之中,正有數名幼女被關在裏面,其中一人赤被綁在一張長條凳子上,背部朝天,正有一名老婦拿着鞭子打不已!

李玉虎心中大怒,立即聚音成雷,傳送過去,道:“大膽妖婦,還不住手!”

那悍婦陡然耳中一震,如中焦雷,怔了一會,慌張四面瞧看,發現別人都無覺,不由大為驚奇,正待有所表示,卻又聽耳邊有一清亮的聲音,道:“良為娼,私刑幼弱,罪大惡極,再不悔改,天雷轟頂,滅爾族類!”

那悍婦大驚失,鞭子一丟,跪地叩頭如搗蒜,嗦嗦祝濤,道:“菩薩饒命,大仙饒命,小婦人是受上命差遺,不得已,從今而後,一定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李玉虎一時不知她説的是真是假,便道:“這次饒你一遭,若敢再犯,定斬不赦!還不放人醫傷?”

那婦人連稱“是,是!”便起身對一旁睜目的兩名壯漢,一連串道:“快把她解開!快叫張大娘來替她治治!”

李玉虎見狀,猜知這悍婦是老闆娘之,便又道:“凡院中小姑娘有不願為娼者,迅迅送出人市場,把她賣了,若是強行擄來的,趕快送她返家,明本大仙再來查看,若不照辦,定斬不赦!”

那婦人又跪下叩頭,連連稱“是!”

李玉虎轉移目光,一家家瞧去。

哪知一瞧之下,八大胡同之中,除麗奇院以外,竟家家都有地牢囚室,或多或少都關着幾個姑娘!

他長嘆一聲,睜開眼睛,孟巧娥坐在大邊沿,一直注視着他。見他口不住狂動,似在説話,可偏又聽不見聲音,以為他在和小虎談。這會倒是聽見了聲音,卻是一聲嘆息,心頭一緊,焦急問道:“玉兒,是怎麼啦!”

李玉虎見狀,知她會錯了意,忙道:“沒事,沒事,娘別緊張!剛才孩兒已找着小虎,他可好,正在遊山玩水呢!他説,已在後山面壁石中找着爹了!據他觀察,每天晚餐之後,爹會去旁邊一個小偏殿參拜菩薩,誦唸經文,小虎準備那時候下手。今晚四更之前,一定可以把爹請回來!”

孟巧娥仍不放心,追問道:“那你剛才嘆什麼氣?……”

李玉虎忙把剛才的情形説了出來,最後又道:“孩兒實在看不過這種良為娼的行為,一定要整頓一番……”

孟巧娥苦笑道:“人之命運是無法捉摸、也無法相鵲模?裨蛭?裁從械娜艘簧?硎莧倩??械娜擻忠簧?芫∑羣δ兀√煜率芸嘀?碩嗖皇な??閿俅蟊臼簿炔煌輳?等艘採輩還猓?遣皇牽俊?

李玉虎不解的道:“孃的意思是叫孩兒不要管嗎?”

孟巧娥搖搖頭,略有所思的道:“娘不是這意思,老天叫娘生下你來,説不定就是叫你替人間鏟不平,存正義的。只要你認為該管,就去管吧!不過方法手段上不必太過烈,害人償命就是了!”

李玉虎笑道:“這一點請娘放心!在鞍山馬家,那批喜吃人的強盜孩子都沒殺,何況這般人呢?”

孟巧娥道:“這就好了!為娘想將來可以藉官府的力量,嚴加查緝,凡有動用私刑者,一律按律法辦就可以了!不過就怕勾結包庇。”

李玉虎道:“等以後太慢了點吧!我現在先畫兩張圖,標出各家地牢所在,一張明兒叫公主傳給九門提督,限期查辦;一張娘找個與各家都的人,偷偷通知一下,叫他們趕快把拐帶偷買回來的少女早些妥摺K?遣桓適芩穡?ɑ嵩俾艫匠ば戀耆ァ!?

孟巧娥奇道:“兒啊!每一家地牢你都知道嗎?”

李玉虎到對面書房拿了文房四寶過來,憑着適才所見,邊畫邊道:“是不是十分正確,還不得而知,不過八九不離十吧!”

片刻功夫,他已畫好草圖,圖上不但標出地牢位置,裏面關了幾個人,也注得一清二楚!

孟巧娥數了一下,一共二十二家,總人數共有五十二個。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冊第二章老僧還俗

孟巧娥皺眉想了一會,説道:“玉兒,這樣子好不好?找張九蔭來,孃親自對他説,要他親自拿着圖去訪各家老闆,就説有人向衙門檢舉,明兒九門提督就要下命嚴究,他賣個情,要各家從速把人送到長辛店仁義市場,不但可找回一點血本,更可免得吃上官司,這一來也可測出張九蔭的為人了!”

李玉虎笑道:“娘這法子甚好,孩兒這一次不為己甚,只要不再翫忽人命法紀,也就算了,若是他們敢玩花樣,後就要親自找上門了!”

孟巧娥親自下樓,差人去請張九蔭。李玉虎又畫好另一張,送到樓下,又道:“等會張九蔭來了,娘就説有人向公主檢舉,明兒公主會要求九門提督嚴究,如此一來,他就不敢掉以輕心了!”

孟巧娥趕他上樓道:“這個娘自然會説,你上去吧!待會晚飯丫頭會送上去!”

此時天已向晚,李玉虎不放心小虎,便又坐上,全神與小虎心靈溝通,得知他二人已經相好位置,附在觀音座下金童、玉女身上,點化老爹,方始稍稍心安。

接着,他睜開天眼,對各家院又瞧一遍,發現除了被關的小女孩外,每家的姑娘都妝扮得花枝招展,等候着接待客人,然竟無一人有絲毫幽怨不樂神,不由得暗歎,環境之可怕及造物之人。

他迅快移開目光,望向香山。

香山李府的大圍牆已築成一半,不過此時工人已賦歸,要完成也是明天的事了!

大廳裏,諸夫人也都放下工作,正在閒談。平公主卻和胡若蘭姊妹及田甜,仍然坐在餐桌邊竊竊私議,談得十分投機。

李玉虎心中一動,傾耳去聽,正聽見公主對三人道:“你三人既然如此崇拜老爺,本倒有一法可以成全大家的心願,只是有點委屈,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胡若蘭正道:“公主請説!”

公主笑道:“本元月十五便要與老爺行大婚之禮,按皇家規矩,定會陪嫁一批女。現在中之女,本一個也不喜,所以想另外選拔四人,三位若不怕委屈,就做本的陪嫁如何?”

胡若蘭三人怦然喜,一齊跪下叩頭道:“奴婢求之不得,求公主成全。”

公主拉她們起來,要她們坐,眉開眼笑的道:“咱們名分上雖有分別,情誼上卻要如姊如妹,貼心知意才好,否則豈不失了本的本意?”

胡若蘭道:“奴婢謹遵公主吩咐!”

公主笑道:“這樣才好!此舉本雖有點私心,卻也合了你們的希望,只是目前還少一位,你們可有相合適的嗎?”

胡小倩道:“咱們園子裏還有一位獻唱吹蕭的姑娘,多才多藝,生得也甚漂亮,明兒小婢回去問問她,她若願意就太好了!”

胡若蘭笑道:“你説的是蕭小麗啊!她一向自視甚高,肯嗎?”

小倩道:“你不也心高氣傲的很嗎?現在為什麼也肯呢?小麗與妹子投契情重,只要我一説,八九不離十!”

胡若蘭粉頰一紅,望了公主一眼,垂頭不語。

李玉虎聽到這裏,本待出聲阻止,但想到公主上午的話,便又忍住。

他移轉目光,望向張出塵一羣,只聽翠兒忽道:“大姊,爺怎的還未回來?婆婆那邊有什麼事嗎?”

張出塵笑道:“瞧你外表長得像爺,怎麼心裏一點不像?爺才出去不過半天,不止問了三遍了吧!若是爺後天去了南京,十天半月回不來,怕你不得相思病才怪!”

翠兒聽了這話,毫無羞慚之意,反而嘆口氣,道:“所以啦!等爺回來,拜託大姊替妹子求求,讓我和四姊一齊陪了他去,不用帶丫頭啦!什麼事我都做得來!”

張出塵笑道:“你跟了去,這些鷹兒由誰指揮照顧?”

翠兒急道:“這點大姊放心,我全教給小佩、小芙倆啦!她們絕不會誤事出錯!”

張出塵故意嘆口氣,道:“好吧!看你可憐,大姊替你説説情吧!不過爺答不答應,大姊可管不着!”

翠兒喜道:“爺最聽得進大姊的話,只要大姊肯開金口,一定成的!”

張出塵面如常,心底卻也暗自高興,正待開口,耳中卻聽得李玉虎的聲音,道:“夫人要翠兒帶路,到麗奇院小樓來一趟吧!別忘了帶一杯玉髓靈來!”

張出塵一驚,應“是!”問道:“爺是在那邊説話嗎?怎麼傳得這麼遠?你們都聽到了嗎?”

翠兒等都瞪目驚奇,林靈笑道:“爺的功力又深一層,這就是千里傳音哪!再配上天眼通、天耳通,咱們的話,爺也一定聽見了,是不是?”

四人耳邊這次都聽到了。李玉虎道:“大概是吧!夫人和翠兒來一趟,靈兒、玉蓮坐鎮內府,老爺大約三更即返,我為他張開藥力之後就會回來,你們不必等我,先去睡吧!”

四人一同答應,張出塵先去後。平公主沒聽見李玉虎的聲簦?刺??慫奈環蛉説拇鴰埃?嫺潰骸拔彐ⅲ?趺蠢玻俊?

翠兒脆聲笑道:“老爺傳音叫大姊和我去一趟,有事呢?”

公主驚道:“爺在哪裏?什麼事?”

張出塵拿了兩件斗篷出來,一件分給翠兒,笑道:“好事,你問四妹吧,咱們去啦!”

説着,便已和翠兒出廳而去。

公主帶着胡氏姊妹與田甜移過去,詢問林靈。林靈將事情説出來,在場的丫頭無不驚異萬分,稱奇不止。

林靈最後正告誡眾丫頭道:“爺的事告訴你們,是沒拿你們當外人,可是千萬不可隨便,知道嗎?”

旁邊的小蓉、小梅、如意、如玉以及胡若蘭、田甜、胡小倩都齊聲應:“是!”

林靈起身道:“好啦!大家休息吧!今晚是誰值夜?爺沒回來之前,移到前廳來吧!”

且説,李玉虎招呼了夫人之後,便聽見身邊樓梯聲響,連忙收回目光下坐。不一會,兩名灶下老婢已然送上飯來。

三人本是舊識,自然也有一番寒喧問候。李玉虎待兩人下去,在黑暗中匆匆吃罷,便見台上黑影一閃,張出塵與翠兒已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同時之間,樓下也有了説話聲音,李玉虎忙以傳音召喚,道:“夫人快進來瞧瞧,這便是我小時候與老孃相依為命的地方……”

張出塵屋及烏,遊目四顧,這裏摸摸,那裏摸摸,竟有一種無比親切的覺。翠兒早來過了,心思也沒她那般細緻,只傳音道:“樓下是張九蔭嗎?他來做什麼?”

李玉虎做了個噤聲手勢,並要她坐下,只聽張九蔭道:“夫人仁慈,廣被民,卑職一定將這番德意知會各家負責人,而今而後,卑職亦當盡忠職守,嚴查究,不容治下再有此等私設刑堂、良為娼之事發生,請夫人放心!”

接着便聽孟巧娥笑道:“總捕大人好説了!民婦母以子貴,個人卻沒什麼本事,往多蒙照顧,不勝。往後這院務已嫦娥夫經營,若有何違法犯紀之事,也盼大人一體究辦,不必客氣!”

張九蔭連連稱“是!”道:“卑職這就去各家走走,宣示夫人德意,請容告退!”

接着,便走了出去。一會功夫,孟巧娥執燭走了上來,張出塵與翠兒上前拜見。待大家都落了坐,李玉虎才向兩位夫人説明。

翠兒首先道:“這些人這麼壞法,咱們趁黑把人救出來就是,何必還他銀子?”

李玉虎搖搖頭道:“這些人雖不好,可是大多數女孩也是他們花錢買了來的,若不能徹底消除販賣人口制度,掃除人中的,光除去他們幾個又有何用?”

翠兒又道:“那乾脆請公主去對她爹説,下旨廢了販賣人口制度,絕娼,不就行了!”

張出塵笑道:“五妹,你想得太簡單了!爺不是説了嗎?若不從人心着手,一道聖旨有什麼用?違,情形只有更糟!”

翠兒道:“那就從人心着手哇!依爺的本事,還做不到嗎?”

李玉虎苦笑道:“你把爺看得太高、太能幹了!”

張出塵見她不解,便道:“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要想改變,何其難也!別人不論,就拿你自己説吧!若是要你離開李府,你樂意嗎?”

翠兒抗聲道:“這怎麼一樣呢!大姊説!”

張出塵笑道:“這不是説,你有所好,有追求的目標,別人自然也有。有的人幸運一點,能追求到手,有的追求不到,卻不甘心,所以就用些不正當手段,甚至傷害到別人,你説這是對還是不對?”

翠兒沉思道:“追求自己的目標,算對,可是為了自己,傷到別人就不對了!是不是?”

張出塵笑道:“人都不是很理智,很替別人想的,常常為了自己,傷了別人,被傷者若有能力對抗,就起了紛爭,若無能力對抗,便成了被迫被主宰的可憐人了!就像天下所有的奴隸,不都是如此嗎?”

她語氣一頓,又回到原題,繼道:“剛才你説廢了奴制,可是一些有錢人懶惰,都買人伺候他飲食起居,有些窮人也懶得獨立創業謀生,甘心依附大户為奴,圖個温,這一廢,雙方豈不都斷了易管道,都達不到自己的目標了嗎?”

“所以,改變之途,從人心做起,要大家都能自主,不依賴他人,都能明理,不為己利而傷人。這一點但憑一人之力,如何能行?”

翠兒搔搔頭道:“被大姊這麼一説,這不行,那不行,怎麼辦呢?”

張出塵笑道:“只好慢慢從身邊做起,先扶起身邊的人,教化身邊的人,讓他們能明理、能獨立,再擴而充之,去教導影響別的人,慢慢地就可以改變了!”

翠兒道:“那要多久哇!”

李玉虎接口笑道:“有云:”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若想世上之人皆知義識禮,人人獨立興家,只怕須要千百年的時光呢!“

翠兒嘆了一聲,不再言語,大約覺得十分氣。李玉虎卻朗一笑,又道:“盡其在我,成功卻不必在我啊!其實千百年光,不是彈指即過嗎?”

孟巧娥笑道:“玉兒襟寬闊,出塵認事至明,娘心甚。為娘開設孤兒院,其中也有這番意思……”

説話之間,外面更聲傳來,已起三更。

李玉虎盤膝坐,瞑目合神,過了片刻,笑道:“小虎正在為爹爹服藥通關,再過一刻,便要回來了!”

孟巧鸚那櫓樅喚粽牌鵠矗?成?皇鄙釩祝???實潰骸罷嫺穆穡空嫺穆穡俊???鋝皇竊謐雒偉桑?

李玉虎過去拍拍她,安道:“娘,鎮定一點,當然是真的!孩兒怎會拿這等大事與娘開玩笑?”

孟巧娥長長了口氣,動的道:“玉兒,娘實在……不敢相信……噢……”

李玉虎又伸手拍伺模?還?獯穩詞橋腦謁?ā?

孟巧娥雙目一閉,全身一軟,已然沉沉睡去!

李玉虎道:“夫人,你把老孃送到上面,了衣服,就讓他們先在夢中相會吧!”

張出塵抱起孟巧娥,在李玉虎指點之下,悄然上了閣樓,依言為她除去衣衫,拉了棉被蓋上。同時在袋內拿出兩方粉紅玉佩,悄悄放在枕畔。

三人一時默默無語,靜心等候。翠兒耐不住低沉的氣氛,走上台,一閃身飛登松樹之巔,放目眺望,無意中低頭一瞥,卻發現八大胡同內,各院之中都不約而同的馳出一輛馬車,直往長辛店方向趕去!

她暗暗數了一下,前前後後大約有二十輛。不過車裏到底裝了多少人,她卻是看不透。

她晃然飄然入房,低聲道:“爺,外面……”

張出塵搖搖手,也低聲道:“爺也看見啦!一共有五十人。一個受了傷的沒去,不過已移到客房養傷了!”

翠兒笑道:“看來張九蔭並沒偷懶,果然每家都通知了!”

李玉虎道:“他敢不通知嗎?我那張圖不但位置正確,人數也絲毫不差,過去既然包庇他們,如今有此建功機會,又怎肯放過!夫人,今晚回去,速令鷂鷹通知錢一飛,查核一下人數。”

翠兒道:“爺不要他們送過來嗎?咱們內府的娘子軍,可以從裏面選一些呢!”

李玉虎道:“先讓一飛過濾一下,有願意回家的,就送回家,實在無地容身者,過幾天送來也不遲!娘説要創立一家孤兒院,你們不妨先儲備一些人才,有些年紀太小,不適合練武者,將來也不妨送去教養……”

張出塵默默記下,忽見李玉虎口微動,卻未發出聲音,接着又見他晃身而起,飄上台。

張出塵與翠兒一齊出去,仰頭觀望,只見漆黑的夜空中忽傳來一陣疾風,一朵龐大的烏雲低空飄過,雲上金光一閃,台上已顯出三個人來!

原來,上面的烏雲乃是鷹王冠軍的影子,而現身的……分別是小虎與琳兒,一左一右,夾扶一個身型雄偉高大的“大”人。

説他是“大”人,一點也不過分。李玉虎已經是高個子了,但站在那人面前,不但矮了半個頭,橫寬也差了三分之一。

只是此際,他濃髮掩面,身上披着一件僧袍,裏面似乎沒穿衣服,下面也赤着一雙大腳,呼綿長香甜,正在睡!

李玉虎忽覺得熱淚盈目,心中波濤起伏,忙上前輕輕抱住那人,倏忽間飛上閣樓,再輕輕人棉被之中,一手拉住僧袍一角,微微一振,已將僧袍全撕出來。

接着,他撥開那人頭髮,俊目閃光,凝神瞧去,只見那人已被小虎施過胎換骨手術,國字型的臉上獅鼻海口,頗具威嚴,紅潤的面,光滑的皮膚,頷下光溜溜,寸須不生,望之只如三十許人。濃眉漆黑如劍,眉長有寸許,撥開發頂一瞧,連頂心的戒疤也已消失。

李玉虎長吁一口氣,自覺已無破綻,這才退後數步,雙手在上兩人耳後,虛點數下,又裝出一副蒼老莊嚴的嗓音,傳音道:“爾等姻緣未了,世間重任未完,便妄圖逃遁規避,實有不該!本尊如今還汝本來面目,盼爾等好自為之,切記!切記!”

説罷,飄雲而下,並順手將掀起的天花板歸還原狀!接着走進卧房,對張出塵等人擺擺手,道:“去吧!這裏已用不着咱們啦!先回去吧!”

五人手拉手,踏雪而歸,路上翠兒急問經過。小虎笑道:“經過情形,老哥瞭如指掌,你問他吧!”

李玉虎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説的。小虎與琳兒先附在金童玉女身上,趁老爹參拜之際,出聲責他逃避做人責任,妄想修成正果,實在走錯路子,今見他塵心仍在,塵緣未了,特意格外施恩,還他本像,好與兒團聚等語,接着點他睡,喂下靈丹藥,助之胎換骨,如此而已。”

李小虎不意,道:“看你説得多輕鬆啊!別的不説,光是頭髮鬍子問題,就夠我和琳兒傷腦筋了!”

很少説話的琳兒,這會“嗤”聲笑了起來,輕聲細語道:“翠姊你不曉得,公公他本來頭髮不足一寸,鬍子足有兩尺,都白了呢!”

翠兒“噢”聲道:“真的?後來你們怎麼的?把鬍子移到頭頂上去了,是嗎?”

眾人“哈哈”大笑,小虎道:“真會異想天開,這怎麼可能?我們是在喂藥之前先把他鬍子拔光,喂藥之後,再用老哥為玉蓮催長秀髮的手法,把頭髮拉出來的。”

翠兒“嘖嘖”有聲的道:“可怕,可怕,把人家鬍子全拔光了,以後還能長嗎?以後公公若是知道了真相,不找你倆算帳才怪!”

眾人一怔,都不言語。半晌,李玉虎方道:“老爹經過胎換骨,大約是不會變老了。長不長鬍子有什麼關係!像我不是也長不出嗎?”

不過,語氣一轉,又道:“不過,這事只咱們幾個知道,不可再説給任何人聽。最好都忘了此事,否則萬一被老爹知悉,是小虎裝神鬼,拔鬍子事小,再出家做和尚,麻煩就大了!”

又特別叮嚀翠兒,道:“翠兒,你最無機心,這事千萬保密,回去連靈兒、玉蓮她們問起,也不許説!知道嗎?”

翠兒吐吐舌頭,道:“知道啊!老爺,你當我真個不知輕重嗎?”

眾人悄然回到李府後,小虎與琳兒自去四樓。張出塵招呼在前廳守候的小蓉、小梅回來。

李玉虎則一腳?舜潿?姆考洌?乖詿採稀?

翠兒喜喜地除去兩人衣裳,蓋上棉被,李玉虎摟着她光滑細緻的玉體,道:“今晚放假,好好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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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長辛店大安鏢局局主趙守恕,便已飛騎趕來拜訪。

他一到高大的石牌樓邊,立即被兩名值班的帶刀壯漢攔下,詢問道:“閣下高姓大名,要找何人?”

這幾天趙守恕也聽到北京城傳開的消息,他半信半疑,心裏雖知李玉虎深藏不可測度的功力,但其他種種就有點不敢信了。

但此刻一見並不陌生的荒山僻道,陡然興起牌樓圍牆,並還有了功力不低的守衞,不由暗暗詫異心驚,甚至懷疑找錯了地方。

他滾鞍下馬,抱拳道:“兄弟長辛店大安鏢局趙守恕,特來求見本局新聘的總鏢頭李玉虎,但不知是否住在此地!”

兩壯漢一齊躬身施禮,道:“原來是趙局主當面,恕小人等眼拙,昨長少夫人已着人代過,局主請!”

於是一人帶路,一人接去馬匹,牽過一旁,系在新闢的繫馬栓上。

趙守恕舉目四望,見路左一片疏林中一片木圍欄,欄中不但有兩座高大的馬房倉庫,竟還有數百匹馬在裏面自在遊

右手林中,三座木樓均已蓋好一半,路正中遙見又一石門樓阻住去路,更裏邊,一座二十丈寬的石樓傲然佇立,半山更有兩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出一角,與石樓成鼎足之勢,卻更襯托出大樓的莊嚴氣勢!

他不由被這氣勢所懾,心裏有點怯意,身上卻見燥熱,便道:“兄弟,李總鏢頭住在大樓裏嗎?”

帶路的壯漢和善一笑,道:“府主住在何處,小的不大清楚,不過聽伺候府主的姊姊們説,樓後還有更美的天福地呢!”

兩人來到新建的石門樓前,左側門已經開啓,裏頭站着一位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身着翠綠絲質勁裝,體態雖然小巧,眉間卻也有英武之氣。

只見她天真一笑,聲音甜美的道:“王三哥,一大早是哪位客人哪!”

帶路的壯漢——王三哥喜笑顏開道:“是嬌姑娘值班啊!早,這位就是趙局主哪!”

嬌姑娘“噢!”了一聲,斂袵萬福,笑道:“趙局主早哇!長少夫人昨天就代過了,您老請進來吧!”

趙守恕拱手含笑道勞,邁步入內,嬌關上門,又道:“局主請隨小婢來吧!”

趙守恕目見門內一片平坦石地,廣有百丈,門樓兩側,外觀是兩排蜿蜒向後的丈二石牆,內觀則是兩列石徹平屋。

左列第五間門外,有一石井,右列第三間則是連着三間馬房,馬房外有個大池,此時正有七匹無繮駿駒在池邊飲水,另有一匹更是神駿的金黃龍駒,卻在大樓假山水池前,自由漫步。

而假山後邊,大樓兩邊,左右各有三株奇古臘梅,枝葉繁茂,花朵似錦,一陣暖暖的山風吹來,隔得老遠,便已嗅得一股清香!

趙守恕一陣驚異,吃暖風一吹,才查覺院中竟無絲毫寒意,忍不住奇問道:“嬌姑娘,為何這裏一點也不覺得冷呢?一直都是這樣子嗎?”

嬌姑娘回眸一笑,道:“府裏處處都是温泉,寒氣吃温泉衝散中和,自然不冷了!”

片刻,走到樓前大池邊,那龍駒伸頭飲了幾口水,又轉頭望了兩人一眼,四蹄一動,已如飛奔回馬羣。

趙守恕忍不住又讚道:“好一匹龍駒駿騎,這般高大神駿的,區區還是第一次見呢!”

嬌姑娘笑道:“它叫‘飛龍’,是府主的坐騎,聽説只許府主一個人騎,小婢等下人都不敢近它的身!”

趙守恕望着拔蒼峻的假山,在中的瀑布,以及池面上漾着的七株盤大蓮葉,心中不疑惑自問:“這與仙境何異!”

嬌疾步轉過假山,走到廳門口,躬身向內報告,道:“稟長少夫人,大安趙局主到了!”

接着,便聽見一陣清麗簡潔的聲音揚起,道:“趙叔請進!”

趙守恕顧不得細看假山景緻,疾步而入。只見裏面清亮如畫,點塵不染,右手邊三面紫檀木屏中,圍出一間寬大的客廳,佈置清雅華麗,兼而有之,頂上懸一隻特大的白紗繪製燈,放出柔和清輝,清輝之下,張出塵宛如凌波仙子一般,儀容端莊的微含笑意,一雙鳳目清亮如電,隱有威梭,望着他説:“趙叔叔遠來辛苦了!快請進來歇歇!”

趙守恕有些自慚,慌恐不安,忙一拱到地,道:“區區見過長少夫人!……”

張出塵斂衽還禮,道:“趙叔不可多禮,快快請坐!”

趙守恕拘束的坐下,一旁小梅獻上茶茗,張出塵又道:“府主尚在貪睡,本座這就去請,趙叔且請寬坐稍候!”

趙守恕剛要攔阻,卻聽一聲清朗笑聲響起,李玉虎一身絳絲質長衫,飄逸輕靈的走了進來,連連拱手道:“趙叔叔早!失禮!失禮!”

一旁侍立的如意、小梅屈膝默。張出塵自然也站了起來,臉上威儀一掃而空,嫣然含笑,卻未言語!

趙守恕連忙起身,拱手堆笑,道:“打擾府主早覺,實在不該……”

李玉虎上前接他落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笑道:“趙叔何出此言,按説明就要出車,是該小侄到局裏報到的。”

趙守恕拘謹的道:“哪裏,哪裏!府主屈就總鏢頭,全出於助拳之義,有些小事鄙局自會處理,怎敢勞動大駕?目前萬事已妥,只差去如意珍寶坊接下紅貨,便可成行。此事關係重大,趙某不敢掉以輕心,所以才來煩勞府鰲???

李玉虎笑道:“説什麼煩勞,這本是小侄該做的事。不過,趙叔請放寬心!如意珍寶坊小侄已經接了過來,那串紅寶石項鍊也已做好,已放在小侄飫鍃耍⌒≈侗敬蛩忝鞽柯誓諶舜?訟盍矗?煌?ゴ蟀脖ǖ劍?⒓吹淺蹋?

張出塵在他説話之時,打個手勢,如意會意,即已去玉作房取來一隻錦盒,放在兩人面前。

李玉虎打開盒蓋,一片紅光霞立即閃出。他又道:“趙叔請看,這串和原先的可一樣嗎?”

趙守恕望了一眼,心頭眉頭同時一寬,笑道:“只要是紅寶石,一不一樣,有啥要緊!只要送到地頭,責任卸去,鄙局不再傾家停業,便是上上大吉!”

張出塵道:“趙叔,不是説要以此引出劫匪,收回失鏢嗎?”

趙守恕老臉一紅,心頭暗暗打鼓,忙道:“是,是,是!趙某已遵府主所囑,對外放出消息,但是……近來府主威名盛傳,北京城內,人人都知道香山出了一家活神仙,不但醫好聖上的隱疾,還要娶公主進門,那劫匪敢不敢來,趙某就不敢説了!”

李玉虎與出塵對望一眼。李玉虎笑道:“趙叔放心!失鏢若能追回自然最好,若是查不出劫匪,追不回失物,這一串就出去,也無所謂!”

趙守恕心頭巨石這才放下,展眉笑道:“果如此,府主平白無故損失巨寶,趙某想想,實在過意不去……”

李玉虎笑道:“這事咱們早已説妥,趙叔不必放在心上。”

這時,翠兒與平公主連袂而出,餘玉蓮也從別處過來。趙守恕見過翠兒與玉蓮,連忙起身問好。最後李玉虎為他介紹平公主,又不免令他大驚失,便要跪下叩頭!

公主學着李玉虎的樣子,寬袖輕輕一拂,托住他下拜之勢,也順着李玉虎的口氣嬌聲笑道:“此處不是朝堂,趙叔不必拘禮。”

趙守恕一時覺得全身被一股無形柔勁束住,竟然動彈不得,不由大驚失,口中囁嚅道:“趙某遵命……”

李玉虎望見丫頭們已在餐廳佈置碗盤,便道:“趙叔想必未用早飯,請與小侄等一同食用如何?”

趙守恕額頭見汗,辭謝道:“趙某已經用過,府主與公主夫人們請吧!趙某局中尚有他事待理,須先回去,明晨恭候府主大駕降臨,即行啓程如何?”

李玉虎見他拘謹之狀,不便勉強,便即答應道:“明晨卯末,小侄準到,辰初發車可好?”

趙守恕連連稱“好!”又道:“還有一事,須向府主報告。鄙局消息傳出之後,除萬利錢莊老闆説奉府主之命,要一同行動之外,尚有五車客户要求附驥隨行,鄙局盛情難卻,已然答應下來!”

李玉虎點頭笑道:“好哇!人多熱鬧,就一起走吧!……”

説着,眾人卻聽得兩聲鷂鷹鳴聲由通訊室傳來,眨眼間,小佩手執兩封信走了過來,一齊呈於張出塵。

張出塵匆匆一瞥,笑道:“一封是一飛的,他説五十名少女到齊,每人五十兩已然付清。另有一事,卻和趙叔説的有關呢!”

趙守恕心中驚疑不止,忙問道:“什麼事?”

張出塵笑道:“信上説,趙叔另找的五車,其中有一雙姊妹身分十分可疑,請府主特別留意,趙叔可知她們的來歷?”

趙守恕大驚失,道:“五起客人之中,確實有一對雙胞姊妹,小巧玲瓏,美如花,聽口音,似是關外人氏,據她們自己説,要去南京投親謀生活。這,有何可疑之處!”

李玉虎擺擺手,笑道:“愈有可疑人物同行愈好,説不定劫匪就在其中。趙叔不必掛心,只當平常一樣就行了!還有一封呢?”

張出塵笑得十分開心道:“是雲妹的。她説在玉女已邀了五十六人,連師父他老人家都動了遊,想來本府瞧瞧!”

趙守恕失驚道:“玉女?是黃山玉女嗎?”

翠兒脆聲笑道:“是啊!趙叔也知道嗎?”

趙守恕道:“趙某以保鏢維生,對武林各門派當然有個耳聞,黃山玉女與巫山神女並稱於世,卻一正一,趙某豈能不知?”

翠兒脆聲大笑,指指張出塵道:“我大姊就是玉女現任主,趙叔你可不知道吧……”

趙守恕又是一驚,疑惑的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啞然無語。張出塵瞪了翠兒一眼忙道:“趙叔別聽翠兒胡説,本座出身玉女不錯,可早已不當主了!”

李玉虎也怕引起更多傳説,忙道:“趙叔有事,請去忙吧!小侄明早立去報到!”

趙守恕躬身相應,“叔叔”的架子再也端不出來,垂着頭懷着一腔疑問與驚喜及驚奇,告辭而去!

李玉虎率先坐上餐桌主位,等諸夫人分別落坐,方道:“雲兒信上還説別的嗎?”

張出塵笑道:“真巧,她信上也提到神女呢!她説近年來,安徽境內常百年輕男子失蹤,據推斷可能與神女有關,想請爺設法查一查呢!”

李玉虎望了平公主一眼,道:“那也得等到和公主的大事辦完才行啊!我看夫人還是先安排她們回來,等明年一月底,咱們再一齊南下就是!”

公主大樂,笑道:“爺,一月底只怕父皇也要上京,咱們或許和他一齊去呢!”

李玉虎搖頭,笑道:“那多不自由!要去咱們自己去,絕不能與他們一路。”

公主笑道:“這倒也是,不過看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我們保駕的。”

張出塵笑道:“保駕沒有問題,咱們只要派出大鷹與鷂鷹,隨時注意車駕行動,一有動靜,立即回報,百里距離,眨眼即至,有什麼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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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舉起雙手譁然脆叫道:“萬歲,大姊萬歲!”

李玉虎笑道:“又不是去玩,有什麼好高興的,路上説不定會遇上大批強盜劫匪,有你忙的呢!”

翠兒笑道:“我才不怕呢!”

李玉虎便不理她,卻看着小蓉、如玉道:“你倆會騎馬嗎?”

小蓉含笑恭聲道:“啓稟府主,奴婢昨已練過,下午再練一練,應該可以應付!同時奴婢已選了兩匹,請府主恩准乘用!”

李玉虎大笑道:“看來夫人已準了你們,還問我怎的?我還敢説不行嗎?”

接着,他又向張出塵道:“鞍山方面應出發了!通訊安排了嗎?”

張出塵道:“今晨妾身已命冠軍率十隻鷂鷹同去,傳下一信,明開始,當有訊報不斷傳人?”

李玉虎推碗而起,大笑道:“好,夫人事事安排周詳,那胡老、田老想必已痊癒了吧!”

翠兒笑道:“這個我曉得,他們兩位昨下午便全好了。胡老已率領女兒回了眾樂園,田老則搬到平準堂去了。至於田甜不知為何,也和胡家姊妹一同去了,你説奇不奇怪?”

李玉虎望了平公主一眼,見她故意垂眸避開,便不點破,笑道:“她們走了不好嗎?少一個人吃飯,省下不少銀子,豈不更好?”

大家隨他一同出去,餘玉蓮道:“昨晚妾身奉大姊之命,已重新安排下屬居處及工作。男子全部撤出內府,大門暫派嬌率八名丫頭看管。”

李玉虎聳鼻風嗅了一下,笑道:“怪不得到處都是脂粉氣味,原來臭男人都趕光了!”

眾女哈哈咯咯,一陣大笑,翠兒道:“爺,你的鼻子真這麼靈嗎?我不信!”

李玉虎哈哈大笑,捏打個胡哨,只見遠遠的馬房中,馬王長嘶相應,眨眼奔了出來。

翠兒見獵心喜,也跟着吹聲口哨,馬房中另一匹白馬也跟着奔出!

翠兒喜得跳腳,脆聲道:“乖,乖,它認得我哎!快,拿鞍子來……”

接着他又催林靈,道:“四姊,你也吹吹看!”

林靈不會吹口哨,只好召手傳音,道:“馬兒,快來……”

另一匹白馬也踏蹄馳出!

此時小梅、小蓉等丫頭已去提來全副鞍轡,李玉虎接過手去,先把黃緞面褥子蓋在馬王背上,又架上皮底純金的鞍子,勒上馬肚帶,口中卻道:“飛龍乖,我們明天要出遠門,委屈你了。”

馬王一動不動,靜待調理,最後李玉虎又為它套上染成黃的籠頭繮繩,撫摸着它的頭額,讚道:“幾塊黃寶石一襯,真漂亮威風啊!”

原來籠頭正中與金鞍把手上,張出塵命人鑲上五粒黃寶石,尤其額心一顆大如鴿卵、光彩奪目,更增加了龍駒的威風美姿!

馬王飛龍嘶一聲,用頭輕輕頂頂李玉虎。意思是催他上去。李玉虎哈哈大笑,晃身飛上金鞍,繮繩一抖,馬王立即威風八面的緩步前進,昂頭搖尾,竟顯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翠兒、林靈也學樣,為自己坐騎上鞍加籠,一對白馬也照樣乖如羔羊。兩人飛身跨上,兩白馬立即隨在飛龍後面,踏蹄前進。

張出塵見狀,也學着林靈招手,傳音道:“你們都出來吧!”

馬房內剩下的二紅、二黑、一金黃的五騎,金黃帶頭,果然都馳到面前!

她上前拍着每一匹馬頭,像點名一般的道:“本座為你們取名金鳳、赤焰、烈火、玄樺、玄青,你們要記住喲!”

她一連叫了幾遍,又道:“四妹那匹叫皎白,五妹那匹叫皓月,公主你説好不好聽?你喜哪一匹啊?”

公主笑道:“妹子都喜,只是姊姊們都選過,剩下的就算妹子的吧!”

張出塵指指金鳳笑道:“它歸你最是合適!原先二妹和我選的兩玄,三妹、六妹選的兩紅,就它當時不知躲在哪裏,沒人發現,現在正好配你公主的身分!”

公主大喜過望,嬌笑上前抱住金鳳的大頭,道:“金鳳、金鳳,大姊起的好名字,你願意屬於我嗎?”

金鳳聲低嘶,伸出長長的舌頭去她的玉手。平公主“咯咯”嬌笑,接過黃褥金鞍、上鑲黃寶石的籠頭,一一替她配上。

張出塵、餘玉蓮也為玄樺、烈火上鞍,不多時均已妥,紛紛上馬,追上前面三騎,另兩騎赤焰、玄青,空乘相隨,轉眼間已在廣場兜了一圈。

李玉虎神目如電,瞥見水池邊幾個丫頭,臉上都有躍躍試樣子,便道:“小蓉,你去喚呼一聲,凡是想騎馬的,一齊到外邊去選吧!選中那匹就算誰的!今天咱們騎術訓練,不過等會可不許叫股痛啊!”

小蓉等人大喜過望,一齊呼道:“多謝府主恩典……”

説罷,一窩蜂回到廳內,客室之內也立即爆出一陣呼之聲!

片刻間,六名小字輩,二十四名如字輩丫頭全體出動,紛紛向外湧去!

此時,李玉虎五人已叫人開了府門,八騎馬如風飛馳而出,直向府外奔去。

三十名丫頭入了馬欄,都有點手腳無措,只有小蓉、如玉昨天已先選過騎過,有點經驗,不過也幸虧有天馬堂負責照顧馬匹的十多位兄弟幫忙,如此也費了半個時辰,方始人人一乘,緩緩在欄內兜圈練習!

這三十名丫頭年紀都在十四、五歲之間,過去雖沒武Φ鬃櫻??渙飯??毆Ψ潁?炊際峭蛑醒∫壞鈉?鏈匣廴宋鎩@創酥?螅?懦齔炯父鰷⒚昧????サ腦庥觶?壞?頭?伺嘣?齬Φ牧櫚ぃ?乙灰煌ㄑㄊ杪觶?嵬?松?佬?兀?謨韞鎪??π姆ā?

所以雖只短短數,每個人的內力真元絕不比武林高手差,只是還沒練過手眼步法,不懂得施展發揮而已。

不過,此際用來馭馬,稍經指點之後,不一刻便全能得心應手,指揮如意,有模有樣了!

站在柵門高台上觀看的天馬堂執事王幼雄,看在眼裏,不僅歎服,更是納悶。不過他也深知府主一家的能耐,似乎沒有做不到的事,便只好把這些雜思按下,大聲講解隊形變換,指揮着眾少女演起來!

如此練了半個時辰,李玉虎等人已兜了回來,望見這等情況,張出塵忽然上前,道:“王執事,讓如意、小蓉上台試試,你在旁邊提醒一下,看看她們能不能指揮!如意,你先來!”

李玉虎提繮沿內府外牆馳向後山兩宅,道:“你們玩吧!我去後面瞧瞧!”

沿路望見修屋築牆工人足有千人,只要有人向他張望,便馬上揮手喚呼,這一來倒得那些人不好意思,都低下頭專心工作起來!

新闢山路寬有丈許,地上全是花崗原石,馬蹄踏上去,得得有聲,傳出老遠。

片刻間,轉到內府正後方,只見原先的院牆已開出兩個丈餘的門户,石砌的門樓也已搭起,只是泥水未乾,還沒法裝上大門。門內的門房也正在趕工,由於此地已甚寒凍,工程進行得不很順利。

他跳下馬來,對馬王道:“飛龍,你先回去吧!”

馬王大頭猛搖,已跨步進了院子,李玉虎微微一笑,隨後進來,對門邊工作的工人,道:“各位辛苦了!”

一個身穿棉襖的監工忙躬堆笑道:“府主你好,應該的,應該的!”

一千工人卻顯出一臉受寵若驚、手足無措的樣子,怔在當地!

李玉虎心中暗歎,見不是路,只好一步跨進去,道:“你們忙吧!別管我……”

園中院落甚大,沿牆除一列下房之外,正中一樓,樓房坐北朝南,四周花木佈置錯落有致,一條馳道由原先北面的大門口一直通到樓前。馳道外面,也有假山水池,只可惜此時正處隆冬,池水已被冰層蓋住。而園子裏的花木,除蒼松老梅外,也都光禿禿只剩下枯枝了!

李玉虎心中一動,已將內心的想法傳給下邊的小虎。

接着樓門開處,武昌與田老先生文忠了出來!

武昌抱拳躬身相,田文忠卻已屈膝要跪下去。

李玉虎上前扶住,笑道:“老先生大好了,聽內人説你願留在府中幫忙,本府不勝喜,今後即是一家人,千萬別過分客氣!”

田文忠清瘦的臉上,,道:“府主仁厚,不僅由鬼門關把老朽給救回來,還賜下御飯之所,小老兒實在慚愧……”

李玉虎拉住他同入樓內,俊目一掃,只見樓下一間大廳朱漆染金,傢俱豪華齊全,一副皇家氣派,不由皺了皺眉!

武昌忙請他落坐道:“這些都是原先二王爺留下來的,府主若是認為不妥,過幾天再行更換便是!”

李玉虎笑道:“我比較喜樸實淡雅,這些皇家用具,咱們使用似也不大合適,不過東西很新,換了可惜,是不是?”

武昌笑道:“下月府主娶了公主,最少是駙馬身分,用些皇家器物倒不過分。若是要換,咱們不但不會賠錢,説不定還可以賺幾文呢!”

李玉虎頗覺意外,道:“真的?若是如此,武老和出塵商量一下,傢俱就換一下,房子也重新油漆吧!”

接着,他又對田文忠,道:“田老住着不習慣嗎?”

田文忠笑道:“老朽一生也未住過這麼好的地方,是有點不慣,不過語云:”由儉入奢易‘,很快就會習慣的!“

李玉虎又道:“房間還夠用嗎?”

武昌笑道:“上下共十四個房間,都太奢華,不宜屬下等使用,屬下宜在樓後再蓋一排宿舍,除客廳外,其他多半改為辦公處所。至於隔壁的孟風堂,可用來招待客人之用,就不必改了!人員方面,屬下也正在徵募之中。”

李玉虎起身笑道:“明一早,本座要去南京,武老有什麼事嗎?”

武昌自懷中摸出一方玉牌,雙手呈上,道:“南京有屬下大弟子劉昌年,在東大街開有一家奇異珍寶行,府主不妨找他一談。這是鄙門信物,請府主收存。”

李玉虎搖手笑道:“本座可能沒時間停留,最好武老寫一封信,帶本府一面旗子去,往後書信往來,可由鷂鷹傳送,一可達,就方便得多了!”

武昌與田文忠大驚奇,武老道:“真的?府主已訓練成功了嗎?”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現在還在訓練,但不久之後,近至城裏,遠至鞍山,本府均可以鷂鷹通訊,比起人力馬匹快得多了!下次武老再去城裏,可帶一頭去給他們瞧瞧,彼此悉一下!”

以後,平準堂果然也利用鷂鷹與各地生意建起通訊網,凡是李府平準堂下的買賣,外表與別家並無兩樣,只是院子裏一定撐起一面紫三角小旗子,旗子中央則用黃繡着一個李字。旗竿下面,也必然有個木架子,是專為鷂鷹息足停身所準備的。

接着李玉虎又到鄰院巡視一番,見大小、佈置、型式都差不多,只是傢俱多是舊品,質料都是上好木料,便道:“這裏的傢俱不必換了,稍稍重新油漆一下,把朱、紅之改一改!另外,兩院之間開個門吧!”

他跨上馬王“飛龍”,沿另一邊山路而攏?患?懦齔鏡熱艘訝皇鍘氨?薄6?詬?愠≈?先炊嗔艘桓齦嘰蠼崾檔乃穆窒嶁吐沓擔??燈岢傻?仙??ヅ襠嫌沒破崞嶙乓桓鱸踩Γ?醒胗幸弧襖睢弊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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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嘶相應,昂頭擺尾,自去散步!

他回到大廳,不見一個人影,不由有些納悶。隨即走到後,見小蓉、如意秀髮水淋淋,一臉紅,一副剛出浴的樣子,這才恍然,微微一笑,便即直趕浴室。

在跨入那極大極廣的山腹時,心中一動,想到將來萬一離開,山腹中的玉筍若被外人得知,必定引人垂涎盜採,所以甬道口還是該加道石門,比較合適。

想到石門户,又想到不知是否有別的出路。

皆因近來事情太多,李玉虎還不曾好好探測過整個地理環境呢!

靜心一聽,知道諸夫人和平公主皆在浴室,便自舉步深入,坐在山腹中心的大水池旁,運起天眼,向上下左右仔細探察。

這一查,果然有幾個新發現。

第一點發現是,正對着池中火玉的上方所以會發出燦爛光輝,除了中央有粒極大夜明珠之外,附近都是大小不等的鑽石與水晶,珠光再經過反及折,所以才這般明亮。而連着包着鑽石與水晶的,竟然也都是火玉,只是年代已久,體積較小,火力已發散得差不多,温度降低太多,已變為温玉而已!

第二點發現,是距離火玉最遠,也就是山腹邊沿的玉筍,有些內部尚未完全凝固,也就是還儲存着許多“玉髓靈”。

第三點發現,是頂上有些隙並不太大,只能通風透氣,連只老鼠也鑽不進來!

他放心張目,飄然凌空飛起六、七丈高,同時掏出九天玄鐵製的小劍,在夜明珠最外圍削下十幾粒火玉大鑽及五支水晶體,輕輕凝動虛抓,放落地面。

接着他又閃身飛到山腹邊沿,在頂上切下三支尺餘的玉筍。

他把這些都搬進中的玉作坊,先用天眼查出正確的位置,接着運劍如飛,片刻功夫,已將三支玉筍雕刻成三個不同形式的體美人!

那美人均為白,兩站一坐,均一般曲線玲瓏,面目栩栩如生。站着的雙腿緊緊靠在一起,腳上特別多出塊玉座,宛如假山,美人的腿、背靠着一片削壁!

坐着的美人是雙盤式,下有蓮花台座,雙手合十,豎在兩之間。

他把三個玉美人放上石架,靜靜的注視欣賞半晌,才突然發現玉美人的面目身材,無意中竟是三位夫人。

立姿者一是翠兒、一是林靈,坐姿者雙特大,竟是餘玉蓮!

他啞然失笑,心知若下趕快補救,待會一定會有人不快,要提抗議!

為了表示公平,他只好再人山腹採回四支,凝神用心的又雕出四個體玉美人!

這四個,也是據玉筍本身所含“玉髓靈”的形狀雕琢,有立、有坐、有卧,都一般面目如生,曲線胖瘦各有不同!

接着他又把鑽石與火玉分開,覺得那火玉的温度雖已降低,不致燙傷人手,仍不宜長時間配帶;尤其覺這室內温度,才不過一刻工夫,已然升高許多,心中一動,立即依火玉原形雕刻了三座假山,兩個肥大的彌陀佛像。

剛剛完工,他耳中便聽見翠兒的聲音,在甬道響起,道:“爺跑到哪裏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接着,她們路過門外,張出塵發現了他,笑道:“哪!爺不是在這裏嗎?”

幾個人一擁而入,發現一桌子碎玉鑽石及架上的玉美人,不譁然大叫,翠兒道:“爺,原來你偷偷做手工啊!好漂亮哇!送給我一個好嗎?”

李玉虎故意道:“不行,這七具玉美人,我準備帶到南京去換銀子的……”

公主眼尖,拿起一具卧姿美人摟在懷內,道:“爺,這一個不能賣給別人,賣給妹子好了!”

翠兒緩緩的問:“為什麼?”

公主玉靨一紅,笑道:“爺雕得太像妹子了,賣給別人,豈不……”

李玉虎笑道:“好,誰出得起價,爺就賣給誰,每具一千萬兩銀子。”

張出塵也發現自己的一具,也像平公主一般抱在懷中,笑道:“好吧!爺,我買這一具!”

翠兒與玉蓮也發現了,都眉開眼笑的搶過自己的來,翠兒叫道:“爺,太貴了吧?我哪有這麼多錢哪?不過我不管,這一個就是不準賣。”

餘玉蓮卻道:“爺,妾身也沒有銀子。不過可以先寫欠條,等以後有了,慢慢還你。”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好,還是玉蓮老實,爺決定不賣啦!送給你們換一個香吻吧!”

翠兒大叫一聲,摟住他先吻了一下,餘玉蓮也乖乖送上一吻。張出塵看看手中玉雕像,道:“爺,妾身這一具身材有點怪,怎麼回事!”

李玉虎笑着吻吻她,道:“這是四個月後的樣子,不信,到時候你再比比。”

翠兒探頭去瞧,見那玉像大腹便便,雙也有些下垂,不由笑彎了

張出塵打她一下,又對李玉虎道:“拜託爺改一改吧!這樣子多難看嘛!”

李玉虎摸着她的小腹笑道:“這等身材是最神聖、最難得的,生育之後,再想如此已不復得。我為了讓後人永遠記住你的辛苦與犧牲,才故意雕成這樣,改了豈不失去意義?”

他見張出塵雖不再説,臉上卻仍有些不甘,又道:“要不我另雕一具給你,這具所以不能改,還有一個原因!”

翠兒脆Φ潰骸耙?睦磧勺疃嗬玻」褂惺裁矗?斕闥蛋。?

李玉虎舉起玉雕,向室頂的夜明珠,道:“你瞧,這玉像體內皆有‘玉髓靈’,一刀下去,不但沒訊親酉髕劍?慌祿夠岢魷忠桓齟蠖茨兀?

五人一聽,又是一陣驚奇,都舉起來向珠光查看,果然發現裏面略有空隙,稍一搖動,內部便會動。

翠兒脆笑道:“爺,這是原來就在裏面的嗎?怎麼取出來呢!”

李玉虎笑道:“在尖上各打一個小孔,就可以出來了!不過現在咱們還有,可以不必取用,先收着吧!”

公主上前獻吻,道:“爺,謝謝,妹子一生珍此物,絕不會破壞它的完整!”

翠兒望着石案上佛像、假山,及十幾粒大鑽與水晶,道:“這些爺從哪裏找到的?怎的房裏變得這麼熱呢?”

李玉虎笑道:“這是火玉水池上面的東西,熱度介乎火玉與温玉之間,因為我見上面兩堂,都甚寒冷,所以才想到這個方法。晚上叫小虎送兩個假山過去,試試,看能否改變一些。”

他指指鑽石、水晶,又道:“這些我不管了!你們一來把我的靈都打斷了!走吧,去前面吃飯去!”

林靈等人把玉美人都送回自己的房間,張出塵則把出雲、如丹的也拿回房去,又叫小蓉、如意捧了佛像、假山,一同到了前廳,道:“假山放在餐桌上做個裝飾,佛像先放在文書室吧!”

那假山約有尺半方圓,高約一尺,通體火也似紅,李玉虎是據挖下鑽石之後的形狀稍加修改而成,細看之下,山巒起伏,削壁突起,竟也頗富野趣!

這還不奇,最奇的是過不多久,廳中那麼廣大的地方,竟都温暖不少。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冊第三章保鏢上路

飯後,眾人到廳外散步閒聊,李玉虎目見水池之中,蓮葉倒長大不少,不由笑道:“夫人,看來雪蓮即使不能出芽生長,功效也不少呢!”

又對平公主道:“我去了之後,你可以回住住,順便帶座火玉佛像回去,送給父王母后吧!”

公主喜道:“謝謝爺,母后信佛很誠,有了這尊玉佛,只怕更要常待在佛堂裏了!”

張出塵笑道:“這不太好吧!爺的意思,是希望擺在寢增加夫情趣呢!”

公主笑道:“若是如此,送佛像就不太合適了。妹子換一座假山回去,好不好!”

李玉虎含笑應允。又談了一會,這才返回後。李玉虎道:“明早為夫即要出門,咱們今晚瘋一下吧!”

張出塵道:“妾身另外有事恕不奉陪!”

李玉虎笑道:“好,饒你一次,公主你呢?”

公主玉面泛起紅,垂目道:“妹子見習好了!”

眾人來到浴室,平公主下午已與諸人同池洗過,習慣多了。

林靈温柔的替李玉虎寬衣,大家“坦誠”相見,一同下池。

李玉虎略為清洗,帶着林靈共登“台”,展開一場“慘烈”的鬥。林靈奮勇“抵抗”千餘回合之後,才光榮的敗下陣來!

翠兒接着上陣,不足千次,已然魂飛天外。餘玉蓮上去,反客為主,“倒澆蠟燭”,旋聳搖,花式百出,千次之後,也亦行不得也!

李玉虎吹氣灌救之後,溜下水池,摟住平公主,道:“現在見習結束,實習該開始了吧!”

公主雖然心驚膽跳,卻也軟骨酥,情氾濫。她在李玉虎引領之下,躺上水中石樑,只不過捱了百來下,便已尖叫連連,暈絕過去。

於是,李玉虎只好再來一輪,最後終於在平公主的熱情如火“爐”中卸下“彈藥”,獲得了無比舒暢與輕鬆。

好半晌大家恢復過來,平公主真誠的摟着李玉虎道:“爺,這次妹子真正領教厲害了,若每天如此,妹子非被爺死不可?”

李玉虎望望諸夫人,笑道:“不會吧!你們覺得很虛弱,不舒服嗎?”

林靈、翠兒、餘玉蓮都搖頭,表示沒有。平公主柔情無限的娓聲道:“沒有,而且正相反,內力真元似乎更充沛,只是太刺,人家受不了嘛!”

李玉虎圈上一條巾,笑道:“多多實習,情況自會改善,你沒見靈兒多兇悍哪!好啦!今天到此為止,我去出塵那兒睡去!”

張出塵一直也沒閒着,她先指揮着如意、如玉、小蓉等八人,把常應用各物裝到車上,又分賜八人各服一粒自培的“培元丹”,外加半杯“玉髓靈”,不但增加了她們八人六十年以上的內力,而且有意替她們駐顏不老,故監督着她們練功一個時辰。

最後更轉授三招“蘭花拂手”,專點敵人“暈、麻、睡、僵”等有關道,又叮嚀道:“這三招乃本座自創,若能掌握凌虛發勁的訣竅,不必待敵人近身,便能將人定住,再強的敵人也不足懼。”

八女大喜,一同跪下叩頭道謝。張出塵又道:“小蓉、如玉這次跟府主出去,要好好照顧府主的生活起居,多多向靈兒、翠兒兩位夫人請教,必有好處。”

兩女恭聲應“是!”

張出塵還待再説,卻聽李玉虎在後房中喚她。便道:“你們繼續練習體會一下,本座先進去啦!”

出塵去後,八女移到後院空地,認真地繼續練習。

李小虎與琳兒由四樓下來。李小虎笑道:“光站着不動,有多難看?對敵過招,除了以快制敵機先,還要講究身、眼、步法,輕靈曼妙,變化莫測才行!哪,這幾步步法你們先學學,以後多多使用,再配合指法,就有看頭了!”

他慢慢示範兩遍,同時在地上留下十個淺淺的小龐。?藕土斬?×艘蛔鴰鷯穹鸕瘛⒁蛔?偕劍?燜埔渙鎇蹋?湎蚨炊パ律希?簧斂患??

八女更是喜出望外,照樣模習,果然都覺得身法靈動,忽前忽後,鮒阜餮ǎ?吵┑枚嗔耍?

原來小虎得玉虎心靈通知,去山為兩堂改善環境,整理水源。

他與琳兒早已有成竹,先潛入兩樓客廳,分別將玉佛、假山放置在樓房的中心點,並留下字條,吩咐不可移動。

再把樓前水池內冰層、積水、污物出池外,相好出入口,這才化身金虹,由假山部適當處鑽下地底,開出兩道活泉。

接着,小虎又採來兩片火玉,打入假山出水口內,汨汨瀉而出的泉水,經過火玉的蒸煮,溢入池中之時,已然熱氣騰騰,變做温水了。

如此,不但池水永不再凍,便是周圍數十丈內也受這水氣薰染,温度上升,不多久,兩院中積雪盡皆化去,温暖的程度已如初

卯初,武昌等人一覺醒來,查覺到這種變化,無不嘖嘖稱奇!但因都見過太多奇蹟,深信這又是府主的傑作,便也居之無疑。

而下面李玉虎等人也已起身整裝,用過早餐,準備出發了!

李玉虎為免驚世駭俗,特別穿上長棉袍,外罩絳絲質袍,頭上還特別戴上一頂水獺皮帽,扣到眉心,把豆大的紅痣也蓋住了。

林靈也換去天蠶絲的白袍,代之以繡有碎花的月白花襖長衫,頭髮盤起來,上兩支九天玄鐵的頭簪,外罩一件斗篷,像煞是個要出遠門的小媳婦。

翠兒則換上一套翠綠繡花勁裝,秀髮用同絲巾包住,外罩斗篷也是翠綠,襯着一臉英秀氣,確有幾分俠女味道。

小蓉、如玉皆一身丫頭裝扮,絳絲棉襖,纖上還東上同繡花絲帶。

秀髮梳成雙辮,外面也罩上外緞內皮的斗篷,英俐落中,竟也美如初開蓓蕾。

如意、小梅等丫頭,分別為坐騎備妥鞍褥,車子則由天馬堂中的弟子負責駕馭。

張出塵見諸事齊備,這才拿出一支革囊予林靈,道:“四妹,囊中各藥都已備齊,小心保管,以備不時之需。同時,你的帳篷,愚姊已放在車內,若是老爺住不慣旅店,就住帳蓬也可!”

接着又叮嚀小蓉、如玉,道:“府主第一次出遠門,起居、飲食你倆不可疏忽,知道嗎?”

李玉虎起身出廳,笑道:“別擔心啦!我最多月底之前即可趕回來,前後不過十天,放心吧!”

一大羣人隨後出來,翠兒吹了兩聲胡哨,立即有兩頭鷂鷹由後院飛出,在翠兒的傳音吩咐下,雙雙停在馬車頂特別為它們準備的支架之上。

張出塵隨在李玉虎身後,又道:“從今兒起,鷹羣開始在高空遨遊,有事相招,可在車頂起一面李府紫旗,若是遇到緊急事故,需府內馳援,另外再一面紅旗,鷹兒自然立即回府帶人去的!”

李玉虎上前親她一下,笑道:“好啦!老婆,我去啦!府裏的事多費心吧!

蓮兒,多幫你大姊一點,還有公主,沒事也可替出塵分擔一些。再見!“

説着,飄身跨上馬王飛龍,當先緩步馳去!

林靈四女先後上騎,搖手嬌喚:“再見!”

內府大門此刻也已敞開,車子就停在門邊,待李玉虎過去之後,便也跟着啓行,馳出府門。

張出塵、玉蓮與平公主站在水池邊凝望目送,臉上都着依依不捨的神情,一直到看不見車影,才不約而同的嘆口氣,轉身入廳。

且説李玉虎帶領着這隊美隊伍,穿過北京街道,直馳長辛店。幸好時辰尚早,街上沒多少行人,但所經之處仍引起一陣不小的擾動。接着小道消息傳開,説是“馬如何,人如何,車如何……”又把這一行人誇上了半天。

長辛店大安鏢局一大早也忙個不停,隨行的五車客户都自備車馬,倒是省事。

只是附近凡聽到消息的同業,都來送行,十五家局主、總鏢頭一齊蒞臨,卻讓趙守恕受寵若驚。

皆因大安只是個小鏢局,加上前些子失鏢死人,幾乎關門,更讓同業看不起,而他們也自覺抬下起頭來。

料,自從放出消息,要再保一趟同樣的紅貨赴京,還新聘了一名總鏢頭之後,就愈來愈讓人注目了!

尤其北京不斷傳出李玉虎香山建府的種種“神話”,大安鏢局的客廳就沒斷過訪客。

不過,開始的時候,趙守恕所知有限,只能以李玉虎收了仁義市場為例,説明該局總鏢頭武功如何出眾、懷如何仁慈,直到趙守恕香山歸來,就有了豐富資料,足夠他“蓋”了。

所以,昨天晚上十五家同業,聯合宴請趙守恕為他送行,今一大早又來相送了!

趙守恕一夜未曾闔眼,患得患失的擔着心事,天不亮就爬起來,一邊吩咐加派一輛空車,準備在路上偷偷爬上去補補覺,同時又一邊派出斥候去大路邊守望,心裏七上八下,總擔心李玉虎臨時變卦,或是事多人忙,忘了來了!

好不容易盼到卯時三刻,斥候飛奔而回,氣報告,道:“來,來了!總鏢頭來了!”

趙守恕“唬”的站起身來,心中石頭落地,眉開眼笑,抱拳對廳中待茶的二十幾位局主總鏢頭,道:“各位且請寬坐,趙某先去……”

話聲未落,蹄聲乍響,院中掌聲已經響起,同時也傳來趟子手、鏢師的呼:“總鏢頭好……”

廳內眾人顧不得身分,一齊搶出,只見廣大的空場上,李玉虎俊逸無比的高大身影,跨坐一匹世上罕見的龍駒,更予人一種高山仰止的覺。同時,又見他雙手抱拳,俊面含笑,道:“各位好,有勞各位煤蛄耍?

趙守恕從人叢中鑽出,笑應道:“府主,總鏢頭來得好早,請入內……”

話音未落,蹄聲緩緩,林靈、翠兒儷影雙雙,白馬⑵鋃???艚幼旁蚴橇狡セ瓶ヂ砩希?縉鐧氖切∪亍⑷纈瘛?

雙人都覺得眼前發亮,呼又起,蓋住了趙守恕的聲音。

李玉虎含笑介紹道:“這兩位是本座四夫人林靈、五夫人環翠,另兩位是夫人的侍從,以後尚請各位兄弟多多照顧!”

眾人又是一陣呼掌聲。李玉虎又道:“趙叔,啓程時辰已到,登程上路吧!”

這幾句話,在掌聲呼聲中説出,在場近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趙守恕暗歎一聲,上前幾步,高舉雙手,要求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拉開嗓門道:“府主、總鏢頭,請廳內待茶,稍息片刻,長辛店十五家鏢局局主及總鏢頭都想見見您哪!”

李玉虎俊目中電光一閃,在眾人面上一掃而過,又抱拳笑道:“各位先進大家好,本座深各位盛情,但今早時間急迫,歉難一一把晤,敬請見諒,異歸來,當在北京清平樓設宴,再圖快眾吧!”

眾家鏢局的負責人,見他不肯下馬見禮,心中雖有點不快,但聽得人家這一陣傳音入微功力,謙和的言辭,吃驚佩服之餘,也能體諒。其中一名老者,上前一步,洪聲道:“區區四通鏢局胡定山,代表大家説幾句話。李總鏢頭少年英俊,仁俠為懷,我鏢局同業均不勝景仰,今時間有限,不能快聚,區區代表十五家鏢局,與總鏢頭約定,歸來之,請容我等做東,為總鏢頭與趙局主接風如何?”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胡老局主快人快語,李某敢不應允?”

趙守恕見到這種情形,便不多言,悄悄打個手勢,一個趟子手在大門外點起一串炮,其他人已按規矩順序啓程,正式出鏢!

六輛大車在“大安趙”的旗幟引導下紛紛馳出,停在門外的李府座車跟在最後!

趙守恕飛身上馬,打個手勢,李玉虎又拱手向場中諸人作別,馬王昂首揚尾,不待驅策,已然轉身而去。

場中諸人,皆掌聲送。林靈、翠兒嫣然一笑,回馬隨後,場中之人都覺得她們是衝着自己笑的,不覺萬分興奮,掌鼓得更起勁兒了!

且説李玉虎等人跟着車隊出鎮,馬王飛龍不耐慢步,立即放開四蹄一躍入田中,如飛而去。

此時已是隆冬,田間一片積雪,並未種植作物,李玉虎便也由它發一陣,便傳音道:“靈兒、翠兒也來跑一陣吧!小蓉、如玉留一人守在車上,告訴趙局主,我們在前站等他!”

林靈、翠兒一提繮繩,一對白馬嘶着疾急追去。

小蓉道:“如玉,你先上車坐坐,我上去對趙局主講一聲!”

説着,催馬上前,經過第五輛車子的時候,卻聽到一陣“吱吱喳喳”的語聲,卻竟然一句也聽不懂!

她心中大奇,忖道:“這是哪地方人説話?怎的這麼奇怪?難道不是中國人嗎?”

想着,追上趙局主,傳述了府主代的話,便立馬道旁,等車馳過,好與如玉會合。

第五車經過之時,不由注了意,哪知那車廂後門大開,裏面厚厚的坐褥上坐着兩位一模一樣的小美人兒,竟含笑向她招呼道:“姊姊,你好能幹,好漂亮啊!

功夫一定很高是吧!妹子好羨慕你哪!“

小蓉提繮走在車旁:心想:“怎麼又是一口京片子?”口中卻笑道:“兩位過獎了!咱們小丫頭,哪談得上漂亮?更不會什麼功夫,倒是你們倆高姓大名?

可美得緊,怎麼長得一模一樣呢?叫人怎生認哪!“

兩少女也不過十八、九歲,聞言笑得花枝招展,其中一人道:“我叫吳麗芬,她叫麗芳,是同年同月同同母所生,當然一個樣子啦!為了怕別人認錯,我習慣在左襟戴一朵花,她習慣在右邊,你一看就知道誰是誰啦!”

小蓉仔細一看,發現兩人的花棉襖上果然都有一朵黃金花,宛如玫瑰。

小蓉點點頭,道:“噢,果然分在左右,小妹記得了。我叫小蓉,還有個同伴叫如玉,都是總鏢頭及夫人的侍兒。”

吳麗芳笑道:“你們總鏢頭好年輕,好英俊,好可,好神氣喲!功夫一定很高吧!剛才聽他介紹,説什麼四夫人,五夫人的,難道真有那麼多夫人嗎?”

小蓉目光望着遠處,幽幽一嘆,道:“咱們府主的功夫,小妹沒見過他與人動手,不知道有多高,夫人可是都見了,家裏一共六位,第七位尚未進門,不過聽説明年正月十五就要行大婚之禮了!”

吳麗芳口中“嘖嘖”有聲,奇道:“乖乖,真不得了!才多大啊!就要娶第七個老婆?也不怕短命嗎?”

小蓉怒目而視,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府主長命百歲,萬壽無疆,好端端怎麼嚼舌?不和你説了!”

吳氏姊妹“噗哧”笑出聲來,麗芳忙又收住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胡説八道!看你們府主那副英俊威武的樣兒,一定長命百歲。剛才是小妹説錯了,小妹妹千萬別生氣!”

吳麗芬也幫着解釋道:“蓉姑娘,我妹妹的意思是,一山難容二虎,那麼多女人嫁給他,晚上如何安排?也不怕爭風吃醋,打破頭嗎?”

小蓉雖只十五,對男女之事也已有個瞭解,她粉頰一紅,卻道:“晚上有什麼好安排的,夫人們都是親如姊妹,連當今皇上的公主都要給府主做第七個老婆,對府主尊敬得不得了,誰會爭風吃醋?”

吳麗芬姊妹對望一眼,道:“那麼傳聞是真的了?”

小蓉奇道:“什麼傳聞?”

吳麗芳道:“街上都説正月十五皇上要嫁女兒的事啊!可是我們實在不明白,公主金枝玉葉,怎麼肯與人分享一個丈夫?”

小蓉柳眉一挑,笑得十分得意,道:“怎麼不肯?平公主這幾天都住在咱們內府,早晨還一大早送府主出門呢!”

吳麗芬笑道:“有意思!你們府主一定有過人之能。不過還有一點很奇怪,他娶了公主,就貴為駙馬爺了,不怕沒銀子使嗎?為什麼又要擔任這小鏢局的總鏢頭呢!”

小蓉心中一動,故意道:“咱們府主有錢得很,你看看後面這輛車,它本是公主的座車,昨天才去改漆的,去油漆的時候,那兩匹拉車的馬被一位將軍看上了,出價一萬兩銀子一匹,強要買走。後來還是林三哥搬出香山李府的招牌,才把人嚇走了的。”

她愈説愈得意,又拍着跨下銀鞍,道:“你看這馬鞍,府主的一副是純金打造,我這副是純銀的,全是公主的二哥送的。上面的寶石,每一粒都上萬兩,則是夫人叫丫頭們後來鑲的。而府主的坐騎,更是龍種馬王,只怕叫價一百萬兩,也有人搶着要呢!”

這幾句話,聽得吳氏二女神志糊,羨慕咋舌不已,吳麗芳嘆道:“你們府裏這麼有錢,為何要保這趟鏢呢?”

小蓉笑道:“好玩吧!我想府主一定是覺得好玩。告訴你們也不要緊,這趟鏢咱們不但沒賺到一文錢,還淨賠一百萬兩呢!”

吳氏姊妹大驚,道:“哪有這種奇事,保鏢好玩,玩玩得了,怎麼説還會賠上百萬兩呢?”

小蓉笑道:“騙你們做什麼?你們知道保的是什麼嗎?”

吳麗芳笑道:“這個人人都知道,是一串寶石項鍊哪!”

小蓉笑道:“本來趙局主上次接了暗鏢,就是這串寶石項鍊,不幸在魯沂一帶被人劫了。失主要局主賠一百萬兩銀子,趙局主拿不出來,就向我家府主求救,府主二話不説,就送他這串寶石項鍊,和原來的一模一樣,還答應親自出馬,陪他送上南京。你們想想,咱們是不是等於賠了一百萬?”

吳氏姊妹目光出貪婪之,沉默片刻,麗芬道:“蓉姑娘,那條項鍊你知道在哪裏嗎?能不能讓咱們姊妹瞧瞧?咱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貴重的首飾呢!”

小蓉笑道:“鏈子就在咱們車上,你們要看也可以,不過先得請示一下咱們府主。”

吳氏姊妹雙目一亮,道:“真的,你們府主肯嗎?”

小蓉笑道:“當然會!咱們府主最大方了。”

吳麗芳笑道:“蓉姑娘,真謝謝你了。你騎着馬去,累不累呀?下來到我們車上坐坐,好不好!”

小蓉搖搖頭,道:“我奉命隨車,不敢輕離,你們休息吧!我回自己的車上去好了!”

她駐馬稍停,待李府的車輛馳過,把繮繩系在鞍橋銀把手上,抬腿跨下馬背,兩個跨步,已躍上車廂後面的尾部,拉開廂門,鑽進車內。

車內十分寬敞豪華,每一個地方都經過心設計,除了三面有窗,後面是門之外,其他各處都有暗格,儲放應用之物。車廂中央是一短榻,綿繡絲被,鋪設整齊,靠門邊還有兩張小椅子,榻旁有茶几,上面放着一套致茶具。

如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覺無聊,見她進來,不由埋怨道:“瘋丫頭,傳句話一去老半天,和前面兩個丫頭胡説什麼?也不怕把舌頭咬了!”

小蓉自己倒杯茶喝了,笑道:“告訴你,前面兩個丫頭很可疑,你留心點,説不定會建大功呢!”

如玉驚奇問故,小蓉把經過説了。兩人都大為振奮,只盼着趕快落店,能得兩人前來打劫,好建個大功。

當天中午,車隊到達易縣,卻不見李玉虎夫三人,不過派出去打前站的趟子手卻在街口等着,領大夥歇馬打尖,並向局主報告,李玉虎早已走了,留下話來,要車隊趕到趙縣會合住宿。

易縣到趙縣近兩百里,趙局主只好在飯後下令啓程,這一路路途平坦,行人旅客少,車隊可以放步疾行,所以不到天黑,果然到了趙縣!

落店之後,前站趟子手來報,總鏢頭早已到得多時,已帶着夫人出門遊玩去了!

眾人一天三百多里路趕下來,除了李府之人,都十分勞累,匆匆飯罷,大多倒頭就睡。趙守恕依例派人輪班值夜,看守車輛馬匹,自己也到處巡視一番,這才回房,和衣躺在上等着李玉虎回來!

初更時分,李玉虎三人回店,親自把馬王飛龍等三馬送入馬房,卸去鞍籠。

趕車的林三郎則忙着送上黃豆草料。李玉虎見他神雖甚亢奮,底子卻不夠厚,便要林靈取出一粒“培元丹”道:“三郎,這粒藥拿去,子初服用,運功一個時辰,當可增加內力。”

林三郎雙手接着,喜形於,躬身謝道:“多謝府主、夫人恩賞!”

李玉虎擺擺手,相偕走入小跨院,只見李府的大車正停在院中,車頂上的兩隻鷂鷹,已然停在車旁樹枝上。

而小蓉、如玉卻站在正廳門口,一面看守車子,一面等候主人。此時一見,雙雙一躍三丈,到面前,搶着去接李玉虎手中所提的金鞍!

李玉虎閃身越過二人,笑道:“替夫人拿吧!……”

説着已將金鞍放入車廂之中。小蓉、如玉接下林靈、翠兒手中銀鞍,也學樣放入車廂。小蓉道:“這些瑣事,以後求府主予奴婢和林三哥吧!否則,奴婢實在有愧……”

李玉虎俊目一閃,望着她認真模樣,忙道:“好,以後我不管啦!三郎,你先去睡一下吧!”

林三郎躬身應了走進右手耳房。小蓉又道:“府主、夫人用過飯了嗎?……”

李玉虎笑道:“我們在外面吃過了,你們不用忙啦!第一天出門,走這麼長的路,你倆不覺得累嗎?”

眾人走進堂屋,正面是個小客廳,兩邊各有一間暗房。廳內點着油燈,雖顯得十分昏暗,但在李玉虎夫三人眼中,已然視夜如晝,有沒有燈火倒無所謂。

然而小蓉卻覺得十分不安,道:“店裏沒有蠟燭,奴婢已吩咐店家去買了。

本來房裏有炭爐的,因府主、夫人都不怕冷,所以也叫店家撤了,裏間被褥均已換過……“

李玉虎去棉袍、帽子,接過如玉奉上的香茗,笑道:“出門在外,一切從簡,現在天氣冷,卻沒出汗,澡也不必洗了,拿文房四寶來吧!”

小蓉住口應“是!”取來文房四寶,李玉虎一邊寫信報平安,一邊問道:“發現了什麼新鮮可疑的事了嗎?説來聽聽!這一路行程太慢,像這般走法,十天半月也到不了,真煩!但願那批人快來,咱們早些解決此事,讓趙叔他們保着這幾輛車慢慢走吧!”

林靈笑道:“妾身看趙叔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內力甚弱,若是爺丟下他單獨上路,萬一路上又出了其他差錯,豈不毀了爺的名聲?”

李玉虎笑道:“所以我才要出塵派兩個強手來接替咱們哪!你説派誰好呢?”

林靈道:“妾身以為只有派陳少白、平子民來比較合適。他兩人原先擔任聯絡工作,見多識廣,經驗豐富,上次又經過爺為他們打通玄關,身手亦可列入一,尋常賊是不足懼的,是不是!”

李玉虎笑道:“好,就他們兩人吧!”

説着已寫好信,給翠兒道:“你快系在小鷹身上,叫它們送回去吧!”

小蓉已取來一個紫絲袋,翠兒把信放人,信口吹個胡哨,兩隻鷂鷹已先後飛入,落在她身邊椅子背上。

翠兒忽然脆聲大笑,道:“這麼巧,大姊的信物也剛好到啦!”

原來,其中一隻前亦掛着絲袋,翠兒先解下來,由其中取出一封信!

李玉虎打開一瞧,見是出塵的親筆,上面寫道:

“府主老爺尊前!

午後接得兩信,雲、丹兩妹請求遣鷹支援,接運玉女弟子來府。鷹羣已於初更派出,明晨或可返府。另鞍山文老已啓程,沿途當有信報。祈勿念!

再者,據冠軍報告,鏢車進程甚緩,何方才抵京,令人焦慮,而爺與兩妹返府之,更無把握,非另做安排方可!

爺離府雖僅一,妾等姊妹已有三秋之,説來令人好笑也!“

後面除了張出塵簽名之外,連餘玉蓮與平公主都有簽名。餘玉蓮不會寫字,卻別出心裁的畫了一支蓮花,簡單幾筆,竟然頗為傳神!

李玉虎看罷,給林靈,心中頗是動,口中卻笑道:“你瞧瞧,玉蓮很有繪畫天分呢!將來請個老爺來教她畫畫,説不定會變成大畫家呢!”

翠兒已打發另一隻鷂鷹送信回府,叫新來的出去守車。這時偏頭去瞧,問道:“四姊,大姊説什麼啊!”

林靈把信念給她聽,翠兒嘆口氣道:“是嘛!我要是在家裏,這會一定很難過。”

李玉虎見小蓉幾次言又止,便道:“小蓉,有什麼事你説吧!”

小蓉把上午發現吳氏姊妹的可疑之處一一説了,又道:“奴婢見識淺陋,不知對是不對,請府主裁示!”

李玉虎深深望她一眼,笑道:“夫人眼光不錯,小蓉確有大將之風!那對姊妹確實可疑,今晨,我也聽到她們的私語,卻一句也不懂……”

翠兒突然笑道:“我國方言數百種,你們當然不知,不過我一聽就明白啦!”

李玉虎沉思片刻道:“我覺得她們説的不是方言,因為音調口氣都不對。”

翠兒笑道:“外國話也難不倒我吧!什麼倭語、高麗話,我全會説!”

李玉虎等人甚覺意外。

李玉虎笑道:“真的,那太好了!這件事給你啦!你快去聽聽吧!”

翠兒喜悠悠飄身出去。李玉虎又道:“靈兒,先給我一粒培元丹,我去替趙叔通一通道。另外準備兩粒九轉赤龍丸,等子初之時,給小蓉、如玉服用,她倆經過出塵一番調教,基已固,可以消受這等烈藥了!”

接着,又對小蓉二人道:“今晚,你們就睡在右手裏間吧!等子時服藥之後,我再為你們催動藥力。”

小蓉二女雖不知“九轉赤龍丸”是何等藥物,但聽到府主要親自為自己催功,不由得喜心翻倒,芳心中奇甜無比。

只是兩人久經磨練,已深知收斂之道,表面上不做任何表示,只是柔順的恭聲應“是!”而已!

李玉虎拿了一粒培元丹去找趙守恕,趙守恕糊中醒來,躬身相。李玉虎按他坐下,笑道:“趙叔久不出鏢,一定累了,小侄這裏有一粒藥,可以培元補氣,請趙叔笑納!”

趙守恕大喜,道:“府主厚賜,一定是好東西,趙某福氣大矣!”

他接過來下之後,李玉虎又道:“請趙叔上盤坐,小侄助您把藥力散開。”

趙守恕已覺出腹內熱氣騰昇,果是靈丹,依言閉目盤坐,立覺一股更熱的氣由頂門百匯衝入,循任脈直下丹田,然後又帶着那股藥力所生的熱力,衝過會,越過長強,直上督脈。一路“咔”聲輕響震動,直抵百匯,完成了一個小周天,同時也替他打通了上下所謂的“生死玄關”。

趙守恕內心驚喜集,但終於強行按住動,凝神一志,以神隨氣而行,片刻間遊行三圈,愈集愈多的真元熱,在行經“脊中”之時,一化為二,直入兩臂,外下內回,過“雲門”會於“膻中”,接着又一分為二,直入下肢,在腳底“湧泉”打一個轉,由內側直上,於“會”,再由“督、任”回到丹田。

至此,他全身奇經八脈,已然完全暢通無阻了!

趙守恕練武三十年,哪曾到過這等境地,平以神役氣,遊走周身,也只是意到氣不到,沒什麼成就。此刻,也不過盞茶功夫,氣脈暢通不説,體內的真元氣,活潑潑猶如有形有質之物,壯之極,這又怎不令他驚喜之極!

至此,李玉虎收回真元,以傳音道:“趙叔繼續依此路徑運轉真氣,愈久愈好,收功時氣至丹田,左轉三十六圈,再以意散於五臟四肢,始可下坐!”

説罷,便即飄然出去,並替他關緊房門。

接着,他又見子時已至,便悄然走到林三郎房中,見他已在運功,便立即凌空發氣,為他助勢,直到查知林三郎已運行周天,方才回房。

房內林靈仍未睡覺,見他進來,忙起身遞給他兩粒九轉赤龍丸,悄聲道:“剛五妹傳音,已去西方追蹤一可疑女子,妾身也去瞧瞧,爺替兩個丫頭施藥增功吧!”

李玉虎沉思片刻,道:“好吧!你們去只探消息,先別動手,帶一隻鷹去,等我替她們好,再去找你們吧!”

林靈點頭應了,飄身出房而去。

李玉虎拿了藥丸,走入右手暗間,裏面雖沒燃燈,但在他眼中,仍是纖毫畢顯。只見裏面一桌一椅,一張雙人木,木上此刻盤膝坐着兩人,正在凝神調息,可是奇怪的,兩人均一般得一絲不掛,赤着身子!

李玉虎望着那兩對新筍一般的峯,心頭不由一陣跳動,奇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不怕冷嗎?”

小蓉、如玉臉上都泛現一片紅霞,芳心震顫不已,但仗着黑暗掩護,大着膽子睜開雙眼,小蓉道:“奴婢聽五、六兩位夫人説,府主為她們通關過時,都是這般的啊!奴婢們雖然不敢比同夫人,但此生此身已然獻於府主,請府主不必顧忌!”

李玉虎暗歎一聲,忖道:“一定是翠兒、玉蓮,什麼話也敢説,真是害人!”

可是看見兩女莊重模樣,也不便説什麼,便道:“其實不必如此也可以。但既然已然了,本府就好好替你們調一下吧!”

李玉虎走近前,將一粒九轉赤龍丸喂入小蓉口中,另一粒遞給如玉,道:“你拿着,先坐到裏面去!小蓉,快躺下來,全身放鬆,意守膻中!”

小蓉仰天平躺邊,目見府主近在眼前,鼻中聞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清香,不由全身戰顫,芳心大

李玉虎神目如電,見狀雖知原因,卻不便點破,立即運掌如飛,凌空虛拍,霎時間已拍遍正面道。

接着輕輕一託,將小蓉翻轉,又拍遍背後道,小蓉只覺得體內如爐,奇熱難當,微帶臭味的汗水已然點點出!

李玉虎似乎意猶未盡,又將她翻轉,右掌心出一道金虹,由小蓉頂門鑽入,也變成了奇熱之氣,在內臟中蒸煮,滾滾而出的汗水,轉眼間底下的褥子了一大片。

小蓉咬牙強忍着奇熱的熬煎,硬是不哼一聲,大約過了一盞茶時,熱力漸減,耳中卻聽得“府主”傳音道:“我已為你化去體內雜質,現在注意真氣遊行的方向路徑……”

話聲中,小蓉忽覺得全身的熱氣向中間集合,在膻中略一停頓,竟尋大、小周天的路線遊行三遍,非但不再燥熱,反覺全身輕若無物,舒服逾常。

這時,耳中又聽見“府主”傳音,道:“注意!人體皮,實際上有無數的孔,在意念支配下可以開合,也可以隨時隨地收外界的靈氣寶氣,以壯大自己真元、真氣,像這樣——……吐出廢氣,……吐……”

小蓉耳中聽着,在李玉虎的、吐口令之下,只覺得全身孔竟真的開合起來!

在他説“”之時,孔張開,外面的冷氣一齊浸入,集於膻中;説“吐”

之時,體內的燥熱之氣,也由孔排放了出去!

她默默地體會着,心中的意念也跟着下達命令,……吐…………吐……

耳中又聽到一陣清亮的耳語,道:“對了!以後無論去到哪裏,山裏、森林裏、人羣裏,只要心裏想着我要收寶氣、靈氣,甚至人氣,不必衣服,只想着……吐…………吐……自然就可以了。你現在不必起來,繼續練習一會吧!”

小蓉覺得吐之間,全身微微一震,已被移入裏,她繼續、吐,但是卻覺得有點艱難了!。

不過她並不遲疑猜想原因,只是不斷的練習,一刻之後,方始順暢起來!

其實剛才那一震,是李玉虎收回了自己的真氣,她全憑個人的力量,當然不順。不過由於已得訣要,不多時已能駕馭自己的神!

這時,李玉虎已令如玉躺在外,依法施為,又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將如玉導入同一境界。

最後,他拉起薄被為兩女蓋在身上,傳音道:“你們繼續多多練習,等不想再練時,便想我要睡了,要睡了,睡了,自然就會睡着!”

他悄然出房,走入另一間,又輕輕去衣,鑽入被中,而被子裏已躺了兩個體美人。

由於鋪甚窄,睡不下三個人,李玉虎只好趴睡在裏的林靈身上。而林靈也張開四肢,接納了他及一切。李玉虎見狀笑道:“對不起,地方太小,我只好這麼睡了!”

翠兒“嗤”的一笑,低聲道:“爺回來做什麼!在那邊睡不是一樣嗎?”

李玉虎笑叱道:“胡鬧,原來你們是裝睡啊!她們又不是我老婆,怎能如此……”

林靈笑道:“爺還看不出嗎?這幾個丫頭,哪一個不得要死!她們早就向大姊表示過了,此生誓死做爺的妾婢,要跟着爺一輩子的!”

李玉虎道:“胡鬧,她們還太小,認事不明,待兩年長大一些,或許會改變想法……”

翠兒笑道:“我看是不會,否則也不會那麼幹淨了……”

李玉虎道:“還説呢!都是你和玉蓮啦!沒事把咱們閨房中的私事,講給她們聽幹嘛?”

翠兒“嗤嗤”嬌笑,道:“我本來是想嚇嚇她們,讓她們知難而退,哪知適得其反,都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真是受不了!”

李玉虎一驚,道:“怎麼?你什麼都説啦?害不害羞啊?”

翠兒道:“她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關係?”

李玉虎嘆道:“沒見過你這麼大方的老婆,真被你害死啦!”

翠兒側身輕拍着他的背脊,道:“別怨啦!睡吧!”

李玉虎卻道:“你不是去追蹤可疑的人嗎?怎麼又回來了?”

翠兒道:“噢,那人是個女的,也住在店裏,她偷偷和吳氏姊妹談了一下,就偷偷跑去城外放了一隻信鴿,幸虧四姊帶了只小鷹來,我已經告訴它,去追蹤啦!”

李玉虎奇道:“這女人和吳氏姊妹是什麼人呢?她們的話你聽得懂嗎?”

翠兒笑道:“當然!她們説的是倭語,大約都是倭人,談的卻是咱們李府的事,沒什麼稀奇?”

林靈笑問道:“什麼叫沒什麼稀奇?”

翠兒笑道:“她們説的我都知道,説咱們李府多麼有錢,又説爺要和公主成婚等等,爺有多能幹多英俊等等,不都是老話嗎?”

李玉虎“哼”了一聲,道:“沒事談論咱們幹什麼?這才稀奇呢!説不定過幾天香山就要遇盜啦!明兒記着通知出塵她們,叫她們夜裏多留點心!”

林靈一驚道:“爺是説她們會去香山搶劫?”

翠兒笑道:“那怕什麼?光是大、小鷹羣及兩個猴兒,她們就吃不消,何必通知大姊呢!”

李玉虎笑道:“就是怕鷹兒出手太重,傷了她們命,所以才要通知啊!”

翠兒這才“噢”了一聲,不再言語。李玉虎俯下頭去,與林靈雙相合,霎時間兩人已入定中。

,小蓉、如玉醒來,均覺得自己如同換了個身體似的,不但全身輕若一羽,更無一處不舒暢,儲了無窮動力與活力。

她倆彼此相望而笑,竟都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小蓉道:“如玉,你變得更美了!”

如玉摸着自己的面孔、皮膚,也道:“你還不是一樣!”

兩人驚喜的仔細檢查,發現身上皮又細又,竟隱隱閃現寶光,已和幾位夫人相差無幾,不由動得下淚水,忘情的擁抱在一起!

好半晌,兩人被外面鷂鷹拍翅之聲驚醒,望望外面,天已放亮,立即為對方抹去頰上的殘淚,着衣下,開始輕手輕腳的,做一些準備工作。

過了片刻,裏間傳出聲響,小蓉輕輕推門而入,只見五夫人仍穿着內衣站立着,而四夫人則赤着上身坐在上。

翠兒笑道:“小蓉,你來得正好,快給爺拿件乾淨衣來!”

小蓉垂目屈膝道早,隨即俯身拾起李玉虎丟在地上的內衣,疾步到車上找一套新的,送了進去。

此時,林靈已下了,正在着衣,李玉虎卻又蓋了被子躺着,不肯起身。

林靈轉過去,笑道:“小蓉,你出去吧!爺害羞呢?”

李玉虎等小蓉出去才掀開被子,伸出兩條長腿等着林靈替他套子,口中低聲道:“靈兒也學會胡説八道啦!誰害羞了!我這不是起來了嗎?”

翠兒笑道:“那爺為什麼不敢叫小蓉替你穿衣服?聽公主説,她在裏的時候,洗浴、穿衣都是太監代勞,爺現在不練一練,將來住到裏,豈不讓人笑話!”

李玉虎白她一眼,道:“有什麼好笑的?自己有手有腳,為什麼非要別人服侍呢?我自己不會穿嗎?”

林靈一邊為他把衣釦,一邊笑道:“爺,妾身覺得,服侍你是一種光榮、一種快樂。而對丫頭們來説,除了這種心理,恐怕還有一種被依賴的覺。因為只有在信任一個人的時候,你才肯赤把身體展現在他面前,是吧!”

李玉虎搔搔頭,道:“這,我倒是沒想過,不過,我可不是不信任誰,只是不習慣而已!好啦!不談這個,趕快準備上路罷!”

如玉、小蓉這時又捧了面盆進來,伺候三人梳洗完畢,李玉虎才走出去。趙守恕已然進來,“噗通”一聲,跪地叩頭,道:“趙某一再受府主厚賜,衷心難宣,無以為報,唯求今後將大安鏢局歸屬府主門下,永為李府效力!”

李玉虎連忙上前,將他托起,道:“趙叔何出此言?……”

趙守恕定睛望着李玉虎,誠敬無限的道:“趙某不配為府主長輩,但求做一馬前小卒,已是快了,若府主一味謙讓,反而令趙某心中難安,盼府主體諒下情,改改口吧!”

李玉虎自上次他去香山,已查知他的心理,如今又見這般堅持,便道:“局主既然這般説法,本座也不好過分勉強。不過鏢局是局主兩代心血,本座豈可掠奪?今後仍由局主主持大局,若有需要支持,再由本府派人協助吧!”

趙守恕聽他改了口,心下稍安,乃道:“府主如此吩咐,屬下也不敢強求,只是在屬下心中,大安鏢局已屬李府,屬下只是奉命辦事而已!”

李玉虎笑道:“這事以後再説,目前當務之急,乃是如何將鏢迅速送達?如何尋回上次失鏢?本座覺得鏢車行程太慢,而十二月初一本府又必須返回北京,所以為今之計,宜分兩途進行。”

趙守恕躬身聆聽,並未表示意見,李玉虎又道:“本府昨夜已發出通知,着香山另派人來,伴隨局主運送鏢貨,本府則負責找回失鏢,你看可好?”

趙守恕恭聲道:“昨夜得府主固本培基,屬下已自覺功力疾進,只要過了泰沂山區,屬下個人亦可肩負任務,請府主放心!”

李玉虎笑道:“好,咱們趕快啓程,先搶過泰沂山區再説吧!”

此時店夥已送來早點,小蓉、如玉接過來放在桌上,趙守恕道:“請府主夫人先用飯吧!屬下已通知下去,隨時可以啓程!屬下先告退了!”

他退出之後,翠兒姍姍進來,道:“爺,據小鷹報告,信鴿落在前途五百里以外一片山區之中,今若是趕得快,説不定會趕到呢!”

李玉虎笑道:“快來吃飯罷!對了,小蓉,你去告訴趙局主,他們既然已準備好了,就先去吧!”

小蓉領命出去,人尚未回,李玉虎便已聽到趟子手開路之聲,前面五車已開拔先行!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冊第四章石川金鳳

李玉虎待小蓉等吃過,把寢具搬回車上,這才厚賜了小費,跨下龍駒飛龍,率領四騎一車,馳出趙縣縣城。

所到之處,自然免不了路人的指點、驚奇與羨慕,所幸眾人都已習慣,馬行也速,不多時已離開人口眾多的城街,飛馳在行旅稀少的官道之上。

七匹馬都是千中選一的駿駒,由飛龍帶頭,愈跑愈順愈,只不過頓飯功夫,便已追及早出發一個時辰的鏢車車隊!

李玉虎示意飛龍緩住步子,對駕車林三郎道:“三郎,你跟着車隊,若是府裏有人追來,就把暗鏢給他們,隨隊南下!你就先駕車返回香山。”

同時又暗以傳音告知,注意前車兩名少女!

林靈則從隨身革囊內取出一隻紅錦盒,輕輕拋了過去。

林三郎此時功力已然進,雙手敬謹接下,放在懷內,恭聲道:“屬下謹遵吩咐,請府主、夫人放心!”

李玉虎提繮越前,與趙守恕並騎走了一會,暗以傳音告訴他道:“趙局主,你們繼續前進,本座等先去前面看看,若僥倖找着神秘劫匪,本座便可回去,府裏最遲午後便有人來,你放心吧!”

趙守恕此時雄心萬丈,內心深處,倒盼望前途能遇上幾個強盜,好讓他試試身手呢!

聞言連連應“是!”道:“府主不必掛心,屬下目下,自信還處理得來……”

李玉虎微微一笑,輕輕示意,飛龍放開四蹄,向前奔去,林靈、翠兒的一雙白馬放步疾追,小蓉、如玉的英鏢駿駒,也在她二人驅策之下,疾馳追去!

不多時五騎一線,疾馳在遍地積雪之上,眨眼間便已失去蹤跡!而盤空飛翔的兩隻鷂鷹,亦有一隻疾飛追去!

鏢車上諸人一一看在眼裏,心中的受各有不同,這且不提。但説那第五車上一對姊妹,暗暗竊喜之餘,商量一陣,忽然在車上燃起一支線香!

線香的煙氣隨風向後飄散,林三郎此時的功力、眼力已然大異從前。他經驗雖不豐富,卻也聽老一輩説過,江湖上種種害人門道。此時遠遠望見,前車門隙中飄出煙霧,心中一動,立即凝神屏息,專心一志的傾聽前車之上的響動,同時還故意做出猛嗅的樣子,道:“好香!好香……”

同時,耳中已聽見那車廂內響起一陣嬌聲,道:“姊,行啦,行啦!那傢伙嗅到煙味兒啦!”

接着另一個道:“咦,不對!怎麼還不倒下呢?難道這和合二神香失效了嗎?”

又一聲音道:“不會吧!咱們雖沒用過,但聽公主説,這香厲害得很,任誰聞到一點,也必暈一個對時的……”

林三郎聽在耳中,心中一動,忖道:“我就裝暈倒,看你們要玩什麼把戲!”

當下打個哈欠,側倒在車轅之上,閉着的眼睛卻偷偷盯着前車的後廂車門。

只見那門霍地敞開,一身花棉衣裳的老大,一溜下地,在駕車的兩馬身畔,俯低等候,等車子馳到旁邊,方始一層身坐上車轅。

她本來打算伸手去拿林三郎懷中的錦盒,但妙目一掃,見林三郎擴有力的面孔,忽然又改變了主意,反而伸手扶他起來,口中笑道:“哎唷,怎麼説睡就睡,也不怕掉下去嗎!芳妹,你過來,幫着趕趕車!”

説着,一手挾扶着林三郎的,歪身躍到車下,一個起落,已帶着近百斤重的林三郎,登上了前車車廂!

而前車的吳麗芳讓過一邊,嘀咕道:“姊,你這是幹嘛?這小子值得嗎?”

吳麗芬頰上一紅,道:“妹妹,他就是咱們要找的人,你瞧瞧仔細,若不意,姊姊絕不勉強,可是姊姊要他!……”

吳麗芳俯身瞧了一陣,低聲道:“好吧!姊,你試試吧!要是中看不中用,妹子可不要噢!”

説着,她“嗤”聲而笑,晃身下車,躍上後面車轅,暫時擔起駕車工作。

林三郎幾次想出指點住吳女道,但一者好奇心重,不知她目的何在?二者未真正掌握住別人的把柄,也覺得不好代,所以決心裝到底,看個究竟!

吳麗芳去後,老大吳麗芬把車門關上,歪身躺在他的身旁,並取下他的帽子,拂開發絲,掌心着他剛硬的須碴,“嗤嗤”嬌笑,喃喃自語,道:“冤家,冤家,你可知道小妹已上了你嗎!”

林三郎心頭猛然一跳,正不知如何應付,一張香甜温柔的雙已然貼了上來,緊接着一條如蛇的香舌,也已伸入自己的口腔!

他暗暗調息運功,不敢稍有異動,好半晌,香移開,又是一番自語,道:“奇怪,聽公主説,中了香氣,只要一沾異的唾,便會情發如狂,醒轉求的,為什麼你還不醒呢?”

説着,竟伸出手去,直入底,將林三郎下的命子一把握住,而上面雙,又已吻了過去!

林三郎二十出頭,還是個魯男子,但對男女間事早已心嚮往之!適才一陣熱吻,仗着內力進,才強行把躍躍試的血氣住,如今上下徵,哪裏還能忍耐下邊的命子立即賁起如鞭,雙臂一緊,已將吳麗芬抱個正着!

吳麗芬微微一驚,旋即放鬆一切戒備。

林三郎有樣學樣,一面熱吻,一面探出魔手,也直入吳女衣底,向桃源小溪探去。吳麗芬喉中作響,“晤唔”二聲,也不知是反抗,還是讚美,總之,在林三郎魔掌一陣撫摸之下,溪中水,已然溢了出來。

林三郎果然情發如狂,三把兩下,拉去她的棉,又去解上衣。但一者缺少經驗,二者十分緊張,一個釦子解了半天,還是解不開!

吳麗芬拉過旁邊的棉被,蓋在身上,用力掙舌,故意白眼相加,嗤嗤笑道:“傻子,這麼急幹嘛?光我的有什麼用……”

口中説着,卻已紅着臉轉過身去,自動解除了武裝。

林三郎面上赤紅,三把兩下把自己衣服光,用上衣包住錦盒,暗暗在褥子底下,鑽入被中,伸手又把吳麗芬抱個正着。

不過這一抱,是抱了具光溜溜的體美人。心中雖然輕視,暗忖:“這女人真個……但,天上既然送來了肥,不吃也是白不吃……”

他心裏這麼想着,一個“餓虎撲羊”式撲了上去,起八寸長鞭,便迫不及待的向下刺去!

吳麗芬“哎唷”一聲,悄聲埋怨道:“我的爺,你會不會啊!別這股瞎撞,好不好!小妹可是第一次,爺要憐惜護……”

口中説着,小手已將他剎在小腹上的鞭兒扶正。林三郎心想:“媽的,看你這麼老練,不知已勾引過多少男人,還第一次呢!!……”

心裏想着,部猛地一沉,八寸長鞭這一次果然正中紅心,一杆到底,可是下面的吳麗芬卻已然悽慘啞呼,臉發白,冷汗與淚水一齊了出來!

林三郎一怔,心中叫聲:“媽的,真!原來真是原封貨呢!可是……”

他停住不敢再動,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哥哥太……太急了!……”

吳麗芬雙臂緊緊摟住脊背,在他耳邊悄聲安他道:“不要緊的,停一下就過去,哥哥輕輕動一動吧!”

林三郎只覺長鞭陷在個温緊縮的窄道之中,漲得難過,箍得令人狂,一聞此言,如奉御旨,立即輕輕的動起來。

吳麗芬烏道漸寬,疼意盡消,代之而起的是一陣緊似一陣的酥麻酸,她屈起雙腿,支住細合着林三郎的動作,啓、承、轉、合,左旋、右退,竟似斷輪老手一般,動作練之極!

林三郎心神暢快,加重打擊,“啪,啪”之聲不時響起,車子也跟着搖搖晃晃,像是馳在不平的山路上一般。幸虧兩人裹在被裏,車廂四周又都釘有厚厚的棉被可以音;而車伕也像是知道車內之事,故意落後二丈,所以才不曾,被人發現。

吳麗芬也怕這點,所以儘量控制着局面,不讓他發出太大聲響,兩刻之時,吳麗芬忽覺得情況不對,自己魂兒漸漸的飄浮起來!

她嬌加疾,一把摟住林三郎,道:“哥哥,妹子快失了魂了,快停,……”

林三郎正在得趣,哪裏肯聽,忙道:“你忍一忍嘛!我快好了!”

吳麗芬白他一眼,道:“哥要記住,萬一妹子暈了過去,你可得立即停住,好嗎?不然小妹這條小命就完了!”

接着,又教他急救及之法,最後又道:“哥哥若實在忍不下來,把妹子救醒之後,妹子去換小妹過來,再不行,前面趕車的是妹子的大姊,也可以的,只是如今在路上諸多不便,請哥哥原諒,若到了晚上就沒這些顧忌了!”

林三郎心中疑雲雖多,一時也管不了這許多,便道:“好啊!一切聽妹子的安排就是,快放手哇!”

他狂放的大起大落,才不過三五十下,吳麗芬口裏咬着被角,以防尖叫,全身一陣哆嗦震顫,兩眼一翻,已然暈絕。

林三郎按照吳麗芬剛才所教,一杆到底,抵住花心,鼻中氣,意在鞭梢,立即把一股處子元了過來。

接着俯身在吳麗芬“人中”上用力一咬,由丹田提出一口真元,灌入吳麗芬櫻口之中!

吳麗芬悠悠醒來,長長了一口氣,笑道:“哥,你真強!請放妹子起來,換小妹來吧!”

林三郎翻身出長鞭,只見鞭身血跡斑斑,被褥上自然也有一團血污。

吳麗芬拿出一條絲巾,先替他擦拭,接着又用絲巾捂住小溪,穿上內衣服,温柔的為他蓋上棉被,柔聲兒道:“哥哥稍候,妹子……”

這話未完,林三郎已聽到一陣馬蹄疾響,由後面跟來,心中一動,急忙穿上自己的衣服,道:“糟糕,府內換班的來了,哥哥不能去南京了,妹子多珍重吧!”

説着穿上靴子,推開後車廂門,展身跨步,已然飛出四丈有奇,落身在李府座車的頂篷之上!

在下面駕車的吳麗芳,與前車之內的吳麗芬,大吃一驚。吳麗芬一躍下地,再一躍也上了車頂,只見百丈之外,果然有兩騎駿馬飛馳而來!

吳麗芬把握時間,一把拉住林三郎的大手,大聲道:“哥哥和妹子情緣已種,就真個這般狠心,一走了之?妹子的終身依靠何人?”

林三郎也覺得英雄氣短,拉着她躍下地,登上車轅,道:“道不同,難為謀,這有什麼法子?我林三郎身在李府,身不由己!剛才你也聽到府主吩咐,叫我返回香山,我怎敢抗命不返呢?”

吳麗芬急道:“妹子三人,人海飄零,為的就是尋找一個像哥哥這般的良人,託付終身,今妹子既與哥哥定情,只盼勿再相棄,妹子願意隨哥哥返回香山,可以嗎?”

林三郎忙道:“你們要同去北京可以,今後生活所費我可以負擔,但要入香山李府,哥哥做不得主,必須請示府主、夫人才行!”

吳麗芬喜上眉梢,道:“人不入李府,妹子並不在乎,只要哥哥不棄妹子,在哪裏住都可以。……”

這幾句話功夫,後面兩騎快馬已然追上,趙守恕停住隊伍,也圈騎馳了過來

林三郎趕緊叫二女回車,一躍下地,對來人抱拳相,道:“原來是兩位聯絡使,兄弟林三郎有禮了!”

原來來者正是空空門下,陳少白、平子民二人。

兩人也抱拳回禮,陳少白道:“林兄弟辛苦,兄弟二人奉府主傳召,飛騎趕來,府主與兩位夫人呢?”

林三郎先為他倆介紹了趙守恕,又道:“府主與夫人另有他事,已先走了,吩咐兄弟轉告兩位,攜助趙局主護鏢進京,兄弟則奉命返回香山。”

接着他由懷內掏出錦盒,雙手過,又道:“託運之物在此,請兩位驗收!”

陳少白打開錦盒,立即有一道耀眼的虹光由盒中出。陳少白轉向趙守恕,道:“局主請看,是這個嗎?”

趙守恕點頭稱是,陳少白蓋上錦盒,放在懷中,道:“林兄任務已了,請回去吧!”

林三郎拱手向趙守恕告辭。坐在前車廂邊的吳麗芬已然下地,嬌聲喚道:“林大俠,慢走一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接着她又轉對趙守恕萬福道:“局主,奴家姊妹,忽然想起一事尚須留在北京辦理,正在為難,現在剛巧林大俠要回去。奴家是否也可以跟隨着一同回去呢?”

趙守恕不疑有他,笑道:“姑娘來去自由,本局不便干涉,只要林兄弟同意,就可以了!”

吳麗芬轉身望向林三郎,還向他眨眨眼睛。林三郎道:“姑娘轉道同回北京,對在下並無不便,有何不可?局主,兩位大兄,帶好旗幟,也請上路吧!”

趙守恕打起手勢,鏢車繼續前進。林三郎在座位下面掏出兩面布旗,予平子民。

趙守恕問道:“林兄弟,這旗有何用處?”

平子民指指高空的一頭大鷹,笑道:“這紫旗是本府代表,也是空中蒼鷹巡邏搜尋的記號,紅用於求援,只要掛出去,蒼鷹立即歸府向府主及夫人傳訊,立即有人趕來增援!”

趙守恕亦喜亦疑,道:“平兄弟,快把紫旗給老哥哥,懸掛起來!老哥哥今晨已向府主稟明,大安鏢局由今起歸入李府門下。不過,有一點老哥哥想不通,若是距離很遠,府內如何馳援?”

陳少白笑道:“府主神通廣大,已收服一批奇大的老鷹,每隻最少可載五人,運貨三、五千斤。若是以它為空降部隊,即使千里路程也用下了一個時辰哪!”

趙守恕疑信參半的抬頭向空中眺望,雖然看見高空有一頭奇大老鷹時隱時現,卻真不敢相信是李府養的!

林三郎調轉車頭,尚未啓行,忽由袋中掏出一支玉哨,輕輕吹出一聲極短的鋭響,近空盤旋的鷂鷹電而下,停在車頂橫木之上。

林三郎道:“鷹兒,你去稟報五夫人,座車奉命已返香山,鏢車由陳、平兩位護送!你到底跟向哪邊,自己去請示吧!”

鷂鷹像是聽得懂他講的話,歪着頭望了陳、平二人一眼,隨即急鳴一聲,展翅沖天而,直往前途投去!

趙守恕大覺稀奇,吳氏姊妹和她們的車伕也一般暗叫不可思議。

雙方這才真正分別,林三郎上了車轅,抖動繮繩,向來路馳去。吳氏姊妹的車則在後追趕一程,待鏢車已去得沒了蹤影,吳麗芬姊妹立即下地,施展輕功疾追一陣,躍到林三郎身邊,麗芬笑道:“三郎哥,跑這麼快乾什麼?想甩掉妹子啊!”

林三郎“哈哈”大笑,摟住她們的纖纖細,道:“妹子想到哪裏去啦!我是見天已近午,想快點返回趙縣,打尖休息,好繼續辦咱們事兒啊!”

吳麗芬在午初的光下,頰上染紅,嬌滴,白了他一眼,“嗤嗤”笑道:“光天化之下,説這種話,也不怕咬了舌頭。”

林三郎魔手已探入她的衣底,繞過後背,捏住左邊玉峯,笑道:“是你故意什麼煙引逗人家,如今做了一半,便想撒手耍賴,那可不成!”

吳麗芬姊妹都吃一驚,麗芬面有些泛白,強笑道:“你説什麼?哪有什麼煙?”

林三郎笑道:“別隱瞞啦!我又沒怪你,怕什麼嘛!”

吳麗芳坐在外邊,一直默默瞅着林三郎,這時突然道:“姊,聽説中煙者,情大發,不不止,怎麼三郎都不覺得難過呢?”

林三郎本沒進一絲,可是這時他卻不肯説明,反而打蛇隨上,笑道:“誰説我不難過,不信你摸摸看,還漲得很呢!”

吳麗芬一聽,伸手一探,果然探得長鞭如矢,急道:“這怎麼辦!怎麼辦!”

林三郎指指不遠處一座野林,出主意道:“我看咱們去那邊好了!萬一到不了趙縣,我暴斃死了,乖乖,你豈不是要做寡婦?”

吳麗芬望了妹妹一眼,忙道:“呸,呸,呸,童言無忌,胡説八道!快去林子裏啊!”

林三郎大喜,“嘖”的香個面孔,提繮驅入林,後面的車子也跟了上來。

三人跳下車轅,吳麗芬指指李府的座車。林三郎正搖頭,道:“這是府主與夫人的座車,我可不敢使用,去你們車上吧!”

那邊趕車的車伕取下面具,也走了過來,吳麗芬介紹道:“三郎,她是妹子的大姊,叫吳麗嬌,妹子叫麗芬,小妹叫麗芳,至於來歷,以後再説!現在先解去藥要緊。”

林三郎見麗嬌年約二十四、五,雖然穿着一身車伕的破棉衣上束着扳帶,看不出身材好壞,但面孔卻十分俏麗,也是個美人胚子。

他對二女點點頭,叫聲:“姊姊、妹妹!”拉了麗芬就要上車。麗芬忙道:“別忙嘛!妹子受不了啦!先讓姊姊來吧!”

林三郎瞠目道:“奇怪,你們三個都要嫁給我嗎?將來爭風吃醋,打起架來,可怎麼辦?”

吳麗嬌笑道:“我們姊妹情同一人,絕不讓公子為難。……”

林三郎忙道:“等等,等等,話可得先説清楚,我可不是什麼貴人公子,我只是李府的車伕,説不定一輩子趕車子,你們若是要找貴介公子,可是找錯人了!”

吳麗嬌笑着先上了車,道:“在愚姊妹眼中,無論你做什麼,都是貴人公子!愚姊妹是你這個人,不是身分,這一點也請公子明白!”

林三郎聽她這般説,心花自然朵朵開,跨步登上車廂,關起車門,立即去外衣、鑽入被底。

被下吳麗嬌已然變成了體美人,她殷勤的為他除去內,握住火燙的八寸長鞭,悄聲道:“姊姊迫於環境,早已破身,希望公子原諒!好在芬、芳兩妹還保有清白之軀,足以補過……”

林三郎心中雖微覺遺憾,但這飛來福,一天之中,一箭三雕,未費吹灰之力,足可與府主媲美,還敢有什麼不意表示,忙道:“嬌姊別這麼説,能者已矣,咱們不談,光看今天,你三位能這般看得起小弟,已令人……”

説着,騰身而上,起長鞭,在“嬌”手引導下,順利入關,鴻圖大展起來!

吳麗嬌雖説已非處子,笫功夫亦甚了得,頂、旋、、縮,反覆使用,無奈這是個偉丈夫,功深力猛,也不過支撐了半個時辰,便已一瀉如注,尖叫一聲暈過去!

林三郎依照吳麗芬適才所教,下上吐;長鞭抵在花心,將麗嬌出的真之氣,收入體內,順勢吐出一口真之氣,灌入麗嬌膻中。吳麗嬌悠悠醒轉,媚笑讚道:“公子真是勇猛無匹,姊姊拜服。”

接着揚聲呼喚道:“三妹,你進來吧!”

吳麗芳面嬌羞的爬進車廂,吳麗嬌又道:“打鐵趁熱,快衣服,別害臊啦!”

吳麗芳在外面聽了半天,早已漾,香溪水,聞言去衣,鑽入被中,貼着她大姊身邊躺下。麗嬌拍拍林三郎的光股,又笑道:“三妹未經人道,請三郎放温柔些,去吧!”

林三郎移師過去,先來個長長熱吻,麗芳在被底悄悄將炮位扶正,雙手摟住他的熊,暗施力。林三郎會意,杆緩進,雖覺裏面温滑,但一寸處卻有一物阻住去路!

林三郎稍作停頓,哪知下面麗芳猛的一頂,長鞭過關到底,麗芳已譁然叫痛起來!

吳麗嬌起身坐在一邊穿衣服,見狀笑道:“好!過關啦!三郎好好幹,姊姊先出去啦!”

林三郎被她婉轉之態,起狂,又見有人鼓勵,便即送不停。麗芳一痛之後,漸被麻征服,為了止去麻,便也扭,不多時,車搖地動,月變,哼叫之聲大作。又戰了半個時辰,雙方才同時達到最高點,同時出!

好半晌,雙雙自雲端回來。吳氏姊妹都爬進車廂,這個索吻、那個索舌的親熱一陣。吳麗嬌道:“三郎,你對姊姊三人還意吧?”

林三郎連連點頭,笑道:“意,意,太意了!到現在我還不敢相信是真的呢!你們三姊妹這麼漂亮,也都有一身功夫,怎麼看上我這個趕車的窮小子呢?”

吳麗芬正道:“三郎,妹子略通相人之數,看你鼻直口方國字臉,乃大富大貴之相,再加身手了得,將來一定飛黃騰達,妹子三人自幼漂泊江湖,全賴大姊教養照顧,情深厚,誓願永不分離,便是嫁人,也願共事一夫,廝守終生。三郎你正是最佳人選,所以小妹才不惜施些手段,獻身於君,只盼別以視之,……”

林三郎大是動,忙道:“你倆都是玉潔冰清,這還假得了嗎?只怕我沒你們想得那麼好,會令你們失望呢!”

吳麗嬌笑道:“世事如棋,誰能完全料得準哪!不過,今我姊妹既然獻身,將來就不會後侮,請三郎放心!”

林三郎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剛才我好像聽你們提到‘公主’,公主是誰?”

三女面微變,吳麗芬笑着摸摸林三郎的厚耳垂,笑道:“想不到三郎耳朵真尖,這麼遠、這麼小聲都聽得到哇!”

吳麗嬌接口道:“妹妹所説的公主,是一位住在東南海邊的江湖異隱。早年姊姊等受她教養,學了一些功夫,姊姊十八歲後才離開她遊行江湖,目的就是希望能找個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哪!”

林三郎想想剛才她們在車上的對話,也沒什麼可疑之處,便慨然道:“好罷,你姊妹既然這般看得起我,林三郎夫復何求?走,咱們明同去香山,求府主、夫人成全便是!”

吳氏二女大喜,少不得又是一陣投懷擁吻,親熱了好一陣子,方始趕了兩輛大車,繼續上路!

且説李玉虎等五人進入山東境內,見前途一片平原,連個山影也見不着,不由大奇。中午抵達一處大鎮,名叫鳳凰店,還未進鎮,便遇上探路打點的趟子手。詢問之下,才知所謂“泰沂山區”還遠在數百里外,必須先過了“濟南府”才能到達,若依着鏢車行程,明中午才能到!

李玉虎不覺有些煩躁,翠兒道:“爺,你瞧小鷹又來了一隻,大約有消息呢!”

説着拿出玉哨一吹,那鷂鷹已落在翠兒肩頭,吱吱喳喳的叫了起來!

翠兒聽了一會,笑道:“爺,府裏已派出陳少白、平子民趕到,林三郎已折返了!有他們兩人護車,不會有事啦!”

李玉虎這才展笑容,道:“好,你去跟住鏢車,一有情況立即來報,知道嗎?”

那鷂鷹長鳴一聲,展翅往回飛去。李玉虎又對趟子手道:“孫大哥,你在這兒等車隊吧!本座先去濟南府瞧瞧,説不定會去泰沂山區,請趙局主不必等候,按行程直下南京就是!”

那趟子手躬身應了,心中對這位府主更加敬若神明。

李玉虎領頭繞過市鎮,放騎直奔濟南。五匹龍駒都有行千里的腳程,這時盡情奔馳起來,真似五支鋭箭一般,貼地向前疾。官道上的行人車輛,只覺得有一陣疾風打身邊次第掠過,驚奇抬頭張望之時,才聽見蹄聲,而看見的也只是幾個馬股而已!

所以,不到一個時辰,濟南府城已然在望!

李玉虎拍拍飛龍的頸項,示意緩下勢子,五騎龍駒也覺得跑得盡興,便立即緩住飛馳,用小碎步馳向城門!

守城的兵勇望見五騎馬這等形狀,不敢查問,但誰知才進城門,街邊一家茶棚之中,陡然躍出兩名十七、八歲的俏丫鬟,閃身來到路邊,鶯聲招呼道:“來的可是香山李公子吧?小婢等奉命等候多時了!”

李玉虎輕輕帶住飛龍,俊目閃光,見兩個丫頭打扮的少女,一雙明、清亮的目光中,隱含煞氣,不由一怔,笑道:“兩位是誰?怎生識得李某人?奉誰之命等候在此?有何貴事?”

兩少女展顏一笑,竟也十分人,一齊屈膝萬福,其中一人道:“小婢杏子、子,對公子早有耳聞,今奉家主人之命,特來相請,請李公子賞臉隨小婢走一趟鄙府如何?”

翠兒提繮而前,脆聲道:“爺,想不到你的大名,這麼快就傳到濟南府了?小妹妹,你家主人是誰?邀我們爺去幹什麼啊?”

杏子又對翠兒屈膝行禮,笑答道:“家主人久居濟南,對香山李公子及夫人們十分仰慕,聽説公子保鏢上京會路過此地,便命小婢兩人在此守候奉請;至於有什麼事,小婢則是不知!”

李玉虎見街頭行人紛紛止步觀望,愈集愈多,把城門都快堵住,忙道:“好,咱們就去府上見見你家主人,請帶路吧!”

子去茶棚旁牽過兩匹馬,與杏子飛身而上,身手乾淨俐落,引得佇足而觀的路人,都大聲鼓掌喝采,二女嫣然一笑,杏子道:“李公子,小婢有僭,在前帶路了!”

説着,雙膝一夾,競與子二人沿街馳去!

李玉虎等人心裏雖有個悶葫蘆,但藝高人膽大,卻無所懼,也坦然提繮,隨後追去!

一行七騎,踏着濟南城內的石板大街,蹄聲如雷,轉眼間轉了七八個彎,來到一座濱臨大湖的巨宅門前。

那大湖一平如鏡,廣數十畝,雖是冬季,湖水並未冰封,湖上仍有數十隻畫舫在湖心漾,湖東面一座秀峯,拔嵯峨,正是濟南城中的兩大名勝,“大明湖”與“千佛山”。

而巨宅牆高丈二,門樓寬有兩丈,左右各有一隻石獅子。大門紅漆為底,上面嵌着數十個拳大的黃銅釘,十分雄偉氣派!

子一馬當先,對門樓兩側站着的壯漢打個手勢,大門啞然敞開。

她帶頭馳進大門,轉過影壁牆,滾鞍下馬,立即向內奔去。

杏子則收繮下馬,招呼道:“公子、夫人請進!”

李玉虎顧及禮貌也跟着在門前下馬,林靈、翠兒、小蓉、如玉自然紛紛躍下。

杏子將自己的馬匹出的壯漢,親身去接李玉虎手中繮繩。李玉虎卻把繮繩向金鞍扶手上一繞,笑道:“不必麻煩姑娘,飛龍等甚通人,脾氣卻不大好,不願叫等閒牽它,姑娘只須替它們找個休息的地方就可以啦!”

杏子一怔,旋即笑道:“果然傳言不虛,連公子的坐騎都非凡品,實在叫人羨慕!”

説着,帶頭步人大門,轉過影壁牆,只見牆後是一片石扳鋪成的廣場,沿外牆一邊是馬房,一邊是車房,左右則是廂房,正面乃一座華麗大廳。

李玉虎見馬房內馬匹甚多,草料皆全,便道:“杏子姑娘,叫飛龍它們在那邊休息,可以嗎?”

杏子笑道:“當然可以,不過這麼貴重的馬鞍,要不要卸啊?”

李玉虎笑道:“小蓉去吧!咱們先見見你家主人!”

飛龍等五騎跟了進來,自動走進馬房之中。

馬房中一陣擾動,原先的幾十匹馬紛紛退開,讓出一片空地。小蓉進去卸下鞍褥,掛在牆上,隨即提着革囊、包袱進了去。

隨後牽着杏子坐騎的壯漢望見這種情形,不由讚道:“真是馬王龍駒……”

説着,想上前摸摸它,哪知吃馬王飛龍回頭瞪了一眼,竟忍不住打個寒顫,不敢上前,只口中喃喃道:“乖乖,這麼兇幹嘛?不讓摸拉倒!”

李玉虎雖不知這一幕,可是對馬王與馬鞍的安全絕對放心!便隨着杏子步向大廳,才走了一半,便見廳內湧出一大批娘子軍。

為首一人,秀髮高髻,柳眉桃腮,瓊鼻櫻,生得十分美麗,身材高姚,都穿了一套織錦繡銀的奇特衣服,腳上是一雙雪白的布襪,拖着一雙夾腳拖鞋。

李玉虎不由一怔,傳音問道:“這是什麼衣服?”

翠兒也傳音低聲笑道:“這是東洋和服。這人恐怕和鏢車隊裏的兩個丫頭有關係呢!”

李玉虎恍然,忖道:“有意思!我正想找你,不想你自動送上來了!……看你要玩什麼花樣吧!”

雙方對面走着,在場中相遇,杏子搶前一步,介紹道:“李公子,這位便是家主……”

那身穿和服的女子一出現,便一直上下打量着李玉虎,由頭到腳已經看了幾遍,這時來到面前,陡然雙膝跪地,叩頭道:“罪女石川金鳳子叩見李公子……”

此言一出,全場之人都大意外,石川金鳳子身後一羣十幾個女人也一同跪下,其中一位約四十以上的婦人,嚴聲道:“公主,你何罪之有?”

李玉虎衣袖輕拂,發出一片暗勁,將石川金鳳子托起,也笑道:“姑娘何罪之有?李某並非官府之人,姑娘要自首,似乎找錯對象了吧!”

石川金鳳子輕輕運功,掙了兩下,發覺仍然不能下跪,清亮的美目中,光一閃,轉身揮手示意,要身後諸女讓開,這才轉身讓在一邊,道:“公子若想知道詳情,請至後堂容小女子稟告!”

李玉虎見她表情誠懇,態度恭謹,便即點頭答應。石川金鳳子怦然喜,一邊碎步在前帶路,一邊吩咐左右丫鬟,道:“快快準備餐點,李公子和夫人還未用過午飯吧?”

李玉虎覺得這女人真是玲瓏心肝,不由笑道:“李某心急趕路,果然還不曾吃飯,打擾姑娘了!”

石川金鳳子微微一笑,帶着李玉虎等人,穿過華麗的大廳,直趨後進。

廳後仍是個四合院,院中有一長廊,高出地面兩尺,穿過院中一個荷花池,佈置美的花園,直達後進一座兩層樓房!

李玉虎等人隨她步入一樓,見進門處是一玄關,丈餘見方,由玄關上去,是高出地面一尺的地板,擦得雪亮。地板上則用雕花糊絹的拉門,將房間間隔成幾個單位!

正中央是條走道,通向後邊的樓梯,右手邊像是一間客廳,左手邊則是飯廳,不過此時拉門都已拉開,顯得分外寬敞。樓後則是一大片花園,不過此時正值冬季,園中除了幾株翠柏,都已光禿禿,只剩一樹枯枝。

但奇怪的是,兩廳之中佈置得雖然十分素雅別緻,可是就沒有一張椅子,地板上鋪着極厚的雪白長地毯,正中央卻只擺着一張高不及一尺的矮桌,四周散放着幾個厚厚的織錦棉墊子。

石川金鳳子看出李玉虎等人的訝異,率先去拖鞋,面外跪在玄關上的地板上,鶯聲婉轉的笑道:“這是鄙國的典型陳設,請公子與夫人們原諒,先下鞋子吧!”

説着,伸手作勢要李玉虎伸腳過去,好為他鞋。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不敢有勞姑娘!”

隨便一蹬,已把布鞋在一邊。林靈等人都是天足,穿的也都是繡花便靴,便也學樣在玄關之下。

石川金鳳子微微一笑,碎步走到左邊房內,又屈膝跪在小矮桌前,舉手作勢,道:“公子、夫人請坐……”

李玉虎摘下皮帽,小蓉上前接去,連手中所提的包袱一起放在一邊。李玉虎笑道:“李某不慣跪坐,請姑娘勿怪!”

説着,起長棉袍,便盤膝在石川金鳳子左首坐下。林靈、翠兒學樣,坐在他的下首,小蓉、如玉則在林靈兩人背後遠遠的坐下。

石川金鳳子纖手輕輕一拍,立即有兩個十五、六歲的丫鬟,疾步奉來兩個托盤。

一盤之中放着一套致陶製茶具,另一盤則是個炭爐和一個陶質大水壺。

石川金鳳子態度從容、舉止優雅練的泡了一小壺茶,第一泡卻不飲用,竟自倒在盤中,第二泡、第三泡則倒在一個有柄的大杯子裏,再由杯子分別斟人小茶杯,首先奉給李玉虎,笑道:“公子請先用茶!”

李玉虎小時曾見過大人講過“茶道”,但並未留心,近來回京,已在家中習慣喝蓋碗茶。不過這時見主人舉止優美、安詳從容,頗是欣賞,便道一聲:“謝謝!”便自接過去細細品嚐。

林靈、翠兒見狀,覺得十分有趣,便也照着學樣。翠兒笑道:“這茶入口甘甜,真好!”

石川金鳳子又分予小蓉、如玉兩人各一杯,笑道:“夫人真是茶道高手,一品之下,便能道出此茶的優點。”

翠兒脆聲笑道:“我哪懂什麼茶道?不過是舌頭靈活,能辨優劣而已!”

李玉虎放下小茶杯,閉目細細品味,同時打開天眼,將周遭環境大略看了一下。

他見旁邊這位自稱“罪女”的石川金鳳子,頭上桃靈光,十分純淨,並無氣。奇怪的是,廚下的一干丫頭、婦人卻似都有暗紅血光,煞氣甚重,便道:“李某夫皆是江湖俗人,哪懂什麼茶道?姑娘有話請直説吧!”

石川金鳳子神一暗,清亮的眼中忽然充憂傷,垂頭低聲道:“公子南下,不是要追拿上次劫鏢大盜嗎?罪女便是主謀,請公子治罪?”

翠兒一驚,脆聲道:“真的?不像嘛!”

李玉虎也是一驚,卻道:“當李某與趙局主定計之時,並無外人在座,姑娘如何知道?”

石川金鳳子微顯笑意,道:“小女子在京中自有眼線,雖不曾參予定計,但從公子近在香山開府、傳出的種種神蹟,以及願意屈尊降貴,為大安護鏢,公開南下的種種跡象判斷,目的不是想使上次劫鏢者出面嗎?”

林靈不由讚道:“姑娘心細如髮,判事明確,真是難得。”

翠兒道:“奇怪!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躲起來,反而坦白承認呢?難道你以為咱們打不過你嗎?”

吾川金鳳子一聲長嘆,低聲道:“小女子自知非公子、夫人敵手,怎敢以卵擊石?實在説,小女子是想借公子之手,清除門中敗類,但不知公子肯伸援手否?”

李玉虎慨然正容,道:“李某以替天行道為職志,姑娘有何困難,請説來聽聽!只要不違背道義,李某一定助姑娘一臂之力!”

石川金鳳子叩頭道謝,道:“公子先請用些餐點,再聽小女子稟告吧!”

她舉掌拍了兩下,丫鬟這時送上六個大托盤,每盤放着六個小碟、一雙筷子。石川金鳳子又道:“這是按鄙國烹煮之法所制的小食,請公子及夫人嚐嚐!”

六名丫鬟在每人面前放下一個托盤。石川金鳳子舉起筷子,一一介紹菜名,如:“壽司”、“烤魚”、“卷”……等等。

李玉虎等人每人一盤,一一品嚐,覺得酸酸辣辣,卻不夠鹹,沒什麼味道。

石川金鳳子揮退丫頭,一面陪着食用,一面説出個人的遭遇。

原來,她不但是東洋人,而且是石川幕府將軍的嫡系子孫。石川一系,原是奧州盤城城主,十五年前被步將才藏橫木纂殺,府中上下百數十人一起遇害。金鳳子當時只有六歲,被府下一名伊賀武士夫婦,將她和一名幼弟救了出來。

事後,才藏橫木按冊查點,發現死者中少了石川嫡系的一子一女,不由大為緊張,立即懸賞黃金千兩,捉拿兩人。

伊賀武士帶着兩人東藏西躲的過了年餘,終覺非長久之計,最後在忠心老臣資助之下,帶了二十幾名幼女,一同搭上東渡經商的船隻,逃來中國。

他們有計畫的培養少主姊弟及一羣少女,在少主石川大源十歲之時,改名石大源,並設法將他送人泰山派門下習藝,希望藝成之後,再返回東洋除復仇,奪回被才藏橫木佔去的基業!

而公主石川金鳳子則被訓練為一個忍者,將來回東洋後獻於才藏橫木,伺機刺殺人!

這一切,對矢志復國的孤臣孽子而言,原是理所當然,應該的犧牲,因此金鳳子自然無怨無悔咬牙苦練,但長大之後,發現這對夫,男的在海邊常做海盜內應,殺人越貨,手段殘忍,女的則在一批丫頭成長之後,竟也在泰沂山區建了座秘密基地,幹起無本生意,數年來,四起鏢車劫案,便是她們乾的!

這還不算!有一次為慶祝天皇生,大家都喝了酒,老婆子酒後吐真言,説是將來回國之後,她夫還要取代才藏橫木,擔任“盤城城主”呢!

金鳳子其實已二十,不但武技已得真傳,更且天資聰慧,讀了不少“漢”書。知道自己姊弟已淪為伊賀武士的工具,雖想反抗,可又偏偏師出無名,即使成功,也會落個弒殺恩師的惡名,永遠也別想在族人面前抬得起頭來!

所以她一直隱忍不敢發作,直到……

金鳳子説到此處,深深望了李玉虎一眼,又道:“近來京中不斷傳來公子的種種,小女子判斷公子必非常人,昨夜又有信鴿傳來更進一步消息。小女子以諸葛神數起了一課,得知公子乃是我輩命中的貴人,這才下了決心,讓心腹二婢去城門接公子與夫人人府,以便……”

這句話還未説完,忽然與小蓉、如玉同時軟軟歪倒地毯之上!

李玉虎與林靈、翠兒都吃一驚,翠兒嬌聲道:“哎唷!你們是怎麼啦!”

李玉虎迅即閉目,運用天眼一瞧,只見三人身上都泛起一身燥紅,顯然是中了某種毒物,再一察看自己和林靈、翠兒,燥紅卻已被“神”指揮着真元,包裹起來,正自以三昧真火加以鍛鏈!

他心中一動,立即傳音林、翠二人道:“快快倒下假裝中毒,看看她們玩什麼花樣!”

説罷,也跟着歪身,倒了下去!

林靈、翠兒依樣畫葫蘆,躺在一邊,翠兒卻仍傳音道:“爺,好好玩哪!是誰下的毒,你知道嗎?”

李玉虎雖然閉上雙眼,但天眼睜開,看的更是清楚,只見廚下走來一個四十餘歲婦人,臉兇狠的橫,手執一柄寬僅兩指的彎彎長刀,緩步步了進來!

她先用腳踢踢林靈、翠兒及李玉虎,見三人都軟綿綿昏睡過去,這才放鬆警戒,“嘿嘿”冷笑,道:“拿繩子來,先把幾個丫頭捆上……”

廚下出來六名丫頭,四人執了繩索,正待捆人,門外人影一閃,原先接李玉虎的杏子、子已然奔了進來,見狀叫道:“師父,公主怎麼啦!李公子怎麼……”

那婦人“嘿嘿”冷笑,道:“你們倆回來做什麼?為師不是叫你上山嗎?”

杏子走到公主身邊,摸摸她的身子,驚道:“師父,你給公主也吃了和合散啦!這怎麼得了?”

那婦人大笑道:“公主不是説今有貴人臨門嗎?這位李公子一表人才,家大業大,聽説還有七個老婆呢!公主若想託付終身,不用點手段怎麼成?為師在幫她忙啊!”

杏子急忙跪下道:“公主請李公子來,是希望他能助少主完成復國心願,可沒説要嫁給李公子!師父,求求你想法子解了他們的毒吧!”

那婦人“嘿嘿”冷笑,道:“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和合散有解藥嗎?為師又不是男人,怎能替公主解毒?”

杏子急道:“這怎麼辦?怎麼辦?一下子六人都中了毒,怎麼解呢!光靠李公子一人,怎麼行呢?”

那婦人又自冷笑一陣,道:“所以為師才要先把她們捆住,萬一這小子不行,可以抬到外面去,請阿黃幫幫忙,他一定很樂意!”

杏子與子大驚失,杏子急道:“這個萬萬不可!李公子若曉得此事,豈肯再幫主公、公主?不砍了咱們,已經謝天謝地啦!”

那婦人一陣狂笑,道:“誰説要他們幫忙的,憑為師夫及伊賀此人,只要夠了錢,還怕找不到幫手嗎?這位公子又不是東洋人,好端端地怎會跑去東洋協助主公復位?杏子啊!你真是少不更事,太了!”

杏子一怔,道:“師父説得也是,那該怎麼辦?”

那婦人道:“依為師主張,把他們扣留此地,向香山李府發出通知,限期半月,籌銀一千萬兩來贖!咱們有了這筆錢,何愁大事不成?”

杏子、子一齊搖頭,道:“不行,公主曉得了,一定不會肯……”

那婦人然變,道:“死丫頭,我管她肯不肯,你們最好乖乖聽話,把公主和李公子先抬上樓去,其他的少管……”

那婦人説着,瞧見小蓉身後的革囊與包袱便要去拿,李玉虎見狀,立即睜開雙目,“哈哈”笑道:“老妖婦,休動本座的東西!”

那婦人大吃一驚,長刀一揮,用刀尖指住翠兒的玉頸,回頭望見李玉虎依然躺在地上,不由十分驚奇,問道:“公子爺怎麼醒了?難道老身的藥失靈了嗎?”

李玉虎眨眨眼,笑道:“問你自己啊!本座如何曉得?”

那婦人見他仍末起身,只懷疑他吃的藥量較輕,尚未完全昏,卻已不能動彈,便探問道:“那公子為何還不起來?”

李玉虎笑道:“躺着不是舒服嗎?起來幹嘛?”

那婦人兇睛一轉,“嘿嘿”冷笑,道:“公子就躺着吧!老身想看看公子帶了什麼寶貝!”

説着,便彎去拿,哪知手才伸出一半,脅下一麻,已吃一股暗勁襲中道,隨即全身一麻,便已僵住。

而手上的長刀,把握不住,竟直向翠兒頸部刺去!

杏子驚叫一聲,想撲過去救人,但哪裏來得及,眼看着翠兒就要喪命,哪知翠兒一張嘴,竟把長刀咬住。

接着她伸手捏住刀身,由口中取出,身坐起身子,脆聲笑道:“哎唷,這刀好奇怪喲!大概是你們由東洋帶來的吧!”

那婦人見狀大驚,身體雖被定住,嘴巴還能講話。不過她並不回答,卻突然怪叫一聲,下了一道突擊的命令!

站在旁邊、手拿繩索的六名丫頭,聞聲立即行動,六人分成三組,撲向林靈、翠兒及李玉虎。林靈此時也不再假裝,飄身而起,雙袖一陣飛舞,六名丫鬟全被點中軟麻,跌倒了三雙!

杏子、子驚喜集,杏子道:“原來夫人及公子都沒受害,真是謝天謝地!請公子爺趕快救救小婢的主人吧!”

那婦人則是大驚失,兇睛一轉,心知這幾位看似少不更事的男女,果然如傳言所説,有神奇莫測的功力,於是立即見風轉舵,“嘿嘿”乾笑兩聲,道:“公子與夫人果然不凡,婦大開眼界。婦懷失國喪家之痛,求好心切,行事確有冒失之處,求公子與夫人擔待原諒!”

杏子、子忙跪俯在地,杏子道:“求公子先救小婢主人吧!至於家師也請公子原諒!……”

李玉虎坐起身來,笑道:“想不到你二人倒是善良的!可是你們可知道,你師父一共殘殺了多少中國人嗎?只怕她六人也曾動過手吧?”

杏子抗聲道:“相打無好手,師父常説,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為了自身的安全,小婢也沒法子啊!”

李玉虎正道:“話是不錯!不過是他們找上你們的嗎?為了劫財而殺人滅口,永絕後患,是對的嗎?”

杏子一時語,垂頭沉思。子卻道:“公子,小婢等只知奉命行事,便是明知不對,也必須去做,這是東洋武士神,絕對服從!”

李玉虎微微一曬,道:“真的嗎?若是你師父叫你死,你就去死嗎?”

子毫不猶疑的回答道:“是,不要説是師父,就是主人要小婢死,不問任何理由,小婢都會馬上自殺。”

李玉虎夫三人都不由怔住,翠兒妙目一轉問,道:“你們東洋人都如此嗎?”

子道:“是!”

翠兒道:“不見得吧!若東洋人都這樣,為什麼還有纂奪之事發生?你們的主公、公主又為何落中國呢?現放着你們師父,就不肯聽公主的話,是不是!”

子遲疑道:“是的,不過家師也不敢公然反抗公主,否則就和叛臣一樣,會被人家瞧不起的!”

李玉虎笑道:“這麼説,纂奪城主之位的才藏,又如何能接任城主之位呢?”

子也被他問住,答不上話來!

僵立一旁的婦人,這時卻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中國也是如此,公子何必獨責鄙國?現在的永樂皇帝不也是由他侄子手中,把帝位搶過來的嗎?”

李玉虎鳳目一轉,笑道:“話是不錯!可是其中的道理曲折,一時也講不清楚,咱們暫且不談,先談談你吧!你自己覺得是好人還是壞人?是王還是賊呢!”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冊第五章巧破賊窟

那婦人嘆一了口氣,道:“都是,也都不是!對主公、公主而言,婦應是孤臣,對這些丫頭來説,婦是師傅;但對一些鏢客而言,婦便是殘忍兇徒,對不對?”

李玉虎點點頭,也嘆了一聲,道:“不錯!目前你確實有好有壞。但往後看,財富積得多了,就會帶着他們回國,僱用更多的武士,用盡一切手段,為他們復國,對不對?”

那婦人笑道:“這是孤臣孽子生存目的!”

李玉虎卻又道:“再往後,你又會把他們殺了,取而代之,讓你的丈夫當城主,對吧?”

那婦人神一變,辯道:“那可不一定!若主公確有幹才,婦夫並不一定要取而代之。”

李玉虎又嘆一聲,道:“有無干才是假,有沒有自衞的能力,才是真的。所以説來説去,促使你有這麼大的野心,殺害那麼多人的唯一憑藉,是你自認為有了不起的一身功力。若是和常人一樣,敢犯上作,向別人挑戰嗎?”

那婦人神一凜,急道:“公子這話什麼意思?”

李玉虎微微一笑,正容道:“為了防止你再興風作,本府要廢去你這身功力!”

那婦人神立轉獰厲,啞聲咬牙道:“你敢,我伊賀門絕不饒你……”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本府替天行道,絕不怕人報復,你不用嚇唬人啦!”

説着,寬袖一拂,先解了她的軟麻。那婦人把握住最後機會,還想做困獸之鬥,厲叫一聲,張牙舞爪,竟向李玉虎撲去!

李玉虎右掌出指,凌虛一指,點了兩下,正中那婦人膻中、氣海兩,只見她立時如了氣的皮鼓一般,軟軟的跌在地毯之上,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李玉虎劍眉一挑,對杏子二人道:“架她出去,問問她到底有沒有解藥!”

子、杏子“嗨!”聲答應,便上前把撲地痛哭的婦人挾抬出去。李玉虎走到六位丫鬟面前,俊目打閃的看了一下,揮袖連點,那六人也軟軟的伏俯在地。

李玉虎道:“你六人罪孽尚輕,本座不為己甚,只暫時閉住你們的道,一月之後,自然恢復。一月之內,盼你們好好反省,後絕不可再仗着這點武技害人,知道嗎?”

那六人都以為自己也相師父一樣終身成殘,哪知竟還有悔改機會,不由大喜過望,一同叩頭,道謝道:“多謝公子手下留情,奴婢等一定改過。”

李玉虎袍袖一拂,已將六女全部托起,道:“只要改過向善,一切都好商量,現在快去把你們師父害人的毒藥,統統拿來!”

六女答應一聲,姍姍走了出去。杏子、子已然回來,跪在地上,杏子道:“啓稟公子,這和合散確實沒有解藥,但只要經過配,便可解去。”

翠兒問道:“若是沒有會怎麼樣?”

杏子道:“據師父説,會昏睡三天不醒,內火自焚而死!”

李玉虎劍眉一皺,道:“靈兒,先讓她們服一粒九轉上清丸看看!”

林靈打開革囊,先取出一塊拳大水晶石,放在桌上,那晶石呈金字塔形,澤紫紅,中間似嵌了一朵小小的紅花辦,放在桌上不久,一室之中,立即温暖如

翠兒奇道:“四姊,這是什麼?我怎麼沒見過啊?”

林靈在革囊中又取出一隻小玉瓶,倒出三粒九轉上清丸,喂在小蓉、如玉及那石川金鳳子口中,一邊笑道:“這是大姊和二爺的傑作,叫做火玉塔,是把一片火玉嵌入紫水晶中磨成的,用來保温取暖,管用呢!”

翠兒把玩一陣,笑道:“哈!這東西摸上去不燙,卻能令一室生,真神奇呢!”

李玉虎笑道:“火玉的熱度,藉着四面水晶反出來,本身反而不太熱了,唔,虧她們想得出來!”

此時,六個丫頭已託了六個托盤,上面放了大大小小的磁瓶磁罐,還有一大把香,其中一人道:“公子爺,師父煉製的毒藥都在這裏。……”

李玉虎向窗外一指,道:“都放在窗外去吧!”

六人又一齊回頭,連托盤一齊放在窗下。李玉虎拉開窗門,左掌遙伸,掌心出一片淡淡金霞,將毒藥瓶罐裹住,右手中指一彈,已彈出一朵淡青火花,入金霞之中,那瓶罐立即燃燒起來。

眨眼功夫,化為一團煙霧,李玉虎右手一招,收回彈出的“三昧真火”,左掌向天空一託,那一團煙霧直上高空,吃天風一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六名少女丫頭,在外邊看得清清楚楚,室內的杏子、子,自然也已瞧見,對李玉虎這般神奇功力,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再也不敢動什麼歪腦筋了!

李玉虎瞧見她們目瞪口呆,一臉敬服驚奇樣子,微微一笑,轉身坐到小蓉、如玉面前,閉目張開天眼,細瞧兩人體內的反應效果,只見九轉上清丸雖有神效,消去了大半粉紅藥毒,卻仍有小半到處動,不肯屈服,石川金鳳子也是一樣!

再一瞧林靈、翠兒與自己,毒雖已消去,但另一部分,是促進亢奮的無毒藥,卻仍留在體內。

他自覺心絃一震,腦海中忽然浮現昨夜小蓉、如王的玲瓏體,不由得玉杵震顫,躍躍出!

他暗暗一凜,嘆息一聲,張目一瞧,卻正遇上林靈、翠兒四隻睛睛都定定望着他,出一副温慕神情!

李玉虎飄身而起,道:“看來咱們也受害了!”

翠兒妙目一轉,對杏子笑道:“把你們公主抬上樓,其他人統統退出去吧!”

林靈會意於心,拿起桌上的紫晶塔,雙袖一捲,已將小蓉、如玉輕巧捲起!嬌軀微晃,已當先飛上樓去!

翠兒見狀,伸手接過石川金鳳子,道:“你倆也出去!爺,拜託把咱們的東西拿上來吧!”

杏子、子已知她們的意思,心中暗喜,同時又瞧見林靈顯了一手,超出想像,也不敢再有絲毫反對,立即恭聲應了,乖乖關上窗門,走到前廳等候!

李玉虎提起革囊包袱,舉步登樓,只見上面用紙門隔成五間,靠樓梯是一條木板通道,東西兩面有兩個木門,裏面則是浴室與廁所!

林靈與翠兒此時則在正中兩間,由壁櫃裏拉出被褥鋪在地毯之上。

翠兒望着他笑道:“爺,你先去四姊那邊,我先替她們準備一下!”

李玉虎此時也覺得火大熾,若不發,雖不至於內火自焚,終也是難過得很。而小蓉、如玉與石川金鳳子功力較差,更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了!

林靈此時媚眼如絲,拉他進房,關上紙門,立即替他寬衣解帶。片刻之後,兩人已然赤條條鑽入被底。

李玉虎等不及細細調情,立即騰身上馬,先將玉杵束緊,探入竅,立即放鬆,加緊穿梭飛馳。林靈亦受到藥力影響,,片刻間已然得趣,嬌聲低喚起來!

頓飯之後,林靈已登上第一個高,只見她汗珠如雨,玉脂也似的嬌軀一陣震顫,嬌呼道:“爺,爺,好美,好美噢!……”

翠兒拉開中間紙門走了進來,飛快的去衣服,擠了進來,李玉虎移身過去,亦飛快的旋轉,不多會功夫,也將翠兒送上西天極樂世界轉了一圈!

她幽幽回醒,推推李玉虎,脆聲道:“爺,快過去吧!看小蓉樣子,身子燙呢!”

小蓉怎能不發燙呢?

自從昏,便一直不斷的做着綺夢,夢中府主對她百般挑逗,逗得她全身酥酥、熱辣辣,難受得要死,她忍不住低聲呻:“府主……婢子好難受……”

李玉虎赤身鑽到她的身邊,聽見她這陣喃喃囈語,摸着滾燙滑膩身子,不由一陣震動。

他悄悄一探,溪中如雨,不必再行加工,便即騰身而上,悄悄用膝蓋頂開雙腿,努力把漲如兒臂的玉杵收縮一半,尋隙覓,直向幽中頂去!

小蓉被一陣撕裂巨痛痛醒,她“唔”了一聲,全身顫動,張眼瞧見府主的左頰近在尺尺,不由得芳心大跳,雙臂一伸,緊緊摟住虎背,同時也趕緊把雙眸閉上。

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卻又熱切的盼望這是事實,憶起剛才種種,正在納悶,耳中卻已聽見李玉虎悦耳傳音,道:“小蓉,咱們都中了暗算,非如此不能解毒,你忍着點……”

小蓉這才體會到,適才產生巨痛的地方,着一支火燙巨。那巨竟似活的,漸漸漲得更長更大,撕裂的痛苦又產生了,她咬牙緊緊忍住,眼中的淚水,卻忍不住滾落下來!

不過,幸虧巨頂在一團軟之上,熱力燙得人全身發不説,那軟經巨捧輕輕點撥,竟叫人骨為之酥、為之顫,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竟然蓋過了疼痛覺!

她忍不住想讓那軟多點幾下,下身不由自主扭動起來!

李玉虎已是開“礦”專家,知道小蓉年紀小,功力差,受不住開“封”的痛苦,所以並不動,只輕輕的旋動肢,運起無上神功,將玉杵略略縮到恰好尺寸,抵在花心軟磨旋起來!

也不過盞茶功夫,小蓉已然耐不住強烈刺,全身香汗如雨,嬌加疾,口中喃喃嬌呼道:“爺,爺,受不了!啊!受不了……,我要瘋了!……”

李玉虎這才又將玉杵放鬆,緩緩提輕點,一下下,結結實實的點撞着花心,而稜子颳着緊窄壁,不僅讓小蓉覺到更強刺,同時也帶給他自己無比樂趣!

小蓉閉着眼把頭擺來擺去,櫻微啓,口中不斷隨着那“打擊”“唔,啊!”作響,她直覺得自己像一弦,被那種刺愈繃愈緊,也不過兩三百下,她啊聲尖叫,弦突然斷了,魂陡然飛了,她飄飄,輕鬆無比,似乎又回到夢中去了!

她模糊的暗自忖道:“我死了,舒服死了,爺!爺……”

李玉虎一聽聲音,就知道結果,下身疾頂兩下,抵住花心,立即有一股清冷元之氣,由其中散出來,他緩緩一口氣,盡數收為己有,俯身輕輕在小蓉的人中上咬了一下,又用口含住櫻,一連灌下兩口純之氣!

小蓉被氣一衝,幽幽醒來,長長吁一了口氣,張目見府主仍俯在自己身上,不由羞紅雙頰,垂目不敢與他對視!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怎樣?好了嗎?”

小蓉囁嚅道:“謝謝爺,奴婢身如一羽,好……了……”

李玉虎俯身在她鼻尖上吻一下,笑道:“好好休息,我還有得忙呢!”

他緩緩出玉杵,小蓉心中一痛,幾乎要把他拉住,不讓他離開!

這時,翠兒在另一邊叫道:“小蓉,睡到這邊來吧!”

小蓉大羞,扭頭一掃,見翠兒正躺在五尺之外,此時正將被子掀起,出了裏面赤玉體!

李玉虎坐在一邊,推推她玉筍也似的房,也道:“去那邊睡一下吧!”

小蓉這時已察覺旁邊還有如玉,心知府主還要替她“解毒”,便厚起臉皮,迅速“滾”了過去!

翠兒把她收在懷中,“嗤嗤”嬌笑,道:“小妮子會滾嘛!還痛不痛!”

小蓉把頭縮在被內,不知如何回答,卻聽得如玉“哎唷”一聲,痛呼出聲!

小蓉忍不住“嗤”笑出聲,想到適才種種,如真似幻,如在夢中,忍不住翻個身,悄悄偷看起來!

只見六尺之外,府主在被中與如玉疊在一起,上面人面田田,口密合,如玉喉中“唔”聲作響,而被也漸漸加疾!

但是也不過盞茶工夫,下面的如玉猛擺頭搖落被封的口,大大着,叫道:“府主,府主,奴婢要死了,死了!啊!”

啊聲之後,一陣哆嗦,便自寂然如死,府主這時卻輕輕咬她一下,又吻住如玉的櫻

片刻之後,李玉虎翻身下去,如玉長吁一聲,醒了過來,一把抱住李玉虎,在她臉上猛吻了幾下,道:“府主,謝謝你的恩典,奴婢軀,還能令府主意嗎?”

小蓉心中暗罵:“這如玉真是皮厚,這種話居然敢説出口……”

卻不知如玉出身麗奇院,曾受過什麼教育?

李玉虎微笑點頭,卻道:“你去小蓉那邊休息一下……”

翠兒已招手道:“如玉,先到這邊來!我告訴你!”

如玉這才發現房中的情形,頰上一紅,卻大方的起身,走了過來!

翠兒向裏邊讓讓,示意如玉躺在小蓉旁邊,低聲笑道:“咱們府主非一般常人可比,想讓他意,難得很呢!你等着第二輪吧!”

如玉、小蓉相顧凜然,但瞧翠兒與林靈似已司空見慣,再想想香山後他們夫的生活,方才真正體會到府主“威力”!

她兩人屏息靜觀,只見這一次李玉虎改變方式,並不強行登陸。他先擁住石川金鳳子,含渡氣,把金鳳子救醒,低聲道:“姑娘,你我都中了和合散,你知道嗎?”

石川金鳳子和小蓉一般,正在糊中做着夢,夢中自己仰慕的李公子,温柔體貼,情話綿綿,逗得她心難耐,此時忽然清醒,只覺得周身如處火爐,皮膚下似有千百隻螞蟻爬動,幽中陣陣奇,更叫人急思抓搔!

她扭動身軀,媚眼如絲,嬌聲道:“家師無行,小女子受害尚有可説,冒犯公子實在下該,公子若不嫌棄,小女子願以此清白之軀為家師贖罪!”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令師罪孽,自有她自己承當,姑娘不必瓜帶。只是姑娘所中之毒,雖經服藥去其毒,但若不宣,仍有不良影響。所以李某以為,姑娘若有適當人選,可速速招來……”

石川金鳳子嬌聲道:“鳳子一向自視甚高,若勉強説有意中人,便是公子,若蒙不棄,為妾為婢,任憑公子處置!”

李玉虎奇道:“姑娘何出此言?你我初次見面,我怎會變成姑娘意中人呢?”

石川金鳳子舉手將頭上假髮除去,出一頭烏雲披散下來,直視着李玉虎的俊目,道:“公子事蹟在北京傳開之後,此地有信鴿飛報,對公子一家多有形容,由那時起,鳳子心目中便對公子產生了種種幻想,昨夜接報又起了一課,得知課中公子乃為鳳子命中貴人,所以才一早命杏子、子去城門口坐候,這些……還不夠嗎?”

説着,竟大膽的拉住李玉虎的右手,向自己的上按去,又道:“公子,鳳子的心已給你了,鳳子的清白請一併拿去吧!”

李玉虎也受到藥物影響,十分亢奮,但為了解人之困,極力忍耐,不敢放狂,此刻聽她這般説,哪還忍受得了?

只見他健軀一翻,已然俯上去,一手執着玉杵,校準方向,便輕輕向內進!

金鳳子雙腳大張,扭,哪知才進了五分,便受到攔阻!

金鳳子花容有些失,卻仍勇敢的道:“公子不必顧慮,多用些力吧!”

李玉虎心中頗受動,微微一笑,猛一口氣,強用功力把玉杵縮到最小,“滋溜”一下,便已到底。

金鳳子長吁了一口氣,正想着怎麼一點也不痛呢?卻忽然覺得那刺入的一火燙“筷子”,忽然變變長,不説,竟還把“琴絃”之處的一圈處女膜漲裂撕開,疼得她全身打顫,忍不住“哎啊!”叫出聲,眼中的淚水也了出來!

李玉虎甚覺歉然,正想安幾句,哪知她卻已搶先説道:“對不起,不要緊的!”

李玉虎雙手抱住她的頭部,輕輕為她去淚水,柔情似水的吻住雙

金鳳子雙臂緊摟着虎背,下身扭動,竟自研磨起來!

李玉虎乃沙場老將,見多識廣,順勢動旋轉,不過一刻功夫,金鳳子嬌微微,“唔,啊,哼,哈,”起來。

李玉虎直雙臂,採虎踞之勢,玉杵如鐵,輕出緩進,每一下都刺得花心顫,金鳳子周身顫動,又過一刻,在一聲“啊……”後,已然舒服得暈了過去。

李玉虎有些抓狂,匆匆依樣吹過兩口真氣,道:“翠兒,你來!”

翠兒脆應一聲,一閃而至,李玉虎移身過去,記記長打狂,翠兒也盡力抵抗,足足支持了半個時辰,方始一漲到底,癱在金鳳子身邊!

李玉虎照樣收吹氣,把她救醒,又叫林靈。

林靈閃身過去,忍受了半個時辰的鞭打,雖然使盡法寶,仍不能讓玉虎打開關,最後也只好放棄,獨自上了西天!

李玉虎將她吹醒,翠兒在旁推推他道:“爺,別讓那兩個丫頭閒着,找她們去吧!”

如玉、小蓉早已看得心顫骨酥,又期待又怕受傷害,這會聽到五夫人這般吩咐,如玉首先鼓勇道:“爺,請這邊來!”

李玉虎此刻“”趣如狂,聞言也不客氣,眨眼移至如玉身上,也是一陣子狂打猛。如玉先時強咬着牙忍痛,後來則變成忍“樂”了!

她儘量忍着不讓高來臨,以便把府主開。哪知半個時辰不到,實在忍耐不住,尖叫了兩聲,便把責任推了出去。

小蓉接上陣,痛、、酸、酥、麻品嚐了一個,最後還是敗下陣去!

金鳳子見狀,驚奇之餘,更是暗喜,因為據她知識判斷,李公子似乎差不多了!

放着便宜不揀,豈非傻瓜?所以她不等小蓉醒轉,便去移樽就教,先到一旁候着了!

李玉虎一見大喜,移過去,大刀闊斧的又殺一陣,終於在金鳳子即將西去之時,搭上便車,雙雙摟抱着一陣廝磨,便一齊戰戰抖抖,飛上了九重藍天!

室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李玉虎與金鳳子體內的互換,已然物我兩忘,其他四人也累得閉目尋夢,沉沉睡去!

入夜之後,李玉虎首先被異聲驚醒。他抬頭放開膠合的雙,石川金鳳子頓時也醒過來!

她睜開雙眸,雖在黑暗之中,但藉着旁邊紫晶金字塔發出的光霞,仍然看得十分清楚。

她望着這位與她合在一起的俊逸奇妙的男人,不由得心花朵朵開。她展顏一笑,雙臂一緊,正想留住他多睡一會,耳中卻聽得一陣清亮細微的傳音,道:“別講話,有六個人正悄悄接近,都穿着一身黑衣,頭上戴着布套,是你師父的人嗎?”

另一邊的林靈、翠兒也察覺異狀,身坐了起來。李玉虎立即傳聲告訴她倆躺着別動。於是兩人又躺了下去。

石川金鳳子聽不出半點異狀,可是從李玉虎口中卻可以確定,乃是“師公”他們。她只能點頭表示意思,李玉虎微微一笑又親親她臉頰,傳音道:“好,你也別動,等他們上來再説吧!”

他迅速回玉杵,穿上一套薄綢絳,坐在一旁,石川金鳳子不敢起身,也不敢出聲,卻拉拉他打了幾個手勢!

李玉虎傳音笑道:“你是説他們有厲害暗器,人毒煙?很厲害?”

石川金鳳子猛點頭,李玉虎撫摸着她的秀髮,笑着傳音,道:“不怕,有我在,什麼都不必心!”

説着,又拉了一件棉衣,把一旁的紫晶金字塔蓋了起來,於是金鳳子就看不清了!

小蓉、如玉也被躡腳接近的輕微步聲驚醒,她倆瞧見府主就坐在她們頂門前面,小蓉伸出臂,拉拉李玉虎的腳,指指外邊,李玉虎捂住紅,傳音道:“別出聲,就要來了!”

小蓉芳心如,幸福的覺傳遍全身,她微微張,小香舌輕李玉虎掌心,李玉虎心絃一震,幾乎笑出來!

他趕緊縮手,凝神四顧,只見前後兩面窗紙上,已悄悄伸進來四條細管,管口冒出一陣白煙,疾快向房中,全無半點聲息!

李玉虎心頭暗贊,長身站起,右手一招,來一隻兩尺多高的花瓶,放在面前,接着雙掌連招,四股毒煙竟似鐵遇磁石,一齊向瓶中投去!

盞茶功夫,白煙施盡完,四管子悄悄縮回。李玉虎抓起地上的棉衣,蓋住瓶口,單掌輕輕一託,花瓶又回到原來的牆角位置。

他乾脆平平躺下,打橫睡在小蓉、如玉、金鳳子三人頭部上方。金鳳子習慣黑暗之後,已看得清清楚楚,見狀不但心中篤定踏實,更是驚奇慶幸,兼而有之!

又過了一會,前後窗門一齊悄悄拉開,一道孔明燈迅速照進,而幾乎與燈光同時,“嗖,嗖”四響,四支五角形飛鏢已中打橫而卧的李玉虎!

接着寒光打閃,一般黑布袋罩頭、黑衣裹體、手拿武士刀的六名壯漢已一齊躍人房中。

當先一人見飛鏢釘在李玉虎前身上,眾人仍然動也不動,以為毒煙已見奇效,不由放聲大笑一聲,道:“你師母太無用了,把這小子形容得多厲害、多能幹,到了為師手裏,還不是一樣手到擒來?”

站在林靈、翠兒那邊的黑衣人,手提孔明燈,在林靈兩人臉上一照,失聲叫道:“師父,這兩個小妞好美,賞給弟子們玩一玩吧!”

當先那人鼻中哼了一聲,瞧見李玉虎身邊,在被外的三個美人面孔,怒罵道:“八個野鹿,這麼早就睡覺,一定不幹好事。公主一朵鮮花,九成已被採了……八個野鹿……”

哪知剛俯下,手指頭還沒摸到被角,脅下一痛,全身立即僵住。

他大吃一驚,吼道:“有鬼,快來救我……”

另五人大驚失,他身後兩人忙伸手去拉,另三人驚慌四顧,同時間都覺得身上一麻,全被點住道,定在當地!

翠兒忍不住脆聲叫道:“爺,你真沉得住氣啊!要是讓他把被子掀了,還得了嗎?”

李玉虎“哈哈”大笑,身坐起,身上的四支鏢,叮叮噹噹,落在地毯之上。金鳳子也學着翠兒的稱呼,道:“爺,鏢上有毒,你別動它!剛才沒傷着吧?”

李玉虎笑道:“沒有,解嚴啦!你們都起來吧!”

翠兒笑叱道:“胡鬧!這些混蛋,都定在面前,賊眼轉,爺叫咱們怎麼起來!”

李玉虎笑道:“哎唷,對不起,我忘啦!你們向後轉吧!”

説着,舉手輕輕揮拂,發出一股暗勁,把六人都掃得原地打轉一百八十度,面孔朝外!

翠兒“嗤”聲而笑,由被中伸出臂,輕輕揮手,站在他腳下的兩人,便覺被一股暗勁推着,身不由己的移到外邊通道之上。

林靈學樣,把頭前一人推到前窗邊,輕輕將衣服過去,迅速穿在身上。

小蓉,如玉無此功力,只好仗着黑暗的掩護,跑到林靈那一間去找衣服。而金鳳子等到最後,才低聲道:“爺,拜託到壁櫃裏替妹子找件衣服來好嗎!”

李玉虎拉開櫃,見裏面掛着一排錦衣,便隨手拿了件白緞繡鳳的長袍給她。金鳳子俯在地鋪上叩頭道謝,隨即迅速套上,卻是一件別緻寬大的睡袍。

李玉虎見大家都穿着妥當,才道:“掌燈,小蓉,把他們頭套都拉下來!”

林靈在革囊中掏出一個小黑布袋,倒出一粒嵌在長針之上的夜明珠,纖手輕輕向上一拋,立即將夜明珠釘在天花板上,一時間樓上大放光明!

小蓉、如玉則同時動作,迅速將六名黑衣人頭上布套拉了下來!

李玉虎本把他們撥轉過來,但目光一掠,瞧見地鋪褥子上血跡斑斑,便對小蓉呶示意,卻道:“咱們下樓再説!哎唷,杏子、子呢!”

石川金鳳子也是一驚,向仍在俯僵立的那人道:“師公,你是否把杏子、子害了?”

那人已然心瞻俱寒,想到老婆的遭遇,真是比被殺還要難過,便道:“沒有,川原把她們打暈,鎖在前廳偏房。”

小蓉粉面通紅,趕緊把棉被拉平,蓋住血跡。李玉虎道:“靈兒,你去瞧瞧,順便把其他人都叫過來。”

林靈晃身由窗中飛出。李玉虎心中一動,舉手連揮,將六名黑衣人二送出窗外,他自己則找到四支吹煙銅器,信手捏成圓餅,丟在院中。

小蓉晃身把夜明珠取下,與如玉當先下樓,先把夜明珠釘上客廳天花板,這才打開樓門,把原式未變的六名黑衣人提進來!

石川金鳳子趕快在櫃內找出內衣穿在裏面,雙手提起李玉虎的長棉袍,要為他穿,李玉虎信手一,地毯上的紫晶金字塔飛落掌中,搖頭笑道:“有這東西,還用穿棉袍嗎?多笨重啊!”

他把金字塔遞給金鳳子,當先下樓,翠兒隨後,金鳳子走在最後,雙手捧着紫光閃閃的金字塔,不僅周身温暖,心頭更是充了無盡的温暖與甜

李玉虎走過六人身邊,信手捏一下,六人都一般變成跪姿,他則舉手一揮,把茶桌上的茶具,掃數送到一邊,坐了下去。

六人目睹他表現的功力,聞所未聞,不由都死了心,最前面一名中年壯漢啞聲道:“小人有眼無珠,冒犯公子虎威,求公子原諒!”

李玉虎微一瞑目,以天眼觀察,旋即張開眼,俊目如電,掃過六人,沉聲道:“你六人冒犯本座,倒是可以原諒,但不該殺人搶劫,積下許多血債,更在我國沿海一帶做倭寇內應,搶掠殺我無數國民,實在罪大惡極,不可輕恕!”

石川金鳳子上前跪下,道:“爺,這位是妾身師公原川賀武,也是我石川一家保孤救命的恩人,無論如何,求爺饒恕……”

李玉虎揮手將金鳳子托起,道:“好,本座看在你尚知忠心為主份上,饒你死罪,但用來害人的毒鏢、煙火與武功,卻必須毀去……”

説到此處,林靈已帶着杏子、子及另外六名丫頭,以及他們的師父——原川賀武的老婆,走了進來!

李玉虎閃眼一瞧,杏子兩人後腦有些紅腫,頭髮衣衫略顯零,其他倒沒什麼便又接着道:“你等失國亡,應該入境隨俗,好好做些正當營生,怎可凌別人,逞威使壞呢!”

説着,雙手連招,發出一股無形的力,六人前袋內的毒鏢均已無翼自動,飛落到他的手上。

只見他雙掌一合一,二十幾只五角毒鏢已變成一個鐵球。接着他起身在六人身邊走了一圈,凌空虛拍六人的前後大,六人立即如氣的皮球,萎頓於地。

李玉虎沉聲又道:“本座已點破爾等氣海,裁斷命門經脈,此生不但不能再使用武力,只怕連重一點的東西也拿不起來。今後你們就住在此地,忠心伺候主人吧!將來,你們少主若能返國,本座也必定讓他帶你們歸去。”

李玉虎目光一抬,望着站在玄關之下的原川賀武之,又道:“你別再打鬼主意了!以你等武技,若想贏得本座,實在是痴人説夢!”

説着,拉開窗户,本待將手中的鐵球打入地底,但一見地下的情形,心中一動,忙用天眼一瞧,發現濟南城下方竟是一片大水塘,便又打消此念!

他順勢往山中瞧看,只見百里外泰沂山區內有一小莊院,裏面還有六名壯漢,正是他們的同夥,此時正在院子裏練習一種刀法。

心中一動,細瞧那六人也是臉橫,一身血債,便回身開眼,問道:“原川賀武,你在山中還有一個秘密基地,作為打劫的休息站,對嗎?”

原川賀武大驚失,道:“你……你怎麼知道?”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現在那兒還有六個人、一窩信鴿,及一些劫來的財物,對不對?你們原準備打劫大安鏢局的。唔,一定是接到你老婆通知,趕回來的!”

所有的東洋人都大驚,懷疑他怎的會知道這麼多秘密?李玉虎望望林靈、翠兒,見兩人神十分旺盛,便道:“兩位夫人,麻煩你們去一趟吧!六人都廢了武功,回不回此地,隨他們的便,不過財物統統攜回,信鴿放生。”

翠兒脆聲應“是!”打個胡哨,空中立刻傳來一聲鷂鷹的回應。林靈與她手牽手走出樓外,在一干東洋人好奇驚訝的注視之下,未見作勢,便忽然化為兩道紫虹,向空投去,閃得一閃,便已無蹤!

石川金鳳子做夢也未想到,有人會這般本事。她怔怔的望着李玉虎,言又止。李玉虎對她眨眨眼,卻道:“那六人若是回到此地,就和大家一樣,在此地擔任僕役,一切事務工作,聽由金鳳子姑娘安排,你們下去吧!”

那六人對這仙佛一人物,哪敢再有半點不臣之心,乖乖叩一個頭,蹣跚離去!

金鳳子擺出主人的架式,道:“師父,您也回房休息去吧!杏子、子,你帶她們去做些吃的,先泡壺茶來吧!”

杏子、子是忠心護主派,此時見主人已委身這般俊絕高超人物,自然懷高興,齊聲應“嗨!”帶六女下廚而去。

石川金鳳子待眾人去後,雙膝一曲,跪在李玉虎面前,誠摯望着他道:“妾石川金鳳子正式懇請老爺收留!……”

李玉虎伸手將她摟在懷內,笑道:“你、我已有夫之實,還能不要你嗎?不過我府中已有七位夫人,你若要來,就只能排第八位了!”

石川金鳳子大喜過望,粉臉貼在他寬廣的膛上,喜悠悠道:“多謝爺的收容,妾身能在府裏佔一席之地,於願亦足,為奴為婢,並不在意!”

李玉虎輕拍着她的香肩,抬頭望着一旁侍立的小蓉、如玉,道:“你們兩個剛才也辛苦了!唉,你們還這麼小,本座實在不該……”

小蓉,如玉大驚,一齊跪地,小蓉首先道:“府主,奴婢在長辛店仁義市場水牢之中受難,幾乎死去,被救之後,與小桃五人結為姐妹,就共同發誓要報答主人,而今蒙府主施恩臨幸,小蓉只有慶幸,絕不會有任何過分要求,求府主明察!”

如玉亦接口道:“奴婢受老夫人培育,長少夫人拔識,與如意姊已暗自發誓,侍奉少夫人及府主終生,不求任何名分,求府主成全!”

李玉虎大笑起身道:“好,好!你們這份忠心意,本府永銘於心,不過,我瞧你們三人,都一般受創甚鉅,走,上樓去,待本座為你們治一治吧!”

説罷,當先登樓!石川金鳳子拿起一旁的紫晶金字塔,如玉接下杏子送來的一壺香茗,小蓉則拿了茶杯,都先後上了二樓!

李玉虎在革囊中找出玉髓靈、九轉赤龍丸、九轉上清丸,用他過去為諸夫人行的“外洗內築”之法,先為金鳳子駐顏洗髓,胎換骨,再為小蓉,如玉催駐顏,一共花去近兩個時辰,方始完成!

三人都是赤着身子,接受施為。完成之後,彼此一瞧,都覺得增加了許多。尤其小蓉、如玉本只十四、五歲,但此刻一下子長大許多,體態相貌身材,看上去似十八、九歲,完全步入成階段!

她們忘了羞臊,都爬到一旁盤坐的李玉虎面前,叩頭道謝。李玉虎摸摸這個,捏捏那個,也樂得“哈哈”大笑,口中卻忽然説道:“靈兒、翠兒已回來啦!還不開窗接?”

小蓉起身拉開窗户,一陣冷風隨一片紫霞閃人,小蓉這才想人起沒穿衣服,驚叫一聲,一溜煙躲到紙門後面去了!

翠兒嘴巴最快,她一邊丟下背來的大包袱,一邊笑道:“幹嘛啊!跳衣舞嗎?”

如玉、金鳳子也趕快穿衣服。李玉虎笑道:“怎麼樣?老婆大人,此行不順利嗎?”

翠兒笑道:“那幾個小丑,一見我和四姊由天而降,早嚇得半死,還以為我們是仙姑呢!我們照爺的吩咐,把他們武功廢了,又告誡一番,找到一些東西,本要回來,哪知放信鴿的時候,見其中有兩隻直往東飛,當時四姊覺得可疑,咱們就跟着去了!”

李玉虎笑道:“是去海邊嗎?”

林靈也把身上的一個大包袱放在一邊,小蓉、如玉倒了茶,每人奉上一杯。翠兒小嘴一呶,坐在地毯上道:“爺又用天眼看了,我不説啦!”

李玉虎笑道:“我忙着替她們換骨,那有工夫看!我只是猜想而已!”

翠兒笑道:“沒看就告訴你吧!哪信鴿果然飛到東海之濱,一個隱密處所。那兒有八名海盜,都在養傷,我和四姊見他們也非善類,便同樣破了氣門,又包了一大包珠寶回來!”

李玉虎點頭贊好,又道:“看來沿海絕不止八名海盜,將來有空,非好好掃一下不可!”

樓下杏子聽到上面有人講話,便揚聲道:“稟公主,晚飯早已齊備,要奴婢送上去嗎!”

金鳳子瞧向李玉虎。李玉虎指指樓下,金鳳子才道:“擺在樓下吧!”

李玉虎率眾娘子下樓,仍坐在地毯上吃着式晚飯,道:“奇怪,你們東洋人怎麼不會坐椅子呢!怪不得長不高!像你們女人,這樣子跪着,不變成蘿蔔腿,那才怪呢!”

金鳳子笑道:“爺説得不錯,金鳳自來此地之後,也不太喜這種生活方式,不過從前有師父着,想改都不行。”

李玉虎看看她修長圓潤的玉腿,笑道:“還好,你的腿沒變形,否則,想拉長可不大容易!”

眾人一陣嘻笑。金鳳子道:“咱們在此地對外宣稱姓石,師公是總管,在前門大街上還開了一家如意珠寶店,帳房夥計全僱用本地人,財產則在舍弟石川原名下。舍弟十年前拜在泰山派掌門孔維天門下,今年已十五歲了,爺看該怎麼辦才好?”

翠兒笑道:“什麼,你們也叫如意?咱們爺在北京也買了一家如意珠寶坊呢!”

李玉虎笑道:“你既將終身託付於我,你的事自然不能不管。我看這樣好了,此地一切仍然維持,你先把令弟接回來,問問他的志向,若也想復國,我替他把基打一打,成年之後,再助他回去。若是加入李府的行列,本府無任!”

他語氣一頓,又道:“至於此地開銷,可以靠珠寶行的利潤,不夠的則由府裏貼補,你看可好?”

金鳳子正道:“爺要金鳳子暫時留下可以,但長期在此就不太好了,後還是爺另外派人來接管吧!”

李玉虎知道她的心意,便道:“那是當然!不過目前令弟未歸,意向不明;再者府裏也一時未有適當人選,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飯罷,幾個人回到樓上,又聊了一會。金鳳子也因此對李府有了個明確認識。這時忽然想起一事,道:“爺,北京、南京都有師父的密探,聽師父説,這次在北京的已在設法要打進李府去呢!”

李玉虎心中一動,笑道:“是不是一對雙胞胎姊妹花啊?”

金鳳子驚道:“怎麼爺又知道了!”

李玉虎望望小蓉,小蓉道:“她們這次隨大安鏢局南下,曾與奴婢聊過一陣+對府主之事打聽得十分仔細,八夫人得到的消息,不就是她們用信鴿送回的嗎?”

金鳳子初聽這“八夫人”的稱呼,先是一愕,但旋即會意,芳心大樂,表面上不動聲,嘆道:“爺,金鳳子真是佩服,連這些事你都知道,其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我還知道,有信差來了呢!”

翠兒起身打開前窗,吹了一聲胡哨,空中立即投下一隻鷂鷹,停在肩上。

她由鷂鷹前黑布袋中取出一信,小蓉接去轉呈李玉虎。李玉虎匆匆看罷,笑道:“説曹,曹就到了!出塵説吳氏三姊妹已隨林三郎回府,林三郎請求並娶三女為,這小子能幹的嘛!”

小蓉已將包袱內文房四寶取出,李玉虎匆匆寫道:

“字奉夫人:

三郎婚事可!

本座明即返,勿念!

夫字“

他把信予翠兒。翠兒又放回鷂鷹前,以鳥語撫一陣,那鷹雙足一跳,已然躍出窗外,展翅飛去。

金鳳子讚道:“五姊真是能幹,這鳥是你調教的吧!”

翠兒脆聲笑道:“除去野是老爺的功勞,我不過是教它們聽聽人言,安排任務而已!”

她由衣袋中取出一隻玉哨,道:“爺,咱們留一隻在這好不好?以後有信要送,你只要一吹哨子,它就會來啦!”

她見李玉虎已點了頭,便含住哨子一吹,片刻之後,一隻鷂鷹已飛落窗台之上。

翠兒以鳥語代一番,又拿出一隻小布袋。一紅一紫兩面旗幟,連玉哨一併予金鳳子,説明用意、用法,金鳳子除了驚奇之外,更是大為興奮,喜道:“爺,這可好啦!以後金鳳子可以每天給你寫信啦!”

她走到窗邊,小心的摸着鷂鷹的羽,問道:“五姊,平常妹子餵它吃些什麼啊!”

翠兒笑道:“它們習慣獵食活物,只要不關着,它們自己會找吃食,用不着你費心!”

李玉虎笑道:“它獨留此地,怪可憐的,靈兒賞它一粒培元丹吧!”

林靈笑應一聲,由革囊中取出一粒藥,彈指了過去,鷂鷹鳴一聲,張嘴含住,下肚去。李玉虎又道:“好好守在此地,過幾天我回去會再派一隻來與你做伴,知道嗎?”

那鷂鷹竟然點頭長鳴。翠兒笑道:“爺,你瞧我的成績不錯吧!它都聽得懂呢!”

李玉虎笑道:“不錯,不錯!再過幾天,説不定他還會説人話呢!”

翠兒揮手令鷂鷹飛去,沉道:“這不太可能吧!道行太淺了,怎麼會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翠兒會意,撲入他懷內,撒嬌不依!

笑鬧了一陣,天已近三更,小蓉、如玉打了幾桶熱水為李玉虎淨身。

過去三人未有肌膚之親,李玉虎都是自己或讓夫人們動手,如今便任由她倆擺佈了!

金鳳子趁機換過被單,把兩張地鋪又並在一起。等李玉虎回來,大家又分別去浴室洗過身子。

金鳳子身為主人,當然排最後。等她回來,雖然夜明珠已然取下,但她功力大進,仍然看得清楚,地鋪又已分成三處!

她正納悶,不知自己該睡哪裏!耳中卻聽見李玉虎傳音喚她!

她柔順的走近,衣鑽入被中,耳中又聽見李玉虎道:“明天我就要回北京了,你一個人留下讓人懸心,今晚先傳你幾句步法口訣,好好背下!”

金鳳子摟住李玉虎赤的身子,默默記誦傳人耳中的步法口訣,一連三遍,已能背誦!

接着,李玉虎又道:“以後好好練習,自然會發現這步法妙用無窮。現在我再以‘和合’之法,為你鍛鏈真元,後亦必能和靈兒、翠兒一樣,可以飛上天!”

金鳳子大喜,正想開口,櫻已被吻住,而李玉虎也已然翻身而上,放出玉杵與她合為一體!

她大為興奮,正準備好好應戰,耳中卻又聽到另一陣叮嚀,同時也查覺,李玉虎玉杵之中果然已放入一股真氣,與她的合為一體!

她澄思靜慮,細心體念,放鬆心神,任真氣自由穿行,不多時已達到物我兩忘、天人合一之境!

醒來,李玉虎問道:“行氣路線記得了嗎?”

金鳳子自覺,活力無限,身輕若一片羽,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要小心,否則便似要乘風飛去一般,不由大為喜,再看一身肌膚,也變得晶瑩剔透,溜滑如玉,竟和翠兒等不差上下,更是無限!

她主動親着李玉虎,笑道:“爺,真是多謝您啦!妾身都記得了!爺不能多留一天嗎?這濟南府城,可是有許多名勝可以看的!”

李玉虎少年心,總也貪圖玩樂新鮮,手着金鳳子前玉峯,不由有些不捨,便道:“好吧!為夫再多留一天陪陪你!不過可不能光玩,總要辦些正經事才行哪!”

金鳳子大喜過望,摟着他親了又親,謝道:“多謝老爺,多謝老爺,有什麼正經事,但憑吩咐,妾身一定幫老爺完成!”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要辦正事,總得放老爺起來才成啊!在上的正事,只有一椿,一大早就想辦嗎?”

金鳳子玉頰飛紅,“嗤嗤”嬌笑道:“老爺要辦,妾身哪敢反對?請啊!”

李玉虎擰她鼻頭,笑道:“想不到你的皮厚的嘛!大白天也不怕下人笑話?”

金鳳子媚眼如絲,全身發紅,嗤嗤笑道:“鄙國女子自幼都要受一種訓練,那便是如何取悦男人,伺候丈夫!妾身既已屬君,自然要克盡天職了!”

李玉虎故意“哼”聲道:“説得好聽,你伺候得了嗎?”

金鳳子雙目眩然,垂目幽幽道:“妾身自知無能,請老爺原諒!”

李玉虎想不到她這般認真,忙道:“我沒怪你啊!其實要怪該怪我老爺、師父,當年若非他們着我練什麼洗髓功,哪有這些病?好啦!起來吧!”

金鳳子爬起身來,自己先套上睡袍,便跪在地毯上為李玉虎穿衣。

李玉虎望着她敞開的前襟,雙顫顫動,小腹下玄黑烏亮,肌滑膚潤,不由食指大動!

不過他還是穿了單衫薄,起身站起。小蓉聽見話聲,拉開紙門進來行禮道早,送上梳洗用具,又幫他梳頭。

李玉虎望着她光四、發育已體,緊裹在單薄的碎花衫裏,不由捏捏的部位,笑道:“你和如玉部長了不少,衣服變小了,金鳳子帶她們去做兩套新衣服吧!”

小蓉被捏得周身發,一隻手左攔右遮,“嗤嗤”笑着,討饒道:“爺,求你饒了奴婢啊!死人呢!”

李玉虎親她一下,笑間道:“有早飯吃嗎?”

小蓉道:“有,奴婢和如玉親自傲的,只不知合不合老爺胃口?”

李玉虎當先下樓。如玉正忙着和杏子、子一齊佈置碗筷,望見他立即送上甜笑屈膝道早,杏子、子則趴下叩頭。

李玉虎忙叫兩人起來,笑道:“入境隨俗,你們這些東洋禮節收起來吧!還有,”

她轉對後邊的金鳳子,道:“這餐廳、客廳也得改一改,在前面抬幾張桌椅來,好不好?”

金鳳子連忙答應。此時林靈、翠兒由外面進來,也彼此道了早安,林靈道:“妾和五妹一早出去轉了一圈,同時找着了車隊。據少白、子民説,此地亦有空空門下分舵,妾已令他通知舵主,中午來此謁見府主!”

李玉虎讚道:“老婆大人好能幹啊!我一直擔心金鳳子人單勢孤,這下可好啦!”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冊第六章父子相認

上午,李玉虎率了眾娘子軍先在街上逛逛,併為小蓉、如玉訂做了幾套新衣服後,便去大明湖泛舟。六個人分成三組,租了小船比賽,雖都是第一次划船,可是不多會便全摸着竅門。

只見三條船在湖上疾行如梭,六人輪漿,不多時,已然打了六個來回!

五位娘子軍中有三人鼻尖冒汗,雙頰見紅,而林靈、翠兒與李玉虎卻仍若無其事般。

疏落的遊客,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羣天仙也似的人物,不僅羨慕,更忍不住大聲喝采助威,替他們加了一陣子油!

上岸之後,走到雄偉的大門前,翠兒道:“八妹,門樓上請爺提上李府兩字如何?”

金鳳子笑道:“好啊!妹子求之不得呢,爺……”

李玉虎回頭望望,只見街邊湖上都有人注視着,便道:“不忙,晚上再説吧!”

走進大門,負責守門的壯漢子,正是昨晚被廢去武功的六人之一,漢名叫石民,他上前躬身稟報道:“稟府主,空空門舵主曹鐵球、長老宋四維、餘勇求見,奴才已請他們在大廳坐候!”

李玉虎點點頭,率眾步人大廳,杏子正在一邊侍立伺候,立即上前來,介紹道:“稟府主,這三位就是曹鐵球舵主、宋四維長老及餘勇長老!”

曹鐵球三人都已年過四旬,一瞼明之相,大約早已接到武昌的通知,一見李玉虎,心中雖訝異他的年輕俊美,行動卻十分恭謹,一同起身趨前叩拜。曹鐵球洪聲道:“平準堂堂下曹鐵球,率兩位師弟叩見府主!”

李玉虎先是一怔,旋即會意,“哈哈”一笑,衣袖輕揮,將三人托起,道:“武老辦事效率果然了得,三位既歸平準堂,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禮,快請坐下敍話!”

接着,又一一介紹林靈等與他們認識,道:“這位是本座四夫人林靈、五夫人環翠及小妾小蓉、如玉。”

曹鐵球三人一一抱拳行禮。最後李玉虎又指指金鳳子,道:“這位是本座新收的八夫人石金鳳,也是此地主人,今後濟南府事就暫時由她負責。過些時候,三位攜帶小搬來,以此為平準堂濟南分堂,一切事宜就由各位負責了!”

曹、宋、餘三人躬身應是,並與八夫人見禮。李玉虎一邊示意眾人落坐,一邊又道:“小蓉,你們去拿那兩大包珠寶來!”

接着,又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三粒張出塵煉的“培元丸”,道:“初次見面,本座送三位增功藥丸,聊表謝忱,只盼今後三位能謹守本府宗旨,助人濟世。”

曹鐵球三人大約已聽陳少白説過,不由大喜接過,立即服。李玉虎見狀,又道:“三位請即運功,待本府助一臂之力!”

三人盤坐在地,瞑目運功,李玉虎一一為之通舒脈,片刻之後,三人面上神光外宣,已然功力大進,已可躋身高手之林!

小蓉、如玉輕鬆的提來兩個大包袱,李玉虎命她們放在地上打開,數百件各珠寶玉器,閃閃生輝,眩人雙眸!李玉虎一眼即瞧見一個錦盒十分眼,只見舉手了過來,打開一看,正是先前大安鏢局的失鏢。他予小蓉收起,其他則仍堆在地上。

三人下坐睜眼,望見一地的珠寶,皆嚇了一跳,但還是不忘謝恩,翻身跪地叩頭!

李玉虎揮袖托起三人,笑道:“本府剛才説過,自己人不必客氣!現在先要知道的是,三位在此可有生意?人數共有多少?”

曹鐵球躬身道:“屬下目前經營一中型銀樓兼賣珠寶,下屬共有十二人,都是屬下等親傳弟子。”

李玉虎道:“八夫人府下有一如意珠寶行,也你等共同經營,銀樓生意則設法改為如意錢莊,專營貸放貧困興業的業務,將來可以和北京的兩家聯營;至於貸放存款的規矩,亦求和北京同一標準,你們以為如何?”

曹鐵球忙道:“全憑府主吩咐,屬下等一定盡力而為!”

李玉虎笑道:“本府雖旨在救助民眾,當然也絕不會虧待自己人,所有工作人員,一律按北京標準發放月薪;至於組織章程、薪金等級等等,本府回京之後,立即專差送達,你們只要按規定辦事,人事公平公開,帳目清楚,定時彙報就可以了!”

曹鐵球三人恭聲應是!

李玉虎轉對金鳳子道:“金鳳子,平時如意珠寶行由誰負責督導?”

金鳳子目睹夫君辦事明快的一面,不由心生敬服,忙道:“近幾年多由妾身親自監督!”

李玉虎笑道:“本府委任曹鐵球為濟南分堂總管,以後就由他負責如何!”

金鳳子笑道:“妾身求之不得!”

李玉虎又道:“哪天你們約一約,親自同去店中,做個伐。為求穩當,曹總管最好派個人常駐行中,監督製作買賣。這一堆珠寶本是盜匪劫來之物,如今也不知失主是誰,給你們,可將賣得的價款除去開銷,一律提錢莊作為貸放基金,若還不夠,可向北京請求支援!”

曹鐵球等人本來還在擔心錢莊的資本不夠,一聽這話不由大喜,道:“啓稟府主,這一堆珠寶少説可賣個幾百萬兩,目前天下大定,珠寶需求增加,若能稍加整理分類,説不定可賣上千萬兩,用於貸放,足夠有餘!”

李玉虎亦喜道:“真的,那好,就予你們處理吧!”

曹鐵球一怔,奇道:“真的,府主如此信得過屬下?”

李玉虎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況你們又都是武老門下?本座信得過各位,難道你們信不過自己?”

曹鐵球深覺汗顏,起身恭聲道:“府主如此信任,又賜靈藥為屬下增功通脈,屬下等若再有二心,實在豬狗不如……”

李玉虎搖搖手止住他的誓言,笑道:“好啦!這兩包你們今天先帶回去,明本府就要回京,此地之事,重託你們和八夫人商量着辦了!”

曹鐵球三人起身告辭,同時也帶去兩大包珠玉。

李玉虎率眾回到後樓,鼓掌笑道:“總算又辦完一件正經事啦!下午咱們去千佛山吧!”

後樓中杏子、子已重行佈置,在地毯上擺設了桌椅。矮几已抬到旁邊廂房。這時李玉虎已坐在太師椅上,伸腿伸腳的笑道:“你瞧!這多自由舒服!老是盤腿跪坐,誰受得了哇!”

他掏出兩粒“培元丸”,又道:“杏子、子你倆忠心為主,心思靈巧,頗是難得,這兩粒藥丸賞給你們吧!”

二女在前廳已見過藥效,乃大喜過望,碎步跑上前來,一口下,立即在李玉虎面前地毯上盤腿坐好。

李玉虎笑道:“這兩個妮子真會討巧,好吧!本座就成全你們。”

他伸出雙掌,按在二女頭頂,果然也以真氣為她們舒脈通,打通生死玄關。

小蓉、如玉第一次聽到李玉虎以“小妾”的身分,把兩人介紹出去,芳心中不由快樂溢,笑意始終掛在臉上。此時趁空到廚下看看,丫頭們又在做東洋式餐點,不由眉頭一皺,忙道:“停,停,老爺吃不慣這些東西,怎麼辦呢?”

如意笑道:“別急,街口不是有家酒樓嗎?我去叫一桌來吧!”

小蓉笑道:“好哇!你快去啊!”

如玉伸手道:“我去,拿銀子來……”

小蓉打她手心,笑道:“討打,向我要銀子,我哪有哇!向四夫人要去!”

林靈耳目極靈,已聽到她們對話,便悄沒聲息地遞來一張百兩銀票,笑道:“拿去,訂四桌上等酒席,咱們是該好好慶祝一了下!”

如玉奇道:“訂這麼多幹嘛?慶祝什麼?”

林靈笑道:“前面一桌,後面一桌,多兩桌是晚上的。關於慶祝嘛!是慶祝你們倆升級、八夫人進門啊!”

如玉樂得“咯咯”一笑,一溜煙跑了!

不一會,李玉虎收功,杏子、子起身叩頭跪謝,李玉虎笑道:“你們主人已做了我的第八位夫人,你們好好伺候她就可以了,將來本座會安排合適的人把你們嫁出去!”

杏子、子齊聲道:“不行!”

李玉虎一怔,問道:“為什麼不行?”

杏子紅着瞼道:“依鄙國規距,奴婢須終身侍奉公主……”

李玉虎笑道:“這是中國,哎唷,這事以後再説吧!咱們中午吃什麼啊!”

林靈笑道:“如玉已去叫酒席了,爺先喝杯茶吧!”

不多會酒席送來。林靈推着金鳳子與小蓉、如玉都坐在李玉虎身邊,笑着舉杯,祝賀道:“妾身代表李府姊妹三位加入行列。爺,你是新郎官,也一齊乾一杯吧!”

見金鳳子、小蓉、如玉喜悠悠乾杯,李玉虎也只好幹了,於是金鳳子三人分別回敬。李玉虎來者不拒,一連幹了五杯,一張如玉的俊瞼變得通紅不説,下面收在腹中的玉杵也已然垂了下來。

他覺得十分興奮,搖搖手嗤嗤笑道:“哎唷,不能再喝了,再喝狐狸尾巴就要出來了。”

林靈對“狐狸”這兩個字最是,不由白他一眼,李玉虎隔着金鳳子拉她的手過去,嗤嗤笑道:“不信,你摸摸看!”

林靈被迫抓住尺餘玉杵,軟嗒嗒的,先是一驚,旋也嗤嗤嬌笑,道:“啊!真的吔!”

金鳳子奇道:“爺怎麼有尾巴呢?”

便也伸手去摸,一摸之下,芳心立即漾起來!

李玉虎笑道:“快吃菜吃飯吧!再喝幾杯酒,你們都完蛋啦!”

他匆匆吃了點菜,走到客廳坐下,暗運功力收縮,但身上一陣燥熱泛起,硬是靜不下來!

他起身上樓,道:“我去小睡一會……”

小蓉、如玉起身相扶。一到了樓上,李玉虎便歪身倒下,不一會竟真個睡去!

林靈等三人也跟了上來,翠兒見狀首先忍不住奇道:“怎會如此?這酒沒什麼哇!”

林靈為他把脈試探,覺得一切正常,便道:“爺睡一會就好,咱們別吵他啦!”

五人又下樓去,繼續吃飯。方才吃罷,李玉虎已然清醒,走了下來。五人又擁過去,詢問原因。李玉虎笑道:“我本不善飲酒,也未注意提功,所以一下子散發得到處都是,便支撐不住了。以後若是再喝,得把酒集在胃裏,不讓它發散或許好些!”

“不過,”他又接着道:“剛才有點騰雲駕霧懶洋洋的覺,舒服呢!若是不讓它發散,還有什麼味道?”

他摸摸五個娘子的面頰,都燙的,又道:“你們如何?喝醉了嗎?”

翠兒脆聲笑道:“我是千杯不醉,愈喝神愈好!”

林靈卻道:“妾身有點發軟,想睡覺了!”

李玉虎望望天,未時未盡,便道:“好吧,你們上去睡半個時辰,起來再逛千佛山吧!”

千佛山在城市之南,古名“歷山”,相傳虞舜在此躬耕,所以又名“舜耕山”。

隋唐之時,佛教昌盛,歷山山壁上便鑿了佛像,遂稱千佛山。主峯拔起不足三百公尺,不算很高,但也不算雄偉,不過頗見古樸清雅。

李玉虎等人安步當車,在金鳳子帶領之下,遍遊西寺、東廟,見識過西寺千佛崖,雖覺這隋唐遺蹟,刻刻湛,神態靈活,倒也沒什麼出奇之處。

回程經過天下有名的“趵突泉”,只見一池之中,三股泉眼平地湧起,宛如三堆白雪,勢者鼎沸,聲若隱雷,倒是頗為壯觀。

金鳳子指着池邊一座茶亭道:“爺要不要喝一杯茶?聽説泉水甘美可口,是天下第一呢!”

李玉虎心中一動,笑道:“家裏不是也有個小湖嗎?應該也有甘泉才對。走,回去好好瞧瞧!”

回到府中,他站在凌空駕在小湖之上的長廊邊,閉起雙眸,以天眼向湖下察看,發現水底泉眼甚小,所以表面上看似一潭死水。

他取出玉匣,出一把九天玄鐵小劍,在眾人注目之下,運功抖手將小劍向水下投去。

金鳳子、小蓉、如玉都是第一次見他施展功力,不由都全神注意,只見那三寸小劍,陡然化為一道四尺金虹,“嘶”一聲鑽下去,眨眼功夫又倒回來,水下卻“嘩啦”一聲,鏢出尺餘水柱,翻翻沸沸,猶似熱湯一般!

眾娘子脆聲叫好,卻見李玉虎閉着眼睛,又移到另一邊,陡一抖手,金虹再現,轉眼收回,湖中又冒起一股清泉!

片刻之間,湖中原有的冰層已被淹沒,金鳳子叫道:“爺,不行啦!等下水漫金山寺啦!”

李玉虎“哈哈”笑道:“哪有此事!”

抖手又把金虹出。

這一次是貼着水面勁,眨眼間沒入岸邊石板,半晌水聲一響,金虹卻在另一邊回,落在李玉虎手中。

他睜開眼,收起小劍笑道:“好啦!完工啦!小蓉去取些水來,煮茶喝吧!”

金鳳子望着左右兩個大泉,不由擔心道:“爺,真的不會淹上來嗎?”

李玉虎笑道:“你沒見我又開了兩條下水道,直通大明湖嗎?只要大明湖湖水不漲,這裏就絕無問題!”

小蓉此時已取來一隻大木桶,桶上繫了一條長繩。只見她把桶擲下泉邊,泉水翻騰而入,木桶吃水將,即將沉沒,小蓉玉手一振長索,木桶突的彈跳起來,橫飛五尺,小蓉一伸臂,便已輕輕巧巧的將桶柄抓住。

眾人鼓掌叫好,李玉虎笑讚道:“小蓉這一招不僅表現了功力,同時更見巧思,不簡單呢!”

翠兒玩心特重,脆聲笑道:“我也會啊!……”

她抬頭望見後樓窗口,杏子、子都站着觀望,便道:“杏子,丟一隻茶壺過來!”

杏子二人目睹了老爺與夫人的神功,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聞言拿起一隻空壺,奮力擲來。

翠兒招手接在手中,拿下壺蓋,把壺平平的伸出湖面,泉水突然出一道細,直壺中,一待水,便即止住。

眾人又一陣鼓掌叫好,小蓉笑道:“五夫人這一手,小妾不會。”

李玉虎望望她,道:“你現在功力不夠,再進一層能運用字訣,就可以了!”

眾人回到屋內,金鳳子命杏子取出火爐茶具,就在餐桌上煮水泡茶,細一品嚐,果然比過去甘美可口。

入夜之後,李玉虎獨自上樓,凝神一志,與遠在北京的小虎取得心電聯絡,乃命他轉告張出塵此之地情形及明返回的消息。

這時外面送來酒席,大家又大吃一頓,不過這次李玉虎不再多飲,只是慢慢配着佳餚,三杯為度。

飯後,大家又坐在客廳閒聊,李玉虎趁機把李府宗旨與經營生意的原則告訴金鳳子,又道:“只要你弟弟回來,決定了方針,並且你認為已可把此地業務都出去,不會出什麼差錯,便可回北京去了。”

翠兒笑道:“八妹,你想由陸路,還是由空中回去?任你選擇!”

金鳳子笑道:“妹子這身淺功夫,怎能像四姊五姊一樣呢!”

翠兒笑道:“不是啦!你若想飛行,不一定自己飛啊!坐在大鷹背上還不是一樣!”

金鳳子還不知李府這一支空中“武力”,瞠目道:“五姊,你是説昨天的大鷹嗎!”

翠兒神秘一笑,便掠入後院,仰天吹了兩聲長長的胡哨,只見星光之下,雲層之中,忽然電般投下一片烏雲,及待近了,才看出原來是隻極大的老鷹,兩翅橫寬足有兩丈,已電般落在後院之中。

金鳳子及杏子、子都嚇了一跳,李玉虎等人卻起身走了出去。只聽李玉虎笑道:“冠軍怎麼來了,有事嗎?”

鷹王冠軍羽一抖,全身青光一閃,丈餘身軀陡然縮小,一陣蒼老的聲音傳出,道:“奴才見過府主!多未見府主,想念得很,所以今夜自願巡狩,只盼能見着府主,別的倒是無事。”

李玉虎笑着上前,摸摸冠軍頭頂白羽,道:“謝謝你的掛記,辛苦你了。玉女那一批迴府了嗎?”

冠軍道:“今晨已全部回府了,連老主都來了呢!遼東方面推進順利,文老堂主已接收十站,再過七、八天,應該也可抵達了!”

李玉虎笑道:“好,好,叫它們多注意鏢車,我本來答應一同去的,如今中途罷手,萬一真出了事,實在太對不起趙局主了!”

冠軍應道:“是,奴才會叫它們注意,其實真有賊打劫,奴才們下去就可以了!”

李玉虎笑道:“看情形吧!不過不可傷人命,能把人趕跑才是最上策!”

金鳳子此時疑神疑鬼的走了出來,李玉虎介紹道:“冠軍,這是本座新娶的八夫人石金鳳。”

冠軍歪頭瞧瞧金鳳子,聲道:“漂亮嘛!八夫人您好。”

李玉虎又對金鳳子道:“這是本府大將軍,名叫冠軍統轄天將三十一名。”

金鳳子點點頭,笑道:“冠軍好威風啊!”

鷹王冠軍“咯咯”笑道:“謝謝八夫人誇獎。”

李玉虎拍拍冠軍,笑道:“好啦,你先回去吧!我們明天也回去了!”

冠軍點點頭,便展翅飛走,眨眼間沒人云中不見。

李玉虎擁着金鳳子回到樓上,邊走邊道:“府中大鷹共十二隻,不過只有這冠軍道行最高,已逾千年,其他只懂得人言,可是不會説!你要是騎上它們,最多一個時辰便可到北京了!”

金鳳子驚喜集,道:“哇,太好了!若是往東洋去,也用不了幾個時辰嘛!”

翠兒脆聲笑道:“對!將來若要去盤城,咱們就來個天降神兵,保管將那個叛賊嚇死!”

林靈、小蓉、如玉都大是興奮,七嘴八舌參加討論。

但最後李玉虎卻澆了一盆冷水,道:“城主本人還沒出面,想不想回去還不一定,你們起什麼哄,睡啦!”

眾娘子這才住口,隨即小蓉、如玉下樓提水,金鳳子則整理地鋪。

眾人淨身之後,林靈笑道:“喜酒也喝過啦!都請入房吧!”

於是,由金鳳子開始,小蓉、如玉次之,林靈、翠兒殿後,依次綿,一輪之後,李玉虎才將玉種撒在金鳳子藍田之中。

起身,金鳳子更見神。李玉虎特別留下夜明珠、紫晶金字塔及那串紅寶石項鍊,作為定情之物;而金鳳子也送他一方金牌,上面雕有石川的字徽及名字。李玉虎這才跨上飛龍,率了兩兩妾,登上歸程!

出發之前,李玉虎見大門之外,左右無人,又施出無上玄功,凌空出指,在門樓上寫下“李府”兩個大字。

出城之後,五騎放蹄疾馳,中午在韓縣打尖,休息一會,不到天黑,已然回到香山李府之前。

香山李府此時已完全步上正軌,一圈石砌圍牆已然完工,古老的石牌樓下,居然也裝上厚實大門。

五騎龍駒才到門前,停住腳步,大門迅速打開,門內已揚起一陣吼聲,道:“恭府主回府!”

五人閃目一瞧,大門內張出塵、出雲姊妹、朱如丹、餘玉蓮四位夫人一字排開站在正面,兩側以武老為首,幾十位一勁裝的壯武士羅列路邊,一直排到內府大門。

李玉虎“哈哈”大笑,在馬上抱拳,道:“多謝各位兄弟!”

接着輕輕飄落馬下,低聲又對張出塵四位夫人笑道:“四位夫人辛苦了!”

林靈等一齊下騎,與張出塵等人見禮,張出塵這才陪了李玉虎,像閲兵似的向內府走去。

五匹龍駒自動跟在後面,一個個昂首碎步,神抖擻,一點也不像奔馳千里的樣子。

眨眼間,走入內府大門,門內兩百多名女裙釵,分成紅、藍、黃、綠、紫五勁裝,由內府門口一直排到大樓外大水池邊。

她們一見李玉虎出現,也不約而同的揚聲高呼:“恭府主回府!”

李玉虎“哈哈”笑着,抱拳拱手道:“多謝各位姊妹!”

接着,又轉頭對張出塵等人低聲笑道:“你們真會做怪!哪裏來這麼多小丫頭啊!”

朱如丹上前笑道:“仁義市場一下子就送來六十八人,玉女七十二人,加上咱們原先的,都在這裏啦!”

李玉虎一邊對兩邊的娘子軍含笑點頭,一邊傳音對張出塵,道:“以後千萬別來這一套,我又不是王爺、皇上,這些排場幹嘛!”

張出塵也以傳音回答,道:“這是三妹的主意。不過妾身想,這些人爺多半沒見過,趁此機會讓爺見見,看有沒有特別中意的,也好選出來作為貼身侍婢。”

李玉虎瞪她一眼,傳音道:“胡鬧!怎麼有些酸味兒呢?怕是言不由衷吧!”

張出塵嫣然一笑,傳音道:“妾身句句實言,求老爺明察!”

這時,小蓉、如玉隨馬王去了馬房,為它們卸去鞍籠,前面的如意、小梅、小桃、小佩等也過去幫忙。

如意望着如玉、小蓉兩人的身材、肌膚,口中“嘖嘖”作響,笑道:“看兩位的樣子,這一趟大有收穫,被爺收幸了吧!”

小蓉坦然一笑,拉住如意的手,道:“姐姐猜得不錯,不過其中有許多曲折,等晚上有空再向各位稟報可好!”

小梅在六人之中年紀最小,子最烈,原先就是她和小蓉一直不肯答應,才被關在水牢中的,這時上前,捏捏小蓉的臉蛋,笑道:“哎唷,才幾天不見,姊姊怎麼變得這麼多,這麼美了?我還以為抹了粉呢!如玉姐,你也是啊!你們簡直和夫人一樣了嘛!”

如玉含羞一笑,道:“爺有一種胎換骨之術,他嫌我們太小,就把我們催了。據四夫人私下告訴我,經此一關,還可以駐顏呢!”

眾女“嘖嘖”稱奇,羨慕不已,小蓉笑道:“大家別是羨慕,將來有的是機會,我在外面,已對爺剖白了大家的心願,只要心堅意誠,不改初衷,爺和夫人一定不會虧待大家!”

説着,眼見李玉虎等人已走到隊伍盡頭,娘子軍紛紛解散,忙即提了林靈的革囊,向大廳趕去。

大廳中此時正坐了三人!

一個是神抖擻身着道裝的玉女主。

另一位則是面,貌美如花,一身錦繡的孟巧娘。

再就是一位身材奇偉,身着員外服,國字臉、劍眉、獅子鼻、大闊嘴,望之儼然的四旬壯漢,只是頷下光光,並不像一般壯年人留了鬍子。

李玉虎一步跨入,俊目一閃,微微一怔,忽然晃身而前,跪倒在壯漢面前,叩頭道:“爹爹,你是爹爹,孩兒叩見……”

他這一聲至情至的呼喚,令那中年壯漢全身一震,嚴肅的臉上立即出慈祥笑容。

只見他一把摟住李玉虎,聲音有些蒼老,啞聲道:“虎兒,孩子,辛苦你了……”

説着,也不由語聲哽咽,雙眼中泛現淚光。

坐在一邊的孟巧娥,一手摸着李玉虎的頭頂,一手掩面,也是悲喜集,嗚咽不能成聲。張出塵施個眼,如意立即對遠在餐廳邊侍立的丫頭打個手勢,眨眼間,一名丫鬟已端了一盆熱水過來!

如意親自上前,接了三條熱巾,張出塵接去兩條,上前説道:“公公、婆婆,今一家團聚,正該慶幸才是,請抹把臉吧!”

李玉虎的爹爹放開兒子,接過巾,李玉虎情緒平息,又對孟巧娥叩一個頭,才站了起來!

張出塵又默默送上巾,口中又道:“府主,這位是妾身的恩師,玉女主,妙法師太!”

李玉虎抹一把瞼,轉身又對老道姑下拜,道:“玉虎叩見妙法師太主。”

妙法師太趕緊站起來,伸手相扶,口中笑道:“府主義助,本尚未申謝,怎敢當此大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孟巧娥此時已抑住情緒,笑道:“主不必過謙,您替他培養了三個好媳婦,説來也是長輩,這一禮自然當得!”

李玉虎起身,笑道:“主是出塵她們的師父,也等於是我師父,以後還請師父多多教誨。”

妙法師太連稱不敢,拉着讓他坐下。李玉虎坐在一旁,林靈、翠兒報名叩見,李玉虎以目示意,小蓉、如玉亦齊步上前,跪下叩頭,道:“侍妾小蓉、如玉,叩請公、婆金安!”

孟巧娥有些愕然,但旋即笑道:“好,好,起來吧!”

小蓉、如玉起身,又對妙法師太行禮,接着又正式叩見幾位夫人。自此兩人的身分,算是在李府定了下來!

張出塵等昨晚已由小虎那裏知道一切,故而不以為異,只道:“這次辛苦你倆了,下去休息,換件衣服去吧!”

原來,這一路疾行,李玉虎夫三人功力深絕,形若無事,身上仍然光鮮,但小蓉二人卻早汗重衫,衣服上也沾了許多灰塵!

孟巧娥望望李玉虎,笑道:“兒啊!你父這次重蒞塵世,不再隱遁,更名重生,你們父子相聚的時間多了。你們先去換個衣服,休息一下,準備吃飯吧!”

李玉虎應是告退,帶了六位夫人一同去後,洗澡更衣。在浴室裏,李玉虎不由埋怨道:“出塵也真是的,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老爹的突然出現,真把我嚇了一跳呢!”

朱如丹“咯咯”笑道:“就是要給爺一個驚喜啊!”

李玉虎捏她一把,朱如丹尖叫一聲,道:“爺好壞,這又不是我的主意,捏我做什麼?告訴你,妹子也有了身,以後爺可得對妹子尊重一點!”

李玉虎笑罵道:“才幾天啊!你就知道啦!”

朱如丹撒嬌的撲過去,暱聲道:“人家不管啦!爺快替我看看,是不是有了?拜託!”

李玉虎她不過,只得閉目以天眼為她檢查,果然在子之內發現豆大的一個胚胎,便道:“恭喜三夫人,求仁得仁!”

朱如丹“嗤嗤”而笑,打他一下,笑啐道:“什麼求仁得仁,是種瓜得瓜啦!”

李玉虎“哈哈”大笑,用小指比了一下,道:“好,求瓜得瓜,不過這瓜只有這麼一丁點,要想瓜,還早得很呢!”

朱如丹正道:“早什麼,頂多再過九個月就了。從現在起,爺別找我,我要好好保護小瓜瓜!”

出雲在一旁替李玉虎抹背,這時也忍不住問道:“爺,你看妾身有了沒有?”

李玉虎搖搖頭,笑道:“哪有這巧?”

張出雲不依搔他腋下,笑道:“爺偏心,沒看怎麼知道?”

李玉虎轉過身去,閉目一瞧,奇道:“怎麼回事,一下子都有了,以後我怎麼辦?”

張出雲大喜,摟住他親吻一下,卻又立即逃開一邊,笑道:“別擔心!七妹已替爺準備了人啦!她打算大婚之,帶四個貼身侍婢、五十名秀女來呢!”

李玉虎奇道:“真的,太胡鬧了吧!這兒又不是皇,要秀女做什麼?”

張出塵並未下水,她坐在池邊一排新做的石雕椅子中央,笑道:“沒法子啊!她説這是皇家規矩,不能不遵。不過爺放心好了,七妹選的一定都是爺喜的!”

李玉虎起身走出水池,張出塵親手為他穿上衣,李玉虎摟住她,摸着那微見凸出的小腹,俯首吻了吻她的面頰,笑道:“小虎還沒見老爹嗎?我瞧他似乎還不能適應呢!”

張出塵嘆口氣!道:“這也難怪,公公與師父、武老本是舊識,如今見面不能相認,依他正直誠實的情來説,多難堪哪?所以妾身以為,應當給他另外安排個地方,過去的舊識愈少愈好!二爺應不敢見他老人家,怕他看破玄機!”

李玉虎心中一動,道:“哎,請他們去濟南坐鎮如何?那邊有現成的生意、房子,只請兩位老人家去監督一下……”

張出塵笑道:“那位東洋公主怎麼辦?”

李玉虎笑道:“叫她回來伺候長夫人哪!”

張出塵白眼“啐”道:“這話説反了吧!”

李玉虎嘻嘻一笑,道:“不管啦!有空你先和老孃談一下,若是願意,便叫林三郎送他們去。對了,三郎的三個老婆都是東洋人,你知道嗎?”

張出塵微微搖頭,不過卻道:“妾身雖不知道,但總有些奇怪,覺得她們肯一齊嫁給三郎,一定另有目的,是不是?”

李玉虎擁着她走出浴室,坐在小客廳中,道:“現在無所謂啦!”

接着,他把石金鳳的身世遭遇説了一遁,又道:“現在一切都已過去,我打算再等幾年,等金鳳的弟弟了十八、二十歲,再送他回去。”

張出塵點頭道:“爺的決定正確,咱們只能送他回去,替他除,卻不能永遠留下,替他治國啊!所以還是等他大一點再説吧!不過爺不該廢了那幾個東洋人的武功,將來他們可是保駕將軍啊!”

李玉虎笑道:“這幾年看他們的表現吧!要是好可以替他們復功,否則就讓他們老死此地算了,送回去也是禍害!”

這時眾夫人都已重行換裝打扮,在小字輩丫頭前導之下,一行人又去前樓,與李玉虎父母及玉女主一同用飯!

不過,這一頓團圓飯並不熱鬧,李重生與妙法師太仍然只吃素食,又不飲酒。李重生也不大開口説話,所以不一會就結束了!

飯後一同又移到客廳,李玉虎大致把濟南之行説了一遍,父母與妙法師太都覺十分驚奇。妙法師太不由讚道:“府主功力絕世,見解超人,誠乃世人福星,別的不説,光這錢莊,若肯對窮苦百姓施於貸放,有一技之長者便能創業興家,超拔於貧了!”

李玉虎笑道:“師父過獎了!這法子雖好,可是也要有適當的人去做才行啊!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可靠的人手。一般商人唯利是圖,已成習慣,沒人監督,只怕難以貫徹!”

他接着又向張出塵,道:“夫人,錢莊與珠寶坊的組織規章都擬好了嗎?”

張出塵點頭道:“各店規章、薪資都已與武老商妥擬好,就等老爺回來核可划行了!”

李玉虎笑道:“夫人説行就行了!你只叫他們多寄幾份,將來分發各地,一體遵行就是!至於濟南,就派只小鷹送去吧!”

孟巧娥望望李重生,笑道:“兒啊!你爹不慣應酬,正想找個地方與為娘眾守幾年,我看濟南這地方不錯,就讓娘和你爹去吧!”

李玉虎大喜,道:“真的?爹爹與娘若是肯去,那太好了!”

李重生目光一亮,笑道:“久聞大明湖、趵突泉天下勝景,為父終老於斯,也是一大快事。”

張出塵笑道:“明兒媳婦就把各物準備出來,等府主大婚之後,公公婆婆就可以放下心事,遠下濟南了!”

李重生微笑搖頭道:“為父不慣這些俗禮,也不喜與皇家打道,媳婦還是辛苦一點,早早打發為父上路吧!”

接着,他又轉頭對李玉虎笑道:“能見你有今,為父已甚安,以你之能,為父與你娘不在也沒關係,希望你能體諒為父的苦衷!”

他既然這般説,李玉虎只有答應,忙起身道:“孩兒知道,孩兒馬上替爹爹準備就是!”

李重生也站起來,又道:“也不必忙在一時,你今騎乘千里,也該累了,早早休息吧!”

説罷,又與妙法師太施禮道別。

李玉虎不知他爹要去哪裏,張出塵忙傳音告訴他,二老住在後面賓館,李玉虎這才放心,與眾一同恭送出廳,施禮而別。

妙法師太也道了晚安,由丫鬟陪了上樓。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冊第一章徵神女

李玉虎等人回到後,大喜叫道:“這下好了!老爹、老孃有了安頓之處,大局安矣!”

小虎這時與琳兒現身出來,脆聲笑道:“老大,這一道出門收穫不少啊!分一點吧!”

李玉虎大馬金刀的坐在安樂椅上,小蓉奉上香茗,他喝了一口,笑罵道:“你這小鬼,在家裏偷懶,還想好處,過分了吧!”

小虎尖叫道:“什麼?我偷懶,你有沒有良心,這幾天我累死了!”

張出塵笑道:“是啊!二爺怕房間不夠,特別又闢了幾個套房,妾身原來的房間也加了套間呢!”

李玉虎不信,閉目用天眼一瞧,果見內房間有了變化。原先堆放金沙寶石的房間已然空出,改為書房,甬道正中,廢去兩間,改為十字叉的另一條甬道,深入兩側山裏,左右各增加五個房間,兩兩相對,一間則在甬道盡頭。

而原有餘下的五間,則不僅加大,後側都加了浴廁,接上暗管,引了後的泉水,設備更加周全!

李玉虎開眼笑道:“唔,果然不錯,記你一功!”

小虎笑道:“口惠而不實,不行!這幾天我體力透支,你分點好處來吧!”

李玉虎無奈,道:“沒見過這麼賴皮的!來吧!”

小虎呼一聲,全身化為一道金光,向李玉虎頭頂百匯鑽去,眨眼間已與他合為一體,地上卻留下一堆衣服!

小蓉、如玉、如意、小桃、小梅、小佩、小英、小芙都在旁伺候,見狀十分新奇,都目不轉睛的緊盯着瞧。

只見李玉虎又復瞑目,好半晌,他頭頂金光再顯,在衣堆中閃得一閃,李小虎又已顯身,並且穿了衣服!

他笑嘻嘻拉了琳兒就走,邊走邊道:“謝啦!老大!”

李玉虎又氣又好笑,搖搖頭,不理會他,站起身來,道:“睡吧!今天誰陪我啊!”

張出塵笑道:“小蓉、如玉是新放的蓓蕾,叫她們陪爺吧!否則,爺不是虧大了嗎……”

她見其他丫頭都一臉羨慕之,又道:“其實,依妾看來,這兒還更有新鮮的,爺也一併收下了吧!”

李玉虎聰明絕頂,望望眾人,心裏明白,卻道:“除了如意,都太生了,過兩年再説吧!”

張出塵笑道:“那就先收如意吧!不過你們也不必失望,爺既已答應,早晚的事,還不快謝謝爺!”

眾丫頭一齊跪下叩頭,張出塵又道:“如意,你先送爺和小蓉、如玉進房,再到我這兒來一下!”

眾夫人一個個上前,與玉虎親吻道了晚安,然後各自回房,小桃等人也跟去

張出塵最後一個上前,道了恭喜,也自回去。

如意芳心怦怦跳動,紅着瞼在前引路,進入右首最後一間,李玉虎當先步入,見裏面十分寬大,頂懸夜明珠,壁上都垂着桃紅細紗,右首是一張寬大石,繡被錦帳一應俱全,左首有妝台衣櫥,後面則又有一道門户,便是浴廁!

小蓉、如玉已然食髓知味,興奮得不得了,兩人上前為老爺寬衣,李玉虎笑着從袋內拿出一個玉瓶,放在頭,笑道:“看你倆的樣子,又想歪了!今夜咱們純練功,不取樂,別這麼興奮,好不好!”

説着先上了。小蓉、如玉“嗤嗤”笑着,光身子,也鑽了進去。

如意去張出塵房中轉了個圈回來,已先飲下一杯玉髓靈,手中還拿了兩粒藥丸回來。

練的關上石門,蹤身躍起,用纖手一撥,夜明珠旁的一個護罩,立即把珠光掩去多半,內立即十分黑暗。

李玉虎笑道:“上來吧!今夜咱們先練功,你輪最後,先在一旁見習吧!”

如意把藥放在一邊,見地毯上都是衣服,便也咬牙去,睡在最外邊。

黑暗中,只見李玉虎先喂小蓉吃下一顆丸藥,立即翻上小蓉身子,微一撥,便像已與她合二為一,接着便含住她口,不再動彈。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李玉虎翻身下來,而小蓉則滾到最裏面去,拉了另一條棉被,默默睡去。

接着又換了如玉,亦是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如玉方移向裏,李玉虎才以傳音叫如意道:“過來一點,輪到你啦!”

如意不能以傳音説話,只好柔順的點點頭,卻又指指適才放在桌上的藥丸!

李玉虎輕輕招手,把藥丸到手中,放入如意櫻口,如意覺得兩藥人腹,立即化為兩股氣,一温一熱,不斷在腹下打轉!

接着李玉虎上身來,下身一陣奇,一如同小蛇般東西已然鑽入。

如意全身一顫,心中忖道:“好小好靈活噢!怎麼一點不痛呢!”

哪知念頭還未轉完,小靈蛇陡然變成熱鐵,漲得她竅裂,一陣奇疼傳遍全身,忍不住呻戰顫,冷汗也跟着出來!

李玉虎一口含住雙,渡過舌頭來一陣挑逗,如意不由自主以舌應戰,與他糾,哪知小香舌受到引,追擊過界,卻被李玉虎雙住,再也收不回來。

此時她又察覺,竅之中的火,緩緩入一股暖,似是有形、有質、有靈之物,它收了藥力與她的處女真元,漸次溶化,竟循經過脈周身遊走。

而所到之處,脈開無阻,全身舒活,尤其是受到熱力的迫,不由自主的出汗,身上的雜質竟也隨之去。

一周天後,暖經舌尖回到李玉虎口中,與他構成了一個大循環,如意不由暗想:“這大約就是和合,合二為一了吧!”

她有了這番領悟,便儘量敞開心靈,以神隨氣,周身串行,不多時便已達天人合一之境!

這情況一直維持了三個時辰,直到李玉虎察覺天已大亮,外面已有響動,方收住循行真氣,由一分二,結束了這次舒脈之旅!

如意睜開雙目,對仍伏在身上的府主甜甜一笑,道:“多謝老爺恩典,該起身了嗎?”

裏的小蓉、如玉,聞聲也即爬起,雙雙靠過來把棉被掀開,在李玉虎背上吻了一下,才一齊跳下,穿上衣服!

如意羞臊得驚叫,道:“你們兩個瘋了……”

可是李玉虎仍趴在上面,想動卻不能動!

小蓉“咯咯”嬌笑,道:“新娘子好凶,小妹是伺候您起啊!”

李玉虎收回玉杵,仰天躺在裏,如意“啊”的一聲驚叫,縮成一團!

三人瞧她羞窘的樣子,都覺得有趣,不由一齊大笑!

如玉笑道:“姊,虧你還是咱們如字輩老大呢!這點場面都沒見過,真是丟人!其實在爺面前,裏外都無秘密,有什麼好羞臊哪?”

小蓉已取了一隻玉盆放在邊,擰了兩條熱巾,分予如玉一條,笑道:“快替新娘子擦擦汗吧!”

如意滾身下地,一溜煙跑進浴室去了。

小蓉兩人上,為李玉虎抹洗身子,見他腹下上沾了血跡,小蓉拍拍他的小腹,笑道:“爺,拜託把小爺放出來,洗一洗吧!穢得很呢!”

李玉虎“哈哈”笑道:“什麼時候又出來個小爺了!你可真會説話。”

口中説着,下面果已將玉杵放出!

小蓉纖手抓着軟軟的柱,放在玉盆中擦洗乾淨,哪知它忽然雄赳赳豎了起來!

兩人一見,芳心震顫,小蓉立即換塊幹巾,一邊擦抹,一邊拍拍它的頭,笑道:“看你兇巴巴樣子,真叫人又怕又煞,現在又站起來,想怎麼樣嘛!”

説着,忍不住一陣心神恰,湊上前去,輕輕的吻它一口。李玉虎不由全身一震,肌彈動。如玉看了有趣,也湊上前,悄悄伸出香舌,在它的“頭”上輕了一下。

李玉虎一陣緊,鼻中“唔”了一聲,如玉乾脆一張嘴,把大“頭”含入口中,輕輕。李玉虎如玉的肌膚陣陣緊縮,不由讚道:“哇!好刺噢!”

如玉得到鼓勵,立即想起以前所學的舌功,“點、、撥、、挑”……全用了出來!

李玉虎只覺得全身如觸電殛,又舒服又是難過,連忙叫停,道:“好啦,再鬧下去,今天別出去啦!”

如玉才停住。李玉虎連連運氣,將玉杵收回。他笑着擰擰如玉的瞼蛋,道:“你這丫頭,會的還不少嘛!晚上好好表現一下吧!”

如玉“嗤嗤”笑道:“只要爺喜,如玉一定效勞!”

四人梳洗穿衣,如意道:“依長夫人計畫,這間是給爺專用的。外邊新闢的四間,一間空着,等八夫人來住,另三間則是四、五、六三位夫人專用。”

四人走出房門,轉入中間甬道,十字路口,如意又道:“這間仍是治玉房,對面是長夫人使用,治玉房過去是餐廳,廚房,長夫人隔壁是大浴室,對面新闢的四間由婢子分住,最後一間則由二爺使用。”

李玉虎點點頭,領頭出去,如意又道:“右手三間,最前面是書房,二、三兩間留給公主七夫人使用。左手兩間,則由三夫人、二夫人使用。”

李玉虎玩笑道:“我瞧每間門上都得掛個牌子,否則真會摸錯門呢!小虎也真是閒得無聊,無端這麼多房間出來幹嘛?”

已然無人,李玉虎帶着三小妾走到前廳,小梅、小桃正忙着整理,外面卻傳來陣陣口令之聲。

張出塵已在文書室監督抄寫文件,聽見小梅等道早之聲,立即出來,也對李玉虎道了早安。

李玉虎含笑擁住她,道:“外面在做什麼?”

張出塵引他站在餐廳窗口,笑道:“家師正在教導娘子軍演玉女劍法。”

只見廣場上百十位少女,包括林靈、翠兒、玉蓮在內,正隨着妙法師太,及張出雲、朱如丹三人,人手一劍,果然在練劍法。

李玉虎見眾少女最大不過十八,最小的只有十三、四,卻個個步法沉穩,出劍凌厲,不由笑道:“夫人大約又花了不少靈藥、心血吧?”

張出塵依在他前,嫣然笑道:“玉女來的人,未出發前,二妹、三妹怕她們吃不住天風,就已賜藥築基了。只有新由仁義市場送來的一批,是由妾身與六妹合作。”

李玉虎道:“藥夠嗎?”

張出塵笑道:“這個老爺不用擔心,妾在長白制了千粒,昨又開了爐,正由二爺與琳兒督控制煉呢!”

兩人談笑之間,廣場已收了隊,前面側門也同時開啓,李重生與孟巧娥已然進來!

場上出雲等人,一起收劍上前去,行了個軍禮恭聲道:“參見公、婆,公婆早安!”

李重生“呵呵”笑着,袍袖一揮,洪聲道:“賢媳們免禮……”

接着又向妙法師太遙遙抱拳道:“師太早!”

場上眾娘子軍也一齊單膝跪地行軍禮,齊聲唱道:“員外、夫人早安!”

李重生“呵呵”大笑,連連點頭,道:“早!”

妙法師太上前去見禮。孟巧娥笑道:“有勞師太費心了!虎兒呢?”

李玉虎牽着張出塵纖手,笑道:“老孃在點名呢!走啦!”

説着,不敢再拔慢步,施出六合步縮地之法,眨眼間已現身場中,接口道:“孩兒在此,爹、娘、師父早哇!”

李重生環眼光一閃,濃黑的劍眉一揚,望着這一雙俊兒婦,老懷實覺安,不由“哧哧”笑應:“好,好,你們也早!”

場中娘子軍又一齊屈膝開聲:“參見府主,夫人!”

李玉虎回身拱拱手,笑道:“各位早,今練功已畢,各位下去吧!”

眾女又齊聲:“多謝府主!”這才三三兩兩的散開。

馬房中馬王飛龍,望見李玉虎,嘶一聲,放蹄奔出,疾若飄風一般。李重生夫婦與妙法師太瞧見,都不由齊聲稱讚:“好一匹龍駒寶馬!”

李玉虎含笑拍拍馬頭,道:“它是真正的馬王!爹,您老要不要試試?”

李重生搖頭笑道:“靈馬識主,為父不願強人所難。”

翠兒笑道:“公公真有見識,這飛龍只肯讓一個人騎……”

馬王飛龍已然通靈,聽到這些話,知道李重生是主人的父親,竟一反過去常態,主動上前,用頭去摩擦他的口!

李重生“呵呵”大笑,摸着飛龍的長鼻,道:“好,好,你果然通靈識主,連我這做老爹的,都被你另眼看待,真是難得!”

孟巧娥也忍不住伸手去摸,飛龍鼻翅兒揚了兩揚,聞得她身上有一股與主人一樣的氣味,便也由她!

可是等妙法師太也伸出手,飛龍卻突然扭頭跑開,又回馬房去了!

妙法師太嘆道:“果然靈異得很,摸都不讓摸呢!”

眾人回到廳上,用過簡單的素點稀飯,小佩拿了抄好的文書出來。李玉虎匆匆看罷,雙手呈給李重生道:“爹爹請看,這錢莊、珠寶行等的規章還可以嗎?”

李重生接過去,卻轉手予妙法師太,笑道:“為父哪懂這些,還是請師太指正吧!她才是行家呢!”

妙法師太已認不出他,只當他是客氣,不疑有他,便接過來細讀,一瞧之下,不由大為敬服,道:“府主以天心為心,目的利民助民,可謂盡矣!”

她轉手還張出塵,出塵便裝入封套之內,又是給孟巧娥,道:“這一份請婆婆收起,將來到了濟南,就給曹鐵球總管,照章施行吧!”

李重生笑對孟巧娥道:“好哇!這樣咱們下午啓程,賢以為如何?”

孟巧娥自然以夫君馬首是瞻,笑應道:“當然可以,反正咱們在此,也沒啥事!”

李玉虎有些不捨,道:“何必這麼快呢!多住幾天讓孩兒盡些孝道……”

李重生搖搖手,道:“為父與你娘現在還能行動,正需要多做些事,積修善果,等以後真個老得不能動時,再接受你的奉養吧!”

張出塵見二老去意堅絕,便吩咐下去,準備車輛,傳見林三郎,同時又取來三十萬兩銀票,呈予孟巧娥道:“這些請婆婆收着,以備不時之需。”

孟巧娥本待推辭,但想想便收起來,道:“好罷,娘帶去濟南,看看有沒有別的事業可以興辦!”

林三郎不多會走進大廳,李玉虎為他介紹了自己的父母,並代了任務,負責濟南分堂的安全,又道:“你那三個老婆也是濟南來的,她們是東洋人,大約還沒向你表白吧!”

林三郎大驚失,李玉虎又道:“這其中有許多曲折內情,你要體諒。不過可回去告訴她們,石川金鳳子公主已嫁予本座為第八夫人,濟南分堂就是原來的石川府,她們就會説實話了!”

林三郎一肚子疑惑,卻不便問,只聽李玉虎又道:“一切內情,到了濟南自然明白。你夫四人,就住在那兒吧!車子暫時留那裏,後金鳳子公主若要來此,再她們駛回來吧!”

林三郎應是退去。李玉虎又親寫了一封信,一併老孃收着,見面時好予金鳳!

午飯之後,一切準備妥當,李重生、孟巧娥登上雙轅馬車,在李玉虎夫跪送之下,依依別去!

妙法師太見李玉虎悶悶不樂,便道:“有件事,本本來不想這麼早説,但見府內神鷹行萬里,府主或許能空辦成,也算替中原武林做了一件大好事,所以……”

李玉虎神一振,掃去心頭不快,忙道:“師父請講,到底是什麼事?”

妙法師太微微一笑,説出一番話來!

原來在巫山神女峯,不知何時建起了一座神女中住了一批娃,專以道家的採之術增壯功力,受害者不計其數。

過去還好,神女足跡不出三峽四川,但近年來竟四處活動,不僅引一些意志薄弱的武林弟子逞其,更見虜掠年輕貌美少女,收為門徒,擴大門户。玉女門下,便有幾個三代弟子失蹤,極可能便是被她們虜掠去了!

妙法師太介紹至此,最後又道:“數年之前,神女還曾大舉進攻玉女,幸賴出塵在外布了陣法,未能得逞,否則玉女怕是早成了歷史名詞!”

李玉虎大為氣憤,道:“道家雖有裁接一派,其旨在法天地,互補長短,絕非專做損人利己之事。神女如此乖張,天理難容,晚輩真要去拜訪一下才行!”

張出塵早與神女鬥過,知道以武技而言,李玉虎已無敵手,便道:“老爺先去瞧瞧也好,不過不能停留太久,離下月一號還有五天,期前一定要趕回來。”

李玉虎默默盤算一下,笑道:“好!這次靈兒、翠兒、玉蓮一同行動,除去首惡,若有雜事,一時處理不完,就留她們多待幾天吧!”

張出塵望望如意,提議道:“爺最好也帶如意去,她能寫會算,心計不差,爺若想徹底改造神女,由她協助三位妹妹,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李玉虎點點頭,笑道:“如意若是隨行,須再加強內力。好!咱們決定初更動身,翠兒負責通知冠軍、亞軍,再帶三隻小的隨行,靈兒負責各種藥物,玉蓮攜帶用品……”

説着,大家一齊起身,先向妙法師太告退,一同往後而去。

張出雲、朱如丹仍在廳中,一點不動心。她倆自昨晚確定懷孕,心理上忽有轉變,現在第一要緊事,便是保護胎兒!

李玉虎來到張出塵房內,見原先做來放書的架子上,此際放大小玉瓶藥罐,鋪則有大小兩張,衣櫃妝台改放在後面另一小間,再過去才是廁所、浴室。

張出塵瞧見他奇怪表情,不待詢問,便道:“這間本是書房,後來和二爺商量,乃改為卧室,這些架子毀去可惜,正好用來放置成藥;至於嘛!是替兒子準備的!”

李玉虎恍然笑道:“原來如此,還以為是叫我睡的呢!”

張出塵嫣然而笑,道:“妾身這間小廟哪裏容得下爺這個大菩薩?所以特別替爺準備了一間最大的啊!”

她説着便倒了一杯玉髓靈連同一粒九轉赤龍丸,遞給如意,道:“先去爺的房間等着,爺要替你胎換骨呢!”

如意驚喜集,行禮退出。李玉虎摟住張出塵,熱烈親吻一陣。張出塵嬌微微的推開他,笑道:“爺別挑逗妾身啦!快快去吧!”

李玉虎摸着她微凸的小腹,笑道:“你們女人真是奇怪,有了孩子就忘了爹啦!你瞧丹兒,過去多熱鬧,現在聽説我要遠行,像沒這回事呢!”

張出塵笑道:“其實這也是為了爺啊!大家一心想替爺生個兒子,好討你喜,如今有了,敢不好好保護嗎?”

李玉虎笑道:“我可沒説想要兒子啊!其實生個乖乖巧巧、美麗大方的女兒也不錯!幹嘛都説要生兒子?”

張出塵推他出房,笑道:“走吧!妾還有好多事呢!”

李玉虎走進昨夜睡過的大房間,隨手關上石門。如意本來含羞呆坐邊,倒有一副新嫁娘味道,聽到門聲,一驚而起,粉頰更加紅潤了!

李玉虎見狀,笑道:“還怕羞嗎?要不要叫小蓉來替你壯壯瞻哪?”

如意垂目低聲道:“但憑老爺吩咐!”

李玉虎一怔,笑道:“滑頭的嘛!要不要哇!”

如意“嗤”聲而笑,微微搖頭,李玉虎上前替她解衣,如意微微一驚,但立即自動解,轉眼間光。

李玉虎捏着她瘦小房,笑道:“才十六吧!我替你催兩年,和小蓉一樣可好!”

如意喜上眉梢,道:“多謝老爺恩典!”

於是,李玉虎令她服下九轉赤龍丸,平躺在地,李玉虎將玉髓靈含在口中,雙掌在如意身上一陣拍擊,掌心發出金真氣,將她包沒懸起,“噗”的將靈了進去。

轉眼間真氣與靈全透入,片刻之後,已完成換手續!

原來,昨晚張出塵惜她才能出眾,已令她服過靈及九轉上清丸、九轉赤龍丸,再經李玉虎用“和合”大法,為她培基,體內雜質已然去淨,這時再施“碎元催”之法,自然事半功倍!

李玉虎望着她成晶瑩體,不由一陣心動,將她放上,立即去衣衫,俯上去。

如意已經破瓜,雖不知味,但已懂得門道。見狀雙臂摟住虎背,玉腿張開,起蓬門,接尋隙刺入的“靈蛇”。待靈蛇漲大,點點輕襲軟花心,忍不住呻低喚道:“爺,好麻好,小妾心裏好,怎麼定不下心呢!怎麼辦?”

李玉虎直雙臂,撐起上半身,笑道:“昨夜練的全是靜功,今先動後靜,是不一樣。你只管隨心盡,先享受一下飛天之樂,等會自然會靜下來!”

如意羞不可抑,閉目不敢與他對瞧,只覺着竅之中,玉杵如鐵,緩緩提出,輕輕剌入,而一出一入之間,颳得人心牙酸,週週身軟骨酥,不由得“哎,哎!”連聲,螓首搖,下身也忍不住向上頂撞,好煞煞意!

李玉虎目睹她婉轉承之情,心絃震動,玉杵裹在滑潤緊窄幽之中,也頗得奇趣,不由得漸漸加快步法,下下到底,次次加重!

如意哪受得了這般刺,“哎,唔”聲中,只不過承受了三、五百下,便被上峯巔,飛上了青天!

李玉虎老吃老做,見狀頂緊花心,將如意初的真,收入體內,俯下身吻住櫻,吹過一口真氣,這才將她吹醒!

如意長嘆一聲,睜開漆黑的大眼睛,定定望着李玉虎,粲然而笑,暱聲道:“爺,小妾好像在舒中死了一次,太剠了!”

她主動親吻着李玉虎,又道:“爺,小妾現在才真正體會到夫人、如玉她們的心情,爺,你實在太值得了!”

這時,她察覺到體內火熱的玉杵依舊,又道:“爺,沒身嗎?聽説男人要身才會快樂,是不是?”

李玉虎笑着親親她,道:“你懂得還不少嘛?不過爺不同於一般男人,即使你死過十次,也不見得能令我身!”

如意幽幽發愁,道:“那怎麼辦?叫小蓉她們來好不好?”

李玉虎笑道:“不怕羞啦!”

如意搖搖頭,認真的道:“只要能令爺快樂,小妾什麼也不怕了!爺讓一讓,我去叫她們去!”

李玉虎笑道:“算啦!我是要助你練功,不是求快樂的,知道嗎?剛才不是説過,先動後靜嗎?現在你可以定心了吧?”

如意點點頭,笑道:“奇怪!現在心裏好足、好平靜哪!就這樣過一輩子,小妾也樂意呢!”

李玉虎道:“好,你儘量保持輕鬆平靜,開始練功吧!”

過如意的舌頭,運起“和合”大法,不移時已合二為一,進入天人之境。

轉眼間,過了兩個時辰,李玉虎分開真氣,起身回玉杵,如意起來,神百倍的道:“爺,咱們去洗個澡吧!等一會真要去嗎?”

李玉虎摟着她走進浴室,只見裏面有一丈餘方池,蓄温水,十分清澈。

兩人下池,如意替他擦背洗身,忙前忙後,雖然赤着身子,竟已然毫無羞意。

這一點,連她自己也覺奇怪,有時甚至還故意在老爺的面前展現私密之處呢!

李玉虎雙手也沒閒着,這邊捏捏,那邊得如意笑聲不斷,直到李玉虎聽到腳步聲,方才傳音道:“是小蓉嗎?進來吧!”

小蓉拉開石門進來,手中捧了兩套衣服,笑道:“妾奉命替如意送衣服,可不是有意攪和……”

李玉虎跨步出浴,全身金光一閃即隱,小蓉拿了巾上前,正要為他抹身,卻見他身上水珠紛紛跌落,已然乾乾淨淨。

李玉虎摟着她出來,享受着美人着衣之樂,口中問道:“昨晚行功路線還記得嗎?每子、午、卯、酉四個時辰之中,最好選兩個時辰和如玉一同加緊練習,知道嗎?”

小蓉口中應“是!”眼圈兒卻有些紅了!

李玉虎捏捏渾圓部,笑道:“我不過才出去四五天,怎麼就捨不得啦!”

小蓉忙眨眨眼,強笑否認道:“沒有,沒有,妾身怎會如此……”

如意穿起碎花新衣,在一旁笑道:“捨不得就是捨不得,有什麼不敢説的?此去爺若是把我丟在那邊,我也會哭呢!”

小蓉奇怪道:“噢,你怎麼不害臊了?”

如意笑道:“大約被爺一子敲醒了吧!自己人害什麼臊嘛!”

小蓉“咯咯”大笑,道:“這種話也説得出口,真是醒了!”

如意這才會意,“啐”聲笑道:“就你會聽話,這也好笑!”

如玉此時進來催駕,道:“爺,該吃飯啦!師太與長夫人都在等呢!”

李玉虎這才察覺,已然入夜,舉步走了出去,如玉、小蓉,卻在房中替他找出棉袍皮帽,一齊拿着,對如意道:“喂,新娘子,快收個包袱吧!就這樣去嗎?”

如意嘆了口幸福足的長氣,摟住兩人笑道:“好妹妹,姊姊是才體會到爺的戀,難免有些痴狂,兩位是前輩,以後還請多多合作,彼此照顧才好!”

如玉嗤嗤笑道:“不合作行嗎?哪天把爺引出火來,不被他死才怪!”

如意驚奇問故,如玉也不隱瞞,把濟南的經歷説給她聽,如意咋舌不已,連叫“媽啊!”道:“怪不得以前見爺和夫人們一齊洗澡,一洗就是幾個時辰呢!看樣子憑咱們三個,仍然伺候不了爺呢!”

她們一邊説,一邊去如意住處,看着她收拾包袱,小蓉道:“爺不會只顧自己太狂放的,若要身,一定把幾個夫人集在一起,可是咱們和夫人在一起,總覺得不能盡,所以以後得設法把小梅他們幾個拉過來,大家地位平等,就好得多啦!”

如意同意道:“對,你們倆想想辦法,趁着這兩天爺不在,去求求長夫人,看她能不能替小梅催一下?”

如玉搖頭道:“我瞧長夫人沒這份功力,去求二爺,或許更有用些!”

三人説着,走到客廳,卻聽一陣脆聲笑道:“誰在打二爺的主意啊?”

如玉第一個嚇得叫起來,道:“二爺,嚇死婢子了,你怎麼在這兒?”

小虎笑道:“我聽見有人提到我,就出來了。怎麼?真嚇着了?可見虧心事做不得!”

小蓉笑道:“這也不算是虧心事嘛!二爺能幫忙嗎?”

李小虎笑道:“你們先去求出塵吧!只要她答應,我一定幫忙!”

三女大喜,道謝,小虎又道:“快出去吧!老大要走人了!”

三女一急,齊施六合步法,眨眼來到前廳,果見李玉虎已然食畢。

如意匆匆趕去廚房,吃了兩個包子。小梅將一個食盒給她道:“姊姊帶着這一籃,到了巫山,説不定一時找不到吃的!”

如意道謝接過,走出廚房,只見李玉虎已然穿上棉袍,三位夫人也都身披斗篷,正等着呢!

她疾步上前,還沒開口,小桃已將一件皮斗篷披在她肩上,低聲道:“這是長夫人的,快去謝過!”

如意心不已,屈膝跪在張出塵面前。張出塵由袖中取出一方桃紅玉佩,掛在她頭上,笑道:“這方萬年温玉佩,一者給你保温取暖,二者也算是老爺與你的定情信物,小心惜,不要失落了!”

如意叩頭,道:“多謝長夫人護提拔,如意知道。”

張出塵拉她起身,大家一齊走出大廳,只見鷹王與二號巨鷹已在水池前等候!

翠兒拉着李玉虎左臂,脆聲道:“爺,我和如意與你同乘一騎,好不好!”

李玉虎點頭笑道:“好哇!靈兒、玉蓮同乘冠軍去巫山神女峯,冠軍知道嗎?”

冠軍聲道:“奴才只知長江三峽,哪個山叫神女峯,奴才不知!”

林靈手提革囊,與餘玉蓮一躍而上,笑道:“走吧,就在三峽附近,到了那裏再找吧!”

冠軍跨前幾步,展翅飛起。李玉虎揮揮手,摟住二女纖,躍上二號寬背,二號巨鷹也展翅騰空而去。

而後院的三頭小鷂鷹已受吩咐,這時也疾如星火般隨後進去。

如意第一次在茫茫黑夜中乘鷹飛行,不由有些膽寒,幸虧背後緊貼着大靠山,為她壯膽,可是一開始撲面的勁風,卻得她不過氣來!

此時,李玉虎已然察覺,立即傳音教她運氣之法。如意依言施為,輕而易舉的把真氣布在臉孔外面,馬上便把強風隔阻在半尺之外!

她心頭大定,轉頭瞧瞧六夫人,只見她毫無所覺的縮在李玉虎另半邊懷內,竟然閉起了眼睛,似在享受着温柔相依滋味!

再轉頭看看李玉虎,卻見他雙目時放尺餘嚇人光芒,正忙着視察大地!見她看他,眼中稜芒一斂,微微一笑,道:“你要能睡得着,就睡一覺吧!這一趟只怕要三四個時辰才能到呢!”

如意嘆口幸福足的氣,像所有的小婦人一樣,把自己的一切全了出去。她閉上眼再不想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只有一念,是在心人兒的懷裏,不多久,竟真的坦然睡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又忽然驚醒,只聽李玉虎道:“翠兒,快到濟南了,叫一頭小鷹留下吧!”

翠兒捏吹聲胡哨,後面的小鷹疾追而立,翠兒以鳥語吩咐一陣。那鷂鷹吱聲回應,向下方投去。

翠兒又緊緊偎人李玉虎懷內,道:“還有多久啊!人家正好睡呢!”

李玉虎輕輕拍着兩人,低聲笑道:“還早呢!再睡一會兒吧!”

如意想不到“老爺”還有這温馨細緻體貼的一面,心中不由欣鼓舞,心花朵朵開,真想把自己進他身體,或把他入自己的……但轉念之間,體認到老爺不屬於自己一個人,不由又嘆了口氣!

李玉虎聽在耳中,低問道:“睡不着嗎?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如意方想回答:“不是!”上的手指已傳來一股真氣,在她睡上一震,便立即昏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如意猛又醒來,睜眼一瞧,卻見正停身在一處極高的峯頂!

其實,這巫山各峯,在李玉虎眼中看來,並不甚高,不要説比長白山諸峯相差甚遠,便是比鞍山山後諸峯也有落差。不過,由於附近沒有更高的山,所以顯得特別突出險峻而已!

如意終於清醒過來,道:“爺,這便是神女峯嗎?神女在哪裏?”

李玉虎微微一笑,指着下方,道:“哪!下面有座高塔,十分可疑,大約就是神女吧!”

接着,他找了一處隱密地形,又道:“靈兒,你先在這兒安上帳篷,休息一下,趁天還未亮,我先下去瞧瞧!”

去棉袍皮帽,只穿一身絲質對襟小褂,長,口袋裏也只放一隻玉匣,內藏兩柄小劍,便自施展縮地之法,向峯下飛躍而去。

眨眼間來到塔邊五十丈內,只見那高塔面東,建在懸崖之上。懸崖三面下臨深淵,正西則連着另一處更高的山峯,也是拔峻直。

高塔四周,廣有三十丈,三面起着矮牆,接連西面高峯,牆裏種奇花異草,雖值冬季,仍開得十分麗。

但奇怪的是四周不見一間房子,若説此地是神女,人住在哪裏?

李玉虎本以為此地和香山一樣,在塔後峻峯上挖有山,但閉起雙目,用天眼一瞧,裏面竟是實心的。

他暗“哼”一聲,再往塔中透視,只見最高一層上有兩人擔任警戒,而塔下竟有石階通往下層!

李玉虎不由喜道:“原來,房子建在地底,怪不得找不到呢!”

他身形如一縷輕煙,彈空而起,橫過近三十丈的花樹叢,由高塔頂層的窗口電般閃入塔內。

塔內成八角形,兩丈見方,中央上方懸着一口銅製大鐘,一邊放着兩椅一桌,桌上放着吃剩的酒菜。椅子上坐了兩名打扮妖的少女,一身紅勁裝,旁邊豎着兩口長劍,正是負責守望的警衞。只可惜此地向無外敵,兩女不過是虛應了事,早已仰天呼之,睡了!

李玉虎凌空虛點,封了二女的睡,讓她們好夢更甜。

他卻走到前面,向外仔細一瞧,不由暗叫:“慚愧!”

原來,這時他才發現,正東方矮牆上有一柵門,顯然那兒有一條路。同時園中花木有一半都是假的,看佈置前三後四,左五右六,竟是一座玄妙奇門陣式。

李玉虎不由對主持人另眼相看,暗自提高警覺。

略一思忖,便順着塔內樓梯向下走去。

下面六、五兩層,有磚牆隔開樓梯,李玉虎悄悄開門,發現都是卧房,上下共有六張雙層木,睡着十名女子。李玉虎心中推測,這大約是一班負責守望的警衞。

再往下第四層是一間簡樸客堂,三、二、一層更出乎意料,供着“玉皇大帝”、“三清祖師”、“太上老君”等等神像,是個標準的道觀!

李玉虎以天眼透視,找着一樓暗門,拾級走向地下。

地下轉一個彎,眼前出現一條寬約兩丈的十字甬道,長寬均有二十餘丈,甬道的牆上海隔三丈,就有松枝火把,光線雖不算亮,煙氣卻也不多。原來甬道四端均開有數個尺餘通風口,清涼的空氣不斷吹進來。

而火把旁邊,都有木製的房門。李玉虎匆匆以天眼掃視,門內均是卧室,每間睡着男女二人,赤條條股而眠。

再下一層,十字通道與卧房,大致與上層類似,但裏面入睡的則多是一女兩男,甚至三男、四男不等。

李玉虎暫時按下好奇,找到靠北邊一道暗門。裏面是個圓形樓梯,下面亦有門户,出去一瞧,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這一層十分特別,地上是一片佈置雅緻的庭院,亭台樓閣,花草樹木,小橋水,一應俱全不説,高大的圓頂上竟似夜空藍天,星光閃爍,一月如鈎,像真的一樣。

這還不奇,最奇的是,包住樓梯的圓型石牆,徑兩丈、高在三丈以上,和其他三類似的石柱各據一方,上面彩繪着男女合的姿勢,千奇百怪,栩栩如生,竟和真人一般。

他睜開天眼,發現另三柱中有一柱中空,乃是由上層直通下層的另一樓梯,在這層卻未開門。

接着他打量四周,見石壁均漆有彩繪,猛然看去,遠山溪,足以真!

李玉虎愕然四顧,正在暗贊之時,花影中陡然冒出個赤美人兒,“咯咯”嬌笑,聲如黃鶯般問道:“小兄弟從何而來?隻身闖入本‘樂極天’,意何為?”

李玉虎吃了一驚,凝目一看,那美人年紀二十以上,正值成峯巔,一身膚似凝脂,曲線浮凸玲瓏,秀髮如雲,眉目如畫,竟不輸身邊幾位賢,而眉目之間暗含的,尤有過之!

他心頭暗暗一跳,忙抱拳道:“敢問這位大姊,這裏可是神女嗎?”

那女子秀眉一皺,旋即微抬玉臂向他招手,櫻微啓,出兩排編貝也似的玉齒,嬌笑如鈴,半晌方道:“小兄弟敢情是天上掉下來的?否則這一路之上,有數處本止招牌,你都沒看見嗎?”

李玉虎緩步向前,“哈哈”笑道:“抱歉,李某確實不曾看見,不知上面寫的什麼?”

那美女看清李玉虎俊美面龐,健美高姚的身材、從容不懼的態度及舉止優雅的動作,不由得芳心大跳,臉紅氣,如飲醇酒佳釀一般,只暗讚一聲:“老天!真是絕世美男子……”其他一千一萬個問號,竟然忽略過去!

只見她媚眼如絲,“哈哈”“咯咯”的一陣嬌笑,前玉峯隨聲顫跳,動人心絃,好半晌竟然隨和的拉住李玉虎的手,帶他一同步上身後的小樓,道:“算啦!那些不去管他,小兄弟貴姓大名,來我神女何事?可肯見告老姊姊嗎?”

李玉虎過去獨處,也不大穿衣服,所以對這女子的行徑倒不覺得如何;同時藝高人膽大,行跡既已,反正也找對了地頭,打開窗子説亮話,也是一樣。

因此,他毫不戒備的任由人家拉手,也隨那女子走進了小樓。

小樓外觀是樓,其實裏面只有一層,也只有一間,是個華麗之極的女子閨房,除了明珠為燈,雕玉為椅,一粉紅的地毯之外,其他的器物,也無一不是美之極,而其中最搶眼的,是中間一座六尺圓,四周鏤金雕玉不算,中間面一平如鏡,只有一層薄綢粉紅被,微風之下,竟還上下顫抖,真不知是什麼做的!

那女子竟似玲瓏心肝,瞧見李玉虎神,“咯咯”嬌笑,一歪身倒在上,那面立即上下震動,起伏不停,宛如海上波濤一般!

那女子屈肘為枕,有意無意的顯出秘私處,媚笑道:“小兄弟,你真識貨,一眼就知道老姊姊這天下無雙!要不要上來試試!”

李玉虎玉面一紅,伸手按按,歪身坐在桌邊一張玉雕椅子上,笑道:“果然是天下無雙,李某見過的寶物不少,真還第一次看到水做的呢!”

那女子幾次暗施玄功,藉笑聲發出。若換個常人,早已心搖魂,難以自抑,效飛蛾撲火了。但此時李玉虎竟然毫無異狀,不由令她暗暗驚凜。

不過,表面上不動聲,卻藉機問道:“噢,小兄弟年紀不大,眼界卻是寬闊,不知大名如何稱呼?到本來為了何事?”

李玉虎坦然一笑,道:“李某名玉虎,北京人氏,聽説巫山有個神女,住着許多女神,特來見識見識!姊姊大約就是主吧?”

那女子“哎唷!”一聲,坐了起來,雙目定定望着李玉虎,面顯緊張之,道:“什麼?你真是北京李玉虎?”

李玉虎也是一怔,問道:“你怎麼知道北京李玉虎?難道別處也有李玉虎嗎?”

那女子妙目一轉,放鬆了戒備之,歪身又躺了下去,“咯咯”嬌笑,道:“近江湖傳言,北京出了個李玉虎,家中美女如雲,神奇無比,香山開府,三完工,果然是小兄弟你嗎?”

李玉虎“哈哈”笑道:“在北京香山開府的,正是李某,想不到江湖傳言這般快速,連巫山神女都曉得了!”

那女子微然一挑眉,笑道:“本雖處巫山,但勢力遠及長江沿岸各地,下游直達南京,江湖中有什麼消息,能瞞得住我?”

“不過!”她媚眼在李玉虎臉上一轉,又道:“小兄弟這次溯江而上直達本城下,屬下竟還無半點消息,實在太心大意了!小兄弟放下家中嬌美妾,專程遠來本,就是想會會老姊姊嗎?”

李玉虎見她已挑明瞭,便也直言無諱,坦然道:“聽説神女害死了不少壯男,有違上天好生之德,適才參觀上層睡房,發現有一女三男、四男合居一室之事,亦大大有違人道。……”

那女子坐起身子,搶着打斷了他,問道:“請問一句,據説小兄弟娶了六七個老婆,可有此事?”

李玉虎點頭承認。那女子咄咄人,又道:“那麼小兄弟平之時,從不與兩個老婆一同睡嗎?”

李玉虎沒法,只得道:“那也不是!”

那女子又道:“你可是一男六女,一同起居,為何説一女三男、四男一同住宿,便不合人道呢?這人道之説,是你們男人定的,強要女子接受、遵守,就合乎天理嗎?”

李玉虎一時語為之,那女子嫣然一笑,又道:“世間弱強食,本無絕對平等。要平等也必須各方面勢均力敵,是不是?就以小兄弟來説吧!以老姊姊想來,必然天賦異稟,或是後天有特異鍛鏈!若只准你娶一個老婆,就是你願意,你老婆受得了嗎?反過來説也是一樣,本自老姊姊以下,都有特異鍛鍊,只嫁一個老公,只怕老公活不過半年,所以啊!大哥別説二哥,咱們男女雖然有別,可也算半斤八兩、不分軒輊呢!”

李玉虎對她這一番話,實在不能反駁,只好垂頭閉眼,以天眼到處察看,想找尋她的漏與證據。

這無意中一瞧,果然發現一個事實。

原來,這層下面,還有三層。一層是飯廳廚房,此時,天已大亮,下面廚中已有人起來做飯,而做飯的廚師與雜役,清一均是男人。

尤其是雜役,個個面枯黃,神敗壞,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境!

再下一層,則是四座大監獄,裏面關着幾十個壯年輕男子。

更下一層,則是一座蛇窖,裏面養了千萬條各毒蛇,蛇羣中骨骸遍地,其中竟還有新死不久的帶屍體,正被萬蛇爭食!

李玉虎不忍再看,迅速睜開雙目,神一肅,道:“主説得舌粲蓮花,可惜未把握兩情相悦原則,草菅人命,仗着一點點採補術,盡男人血,不僅大悖天理,更可説罪大惡極……”

主神一變,舉手彈指,敲響頭一面金鑼,身坐了起來,妙目一轉,粲然笑道:“江湖上講究勝者有理,小兄弟既然遠來巫山問罪,一定身手不凡,只要能勝得過老姊姊魂大陣,神女任憑宰割如何?”

李玉虎點點頭,豪氣干雲道:“好,本座就見識見識主的魂大陣……”

一語未完,大後突然又閃出五名妙齡女子,都一般赤着身子,花容月貌、曲線玲瓏。

她五人陡見李玉虎,幾乎驚呼出聲,卻又強自忍住,對上女子躬身,齊聲道:“參見主!”

那女子果然正是主,只見她輕輕揮手,笑靨如花的道:“罷啦!快見過北京名人李玉虎小兄弟,小兄弟指名要挑神女,同時要領教咱們的魂大陣,等一下你們可得打點神,好好伺候李爺!”

五女齊聲應“是!”又一同對李玉虎屈膝行禮,道:“見過李公子!”

神女主又道:“這五女乃是本五大護法,連本一共六人,分場較量,如何?”

李玉虎“哈哈”笑道:“好,好,與這般體美人對陣,本座尚屬首次,怎麼比法,請主明示!”

神女主媚笑道:“兄弟府中美女如雲,夜逐作樂,必非生手,這上功夫,還難得倒你嗎?”

李玉虎一怔,旋即會過意來,“哈哈”大笑道:“什麼?你這魂大陣,竟指這個嗎?當真別樹一幟……”

神女主正道:“兄弟不必害怕,老姊姊實在喜你,只要你點頭認輸,咱們罷戰言和,個朋友也是可以。”

李玉虎劍眉一挑,道:“既已答應,怎可不戰而屈,本座是擔心,一個應戰,其他的撒丫子跑了,叫本座哪裏去找?”

神女主笑道:“俗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兄弟你已在和尚廟裏,還怕和尚跑了不成!”

李玉虎正在踟躇,耳中卻忽然聽到翠兒傳音,道:“爺,別怕,我們已進來了。你只管戰,她們要是敢跑,我就打她回去!”

李玉虎苦笑一下,垂頭傳音道:“説得輕鬆,可知她們要比什麼嗎?”

翠兒氣呼呼傳音又道:“當然知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爺就幹她們,也叫她們嚐嚐滋味!”

原來,林靈、翠兒四人在山巔吹起帳篷,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天已然大亮,仍不見李玉虎回來,不由大為焦急!

翠兒第一個沉不住氣,脆聲道:“四姊,爺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妹子去瞧瞧好不好?”

林靈自然也不放心,便道:“要去大家一起去!這兒鮮有人跡,有冠軍看守,足可應付。”

於是四人疾掠而下,潛行到矮牆邊,見院中並無人跡,立即直飛到高塔頂層!

頂層女警衞仍在酣睡,林靈悄然近前一查,知是被李玉虎點了道,便以傳音告知其他三人,率先循梯下塔,一層層找尋。

第六、第五兩層的女子剛剛睡醒還未起,只覺得房門開出,一隨清風吹拂,便又倒下頭去,呼呼重新人夢。

進入地下層後,翠兒等見這方法不錯,一齊施為,無論睡者醒者,一律再點睡,不多會百十名男女全又沉入夢鄉!

到了地下第三層,林靈、翠兒、玉蓮耳靈目聰,才一進門,便聽見李玉虎在小樓説話的聲音。

翠兒大喜,正要進去,林靈卻拉住她,以傳音説道:“爺既在此,就不怕了,咱們先到別處瞧瞧!”

翠兒想到剛才“老爺”的吩咐,不宜出面,便一同又往下層。

下層主要是廚房餐廳,數十張方桌排列在一片大飯堂上,三面石牆厚有兩尺,上面打着許多不規則的孔,裂不但透氣,還可透光。

此時正有十名雜役分散在各處,擦抹桌椅,四人正待施展六合步法,欺近些隔空點。哪知卻被一近處的雜役看到,立即跪地請安,叩頭道:“仙姑您早,要吃些什麼?小的馬上去拿……”

林靈知他誤會自己也是中女人,將計就計,問道:“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忙吧!”

四人見這些雜役一個個面黃肌瘦,十分可憐,便未動手,又悄悄再往下一層走去!

下面用臂的鐵柵圍成四座黑獄,此時只有正東甬道盡頭,由通風圓孔中進一線光。

不過四人中連如意亦不覺暗,牢中情形自然看得清楚。

只見四牢之內,關的都是全身赤的男子。不過地上仍有鋪蓋,此際又是早晨,大家都在安睡,場面不算太難堪。

四人走到甬道中央看了一下,正想上去,卻聽近鐵柵處一個男人道:“姑娘小心地上,有機關呢!”

林靈低頭一看,四人所立之處果然石稍異,四周丈餘見方有個明顯的隙,心中一動,趕快傳音叫三人讓開,她卻開口問那男子,道:“你説是這裏嗎?”

那男子目光炯炯望着林靈,疑惑道:“對啊!怎麼失靈了!”

林靈微微一笑,出指一點,“嗤”的一聲,彈出一股無形指風,擊在石板邊沿,那石板“唿”的向下一翻,已轉了三百六十度。

就在這翻板轉動同時,一股腥臭撲了上來,翠兒等人不作嘔,同時,目光一掠,已瞧見下面萬頭鑽擠,是各毒蛇。

翠兒頭皮發麻,忍不住罵道:“誰這麼缺德,養這麼多長蟲幹什麼?”

話説出口,想到餘玉蓮的出身,不由望了她一眼。餘玉蓮不以為忤,微微一笑道:“真是太缺德了!下面似乎密不通風,那些蟲吃什麼哇!”

原先發話的男人,聽出這四名出女子並非神女一夥,倒像是來找麻煩的,心中大喜,忙道:“仙子有所不知,下面的蟲類,乃是以被人髓的活人為食。”

餘玉蓮氣道:“真的?下面有千萬條,一天能喂幾個活人?還不夠呢!我瞧多半是自相殘殺,太可惡了!”

林靈知道她同情羣蛇困境,也不説破,又問那男子道:“你們是什麼人?怎會被關在這裏?”

那人道:“在下是武當門下弟子柳東,在太湖家中被捉,因不肯陪她們樂,所以被關!”

他指指對面鐵柵,又道:“那兒關的多半是血盡虧、奄奄一息之人,每中午,此地的女子必來捉兩個投下蛇窖,一者餵食羣蛇,二來也是藉以立威,讓我們這些不肯屈服的人屈志聽命。”

林靈秀眉微皺,道:“你既是武當門下,必然會武,為何不反抗?”

柳東苦笑道:“在下被迫飲下散功藥物,已難提眾內力,力氣還比不上一個壯漢,如何反抗!”

林靈點點頭,道:“你們別急,我四人隨本府府主來此,便是要援救你們,請多等一會,咱們去請府主,助你們險。”

説罷,立即同了三人回頭直上三層,去找李玉虎。

哪知,才一走近,便聽見李玉虎已貿然接受挑戰,卻正在為難。翠兒忍耐不住,立即傳聲鼓勵,要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神女主聽不見這番對話,卻見李玉虎垂頭喃喃,以為他已怯戰,內心中升起一絲失望覺,口中卻道:“兄弟若有隱衷,不便應戰,老姊姊看你順眼,也不願過分為難,還是那句老話,罷手言和,個朋友好了!”

李玉虎抬頭掃視室內,哈哈一笑,道:“本座只是擔心,你們一人應戰,其他趁機溜之大吉,別的可不害怕!”

神女主扭,按下頭玉板上一個紅按扭,隨即四周一陣“轟隆”聲響,門窗之上立即滑下半尺多厚玉板,將門窗盡皆封死。她指着另一個藍按扭,又道:“現在門窗皆已封閉,只怕連蒼蠅也飛不走。打開的機關在此,你只要看住這按扭,誰也開不了門,總可以吧?”

李玉虎“哈哈”一笑,近前按下一試,果見門窗上之玉板緩緩上升,下另一按扭,後又落下,知她所言不假,便道:“好吧!本座領教,哪個先上?”

他坦然去衣鞋襪,上了圓

神女主六人,目睹那一身健美雪白、寶光隱隱的肌膚,不由又又喜,又有些疑懼,乃眾在一起商量片刻,神女主笑道:“六妹先上,請兄弟指教!”

一個妖媚女子歪身躺在李玉虎身邊,媚眼瞟,嬌聲笑着,抬頭在頭按動另一邊一個按扭,圓上方緩緩垂下一圈白紗,白紗上彩繪着各種圖畫,一幅幅神態如生,盡是各種不同的合姿勢。

那妖媚女子“咯咯”笑道:“公子爺,你要用哪一種啊!”

李玉虎翻身俯上去,笑道:“本座慣用此勢,請小心了!”

那女子張開雙腿,正想伸手引蛇入,誰知對方傢伙竟似靈蛇一般,“滋溜”一聲,已然盡沒入。

那女子“咯咯”嬌笑,沒口讚道:“好,好靈活,只是太……”

她剛剛想説太小,哪知竅中靈蛇忽變巨蟒,不僅大逾常,更且滾燙,只一下點中花心,不由得“哎唷!”一聲,説不下去了!

神女主已與另五人各覓坐處,隔着一重“花”紗看“戲”。這話聽了一半,不見下文,忍不住問道:“太什麼啊?六妹!”

那老六嗤嗤笑道:“好寶貝,太、太大了點兒,妹子有點吃不清呢!”

神女主芳心漾,提醒她道:“老六,全神貫注,沉着應戰,別弱了咱們神女的名頭!”

那老六不再言語,暗用內力收縮榨擠,下身不住聳動,那水也自然順着她的力道,推波助瀾,前後晃搖不停。

李玉虎玉杵如鐵,緊緊抵在花心,尚無行動,見狀把住波濤律動,研磨旋轉,撥挑花心,只覺杵身已被數道皮筋束住,緊緊鬆鬆,頗是得趣,不由口讚道:“果然有些道行,小心了!”

説着,下身一提,順律動不住提點刺,也不過一盞茶時間,那老六已然鬆口,微微呻起來!

神女主一驚,忙道:“老六,忍住別出聲,別出聲!”

那老六呻答道:“不行啊……太刺……忍不住啦……啊上了天……上了天啦……”

李玉虎下下提至頂,直擊到底。到底之後,還加上一個磨旋,才不過一刻鐘,老六尖叫一聲,花心大開,體內的真狂奔而出!

李玉虎猛然抵住,算計着已有七成,悄悄一捏老六人中,那老六呻一聲,已然醒來!

李玉虎又用左手,悄然點了她的睡,只聽老六喃喃説了句:“舒服死了!舒服……”

便自沉沉睡去。

李玉虎收回玉杵,翻在一邊,道:“真沒用,換一個來吧!”

神女主咬牙不語,施個眼,老五、老四一同來到前。

老四把老六抱下,放在一邊地毯上,拍打着她的面孔,想叫醒她。李玉虎道:“讓她睡一會養養神吧!”

老五一躍而上,媚眼望向李玉虎下,只見一片黑森林裏並無“猛獸”,不由怔住。

李玉虎笑道:“請上來吧!咱們觀音坐蓮如何!”

老五媚眼一拋,笑道:“公子真是行家,可是……”

李玉虎拍拍肚子,笑道:“請坐,請坐,坐下來就曉得了!”

老五心想,這一次由老孃掌握主動,怕你小子不叫媽?

當下跨腿騎坐在黑森林上,李玉虎推着她前後一磨蹭,“滋溜”一聲,已然箭中紅心。

老五忍不住“哎唷!”一聲,只覺得內豎起巨杵,再無半絲空隙,而“杵頭”抵住花心軟,頂得她又又酸,全身肌膚不由得陣陣顫!

神女主問道:“老五,你怎麼樣!”

老五在李玉虎推送之下,前後研磨,口中“嘖嘖,唉唉”,道:“寶貝,寶貝,主,實在是要命的寶貝!”

盞茶之後,她也忍不住出聲哼叫,不一刻周身汗如雨下,坐不住,軟軟的趴俯下去。

李玉虎趁勝追擊,猛頂,只不過三、五下工夫,老五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李玉虎依樣葫蘆,去七成真,出指捏了人中,點了睡,才收回玉杵,並把她翻在一邊。

神女主這次坐不住了,親自抱老五下去,為求打鐵趁熱,又道:“老四快上!”

老四耳聽目睹,雖擔心步上老五、老六後塵,但瞧她們並非真盡而亡,不由“”趣大發,抱着“拚死吃河豚”心理,立即躍登水,擺了個跪姿,媚笑道:“公子,請!”

李玉虎“哈哈”一笑,翻身站在邊,雙手扶住老四細,將肥拉近,一瞧那人“”中早已水滴,立即貼近,將“玉杵”勁而入。

老四雖有心理準備,但這招直抵花心,撞得她心顫酥之舉,仍讓她暗暗驚凜。

她悄悄咬牙,移開雙膝之間的距離,肢扭動,擺搖尾,上下晃動,展開攻擊。

李玉虎先時以靜制動,待掌握住水律動節奏,立即輕疾進、猛徐進,反擊回去。

盞茶功夫,老四咬不住牙,櫻微啓,也輕聲呻起來!

神女主就坐在李玉虎背後一丈以外,望着他寬肩峯,長腿如玉的身子,出了一陣子神,突然之間,一咬牙下了決心,悄沒聲息地電般欺近,並指直向李玉虎後“促”點去!

這一指若被點中,一般的現象,關立即控制不住,陣陣(或是)狂瀉而出,重者甚至馬上,“吐”血而亡。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冊第二章上比試

神女主身法如電,一閃貼近李玉虎背後,並指猛點“促”。

哪知她自認為可穿金石的千斤指力,一戳到李玉虎道之上,只覺他背後如有一道油脂,一顫一滑,竟將她手指滑了開去。

李玉虎回頭齜牙一笑,道:“怎麼?文的不成,想來武的嗎?”

神女主心頭打顫,臉上行若無事,反顯一副媚態,笑道:“哎唷!説什麼啊!老姊姊是有點耐不住,誰叫你這般惹人呢!”

李玉虎作勢便要出,道:“好啊!換你先來也是一樣……”

趴在上的老四,這時卻回過頭,嬌媚的搶先抗議:“不行啊!妹子剛剛嚐到甜頭,主您就忍一忍吧!”

神女主趁機退下,點道:“好,好,請繼續。老四,你別光顧着自己舒服,可記得也得讓小兄弟過過癮,才是真的!”

老四上下磨贈着,呻道:“是,是,小兄弟你舒服吧……哎唷……”

李玉虎暗運功力,每一次抵着花心,就它一下,老四哪撐得住,也不過三五十次,她已然尖叫呻,狂

李玉虎照方抓藥,更見嫺,“收”“點睡”,一氣完成,最後乾脆把老四放到遠遠的地毯上,讓她和老六、老五睡在一堆。

老三驚喜心的睡到上,神女主一瞥李玉虎下並無懸垂之物,不驚奇道:“小兄弟,你是天生的‘馬’?”

所謂“馬”,是説“不文之物”,長得像馬一樣,用時才伸出來,不用時縮回體內,以免影響到其他活動。

但凡人有“馬”者,不但長大,而且身體強壯,特強,是難得的“極品”。

李玉虎沒聽過這名詞,含糊笑道:“大概是吧!”

他俯上,老三一把擁住,張獻吻,雙腿一張,已如蟒蛇一般,將他的下肢住。雙手有意無意的在他背上摸,時時按兩的“促”。

但李玉虎恍如未覺,下玉杵,鼓動水,上下波動起伏,身體也隨之起起伏伏,大張撻伐,一口氣鞭了千餘次,老三支持不住,用力收回香舌,張口大,漫聲呻起來。那聲音似歌非歌,似叫非叫,聽在李玉虎耳中,不由得血脈賁張,打擊更強更快。

只可惜功虧一簣,老三隻不過了兩千餘下,便已絃斷聲住,寂然身。

李玉虎照常收她八成真,點了睡,笑道:“真是沒用……”

神女主似覺已掌握了他的弱點,施個眼,親自把老三提下鋪。老二接着上去,嬌笑暱聲道:“神女護法老二,玉狐崔姬請公子指教!”

李玉虎她的玉峯,笑道:“果然是肌似凝脂,美媚如狐,但不知工夫如何?”

説着,翻身上馬,與玉狐做一團。

崔姬果然了得,竅內處處粒墳起,均會彈動,顛狂起來,宛似沒牙的老虎嘴巴,不斷地撕咬撥,引得李玉虎心難耐!

於是他長長了一口氣,狂,着着頂在花心,一連攻擊五千餘次,才將老二擊潰,一千里。

這一次他收了真九成,覺得似這等尤物,留在世上,實非世人之福,任何男人遇上她都會被她吃幹淨,死而後已。

現在就剩下主了!

李玉虎舉手把玉狐崔姬輕輕送下鋪,拍拍比較乾淨的一邊,笑道:“主,請上來決戰吧!”

神女主咬着下,似喜似怨的凝望着他,忽然長嘆一聲道:“冤家,老姊姊這條命給你吧!”

説着,在牆邊玉盆中,絞了兩條巾,先替他擦抹身上汗水,舉止輕柔優雅,宛如處子,最後又拿起一條抹着他的黑森林,嫣然一笑,道:“小冤家請放出來,淨淨身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緩緩放出玉杵,卻故意收成常人般大小,而且軟綿綿的。

神女主輕柔擦抹,一遍一遍又一遍,又換了兩次巾,最後總算意了,卻仍不釋手的握着、着、套着,然後緩緩俯身,用堅尖來回撥,又見它仍然不起的樣子,最後竟把它人口中。

李玉虎心神均顫,只覺得她口內不但熱如火爐,前後還有一大一小的小舌頭,不斷的磨擦稜,一種電殛一般的刺傳來,忍不住血脈賁張,軟綿的玉杵一下子變成了尺餘鐵

神女主猛然間幾乎噎住,她迅速抬頭吐拔,目睹這雄赳赳、氣昂昂、殺氣騰騰的擎天一柱,雙目之中,陡現瘋狂光芒,雙手握住杵底,漫聲喚道:“寶貝,寶貝,好寶貝!奴家總算等着你了!”

李玉虎心中駭疑,但面上仍保持神不變,笑道:“請上來吧!”

神女主像是聽而不聞,自語半晌,陡然跪起身子,張口又向嘴裏去。

可憐她小口雖也算大,卻不足容納“龐然大物”,玉杵的菇頭進三寸,角已緩緩出血絲。

李玉虎心下不忍,待要制止,哪料她頭一低,全身用力一,竟將玉杵入喉嚨。

只見她緩緩抬頭提功,緩緩下,口中的長舌,喉下的小舌,刮搔着墳起的稜、馬眼,只颳得李玉虎全身顫,忍不住“哼”了一聲。

神女主聽見,如同受到鼓勵,立即奮力吐,李玉虎暗暗口長氣,通知杵全力戒備,鎮住關,乾脆閉上雙眼,享受這等奇趣,耳中同時聽到神女主沉重的鼻息,愈來愈急,動作也愈來愈快,間或有喉聲由鼻中出,不知不覺間已忘其所以,忍不住也跟着向上頂。

這一頂,玉杵盡而入,杵頂直覺得上面還有一股力,體內關顫顫開,不由令他大吃一驚。

他本能的一把按住神女主頭頂奮力急,一股極冷的真迅速由杵頂“馬眼”中入,勢若排山倒海一般,無可遏止,無意中睜開天眼,更不由大驚失聲。

原來含住玉杵的哪裏是人?竟是一頭遍身白的狐狸啊!

他迅速坐起收回玉杵,睜眼瞧時,神女主已然奄奄一息,正在還原,轉眼之間己變成一頭真正的狐狸。

李玉虎按動前按鈕,升起門窗上玉板,急道:“靈兒在嗎?快些進來!”

林靈、翠兒、餘玉蓮與如意,早在外邊等得心焦如焚,尤其是翠兒不斷自責:“出什麼鬼主意……”

此時,一聽“老爺”聲音,含着焦急,都不由大驚失,一同飛掠而入。

李玉虎三不管,忙叫林靈道:“靈兒,快來瞧瞧,還有救嗎?”

林靈過去,翻動着那隻白狐的身子,出口道:“救是可以救,只是五百年的修練,恐怕是完了!”

李玉虎長嘆一聲,仰天睡下,道:“她就是神女主,你治治她吧!”

林靈四人吃驚不小,林靈迅即打開腋下革囊,取出一粒九轉上清丸,一粒九轉赤龍丸,在白狐口中,接着一陣拍打,讓藥力行開。

片刻之後,那白狐翻身爬起,茫然瞧了四女一陣,轉頭望見李玉虎,喉中嗚咽作響,下兩行清淚。

李玉虎心中歉然,舉手摸着她的頭,嘆道:“你做惡太多,始有此失,怪不得我啊!”

那白狐點點頭,口中“嗚嗚”而鳴,伸出長長的舌頭,又向李玉虎身上去。

李玉虎又憐又氣,舉手隔開它,道:“如今你回覆原形,只盼改過向善,重新做人,本座本上天好生之德,將來替你安排一處所在,重新修練,當也有重兑人形之,你知道嗎?”

白狐點點頭,跳下水,用腳去撥玉狐崔姬的身子。李玉虎心中一動,用天眼一瞧,原來玉狐竟也是狐狸變的。

他凌虛一拍,解去玉狐睡制。玉狐翻個身,轉眼之間,也回覆原形!變成一頭黑狐狸。

起初,她有些茫然,片刻之後,瞧見白狐淚眼相看,大概也想起了發生的事故,不由悲從中來,嗚咽垂淚不止。

李玉虎起身,如意為他穿上衣服,李玉虎問明外面情況,立即做出決定,道:“靈兒你們上去把上面的男女統統救醒,女的全部制住道,要她們去餐廳集合,男的各帶幾套衣服,去牢獄救人。”

餘玉蓮留下來,道:“爺,下面一層蛇窖,關着千萬條蛇兒,好可憐哪!拜託您下去,開幾道門户放生好嗎?”

李玉虎笑道:“當然可以!但你得告誡他們,不得出外傷人才行!”

餘玉蓮笑着出去辦事,一面道:“那是當然,這一點妾身絕對保證。”

李玉虎起身拍醒三、四、五、六,四名護法。這四人醒轉不久,一下子老態畢。轉眼之間變成皮鶴髮的老太婆!彼此一望,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如意侍立一旁,目睹種種變化,不由得心驚跳,顫聲問道:“爺,怎會這樣子呢!”

李玉虎嘆息一聲,道:“他們不自量力。要與我比試採補功夫。她們採自別人的血,被我來十之八九,如今功力全失,還其本來面目,這四人都已經七八十了。”

那老三憤聲惡言道:“可惡的小子!如此對待老孃,還不如殺了我們!”

李玉虎正道:“以你們平所為,死有餘辜!本座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下爾等命,還想怎的?”

老四哭道:“這樣活着有啥意思?你乾脆殺了老孃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這樣活着,正是要你們懺悔一生罪惡,改過向善,以修來生。若真活得不耐煩,下面的蛇窖尚在,你們統統跳下去吧!”

四人這才大驚失,收淚求饒道:“大俠慈悲為懷,老婆子知錯,願以餘生禮佛敬神,改過遷善,只求大俠好人做到底,送我們下山,找個尼庵道觀,以度殘年吧!”

李玉虎起身笑道:“你們想通這點,還算有救,本座清查完畢,一定助你們完成心願,現在先找件衣服遮遮羞吧!”

他起身走出小樓,又到樓後轉了一圈,見後面緊連着一個山,裏面闢有六個房間,五間是佈置美的閨房,最裏面一間上着鐵鎖,用天眼一瞧,只見一團珠光寶氣,可見裏面堆放着許多珠寶。

旁邊,還有個小,是間廁所,裏面臭氣薰人,顯然裏面的大便無處渲,均積在裏面。

他皺着眉頭,放了泡。然後帶了如意來到餐廳,只見三位嬌已把所有人員集合,包括廚師雜役,共有兩百五十二人,其中女子七十七人,坐在一個角落。

林靈已做了簡單的介紹與説明。他一入餐廳,當前一對男女立即站起,一百多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下跪叩頭。當前一人,道:“多謝李大俠解救之恩,小可武當門下柳東,更是不盡。”

李玉虎含笑抱拳,道:“各位請起!本座北京香山李玉虎,受黃山玉女主妙法師太之託,專程前來瓦解神女,為武林除害,幸託各位之福,將首惡除去。至於如何善後,本座想聽聽各位的意見。”

一時嗡嗡之聲大起,眾人私下談,而遠在角落的一羣女子,突然站起三人,一齊走上前,跪在李玉虎面前,道:“小女子原是玉女門下第三代弟子,受被虜,來此已經兩年,因不願同合污,只擔任警衞之職,求大俠賜助,重返玉女門下。”

李玉虎低頭一看,三女年約十七、八歲,均生得一副楚楚動人面貌,最難得的仍是處子之身,不由心中暗贊。口中道:“好,你們起來説話。本座問你,你在玉女,是屬於何人門下?”

站在前面的女子,目光微垂,鶯聲道:“小女子三人均是主之徒,家師姓張,上出下塵。”

李玉虎一怔,笑道:“哇!原來是一家人,好,好,你三人站過一邊,本座保證讓你們師徒團圓。”

如意不知出塵過去,十分訝異,只有翠兒最是清楚,她伸手叫過三人,吱吱喳喳的低聲説個不停,自然是把出塵的一切告訴她們了。

其他男子商討一陣,公推三人分別上前。

其中一個便是柳東,他首先道:“李大俠,區區代表獄中難友五十二人,表明態度,我等被捉來此,雖被關了些時,並無多大損失。但覺得神女中的女人,手段毒辣,必須徹底剷除。除了在座女人之外,長江上下游有許多分支機構,也必須一併除去,始能永絕後患,請大俠斟酌。”

李玉虎點點頭,道:“確該如此!如意問問看,此地由哪位負責,可有記錄帳冊?請她們一併出來吧!”

出塵的女徒之一,此時已知李玉虎身分,立即自告奮勇道:“師公,小徒司徒慧知道。”

李玉虎望她一眼,笑道:“你們快助如意辦理此事,靈兒,替她們解了吧!”

林靈答應一聲,纖手輕拍,三女嬌軀一震,已然恢復原有功力。

她三人躬身謝過,喜孜孜帶着如意走了。

另一代表遲疑片刻,道:“李大俠,區區代表二十三位受難者,表示一點一己私見,盼大俠大肚包容!”

李玉虎望向這人,只見他年約二十七、八,十分俊秀,身法甚健,不像受到過度需索,奇道:“閣下高姓大名?有什麼話,儘管説吧!”

那人面孔一紅,垂目道:“在下四川唐門弟子,名叫唐永健。五年前與一干難友被擄來此,初時雖受到主護法玩,後來卻與此地的女發生情,合籍雙修之下,身體逐漸復原。這幾年我們循規蹈矩,過着夫生活,求大俠成全。”

李玉虎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唐兄既然如此説,本座怎好反對,你們二十二位,既然與唐兄有共同想法,請帶着子坐到這一邊來。”

唐永健大喜道謝,與另外二十二人,同時把“子”拉了出來,坐到李玉虎指定的右手角落。

剩下最後一人,面焦黃,氣息短促、有氣無力的道:“李大俠,小人代表餘下的九十名受害者,想求大俠替我們討個公道。”

李玉虎點點頭,走到那一羣女子面前,逐一細看,發現其中除尚有四名十七、八歲的處子外,其他四十七人,一個個血光隱隱,神健盛。便揮手要四名少女走到一邊,對四十七名女子,道:“你們深得主採補之道,多年來也做了不少惡事,現在受害者要來索償,你等打算如何支付?”

坐在最外面一名中年女子,媚眼一拋,笑道:“哪裏來,哪裏去,他們有本事就來老孃的好啦!”

李玉虎神一肅,道:“好!本座一定如你所願,靈兒、翠兒、玉蓮過來,叫她們一排坐好。”

林靈三人嬌聲答應,如飛而至,雙手各提一個,放在中央的走道之上,有些女人還想掙扎,林靈等衣袖連拂,已全部點了道。

這時李玉虎續對那九十人道:“本座點到哪位,就請過去找一個婆娘,坐在她的背後,本座一定讓你們稱心如意,未點到的,也請稍安,本座另有靈藥奉贈。”

於是,他點了四十七名神最差、行將就木之人。那些人雖不知到底搞啥名堂,但眼見林靈等人美如天仙,功力深不可測,凌空便能封,不由對他有了信心。

大家依言各選對象,盤腿坐在地上。李玉虎又讓男子移開兩尺,中間留出一條走道。雙掌一伸,虛空按住一男一女頭頂,掌心金光一閃,分別罩住兩人頭頂心,一一放,續之將婦人的功力轉註到另一男子身上。

同時口中傳音,令林靈取出兩粒九轉上清丸,溶入兩桶水中,每名男子分賜一杯,未受移轉功力者,再加奉一粒“培元丸”,不到兩個時辰,已全部移轉完畢。

眾男女目睹這等奇景,初時目瞪口呆,疑在夢中,等接到賜藥,依言服用運功,立即察覺本身功力不僅恢復舊觀,更有加倍之勢,均不由敬佩集,再也沒有懷疑。

尤其是形將就木真元枯竭的四十七人,死裏逢生,功力暴增,更是喜出望外,對李玉虎得五體投地。

除最後二人仍依言運功外,其餘人全都跪伏頂禮膜拜,當前一人洪聲道:“大俠生死人而枯骨,我等受恩深重,無以為報,願投在府下為奴,以效犬馬之勞,盼大俠應允。”

李玉虎笑道:“本座開府香山,旨在為萬民謀生路,為江湖鏟強梁,諸位有心相助,李某,至於為奴之説,卻不敢當!”

如意手上拿了幾本帳冊,適時道:“哪位有心願入李府,為府主效力,飯後請來此地登記。有願意回家的,本府絕不勉強。”

李玉虎嘉許的對她點點頭,如意又道:“府主,時已近午,可以開飯了吧?”

李玉虎點頭道可,對林靈三人道:“解去女人們道。”

原先任雜役的,此刻恢復了生龍活虎般身手,仍然自動下廚,幫着廚師分菜裝飯,不多時,四菜一湯已搬了出來。

那四十七名婦人被去功力,一個個如同氣的皮球萎頓在地,因被封了道,不能言語,無法表示意見。

此刻一被林靈三人解了制,多數哭天號地的大哭起來。

李玉虎劍眉一挑,道:“早知今,何必當初?本座未要你們命,已是寬大為懷……”

其中一個已變老婦的女人,啞聲喊道:“小鬼,殺千刀的!你有種殺了老孃,老孃化做厲鬼,也一定找你算帳!”

李玉虎怒道:“想死還不簡單,哪位幫幫忙,把她拋到蛇窖中去。”

此語一出,震住所有的婦人,原先一人更是大聲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叫你小祖宗好吧!饒了我吧!”

李玉虎怒道:“住口,饒你不難,你乖乖坐在這裏,聽命行事。”

那婦人連聲稱是。李玉虎又道:“統統起來吃飯,今後你們五十一人暫住下層牢獄之中,不過不必上鎖,各按體能擔任工作,這事就由如意安排吧!”

如意躬身應是,問道:“爺,還有四人是誰?”

李玉虎微微一笑,指指上面,道:“帶幾個人去,把那四位也請下來。”

如意點了四名少女上去。不一會扶了四個一身錦衣的老婦人下來,而黑白兩狐也跟了同來。競一齊跳到李玉虎椅邊,在他腿上磨來贈去,十分親熱依戀!

李玉虎拍拍旁邊的椅子,笑道:“你們一定餓了!上來一齊吃飯吧!”

説着,在兩狐面前放了盤子,替它們加上飯菜,那兩狐竟真個吃了起來!

別人不知,還以為是他帶來的寵物呢!

飯中,李玉虎做了工作分派,吃罷便帶着林靈、玉蓮出去。

留下如意、翠兒監督諸女入牢,做各種登記工作。司徒慧與師妹上官倩、範雅香三人與其他四名少女,自告奮勇協助兩人。

李玉虎上到第三層,先和林、餘二人,分別颳去石柱之上的彩繪,同時又開了幾個大,用來通風透光,接着直上頂層地面,把寶塔附近的花陣破除。李玉虎道:“靈兒,去把咱們的帳篷衣物先取回來,通知冠軍來此地吧!我和玉蓮把蛇窖破了!”

林靈嬌應一聲,直上山巔,李玉虎則帶着餘玉蓮,沿着塔前尺餘石階向下走去。

那路貼着山壁之勢開出,十分陡削,李玉虎一邊走,一邊施出無上玄功,以九天玄鐵所制小劍,修整加寬,不多時下降五十丈,來到巖底,只見路旁石崖之上,雕着斗大的三個字“神女”。

李玉虎舉劍削平,以指代筆,另刻上更大的五個字:“三清玄妙塔”。

崖下是一片連綿緩坡,一路婉蜒,數里之外,便臨長江。

李玉虎站在路上,面對山崖,以天眼察看一下,道:“蛇窖在二十丈以上,咱們上去開個大門,請你的朋友自由出入吧!不過可得告訴它們,不能上崖,也不能隨便傷人。”

餘玉蓮白他一眼,佯瞠不依道:“爺,還把人家看成蛇怪嗎?我可不依!”

李玉虎摟住她親親,走到北面,去尋找隱密所在,一邊笑道:“好老婆!我若把你當異類,還敢和你親熱嗎?”

接着,放開她沖天飛去,落在一處削壁微凹之處,施出無上玄功,依着地形,以小劍削出個數尺隙。

一股腥臭之氣,頓時由裏邊逸散出來,接着便見一條條各蛇類,疾速鑽出,向崖下游去。

李玉虎這時早已移開,又在別處一連開了三個出入孔道。

盞茶之後,崖下已布一遍大小不等的各種毒蛇。

李玉虎飛速讓到遠處,餘玉蓮卻不退後,竟在蛇羣之中一陣遊走,櫻之中不斷髮出一種極其尖鋭的聲音。

不多時,蛇羣開始移動,紛紛向深山游去,一刻之後,地面上僅剩下五條小蛇,長僅尺餘,共分紅、白、綠、藍、紫五種顏

這五蛇行動如風,隨着她移動快捷,像是貼地飛行一般,轉眼之間,已到達李玉虎停身路邊。

餘玉蓮首先拉着李玉虎手臂道:“爺,這五條小蛇,都已有五百年以上的修練,同時也是天下最毒的蛇王,無論人畜,被它們任何一條咬到,一定立時斃命。妾身想收了做伴,爺答應嗎?”

李玉虎見五蛇周身泛出光彩,麗奪目,尤其每一條蛇的眼睛與皮相同,圓圓大大,像煞寶石,眼中出一股黠慧光芒,卻不兇狠,心中頗是喜,口中卻道:“它們的毒這等厲害,可怕啊!萬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還得了啊?”

餘玉蓮搖着他手臂,顯出一副撒嬌媚態,道:“不會啦!這五蛇和五行一般相生相剋,聚在一起彼此毒中和相剋,反而不大要緊。再説爺可以無上玄功,替它們疏通腦中血脈,增加智慧靈,待善解人意之後,便不會隨便咬人……是不是?”

李玉虎笑道:“好罷,試試看吧!”

他閉上雙眸,以天眼細察,發現五蛇內丹已結,只是僅有鈕釦大小,尚不足出傷人。而腦中果然也有經脈不通,影響了靈智慧。

李玉虎上前以食指點在一蛇頭部,細如針尖的真氣穿透進去,循脈而行,阻之處,不一刻便已完全貫通。

那白蛇初時全身顫抖,似頗痛苦,經脈貫通後痛苦盡去,竟伸出長長舌頭,向李玉虎手指,似表示謝之意。

李玉虎瞭解這等心情,拍拍蛇頭表示安,接着又替其他四條通經。如此週而復始,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方始大功告成。

餘玉蓮更是,謝之再三,又對五蛇説道:“我家老爺已替你們省去百年苦修之力,如今你等靈大增,可願意加入李府,為府主效力?”

五蛇盤在地上,一齊昂起頭,不斷前伏,既像點頭又像參拜,李玉虎見狀笑道:“你們願意加入李府,與玉蓮做伴,本座亦甚喜,不過今後不得任意傷人、毒人,做得到嗎?”

五蛇又連連點頭。餘玉蓮喜道:“爺,它們完全答應。妾身就帶着它們了!”

她拉出一方絲巾鋪在地上,五蛇迅速爬上去,圈在一起,餘玉蓮打兩個結抱了起來,另一手拉着李玉虎,直直往崖上飛去。

這一次他們未上崖頂,直接由新開石,鑽入第三層。餘玉蓮解開絲巾,將五蛇放出,囑它們在院中活動,逕自陪了李玉虎進入小樓。

樓中林靈、翠兒均已回來,兩人正在研究“水”,兩隻黑白狐伏在一邊,閉目養神。

李玉虎一步跨入,兩狐首先上前搖尾,在他的腿邊猛贈。李玉虎笑道:“你倆如今已落得這般模樣,應該知所行止了,再不好好收心苦修,只怕永遠不得蜕變了!”

兩狐愕然彼此相望,好半晌方始垂頭奔向後

翠兒脆聲笑道:“下面整頓好啦!如意他們正在編排。你瞧!這好好玩哪!”

李玉虎躺在上面,一搖一晃的搖着,笑道:“這果然天下無雙,不知何物所制,咱們若能搬回香山,閨房之中,必然平添無限情趣。”

説着按下一個按鈕,上面的白紗緩緩垂在四周,翠兒、餘玉蓮瞧見上面的彩繪,不由大興趣,仔細研究起來。林靈卻道:“妾身看這中央是用天蠶絲編的水袋,就像妾身的帳篷一般不透水。旁邊一定有個小管子可以灌入清水。老爺要想帶走,只要把水放掉,光帶水袋一定不重!”

李玉虎大喜,起身沿四邊一摸,果然摸着一管子,便道:“好吧!咱們就接收這張吧!明天靈兒負責把它收起來吧!”

此時如意進來,向李玉虎報告道:“爺,據調查,此處外圍堂口尚有二十二處,最近的一個設在江邊‘培石’鎮,是專門負責供應各種用品的採買堂口。溯江而上可達重慶,沿江而下,最遠的設在南京秦淮河畔,有一家酒樓,一座院。”

李玉虎大覺意外,道:“有這麼多?人員一定不少了?”

如意道:“依各冊所記,真正的心腹弟子只有三十五名,其他皆屬外圍,或者是約僱的工作人員。”

李玉虎拍拍沿,要她坐下,又道:“這二十二處,一定要儘快平,否則讓她們知道此地的變故,潛蹤逃走,後故態復萌,又要做怪了。”

如意坐在旁邊,忍不住着他的小腿,笑道:“妾身也是這般想法,所以把府主的抱負作為,説予其他諸人知道。這兒除十名廚師屬僱用質,不懂武功外,其餘一百九十一人,包括二十三對夫,都願意報效本府,為府主效力,妾身想按各人出身來歷,編成二十三組,負責接收,繼續經營各地生意,不知府主意下如何?”

李玉虎沉思片刻道:“分成二十二組好了!此地我想改成道觀,讓願意留下的老婦留下。其他的財寶一總帶下山送到南京,聚總運用。外邊的生意,在南京設一分堂管理,比此地方便多了,是不是?”

翠兒笑道:“是啊!將來老爺娶了公主,皇上説不定會在南京賜下一座駙馬府呢!那時候,咱們也可以去南京住啦!”

李玉虎笑道:“賜不賜府第無所謂,不過以目前來説,十年之內,南京仍是京師重地,咱們在南京設下分堂,對南京的生意,總是較易照顧。”

如意起身道:“爺説得不錯,妾身下去重做安排就是!”

李玉虎笑道:“好吧!不過我先告訴你,這南京分堂的總管事宜要偏勞你!出塵的三個徒兒和另外四名少女,出污泥而不染,很不錯,就派她們做你的副手如何?”

如意一怔,道:“爺不是開玩笑吧!現放着三位夫人在此,怎輪得到小妾擔此重任?”

李玉虎望望三人,笑道:“她三人山林之,心志純一,哪願意多費心思管雜事?你暫時先頂着,等將來選派個能幹的男人,再出去好了!”

如意受此重託,暗暗欣喜,應是出去,只聽李玉虎又道:“叫司徒慧她們七人上來一下,順便送壺熱茶來吧!”

不一會司徒慧七人帶了茶來。李玉虎二問過姓名,發現另四名少女,一對姊妹花,姊姊黃明珠,妹妹黃明瑾,均是南京的大家閨秀,另兩人一叫周,一叫孫雅芳,則是下關的小家碧玉。

她四人十歲便被擄來做了神女主的關門弟子,五年來都在警衞班練武,工夫具,內功基未固,所以還不曾學過採補,品嚐過男女滋味!

李玉虎正道:“你七人出污泥而不染,十分難得。慧兒、倩兒、香兒,師公任你三人暫為南京分堂副手,去協助你們如意姨娘辦事,你們四人既然也願入府,便也協同辦事好了。”

説着,命林靈取出“培元丸”,每人賜了一粒,又道:“這是你師父心煉製的靈藥,功能增功益氣,快快服下,待師公助你們一臂之力。”

七人一同道謝服下,李玉虎一一灌頂通,打通任督之間的生死玄關,轉眼之間,七人功力亦邁入高手之林!

不過,人到底有親疏遠近之分,李玉虎在為司徒慧、上官倩、範雅香灌頂之時,暗暗將晨間來的真元,移了一部分過去,所以她們三人的內力更勝一籌。

七人下坐,都覺得功力倍增,力大體輕,不由大喜如狂,叩頭謝過,李玉虎道:“別謝啦!今後是一家人,不必客氣,現在快快辦事吧!”

接着又吩咐三位夫人,帶着這七人去後庫房閨房之中,把值錢的珍寶、玉器,分別打包捆好,足足捆了二十大包。

完工之後,林靈又同九人,共同收拾小樓之中的珍品,也足足裝了五大木箱,並找到一本存摺,一疊銀票,均由南京通寶錢莊開出,裏面有六百五十多萬兩,銀票則有五萬四千五百五十兩!

此時天已晚,眾人一同下去用飯,兩隻狐狸也跟了下去。此時餐廳早已聚,眾人一見李玉虎,立即以熱烈的掌聲相

李玉虎抱舉拱手,道:“聽小妾如意講,各位均願加入李府,本座無任,有關李府的行事規矩,想必小妾已向各位説明,今後只要同心協力,一心為民造福,創造就業機會,本府必為各位後盾。”

眾人又報以熱烈掌聲,李玉虎稍停又道:“本座決定,將此地改為道觀,凡被本座廢去武功者,均可留在此地懺悔修行,一般的生活用度,仍由‘培石鎮’堂口供應。明清晨,三位夫人與小妾如意,便率各位一同出發,將山下二十二處分堂接收過來。”

於是,餐廳更爆發一陣呼。李玉虎稍停又道:“本座因香山近有事,不能久留,今後各堂口接收下來,暫受南京分堂節制,本座後有暇,一定隨時至各地拜訪。”

如意眼明心靈慧,見每人都有不信之,等李玉虎落座,便即起身道:“本府座下,有神鷂神鷗,一飛行萬里,明大家恭送府主返京,當可目見。而府主與夫人更已修至仙佛一,鴻飛青冥,亦是動念間事。”

李玉虎自然也發現有些人不大相信,為堅定向善之心,便悄悄取出一柄小劍,笑道:“此地通風不良,煙氣太重,待本座開兩個窗户吧!”

説着,右手輕揮,一道四尺耀眼金虹電般閃出,在左右石壁上一陣掣動,又翩翩落在李玉虎掌上。近處之人看得清楚,竟是一把不足五寸小劍,不由驚呼道:“馭劍術!馭劍術!”

李玉虎接着屈指彈了兩下,一股鋭風分左右嘶風吹過,擊在十五丈外的石壁之上,“叭叭”兩響,聲音並不甚大,但壁上石塊向外飛散,立即顯出兩個徑有一丈的大圓

坐在圓近處的人,吃冷風一吹,瞧見壁原約兩尺,不由咋舌失,大聲叫好起來。

眾人見狀,再也不能不信,這位“府主”的功力,確實是舉世無匹。

翠兒見狀,不由技,也正想一手,忽聽外面一聲鷂鳴,捏吹出一聲胡哨,南面新開大口,陡然飛近一隻掛布袋,神態健俊的小鷂鷹,眨眼間已落在翠兒臂上。

翠兒伸手在袋內摸出一信,呈給李玉虎。

展讀一遍,李玉虎笑道:“催駕信來了,如意替我回吧!就説明晨即返,見面再談就可以了!”

如意轉身應是!剛好桌邊有文房四寶,是適才用來寫名冊的。便提起筆匆匆寫好,又摺好放入鷂鷹前皮囊,翠兒手臂一抬,道:“快回去吧!”鷂鷹雙翅一展,已由北面大飛出。

眾人目睹這一幕,不僅再無懷疑,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武當門人柳東起身道:“府主福緣深厚,神功蓋世,屬下得入門下,敢不盡心竭力,奉行府主濟世宗旨?”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福緣厚薄,均是自己所積,各位只要稟持濟世之旨,多修善功,將來的成就必不在少,盼各位好自為之。”

眾人齊聲應:“是!”

如意宣佈道:“今請各位早些休息,明晨飯罷,恭送了府主,便即出發,所以有些要帶的東西,也請今晚準備妥當。”

飯後,李玉虎與三位夫人先行離開。如意又安排一下,方始回到第三層小樓之中。

李玉虎按動機關,將門窗的玉板放下,道:“明為夫帶着那兩隻狐先行回府,你四人辛苦一趟,先上後下把這二十二站接管下來。如意就暫時留在南京好了。我把冠軍與兩鷂留下,隨時保持聯絡,安頓了南京,三位夫人就先行回去吧!”

翠兒不依道:“有四姊、六妹、如意足可應付一切。爺,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了,萬一有需要,再來支援也不遲嘛!”

李玉虎看看林靈三人,都沒表示反對,便道:“好吧!反正你跟着去也沒用處,要回去就回去吧!”

餘玉蓮道:“老爺放心!一些跳樑小醜不足為慮,只是怎麼繼續經營,才最重要!”

李玉虎一邊衣,一邊笑道:“對,玉蓮開了竅了。這兒的財物,你們全帶到南京,除了神女事業之外,別忘了咱們的錢莊與珍寶行。若有合適的老店,不妨和他們談談合作。”

如意取了水來,為他擦抹一遍。李玉虎上了水,笑道:“小別在即,為夫今晚要好好勞你們一下,大家都上來吧!”

四人欣然從命,一個個輪番上陣,在波濤推送之中,更個個嚐盡了死之樂。一直輪了兩輪,方才將開,讓他也得到了“洪”樂趣。

李玉虎最後俯在如意身上。洪之時,順便把早上來的真也分出六分之一,又以“和合”之法,一同入夢。一覺醒來,如意的功力已與平公主不相上下。

清晨,大家起身,各自忙碌一陣,李玉虎悄然下去,將牢獄中央的翻板,用從牆上削下的石條住,一共了五條。睡在裏面的婦女,目睹他之神勇玄奇,再也不敢表示什麼怨言。

林靈與翠兒則把水中的水全部放掉,又找了一個雕花大木箱,將拆起的水放進去,另外也把白紗彩繪,與一些巧用器進裝,再用繩子捆好,搬到地面的空地之上。

餘玉蓮則找了兩個藤籃,外面罩着被單,將五蛇二狐分別裝入,用繩子捆在木箱之上。

如意喚來司徒慧等七女及另外二十幾人,把昨包好的珍寶、玉器,二抬到地面,代給同行人員負責攜帶。

初步工作完成,大家才眾向飯廳食用早餐。餐畢,如意命各個隨他出發的人員先上去等着。

李玉虎對十名廚師,道:“你們若願留下,工資由培石鎮堂口發放。若想返鄉,過一兩天可去培石鎮領些遺散費,各自回家。”

接着又轉對五十一名婦女道:“本座將此地留給你們,希望能好好利用,敬神修道,真誠懺悔罪過。常用品每月仍由培石鎮定期送來,本座有空時也會過來,盼能好自為之,以修來生!”

有幾名婦女哭求道:“老婦乃川中人氏,家中尚有其他親人,求府主放我們回家吧!”

李玉虎正道:“有人若想回家,本座絕不反對留難,只是必須記住,不得再以採補秘訣傳授他人,圖謀私利,否則本座必不輕饒!”

眾婦人連忙答應。李玉虎率瞭如意等人登上地面,只見塔旁百數十人列成二十二隊,每個人帶了簡單行囊衣物,隨身武器,一旁兩隻大鷹傲然佇立,兩隻小鷂則在空中兜圈子。

眾人轟聲“參見府主!”李玉虎抱抱拳,道:“今後辛苦各位了!本座回去之後,不久會將經營生意的規章,遣信使送來,盼望各位本上天好生之德,多多助人之危、解人之困,切不可貪圖私利!”

眾人轟然答應。

李玉虎又道:“冠軍,你和小鷂留下,追隨夫人行動,本座與五夫人先行回府。”

冠軍聲道:“奴才曉得!”

它這一開口,把眾人嚇了一大跳,只見李玉虎一揮手,另一巨鷹抓起地上木箱,凌空飛起,眨眼之間,已然衝起二十餘丈。

李玉虎拉住翠兒,道:“各位再見!”

見字出口,他與翠兒各運無上玄功,眾人只見眼前金霞紫光連連閃,李玉虎二人已跨上巨鷹之背,直往天際飛去。

眾人抬頭凝望,直到看不見一點影子,這才收回目光。林靈微微一笑,道:“如意,由你下令讓大家出發吧!我和六妹在江邊等候!”

説着,也一揮手,令冠軍先行飛起,她與餘玉蓮則發出兩幢紫霞,疾追而至。兩人凝立鷹背,緩緩在近空兜個圈子,兩人本來就長得極美,此際吃天風一吹,長衣飄飄,更像煞下凡仙子。這形象烙在眾人心中,只怕一輩子也忘不掉了!

如意已換上一身俠女勁裝,頭包羅帕,神煥彩,加上英而高佻的身材,充份顯示出剛健之美。

她待眾人回過神,方始嬌聲下命,道:“各隊依序出發!”

眾人轟然應“是!”分別背起分配的包裹,循路下崖,直向江邊“培石鎮”走去。

培石鎮地處三峽出口,有千餘户人家,多數以“拉縴”為業,民風樸實,生活困苦,房舍多半低矮破舊。

但鎮西卻有一所大宅,屋大院深,正是神女派在此地專門屯積糧食及用百貨所在。

林靈、餘玉蓮兩人,在江邊與如意等會合,領頭來到莊院之前,司徒慧三人出面叫開門户。門房認得她,並未攔阻。

司徒慧向前間道:“二姑、三姑在嗎?”

門房望望天,笑道:“只怕還沒起吧!姑娘若無急事,就在大廳等一會兒!”

如意向林靈請示道:“各位把東西先放在大廳裏好吧!兩位夫人先在廳裏休息,妾身帶他們三人進去瞧瞧可好?”

林靈點頭答應。如意四人一逕走人後院,在兩間豪華卧室之中,果然找到此地負責的“二姑、三姑”,各正摟住個年輕小夥子,好夢方甜。

司徒慧把二姑喚醒,道:“二姑,快起來!大事不妙,神女已被人挑啦!”

那二姑年逾四旬,一副妖媚模樣,急忙穿衣走出來,問道:“慧丫頭,你這話可是真的?主呢?”

如意此時正站在後院,見她那副煙視媚行的樣子,不由心中有氣,接口道:“你們主死了,神女所有妖婦也被廢去武功,現在輪到你啦!”

那二姑一向在此受盡奉承,作威作福,如今瞧見如意也不過十七、八歲,雖然英氣人,但能有多大本領説這種大話?聞言不由大怒罵道:“蹄子!你有多大能耐?説這種大話?看招!”

説着,欺身而前,疾攻過去。

如意並無與人過招應對經驗,見狀心頭暗驚,疾忙施出六合步法,連邁兩步,也一掌向前推去。

哪知六合步法太以神妙,兩步邁出,不但讓過敵人一掌,同時也轉到敵人背後。一掌疾速,快似閃電,“啪”的一聲,正拍在二姑肥之上,打得她尖叫出聲,直飛出三丈之外,掛在了一株老樹枝頭。

這時正巧“三姑”被上官倩叫醒,走了出來,見狀大驚失,立即悶聲不響打出一支飛鏢,向如意背後去。

上官倩正站在“三姑”背後,見狀一面招呼:“姨娘小心!”

一面出指點中了三姑背後道。

如意已聽出背後有嘶風之聲,猜想有人偷襲,腳下連走六合步,不但讓過一邊,而且已轉過身來。

他望見“三姑”已被制住,便道:“慧兒去把那位下來,捉去前廳吧!”

林靈在前廳望見二人,一臉貪無度之相,立即破其功力,並下令集合全院之人。

全院上下共有三十六人,除了幾個面首面黃肌瘦之外,其他多屬下人苦力。

林靈授意如意處理,如意宣佈道:“本院今起,由香山李府門下接管,屬南京分堂統轄。目前暫由旋風劍張文行為舵主,率十人留下,主理一切,後除按需要提供巫山生活所需之外,所屯米糧百貨,即起開放,以平價供應本地居民購用。所屬五艘江船,仍負通上下游貨物運輸業務。原在本堂口服務者,若願繼續留任,一律,薪資加倍,否則各領十兩紋銀,自由離開。至於這二姑、三姑,就麻煩張舵主派人送到巫山去吧!”

張文行乃是“白帝城”人士,五年前被擄上山,血,淪為雜役,幾乎送命。如今不但恢復生龍活虎一般身手,又做了此地首任舵主,心中的足自不在少。

他大步出列,洪聲答應。如意又道:“張舵主,你先把其他兄弟安頓一下,下午派出三隻江船,凡負責接收‘雲’、‘酆都’、‘重慶’三舵的兄弟,一同行動,其他則在此地等候,待夫人與本座回來,再一同駛往下游!”

眾人轟然答應,紛去準備。

如意則帶着張文行舵主去各處巡視,以作為通盤瞭解及經營。

結果又意外發現一個庫房,內藏近二十萬兩白銀及各布匹緞錦。

林靈得報,做出決定,拿出兩面李府紫旗、紅旗,着令趕製各三十面。規定所有分堂,包括江上的船隻在內,平均須懸掛紫旗,遇有緊急事故,需要支援之時,掛出紅旗,以便巡邏的羣鷹通知救援。

至於銀兩,仍留此地,待時機成之後,在鎮上增設錢莊,貸放給一般鎮民,作為興家創業基金。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冊第三章功力

且説李玉虎與翠兒跨坐鷹背,在雲上直往北方飛行,翠兒依偎在李玉虎懷內,談天説地,不知不覺已過了三個時辰,申初時分,便已望見香山。

北京一帶,此時正大雪紛飛,空中鳥瞰,到處積雪盈尺,但遠遠望去,李府內外幾處水池之上,不斷散出蒸騰霧氣,衝空而起,降下的雪花還未落近,便已化為霏霏細雨。

院中的蒼松老梅,不僅被雨水沖洗得特別翠綠,一些已凋楓樹、雜木,受到暖氣培育,也開始出新綠,因此顯得李府一帶格外不同。

巨鷹悄然下降在石樓前方,李玉虎與翠兒一躍下地,李玉虎提起木箱藤籃,一晃身已進了大廳。

廳中只有妙法師太正和平公主坐着聊天。其他的夫人丫頭,顯然正忙着處理各種事物。

公主一眼瞥見李玉虎,大喜撲掠過來,笑道:“爺回來了!”

李玉虎放下箱、籃,伸臂接住嬌軀笑道:“你怎麼在這裏?出塵她們呢?”

他的聲音才在大廳響起,各室之內正在工作的夫人丫頭,都一齊放下手邊工作,擁了出來。

眾人見面,少不了一陣行禮問候,説了一陣,李玉虎解開繩索,笑道:“這次我帶了幾樣東西回來,各位別怕……”

説着已打開藤籃,將兩隻黑、白狐狸與五,放了出來。

女人多半怕蛇!對一雙黑白狐狸卻甚喜。一見這五條蛇,個個長有尺半,口中紅信吐,不由驚叫出聲,紛紛後退。

李玉虎在心中呼喚小虎,口中卻笑着道:“別怕,別怕,它們都已通靈,不會隨便撒野咬人!”

小虎與琳兒手牽手一同出現,小虎脆聲道:“老大一回來就找我麻煩,你們跟我來吧!”

兩狐、五蛇睜着十四隻眼,瞧着眾人。聽了這話,兩狐首先隨他往後園去了。

李玉虎揮揮手,對五蛇道:“去啊!老二會替你們安排住處,千萬記住!不可在此隨便咬人,知道嗎?”

那五條蛇這才疾如飄風一般,爭先向後面游去。

張出塵道:“爺,這五蛇好像是世上最毒的五種,放在後園,夜裏誰敢走動啊!”

李玉虎笑道:“沒關係啦!我讓老二為它們另闢住處,限定活動範圍,不會隨便竄的!”

張出塵道:“爺和五妹還沒吃中飯罷?要不要現在先吃一點?”

李玉虎搖搖頭,道:“我另外還帶了個稀奇物兒,需要安裝,飯等晚上一塊吃吧!”

他指指木箱,命小梅、小桃抬到自己房間。並向妙法師太告個罪,便率了一羣娘子軍向後走去。

大家一同走進卧房,李玉虎又指揮着丫頭,把上被褥搬開,道:“各位夫人去忙吧!等為夫一切裝妥,再請各位開開眼界!”

公主不肯走,嬌笑撒賴道:“爺,我留下幫忙好不好?反正外頭也沒我的事。”

李玉虎搖搖頭,道:“不行!你在這裏看着,就不稀奇了,還是先去聽翠兒的報告吧!”

大家無奈,只好擁着翠兒去小客廳,聽她講述平神女經過。

李玉虎又招來小虎、琳兒,把水拿出來,比好了尺寸,由小虎動手,以劍丸把實心石中間切出一個八尺直徑圓,割出的石條抬去後。又找來一隻長長的細竹,打通關節,作為接水管子,一頭放在後浴池水中,一頭接在水入水口,李玉虎運功一,池中的清水便疾速向中灌去。

不多會,灌了兩池子,水,李玉虎緊管口,並把管子又梆之下,上面鋪上單,便已大功告成。

接着又把四幅彩繪白紗掛在原有的粉紅紗帳裏層,正想呼叫眾夫人來看,小虎卻道:“老大,這不好吧!小梅她們未經人道,看了這些畫,不漾才怪!”

李玉虎笑道:“以後規定這房間只准妾進入,丫頭止步,不就行了!”

李小虎望望他,笑道:“我看你愈來愈,這次出去又大有斬獲,分一點過來如何?”

李玉虎搖頭笑道:“免啦!我打算分給幾個小妾,你要了也沒用處,何必呢!”

李小虎脆聲笑道:“也好!我代替你催了青梅,可是沒增她多少功力。你既然這麼大方,我也不能太小氣,算啦!”

李玉虎恍然道:“怪不得我覺得怎麼小梅她們都忽然長大了,原來是你在搗鬼!你既嫌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李小虎聳肩笑道:“我也是被無奈,誰叫你人見人,又有個不會吃醋的大老婆呢!”

隨即他開門與琳兒出去,大聲脆叫道:“老爺有請諸位夫人,快快進去看熱鬧吧!”

客廳中四位夫人與平公主、如意、小蓉魚貫而入,見李玉虎正四平八穩的躺在十尺見方的大上,其他並無異狀,不由大奇,張出塵笑道:“老爺要什麼把戲,叫妾身看什麼啊?”

李玉虎招招手,笑道:“你們過來,躺在我這兒,自然就看見了!”

朱如丹與平公主疾步上前,兩人四隻手向上一按,忽然面陷了下去,不由嚇了一跳,“哎唷”一聲,縮手站起。

卻見李玉虎在面上下顛動,宛如睡在水面一般,不由又奇又驚又喜,雙雙歪身滾了上去。

她二人這一下,竟也跟着起伏不定,喜得“咯咯”笑不停,李玉虎招呼大家都平平仰天睡好,伸手拉動頭的絲繩,四柱之上的紗簾緩緩合攏,一雙雙、一對對栩栩如生的出現在紗簾裏層,被頂嵌着的夜明珠一照,竟似活的一般。

眾夫人又氣又喜,一個個面紅心跳,心大動,張出塵道:“老爺從哪裏來這些玩意兒,公然掛起,不太好吧!”

李玉虎笑道:“這也是閨房中的樂趣,有什麼關係?以後止丫頭們進來就是!”

公主紅着臉笑道:“大姊,確實沒什麼。這幾天妹子在裏,母后還特別找了一本畫冊,要妹子仔細研究呢!”

朱如丹竟也不以為然,道:“爺,我覺得這會影響胎教,本來我們已不想那件事了,但看了這些圖,不免心大動,胡思想呢!”

張出雲也道:“這還不算要緊,以後咱們不瞧也就是了。可是將來孩兒生下來,就千萬不能再掛,萬一叫他們瞧見,才糟糕呢!”

李玉虎“嗯”了一聲,道:“還是雲兒説得有理。我看這樣好了!咱們現在先掛着,等孩兒下地再統統收起來,好不好?”

眾夫人這才無話可説。平公主道:“爺,聽五姊説,那兩頭狐狸就是神女主和護法變的,是真的嗎?”

李玉虎起身嘆道:“當然是真的啊!她兩人原已有六、七百年的道行,蜕變才只百年,形體末固。我一時未察,竟將她倆的元丹真氣收去十之八九,使她們恢復原形。事後想想實在後悔,不該做得太絕……”

張出塵安他道:“世事皆有天定,要怪只能怪她們自己,修行的法門不但過偏,而且害的人太多,才有這等結果,怎能怪老爺呢!……爺要是不忍心,可以再賜她們兩粒九轉赤龍丸,補其元氣,另授一套進修法門,百年之後,元丹眾成,不是又可以蜕化了?”

李玉虎嘆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不過此事也不必急,先觀察它們一段時間再説吧!”

他率領眾妾走出後,只見東西兩旁石壁之上,此時又多出兩個半人多高的石,凝神一想,已在小虎處得到答案,這乃是為兩狐、五蛇新闢之居處。

黑、白兩狐聽到人聲,探出頭來,望見李玉虎立即搖尾乞憐,四隻黑白分明的圓眼之中,出一片慕之情。

朱如丹脆聲道:“它倆好可喲!讓它們出來走動一下嘛!老關在小裏,太殘忍了!”

李玉虎笑道:“它們目前最需要清心苦修,若是整嬉戲,不但又入了魔道,只怕也耽誤了蜕化的時間呢!”

公主也十分喜這兩隻看似小狗的狐狸,不由替她們求情,道:“爺早賜下靈丹、心法吧!平常子,準它們在前院後巷走動一下,才可舒散一下筋骨嘛!”

李玉虎笑道:“好吧!夫人去取兩粒赤龍丸來,從今以後,你兩個可在後院前廳一帶活動,但不可進入後,走出大門以外,知道嗎?”

二狐連連點頭,口中嗚嗚,一同撲出來,在李玉虎腳邊打轉磨蹭。平公主又道:“爺,它們有名字呢?”

李玉虎笑道:“我只知道黑的叫崔姬,白的原是神女主,不知叫什麼?”

公主蹲身撫摸着白狐的亮銀長,笑道:“就叫白銀好了。你瞧它這身多漂亮啊!”

眾人表示贊成,白狐伸出舌頭,在平公主的手上,連連點頭,竟也表示贊成。

張出塵取來丸藥,李玉虎立即喂在二狐口中,道:“我現在傳授你倆癸水玄功,現在好好記下行氣路線,以後每修練,不出百年便可再復人形。”

他坐倒地上,雙掌分別撫在二狐下腹,掌心透出兩股真氣,穿人體內,引導着九轉赤龍丸所化氣,按癸水玄功行功路線,緩緩運轉,不多時已運行七週天。

他收回雙掌起身,間道:“你們記得了嗎?快快回,好好修練去吧!”

二狐人立而起,前掌相合,對他拜了三拜,便先後鑽進去。

李玉虎來到前廳,又道:“請夫人吩咐如環,每早飯替五蛇準備五隻生的鴨。兩狐則以食為主,我們吃什麼,就分兩份去吧!”

一旁伺立的小蓉,不待張出塵重複,已記在矮櫃上一本薄子裏。張出塵卻道:“爺,這幾天府裏又有些改變,原來的廚房現已改為鍊金房,專為鍊金、冶金之用,而廚房則搬到樓外去了。”

她指指餐廳後面的甬道,又道:“就在甬道盡頭,正對面那一間。另外旁邊增闢了三間庫房,專儲放糧食、煤炭、蔬菜、食。”

她陪着李玉虎走到餐廳窗邊,又道:“為了每送菜的方便,第五間特別請二爺挖去牆壁,另做了兩扇木門。”

李玉虎笑道:“房子夠住嗎?”

張出塵道:“目前二人四人一間,足足夠了。將來妾身想在兩側平頂之上加建二樓,外院也需要再加建兩座,才夠使用。”

李玉虎笑道:“看看再説罷!説不定咱們要分一部分人住到南京去呢!”

公主眉開眼笑,拉他坐下,道:“好哇!妹子贊成,父王還説,要在南京賜一座駙馬府呢!”

李玉虎笑道:“我倒不是為此才去南京。這次去巫山,我發現中國實在太大了。神女在長江上下游有二十二個堂口,若咱們全接下來,由此地指揮,雖説有鷹、鷂可以代步,終是遠了一些。所以這次我叫如意在南京建個分堂,先統轄長江一帶水路,其他地方再徐圖發展。所以咱們將來非分一部分人手去南京才行。”

公主道:“爺,此地去江南有條運河,朝廷的米糧、銀子多是由此運河來往運送,上次由南京來,父皇、母后和妹子也是坐船來的!”

李玉虎喜道:“好!等文老回來,咱們再找他商量一下,若是組一船隊,互通南、北兩地貨物,可以由此直上四川,就太好了!”

公主道:“過幾天妹子去户部要一冊全國地圖來,舉凡各地的人口、物產、山川、地形,都有明確説明呢!”

張出塵笑道:“哇!這太好了!咱們若有此圖,做起事情來,就太方便了!”

眾人又聊一陣,晚餐已然擺出。朱如丹親自上樓,請下妙法師太一同用過晚膳。妙法師太知道少年夫分別了幾天,一定有辦不完的“私事”,飯罷便藉故又回樓上去了。

李玉虎帶着一羣娘子軍,先到前院散一會步,和馬王飛龍打過招呼,方始走回後。李玉虎道:“好幾天沒洗澡了,大家一起去洗吧!今天為夫要打通關,誰也不許逃避!”

朱如丹抗議道:“爺,大姊、二姊和我不是免役了嗎?怎麼……”

李玉虎擰她一下,笑道:“不能來武的,連文的也不行嗎?放心吧!動不了胎氣!”

朱如丹白眼道:“我們現在還要注意眙教呢!將來若是生兒子,還不要緊,若是生個女兒,也像爺這般,那還得了嗎?”

這倒真是問題,那時節男尊女,男人只要有“能”,三四妾,三六院,隨你搞,可是女子便須講求“三從四德”,一般女子甚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終生生活在閨閣繡樓之上。

江湖女子稍微好些,嫁人之後,還是得唯丈夫之命是從。所以説,朱如丹的顧慮,也實在有些道理。

但李玉虎卻也有他的道理,只聽他朗聲一笑,道:“我李某的女兒,豈能與世俗之人相比,你放心啦!將來咱們設法幾家氣味相投的朋友,培養一批優秀的男孩出來,做你的女婿不就行了!”

朱如丹嘴裏雖在抗議,芳心中原始的望,自從看了那幾幅彩繪,便一直不曾熄過。

這時與大家一齊進入浴室,小蓉、如玉替老爺下衣服,也跟着下池,為他按摩擦洗。

眾娘子則只好自己招呼自己,各自找個角落,閉目養神!

李玉虎仰躺在水池中央的石樑之上,由前頭點名,道:“出塵,你先過來吧!”

張出塵柔順的過去,跨坐上,俯下身輕輕吻着李玉虎面頰,低聲道:“老爺,來文的啊!拜託!”

李玉虎“哈哈”一笑,雙手摟住她的頭,按在自己上,住香舌,下面已輕輕將玉杵伸入,抵住花心。

一陣久別重逢的快,傳遍兩人心身。李玉虎運起無上玄功,由玉杵傳送過去,與她真元合二為一,不多時運行十二週天,方始分開。

張出塵直覺全身舒泰,神振奮,起身溜入水中,謝道:“多謝老爺體惜!”

李玉虎頑皮一笑,又點張出雲上去。

出雲之後,則是朱如丹。朱如丹一坐下去,忍不住低聲求道:“爺,裏面好,你輕輕動一下吧!”

李玉虎摟住她外面不動,只運用玉杵力量,在裏面輕點慢撥,緩緩研磨,不過盞茶功夫,朱如丹聲大作,過不一刻,已然大

李玉虎下面收,口相接處真氣灌入,與她的神合一運作,不多時也轉了十二週天。

朱如丹下去之後,李玉虎起身發令道:“翠兒、平兒、小蓉、如玉,咱們回房去吧!今晚為夫要你們享受一下水的滋味!”

於是大家紛紛起身,張出塵三人各自回房,被點到名的,則陪李玉虎回到大卧室。

公主雖已玉面含,但瞧見自己只四個人,怕難讓“夫君”意,便道:“爺,把小佩、小梅等五人叫來好不好?咱們這邊人單勢孤,只怕不是老爺的對手!”

小蓉也趁機進言道:“爺,這幾天長夫人已賜過靈藥,二爺也已替她們催,現在三位夫人休兵,兩位不在,爺要想盡,只怕最少得再加兩人才行!”

李玉虎“”趣大發,力過分旺盛,聞言略一沉思,便道:“如玉和小蓉先出去吧!你叫五人準備一下,待會七人一齊來吧!”

小蓉、如玉又驚又喜,領命出去。李玉虎先與翠兒在水之上推波助瀾,顛鳳倒一番,直到翠兒暈死兩次,才放她出去。

接着平公主上陣,在一番輕憐密、狂風暴雨之後,平公主達到最高,她嬌微微,香汗淋淋的低呻道:“爺,你愈來愈強悍了,妹子雖已準備了手,只怕仍難令爺意呢!這可怎麼辦啊?”

李玉虎奇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公主神秘一笑,道:“元月十五,大婚之夜,妹子想霸佔老爺一晚,不要府上姊姊們幫忙,所以特別準備了生力軍,可如今看來,爺的胃口愈來愈大,實在令妹子擔心!”

李玉虎笑道:“聽説中規矩,公主出嫁,要有陪嫁的秀女丫頭,你準備帶幾個過來啊?”

公平道:“妹子本想只帶四個人的,可是母后不答應,説最少要十六個。”

李玉虎一驚道:“要這麼多?全是原有的女嗎?”

公主鼻子一皺,道:“中那些蠢物,都被父皇沾過,怎能陪嫁?是妹子最近特別挑選出來的,正在裏受訓呢!”

李玉虎仍與她合而未分,聞言奇道:“做陪嫁丫頭還要受訓?受什麼訓?是不是都得和老爺這樣、這樣啊?”

他説着,連頂兩下,頂得平公主“哎唷!”連聲,道:“老爺饒了妹子吧,實在吃不消了!那十六名丫頭按理説是隨爺高興的,都可以幸臨。不過若不喜,過兩年也可以遣嫁出去。”

李玉虎翻身滾下,笑道:“這還差不多,否則若遇上有不願做妾婢的,強行為之,豈不太缺德了!”

公主起身着裳,笑道:“這十六個爺放一百二十個心,妹子早已對她們説明白了,沒有不願意的,只看爺自己喜不喜了!”

李玉虎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爺這東西,不是一般女子受得了的,你就是選十六個天仙美女來,也是白搭!”

公主“咯咯”嬌笑道:“這一點爺也放心,妹子已向大姊求了藥,而且二爺也替她們通了經脈,絕不會輸給小蓉、如玉她們。”

李玉虎一怔,笑罵道:“你真是個小鬼靈,這事我怎麼一點不知道?連小虎也幫你瞞着,實在豈有此理!”

公主湊上去親吻着他,撒嬌道:“人家還不都是為了討你喜嗎?你享盡人間福,還有什麼不意?”

李玉虎自覺無言以對。便道:“好了!看你帶什麼人來吧!不過我要是不喜,你們可不能強迫!”

公主吐舌做個鬼臉,笑道:“咱們敢嗎?爺,晚安,妹子先去睡啦!”

她出去不久,小蓉、如玉帶着五個一臉通紅的美少女一起走了進來!

李玉虎盤坐水之上,含笑問道:“小蓉,你問過沒有?她們是真心願意的嗎?”

小佩、小梅、小英、小芙、小桃一齊跪倒前,小梅道:“啓稟老爺,奴婢早先已下重誓,要終身伺奉老爺,以報深恩,入府之後,此志更堅定不移,盼老爺成全。”

李玉虎笑道:“我雖比一般人強,可是也不是三頭六臂,面對大羣妾,自然難以面面俱到,萬一後照顧不周,後悔已是枉然,所以還是三思的好!”

小佩毅然道:“奴婢等都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名位,只盼能在府中夕伺奉老爺夫人,於願已足,求老爺照顧之事,奴婢做夢也不曾想過!”

李玉虎見五人意志堅定,又道:“本來你們年紀尚幼,雖有傾慕之思,尚可再等幾年,哪知出塵與老二多事,已為你們催。而我正巧又在巫山多收了許多真元功力回來,想早早分賜你等,好了卻這段公案。今天招大家來,也實為此。”

五女一齊叩頭,道:“多謝老爺!”

李玉虎舉手虛空一撥,頂上夜明珠一邊的銀翅已然蓋在珠子之下,光線只從三面隙中出,室內已暗得多了。

小蓉打個手勢,與如玉一齊動作,衣上,分躺在李玉虎兩邊,其他五人含帶喜的學樣,一個個得赤條條,分躺在兩女外側。

李玉虎放下四周紗帳,頑皮一笑道:“各位先瞧瞧圖畫,先由如玉開始吧!”

室內光線雖暗,但七女已服過多次靈藥,經張出塵、小虎兩次通關、催,目力早已大異常人,故而紗帳之上栩栩如生的彩繪,每個人不但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也都受到影響,心大動,全身都不對勁了!

李玉虎目光灼灼,見如玉人如其名,周身肌膚如玉,隱泛寶光,上雙峯尖,蜂一捻,小腹平坦溜滑,下面是一片草原,雙腿渾圓如雕。

而面部白中泛紅,柳眉杏眼,瓊鼻稜,雙耳垂輪,豐額尖下巴,嬌中含媚,頗是動人心絃。若要挑她病,應該是山稍陷,是唯一美中不足之處。

不過這種人也有個好處,就是望都不太高,容易足!

他翻身在如玉身上,雙方體摩擦,便足已令如玉顫骨酥,四肢張開相,杏眼中出萬般柔情,隱泛水光,竟像快樂得便要哭泣!

顫顫而動,興起波濤,上人都不由跟着波動,像是睡在水面一般,小梅第一個駭然,摟住小蓉的體,低聲訴説道:“姊,好可怕!我有點頭暈呢!怎麼辦?”

這陣聲音雖低,可是大家的聽力都高,全不由啞然失笑!

李玉虎在笑聲中展開攻擊,一杆到底,推波助瀾,掌握住水波旋律,緩進疾轉,點、撥、頂、刺,玩着花心,一陣陣海濤也似的舒暢快,霎時傳遍全身。

如玉咬牙忍了一會,便耐不住了。她低聲呻,若不勝情、婉轉承之態,更刺得情郎趣大發,急了數百次,如玉“啊!”聲喚:“爺!”已然一如注!

李玉虎見狀,身抵住花心,取微涼真,四膠合,已將真氣吹入如玉體內。

真氣不斷如縷,直下十二重樓,和着如玉的元遊遍全身,直到又回“膻中”,李玉虎這才退,道:“快下去運行十二週天!”

如玉亦覺出這次有異,膻中的真元鼓活潑,比往充沛得多,知是老爺轉註了功力,不敢多言,也顧不得穿衣遮羞,便依言坐到下,地毯之上,暝目搬運起來。

此時李玉虎已移到小蓉身上。

小蓉的身材曲線肌膚,與如玉不相上下,但臉部的輪廓比較明顯,鼻直通天,雙目細長,眉也濃,不笑之時,頗有威儀。

她和如玉隨玉虎走了一趟濟南,早已食髓知味,唯其如此,芳心動得格外厲害,所以一輪猛攻之下,也早早了身,飛上九重天外。

李玉虎暗罵:“真是沒用!”如法炮製,也轉註了部分功力。

另五人都是未經人道的處子之身,李玉虎知道不能過分魯。

便悄悄移近小梅,低聲問道:“小梅,怕不怕疼啊!”

小梅等早已受過小蓉的機宜傳授,她搖搖頭,低聲回道:“奴婢不怕!”

李玉虎望着她冰骨玉肌的身子,瘦不見骨,四肢似乎較長,臉型也瘦,有五分與林靈相似,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不過此時口裏雖説不怕,可是眼神中除了柔情萬縷之外,終有一絲絲緊張。

李玉虎着她玉筍之上的“紅豆”,故意逗她道:“我瞧你還是太小了一點,怕是受不住摧折,還是再等幾年吧!”

小梅霎時間雙眸湧出淚水,雙臂一伸,摟住李玉虎,拉他上身,同時低聲懇求道:“爺,奴婢不小了,試試看嘛?奴婢絕不叫疼……”

李玉虎捧住她面頰,温柔吻吻她的眼、鼻、櫻,小梅雙腿一張,已然把他夾住。

李玉虎含住小紅豆,舌尖又又挑,小梅周身肌一緊,止不住輕輕顫動不休,鼻息也跟着加重起來。

李玉虎悄然運功,束起玉杵,靈活的滑入潤温暖的涵之中,先不放大,又運功震動水,興起波,兩人便在波濤上前後顛動,小梅直覺得有一物已然進入,卻不覺痛,只覺奇難忍,不由主動的向上頂撞。

此時李玉虎漸漸放,玉杵受到四周墳起粒,移動之間,颳得他心絃大振,如遭電殛,連腳底扳都陣陣發熱,關顫顫,元大有奪門而出之勢。

他心中暗凜,心中罵道:“真是個小妖……”

口氣通知神,固守關口,立即放開束住的玉杵,緩緩提動。

小梅此時已美到頂點,哪還在乎疼是不疼,她狂野的掙被覆的雙,嬌不停,頭部左搖右擺,雙手緊緊拙住爺的背脊,口中不停的喃喃説道:“爺,叫我死,叫我死吧!快啊!”

李玉虎暗疑、暗贊,順應民情,加緊攻伐,記記到底,推撥花心,次次合發出“啪啪”之聲,一連了千餘次,小梅才尖叫一聲,由最高點跌落,暈了過去。

李玉虎下面猛,四相合,吐入真氣,為她連運十二週天,小梅才睜開黑白分明的一雙大眼,醒轉過來!

李玉虎抬頭停止搬運,身退下,笑道:“看不出你倒耐久戰呢!比小蓉、如玉強太多了。”

小梅面如紅霞,神抖擻的道:“謝謝爺的誇獎,奴婢只想令爺快樂,若有失態,請爺原諒!”

李玉虎笑着吻吻她道:“夫笫之上,求真情,哪有失態之説,快下去休息吧!”

小梅邊的絲巾,為李玉虎擦去染上的血污,方始下,坐在小蓉身邊,學樣運功。

李玉虎滾身移近小佩,只見她身材豐小巧,足足比自己矮一個頭,面上五官與朱如丹有些相似,滾圓的臉,滾圓的睛,黑多白少,瞳仁特大,竟別有一種風情!

滾圓的峯,身而起,以跪姿跪在兩腿之間,雙手提起渾圓雙腿,起玉杵,向涵輕輕剠去。

小佩芳心如搗,不敢面對這一幕,立即闔上雙目,等待巨痛來臨!

哪知玉杵細如竹筷,一通到底,隨水波進出數十下,溪水已被刮出,響起一陣“滋滋”之聲!

她正在暗暗納悶,李玉虎放開雙腳,舒臂拉她坐起。

她雙腿如蛇,住老爺際,玉臂摟住他頸項,李玉虎雙手則托住渾圓尖,上下託動玉杵在中上挑下撥,漸漸加,轉眼間已漲整個涵,漲破了處女之寶,一股鮮血緩緩了下來!

小佩此時已被撥得周身麻、、酸、酥諸味集,哪還在乎這點點痛苦!她摟吊在老爺前,不斷的磨贈,兩團頗有彈,不時與李玉虎健磨撞,三處刺,一齊起動,小佩支撐了不過一刻功夫,已然不過氣,全身一陣哆嗦,出真

李玉虎仍跪着為她灌氣移功,帶她運行三週天,便命她下榻自理。

接着換上小桃,人如其名,和小佩一個典型,小巧豐處處圓,膚特白,似乎擰得出水來。

這次李玉虎又採正常體位開張,小桃久受各種刺,也只支撐了一刻。

小芙面如芙蓉,文靜內向。小英英氣外,雙目頗有威稜,兩人均一般身材健美碩展,似是“戰將”。

但哪知一上陣都不中用,支持不了半刻鐘,便已投降。

李玉虎依例施為,放走兩人之後,仰天倒在上,一“旗杆”直豎起來,一身的火氣仍然沒有消失!

如玉、小蓉、小梅已然收功起身,瞧見此狀,如玉首先捱過去,道:“爺,小妾再伺候您,好不好?”

李玉虎見她竟全恢復,笑道:“好吧!拜託多撐一會兒……”

如玉嫣然一笑,跨騎上去,將擎天一柱勉力納入,立即快馬加鞭,疾動飛馳起來。

李玉虎仰天而卧,伸手玩着她的,只覺玉杵在竅中處處碰壁,舒活異常。

小蓉過去,俯首與他舌戰綿,小梅靈機一動,趴在李玉虎前,以香舌他的頭。

李玉虎受此三重刺,身心大暢,放鬆了全身警戒,盡情享受。那知如玉仍不頂用,研磨奔馳了五百餘次,已然香汗遍體,氣促身軟,慢了下來。

小蓉見狀,催她讓位,跟着跨上,繼續努力,五百之後,不待力盡,拍拍小梅,自動讓開。

小梅騰身而上,接力出賽,果然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在她奮力左旋右轉,前後聳,一陣疾攻之下,李玉虎全身孔一齊張開,他疾速的身摟住小梅,一個翻滾,“移形換位”將她換到身下,長鞭一陣狂,不過盞茶功夫,糾的兩人同時哆嗦,雙雙關齊開,男,一齊放了出來。

李玉虎緩緩吐一口氣,全身無一處不是舒泰萬分,緊張一去,倦意襲來,他喃喃説聲:“睡吧!”竟不退,便俯在小梅身上睡去。

小蓉、如玉如釋重負,長吁一口氣,對剛剛起坐的幾人打個手勢,令他們退去,兩人卻一左一右,睡在李玉虎兩邊,同時拉了一大被,為四人蓋上。

過不多時,兩人也同時沉沉入夢!

,李玉虎一覺醒來,立即察知時間已近中午,心中頗是驚奇,因為這一覺不僅睡得深沉,外面一切活動都聽不到,甚至連身邊小蓉、如玉何時起身離去都不知道,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抬身望望被在下面的小梅,發現她也一樣,好夢方甜,聽她鼻息悠長緩慢,幾乎已近息狀態,不由又是一驚,因為看情形,她竟然功力猛進,比起平公主來,已有過之了。

他以天眼內視,發現自己體內的神竟又壯大許多,而小梅也已能獨立運作了。

他這才恍然,原來他一連取了五名處子真,雖將收來的真元移出不少,本身真氣卻更純,再過些時,説不定又會培養出另一個“元嬰化身”來呢!

而小梅則因接受了他的,又未分開,睡中神自然循行到她的體內,助她神修練,也已具規模。

心念一動,真氣由全身孔排出,將他向上托起,按過去情形,他身外會立即閃現金霞。

但這時功力進,已達反璞歸真境界,金霞轉泛,幾乎已不易發現了。

他暗暗驚喜暗忖:“這是由有相轉無相的境界啊!”

小梅在他收回玉杵之頃,已然驚醒,張目瞧見老爺頂着大棉被冉冉飄起,幾達頂,不由吃驚,叫道:“老爺,你怎麼啦!”

李玉虎微微一點,伸手撥開蓋住夜明珠的銀翼,又緩緩落下,在她赤浮凸的嬌軀之上,笑道:“沒什麼,我是想把珠光撥亮,好好的看看你的媚態。”

小梅嬌顏泛紅,摟着他嗤嗤笑道:“奴婢哪比得上幾位夫人漂亮?爺不嫌奴婢醜陋,就謝天謝地了!”

李玉虎掀被坐起,一手摸着她的峯,另一手已探入谷地,“哈哈”笑道:“傻丫頭,你不覺得自己玉骨冰心,天生有一股引人靈秀嗎?尤其是這裏,和四夫人極像,裏面好像有許多牙齒,會咬人呢!”

小梅聽得這番誇獎,又喜又羞,修長的玉腿緊緊夾住魔掌,“嗤嗤”笑道:“老爺過獎了!四夫人仙風道骨,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奴婢哪及得上?”

李玉虎閉目以天眼觀察,只見涵之中,粒又大又多,整個布,此時受到魔手在口撫摸的刺,竟全部立如戟,微微顫慄,果然與其他女人不同。

他一時動了好奇之心,輕輕一躍,立在邊,伸手拉住小梅玉腿,提拉過去,玉杵一舉向中輕輕刺去,所取的姿態正是“老漢推車”之勢。

小梅在珠光映照下,羞不可抑,雙手矇住臉,顫聲妮語,喚道:“爺,怎麼你……奴婢一人吃不消啊!”

李玉虎仍閉着雙目,輕輕進,口中安她道:“放心吧!爺不會傷着你的。”

小梅心下稍安,偷眼一瞧,老爺的俊臉上隱現寶光,俊目雖闔,雙眉之間那粒大紅痣卻閃閃顯出光芒,襯着那一頭烏黑的覆額秀髮,直高聳的鼻樑,微笑如弧的闊嘴,及兩排整齊潔白的玉齒,不由得芳心大跳,入骨髓。

她忍不住雙腿自動大張,獻出寶,口中喃喃妮語道:“爺!不要緊的,只要爺喜,狠狠的幹吧!”

李玉虎直覺玉杵才進半寸,已然受阻,乃悄悄一口氣,把杵身束小一半,用力一,“滋溜”一聲,已然盡滑入,所到之處,吃直的粒磨着,心絃不由大大一震,刺的快,立即傳遍周身。

他緩緩放大玉杵,粒被迫外縮,小梅全身玉肌輕顫,呻道:“又又麻,又有些痛,爺,請動一動吧!”

李玉虎緩緩提動,粒來往刮搔杵身不説,底的花心,陡然像朵喇叭花兒盛放開來,每次被頂,便包含住杵尖收縮,竟像活物一般,還隱隱有一股力。

李玉虎全身如觸電殛,既緊張又舒服,又覺得好玩,乃以“天眼”監看玉杵進出,有時故意半途又返,那朵喇叭花自動一合,卻含個空,便又急急張開等候。

李玉虎覺得有趣,連連幾下淺擊,小梅“唔”聲低呻,似在抗議,肢一扭,粒也跟着轉動起來。

李玉虎趣大發,忍不住出聲贊“好”,一提氣疾攻數百下,記記點在花心,小梅“哼”聲大作,忍耐不住,最後在李玉虎一陣研磨下,嬌暱聲道:“爺,我要死了,死了……”

接着在心一陣強力,全身玉肌哆嗦動,兩股存於兩氣,由花心散出,隨李玉虎氣之勢,由杵心傳送,送入他的體內!

李玉虎停止動作,俯身下去,吹過一口真氣。

小梅悠悠從九霄雲外轉回,長一口氣,嘆道:“爺!謝謝您,這覺好美好,可惜爺未盡,不過奴婢還得住……”

李玉虎收回玉杵,俯身將她抱起,走向浴室,笑道:“瞧你一身汗、嬌媚無力的樣子,還逞強呢!”

小梅掙扎下地,動不已的道:“爺這麼體惜護,奴婢殺身難報,爺要是意猶未盡,奴婢替爺……看好嗎?”

李玉虎摟着她下了温水池,笑道:“謝謝你的好意,改天吧!剛才我一時好奇,想研究一下你到底和小蓉她們有什麼不同!”

小梅一面替他洗着身子,一邊訝異問道:“爺,奴婢真的與小蓉姊她們不同嗎?奴婢自己為何一點不覺得呢?”

李玉虎着她的小腹,笑道:“當然是真的!這裏面的構造似乎不同,是個寶貝啊!”

小梅芳心暗樂,只聽李玉虎又道:“有空的時候,你可向出塵請教‘蠔女玄功心法’,當更能充分發揮特長。另外,你骨運氣也特別好,現在的功力已與公主不相上下,過幾天再教你運氣施力方法,就可和各位夫人一樣飛上青冥了!”

哪知,小梅卻不見興奮之情,反而搖搖頭,道:“爺,您還是別教了!奴婢既不敢與夫人平起平坐,也不願意超出小蓉姊她們太多。若是一下子進步太快,豈不叫人疑心,爺對奴婢偏心!”

李玉虎對她忠厚的態度更是欣賞,笑道:“隨你吧!現在不想學也好,一家之中,和睦相處最是重要,大家以誠相待,處處為人着想,其家想不興旺,不可得也!”

他穿衣出去,小芙、小桃正在外間客廳輪值等着。

一見李玉虎立即起身請安,小桃喜孜孜道:“爺,前廳已然用過午飯,長夫人吩咐奴婢另備餐點,伺候爺在此用飯!”

李玉虎含笑落座,小梅已泡上茶來。

他喝了一口,問道:“前面有事嗎?”

小桃、小梅忙去後面端吃食,小芙回道:“目前沒事,不過早上鷂鷹送回三封信,下午文堂立即可抵達。八夫人在濟南已然啓程,今晚或可到達,另外一封則是如意姊寫的,説與四夫人、六夫人已至重慶,一切都很順利,請爺放心。”

李玉虎點點頭,道:“二爺去接了嗎?”

張出塵此際走了進來,笑着接口道:“恭喜老爺,喜事頻傳,八妹今晚可達,妾身已派出十六名男女鐵衞上前去。二爺與琳兒則帶着公主令牌,去接文老一行人了!”

李玉虎讓她坐在身旁,笑道:“為什麼不叫一聲呢?文老一行風雪載途的趕路,辛苦呢!實在應該接接他的!”

張出塵嫣然一笑,一語雙關的道:“爺昨夜裏太辛苦了,又睡得那麼沉,妾身實在不忍打擾,何況有二爺去也一樣嘛!”

小梅、小桃正端了托盤出來,聞言都不由和一旁的小芙一樣玉面飛紅。

張出塵望了她們一眼,又道:“妾身正要請示,她們幾個既然蒙爺恩寵,是否要調整職務,另換別人服侍爺呢!”

小梅等屈膝跪下,搶先道:“長夫人,奴婢仍願服侍老爺夫人,不願改調其他職務,求府主夫人恩准!”

李玉虎亦道:“另外再調別的丫頭有許多不便,還是讓她們留在後面吧!”

小梅、小桃、小芙忙即叩謝,李玉虎揮手發出一股無形氣勁托起她們,笑道:“我不喜磕頭蟲,以你們現在的身分也不宜太過謙卑,誰要是不聽,就調她到外邊去當隊長,知道嗎?”

小梅等趕緊含笑答應,李玉虎稍微吃了一點,起身道:“夫人,文老他們已回來了,咱們快出去吧!”

他扶住張出塵漸的纖,晃身間已然失蹤,飛越過石樓廣場,直落在外府石牌樓邊。

張出塵鳳目一閃,只見兩個守門的護衞已然打開大門,門外李小虎與琳兒雙跨馬王飛龍,已然當先飛馳近前。

馬王飛龍一瞧見李玉虎,陡然嘶長鳴,倏忽煞住疾馳之勢。李小虎與琳兒趁勢飛起,落在李玉虎身邊,笑道:“老大,給你啦!”

也不等別人回話,便帶着琳兒走向內府。

李玉虎拍拍飛龍笑道:“辛苦你啦!先進去休息吧!”

飛龍點頭低嘶,昂視闊步的也向內府走去。

李玉虎與張出塵步出大門,只見後面蹄聲如雷,車聲轆轆,神抖擻的文一奇與身材瘦小的武昌並騎領先,疾馳而至。

李玉虎敞聲朗笑,道:“文老別來無恙,一路辛苦了吧!”

文武二老滾鞍下馬,抱拳行禮,文一奇“呵呵”大笑道:“屬下參見府主、夫人!這一路雖然冰雪載道,但託府主洪福,站站接手順利,人車平安。”

張出塵望着他高大威武的體型,面紅潤,頷下尺餘長鬚黑得發亮,一身灰布長袍,頭戴皮帽,並無一點風塵之,一點不像年近百齡老人,不由笑道:“文老老而益壯,實在令人佩服!快請裏面安頓休息。”

三人説話之時,後隊百餘騎已然抵達,紛紛下馬,向李玉虎夫行禮致敬。李玉虎望見這批人均是前些時在馬家救出的“菜人”,心中暗暗詫異喜,口中道:“各位遠來辛苦,快快先去更衣,今晚好好休息,明晚本座與夫人一同為文老及各位洗塵。”

此時,早有已派定職務的人員上前,接馬的接馬,引路的引路,將他們分別安置在新建的幾座木樓之中。

接着後面馳來近百輛大車,趕車的每車兩人,多屬原先馬家的驃騎隊員,他們不但見過李玉虎,同時也領教了他的功力本領,此時與他目光一對,一個個心中暗驚,卻都趕緊低頭抱拳行禮,大聲請安。

李玉虎也和藹的抱拳回應,自有執事人員,指揮將車子趕到左方庫房旁邊的空地之上。

李玉虎等最後一輪車子馳過,正待迴轉,卻察覺最後一輪車中竟有十一人躲在裏面。他心中奇怪,望望文一奇,還未開口,那車後廂門忽然敞前,十名幼童已先後跳下車來,叫道:“府主,師父,我們來啦!”

李玉虎一瞧,原來這十人竟是在鞍山所救的小票。

文一奇“呵呵”笑道:“這十個小傢伙,鬼靈怪,屬下沿途送他們回家,他們竟説動了家中父母,再三懇託帶他們來京,再拜府主及夫人為師。屬下一者見其意誠,二者骨都算上選,便請準夫人,帶着來啦!”

張出塵笑道:“妾身覺得內府,萬事齊備,就是缺少孩子的笑聲,又聽二妹、三妹説,這批小傢伙,就答應啦!”

李玉虎“哈哈”笑着,分別摸摸他們的腦袋,道:“即來之,則安之,進去吧!”

十名幼童呼一聲:“師父萬歲!”撒開小腿,向內府跑去。

此時那車上又跳下一名少女,手上提着衣包,怯生生近前叩頭,道:“奴婢馬小紅,叩見府主、夫人!”

李玉虎揮袖發出暗勁,扶她起身,笑道:“你不是馬大娘的女兒嗎?怎麼也跑來了!”

馬小紅垂頭低聲道:“二夫人、三夫人都説奴婢點心做得好吃,所以奴婢自動來此伺候府主……”

李玉虎眉頭一皺,道:“你娘捨得放你來嗎?”

馬小紅低聲道:“能伺候府主及夫人,是天大的福氣,家母自然捨得。”

李玉虎笑道:“既然出於自願,又得你孃親同意,本座只有,進去吧!”

文一奇道:“稟府主,車隊這次除運來藥材、皮貨之外,還有四萬斤金子,這些是留在府內?還是另有存放之處,請府主、夫人指示!”

李玉虎恍然笑道:“怪不得車身奇重,原來如此,這些金子皮貨分別卸下,明分批運到城內,存入錢莊去吧!”

武昌恭聲應“是”,又道:“府主與夫人請先回府,屬下與文老先安頓好,再進府詳稟吧!”

李玉虎點點頭,與張出塵先行迴轉,出雲、如丹則正在大廳安頓那十個小傢伙。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冊第四章五蛇王

申時,神偷武昌陪同文一奇步入內府。文老目睹種種奇異之處,不由暗暗駭疑咋舌。

入府之後,李玉虎、張出塵、出雲、朱如丹,以及妙法師太都來相見,少不了一番見禮寒暄。一旁的美婢奉上茗茶,文一奇瞧着小蓉、小梅、小桃等,個個都稱得上“人間絕”不由一嘆,對妙法師太道:“天下靈秀盡集於此,連師太都不辭辛勞蒞府相助,府主之福緣大矣哉!”

妙法師太笑道:“老施主不想想自己,放着丐幫幫主不做,傳位師侄,一心想擺江湖生涯,而今不也是重做馮婦嗎?”

文一奇“呵呵”大笑,半響方道:“老朽的壽元已盡,今後歲月均是府主所賜,老朽豈敢偷懶?”

妙法師太笑道:“彼此,彼此!”

大家跟着笑了一陣。文一奇打開帶來革囊取出一張紙,正又道:“稟府主,這次屬下帶車百輛,車伕兩百名,均選自驃騎隊,護車百二十名,半數是牧場上的弟子,半數則是原定派駐各站的人員,只因這次出車太多,屬下恐有閃失,再者各地目前天寒地凍,生意清淡,他們也多願趁此機會前來拜見府主及各位夫人。”

接着他又照單念道:“百車之中,共運來黃金四萬斤,藥材三千斤,皮貨一萬件,如何安置,請府主定奪!”

説着,已將清單雙手呈上。

李玉虎轉手給張出塵,笑道:“這趟真是太辛苦了!藥材先留在府裏,夫人設法制煉丹藥。黃金皮貨就得麻煩武老處置了。”

武昌笑道:“皮貨好辦,批發給此地商人即可。黃金太多,只怕咱們的錢莊庫房太小,存放不下。而且一時也放不出去,存着也難生息,不如還是存放在通寶錢莊好了。”

李玉虎笑道:“武老全數處置,只要按時將帳目報予出塵,就可以了!”

張出塵亦道:“這點爺請放心,目前清平樓、如意坊、萬利錢莊、長辛店、仁義市場及原屬空空門下的雅堂珍寶行,資產帳目都已登錄在檔,常進出帳目,每五天報告一次,錯不了的!”

李玉虎道:“雅堂既是空空門物業,本府怎好平白沒收?”

張出塵又道:“妾身也考慮到這一點,曾作價五十萬兩,算是本府收購的產業,武老雖不肯收,不過妾身已專折為他們存起,武老一門,隨時都可以提用。”

武昌笑道:“本府對各級任職員工,每月均有極厚的薪資發放,連屬下亦不例外,兼且管吃管住,要那麼多錢實在無什麼用處,所以還是存在錢莊裏好了。”

文一奇又將手中革囊呈奉李玉虎,道:“這裏面是鞍山李府及各站人員名冊、經營計畫、薪資收支帳目,請府主建檔備查。”

李玉虎轉張出塵,她則又給一旁的小蓉,小蓉則立即送入檔案室去。

李玉虎道:“文老,本座有一事需要丐幫大力協助,不知現任幫主可願意幫忙?”

文一奇道:“只要是本府之事,丐幫義不容辭,府主請吩咐吧!”

於是李玉虎便將破了神女,林靈、餘玉蓮、如意等人,正在接收神女門下,二十二個分支堂口之事説了出來,最後又道:“在神女本座所收的這批被陷青年,由於相處時間甚短,終究難以掌握他們的心,今後讓他們負責經營這些堂口,成效如何,也是難以預料,因此本座擬請丐幫通知各地人員,一方面惠於協助,再方面加以監督。”

文一奇、武昌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大為振奮,文一奇“呵呵”笑道:“神女乃川中一害,丐幫也曾吃過暗虧,如今被府主一手除名,實在功德無量,屬下這就寫信通知丐幫幫主,按府主旨意行事。”

李玉虎又道:“本座昨與夫人商量,神女分堂,上至重慶下達南京,二十二個接收下來,長江水路算是已經打通,所以本座命如意在南京設立分府,指揮這條水路。不過運河這一段還須開拓,目前本府缺少船隻,不知文老能設法嗎?”

武昌接口道:“運河船隻,與江船不同,在天津有許多造船廠,可以承製,只是行船人員必須通水航道,就不是臨時可以找得到的了!”

文一奇沉道:“丐幫不常在水上活動,但總舵設在君山,與庭湖、長江各幫各有往,要他們代找水上好手,想來不難;至於運河上的人員,過幾天屬下親自去天津,和三環幫幫主談談,或者也可以選出一批人來。”

李玉虎大喜道:“本座就知道,一切問題,文老一至便可刃而解,這件事就託付文老了。”

張出塵亦道:“出雲妹正在寫信,送去川中。文老是否大筆一揮,把信寫了,着鷹兒一同送去,如此,四妹、六妹經過君山,也可以藉此送傳名目,拜訪丐幫幫主一下呢!”

文一奇大笑道:“夫人這是打着鴨子上架嘛!屬下久不提筆,提筆忘字,一封信只怕要寫上老半天呢!”

他望望朱如丹,又笑道:“屬下想請三夫人幫忙,我説你寫,由屬下畫押可好?”

朱如丹起身笑道:“能為文公公效勞,是丹兒的榮幸,請!”

文一奇隨她走入文書室,只見房內佈置得井然有序,六名清秀少女正在抄寫檔案。

六女起身相,朱如丹笑着為她們介紹文老,隨即請文一奇坐在一張空桌邊,自己則在桌前坐下,一名少女送上文房四寶,朱如丹提起筆來,笑道:“文公公,請開金口吧!”

出雲跟着進來,坐在另一張桌邊寫另一封信,同時,道:“三妹,爺説寫好信,請你陪文老到處參觀一下。爺和大姊、武老到外府去了。”

李玉虎和張出塵由武昌陪着,果然去了外府。他們在各處巡視一遍,對新來的兄弟問道勞。一圈走下來,已經花了一個時辰。李玉虎道:“明晨,先請你們娘子軍把藥材搬進去,其他皮貨黃金,則請武老監督送往城中。卸貨之後,兄弟們就宿在清平樓吧!你加發大家一個月薪資,放假三天。過幾天有空,咱們再去為兄弟們洗塵!”

此時,他們正從山道下來,李玉虎佇足打量着平地上成品字型的三座木樓,又道:“我發現咱們這兒缺乏一個大飯廳,過幾天在三樓中央修一座圓型食堂可好?”

張出塵笑道:“好當然好,不過中間那五株老梅就活不成啦!”

李玉虎指指內府的百丈廣場,笑道:“這廣場雖有了二池一山,一排老樹,仍然太過單調,到了夏,只怕十分炎熱,咱們把樹移植過去,不就行了!”

張出塵望望武昌,見他面有疑,便道:“好吧!看爺的本事吧!”

李玉虎望着廣場,計算了一下,又道:“場上要想濃蔭布,我瞧還得再加十株,同時我發現兩邊的平房亦不夠用,應該加建二樓才成!”

此時,天已向晚,天上濃雲又起,似乎要下雪的樣子。李玉虎遙聞馬車之聲,又道:“是公主和翠兒回來了吧?這兩個丫頭跑哪裏去啦?”

張出塵笑道:“她倆一大早就進啦!公主説是替咱們拿衣服呢!”

三人循路下山,才走到內府大門口,外面果然馳來一輛雙轅門,車前車後都有兩名勁裝廷護衞。

護衞們一入外府大門,便已止馬下騎,車卻一直馳到內府門口方才停住。

公主與翠兒先後躍下,見禮之後,平公主笑道:“爺,後天就是初一了,父皇有旨意下來,車上還有十幾套衣服,讓他們送進去好嗎?”

李玉虎揮揮手,將進,口中笑問道:“有我的嗎?”

公主笑道:“爺是主角,沒有你的,戲怎麼唱?”

眾人大笑,一同回到廳上,只見長長餐桌上已排十幾套織錦繡銀的華麗朝服,四名裝少女,還正在低頭細心的整理。

李玉虎“譁”然大笑,道:“怎麼這麼多,真的要唱戲啊!”

此時,文一奇、張出雲、朱如丹都已工作完畢,正在一旁觀看聊天,小字輩六女與如玉也在幫忙,聞之都不由笑起來。

公主道:“爺和二爺各兩套,七位夫人各一套,公公婆婆也有一套,一共是十三套。”

李玉虎奇道:“爹、娘就怕這個,所以遠走濟南,難道還得接他們回來不成?”

公主笑道:“妹子知道,也稟知了父皇,不過父皇説衣服還是照送,參不參加,則隨公公的意思了。”

李玉虎點點頭,笑道:“這還差不多!要是一定要他們參加,只怕我也要逃走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半晌,李玉虎為公主介紹文一奇,文一奇長揖請安。

公主又道:“爺先試試身好不好?若是有個大小,要改還來得及!”

李玉虎望着她搖搖頭,嘆道:“好吧!你們不嫌麻煩,我只好犧牲啦!”

公主嫣然一笑,道:“蘭兒,替爺試試吧!”

四名女,一個拿帽子,一個執外袍,一個拿靴子,一個執帶,一齊擁了上來。

小蓉主動上前,替他解釦,除下身上長衫。

李玉虎瞧見面前的女,眉目如畫,十分眼,仔細辨認,竟是天橋眾樂園園主之女,善於模仿説書的胡若蘭。

他驚奇的“咦”了一聲,再看另外三人,有兩個也是舊識,一位是胡若蘭的妹子胡小倩,一位則是留在外府、任職“平準堂”的田文忠的女兒田甜。

他奇怪的道:“你們,你們怎麼做起女來了?怪不得這陣子不見人影呢?……”

女屈膝萬福,婉然送笑,卻不答語,平公主笑道:“妹子不是向爺報告過嗎?她們四個就是陪嫁的秀女,爺不中意嗎?”

李玉虎本來十分欣賞三人的才情孝思,聽到這話卻道:“胡鬧,胡鬧!”

胡若蘭大眼一轉,故意怪聲笑道:“老爺記錯了奴婢的名字,奴婢原名胡若蘭,小名蘭兒,並不叫胡鬧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蘭兒趁勢替他套上衣物,穿上錦袍,同時偎過去替他扣上黃金打造的扣子。

接着胡小倩戴好帽子,另一女為他圍上玉帶,同時低聲道:“奴婢小麗,參見駙馬爺!”

田甜則跪在地上,為他換朝靴,倒是都甚合適。

他穿戴整齊在廳中踱着方步走了一圈,笑着拉起長腔,道:“各位娘子請了!看下官這身打扮,還像個人樣兒嗎?”

眾人都笑得前仰後合,聲振大廳,樓上的妙法師太,帶着十個新來小孩,一齊擁了下來。

天真的孩子染了樂氣氛,一齊拍手叫道:“師父,好漂亮、好威風、好可喲!”

翠兒卻也“譁”然大叫,脆聲道:“哇!哪裏來的一羣‘蘿蔔頭’,好可喲!”

李玉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乾咳兩聲動手下朝服,道:“小蓉,先都送到後面去,快開飯吧!”

他請大家落座,讓十個小孩站成一排,問道:“你們來此學功夫,怕不怕吃苦哇?”

七男三女都站直,大聲應道:“不怕!”

李玉虎點點頭,道:“好,從明天早晨開始,先跟着照顧你們的姊姊,一同隨祖師太練習,過些時通過了我的考試,才能正式拜師,知道嗎?”

那十名小孩齊聲道:“知道!”

李玉虎點點頭,道:“好,現在跟阿姨去吃飯吧!”

如玉在旁引他們去丫頭們用飯的餐廳,同時丫頭們已開始端上飯菜來。

李玉虎特別叫人開了一罈酒,但他敬了一杯之後,便自罷飲,文、武二老便也不好貪杯。

飯後,大家坐下品茗,平公主自袖內取出一張紙來,遞給李玉虎道:“爺,這是父皇命大學士代擬的旨稿,您瞧瞧可有要修改之處嗎?”

文、武二老及妙法師太實在料不到,府主在當今皇上心目中佔有如此地位?像這種事先請“領旨”者先行過目更改的事,還真是破天荒奇聞呢!

李玉虎夫也覺意外,他笑着接過來,道:“皇上的旨意,還能隨便更動嗎?”

公主正道:“別人不可以,但爺深受父皇推崇尊重,自然可以!”

李玉虎展開那張薛濤盞,只見上面工筆寫着:

“奉天承運,皇帝詔

朕建元以還,征戰連年,今得承平,已積勞成疾,違和久矣!月前得奇俠李氏玉虎呈獻靈丹,供朕復健,勝於往,其功至偉。李氏有奇能,人中之極品也!今以平公主之,即依禮下聘,元月十五大婚!賜封李氏玉虎為逍遙侯,金牌一面,黃金十萬兩,白銀百萬兩,以建侯府,鐵衞五百名,可自選任,並代朕巡狩天下,凡有佞,無論朝野軍民,均得一體依律究處,如朕親臨。李氏原娶各,皆賜公主頂戴車馬。李父重生,母孟氏巧娥,品志高潔,隱於鄉野,賜一品頂戴。弟李氏小虎,聰慧絕頂,甚得國母疼,準收為御兒幹殿下,賜號香王,食邑香山王府南面百里之地,儀仗悉尊廷制,惟香王年幼,王府政事,準由逍遙侯攝之!欽此“

李玉虎實在想不到,皇上頒賜的條件這等優渥,內心十分動,他默默把草稿遞給張出塵,朱如丹道:“大姊,你乾脆念出來讓大家聽聽吧!”

張出塵果然大聲讀了出來。

眾人默默聽畢,好半晌一邊的丫頭們爆起一陣呼,文一奇更是笑聲如雷,道:“恭喜府主,賀喜公主及各位夫人!”

張出塵與出雲、如丹,都動得熱淚盈眶。出塵將稿紙雙手奉還平公主,道:“皇上烏及屋,連姊姊等都沾了光彩,七妹從中穿針引線的功勞,實在讓姊姊動、!”

原來皇上對李府的情況,以及李玉虎的作為抱負,當然都是從女兒那兒聽了去的。否則若單憑那次一面之緣,絕不會有這樣面面俱到的賞封了!

哪知平公主竟不居功,反而笑道:“姊姊別這麼説,妹子在父王母后面前,只是實話實説,並無一句誇大之詞,另外二王兄對爺也是推崇得很,曾多次在父王面前進言呢!”

李玉虎沉道:“皇上的厚賞,實在令人愧不敢當,這侯爵、金牌、鐵衞三事,是否可以刪除?”

文一奇搖頭道:“在聖上來説雖是厚賞,但實際説來也是順水人情,以本府目前情況,男女執事何止五百?以府主情路見不平必定會管,哪裏會在乎他是官民?但有了金牌行事更見理直,有了這五百鐵衞,門下士也有面子,府主似不宜辭讓呢!”

公主本有愁顏,聞言笑道:“文堂主説得不錯,爺雖志在做大事,不屑做大官,但總得為下人想想。憑李府的功夫招牌,天下雖可去得,但也只能面對江湖中人,今後有了這塊鐵衞牌,在公在私均站得住腳,爺又何必拒人千里呢!”

其實,這五百鐵衞還是她據理力陳爭取來的,若是李玉虎不肯接受,第一個難堪的則是平公主。

李玉虎嘆了一聲,道:“好吧!咱們就照單全收吧!不過,我總覺得老二這個王爺有點不太實在。你真對皇上説了實話嗎?”

公主正道:“爺,妹子怎敢不照實説!不過母后實在喜二爺,他永遠不會長大、永遠活潑天真、永遠能讓人抱在懷裏呵護,才會讓人更他呀!只要以後二爺常常進,陪陪父王母后,他們才不管其他的呢!”

李玉虎笑道:“香山以南百里之地的食邑,又是怎麼回事?”

公主解釋道:“這個自有户部安排,不用咱們費心。唯一的不同是這一塊地方的官員,王府可以自行安排,每年所收的錢糧不必再上繳朝廷,直接給王府作為王府的用度!”

李玉虎笑道:“若是王府不想要呢?”

公主道:“王爺可以下令免除轄下錢糧,百姓不是更高興嗎?”

李玉虎喜道:“真的!那好,小蓉你且記下,將來咱們先免繳三年,試看看成效如何?”

小蓉應“是”,立即登入“備忘錄”中。

文一奇與武昌見已起更,便即起身告辭。

妙法師太也上了樓。李玉虎率眾回到後,平公主也跟了去。李玉虎笑道:“今天你正式出,不回去行嗎?”

公主這才想起此事,“哎唷”一聲叫起來,道:“真的,好煩人哪!蘭兒,你們四個先回去吧!這旨稿也帶回去呈母后,明兒上午你們再來接我吧!”

胡若蘭四女屈膝告退。

公主攀着李玉虎肩膀,低聲笑道:“爺,你説實話,妹子這四個手你喜嗎?”

李玉虎在她圓上擰了一下,笑罵道:“你愈來皮愈厚了,這種事也請手哇!”

眾人走到小樓之下,李小虎在頂上探頭出來,道:“老大,老八來了,還不快去接!”

眾夫人一聽,又回頭向外擁去。

不多會,只聽馬蹄聲響,眾人擁出廳外,只見林三郎駕着雙轅車,已然抵達水池邊。

林三郎煞住車子,下來參見了李玉虎及諸位夫人,車廂後面也即刻下來四女一男。

當先一女一身桃紅錦衣新裙,身披斗篷,正是石川金鳳子,另外兩個俠女則是子、杏子,還有一女則是林三郎的老婆吳麗芬。

一個男的就是石川金鳳子之弟,石川泉。

金鳳子瞧見李玉虎,喜悠悠喚聲“老爺!”疾步上前,屈膝便要下跪。李玉虎伸手扶住她道:“遠來辛苦,還沒吃飯吧!快快進來,我為你介紹幾位姊姊!”

眾人回到廳裏,李玉虎一一介紹,金鳳子跪下叩頭,道:“石川金鳳子叩見大姊、二姊、三姊、五姊、七姊,盼各位姊姊多加指正!”

張出塵上前扶她起身,拉她坐在身邊,笑道:“自己姊妹不必客氣,這位可是令弟?”

石川金鳳子招手喚站在門口的石川泉過來,道:“小弟,快來拜見府主及諸位夫人……”

李玉虎俊目閃光,瞥見石川泉雖只十四、五歲,卻生得面目清秀,氣宇不凡,頗有王者之氣,便起身拉他坐在身邊,笑道:“令姊既然下嫁,我便是你的姊夫,以後就叫姊夫好了,這幾位也是姊夫的夫人,你也隨令姊稱呼她們大姊、二姊吧!”

石川泉雖從其姊與丫頭族人口中知道,李玉虎功力深不可測,相貌英俊不凡,但想不到竟俊得令人自慚,又和藹得叫人

他不由大為動,生生的叫聲:“姊夫!”臉都紅了。接着子、杏子與吳麗芬也來拜見。

張出塵笑道:“八妹與小弟還未用過飯吧?如玉去廚下看看可有吃的?”

石川金鳳子忙阻止道:“大姊不必費心,妹子等一行因見府內武士冒寒相,已在城中打尖用過晚膳了!”

張出塵乃道:“果如此,就早些休息吧!如玉、小佩先帶石小弟到樓上客房安置。八妹的房間在後面已備妥,小蓉就帶八夫人去吧!”

此時,林三郎已將七八件行李搬入,小梅、子等上去幫忙,除了石川泉的一件之外,其他都搬人後面中。

石川金鳳子隨小蓉先行人內,如丹、翠兒自動相陪。李玉虎則親自陪着石川泉上樓,吩咐值班婢女仔細照顧,這才下樓對林三郎道:“今府內由遼東來了許多兄弟,你夫只怕已無可住之處,請先去城裏住一晚,休息兩天,再回濟南吧!”

林三郎領命,拜辭而去。

李玉虎這才又帶了出塵、出雲及平公主重返後

之中,白天張出塵又重新做了安排,讓小蓉、小梅兩人住在李玉虎房外左手第一間,石川金鳳子則安排在她的卧房背後新闢的一間,她隔壁則住着小桃、小芙,對面則是如意、如玉,兩人的隔壁則是小、小佩。

眾人一大夥擁進石川金鳳子新房,只見室內頂懸銀託合葉夜明珠,四壁均懸着粉紅紗幔,地上鋪着長的粉紅地毯、衣櫃、妝台、銅鏡均是新購的雕花紫檀木器,只有一張六尺大是原石雕成,四腿一柱到頂,四周也掛了四片白紗,除卻頭那一幅,其他三面都有拉索控制,不睡覺時可以拉到柱旁邊。

上早已鋪好成套的繡枕、被褥,均是一粉紅,錦繡鴛鴦,左牆則有一道石板雕成的拉門,裏面則是與別房一般的浴室、廁所。

張出塵身為老大,自然關心別人的受心情,因此她一入房內,便笑着道:“八妹,這暗無天的石住得慣嗎?若不習慣,前面的小樓還有空房也可以住呢!”

石川金鳳子已與小蓉、翠兒、如丹談過,對內的佈置已有大略瞭解,而且看到這一房的錦繡新鮮,顯然也是大姊花了心思佈置而成,心中十分,即使有些不習慣,能説?敢説嗎?

她急忙上前行禮,接口道:“小妹十分喜這裏的一切,更大姊細心佈置,妹子一向不大懂事,今後盼大姊隨時教導才好!”

李玉虎笑道:“大家都別説客套話啦!金鳳趕路辛勞,大家讓她休息吧!夫人你把這兩個丫頭安置一下吧!”

張出塵望望地上的行囊笑道:“老爺,今天就請七妹、八妹睡在你那兒吧!這裏讓當值的小、小佩陪着子、杏子好好收拾一下,子兩人就住在小樓二樓好了。”

李玉虎點點頭,笑道:“好吧!想跟我睡的,隨我來吧!”

石川金鳳子玉面通紅,有點不好意思,平公主已是老吃老做,上前拉住她玉手,嗤嗤笑道:“走啦!害什麼羞嘛!老爺那邊有寶貝,包你沒見過呢!”

朱如丹與翠兒“咯咯”大笑,翠兒搶得快,脆聲道:“爺的寶貝誰沒見過?還用得着你介紹嗎?”

這話除了子、杏子之外都聽得懂,不由都笑開了。

公主“捏”她一把,笑着拉她同行,道:“好,用不着妹子介紹,你去介紹好吧!”

小梅、小蓉早已搶先出去,當前帶路。李玉虎隨後走進,兩人已備妥乾淨衣服、熱巾,等着為他抹臉淨手衣服了。

小蓉一邊解長衫,一邊問道:“爺,要不要洗個澡哇!”

李玉虎搖搖頭,笑道:“中午才洗過的,免啦!你們倆要不要一起睡啊!”

小蓉搖搖頭,低聲道:“奴婢二人就住在門外左手一間,爺若有事,隨時可以傳喚!”

李玉虎拍拍她高聳的部,光溜溜躍上,伸手虛空撥動合葉,把夜明珠蓋住,門口平公主與石川金鳳子已然走了進來。

小蓉、小梅又服侍兩人淨身卸裝,兩人最後都得赤鑽入被裏,石川金鳳子卻被上下顫動的水嚇了一跳。

李玉虎雙手摸着左右兩個光滑的香體,笑問道:“金鳳,你覺得這張有什麼不同嗎?”

石川金鳳子籲一口氣,嬌聲道:“好奇怪喲!怎麼會動呢?”

公主“嗤嗤”笑道:“等一下動得才厲害呢!爺,你先讓八妹嚐嚐味道吧!”

李玉虎也不多説,一翻身俯在石川金鳳子嬌軀之上,吻吻她櫻,笑道:“八夫人回家!”

下面玉杵撥草尋蛇,已悄悄穿入涵之中。

石川金鳳子覺得如睡在雲端半空,不太實在,吃他一一頂,搖晃得更加厲害,忍不住“哎唷”低呼,緊緊摟住了他的身子。

小蓉、小梅此時已然出去,替他們關上了石門。平公主移身湊近,伸手按住李玉虎部,用力一一放,水的波濤立時加大許多。

李玉虎覺金鳳雖有點恐懼,卻也十分興奮,涵中漸漸泛起情滑起來。他逐漸將玉杵放到極限,石川金鳳子受到漲力,忍不住玉肌戰顫,呻出聲。

漸漸地她習慣“雲端”的浮自在,周身快活似神仙,媚眼如絲,張開一線,暱聲道:“爺,我好像在天上雲間飄飄,好自在好舒服噢!”

李玉虎隨逐漸加強打擊力量,直覺着金鳳的下肢扭動配合得巧到好處,記記頂在在心,必被她主動的研磨夾,一緊一鬆之間,竟也頗得奇趣!

他閉目低頭,以天眼觀察發現她和小梅顯然大不相同,壁光滑,口奇緊,頂端在心特長,扭動之間,花心繞着杵頭打轉,像條舌頭一般得人到骨髓裏去。

他心裏想:“真是奇怪!怎麼每個人都不同呢?”

他狠狠一陣,石川金鳳子全身疾顫,,靈魂兒已飛上了九重天。

他又又吐的忙了一陣,石川金鳳子喃喃稱謝,沉沉睡去。

公主拉起四周帳,移到的另一邊,道:“爺,點八妹睡一下,讓她好好睡吧!”

李玉虎依言輕拍金鳳睡,滾身過去,平公主坐起身笑道:“爺,妹子本打算留下蘭兒她們,讓爺盡,現在打發了她們,只好叫小梅打下手了!”

李玉虎搖頭笑道:“算了,今晚好好睡一覺吧!明兒早些起來,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公主跨坐在黑森林上,待竅內穿入玉杵,立即前後動,推起了陣陣波濤。

李玉虎雙手為枕,望着她嬌顏如花,雪肌玉膚,不停的顫動,不由笑道:“看來你功夫愈來愈練進步了!”

公主微皺着秀眉,強忍着呻,媚眼中出萬縷狂熱情焰,暱聲道:“程咬金三爺頭有什麼用?母后説,若不出男人,是抓不住他的心的!”

動不過數百下,已然香汗如雨,嬌大作,軟軟的趴俯下去,呻道:“爺,我不行啦!”

李玉虎抱住她一口氣,兩人立即飄飄而起,翩然落在下。

他把她放在邊長條玉案上,雙手分握住足踝,緩緩提動數下,平公主忍不住大聲“哼晤”暱聲道:“爺,受不了啦!快一點,死人了!”

李玉虎天眼一瞧,只見那鮮紅細中,細細的粒不住顫抖動,花心比金鳳為短,也是不住顫動摩擦着杵尖“馬眼”。

他疾急攻擊十幾下,平公主玉肌一陣哆嗦,內的粒一齊咬住玉杵,花心半張含住馬眼,一陣狂,忽然由兩衝出真,反向馬眼中投去。

李玉虎運功一,只見她膻中所蓄的真元也忽然顫動,眨眼間竟也投了過來!

公主“籲”一口氣,已然暈絕過去。

李玉虎微吃一驚,電般抱起她一同卧倒上,張口含住雙,將真元緩緩傳送回去,不移時動漸漸平靜,接着合運和合大法同入定中。

第二天早晨,石川金鳳子首先醒來,張目瞥見兩人赤疊而眠,自己卻蓋着一條大絲被,好心移過想替兩人覆蓋,哪知才一轉側,面立時起了波濤,李玉虎與平公主也立即醒轉過來。

李玉虎放開口中的香舌,收回玉杵,翻身仰卧中,石川金鳳子移過去仍為兩人蓋上絲被,含笑道早,道:“對不起,把爺和七姊都吵醒了,這……”

公主神完全恢復,“嗤嗤”嬌笑,接口道:“這很過癮吧?你瞧瞧四周還有更好玩的呢!”

石川金鳳子凝目發現,四周紗幔之上彩繪着許多,不由又羞又奇,“哎唷!”暱聲道:“這……許多是誰畫的?唉……”

公主指着一“老漢推車”的圖像,笑道:“八妹,我向你推薦這一幅,好過癮呢!”

石川金鳳子瞥了一眼,立即雙手捂臉,細聲道:“這樣子羞死人了!”

李玉虎“哈哈”大笑,伸魔手拙住“溪頭”,道:“此乃天下最人處,給老爺瞧一瞧,何羞之有?”

石川金鳳子“嚶嚀”一聲,緊緊依偎過去,閉着眼不再言語。李玉虎逗一陣,耳中聽得外面走動之聲,便道:“外面是小梅嗎?進來吧!”

石門啞然打開,果然是小梅、如玉、小三人一同進來,要伺候他們起來。

李玉虎親親金鳳、平,掀被而起,兩女也跟着下。穿戴之後,金鳳與平公主先行告退,回房梳洗,李玉虎則草草抹一把臉,由小梅替他梳梳頭先行出去。

前廳外面廣場上,新來的十個小徒弟與上百名少女,都在出雲、如丹及妙法師太督導之下,練習拳掌劍法,石川泉則站在大水池邊正在觀望。

李玉虎站在餐廳窗前看了一會,心中忽然一動,對趕來相陪的張出塵,道:“夫人,我覺得咱們李府應該有一套功法,傳給所有的門下男女弟子,將來無論在何處,識與不識,一動手就認得出是自己人,你説好不好!”

張出塵嫣然笑道:“江湖中每門每派都是如此,咱們李府當然也應該有一套特別功法,不過爺會的太深奧,若無大量靈藥為助,只怕門下難有大成。而老爺以本身功力,為他們打通玄關也非長久之計,功夫必須自己苦練才顯得可貴。”

李玉虎點頭,道:“夫人之言有理!不過咱們發展太快,沒法子啊!對了,老二煉的藥怎麼樣了?”

張出塵道:“二爺説,今晚有一爐即可完成,是專門用來滋助氣的靈藥,另一爐是助長氣的,因缺少一味赤龍內膽,只怕功效比九轉赤龍丸差太遠了!”

她話音才落,身旁突然出現李小虎、琳兒兩人,李小虎脆聲笑道:“現在有法子啦?只是需要老大出面幫個忙才行?”

李玉虎問故。李小虎又道:“這兩天我常去內偷查太醫珍藏的秘典,發現老大帶回的一條紅蛇,亦稱‘赤龍’,它的口內丹都可入藥,尤其是五蛇齊備,效果更是宏大。”

李玉虎一驚,道:“什麼?你叫我殺蛇取丹嗎?不行!”

李小虎脆聲笑道:“誰説要殺它們哪?只要把它的口取出來就成了!”

張出塵道:“口不是很毒嗎?加在藥裏,豈不成了毒藥?”

李小虎笑道:“五蛇相生相剋,每條奇毒無比,但五蛇口混合一起,卻又變成壯靈藥,你只要讓它們吐出五小杯口,就可以了。”

李玉虎道:“只取口倒是可以,不過會不會對它們有害呢?”

李小虎道:“以物易物好啦!每蛇送一粒赤龍丸,它們必然願意。”

李玉虎挽着張出塵,走向後院道:“走,咱們試試看!”

四人走到左側石壁小虎為五蛇新闢的石外面,李玉虎叫道:“蛇兒,蛇兒!”

內嘶聲而應,眨眼間竄出五條小蛇,一個個昂首望着他,紅信吐,似在等他吩咐!

張出塵卻覺得全身發退開兩步,李玉虎蹲下身子伸手摸摸五蛇的頭部,每條蛇被摸的時候都閉上眼睛,似覺得十分舒泰喜

李玉虎和聲道:“我要煉藥,想借你們一杯口為引,你們肯不肯哪?”

五條蛇一齊點頭,李小虎脆聲喜道:“好哇!它們肯啦!快去取杯子來吧!”

李玉虎卻道:“別忘了取五粒九轉赤龍丸來!”

張出塵與琳兒一同去取,轉眼間石川金鳳子、平公主及小、如玉、子、杏子都跟了來。

李玉虎接過小玉杯,每蛇面前放一個,又將九轉赤龍丸放在玉杯旁邊,説道:“這藥功效甚大,可以助長你們的真元內丹,你們把口一杯,就吃一粒吧!”

五蛇昂頭望望眾人,張嘴把上兩顆長長的毒牙伸入玉杯,閉上眼睛全身一陣抖動,毒牙中立即出兩股體,用了盞茶功夫,才將玉杆注

五條蛇張開雙眼,目光中光彩減失,神似甚萎頓。它們默默下杯邊的丸藥,緩緩游回去!

李玉虎見狀心中不忍,不由嘆道:“謝謝你們!早知會這麼耗神,半杯就可以啦!”

赤紅的小蛇回頭望他一眼,又點點頭鑽入石,消失不見。

李小虎接過琳兒拿着的一隻大型玉杯,小心翼翼的把五小杯呈現紅、黃、藍、紫、白五一一倒入,一陣混合的淡淡清香竟然飄散出來。李玉虎聞到,竟覺得一陣燥熱。

小虎把大杯輕輕搖動,待徹底混合,又倒五個小玉杯,再把五小杯倒人大杯,平公主忍不住問道:“二爺,您倒來倒去幹什麼?”

李玉虎笑道:“洗杯子啊!要不這樣,五隻玉杯都有奇毒,誰沾上誰就沒命。”

李小虎倒完仍不放心,又把五小玉杯一一泡入大杯,滲了一會才取出來給李玉虎。李玉虎掌心沾了混合的蛇,一陣熱氣已循掌心勞向丹田傳去。

他心中一動,用手指在小玉杯內外摸一遍,將上面的餘瀝全部入,李小虎又倒了小半杯,笑道:“老大嚐嚐鮮吧!”

李玉虎一怔,道:“能這麼吃嗎?”

李小虎笑道:“你老婆愈來愈多,不多補補如何應付?這是最純最好的,不會害你的啦!”

李玉虎接過去一口幹,立覺一股火熱之氣滾落在丹田之中。

李小虎笑嘻嘻的走進後,李玉虎起初不以為意,與大家一同去前廳食用早飯,哪知才吃了一半,全身泛起粉紅,周身燥熱難當,汗水滾出,身邊的人都聞到一股温熱的清香之氣。

李玉虎拍案而起,怒叫道:“小虎,你想害死我啊?”

一晃身,快過閃電,已向後飛去。

張出塵等人大驚失,紛紛施展身法追向後面,餐桌邊眨眼之間只剩下妙法師太、石川泉愕然相顧,不知所措!

而餐桌邊伺候的侍妾也十分關心焦急,均紛紛跟在最慢的石川金鳳子之後向後擁去。

中李玉虎正在責問小虎,只聽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害死我嗎?”

張出塵第一個趕到,見李玉虎已然撕去衣衫,僅穿一條內,周身雪玉似的肌膚已變成紫紅,內如篷撐起,競像煞在長白山初見之時的模樣。

李小虎一臉委屈的樣子,道:“不是啦!我也料不到這麼厲害啊!你讓我回去,咱們合力收收看吧!”

李玉虎怒道:“要是收不下來呢?怎麼辦?”

李小虎聳聳肩道:“先喝杯玉髓靈,再不行,找個處子收些真過來調和一下嘛!”

説着,又轉頭對平公主眨眨眼,道:“你不是準備了十六個陪嫁秀女嗎?還不喚她們過來?”

張出塵此時已取來玉葫蘆,遞了過來,李玉虎搖頭拒絕食用,道:“這等天材地寶還有大用,我一個人吃了不見得有多大好處,還是放着,小虎你回來吧!”

李小虎應聲:“得令!”隨即晃身化成一道金虹,由李玉虎頂門投入一閃不見,地上卻留下一堆衣服。

琳兒把衣服拾起來默默走過一邊。

石川金鳳子等人第一次看見他們合體,不由驚奇興奮又是擔心。

李玉虎長長一口氣,道:“你們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到山頂找個冷地方練一練功,最晚下午一定回來。”

説罷,健美紫紅的身軀一晃,已然如一道清風消失不見。

張出塵過去施救過一次,此時知道原委,心中已有成算。她鎮定的坐下,道:“七妹,你和五妹回一趟,把幾個秀女都帶來吧!老爺和二爺合力,若是制不住這股純熱氣,就需要處子的真解救了。”

公主擔心道:“爺不會有危險吧!”

張出塵嫣然一笑,道:“爺只有福哪有危險?只是若老爺不知憐惜節制,替他解熱的人卻是危險得很呢?”

眾人都有些不解,張出塵解釋道:“一般的處子哪受得了老爺一擊?漲裂血還是小事,真盡,豈不要命?所以才要多準備幾個人哪!”

公主這才放心,拉着翠兒出,雙雙施展玄功,兩人周身閃現一紅一紫兩幢光霞,電閃升空而去。

石川金鳳子看在眼裏,驚奇羨慕不已,張出雲坐在旁邊安道:“八妹,看你的樣子已經過老爺胎換骨的手術,用不了多久,功力就可趕上七妹了!”

石川金鳳子驚喜集道:“真的,二姊,爺肯教妹子嗎?”

張出塵笑道:“妹子雖位列第八,但和愚姊等一樣平等,老爺怎會不教呢?”

接着她又對小蓉、如玉等人道:“好啦!現在暫時沒事,忙你們的去吧!小英你掌理藥櫃,還不帶人去外堂收拾藥材去嗎?”

眾女應聲出去,只留下小蓉、如玉和新來的子、杏子。張出塵又道:“小蓉,你帶她們兩個先安排住處,再去領幾套衣服,以後你們兩人仍專門伺候八夫人好了!”

石川金鳳子見大家都無專屬的丫鬟,自覺不便享有特權,便道:“大姊,妹子並不須專人伺候,還是另派工作吧!”

張出塵微微一笑,道:“咱們內府的體制尚未確立,愚姊想待老爺正式與公主大婚後,再行編排,八妹不必在意。”

石川金鳳子這才不再多説,如玉卻道:“長夫人,奴婢覺得如佩、如環、如秋、如詩都頗有才具,對爺也一般忠心不二,對內府有一些貢獻,為何不選她們,都要公主的人呢?”

張出塵一怔,道:“這話怎不早説?現在不嫌晚了點嗎?公主選取了十六名陪嫁秀女,一方面是皇家體制,二方面也是她有心專門訓練了來服侍爺的,你沒見我們瞞着爺,分別去裏幾趟嗎?那都是去替她們施醫通,增強耐力!”

她語音一頓,又道:“如佩她們四個頗有才具,我才訓練她們負起各項重要工作,希望獨當一面,另謀歸宿的!”

如玉垂頭道:“入了內府和爺這等奇男子接觸之後,世間還有哪個男人可以攻佔芳心?長夫人若是這等打算,奴婢不得不大膽説一句,一開始便安排錯了!”

張出塵笑道:“噢!錯在何處?你快説來聽聽,若真有理,馬上改正還來得及吧!”

如玉跪下道:“長夫人請恕奴婢直言……”

張出塵揮袖發出暗勁,託她起身,笑道:“何罪之有?你跟我也有一段時候了,還不瞭解我的情嗎?”

如玉垂首道:“奴婢認為,內府如皇大內,只有老爺一個男子,若所有女婢均是為老爺準備的,奴婢無話可説。若是想將來把內府的丫頭們遣嫁出去,即使她們於無奈,聽命成家,但必無幸福可言。”

張出塵聰明絕頂,一點就透,聽了如玉這席話,心中立即明白。眾丫頭困守內府,夕所見所思都只有一個對象,而李玉虎又偏偏如此出眾,天長久,每個人心中都被他佔據,哪還有別個男人的餘地?

她沉思片刻,拍案讚道:“好,如玉,我真的沒看錯!你一語驚醒夢中人,明早起改弦更張,否則真會造成大悲劇呢!”

小蓉此刻正帶了子、杏子轉了回來,二女亦換上新領的粉綢衣,只有薄薄的兩層夾衣,上束着一條同絲帶,更顯得曲線浮凸,秀麗可人!

張出塵又道:“小蓉,你傳令下去,明兒起內府府門敞開,不再止外面男子出入。晨要外面的鐵衞一起來廣場集合,與女子一同練!同時從明天起,大門、二門門房,四周的哨崗一律採男女各半的混合編組。”

小蓉口中應:“是!”心裏卻有點莫名其妙。

張出塵又道:“你們一齊出去查看一下馬房一列,還有多少空房?趁現在人多,外面不夠住的,四個人一間,可以調一部分鐵衞進來。將來負責門房工作的裙釵,也可輪班調幾個出去住住。食堂廚下也不必再嚴格限制掌廚的,住在裏面的男子也可在內府食堂用飯。這樣的安排,如玉你覺得如何?”

如玉惶恐的紅着臉,道:“長夫人,奴婢哪懂這麼多?不過這一來大家往的機會增加,所謂久生情,或者能培養出幾雙幾對吧!”

張出塵笑道:“事在人為,將來出任務時,咱們也採混合編組。對了,上面兩堂也各調十個人去,負責內務清潔工作,就讓她們住下,每晨間只趕來參加晨就可以了!”

兩人領命而去,張出塵又道:“二妹、三妹,你倆陪八妹一同去前面看看,順便把情況稟知師父吧!”

三人一同出去,後之中就只剩下她和琳兒,

張出塵心中一動,對琳兒道:“琳妹妹,你曉得老爺在哪裏嗎?咱們悄悄前去探看一下,好不好?”

方文琳懷中仍抱着小虎的衣鞋子,正在發怔,聞言喜道:“好啊!不過我不知道大老爺在不在,只知道小虎爺一定在!”

張出塵笑着起身,牽着她的小手道:“他們合二為一,小虎爺在那,老爺一定在的,走吧!”

兩人晃身拔起,只見一幢彩紅光環中,罩着一大一小兩條人影,直向峯頂飛去!

峯頂面南處有一片凸崖,上面積雪已有數尺,小虎前些時在崖中開了一個大,十二隻蒼鷹便是以此為家,住在裏面。

它們也很有規律,除了奉命出巡之外,留守的受到鷹王吩咐,無分晝夜,總有一隻停在口,負責替李府守衞!

上一次平公主貿然從空中飛來,就受到它們的攻擊,受了一場虛驚。

不過它們認得張出塵,仍然佇立不動。兩人落在崖上,琳兒指指正北,便悄然向前飄去!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冊第五章胎換骨

此時才近辰末,天空中雲濃風緊,十分寒冷。正北有處背的凹地蒼松下,積雪半丈,已凍成堅冰。

張出塵隨琳兒悄悄移近,只見李小虎一身赤,不停往堅冰中央堆放,而李玉虎則埋在冰雪之下,只出一個腦袋。

而四周的堅冰積雪,一撞到他的身子,有的化水、有的化氣,霧氣中還含着一股子温香。

琳兒上前默默的替小虎穿上衣服鞋子,張出塵大奇,傳音問道:“二爺,你怎麼又出來了?”

李小虎一臉頹喪,也傳音道:“老大又培養一個神,用不着我啦!我又幫不上忙,躲在裏面幹嘛?”

方文琳温柔的拉着他,摸在自己的心上,兩人不用言語,意念自然。不多會,小虎小臉上顯出笑容,摟着琳兒親親,兩人便忙着推運冰雪,繼續往李玉虎身邊添加。

張出塵見玉虎臉赤紅,汗水滾滾,不過面肅穆平靜,已達天人合一之境,心中的石塊稍稍放下,又傳音間小虎道:“大爺不要緊吧?能夠化得掉嗎?”

李小虎傳音答道:“不會自焚就是,若想憑坐功化掉,總得十天半月才行!”

張出塵急道:“那怎麼行?明天你倆要去朝堂,二爺你知道嗎?”

李小虎點點頭,雙肩一聳,無奈道:“有什麼法子?他不肯下去找女人化解,只好這麼耗下去了!”

張出塵又傳音道:“我勸勸他好不好?二爺,你先回去瞧瞧,那爐滋的藥,若是已到火候,先取出一部分來涼着,另一爐蛇還沒加進去吧!”

李小虎搖搖頭,張出塵又傳音道:“那好,別全加了,放四分之一吧!寧可藥效少些,多煉幾爐,別太強了,都變成老爺這樣就不得了啦!”

李小虎傳音回道:“好吧!我先下去,老大給你啦!”

他牽了琳兒,同向峯下飄去。張出塵等了一會,見李玉虎耳邊冰雪均化為熱氣沸水。李玉虎忍不住睜開眼來,想換個地方。

張出塵把握機會,勸道:“爺,別自苦啦!下去先找小蓉她們試試,對您對她們都好,是不是?你可以先分一些真,要她們自行煉化,不是可以立即提升她們數倍的功力嗎?”

李玉虎凝目思索片刻,笑道:“還是你聰明!這種反其道而行的法子雖不能治本,卻可治標,咱們去吧!”

他拉住張出塵,功力一發,張出塵只覺全身一緊,像是被一層無形的軟墊託裹着,電般向下面飛去,眨眼間已進入後

李玉虎獨自往浴室奔去,口中卻道:“叫小蓉她們先來吧!”

張出塵站在口,以傳音向外呼喚,片刻之間小蓉、小梅、如玉、小、小佩、小英、小芙七女,已連袂而至。

張出塵道:“爺在浴室,小蓉你們六人先去。如玉,你再去問問如佩、如秋、如詩、如環四人的意思,同時請八夫人過來!”

如玉如飛而去,不多會石川金鳳子已先來到。

張出塵拉着她同去浴室,一邊悄聲道:“適才愚姊想到一個治標之法,請爺將收的真之氣先分入妹子及諸妾體內,你只要依訣將真收,功力必定倍增,這般運氣的法訣,老爺已教過妹子了吧!”

石川金鳳子忙點點頭,張出塵又道:“怕只怕爺的真太多太強,分出一些些來無濟於事,所以還須收真加以合平衡。”

説話之間,兩人已步入後面的大浴室。只見池水上霧氣蒸騰,李玉虎仰卧在水中石樑之上,身上趴伏着一名赤的少女,正是小蓉。

其他五女已得赤條條,正坐在池邊等候,臉上並無羞意,卻有幾分緊張關心之

張出塵傳音對六女道:“若是忍不住熱,就表示已達極限,趕快停止,到上面運功化煉。”

話聲才落,小蓉已呻,道:“爺,受不了啦!”

李玉虎雙手握住她的肢,向上一託一送,小蓉已平平飛上池子裏面的平台。

小梅疾速上前,舉腿跨過李玉虎的下身,玉手握住又燙又漲,煞氣騰騰、正發紫的玉杵,挫坐了下去。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幾乎令她失聲,她暗暗咬牙忍住,一坐到底,立時有一股火燙的氣,由“馬眼”直向花心之內去!

她暗暗動花心,收真,並迅速向全身搬運,直到周身漲,才站了起來。

李玉虎忍不住讚道:“好丫頭,真有一手!”

小梅垂眸一笑爬上平台,盤坐在小蓉身邊。

接着小、小英、小芙、小桃二上去。不到半個時辰,平台上已坐六名赤的美人。

此時,如玉已帶來如佩四女,張出塵悄然出去,以傳音吩咐四人去老爺的房中等候,同時又讓如玉排在石川金鳳子之後等着接手。

石川金鳳子看了甚久,已得訣竅,待小桃離開,立即下池接。李玉虎體內燥漲稍消,一邊輸吐,一邊為她拍打前背後的道增加容量,她勉力支持了兩盞茶功夫,方始起身。

如玉接着下池“坐蓮”,一邊收熱力一邊搖動下肢,李玉虎也為她拍打一番,直到覺全身已然漲,如玉才依依不捨起身。

張出塵望見李玉虎身上紫紅已轉桃紅,芳心中鬆了口氣,拉他上來,李玉虎已可勉強收回玉杵,便任她偎過來,摟住虎,一同走出浴室。出塵低聲笑道:“看到爺這般神勇,妾身心靈振動,若不是為了孩子,真想以身試法呢!”

李玉虎擁着她走向卧室,正笑道:“這怎麼可以,這股熱力非比等閒,一傳過去,只怕小命都沒有了?翠兒和平妹呢?還沒回來嗎?”

張出塵道:“快啦!不過現在妾身已找來四個,老爺您先收下來吧!”

李玉虎奇道:“夫人又變什麼花樣?內府的人還不夠多嗎?”

張出塵笑道:“她們也是內府的人哪,只是還未被爺寵幸而已!”

李玉虎不同意道:“什麼話嘛?內府近兩百多少女,難道個個都得被我臨幸不成?”

張出塵笑道:“這四人是如詩、如佩、如秋、如環,她們是本府英幹部,對爺敬有加,爺若是拒而不納,只怕很難收場!”

李玉虎知道,如詩繪畫雕刻頗有可觀,目前負責帶領雕玉冶金;如佩、如秋分掌檔案、帳目,頭腦清細聰;如環掌通訊、飲食,果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今話已説開,若不答應,實在難以善後。

李玉虎嘆口氣,捏捏出塵的圓,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最好給我記住!”

張出塵推推他,要他進去,口中低笑道:“是,老爺,妾身下次不敢了!”

小虎此時送來一大海碗藥糊,清香撲鼻,道:“等會老大先暫時別管她們,由出塵姊負責每人餵食一匙,補氣滋,一切等老大平衡過來再説。”

李玉虎瞪他一眼,道:“你就是會出歪點子,這一匙藥能抵得上人家的虧損嗎?”

李小虎“咳、咳”兩聲道:“大約差不多吧!不過以後你再分潤一些,不就成了?”

張出塵推着玉虎入房,傳音道:“妾身等會再去,免得她們尷尬,四妹、七妹大約也快到了!”

李玉虎進房一瞧,室頂的夜明珠兩邊的銀翼都已蓋上,在別人眼中一片漆黑,真是伸手不辨五指,但李玉虎看來卻仍纖毫畢現,絲毫不受影響。

他悄然走近邊,只見如詩四女已得赤,各自坐在邊紫檀木椅上,臉上雖有羞意,卻無懼,更多的表情則是喜悦與期待。

他悄然用傳音對四女道:“本座誤食蛇,身體有些變化,如玉要你們獻身施救,是出於自願嗎?”

四人循聲顧視,雖看不見府主的人影,卻一齊點頭認真誠意的答道:“奴婢確實出於自願,請府主勿疑!奴婢等敬府主,並無奢求,只求與如玉姊、小蓉姊一般,永遠留在府內,伺候府主及諸位夫人!”

李玉虎道:“你們的情意忠誠,本座十分,別的不敢妄言,但在有生之年,誓必護照顧大家,維持一家的和諧繁榮。”

四女一齊下跪叩頭,道:“多謝府主垂,奴婢得此一言,雖死無憾!”

李玉虎揮手托起四人,道:“如詩,你先過來吧!”

如詩嬌應聲“是!”舉步循聲走來!

李玉虎接住她伸出的手,如詩已温順的依偎過來,雙方體一接觸,都不由爆發出一陣動。

李玉虎猿臂一舒,擁住纖,向後一翻,一同滾落水之上,在波起伏中,李玉虎已吻住如詩的櫻

如詩的興奮緊張自不待言,不過她顯然已受教導,主動的展開雙腿,將身體上最隱秘的地方,自動的奉獻出來。

李玉虎已是開苞“專家”,憑着肌膚的覺,便已準確的測知對方反應,他極力忍住瘋狂的衝動,運功約束玉杵,以“撥草尋蛇”之式悄悄探路、入,再遂漸放大,緩緩的提、撥、研、磨,如詩初時雖受巨痛,但瞬即被一陣前所未有的、酸刺代替,興奮得無以復加,滋味更難以形容。在水上她自覺得像一塊浮木,只知緊緊繞攀附,在乍沉乍浮之間陡然麻骨酥,在一陣急勁的顫抖哆嗦後,一切便歸於虛無!

李玉虎下上吐,把如詩的處子真收過去。

如詩幽幽醒轉,全身雖有虛之疲,卻又覺心靈輕鬆平靜無比,她低低喃喃的説了句話,便即昏睡過去。

張出塵由門外飄然而入,目光亦如李玉虎纖毫能見,她拿起一匙藥糊,倒入如詩口中,又叫玉虎用真氣吹入,點了如詩的睡,把她抱了出去。

如佩三人只能聽聲辨位,此時藉石門開合透入的微光,看見有人閃入,卻不知來者是誰,不一會那人抱瞭如詩出去,房門重又密合。

如佩心中正在驚奇,耳中卻聽見府主的傳音,道:“如佩過來吧!”

如佩摸進邊,纖手被一温熱大手輕輕一握,她已身不由己的飛上去。

在猝不及防之下,如佩驚叫出聲,卻聽見府主温和的道:“你害怕嗎?……”

如佩主動的橫身上去,抱住一具滾燙體,低聲道:“奴婢不怕,奴婢只求府主的玉體早些康復!”

李玉虎猿臂輕舒,將她擺平,依法炮製,不多會她和後面的如環、如秋,都步上如詩後塵。

張出塵把如秋送入隔壁,又走進來,只見李玉虎已盤坐上,正在凝神調息。

她靜靜等了片刻,待玉虎睜眼,才凌空撥開寶頂銀翅,讓珠光放出,一瞧他身上仍泛桃紅,便道:“看來這四個丫頭功力太淺了。不過四妹、七妹已率十六名秀女到來,爺……”

李玉虎苦笑搖頭,道:“先喚翠兒和公主來吧!我先把熱力傳給她們,就不必蹭蹋這麼多人了!”

張出塵莊容正道:“爺這麼説就大錯特錯了!妾身等能嫁給您,可沒一人有被躇蹋利用的覺。丫頭們也是心甘情願的,為婢為妾都覺得幸福快樂!爺只要不存始終棄之念,這‘躇蹋’二字實在用不上!”

李玉虎燥熱起來,氣道:“別説教啦!去叫翠兒、平兒來吧!”

張出塵忙到門邊以傳音呼喚,翠兒及平公主已飛快帶着一隊裝少女趕了過來。

張出塵見狀忙上前,以傳音道:“爺生氣啦!你二人先進去吧!丫頭們先在外面候着吧!”

翠兒與平公主進去,順手關了石門。翠兒三兩下除了衣衫飛身過去,摟住李玉虎笑道:“大姊説爺在生氣?是氣妹子來晚了嗎?”

李玉虎嘆道:“我哪敢生你們的氣?出塵是誤會了,要説生氣也只是氣自己,好端端害大家跟着受罪!”

翠兒推他躺下,跨坐上去,“咯咯”脆笑道:“這叫受罪?有人盼都盼不到呢?快嘛!……”

李玉虎伸手握住她的肢,不讓她動,穿入玉杵,道:“這次不同往,乖乖坐着,全心收真之氣,等無法忍受之時,再去一邊搬運溶化,功力或有很大進步。”

翠兒依言瞑目,只覺那“馬眼”之中不停的冒出熱氣,燙得她花心顫,幾乎忍不住起身避開。

幸虧李玉虎已有警告,她咬牙忍耐,不停的搬運,直到四肢百骸都充熱氣,方始起身爬下水,走到一邊角落坐下消化!

公主接着上去,也了個漲。李玉虎見她全身已如水淋,膚也已泛紅,猶不肯罷手,便自動收回玉杵,雙手托住她向外輕輕一拋,已將她安安穩穩的拋在翠兒身邊。

石門適時打開一線,一名全身赤上只圍着一條巾的女子,已垂頭走進門內。

她疾速走到邊,蹲身行禮,細聲道:“奴婢蘭兒,特來伺候老爺!”

李玉虎正在閉目內視,與談,聞言睜眼見胡若蘭酥,正與齊,嬌顏帶羞,眉目間意,不由心絃大震,食指大動,道:“姑娘才華高,令人賞歎服,如此做法實在委屈了……”

胡若蘭嫣然一笑,伸手拉下上的巾,滾身翻上水,“哎唷”一聲,抱住李玉虎赤發燙的前,“嗤嗤”笑道:“這好怪!下面真的有水嗎?”

李玉虎也不由破顏而笑,道:“當然……”

胡若蘭用力扭動幾下,擾起陣陣波濤,口中發出陣陣嬌笑,道:“聽主子説老爺這兒有個水,奴婢還不信呢!想不到一點不假,好好玩哪!”

她表現得十分成鎮定,對李玉虎也像十分悉親密,毫無陌生羞怯樣子,立時讓李玉虎大輕鬆,心情也跟着開朗,笑道:“公主什麼話都對你説嗎?”

胡若蘭用纖手在他上輕輕劃圈,媚笑道:“主子對奴婢情同姊妹,無話不談,連爺的特徵都詳詳細細的對奴婢説過。”

李玉虎大奇道:“我,有什麼特徵嗎?怎麼自己都不曉得?”

胡若蘭媚眼眯細“嗤嗤”笑着,纖手順着小腹溜下黑森林區,輕輕摸着已出一半的玉杵,忽然道:“不對啊!主子説,爺的這個平常是看不見的,怎的在這裏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也伸過手去撫摸,一摸到小溪水漲溢,忍不住翻身把她住,悄悄的把玉杵放了進去。

胡若蘭閉起美目細細品味,暱聲道:“第一招‘靈蛇入窖’,乾淨俐落果然不凡。第二招‘七十三變’,哎唷,媽呀!變慢一點嘛!”

李玉虎放鬆玉杵,尺寸陡然變變長,胡若蘭忍不住花容一慘,哎唷出聲。

李玉虎緩緩收起一點,笑道:“對不起,對不起,這招叫七十三變嘛!為什麼?”

胡若蘭漲痛稍減,聞言答道:“人家都説孫悟空會七十二變,其實還有七十三變呢!爺知道嗎?”

李玉虎搖頭,笑道:“不知道,你説説看!”

胡若蘭笑道:“孫悟空有一金箍,不用時變小放在耳朵裏,用時風一展,要多長便有多長,是為第七十三變。爺這一個金箍不也是第七十三變嗎?”

李玉虎大笑不止,半晌方道:“你真是個説書的材料,編故事瞎掰的本領讓人歎服!”

胡若蘭得意的望着他,眼光中出萬道情絲與他的目光糾一起,李玉虎心絃一振,俯首吻住櫻,好半晌方才抬起頭來,又道:“蘭兒,謝謝你!經你這麼一掰,心裏輕鬆多了,要不然總覺得自己不是東西,躇蹋了你們的清白和生命!”

胡若蘭用纖指封住他的口,道:“爺是人中之龍,奴婢等俗凡婢子,能得爺一,一次臨幸,終生亦可無憾,更何況後能夕隨侍左右呢!奴婢往的確不將一干男子看在眼裏,哪知自瞧見老爺,竟然難以自抑,明知自己身分地位難圓痴心夢,卻仍然經不住的妄想,所以公主一説要招陪嫁秀女,奴婢立刻報效,舍妹與田甜也是一樣。”

她語音一頓,又道:“而今,天賜良機,爺若不肯垂幸,奴婢等才真怨呢!”

李玉虎聽了這段敍述,深為動,他柔情似水的輕吻着她,低聲道:“我哪有那麼好?你太抬了……”

胡若蘭媚笑着四肢糾着他,暱聲道:“不管啦!反正你是我們大家的寶貝,現在是我的寶貝,快變第三招吧!”

李玉虎又笑了起來,問道:“第三招叫什麼?”

胡若蘭媚笑道:“第三招‘輕風細雨’……”

李玉虎會意輕提緩進,奔馳一陣,“蹄”聲斷急,波推動更疾。胡若蘭隨波動,漸入佳境,喉中“咦、唔”作響,又道:“第四招‘風勁雨急’,爺………爺……”

李玉虎依言“風勁雨急”,口中卻又問道:“還有第五招,第六招嗎?”

胡若蘭嬌已急,斷續低道:“第……五招……‘戰鼓動天地’……第六招……‘天旋地也轉’……第七……爺……我魂飛矣……”

她説着一陣疾抖,魂兒果已飛上了半天!

李玉虎上吹下忙了一陣,胡若蘭眼皮眨動、氣若游絲、嬌弱無限的低聲道:“九霄雖美,高處不勝寒,爺,奴婢眠,君且去找妹子來吧……”

張出塵適時端着藥糊與小蓉一同進來,小蓉身後又出現了一名身裹巾的女子,正是胡若蘭的妹妹胡小倩!

出塵喂下一匙藥,李玉虎運氣連吹兩口,將藥糊灌下,小蓉上前抱起胡若蘭,與張出塵一同出去。

小倩顯然也受了教導,對李玉虎悉異常。她活潑的一滾上,在波上起起伏伏,“咯咯”笑道:“哇,好舒服啊!爺,請上來吧!”

李玉虎料不到她這般大膽,但不便表示出來,依言趴俯上去,小倩解開前的巾,雙手摟住立即送上一個熱情無比的香吻!

李玉虎依舊使出第一招、第二招,只覺滑緊小,花心柔軟如綿,微一旋轉,小倩移開口,咋舌叫道:“哎唷,‘天旋地轉’,爺怎可以一上來就變招式,人家受不了啦!”

李玉虎原以為胡若蘭於説書講古,自己私下瞎掰,哪料到小倩竟也知道,不由奇道:“怎麼?你們都知道這些嗎?”

小倩挑眉笑道:“家姊據主子的敍述,不但定出招式名稱,而且還研究了一套破式呢!她剛才沒招供嗎?”

李玉虎笑罵道:“平兒也真三八,這閨房中事,給你們姊妹講幹嘛?”

小倩笑道:“主子是拿伺候皇上的規矩來訓練我們,還請老太監替我們十六人上過課呢!爺應該高興才對啊!”

李玉虎嘆口氣道:“公主的用心我知道,可是我本並不好,所以也不必刻意安排温柔鄉,討好我的!”

小倩道:“主子也不是刻意安排,實在是皇家規矩,必須維持公主的體面威儀,老爺可不能錯怪了她!”

兩人談談笑笑,不僅體密合,心靈上也漸漸失去距離。小倩在下面聳動肢,推波助瀾,竟愈動愈起勁,愈起勁愈覺刺興奮,忍不住漫聲呻,如歌似訴,道:“爺,這真美,奴婢快要瘋了!”

李玉虎依着“招式”,“輕風細雨”之後,才不過剛剛施出“風勁雨急”,小倩已經攤了!

他急忙,將她吹醒。小倩口氣笑道:“奴婢第一次上陣,成績不如理想,請爺多多包涵!”

李玉虎安她道:“已經很不錯了……”

小蓉又帶了一名秀麗少女進來,先依例喂小倩吃了匙補氣滋的藥糊,便抱她出去。

那少女顯然也受過訓練,大大方方的行禮道:“奴婢名喚小麗,請老爺垂憐!”

她見李玉虎一身汗水,便解下自己上的巾,温柔的為他擦抹,自動的獻上櫻

李玉虎此刻已成騎虎之勢,只好來者不拒,繼續努力,一連又收了小麗與田甜的真,查覺自己體內熾熱已去,已達平衡,未等小蓉進來,便傳音道:“我現在已然恢復正常,快快告訴夫人到此為止吧,我要開始練功了!”

其實張出塵也在外面,聞言進來一瞧,他身上肌膚確已恢復正常,便道:“報告老爺一個好消息,小蓉、如玉她們均已收功,功力皆已進不少呢!”

李玉虎仍俯在田甜身上,喂她吃下一匙藥,才道:“她們八個虧大了吧?這藥還管用嗎?”

張出塵道:“如詩四人已然起身,雖然有些虛弱,虧損並不嚴重,調理個兩三天必可復原,爺放心吧!”

李玉虎這才身起來,小蓉進來把軟弱睡的田甜抱出去。如玉走進來,打了一個玉盆水,為他擦洗身子穿上衣服,李玉虎道:“好啦!你們都出去吧!我得坐息調理一下,晚飯時再叫我吧!”

張出塵為他蓋住珠光,小蓉則換過上染血絲污物的單,才一同出去。李玉虎盤坐在一旁的玉案之上,暝目全神內視,會同神,調運

晚飯之前,翠兒與平公主雙雙醒來,兩人相視一笑,自覺功力大有進境,心中念頭一動,盤坐的身體立即被一紫一紅兩幢光霞包沒,冉冉升起兩尺,緩緩在室內飄飛一圈,又不約而同的落下地,穿上衣衫。

兩人默默望着李玉虎,只見他周身寶光隱泛,肌膚如同潔白無瑕的磁器平整光滑,竟無一絲皺紋,只有頭秀髮、兩道劍眉黑中帶彩,眉心那顆紅痣和前兩粒頭鮮紅透明,宛如寶石一般!

身合什盤膝而坐,股卻離開玉案三寸有奇,翠兒與平公主都有同樣覺:“這哪裏是人?簡直就是個‘神’哪!”

敬仰之心油然而升,兩人柔情萬種痴痴的望着他,再也收不回目光,若不是怕驚動,她們幾乎想上去摸觸檢定,再頂禮膜拜一番。

或許是受到兩人氣機的影響,李玉虎合着的長睫一動,軀體也離案繞行一週,雙目睜開,對兩女微微一笑,竟懸空站起身子,虛空舉步像踏着階梯一般走到兩女面前。

兩女大為動,齊喚聲:“爺!”,便撲入玉虎懷中。翠兒脆聲道:“爺,你已由有相進入無相了嘛!這是最高境界啊!”

公主不懂,一面摸着他左之上的“紅寶石”,一面問道:“什麼有相?無相?五姊説清楚好嗎?”

翠兒喜孜孜道:“爺的真氣原是紫,後來又變金,現在已沒了顏。有顏是有相境界,無是無相境界,懂嗎?”

李玉虎笑着打了平公主頑皮玉手一下,掐掐對方的玉,笑道:“管他有相、無相,我還是我……”

公主發覺他前的“寶石”原甚柔軟,一經摸竟也變硬,雖然被打還是忍不住低頭咬住它,輕輕的起來。

李玉虎肌膚一抖,笑罵道:“還皮,這一天瘋得還不夠嗎?”

翠兒拿來衣為他穿着,平公主一邊替他扣扣子,一邊“嗤嗤”嬌笑,道:“爺別冤枉好人,妹子只是吃了一肚子氣,哪有瘋過!”

李玉虎摟着細,笑道:“要瘋也得吃過飯哪!爺一天還未進半粒米呢!”

翠兒搶前拉開石門走了出去,才到客廳,便見張出塵由後院走了進來,道:“爺呢?……”

説着,便望見李玉虎與平公主並肩而出,喜道:“爺,太好了,快到前面用飯罷!”

四人到了前廳,看見出塵、如丹、石川金鳳子及妙法師太、石川泉等,自然免不了一番問候。

李玉虎望望侍立一旁的小蓉、小梅、如玉、小等,個個神抖擻、眉含彩,肌膚更見瑩白,心知她們大有進境,卻不由為另外八女擔心。

張出塵玲瓏心肝,見狀笑道:“她們還在後樓上休息,爺吃過飯去瞧瞧好了!”

李玉虎見有妙法師太及石川泉在座,不便多説,只點點頭,問平公主道:“明天如何安排,皇上有旨意嗎?”

公主笑道:“父皇説,老爺和二爺最好能趕上明早朝,由父皇當眾宣旨比較正式隆重,下午在內行文定之禮,晚上舉行家宴,希望各位姊姊都能參加!若是爺不願上朝,只參加下午和晚上的也可以!”

李玉虎嘆口氣,道:“皇上這般尊重咱們家、咱們也不能太過矯情,只好勉為其難了,只是上朝的禮節一概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籲一口氣,笑道:“這點不用擔心,班房之中自有司禮太監為爺解説,陪同入朝,只是要爺行三跪九叩大禮,實在……”

李玉虎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頭,道:“入境隨俗,何況他還是我老丈人呢!拜一拜也少不了半兩,有什麼好委屈的!”

妙法師太讚道:“府主懷寬大,不亢不卑,真是人傑!聖上有識人之明,處處尊重別人,不愧是個好皇帝!”

張出塵道:“七妹,中規炬愚姊等也不懂,這文定禮愚姊只按一般習俗準備了十六禮品,不知夠不夠!”

李玉虎奇道:“文定納彩,原來要送禮嗎?我以為換一個信物就行了呢!”

妙法師太笑道:“貧道這三個徒兒是白白送給你的,你以為每個老婆都這麼容易娶到手嗎?”

李玉虎窘笑道:“抱歉!以前不知道有這規矩,現在補送如何?”

翠兒笑道:“那我也要一份!”

李玉虎奇問道:“你又沒有家人,禮要送到哪裏?”

翠兒笑道:“我自己收着不行哪!”

眾人大笑,張出塵道:“別打岔,咱們正事還沒談呢!七妹,你説話啊!”

公主笑道:“隨便啦!反正妹子已有這裏了,禮品多少都嫁定了,誰敢説話?”

張出塵笑道:“皇家富有四海,自然不像一般百姓家的禮物,但若是不合禮制,豈不令朝臣見笑?”

李玉虎奇道:“夫人怎會想到十六呢?你準備的是什麼?我怎麼一點不曉得?”

張出塵笑道:“妾身是管家婆嘛!這些小事何勞老爺費心?妾身所以備十六禮是因為聽七妹説,皇家準備了十六個陪嫁秀女。至於禮品,都是舊有的東西,計夜明珠、水晶暖玉塔各一對、白玉茶具兩組、玉雕佛像一雙、金獅金鳳各一對、黃藍綠紫五寶石項鍊各兩串、瓚石戒指兩隻、翠玉斑指一對、萬年温玉佩兩塊、金手鐲一對、百年老參兩盒,共計十六樣,不知道夠不夠?”

翠兒不識貨,首先笑道:“哇!都是些石頭哇!一樣吃的、穿的都沒有,成嗎?”

李玉虎也笑道:“對!加兩壇猴兒酒好了,讓老丈人也過過酒癮,翠兒,你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去陪他乾一杯呢!對不對?”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平公主想不到禮物這般豐富貴重,心中十分動,忙道:“大姊,太貴重了吧!只怕父皇要娶媳婦也拿不出這份彩禮呢!”

接着,她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道:“本來妹子還準備了十六的……”

翠兒笑道:“你準備十六幹嘛?要回送咱們老爺嗎?”

朱如丹忍不住道:“五妹,七妹是怕咱們沒準備,所以特地備置,替咱們爺做面子的!”

張出塵笑道:“那也好啊!咱們加在一起共三十二,一定更轟動!不過這禮如何送法,還得七妹指點一下。”

公主笑道:“妹子那十六與大姊備下的不能相比,不必拿出來了。明五更以前爺與二爺騎馬,十六禮,用紅紙寫妥禮單,爺帶着禮物用車裝去,另選十六對男女護衞隨行,到了午門自然有人接待。今晚妹子把蘭兒、倩兒四人留下,明讓她們扮做女護衞更好!裏的規炬她們都懂得的!”

眾人飯罷移坐客廳,小梅等獻上香茗,忽道:“爺,奴婢幾個也做護衞,跟去開開眼界可好!”

李玉虎笑道:“這差事很苦呢!我瞧你們等晚上隨夫人進晚宴時再去吧!”

張出塵道:“她們難得出趟差,爺這麼疼她們幹嘛?反正中午散朝之後,爺和二爺留下,她們要先回來,等晚上再去就是!”

李玉虎笑道:“隨你們的便,只怕去過一趟就不想再去了!”

張出塵道:“好啦!小蓉你算算人數,傳令出去,叫外面馬上也選十八個人,兩人趕車,十六人騎馬,明晨四更天出動。”

小蓉喜孜孜屈膝應是,下去辦事。李玉虎見天已晚,便道:“公主老婆,你擺駕回吧!”

公主白他一眼,對小梅道:“好啦!叫幾個丫頭出來吧!老爺在趕人了!”

小梅“嗤”聲而笑,走到小樓喚人,小舂則去外面通知備車。

張出塵趁機把昨夜的決定報告李玉虎,李玉虎讚道:“這樣才對嘛!咱們這兒又不是皇,我也不是皇帝,那麼多女人在府裏做什麼?我想明,咱們要把兩邊的平房加蓋二樓,叫一些年輕小夥子都搬進來才行。”

不多時,小梅在前帶了十二名裝少女出來,一個個都對李玉虎等人屈膝行禮招呼。李玉虎仔細一瞧,只認得其中有三名是如字輩的,其他九人雖一般眉目如畫,頗有姿,卻不認識!

他站起身來,陪平公主出去。平公主最後上車,依依不捨的揮手而別!

李玉這才低聲問張出塵道:“公主從那裏找這些人,看樣子內功內力都已有點基礎了!”

張出塵笑道:“三個是如字輩,五名是隨師父由玉女來的,還有四名是爺從八大胡同救出來的。她們都服過培元丸,妾身等也替她們通築基,內力當然有一些了!”

李玉虎恍然笑道:“原來你們也都幫着搞鬼啊!”

張出塵笑道:“連二爺都有份呢!他沒告訴您嗎?”

李玉虎嘆道:“我瞧他離我愈來愈遠了,今天早上竟發現他不能與我契合,神十分排斥他呢!”

張出塵未到這種境界,雖難體會內情,卻十分憂心,問道:“真的!有沒有關係呢?”

李玉虎搖搖頭,道:“對我是沒有關係,對他就不清楚了。過幾天得好好和他溝通一下才行!”

説着,便對妙法師太道了晚安,向後面走去。

眾夫人隨後而行,李玉虎道:“小佩,你去叫蘭兒、小倩她們四人來我房裏,明要帶她們上朝,可得先替她們治一治。”

他獨自回房不久,小蓉已託了玉盤進來,玉盤中有四小杯“玉髓靈”,四顆九轉赤龍丸,小梅則隨後抱了一疊巾,服侍他入浴!

浴罷,李玉虎習慣的運功,震落身上的水漬,小梅則舉起一條用巾做的袍子,為他套上。

李玉虎第一次穿,奇道:“這是什麼衣服?方便呢!”

小梅笑道:“是八夫人帶來的。據她説,是親手在濟南替爺做的,名叫浴袍,專在洗澡之後穿的。”

李玉虎笑着將前襟叉,疊掩前,小梅替他柬上帶子,覺得十分輕便舒服,便道:“真不錯!明兒大家都做幾件穿穿吧!”

走出浴室,只見胡若蘭四人都一身女裝扮,神態楚楚,眼圈發黑,頗是動人!

四女一齊屈膝行禮。李玉虎笑道:“公主代,明要你們扮做護衞,隨我上朝,我怕你們虧損過甚,支持不住,所以想利用今晚先替你們醫治一下。”

四女齊聲道:“多謝老爺垂憐,奴婢支持得住!”

李玉虎笑道:“瞧你們眼圈都變黑了,還嘴硬呢!別多説啦!現在一齊了衣服上去吧!”

四女齊聲應“是!”大方的卸了衣裙,得一絲不掛,仰天卧倒上。

李玉虎望着這四具曲線浮凸的嬌軀,食指不由有些蠢動。他忙一口氣靜定心神,站在邊舉手輕輕一招,近處的胡若蘭已平空滑近三尺。

接着又輕輕一拂,其他三女一齊轉動身子背,李玉虎凌空連點,已點中三女睡讓她們先行睡去。

李玉虎對小蓉道:“替她們蓋上被子,你們也去休息吧!吩咐值班的,明晨四更叫大家起來!”

小蓉、小梅依言退下。

李玉虎將九轉赤龍丸喂在胡若蘭口中,又餵給她半杯靈,另半杯含在自己口中,雙手虛空一抓,將若蘭凌空托起,“噗”的將靈了過去。

玉髓靈化成一片霧氣,將胡若蘭由頭到腳全部包沒,無形的真氣已緩緩浸入孔之中。李玉虎一手虛抓,一掌輕拍,不多會已拍遍全身道。

胡若蘭初時凌虛,芳心中有點慌,但馬上體會到看似空無一物的體之外,像有一層厚厚的氣團將自己裹住,而初人腹中的靈丹也漸化成一股熱氣,循着經脈在拍打的掌力引導之下,遊遍全身,而由皮膚上透入的清涼,更讓人周身微,舒服快,自覺着氣力大增,與以前相比,已不可同而語!

她知道這正是“胎換骨”之術,因為平公主告訴過她們,經此一關則青永駐,再也不會衰老了。

她內心十分,卻也有一絲疑惑,府主大老爺為什麼這麼好呢?

李玉虎神目如電,明察秋毫,發現她目光中雖有之意,但秀眉微皺,似也有疑惑之,乃微微一笑,道:“快把眉頭放開,心中想些快樂的事情,否則臉上就永遠留下一副憂心疑惑的樣子了!”

説着,伸手輕輕撫平她的雙眉,又順手捏了一下微凹的鼻樑。胡若蘭微微報以微笑,覺得他的手火燙,像有一股極大的力,在鼻上摸過,頓使整個鼻子都有些漲痛。

她不敢再存疑念,只是極力保持着甜美的笑容。李玉虎心中一動,將她放回上,雙手齊施,將整張臉捏一遍,又上一些靈,雙掌替她捂了一會。

胡若蘭覺得臉上火辣辣,到處都漲都痛,直到過靈疼痛才止,而府主的雙手竟如燙鬥一般,配合着那片清涼,令人温暖燙貼。

李玉虎拉她起身,擁着走到大銅鏡邊,笑道:“這樣子你意嗎?”

胡若蘭疑惑的望向鏡中,發現有個半身的體美人,竟然已不是自己,因為原本較窄的額頭已然寬隆,稍凹的鼻樑已然起,鼻尖圓翹,有些俏皮,鼻孔已然不見,下巴微圓,若塗丹,微笑之下角上翹,玉頰上竟出現了兩道窄長的酒渦!

她大吃一驚,鏡中人也立即現出一副驚奇可的表情。她大惑不解的摸摸臉,鏡中人竟也把手伸到臉上。

她轉頭望望府主老爺,見他一臉頑皮可令人心動的笑容,忍不住再轉頭望向鏡內,道:“老爺,這是……真的我嗎?……”

鏡中人也是口齊動,樣子表情美麗可極了!她陡然換了一種男人嗓音,重的道:“你這丫頭是誰?……”

鏡中人也配合得天衣無,但表情卻有些苦澀。李玉虎“哈哈”笑道:“你真的不認得自己了嗎?看來我手術十分失敗,要不要再改回來!”

胡若蘭連忙搖手,急道:“不要,不要,這樣子太可了,我不要放棄,老爺,我可以永遠保有它嗎?”

李玉虎由後面摟着她的細,笑道:“當然!除非再動手術,你永遠就只好這樣子了!”

胡若蘭大聲呼,回身摟住李玉虎,熱淚盈眶的道:“謝謝!謝謝!奴婢能保有這副面目,雖死亦無憾矣!”

李玉虎低頭吻住她的紅,胡若蘭立即把香舌伸了過去,糾一起,同時悄悄拉開他的浴袍,將赤的身子緊緊的過去!

李玉虎也一時食指大動,一手托住她的圓,一手托住大腿向上一抬,胡若蘭會意,雙腿一張,已絞盤在他的之間!

李玉虎施出頭兩招“靈蛇入窖”“七十三變”,立時將涵之中的空虛填

胡若蘭雙手攀住府主的脖子,上身後仰,“咯咯”嬌笑,李玉虎雙手則圈住她的大腿,一送一放,兩人立即“輕風細雨”,綿無限。

胡若蘭笑聲變成漫聲呻,她雙眸情焰如火,直視着李玉虎,道:“爺,你真是讓人五體投地……當初主子找奴婢去,奴婢私下還替公主抱不平……現在……奴婢也甘心為您死啊……啊……啊……唷……”

李玉虎雙腳不抬,心念一動,已有一股無形氣勁,託着兩人飄飛上,李玉虎抵住花心一陣研磨,胡若蘭喃喃叫道:“死了……死了……”

李玉虎俯身含住雙,下,上吐真氣,在胡若蘭半暈半醒之間,已為她通關過,連運了十二週天。

當李玉虎放開她的時候,她已然神抖擻,力內元大大充沛,不用説,臉上的黑眼圈早已不見了!

李玉虎退起身,道:“你去洗個澡吧,我還要加三班呢!”

胡若蘭俯下身去,在他的黑森林上吻了吻,情意無限的道:“爺,我你……”

李玉虎拍拍她的股,推她走開,同時又把胡小倩拉了出來!

這次有了經驗,先不拍醒小倩,而是默默的端詳着她,找出面貌上顯著的缺點,再以手沾着玉髓靈塗抹在改造之處,又以無上玄功軟骨頭,捏捏的為她整容。

胡若蘭沐浴之後,更覺得自己冰肌玉膚、花容月貌已不輸給幾位夫人,內心的足快,真是難以形容。

她裹着巾出來,瞧見府主老爺正替妹妹整容,便悄悄走了過去,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道:“老爺,舍妹一直對自己的牙齒不整齊耿耿於懷,有沒有法子改啊!”

李玉虎掰開小倩的雙,見前面幾顆門牙果然有些參差,於是用手捏住捏平整,又用雙手捂了一會兒,再撥開瞧瞧。胡若蘭見已平如刀削,不由讚道:“老爺,您若是在城市開家美容院,包管門庭若市,户為之穿!”

李玉虎笑道:“好吧!等咱們沒飯吃的時候,再去開吧!”

説着,他手下不停喂下一粒九轉赤龍丸後,俯身口對口用真氣替她吹入,接着全身大連拍兩遍,最後才把她虛空攝住,上了半杯玉髓靈

胡若蘭在一邊瞧着,小倩懸空,靈如霧,在空中卻不散落地上,穩穩的落在小倩全身,眼看緩緩的浸透進去,不由奇道:“爺,聽主子説,您替她胎換骨的時候,會發出一片金霞將人包沒,怎麼現在都不見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這得謝謝你們的幫忙,我收了大家的真,功力深進一層,現在已沒有顏了!”

胡若蘭喜道:“這麼説來,奴婢等還算有點用處了!”

李玉虎笑道:“何止一點點,用處可大了!”

説話之間,他運功未停,出小倩一身汗漬,道:“你抱她進去洗洗吧!先用三分力拍她這裏,將她醒……”

胡若蘭做個手勢笑道:“爺不……”

李玉虎笑道:“沒時間了,現在三更已過,還有兩個人呢!”

胡若蘭嫣然一笑,心中甚是甜,便抱起妹妹進入浴室。不多會傳出一陣驚叫之聲,想是小倩發現自己的改變,正在吃驚呢!

李玉虎微微一笑,拉過田甜對着她甜美的面孔看了一陣,道:“若蘭,你來!”

胡若蘭應聲而出。李玉虎指着上的田甜,問道:“她平可有什麼不之處嗎?”

胡若蘭凝目望着田甜,道:“她只有嫌自己臉太圓,頰上的酒渦也不夠深!不過奴婢覺得她無處不圓,圓正是她的特,若是把面孔拉長反而不美!”

李玉虎上下打量着睡中的田甜,點頭道:“這話有理!她周身圓潤豐,只覺其圓卻不顯肥,果然甚有特,我就替她再多幾個圓吧!”

她在田甜的臉上先抹上玉髓靈,再把額頭拉寬拉圓,鼻樑捏,鼻頭圓,頰上圓酒渦加深加大,最後把耳垂也成珠型,最後又看過牙齒,見她竟有一口圓貝型玉齒,不由笑了起來。

胡若蘭也笑道:“這一來,田甜不但圓,而且也更甜了。”

李玉虎發功定型,用藥、拍,洗髓一如小倩,最後又叫若蘭將她抱入浴室!

浴室中小倩走了出來,雙眸含着喜悦的淚水,要向玉虎叩頭道謝!李玉虎拉她近身,情意綿綿的與她擁吻,半晌才放開她,笑道:“你已是我的家人老婆,還客氣什麼?你説説看,小麗平常可表示過對自己有哪些不意?”

他拉過赤的小麗,見她還是個青蘋果,發育尚未完全成,臉上面帶青,下巴太尖,鼻樑還,只是中間有個突起,下端有點鷹鈎。

小倩依偎在他的懷裏,捏捏小麗的房,“嗤嗤”笑道:“小麗老嫌自己不夠豐,還有就是鷹鈎鼻子,下巴太尖,睫太短,總而言之,她希望自己長得像公主一樣,就對了!”

李玉虎仔細研究一會,乾脆將半杯玉髓靈倒在手心,抹在她的臉上,一陣捏拉,修去她的尖下巴,抹平鼻節鷹鈎,拉長了睫,又把她口中的一顆虎牙拔除,牙捏平,牙列捏整齊,再發功定型。

田甜與若蘭此時由浴室出來,李玉虎便道:“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四更過後準備起程!”

三女恭聲答應,一同出去。李玉虎又替小麗胎換骨,接着又使用合體之法為她催,直到四更過後,方始收功。

小麗醒來,發現自身的神奇變化,自然驚喜得難以置信,同時也謝得五體投地,自不待言!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冊第六章中受封

北京臘月的五更天,到處一片寒氣和黑暗,人們多半還睡在熱被窩裏,但身為大臣、王爺、駙馬之類的權貴,四更初便得起身,忙着趕去皇,等候早朝。

其實,永樂五年,明朝的京師仍在南京,北京只能算是行,前朝留下的室,是燕王舊府,他當了皇帝之後,才開始在去年大興土木,重行規畫興築,準備等完工之後,把京師全部遷過來!

現在,他只是巡幸到此暫住,南京由他的太子監國,文武百官大多數仍在南京,跟了來的不過是極少的一部分,每月只有初一、十五才上朝議事。

不過近半個月,永樂帝宣來不少人,除了太子高熾仍在南京“監國”之外,二王子高煦,三子高燧,長公主尚,駙馬黃子澄,及一些皇上親信大臣,都陸續到了北京!

所以,臘月初三這一個固定上朝的子,五更天不到,這批權貴便身披重裘,文官乘車坐轎,武將騎着駿馬都紛紛趕到“午門”。

李玉虎、李小虎一身朝賜的錦服,跨上“飛龍”、“金鳳”兩匹龍駒,由三十二名男女錦衣護衞擁着,押着一輛車也到了午門外,大臣們在火炬映照下,雖不識得他們是何方神聖,但看到這種氣勢排場,都不由暗暗猜測議論紛紛。

李玉虎聽在耳中毫不在意。午門一開,見眾臣子蜂擁而入,他正準備下馬,午門內二皇子高煦已然跨馬單騎的出來,眾臣子紛紛讓到兩邊,高聲請安問好。

高煦顧不得他們,一馬馳到李玉虎面前,拱手笑道:“老弟可早哇!這位是小虎弟吧!快請隨愚兄先進去!”

説着,帶轉馬頭,招手要他隨後而行。

李玉虎拱拱手,驅馬緩進,李小虎隨後,車由三十二名護衞擁着,一行車馬竟從兩路大臣親王中間馳進午門,留下一片詫愕議論之聲。

午門之內,一水如帶,上有數橋並列,名“金水橋”,高煦帶路,一直馳過一片白石鋪地的廣場,抵太和門前,方始下馬。

高煦含笑帶路,拾級而上,太和門內有兩列暖閣是專為候朝的大臣而設,裏面自有中小太監負責伺候茶水。

高煦走到東首一間,駐步回身讓客,李玉虎、小虎與他謙讓一番,三人進去,高煦立即吩寸奉茶的小太監,道:“去外面守着,除李兄弟府上護衞之外,其他人一律擋駕,叫他們去別處休息。”

小太監領命出去,不一會三十二名護衞進來散立一旁,十六名女護衞手上則各提着一隻同樣大小的紅漆彩盒。

李玉虎拱手笑道:“勞動二王爺大駕親,兄弟們實在愧不敢當!”

高煦呵呵笑道:“兄弟説哪裏話來!今之後咱們親上加親,是一家人了!何況自上次愚兄得兄弟之助,體能健壯數倍於往昔,早想去府上拜謝,只是被小妹攔着,未敢再去打擾。今兒兄弟第一次上朝受封,愚兄豈能不替兄弟助威!”

接着,他又轉對李小虎笑道:“小弟,今起你拜在父皇母后膝下,更如同愚兄的親弟弟,以後你叫我二哥,可得常常到二哥家玩哪!”

李小虎人摸人樣的拱手為禮,脆聲笑道:“小弟謹遵二哥吩咐……”

外面金鐘三響,是上朝的信號,李玉虎望望高煦。二王爺笑道:“讓他們先去排班駕吧!咱們候旨,兄弟先用些茶點吧!”

原來桌上除了香茗還備有點心,這可是特別為玉虎準備的!

胡若蘭將手中彩盒身邊的小倩提着,空出手來,重新為他們換上熱茶,同時站到玉虎身邊,傳聲提醒他道:“這是二王爺特別為兩位爺準備的,爺和二爺吃一點吧!”

李玉虎連忙道謝,二王爺高煦笑道:“愚兄哪有這份細心?還不是妹子吩咐,愚兄才命御膳房送了來的!”

説着,又舉手相讓,李玉虎拿起一塊鬆糕一嘗,果然鬆脆可口,不同於一般民間點心。

高煦也陪着吃了兩塊,見小虎不為所動,又待讓客,小虎脆聲笑道:“小弟清早一向不吃東西,兩位兄長別客氣,只管請吧!”

李玉虎則每樣品嚐一下,由袖內摸出禮單,一旁胡若蘭接過去,雙手呈於高煦,二王爺看了一下,面,笑讚道:“兄弟真是大手筆,這一份禮只怕愚兄也拿不出!小妹這下可大大風光了!”

這時外面又傳來金鐘一響,高煦又道:“父皇已然臨朝,等會兩位兄弟隨愚兄進殿,一同行個跪叩之禮,就可以了。”

又轉對三十二名護衞道:“你們男的留下聽候消息,女的先在殿外候着,聽候傳喚,將彩禮進呈。禮儀自有領頭的太監隨時提示,用不着擔心害怕!”

三十二名護衞躬身應是!只聽外面傳來三波喊聲:

“傳李氏兄弟進殿!”

“傳李氏兄弟進殿!”

“傳李氏兄弟進殿!”

高煦起身笑道:“走啦,兄弟們!”

三人魚貫出了廂門,循長廊直趨體仁閣,十六名女護衞隨後,廊上五步一崗,執戟而立,紛紛對高煦三人躬身行禮。

體仁閣新建完成,十分雄偉壯觀,白玉為階、朱柱雕樑,都是工雕琢而成,其華麗與奢侈自不待言!

李玉虎與小虎並肩而行,隨在二王爺高煦身後。跨人大廳,兩人閃目一瞧,廳內前面是長約十丈見方的紅氈地,數十名權貴分別兩旁,留出五丈寬的一條通道,最後面則是九尺高台,台上擺着一張寬大至極的龍椅,椅子上分左右,竟然坐了一男一女,正是永樂帝與徐皇后。

龍椅兩邊及後面,則站着九名女、太監,有的執扇,有的拿着拂塵,大家都鴉雀無聲的候着,瞧着李氏兄弟!

李玉虎有浩然之氣,功力已達散仙以上境界,自然不懼。小虎本是正氣所化,自然也不知怕為何物,反而是前面帶頭的高煦,雖是能征慣戰的狠勇之士,但在眾目炯炯之下,有點心浮氣

他加快腳步,走到台階下,屈膝下跪,目光微微一掃,望見小虎已跪在身後左方,方始三叩首,敞聲頌道:“兒臣高煦,參見父皇、母后,萬歲,萬萬歲!”

同時耳中也聽到兩種清越、清脆的聲音,與他一同頌讚!不過他兩人自稱仍是:“草民!”

龍椅上的永樂帝、徐皇后面笑容,永樂帝道:“平身!宣旨!”

立在椅旁的一名太監,拂塵一揮,尖聲傳話:

“平身!”

高煦與李氏兄弟,又齊聲道:“謝聖上!”

隨後起身退到一旁。

那太監又尖聲,道:“李氏兄弟聽旨!”

由閣門便隨在李玉虎身後的一名老太監,這時悄聲提醒道:“上前跪聽,謝恩之後再退回來!”

李玉虎、小虎又走上前,跪在中央,只聽那太監雙手舉起聖旨,大聲誦讀出來。

李玉虎一聽,聖旨內容和平公主拿給他看的一樣,不過在賞賜之中,又加了一座駙馬府第。

待太監讀罷,李玉虎二人立即謝恩,又叩個頭,起身退立在高煦身邊。兩旁侍立的大臣心中雖然驚奇,但都不敢表示異議,由大學士楊榮領先道賀,眾人亦跟着頌讚。高煦將禮單給李玉虎身邊的太監,那太監雙手捧着,上了台階呈給司禮監。

司禮監一瞧,回身躬稟道:“啓奏聖上,李府送來文定彩禮,計……”

杆一,又大聲按禮單念道:“文定彩禮十六,計夜明珠一對、水晶暖玉塔一對、玉雕佛像一對、白玉茶具兩組、金獅一對、金鳳一對、紅寶石項鍊兩串、黃寶石項鍊兩串、藍寶石帶兩條、綠寶石手環一對、紫寶石耳環頭面兩副、水鑽戒指兩隻、翡翠斑指一副、萬年温玉佩一對、金手鐲一對、百年老參兩盒。”

羣臣中一陣動,閣中響起嗡嗡之聲。

永樂帝與徐皇后也有些驚奇,永樂帝道:“呈上來吧!”

司禮監尖聲道:“文定彩禮進呈!”

閣外傳旨太監又喊了一遍,十六名如花似玉、一身粉勁裝的女護衞,兩人一排,各捧一隻彩盒,蓮步姍姍的走了進來!眾臣都覺得眼前一亮,又紛紛議論起來。

在閣門站着的太監轉身引領八對美女直趨階前,階上立即步下十六名女,一一接下彩盒。

李府的八對,過彩盒,躬身下跪叩頭,又低頭倒退出去。

十六名女也是兩人一組,由兩邊玉階而上,最前面的兩個打開彩盒蓋子,第一對盒中紅絲緞襯底之上,立即閃出一片耀目的光芒,正是兩顆夜明珠及兩具金字塔形的火玉水晶。

永樂帝與皇后都察覺火玉水晶傳出的一陣暖意,知道是件寶貝,永樂帝哈哈大笑,道:“好,好!賢婿不僅是個奇俠,想不到還是個蒐集奇珍異寶的專家!好,好!拿下去陳列階前,讓諸位卿家開開眼界吧!”

女屈膝跪應“是!”捧起兩隻彩盒步下台階,放在第五級中央,另兩名女則打開第二組,請皇上皇后過目。

第二組是兩組白玉雕小茶具,不僅玉質透明,造型猶為可觀,小茶壺竟是一龍一鳳,壺嘴是龍口、鳳喙,壺柄則是龍尾、鳳爪,十分美觀細緻!

另一盒,是五尺高的玉佛雕像,一個是大腹袒的笑彌陀,另一個則是女裝施的觀世音,不僅比一般雕工細膩,神態姿勢更是優美活現,動人心魄。

徐皇后忍不住雙手合十的拜了幾拜,笑道:“皇上,您瞧這佛像多美多細啊!”

永樂帝“哈哈”大笑,連聲誇讚,接着再看一對金獅、一對金鳳,都是半尺高的金塊雕成,每個足重兩斤,神態姿勢尤其維妙維肖,令人不釋手。

接着再二瞧看其他彩禮,只見五項鍊飾物,每顆寶石大如鴿蛋,滾圓透明,都是極品。

水鑽大如拇指,閃閃生輝,翡翠斑指,翠綠滴,乃是男人套在拇指的飾物,永樂帝忍不住拿起來試套,覺得玉質冰冷,心中一動,覺得若在夏天戴上,説不定可以祛退暑意?

萬年温玉佩作粉紅,與早先平公主代為呈獻的兩塊大體相同,只是這兩件雕工更細,圖案則是兩名仕女。仔細一瞧,眉目之間竟極像平公主。

金手鐲倒是平常,不過這對卻像是整塊雕刻,而不是打造熔鑄的,薄平而寬,上面還有鏤空的花紋。

最後兩盒為百年老參,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每盒兩隻,每隻長有一尺,徑兩寸,作深紅,確實是百年以上的大補之物。

永樂帝二人一一觀賞,不時讚美幾聲,足足看了半個時辰,才把十六樣禮物看完,女將之一一排列玉階之上,永樂帝道:“彩禮留在此地,供諸卿家觀賞,傳旨退朝,着高煦、高燧陪香王、駙馬後再敍家禮。”

司禮監尖喊一聲:“聖上有旨,退朝!”

閣中諸人一齊跪下,齊呼:“恭送聖上,皇后!”

永樂帝立即與皇后站了起來,在女太監的引領下退回後

諸臣紛紛起身,一齊擁到李玉虎、小虎身邊,向他行禮道賀。

司禮監又尖聲道:“聖上有旨,着二王爺、三王爺、駙馬陪香王、侯爺去後用膳!”

高煦忙高聲道:“各位先瞧瞧彩禮,改由小王做小東,宴請兩位新貴,並請各位做陪,再介紹新貴人與各位認識吧!”

諸大臣這才一齊退後,其中一人道:“謹遵王爺吩咐!”

高煦舉手讓李玉虎二人先行,他後面跟着三王爺高燧,駙馬黃子澄。五人出了體仁閣,李玉虎停下腳步道:“二王兄,隨來的從人先讓他們回府吧!晚上再護送內來便可!”

高煦轉頭吩咐隨後而來的一名小太監出去傳話,同時趁機介紹三王爺高燧與他認識。

李玉虎見高燧面目白中透青,有些浮腫,一副酒過度的樣子,而且對自己似有排斥之,心中也覺不快,只微微一拱手,叫聲:“三王爺!”

馬上又招呼一旁的駙馬黃子澄,道:“黃兄,好久不見了,您好!”

高燧鼻中“唔”了一聲,算是回答和招呼,逕自當先走向後,而黃子澄卻有心巴結,連連拱手,道:“恭喜李兄,雙喜臨門!這可是破天荒的大恩寵哪!”

接着他又對小虎長揖到地,笑道:“香王爺請了,小兄黃子澄,以後請多多指教!”

李小虎一手抓下帽子,揚着搖着,脆聲笑道:“你也是駙馬爺?那我該叫你姊夫了?快走啦!在殿裏站了老半天,可憋死人了!”

説着,轉身就走,一轉眼就不見了。

高煦趕緊陪着兩人往後殿走去。李玉虎第一次在中步行,不由頗是注意,只見長廊兩側,亭台樓閣到處都是,地上的積雪也掃得乾乾淨淨。而走廊上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都是身披重甲、手執長戈的御林軍,戒備雖然森嚴,在他看來卻是中看不中用的。

三人轉過一道高牆,入了後內院,御林軍已換上帶刀侍衞,個個錦衣戴帽,體軀壯健,本領似乎高了一級。

三人來到一院門前,裏面有一新建的兩層殿,白石為階,正面十一人合抱的朱漆大柱,上面雕樑畫棟,頂着雙層琉璃瓦頂,正是皇上寢——幹清

高煦見李玉虎十分注意建築,便介紹道:“這是新近完成的寢,父皇才搬過來沒幾天呢?”

李玉虎心內忖道:“怪不得和上次來的不一樣,原來搬了家啦!”

黃子澄道:“這裏正在大興土木,等一切完工,父皇就要從南京遷都。李兄,父皇説要賜你一座駙馬府,你打算建在何處?”

李玉虎笑道:“這個兄弟不曾想過,看公主的意思吧!”

高煦接口道:“父皇計畫下月底返駕南京,此地的工程浩大,十年也完不了,説是遷都,最少也得十年以後的事了。依愚兄之意,兄弟和妹子還是先住在南京為宜!”

李玉虎點頭笑道:“小弟也想去南京瞧瞧,是否常住還未想及。”

談笑間,三人來到門前,早有太監挑起錦棉皮簾。入廳之後,正面有一大書桌,想是皇帝常治事之處。東邊靠窗有一客廳,佈置得極盡奢華,處處金玉。

此時,廳中並無爐火,但卻温暖異常,原來書桌上放着一座暖玉假山,正是前幾天平公主帶回來的。

客廳中,永樂帝與皇后都換了家居常服,居中而坐,四周圍坐着高燧、尚公主、平公主,小虎也已在座,正與諸人談笑。

永樂帝望見三人,笑道:“過來,過來,賢婿你還沒見過尚公主吧!”

李玉虎學着高煦長揖為禮,又對尚公主拱拱手,道:“小弟李玉虎,見過大姊!”

公主比平大七歲,比高燧大三歲,已有三十年紀,長得富富泰泰,七分像皇后。這時她雙目放光,直視着李玉虎,口中“嘖嘖”讚道:“果然是風瀟灑,英俊拔,怪不得能收服咱家的刁蠻公主哇!”

公主起身讓李玉虎坐下,過去推她一把,佯嗔道:“姊姊,你糗自己的妹子有什麼好?”

公主“嗤嗤”笑道:“為姊實話實説,哪一句假了?”

接着她又問道:“喂!兄弟,瞧你也不過十七、八歲,怎的聽説已娶了不止一個老婆?到底有多少啦?照實説吧!”

李玉虎覺得這老姊實在有趣,便故意取下帽子,搔搔頭髮,原來束在帽中的秀髮,立即披散下來,他道:“這兒熱的,父皇,兒臣請旨,可不可以下這身官服?”

永樂帝“呵呵”笑道:“賢婿不必拘禮,想了吧!”

公主站起身來,引他去到裏間,小虎笑嘻嘻的道:“兒臣也想換換衣服,請父皇賜準!”

説着已跟了進去。

李玉虎下錦衣,裏面是件薄薄的絳短絲衫,還穿着朝靴,自覺有點不倫不類,正在踟躕,胡若蘭已換回女服裝,手上挽着衣包已走了進來。

李玉虎笑道:“好蘭兒,你是給我送衣服來嗎?”

胡若蘭屈膝見過公主,笑道:“是長夫人給爺準備的,還有二爺的呢!”

她取出一件長衫,為李玉虎套上,扣好鈕釦,又為他換上平底布鞋。

小虎走進來道:“琳兒的衣服帶來了嗎?”

公主奇道:“琳妹妹也在嗎?我怎麼沒看見?”

小虎在衣包內拿起琳兒的長衫,遮在前,眨眼間琳兒已由他身上分了出來,鑽入長衫之中。

公主與胡若蘭都直了眼。只見琳兒微微一笑,又拿起小虎的長衫鞋子在他身前一抖,眨眼間,李小虎已穿上這套衣服。原來的錦衣朝靴,已然落成一堆。

公主奇道:“爺!這到底怎麼回事?”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以後再告訴你,快出去吧!”

四人回到客廳,小虎牽了琳兒的手,脆聲道:“父皇,母后,孩兒的女朋友來啦!沒關係吧!”

永樂帝連道:“!”

公主不知就裏,望着兩人親密的樣子,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小虎弟才多大嘛,就找着女朋友啦!再過個三、五年還得了啊?”

徐皇后招手讓小虎兩人過去,一同坐在她的大椅子上,摸着李小虎柔細的小手,笑道:“不會啦!咱們虎兒很專情呢!”

小虎依在皇后懷內,另一手則摟着琳兒的香肩,脆聲笑道:“還是母后瞭解孩兒,孩兒有琳兒一個就夠啦!”

公主“嘖嘖”有聲,又道:“真叫人動,多專情啊!駙馬爺,你可得學着點兒啊!”

李玉虎笑着應:“是!”

公主“噗嗤”一笑,道:“你是個,現在想學也來不及了,是吧!”

這話連永樂帝也被她逗樂了,大家哈哈、嘻嘻的笑了一陣。高燧不甘寂寞,道:“聽説李兄弟功力高絕,可否表演一手,讓愚兄開開眼界?”

公主第一個鼓掌叫好,道:“父皇、母后都贊兄弟功夫好,愚姊可真有點不信呢!快快表演一下,讓姊姊瞧瞧!”

李玉虎笑道:“三王兄和姊姊想看什麼?請出個題目吧!”

公主望望兩丈多高的樑柱,笑道:“聽説功夫好的都會輕功飛行,兄弟你要是能摸到上面的柱子,姊姊就服了你了!”

高燧笑道:“姊,這算什麼好功夫,裏的侍衞哪一個竄不了兩丈高哇!”

公主笑道:“那你上去讓姊姊瞧瞧!”

高燧臉上一紅,辯道:“姊姊,你是要看李兄弟表演,可不是要我表演,為什麼又要我上去?”

公主笑道:“自己不行,還敢挑我的病,兄弟別理他,你表演一下吧!”

李玉虎笑道:“我一個人上去有什麼意思?姊姊能陪着一齊上去才好玩呢!”

公主張口還未出聲,忽覺眼一花、身上一緊,像是被一團暖暖的氣團包住,眨眨眼坐姿未變,已和李玉虎坐在了大梁之上。

她心頭怦然大跳,望着下面諸人都一臉驚愕,又覺得十分有趣,同時察覺包裹着她的那片無形的勁道,雖然看不見、摸不着,卻能嗅得出有一股清香,覺得到他的温暖與勁力,裹得她幾乎無法移動一指頭。

她心頭一寬,不但不再害怕,內心之中反而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信賴,盼望着能在上面多坐一會兒。

因此,她“嗤嗤”笑道:“兄弟,想不到你本領真的不少,連姊姊這跳不了一尺高的也帶上來了!真難為你,這功夫是怎麼練的?”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這不算什麼,不過是機緣湊巧罷啦!”

説話之間,兩人坐姿不變,已然冉冉向下飛落,像兩片完全沒有重量的雪花、枯葉,慢慢地在廳上兜了半圈才落回原來椅子上。

公主一坐上椅子,立即察覺包着她的氣勁忽然消失,鼻中的清香也不見了,心底雖然微微失望,仍然大鼓其掌,大聲叫好。

永樂帝與皇后也一同拍手,二王爺笑道:“老三,這一下你服了嗎?”

高燧雖不知李玉虎玩的是什麼把戲,演的是什麼功夫,但瞧到這一幕也不能不服,臉上一紅,笑道:“我早知道咱家嬌客功力高絕,但不知如何高法!今果然大開眼界,比咱們那些侍衞不知高出多少倍,佩服,佩服!”

最後這兩聲佩服是對李玉虎説的,還拱了拱手,倒是頗有誠意。

徐皇后這時忽然慈祥一笑道:“賢婿,聽説你家裏靈藥不少,也通醫道,麻煩你替尚、燧兒瞧瞧,他們到底有什麼病?結婚都好幾年了,為何一直生不出一男半女來呢!”

公主富泰的臉上一紅,垂目羞笑,纖手一指道:“母后,女兒的身體一向很好,要有病一定是他!”

駙馬黃子澄一直默默的坐在一旁,相形之下,心中頗是自卑,這時被指了出來,乾咳一聲,垂目辯道:“臣婿的身體也沒病,公主你憑良心説,為夫什麼時候生過病的?”

李玉虎閉了眼睛,向三人掃視一會,笑道:“其實兩位都沒病,只是不夠強壯,機緣未至而已。過兩天小弟奉贈兩顆藥丸,稍微調理一下,生個孩子輕而易舉。”

他語氣一轉,又對高燧,道:“三王兄平大約應酬太多,酒喝得多了些,肝、腎均已受損。請問三王兄你背上第十椎骨,第十四椎骨按上去是否很痛!”

高燧心頭暗暗驚服,口中卻道:“小兄背上確有痛處,但不知是第幾椎,請問兄弟若是這兩椎疼痛,代表什麼意義?”

李玉虎笑道:“第十椎是‘肝俞’,十四椎是‘腎俞’,若是這兩椎疼痛,表示肝、腎兩髒有病!”

高煦坐在高燧旁邊,對內功已有心得,但這論説卻是第一次聽聞。他伸手摸着高燧的背脊,由上而下數到第十,輕輕一,高燧忍不住大叫道:“哎唷,痛死人了,二哥你……”

高煦笑道:“我是替你探病,忍着點吧!”

説着,又他第十四椎,高燧仍然叫痛。

永樂帝與徐皇后當然疼自己的孩子,見狀,永樂帝説道:“賢婿果然高明,不用把脈探問便知病因。燧兒這病,還請賜藥救治!”

李玉虎笑道:“我現在就開個方子,請三王兄連續服十天,先拔除了病,小弟再奉上藥丸,增壯體魄,保證一粒見效!”

高燧起身長揖,道:“多謝兄弟!”

李玉虎起身回禮,又道:“服藥期間有個忌,盼三王兄切實遵行,否則可不能説小弟的藥不靈呢!”

高燧一怔,道:“什麼忌?”

李玉虎一邊接過胡若蘭遞上的紙筆,下手處方,一邊笑道:“十天服藥期間,絕酒,十之後也以節制有度為宜!”

高燧接過藥方忙道:“一定,一定!”

永樂帝道:“説得好聽,真做得到嗎?這十天你就別回府,住在裏吧!”

徐皇后也道:“就住到娘那邊去!吩咐小子們好好看着他,別讓他溜了!”

侍立一旁的太監躬身領旨,同時稟道:“啓聖上,時已過午,御膳房請旨!”

永樂帝笑道:“這麼快,開上來吧!你們怎麼樣?在這兒一起吃吧!”

公主起身笑道:“父皇獨自用吧!孩兒請哥哥姊姊到我那兒坐坐!”

大家都站起身辭出,永樂帝笑道:“好!你們去她那兒吧!燧兒你留下來,陪你母后回朝!”

高燧心裏雖不願意,口中卻不敢反對,只好眼睜睜看着李玉虎等人出去了。

李玉虎走在迴廊之上,奇怪的問道:“怎麼大家好像都不願陪父皇吃飯呢?”

公主笑道:“陪父皇吃飯要站着吃,他沒動過的菜不能先動,規矩一大堆,誰願意受罪呀!”

李玉虎笑道:“真的?那晚上也一樣了!”

公主道:“晚上正式的宴會又不同,每家一張桌子,倒是自在!”

公主的閨閣,乃是一座獨立花園,中央有一小樓,也一般雕樑畫棟,十分華麗。

眾人在樓下客廳坐着,不多會御膳房已送來菜飯,胡若蘭指揮着幾名秀女在餐廳擺好,才來相請。

大家走向飯廳,李小虎卻道:“二姊,藉你的書房用用,我們不想吃飯!”

公主已知他的底細,便命胡若蘭帶他和琳兒去書房休息。

公主與駙馬,還有二王爺高煦卻不知道,尚公主懷疑問道:“小虎弟怎麼不吃飯呢?是不是病啦?”

李玉虎笑道:“他和琳兒從小練成辟穀之術,這幾年都不吃東西了,別理他!”

公主“嘖嘖”稱奇,道:“幾年都不吃飯?換了我早餓死了,怎麼可能呢!怪不得他小小年紀,功夫這麼強哪!原來……”

飯罷,高煦與尚公主告辭回府,平公主道:“爺,到妹子寢休息一下,睡個午覺吧!”

李玉虎笑道:“私入公主寢罪過不小,你不怕有人打小報告?”

公主拉着他一同登樓,媚笑道:“不要説咱們已然定了親,就是沒有,也沒人敢得罪妹子的!”

公主的閨閣寢自然陳設豪華,用器美,唯一的缺點是為了驅寒,房角燃着大火盆有點煙氣。

李玉虎奇道:“上次不是拿了兩塊火玉來嗎?怎麼還用火盆呢?”

公主道:“都獻給父皇、母后啦!反正妹子也不常在這兒,用不着啦!”

李玉虎道:“對了,今文定禮品中,有一對火玉水晶塔,也有保暖的功效,……”

正説着,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兩人到窗前一瞧,見十六名太監各捧着一隻彩盒,送了進來,

公主笑道:“爺,你在上躺躺,妹子下去瞧瞧!”

李玉虎點點頭,才在公主的錦帳內睡下,平公主已喜孜孜親自端着一隻彩盒上樓,盒中正是兩座火玉水晶塔,而後面十三名秀女,胡若蘭帶頭,亦把另外十五隻送了進來。

公主笑道:“爺,剛才太監傳旨,父皇説這些都給妹子呢!將來妹子嫁過去,這些又都帶了回去,爺不是又賺到啦!”

李玉虎笑道:“不必帶回去啊!你認為誰有需要,不妨再送人嘛!像這對玉斑指,功能祛暑驅熱,又是男人的飾物,不妨獻給父皇,天熱時佩戴。夜明珠也可裝在父皇的中代替燈火;尤其是寶石,家裏還多得很,你也不妨做個人情送送人嘛!”

公主笑道:“爺倒是大方,這可是妹子的訂婚禮物,怎捨得隨便送人?爺和大姊她們不會嫌妹子太不珍惜了嗎?”

李玉虎笑道:“這些身外之物要多了也沒意思,你要留就留水晶塔和玉佩吧!我想這兩樣一定是小虎和出塵做的!”

公主點點頭,望着一邊侍立的秀女,又道:“爺,妹子先為您介紹一下這十二位丫頭,不但是妹子千挑萬選的絕,而且也蒙大姊賜過培元丹。二姊、三姊、四姊及二爺都分別替她們通過生死玄關,她五人出自玉女,名叫若菊、若梅、若竹、海棠、牡丹。她們七個則是爺救自八大胡同,名叫如沁、如涓、如涵、如湄、如渲、如漩、如潔,雖然沒練過武,但基礎已奠,內元亦頗深厚了。”

那十二個丫頭,在點到她時都屈膝蹲身,含情默默的行禮。李玉虎見她們不但秀麗可人,內元深厚,而且清一身材高佻,曲線玲瓏,心中雖有異議,但當面也不便説破,便只好道:“各位姑娘,辛苦你們了!”

公主“嗤”聲笑道:“爺這是什麼話!今兒是咱們正式訂親的大喜子,也是她們正式決定進入李府的時候,爺不説句的話嗎?”

李玉虎無奈,只好道:“好!各位正式加入李府!”

公主上前摟住他,情意綿的獻上熱吻!

過後,她躺到裏,笑道:“今天也是大家的喜期,快過來和爺親熱一下,若蘭你先!”

胡若蘭含笑上前,像公主一般獻吻。接着若梅、若菊、若竹等雖也臉紅心跳,都像受過專業訓練,毫不畏怯的一一獻吻,反倒得李玉虎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好,有些手足失措。

待如潔吻罷,平公主這才意,含笑道:“好啦!今定親,獻個吻就行啦!下去吧!”

眾秀女喜孜孜行禮退下,李玉虎不由長嘆一聲,道:“怪不得大姊説你刁蠻?看你這一手,果然叫人頭痛。”

公主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臉委屈,道:“爺怎麼這麼説嘛!妹子還不是想讓您喜嗎?母后説男人家都是喜這調調,妹子挖空心思想出這法子來,不但得不到獎賞,還被踢了一腳,真冤枉哪!……”

李玉虎忙摟住她,吻去淚水,忙道:“唉,唉!真拿你沒辦法,好,好,算我錯!我給你陪不是,好不好……”

公主見他玉面焦急,不由心頭得意,破涕為笑,摸着他潔白如磁的面頰,笑道:“本來就是你的錯嘛!想想看,爺享受人間福,娶到妹子這般不會吃醋的娘子,處處為爺打算,別人打着燈籠也找不着啊!”

李玉虎笑道:“是,是!謝謝你啦……娘子……”

公主吻吻他,笑道:“好啦!爺心裏明白就好,起來把衣服了再睡,免得得皺巴巴的。”

此時,室內已然温暖如,平公主一邊替玉虎寬衣,一邊吩咐的道:“蘭兒,叫她們把火爐抬下樓吧!”

胡若蘭在門外答應,隨即帶了兩個人進來,見狀忙過來幫忙。李玉虎被得只剩下一條短,方才鑽入被底。

不一會,公主也得赤條條,鑽進去與他相擁,卻道:“爺,妹子奇怪,三哥的病明明爺可以一下子替他治好,為何要開藥方,讓他吃十天藥呢?”

李玉虎笑道:“你三哥生在帝王家,一切得來太容易,平無度,予取予求,若是一下子替他醫好,哪知道珍惜身體,還是請他多吃點苦藥,磨磨子吧!”

公主恍然,又道:“大姊和姊夫真沒病嗎?”

李玉虎笑道:“大姊的行血不大順暢,不易受孕,姊夫的身體也單薄些,這些生理上的小病並無大礙。一粒九轉上清丸、培元丹就解決了!”

兩人相擁睡了一覺,至申初方始起身下樓。不多會,胡小倩、蕭小麗、田甜已引了一身盛裝打扮的張出塵、出雲、朱如丹、翠兒及石川金鳳子,率領如玉、小蓉等七名侍妾一同來臨。

大家見面不但王子們免不了一陣恭喜道賀,侍妾、秀女、丫頭們相見,亦不由驚叫恭喜,吱吱喳喳的説個不停。

當平公主注意到小麗的驚人變化時,不忍不住叫她上前,仔細打量好半晌,方才嘆了口意的氣,道:“爺,這一定又是你的傑作吧!前幾天妹子還一直擔心呢!這下好啦,小麗也變成大美人啦!”

小麗深情款款,柔情無限的望着李玉虎道:“老爺的恩賜,小麗殺身難報……”

公主笑道:“別説這些老調啦!這一屋的人誰沒受過爺的恩惠?還是表演一手絕活,讓爺及夫人欣賞一下吧!”

小麗屈膝應是,別人不待吩咐,已將琵琶、二胡、鐵板、皮鼓拿了出來。於是,若蘭彈琵琶、小倩琴、如沁及如涵,一執鐵板,一執鼓槌,“叮叮咚哆”的開了個頭,琵、胡合奏清平調,小麗中央一站,身如楊柳,聲如黃鶯,當真唱了起來!

李玉虎早年讀唐詩,一聽便知她唱的是“常健”所寫的“宿王昌齡隱居”之詩,聲音清脆圓潤,曲調優揚,其詞本是:

“清溪深不測,隱處惟孤雲;

松際霧微月,清光猶為君。

茅亭宿花影,藥院滋苔紋。

餘亦謝時去,西山鸞鶴羣。“

但唱到最後,小麗竟然改為:

“餘亦謝君來,香山伴鶴羣。”

原詩最後兩句,本含謝時遠去的輕愁,被她一改,不但詞意全變,充謝光臨之意,調子也高亢婉轉,充愉之情。

尤其是經此一改,有心人聽了,那“清溪”、“微月”、“茅亭”、“藥院”都語涉雙關,不由令人怦然心動,佩服她才思之捷。

眾人紛紛鼓掌叫好,要求再來一曲。

小麗微微一笑,回身對二胡打個輕巧的手勢,琵琶、二胡之聲又起,曲調更見綿婉轉。小麗鶯聲報出曲名:“金陵酒肆留別”,接着輕啓櫻口,唱道:

“風吹‘梅’花‘室’香,

美姬酒喚‘君’嘗;

‘香山女子’齊相送,

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水,

別意與之誰知長?“

這時本是李白之作,小麗把原句改去幾個字,詞意已變成“香山送別”了。

府中除翠兒之外,眾人都讀過詩詞,懂得詩意,聽她改得天衣無,唱得情意氣迴腸,不由大為傾倒,鼓掌叫好!

李玉虎不由讚道:“好,好!歌喉婉轉脆潤,如行雲水,詞意改得更見巧思,可惜此地無酒,否則當浮一大白也!”

翠兒向以聲音清脆自許,如今一比,也自覺稍遜一籌。

眾人紛紛讚美,正笑鬧間忽見門外走來二人,竟是二王爺高煦及王妃。

大家起身相,一陣介紹見禮,方始落座。平公主笑道:“此時離家宴還有一個時辰,二哥、二嫂來這麼早幹嘛?”

高煦望望李玉虎笑道:“今早朝之後,妹夫及香王已成為城中的熱門人物,朝臣更是議論不休,到處打探兩位的來歷。小兄的家裏也被波及,胡廣、楊榮、金幼孜三位翰林都陸續來訪,武將也跟在裏面攪和,小兄不勝其擾,只好走避!”

他望望王妃,又道:“你嫂子對新駙馬更是好奇,早想見識一番,所以……”

王妃年約二十四、五,生得雍容富泰,十分美麗,此刻見説到她,忙笑着接口道:“今公主文定,做嫂子的豈能不來道賀?李公子不僅獲選駙馬,同時又受封為逍遙侯,八方巡狩,這也是破天荒的大喜事啊!”

她目光一瞥李玉虎及屋子的美女,垂眸又道:“此時得識侯爺與各位夫人,深覺天地靈秀盡聚一府,自慚之餘,實在覺得老天爺有點不公平呢!”

李玉虎拱手道:“王妃此言令小弟汗顏,小弟走運,蒙今上賜婚,並得各內子垂,有時也覺得過分,但事實已成,不容辭謝,唯有竭盡所能,以善報天下眾民了!”

二王高煦笑道:“實至則名歸,兄弟不必過謙。小兄此來還有一事相求……”

他指指王妃,又道:“內人體有隱疾,每月必有數腹痛如絞,請兄弟賜予診治!”

李玉虎閉目以天眼為王妃透視,發現“輸卵管”有些阻,料想每月排卵之時,便是腹疼之期,便道:“説到醫道,內人出塵較小弟經驗尤豐,叫她替王妃診治如何?”

王妃笑道:“好哇!有勞姊姊了!”

張出塵移坐她的身邊,為她把脈,李玉虎以傳音告知所見,又道:“你煉的藥帶來了嗎?若是此病,你給她服用一粒,我替她把管子打通就好了!”

張出塵由脈象只能察知子附近經脈,似有不甚暢通之象,至於正確的位置就説不上來了!便道:“王妃體內六腑之中確有隱疾,正巧今晨才煉了一爐藥,帶在身邊,王妃服用一粒,請我家老爺用真氣為王后催動一下,便可拔除無餘。”

説着,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一粒綠藥丸遞給王妃。王妃疑信參半的望望高煦,見他點頭,這才放人口中再接過若蘭奉上的温水,了下去。

李玉虎見狀,笑道:“王妃請閉上眼睛,儘量放鬆身體,心裏也別想他事。”

王妃依言靠在椅墊上,閉上雙眼,李玉虎同時也閉上眼,右手食指虛指,發出一股無形真氣,自她頭頂“百匯”穿入,循“任督”二脈強行運行一圈之後,帶着藥力所化熱氣侵入內腑,循經脈要串行一匝,連帶把不通的管路打通。

李玉虎放下手指,開眼笑道:“好啦!王嫂覺得如何?”

高煦見妃鼻頭見汗,面泛出桃紅,等她張開眼睛亦不由關心詢問。王妃起身萬福笑道:“多謝兩位神妙手段,愚嫂如今覺得渾身是勁,神健旺得很呢!”

高煦問她剛才的覺,王妃纖手比劃着道:“剛才我一閉眼,忽然全身一振,頭頂上好像鑽進一條小火蛇,在前心後背、肚子裏到處鑽,熱得不得了,最後腹內有一陣微痛,眨眼功夫疼痛消失,小蛇也不見了,只覺得全身暖和,舒服異常。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高煦“哈哈”大笑道:“妹夫替你疏理經脈,何止已拔除了病,只怕連任督二脈也打通了呢!只可惜未習內功,否則不出幾天,便可達到內家高手的境界呢!”

王妃驚喜道:“真的!王爺不是説內功很難練嗎?”

公主笑道:“現在可不同,嫂子若是想練,妹子可以教你口訣!”

王妃大喜,道:“真的哇!公主若是肯教,嫂子給你磕頭,拜你為師!”

公主拉她起身,笑道:“拜師倒用不着,來,法不傳六耳,咱們到書房去。”

姑、嫂二人手挽手走進書房,高煦笑道:“小兄一家受惠良多,無以為報,心中實在不安,現在香主府宅初設,按朝廷體制,王府有侍衞五百,侯府有鐵衞五百,共計千人。小兄想選派幾名府內幹部,為王府、侯府建立體制,也好與户部打道,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李玉虎只聽聖旨上説,許他自行選拔鐵衞五百,可沒想到香王府也有五百。這一干人眾如何召募、如何安置、如何養活等等規炬,可是一竅不通,此刻聞言大喜,道:“小弟正為此事發愁呢!王兄如此安排,小弟不盡。”

高煦笑道:“自家人何必客氣!若兄弟一時召不齊許多人,小兄手下兵勇數萬,選擇一批壯兵勇輕而易舉,兄弟如果需要,儘管開口就是!”

李玉虎拱手笑道:“多謝王兄厚,不過目前還不需要。兄弟本是志在江湖,在各地除小、興民利,能把各地的宄導入正途,才是與人為善的上上之策。若只為王府、侯府的排場,實在用不了這許多人!”

兩人談了一會,平公主和王妃含笑而出。王妃喜的道:“王爺,公主教了一套‘癸水神功’,好好玩哪!我身上好像有個小老鼠,可以到處跑呢!”

高煦驚喜道:“真的,這可是奇蹟啊!一般人練十年、二十年也不見得有這般成就,你怎會一下就到達這等境界了呢?”

公主笑道:“一是大姊靈藥之功,二是咱家駙馬爺通關舒脈之力,再加上嫂子天純良、心無雜思,所以才能一下子達到意到氣隨的境界!”

眾人紛紛道賀,高煦卻道:“我瞧還是別再練了,過兩天變成河東獅吼,小王還有好子過嗎?”

大家譁笑一陣,平公主道:“時辰差不多了,大夥兒去‘弘義閣’吧!”

弘義閣與早朝的體仁閣同在一條建築線上,只是一東一西,都是剛完成的建築,其美自不必説。

閣內正後方有九尺高台,台上陳設有龍椅、龍案,台下鮮紅的地氈上,分左右各設有五張矮桌,高只一尺兩寸,桌旁放着幾方棉墊,可供人席地而坐。

此乃皇帝與臣下飲宴之所。

公主喚出李小虎與琳兒,只帶胡若蘭一人隨行伺候,大家安步當車走到弘義閣,自有值班太監為他們編排座位!

右手第一席是平公主與小虎、琳兒,第二席是二王高煦夫,左手第一席是李玉虎、張出塵,第二席是出雲、朱如丹,第三席是翠兒與石川金鳳子。

不多會,三王高燧先到,接着是尚公主與駙馬黃子澄。他三人被安排在左手第三席,其他多餘的矮桌錦墊,立被撤去。

又片刻,閣外傳來一陣呼喊:“皇上駕到!”

眾人都站起來,躬身向外,恭永樂皇帝。

永樂帝仍是一身常服,笑容面的下輦入閣,徐皇后也跟着走了進來。

永樂帝一入閣,立即聲明道:“家人聚,不必拘禮!平兒過來,先為父皇介紹一下!”

公主喜孜孜走上前,陪着永樂帝、後緩步走到翠兒、石川金鳳子坐席前面,道:“父皇、母后,這是五姊環翠,八妹石川金鳳子。”

永樂帝目睹兩人的花容月貌,不由心頭暗暗贊慕,尤其見到翠兒面孔與李玉虎九分相似,不由“嘖嘖”稱奇,笑道:“怎麼生得一般模樣?”

翠兒可不管什麼“皇帝”的威嚴,她微微一笑脆聲道:“這有什麼可怪?我是比着樣兒長大的,當然像啦!”

公主已知道內情,可沒敢稟知父皇、母后,故而永樂帝甚是不解,對她的態度也不以為忤,環眼一眯,笑問道:“比着長大?這話是什麼意思?”

公主忙道:“此事説來話長,等以後再稟報父皇吧!”

永樂帝點點頭。又走到第二席,平公主介紹道:“這兩位是二姊張出雲,三姊朱如丹!”

出雲、如丹兩人出身黃山玉女,雖是江湖門户,但中規矩嚴謹,對長輩十分恭敬。所以兩人雖不把“皇帝”看在眼裏,但他既然是七妹平的父母,當然禮不可廢,故而雙雙萬福為禮,齊聲道:“參見皇上、皇后!”

永樂帝“呵呵”點頭笑道:“好,好,又是一對仙女臨凡降世!怪不得吾兒傲不起來。……”

接着走到第一席,不待介紹,便指着張出塵雍容華貴的嬌顏,笑道:“不用説,你便是平兒的大姊張出塵了!”

張出塵萬福微微一笑,道:“皇爺您好,臣婦正是張出塵!”

永樂帝望着她優雅穩重的動作表情,不由口讚道:“果然人如其名,名不虛傳。賢婿,天下絕盡聚你家,也不怕人家抱怨上天不公平嗎?”

李玉虎微微一笑,躬身道:“多謝父皇誇獎,臣兒愧不敢當!”

永樂“呵呵”大笑,又問道:“怎麼四、六兩位未見?沒一齊來嗎?”

公主忙道:“四姊、六姊早幾奉命去長江一帶辦事,只怕今天趕不回來!”

永樂帝似對李玉虎家中之事十分了解,便不多問,只説了聲:“好,好!”便自登上高台,吩咐傳膳。

不移時,進來一些太監,各捧食盒,井然有序的斟酒、上菜,永樂帝端起酒杯,洪聲道:“今家宴,雖然少了幾人,但實乃朕自登基以來最是快的一次。玉虎、小虎人中極品,今能結為親誼更為本朝立下不敗之基,哈哈……乾杯!”

大家陪他幹了一杯,永樂帝一揮手,侍立的太監打個暗號,閣外立即進來數名太監各託一盤,分別呈獻在李小虎、李玉虎桌上。

呈給李小虎的是一金牌,正面雕有一條金龍,反面則是浮雕着“香王”兩個篆字。

呈給李玉虎的,第一盤則是金牌兩面,一個正面雕着虎頭,反面浮雕着“駙馬逍遙侯”五個篆字。第二個正面是一龍頭,反面的浮篆則是“代天巡狩,如朕親臨”八字。

第二盤是兩塊鐵牌,一塊正面浮刻香王府,反面則有“侍衞”兩字。另一塊正面也是浮雕的虎頭,反面則刻着“逍遙侯府鐵衞”六字。

第三盤中放着兩張銀票,一張上寫“黃金十萬兩”,另一張則是“白銀一百萬兩”。

第四盤中則只有一張薛濤箋,上面有皇帝親筆所題:“御賜逍遙侯府”五個大字。

李玉虎見了,忙起身躬身謝道:“多謝父皇厚賜……”

永樂帝“呵呵”笑道:“賢婿不必客氣!今後只盼善待平,所到之處,多為天下伸張正義,便是報答朕了!”

他語音一頓,又道:“今午,朕已傳旨天下,金牌所至,如朕親臨,無論軍民,一體凜遵。至於賢婿與平兒的府第,朕意目下設在南京為宜!”

李玉虎躬身道:“但憑聖意安排!”

永樂帝大樂,對一旁的太監道:“好,好!速速傳旨南京,令户部從速安排!”

這一頓酒吃了一個時辰,李玉虎破例喝了近十斤酒,白磁一般的面泛起桃紅。

不過,他心裏已有準備,神不用叮囑,已自動將多餘的酒氣排了出去,故而一身的衣服,酒味特濃。

最後,眾人起身送走皇帝皇后,中的車騎已在閣外侍候,二王高煦笑道:“妹夫,明晚小兄做東,務必賞光!”

李玉虎帶着三分酒意,拱手答應。送他與尚公主兩家先行,平公主依過去低聲笑道:“爺,今晚妹子留在裏,不陪你啦!看你有點醉意,還是與大姊一齊坐車子吧!”

李玉虎望望由公主中趕來的七名侍妾,笑道:“這麼多人,怎擠得下?我還是騎馬吧!”

他飛身上了飛龍,小虎與琳兒雙跨金鳳,已當先向外馳去!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八冊第一章逍遙侯府

兩騎兩車先後馳回香山,已是二更。哪知李府內外,到處亮起火把,所有的男女下人、武士,由文、武二老領頭,仍在內府廣場上等候。

一等李玉虎當先馳入,廣場上立即響起一陣呼及鞭炮聲,文、武二老帶頭揚聲道:“恭侯爺、王爺回府!”

聲中,數百人單膝跪地行禮!

李玉虎哈哈朗笑,飄然下騎,道:“兩位堂主與各位兄弟請起,明起全府放假三天,免早課,除必要司職外,大家輪到城裏玩玩吧!”

眾人轟聲道謝。此時兩車已然抵達,張出塵等人紛紛下車,大家自然少不了一番接禮敍。

等人了大廳,玉女主妙法師太,帶着十個小頭及金鳳的弟弟石川泉,亦在等着向他們賀喜。

這自然又是一陣寒暄。好半晌回到後,李玉伸個懶,笑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話一點不錯,回家真好,大家一齊泡個澡去!”

説着,也不管別人,只擁着張出塵往後大浴室走去。

浴室中池水清澈,熱氣蒸騰,李玉虎去衣服,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張出塵也跟着下池,不一會,出雲、如丹、翠兒、金鳳也紛紛加入。小蓉、小梅等人則忙着端茶送水,收拾換洗的衣服。

李窕⒃誄刂忻??飧觶?竽竽歉觶??彌諶私啃ψ哦闥??至艘徽螅?懦鱸坪鋈壞潰骸版ⅲ?闥鄧悼矗?憔醯沒實墼躚?課?味栽勖翹乇鷙媚兀俊?

張出塵笑道:“我覺得皇帝十分英明厲害,對咱們好還不是全看在老爺的份上!”

朱如丹笑道:“這一點不用大姊説,誰不知道,二姊的意思是説,他為何對爺特別好?”

張出塵打她一下笑道:“我聽不懂嗎?對爺好不一定對咱們好啊!你知道嗎?古代的皇帝為了替女兒找女婿,不惜將他的糟糠之賜死或暗加殺害,今上這般大方,還不全是看爺的面子。至於説對爺好,一是出於才、恩之心,二是出於懼怕,他不但怕爺,恐怕也怕咱們姊妹呢!”

出雲奇道:“今天才見面,怕咱們怎地?”

張出塵笑道:“我想平妹子回,一定也表演過了。他女兒才跟了爺三天,功力便已飛行自如,非一般護衞所能敵,咱們與爺的功力誰之能御?一旦若是惹惱了咱們,他那龍椅還坐得穩嗎?所以對爺和二爺的封賞才不惜這般破天荒啊!”

眾女不由恍然,李玉虎卻微微一笑,道:“這一天的中生活,已讓人全身不自在了,若讓我像他一樣,不悶死才怪!”

張出塵笑道:“妾身想皇上也不希望爺喜的,所以才賜下一個代天巡狩的金牌,盼望爺到處跑跑,打打人間的不平就行了。”

李玉虎道:“對了,他還賜了兩塊鐵牌做什麼?”

張出塵笑道:“何止兩塊?車上還有兩大袋呢!以妾算計,總數應是一千,那兩塊不過是讓爺過目一下而已!”

李玉虎笑道:“好吧!以後府中重要的幹部,每人發他一塊,必要時和官府打道就有用了!”

眾人又談了一會,李玉虎起身,道:“夫人,今晚我想替如詩四人調理一下,你看可好?”

張出塵笑道:“正該如此!否則老是看她們沒打採,懶懶散散的,真叫人心痛!小蓉隨我去取藥,小梅去叫她們吧!”

小蓉、小梅為兩人套上浴袍,李玉虎笑道:“金鳳謝謝你啦!這種衣服真方便呢!”

張出塵亦道:“爺的這件是八妹在濟南帶來的,其他則是今晨在八妹指導之下,由丫頭們做的,真好用呢!”

石川金鳳子笑道:“小妹也只會這些手工,實在不好意思!”

張出塵道:“爺,八妹新來,你有空多陪陪她嘛!今晚下半夜就宿在八妹房中吧!”

李玉虎點點頭,首先回房。不一會小蓉端了玉盤進來,放在桌邊,而接着小梅也把如詩、如佩、如秋、如環帶了進來!

四女含羞帶喜的向李玉虎行禮。李玉虎微笑道:“前天幸虧你們捨身相救,以致真虧損,今晚決定替你們胎換骨、調和,你們先説説看,要不要我順便替你們整整容啊!”

四女大喜拜倒,齊聲道謝!

“如詩,你先過來,把衣服了,讓我仔細瞧瞧,如佩、如秋、如環,你們也不必拘禮,先在一邊休息一下吧!”

如詩雖羞得雙頰通紅,卻仍然下衣服走上前去,李玉虎望着她高眺的身材,曲線尚可,部卻不夠圓,臉上秀眉鳳目,稜瓊鼻,下巴稍微短了半分,雙耳微向前張,耳垂不厚,所以楷顯單薄了些。便道:“好,你現在全身放鬆,閉目站好!”

他含了一口玉髓靈“噗”的出,同時單掌虛伸,由掌心發出一股無形真氣,包着玉髓靈,向如詩全身裹去。

同時他走近如詩身邊,另一手捏捏如詩的鼻樑、耳垂,又把她兩耳向後按一下,接着捏過下巴,稍微拉長几分,最後才摸前、雙

一旁觀望的四人,初時尚未會過意,及見凡被他摸過、捏過、過的地方,都變了樣子,不由瞪大了雙眼,發起呆來!

李玉虎把玉髓靈入之後,喂如詩服下一粒九轉赤龍丸,隨即雙掌一陣拍打,將赤龍丸所化熱盡數引入經脈,方始一把抱起,平放在水之上。

接着,俯身上去,刺入玉杵,上面張口吻住雙,引出她的香舌含住,以“和合”大法調和,運轉周天!

半個時辰之後,運轉了十二週天,如詩不僅全身氣血澎湃,恢復了活力,而且更上層樓,內力比往常更見厚實。

李玉虎收回玉杵,道:“好啦!去裏面洗個澡,照照鏡子吧!”

如詩嫣然一笑,道:“多謝老爺!奴婢已覺得出來,體內已有很大的變化了!”

接着,李玉虎依着如詩的模式,為如佩、如秋、如環一一改造過一些小缺點,胎換骨,調和,補充內力之後,四人都萬分快樂的一同離開,李玉虎這才走進石川金鳳子的房間。

石川金鳳子雖在上躺着,並未入睡,一聽門響,立即起身相。李玉虎擁住她一同登榻,歉然笑道:“有勞久候,為夫實在過意不去!你來了兩天,一切都還不太習慣吧!”

石川金鳳子嫣然一笑,道:“中國有句俗話説:”嫁‘,妾身自入李府,當然一切都要遵循府裏的規炬。而鄙國更要求女人以夫命是從,只要爺高興就好!“

李玉虎笑道:“話是不錯!可是我卻希望大家能有真正的快樂,內心不會覺得委屈。所以,有什麼希望、什麼要求,只管提出來,千萬別悶在心裏!”

石川金鳳子依偎在他懷中,幽幽道:“妾身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助舍弟一臂之力,環矯嬤??煩山細呶涔Γ??改暝僦??指闖侵韉牡匚唬?

李玉虎笑道:“這是當然!在濟南不是答應了你嗎?明天早上有空,一定先助他打通玄關。”

他沉思一下,又道:“你瞧這樣好不好?替他打通玄關之後,派他協助武堂主,磨練一下做人處世的經歷,同時你也派子、杏子去協助他、伺候他,過個兩、三年,等他可以獨當一面時,咱們再一同護送他回去。”

石川金鳳子奇道:“爺不喜子、杏子嗎?她們也算是妾身的陪嫁丫頭呢!按規矩,是一輩子伺候爺和妾身的!”

李玉虎嘆道:“這不是喜不喜的問題,説實話,府裏的丫頭實在太多了,若你不堅持,我覺得讓她倆伺候令弟比較恰當,將來重回故國,更是令弟的莫大助力。”

石川金鳳子點點頭道:“爺的想法也對,弟弟確實人單勢孤需要助力,妾身明兒與她倆説説看,按鄙國規矩是不可以的。不過現在亡在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李玉虎笑道:“將來留在濟南的那些人,令弟也可帶回去啊!過些天咱們去瞧瞧,只要他們悔改,仍然可以恢復功力。”

石川金鳳子聽了大喜,摟着他親了又親,道:“那真是謝謝爺了!雖説她們過去害過人,但對石川家卻一直忠心耿耿,弟弟若能帶他們回去,他們更會為石川家效死忠的!”

李玉虎笑道:“好啦!這問題能解決啦!還有別的問題嗎?”

石川金鳳子搖搖頭,卻又顯出一副言不敢的樣子。李玉虎又笑着道:“有話儘管直説,行不行!商量一下也不妨嘛!”

石川金鳳子道:“妾雖無能,卻希望做點事情,所以希望大姊替妾身安排一個固定工作,另外就是伺候爺的問題……”

李玉虎見她又住了口,便道:“我想出塵一定因你初來,對府內一切還不悉,所以尚未派定工作,以後一定會派。至於伺候我也有問題,就不大懂了!”

石川金鳳子道:“妾身以為大姊應該排出一個程出來,那一天應由誰負責爺的生活起居,夜間侍寢,這一天一夜就由誰做主為爺安排一切,這麼一來,一者大家都有機會為爺做一點事,二者也不會老是那幾個丫頭在爺身邊打轉,讓別人心裏不舒服,而那幾個丫頭也不致太勞累,發生勞逸不均情況,是不是?”

李玉虎笑道:“這話很有道理!不過現在還不能實行。我看等平進了門,再做安排吧!”

石川金鳳子笑道:“何時安排倒無所謂,只是妾身覺得大家每天生活在一起,説話的永遠是那幾個人,其他的就顯然缺少表示意見的機會,更不用提和爺單獨相處了!長此以往,活潑的倒不覺怎樣,較沉默不善公開表示意見的,就有被冷落的覺了,久天長,難保不生離心。”

李玉虎恍然,道:“有理,有理!只是這班怎麼排呢!”

石川金鳳子道:“舉例來説吧!明天若是大姊,一早就由大姊及她房中的侍妾丫頭陪爺在一起做息,當晚宿在大姊房中,若大姊自覺不能足老爺,可以由大姊做主再邀請幾位助手。要不然也可以和爺談談心事,商量事情哪!第二天再由二姊輪值,以此類推,妾身覺得每個人都有單獨和爺相處的機會,就不會有誰覺得受冷落了!”

李玉虎考慮一下,覺得這法子確實利多於弊,便道:“好吧!明兒有機會和出塵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意見如何!”

石川金鳳子道:“爺和大姊商量,千萬別説是妾身的提議,否則只怕引起誤會!”

李玉虎翻身在她身上,笑道:“好,不提你就是,天已不早咱們快些睡吧!”

兩人“合體”,李玉虎立即發動神,為她調訓神,運行全身,不片刻即進入天人合一之境,兩人的神已然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飯之後,李玉虎邀了出塵到前面巡視,望見三三兩兩的門下武士,各邀了幾位娘子軍一同出府進城遊玩。

李玉虎二人含笑回禮,揮手道別十分親切。張出塵順便將府中的調整告知李玉虎,玉虎也將“輪值宿”的想法説了出來。張出塵聞言笑道:“妾身早有此意,只是想等平妹子入府之後,再做安排比較恰當,因為她一者身分尊貴,二者又是新婚,爺總要與她單獨相處個十天半月,才合禮數吧!”

李玉虎笑道:“身分不必計較,新婚優待也不能過長,否則對金鳳豈不是一種刺!”

張出塵笑道:“説的也是,不過這幾天您可以先陪她,以她為主不就行了!”

李玉虎點點頭,又道:“還有她帶的兩個丫頭,我想派去伺候她弟弟石川泉,你得另外派個人跟她。”

張出塵道:“暫時先派小桃怎麼樣?等平妹子帶了人來,咱們再重新分配,好不好?”

李玉虎道:“我看要小蓉、如意跟你,小梅、如玉跟出雲,小佩、如佩跟如丹,如環、小英跟翠兒,如詩、小桃跟金鳳,小芙、如秋跟玉蓮,靈兒跟前將來再調平帶來的丫頭吧!”

張出塵道:“爺這麼安排也好,等會妾身一一通知就是!”

李玉虎又道:“另外,我想府裏的娘子軍一律發一塊香山府的侍衞鐵牌,男的發逍遙府鐵牌。假之後,我想敦他們六招步法、掌法,也算咱們李府的招牌武功吧!你瞧如何?”

張出塵笑道:“好啊!妾以為這六招步法、掌法,不但衞士要學,妾身姊妹也要練哪!”

李玉虎笑道:“步法是六合步的簡化?忝嵌家鴉崍恕U品ㄋ涫俏倚陸?拇醋鰨?濫忝塹牡鬃櫻?磺憑突崍耍?

兩人説話之間,已回到大廳。李玉虎又道:“我答應替石小弟疏通玄關,你去取攪3嗔?琛⑸鍁逋櫪窗桑?

府中諸人均已散去,只有石川金鳳子姊弟及子、杏子四人。金鳳起身上前來,低聲道:“爺,妾身已與子、杏子講過,她們已答應服侍泉弟。”

李玉虎喜道:“好!夫人,快把新煉的藥丸拿兩粒來,做賀禮吧!我順便也替她們導引一下!”

張出塵由後取來丹藥,李玉虎叫三人服下,並盤膝坐在地上。他閉上雙眼以天眼一一觀察三人的氣脈,以無上玄功用本身真氣,為他們分別打通全身道,並引導藥力與他等本身真氣融和,約費了一個時辰方始完成。

一二人相繼起身,都察覺自己與以前大不相同,不但氣脈暢,神旺盛,更且身輕如羽,力大無窮。

三人喜心翻倒,一同跪地叩謝,李玉虎正道:“泉弟,我為你等培元築基,實因你等善良可佳,且有復國之心。不過你要記住,復國容易治國難,若不能仁民物,善以待人,早晚仍有傾覆之憂。所以你這幾年好好跟着武堂主,學學待人處事之道。”

石川泉恭謹受教,李玉虎叫他們起身,又道:“待會你們三人先搬到武老那邊,武老會安排適當工作讓你擔任。子、杏子不但要照顧你少主的生活起居,也應當協助少主完成工作,件件不可怠忽,知道嗎?”

子、杏子含淚應是。李玉虎又命三人速去收拾,又道:“待會我叫二爺送你們前去,當面再重託武老。”

三人應了,各去收拾。李玉虎暗以心電傳意之法與小虎換意見。張出塵道:“爺與八妹也算新婚,今兒無事就先回後休息,妾身這就去宣示爺的旨意,一會叫小桃、如詩前去伺候吧!”

李玉虎笑道:“好吧!夫人多辛苦了!對了,林三郎還沒走嗎?夫人派個人去找找看,先發他一塊鐵牌,讓他夫回濟南吧!”

張出塵應“好!”看着兩人攜手走進後院,這才去辦“公”事。

李玉虎邊走邊將與出塵商量的決定告知金鳳,石川金鳳子得依偎着他,笑道:“妾乃亡國之身,受爺與大姊如此看重,實在受寵若驚,只盼今後能為本府盡些棉薄微力,使咱們李府更加興旺!”

兩人到達後客廳,不一會,小桃、如詩已放下手邊工作,喜孜孜趕來伺候,泡茶倒水,臉上的笑容一直不曾平復。

李玉虎覺得奇怪,問道:“看你們好像樂的樣子,什麼事啊?”

如詩嬌顏一紅,不敢言語,小桃卻笑出聲音,説道:“有一天一夜跟在爺及八夫人身邊,奴婢當然高興!”

李玉虎笑道:“真的?平常你不也是在這兒嗎?”

小桃道:“平常子伺候老爺的事,都被小蓉、小梅兩人撿着做了,奴婢哪裏得上手,以後可好了,大家公平輪值,誰也不用羨慕誰了!”

李玉虎心中又是驚訝,又是,拉起石川金鳳子的玉手,放在邊親了一下,笑嘆一聲道:“俗語説:”二女之間難為夫‘,道理必在此,其實伺候我有什麼好?實在令人想不透!“

石川金鳳子笑道:“女人的一生為男人而活,能夕陪伴着自己心的男人,怎能不高興呢?”

李玉虎笑道:“若能和自己心的人長相廝守,雖是好事,但也不必完全依靠男人而活啊!玉女不都是獨身女子嗎?她們也創辦了許多事業呢!”

石川金鳳子笑道:“那是沒遇到合意的對象,遇上了還有不嫁的嗎?”

李玉虎沉道:“結合乃天經地義之理,但也是獨立的個體,不一定非要依附誰,是不是!”

石川金鳳子笑道:“話是不錯!但總不如相合來得圓哪!”

説説笑笑已近午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四人一瞧,卻是小蓉、小梅等人正手提食盒送來了午飯,李玉虎奇道:“怎麼?飯也在這兒吃嗎?”

小蓉屈膝行禮,笑答道:“長夫人吩咐,爺和八夫人也是新婚,就多在一起享受一下吧!”

小桃、如詩喜孜孜接過食盒,把致的佳餚盤布一桌,其中竟還有一壺猴兒酒和兩隻玉杯!

小蓉等人也不多留,收了食盒便退去。李玉虎、石川金鳳子對面坐下,在小桃、如詩的細心照料下,好好的享受了一餐。

李玉虎與石川金鳳子對飲一二杯,玉面已泛桃紅,接着他又強着小桃、如詩兩人也各乾一杯,五杯先後下肚,已有些飄飄然不勝酒力。

他站起來摟住石川金鳳子,笑道:“好舒服!走,咱倆先回房,你倆也趁熱吃個,一塊來睡個午覺!”

這一覺睡得可長,直到申時方始出來。張出塵忍不住進來催駕,道:“爺,今晚二王爺請客,該起駕了!”

李玉虎皺起眉頭,道:“這些官僚真是沒趣,你陪我一同去吧!”

張出塵笑道:“妾去不太合適,第一,家沒説帶家眷;第二,七妹可能會去,宴席上公主駙馬,正是臣下恭賀的對象,妾這個大老婆夾在裏面豈不是殺風景嗎?”

李玉虎想想也對,便換上一身新制的絳絲綢長袍,卻不肯穿官服戴帽子,腳上穿着白布襪,絳布鞋,便要出門。

幸虧張出塵早有準備,除為他披上一件緞面狐皮斗篷外,還備妥四禮盒,乃是近製成的寶石飾品與玉器。

門外飛龍已然備妥,另外有八騎,四男四女都是張出塵由門下選出來的俊男美女,擔任他的鐵衞。

同時張出塵又寫昧死竦ィ?勺釹紉黃鍰?朗蘸茫?拿???澇蚋魈嵋桓隼窈小?

那八人已然受過調教,一見李玉虎出廳,立即躬身行禮,恭喚“侯爺!”

李玉虎??郵鄭?拿?刑?懶⒓捶繕砩下恚?畢攘炻罰?鈑窕⒖縞下磽醴閃??崤淖潘?木畢睿?潰骸胺閃??量嗄懍耍???僑グ桑?

飛龍低嘶一聲,放步緩行。後面四女也一齊上馬,隨在馬王的後面。

九騎馬健步神速,不多時便已馳到城裏,來到王府所在的鐵獅子衚衕。

二王爺高煦的府邸自然不同凡響,不但佔地甚廣,裏面的五進屋舍尤其華麗美。

此時天尚未入夜,但王府大門外已然燃起幾十只燈籠,數十名衞士全副武裝,由衚衕口一直排到大門口,膽子小的真還不敢過去。

但李玉虎九騎一到,衚衕口帶隊的統帶已一眼認出來人,躬身施一禮,洪聲道:“參見侯爺!”

開路的四騎圈馬讓在兩旁,李玉虎從容策騎直入,笑微微點頭。那統帶等李玉虎馳過身邊,方始直起杆,朝着王府門前的守衞打了個手勢。

那衞士立即向裏面通報,李玉虎方才緩騎抵達,府內已疾步出一羣人,最前面一位正是二王爺高煦。

他“哈哈”大笑,拱手道:“兄弟寵降,小兄蓬壁生輝……”

李玉虎飄然下騎,躬身行禮道:“有勞王兄至此,小弟愧不敢當。”

高煦上前拉住他手臂,與他並肩進府,其他諸人紛紛讓在兩旁。

二人在大廳分賓主座坐,二王爺高煦始介紹道:“兄弟,愚兄先為你介紹幾位賢臣,他們對兄弟仰慕得很,早巳候駕多時了!”

李玉虎含笑拱手,連稱不敢,高煦依序指點着左手一列道:“這位是侍讀解縉、侍講胡廣、修撰楊榮、編修黃淮、楊士奇、檢討金幼孜、胡儼。他七人‘入直文淵閣’,是父皇最親近的侍從。”

李玉虎對這些官職名稱本不懂,但見七人文質彬彬,頗有書卷氣,年紀也在三十左右,知是讀詩書之士,便拱拱手連道:“久仰!”

接着高煦又指着右邊一列,道:“這位是保定侯孟善、同安侯火真、鎮遠侯顧成、靖安侯王忠、信安伯張輔、富昌伯房勝,他們都是父皇手下的勇將。”

李玉虎見這幾人,個個虎背熊,頭大頸,果然都是煞氣甚重、善於戰陣之士,便也含笑連道:“久仰!”

保定侯孟善坐處就在李玉虎下手,年齡已近五十,濃眉環眼、獅鼻海口,頷下半尺短鬚,兩掌奇大如扇,他衝着李玉虎“哈哈”一笑,聲如洪鐘般道:“聽説駙馬爺功力蓋世,醫道通神,小侯十分佩慕,今細瞧駙馬爺貌比潘安,俊秀蓋世不錯,但説到武功勇力,小侯卻有些不敢深信,是否請駙馬爺上一手,讓大家見識見識!”

高煦急道:“孟侯不可無禮!李兄弟的武功小王親眼見過,便連父皇都敬佩得很,難道還有假嗎?”

孟善“哈哈”笑道:“假是不假,只是屬下想不透,駙馬爺到底高到何種地步,想開開眼界而已!”

高煦對這羣武將似有幾分顧忌,聞言正在猶豫,卻聽後堂傳來一陣女子笑聲,道:“老孟想見識什麼啊!待本表演一手讓你開開眼界可好?”

話聲中,後面轉出兩個裝美人,正是王圮和平公主。

兩列文武一同站起,躬身道:“參見王妃、公主!”

王妃對眾揮揮手,道:“免禮,請坐下吧!”接着又轉對李玉虎笑道:“兄弟怎的這時才來,公主妹子可早等得不耐煩啦!”

李玉虎含笑起身拱手讓坐。王妃坐在高煦下手,平公主也大大方方走到李玉虎身邊,坐在他的身邊。

李玉虎對她一笑,又轉對高煦道:“小弟初來,內子特備了一份薄禮呈獻王兄王嫂,請笑納!”

他説話語聲清純,音調不高,可是不但廳中人人聽得清楚,遠在下房的八名鐵衞也已聽見。四名女鐵衞立即捧了禮盒送了進來!

一旁侍立的王府人員,立即接下,將禮單呈高煦。高煦一瞧,禮單上寫着:“紅黃寶石項鍊兩串,離鳳頭飾兩支,白玉杯具一組,水晶鎮紙一方。”

高煦一驚,笑道:“兄弟,這禮物太貴重了!小兄真不敢收呢!”

李玉虎“哈哈”笑道:“些許玩物,不成敬意。”

王圮偏頭一瞧禮單,忍不住招手叫捧着禮盒的丫頭過去,打開來看,只見第一盒內果然是一紅一黃兩串寶石項鍊,粒粒滾圓,大如鴿卵,以金絲串成,每條共有三十二顆,果然貴重無比。

第二盒內是一對雕花金鳳頭簪,手工巧,鳳口中也各含一粒寶石,一紅一黃,正可與項鍊一同佩戴。

王妃雖見過無數珠寶,卻也覺得只有昨李府送上朝廷的文定彩禮可以媲美,不由十分喜,恨不得馬上戴上。

她喃喃道謝,又看另外兩盒。

只見一盒裏放着一套白玉雕成的小茶具,玉質透明,型式古樸。另一盒則是一方金字塔形的紙鎮,以白透明水晶磨成,水晶內包着一朵小小的火紅花辦,隱隱有一陣熱氣透出,撲在人身上,竟覺得温暖異常。

高煦也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不釋手,道:“兄弟厚賜,小兄卻之不恭,生受你了!”

公主忍不住笑道:“二哥,你手裏拿的可是寶貝啊!放在房裏不多會包你一室生,用不着升火盆了!”

高煦又連連稱謝,眾客人看在眼裏,內心不但羨慕,也更覺得這位駙馬爺高深難測了!

公主妙目一轉,望着一千武將,笑道:“老孟,你不是想瞧我鉅?Ψ蚵穡勘竟?婧鉅?Ч?柑歟?缺硌菀皇秩媚闈魄瓶珊茫俊?

孟善笑道:“公主已得華山派真傳,能一手讓屬下開開眼界,自然求之不得?

公主笑道:“去年你去接我,也見識過本師父的功夫,現在你仔細瞧瞧,本這手飛行的本領,是華山絕學嗎?”

説話之間,眾人見她周身上下已被一片桃紅光芒罩住,冉冉飄浮半空,緩緩在大廳中兜了一圈,又翩然落回椅上,竟連坐的姿勢都未改變。

眾人除了二王爺高煦之外,全都呆住,好半晌方始回過神,鼓掌呼。孟善洪聲道:“公主不是變戲法吧!這哪是武功?”

公王纖手一伸,五指出五道紅光,一把扣住遠在丈外孟善的衣,將他舉起一丈多高。孟善一驚,巨掌如刀,劈在紅光之上,哪知紅光一彈,將他千斤的重力卸去,卻末切斷,而他龐大的身軀仍然懸在空中。

他“哎唷!”一聲,手骨被震得奇痛如裂,忍不住手舞足蹈的掙扎幾下。

公主含笑放他下地,收回真氣,問道:“這也是變戲法嗎?”

孟善驚駭半晌,搖搖頭嘆道:“公主所施若是武功,只怕已有百年以上的功力方能達此境界,臣下愚魯,實在難以肯定。”

李玉虎見他直得可,微微一笑道:“孟侯爺驍勇善戰,建功無數,當年在戰場之上曾受過三次嚴重的傷,一在左,一在右背,一在左臂可對?”

孟善與其他幾人都吃一驚,孟善道:“駙馬爺怎曉得?”

李玉虎笑道:“孟侯爺的臂傷似是箭傷,大約當年在戰場遭人暗襲,一箭穿透左臂,雖未傷到筋骨,但如今每遇雨天氣,仍然時痠麻無力,對嗎?”

孟善環眼大睜,站起身來,洪聲道:“駙馬真神人也!小侯拜服!”

説着,當真跨步向前跪下叩頭。

李玉虎右袖輕揮,孟善已被一片柔勁托住,任他如何用力,硬是跪不下去!

只見李玉虎行若無事的笑道:“孟侯爺不必過謙多禮,你若是信得過,小弟為侯爺醫治一下如何?”

孟善此時口服心服,哪能信不過,聞言大喜道:“多謝駙馬爺……”

李玉虎起身上前一步,伸手按住左臂膀,孟善只覺一股奇熱的熱由臂頭鑽入,整條左臂如浸入滾水之中直到指尖。轉眼之間,熱回頭穿入前,由“雲門”入“膻中”,直下“丹田”,忽又一分為二,由兩腿正面直達腿底,在“湧泉”略一盤旋,又由後側直上,會於“尾閭”,沿脊背正中一路向上,眨眼抵達“脊中”,右入“肺俞”,在右臂手掌上圍了一圈,回到右臂窩“雲門”,再斜下“膻中”,便自消失無蹤。

李玉虎收回手臂坐下,笑道:“孟侯爺試試看,左臂是否好得多了!”

孟善是戰場武將,自幼練的全是外家硬功,千斤力氣半屬天生,半是打熬而成,對內家運氣療傷的功夫,只有個耳聞。

此時經李玉虎為他通了一圈大周天,只覺得通體舒泰,生機活潑充盈,試一屈伸大臂,原先那一股痠軟無力的覺競已完全消失,不由大喜下拜道:“多謝駙馬爺妙手回,小侯銘……”

李玉虎雙手虛託,孟善不由自主的飛坐回自己椅子,二王爺高煦見狀,“哈哈”大笑道:“孟侯,你現在總算如願以償,見識過咱們嬌客的身手了吧!”

孟善搖搖頭,臉上仍有一絲難以相信的神情,還未開口卻聽外面下來人報:

“長公主與駙馬駕到!”

高煦夫與眾人都站起來,李玉虎與平公主也同時立起。高煦笑道:“兄弟與小妹是今天的貴客,不敢勞動!大姊她們只是陪客卻來得這麼晚,實在該罰!”

主人既如此説,大家便不移動,高煦夫也只走到廳口,對疾步而入的尚公主與駙馬黃子澄笑道:“主客到了半天,偏偏陪客遲到,你説該不該罰!”

公主含笑與大家見禮,道:“這可怪不得姊姊,咱家早想來的,是咱們駙馬在家磨磨蹭贈,就是出不了門,要罰就罰他吧!”

駙馬黃子澄尷尬的含笑與大家見禮。二王爺高煦笑道:“好,等下罰你三大杯……”

説話間做個手勢,又道:“客人均已到齊,咱們就入席吧!”

於是大家謙讓一番,由下人帶路,由李玉虎與平公主先行,一行人進入另一座華麗餐廳,分兩桌落坐,一席酒敬來敬去,吃了近兩個時辰。

李玉虎已有心理準備,下肚的酒神立即排出,所以雖飲下二、三十杯,卻仍然面不改,倒是平公主先是擔心,及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便也開懷暢飲,未及席終,舌頭都有些大了!

她嬌笑連連的依枕着李玉虎的右臂膀,道:“哎唷,不得了,爺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

她也不管旁邊有人無人,拉住李玉虎的手就向自己左按去!李玉虎有些尷尬回手,笑道:“你喝醉了,去躺一下吧!”

公主醉眼悽的飄他一眼,“嗤嗤”笑道:“誰説我醉了?才沒有呢!來,乾杯!妹子敬您!”

李玉虎握住她的雙手,笑道:“別喝啦!二王爺,拜託借個房間讓公主躺躺。”

高煦笑道:“這裏有專為妹子準備的房間,用不着借。來人哪,扶公主回房!”

公主“嗤嗤”笑道:“爺,你也醉了,我扶您回房去吧!”

李玉虎見她愈説愈不像話,便告罪一聲,半扶半抱她離席,去到院中,全身發動無形真氣,將她全身包住緩緩的滲透進去。兩人真氣經多次接合,已然習慣成自然?Q奐湟押顯諞黃穡?幼畔蟯飫┱牛???淖硪餼破?耆?鴣鎏逋狻?

公主全身抖了幾下,神志一清,道:“爺,咱們站在這兒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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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凝目尋思有頃,恍然道:“對不起!爺,妹子一高興真喝多了,讓你為難了吧?”

李玉虎低聲笑道:“説什麼話!你不曉得剛才的醉態呢!只可惜旁邊的閒雜人等太多了,否則才不會替你運功醒酒呢!”

公主嬌笑着白他一眼,拉着他重入餐廳,眾人見前一刻醉態可掬的公主,轉眼間便已復原,不由又是一陣驚奇,同時又都覺得這位駙馬爺實在“不可思議”。

散席之後,大家陸續告退,最後只剩下李玉虎與王室兄妹數人。尚公主道:“明兒姊姊作東,妹夫與妹妹到舍下便飯可好?”

李玉虎辭謝道:“大姊好意心領了!小弟這幾天尚須去南京一行,實在沒有時間……”

説着由袋中取出一支玉瓶,倒出兩粒藥丸,紅的遞給黃子澄,綠的遞給尚公主,又道:“這兩粒補藥,一粒壯,一粒滋,大姊與駙馬服了保險明年能生個孩子!”

公主喜孜孜接過藥丸,鼻中已聞得一股清香,笑問道:“現在就吃可以嗎?”

李玉虎含笑點頭,尚公主與黃子澄當真了下去。李玉虎道:“現在請閉目養一會神,等藥力行開!”

二人依言在椅上閉起眼睛,李玉虎也閉目以天眼觀察藥力運行的情形,同時暗中發出真氣,遙遙入二人體內,引導藥力為尚公主夫打通阻不通的經血脈,約一盞茶工夫,兩人出了一身大汗,排去許多雜質,李玉虎方始睜眼笑道:“好啦!藥力想已行遍全身,二位覺得如何?”

黃子澄心中本對他充自卑與嫉意,此時受人一丹,便覺得通體舒服,力充沛,乃前所未有之事,他雖未練過武,卻也知道健康的重要,不由之極,起身長揖謝道:“妹夫聖手妙術,靈藥奇效,小兄受惠不淺,謹此叩謝!”

李玉虎虛發暗勁,托住他坐下。尚公主也笑道:“大恩不言謝!姊姊若是能生個一男半女,一定叫他認兄弟做乾爹。”

二王爺高煦笑道:“大姊的算盤打得奇,你倆受惠不算,還要叫下一代也去占人家的便宜嗎?”

眾人一陣大笑,李玉虎見天已近二更,便起身告辭,高煦又道:“小兄為兄弟找了三個管事,明早讓他們去府上報到,今後一切與户部及地方上涉,給他們去辦,絕錯不了。”

李玉虎連連道謝。平公主依依不捨,悄聲傳音道:“爺,妹子陪你一同回府,好不好?”

李玉虎也以傳音道:“可以嗎?你不怕二哥、大姊笑你嗎?”

公主咬着紅搖搖頭,對高煦道:“二哥,我出時對母后説要在你這住上幾天,現在隨侯爺回去,你可不要了馬腳!”

高煦縮頭笑道:“二哥哪有這個膽子,敢你的行藏?放心去吧!”

公主“嗤”的一笑,轉對一旁侍立的胡若蘭等人道:“蘭兒,你們四個也一同去吧!車子留在這兒,咱們搭‘便馬’去吧!”

公主笑道:“‘搭便馬’?什麼意思?”

公主笑道:“侯爺府裏來了九騎,咱們五人搭在馬股上一同走,不是搭便馬嗎?”

説笑着來到前院,逍遙侯府的八衞已得到通知,牽過馬匹已在等候!

大家行禮做別,李玉虎飛身上了飛龍,平公主也如飛燕一般飄落上去,緊貼着李玉虎後背跨坐在鞍上。

馬王飛龍鼻中氣,似在抗議,李玉虎拍拍它的長頸,笑道:“是公主啊!你大方一點吧!”

飛龍扭頭望望後面,公主知它脾氣,適時伸出頭來,笑道:“拜託,帶我一程,回家去啦!”

馬王這才低嘶一聲,放蹄開步,其他諸人紛紛上馬,女鐵衞每人背後帶了一個,一齊隨後追去。

公主看在眼中,內心驚羨集,但想想自己有個專屬的男人,一天到晚乖乖的跟在身邊也不錯,便道:“黃郎,咱們也回府吧!”

黃子澄服藥之後,自覺雄風大壯,頗有躍然動的念頭,聞言自是求之不得。立即答應一聲,雙雙登上座車回府而去。

高煦自從在李府經玉虎賜藥通關之後,神體力倍於少年,而王妃經昨“奇遇”,體能自也大非昔比。此際受到平公主的戀情刺,雙雙不約而同的食指大動,對望一眼,會意於心,立即手牽手往寢走去。

且説李玉虎一行回府,八衞各自散去。李玉虎牽了平公主的玉手,一同進入大廳。放眼一瞧,只見眾夫人各已歸房,廳中卻只有石川金鳳子與小桃、如詩三人仍在等候。

石川金鳳子含笑起身相,李玉虎想起原先的約定,忙道:“今算是不速之客,金鳳你算主人,可得好好招呼!”

石川金鳳子應“是!”道:“七姊請坐!”

李玉虎笑道:“我看不必坐了,天已不早,我和平又都一身酒氣,咱們一同去浴房吧!”

説着,左擁右抱直趨後。同時招呼小桃、若蘭六人,道:“你們也一同來吧!”

進入浴室金鳳動手為玉虎解衣衫,小桃、如詩、若蘭則忙着泡茶,收拾更換的衣物。李玉虎下水之後,卻道:“把門關上,統統下水來吧!今天本大爺可要好好的樂一樂,你們統統有份!”

眾女聽了,一方面有些心驚,一方面更是漾。石川金鳳子首先下池,纖手先在李玉⑺?縞習茨Α@鈑窕⑹?質娉??嫺潰骸斑祝?閼饊墜Ψ蠆淮礪錚俊?

石川金鳳子嫣然一笑,讓他躺在水中石樑之上,由頭到腳按一遍,李玉虎舒服得玉僕Τ觶?誓鄣蔫僕芬崖凍鏊?嬡?繮?稀?

這情景看在眾女眼中,不由得芳心怦怦大跳不止,溪中細,已開始點點滲出。

最後石川金鳳子握住玉杵,上下前後也一般清洗按摩一遍,並轉頭對平公主笑道:“七姊,你先過來陪爺好吧!”

公主靠坐在池內,笑道:“你辛苦半天,還是你先陪老爺吧!”

石川金鳳子退後笑道:“七姊今是客,你沒聽老爺説嗎?今天妹子算是主人,應該殿後。”

李玉虎在水中突然平平飛上池畔邊台,同時道:“別客氣啦!平先來,以後我點到誰,誰就上來!”

公主“噢!”了一聲,也跟着飛了上去,才一躺好,李玉虎已如餓虎般撲上,起尺餘玉杵,刺人竅!

公主雖已不是新手,仍覺得漲裂疼痛,她“哎唷”一聲,埋怨道:

“爺,輕點嘛!”

李玉虎緩緩進,三五下才抵盡頭,他一邊磨蹭着在心軟,享受着公主的輕顫緊箍,一邊笑道:“今天我要做個莽漢,你們都給我小心一點!”

説話間,一陣長打猛,只頂得公主嬌喚連連,不過盞茶功夫已然直登顛峯,一陣搐便了身……

不過這次並未到達極峯,也未暈絕,李玉虎稍稍停頓,收了一點,便自退,點名道:“小桃,你來!”

小桃應聲而上,平公主嬌未平,仍躺在原地休息,只是心中仍然意猶未盡,盼望着再來一次!

李玉虎對小桃也不憐惜,玉杵才下,小桃已然“哎唷!”出聲,緊接着一陣狂風暴雨。小桃直覺得魂兒飄飄,沒多會便已上了九重天!

玉虎憐的罵一聲:“沒用的丫頭!”吐氣將她救醒,接着又點如詩上去!

如詩可是初學乍練,第一次獻身尚在黑暗之中,第二次則全是為了調氣。如今目見公王與小桃那等情況,芳心中真不知是苦是樂?是甜是痛?

她張腿躺在小桃身邊,目見煞氣騰騰的玉杵,不由全身玉肌皆顫,雙目中雖也情焰萬縷,卻也有一絲乞憐緊張之

李玉虎心中不忍,俯身吻住櫻,勉力運功收縮玉杵,緩緩探入,直到盡,方始慢慢放鬆。

如詩熱情的糾着,一等玉虎栘開雙,立即媚笑漫聲低語道:“多謝老爺憐惜。”

李玉虎緩緩研磨花心,才磨了兩轉,如詩便已“哎唷!”出聲,周身發抖。

李玉虎改用提,如詩麻之外,更加上一絲漲痛、呻顫抖得更加厲害。李玉虎見她實在太,猛數十下,已把她送上刺的顛峯!

接下去小麗、小倩都差不多,不過三、五十下便自身暈絕,只有田甜、若蘭支撐得較久,尤其是若蘭,大約年紀較長,竟能支持半個時辰,方始身。

此時,幾個丫頭已然入夢,只有平公主神恢復,溜下水中與金鳳嬉戲閒聊。

李玉虎“解決”了若蘭,也溜下水池洗去一身汗水,笑道:“走,咱們先回房去吧!再戰三百回合!”

三人赤悄然出去,來到李玉虎房間水之上。

這次是石川金鳳子先,她功力已被提升到水準之上,再加上天生耐力甚強,在水波濤相助之下,與玉虎綿了半個多時辰,方始不敵。

接着平公主重新上陣,玩了一陣倒澆蠟燭,又改“龍蹯”之勢,在李玉虎一陣猛攻強打之下,方始再上頂峯,一時暈絕!

李玉虎匆匆為她吹氣施救,又以金鳳為靶再施強攻,數百次狂風急雨般刺擊過後,這才關,將一股奇燙的入金鳳子之中!

石川金鳳子初嘗雨滋味,身體雖覺疲累,神都極亢奮:心靈中更覺得甜足。她四肢緊緊郎,口中喃喃訴説道:“爺,我好足,我會像大姊一樣為爺懷個孩兒吧!”

李玉虎全身也產生了一陣酥骨動,軟軟的趴俯在她玲瓏雪白的玉體之上,只喃喃回答了一句:“可能吧!你喜嗎?”便自沉沉睡去!

石川金鳳子憐的撫摸着他如白磁一般的脊背,呆想了一會,方始拉了一薄被,為三人蓋上,閉目睡去。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八冊第二章重練化身

第二天,三人直睡到中午方始醒來。小桃、如詩、若蘭等六女進來,伺候着衣盥洗。三人走到後院,面遇着小虎、琳兒。小虎望着李玉虎面白裏透紅,忽然問道:“老大,你覺得怎樣?”

李玉虎一口新鮮空氣,笑道:“什麼意思?我一向不是很好嗎?”

李小虎望着由前面來的張出塵,又道:“大嫂,你瞧瞧老哥今天的臉,可有不同嗎?”

張出塵凝望一會,奇道:“有什麼不對?老爺的臉白裏透紅,很好哇!”

李小虎又道:“你想想看,他昨天呢?昨天可有紅?”

張出塵凝目尋思,又望着石川金鳳子,平公主卻道:“妹子想起來啦!昨天爺臉很白,在二哥那兒飲酒也不會發紅,一點酒意也沒有,有什麼關係嗎?”

石川金鳳子也道:“對了!前兩天爺身上白得像磁器一般,讓人看了自然生出一種崇敬之心,今天看來卻是可多了!”

李小虎一嘆,道:“老大,這幾天我真擔心,怕自己一時自做聰明,害得你早早仙去,現在總算找出解救之道,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了。”

這話一出,連李玉虎都大吃一驚,忙問其故。李小虎步入小ナ?手?獻?攏?潰骸拔胰美洗笠?攣逕咭海?鞠朐俜窒硪恍┱嬖??牧纖?至煩梢桓鮃跎瘢?共豢嫌胛鹹騫蠶懟5?洗蠖老淼慕峁??α??朧??悖?饊褰テ鴇浠??壞降謔??閎?澩嘔???ぜ葱臚煙宸繕??皇巧?胩紓?閌怯牢?聳郎⑾傘H鞝艘煥矗?嶽洗蟛⑽薹漣???願魑簧┓蛉司鴕?蟠蟮畝圓蛔×耍?

公主與石川金鳳子不懂言中之意,忍不住齊聲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小虎“哈哈”脆笑,還未開口,卻見另外三位夫人,也被他們議論之聲引了過來。

他等大家都坐下,才道:“老大的元嬰身,體磁化可以永世不毀。但元嬰總是元嬰,道行多深,只怕也難享魚水之,對各位夫人來説,即使能守着這位良人,不讓他飛昇天界,但中看不中用,不等於守活寡活受罪嗎?”

朱如丹“啐”聲笑道:“説得這麼難聽,我現在才不想呢!”

李小虎笑道:“你現在因為有孕所以不想,等生了之後,你敢再説這句話嗎?”

公主急道:“別説笑啦!二爺,可有解救之法嗎?”

李小虎嘆一口氣,道:“這幾天一直在想啊!我覺得第一我不能再和老大合體,一合體功力過強,可能立即發生變化。第二就是趕快再分一個化身出來,這化身若能帶走老大一半真元,對老大的身來説,或許只有好處。第三個法子,就……是就是剛剛才發現的,常常發,不斷的削減元。”

李玉虎沉思道:“我試試能不能再分一個出來吧!只怕一者已無劍丸護體,易受傷害。二者離開之後,留下的功力多少,實在也無把握。”

李小虎脆笑道:“這都不是問題!你不是有兩柄九天玄鐵所制的小劍嗎?那劍雖小雖輕,卻是可大可小,鋒利異常,你先拿一把出來。至於第二個問題,更不足慮,元嬰體之後,仍須以你為,豈能將功力點滴不留?只要留下三成,十四天內便可加到十成,這一點我有把握!”

李玉虎掏出玉匣,取出一柄三寸小劍,予小虎,同時笑道:“想不到你還別有門道?怎的我會不知?”

李小虎拿着小劍,在小手中一陣擦,那奇硬無比的九天玄鐵,如同麪條一般,立時被成一個小丸子,他還李玉虎,笑道:“這也不是藏私,實在是這兩天在裏翻查古人典籍,得到了一點啓示。”

他神一莊,又道:“第一步,先將此丸收入體內,元嬰與它練合為一,第二步,元嬰離體再獨自修練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完全凝固,第三步,你每服食一滴五蛇,增強元,接着再攝取一、兩個女子的元加以化合,功力自然增長一成。關於這一點就需要公主幫忙,先把陪嫁秀女調過來了!”

李玉虎搖搖頭,道:“這不好吧?”

李小虎正道:“公主準備秀女原就是伺候你的,以你現在的情形若再收而不,不用多久,老兄你就變成個大磁人了,你若是願意留下一堆孤兒寡婦,自己得道成仙,我沒有話説,若是要留在世上與諸位佳人美女共享家室天倫之樂,除此之外,似乎並無別的路子。”

李玉虎苦笑道:“從此我不找處子,不就行了!”

李小虎笑道:“先前我不是説了嗎?你若是常常身,自動削減功力也是可行。但仍有兩點隱憂,一是依你體質一次並不容易,若旦旦而伐,這幾位只怕承受不起。二是你已養成習慣,對方一便自動收化煉,功力仍然不斷增長,搞不好哪天又會達到極限。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早為之計,你們好好想想吧!”

公主搖着他肩膀,道:“爺,您不是答應要收那幾個丫頭嗎?妹子在裏早巳對她們講明,若是變卦,妹子如何代?”

李玉虎苦笑道:“私心之中,本想待你嫁過來將她們編在外面,有機會替她們另找對象遺嫁出去……”

張出塵道:“爺,家裏目前人手已顯不足,妾身一直未調人進來,就是等她們幾個,你這種打算立意雖佳,卻不是大家樂見。”

李小虎望望天,道:“你若想順順當當的做新郎倌,就得趕快動手,否則到時候出不了關,那才糟呢!”

李玉虎為難道:“外面還有許多事情,怎生是好?”

李小虎笑道:“這些有我和大嫂照應,用不着你心,回房去吧!從現在起功未練成,不可出房一步。”

李玉虎無奈回到後,李小虎挑起指揮權,莊容道:“公主,你先帶若蘭她們回去,把另外十二人送來。這幾天不必再來,在裏乖乖準備上花轎吧!”

公主應“是!”

小虎又對張出塵道:“第一,傳令下去,由田文忠老先生設立一個官務室,田老為堂主,二王兄派來的三人為管事,負責與户部、吏部打道,管理地方上的採田農户,若人手不夠,請田老自行設法,聘用民間合適的年輕儒生。地籍農户、鐵衞糧餉,造冊兩份列管,一份呈檔案室備查。”

他語音一頓,又道:“第二,通令府內全體武士,明晨卯時集合,由本王親授步法、掌訣,五後考試,通過者發鐵衞、侍衞鐵牌一面,較優者為小隊長,特優者為大隊正副統帶。”

“第三,傳令武老,從速收購一家藥房,地點要大,有製造成藥設備者最佳,若有願意合作者亦可,本王準備教他們大量煉製成藥,以為濟世之用。對於轉回鞍山的車隊也須及早做安排!”

“第四,通知靈兒、玉蓮、如意,年底前一定要趕回香山,準備參加大爺的大婚慶典。”

“第五,自明起後列為區,各位夫人嗲朐菔卑岬叫÷ド顯葑。?洗蟮囊?秤殺就跤肓斬?涸稹K?越裉煜攣紓?魑環蛉説囊攣鏘刃惺粘隼窗桑?

眾人向來看小虎嘻嘻哈哈,十足頑童Q??及閹?背沙げ淮蟮男「ⅲ?絲碳??遄帕晨祝?????慕不埃?鶼然咕醯煤眯Γ?忍?接刑醪晃桑?婷婢愕降某率齜⒘睿?嘔腥換嵋猓???搶鈑窕⑸磽飠?恚?聿乃洳灰謊??腔坌惺氯次薏煌??

這一來,連張出塵都不得不服,答應一聲,卻向前樓走去。

張出塵是去傳令,出雲等則是去找小蓉等侍妾,一同收拾東西準備搬遷,平公主與四名秀女則是準備回,這且不表。

且説李玉虎回,立即盤坐在邊玉案之上,將九天玄鐵小劍丸放在頂門百匯,凝神內視,與體內新進練成、卻已功達十二成的神元嬰談起來!

那元嬰盤坐在內腑之中,已有尺餘,似有形似無形佔據他整個腹腔,此時,他睜開雙眼莊嚴的道:“無量壽佛,你當真不願意上升天界,永列仙班嗎?須知這是多少修道人、多少異類追求的目標!”

李玉虎道:“天界既已無限美好,需要我盡力的地方一定不多,人間處處飢苦,個個醜惡,才更需要我們去救肋幫忙啊!生而為人,一事未成,便是能人天界也是毫無功績,上稟天聽,豈不白白來此一遭?你若知我,當身而出助我完成宏願,後咱們與家人再同登天庭,豈不更美!”

元嬰一嘆,道:“既然如此,我亦無言,只盼你勿,一本初衷才是。

要知世途多艱,人各有命,殺戮,無處不有,要想一舉救之,談何容易!“

李玉虎慨然道:“積功立德,盡其在我,既不逆天,亦不強人。我輩但求盡心,救得一人是一人,只求不負此生而已矣!”

元嬰送道:“好吧!把劍丸放進來吧!”

李玉虎打開頂心,劍丸循中脈降下,落在元嬰頭頂。元嬰立時縮小一半,頂心升起一朵青火焰,包住劍丸冶煉!

李玉虎發動神與他相合,以三昧真火為助,一同冶煉,轉眼之間,三個晝夜過去,劍丸方始遂漸溶化,與元嬰合為一體。

李玉虎神見大功告成,便與神所化的元嬰分開,道:“好啦!現在你有鐵劍保護,可以出來啦!不過希望你替我留下三成功力,同時,長得要完全像我才好,千萬別像小虎,知道嗎?”

那元嬰留戀的呆了一會,全身化為一片無形氣體,由“中脈”直升頂門,經百匯飛了出來。李玉虎面前則立即顯現出一片若有似無人影,看身材高矮,倒是和他一般,面目也依稀可辨,但……

李玉虎忍不住起身道:“為什麼你這般淡,這般單薄呢!這哪裏像個人哪!”

李小虎這時與琳兒一同出現,脆聲道:“這就是為何要練七七四十九天的原因,他現在還有形無質,當然不像人了!”

説着,小手一揚,掌中已飛出一片白茫茫霧水,直向新出“爐”的元嬰罩去。

李玉虎聞出是玉髓靈的味道,耳中已聽李小虎道:“我以玉髓靈加強他的體質,説不定用不了四十九天便成形了!好,你現在跟我,咱們去對面房間,安安靜靜的修煉。老大起來活動一下,吃點東西,小睡片刻,養足了神,才能服藥。”

李玉虎下了玉案,活動一下,覺得十分疲累。他到廁所轉了一圈,排一下,回來已不見小虎等人。

他吃了一些琳兒方才端來的食物,吃完倒在水之上,不一會便呼呼睡去。

一覺醒來,神稍覺振作,只是體力虛弱,似乎使不出勁,凝神虛空出指,撥頂的夜明珠護罩,誰知指力出五尺,便已散去,只丈餘距離便已變得遙不可及。

他暗暗心驚,小虎心靈接到訊號,適時進來,笑道:“別氣!聽我安排,不出十天使復舊觀,現在把嘴張開!”

李玉虎依言張開嘴巴,見小虎拿着一個透明水晶製成的小瓶,高高傾出一滴“五蛇”,又道:“藥令全身發熱之時,你通知我,十二名秀女已然準備妥當,好好享受吧!”

李玉虎下五蛇,罵道:“什麼時候了,還窮開心……”

小虎不聽埋怨,一溜煙跑了。李玉虎靜靜躺了一會,便覺有一股生氣蓬的熱向四肢百骸,連一向縮體內的玉杵,也躍躍試,探出頭來!

他心中不能釋然的是,與這十二名秀女毫無情基礎,不但一上來就要人家獻出最寶貴的貞、真,而且還得忍受極大痛苦,這和魔歪道的採補有何不同?

他站起身子向上躍起五尺,用手指撥動夜明珠一邊的翼翅,將珠光遮去三分之二,這樣一來,覺得好過了些,最起碼不會被人家看清楚自己獰惡的嘴臉。

門傳來微微聲響,秀女之一若梅,面含笑悄聲走進。此時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臉上脂粉不施,連頭髮都像剛剛洗過,尚未全乾,下面赤着小腿大腳,顯然浴袍之下一定未着寸縷。

她大大方方的走到邊,雙膝跪地行了個大禮,仍然面含笑,誠摯地仰臉望着李玉虎,道:“奴婢若梅叩見侯爺,多謝侯爺召聿。”

李玉虎心中暗叫“慚愧!”忙伸手拉她起身,道:“若梅不必如此,要説謝謝,是我該謝你……”

若梅順着手勢上坐在旁邊,一邊替他解開鈕釦,除衣衫,一邊笑道:

“侯爺千萬別這麼説,若梅在應徵入之時,已發誓將此身獻於侯爺,永伴公主。如今能得召幸,足見卑微之軀尚堪一用,私心中無比快!上次奴婢等失去機會,姊妹們回去懊惱了好幾天呢!”

光了李玉虎,又大方的去浴袍,嬌臉上閃現着意,雙眸放情焰,一雙棻荑輕輕在玉虎腹間按摩,聳的峯也跟着輕輕抖動,這光景看在李玉虎眼中,不由得食指大動,玉杵“忽”的直豎起來!

若梅稍有驚奇之,旋即笑道:“公主與蘭姊説得不錯,侯爺人中之龍,連它也大得嚇人,大得煞人哪!”

説着,雙手握住如火般玉杵,比了比長足四把,不由嬌笑出聲,跪起身子湊過去用前堅頭,輕輕磨贈。

李玉虎伸手撫摸着細大腿,心中消除了陌生之,不由笑道:“你們公主把我的事,都搬給你們聽嗎?太大膽了。”

若梅媚笑道:“奴婢和若棠、若菊、若荷、若竹五人出身八大胡同,小時曾受過不少訓練,後來因不肯接客被關入地牢,也受過不少待,入府之後始知是侯爺所救,便立誓要報答侯爺厚恩。後來被公主選中擔任陪嫁秀女,更是正中下懷。公主待奴婢恩同姊妹,為了求得侯爺心,還特地召來一名老太監替奴婢們授課呢!”

李玉虎奇道:“授什麼課?”

若梅微微媚笑,伸出香舌,輕輕玉杵馬眼,李玉虎全身一振,拉她睡在一邊,笑道:“別這樣,等下發起狂來,你可有苦頭吃了!”

若梅柔順的緊貼着他,笑道:“奴婢不怕,只要侯爺覺得快活就好!”

李玉虎雙手大肆活動,同時吻吻她的鼻尖,笑道:“傻丫頭,頭一遭痛苦雖不能免,但也有大痛小痛之別,能避大痛而就小痛,還是避免的好!”

若梅將玉杵夾在兩腿之間,不停的磨蹭,笑道:“侯爺這話,若梅不懂!”

李玉虎笑道:“我若是這般頂進去,你必然大痛不止。但若梢加收縮,痛苦自然小些,對不對?若是逗得我狂大發,哪還收得回來,你不是要吃足苦頭嗎?”

若梅恍然笑道:“蘭姊説過,爺會七十三變,原來道理在此!”

李玉虎摟住她綿長吻,好半晌若梅已不勝情。李玉虎鎮定心身,騰身而上,先奮力將玉杵收縮一半,方始緩緩進攻。

若梅張腿閉目咬牙忍受,直到已抵盡,始用雙腳住他部,肢用力,緩緩推動水波。哪知竅內玉杵陡然漲大一倍,一陣巨疼,立即由竅口傳遍全身。

李玉虎雙手捧她雙耳,見她玉肌連顫,額頭鼻頭冷汗滾滾,卻硬是未叫出聲,不由十分憐惜,道:“想叫就叫,這時候聽聽叫聲也是一種享受!”

若梅張目白他一眼,強笑道:“想不到真的很痛呢……”

李玉虎施出“天旋地轉”一招,輕輕撥動在心,若梅全身如遭電殛,四肢使勁住他,呻道:“哎唷!死人了……爺,奴婢情願受痛,您……”

李玉虎緩緩提動,兩人如在波上行舟,若梅得隙猛烈回擊,直覺得到處都是痠痛的剠,那滋味真説不出是難過,還是舒服,芳心裏猶似有許多螞蟻,恨不得“老爺”能一把她剠穿、剌死!

她忍不住用力動,李玉虎經驗老到,配合著她逐漸加重打擊力量,不多會,若梅尖叫連連,全身如同筋一般,不停地哆嗦顫抖,陷入昏

李玉虎還是第一次看到反應如此熱烈的女人,俯首吹入兩口真氣將她救醒,同時下面在不知不覺間,入狂的真內元。

好半晌,若梅籲口氣清醒過來,平靜疲倦的望着李玉虎,臉上有些羞意,低聲的道:“剛剛奴婢太發瘋了,沒嚇着爺吧!”

李玉虎含笑安她道:“反應很正常嘛!每個人受到刺都會叫的!你現在受如何?不那麼刺了吧?”

若梅凝目體察,笑道:“奴婢雖然有些疲累,心底卻覺得好平靜、好足、好侯爺。侯爺的身子依然滾燙,好像並未好轉,咱們再開始吧!”

李玉虎笑着吻吻她,道:“你不要命啦!乖乖睡吧,別管我!”

他輕輕點了若梅的“睡”。這時小虎與琳兒無聲出現在邊,琳兒將若梅抱出房去,小虎笑道:“老大!我瞧你還未取得平衡,再傳若菊進來吧!至於若梅,你放心,我和琳兒會助她復原的!”

李玉虎果然混身燥熱,難以定下心神,便道:“你是不是又玩花樣了?給我服的五蛇太多啦!”

小虎莊容道:“這次怎敢再玩花樣?一定是你得真太少,是不是?”

李玉虎苦笑道:“大概吧!我總覺得這種行為有點門,只是順其自然,並未着意收。”

小虎道:“這怎麼行?除非你還想多找幾個,否則就必須在她們身上求得平衡。我們並非要犧牲誰的命,更不會忽視她們的健康與功力,而且話已講明,她們仍然樂意獻出所有,有什麼門呢?”

李玉虎無奈,道:“好吧!請若菊姑娘來吧!”

若菊亦一般身着浴袍,披散着秀髮,身材高眺,瘦不骨,長長的瓜子臉,也是千中選一的美人胚子,她含笑意,誠敬的行禮如儀,道:“奴婢如菊參見侯爺……”

説着,已自動去浴袍,鑽入薄被,摟住李玉虎赤的身子,直截了當的道:“侯爺身上好燙,想來藥力尚未消減,奴婢已經準備好了,請侯爺臨幸!”

李玉虎亦查覺身上熱度甚高,怕時間愈久、愈難收束,探手一摸,秘溪果然已見潤,便不多言,翻身伏在她身上,並緩緩將縮小一半的玉杵刺了進去。

若菊閉上一雙明亮大眼,雙手撫摸着玉虎的肩頭,一待那玉杵剠入,緩緩放大,忍不住雙手緊捏,一張口含住李玉虎左邊耳垂,大力。喉中“唔,晤”有聲,卻未呼痛。

李玉虎靜止片刻,待覺若菊全身放鬆,方始緩緩提輕進,才不過十餘下,若菊便已體會水波動之妙,喉中不時作響,隨着水波韻律,合旋轉起來!

李玉虎火也被挑起,雙肩一撐,起半身,猛疾進,若菊玉面含笑、媚眼如絲的張開一線,凝視着心底的神祗。一波波的刺,不斷的隨那

將她推向高峯。她直覺自己睡在雲端,被玉虎帶着飄向更高更遠天際……

陡然間,像到了頂點,一陣掣攣哆嗦,像忽然斷線的風箏,墜向無邊無際的虛無之中!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不停的呼喚!

“侯爺……侯爺……”

李玉虎這次運功猛,若菊的也極其充沛,毫無竭止的捐獻出來,都入他的丹田。李玉虎眼看着若菊光亮的瞼逐漸蒼白,像一朵盛開的菊花迅速的枯萎。

他吃了一驚,心中念頭一動,小虎與琳兒及時出現邊,小虎了兩粒綠藥丸在若菊口中,道:“老大快快起來,凝神化育,她給我和琳兒治療吧!”

李玉虎翻身下,穿上浴袍,就在邊玉案之上暝目全神“化育”二氣,不多久二氣逐漸結為一體,周身運行進入天人合一之境。

及至從定中醒來,第三個神已然育成,不過只有蛋般大,與原先第二元嬰相差甚遠。

不過即使如此,已使他驚喜萬分,同時到天地化育之奇!

他起身到浴室洗身,才進入池中不久,便聽得石門輕響,若梅、若菊神抖擻、面含笑的走了進來。

二女屈膝為禮,道過早安,若菊退出去整理鋪,撤換血污單,若梅捲起衣袖,要替他擦洗身子。

李玉虎玉面含笑,握住她的纖手,笑道:“你們兩人復原了吧!不用擦啦!我身上乾淨得很!”

若梅坐在池邊,仰臉巧笑道:“王爺與琳姑娘不但為奴婢二人服食了益氣補元的靈藥,而且也為奴婢等眙換骨,整容駐顏、傳下功法,還可以長生不老呢!”

李玉虎跨出浴池,任由若梅為他仔細擦抹,穿上浴袍,李玉虎仔細瞧着她的嬌俏面孔,笑道:“果然不錯!老二愈來愈能幹了!”

兩人走出浴室,門外又進來兩名裝秀女,手端托盤,對着李玉虎含笑行禮,道:“奴婢若竹、若棠,叩見侯爺,請侯爺用餐!”

李玉虎含笑應“好!”兩女將餐盤擺在邊小几之上。李玉虎覺得腹中空空,也不客氣,便坐下大吃起來。

若梅、若菊將房間整理完畢,若菊道:“稟侯爺,奴婢二人奉命先行回,侯爺可有吩咐?”

李玉虎笑道:“你們請公主放心,我大約很快能復原,用不了十四天的!你們在裏,子、午二時要行坐功。行功口訣沒忘記吧?”

兩女聲應是,行禮退去。

房中若竹、若棠待李玉虎吃罷,撤去餐具,卻又立即回來,陪着他閒聊、談話。

李玉虎得知二女亦是上次由八大胡同救出來的,生得十分美,看二女神態一般的含情默默,仰察顏,心下頗為動,不由嘆息一聲道:“我前生不知燒了什麼香,今世竟有如此福?”

若棠嬌聲媚笑,道:“侯爺在奴婢心目中是仰之彌高的神仙,今能隨侍左右,已覺此生不虛,若得終生親近,更是三生之幸啊!”

李玉虎笑道:“你們都太抬了……”

一語未竟,小虎與琳兒進來。小虎揚揚手中的晶瓶,脆聲笑道:“老大,該服藥啦!”

李玉虎已檢查過自己的功力,確已進了一成,知道這是最快復原捷徑,不用多言,乖乖聽他擺佈,下一滴“五蛇”,與小虎對目而視,兩人心境相通,外邊情況玉虎已經瞭然。片刻之後,小虎與琳兒方始退出。

過不多久,李玉虎身上已然發熱,於是像昨一般,若竹、若棠先後獻身,捐出純,也品嚐了先苦後甜、恍然若死的銷魂滋味,而李玉虎的功力則因此再增一成。

一連數,另外八名秀女,如荷、如沁、如涓、如涵、如媚、如渲、如漩、小紅,也一一獻身。

其中如荷、如沁出身八大胡同。如滑、如涵、如湄、如渲、如漩則來自玉女,只有小紅是由遼東鞍山馬家寨來的。

這八人獻出真之初,雖然奄奄若死,虧損甚鉅,但經小虎與琳兒聯手,以新煉靈藥與無上玄功為之胎換骨增強內元,兼具整容駐顏,不但個個美貌增,更且內基堅固,功力大進,比之一般武林高手尤有過之。

她們兩人一組陸續回,到第五批如漩、小紅歸去,平公主知道玉虎已完全復原,哪裏忍耐得住?當夜便悄悄獨自出,飛去香山。

這次她不敢貿然直闖內府,以免又受鷹王攻擊,故先在府外落地,緩步走進府去。

李府的大石牌樓已安上兩丈多寬的厚重大門,及兩邊兩扇五尺的便門,只是此刻均已關閉。

她翩然越牆而入,人似一羽,飄飄然落在道中,一陣暖意和一陣語聲,在她還未着地之時,已然傳過來!

那陣語聲是幾個一同説的:“屬下參見公主!”

公王一驚,回身一瞧,石牌樓內側立着兩男兩女,一身勁裝,正在向她躬身行禮呢!

她心中有些羞意,但面上卻微微一笑,揮揮手道:“四位免禮!”

説着,嬌軀一晃,已然飛掠到內府門前。

內府的小門仍然敞着,門內亦有一對男女鐵衞看守。平公主翩然而入,先發制人,笑着招呼道:“兩位辛苦了!”

那兩人雖然有些驚訝,仍然恭敬行禮問候。平公主揮揮手,施展六合步中縮地之法,在兩人還未抬頭之時,已然到了大廳。

大廳中珠光如晝,笑語喧譁,她一走進去,立即引起一陣呼之聲。而李玉虎的清朗悦耳聲,清晰的傳入耳際,道:“怎麼才來啊?!”

公主疾掠過去,來到起身相的李玉虎面前,嫣然一笑,道:“侯爺真的好啦!哇,太了!”

要不是旁邊有一大羣人,她非撲到李玉虎懷中不可!

李玉虎玉面含笑,拉她坐在身邊,道:“這次多虧你幫忙,我已恢復了九成功力,只是如此一來,咱們家裏人更多啦!”

公主倚在他身邊,笑道:“這幾個丫頭本來就是家裏的人嘛!這事妹子早巳和大姊商量過了,目前不過先把子提前而已!大姊,你説是不是?”

張出塵坐在對面,含笑點了點頭,翠兒卻脆聲搶先笑道:“這事做也做了,再討論有啥意思,還是談談以後的事吧!”

朱如丹笑着接口道:“以後的事,大姊相二爺都安排好啦!只有一件需要兩位當事人當面溝通,咱們做不了主!”

公主瞟眼望着朱如丹,奇道:“三姊説的是什麼事?這麼神秘、慎重!”

翠兒脆聲笑道:“哇!我知道啦!三姊是説,你和爺的房要設在哪裏,對不對?”

公主嬌顏一紅,口中卻不認輸,道:“妹子的房間不是分配好了?怎麼三姊要趕妹子出去啊!”

朱如丹白她一眼,笑道:“真是狗咬呂賓,我是説大婚之夜,總得為你安排個特別假期,才顯得隆重有意義嘛!但若是……”

公主望望李玉虎忙道:“多謝三姊好意照顧,若是爺不反對,妹子想和爺去中南海小住幾天,不知大姊是否應允!”

中南海是北京城郊的御用花園,當時雖未建築許多亭台樓閣,但其中山水風景清幽天成,卻仍是度假遊獵的好地方。

張出塵笑道:“愚姊怎能不允?只要老爺願意,就是去東海也可以啊!”

李玉虎接觸到平公主熱切的目光,伸手摟住她香肩,笑道:“好哇!咱們就去中南海住幾天吧!不過那兒有房子嗎?”

公主笑道:“那兒是御用花園,父皇在任燕王之時常到園中練習騎武功,也修了幾棟屋舍,足夠使用。”

張出塵道:“既然如此,本府不便派人去收拾,就煩七妹自行安排吧!另外,今已是十五,離婚期還有整整一個月,也該出帖子了,但在哪裏觀禮,在哪裏宴客還未決定,這帖子如何寫法?”

公主道:“按姊姊前例,是在朝堂之上行禮,回府宴客,咱們該如何做,請老爺做主就是!”

李玉虎劍眉微皺道:“父皇如此厚,咱們可不能太過矯情。只是若在朝堂上行禮,家父母只怕不願參加,這怎麼辦?”

張出塵道:“公婆去濟南時,不是表明了嗎?不過為了表示尊重,明爺不妨親自寫一封信請示一下。若兩位老人家不願回來,不必勉強,反正七妹他們也見過了,不會有意見的!”

眾人一起大笑,半晌李玉虎道:“好吧!明兒我就寫信,爹孃若是不來,或無別的意見,咱們就這麼決定,在朝中行禮,在清平樓設筵,去中南海小住三天。三天之後回門,拜完岳父母就回府來,好不好?”平公主含笑點頭。張出塵又道:“爺,傍晚如意又有飛報,説已在君山與丐幫幫主談妥,丐幫選五十名水上好手,不北上,大約在年底可以到達,李府的船隊就可組成了。”

她語音一頓,又道:“現在府中男女鐵衞共三百二十一名,鞍山車隊另有兩百名車把式,現在都住清平樓,所以本府的房舍、飯堂還需要增建,目前這三百多名男女,都是分批進食,頗不方便!……”

李玉虎道:“對了!我不是早説過要蓋個大飯廳嗎?原來還未動手,走,咱們出去瞧瞧,先把外面的幾株大樹移進來吧!”

他當先出廳,後面張出塵、出雲、朱如丹、翠兒、石川金鳳子、平公主隨後,而小蓉、小梅、小、小佩、小英、小芙、如玉、如詩、如佩、如秋、如環諸妾婢亦一窩蜂跟了出去。

只見李玉虎此時已身懸夜空之中,在二十丈高空凝住不動,片刻後,忽見金光一閃,他身邊已多出兩人,卻是小虎與琳兒。

三人像站在平地一般低聲商量,翠兒第一個忍耐不住,周身紫霞閃現,已攜了石川金鳳子飛昇上去。

石川金鳳子這些子來,已與翠兒無話不談,武功得她指點,已猛進第三層,身上的真元已可自由運轉,但此時突然飛昇這般高度,仍然十分緊張,不由雙手緊緊抓住翠兒的膀臂。

翠兒脆聲笑道:“八妹別怕,快快運轉真氣,發於體外……”

石川金鳳子依言凝神施為,只覺得真元透體而出,在體外形成一層桃氣障,身子已輕若一羽,一點也無要跌下去的覺,不由寬心大放!

而此時,朱如丹與平公主亦一般手牽手飛昇上來,兩人一般發出桃紅光霞,只有張出塵、出雲姊妹仍然沉得住氣,站在地面。

哪知李玉虎卻道:“夫人,你也上來瞧瞧!”

張出塵這才拉了出雲一同飛昇而起,但光霞卻有不同。

原來張出塵功力本厚,再加李玉虎刻意為她增強,此時已進入第八層,真元氣已轉紫,而出雲則是深紅。

眾侍妾仰頭上望,見半空光霞閃閃,裹着幾位絕世出塵的仙子般人物,不由得又是羨慕、又是敬仰,而府中其他未睡的男女鐵衞,目睹此景,心中的受更別提了!

李玉虎不管這些,指着下方的廣場,道:“夫人,我想在場中種十株大樹,以為點綴。門裏兩棵,廣場正中一棵,其他七株成環形排列,與窗邊一列相連,你看如何?”

説着,靈機一動,接着又傳音指揮下面的諸妾,按所指定的地方站好,諸夫人在上面鳥瞰,又修改了一些方位,方始一同降落地面。

公主問道:“爺,這廣場都是石地,如何種植?”

李玉虎笑道:“種在石頭上當然不行,向下挖個深坑不就行了!”

接着他又解釋道:“這層岩石,最深不過兩丈,咱們挖個圓下去,填上一部分泥土就可以了。”

説着,他在小蓉、小梅等人所站的地方,以指力劃個記號,叫諸人退到一邊,對小虎道:“看你的啦!直徑一丈,先畫個圓,再將石材切成方柱、石板,以備將來興建兩邊二樓之用吧!”

李小虎點點頭,晃身化做一道兩丈多長的金虹直上五丈,倏忽盤空而下,悄然無聲的刺入石中。

琳兒伸手撈住小虎遺下的衣服、鞋子,退開一邊。廣場上凡未見過他變化的,無不大驚失,瞪大了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瞧。

只見那虹光掣動如電,迅疾的舞動飛騰,時而升空,時而入地,眨眼間縱橫全場,也不過盞茶功夫,虹光縮小三尺,電般向琳兒。

琳兒一旁的幾個侍妾大吃一驚,不自覺紛紛退開,但見琳兒不但未退,反而把小虎的小長袍向上一舉,而虹光也接着沒入袍中,顯現出小虎可的顏容。

他飄然落地,雙腳趁勢穿上布鞋,脆聲笑道:“好啦!去把石柱、石板出來吧!”

李玉虎走近池邊的一塊,俯伸掌,住兩塊石柱,全身飄飄直升而起,掌心連着石柱,也跟着提了出來,輕輕放倒地面。

張出塵、如雲、朱如丹、翠兒四人一同上前學樣,眨眼之間,也各自出兩,排列一起。

公主與石川金鳳子對望一眼一同上去,李玉虎暗以傳音指導訣竅,兩人依訣施為,竟也毫不吃力的出四

兩人大喜過望,心中還有些不信,自己有這麼大力氣呢!

李玉虎待十二,取出小劍,由中央一劃,將兩丈長方柱切斷,道:

“小蓉,你們也別閒着,每人過來搬搬看,能搬得動,就把這些先搬到兩邊平頂上去。”

小蓉、如玉當先上前,一見每方柱一尺見方,長有一丈,少説也有五、六百斤,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能搬得動。

哪知李玉虎卻又走上前去,一邊示範,一邊道:“像這樣,一定搬得動。”

只見他雙掌一合,夾住方柱中央,像平舉着一束稻草一般,舉步跨出數丈,兩三步已然登上石屋平頂,輕輕的放在上面。

小蓉首先上前學樣,兩手一夾一舉,哪知竟也覺得不費吹灰之力,將石柱舉了起來,接着一連跨開大步直上屋頂,將石柱放在第一旁邊。

她不由芳心怦怦,又喜又驚,因為實在未曾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如玉見狀跟着效尤,其他小字輩五人、如字輩五人紛紛上前去試。哪知一試之下,竟都覺得長柱實在太輕了!

李玉虎與夫人們繼續取石柱放平切斷,小妾們負責搬運,不到一個更次,竟將十個大中石材全部搬個光。

不過,這羣娘子軍忙了一個更次,都不由香汗淋漓,李玉虎查看一下,招手喚過門內守衞,道:“兄弟,你換班時代一下,明晨請統帶派幾個兄弟去府外運些泥土,把幾個底填一些土,不過不要填,上面留出一丈空間。”

那鐵衞躬身應是,看着他帶着一羣娘子軍轉回大樓,方才像是回過神,悄悄掠上平頂,試着去搬石柱,哪知用足了力氣,雖將石柱搬離地面,但要想抱着走路,卻是萬萬不能!

他咋舌搖頭放下,掠回門邊,與他一同守衞的女子嗤聲而笑,道:“怎麼樣,服氣了吧!”

那鐵衞搖搖頭,長嘆一聲,默不出聲,那女子又安道:“別氣嘛!你沒聽説:”人比人氣死人嗎?‘咱們要是有那本事,也不必站在這兒啦!對吧!“

那鐵衞笑道:“你能這麼説,我就放心了!咱們有咱們的命運,怎能和侯爺夫人們比呢!”

李玉虎率眾回到後,對眾丫頭道:“經過這一陣勞動,大家都有些累吧!今晚放假一天,你們各自回房休息,明天咱們再出去,先找幾棵合意的大樹,晚上再去搬運。”

接着卻又擁着張出塵,道:“大家好久沒在一塊洗澡了,今天好好泡一下吧!”

於是他帶了六位夫人一同進入大浴室,享受温泉家室之樂。

一早,鐵衞統帶王幼雄,帶着眾人做完早課,立即指揮着三位男隊長率領七十餘位未出任務的男隊員,鏟運泥土,每人來回背了兩麻袋,便將十個大的底部填高近丈,仍留着一丈的空。同時,昨夜李玉虎等人挖的事也傳遍了,大家像聽神話一般,都覺得難以相信。

然而,不信也不行,昨晚睡覺前明明是一片平地,今晨就出現了十個大,而挖起的石材也整整齊齊的放在平頂石屋上,這些事實又怎是假的?

李玉虎這天起身甚早,在大廳窗中望見外面的活動,十分意,笑對一邊的張出塵道:“夫人真有組織長才,才幾天功夫,男女鐵衞的組織已然井然有序,看他們的身手都已不弱了呢!”

張出塵瞟眼瞧他,冷的臉孔上展現笑意,道:“爺真會往妾身臉上貼金,這都是二爺編排選拔訓練的,爺不知道嗎?”

李玉虎“噢”聲道:“他只告訴我不用心,其他都沒透,大概是怕分心吧!不過,我想他這一招還不是跟你學的嗎?夫人又何必過謙呢!”

張出塵轉睛笑道:“妾身在老爺面前實話實説,二爺自爺坐關練功之後,接下指揮權,真是井井有條、頭頭是道,妾身也自慚弗如。短短十幾天內,不但把鐵衞訓練組織完成,而且還擴組了一個‘務室’,一個‘藥劑堂’,同時以二十萬兩銀子的價錢買下城中一家藥廠,任命天橋一名制賣狗皮膏藥的老人擔任堂主,已開始大量製造成藥了呢!”

李玉虎頗覺意外,閉目凝神以心電與小虎聯絡,才知他已不在府內,正在城南製藥廠中。

他大興趣,睜眼對張出塵笑道:“這小子真是愈來愈鬼了,那藥廠你去過嗎?”

張出塵搖搖頭,道:“爺正坐關,妾身哪敢離開。不過二爺的五種成藥之方,曾拿給妾身看過。妾見那方劑雖是驗方,但又稍有更動,妙用竟似天成!若是製出成藥,必定活人無數,所以才更佩服二爺的能力。”

李玉虎笑道:“好!咱們吃完早飯去藥廠看看,小虎和琳兒還在那兒呢!”

翠兒在一旁拍手道:“好哇!很久沒出去騎馬了,咱們一起去玩一玩,爺説好不好啊!”

李玉虎笑道:“可以啊!咱們先沿着山區轉轉,你們注意一下,先選幾株老梅樹,再去藥廠不遲……”

飯後,諸夫人都換上勁裝,各罩緞面各斗篷,只有李玉虎仍是一身長衫,光着頭只帶了頭帶柬住披散的頭髮,連帽子也懶得戴。

養在內府的九匹駿駒一齊出動,另外帶了值班的兩名侍妾小蓉、小梅,騎跨着原屬林翠、餘玉蓮的“赤焰、烈火”兩匹紅馬。石川金鳳子騎的則是她來了之後,由馬王飛龍替她選進的一匹五花馬,亦一般神駿健碩,取名“花球”。

而原屬平公主的金黃駿騎,因為與石川金鳳子同名,則巳改名“金騮”。

這九騎久在內府,雖可自由在場中活動,但總是地方有限,放不開步子飛馳,如今出了府門,馳上山道,眼望着左邊一片冰凍的農地,不由聲長嘶,躍躍試。

李玉虎曉得它們的心情,道:“夫人,先讓它們發!大家也享受一下飛馳之樂吧!”

馬王飛龍一聲長嘶,躍入冰凍的農地,如飛疾馳,其他諸騎一字排開,在後疾追,一口氣跑了半個時辰,飛龍方始自動回頭,馳回香山。

這一趟跑下來,不但馬兒過了癮,馬上的人兒也覺得血氣順暢,心情大輕鬆。

只是小蓉、小梅和幾個馬兒一樣,遍體已然見汗而已!

李玉虎回頭瞧見,駐馬讓張出塵等人緩騎先行,沿山路登山巡察合意的梅樹,自己留在最後,晃身飛到小蓉背後,雙手由後面摟住她的纖

小蓉不知他的用意,玉面紅似火,期期道:“爺,奴婢一身臭汗,您過來幹嘛?”

李玉虎笑道:“就是一身臭汗才引人哪!”

小蓉佯嘆妮聲叫:“爺!”心中卻是奇甜如

李玉虎又道:“你這身臭汗若不除去,冷風一吹不生病才怪!快坐好,待我替你除去!”

口中説着,雙手由頭到腿,虛空照得一照,小蓉只覺得一陣奇熱的熱風拂過,臉上身上衣服上的汗水竟然完全乾了。

李玉虎又道:“以後記着,凡是抵禦外寒或是抑內熱,心中先存一念,發動體內的真元,周身轉,自然就生效果,像幾位夫人,哪一個有汗了!”

這話小梅也聽見了,正待依言施為,李玉虎已然到了她的背後,依前法替她消去汗漬。

眾人在山上兜了一圈,也費了一個多時辰。途中指定了五株老梅,每株徑均有兩尺,等到進入北京城時間已近中午。

李玉虎依着心靈的訊號,來到王府大街的一處藥店門前,只見一塊橫區上書“懷德堂”三字草書。而堂門口小虎、琳兒與一個紅光面,一頭白髮白鬚的老人家正在等候。

小虎與玉虎目光一接,有關老人與藥廠的資料已全部傳送過去。

李玉虎微微一笑,翩然躍下飛龍,口中已然説道:“沙堂主你好,辛苦你啦!”

那老人一身棉布袍,紅潤的臉上略有驚,但瞬間轉為崇敬欽服之,開懷“呵呵”笑道:“屬下沙一帖參見府主夫人!”

李小虎“哈哈”脆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快請進來!”

張出塵等人紛紛下馬,隨小虎一同轉過鋪面,藥鋪中四、五個夥計,一律肅立目目送,李玉虎等人含笑點頭走入後面。小蓉、小梅把九騎駿馬系在門外的一列石柱之上,也跟在沙一帖後面進來。

連着鋪面是一個四合小院,兩邊是放置藥物的棧房,正後方則是一間大廳,作為會客療病之用。

此時因是中午,並無病人,店裏的三名醫生也已吃飯去了,所以空無一人。

李小虎並不停留,繼續領頭穿堂而過,邊走邊道:“你們來得正巧,後面的眾人正在用飯,我已命人準備了一桌,快去一齊吃吧!”

堂後的院子甚大,也種着幾株花木,只是此刻全已凋謝,只剩下堆冰雪的光禿禿樹枝。

院子四周都是房舍,李小虎指着兩邊,介紹道:“這兩邊就是煉製藥物的工廠,各位順便參觀一下吧!”

他帶頭走向右手長廊,一間間走過去,只見房內都有個特大的鍋爐正在熬藥,一陣濃重的藥味隨着房門開處飄了出來。

李玉虎回頭望望沙一帖,沙一帖洪聲介紹道:“這邊三間製藥房,分別煉治‘生肌散’、‘化血除病膏’、‘除咳丹’。另兩間庫房放置燃煤、生藥。另一邊只有兩間開爐,在煉‘白鳳丸’、‘強腎固丸’。乃是針對男女雜症的藥品。”

橫向一排是廚房飯廳。李小虎推門進去,四十多位年輕工人,本來笑語喧譁,望見了他立即住口起立。

李小虎脆聲笑道:“大家不必客氣,今本府府主,也就是本王的大哥及大嫂們來此巡視,要和大家一同進餐,各位不必行禮,拍拍手好了!”

眾工人一齊鼓掌

李玉虎含笑而入,舉手招呼,在小虎、沙一帖陪伴之下,領着諸夫人走到最前面空着的一桌。

工人們望見府主俊美無匹的面孔、身形,及一干夫人的美貌如仙,由衷在心中讚歎,掌聲更加響了!

李玉虎站在主位,雙手一舉,道:“各位兄弟請坐,本堂雖是初設,但本府的目的想來舍弟已對各位説過,本座不再重複,只盼各位在沙堂主領導之下,煉製出貨真價實的好藥,替傷疼病苦的百姓解除疾苦。本座謹代表天下萬民,謝謝各位!”

這一陣清朗的話語,聲調不高,廳中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話聲一落,立時又響起一陣熱烈掌聲!

李小虎脆聲道:“各位請繼續用飯,吃完的自動離開,換外面值班的兄弟們進來!”

眾人這才繼續吃飯,一邊小聲談話,都不外是一些讚美之詞。

李玉虎舉筷邀沙一帖一同用餐,同時也命小蓉、小梅一同落座。

小虎坐在一旁看着卻不動筷子,口中卻道:“後面還有一進院落,是沙堂主與醫生、工人的住處。原來的老闆返家養老去了,不過卻留下他兒子一家人,繼續在這兒當駐診醫生!”

這話是説給張出塵她們聽的,至於李玉虎早在門口之時便曉得了。

張出塵含笑望着沙一帖,間道:“沙堂主可有家人?”

沙一帖笑道:“屬下孤身一人,天涯,仗着一點祖傳醫術,親身採藥製藥,混個三一倒,倒也逍遙自在。而今年已七十,到京,在天橋一帶賣藥,不想竟得了重病,幾乎一命歸。幸虧香王爺巧施妙手,不但治好了屬下的病,讓屬下體健甚於壯年,更且安排了這等好所在,一層所長,實在……”

李玉虎笑道:“這才是沙老一生行善施醫的善果,你不必小虎,只要能將累積的經驗理想,助本堂大展鴻圖,嘉惠百姓也就夠了!”

沙一帖莊容應道:“香王爺也曾如此吩咐,屬下敢不盡力?只是這成藥煉這許多,如何銷得出去?卻是個大問題。”

李玉虎笑道:“這點不用沙老費心,成藥除在本號販賣之外,本府另有平準堂可將藥品批發出去,在其他各地的藥房寄售,只要真個有效,還怕沒人買嗎?”

公主秀眉一挑,笑道:“爺,剛才妹子聽説有兩味傷藥,是不是!”

李玉虎點點頭,平公主笑道:“那就好辦啦!咱們可以先賣給二哥及侍衞營,二哥旗下最少有五萬兵勇,平練戰陣,必有受傷之人,這藥不就用得上啦!”

李玉虎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沙老,你好好核算一下,咱們不須多賺,卻也不能虧本,以薄利多售為基本策略。”

沙一帖對李玉虎事蹟自然早有耳聞,此時聽平公主口氣,心中已猜知她便是當朝公主,心中除了驚奇,更是讚佩。

飯罷,眾人正待起身離席,張出塵道:“沙老,為何不制一種專治五勞七傷的散劑呢?本座知道有一方劑,十分有效。”

接着她口述了一串藥名用量,沙一帖聽了,凝神思索片刻,“呵呵”笑道:

“夫人原來也是高手,失敬,失敬!這方劑確實四平八穩、兼顧君臣,若配上另外兩劑之一,男女通用,果然效力宏大,難得,難得!”

李玉虎含笑起身,道:“忘了為沙老介紹,這位是本府長夫人……”

他一一指點介紹,在説到平公主之時,卻道:“這位是本座未來的七夫人,平公主。這位是未來的八夫人石川金鳳子,這是小妾小蓉、小梅。”

沙一帖一一拱手參見,李玉虎接着又道:“長夫人所道方劑,不急不燥,確實有效。沙老不妨先煉一爐,找幾個病人試試……”

沙一帖連連應:“是!”

李玉虎望望小虎,笑道:“走啦!你還不回去嗎?怎的不見琳兒?”

小虎笑道:“好吧!此地全權給沙堂主做主!我隨你回去,琳兒目前在家正擔任護法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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