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章這次要用嘴巴
月黑風高夜,今晚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有種山雨來的
覺。
涼颼颼的天,本是適合睡覺的天氣,陳美妮卻怎麼也睡不着,不知為何,腦子又莫名其妙出現了剛剛在電視裏看到的那個猛的男人將柔弱的女人
魯
在
下盡情進出的情節,她現在特別的想要,不斷幻想着自己就是那個被
猛男子一把拎起仍在
上的柔弱女主角,想象着被
在那男子
下的就是她,被那男子猛烈衝撞的就是她的下體的時候,她那裏就已經開始蠢蠢
動,她閉上眼睛,努力地想讓自己的幻想更真實些,手隨着腦海裏的幻想漸漸
開裏面空無一物的睡裙,慢慢地,慢慢地探進去……
可自己的手畢竟不是男人的手也不是男人的命子,一點都不刺
,也不舒服,她厭煩地將手指
出來,手指已經濡
,在被單上擦了擦,她煩躁地翻來覆去,身上
着的被子也
不住她渾身的浴火,反而讓她的更加強烈,她強迫自己快快睡覺,別胡思
想,可耳畔傳來身旁男人平穩呼
的氣息刺
了她。
他怎麼可以睡得那麼香?沒有絲毫的負擔!
她猛地翻了個身,打開昏黃的枱燈。
燈光映照下的男人動了動乾淨俊朗的眉目,卻還是沒有醒。
「秀奇,秀奇——你給我醒醒。」
陳美妮推他的力道由輕變重。
白秀奇在朦朧中睜開眼睛,見陳美妮已經坐起來,驚問:「怎麼了?丹丹又哭了嗎?」
「丹丹!丹丹!你眼裏除了丹丹還有誰?你説説,你這心裏還有我嗎?」
陳美妮説着話就哭出來了,在這夜裏她的哭聲顯得特別的清晰。
白秀奇怕她吵醒女兒丹丹,起身摟着她哄:「你説説嘛,怎麼了?」
你不説我怎麼知道?我可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可是他不敢説,他從不在她面前説過抱怨的話。
陳美妮擦了一把淚,「我想要!」
白秀奇起初不明白她説什麼,但隨即就聽明白了。他的心沉了下來,又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白秀奇苦惱得很,卻又説不出來。他也知道陳美妮已經是忍了許久才説出來,距上次的要求,已經有將近一個月了。他也理解她。
可是他是真的累!他教的高三學生快要考試了,整天沒沒夜的補課、改試卷,他真的不想。
「我知道I你今天要是真的不能足我……我……我就跟你離婚!」
陳美妮是狠了心的,這話已經是憋在她心裏許久了。
白秀奇緊張了,「你別呀……美妮……我……今晚我繼續用手指好不好?」
手指就手指吧,手指也舒服,可陳美妮卻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不肯放過機會,「今天除了手指你還要用嘴巴。」
他是有潔癖的,一直不肯用嘴巴,她心裏不平衡,今天他非得要他用嘴巴。
白秀奇想不到她的要求是這麼的赤/,向來知道她潑辣直接,想不到在這方面也如此。可他偏是個沒用的人,罷了,就着她吧。
他默許地點點頭,白秀奇起身開燈,屋裏瞬間變得亮堂起來。她開燈,她説開燈才有
覺。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陳美妮踢掉被子,像一個魅惑十足的妖,用右手撐着自己的頭,半躺着挑逗地看着白秀奇。
她知道這完全對他不起作用,可她還偏偏要那樣,她不甘心,她就是要挑逗他。
白秀奇一如既往,假裝沒看到她的惑,簡單明瞭趴在
上,她看了好不生氣。
他慢慢退去她質地柔軟睡裙。她裏面是什麼也沒穿,那份雪白的豐腴是個男人都會垂涎三尺,白秀奇也不住嚥了咽口水,但他的內心更多是被一種莫名的煩躁
,而忽略了自己無力的。
大好風光在跟前,自己卻不能在其中馳騁領略,這是件多悲哀的事情?
陳美妮那高聳的雙峯傲然立,即便是躺着平鋪也見傲然的堅
,她抬手輕緩兀自在那其中摩挲,繼而拿着白秀奇白皙的雙手
在上面。他只覺手一軟,握住了那份豐
的柔軟,他
絡地慢慢
捏了一會,匍匐着身子一邊往那如同葡萄一樣顏
的兩點一遍一遍的輕輕
,一邊用白皙的手指伸到她的秘密領地,慢慢地試探,悄悄地進,迅速地
出,直到陳佳美閉上眼睛,嘴裏發出
離的嬌
。
那裏已經有水漸漸溢出,如同膠質的體,溢
單。
他的吻細細碎碎落在她身上,一直到她的下體。他出他的手,躬身匍匐在她身旁,嘴巴對着那個
水潺潺的秘密
,伸出舌頭來,輕柔
着那
的花蕊。
陳美妮那雙離的丹鳳眼緊閉着,身子微微仰起,雙手摩挲着白秀奇的頭,嘴裏發出陣陣的呻
。
了一會,他的手指又探進去,這下換成了兩
手指,藉着潺潺水
的潤滑,有節奏地衝撞,陳美妮雙腳緊夾,腳趾頭痙攣般伸直,整個身心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痛快。
正文第2章到我辦公室來
今天的陳美妮終於沒有遲到,早早的就到廠子裏。一路上見人就打招呼,光
面。
陳美妮今年二十六,是正值風華正茂的好年紀,生過一個孩子,但依她現在的身材是萬萬看不出的。那水蛇一般的肢,那高聳
的雙峯,還有那
人的豐
股,裹着廠裏稍顯肥大的藍工衣也掩蓋不住衣服下面的
旎風光。
去打卡的時候碰上肖主管,那賊溜溜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她的。陳美妮穿衣有個習慣,不喜
緊緊裹住自己,因而她的襯衣是鬆了兩個釦子的,那雪白頸脖下的
溝若隱若現,看得他口乾舌燥。
看出他的異樣,陳美妮嫵媚一笑:「喲,主管還是這麼早呀。」
肖尚坤良久才反應過來,嚥了咽口水,假裝輕咳幾聲,「是呀,你今天也早了。」
陳美妮也沒多説什麼,她對這個油頭粉面的肖主管沒什麼好,人長得矮不説,才三十歲就拖了個巨大的破瓶,頭髮整天像是泡在油缸裏一樣,滑膩膩的,衣衫不整,兩個
腳總是一個高一個低,那雙
是褶皺的皮鞋像是常年放在灰裏,沒有上過油。除了會講些惡俗的葷段子,什麼也不會,整天來了辦公室梭巡幾下就到電腦前跟哪個無知的小姑娘視頻去了。自然人家是看不到他的,他也不敢給人家看到自己的模樣。
辦公室的電腦是台式的,沒有攝像頭,倒是不知道他使了什麼花招,説了多少的甜言語將人家姑娘騙了來開視頻。還有的女孩子不知廉
在那邊跟他視頻,他用文字,對方用動作,這些都是在工作間裏大家悄悄説的,有人還聽到他的辦公室裏面傳出那種聲音。陳美妮也是聽別人説,一直沒見過,也不知是真是假,心裏就對他的印象更是打了折扣。
肖尚坤沒想到在這樣的時間遇到她,看着那兩個股一高一低來來回回充
節奏
地走上樓梯,口水險些
了出來。這樣的女人,他肖尚坤知道自己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玩。但他想試試,她到底給不給他玩。總不能讓前些天的心血白白的
費了去。
上班鈴聲還沒打響,來得早的人都在聊天,自然不會有誰先開工。陳美妮的這個車間主要是生產各種山寨的手機外殼,技術工做出模型,她們負責打磨、擦拭、上油,工作也算是輕鬆,自然是因為跟了肖尚坤的緣故,他不似別的主管經常過來監督,員工們盡其所能地偷懶,到了上級催貨,他們才自覺地努力些。
她一進門便成了焦點。
「喲,咱的陳大美人今兒怎麼這麼早呀?」
工齡最高的劉飛鳳先叫起來,大家都把目光齊刷刷看向陳美妮。
這車間裏頭除了陳美妮,其他人都是住廠裏的,因而也早些,但陳美妮從來都是散漫的人,今天這麼早自然是讓他們驚訝。
陳美妮淡淡一笑,「什麼呀,我也沒你們説的那麼不濟好吧?看你們説的,好像我天天都遲到似的。這給上級聽到印象多不好呀。」
「嘖嘖嘖——你們瞧瞧,這臉蛋兒今天怎的這麼紅潤。」
劉飛鳳湊上去,明目張膽捏一把陳佳美水的瓜子臉,被陳美妮嬌嗔着推開她的手,「劉姐姐老是這樣不正經。」
「我這可是代表了咱車間男同胞們幹了他們不敢幹的事情呀,你們説是不是?」
她轉過稍胖的身子,朝大家燦然一笑,接着又眨着那雙明的小眼睛,悄悄的伏在她耳邊問:「昨兒晚上白老師伺候的好吧?」
眾人都不懷好意笑看着陳美妮,等她回答呢。
「劉大姐!」
陳美妮跺腳,臉微紅,更添一份嫵媚。才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呢,他們怎能看到她內心的苦楚?
肖尚坤便是剛好進來看到了這份嬌嗔的嫵媚,他愣神了好一會,繼續嚥了咽口水,突然進他們
快的話題,「咳咳,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啊,美妮,你給我過來一下辦公室。」
他説完倒先走了,擺出一副大領導的架子來,仿若這樣大家就會覺得他是個正經人。
陳美妮出厭惡的神
,「我今天可是沒遲到的,怎的又找我了?」
同事們曖昧的笑,劉飛鳳更是如此,「誰知道呢,説不準是看上你了!」
陳美妮在眾人哈哈大笑中推了劉飛鳳一把,「你就別取笑我了,誰能看上他該把眼珠子挖了去!」
説完,就扭着股朝主管辦公室走去。
正文3。假扮我女朋友陳美妮忘記了敲門,習慣了在家裏總是推門而進。不料卻看見肖尚坤的不雅動作,他正提着子,彆扭地拉拉鍊,彷彿剛從廁所裏出來。也不避嫌,在陳美妮面前拴皮帶——那麼大的破肚也不知道這皮帶是不是真的需要。
「進來了呀?坐。」
他指着那張滑膩膩的黑沙發。
與有些潔癖的白秀奇生活久了,陳美妮也有些怕髒,她幻想着那沙發已經沾了肖尚坤
身的油膩,便客氣笑着搖搖頭,「不了,快要上班了主管,您有什麼事就儘管説吧。」
畢竟他是領導,饒是陳美妮平裏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在這個時候也要裝得客氣些。
肖尚坤也不勉強,「隨意。」
自己倒坐下來她朝他皮笑不笑的,裝得特別辛苦。心裏不斷猜測他到底是要她過來幹什麼,特別的忐忑。
他點了一煙,肥膩的手夾着,眯了眼睛不斷打量着陳美妮,眼神中的貪婪顯而易見,吐出煙霧。
陳美妮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緊了緊衣服,終於忍不住問,「主管,您這是——」
「哦,」
肖尚坤回過神來,假裝輕咳幾聲,「對了,我找你來幹嘛呢這是。」
他一拍腦袋,裝得貴人多忘事的樣子,隨即又裝作很嚴肅,「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你是不是有個女兒想進咱廠子隔壁公立的幼兒園但又找不到門路進去?」
陳美妮有些驚訝,這件小事他怎麼知道?可在他面前也不想多問,她只得點頭,沒多説什麼。
「你肯定會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吧?你不是跟門衞小張説過嗎?他老婆是園長,可他還是沒辦法不是?就過來找我了。」
説到這裏,他輕綴一口紅茶。
陳美妮不解,但想了一下,眼睛就亮了,園長都沒辦法的事情找了這肖總管,他肯定是有辦法的。
她動作比腦子轉得還快,忙上前幫他續茶,笑眯眯道:「肖總,這夏天喝紅茶不是很好,應該多喝綠茶,冬天喝紅茶比較適合。」
她半彎下來的讓自己
前深深的溝壑在肖尚坤面前暴
無遺,那兩團若隱若現的雪白
團看的他兩眼放光,待她斟完茶離開他的視覺,他才發覺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上傾,
股已經稍稍地離開了凳子。
再傻的人也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陳美妮想,果然跟外面説的一個樣,這活的就是個大
鬼,他長得好看點就罷了,看兩眼是無所謂的,這就證明了她的魅力所在,可他偏生長成這樣一幅猥瑣樣,還不好好藏着那顆猥瑣的心,倒讓她厭惡得想逃離,若不是他剛剛提到幼兒園的事情,她早就走了。
「哦,綠茶呀?我不喜綠茶,我喜
這濃稠的紅茶,這美
的眼
就像看到一個豐
的美女站在自己的跟前一般
,綠茶是那種清新的小妹子,不適合我口味。」
他看到陳美妮低頭,以為她是為自己的話在害羞呢,那神情真是好看,他看了一會,嚥了咽口水,繼續道:「我剛剛説的事情要是真的話,説不定……我能幫你。」
「真的?」
陳美妮掩藏不駐動,他們夫倆忙活一個月到處託關係都不能搞定的事情,這下放在這肖尚坤嘴裏竟是這樣的輕鬆。
「那是!」
語氣中不無驕傲,可他還是裝得很正經,「可是——」
這言又止真是讓陳美妮着急:「可是什麼?是要多少錢?」
他故作深沉把玩手中的筆,「錢嘛,倒不是問題,不過我也想你幫我個忙,咱互換。」
陳美妮有些警惕:「什麼忙?」
「是這樣的,我明天晚上高中同學聚會,你也知道,我這都三十了還光一條,被他們看了一定會笑話我的,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個個威風得很。我想吧,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假裝你是我未婚
——哦,不,女朋友也行,給大夥瞧瞧我肖尚坤也能找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不至於讓他們笑話。你同意嗎?」
這倒讓陳美妮為難了,還是那句話,要是長得好看點還……而且,明天晚上是白秀奇生,她今天一大早就過去蛋糕店訂了蛋糕準備明天晚上一起慶祝呢。
「怎麼?為難你了?」
他的臉開始變得不好看。
她左右為難,畢竟丹丹上幼兒園的事情也是個大事,要是現在有機會不抓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決。
「你要是不肯就算了,我不就是看你平裏
快,看來我是看錯你了,你也跟她們一個樣,扭扭捏捏的幸子氣,大門不敢邁,算了,你回去吧,我另外找人。」
他繼續道,看着有些生氣,站起來,提幾下快要掉下去的西,往門外走。
陳美妮忙拉住他,「你容我再想想,我下午再答覆你好不好?」
「這種事情還想什麼想?又不是叫你跟我去上刀山下火海,答應就去,不答應就別耽誤我找別人的時間,像是跟我赴死似的,又不圖你什麼,大家朋友一懲互相幫忙一下而已。」
肖尚坤説得義氣凜然,他是知道這招對她肯定有用。
果然,陳美妮咬咬牙,「好吧,我答應你,晚上幾點過去?」
「七點。」
肖尚坤死命藏着內心的驚喜,表面裝作波瀾不驚。
「那……什麼時候能回來?」
陳美妮囁嚅問道。
「這可不一定,不會超過十二點就是了,你放心吧,保準給你安全送到家裏去。這可算是你答應了我,不能反悔了呀,好了,上班去吧,下午回去的時候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他呵呵笑着,不給她再問什麼的機會,怕她反悔,就自己先走了。
陳美妮咬咬,一跺腳,也跟着出去了。
正文5破壞好事
許是因為陳美妮特別,眾人紛紛朝她敬酒,她倒是快,來者不拒,自然不敢豪飲,畢竟身邊也沒個親近的人,這客氣一下淺淺地喝,不過片刻,已經是幾杯白酒下肚,人開始變得暈乎乎的。
她知道自己還沒醉的。肖大胖子倒是人模人樣的照顧她,幫她解説她不能喝,讓他自己代喝。可陳美妮卻不肯讓他幫忙。她也察覺自己今天很奇怪,若是在別的場合,她定不會這樣喝酒,至少不會來者不拒,向來都是她自己變着法兒讓別人幹了,自己杯裏一滴不少。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這是想借酒壯膽。
與那男子四目相對的時候,她便發覺他眼中有種特別的光,那種光如同一塊磁石將她緊緊地着不放,直到她慢慢地不受控制趔趄着走過去。
那個桌子的人都捧着酒杯去別桌敬酒去了,卻只剩他一人坐在那裏,因而他坐的桌子此刻是個空桌,上面杯盆狼藉。這邊的人聲鼎沸,他一個人坐在那裏有種遺世獨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覺。
他兀自看着慢慢走過來的她,嘴角淺淺地笑。那笑容裏面藴含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味兒,讓她丟棄了常的矜持,大方扭着
肢朝他走過去。
怎知一到他身旁剛想做個自我介紹,她就開始吐了,一口來不及消化的食物就在來不及躲避的他身上。
她輕聲驚叫,那邊吵吵嚷嚷聽不到她的叫聲。
「你沒事吧?」
他似是不介意自己被髒的衣服,倒是關心起她來了。
「我沒事……」
正説着話她又要乾嘔。
「來,我扶你去洗手間吧。」
他用餐紙將自己的白襯衫草草拭擦一下便將她扶起。
這才是年輕男子的身體,充光以及野
,與他身體上輕微的接觸都讓她有輕微震顫的
覺,她是多久沒有這樣的
覺了?生氣蓬
的男
身軀她是多久沒有領略過了?
可她又為自己微醺中的這份想法到
辱,白秀奇雖然在那方面暫時有問題,可他一向對她是極好的,在他不加班的那些
子,家務他全包,她可是除了在廠子裏上班回家後是個十指不沾
水的公主,雖説生了個孩子,也就是在自己身上掉下的那塊
的時候受了些苦,剩下的伺候孩子的活全是他包了。
白秀奇對她那是真的沒話説。因而,她一直避開與別的男子間的曖昧接觸。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雖説生了個孩子,沒勞累過半分,身材一點都沒變樣,皮膚反而變得更水。廠子裏不少人對她垂涎三尺她是知道的,她也不是全部都看不起,只是為了白秀奇,她能避免接觸就避免。因而廠子裏的男子在私底下都説她高傲,也有的產生征服她的念想。
可是今天,她不想再裝矜持了,心底裏的聲音告訴她,她到底是多渴望去接觸這樣年輕力壯的身體。自然也因他充挑逗的眼神,她才敢如此大膽主動靠近。
男子很耐心幫她洗完臉,用紙巾幫她擦乾淨才下自己的襯衫放進洗臉池裏
洗污穢的地方。
洗手間裏就只有他們倆。陳美妮倚着關上的門,已經清醒了不少。
見他毫不避嫌在自己面前光着上身,仗着他身軀已經遮椎子,她不由放肆打量。
他也很白,但這種白不同於白秀奇軟塌塌的白,他的白有種自然降的味道,他的板很直,看他手上的肌
應該是個極
鍛鍊的人,不知道他在
上……呸呸!陳美妮,你喝醉了吧?你到底是在想什麼?
她正懊惱之際,他轉過身來,看着她粉嘟嘟的通紅的臉,突然道:「你很可。」
説罷,左手拿着襯衫,右手撐在門上,將她圈在自己面前。是人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她自問也是結過婚的人,怎能像剛出茅廬的小女孩一樣無知?她是知道他在調戲自己。她的臉瞬間如同燒起來一般,但是沒有反抗,內心裏似乎更期待他的下一步舉動。
見她沒拒絕他的調戲,他將襯衫放在一旁,左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她只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
良久,他也沒有動作。
她有些懊惱,以為自己是想錯了,臉再一次燒起來,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嘴——就被他堵住了。
來不及驚訝,他已經撬開她是酒氣的嘴巴,舌頭已經霸道地探進去。還來不及
息,他的手也已經在她身上摩挲,她只覺渾身酥麻,身心前所未有的愉快。多久了?是有多久沒有男人這樣的寵溺過她?白秀奇是被迫的,他沒有這樣寬敞的懷抱,沒有這樣
魯的氣息,沒有這樣緊緊抱過她,近乎掠奪。
他的左手慢慢地探進她的內衣裏,不斷地,慢慢地在來回在那兩點間捻捏……她陣陣嬌
,酥麻得似是要癱坐下去。慢慢地,他右手又開始動作,提起她的連衣裙,滑進她的
股後面。她只覺一陣温熱的暖
漸漸地從後面一直
到前面,停留在她的秘密花園處。
他的手頓了一下,在她以為他要停止的時候他隔着內用手指慢慢地來回摩挲。那裏又讓她羞愧地濡
了。
他的吻落到她的頸脖上,剛抬起她的右腿搭在他弓着的左腿時,廁所門被大力地敲響。
「美妮,在不在裏面呢?美妮呀,去哪了?」
肖尚坤醉醺醺的聲音傳進來。
正文6大男人小男人
回到家已是凌晨十二點。
白秀奇本已經睡下,睡意朦朧起身幫她開了熱水器,找好衣服伺候她洗完澡,倒騰了好一陣才能再次睡下,如同照料自己的小孩一樣細心極致。
白天上班的時候,陳美妮暗自慶幸白秀奇白天工作累睡得死沉死沉的,若不是那樣,估計會聽到她説的無夢話。
那個夢很真實,一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那是被肖大胖子打斷的後續情節,她把它想得很——那個夢或許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至少她自己現在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太過真實,倒不知道是做夢呢還是她自己想的。她記得自己在夢中一邊懊惱一邊卻很享受,懊惱的是自己已經開始背叛白秀奇,她
到渾身長
罪惡。但身體上的快
卻又能讓她衝破這層世俗的懊惱。
據説女人一旦越過出軌的界限就很難回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真的是那樣——大白天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呢!陳美妮!你還是不是人!昨天的事情你鬧得還不夠嗎?要不是肖大胖子無意阻止,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後果,你還能站在這裏安心上班嗎?她煩躁得動作漸漸地慢下來,直到劉飛鳳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現在還在想你家男人昨晚在上的神威呢?」
劉飛鳳用手肘推了她一把,壞笑着。
劉飛鳳是這車間裏工齡最長的員工,十八歲出來打工,至今已經在這裏呆了十二年,廠子裏已經換了好幾個老闆也換了好幾種產品,她還一直留下來,不曾走開。從前這廠子是做電子的,台灣的老闆,後來要回台灣發展,轉讓出去,別的老闆接過來又做過化妝品和衣服,不是很景氣。現在生產手機,都是山寨貨,效益也是一般。這不是個大的廠子,卻也有它的好處,做事沒那麼拘謹,大家都認識,彼此能隨便開玩笑。
這廠子裏的人基本上都認識劉飛鳳這個經常説葷段子的大姐,無論什麼事兒她都能往那方面想,陳美妮着實是佩服她,自然,瞭解她的人也知道她並非是懷有什麼壞心思的人,不過是因為生活十年如一的無趣而開的玩笑,大家平常也都積極配合。
只是她不知道,這每次説的話都是在揭陳美妮的傷疤。每次被她拿自己開玩笑。陳美妮總是一笑而過,這次也是一樣。
「喲,你們瞧瞧,還害羞了不是?都五六年的夫了,還害什麼羞?我説吧,嫁個比自己大點的男人就是好,把自己當孩子一樣照顧着,家務不用做,想上班就上班,不上班有男人養着,多好呀。」
劉飛鳳説着,以為陳美妮是害羞,聲音酸溜溜的。
這也不怪她,劉飛鳳的男人足足比她小三歲,人都説女大三抱金磚,她男人倒是將這句話的好處一一領略了去,而他簡直就是二世祖一個,佔盡了劉飛鳳的便宜,劉飛鳳伺候他就像伺候自己的祖宗一樣。
如今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每天她早早的起為一家三口準備早飯,中午不但要上班,下班了還要回家去煮飯伺候他們三個,她生的兩個都是女兒,最大的六歲,最小的四歲,她男人的家離得遠,她只好找自己的媽過來照顧,可她又不願自己媽媽為自己的家庭過度
勞,便只好自己辛苦多一些。可她的男人簡直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這麼大歲數了,又什麼事情都不管,説又説不得,她都悔死自己嫁給他了。
家裏的事都是劉飛鳳一個人包攬,他不用管任何家務事,在外頭一個修理鋪上班,清閒得很,有事沒事去修理鋪隔壁的小飯館打牌,自己微薄的工資全部是自己用了,輸光了錢還得問劉飛鳳拿,而她一直慣着他——又抑或説是無奈地順從他,對於沒上過幾天學的她來説嫁隨
嫁狗隨狗這個觀念很是
深蒂固。對於衝破藩籬那碼子事,她是絕對的不會邁出那一步。
再者,她男人家裏對於她生的兩個都是女孩子很是不,她便越發的覺得自己有錯,許多時候都是忍氣
聲。她還沒結婚的那些年存的一些錢幾乎都被他用光了,現在的生活是十分的拮据。
因而比起陳美妮來,她除了羨慕還有什麼呢?拿陳美妮來開玩笑不過是因為自己心裏有太多説不出來的怨。在外人面前她是極少説自己的家庭的,表面上大大咧咧無拘無束的樂不過是一種掩飾。
世事總是物極必反,往往在外頭過於活躍的人回到家裏很多時候都是一言不發,因為心裏藏着太多苦,就越發的會偽裝自己。
陳美妮是多少聽説過劉飛鳳一些事情的,可畢竟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説不上是同身受,再者,她並非是個多有同情心的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別人的事兒也從來只是別人的事兒,有時候聽着不過配上一個該有的表情回覆罷了。
這下她便是這樣,微微一笑,拍拍劉飛鳳肩膀,就什麼話也沒説了。
也正巧,肖大胖子過來巡視,不敢屢次都叫她到他辦公室,只假裝走到她身邊用胳膊肘捅捅她,待肖大胖子走後不久,她見眾人都忙着手中的事,就識趣地悄悄走出去。
正文7。名片肖大胖子今天的茶杯裏換了綠茶。
陳美妮細心,注意到了,便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但她也不想説什麼,免得讓肖大胖子覺得自己過度的關注他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來。
「肖主管今天叫我過來是要幹嘛呢?」
她試探着,很想直接問丹丹的事情是不是有着落了。
「你説呢?」
他眯起小眼睛笑了,拿起茶杯,故意走到陳美妮跟前讓她看他杯裏的綠茶,「我換了綠茶,一時間很不習慣喲。」
「肖主管喜喝什麼就喝什麼吧,我那天不過是隨口一説。」
她很想逃離這個充肖大胖子難聞味道的辦公室。
「可是你隨口一説的話,我也放在心上不是?」
他的眼睛已經笑得看不見了,死命地往陳美妮身邊湊過去。
陳美妮躲了躲,乾笑一陣,厭惡道,「不知主管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呢?」
意識到她在躲自己,肖大胖子也走開來,「你説還能有什麼事?看看你,都緊張成什麼樣了,活像我要吃了你似的,你就這麼怕我嗎?」
見他有些生氣了,她忙忍着噁心上前討好:「哪裏的事,我要是跟您那麼見外,我昨天還能跟你參加聚會嗎?」
晴不定的肖大胖子聽到陳美妮這麼説倒笑了,説起昨天的事情,他倒是很
意,同學們對他抱得美人歸的
羨溢於言表,陳美妮可是給他掙足了面子。誰也想不到他肖尚坤竟然可以找這麼美貌的媳婦,把他們一個個都比下去了,回去的時候,他神經質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叫你們小瞧我!
「那也是,我也不兜圈子了,關於你女兒丹丹的事情呢,我已經開始着手找人幫忙了,我也是講信用的人,你給我辦到的事情我也能把答應你的事情給你辦到,決不食言。」
陳美妮心寬了些,原來他還記得這件事情,她原以為他這種人的腦瓜子是裝不下事情的。不過也難説,要不是有點手段,也不可能一下子憑着高中沒畢業的文化坐上兩個部門的主管位置,雖説不是什麼好官,但好歹也是個不用幹活拿工資的官,很多人只有巴巴羨慕的份,哪有他的福氣?像劉飛鳳那樣做了十幾二十年工人的大有人在,也不見得升職,一直都在底層默默無聞的幹苦力,而他剛來這廠子才半年不到的時間,工齡比他長的人大有人在,為何偏偏要選他?從一個普通的工人馬上就提拔做主管這其中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朝着他笑了笑,出好看的貝齒:「我就知道肖主管您説話算話,辦事風風火火絕不含糊,以後我女兒丹丹的前途呀,就
給你了。」
「這我可不敢當,不過我今天就請人吃飯,説你女兒這件事,明天再告訴你消息。」
頓了一下,他又道,「昨天晚上,你知道是誰送你回家的嗎?」
仿若這才是重點。
誰送我回家的?這個陳美妮倒真的不知道,肖大胖子不問還好,一問,她便搜腸刮肚的想,昨天……她只記得他敲洗手間的門,急促的敲。他們很慌,她變得不知所措,那男子幫她整理好衣服,穿上襯衫,扶着她出來——那時候她已經很清醒了,不過也裝着醉醺醺的樣子讓他扶着,酒,在很多時候是極好的掩飾。
肖大胖子見他們一同出來很是吃驚,沒等他問,那男子便主動道:「你女朋友喝醉了酒,吐了我一身,你是怎麼搞的?自己跑去喝酒把女朋友晾在一旁。我見你在應酬,幫你把她扶到洗手間。」
説罷,他抖抖自己髒了一片的白襯衫。肖大胖子自然沒什麼懷疑的,倒是被他罵了噎着沒説出話來。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記得出去以後,她主動討酒喝,也不知道是為了在他面前表現什麼,非得神經質地自己一個人到處去敬酒。再後來,她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誰送我回家的?難道不是你嗎?」
肖大胖子那雙小眼睛又眯起來,「難道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美妮猶豫一會,重重點頭。
肖大胖子不説話,走到屜裏不知道翻找什麼,隨即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上面寫着「歐達公司,總經理,歐世銘。」
還有電話,辦公室的,手機的,她疑惑:「這是什麼?」
「這是昨晚送你回來的帥哥叫我給你的,怎麼?你們認識?」
他的眼神藏着些不懷好意的東西,讓陳美妮刻意掩飾了自己的訝異以及——興奮,「我不認識他。」
「那他怎麼無緣無故叫我給名片給你?」
「可能……可能是……」
她幾乎不會應付這種情況,該死!平裏不是
牙尖嘴利的嗎?怎麼現在説不出話了?
「行了,我也不管你那麼多了,反正我這同學當時是班上的班草呢,在後面跟着追的女孩子都從咱們廠子排到菜市場去了,據説他一個都沒挑對眼的,到現在還沒女朋友,不過嘛,你是有婦之夫,還是少來往為妥。我估計吧,他八成是看上你了,想挖我牆角呢!哈哈哈!」
兜這麼大的圈子就為了給她一張名片,這肖大胖子真是個怪胎。她沒理會他的笑,其實也有些心虛,深怕他是知道了些什麼而不直接説出口。
「肖主管,你説到哪兒去了,又開我玩笑了不是?我家男人那麼好,我怎麼會動歪心思?倒是你們這些沒結婚的男人,倒是快點結婚了別再禍害人間的姑娘了。」
虛情假意地嬉笑怒罵了一陣,陳美妮就去上班了,回到車間,她覺得這肖大胖子今天很是奇怪,比起平裏嚴肅了不少——至少沒她害怕的那麼猥瑣了,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她也説不上來。丹丹的事情還要麻煩他,説不定以後還要接觸,她便開始問其他同事關於肖大胖子這個人的一些事情。
一説起他,大家都紛紛開口,知無不言。
正文9離家出走
丹丹在房間裏嚎啕大哭,白秀奇怎麼哄也不見效,外頭婆媳倆正吵得起勁,什麼狠話髒話都説了出來。教師出身的周守雲還尚且有些矜持,説話不及陳美妮快,罵人的詞也沒她多、狠,罵到最後只能噎着,捂着口似是
不過氣來,嘴裏只不斷喃喃的罵她小妖
,把她兒子奪走的小妖
。
「我是小妖那你兒子是什麼?你兒子這麼輕易給我騙到了,他是大
無疆的唐僧不成?既然這麼保護他,你一輩子別讓他娶媳婦呀,光着多好,像你,年紀輕輕的就守寡,多好啊不是?見不得別的女的比你幸福!你就羨慕妒忌恨吧!我——」
沒等她説完話,「啪」的一聲火辣辣的耳光面撲在她臉上,她始料未及,她一直防着的人是周守雲,她心裏想着要是周守雲敢打過來,她今天就不忍了,跟周守雲拼了。
可誰曾料到這個耳光竟然是白秀奇給她的。
她捂着臉,不顧丹丹已經從他身邊跑到她腿邊抱着她哭。死死地瞪着白秀奇,這個男人,竟然為了自己無理取鬧的母親破戒了!
想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説得多好,婚後相處無論發生任何的口角也絕對不能動手,特別是他,若是打她一下,她便要離婚!當然這也不過是當時開玩笑説的話,但那句話他可是從來沒有當做戲言,一直奉行到現在。但是今天,他破戒了,他打了她,而且是毫無道理的。
她捂着臉,哭着開門跑出去。
夏的天空老
下雨,陳美妮跑出門的時候天空就飄起濛濛小雨,太
已經完全下山,天空暗黑的一片。
身上穿着睡衣,什麼也沒帶。她本以為白秀奇會追上來的,沒想到停下來轉身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只好在馬路對面已經關門的店鋪下避雨。
對面樓上家裏窗户還亮着燈,她遠遠看着,如同一個陌生的局外人,與那屋裏的光景隔着千山萬水。
每次都是這樣,周守雲到他們家裏來的時候陳美妮都不會有好心情,從前有過小吵,白秀奇要在她們面前樹立起男人的威嚴,她也給他面子,不跟她吵,讓他罵,待周守雲回去了,他又會返過來哄她,此後又是相安無事。後來漸漸習慣之後只當周守雲是透明的,她説什麼話,陳美妮儘量不去嘴,當她在放
。等熬過這一天,便好了。可是今天不一樣,周守雲像是專門來找茬的,不與她吵上一架她還不死心了。
吵架,她無所謂,多難聽的話她都能説也能接受,可是現在白秀奇竟然直接打了她!還叫她怎麼在那個家裏呆。
她只覺冷,彎抱着自己哭了一陣,想了許多從前的事情,想着想着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抬眼一看,對面樓上已經關燈。
雨也停了。白秀奇還是沒過來找她。
她支起發麻的身體,往路邊走,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路人側目。估計大家都以為她是個夜半神遊的瘋子吧?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廠子前面的電話亭前。
現在人極少用公共電話,但廠子裏的人大多來自省外,經常打電話回家時高昂的電話費成了負擔,這公共電話卻很便宜,剛開始三分鐘之內統一收一塊錢,剩下的時間以一線一分鐘算。週六的晚上,公共電話亭裏擠
了打電話的人。
她停在門口,似乎已經很久沒打過電話回家了,自從結婚以後,她不但一分錢沒有寄回家,連電話都能用手指數出來。這下,她倒有些愧疚了,許是身處逆境才想到家,平裏過得
愉就把家人忘得一乾二淨。她不
罵了自己一句:沒良心!
輪到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帶錢,這老闆是廠子裏的人,電話亭的隔壁是個小賣部,連在一起都是他開的,陳美妮在休息的時間也經常和姐妹一同出來買些零嘴,他也認得她,見她説下次給,他大手一揮,説不用了,儘管打。陳美妮怎好意思,但還是先打,到時候讓他記賬。
電話拿在手裏,恍惚中撥下號碼,待對方接了,她才知道是自己打錯了。
她撥的竟然是今天肖大胖子給的號碼!
説來也怪,她拿那張名片進車間的時候看幾眼,在心裏念幾遍就記住了。想不到這時候竟然神經兮兮地給人家打過去了。女人該有的矜持她還是懂得的,昨天的事情已經讓她臉紅耳赤生怕別人認為她是個放的女人。她是從沒打算給他打這個電話的,她不想自毀形象。
可是現在……
對方餵了幾聲以後,她慌忙掛掉電話,正轉身想走的時候,電話卻響了。周圍很吵,沒人注意到這個突兀響起的電話,她咬猶豫了一會,還是哆嗦着接了。
正文10夜逛商場
風極大,翻起她的睡衣。幸而今天穿的是睡衣而不是睡裙。
一輛簇新的奧迪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還傻愣愣的看着,直到車內人打開車窗。那張帥氣的臉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來得這麼快,估摸着時間,大概是五分鐘都不到。她不由將自己用來猶豫的注意力放到對他的懷疑上來。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説到就到?他住的是哪裏?
「怎麼了?不敢跟我走?後悔了嗎?」
他笑問挪揄,車燈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十分的魅。
陳美妮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牢牢的引住了,她知道這樣一去是代表什麼,因為上次彼此之間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再三猶豫,若是踏出了這一步,大抵就成為了別人口中無
的紅杏出牆女人了——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可是……上一次,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想要出軌,她渴望男子降有力的身軀在自己體內馳騁。
她阻止不了自己身體上的渴求,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忍受了整整一年沒有的生活,已經是極大的限度以及煎熬。更何況,白秀奇
本就沒打算找她,他總是篤定,她一定會回家,一定會妥協。可是,究竟是憑什麼?想到這裏,她生氣了,今天她就偏不回去了,想罷,毫不猶豫打開車門,在別人的奇怪目光注視下鑽進副駕駛座。
夜半穿着睡衣趿着拖鞋的女人上了一輛光鮮的奧迪——她知道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廠子裏嚼舌頭子的事情肯定會有這一個
曲。所幸的是,她沒看到
人,沒人知道這個穿睡衣的女人就是她。
「你確定你要跟我走?」
歐世銘把車子開得很慢,似是在等她確定的答覆。
陳美妮想着,真囉嗦,就不能快點嗎?可她朝他只是一笑,「跟你走怎麼了?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她又恢復了力氣,與他打趣。
歐世銘笑了笑,「難得你這麼相信我,我怎麼好意思。」
「你準備要帶我去哪裏?」
「你不是説你不開心嗎?當然要帶你去開心的地方。」
「可是……」
陳美妮咬咬嘴,她只覺這一切太虛妄,對方還是自己沒認識幾天的男子,就這樣跟着他去,心裏總是覺得不妥。
「要是你覺得我是壞人,我現在立馬送你回家,只要你不跟你丈夫賭氣的話。」
陳美妮一驚,「你怎麼知道我跟我老公賭氣。」
他故作神秘一笑,「這是個秘密,哥哥我只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陳美妮「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不出你還是個半仙哪。」
「怎麼樣?決定好了嗎?決定好我就要加速了。」
「決定好了!」
陳美妮這次是毫不猶豫,瘋狂一回又如何?白秀奇,你可別怪我P你不在乎我,叫你不出來追我!
歐世銘把車子停在一個安靜的車庫,兜個圈上電梯便是一個大型的商場,週六的晚上,商場裏的人特別多。
商場攜着手,勾肩搭揹走路的情侶,來到這麼多人的場所,陳美妮這才
到尷尬。
不時有人往她身上的「奇裝異服」掃上一圈,她只得尷尬躲在歐世銘身後。如同一個羞澀的小女孩。
她倒是後悔跟他過來了,竟然要帶她來超市4來是她想多了,以為他會帶她去別的什麼安靜幽會場所,臉上沒由來的一陣燥熱。
「我……我能不能不陪你逛超市?我……」
「怎麼了?後悔跟我出來了?」
陳美妮先是搖頭,藉着又點頭。歐世銘淡淡一笑,卻沒理會她,倒是拉着她迅速地走到一家看起來頗為高檔的女裝店裏面。
「看上哪件隨便試。」
歐世銘口氣大得很。陳美妮很是驚訝看着他。
「怎麼?你想穿着睡衣大街的跑不成?」
此話一出,售貨員也掩嘴曖昧地笑,沒等陳美妮反應過來,歐世銘已經拿一套粉的連衣裙套在她身上比劃,看了幾眼又放回去,找了一套T恤窄裙,「去試試看。」
陳美妮瞪大了眼睛,「這麼短的裙子……」
「怎麼?這麼好的身材不敢穿?難道你還真想穿着睡衣大街的跑?我可不敢帶你,要是你不穿,我就不帶你回去了。」
歐世銘的將法果然有用,也把身無分文的陳美妮嚇得趕緊進去換。
她一出來,他倒沒説什麼。陳美妮看起來很不自然,一直拉着只能遮住股的裙子,尷尬看着歐世銘,可他像是隻當做平常,付了款,幫她提着睡衣就拉她到隔壁的鞋店。
這是要幹什麼?她完全懵了,卻又很享受這種被人霸道牽引的過程,她覺得這是一種霸道的寵,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刺
。
他給她買了一雙接近八釐米的高跟鞋。
也不是沒有穿過高跟鞋的,結婚之前,她便是這樣的裝扮,可白秀奇的家庭很保守,後來她就換了少婦的裝扮,一直古板呆滯從未改變。
歐世銘的不容商量像是讓她重走了一遍青。她不再扭捏,大方地穿上。
接着,歐世銘又帶她去了隔壁的化妝品店,買了不少化妝品送給她,讓店裏的美女給她化了個濃妝。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簡直年輕了好幾歲,狂而不野,妖而不俗氣,連她都不認識她自己了。
歐世銘仔細地端詳了她好久,似是很意,笑了,「走,我現在帶你去那個能忘卻煩惱的好地方。」
他拉着她的手,十分的自然,沒有半分突兀。
出了商場的門,她又不胡思
想,這個男人到底對幾個女人像她一樣?他究竟要帶她去幹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的相信他?
正文11「美女來襲」
車子越開越偏僻。
陳美妮既興奮又緊張,她覺得自己是在冒險,賭氣地冒險,自從結婚以後她再也沒有再跟男子在這個鐘點單獨出來過,如今,她覺得自己再也不必為白秀奇堅守什麼了。
「究竟去哪裏你現在還不能告訴我嗎?」
陳美妮看着前方黑暗的道路,忍不住又問了。
「告訴你就不好玩了,反正我不會害你就是了,要是你不相信我,你現在還能反悔,我絕無異議送你回家。」
他篤定又正義的語氣讓她不好意思開口再問了,若是再問下去倒顯得她小氣懷疑他了。
幾分鐘後,車子徐徐停下,這一帶終於有了燈光,簡直能算上是人聲鼎沸。周圍無數燒烤的攤子、賣宵夜的店鋪,煙霧繚繞,好不熱鬧。可是要吃個宵夜要來這裏嗎?非得開車過來這麼遠的地方?看他的樣子又不見得像會是在這種地方吃宵夜的人。
他讓她在原地等着,他開車到一個人的攤子前,不知道跟那攤子的老闆説了幾句什麼話,他掏出錢包,拿了幾張鈔票給老闆,接着把車子開過去那老闆的攤子前,就過來牽她的手。起初她裝作不經意地甩掉了,他沒有放棄,再次牽上,她便不再拒絕,心裏還突突地跳,拼命地將那種可惡的罪惡甩掉。
他們牽着手,如同情侶,在一條河邊經過。這河水一定不是什麼好水,夏天的熱氣與它的臭氣混雜在一起,讓她好一陣嗆咳。他倒像是不在乎,昂首走着。
幾分鐘後,停止行走的時候,他們身處一處幽暗的地方,眼前店面的招牌卻很耀眼,「濃情酒吧」四個大字嵌在小飾燈裏面,閃着各光芒,説不上多好看,但卻是這一帶一個非常耀眼的存在。
「來過酒吧嗎?」
他問。
雖説她不是什麼純真無的好女孩,也
過煙喝過酒,可她們鄉下那裏真的沒酒吧,她還真的沒有去過,打工的時候也是在一些大排檔喝酒,從沒進過酒吧,關於酒吧的印象止於電視上看到的。
沒等她回答,他又笑道:「即使你去過,你也不一定去過這麼好玩的酒吧。」
這句話倒是讓她很期待,沒等她問究竟是什麼酒吧,他就拉她進去了。
旋轉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光怪陸離的燈光。各種顏雜在一起旋轉有種莫名的奇妙
覺,她仿若是進入了一個
幻的境地。人聲鼎沸,
聲笑語不斷從四面八方傳來,人們的臉上一個個都溢出笑容,每個人都是那麼的開心,仿若都不是有煩惱的凡人。
沒等她停留多久,歐世銘便拉着她的手穿梭人羣。一直走到一個吧枱前,那裏圍着一堆人在看調酒師的表演,沒見過這麼厲害的玩意的她簡直是傻了眼,不肯離開。歐世銘便陪着她在原地站着看那調酒師的湛技術,末了,調酒師竟將調好的酒捧到她面前,她只愣愣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歐世銘笑着示意她接着。她不會品酒,但輕輕抿一口,卻覺得比起從前在外面的大排檔喝過的所有酒都好喝。
「這是什麼酒?」
她驚喜地問。
「尾酒。」
歐世銘笑着,不做停留,繼續拉着她往前走。
這酒吧的空間似是無限大,怎麼走也走不完。人如織,全是青年男女,有成羣結隊的,也有形單影隻的,向來喜
熱鬧的她不知不覺已經忘卻了家裏帶給她的不快,所有的壞情緒在這裏統統消失,臉上也不知不覺洋溢着許久沒有過的笑容。
他們經過一個小小的通道,這裏人極少,三三兩兩的幾乎是上洗手間的居多,路過許多包間,走到一個電梯口處,徑直上去。去了二樓,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陳美妮幾乎是倒了一口涼氣。她的驚訝溢於言表,不
用手掩臉,直到歐世銘拉她走出電梯她才反應過來。
眼前出現的是個五光十的舞台,它的設計看起來十分現代,這個樓層的燈光稍顯柔和,雖也是許多顏
的拼湊,可不及一樓光怪陸離。舞台中央有四個大字赫然入目「美女來襲」台上已經有主持人在與嘉賓互動,台下一陣陣
聲笑語,沒人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除了評委座有幾個男子以及一個男主持人,台下的全是女的,那麼多的美女,一個個穿着長髮飄飄修長美腿橫陳於舞台下方,坦/
背搔首
姿輕啓朱
笑意盈盈,香水氣息
面襲來,即便是身為女子的她也覺得萬分的賞心悦目。
正文13可以嗎
這倒輪到歐世銘驚訝了。
陳美妮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便馬上辯解,「你別想太多……我……你……我……」
可卻不知道從何説起。
他見她一臉窘迫,馬上笑着打斷,「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應該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過我怕我自己説出來會冒犯你,想不到……」
想不到大家想到一處去了,當然末句他沒敢説出口,因為他看到陳美妮一臉的不好意思,便馬上打岔,「你需不需要出去買換洗的衣服?我倒是有些餓了,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吧?」
夜半與一個尚算陌生的男子出來逛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這算是什麼呢?商場已經關門,路上人跡寥寥,擦肩而過的人都看着他們,用異常的眼光,他們也如此看着那些路人,畢竟不是白天,夜半出沒的都是充危險的人羣,搶劫案件時常發生,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待他買完需要的東西,一直到結賬,她都只是站在門口的一旁安靜等待。他出來之前,她瞥了他一眼,似乎看見他在結賬台的貨架拿了什麼東西放在口袋裏,她雖好奇,但自然不會問。
房間裏即便是開了空調她還是覺得有點悶,許是心裏作用,她總覺得與他單獨相處很不自在,窄小的房間門一關上,她就覺得呼開始變得急促,沒由來的變得緊張,心裏總是揮之不去有他們之間一定會發生一些什麼的
覺,她為此而羞愧,但難以阻止這種稍顯齷蹉的想法。畢竟,他們那天在他們高中的聚會上險些就那樣了。
他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很自然,沒什麼拘謹的,從剛去超市回來的袋子裏給體貼地給她拿出一次內
,遞給她:「我自作主張幫你買的,也不知道你合不合穿。」
她頓了一下,紅着臉接過來,想不到他這麼體貼,想得這麼周全,即便是白秀奇也從來沒給她買過內。
他讓她先洗了澡,自己靜靜坐在一旁看電視吃麪包。
等她出來後他才進去,他洗的很慢。這漫長的時間裏,她一邊擦頭髮一邊想了許多,內心被一種莫名的不安一直佔據着,來回的折磨,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充了不可饒恕的罪惡
。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這樣的經歷讓她快樂,就是這樣的矛盾讓她覺得不妥,她好像是喜
上了這個還不算很瞭解的男子。這想法一出來,她手裏的
巾馬上就掉在地上,剛想撿起來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已經迅速幫她撿起。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旁了。
「在想什麼呢?」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從某種意義上説與白秀奇有些類似,可是,白秀奇卻沒有他那份狡黠的靈,白秀奇是死板的,他卻像一道會跳躍的
光,隨時讓人臉紅。
「啊?沒有——」
她又想多了。尷尬地回
巾。
「你準備好了嗎?」
「啊?」
她聽到這句話,一慌張,馬上就站起來,護着自己的,像個充
警惕
的小動物。T他「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這是幹什麼?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好吧,今天我睡地板得了,你睡
上吧,要是你覺得不安全的話,現在還可以反悔,我到車上去。」
他説完看着她好一會,見她沒反應,轉身像是真的要走。
她忙拉着他,「不要,不要走。」
他緩緩轉過身來,眨眨眼出一抹戲謔的笑:「你確定?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了吃了你?」
她臉一紅,低下頭來,撅着嘴輕輕道:「我才不怕,你哪敢。」
這是一句充惑
的話,在他聽來盡是曖昧。
「你真覺得我不敢?」
他雙手放在她肩上,説話的氣息吹在她耳畔,讓她好一陣。
她只覺得自己完了,再也已經無法抑制內心的,她知道自己也想,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該不該假裝矜持,她的身體已經好久,好久沒被男人好好的對待過了,她多想夜半時分,躺在舒適的上的時候,有雙温和的手充
意輕觸自己每一寸肌膚,慢慢在自己身體上探索,在自己體內猛烈地衝撞,讓她達到快樂的頂峯。
這一年來,她無時不刻的想,在每個白秀奇不能足她的夜晚。她洗澡的時間總是特別長,擦完沐浴
洗乾淨身子,便拿着花灑開到最大水位,湊到自己的下體,用另一隻手撐開那個秘密花園對着它來回衝撞,知道自己這種做法很齷蹉,可她就是忍不住,花灑的水即使是開到最大也不能給她什麼特別的
覺,更不能
足她。每一次衝完後,她就會赤身靠在光滑的牆上,撫摸自己每一寸朝氣蓬
卻無人光顧的皮膚,失聲痛哭。
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要這樣過了。沒有男人的撫。
他把她沉思時候的沉默當做是默許,攔將她一把抱起,她略顯掙扎,隨即就由着他,他將她輕輕放在
上。
「可以嗎?」
他的手已經探到她剛穿上不久的一次內
下方,温熱的手指就停留在那裏,讓她好一陣悸動。
他深情看着她,明顯是在等她回答,猶豫了一會,她閉上眼睛點頭。
他得到默許,馬上進攻,在她身上賣力馳騁,如同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