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放縱:貪歡成癮】(1-101)作者:懶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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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放縱:貪歡成癮】(1-101)

作者:懶人一枚

字數:153195

【內容簡介】

他的無能導致她的慾望無處發,她要離婚,他不從,承諾不干涉她到外面

找別的男人,她如同獲得聖旨,此後,貪歡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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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13:48:25

正文第1章這次要用嘴巴

月黑風高夜,今晚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有種山雨來的覺。

涼颼颼的天,本是適合睡覺的天氣,陳美妮卻怎麼也睡不着,不知為何,腦子又莫名其妙出現了剛剛在電視裏看到的那個猛的男人將柔弱的女人下盡情進出的情節,她現在特別的想要,不斷幻想着自己就是那個被猛男子一把拎起仍在上的柔弱女主角,想象着被在那男子下的就是她,被那男子猛烈衝撞的就是她的下體的時候,她那裏就已經開始蠢蠢動,她閉上眼睛,努力地想讓自己的幻想更真實些,手隨着腦海裏的幻想漸漸開裏面空無一物的睡裙,慢慢地,慢慢地探進去……

可自己的手畢竟不是男人的手也不是男人的命子,一點都不刺,也不舒服,她厭煩地將手指出來,手指已經濡,在被單上擦了擦,她煩躁地翻來覆去,身上着的被子也不住她渾身的浴火,反而讓她的更加強烈,她強迫自己快快睡覺,別胡思想,可耳畔傳來身旁男人平穩呼的氣息刺了她。

他怎麼可以睡得那麼香?沒有絲毫的負擔!

她猛地翻了個身,打開昏黃的枱燈。

燈光映照下的男人動了動乾淨俊朗的眉目,卻還是沒有醒。

「秀奇,秀奇——你給我醒醒。」

陳美妮推他的力道由輕變重。

白秀奇在朦朧中睜開眼睛,見陳美妮已經坐起來,驚問:「怎麼了?丹丹又哭了嗎?」

「丹丹!丹丹!你眼裏除了丹丹還有誰?你説説,你這心裏還有我嗎?」

陳美妮説着話就哭出來了,在這夜裏她的哭聲顯得特別的清晰。

白秀奇怕她吵醒女兒丹丹,起身摟着她哄:「你説説嘛,怎麼了?」

你不説我怎麼知道?我可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可是他不敢説,他從不在她面前説過抱怨的話。

陳美妮擦了一把淚,「我想要!」

白秀奇起初不明白她説什麼,但隨即就聽明白了。他的心沉了下來,又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白秀奇苦惱得很,卻又説不出來。他也知道陳美妮已經是忍了許久才説出來,距上次的要求,已經有將近一個月了。他也理解她。

可是他是真的累!他教的高三學生快要考試了,整天沒沒夜的補課、改試卷,他真的不想。

「我知道I你今天要是真的不能足我……我……我就跟你離婚!」

陳美妮是狠了心的,這話已經是憋在她心裏許久了。

白秀奇緊張了,「你別呀……美妮……我……今晚我繼續用手指好不好?」

手指就手指吧,手指也舒服,可陳美妮卻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不肯放過機會,「今天除了手指你還要用嘴巴。」

他是有潔癖的,一直不肯用嘴巴,她心裏不平衡,今天他非得要他用嘴巴。

白秀奇想不到她的要求是這麼的赤/,向來知道她潑辣直接,想不到在這方面也如此。可他偏是個沒用的人,罷了,就着她吧。

他默許地點點頭,白秀奇起身開燈,屋裏瞬間變得亮堂起來。她開燈,她説開燈才有覺。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陳美妮踢掉被子,像一個魅惑十足的妖,用右手撐着自己的頭,半躺着挑逗地看着白秀奇。

她知道這完全對他不起作用,可她還偏偏要那樣,她不甘心,她就是要挑逗他。

白秀奇一如既往,假裝沒看到她的惑,簡單明瞭趴在上,她看了好不生氣。

他慢慢退去她質地柔軟睡裙。她裏面是什麼也沒穿,那份雪白的豐腴是個男人都會垂涎三尺,白秀奇也不住嚥了咽口水,但他的內心更多是被一種莫名的煩躁,而忽略了自己無力的。

大好風光在跟前,自己卻不能在其中馳騁領略,這是件多悲哀的事情?

陳美妮那高聳的雙峯傲然立,即便是躺着平鋪也見傲然的堅,她抬手輕緩兀自在那其中摩挲,繼而拿着白秀奇白皙的雙手在上面。他只覺手一軟,握住了那份豐的柔軟,他絡地慢慢捏了一會,匍匐着身子一邊往那如同葡萄一樣顏的兩點一遍一遍的輕輕,一邊用白皙的手指伸到她的秘密領地,慢慢地試探,悄悄地進,迅速地出,直到陳佳美閉上眼睛,嘴裏發出離的嬌

那裏已經有水漸漸溢出,如同膠質的體,溢單。

他的吻細細碎碎落在她身上,一直到她的下體。他出他的手,躬身匍匐在她身旁,嘴巴對着那個水潺潺的秘密,伸出舌頭來,輕柔着那的花蕊。

陳美妮那雙離的丹鳳眼緊閉着,身子微微仰起,雙手摩挲着白秀奇的頭,嘴裏發出陣陣的呻

了一會,他的手指又探進去,這下換成了兩手指,藉着潺潺水的潤滑,有節奏地衝撞,陳美妮雙腳緊夾,腳趾頭痙攣般伸直,整個身心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痛快。

正文第2章到我辦公室來

今天的陳美妮終於沒有遲到,早早的就到廠子裏。一路上見人就打招呼,面。

陳美妮今年二十六,是正值風華正茂的好年紀,生過一個孩子,但依她現在的身材是萬萬看不出的。那水蛇一般的肢,那高聳的雙峯,還有那人的豐股,裹着廠裏稍顯肥大的藍工衣也掩蓋不住衣服下面的旎風光。

去打卡的時候碰上肖主管,那賊溜溜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她的。陳美妮穿衣有個習慣,不喜緊緊裹住自己,因而她的襯衣是鬆了兩個釦子的,那雪白頸脖下的溝若隱若現,看得他口乾舌燥。

看出他的異樣,陳美妮嫵媚一笑:「喲,主管還是這麼早呀。」

肖尚坤良久才反應過來,嚥了咽口水,假裝輕咳幾聲,「是呀,你今天也早了。」

陳美妮也沒多説什麼,她對這個油頭粉面的肖主管沒什麼好,人長得矮不説,才三十歲就拖了個巨大的破瓶,頭髮整天像是泡在油缸裏一樣,滑膩膩的,衣衫不整,兩個腳總是一個高一個低,那雙是褶皺的皮鞋像是常年放在灰裏,沒有上過油。除了會講些惡俗的葷段子,什麼也不會,整天來了辦公室梭巡幾下就到電腦前跟哪個無知的小姑娘視頻去了。自然人家是看不到他的,他也不敢給人家看到自己的模樣。

辦公室的電腦是台式的,沒有攝像頭,倒是不知道他使了什麼花招,説了多少的甜言語將人家姑娘騙了來開視頻。還有的女孩子不知廉在那邊跟他視頻,他用文字,對方用動作,這些都是在工作間裏大家悄悄説的,有人還聽到他的辦公室裏面傳出那種聲音。陳美妮也是聽別人説,一直沒見過,也不知是真是假,心裏就對他的印象更是打了折扣。

肖尚坤沒想到在這樣的時間遇到她,看着那兩個股一高一低來來回回充節奏地走上樓梯,口水險些了出來。這樣的女人,他肖尚坤知道自己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玩。但他想試試,她到底給不給他玩。總不能讓前些天的心血白白的費了去。

上班鈴聲還沒打響,來得早的人都在聊天,自然不會有誰先開工。陳美妮的這個車間主要是生產各種山寨的手機外殼,技術工做出模型,她們負責打磨、擦拭、上油,工作也算是輕鬆,自然是因為跟了肖尚坤的緣故,他不似別的主管經常過來監督,員工們盡其所能地偷懶,到了上級催貨,他們才自覺地努力些。

她一進門便成了焦點。

「喲,咱的陳大美人今兒怎麼這麼早呀?」

工齡最高的劉飛鳳先叫起來,大家都把目光齊刷刷看向陳美妮。

這車間裏頭除了陳美妮,其他人都是住廠裏的,因而也早些,但陳美妮從來都是散漫的人,今天這麼早自然是讓他們驚訝。

陳美妮淡淡一笑,「什麼呀,我也沒你們説的那麼不濟好吧?看你們説的,好像我天天都遲到似的。這給上級聽到印象多不好呀。」

「嘖嘖嘖——你們瞧瞧,這臉蛋兒今天怎的這麼紅潤。」

劉飛鳳湊上去,明目張膽捏一把陳佳美水的瓜子臉,被陳美妮嬌嗔着推開她的手,「劉姐姐老是這樣不正經。」

「我這可是代表了咱車間男同胞們幹了他們不敢幹的事情呀,你們説是不是?」

她轉過稍胖的身子,朝大家燦然一笑,接着又眨着那雙明的小眼睛,悄悄的伏在她耳邊問:「昨兒晚上白老師伺候的好吧?」

眾人都不懷好意笑看着陳美妮,等她回答呢。

「劉大姐!」

陳美妮跺腳,臉微紅,更添一份嫵媚。才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呢,他們怎能看到她內心的苦楚?

肖尚坤便是剛好進來看到了這份嬌嗔的嫵媚,他愣神了好一會,繼續嚥了咽口水,突然進他們快的話題,「咳咳,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啊,美妮,你給我過來一下辦公室。」

他説完倒先走了,擺出一副大領導的架子來,仿若這樣大家就會覺得他是個正經人。

陳美妮出厭惡的神,「我今天可是沒遲到的,怎的又找我了?」

同事們曖昧的笑,劉飛鳳更是如此,「誰知道呢,説不準是看上你了!」

陳美妮在眾人哈哈大笑中推了劉飛鳳一把,「你就別取笑我了,誰能看上他該把眼珠子挖了去!」

説完,就扭着股朝主管辦公室走去。

正文3。假扮我女朋友陳美妮忘記了敲門,習慣了在家裏總是推門而進。不料卻看見肖尚坤的不雅動作,他正提着子,彆扭地拉拉鍊,彷彿剛從廁所裏出來。也不避嫌,在陳美妮面前拴皮帶——那麼大的破肚也不知道這皮帶是不是真的需要。

「進來了呀?坐。」

他指着那張滑膩膩的黑沙發。

與有些潔癖的白秀奇生活久了,陳美妮也有些怕髒,她幻想着那沙發已經沾了肖尚坤身的油膩,便客氣笑着搖搖頭,「不了,快要上班了主管,您有什麼事就儘管説吧。」

畢竟他是領導,饒是陳美妮平裏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在這個時候也要裝得客氣些。

肖尚坤也不勉強,「隨意。」

自己倒坐下來她朝他皮笑不笑的,裝得特別辛苦。心裏不斷猜測他到底是要她過來幹什麼,特別的忐忑。

他點了一煙,肥膩的手夾着,眯了眼睛不斷打量着陳美妮,眼神中的貪婪顯而易見,吐出煙霧。

陳美妮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緊了緊衣服,終於忍不住問,「主管,您這是——」

「哦,」

肖尚坤回過神來,假裝輕咳幾聲,「對了,我找你來幹嘛呢這是。」

他一拍腦袋,裝得貴人多忘事的樣子,隨即又裝作很嚴肅,「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你是不是有個女兒想進咱廠子隔壁公立的幼兒園但又找不到門路進去?」

陳美妮有些驚訝,這件小事他怎麼知道?可在他面前也不想多問,她只得點頭,沒多説什麼。

「你肯定會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吧?你不是跟門衞小張説過嗎?他老婆是園長,可他還是沒辦法不是?就過來找我了。」

説到這裏,他輕綴一口紅茶。

陳美妮不解,但想了一下,眼睛就亮了,園長都沒辦法的事情找了這肖總管,他肯定是有辦法的。

她動作比腦子轉得還快,忙上前幫他續茶,笑眯眯道:「肖總,這夏天喝紅茶不是很好,應該多喝綠茶,冬天喝紅茶比較適合。」

她半彎下來的讓自己前深深的溝壑在肖尚坤面前暴無遺,那兩團若隱若現的雪白團看的他兩眼放光,待她斟完茶離開他的視覺,他才發覺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上傾,股已經稍稍地離開了凳子。

再傻的人也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陳美妮想,果然跟外面説的一個樣,這活的就是個大鬼,他長得好看點就罷了,看兩眼是無所謂的,這就證明了她的魅力所在,可他偏生長成這樣一幅猥瑣樣,還不好好藏着那顆猥瑣的心,倒讓她厭惡得想逃離,若不是他剛剛提到幼兒園的事情,她早就走了。

「哦,綠茶呀?我不喜綠茶,我喜這濃稠的紅茶,這美的眼就像看到一個豐的美女站在自己的跟前一般,綠茶是那種清新的小妹子,不適合我口味。」

他看到陳美妮低頭,以為她是為自己的話在害羞呢,那神情真是好看,他看了一會,嚥了咽口水,繼續道:「我剛剛説的事情要是真的話,説不定……我能幫你。」

「真的?」

陳美妮掩藏不駐動,他們夫倆忙活一個月到處託關係都不能搞定的事情,這下放在這肖尚坤嘴裏竟是這樣的輕鬆。

「那是!」

語氣中不無驕傲,可他還是裝得很正經,「可是——」

言又止真是讓陳美妮着急:「可是什麼?是要多少錢?」

他故作深沉把玩手中的筆,「錢嘛,倒不是問題,不過我也想你幫我個忙,咱互換。」

陳美妮有些警惕:「什麼忙?」

「是這樣的,我明天晚上高中同學聚會,你也知道,我這都三十了還光一條,被他們看了一定會笑話我的,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個個威風得很。我想吧,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假裝你是我未婚——哦,不,女朋友也行,給大夥瞧瞧我肖尚坤也能找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不至於讓他們笑話。你同意嗎?」

這倒讓陳美妮為難了,還是那句話,要是長得好看點還……而且,明天晚上是白秀奇生,她今天一大早就過去蛋糕店訂了蛋糕準備明天晚上一起慶祝呢。

「怎麼?為難你了?」

他的臉開始變得不好看。

她左右為難,畢竟丹丹上幼兒園的事情也是個大事,要是現在有機會不抓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決。

「你要是不肯就算了,我不就是看你平快,看來我是看錯你了,你也跟她們一個樣,扭扭捏捏的幸子氣,大門不敢邁,算了,你回去吧,我另外找人。」

他繼續道,看着有些生氣,站起來,提幾下快要掉下去的西,往門外走。

陳美妮忙拉住他,「你容我再想想,我下午再答覆你好不好?」

「這種事情還想什麼想?又不是叫你跟我去上刀山下火海,答應就去,不答應就別耽誤我找別人的時間,像是跟我赴死似的,又不圖你什麼,大家朋友一懲互相幫忙一下而已。」

肖尚坤説得義氣凜然,他是知道這招對她肯定有用。

果然,陳美妮咬咬牙,「好吧,我答應你,晚上幾點過去?」

「七點。」

肖尚坤死命藏着內心的驚喜,表面裝作波瀾不驚。

「那……什麼時候能回來?」

陳美妮囁嚅問道。

「這可不一定,不會超過十二點就是了,你放心吧,保準給你安全送到家裏去。這可算是你答應了我,不能反悔了呀,好了,上班去吧,下午回去的時候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他呵呵笑着,不給她再問什麼的機會,怕她反悔,就自己先走了。

陳美妮咬咬,一跺腳,也跟着出去了。

正文5破壞好事

許是因為陳美妮特別,眾人紛紛朝她敬酒,她倒是快,來者不拒,自然不敢豪飲,畢竟身邊也沒個親近的人,這客氣一下淺淺地喝,不過片刻,已經是幾杯白酒下肚,人開始變得暈乎乎的。

她知道自己還沒醉的。肖大胖子倒是人模人樣的照顧她,幫她解説她不能喝,讓他自己代喝。可陳美妮卻不肯讓他幫忙。她也察覺自己今天很奇怪,若是在別的場合,她定不會這樣喝酒,至少不會來者不拒,向來都是她自己變着法兒讓別人幹了,自己杯裏一滴不少。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這是想借酒壯膽。

與那男子四目相對的時候,她便發覺他眼中有種特別的光,那種光如同一塊磁石將她緊緊地着不放,直到她慢慢地不受控制趔趄着走過去。

那個桌子的人都捧着酒杯去別桌敬酒去了,卻只剩他一人坐在那裏,因而他坐的桌子此刻是個空桌,上面杯盆狼藉。這邊的人聲鼎沸,他一個人坐在那裏有種遺世獨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覺。

他兀自看着慢慢走過來的她,嘴角淺淺地笑。那笑容裏面藴含一種説不清道不明的味兒,讓她丟棄了常的矜持,大方扭着肢朝他走過去。

怎知一到他身旁剛想做個自我介紹,她就開始吐了,一口來不及消化的食物就在來不及躲避的他身上。

她輕聲驚叫,那邊吵吵嚷嚷聽不到她的叫聲。

「你沒事吧?」

他似是不介意自己被髒的衣服,倒是關心起她來了。

「我沒事……」

正説着話她又要乾嘔。

「來,我扶你去洗手間吧。」

他用餐紙將自己的白襯衫草草拭擦一下便將她扶起。

這才是年輕男子的身體,充光以及野,與他身體上輕微的接觸都讓她有輕微震顫的覺,她是多久沒有這樣的覺了?生氣蓬的男身軀她是多久沒有領略過了?

可她又為自己微醺中的這份想法辱,白秀奇雖然在那方面暫時有問題,可他一向對她是極好的,在他不加班的那些子,家務他全包,她可是除了在廠子裏上班回家後是個十指不沾水的公主,雖説生了個孩子,也就是在自己身上掉下的那塊的時候受了些苦,剩下的伺候孩子的活全是他包了。

白秀奇對她那是真的沒話説。因而,她一直避開與別的男子間的曖昧接觸。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雖説生了個孩子,沒勞累過半分,身材一點都沒變樣,皮膚反而變得更水。廠子裏不少人對她垂涎三尺她是知道的,她也不是全部都看不起,只是為了白秀奇,她能避免接觸就避免。因而廠子裏的男子在私底下都説她高傲,也有的產生征服她的念想。

可是今天,她不想再裝矜持了,心底裏的聲音告訴她,她到底是多渴望去接觸這樣年輕力壯的身體。自然也因他充挑逗的眼神,她才敢如此大膽主動靠近。

男子很耐心幫她洗完臉,用紙巾幫她擦乾淨才下自己的襯衫放進洗臉池裏洗污穢的地方。

洗手間裏就只有他們倆。陳美妮倚着關上的門,已經清醒了不少。

見他毫不避嫌在自己面前光着上身,仗着他身軀已經遮椎子,她不由放肆打量。

他也很白,但這種白不同於白秀奇軟塌塌的白,他的白有種自然降的味道,他的板很直,看他手上的肌應該是個極鍛鍊的人,不知道他在上……呸呸!陳美妮,你喝醉了吧?你到底是在想什麼?

她正懊惱之際,他轉過身來,看着她粉嘟嘟的通紅的臉,突然道:「你很可。」

説罷,左手拿着襯衫,右手撐在門上,將她圈在自己面前。是人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她自問也是結過婚的人,怎能像剛出茅廬的小女孩一樣無知?她是知道他在調戲自己。她的臉瞬間如同燒起來一般,但是沒有反抗,內心裏似乎更期待他的下一步舉動。

見她沒拒絕他的調戲,他將襯衫放在一旁,左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她只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

良久,他也沒有動作。

她有些懊惱,以為自己是想錯了,臉再一次燒起來,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嘴——就被他堵住了。

來不及驚訝,他已經撬開她是酒氣的嘴巴,舌頭已經霸道地探進去。還來不及息,他的手也已經在她身上摩挲,她只覺渾身酥麻,身心前所未有的愉快。多久了?是有多久沒有男人這樣的寵溺過她?白秀奇是被迫的,他沒有這樣寬敞的懷抱,沒有這樣魯的氣息,沒有這樣緊緊抱過她,近乎掠奪。

他的左手慢慢地探進她的內衣裏,不斷地,慢慢地在來回在那兩點間捻捏……她陣陣嬌,酥麻得似是要癱坐下去。慢慢地,他右手又開始動作,提起她的連衣裙,滑進她的股後面。她只覺一陣温熱的暖漸漸地從後面一直到前面,停留在她的秘密花園處。

他的手頓了一下,在她以為他要停止的時候他隔着內用手指慢慢地來回摩挲。那裏又讓她羞愧地濡了。

他的吻落到她的頸脖上,剛抬起她的右腿搭在他弓着的左腿時,廁所門被大力地敲響。

「美妮,在不在裏面呢?美妮呀,去哪了?」

肖尚坤醉醺醺的聲音傳進來。

正文6大男人小男人

回到家已是凌晨十二點。

白秀奇本已經睡下,睡意朦朧起身幫她開了熱水器,找好衣服伺候她洗完澡,倒騰了好一陣才能再次睡下,如同照料自己的小孩一樣細心極致。

白天上班的時候,陳美妮暗自慶幸白秀奇白天工作累睡得死沉死沉的,若不是那樣,估計會聽到她説的無夢話。

那個夢很真實,一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那是被肖大胖子打斷的後續情節,她把它想得很——那個夢或許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至少她自己現在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太過真實,倒不知道是做夢呢還是她自己想的。她記得自己在夢中一邊懊惱一邊卻很享受,懊惱的是自己已經開始背叛白秀奇,她到渾身長罪惡。但身體上的快卻又能讓她衝破這層世俗的懊惱。

據説女人一旦越過出軌的界限就很難回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真的是那樣——大白天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呢!陳美妮!你還是不是人!昨天的事情你鬧得還不夠嗎?要不是肖大胖子無意阻止,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後果,你還能站在這裏安心上班嗎?她煩躁得動作漸漸地慢下來,直到劉飛鳳推了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現在還在想你家男人昨晚在上的神威呢?」

劉飛鳳用手肘推了她一把,壞笑着。

劉飛鳳是這車間裏工齡最長的員工,十八歲出來打工,至今已經在這裏呆了十二年,廠子裏已經換了好幾個老闆也換了好幾種產品,她還一直留下來,不曾走開。從前這廠子是做電子的,台灣的老闆,後來要回台灣發展,轉讓出去,別的老闆接過來又做過化妝品和衣服,不是很景氣。現在生產手機,都是山寨貨,效益也是一般。這不是個大的廠子,卻也有它的好處,做事沒那麼拘謹,大家都認識,彼此能隨便開玩笑。

這廠子裏的人基本上都認識劉飛鳳這個經常説葷段子的大姐,無論什麼事兒她都能往那方面想,陳美妮着實是佩服她,自然,瞭解她的人也知道她並非是懷有什麼壞心思的人,不過是因為生活十年如一的無趣而開的玩笑,大家平常也都積極配合。

只是她不知道,這每次説的話都是在揭陳美妮的傷疤。每次被她拿自己開玩笑。陳美妮總是一笑而過,這次也是一樣。

「喲,你們瞧瞧,還害羞了不是?都五六年的夫了,還害什麼羞?我説吧,嫁個比自己大點的男人就是好,把自己當孩子一樣照顧着,家務不用做,想上班就上班,不上班有男人養着,多好呀。」

劉飛鳳説着,以為陳美妮是害羞,聲音酸溜溜的。

這也不怪她,劉飛鳳的男人足足比她小三歲,人都説女大三抱金磚,她男人倒是將這句話的好處一一領略了去,而他簡直就是二世祖一個,佔盡了劉飛鳳的便宜,劉飛鳳伺候他就像伺候自己的祖宗一樣。

如今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每天她早早的起為一家三口準備早飯,中午不但要上班,下班了還要回家去煮飯伺候他們三個,她生的兩個都是女兒,最大的六歲,最小的四歲,她男人的家離得遠,她只好找自己的媽過來照顧,可她又不願自己媽媽為自己的家庭過度勞,便只好自己辛苦多一些。可她的男人簡直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這麼大歲數了,又什麼事情都不管,説又説不得,她都悔死自己嫁給他了。

家裏的事都是劉飛鳳一個人包攬,他不用管任何家務事,在外頭一個修理鋪上班,清閒得很,有事沒事去修理鋪隔壁的小飯館打牌,自己微薄的工資全部是自己用了,輸光了錢還得問劉飛鳳拿,而她一直慣着他——又抑或説是無奈地順從他,對於沒上過幾天學的她來説嫁嫁狗隨狗這個觀念很是深蒂固。對於衝破藩籬那碼子事,她是絕對的不會邁出那一步。

再者,她男人家裏對於她生的兩個都是女孩子很是不,她便越發的覺得自己有錯,許多時候都是忍氣聲。她還沒結婚的那些年存的一些錢幾乎都被他用光了,現在的生活是十分的拮据。

因而比起陳美妮來,她除了羨慕還有什麼呢?拿陳美妮來開玩笑不過是因為自己心裏有太多説不出來的怨。在外人面前她是極少説自己的家庭的,表面上大大咧咧無拘無束的樂不過是一種掩飾。

世事總是物極必反,往往在外頭過於活躍的人回到家裏很多時候都是一言不發,因為心裏藏着太多苦,就越發的會偽裝自己。

陳美妮是多少聽説過劉飛鳳一些事情的,可畢竟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説不上是同身受,再者,她並非是個多有同情心的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別人的事兒也從來只是別人的事兒,有時候聽着不過配上一個該有的表情回覆罷了。

這下她便是這樣,微微一笑,拍拍劉飛鳳肩膀,就什麼話也沒説了。

也正巧,肖大胖子過來巡視,不敢屢次都叫她到他辦公室,只假裝走到她身邊用胳膊肘捅捅她,待肖大胖子走後不久,她見眾人都忙着手中的事,就識趣地悄悄走出去。

正文7。名片肖大胖子今天的茶杯裏換了綠茶。

陳美妮細心,注意到了,便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但她也不想説什麼,免得讓肖大胖子覺得自己過度的關注他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來。

「肖主管今天叫我過來是要幹嘛呢?」

她試探着,很想直接問丹丹的事情是不是有着落了。

「你説呢?」

他眯起小眼睛笑了,拿起茶杯,故意走到陳美妮跟前讓她看他杯裏的綠茶,「我換了綠茶,一時間很不習慣喲。」

「肖主管喜喝什麼就喝什麼吧,我那天不過是隨口一説。」

她很想逃離這個充肖大胖子難聞味道的辦公室。

「可是你隨口一説的話,我也放在心上不是?」

他的眼睛已經笑得看不見了,死命地往陳美妮身邊湊過去。

陳美妮躲了躲,乾笑一陣,厭惡道,「不知主管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呢?」

意識到她在躲自己,肖大胖子也走開來,「你説還能有什麼事?看看你,都緊張成什麼樣了,活像我要吃了你似的,你就這麼怕我嗎?」

見他有些生氣了,她忙忍着噁心上前討好:「哪裏的事,我要是跟您那麼見外,我昨天還能跟你參加聚會嗎?」

晴不定的肖大胖子聽到陳美妮這麼説倒笑了,説起昨天的事情,他倒是很意,同學們對他抱得美人歸的羨溢於言表,陳美妮可是給他掙足了面子。誰也想不到他肖尚坤竟然可以找這麼美貌的媳婦,把他們一個個都比下去了,回去的時候,他神經質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叫你們小瞧我!

「那也是,我也不兜圈子了,關於你女兒丹丹的事情呢,我已經開始着手找人幫忙了,我也是講信用的人,你給我辦到的事情我也能把答應你的事情給你辦到,決不食言。」

陳美妮心寬了些,原來他還記得這件事情,她原以為他這種人的腦瓜子是裝不下事情的。不過也難説,要不是有點手段,也不可能一下子憑着高中沒畢業的文化坐上兩個部門的主管位置,雖説不是什麼好官,但好歹也是個不用幹活拿工資的官,很多人只有巴巴羨慕的份,哪有他的福氣?像劉飛鳳那樣做了十幾二十年工人的大有人在,也不見得升職,一直都在底層默默無聞的幹苦力,而他剛來這廠子才半年不到的時間,工齡比他長的人大有人在,為何偏偏要選他?從一個普通的工人馬上就提拔做主管這其中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朝着他笑了笑,出好看的貝齒:「我就知道肖主管您説話算話,辦事風風火火絕不含糊,以後我女兒丹丹的前途呀,就給你了。」

「這我可不敢當,不過我今天就請人吃飯,説你女兒這件事,明天再告訴你消息。」

頓了一下,他又道,「昨天晚上,你知道是誰送你回家的嗎?」

仿若這才是重點。

誰送我回家的?這個陳美妮倒真的不知道,肖大胖子不問還好,一問,她便搜腸刮肚的想,昨天……她只記得他敲洗手間的門,急促的敲。他們很慌,她變得不知所措,那男子幫她整理好衣服,穿上襯衫,扶着她出來——那時候她已經很清醒了,不過也裝着醉醺醺的樣子讓他扶着,酒,在很多時候是極好的掩飾。

肖大胖子見他們一同出來很是吃驚,沒等他問,那男子便主動道:「你女朋友喝醉了酒,吐了我一身,你是怎麼搞的?自己跑去喝酒把女朋友晾在一旁。我見你在應酬,幫你把她扶到洗手間。」

説罷,他抖抖自己髒了一片的白襯衫。肖大胖子自然沒什麼懷疑的,倒是被他罵了噎着沒説出話來。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記得出去以後,她主動討酒喝,也不知道是為了在他面前表現什麼,非得神經質地自己一個人到處去敬酒。再後來,她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誰送我回家的?難道不是你嗎?」

肖大胖子那雙小眼睛又眯起來,「難道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美妮猶豫一會,重重點頭。

肖大胖子不説話,走到屜裏不知道翻找什麼,隨即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上面寫着「歐達公司,總經理,歐世銘。」

還有電話,辦公室的,手機的,她疑惑:「這是什麼?」

「這是昨晚送你回來的帥哥叫我給你的,怎麼?你們認識?」

他的眼神藏着些不懷好意的東西,讓陳美妮刻意掩飾了自己的訝異以及——興奮,「我不認識他。」

「那他怎麼無緣無故叫我給名片給你?」

「可能……可能是……」

她幾乎不會應付這種情況,該死!平裏不是牙尖嘴利的嗎?怎麼現在説不出話了?

「行了,我也不管你那麼多了,反正我這同學當時是班上的班草呢,在後面跟着追的女孩子都從咱們廠子排到菜市場去了,據説他一個都沒挑對眼的,到現在還沒女朋友,不過嘛,你是有婦之夫,還是少來往為妥。我估計吧,他八成是看上你了,想挖我牆角呢!哈哈哈!」

兜這麼大的圈子就為了給她一張名片,這肖大胖子真是個怪胎。她沒理會他的笑,其實也有些心虛,深怕他是知道了些什麼而不直接説出口。

「肖主管,你説到哪兒去了,又開我玩笑了不是?我家男人那麼好,我怎麼會動歪心思?倒是你們這些沒結婚的男人,倒是快點結婚了別再禍害人間的姑娘了。」

虛情假意地嬉笑怒罵了一陣,陳美妮就去上班了,回到車間,她覺得這肖大胖子今天很是奇怪,比起平裏嚴肅了不少——至少沒她害怕的那麼猥瑣了,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她也説不上來。丹丹的事情還要麻煩他,説不定以後還要接觸,她便開始問其他同事關於肖大胖子這個人的一些事情。

一説起他,大家都紛紛開口,知無不言。

正文9離家出走

丹丹在房間裏嚎啕大哭,白秀奇怎麼哄也不見效,外頭婆媳倆正吵得起勁,什麼狠話髒話都説了出來。教師出身的周守雲還尚且有些矜持,説話不及陳美妮快,罵人的詞也沒她多、狠,罵到最後只能噎着,捂着口似是不過氣來,嘴裏只不斷喃喃的罵她小妖,把她兒子奪走的小妖

「我是小妖那你兒子是什麼?你兒子這麼輕易給我騙到了,他是大無疆的唐僧不成?既然這麼保護他,你一輩子別讓他娶媳婦呀,光着多好,像你,年紀輕輕的就守寡,多好啊不是?見不得別的女的比你幸福!你就羨慕妒忌恨吧!我——」

沒等她説完話,「啪」的一聲火辣辣的耳光面撲在她臉上,她始料未及,她一直防着的人是周守雲,她心裏想着要是周守雲敢打過來,她今天就不忍了,跟周守雲拼了。

可誰曾料到這個耳光竟然是白秀奇給她的。

她捂着臉,不顧丹丹已經從他身邊跑到她腿邊抱着她哭。死死地瞪着白秀奇,這個男人,竟然為了自己無理取鬧的母親破戒了!

想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説得多好,婚後相處無論發生任何的口角也絕對不能動手,特別是他,若是打她一下,她便要離婚!當然這也不過是當時開玩笑説的話,但那句話他可是從來沒有當做戲言,一直奉行到現在。但是今天,他破戒了,他打了她,而且是毫無道理的。

她捂着臉,哭着開門跑出去。

的天空老下雨,陳美妮跑出門的時候天空就飄起濛濛小雨,太已經完全下山,天空暗黑的一片。

身上穿着睡衣,什麼也沒帶。她本以為白秀奇會追上來的,沒想到停下來轉身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只好在馬路對面已經關門的店鋪下避雨。

對面樓上家裏窗户還亮着燈,她遠遠看着,如同一個陌生的局外人,與那屋裏的光景隔着千山萬水。

每次都是這樣,周守雲到他們家裏來的時候陳美妮都不會有好心情,從前有過小吵,白秀奇要在她們面前樹立起男人的威嚴,她也給他面子,不跟她吵,讓他罵,待周守雲回去了,他又會返過來哄她,此後又是相安無事。後來漸漸習慣之後只當周守雲是透明的,她説什麼話,陳美妮儘量不去嘴,當她在放。等熬過這一天,便好了。可是今天不一樣,周守雲像是專門來找茬的,不與她吵上一架她還不死心了。

吵架,她無所謂,多難聽的話她都能説也能接受,可是現在白秀奇竟然直接打了她!還叫她怎麼在那個家裏呆。

她只覺冷,彎抱着自己哭了一陣,想了許多從前的事情,想着想着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抬眼一看,對面樓上已經關燈。

雨也停了。白秀奇還是沒過來找她。

她支起發麻的身體,往路邊走,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路人側目。估計大家都以為她是個夜半神遊的瘋子吧?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廠子前面的電話亭前。

現在人極少用公共電話,但廠子裏的人大多來自省外,經常打電話回家時高昂的電話費成了負擔,這公共電話卻很便宜,剛開始三分鐘之內統一收一塊錢,剩下的時間以一線一分鐘算。週六的晚上,公共電話亭裏擠了打電話的人。

她停在門口,似乎已經很久沒打過電話回家了,自從結婚以後,她不但一分錢沒有寄回家,連電話都能用手指數出來。這下,她倒有些愧疚了,許是身處逆境才想到家,平裏過得愉就把家人忘得一乾二淨。她不罵了自己一句:沒良心!

輪到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帶錢,這老闆是廠子裏的人,電話亭的隔壁是個小賣部,連在一起都是他開的,陳美妮在休息的時間也經常和姐妹一同出來買些零嘴,他也認得她,見她説下次給,他大手一揮,説不用了,儘管打。陳美妮怎好意思,但還是先打,到時候讓他記賬。

電話拿在手裏,恍惚中撥下號碼,待對方接了,她才知道是自己打錯了。

她撥的竟然是今天肖大胖子給的號碼!

説來也怪,她拿那張名片進車間的時候看幾眼,在心裏念幾遍就記住了。想不到這時候竟然神經兮兮地給人家打過去了。女人該有的矜持她還是懂得的,昨天的事情已經讓她臉紅耳赤生怕別人認為她是個放的女人。她是從沒打算給他打這個電話的,她不想自毀形象。

可是現在……

對方餵了幾聲以後,她慌忙掛掉電話,正轉身想走的時候,電話卻響了。周圍很吵,沒人注意到這個突兀響起的電話,她咬猶豫了一會,還是哆嗦着接了。

正文10夜逛商場

風極大,翻起她的睡衣。幸而今天穿的是睡衣而不是睡裙。

一輛簇新的奧迪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還傻愣愣的看着,直到車內人打開車窗。那張帥氣的臉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來得這麼快,估摸着時間,大概是五分鐘都不到。她不由將自己用來猶豫的注意力放到對他的懷疑上來。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説到就到?他住的是哪裏?

「怎麼了?不敢跟我走?後悔了嗎?」

他笑問挪揄,車燈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十分的魅。

陳美妮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牢牢的引住了,她知道這樣一去是代表什麼,因為上次彼此之間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再三猶豫,若是踏出了這一步,大抵就成為了別人口中無的紅杏出牆女人了——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可是……上一次,她知道自己是清醒的想要出軌,她渴望男子降有力的身軀在自己體內馳騁。

她阻止不了自己身體上的渴求,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忍受了整整一年沒有的生活,已經是極大的限度以及煎熬。更何況,白秀奇本就沒打算找她,他總是篤定,她一定會回家,一定會妥協。可是,究竟是憑什麼?想到這裏,她生氣了,今天她就偏不回去了,想罷,毫不猶豫打開車門,在別人的奇怪目光注視下鑽進副駕駛座。

夜半穿着睡衣趿着拖鞋的女人上了一輛光鮮的奧迪——她知道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廠子裏嚼舌頭子的事情肯定會有這一個曲。所幸的是,她沒看到人,沒人知道這個穿睡衣的女人就是她。

「你確定你要跟我走?」

歐世銘把車子開得很慢,似是在等她確定的答覆。

陳美妮想着,真囉嗦,就不能快點嗎?可她朝他只是一笑,「跟你走怎麼了?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她又恢復了力氣,與他打趣。

歐世銘笑了笑,「難得你這麼相信我,我怎麼好意思。」

「你準備要帶我去哪裏?」

「你不是説你不開心嗎?當然要帶你去開心的地方。」

「可是……」

陳美妮咬咬嘴,她只覺這一切太虛妄,對方還是自己沒認識幾天的男子,就這樣跟着他去,心裏總是覺得不妥。

「要是你覺得我是壞人,我現在立馬送你回家,只要你不跟你丈夫賭氣的話。」

陳美妮一驚,「你怎麼知道我跟我老公賭氣。」

他故作神秘一笑,「這是個秘密,哥哥我只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陳美妮「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不出你還是個半仙哪。」

「怎麼樣?決定好了嗎?決定好我就要加速了。」

「決定好了!」

陳美妮這次是毫不猶豫,瘋狂一回又如何?白秀奇,你可別怪我P你不在乎我,叫你不出來追我!

歐世銘把車子停在一個安靜的車庫,兜個圈上電梯便是一個大型的商場,週六的晚上,商場裏的人特別多。

商場攜着手,勾肩搭揹走路的情侶,來到這麼多人的場所,陳美妮這才到尷尬。

不時有人往她身上的「奇裝異服」掃上一圈,她只得尷尬躲在歐世銘身後。如同一個羞澀的小女孩。

她倒是後悔跟他過來了,竟然要帶她來超市4來是她想多了,以為他會帶她去別的什麼安靜幽會場所,臉上沒由來的一陣燥熱。

「我……我能不能不陪你逛超市?我……」

「怎麼了?後悔跟我出來了?」

陳美妮先是搖頭,藉着又點頭。歐世銘淡淡一笑,卻沒理會她,倒是拉着她迅速地走到一家看起來頗為高檔的女裝店裏面。

「看上哪件隨便試。」

歐世銘口氣大得很。陳美妮很是驚訝看着他。

「怎麼?你想穿着睡衣大街的跑不成?」

此話一出,售貨員也掩嘴曖昧地笑,沒等陳美妮反應過來,歐世銘已經拿一套粉的連衣裙套在她身上比劃,看了幾眼又放回去,找了一套T恤窄裙,「去試試看。」

陳美妮瞪大了眼睛,「這麼短的裙子……」

「怎麼?這麼好的身材不敢穿?難道你還真想穿着睡衣大街的跑?我可不敢帶你,要是你不穿,我就不帶你回去了。」

歐世銘的將法果然有用,也把身無分文的陳美妮嚇得趕緊進去換。

她一出來,他倒沒説什麼。陳美妮看起來很不自然,一直拉着只能遮住股的裙子,尷尬看着歐世銘,可他像是隻當做平常,付了款,幫她提着睡衣就拉她到隔壁的鞋店。

這是要幹什麼?她完全懵了,卻又很享受這種被人霸道牽引的過程,她覺得這是一種霸道的寵,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刺

他給她買了一雙接近八釐米的高跟鞋。

也不是沒有穿過高跟鞋的,結婚之前,她便是這樣的裝扮,可白秀奇的家庭很保守,後來她就換了少婦的裝扮,一直古板呆滯從未改變。

歐世銘的不容商量像是讓她重走了一遍青。她不再扭捏,大方地穿上。

接着,歐世銘又帶她去了隔壁的化妝品店,買了不少化妝品送給她,讓店裏的美女給她化了個濃妝。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簡直年輕了好幾歲,狂而不野,妖而不俗氣,連她都不認識她自己了。

歐世銘仔細地端詳了她好久,似是很意,笑了,「走,我現在帶你去那個能忘卻煩惱的好地方。」

他拉着她的手,十分的自然,沒有半分突兀。

出了商場的門,她又不胡思想,這個男人到底對幾個女人像她一樣?他究竟要帶她去幹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的相信他?

正文11「美女來襲」

車子越開越偏僻。

陳美妮既興奮又緊張,她覺得自己是在冒險,賭氣地冒險,自從結婚以後她再也沒有再跟男子在這個鐘點單獨出來過,如今,她覺得自己再也不必為白秀奇堅守什麼了。

「究竟去哪裏你現在還不能告訴我嗎?」

陳美妮看着前方黑暗的道路,忍不住又問了。

「告訴你就不好玩了,反正我不會害你就是了,要是你不相信我,你現在還能反悔,我絕無異議送你回家。」

他篤定又正義的語氣讓她不好意思開口再問了,若是再問下去倒顯得她小氣懷疑他了。

幾分鐘後,車子徐徐停下,這一帶終於有了燈光,簡直能算上是人聲鼎沸。周圍無數燒烤的攤子、賣宵夜的店鋪,煙霧繚繞,好不熱鬧。可是要吃個宵夜要來這裏嗎?非得開車過來這麼遠的地方?看他的樣子又不見得像會是在這種地方吃宵夜的人。

他讓她在原地等着,他開車到一個人的攤子前,不知道跟那攤子的老闆説了幾句什麼話,他掏出錢包,拿了幾張鈔票給老闆,接着把車子開過去那老闆的攤子前,就過來牽她的手。起初她裝作不經意地甩掉了,他沒有放棄,再次牽上,她便不再拒絕,心裏還突突地跳,拼命地將那種可惡的罪惡甩掉。

他們牽着手,如同情侶,在一條河邊經過。這河水一定不是什麼好水,夏天的熱氣與它的臭氣混雜在一起,讓她好一陣嗆咳。他倒像是不在乎,昂首走着。

幾分鐘後,停止行走的時候,他們身處一處幽暗的地方,眼前店面的招牌卻很耀眼,「濃情酒吧」四個大字嵌在小飾燈裏面,閃着各光芒,説不上多好看,但卻是這一帶一個非常耀眼的存在。

「來過酒吧嗎?」

他問。

雖説她不是什麼純真無的好女孩,也過煙喝過酒,可她們鄉下那裏真的沒酒吧,她還真的沒有去過,打工的時候也是在一些大排檔喝酒,從沒進過酒吧,關於酒吧的印象止於電視上看到的。

沒等她回答,他又笑道:「即使你去過,你也不一定去過這麼好玩的酒吧。」

這句話倒是讓她很期待,沒等她問究竟是什麼酒吧,他就拉她進去了。

旋轉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光怪陸離的燈光。各種顏雜在一起旋轉有種莫名的奇妙覺,她仿若是進入了一個幻的境地。人聲鼎沸,聲笑語不斷從四面八方傳來,人們的臉上一個個都溢出笑容,每個人都是那麼的開心,仿若都不是有煩惱的凡人。

沒等她停留多久,歐世銘便拉着她的手穿梭人羣。一直走到一個吧枱前,那裏圍着一堆人在看調酒師的表演,沒見過這麼厲害的玩意的她簡直是傻了眼,不肯離開。歐世銘便陪着她在原地站着看那調酒師的湛技術,末了,調酒師竟將調好的酒捧到她面前,她只愣愣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歐世銘笑着示意她接着。她不會品酒,但輕輕抿一口,卻覺得比起從前在外面的大排檔喝過的所有酒都好喝。

「這是什麼酒?」

她驚喜地問。

尾酒。」

歐世銘笑着,不做停留,繼續拉着她往前走。

這酒吧的空間似是無限大,怎麼走也走不完。人如織,全是青年男女,有成羣結隊的,也有形單影隻的,向來喜熱鬧的她不知不覺已經忘卻了家裏帶給她的不快,所有的壞情緒在這裏統統消失,臉上也不知不覺洋溢着許久沒有過的笑容。

他們經過一個小小的通道,這裏人極少,三三兩兩的幾乎是上洗手間的居多,路過許多包間,走到一個電梯口處,徑直上去。去了二樓,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陳美妮幾乎是倒了一口涼氣。她的驚訝溢於言表,不用手掩臉,直到歐世銘拉她走出電梯她才反應過來。

眼前出現的是個五光十的舞台,它的設計看起來十分現代,這個樓層的燈光稍顯柔和,雖也是許多顏的拼湊,可不及一樓光怪陸離。舞台中央有四個大字赫然入目「美女來襲」台上已經有主持人在與嘉賓互動,台下一陣陣聲笑語,沒人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除了評委座有幾個男子以及一個男主持人,台下的全是女的,那麼多的美女,一個個穿着長髮飄飄修長美腿橫陳於舞台下方,坦/背搔首姿輕啓朱笑意盈盈,香水氣息面襲來,即便是身為女子的她也覺得萬分的賞心悦目。

正文13可以嗎

這倒輪到歐世銘驚訝了。

陳美妮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便馬上辯解,「你別想太多……我……你……我……」

可卻不知道從何説起。

他見她一臉窘迫,馬上笑着打斷,「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應該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過我怕我自己説出來會冒犯你,想不到……」

想不到大家想到一處去了,當然末句他沒敢説出口,因為他看到陳美妮一臉的不好意思,便馬上打岔,「你需不需要出去買換洗的衣服?我倒是有些餓了,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吧?」

夜半與一個尚算陌生的男子出來逛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這算是什麼呢?商場已經關門,路上人跡寥寥,擦肩而過的人都看着他們,用異常的眼光,他們也如此看着那些路人,畢竟不是白天,夜半出沒的都是充危險的人羣,搶劫案件時常發生,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待他買完需要的東西,一直到結賬,她都只是站在門口的一旁安靜等待。他出來之前,她瞥了他一眼,似乎看見他在結賬台的貨架拿了什麼東西放在口袋裏,她雖好奇,但自然不會問。

房間裏即便是開了空調她還是覺得有點悶,許是心裏作用,她總覺得與他單獨相處很不自在,窄小的房間門一關上,她就覺得呼開始變得急促,沒由來的變得緊張,心裏總是揮之不去有他們之間一定會發生一些什麼的覺,她為此而羞愧,但難以阻止這種稍顯齷蹉的想法。畢竟,他們那天在他們高中的聚會上險些就那樣了。

他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很自然,沒什麼拘謹的,從剛去超市回來的袋子裏給體貼地給她拿出一次,遞給她:「我自作主張幫你買的,也不知道你合不合穿。」

她頓了一下,紅着臉接過來,想不到他這麼體貼,想得這麼周全,即便是白秀奇也從來沒給她買過內

他讓她先洗了澡,自己靜靜坐在一旁看電視吃麪包。

等她出來後他才進去,他洗的很慢。這漫長的時間裏,她一邊擦頭髮一邊想了許多,內心被一種莫名的不安一直佔據着,來回的折磨,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充了不可饒恕的罪惡。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這樣的經歷讓她快樂,就是這樣的矛盾讓她覺得不妥,她好像是喜上了這個還不算很瞭解的男子。這想法一出來,她手裏的巾馬上就掉在地上,剛想撿起來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已經迅速幫她撿起。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旁了。

「在想什麼呢?」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從某種意義上説與白秀奇有些類似,可是,白秀奇卻沒有他那份狡黠的靈,白秀奇是死板的,他卻像一道會跳躍的光,隨時讓人臉紅。

「啊?沒有——」

她又想多了。尷尬地巾。

「你準備好了嗎?」

「啊?」

她聽到這句話,一慌張,馬上就站起來,護着自己的,像個充警惕的小動物。T他「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這是幹什麼?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好吧,今天我睡地板得了,你睡上吧,要是你覺得不安全的話,現在還可以反悔,我到車上去。」

他説完看着她好一會,見她沒反應,轉身像是真的要走。

她忙拉着他,「不要,不要走。」

他緩緩轉過身來,眨眨眼出一抹戲謔的笑:「你確定?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了吃了你?」

她臉一紅,低下頭來,撅着嘴輕輕道:「我才不怕,你哪敢。」

這是一句充的話,在他聽來盡是曖昧。

「你真覺得我不敢?」

他雙手放在她肩上,説話的氣息吹在她耳畔,讓她好一陣

她只覺得自己完了,再也已經無法抑制內心的,她知道自己也想,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該不該假裝矜持,她的身體已經好久,好久沒被男人好好的對待過了,她多想夜半時分,躺在舒適的上的時候,有雙温和的手充意輕觸自己每一寸肌膚,慢慢在自己身體上探索,在自己體內猛烈地衝撞,讓她達到快樂的頂峯。

這一年來,她無時不刻的想,在每個白秀奇不能足她的夜晚。她洗澡的時間總是特別長,擦完沐浴洗乾淨身子,便拿着花灑開到最大水位,湊到自己的下體,用另一隻手撐開那個秘密花園對着它來回衝撞,知道自己這種做法很齷蹉,可她就是忍不住,花灑的水即使是開到最大也不能給她什麼特別的覺,更不能足她。每一次衝完後,她就會赤身靠在光滑的牆上,撫摸自己每一寸朝氣蓬卻無人光顧的皮膚,失聲痛哭。

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要這樣過了。沒有男人的撫。

他把她沉思時候的沉默當做是默許,攔將她一把抱起,她略顯掙扎,隨即就由着他,他將她輕輕放在上。

「可以嗎?」

他的手已經探到她剛穿上不久的一次下方,温熱的手指就停留在那裏,讓她好一陣悸動。

他深情看着她,明顯是在等她回答,猶豫了一會,她閉上眼睛點頭。

他得到默許,馬上進攻,在她身上賣力馳騁,如同餓狼。

vampire518

2024-08-18 13:48:25

正文14。回家她記得劉飛鳳曾賊兮兮地笑着在她耳畔説過,每個男人,在

上都是一個德

果然是這樣,別看歐世銘平里斯斯文文,在上也像是一個——她不願用「禽獸」這個詞來形容他,反正是一種雄動物的野蠻。他在野蠻中有温柔,他是尊重她的,雖然她很被動,但他總是很照顧她的受,帶動她的動作,從最初的羞澀到最後變成大膽地挑逗他。他與白秀奇不一樣,白秀奇對待這件事像是對待一個任務,一個他必須要親自去完成的作業,按部就班,沒有絲毫的新鮮,每動作都是如此簡單而直接。在他不行以後,雖然也用手指努力地變幻着花招儘量讓她意,但已經失卻了意義,她要的不只是手指。

尚早,她卻早已經醒來。昨夜之後,她覺自己像是獲得了重生,每一寸被歐世銘觸摸過的皮膚都充女人所應有的朝氣,瞬間覺得自己神萬分。

身旁躺着的就是凌晨時分給她無限美好的男子。他側身面向她躺着,俊俏的面容,有成年男子的成,犀利中有温和,她不斷重温昨晚所有情節,每一個動作,她都忘不了。想着想着,手不知不覺已經輕輕放在他臉上,突然的,被另一隻從被窩裏伸出的手抓住。

他原來是沒有睡着的!

她好一陣努力才回自己的手,臉紅耳赤,如同着火一般,在他戲謔的眼光中逃也般下了

在洗手間裏磨磨蹭蹭換洗出來後,她本還是低着頭,想叫他也去洗一下。可是房間裏沒一絲動靜,抬眼一看,卻沒了他的身影。

她不敢相信,心像是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迅速轉身想開門的時候才發現電視機旁邊有張紙條。——覺得你在洗手間裏面應該要很久,我快要遲到了,所以先走了,早餐我幫你叫上來了,房卡在電視機旁,我身上只有這麼些現金,是給你的,要是想回家就回去,要是不想回就繼續住着,隨你喜,有事給我打電話。昨夜很美好,但我沒別的意思,請別多想。

錢就墊在房卡的上面,她拿起來,數一下,有一千五,抱着錢,好一陣失落,她知道末句是給她解釋,他並沒什麼褻瀆的意思,可是她為什麼要失落?難道是想他對自己有別的意思嗎?她迅速打斷這種妄想,拿起包子往嘴裏送,昨夜到現在,她確實是餓了。

在看完兩個小時的肥皂劇後,她還是選擇了回家,家裏還有丹丹,她的最大牽掛。

家裏的門沒鎖,一磐開。

白秀奇第一個上來,「你可算回來了?昨晚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沒你人影,電話也沒帶……」

他極少這麼動,她看的出他的緊張以及興奮,明顯的他已經不生氣,動作上也分明有討好的意思。若是往,她便原諒了他。因為要他白秀奇這般主動的低聲下氣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可是今天,她突然不想理他。她回來不過是因為無家可歸,因而沒聽他説完就往屋裏走。

在陪丹丹玩積木的周守雲還是一如既往黑着臉,頭也不抬,仿若她的臉天生就被烏雲遮蔽,沒有燦爛的一天。陳美妮也懶得看她,親了興奮地不斷叫她「媽媽」的丹丹一口就徑直往房間走。她實在是困,只想關上門好好睡一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不知道自己竟這麼能睡,心一驚,「騰」的一下坐起來,恍惚中以為自己還在賓館裏。她剛剛像是做了夢,又像是自己想象的,腦子裏的情景是她與歐世銘在上難捨難分的深情綿,與昨夜情景一模一樣。

白秀奇闖進來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本是在家裏,迅速掩飾自己的恍惚,看着門口的他,他雙手端着臉盆,呵呵笑着:「你醒了?來,洗把臉吧,洗完了就出去吃飯,今晚我做了你最吃的糖醋排骨。」

他還是那樣體貼,每次吵完架以後,也總是他妥協,從前她覺得這是一種寵溺,她很享受的寵溺,至少從前是這樣的,沒當他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她總是噗嗤一聲笑出來原諒他。可是今天她倒是覺得有些噁心,所以當白秀奇將擰乾的巾湊過來想給她擦臉的時候,她一把推開,煩躁站起來走了出去揭開鍋蓋直接吃飯。

白秀奇跟出來,搶着幫她盛飯,她也沒掙扎,冷眼坐下,等他把飯送到跟前。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他向來寡言,不會説什麼道歉的話,可是今天他坐在她對面卻破例説了許多,她卻一句都聽不進,反而覺得煩躁。

「你説夠了嗎?」

冷若冰霜的語氣一出,連她都覺得驚訝,她從來沒有對他説過這樣的話。白秀奇更不必説,本是乾澀的笑容僵在臉上,尷尬地撓撓頭,「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先吃飯吧,我給你煮水。」

她很想賭氣説不用,可又不想跟他説話,只好由着他。

昨晚的事情不過是她拿來當做氣還沒消的幌子,她知道自己是愧疚了,他對她越好,越體貼,她便越愧疚,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

正文15。跳樓陳美妮昨夜睡得不好,與白秀奇分開房間睡覺,起初他不願意,後來妥協了,許是以為這是因為兩個人吵架了陳美妮一時間生氣的結果,但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大清早來去上班,遠遠的就看見廠子門口圍着不少人,眾人吵吵嚷嚷,指指點點的,眼神均是整齊劃一的往樓上看。夏天的早晨,太早早地出來了,一大早就已經很熱,圍觀的人羣都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讓太。保安也出動了,拿着對講機不知道在慌張的説着什麼話,陳美妮好一陣驚訝,不知是什麼事情讓大家冒着光站在門口看呢,她迅速走到人羣中央,然後順着大家的目光看去。

廠子一共有五層高,頂樓的欄杆上正坐着一名披頭散髮的女子,她雙手毫無依傍,頭髮被微風吹着,雙腳正晃着,一看便覺得揪心,仿若稍不留神就會被風颳下來。這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要尋死的。

下面的人吵吵嚷嚷説的話陳美妮終於能聽清楚了,無非是叫她別想不開快點下來。這其中真正關心的倒不見得有幾個,不乏看熱鬧的,有的甚至得意説這下可熱鬧了,今兒個估計是不用上班了,真他媽!陳美妮雖不覺自己多有同情心,但聽見這些事不關己的話也很厭惡,看見上面有個人要往下跳,倒也很擔心地問旁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大早的要在這裏跳樓。

「你不知道?你該不會是新來的吧?這事兒是人人皆知的呢!」

那被文華的中年女人瞪大眼睛,仿若陳美妮不知道這件事情倒是成了一種罪過,她跟劉飛鳳差不多的年紀,但打扮得很時髦,髮髻盤起來還着九元店裏買的劣質耀眼髮釵,她的眼睛很大,看陳美妮的時候更是刻意瞪着,似乎要從眼瞼裏跑出來一樣可怖。

她本想回答,可週圍突然躁動起來,眾人齊刷刷掩嘴,出驚愕的神。陳美妮也迅速往上方一看,廠裏的兩個保安已經上到樓頂正在那女子身旁説着什麼勸她別輕生有什麼事情下去再説的話,但似乎沒什麼效果,那女子反而更動了,身子往前傾,揚言要是他們敢過來,她便往下跳。末句陳美妮聽得特別清楚,「除非你們把那個畜生給我找出來!」

此時上班鈴響起,看熱鬧的眾人還不願回去,各部門主管已經過來催趕,説是不回去上班就扣工資云云,眾人一聽扣工資都不敢再看了,扣工資是這廠子一個把戲,真實的把戲,再沒什麼比扣工資更積極了。

肖大胖子也在此列,可是他一邊趕着自己部門的人,那雙眼睛還不自覺地往樓上乜斜過去,他的好奇心是全廠皆知的,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他墩矮的身子,那雙會發亮的賊兮兮的小眼睛搜索到的情景會轉化成他腦海裏的信息,到處「傳頌」然後人駒知。

他們上班的時候一直在悄悄地議論此事,陳美妮在車間裏聽説這女子原是技術部的一個文員,高中剛畢業的時候就通過親戚關係過來這邊的廠子打工,剛開始是普通工人,後來轉為工作舒服點的文員,一直在這個廠子待了五年,死心塌地的,從沒換過工作。

她在工作上的積極也沒什麼可挑剔的,只是人比較沉悶,整天像是心事重重一般,是很內向的一個女子,也不跟同事往來,自己住一個單間。即使是這樣,她平裏的生活上也沒什麼不檢點的行為,一直規規矩矩,可是現在竟鬧到跳樓去了,倒真的是成了轟動一時的新聞了。誰也不曾想到平裏一言不發的她竟然因為懷了一個有婦之夫的孩子,有人調侃這就是所謂的一鳴驚人。

那個有婦之夫本也是廠子裏的一個員工,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據聞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到三個月,那個男子也僅僅到廠子工作四個月,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好上的,仿若她懷孕是一夜之間就促成的事情,沒有始作俑者者。當她告訴他她懷孕後,他就一直沒來上班,有人説他為了逃避責任逃跑了,更有的説他本來就是到處荼毒女子的大騙子,到處招搖撞騙,一旦得到手玩夠了便逃走。

他也是獨來獨往,沒任何人瞭解他,別人都在廠子裏住或者周圍租房子,他的住處卻無人知曉,即便是兩個人約會也是去小文員的住處。

自然這都是事後神乎玄乎的傳説,事情的真相也只有當事人知道,如今什麼樣的猜測都是有的,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就真的成了傳奇了。但悲劇已經造成,這才是最重要的。小文員這樣做,據聞她是想用此方法上報紙,讓他回到她身邊。

説者無心聽者有意,陳美妮瞬間便聯想到自己的事情,她仿若在小文員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裏一陣慌,對歐世銘,她簡直就談不上一絲瞭解。她只是通過一張名片知道他是什麼公司的經理以及肖尚坤的同學,其他的都是一無所知,如今想想,頭腦發昏的女子還真是傻,智商全無。她便是那樣一個傻子。

下了班回家的時候,那女子已經不在,也沒發現有跳樓的痕跡,一切就像是一個鬧劇,陳美妮仿若覺得自己剛剛為她擔心都是虛妄一場。

正文17。視頻ML這座城市的夏夜看不到半顆星星,不似家鄉,一到夏天必定是漫天繁星,周圍蛐蛐快叫嚷,山間有螢火蟲飛舞,隨手一抓住,它就安靜地停留在手心,熠熠生輝。

歐世銘——這只是他偽造出來的名片的名字,事實上,他不叫歐世銘,他叫歐勝,他嫌棄自己的名字俗氣,本想花錢改過來,但是家鄉那邊的幹部不給改,不知道是因為迂腐還是因為他給的錢不夠多,在初中開始,他便自己給自己起了個歐世銘這個名字。他覺得不給改也是好事,免得以後出了什麼事情用真名不好收場。

他走到狹窄的單間宿舍台看了一眼鐵窗外頭的天空,深呼一口氣,回到座位上,拿出剛從下面超市提上來的一瓶青島純生破喝了一口,抓一把舍友昨晚炒的炒花生放進嘴裏,拿出一個在旅遊區買的劣質面具戴上,上面畫的是青天大老爺包拯。

接着,一邊嚼着花生米,一邊對着一台舊式電腦的QQ窗口打了一句話。——美女,還沒行嗎?哥哥現在已經是光光的,就等一睹你芳容了。

那邊良久都沒反應,他在等待的間隙,又點開了看得已經發膩的島國藝術片,可即便是看了幾十遍,那畫面還是威力十足,讓他下面硬了,他突然興起,剛想用手握一下用尺子量一下這硬起來的尺寸,對方已經迅速有了回覆。——可以了,姐姐也是光光的了。

文字的後面是個大紅,讓他看得好一陣舒

他點了一下視頻請求,對方馬上響應。

今天晚上宿舍裏還是隻有他一個人上網,也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敢在這裏「工作」自然,他是看中了舍友每天上夜班才敢接下這個工作,天時地利人和,是再好不過了。今天的網速好得不行,六兆的寬帶,飛一般的快,平裏是兩個人用來玩英雄聯盟的。今天晚上還是他一個人用,拿來當掙錢的工具。

那邊的畫面也不差,看得出網絡很好,漸漸地開始清晰,對方的燈光有些暗,只開了一盞枱燈,他知道她是故意這樣的,看起來很專業。但不妨礙他的視覺,一具的女子出現在他眼前,他一眼就注意到她部,但覺右明顯比左邊的大一點,且有些下垂,但不是那種已經老掉,乾癟癟的下垂,看起來曲線還是很美的,許是體積的原因導致的,他想道,手已經不自覺地觸摸着自己的堅硬。

對方發出一陣驚呼,帶着美少女面具的臉看不清表情,可她那嘟起的大紅出來的驚訝讓他甚是得意,她一定是為自己的尺寸驚訝,他想着便將小弟弟得意地抬起一些,那女子本是用手護着的部慢慢鬆開,指着他咯咯的笑。

她始終不肯説話,只肯打字。不似別的寂寞少婦。她們至少會用話語挑逗一下他,讓他產生更加蓬的去足她們。

她的笑聲很好聽,聯繫起她上半身的身材,應該是個嬌小玲瓏的女子,大概三十歲左右,除了看不清她的面部外,他對她瞬間產生好,這是伺候這麼多「顧客」中頗為意的一個。

做這份隱秘的工作接近一年半,他所接觸的都是些身材微胖,年紀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間的寂寞少婦,沒有任何一個像她這樣擁有曲線完美的身材,今天,他算是賞心悦目了。第一次有惑對方摘下面具的衝動。——你好美。

對方的紅咧開了些,似是有些害羞笑了笑,她化了妝,很清淡的妝。——哪裏,你也很帥。

那是自然,為了讓客户更意,他可是每天都不惜血本往健身房跑,練就這一身好肌,哪個女人見了不垂涎三尺。——小美人,你嘴巴真甜,真想湊上去香一口。咱們現在開始嗎?

雖然她很美,但是他知道在現實中,他是不可能聯繫到她的,因而也不抱什麼做小白臉的心機,雖然他很想跟她多説些挑逗的情話,多點前戲,他捨不得像往常那樣早早結束,可是他今天要早早的收錢赴肖大胖子的約,肖大胖子今天跟他有重大的事情商量,不能不去。

唯一讓他抱有希冀的就是讓她下次來的時候還找他,並加大價碼,他就會好好的足她。像別的幾個中年婦女一樣,一上線就是叫中介找他,他可是很搶手的,這個他知道。——你急什麼?——哪能不急呀,妹妹可是得哥哥火焚身了呀,你瞧瞧,小弟弟已經硬得不能再硬了。

他再次撥他的偉岸,聽到了對方咽口水的聲音,她的手指慢慢地已經探進她的下面。她微微張開的腿讓他喉結一緊,眼睛就離不開那一簇密實的叢林,他在猜想那裏是滑潤的還是乾澀的時候,她突然張開雙腿,移了一下一旁的枱燈,照着下方,燈光照到的地方很顯眼,歐世銘分明看到有體從裏面出來,順着她的手指。

他清清乾澀的喉嚨,按部就班説着很多重複的挑逗話語,在她手指在自己全身兀自摩挲嘴裏發出陣陣的呻時候,他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燒着一般,口乾舌燥。現在已經是主客不分了,原來是他惑她的,現在變成她挑逗他了。他被她得情的時候還暗想這樣的女人在上一定比陳美妮還厲害。

在她纖細的的左手慢慢在她下方進進出出動,左手捏着自己右的蓓蕾,並提着它越來越靠近電腦的時候,他眼裏裝那渾圓雪白的碩大,眼睛都不忍眨一下巴巴的看着。嘴巴不自覺地湊上去,親那屏幕上的紫葡萄一口,她突然縮回去,他親了個空,她在電腦的那邊捧着自己的雙峯咯咯地笑,似是很足自己的捉

他裝作很不地輕叫了一聲,隨即看到她出在下方進出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點了一下他的弟弟,他再也忍不住,了一電腦屏幕。

可是,她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關掉了視頻。

正文18。謀他驚訝且失落看着電腦屏幕,很不敢相信,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又或者是電腦壞了,可是無論他看了多少遍都是「對方中止了視頻通話,通話時長25分鐘。」

這段字眼。與她們視頻從來都是到了規定時間以後他先關視頻的,這次簡直是逆天了!心裏沒由來的一陣被重重打擊自尊的味道。

窗口突然又被震了一下,是她!他馬上彈起來看她説些什麼。——我想見你,我們見面以後真正來一場,如何?

他看到後抑制不住的動,想也沒想,打了個「好」字,還加了個重重的歎號。——那後天見,本市的宜賓大酒店知道嗎?——知道,我就住在附近。

前些天剛去過呢,肖大胖子同學們之間的聚會,他純屬是去混吃混喝的,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參加肖大胖子的同學聚會了,大家第一次見他還很奇怪,可或許是因為肖大胖子在班上的人緣不是很好,只是奇怪看他幾眼,肖大胖子主動解釋是他帶過來的朋友,也沒幾個人問他是誰,第二次就沒什麼人正眼看他了。因而上次陳美妮去的時候見大家都很自然的樣子,便以為他真的是肖大胖子的同學。——很好,房卡我會寄過去給你,要是你不方便透地址的話,我就在503等你。後天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沒等他在恍惚中打出「好」字,對方已經下線。這意思很明顯,是在瞬間打消了寄卡過來給他的念頭,要他直接過去。這簡直是像夢一場,她竟然主動約他了。他捏了一下自己的弟弟,有反應,才真的確定這不是夢。

真是難以捉摸的女人。可是他喜這樣的女人,充了未可知的惑以及挑戰,像陳美妮那種完全沒有挑戰、隨隨便便就可以得到的,他覺得自己玩一兩次就夠了,雖然她的身材很具上功夫也了得,但是跟她呆多了也會覺得無趣,因為總是缺乏那麼一些活力以及新鮮,市井氣息比較多,不夠俗,男人那,要求還真是高,他搖頭嘲笑自己。

可是,他還是決定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彷彿自己被牽着走,要知道從前都是別人順着他的步伐走的。

「死了都要——」

手機竭斯底裏的鈴聲響起,他這才回過神來,拿起電話,是肖大胖子打過來的。

「死仔!你死去哪裏了?不是説好了九點嗎?現在都已經九點十分了,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隔着電話都聽得出他從鼻孔裏冒出來的氣,説完就掛電話。歐世銘迅速穿衣服,髮膠都不打就拎着手機出門了。

城市邊緣,夜晚最火地方的莫過於大排檔,肖尚坤就在離他們廠子不遠處的大排檔等他。一進門,桌子上已經堆了食物殘骸,肖大胖子正在啃燒翅,那金黃油亮的翅給他啃得骨頭不剩,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樣兒,歐世銘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餓了。為了迅速開始視頻「工作」六點多的時候他下班回家,吃的是泡麪。

今天,加上後來那個小美人,他一共接了兩單「生意」一單一百,一個晚上就兩百,雖然不是實時作戰,卻還是把他累得半死,因為他是真正的出來,真實彈的玩意兒還是讓他吃不消。

「吃得多好呀你!害的我還以為你催命鬼一樣的催我出來,是要等我一起來吃呢!」

他重重一拍肖尚坤的肩膀,在他身旁坐下來。舉止投足簡直就是一個痞子,與陳美妮印象中之人是天壤之別。

肖大胖子沒被嚇着,乜斜了他一眼,繼續啃着只剩下半骨頭的翅,豎起大拇指,「哥啊,兄弟我發現你的演技實在是越來越完美了,簡直可以跟香港那個誰一比高下拿那什麼影帝了。」

人前人後,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才能永存,是他們這些年摸爬滾打悟出來的道理。他們之間也沒什麼虛偽不虛偽的,只是偶爾開幾句玩笑罷了。

歐世銘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已經不止一次被這樣説了,沒計較,反而有些沾沾自喜地坐在他身旁,讓隔壁那個一直僵硬微笑、身材的美女來幾瓶酒,肖大胖子叼着骨頭看着她遠去的背影久久沒回過神來。

「你説那妞兒,有沒有男朋友?」

肖尚坤拿起一燒玉米問道。

「我怎麼知道。」

歐世銘翻一下白眼,透出一股「真沒出息」的味兒。許是職業原因,見過太多形形/女人身體,歐世銘對這樣的平凡打工女人沒半分興趣,後天他要去見的美人才是最期待的,這周圍的暫時沒一個是入他眼的。

但,若是在平時,他也會跟肖尚坤貧上幾句,今天他實在沒什麼心情看女人緊緊裹着的身體。

肖尚坤並不知道他兼職這一行。

「我説你今兒個是怎麼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不是炮打多了?」

肖尚坤把注意力轉移到歐世銘身上,扔下玉米,「還是跟你説正事兒吧,看你這樣兒也不適合開玩笑。」

歐世銘點點頭,最好不過,他明天要休整一天,神神的去見那個美女。若是有可能,就將她引到勾上來,像騙陳美妮那樣撈一筆。只是不知道她年齡多少,若是超過三十五,人家就不要了。

「我查清楚了,那啥,陳美妮他老公,是真的無能!」

肖尚坤湊着油膩膩的嘴巴到歐世銘跟前壞笑着,「這樣的女人啊,是最寂寞了,遇上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小正太,她肯定毫無防線。不過吧,那什麼,你向來最喜用的擒故縱的把戲,這次也能用上,你雖然有她家裏電話,但也別一時急給人家打去咯。最近呀,你最好是消失一段時間,讓她受點煎熬再出現給她點驚喜,反正你號碼也換了,保不準她哪天來找我要你號碼,我還能借着你手機號碼沾沾光給她響亮地來一炮呢!」

説完,他兀自嘿嘿的笑着,臉的猥瑣。

歐世銘配合地哈哈一笑,隨即不屑道:「狗改不了吃屎!我看你能忍多久。」

一面吃着,一面敲定了再次見陳美妮的計劃,並打算那時候就果敢行動的時候,天也越來越暗。兩人喝得差不多也分道揚鑣。

正文19。中套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又是人模狗樣的青年才俊國家棟梁樣,他甚是意,摸了一下剛剛才理過已經定型的髮型,定睛看幾眼,微微一笑,往腋下上些他一直珍藏着不到關鍵場合一直捨不得用的古龍香水,扣上緊身襯衫紐扣,換上早上特意拿到外面給人拭擦過的皮鞋,吹着口哨神清氣地出門。

這真的是個美好的夜晚,天上終於冒出了幾顆星星,徐徐清風撲面而來,他此刻的心情竟比前年結婚前夕的夜晚還要好,像是要去奔赴一場美麗的遇。

經過超市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站在原地想了許久,終於記住有什麼東西沒有買。他進去,選了個上次跟陳美妮做的牌子,結賬的時候超市的收銀員美眉果然是臉紅的看着他,活像是她做了壞事一樣,要是平他肯定會直視她,用眼神調戲她,可是今天他只對她吹了一個口哨就走了,出門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

他可不想遲到,可又覺得不能早到,巴巴的等着仿似一點尊嚴都沒有。

宜賓酒店距超市才五分鐘的步行距離。

坐電梯上到503室,他竟然開始變得緊張。若是一般輕佻的女子就好了,可她偏就是個他不敢揣摩的類型,教他不由放下抬起的手,倚在電梯口想着該怎麼面對這未知的女子。

看一眼手機,已經是八點二十分,離約定時間遲到了二十分鐘,他一驚,便急忙地戴上袋子裏裝着的青天大人的面具,上前按門鈴。

門一打開,是個戴着面具的女子,這個樣子在視頻上看倒是沒什麼,可要是在真實的情景看到,他還是被那面具的猙獰嚇了一跳。她今天戴的面具跟那天視頻的不一樣。上面畫的是個地獄的黑無常,出虎牙,目光凶煞盯着他。

但隨即,他的注意力便被她下半身引過去。女子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側着身子倚在門邊,穿着萬分的絲質短裙睡衣,白的雙腿/出來,裏面的雙峯若隱若現,內衣材質下垂,擠出兩顆葡萄的形狀,一看便知裏面是空空如也,沒穿內衣。他喉結一緊,覺到自己的下面很沒出息地硬了。

「你……來了?」

女子説話的聲音很好聽,充挑逗的意味。但他瞬間覺得這把聲音似乎在哪兒聽過,很悉。可是一時間想不起,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分心去想別的事情,他已經被她的妖嬈了整個腦子,正猜測着她的年紀,腦海裏奔騰着的都是等會在上怎麼幹/她,讓她屈膝在自己身下求饒的畫面。

「還不進來?」

她手指一勾,兀自扭着股朝邊走去。絲質睡衣在她身後隨着她股的扭動一上一落,那翹起來的兩團讓他聯想到暴後進式做法。可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還是不要了,他在心裏開心地進行各種幻想,説不定這次把她征服了,下一次就能要求她這樣了,她也會乖乖的服帖聽話了……

他進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踩的是地毯,大紅的地毯,軟綿綿的,讓他下意識的就把鞋給了。室內的空調温度剛好,是國人提倡的二十六度,門自動合上。

她單手撐着尚未乾透的頭,輕呷一口梳妝枱上的紅酒,斜眼看着他,用食指招呼他過來她身邊坐。

她身上散發出一陣清淡的香味,很是好聞,睡衣前的/溝若隱若現。

他多想看一眼她真實的臉,可是他不敢冒昧將面具揭開。

「要喝嗎?」

她輕聲問道,這是她説的第二句話,聽在他耳朵裏宛如天籟,他想也沒想,眩暈般點點頭。

大口喝下半杯紅酒,他覺自己整個人都開始變得恍惚,膽子也變大了。

「我想看看你的臉,行不行?」

説罷,他的手蹭上去,摩挲着她光滑的大腿,她並沒拒絕,也接納地伸過手去隔着牛仔調戲他。她的手剛觸摸到他那裏便讓他如同觸電一般打了個靈。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即便對方是不肯解開面具的醜八怪,他也不在乎了。

他的呼開始變得急促,手探進睡衣的時候卻突然被她一把推開,隨即,面具在他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也被她從底下掀開。她的嘴角突然收滋意掛着的微笑,如同黑無常般猙獰道:「為什麼不讓我先看看你的呢?歐勝?」

對方竟能叫出他在鄉下的名字!他顧不得捂臉,自知情況很不妙,慌張站起來問道:「你是誰!」

對方徐徐揭開面具,那張臉……他驚呆了,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瞬間從一旁的廁所衝出兩個壯碩的人,二話不説當頭給他一拳,繼而踢他的膝蓋,他跪了下來,整套動作嫺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他已經反抗不得。兩人對面朝地毯躺着的他一頓拳打腳踢……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無論他怎麼喊叫都沒人聽到,他們也似乎沒打算捂住他的嘴巴,讓他痛苦地嚷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自己已經殘廢了,再也沒力氣叫嚷,也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在他身上的兩個人走開了,可他還是覺到渾身上下像是被千斤重物住,身體已然是完全不能動彈,只能稍微的搐,動一下就是錐心的痛。

在恍惚中,他聽到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問道:「就這樣放過他了?太便宜這個畜生了吧?」

「怎麼會?我還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呢,這不過是剛開始。他吃了藥,要是不找個女人來解決,恐怕……」

她還沒説完,那兩個壯碩的男子就先笑了起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咱先讓他嚐嚐痛不生的滋味,要是命好的話能活過明天,要是——」

説到這裏,門已經關上了,他什麼也聽不見了。

正文21。前陳美妮沒有懷疑他説的錢包在昨晚跟人家打架後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這一説法,還暗笑着慶幸自己昨晚出來的時候聰明,帶了銀行卡,她前天剛發的工資,人家叫他們去錢的時候,她就顛的跑到隔壁的自動阮機給他取了醫藥費的錢。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聽到他肚子發出飢餓的慘叫,問他要不要吃點什麼。他懨懨的説不想吃,其實是在假裝冷漠地支走她,她還以為是他身體上的疼痛導致的厭食,便擔心着説要送他回家。

這下可不好了,怎能讓她去他家?

琢磨着該怎麼支走她,他停下,站在醫院的一棵樹下,「我等會還要去公司一趟,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先在這裏呆一下,清醒一下,等到時間了就去公司處理點瑣事。丹丹一個星期就那麼一天跟你在一起,怪可憐的,你應該多回去陪陪她。」

她跟他説過丹丹的事情,也把拜託肖尚坤的事情一一跟他説了,現在她可是很信任他的。偏頭想了一下,他説的也是,自從上次跟周守雲吵架她把丹丹抱回去後,她已經好久沒見丹丹了,便叮囑他小心點,就走了。沒走幾步,歐世銘又叫住她,臉上有些為難道:「我……連打車的錢……」

「哦!我差點忘記了,沒給你打車的錢呢。」

她説完急忙從包裏掏出一張百元人民幣給他,也不管他假裝客氣説不要這麼多,給他叮囑他記住按時吃藥就走,對他,她就像是對待一個孩子一般。

目送陳美妮遠去,他終於鬆了口氣,心裏突然湧上一陣莫名的罪惡,可是隨即又消逝,他的頭腦被另外一件事情佔據了。

昨天晚上黑無常面具下面那張臉又浮現在眼前,右邊一道大大的觸目驚心的刀痕讓他內心好一陣震顫,那正是兩年前他酒後的傑作。

她不是沒有報過警的,可是被他花了許多錢收買的警察以及目擊證人都向着他這邊,目擊證人是個孩子,他收養回來的孩子,説那刀子是從碗櫃那裏掉下來劃到她的臉,是她撞到的碗櫃導致刀子跌下來。

這個世間,從來不是隻有白和黑。

那股恨之入骨的怨恨,昨天看得他心裏發,在看到她的臉的瞬間,他幾乎想跪下來了,他想乞求她的原諒,當然,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他現在被打成這樣就知道了,可是他就是欠她一句對不起。恐怕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麼恨他的人,他曾打聽過她有沒有整容,別人説沒有,還説過她留着那刀疤,不肯去整容,為的就是給她提個醒,不忘那天辱,她要報復。

説起來,他們還是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戀人,三年前結婚的那天晚上,他不知道多高興,他覺得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重複那天的開心了,自以為是得到了她,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相到死去。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世間的變數。可是一切都在於人心,要是當時他不受蠱惑,不喪心柴,就不會——「死了都要——」

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肖大胖子打來的。

「哥們!你去哪了呀!你這是死了嗎?一大早巴巴的過來酒店找你,前台的小妞説你退房了,真是的,退房也不給我説一聲,你幾個意思呀。」

肖尚坤一開口就一連串的抱怨。

「不好意思呀,我忘記給你打電話了,真是抱歉,哥哥現在在醫院呢,拗不過陳大美人的好心,又是車費又是醫藥費的給我。」

「哪個醫院呀?要我過去找你不?」

「不用了,我馬上回去了。」

「你幾個意思呀?幫完你就想甩開我不是?」

「瞧你説的,咱才剛認識麼,要不……你過去我家裏吧,我知道你想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不跟你説,你非得跟我絕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兄也!」

肖大胖子兀自嘿嘿的笑了。

「再叫我兄信不信我閹了你!」

他假裝狠狠地説完就掛了。

肖大胖子這人的記很好,來過一次的地方就記住了,這巷子拐來拐去的,歐世銘來這裏住了好一段時間才記得回家的路,剛來的時候他就刻意記住拐角處有個乾洗店,搬來的第二天出門買點生活用品回來,找不着了,還要問別人乾洗店怎麼走才找到回家的路。

肖尚坤今天穿的是短T恤,很休閒的打扮,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外貿服飾,還算是順眼的,可是腳下一雙李寧破板鞋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滑稽,他就蹲在歐世銘租住的房子處煙,周圍人來人往,他看來看去,見一瘸一拐的歐世銘終於回來了,他就捻滅手中煙頭,笑嘻嘻地站起來上去:「誒喲我的媽呀,歐大帥哥今兒個是怎麼了呀?毀容了?」

歐世銘費力地捶了他一拳:「別小人得志的樣兒,咱別去我宿舍,舍友在,咱到別處説去。」

「怎的?我就説了嘛,我之前就叫你跟我合住你不肯,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想逃避我?」

肖尚坤諷刺。

他早就知道歐世銘不正常,可是一直沒證據,從前他建議倆人一起住,歐世銘卻很堅決的説不肯,他就納悶了,心裏想着不知道是要揹着他在幹什麼勾當,他從前問過,歐世銘搪過去了,這下他倒真覺得歐世銘是有天大的事情瞞着他了。他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必須要刨問底。

「得了,我知錯了還不行嗎?等會我一一代罪行,ok?」

歐世銘説罷往隔壁的麪館走去。

正文22。往事一碗雲面下肚,終於把肚子的空虛填了。

歐世銘打了個嗝,看着對面正在喝綠茶的肖大胖子,突兀地問了句,「還記得小陶嗎?陶萍,初中時候,我們學校的校花。你一直垂涎的。」

他説着自己的子,刻意裝作像是説一個旁人,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怎麼不記得!你當我傻了老了記憶不中用了是吧?她還是咱隔壁村的呢,那時候我們倆晚上還偷偷去她家的沖涼房趴在她家的窗户上想偷看她洗澡呢!後來——誒,説起來還真的是個血淚史呀,哥哥大腿上被她家的狗啃過的痕跡還在呢,他媽的!那條惡狗應該死了吧!要是沒死,老子今年回去老家拜祭爺爺的時候就把它給宰了一起埋了!」

歐世銘淡淡笑了笑,「已經死了,你沒機會了。」

那條狗在他高中的時候就死了,那時候他已經跟陶萍在一起了,剛在一起一個月,那條狗就死在田野上,似乎是被人下了毒,嘴裏吐出很多白沫,她抱着它足足哭了一個小時,她爸爸拿去埋的時候,她一直守着那葬了它的土地,不肯走。

肖尚坤的眼睛眨了幾下,壞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的眼神裏透出一臉無知的戲謔。

他並不知道歐世銘跟陶萍在一起的事情,高一的時候他就隨着家裏搬到城裏來,一直沒有聯繫,歐世銘結婚的時候因為聯繫不上他,也沒請他參加婚禮,一直到兩年前,他們在地鐵上不期而遇才再次混在一起了。歐世銘也沒跟他説從前的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也沒説自己已經結過婚了,就説自己目前還是單身,對於那幾年的經歷都是搪一句:也就那樣了。

肖尚坤雖然八卦了些,但是對於朋友不想説的話他也不想去刨問底。與肖尚坤相處了這麼久,他知道肖尚坤是個值得信任相的人,對他像是從前那樣好,沒什麼算計的居心,像是真正的兄弟。既然下定了決心,他就打算和盤托出——「我現在跟你説,你可千萬別打斷我,我怕要是被你打斷了我就沒勇氣繼續説下去了,要是聽到什麼讓你憤怒的情節,你就先忍着,等我説完你再發表你的意見,我説完後,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我也不會反擊。」

肖尚坤凝視着他沉重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坐正了身子,重重地點頭。

「其實,在小學的時候我跟陶萍就是同班的同學,那時候她是班長,人長得好看,自然是很多人喜,可是反觀我,別看我現在長得人模狗樣的,小時候我可是個很醜的傢伙,像個發育不良的小狗一樣,沒幾個女生看得起我,朋友也沒幾個,連我父母兄弟都嫌棄我。我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配不起人家,不但長相不好,成績也是一塌糊塗,也沒抱什麼奢望,一直在後面看着她人的背影,腦子裏雖然翻江倒海,可不敢做任何的行動。平平淡淡的就過來了,可以説是也無風雨也無晴。

「初中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跟你在一起的糗事我就不多説了,高一那年,你走了,我頓時發現這些年來,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別覺得我煽情,我是真的覺得你走的那天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才發覺我是真的一無所有,連續失落了好幾天呢!這之後我就開始發奮了,因為沒幾個人跟我玩的,除了學習,我不知道拿什麼轉移我的注意力了,我也不玩什麼遊戲,家裏的條件也不允許。高二的時候分班,我終於能進尖子班了,很巧合,是跟她同一個班。

「説來也奇怪,好像我的發育是在高二開始像是雨後筍一樣狂飆突進,仿若是一夜之間我就變了個人似的,個子高了,臉上的輪廓也變了,變帥了,我好久沒照過鏡子,只是後來有一天考完期中試走在路上,有幾個小女生看着我的時候掩嘴笑了,很害羞的樣子,還説我長得帥。這可真是刺到我了,自那以後我臭美的勁兒就來了,天天照鏡子打發膠,還在衣着上裝扮起來。陶萍那時候還是班長,我覺她對我似乎越來越好,因為我不但成績好,而且長得帥,後來我成了副班長,我們經常在一起共事,大家都在背後説我們是一對,很順理成章的,我們就在一起了。」

他故意忽略肖尚坤驚訝得張成「O」字形的嘴巴,繼續道:「再後來,我們結婚了,那時候我已經考上了公務員,我考的分數是第二!第二你知道嗎?分數第二在面試都被刷下來了,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我沒錢給那幫狗官!」

説到這裏,他似乎説不下去了,頭埋在手裏,似是要哭出來。

「那……後來呢?」

肖尚坤看着輕輕道。

「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齷蹉想法,把她送人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把她送給另外一個畜生蹂躪,第二天,她拖着一具殘軀回來,見了我,劈頭就給我一巴掌,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拼了命一樣就跟我打起來了,我還禽獸不如的回打了她,那把刀子就在碗櫃上面掉下來,幸而是劃了她的臉……要是……要是……」

他終於是哭出來了。

他哭了許久,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都朝他這邊看過來,他才漸漸地停止。

「後來,她想去告我,我花盡錢財買通人脈讓她告不成,再後來,我們就離婚了,這三年來,昨天是我頭一次看到她。」

「那……那是她派人打的你?」

肖尚坤終於忍不住問道。

「是的。」

「可……你們是怎麼碰上的?」

肖尚坤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認真。

歐世銘抬頭,對上肖尚坤的眼睛,隨即又苦笑地搖搖頭。

正文23。坦白他還是沒有過公務員的面試,因為面試的那天,他沒有去,他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譴責,放棄了面試。

出來工作的時候,他處處碰壁,覺自己那一年準備考公務員的空白期,出來社會以後已經完全跟不上這社會的節奏了,每到一個公司面試,都問他有沒有做過相關行業,有幾年的經驗云云,他都心虛地搖頭。現在只能在一個小公司裏做銷售客服,已經做了兩年,工資才接近三千,房租水電費一給,買些煙和一些生活用品,一個月就光了。

他不想這樣下去,可是他找不到出路。

後來他一個公司的朋友有一次在喝多了的時候跟他説了一個秘密的掙錢渠道,那就是開視頻跟一些寂寞少婦模擬做/,剛開始他只是知道有女的做這一行,聽他這麼一説倒是驚訝了,那個同事醉醺醺賊兮兮的跟他説他正在做,一個人只需要花上半個小時去伺候,就能拿兩百塊,與中介五五分成。

中介不準自己的「員工」私底下去聯繫「客人」必須由他們來幫忙聯繫,QQ什麼的也是隨機分佈,不準用已經用過的QQ與客人私底下往,若是被發現,不但被辭退,還有可能將視頻上傳到網絡公開的地方,讓他們名聲盡毀,這本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誰幹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是從去年十二月份開始做的,具體的作他不懂,那是技術支持的事情,説實話,他覺得這樣的所謂「技術」也是很低級的,當然,那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只按部就班負責伺候那些寂寞成災卻不敢到外面找男人的少婦消遣,他無時不刻在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抄了,消極得很,覺得做一天是一天。

這半年多的時間,要是沒有別的負擔,他也能讓子過得很瀟灑悠哉,幾乎每天晚上都有至少三百塊錢的收入,只是他收養的被姐姐拋棄的外甥要上學,老邁的父母在家巴巴的盼着他有些成績,家裏面所有的開支都是靠他,因而,再多的錢都不多,要是有力的話,他一天晚上能忍着噁心應付五個不同類型的少婦。

跟他租住的男子是在地鐵上班的維修工,白天休息,晚上上班,凌晨才回來,可謂是給他提供了絕好的機會。這就是他不肯跟肖尚坤一同租住的原因。

可是一直以來,都很順利,他萬萬想不到那天竟然碰到了陶萍。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發現他的,她不説話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妥了,可是當初昏了頭,想不到太多。

肖尚坤已經把眼睛瞪到最大,嘴巴也如此,像是在聽着不屬於這個地球上的事情,在歐世銘停下不説話很久,他才咽口水,訥訥地接上話題:「你——你説的這些是真的?確定是你自己經歷的沒錯?」

歐世銘輕輕嘆口氣,苦笑一下,「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還能騙你不成?這又不是什麼風光的事情,我何必編故事呢?」

自然,他知道肖尚坤不是懷疑他話裏的真實,不過是一時間難以接受這一切,要是他也很難接受這個事情。

「這麼説,她是回來報仇了?」

「天知道!」

他嘆口氣站起來,走出去,肖尚坤跟上。

「那現在是怎麼辦?陳美妮的事情你還打算繼續嗎?」

「繼續!怎能不繼續!只是——」

歐世銘變得不及之前果斷。

「你千萬不能心軟,我們好不容易取得她的信任!要是幹完這一票,我們狠狠撈上一筆,就不幹了!」

肖尚坤信誓旦旦地説,隨即,他又嘆氣,「這也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呀,不過我們又有什麼辦法?都努力了這麼久,不能就這樣鬆手吧?就這一次收手怎樣?」

「好吧,希望她也能有所收益吧,反正她那種女人——畢竟——算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要是我恢復了,我就會聯繫你和她。」

「那你要抓緊時間了,過些天高考完譚中天就要出國了,據説要帶他剛高考完的女兒去旅遊,説不準要十天半個月的,一再拖延可不是什麼好事。」

説完,他一捶手,「都怪我們抓不好時機,王強那個傢伙突然落馬了,我們也不能好好撈上一筆,白白費了這麼多心思和力,白白的便宜了這個狗官,那個婊/子現在一直管我們要錢,我們哪有錢給她?她昨天還打電話給我,還嗲聲嗲氣的威脅我,説什麼要是我們不給她錢,她就把我們的事情捅出來,現在的網絡這麼發達,我就怕萬一——」

「錢的事兒你給我吧,我還有些存款,本來是給小毅贊助費的,還沒,先用一些住她的嘴巴再説,等搞定陳美妮後,我們就有錢了,那時候就不怕她了,直接能用錢砸她那張人臉了,説不定還巴巴的像以前那樣求着我們給她工作呢。」

歐世銘説得不屑且篤定。

「好吧,那我也沒什麼事了,先走了,你好好注意,等你雄起。」

肖尚坤拍拍他肩膀走了。

看着老同學的背影,歐世銘苦笑,都是不幸的人兒啊,去年肖尚坤的爸爸開車不小心撞死了一個人,人家把死人扛到法庭上哭着喊着要求説法,最後法庭判決他們家賠八十萬給死者家屬,現在死者家屬天天的跟在他股後面追債,他爸爸是個膽小鬼,接近六十歲的人了當時還被嚇得都出來了,肖尚坤便想讓他安心,説這些錢都由他搞定,讓他別怕。他爸爸現在是不知道躲到哪個親戚家裏去了,現在是肖尚坤一手攬了這死屍過來,他這每天活得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錢真他媽不是個東西!歐世銘狠狠想着,一瘸一拐開門進出租屋。

正文25。找別的男人她憤憤然關了電視,摔掉遙控器,套上睡衣,摔門出去。

在洗手間裏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掬起一捧又一捧水往自己臉上淋,仿若還不夠痛快,又神經質地跑到一旁打開花灑往自己身上淋。

她回到房間的時候,身上是噠噠的淌着水,像個水鬼一樣看着目光呆滯、身上只遮着那件剛下來的睡衣的白秀奇,他把頭埋在手裏,蜷縮在上,如同一個無助的嬰兒,低低的哭泣。

聽到那刺耳的哭啼聲,她突然覺渾身上下充罪惡,冷靜下來後,她覺得有些不忍,剛想上前安幾句。他突然開口:「你別過來!」

她站住,她聽得出他聲音裏透着生氣的情緒。

「你去找別的男人吧,我不行了!我註定是不行了,我不能拖累你了,要是你實在是忍受不了的話,你就出去找別的男人吧,我只求你別跟我離婚,這是我唯一奢望你能答應我的。無論你在外面怎麼過,跟誰過,我都不會干涉。」

他終究還是哭了,聲淚俱下。

這些話聽在她耳朵裏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仿若她是個沒心沒肺只顧着自己足的女人。讓她氣的直髮抖!他竟然能説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倒是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出軌,定睛看着他,哆嗦道:「白秀奇,你當我是什麼女人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哭泣的聲音漸稀,周圍只能聽到空調吹風的聲音。死寂得可怕。

「當你是正常的女人,正常的有需求的女人。」

這句話從他口中説出來異常的艱難,他説完就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不再看陳美妮。

從前跟白秀奇吵架的時候,她會在第一時間找劉飛鳳,雖説是兩個生長在不同年代的人,但是劉飛鳳卻不像她們村子裏的其他同齡女子一樣市井八卦,她就像是一個知心的大姐姐,與她相處沒有任何的所謂代溝。

選擇投靠她,莫過於説是沒的選擇,再加上劉飛鳳那小她幾歲的二世祖丈夫,每次看到陳美妮都會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總會讓陳美妮渾身不自在,即便是在他們的出租屋裏關了房間的門也會睡不着,生怕他夜半神經兮兮地跑進來對她做出什麼不軌的行為。

猶豫再三,她決定不去找劉飛鳳,劉飛鳳不再是第一人選了,她有了新的選擇。

此刻正是歐世銘「上班」的時間,視頻裏面的赤身少婦正忘了形在自己赤/明顯下垂的雙峯上死命的捻捏,這是他的一位「老顧客」他一直不敢怠慢,她也很會做,每次給完他正常的手續費總會多給些小費,自然,小費的事情是她自己對他説的,她也大概知道這其中的資金轉移情況,若是她不事先説明,恐怕是會被中介掉。

她現在這樣的奔放,全部得益於他,第一次的時候她完全不敢放開,衣服都不敢,對着鏡頭還似是在跟自己內心做掙扎,跟人裏面的羞做掙扎,第一次穿着內衣還用手遮遮掩掩,幾次關掉視頻又重新開,一直拖延了二十分鐘。那時候歐世銘就面具下面偷偷的笑,明明是婊子又要給自己立牌坊。

現在她仿若是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奔放無下限,連歐世銘都難以招架。此刻她叉着白油膩的雙腿,整個身體幾近貼近電腦屏幕,歐世銘對着她,覺不強烈,因為對方讓他很容易聯想到一頭被剝了皮的肥油大母豬,除了肥膩洶湧,沒有絲毫讓人上的,因而,他的弟弟也沒有對此做多大的響應。

「死了都要——」

這手機鈴聲如同解救他的救命稻草一般再次響起,而時間也快到了,悉的顧客一般是可以延遲十分鐘,而屏幕裏的少婦一般都會延遲,她今天的樣子似乎是巴不得馬上出現在他面前,可一時間又沒那個膽量。

他可不想這免費的十分鐘又給了她,只好嘿嘿笑着道歉説有急事,因為這電話已經是第二次打過來了。

少婦發來一個嘆氣的表情,隨即飛來一個紅的吻,歐世銘適時關掉視頻。

他看着這區號,知道一定是她打來的,可他現在還不想見她,這是他擒故縱的方法,肖尚坤教的,他説一定要對她忽冷忽熱,讓她對自己又又恨,就更容易上鈎,為他付出一切。

電話在急促地響,已經是第三次了,他驚訝於她這麼急切地找他,便悠悠地拿起電話,裝作早已經睡下被吵醒的樣子。

電話的那頭,陳美妮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剎,哭了。

他開始裝作很緊張,「美妮,是你嗎?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呢?」

莫非又跟你那個無能的老公吵架了?自然末句是打死也不敢説出來的。

「我想見你,你現在在哪裏?」

現在在哪裏?能讓她過來這麼仄的出租屋嗎?他可是一個大裝飾公司的經理,開着奧迪的人模狗樣的總經理。

「怎麼了?不方便嗎?」

她已然停止哭泣,是期待地問。

他哂笑,「哦?啊?沒有……絕對方便,你是知道的,我孤家寡人一個,是絕對的方便,不過我現在在外地出差,在上海的酒店呢。」

「哦。」

她好一陣失落,「那沒事了,等你回來再説吧。」

「你是怎麼了嗎?」

出於禮貌,他還是要裝一下紳士。

「我……」

她又哭了,「我跟我老公吵架了,他……他知道我在外面有了你。」

故意這麼説是想引起同情,她必須要給自己留後路。

歐世銘一頓,他暫時可還不想把事情鬧大,他還沒摸清聽老公的底細呢,這個沉不住氣的女人。

「你……好吧……你竟然跟他説了……那他怎麼説?」

「他能怎麼説,他是個沒用的人,他……誒呀,我不知道,我想你,你快回來吧。」

她神經質的又哭了。正當他想説話的時候,她竟然掛了。

莫名其妙女人,歐世銘想,不過這是他們之間關係的一個大的跨越,這個女人,現在出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這就是已經養成了依賴自己的習慣的一個好開始。他想,像陳美妮那種女人一旦上了人——又或者説是一旦對人產生好,肯定是死心塌地的。這些年來,他對女人的各個類型是很有研究的,什麼樣的女人容易朝三暮四,什麼樣的女人容易對一個人一心一意,他都大致能在見過幾面的時候就能分辨出來。這是他自詡的第六,男人的第六。並一直為之沾沾自喜。

他沒有給她打回去。打個電話給肖大胖子説了此事,肖大胖子提供了一個兩全的計策,兩人沾沾自喜了好一陣,歐世銘就直接關機睡覺了。

正文26。夜闖房間公共電話亭裏,陳美妮癱坐在座位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打完了電話後,她覺得自己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她像是着了魔,本是不該跟白秀奇吵架的,即便是吵了架也不該巴巴的過來找歐世銘,可心裏隱約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就是為了博得歐世銘的同情而製造出來的悲情戲碼。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這個充朝氣的男人引了,她也要設法的引起他的注意,她知道,其實在心底裏,她已經為自己目前這段草率的婚姻後悔了。

她擺胡思想的思緒,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半,這家店老闆向來是十二點左右關門,這周圍現在也沒幾個行走的人了,畢竟明天要上班,白天是連續十二個小時的體力工作,誰都不想拿生命去熬夜。她對自己説,既然都決定豁出去了,就痛快地活一回吧。再説了,他也同意自己出去找男人了不是嗎?她朝着電話冷笑,原來這麼多年的夫,他是這樣想自己的,為了自己的而背叛他。雖然她曾經這樣做過,可是她還是忐忑不安的,如今他都這麼説了,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這個時候沒人可找的,許是沒有在廠裏住的原因,她沒跟幾個人悉的,唯一悉的是劉飛鳳,看來只得去她那裏了。可是已經這麼晚了,她大概睡了吧?一邊想着一邊低着頭從電話亭裏出來,不經意的,竟撞上一個人,在注意到自己已經撞到人之前,她首先聞到的是一陣刺鼻的酒味,她最怕的就是這種夜半買醉的男子,正當她驚慌着,想説對不起的時候,那人倒先開口了:「誒喲,這不是陳妹子嗎?大半夜的你不回家睡覺,在這裏晃什麼?」

「誒呀,美妮啊?對呀,美妮?你這是怎麼了呢?這大半夜的你不是跑過來給家裏打電話吧?何必省那幾塊錢跑這兒來。」

劉飛鳳牽着她小丈夫楊和斌的手,他看起來是醉醺醺的樣子,臉已經是豬肝的了,他酒量極好,倒也不至於醉得不能認出陳美妮,陳美妮從前是他家裏的常客,最重要的是陳美妮是個大美女,任誰都是過目不忘。

陳美妮本也不覺有多不開心,被她這樣一問,且又想去她家裏,必定要裝得難過些。

見陳美妮低頭不語似乎很傷心的樣子,劉飛鳳馬上反應過來:「是不是跟你家白老師吵架了?誒呀,怎麼會吵架呢這是,你們不是向來很好的嗎?只有你欺負他的份,哪有你受委屈自己跑出來的。」

劉飛鳳也常去陳美妮的家,白秀奇是個什麼德,她是最瞭解的,一個温文爾雅的老師,她想不到他會沒事找架吵,從前吵架的時候都是陳美妮發小脾氣吵起來的,但他也只是淡淡的應上幾句,一旦覺得陳美妮是真的發火了就宗安她……這麼好的男人,簡直是劉飛鳳羨不已的,她也不明白陳美妮怎麼就不懂珍惜,整天像個大秀一樣支使白秀奇,這一點她早就見不慣了,只是一直沒説出來。

「劉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連你都怪我了是不是?就你看着他好,誰覺得他好呀?你又沒跟他相處,你怎麼知道他就好了?」

陳美妮像是要哭出來的委屈樣。

「美妮,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來來來,有什麼委屈先跟我們回家再……再説吧。」

楊和斌一邊打嗝一邊説,被劉飛鳳白了一眼,「男人不是好東西,難道你就是好東西?你是好東西你喝個喜酒高興成這樣?是你結婚嗎啊?你——」

每等劉飛鳳説完,楊和斌就捂住耳朵,這是他慣用的招數,果然劉飛鳳妥協了——「誒呀,好吧,來來來,我説不過你們,走吧,人家夫都是勸和不勸離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難道你就是好東西了?」

她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牽着兩個人一起走。

楊和斌嘻嘻的朝陳美妮笑着,像個傻子。一直往陳美妮身邊湊,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陳美妮不斷往一旁閃,劉飛鳳注意到了,便撐站在他們中間。

劉飛鳳租的是兩房一廳的套間,房間很大,公司幫忙出了一半的租金,算是對她對廠子「不離不棄」的補貼,陳美妮每次過來的時候,劉飛鳳便把兩個孩子叫到他們夫婦的主卧去,主卧裏有兩張,一大一小,楊和斌一直鬧着説要搬走小,騰出些空間來,説是看的憋屈,可劉飛鳳一直捨不得丟掉,也就一直沒處理,倒是方便了陳美妮。

兩個孩子早就已經睡着,劉飛鳳處理好醉醺醺的楊和斌上後,就抱孩子到她的房間去讓已經洗完澡的陳美妮睡,看着劉飛鳳忙來忙去的樣子陳美妮心裏很是同情,突然覺得比起她,自己倒是幸福了很多。

待劉飛鳳忙完,他們都睡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陌生的,陳美妮一時間無法迅速入眠,隔壁房間已經關燈,他們應該是睡着了。

手機沒有任何響動,白秀奇是狠了心的了。

心裏很不快地胡思想了許久,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睡着,可是在朦朧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發出輕微的響聲。睜眼一看,藉着月光,似乎有個人影在她邊走來,她嚇得坐起來想驚叫出聲,嘴巴馬上被一隻有力的手蓋住,她只能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人影,手腳並用拼命地掙扎,心裏的恐慌只能表現在動作上,對來人拳打腳踢。緊接着她聞到一陣酒氣,便知道來人是誰了,她以為他是要進來拿什麼東西,就放低了警惕。

見陳美妮停止掙扎,他也在一邊輕聲説:「這就乖了,聽話啊,千萬別那麼大聲,吵醒我老婆可不好,咱什麼都説不清了,你説是吧?」

他嘿嘿笑着,漸漸地放手。

陳美妮聽着這聲音覺不正常,正想辯解説「什麼説不清的時候」另外一個人替她説了一模一樣的話,聲音很刺耳,很氣憤。

站在門口的劉飛鳳已經打開房間的燈,穿着鬆垮垮的睡衣,頭髮也一陣蓬,唯一有點生氣的便是那一雙眼睛,朝着他們怒目圓瞪。

vampire518

2024-08-18 13:48:25

正文27。想上你楊和斌也嚇了一跳,馬上鬆開曖昧的、放在陳美妮肩膀上

的手。

陳美妮忙乾笑開玩笑問:「大半夜的,你們夫倆是在幹嘛呢?查房呢」可她不是傻子,瞧這情況大抵已經知道劉飛鳳為什麼而生氣了,這該死的楊和斌,到底是要跑進來幹什麼你倒是説呀,她心裏這樣恨恨的想着,不由自主用手肘用力碰了一下楊和斌的大腿,楊和斌誒喲了一聲親暱的怪叫卻半句話也不會説,這舉動看在劉飛鳳眼裏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她的氣不打一處來,可又沒有抓的證據,只好忍着,瞪着自己的小老公楊和斌大吼:「你還不快滾回去睡覺!大半夜的別吵到人家休息了!」

楊和斌心裏有鬼,低頭彎陪笑着往外走。

房間裏就只剩下倆人了,陳美妮看着這廠子裏唯一真心照顧自己的姐妹,艱難地咧嘴笑着,很想對她解釋,可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只能呆呆的,一臉歉意地看着她。劉飛鳳看着楊和斌背影進了房間,回頭乜斜一眼坐在上對着她傻笑的陳美妮,「啪」的一聲用力關燈,用力摔上門,走了。陳美妮開口又沒説什麼,只好懨懨地躺下。

清晨,陳美妮醒來的時候,劉飛鳳已經不在了,從前到她家裏睡覺的時候,她總會在準備好早餐的時候叫自己起,一起吃早餐,然後帶着兩個孩子去上學,可是今天,她竟然先走了,時間尚早,她們家離廠子近,不用起這麼早的。

她好一陣失望,但是這些誤會,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再加上楊和斌那個變態,倒像是不打算解釋的意思,讓她更生氣。但她也絕不能隨誤會越來愈深。她想等會去上班的時候一定要跟劉飛鳳説清楚。

上廁所之前,她特意看了一眼劉飛鳳的房間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去上班了,房門半掩着,房間裏的風扇吹很大聲,楊和斌像個死屍一樣躺在上,據劉飛鳳説他上班時間是早上十點半。

她蹲在馬桶上正想着等會去車間該用什麼話語怎麼給劉飛鳳解釋清楚,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廁所門被推開了,楊和斌笑嘻嘻地出現在眼前,陳美妮着實被他嚇得不輕,迅速站起來手足無措提起劉飛鳳昨晚給她穿的睡,生氣道:「進廁所不會敲門嗎?給我出去!」

可是她還沒察覺到楊和斌這廝是故意這樣做的,他絲毫就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又羞又惱,正想大罵出口的時候,楊和斌卻依然是嘿嘿的笑着看着她沒穿內衣的上半身。

看到他那賊兮兮的眼神,她不由在心裏起疑,從前只覺這只是他的德,遇上女子總會出這般假意猥瑣的嘴臉,其實心裏就沒有任何的雜念,可是今天看起來卻是那樣的怪異。

她不自然地低着頭,試圖不讓他看見自己沒穿內衣的/脯,試圖輕輕地在他身邊走過。

楊和斌卻一把拉住她,她知道大事不妙了,他的力道之大讓她不由驚叫出聲,「楊和斌!你想幹什麼?」

可是她掙扎的力道完全及不上他的一半,被他兩隻手着,整個人都貼在牆上。

她害怕極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很渴望劉飛鳳現在就像昨晚一樣破門而入拯救她。

「你叫什麼叫?你以為我家那個黃臉婆還在家不是?」

楊和斌説話的氣息在她臉上,一陣早起沒刷牙的氣息特別難聞,讓她好一陣嗆咳。她別過頭去,閉上眼睛死命地掙扎。

緊接着她的雙腿也被楊和斌的腳緊緊地在牆上,她此刻就像是個被釘子釘在牆上的人,只剩下嘴巴還能哭喊:「救命H命呀!」

「你叫吧!你倒是叫呀!無論你現在怎麼叫都沒有人會聽見,反倒是你叫的越大聲我越興奮!」

楊和斌此刻就像個變態的瘋子一樣猥瑣地笑。他嘴裏出的氣味讓她想擯住呼,聽他這麼説,她倒是不敢叫了,只想改變策略,嚶嚶地哭起來:「楊哥,一大早的,你……你別跟妹妹開玩笑好不?你到底想怎樣?」

可是他本就不吃這一套,「我到底想怎樣?」

他神經質地一笑,「你別告訴我,我這麼對你,你還不是知道我到底是想怎樣吧?你心裏面呀,其實是知道的是不是?我看你其實也很喜的嘛?嗯?你想不想知道你家白老師有沒有我雄壯呢?我告訴你吧,陳妹妹,我想上你!」

他一邊説着一邊朝她蓬頭垢面的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

陳美妮惱羞成怒:「禽獸!你放開我M不怕我告訴劉姐嗎?」

「你敢嗎?你敢告訴她我的頭就切下來給你當凳子坐!昨晚要不是你勾引我,我至於進你的房間嗎?你看看到時候她罵的是你還是我!」

楊和斌臉上一陣猙獰的笑,他換成整個身體住陳美妮,一米八左右的大身板讓陳美妮動彈不得,雙手無力地在他背上捶打,卻只能是如同雨點般對他是沒有絲毫的影響。而他的手卻已然伸進她的睡衣裏面抓住了那兩團男人着團,力道之大,讓她覺到要死了的疼痛。緊接着,她覺到下面一陣堅硬/抵着她的下面,他的速度開始加快,手和嘴巴一起來,腿剛一移動,陳美妮趁着空檔想掙扎開來,又被他用雙腿緊緊夾住,她哭着喊着,卻沒有人來救她。她想,這下自己是完了。

他的動作魯而猛烈,如同掠奪一般在她身上馳騁,印落在她頸脖如同被猛獸咬過一般,雙手捻捏她的雙峯就像是死命地蹂躪兩坨麪粉,正當他準備掉她的上衣的時候,她湊過嘴去,一口下去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

他「啊」的一聲驚叫,馬上跳開捂住自己的耳朵,陳美妮迅速哆嗦着開門出去「砰」的一聲巨響就將他關在廁所裏面跑進昨晚睡過的房間,上鎖。

正文29。姐妹反目反正都是遲到了,也不差這幾分鐘進去車間。陳美妮拖着疲憊的身體往洗手間走,這個時間是剛上班不久,洗手間裏沒人,牆上已經掉了一個角的鏡子裏照出一張憔悴失落的臉。靜靜看着鏡中的自己,上下打量一番,才發現她襯衫的扣子扣錯了,她今天沒穿工作服,也被扣了錢,肖大胖子叫她在相關表格裏面簽了字,對於扣錢,廠子裏從來都是「鐵面無私」的。

抬起雙手,她覺自己的雙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連扣個上衣釦子都不利索,掬起一把水洗臉,梳理一下蓬的頭髮,整理好衣服抬頭起來準備轉身的時候,她被鏡子裏另外一個人怨憤的臉嚇了一跳。

她不知道劉飛鳳是何時進來,此刻像個怨婦一樣森對着鏡子看着她。

像是一種無形的默契,她們在鏡子裏對視了許久,兩個人均不説話,直到有人進來廁所,劉飛鳳這才自然地走開到隔壁的廁所裏面,看着陳美妮的背影狠狠地關上門。

劉飛鳳似乎還要很久才出來,她想着等會跟她解釋,但又想不到要説什麼她就先出來。進去車間的時候同事看到她這病懨懨的樣子都很關心地問她是不是病了,她的樣子憔悴得像是得了大病,車間裏的人是真的關心她,大家相處了這麼久,是有情的,她知道,可是她卻不能在他們面前説實話。只笑着毫不忌諱地説大姨媽來了,她向來來大姨媽都不正常,連車間裏的男同事都知道她來的時候要請假一天的,這是每個月的規律,可是這個時候不對呀!你不是這個時候來的呀,他們開着玩笑,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他們也不再刨問底,只當做她是身體上生病了。

一直到劉飛鳳進來,她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就不正常了,不同往言談之間盡是朗的笑,今天一早大家問她是不是吃錯藥了她都沒回答,一句話都不説。再看陳美妮對劉飛鳳的態度,似乎是虧欠了對方什麼一樣。他們才發現這氣氛不正常,往互相嬉笑怒罵開玩笑掐架的倆人今天不但是悄無聲息的,劉飛鳳黑着臉,陳美妮卻帶着害怕的歉意。他們察言觀的本領不是一般的強,見她們不高興,他們也不敢開玩笑,整個車間前所未有的安靜,以至於肖大胖子走進來都覺得奇怪。

「喲——今天,你們這是吃錯藥了嗎?怎的這麼安靜?」

他揹着手故作輕鬆地開玩笑。他進來是想找陳美妮故意説丹丹上學的事情,順便按照歐世銘的吩咐對她察言觀,看能能從她口中套出點什麼來。

他們有的賞臉賠笑,有的埋頭苦幹就沒當他是一回事。他也不在意,説完就看着正在用白電油快速擦拭手機外殼的陳美妮,她似是剛哭過,眼睛腫的很。她的對面原來是劉飛鳳,現在劉飛鳳卻跑到對面掰剛出爐的殼去了,兩人平裏是眉來眼去,劉飛鳳更是話語不斷的,今天她們的樣子很奇怪。他有個怪癖,喜坐在辦公室偷聽她們講話,剛剛也在外面聽到幾個上廁所的人説她們今天不知道怎麼的,都很奇怪的樣子,像是吵架了,因而他才會更好奇,現在看樣子確實是了。

陳美妮低着頭跟他走進辦公室。肖大胖子拿出入學的學費單到陳美妮手裏,「這事兒呢,算是完了,可比你上次跟我去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難辦的多呀,這些天可把哥累着了。」

「真的是太麻煩你了,有空我們一家請你吃個飯。」

若是別的時候陳美妮説這樣的話他會當做是敷衍,可是今天她心情不好,説出這樣的話來是很認真的。她此刻正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下班回去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剛問了歐世銘,歐世銘説她沒跟他在一起,肖尚坤便奇怪她昨晚躲到哪裏去了。她淡淡一笑,「沒事,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肖尚坤點頭,這個女人,哭起來梨花帶雨的,真想擁她入懷好好的安頓一番,看着她慢慢走出去的背影,他的內心又惡起來了。

「可不是嘛,你説,那肖大胖子不是什麼善類她不是不知道的,你看看她這段子老是往他辦公室跑的,怕是他們在裏面不知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算是看透她了,現在呀,她在我眼裏就一狐狸!」

這是劉飛鳳早上到現在才開的口,聲音得很低,但全聽進一臉驚愕站在門口的陳美妮耳朵裏了,她站在門口,覺到整顆心前所未有的痛。

「劉姐……你今兒是不是吃錯藥了,你怎麼這麼説美妮呀?她家白老師不是好好的嗎?她……應該不至於看上那矮胖子吧?」

一男同事小心翼翼地開口。

「誰知道呢,女人心海底針呀,那話不是這樣説的嗎?咱等着瞧吧,咱就看看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劉飛鳳抬高了聲音,憤憤不平,似是不意被反駁一樣。

「劉姐,我説你今天怎麼啦?怎麼一直説美妮勾引人家,你有證據嗎?這話可別説呀,咱想看的可是真材實料。」

另一個同事説得賊兮兮的,分明是想看熱鬧,想看到陳美妮出軌的證據。

劉飛鳳正想開口,有人用手肘頂了她幾下,門口處,陳美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冷眼看着一羣或興高采烈討論或幫她辯駁的人羣,她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掃了一圈,她眼裏就只有劉飛鳳了。

眾人噤聲,她回到崗位上,什麼話都沒説。

車間一時間寂靜得像是醫院的太平間。

正文30。手指也不錯這一天時間過得很漫長,像是手忙腳幹了好幾個世紀的活還不能過完今天一樣。車間在她們兩個人都在的時候靜默一片,等她們其中一個出去以後,他們相互笑鬧一會又戛然而止。

下班的時候她隨着人去了隔壁的快餐店,她還不想回家,在白秀奇沒給她打電話或者是發信息之前,她決定不回家,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能撐多久。

在快餐店點了個豬扒飯,吃了一半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甚至沒有平裏討厭的油膩,只覺還是白秀奇做的飯菜好吃。拿起手機看了一會,神經質地一個一個數字地輸入歐世銘的號碼後,她又刪掉。嘆口氣正想放好手機回家的時候,白秀奇的短信來了,她好一陣驚喜,迅速打開。——你若是不回家,我媽會懷疑我們的,丹丹今天回家,你還是回來吧。別玩太久。

玩太久?她對着手機冷冷一笑,原來他以為她不回家都是在外面玩的!白秀奇,你憑什麼覺得我就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人?

可她還是認命的回去了。

周守雲來的比往早,丹丹跟她在看動畫片,不得不説,周守雲這個比她這個媽媽還稱職,把丹丹照顧得更好,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的照顧。只是,這不是她能完全接受周守雲的理由。

這一次,周守雲似乎很識趣,不知道是不是白秀奇上次對她説的話起了作用,她見到陳美妮回來的時候怪氣地跟丹丹説:「丹丹,乖呀,要回去了,你不許跟爸爸搗蛋啊,要是搗蛋小心股喲。」

看來白秀奇並沒有跟她説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若非那樣,她一定會朝着陳美妮挖苦一番。

許是天天見到周守雲的緣故,丹丹沒有多大的留戀,點點頭就奔到許久不見站在門邊的陳美妮身邊去了:「媽媽,媽媽你回來啦?」

陳美妮強顏笑抱着丹丹,對着周守雲,正在猶豫着不知道是叫還是不叫她的時候,她卻站起來往廚房走,對正在做飯的白秀奇説是自己要走了,白秀奇驚訝不已,送她出來的時候才看見陳美妮回來了。

周守雲走後,氣氛十分尷尬,幸而有丹丹如同鳥兒般唧唧咋咋調和氣氛才不太難堪。

丹丹吃過飯早早的就上睡覺。沙發上就剩下她跟白秀奇。

電視上放着剛才丹丹沒看完的動畫片,他們似乎都沒有轉枱的意思,兩個人如同木頭杵在沙發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動畫片都已經播完,是廣告時間。白秀奇關掉電視,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我想跟你談談。」

白秀奇先開口,「首先,我要跟你道歉,那天晚上我口不擇言,也許傷害了你,可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因為……」

他像是説不下去,把頭埋在手裏。

陳美妮的心瞬間變得柔軟,只有在這件事情上他才脆弱得像個孩子,她本是坐的很遠,兩個人坐的是在沙發的兩頭,此刻慢慢地靠近他,把他擁進懷裏,「跟你沒關係,是我的錯,是我太任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體會過你的受。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你能原諒我嗎?」

白秀奇抬起頭,有些意外,似是不能相信陳美妮能説出這麼成的話來,「你真的不怪我嗎?」

陳美妮笑着搖搖頭,無論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最能給她包容的就只有他了,她今天的體會特別深,又怎會怪他?

在她懷裏温存了一會,白秀奇抬起頭:「我是説真的,我不想拖累你,可是我不想跟你離婚,我不能失去你,要是你實在是忍不住,你可以去……」

「噓——」

陳美妮打斷他,「以後別跟我説這樣的話,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的舌頭和你的手指練得比你的弟弟靈活。」

陳美妮説着兀自害羞地笑起來,見白秀奇也笑了,隨即,她又道:「要不咱現在來吧,你好久沒足我了,我想要,我喜你乾淨細長的手指。」

白秀奇也稍顯羞澀地抱起年輕貌美的子,這個像貓一般有些任慵懶的女人,他捨不得她離開。

他將她小心翼翼放在上,如同放一個易碎珍貴的陶瓷。

這一次,是陳美妮自他不行以後唯一一次這般主動、配合,完全沒有以往的惱怒以及不快。這一次,她要求他關燈。

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灑進來,很温馨。她眉目充適宜的挑逗意味,淡淡地笑着,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他抱着她,着她,吻着她雪白的頸脖,雙手温和地在她身上探尋,沒幹重活的修長手指比她的還細滑,劃過她肌膚的時候沒有絲毫糙的摩擦。

前戲很漫長,他許久都沒有掉她絲質內衣,只隔着挑逗,起她無邊的情/,無需多久,他放在她下面的手指已經能受到有體潺潺出,她呻着,嬌着,舌頭着她能觸摸到的他的肌膚,兩人的動作像是一部唯美的動作片。

漸漸地,他進去了,是兩個手指,她雙腿叉夾緊他的手指,在被子外面的腳趾頭已經痙攣成一團。他的另一隻手停在她左邊/房,嘴巴含着她的右邊,她咬着他的耳朵,前所未有的温和。

她想,手指也很好,手指也很不錯,她想她以後是不會排斥的了

正文31。遇見JQ?

高考大抵是順利結束了,肖尚坤想,街上一批又一批的小美眉小帥哥下了平裏一直束縛着自己的學生裝,一個個都像是解了的籠中鳥,穿得時尚且暴,一個個花枝招展,笑顏如花,高考結果一天沒出來,他們就都能一直保持着這樣讓旁人羨的笑容奔向各個KTV和小飯館盡情狂,活在當下,這是他們此刻的狀態。

肖尚坤很是理解,也很羨慕,因為他也曾經經歷過高考,説起來,他倒是有些懷念起自己當年不堪入目的高考來了,要是當時……他搖搖頭,三十的人還懷念什麼高考,你羞不羞呀肖尚坤,這個世間有什麼事情是有如果的?要是有如果的話,他爸爸還會開着那輛不值錢的破車去撞死人要他背一輩子的黑鍋嗎?他鬱悶地這麼對自己説着的時候,他的朋友——不遠處汽車修理店的店長謝旭,他高中的同學,一個跟歐世銘一樣鐵的哥們推門進來。

此人與肖尚坤關係頗好,只是兩人之間的聯繫非常少,他為人較為低調,且不夠主動,每次都是肖尚坤主動找他,他才會出來聚一下,是個十足的宅男,倒是有個女朋友,比他足足小八歲,那女孩子的父母説孩子還是太小,暫時不同意結婚也不同意他們倆同居,聽謝旭説小女友兩個月來一次他的修理店,有的時候都沒住一個晚上就走了,他也算是有名無實的光一條。

肖尚坤倒是沒有見過他那神出鬼沒的女朋友,只是聽他經常説起過,聽起來像是個無形的影子一般虛幻,他也經常跟謝旭打趣説有時間就讓他目睹一把他女友的芳容,謝旭倒是一直應好卻始終沒行動。

他經常跟肖尚坤抱怨説女友經常不在身邊,很是不,很多時候都是要自己解決的,肖尚坤聽後倒是大笑:「兄弟,你可是刺傷我的心了,我哪次不是靠自己的?」

此後謝旭倒是很少提這些能刺到肖尚坤的男女之事,只是兩個男人之間,太過悉,不説這個又能説什麼?

他這次請謝旭吃飯是要謝謝他借錢救急的,謝旭倒也大方,一直推辭説幫朋友是舉手之勞不用請客,也從不催他還錢。

他們點了這個餐廳的招牌菜,肖尚坤説是要來幾瓶酒,謝旭制止了,説他最近不喝破了,他喝蛇酒,是他親手泡製的酒,味道可好了,又滋補,等會帶他去修理鋪嚐嚐,肖尚坤呵呵的應着説好。

兩人説着些有的沒的,無非都是關於耳能詳毫無新意的近況。末了,肖尚坤帶着歉意説錢暫時還沒能還全部,只能先還剛發工資的一千塊。謝旭推掉,顯得有些生氣:「不是説了嗎?我暫時不急着用,你就先留着,等我娶媳婦了再還我不遲嘛。」

肖尚坤知道這是謝旭在照顧他,怕他沒錢用,他還真的是最近窮死了,便收了回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的話並沒有多説,兩人笑談一會後肖尚坤就跟着謝旭一起去嘗他泡的蛇酒,在路過超市的時候,謝旭進去説是買點小吃的送酒,不料在門口竟碰上劉飛鳳,她行匆匆提着兩袋剛從超市裏買的東西走出來,她今天的裝扮比平裏好,人看上去神不少,更是美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平裏看着她穿工作服看膩了還是怎的,肖尚坤覺得她今天特別的美,有年輕少婦難以言説的動人風韻。

也不知怎的,肖尚坤平裏雖説也不跟劉飛鳳有多好——他跟車間裏甚至是廠子裏的人誰都不好,可是劉飛鳳在廠子裏至少是會跟自己打招呼的,想不到她這次連招呼都不打就從自己面前擦身而過,她似乎是沒看到他,心事腹。正納悶之際,只看見她的背影穿過馬路,對面像是有個男子在等她,朝她招手。

那個身影他認得,是陳美妮的丈夫。這倒是嚇了他一跳,她們倆是廠子的鐵姐妹他是知道的,可是上次聽聞她們吵架了,似乎是劉飛鳳不停地朝外散播陳美妮是狐狸專門勾引別人家的男人云雲,他就納悶了,若是她跟陳美妮不好,此時她跟陳美妮丈夫看起來卻像是親密的老人,這……怎麼説的過去?肖尚坤不解,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

謝旭在他胡思想之際拎着幾包包裝好的花生瓜子出來,樂呵呵道:「喝酒去!」

見肖尚坤沒任何反應,只朝着劉飛鳳的背影看,他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賊兮兮笑着:「怎麼着?莫非是喜上別人了?看的這麼入?」

他並不知道劉飛鳳是肖尚坤手下的員工。

他回過神來,思緒卻還是沒有回來,辯解道:「哪裏,絲哪敢高攀這樣的美女?」

「切!你也太沒眼光了吧?這也算是美女?看來你還真的是缺女人哪——」

謝旭一頓,又繼續道:「不過呢,對於生過了兩個孩子的人,身材也算是保持得很好的了,雖然這年齡是掩蓋不住的,只能説這幾年還算是風韻猶存,這女人一旦過了三十五就什麼都沒了,走吧,還看什麼看!人家都是有夫之婦了,你就別做夢了,我勸你還是在你們廠子裏見到喜的、單身的就勇敢去追吧。」

肖尚坤被他牽着走,可是眼光還是沒有離開他們兩個親密笑談着離去的背影,真他媽門!難道是傳説中的JQ?他惡地想着,隨即他又從自己的胡思想中反應過來,有些驚訝問謝旭:「你認識她?你怎麼知道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我豈止是認識她,我還參加過她的婚禮呢,他老公就是跟我打工的,原來是小氓一個,娶了一個比他大三歲的女人,他們鄉下那邊説大的才能鎮得住他,可誰知道人家喜的可不是什麼姐姐,人家的是妹妹呢。」

謝旭出少見的賊笑。

正文33。飯局鍾情宜賓酒店是本市最大的五星級大酒店,佔地面積很大,裏面吃喝玩樂樣樣齊全,不但有飯吃還有娛樂消遣,有KTV也有桑拿房,這次是陳美妮第二次踏足這家酒店。

若是沒什麼事情,即便是要請重要的客人吃一頓好的飯她也絕對不會來這裏的,指不定吃一頓飯就能要上她兩三個月的工資呢,上次是託肖尚坤的福第一次進這麼高級的酒店,為了不在肖尚坤和歐世銘面前表現得太鄉巴佬,她上次是哪裏都沒看,裝作沒注意這裏面宏偉而寬敞華麗的嘲,表現得像是見慣不怪一般輕鬆。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她是跟了解她出身的白秀奇過來的,而且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得她已經對這裏很悉一般,便剛一踏進大堂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萬分驚喜地東張西望。

白秀奇卻很淡定,微微笑着牽着活潑可的丹丹的小手,丹丹走路歪歪斜斜的,他也跟着一路歪到電梯口。見陳美妮還在大堂專櫃看紅酒,他只看着,也不催促,倒是丹丹不停叫喚:「媽媽媽媽,快來坐電梯了!」

陳美妮便也不看了,朝着他們走過去。白秀奇怕是覺得丹丹太吵,馬上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丹丹乖巧地住嘴,也學着他一樣把食指豎在小嘴中間看着陳美妮樂呵呵的過來,她轉過身子排隊等電梯,整一小大人。

譚中天約他們在二樓的201包間。白秀奇本是百般謙虛推辭卻還是推不掉,畢竟譚中天不但是學生的家長,還因為官職大,要給幾分薄面,譚中天還真不是一般的能説會道,讓白秀奇服服帖帖地帶着一家人穿戴整齊一起來赴宴。

偌大的圓木桌子前就坐着譚中天和他剛高考完的女兒譚維佳,譚維佳似是在玩着什麼電子遊戲,雙手在遊戲機上迅速移動好不痛快,譚中天在一旁側過頭去看着,也頗為認真,臉上還帶着報紙上少見的微笑,服務員推開門的時候,白秀奇就是看到這一幕,他們都太認真了,似乎都沒察覺他們進來,直到服務員引他們上座,譚中天這才轉過頭來。

譚維佳早就收好了遊戲機朝着白秀奇打招呼:「白老師,您來了。」

陳美妮見這女孩兒對自己丈夫這般尊敬,一時間有了好,可是隨即譚維佳打完招呼就坐下繼續玩遊戲,不但沒跟她打招呼,就連正眼都不看她這個師母一眼又讓她覺得憤懣,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千金,這麼型養成了目中無人的脾,她一直跟在白秀奇身後,打量着這偌大的包間。

「喲!白老師,白老師,你們來了?誒呀,你看看我,都沒下去接你們。」

譚中天一邊説着一邊站起來,伸過戴金首飾的白的雙手去握白秀奇同樣也白但稍顯瘦削的雙手。白秀奇生來不會應酬,也最怕應酬,隻手足無措笑着淡淡説了句:「哪裏哪裏,譚局長,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讓你破費了。」

「嗨!瞧你這話説的,當年要不是你把我女兒從一個不良少年變成今天全校的模範學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呀白老師,這孩子要是沒了你這些年嘔心瀝血的調教哪兒能在高考的時候這麼自信哪?」

「可是……」

成績還沒出來呢,白秀奇本想説這個,可又覺得這句話萬分不妥,便不説了。

「沒什麼可是的了,反正呀,白老師你就是小維的導師,我們今天很高興你們——」

説到這裏,他這才睜眼看陳美妮,這下倒是像説不出話來了。陳美妮今天穿的衣服跟第一次來宜賓酒店的時候一模一樣,清麗俗,聖潔無比,讓已經看膩了濃妝抹的譚中天眼前一亮,握着白秀奇的手漸漸地放鬆,接着緩緩地伸到陳美妮面前,「這……這就是白太太吧?果然是……是美人一個……不知在哪裏高就呢?」

陳美妮回過神來,她倒也在外頭學會了些應付的話,這些難不倒她,笑笑道:「譚局長這是哪裏的話?我們這些沒文化的小老百姓的怎能有地兒高就?就是在做點苦力養家餬口罷了。」

她説罷想回自己的手,因為她覺他握着她的手是越握越緊,手心像是要被他握得冒出汗來。

可是他像是見到自己喜上了的寶物一般握緊了就不願放,眼睛裏發出來的亮光連白秀奇都起疑了,他故意輕咳一聲就位坐下,譚中天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禮,馬上鬆手。對他們夫倆尷尬地寒暄了好一會,這才叫服務員上菜。

席間丹丹很乖巧,許是在陌生人面前不太敢説話的緣故只吃着白秀奇給她假的菜,譚維佳更是如同機械人一樣誰都不理,吃了幾口就繼續玩自己的遊戲。三個大人説着些有的沒的話,譚中天每次開口都看着陳美妮,從沒跟白秀奇對上一眼,白秀奇跟他説話的時候,他也是如此。再傻的傻瓜都知道這隻手遮天的譚大局長的心思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真的不能把持自己的情,陳美妮一直沒敢看他。

吃到一半,白秀奇就要起身告辭,譚中天像是很意外也跟着站起來,「這麼快呢?」

「是啊,等會要去接一下我媽,我媽在醫院體檢,是本來已經約好了的,要不是局長的電話今天早上來的急,我們就改天約時間了,真是不巧得很呢。」

他似乎很失望,看了幾眼一直低頭不語的陳美妮,「那……好吧,話都沒説幾句呢就走了,行,我也不留你們了,咱下次再約,你可別又像早上一樣要我費沮舌你們才肯來了啊。」

白秀奇笑了一下,沒答應也沒反對跟譚維佳叮囑了一些上大學要注意的話就緊緊擁着陳美妮走了,似是在像譚中天宣告自己的佔有權。

正文34。閉關玩雙飛好幾天沒見着歐世銘,打他電話也不接,肖尚坤真的是煩死了,那個他口中的小妖艾珍珍又來跟他要錢了,他已經在她「要是明天過去拿不到錢就燒了他的窩閹了他的小弟弟」的咬牙切齒的威脅下臣服了這個才剛剛二十二歲的嫵媚喧人。

可是他哪裏有錢?要命就只有一條,可他還捨不得死呀,他的命現在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呀。

「您好,您播的電話已關機。」

真的是急死了,這個混蛋,是要跟他玩消失了嗎?

肖尚坤直接殺到他的宿舍,自從那天歐世銘跟他説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兼職」後,歐世銘把他們宿舍的鑰匙多配了一枚給他,歐世銘當時配鑰匙的時候開玩笑説萬一那天自己在宿舍強不休,絕身亡的時候好歹有個關心他的人能上門給他叫個白車不至於屍體發臭。

這倒不是歐世銘開玩笑,他經常在喝完酒的時候語無倫次對肖尚坤説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每天都覺很累,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不知道是不是太多的緣故。肖尚坤只能默然,若是平時還能取笑一番緊接着説些葷段子,可是見兄弟這樣為了錢而賣命,他是真的笑不出來,他肖尚坤他媽的除了一份穩定的收入微薄的工資就什麼都不會了,他這身材板子也不能學歐世銘做那「兼職」指不定那些女人見了他渾身的肥油不但轉身就跑,還會跑到中介那裏投訴呢!在這方面,肖尚坤一向是非常自卑的,但自卑的人也會經常在私底下幹些不為人知的卑鄙事情。

電子應鎖打開,進門的時候,只見樓梯下面放着幾輛破舊的自行車,其中一輛是歐世銘的,已經很陳舊了,五十塊從市場淘回來上班用的。肖尚坤一踏進去,應燈就開了,周圍亮堂起來,他直奔二樓。

這是他第一次開歐世銘宿舍的門,可是轉了很久一直到鑰匙轉到盡了都似乎沒有能打開的預兆,推了一下,門似乎是被人在裏面反鎖了,該不會真的是盡身亡吧?肖尚坤有些懊惱地想。

他貼着耳朵到門裏面聽了一會,隔着鐵門似乎還能聽到聲音,是很小的聲音,似是有人在笑,還是女子的聲音。他不由驚訝了!也有些生氣!哥!你是在鬧哪樣?他毫不客氣地敲門,完了以後再次貼着耳朵聽,裏面的聲音沒了,正當他想換一邊耳朵再聽的時候,裏面傳出了聲音:「誰呀!」

一把充了惡意的聲音。

哥,是我呀!我還以為你死在裏面了呢!」

驚訝之餘,肖尚坤也大聲應道。

門內的人似乎在猶豫,門打開個,歐世銘的頭探出來,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內,頭髮有些蓬,眼睛似乎是好久沒有休息過一樣疲憊,但他似乎沒有開門的打算,只嘿嘿的笑着,像是心虛一般問道:「是你呀,你來幹什麼?」

肖尚坤見他這樣有些生氣了,「我來幹什麼?你竟然問我來幹什麼?我都找你好幾天了,以為你死了呢!」

説罷,他想推門進去,歐世銘似是被嚇了一跳,馬上擋着門不讓他進,肖尚坤一時間來氣了就不管太多,破門而入。隨着門被打開,只聽見「啊」的兩聲尖叫,是兩個女子發出來的,一進門肖尚坤就驚訝了,簡直是不能呼,嘴巴張得極大看着上一道大好的風景。

上兩個女子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看着剛闖進來的肖尚坤,她們搶着單薄的小被子蓋住自己的上身,可是下半身是幾近完全的袒/,許是見到外人闖進來的緣故,她們顧不得遮掩還是怎的,那四白花花的美腿完全/,那兩個白花花的美出了一半,看的肖尚坤都忘記了咽口水,喉嚨乾燥,渾身上下長/。她們看起來二十七八的樣子,絲毫不像是歐世銘平常形容的三四十歲甚至五十歲的婦女。

他是又動又氣憤,動的是已經好幾百年沒親眼看到這樣的尤物了,憤怒的是歐世銘竟然不思正事在這裏玩雙飛。

「你丫的這是什麼意思呀?你放這麼個豬頭進來是什麼意思嘛?你要是體力不行你儘管説呀,我們可以馬上走!你丫的是不是不想要錢了?」

那其中一個稍顯潑辣的躺最外面出一半的長髮女的罵罵咧咧地拾起上的內衣肆無忌憚在他們面前慢慢地穿上。裏面那個女的沒等肖尚坤開口反駁,她嗲聲嗲氣地接着説話,「就是嘛,你要是帶個好點的過來,咱姐倆還能跟他一起幹一場,可是你瞧瞧——他的熊樣,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哦,小明明。」

她看起來很矜持可是一開口倒是讓肖大胖子氣的血,只「你……你……」

的哼哼,完全説不上話來。那假裝矜持女説罷也在他們面前慢地穿內衣,她彎,像是故意一樣捧着自己前的兩團白慢慢地衣的動作讓正要發作的肖尚坤無言以對,只貪婪地咽口水看着她們的一舉一動。

歐世銘似乎沒有向肖尚坤做任何解釋的打算,他就站在旁邊看着她們穿衣服,看她們都差不多了,他才疲累地開口:「今天實在是對不起你們了,我給你們打八折,要是意的話就下次再約,不意那我們就各走各的,以後見面當做不認識。」

他的冷靜與冷漠讓肖尚坤吃驚,他完全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這究竟是誰在邀請誰一起玩?她們竟然要給他付錢?更加想不到美女當前他還能説這樣高傲的話。

正文35。錢他媽不是東西她們突然間沉默下來,似乎是被歐世銘的話震懾了。

接下來的情景讓肖尚坤更加訝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奔放點的美女竟然顛的跑過去抱着歐世銘的頭討好地安他:「小明明,咱不是那個意思啦!你可別生氣了!再説了我知道你的時間到了,我們還佔了你二十分鐘的便宜了呢!怎還能怪你是不是?我們姐妹是開玩笑的啦,你説是不是小妮。」

那被稱作小妮的假矜持女子也笑了,繞過肖尚坤走到歐世銘身邊用指尖輕輕划着他的臉:「小明明,彆氣啦c們走咯。錢放在你枕頭底下,你數數,小費還不少呢,哪天有空咱請你去吃飯去,今兒個你有朋友在這裏我們就不打擾了。」

她們説完在歐世銘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就走了,關門之前還不忘挖苦一下肖尚坤的身材:「你説怎麼有人長成這樣還不知羞看我們的呢?」

「我哪知道呢,你問我我問誰去?」……

肖尚坤只能極力地住火氣。

「你也別見怪,她們就是這種德,好像花錢的婊子就是高尚的職業,你要是跟這種人見怪你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歐世銘終於開口,可是能看出他心情不是很好。

肖尚坤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歐世銘應該是收了那兩個婊子的錢為她們「服務」他早就習慣了別人對他身材面貌的打擊,沒什麼好見怪的,見歐世銘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不由擔心道:「可你……你這是……唉,你還是小心自己的身體吧。」

「我沒事,還死不了,要不是為了侄子籌備贊助費,我也不至於這樣踐踏自己。還有,我爸病了……也是工作的時候累的,在上躺三天了才肯去醫院,我媽在他病得過半個月了沒見好轉了才肯給我打電話……我……真他媽的想回家,可是回家又能怎麼辦?回家了我不知道怎麼錢!錢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歐世銘説着説着竟然哭了起來,他連哭泣的聲音都是抑的,肖尚坤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一臉愁容地看着他。

他哭了好一會,灌下一杯涼水。

室內剛剛關着門窗,又沒有空調,有些悶熱,風扇放在上,正開着,沒對着他們,他們倆身上都出了汗,歐世銘這才擦掉眼淚,起身打開窗簾和窗户。

「本是想在外面玩的,她們説包房,上一次就是在外面,這是跟她們第二次了。可是今天酒店沒房間了,等會我還要清理一下房間的味道,別給我舍友知道了。」

歐世銘仿若是在自言自語。肖尚坤這幾天想對他説的所有話語在這一瞬間似乎像個被封在一個瓶子裏,再不能冒出半句,相較之下,他是多麼的沒用,現在還找事情來叨擾他。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歐世銘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是多餘的了,「對不起,我這幾天都沒去聯繫你,我手機已經停機好幾天了。錢已經都寄回家了,還沒發工資,連充話費的錢都沒了,不得已這才跟她們玩拿點錢買幾頓盒飯的。」

他嘆了口氣,給肖尚坤拿來一瓶百威,「人人都説這工作是財雙收,羨不已,呵——他們哪裏懂我的痛。」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找你,反正譚中天也已經跟女兒去旅遊了,不急在這一時。」

他説着拍拍歐世銘的肩膀想走。

「你先別走,我真沒事的,你那幾天不是説有了新人可以代替艾珍珍那個喧人嗎?而且還是免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尚坤苦笑一下:「那也得你有時間去配合呀。」

「你説吧,我有時間的,只是這幾天比較累,等會睡一下就好了。」

歐世銘打起神看着肖尚坤。

原來肖尚坤是想打劉飛鳳夫的主意,自從那天在修理店聽楊和斌抱怨屢次不能上陳美妮那種美女後,肖尚坤腦子裏就迅速地冒出了這個驚人的想法。

他知道劉飛鳳這段時間為什麼要這麼恨陳美妮了,原因是楊和斌看上了陳美妮,她不敢——或者説是不想懷疑是自己的丈夫圖謀不軌,寧願將罪名全部安放在陳美妮的身上,想象着是陳美妮勾引自己的老公的,因此而恨她。而在車間裏他不時聽到劉飛鳳對白秀奇有好,且從去年的寒假開始暑假,劉飛鳳就讓她的小女兒過去白秀奇手下的補習社去補習,並叮囑陳美妮叫白秀奇親手輔導。劉飛鳳跟白秀奇私下接觸的時間也不少,上次在超市門口見到他們的狀態便知了。

他想着若是能讓白秀奇和劉飛鳳他們之間親密一點以此來引起陳美妮的懷疑,陳美妮在這個時候能找的依靠就只有歐世銘了,要是她過來找歐世銘,肖尚坤就藉機拍下他們「偷情」的照片給白秀奇看,讓他們夫反目,那樣陳美妮就對白秀奇徹底的死心。緊接着就按照計劃執行。

歐世銘聽到肖尚坤喜滋滋的説着,好像他們美好的計劃成功就在眼前,只要他們踏出一步就能收到大把大把紅彤彤的能把他們淹死的鈔票。

「你説的讓他們親密?怎麼能讓他們親密?白秀奇那個人像是會出軌的人嗎?劉飛鳳又不喜他,再説了,他行嗎?」

肖尚坤淡淡一笑,「劉飛鳳喜不喜他我們就不知道了,這個你不用管,反正我有辦法就是了,我們就等着好戲開鑼吧,你最近最好休息好,不要太忙,你知道我指什麼的,到時候真的因為這樣而累壞了身體可不好,身邊也沒個人照顧。」

歐世銘一擺手:「罷了,反正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因為那倒八輩子黴的錢——好吧,我們幹完這票就收手吧,咱良心會遭譴責的。」

肖尚坤點點頭,「那我走了,你記得要隨時保持開機,晚上我給你衝卡?」

「不用了,剛剛那倆娘們應該會給我留下個兩三百吧,加上小費,也有個五百塊錢,夠我一個月盒飯的了,你走吧,我休息一會。」

正文37。肖胖子的詭計車間裏突然有人叫劉飛鳳出去,説是有人找她收快件。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給她寄了東西,孃家那邊給她帶東西總是託人直接拿上來的,她老邁的父母本就不知道有快遞這回事,即便知道信可以寄,也不知道除了信之外的其他東西還可以寄的。

她納悶地從陳美妮身邊走出去,擦身而過的瞬間,她覺到陳美妮一直盯着她看,而且有些不懷好意,這讓她到很怪異,自她們不説話開始,陳美妮一直都是低着頭的,似乎是因為心裏有愧疚不敢看她。前些天在回家的路上倒是聽到陳美妮在她身後叫了一聲「劉姐」似是很迫切地要説什麼話,但是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她就不想聽陳美妮講話,她想着只要這個狐狸不去擾她的家庭,她寧願裝作一輩子都不認識她。

站在廠子門口的是個很年輕的郵政員,遞過來的竟然是一封掛號信,現在大家都不寫信,不像是十幾年前那般風靡書信的時候,到處都能見到郵筒,現在不但郵筒不見,寫信的人也不見了,可是到底是誰給她寫信呢?她謝過那個郵政元在納悶之際忙不迭地拆開。

「自上次雨中與你一起漫步回去,我的心像是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觸動,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子,你已經好幾天沒送小遙過來了,是不是生病了?因為沒你的電話,只能給你寫信,我也只能給你寫信,我怕我一説話就暴自己對你的傾慕,這是有違世間倫理的。希望小遙眷回來,我想見她。」

信的字數不多,背後也沒有署名,可是看完之後卻讓她的臉像是被火燒過一樣灼熱。這內容,不用猜她都知道這是誰給她寫的,卻不是很正規的寫法,像是用左手寫的字,一筆一劃歪歪斜斜的,許是在掩飾什麼,她想,恐怕是被發現吧。

原來,白秀奇也對自己有覺,她還以為只有她一個人對他產生莫名羞煞人的情愫,她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悄悄地跟在他後面送他回家好幾次了,以接遙遙為理由。她以為自己只能這樣下去,永遠得不到他的回應,想不到……

她把信藏在口袋裏,深呼一下,既矛盾又快,盡力掩蓋住嘴上的笑容假裝淡定往車間走。

她想不到肖大胖子在車間,倒是把她嚇了好一大跳。

眾人埋頭苦幹,她一路掩藏着手中的信件走到寄的儲物箱,覺到背後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她故意不回頭,用身子掩藏着剛剛拿到的信件,迅速地放進寫着自己名字的儲物箱。

她回過頭的時候彷彿覺得陳美妮和肖尚坤都看着她,但是她沒和他們倆之中的任何一個對視,假裝很平靜地接着工作,有好奇的人問她究竟別人給她寄了什麼東西也不拿上來看看,他們大概以為是什麼吃的,已經存在門口的門衞處,工人們常常這樣,收到快遞,放在門衞處下了班就帶回家。

劉飛鳳淡淡一笑,沒回答,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陳美妮,上她灼熱的目光,有些心虛,低下頭來。又不斷地給自己心裏暗示,你到底在怕什麼?你跟白老師之間本就沒什麼,不過是白老師向你表白,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好心虛的?再説了,對那個小妖,值得心虛嗎?她這樣對自己説着,安心了許多。

「大家停下手裏工作,現在到隔壁會議室去開會,下半年有個大的生產項目,要跟你們集體説説。」

肖尚坤突然開口,非常的嚴肅,「現在就過來,別磨磨蹭蹭的了。」

大家都迅速地放下手中的活,陸續的往外走,開會是他們最喜的事兒了,一旦開會,肖尚坤就在上面口水唾沫橫飛,這一飛就是大半天的,他們在這大半天就坐着,聽不聽是一回事,關鍵是都不用站着幹活,他們是求之不得,只是這開會的次數很少罷了,一年最多才兩三次。

劉飛鳳和陳美妮走在最後,陳美妮是黑着臉悶聲走,劉飛鳳卻是不知道在猶豫什麼,走走停停,肖尚坤見狀馬上把手放在她們兩人背上推着她們走出去,關上門。

在開會之前,肖尚坤給大家都發了一份像是之前就準備好了的上級傳達文件,從前是沒有這一環的,搞得像開文化大會似的,也不知道他們中有幾個能看懂的,反正我是看不懂,他暗自想着,隨即就跟他們説:「你們先看着今年下半年工作任務以及相關工作神,看完了咱再説説咱該怎麼分工合作。」

這個會議本來是前天就該開了的,他要等到今天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眾人低頭,很是認真地看着上面的文字,其中不乏打哈欠的,但不敢太放肆。

他見他們都很認真的樣子——至少是很安靜地假裝認真的樣子,再看分坐在會議桌兩邊的陳美妮和劉飛鳳,他嘴角不經意地上揚了一下,慢慢踱步出去,裝作打電話。

他把會議室的門反鎖,像個賊一樣進入車間,打開沒上鎖的劉飛鳳的儲物箱拿出她剛剛收到的郵政速遞件,這個女人,連個有劉翔跨欄的封面的包裝都不肯扔了,他有些做虧心事的緊張地想着,出裏面的信件看了一眼,竟然還留着,他暗笑着,果然是沒有猜錯,估摸着是喜上人家斯斯文文的白老師了。

隨即,他從自己肥大的短出一沓照片,看看身後,門已經被他鎖好了,他再次自戀地看着自己費了好幾天的勁兒才拍到的好照片,整齊了放進寫着「陳美妮」名字的儲物箱。

回到辦公室後,他問他們看完沒有,有的説沒有,有的説看完了,他優哉遊哉地跟他們説沒看完的繼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就叫陳美妮留下來,説是有話要説,其他人可以提前下班了,因為今天是老闆的生,他們管理層要去參加,員工提前放假當做福利。

正文38。大打出手補習回家的路上,白秀奇給劉飛鳳打了個電話,因為她家的小遙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課了,他很是擔心。他不知道劉飛鳳之前已經打過電話過來給他表妹,那姑娘忙起來就忘記告訴他了。

劉飛鳳這次接電話跟往常不同,她説話的語氣温柔了許多,不似以往快人快語,嘴巴像是嚴重打結一般,每一句都不利索。甚至有問非所答的情況,他好一陣納悶,也沒在意太多,在好不容易問出是小遙生病了以後,他很是擔心問了句:「嚴不嚴重。」

劉飛鳳竟然問他要不要過去看看小遙,他不知道説過去好還是不過去好,畢竟他很忙,不是每個孩子的降情況他都有能力去關心,再者,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若不是因為負責任,他也不想給劉飛鳳打這個電話。

今天一大早去補習社就聽到一個謠言——他寧願那僅僅只是謠言,他不願相信自己的子真的到外面去找男人——即便他曾經口是心非的同意了,也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可那不是他真正想看到的結果。誰願意自己的另一半出軌?

她們説的很真實,謠言的源頭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來的,説是看見那天大雨過後,看到穿着睡衣的她上了一輛豪車,她們所説的期正是他們因為周守雲吵架的那天,這周圍的人來來回回的相處了這麼久,大都認識了,一個人這麼説他還不相信,但是大家都這麼説的話他就不能不去想這件事情了。她們還説了前天還看見她繼續上了那輛車,連車牌號碼都説出來了,可是這段時間他們已經重歸於好了啊……他想不通,可是見她們信誓旦旦的説一定是她,他就變得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本以為她是去了劉飛鳳家的,他記得那天他還打了電話給劉飛鳳探測她的語氣,劉飛鳳説沒有看見她,他本以為她在外面呆一會無處可去會回家,想不到她沒回家,丹丹那天晚上着他很久哭着要媽媽但又不讓他出去找,他就想,這麼大個人了,不回家肯定是要去找朋友的,沒什麼好找的,她向來外出,因此,也沒去找,第二次她出走的時候更是沒想過要去找,躲在被窩裏哭一會就睡着了。

看來……你還是耐不着寞,我的手指是真的不能足你了,他的心如同死灰一般寂靜,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怪她,心裏面只覺得異常的悲哀。

家越來越近,最近他回來的比較晚,補習社的工作不像學校裏是定時上下班,她這段時間一下班把丹丹接回家就煮飯,簡直是賢良母的最好典範,這樣雲淡風輕家人安康的子是他最想要的,可誰又想到這下面的暗湧?

走到家門口處,他猛地停頓了一下,遠遠的,看見家門口處一輛簇新的車子,這份突兀制止了他往前走,等了好一會,車子似乎還是沒有動靜,正奇怪,他突然想起了補習社的家長們説的那些話,還有那個已經牢牢地記在他心裏的車牌號碼。他立刻拿出包裏的眼鏡戴上,走近幾步看了一眼那車牌號碼。

晴天霹靂!

原來……原來她們説的都是真的。他覺到自己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每移動一步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當他慢慢地走近對方的後視鏡的時候,只見那裏面坐着一個年輕的男子,看不清臉,他迫切地想看清對方的臉,但車子已經關上車門緩緩啓動。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樓梯,覺是在用生命在走路,掏出打開家門。

沒聞到往悉的飯香,丹丹在電視機前看動畫片,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見他回來馬上跑過來説:「爸爸……我餓了。」

「媽媽沒煮飯嗎?」

他強忍着憤怒,温和地問,不讓自己的語氣暴出半分不快。

「媽媽在上睡覺,我叫她,她也不理我。」

丹丹委屈道。

「丹丹乖。」

他摸摸她的頭,往房間走。

陳美妮正坐在邊看電視,啃着沾水的黃瓜,一口接着一口,清脆地咬着,仿若是本就沒看見他進來一樣,連看都不看一眼。

兩人沉默半晌。

「你這……這是什麼意思?」

白秀奇雙哆嗦着徐徐開口,他生不得氣,一生氣他就不會説利索的話。

陳美妮緩緩地轉過頭,「白老師,您是在跟我説話呢?」

「你——」

他沒想到他自己都沒跟她計較,她竟然先對自己拽起來了。

「我怎麼了我?跟我家劉姐相處得還好吧?這麼晚回家是跟她一起吃過飯了吧?會不會是燭光晚餐呢?我説你還回來幹什麼?你乾脆在外面過得了。」

陳美妮終於站起來,她把手中吃了一半的黃瓜狠狠地砸到他的臉上,白秀奇還沒出聲,丹丹倒先哭出來了,哭天搶地的跑到陳美妮腳邊拉着她的睡:「媽媽……媽媽,你不要打爸爸。」

白秀奇沒覺到痛,只覺身上的血都往腦子裏衝上來,這個女人還真能扯,他扔下手中的公文包,拉扯着丹丹仍到門外,關上門,一把推倒陳美妮,力道之大簡直讓她跌得起不來。

陳美妮見他這樣也嚇傻了,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憤怒的白秀奇,她嚇得完全忘記了反擊。

白秀奇扯開自己襯衫上面的兩個紐扣,衝過去扯着她的衣領,把她的脖子勒得緊緊的,她眼睛瞪得極大,臉憋成豬肝,幾近不能呼,只驚恐地看着他,她好想求求他別這樣,求求他放過她,第一次覺到將死的恐懼。他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她後悔了……

正文39。變態折磨白秀奇不但沒有因為她的驚恐而放過她,還像是拎一個布娃娃一樣把她拎起來,繼而又狠狠地摔下,陳美妮一陣鈍痛捂着自己的頭。此刻,他的內心像是被一個變態的惡魔佔據了,沒有絲毫理智可言,本是整齊得一絲不苟的髮型已經變得萬分凌,他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異常扭曲,失卻了往温和的模樣,像個極端暴力的仇恨者。

陳美妮從沒見過這樣恐怖的白秀奇,她慢慢地,慢慢地退到頭處,嘶聲力竭對着空氣哭着喊着,他都沒有理會,她的哭喊只會讓他的動作更興奮,他爬到上,將她在身下,從領口處撕扯她的衣服,他已經沒有耐一顆一顆紐扣地給她解開,扯不掉的紐扣讓他像一頭沒有思緒的猛獸胡拉扯她的子。

終於把掉,他像是完成一件間距的人物一般,神經質地笑着,繼續在她的上身運作,他的膝蓋跪在陳美妮的肚子上,力道重得讓她痛得淚花都出來了,不由將身體縮成一團往膝蓋傾斜,她突然好想就這樣死去,她哭喊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她不懂,明明是他的錯,她還沒發火,他為什麼要反過來這樣對她。

他的頭轉動着,不知道在搜尋什麼,膝蓋沒有從她的肚子放下去的打算,隨着他的移動,她的肚子就像是被尖鋭的石頭在上面碾一般,她閉上眼睛,就等着被他折磨得死去,不久,她聽到屜被打開的聲音。

隨即,白秀奇嘿嘿的笑了一聲,她慌忙睜開眼睛,只見眼前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他的眼鏡已經掉到鼻樑上,不正常地笑着,看着手中的剪刀,笑得像個神病,陳美妮害怕極了,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她這才用自己空着的雙手,死命地推着他的膝蓋,卻起不了絲毫作用,只能像個無助的渾身充危險的動物嚶嚶哭着,渾身哆嗦,眼睛裏透出恐懼。

他並不是要殺她,他是要剪開她上衣的紐扣。

她開始不敢動,只由着他像個小心翼翼的醫生一般「開膛剖肚」這一次她穿了內衣,他看着,搖頭咂舌,似乎很不意,剪刀放到她的雙峯中間內衣鏈接的位置,突然口處到一陣冷漠金屬的冰涼,她如同被點了位,像個木偶一樣定在那裏,只敢輕聲地哀求他,求他不要,「嚓」的一聲,沒有絲毫滯鈍,衣從部的兩邊彈開。

他放下剪刀,她大大地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要殺她。

他拿掉眼鏡,細細地打量她高聳堅/的雙峯,用似是在觀察什麼藝術品的眼神,隨即他把他的膝蓋從她的肚子放下來,她正趁機逃走,卻被他牢牢地嵌在上,她搖頭哭喊,他完全當做聽不到,低頭允那兩顆顏美好的櫻桃,她渾身上下都像是有電通過,只覺陣陣酥麻,這是一種她此刻不想擁有的快,她到羞

沒等這快在她身上停留多長時間,他嘴巴的力道開始加大,像是孩子一般着,她覺到痛。

「痛——」

她嘟囔着。

「你不是喜我用嘴巴嗎?我的舌頭不好嗎?我的嘴巴不夠純嗎?」

他語無倫次道,加大了力道了許久,緊接着牙齒不輕不重地在左邊咬了一口,讓她一陣痛不生的慘叫。

她只想死,她再也不想活了,她哭着、喊着,合門外丹丹哭叫拍門的聲音,漸漸地,他也不了,也不咬了,鬆開她,身體也從她身上移開,她睜開眼睛,只覺被他咬過的地方陣陣作痛。

她轉過身,見他走到邊蹲下來,她以為自己得救了,馬上彈起來,準備去開門的時候,又被他一把拽着頭髮裝在門邊,她一陣暈眩,給他跪下,求他放過她,他卻沒給她跪下的機會,死死地將她在門上。她想起了那天在劉飛鳳的家,楊和斌也是這樣的對她,她知道自己掙扎不過,只好認命地給他擺佈,她的很痛,被他咬過的地方像是出了些血絲,殷虹觸目。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種禽獸的一面,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只能任他擺佈,只能等他玩累了,自己大概就能逃走了,她認命地閉上眼睛,只求他快點疲力竭。

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擺着什麼,他的呼很重,他似乎也很累。

身體的下方似乎被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很涼,她一陣靈清醒過來。

她看到他手中的那黃瓜,剛剛她吃的剩下一半的黃瓜。

她就這樣毫無反應,瞪大眼睛看着他往下面用力/進去。她痛的啊的一聲慘叫,她再也忍不住,像咬着楊和斌一樣湊過去狠狠地咬了他的肩他一口。他痛得彈開,黃瓜在他手裏迅速拔出來的那一剎那,她雙腳發顫,已經站不穩,終於能找到支撐物,倒下,吃力地氣。

周圍漸漸地只聽到丹丹哭天搶地的哭聲和她的小手用力的拍門聲。

白秀奇一臉頹然坐在邊,雙眼呆滯,看着自己手裏的那半黃瓜,嘴裏喃喃道:「我做了什麼……我都做了什麼……天啊。」

她怨憤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慢慢地拖着雙腿,站起來,走到衣櫃旁,艱難而賣力地找寬鬆的衣服,慢慢地穿好,內衣穿在身上的時候碰到那裏,她痛得眼淚都留下來了。

準備好相關的行李,她路過癱坐在地上的白秀奇身邊,門的瞬間,他才像是突然迴歸到人間,彈起來拉着她的行李箱。丹丹也抱着她還顫抖不已的右腿,哭喊着。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砸下下班的時候在儲物箱裏看到的一疊照片,在他失神看着的瞬間,她頭也不回地走。

vampire518

2024-08-18 13:48:25

正文41。「破產」

陳美妮在見到爛醉如泥醉倒在一堆雜的衣物間的歐世銘後,她覺自己身心的痛苦瞬間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她急忙放下手提包,抱着他的雙肩問:「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可歐世銘沒有回答,轉身便撲到她的懷裏,緊緊地抱着她,一張口就是哭,抑的無以復加,哭腔裏面的那種悲慟牽扯着陳美妮的心,但她知道她自己不能跟着哭,她要故作堅強。

歐世銘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他也無需説話,一切由「總導演」肖尚坤來講解所有事情的經過。

「他……他破產了。」

肖尚坤開口就讓陳美妮吃了一大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得罪了一個人,那個人叫譚中天,不知道這名字你聽過沒有?」

肖尚坤一邊等着陳美妮回答,一邊察言觀。這一刻,他不是她的領導,兩個人説話沒什麼拘謹。

怎會不記得?前幾天還差點給他吃了豆腐呢,「認識!」

陳美妮口而出。

「我想你也大概聽過,畢竟人家官大,新聞報紙,口頭相傳,誰不認識?這不,這小子得罪了人家,就被人家得一下子破產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公司,被他動一手指頭就連拔起了,你説説那個什麼譚中天是不是人?人家小老百姓做點小生意多不容易,他卻一下字就給破產了。」

肖尚坤説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斷地捶頓足。

陳美妮驚訝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得罪譚中天了嗎?」

「哪裏有,那些個狗官不都是那個德!」

肖尚坤遞給陳美妮一杯白開水,「就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説起,小歐應該有帶你過去看過那個什麼選美大賽了吧?就在酒吧那裏的,我記得他曾經跟我説過帶你去過,本來還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的,後面好像沒問你。」

陳美妮肯定忘不了那個晚上,來不及回想那天的細節,她迅速問肖尚坤:「然後呢?」

「然後……唉,也就是這個然後害人啊,那譚中天不是有個侄女叫譚維薇麼?可能你是不知道的,她也去參加了,還進了最後一輪,不過我也不知道她那副熊樣怎麼能進最後一輪。反正最後就是那個娘們不能得冠軍,只得了個最佳人氣獎,數據還是她派人給刷出來的,她哭喪着臉去告訴譚中天,譚中天就不了,就幫她叫板一定要負責人過去見他,負責人不敢得罪他,就去見了他,他要求人家改變比賽結果,讓他侄女冠軍。

「可是比賽結果已經公佈到網上去了,現在的網絡那麼發達,什麼東西不是一秒鐘就知道的事情?暫且不説那些個負責人同不同意,要是改的話這活動都成什麼了不是?被網友大罵不説,那下一屆還能舉辦嗎?對其他女孩子公平嗎?人家很多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全身心投入這個比賽,有的還借了錢來參加的r直就是投入了自己的全部去對待這個賽事,可他就憑着自己隻手遮天的囂張跋扈就想翻天覆地。」

肖尚坤的聲音是越來越高,本來是坐着的,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他很是佩服自己的演技,這麼説着連他都覺得是真的,真的氣憤了,隨即又坐下來大口吃了一口西瓜,似是這樣就能降火。

陳美妮只剩下焦急的疑問:「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唉——」

肖尚坤扔掉西瓜皮,用紙巾擦把臉,「小歐應該沒告訴過你他是那個大賽的投資人之一。對方是譚中天,不好惹,他當時在眾人緊張得沒什麼頭緒的時候,自己擔當出頭人説這事兒絕對不能按照譚中天的説法去做,必須讓比賽更純淨什麼的,總之是鐵板釘釘的反對,堅持原有的比賽結果。這不,被人家譚中天盯上了,得罪他那是什麼好處都沒有的,人家砸爛他的車的時候還説了句:敢報警就永遠別想站着走出這片土地。」

肖尚坤急中生智,害怕陳美妮問為什麼不報警,就説出了末句。他覺得差不多了陳美妮果然驚訝不已,嘴巴已經合不攏了,呈「O」字形張開。

覺得自己説的已經差不多了,肖尚坤適時噤聲,空氣中有股粘稠的抑,歐世銘已經不哭了,他現在很平靜。

按照計劃,他問陳美妮:「你今天找我幹什麼呢?我剛剛心情不好,所以沒接你的電話,對不起。」

陳美妮慢慢搖搖頭,她突然覺得心痛,今天,她一共見到了兩個男人哭泣,不知為何,她覺得歐世銘給她的覺是一種莫名的信任,他因為信任她、依賴她才和盤托出,現在他已經是一個破產的人了,她怎麼還能把自己的破事兒跟他説讓他更擔心呢?

「我以為你忘記我了,這些天,你一直沒找我,我那天是真的在出差,我以為你生我的氣,所以我沒敢找你,可是天知道,我多麼想你,我在無助的時候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你,想不到你就來陪我了。」

歐世銘緊緊地拉着陳美妮的手,淚光閃爍中藏着無限深情。

這一刻,陳美妮覺得自己淪陷在他的深情裏了。

一直到肖尚坤打斷,他故意大聲咳了幾下,打斷他們的深情互望。

「你那侄子,和你那躺在病上的爸爸,要是知道你破產了,他們——」

陳美妮忙問什麼事情,肖尚坤這次倒沒説謊,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陳美妮。她一臉悲傷的沉默,原來歐世銘從前光鮮的背後是這樣的辛酸,比自己童年的悲慘身世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瞬間產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同情,越發的覺得跟他親近了。

肖尚坤看着陳美妮是入戲了,砸吧砸吧着肥厚的嘴,故意手,顯得萬分猶豫道:「其實,你現在還不算走上絕路了,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你逆轉形勢。」

歐世銘與陳美妮一同問:「什麼辦法?」

正文42。「乘勝追擊」

「你説這個譚中天,他有錢有勢的,即使是讓你破產,他也沒撈到什麼油水,是吧?説不定他還本就看不起這點小錢呢,既然他這樣無法無天的將我們老百姓的生死置於死地,我們也不能白白的放過他!反正我是沒什麼好牽掛的,要命有一條!」

肖尚坤狠狠道,一邊説一邊在心裏呸自己:沒牽掛個線!

歐世銘順着他的話問道:「你的意思是……要報復他?」

肖尚坤看了一眼驚訝不已的陳美妮,在心裏嘲笑了一句,果然是沒見識的女人,説什麼信什麼。隨即開口掩飾道:「這口氣你能嚥下我也不能嚥下,美妮,你能嗎?」

陳美妮也憤憤然回答:「不能——可是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就算我們不是去報復,也得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是吧?」

「怎麼拿?你倒是快點説呀,怎麼最近都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歐世銘坐直了身板,很慌張地問。

肖尚坤看了看陳美妮,又看了看歐世銘,嘆了口氣,「唉,還是算了,我怕美妮不答應。」

「啊?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先説出來,能不能辦咱到時候再説嘛。」

陳美妮也急了。

「就是……唉……」

肖尚坤故意一直言又止的,急死了陳美妮,「我去打聽過了,你們家白老師是譚中天女兒譚維佳的大恩人,要是沒你老公白秀奇,就沒他女兒譚維佳。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陳美妮一聽到白秀奇的名字,馬上低頭:「我不知道。」

肖尚坤接着説:「你不知道我告訴你,譚中天那可是一個大鬼,從前職位不高不敢動心,依靠着背後的大靠山一上任就到處勾搭人家年輕姑娘,跟他一路走來幫他不少的老婆為了他在外面包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情,無法忍受,老早就跟他離婚跑到國外去了,不過呢,也門,她跟外界説是她主動要離婚的,並沒説是譚中天出軌的,據説得到了一筆不小的賠償,也是無情無義的女人哪,女兒都不要就跑了。」

肖尚坤嘆一番,接着説——「離了婚他還是死不改,把譚維佳拋在家裏就只給她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鈔票,她的身心降都不管不顧了,後來那小姑娘整天就跟一幫社會混混廝混在一起,還上毒品了,幸而沒多嚴重的時候就被白秀奇給救了回來,一直單獨教導她,直到高考,反正一句話,沒白秀奇就沒他譚維佳。所以呀,我聽説,他是很謝你家老白的——」

陳美妮越聽臉越發的不好,肖尚坤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不動聲,見兩人沒什麼反應,又裝作很氣道:「我知道這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你家老白的為人我是知道的,一直不想跟官商有什麼關係,只一心想做他的默默無聞的園丁,要是你不肯找你老公,你就當我沒説過吧,這事兒咱再想辦法。」

陳美妮一臉的為難,「不是我不想找,這是——」

頓了一下,她又問:「除了這個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

肖尚坤摸着自己沒有半鬍鬚的下巴,「別的辦法也不是沒有,關鍵這些都是傷人的事情,我怕説出來你們就不把我當朋友了。」

「你倒是先説呀。」

「要是美妮你能出馬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陳美妮變得警惕:「我?我能做什麼?」

「不但你作為白秀奇的老婆這個身份很有利,而且你的身材面貌——」

肖尚坤戛然而止,上下打量陳美妮。

「不行!這個計劃絕對不行!不能把美妮給那個鬼!」

歐世銘第一個反對,他站起來,「這件事就這樣了,別説了,煩得很,人各有命,或者我本該是命中註定這樣的吧,趁着我還年輕,我還能站起來,就沒有什麼可以打倒我!」

肖尚坤了自己一巴掌:「對對對,沒錯,我一時糊塗才想出這樣的餿主意,我該死!我該打!」

他不斷的自己嘴巴,「啪啪」的響,陳美妮本為他提出的建議覺得氣憤,現在也原諒他了,「不怪你,你也是心急為了世銘的事情擔心才説出這樣的話,我不怪你,咱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他停下來,「還能有什麼辦法?我是真的想不到了,要不我拿菜刀到他家跟他拼命去?」

歐世銘沒理他,關心地問陳美妮,「都這麼晚了,你拿着行李是不回去了?又跟他吵架了吧?」

陳美妮黯然不語。

「我沒地兒去了,這裏地方窄小,沒你睡的地兒,要不我先送你到旅館去?」

「那你去哪住?你以後住哪?」

歐世銘自嘲的一笑:「我不知道我還能住哪,現在先住肖胖子這裏吧,這個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擔心的是要是開學的時候湊不夠我侄子的學費和贊助費,沒錢給我爸爸治病,估摸着是真的要去賣腎了。」

陳美妮一陣心痛,「你別這樣,總會好的。」

肖尚坤故意幫腔:「還好什麼好?半生的心血都沒了,一下子全沒了,唉,我這裏還有兩千塊,你先拿去用着吧,撐得幾天是幾天。我知道,你是沒路可走了。」

「你那點錢先留着吧,別到時候有個病痛的都沒錢看醫生,你不是説經常痛嗎?」

歐世銘站起來,「來,美妮,我送你到旅館,你身上帶錢沒有?」

「帶了。只是沒帶多少,等會我去給你取點,當生活費。」

怎能不帶錢?她都不打算回去了。這是她還沒勇氣把自己的所有家當給歐世銘,她覺自己是喜他,但還沒到那種要為他犧牲的地步,剛剛肖尚坤説的事情她覺得她要回去考慮一下,雖然説歐世銘不同意,但她想自己應該為他做點什麼。

「我不能要你的錢,走吧,去旅館,太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住的房間。」

看着他們相擁出去,肖尚坤覺自己身上冒出了冷汗,關上門的一剎那,他繼續「乘勝追擊」馬不停蹄地拿起電話。

「喂!眼鏡蛇嗎?久等了,他們已經出去了,你們記得一定要按照我跟你們説的步驟走,絕對不能把小歐打殘了,記住了啊!」

正文43。苦計夜半的巷道,人跡寥寥,間或有幾個醉倒的酒鬼來來回回走動,歐世銘護着陳美妮慢慢的走着,不讓他們看到她,他對她説這種小巷子經常發生酒鬼調戲女子甚至是強暴女子的事情,不容大意,沒人管到的暗角落,總是悲劇發生的源頭。

陳美妮沒有因為這裏的寂靜與黑暗到害怕,因為有歐世銘在,她緊緊拉着歐世銘的手就覺得安全,兩人沒説什麼話,只默默地走着,一直到巷子最暗的拐角處,她突然聽到人的説話聲。

「前面那是兩個人吧?」

「估摸着是一對夜半偷情的狗男女,走,我們去玩玩。」

還沒聽他們説完,陳美妮就聽到了向他們奔跑過來的腳步聲,她嚇得想跑,可歐世銘卻紋絲不動,似是本就沒有聽見:「你怎麼了?」

沒等她回答,一羣人就在一盞昏黃的路燈下面一下子就風風火火的包圍了他們。他們此刻正處在一個幽暗的拐角處,包圍他們的足足有六個人,陳美妮嚇得雙腳發顫,歐世銘這才看見,她覺到他也有些害怕了。

「你……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歐世銘緊緊地將陳美妮攬進懷裏,裝作語無倫次的緊張。

他的話音未落,那六個人中的其中用石頭還是什麼東西打碎了路燈,周圍完全陷入黑暗的時候,另外一個馬上打開手電筒,瞬間明亮的光線將他們的眼睛照得張不開,陳美妮忙用手掩着眼睛,趴在在歐世銘的身上哆嗦着,不敢説話。

「幹什麼?瞧兄弟你這話説的,身上有錢麼?」

那個拿手電筒的問道。

另外一個回應:「別羅裏吧嗦的跟他們説這些,咱直接上,搜完他們的錢財把這身材還不錯的女的輪了,別拖延時間招惹人了,上!」

陳美妮聽到這話嚇得覺自己快要給他們跪下來了,幸而是歐世銘緊緊抱着她。歐世銘正想開口跟他們説什麼,他們就真的撲上來搶東西了,陳美妮的行李被他們強行奪過去,其中兩人還想從歐世銘手裏把她搶了,她像個布偶一樣被這羣盜賊跟歐世銘一直撕扯着,她連救命都忘了叫,一直嗚咽着乞求:「不要……不要……」

歐世銘急忙湊到她耳畔説了句:「等會我跟他們打,你跑,記住!一定要死命的跑!」

他也不管陳美妮聽沒聽見,用盡力氣拉扯着她到他身邊來,飛起一腳打起幾拳殺出一條路給陳美妮逃跑,陳美妮也機靈,馬上就在那隙走,可沒走幾步就被他們抓回來摁在地下,「臭婆娘,不足老子就想跑P你跑!」

隨即就是在陳美妮臉上被大力耳光的聲音。

歐世銘聽到後突然想阻止這一切,但戲沒演完,誰都不準跑,這是「總導演」肖尚坤説的。他的身手不錯,但終究不及他們人多勢眾的,不消片刻也被他們打倒在地上,兩個人狠狠地按住不斷掙扎的歐世銘,另外兩個翻找陳美妮的行李,還有兩個對陳美妮不軌。

陳美妮悲天慟地哭着喊着,叫着歐世銘的名字,卻始終不及兩個大男人的力氣,他們一個按着她的嘴巴,另外一個把她在身下,撕扯她的衣服,發出的怪叫,也不管肖尚坤不能傷害她的忠告,獸心大起,兩個人一左一右死命捏她暴/的雙/,把她身上得就只剩下一件內的時候,雙手迅速暴地探進她下方,陳美妮被他捏得一陣酥麻,渾身上下完全沒有一絲掙扎的力氣,正當她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在發臭的水溝前被輪死的時候,歐世銘終於掙對方的控制,他們也飛奔逃亡。這個時候,一輛車子徐徐在巷口經過,車燈照過來,又徐徐地開走。

陳美妮謝那輛車。

兩人迅速地抱在一起,歐世銘抱緊她,趕緊地下身上的襯衣給她披上,還能覺到她渾身上下不可抑止的顫抖,她像一條剛從冰窟裏爬出來的貓一樣渾身發抖癱在他身上,斷斷續續地泣。

周圍暗黑的一片,他們看不清彼此的臉。

「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歐世銘這句倒是真話,他真不知道他們會這麼狠,本來説好的只嚇一下陳美妮就好,想不到他們是真的想強暴她,要不是其他幾個妒忌那兩個在陳美妮身上的,肯定也不會放過歐世銘。要不是那輛肖尚坤開着的車子及時經過,保不準陳美妮就真的被他們輪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這幫該死的!狗改不了吃屎!再怎麼罵也不能消除他內心的愧疚。

陳美妮暫時不能説話,只能搖頭,斷斷續續的哭着,緊緊抱着歐世銘,像是要嵌入他的身體一樣。

歐世銘「哧哧」的喊痛,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被他們嚴重暴打,哭着問:「你還好嗎?來,咱趕緊去醫院看看吧,你看看你,你怎麼這麼傻呀,你本來可以走的,要是被他們打死了,我——」

陳美妮哽咽着,眼淚落得越發的迅疾,落在歐世銘的手上,一陣莫名的温熱。他沒勇氣等她説完一把將她擁進懷裏。

這明明就是個好女孩,我為什麼要做這麼禽獸的事情?可是他沒有思考的餘地,肖尚坤的電話馬山打了過來,他的電話沒被搶,還在他袋裏。

肖尚坤問他們到了旅館沒有,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意思是我這邊恢復原狀了,你們可以回來了。他沒解釋什麼,只説等會回去,就掛了電話。

陳美妮的一箱子衣服散落在黑暗無邊的地上,她正收拾,胡套上一套,也不知道正面反面。

她的手機沒被搶,錢包裏的錢沒了,卡還在,她藏到子的口袋裏,還很開心很慶幸的樣子。歐世銘苦笑,不知是該説她天真還是該説他卑鄙。

「走吧,先送你去肖尚坤那裏,我再去醫院看看,我不放心你這樣跟着我。」

陳美妮沒有反對,乖乖的跟上。

正文45。澆滅望譚中天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家的時候覺是大大的鬆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去旅遊本是件很開心的事情,可要是陪着那個沉悶如同木偶的女兒去就大不一樣了,那小丫頭像是對什麼都不興趣,整天低着頭拿着她那破遊戲機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帶她過去玩倒像是他犯了,整天想伺候着她,問她要什麼吃的喝的,要到哪裏玩,她都説隨便,但吃的東西一擺在桌面上又不見得她會吃幾口,有的時候還嫌棄難吃,人家玩冒險玩刺的遊戲,她也只是坐在旁邊看着,並沒參加,白白的費了他興高采烈給她買的門票。本來是預計玩半個月的時間,現在玩了一個星期他就趕緊的回來了,叫人幫忙把譚維佳送到她媽媽那裏過暑假,他自己一個人坐飛機回來。

他在沙發上一坐下,管家就巴巴的跑出來蹲在她腳邊給他鞋子,他閉着眼睛把腳伸長了,覺到已經給他換上拖鞋了,他才放下雙腳,睜開眼睛,他這一睜開眼睛,管家就嚇了一跳,很是懼怕地看着他。

管家是個年輕的姑娘,説得好聽點是管家,本是請來伺候譚維佳的傭人。可是他這麼叫,覺這樣比較有面子,有大户人家的氣勢。

這姑娘今年二十四歲,名字叫小雨,譚中天也不知道她真名叫什麼,他不記得了,也沒去記這些。這是他萬里挑一才挑到這麼個年輕的,遺憾的是身材和麪貌都不怎麼樣,不過他也喜,她身上的,摸着特別有覺,他每次下班回來等她一幫他完鞋子,他趁着譚維佳不注意的時候都會悄悄地在這姑娘的股上摸上一把,有的時候在看到她做家務的時候前一上一下來回滾動的團,就抑制不住的想上她,但是礙於譚維佳在,他一直忍着沒敢在家裏搞。

小雨是個鄉下妹子,去年才過來這邊的家政服務中心找工作,剛好就被譚中天看中了,本來還有另外一户人家看中她的,譚中天給小雨多出了五百塊錢每個月的工資,中心的負責人叫小雨選擇,小雨一聽到多五百塊錢就馬上點頭跟譚中天走了,來了以後才知道他的身份,就更覺自己有面子了,況且工作不辛苦,只是照顧譚維佳的起居飲食,每次聽着同伴們抱怨他們那些主人多麼的挑剔和刻薄,她都覺得自己很幸運。

直到有一天,譚中天也是這麼晚才回家,譚維佳已經上睡覺去了,她沒想太多,只恨緊張地顛的去給他鞋,平常他都沒正眼瞧過她的,可是那天,他就死死的看着她,她蹲下的時候,衣服前面的口子暴出她豐的擠出的溝,他就目不轉睛地看着,就差撲過來了,她還能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呢。一時間,她到害怕,她聽説過很多個主人擾傭人的事件,一時間那些故事都在她耳畔縈繞,正當她唯唯諾諾想退下的時候,他朝着她的股捏了一把。

她迅速疾走,出了一身冷汗,幸而他沒對她多做其他什麼,也沒有別的得寸進尺的動作,她也沒去計較太多,只想着他或許是酒喝多了,一時興起。想不到第二天起的時候她的桌面上就多了一百塊現金,起初她是不敢拿的,以為是譚中天放在桌面上試探她忠誠度的,後來他第二次摸她的股後,第二天桌面又多了一百塊,如此疊加,她都不敢拿。

有一次,他可能是見桌面的錢一直都沒人拿,他就跟她説明白這錢是給她的,儘管拿,別害怕。現在她把那些錢放在屜的糖盒裏面,昨天數了一下,足足有三千塊,也就是被他摸了三十次股。她有時候覺得這樣的錢來的容易,也不錯,自己沒有什麼損失的,第一第二次還有些牴觸,下面的也就覺得沒什麼了,還覺得自己撿了便宜。可是她很害怕跟他單獨相處,很害怕他對自己不軌,這種境況便是。

譚中天看着小雨那亮晶晶的小眼睛,他此刻才想起譚維佳不在了,動了歪念頭。

小雨現在穿的是一套睡衣,無袖,有些低,上面畫着蠟筆小新的畫像,看起來很可。許是來不及換衣服,聽到聲音就匆匆忙忙地出來了,譚中天也想不起家裏有這麼一個人要通知的。

她圓潤白皙的雙臂在外面,看得出裏面是沒穿睡衣的,兩顆透過衣服凸起來,子很短,才剛能遮住她圓潤的股,她的頭髮披到肩上,不似平裏綁起來,整體看來倒沒有那麼老土了,她低着頭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準備被宰割的良家婦女。

譚中天怎能放過?跟譚維佳在一起的這些天,他好久沒開葷了。

但是他又怕嚇跑她,不過這一帶的別墅都是獨立門户的,鄰居之間很少能窺探到對方的秘密,可是他想她主動、願意為他服務,他要慢慢地來説服她。

他只開了一盞節能燈,這偌大的屋子顯得這燈光有些暗。

他拉着垂首立在一旁沒他命令她不敢走開的小雨的手,她縮了縮,但不敢強烈拒絕。

「這些天,我不在家,你乖不乖?」

他故意製造曖昧的氛圍。

「譚先生,我哪裏都沒去,我一直在家裏打掃、餵狗、整理維維的衣服——」

「得了,得了,我信你,你別排比了,來,過來,坐到我身邊來。」

譚中天拍拍自己坐着的沙發隔壁,小雨明顯是不願意,她扭扭捏捏地往後縮,乾笑着喃喃道:「譚先生,您也累了吧?要不要我去給你燒點水洗澡?」

譚中天沒吃她這一套,將她一把拉進自己懷中,小雨跌坐下來,一陣不安的掙扎,卻又不敢太大力。

「小雨,你有沒有男朋友?」

譚中天嘴巴湊到她的耳畔,在她耳畔吹氣,年輕的,果然是充朝氣,小雨身上散發着一種原始的、未被挖掘的味道,不似這城市裏的所有脂粉,讓他下面突然硬了,緊緊地抵着她,她也受到了,不斷地遠離那灼熱的硬碩。如同小貓一樣無力的掙扎更是勾起了他最強烈的,他不想管太多了,剛想伸手進小雨的上衣,他的電話響了。

「該死!」

他罵了一句,不情不願放開發抖的小雨,拿出電話看一眼,竟是個澆滅他的陌生來電。

正文46。將入虎「怎麼了嗎?」

陳美妮放下電話,看着歐世銘把頭埋在手裏,一副很痛苦的神情,便擔心問道。

他慢慢地抬起頭來深呼,似乎連説話都是艱難的,手撐在店鋪的牆上,「我鄭重地問你一句,你真的確定要犧牲你自己幫我嗎?」

「我是真的確定了,我剛剛跟他説的話你都聽見了是吧?他巴不得早點見我呢,反正過了今天,咱們的生活就朝着美好邁進了。」

陳美妮的雙眼是對新生活憧憬的渴望,但看的出來是刻意為之,明知自己是要去見吃人的老虎,哪兒能這麼淡定?譚中天的為人,她這些天一直聽肖尚坤説了不少,無非是靠着強硬的後台,為所為,最讓她反的是他好的程度,被肖尚坤形容的簡直就是一頭無的狼。

「也不在乎我以後的富貴貧?」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

「若是我告訴你,我已經接受我破產這件事情了,我不要你去給我報仇了,你還會跟我嗎?」

歐世銘看着她柔美的眉目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臨時怎還會説這種話,要是被肖尚坤聽到肯定會罵死他。

「傻瓜,無論你變成怎樣,我都會跟你。」

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是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似乎不像,她也變得嚴肅起來:「已經説過的話就要做到,我請你給我這次機會。我決定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反悔的,昨天我已經通知白秀奇辦離婚手續了,不管他同不同意都得離婚,不離婚的話我們就法庭見,丹丹就留給他吧,我有你就夠了。」

她説這話的時候眼睛透出一股歐世銘從來沒有見過的狠勁,一時間讓他心裏有些發,忐忑着要是以後她知道真相了會怎樣對待自己。

果然是狠心的女人,自己也果然沒有看錯,為了情,可以犧牲一切,是飛蛾撲火的格。可是……要是到時候她的情夢破滅,她會怎樣對待他呢?他想都不敢想。

「你發什麼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不就是陪他上一次嘛。這是最壞的打算,或許還不需要這樣做就能説服他了呢,是吧?」

她摟着他,摩挲他蓬的頭髮,親吻着他還有些未癒合瘀傷的額頭。

他們窩在這裏已經好多天了,每天都是自然的醒來,她做家務,他坐在一邊看着她,每天晚上都相擁着早早的躺下,瘋狂做/,偶爾一次,偶爾兩次,甚至三次,每一次,歐世銘都能讓她得到的高/,她越發的戀他這副健碩結實的身體,是他讓她還覺到自己是個被需要的、還年輕的充活力的女人。每一次,他都是在她體內進出馳騁完畢才着氣出來的,他們沒有帶套,她下面每次都把他夾得很緊,他也很能剋制自己,在適當的時候總會出來。

若是有時候覺得沒有什麼能足她的招式,他們會看着藝術片的動作來,每個晚上她都能高/迭起,仿若白秀奇一年不能足她的,歐世銘都在這幾天補償了回來。許是因為這樣,她生出了只想永遠與他這樣廝磨的念想。

「可是——」

他從她堅的中抬起頭來。

「沒有可是了,就這麼決定了。」

陳美妮很篤定,朝着他的雙狠狠咂上一口。他們笑着撲倒在上打鬧一會,歐世銘深情道:「那好,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他站起來擁着她,往門口走。

之所以在這個時間段去找譚中天,並能成功地約到他,肖尚坤的表哥李肖鳴起了不少的作用,當然,肖尚坤也答應了他一些條件,若是此事成功,必定給他不少好處,現代社會,即便是至親的人給自己辦事,也要些錢財才能打發,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從來都適用。在譚中天沒回家之前,李肖鳴就給他打電話説是有個女的想見他,還説出了陳美妮的名字,起初他不是很有印象,後來説到白秀奇,陳美妮那張臉,那一襲白裙就浮現在他眼前,他二話沒説就答應了一回來馬上就見她。

本來是中午就能回到的,想不到航班延誤了,他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了,坐車太久,他的腦子有些模糊,再者,在見到了小雨後就徹底地忘記了此事,剛剛的電話是陳美妮打過來的,跟那天説話的聲音一樣的甜美,他支走了眼前榆木疙瘩一樣的小雨,讓她去給他迅件好看的衣服過來。

譚中天放下電話的時候還忍不住竊笑,這美人兒就這樣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他着手在一邊怪笑。一想起她純潔無瑕白連衣裙下包裹着的豐腴,他就忍不住浮想聯翩他們倆在上馳騁時候她會不會叫出聲,她的下面是乾澀如同旱土還是潤如同

主動上門找他的女的,一般都是在上把事情談成功的,一次不行上兩次,兩次不行上三次,上到他點頭位置,無一例外。因而,也成了他不成文的慣例。

小雨拿衣服過來的時候已經換下了睡衣,穿得規規整整的,頭髮也綁起來了,譚中天怎會沒看出她的改變,他在心裏諷刺想道:一個鄉下的破丫頭,別以為自己斤兩有多重,今天爺要不是一時糊塗怎會你?還給爺換衣服,算什麼東西!

穿戴整齊,他喚來老早就在外面候着此刻卻在跟肖尚坤打電話通報的李肖鳴開車過來。

正文第47章坐等漁利

「喂!鍾總……別來無恙啊,哎,我肖尚坤啊,對了嘛!前些天你給我發的十幾條信息我看到了,這次打電話給你是要跟你説呀,這件事情呀,我現在已經着手去辦了,你別心急了呀,你要相信我,不成功我是不要你半分錢的。我相信不久,你的裝飾公司又能開張大吉了——不想做裝飾了?那你可以做別的嘛——哈哈,有錢啥不能做是不是?……不怕不怕,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人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會又反悔?你就等着哥哥通知你吧,到時候可別忘了咱説的錢到手五五分成喲——好好好,那先這樣了,好好,你忙去吧。」

放下電話,肖尚坤的嘴巴還是合不攏嘴,眼睛眯成一條許久都未能恢復正常的線。

他越發的覺得自己有高級犯罪分子嚴密的思維邏輯了,這一切都按照他設計的步驟走,果然是有事沒事多看幾部偵探小説是沒錯的,他樂滋滋的想着,拿起歐世銘室友桌面的紫葡萄,皮都不剝就放進嘴裏,酸得他又一口吐出來了。他鄙視地看了一眼歐世銘室友的,暗罵道,高材生有用,連個葡萄都不會買,盡挑人家酸的買。

他挪一下位置,坐到歐世銘的電腦前。來這裏好幾天了,他倒是很想念他自己的窩了,估摸着陳美妮也快到宜賓酒店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李肖鳴的表演了,李肖鳴也是個賊頭賊腦鬼點子特別多的人,畢竟跟得譚中天多了,多多少少也學會點詐之道。事情給他,肖尚坤很是放心,畢竟有大把的錢當做惑,他能不盡心盡力嗎?肖尚坤是最瞭解他這個貪財如命的表哥的。

他給歐世銘打電話,歐世銘沒接,他突然覺得無聊,事情沒辦妥又不想睡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睡不着的,便拿起鑰匙往自己租住的房子走。

打開門一看,他大大地吃了一驚,此情此景,簡直是讓他想拔腿就跑,想隨即又想起歐世銘曾經跟他説過的視頻ML,他終於明白這傢伙就是在「工作」他不由好奇悄悄地關上門,認真地看。

戴着面具的歐世銘正對着自己的電腦看得很認真,只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是雙手在自己的下面動,他只穿着衩,那硬物出被拔到一邊的衩外面,高高起,歐世銘的雙手就覆蓋在上面死命地,一上一下的,像是真的在跟一個女的做一樣,朝着電腦屏幕站起來,即便是肖尚坤看到了那份堅/都忍不住喉嚨乾燥,死命地咽口水,他看了一眼關上門的肖尚坤,又馬上地轉過頭看着屏幕,緊接着電腦裏面就傳來了一陣的呻和,肖尚坤只覺自己腳步都不敢邁,即便是沒看到真正的人,他的下面也開始有了反應,他不伸手到下面。

他也真想衝到電腦屏幕裏面看一眼,可是他沒有面具,要是被認出了可不好,可是他真的很想去,他覺得自己的雙腳已經不聽使喚了。

隨即他聽到歐世銘像是發一般「唔」的好幾聲,電腦屏幕就被他了一屏,肖尚坤不由驚訝止步。隨即,那張剛剛發出呻和的嘴巴着氣,嗲聲嗲氣的道:「012號帥哥,你説咱要不要再來一次?我給你三倍的價錢。」

「不了,今天沒什麼空,朋友來了,要招呼。」

歐世銘連説話都沒了平時的底氣,他看起來很是疲累。

「什麼朋友嘛?怪不得我剛剛好像是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是不是?是你女朋友嗎?」

她説的話越多越是能暴她的年齡,一猜想到她的年紀,肖尚坤就乖乖止步了。

「不是女朋友啦,哥哥的女朋友不就是妹妹你麼?是一哥們,哥哥改天再找你喲。」

歐世銘朝着電腦一個飛吻,沒等對方響應,他就關了電腦,癱坐在凳子上。

電腦上那白的牛狀的東西讓體內同樣擁有的肖尚坤到噁心不已:「你還不趕緊的幫哥哥擦掉了!沒見過你這樣的,想想咱以後的前途,還需要你這樣勞心勞力的做兼職嗎?」

他説完,厭惡地捏着鼻子遞給歐世銘一卷紙巾就跑到自己的沿坐下了。

歐世銘癱了很久才慢地拿起紙巾拭擦肖尚坤的電腦屏幕,他的下面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皺巴巴地出內外面,也不回去,整個人像是進入了一種被催眠的麻木狀態。

他們就這樣一直沉默了良久,歐世銘才一邊慢慢地穿衣服一邊説話:「你説,現在他們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呢?」

肖尚坤嗤笑了一聲,「你該不會這麼天真的想着陳美妮一定能談妥而不需要獻出自己吧?我跟你説吧,我怕那個妮子不能痛下決心,我叫我哥在她的杯子裏下了藥了,估摸着現在已經起了作用了,我來的路上我哥就説她已經喝下了。」

歐世銘把頭放在自己叉的雙手上,仰躺在轉椅上。電腦里正放着島國藝術片,前戲已經完畢,他又厭惡地關掉,苦着臉道:「你説,我們這樣做——」

肖尚坤不耐煩狠心打斷,「我問問你,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婆媽了?你對艾珍珍可不是這樣的,當初還是你一手辦的,現在你倒好,成了一個十足的優柔寡斷的怨婦,我説你是不是上人家了?捨不得人家送上門去被玷污?」

歐世銘忙掩飾,「你説的什麼話?」

「那不就得了,這是她願意的,她也知道酒裏有藥!」

歐世銘震驚了,「你説什麼?她怎麼知道?」

「我跟她説的,那天你睡覺的時候我就跟她説了,她也明白自己沒什麼權利去要求——或者説是説服譚中天能同意把公司還給鍾世銘,她自身出了自己的身子能當做易的條件後一無所有。我想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是個很明白事理的小妖呢,就是有時候頭腦簡單了一點。」

他説罷,嘻嘻的笑着,沒等歐世銘開口,他的信息提示音響了,他看了一眼信息顯示,打了一個大大的響指,湊過去給歐世銘看。——他們已經在飯桌上幹起來了,譚還叫我幫他訂了個房間。一切順利,記得你答應哥哥的。

正文第49章送鑽戒

水中作戰原來是這麼,譚中天簡直覺得剛剛被陳美妮這個小妖帶進了天堂。他是越發的她了,自從那天在這裏見了她之後,他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只是後來去旅遊暫且將這件事擱下,一直到昨天——昨天是個大轉折,對於他來説是這樣的,他想不到陳美妮會自己送上門來,還那麼識趣,沒有半點矜持,在飯桌上能搞,在浴缸裏也能搞,他就是這麼奔放的張弛有度的女人。

他一邊想着一邊慢慢的睜開眼睛,陳美妮在她懷中像一個乖巧的貓咪,她的頭髮全被水打,全身透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更是惹他憐。她大概是累了,都不願起來了,可是水已經有些涼了。

「寶貝,起來了,水都涼了,來,我給你放點熱水。」

譚中天説話的語氣很温和。陳美妮只覺耳畔吹過一股熱氣,很温暖,很酥麻,她有點貪戀這樣的悠閒及放縱,可是被他這樣一叫,陳美妮倒是回過神來了,恍惚間,記起了自己身處何方,跟誰在一起,她掙扎着站起來,這些天的貪,讓她的身體出於一種極其疲累而疼痛的狀態,她害怕等會她走不回去歐世銘身邊。

譚中天卻還是捨不得她水蛇一般柔軟的身子,貪戀地抱着她,在她頸脖處嗅來嗅去。

「誒呀,別呀,人家還沒洗澡哪。」

陳美妮柔弱地推着他,這個死變態,難道他還要來嗎?他就不累嗎?

譚中天其實也累了,昨天和今天都被陳美妮夾得緊緊的,他是拼了老命地在裏面一,很賣力但是很舒服。

她想洗完澡她也要走了,那事兒他剛剛把她在浴缸裏的時候是答應了,毫不猶豫的説今天就派人去給她表哥辦了,也不知道他説話算不算數,便又想確認一次。

「譚局長,您剛剛答應我的事情不會反悔了吧?」

陳美妮挑起媚眼,纖細的手指劃過他長出半截鬍鬚的下巴。

他樂呵呵地抓住她的手,「你是不瞭解我,寶貝,我答應你的事情能不做到嗎?」

説罷,他站起身來,走出浴缸,陳美妮不知道他這是要去哪,緊緊跟上,也不管身上噠噠的,每走一步卻都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樣痛。只得呲牙咧嘴小心地邁着碎步。

譚中天走到房間拿起電話,看着陳美妮高聲道:「你小子那天是不是收了人家公司害的人家破產了?是裝飾公司,對對對,你趕緊的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以後都不許打它的主意……嗯,這件事今天要辦好,必須辦好!還要給對方一定金額的賠償,錢由我這邊出……嗯——」

見他似乎要掛了電話,陳美妮馬上提醒,「還有一輛車!」

「還要一輛車聽到沒有?要賠償,必須給我賠償!你們幹嘛砸人家的車呀?我回去後過來見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也不知道他的責備是真是假,但是事情明顯是解決了,陳美妮終於鬆了口氣,心裏突然變得很開心,她也終於能為歐世銘做些重要的事情了,他們以後就能高高興興地在一起了。

陳美妮嘴角處那一抹甜的微笑牢牢地住了譚中天的目光,他以為她是在對他笑的,也報以相同的微笑,陳美妮察覺到後馬上轉身到洗手間。

當她出來的時候,譚中天已經換好衣服了,他戴上眼鏡,又是一副嚴肅的官員模樣。

她知道大多半是要跟他過夜,多帶了一套衣服過來,她帶的是一件短的牛仔和一件無袖雪紡,這一身打扮把她的身材很好的表出來。譚中天微笑着朝她招手,「過來。」

她有些為難,她想馬上就走了的,但又怕他對剛剛的事情反悔,便着自己擠出一抹笑來,走近他。

她坐在沿處,他卻指了指他的腿,意思是讓他坐在她的腿上。

陳美妮豁出去一般,沒有絲毫掙扎聽話地坐上去,他緊緊地摟着她的,在她髮梢處洗髮的香味,湊到她光滑的脖子處親了一口,緊接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遞過來她跟前。

是一個首飾盒,很是致,陳美妮只在電視上見過,她結婚的戒指買回來的時候都沒這麼致華美的盒子。

「打開看看。」

譚中天笑着説。

陳美妮抑制不住好奇,打開來,是一隻美的鑽戒,上面鏤空成玫瑰花的形狀,鑲了鑽石,她不能辨別那是不是鑽石,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鑽石,譚中天買的東西應該都不會是假的,她想,可是不管上面是不是鑽石,她都很喜

「喜嗎?」

譚中天輕輕咬着她的耳垂問道。

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眼睛離不開那個戒指。

「喜就送給你了。」

譚中天説罷拿起她的手,陳美妮慌忙回,「這麼貴重的東西……我——」

「怎麼?嫌棄我送給你的東西?」

譚中天似乎有些不愉快,強拿過她的手指,這才發現她手上沒有戴任何一個戒指,左手無名指上倒是有個戒痕,他一愣,隨口問道:「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陳美妮知道他的意思,戒指是她前幾天摘下來的,放在肖大胖子的房間裏。她掩飾着,站起來,「是呀,那個,譚局長,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去上班了,我已經遲到了。」

「你真的要走了嗎?你説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譚中天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陳美妮沒説話,譚中天笑了笑,即便陳美妮不答應,他以後自然也有辦法,他相信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金錢首飾的惑的,他要慢慢來。

他也站起來,在陳美妮扭扭捏捏不知是真拒絕還是假拒絕中把戒指給她戴上,「要是你不想上班,想過好子,可以隨時來找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他許諾道。

陳美妮懂得他的暗示,沒有回答,有些狼狽地收拾好東西往門外跑。走出門口,她又回頭,把剛剛他到她手裏的鑽戒除下來,放在晶電視機旁邊,關門。

譚中天在她身後別有意味地淡淡一笑,也站起來。

正文第50章暈倒

肖尚坤接完電話,馬上從上跳下來興高采烈地湊到正在玩英雄聯盟的歐世銘身邊道:「成了!成功了!」

他忙關了遊戲,轉過身,「你説什麼?這麼快就成功了?鍾世銘跟你説的?」

「對呀!我剛剛給那個小兔崽子打電話了,他成事了也不來告訴我們一聲,還掛了我電話,我打了好幾次才打通的,他媽的!之前託我們辦事的時候倒是天天打電話過來死命的催,生怕我們辦不好,簡直像個馬。這下可好了,這傢伙還想不給我們分發利息呢!以為我們是不知道,哪天見着他非得給他點教訓才行,把他上排齙牙給打下來。」

肖尚坤惡聲惡氣道,隨即又喝幾口可樂,神經質地眉開眼笑,「這事兒真的成了,我怎麼覺我自己是在做夢呀!你捏一下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來來來——」

他一邊説着一邊把自己那張肥臉湊到歐世銘身旁。

歐世銘毫不客氣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肖大胖子只到火辣辣的痛,不由惱火地跟歐世銘扭打起來,「我叫你打你還真打!你這個沒心肝的,要不是哥哥出謀獻策,你小子今天哪敢給老闆打電話過去辭職呀?啊?你倒是説呀!還打我!」

他們鬧着,一直到歐世銘叫停,肖尚坤接着説:「等着吧,咱哥倆一定會平步青雲的,這筆錢拿到手估摸着我們兄弟倆每人也有個八十萬,給二十萬給我表哥,他功不可沒,剩下的就給陳美妮如何?」

一説到陳美妮,歐世銘就沉默了,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殆盡,仿若是被揭了傷疤一樣苦惱。

「你説到時候她會不會怨我?」

肖尚坤有些諷刺地靠着門一笑:「你把她拉下水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她到時候會怨你的了,反正,沒搞倒譚中天我是不會甘心的,要不是他,我爸也不至於撞到人了,我們家跟他勢不兩立,你也一樣,你別忘了你們家的土地就是因為他被盜走了一分錢都拿不到你爸爸才會被氣出病來,才會這麼悲哀的卧病在連好點的醫院都去不了,這只是第一步,別看我平裏雲淡風輕的,我可記仇了,除非我死了,要不我不會放過他的。」

肖尚坤咬牙切齒的樣子一下子讓人覺嚴肅得有些恐懼。

可是他真的不忍心陳美妮趟他們這趟渾水,許是因為陳美妮對他太好了,他不忍心,可是像肖尚坤説的,都已經拉她下水了還有什麼可説的?

「對了,艾珍珍的錢你還了沒有?」

歐世銘轉移話題。

「嗨,説起那個妖,昨天還威脅我呢,現在就欠她一萬了,昨天還了五千,到時候我們的錢拿到手就還給她,互不相欠了,這個美差她不要白不要,我還不願意給她了呢,讓她就呆在那破洗腳城裏給人家輪幹吧,哥哥才不管她了,當初對她這麼照顧,想不到到頭來是這樣的忘恩負義,哥敢説要不是這些年來哥給她接的這些小生意掙了點大錢把她弟弟給撈出來,她弟弟早就死在監獄裏面了。」

「也不能這麼説,她也幫了咱們不少不是?要不是她當初給我們撈那筆錢,我們——唉,説來都是淚,這輩子別進賭場了聽到沒有?上次要不是你拉我過去,我肯定不會墮落成今天的地步。」

肖尚坤有些愧疚,他知道歐世銘這樣説也不是因為怪他,不過是想起了往事,他低着頭道:「絕對不去了,咱不去了我要是去了就剁手,生出一分念頭都不行。」

説到上一次,也就是半年前的事情,他們三人合夥,艾珍珍幫他們靠近一個官員,拍下了不少猥瑣給他們,他們就以此來威脅那個官員,人家當時倒是認賬也給了他們不少錢財,可肖尚坤都拿進賭場裏了,輸完了以後想回本錢,後來還拉上了萬分不情願的歐世銘,兩人一進去卻被吃幹抹淨,差點帶都不剩,像兩個鬥敗公一樣頹然地走回來,連打車的錢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肖尚坤貪婪也不至於這樣,他本想着是以錢滾錢,想不到——幸而及時收手沒有欠下賭債,後來拉着歐世銘也一併輸了,艾珍珍的錢還沒給她,錢在他們手裏是還沒捂熱就送了出去的。

艾珍珍本是信任他們的——應該説是信任肖大胖子的,起初她只認識肖大胖子,因為肖大胖子幫過她不少忙,才會幫他們一起幹這事兒,誰想到他們竟然輸光了錢,她不得不他們還錢,當時肖大胖子把自己的身家都翻給艾珍珍看了,才一共得五千塊,歐世銘倒是有一萬多,艾珍珍可沒跟他們客氣耍着脾氣一併要了去。他們本想着再次像那個官員勒索的,用老辦法,計劃都已經出來了,艾珍珍因為沒拿到錢,窩火,也同意合作,可是萬萬想不到那官員在他們想行動的前天就落馬了。他們當時是真的是悔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行動。特別是肖大胖子捶頓足的懊悔,一個人請假在上躺了好幾天,餓了就只吃泡麪,後來恢復正常的時候,一稱,一共瘦了八斤。

「篤篤篤」柔和的敲門聲響起,兩人均嚇了一跳,肖大胖子套上襯衫,歐世銘關掉電腦。緊張地收拾一會一房間的凌,裝作一本正經且很緊張地接門外之人。

門外的陳美妮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低着頭默默地走進來,她的樣子似是很疲累,雙發白。

她一進門,就放下手中的挎包,整個人慢慢地朝上走,剛走到沿的時候卻「嘭」的一聲,整個人倒在邊,暈了過去。

正文第51章懷孕

醫院裏冗長黑暗的過道充消毒水難聞的味道,小城市的三醫院就是這樣,歐世銘進來半分鐘都呆不下去,可是他現在沒錢帶陳美妮去好的醫院,私人診所又遠,只好來這裏。

他已經進進出出的在醫院門口的垃圾桶裏了三煙,第四完走回去的時候,一個小護士模樣的人就急急忙忙走到他跟前:「歐先生是吧?可把我找苦了,恭喜你咯,你老婆懷孕了,沒什麼大礙,只是血糖有點低,打幾瓶葡萄糖進去就沒事了,現在已經開始打了,你跟我來辦一下手續吧。」

要是大醫院的醫生護士肯定不會這樣囉嗦的,他還沒來得及為陳美妮懷孕而吃驚一下,那小護士就高興的走了,好像懷孕的是她家媳婦一樣,歐世銘一邊想着那孩子到底是誰的一邊跟着去。

要簽名錢的時候他終於想通了,這段子以來,除了他好像沒別的男人跟她發生過關係,譚中天肯定是不可能的,白秀奇?怎麼會?都説他無能了……那……他拿着筆的右手開始哆嗦了,筆都拿不穩,掉了下去,那小護士奇怪地看着他,隨即掩嘴嘿嘿的笑了,「這才剛做爸爸就緊張了不是?以後要緊張的事情可多着呢。」

真是囉嗦得想照着她那張唧唧歪歪的嘴一巴掌拍過去,可是,他還是乖乖的簽了字。害怕歸害怕,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是無法挽回的了,但是他記得那次明明帶了套的,還是他特意去超市買的套,難道側漏了嗎?他想着,突然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回去病房了,他不想看見陳美妮。

可是肖大胖子的信息來了,緊接着又他打了電話。

「你去哪了?醫藥費還沒完?美妮……她……她找你。」

肖大胖子估摸着是被拉近病房裏了,也估摸着是知道陳美妮懷孕的事情了,比他還緊張呢。

接了這個電話就不能不面對了。

上的陳美妮簡直是一臉做母親的安詳,好像是剛生下孩子時候充的光輝。他有些惡意想着,見陳美妮這個模樣,他簡直就是生氣,可那畢竟是他的錯,他自己撒下的種。

「你來了?」

陳美妮像聖母一樣笑着,朝着他招手,他簡直是絕望了,那孩子——看陳美妮的神,就知道是他的了,他遠遠的走近,無奈地把手伸過去握住陳美妮的手,肖大胖子在一旁裝模作樣的削水果,恐怕是想馬上就逃出去。

這是一個四人間的病,有兩個的空着的,其中一個也是躺着一孕婦。陳美妮在靠門的位置,歐世銘坐在病的一邊,那個躺着的孕婦的媽媽還是婆婆就笑眯眯的上下打量歐世銘,開口道:「小夥子長得俊,孩子將來也不差。」

陳美妮什麼話也沒説,只笑着看着他,歐世銘只覺被她看得渾身發,即便是不討厭她,他也沒想過要跟她過一輩子,更別説孩子了,她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就懷上孩子了。剛剛肖尚坤打電話之前給他發了條信息:「即使不想要孩子,現在也不能打掉,我有用。」

他不知道肖尚坤這廝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他也暫時只好就着他的意思。

「這是我們的孩子,難道你不高興嗎?」

陳美妮也發現了他的不正常。

他掩飾着搖搖頭,「沒有,不是的……我只是……」

「嗨,誰剛剛做爸爸不是這樣呢?又興奮又緊張,話都不會説了。」

那老太太幫他解圍,説完呵呵的笑着,那孕婦也跟着笑。

歐世銘只得乾笑附和着點頭。

陳美妮摸了一下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你説,這是男孩還是女孩?」

搖頭。

「你喜男孩還是女孩?」

繼續搖頭。

陳美妮生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你不像是高興,你是不是不喜孩子?」

歐世銘站起來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

他一邊説着話,一邊能受到肖尚坤傳來的暗示。

陳美妮似乎是被懷孕這個消息衝昏了頭,歐世銘緊接着問她餓不餓,她還説不餓,只看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道:「莫非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奪走了我一個孩子,就把另外一個孩子送給還給我?」

肖尚坤突然「誒呀」了一聲,馬上捂着自己的手指,歐世銘問:「怎麼了?」

「削到手指了,快,好多血,快陪我出去包紮。」

肖尚坤一邊説着一邊朝歐世銘使眼神。歐世銘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便幫他捂着手指一同出去。

走廊外頭的洗手間門口,肖大胖子從裏面出來,傷口已經衝過水,沒什麼大礙,是故意為之,又是一出苦計,歐世銘想。

「好端端的幹嘛要割傷自己的手指?」

歐世銘煩得很,連説話都高聲了不少。

肖尚坤忙做「噓」的噤聲手勢,「我跟你説,你可千萬不能衝動讓她把孩子打了。」

「那怎樣?難道要她生下來嗎?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侄子我都養不起,我哪兒還有工夫管自己的孩子。再説了,孩子又不是你的,你當然説的輕鬆。」

語氣中不無怨氣。

「反正你按照我説的去做就行了,這個計劃可能會比視頻的計劃來得嚴謹一點,拍視頻還要花工夫去説服陳美妮,是吧?」

「卑鄙!」

歐世銘從牙裏吐出這兩個字。

「沒辦法,誰讓這個傻女人自己撞上來了,咱不用留給誰用?我悄悄跟你説吧,當初要不是你,哥還想上她呢,現在呀,全留給你了,哥哥忍痛割。」

説罷,他嘿嘿的笑了。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記住啊,要好好伺候,要是想掙大錢的話。」

歐世銘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裏生出一種很陌生的覺,他覺得肖尚坤變了,可又説不出是哪裏不一樣。

要是想掙大錢的話——這句話像是迴音一樣縈繞在他耳畔,昨天,爸爸的醫院打電話過來催款了,説要是不醫藥費就讓他爸爸挪位置給別的病人。

他嘆氣認命地往病房走。

正文第53章土包子

陳美妮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了白秀奇的身影。

舉目四望,好像他是一下子憑空消失了去,找不到人影。雖是已經離婚,她還是想好好跟他聊聊,好好安撫一下他。

找了許久,天空像是又要下起雨來了,她嘆了口氣,正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徐徐地開到她身邊來,她躲避,但那車子似乎就是要朝她駛過來一般,不讓她躲避,還鳴喇叭,她正生氣叫罵,車子停下了,下來個再悉不過的人,他朝着陳美妮咧嘴大笑:「好久不見。」

陳美妮也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來回應:「譚局長,好久不見。」

「怎麼?一個人來這裏喝咖啡?」

譚中天指了指三樓的咖啡館。

陳美妮沒説是也沒説不是,「譚局長,您先忙吧,我還有點事情,再見了。」

「誒誒誒——等會,幹嘛走這麼快呢,一起過去對面吃個便飯如何?」

譚中天拉扯着她,這時候從車上下來另外一名女子。

陳美妮一眼就看見了她,她穿着一套黑無袖窄裙,上彆着一條金閃閃的帶,完美的身材暴無遺,頭髮是燙染的大波,火辣辣的大紅似笑非笑,鼻樑上架着一副墨鏡,正倚在車上,像個的車模,隔着墨鏡,陳美妮知道對方在打量自己,因為她的頭部正在上下運動。

「譚譚,這誰呀?」

她的聲音嗲聲嗲氣的,一開口就能讓人渾身上下長皮疙瘩。

譚中天似乎有些尷尬,低低道:「你怎麼下來了?不是叫你在車上等我嗎?」

似乎是在責備她。

那女子也不避諱,「切,我還以為你下來是見誰呢,原來是要見這麼個醜八怪,我還以為是哪個把我比下去的美女呢,想不到你這麼急着見的人竟然是一個土包子!讓我在車上等這麼久——」

「閉嘴!回去!」

譚中天發火了。

那女子變得害怕,見譚中天發火,似乎這才知道自己是造次放肆了,馬上退回車裏去。

陳美妮被她的話噎住,又氣又惱,「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説罷,她就跑了,也不管對方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狗局長。

新租的公寓裏,兩房一廳的乾淨新環境,還有大大的台和落地窗,肖大胖子從太師椅上起來,走到昨天才買回來的小天鵝冰箱裏拿出一瓶紅酒,努力了半天才能把出來,不由破口大罵:「哥哥不就是想附庸一下風雅,嘗幾口紅酒嘛,要知道需要費這麼大的勁,哥哥才不喝這勞什子紅酒。」

他拿出昨天陳美妮去超市買的高腳杯裏倒了的一杯,一大口灌了半杯,險些沒吐出來,「媽的,幾百塊一瓶的破紅酒還不如哥哥的二鍋頭,哥,你説那些有錢人怎麼這麼喜喝紅酒呢?我就奇怪了。」

歐世銘沒有理會他,他正吹着口哨在鏡子前擺自己的頭髮,前天剛去燙染的頭髮,給他燙髮的理髮師説要三天後才能洗頭,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今天洗頭,現在正對着廳中央的穿衣鏡臭美,拿着吹風筒定型。

他們現在都換了工作,一同跟在鍾世銘手下做房產評估,鍾世銘前期給他們每人的八十萬已經到手了,並答應了後期的錢按照合同上的還。既然他們幫了鍾世銘這麼大的忙,向他求個工作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的,特別是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肖尚坤,遇上什麼好處都是死命地抓住的,哪裏是會放過勒索鍾世銘的主兒?鍾世銘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做人也變得小心翼翼了,不敢得罪任何人,二話不説就答應了。

他們的工作也很瀟灑,評估本是個嚴肅而又謹慎的工作,但其中的潛規則他們摸清了以後就不怕專業上的問題了,只要不出大問題,都不是問題。

三個人現在搬來這個兩房一廳的房子,比從前那些暗無天的住處寬敞明亮了許多。他們倆每天上班,陳美妮在家裏做家務。

「真真的無債一身輕呀,你看看艾珍珍那個包貨,現在是想倒貼給哥了,把錢還給她了她就問哥哥還有沒有類似的工作,天天給哥打電話,真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牆頭草,死者家屬那二十萬可以等到明年六月份,真是讓哥哥欣啊,多得你家陳美妮。」

他笑着拍打歐世銘的肩膀。這些天他的臉是越發的紅潤了,人也似乎一下子長得神了不少,懂得在裝扮上下手,知道人靠衣裝的道理。

「噓!別輕易提這事兒,她現在懷孕又多疑的,要是被她聽了去查出來怎麼辦?」

「開玩笑!她哪裏有那個智商喲,你看看,你別看她有時候看起來很強悍的樣子,其實呀,她骨子裏就是個傳統保守的女人,現在跟着你生活好過了都不懂得裝扮一下自己牢牢抓住你的心,還以為你會她一輩子呢,再沒見過這麼傻的女人了。」

要死不死的,這個時候陳美妮剛好回來了,他們的門是沒上鎖的,門一下子被打開,兩人都驚恐地看着站在門口不進門的她。

三個人定格在原地,歐世銘和肖尚坤像是兩個等待判刑的犯人一樣,緊張得發抖。

「你們在説什麼?是不是嫌棄我老了?覺得我是不會打扮的黃臉婆了?準備要趕我走了是不是?」

陳美妮話語裏帶着哭腔。

肖尚坤明顯是鬆了口氣,原來只聽到上半截,忙解釋:「不是的,美妮,我們是在開玩笑呢。」

他説着話,推了一把還愣愣地站在原地的歐世銘,歐世銘識趣地朝陳美妮走去,陳美妮去不理他,扔下剛從超市裏買回來的菜就躲進房間裏去了。

vampire518

2024-08-18 13:48:25

正文第54章赴約

她知道她做了夢,但是她醒不來,夢裏,大家都嫌棄她的裝扮,都説她是不折不扣的土包子,每一個人都笑話她,正當她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一段悉的鈴聲,好像是她的手機鈴聲,她迅速地張開眼睛。

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

她有氣無力地應着。

「是陳秀嗎?」

一把很悉的中年男聲,可她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對方似乎受到她的驚訝,繼續道:「我是譚中天啊,你不記得了嗎?」

她並沒有存譚中天的號碼,她以為那天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無聯繫,她以為他們從此就是路人了,想不到她竟會主動過來找她。上次事情的談妥不過也是因為沾了白秀奇的光,在席間她多次説出白秀奇的名字,還撒謊説白秀奇求譚中天幫忙的,説他現在忙着培訓班的事情沒空過來跟他談,她就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她可從來沒把她自己太當回事,即便是跟他上了,她覺得那不過是易的一部分,許是沒多受家裏人的影響,對於貞這方面她倒看的開,不是跟你上了就要着你。跟你上了也不代表一輩子得跟着你。

可對方是規劃局局長,她怎麼着也要好好的回答問題,便打起神來應了一聲。

「你在幹什麼呢?你現在有空出來一下嗎?」

譚中天那邊有點吵,明顯是聽出他抬高了聲調。

「有事嗎?」

她實在是想不到他究竟想找她幹嘛,一説到這裏她就想起那個窄裙妖的女子,不得不説今天被她刺得可不小,讓她重新審視了自己的外表。

「你很忙嗎?我就有點事要跟你商量,你有空就出來,沒空就算了。」

陳美妮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出門經過客廳的時候,歐世銘和肖尚坤不知道在電腦前討論什麼,有説有笑的樣子,見她出來馬上就止住笑聲。陳美妮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們惹她生氣也不好好安一下,還像沒事人一樣玩電腦。本來她還想跟他們説出去一下的,看來現在是本就不必説了。

出到門口的時候,歐世銘問了句:「美妮,你要去哪?」

她什麼話也沒説「砰」的一聲關上門。

「嘖嘖嘖,你家的陳美妮是越來越放肆了,你看看,都不把你放在眼裏了,不就是説她一句,就玩離家出走的把戲了不是?」

肖尚坤在一旁添油加醋。

「你説她要去哪?」

歐世銘有些擔心。

「能去哪?不是超市就是下面的小賣部跟老人家聊天唄,反正她在這裏養胎的子還長着呢,她現在身上又沒錢又沒工作的能去哪?難不成是要回家?」

肖尚坤給出個驚訝的眼神。

「要是她回家了可怎麼辦?昨天她説跟白秀奇籤離婚協議書不知道簽了沒有,我還沒問一下呢,都是你這個烏鴉嘴!」

歐世銘朝肖尚坤的頭就是一拳。

肖尚坤躲了躲,看了一下時間,四點。

「咱別説她了好不?你看看她在的時候咱哥們不都得裝正經,現在她不在,這個週末不是很好嗎?要不要去不去濃情酒吧happy一下呀?」

肖尚坤賊頭賊腦地看着歐世銘。

「不是昨天晚上剛去了嗎?」

歐世銘似乎沒什麼興趣。

「這不是沒找着適合的美女嗎,今兒個再去一次,哥知道你也飢渴了,自從這陳美妮成了孕婦,你就不再——」

「去就去,煩死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要怎麼處理陳美妮的,難道要她跟我們一輩子嗎?」

「這事兒再説,再説,現在都成了我們倆的事兒了,你怕什麼?我也有責任的呀。」

肖尚坤説着話就站起來,拿起錢包就走。

譚中天約陳美妮去見面是那間咖啡館。

一天兩次踏進同一個地方見不同的男人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更讓她驚訝的是,譚中天竟然坐在早上她和白秀奇坐的那個位置。

譚中天客氣地招呼,她不情不願地坐下,吶吶道:「不知譚局長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呢?」

他也幫她點了黑森林,與白秀奇給她點的是一樣的,她沒心思喝。她出來不過是因為心煩,不想呆在家裏,剛好他給了她一個理由和去處罷了。

「上午的事情——」

譚中天言又止。

陳美妮回了他個疑惑的眼神。

「其實上午那個女孩子是我的侄女,自鋅生慣養的,也沒個大小,她也不是無心冒犯,剛剛我説了她幾句她就跑回去了,這不,現在是要跟你道歉來了。」

譚中天賠笑着,仿若陳美妮是一尊佛。

她忙擺手,「沒事,沒事,也沒什麼,我還以為譚局長是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但是他能這麼説倒是讓她心寬了不少。説到底還是萬分在意那個妖的女子對她的看法的。

「我找你嘛——是真的有事,不知道你下個星期三有沒有空?」

譚中天喝了一口杯中咖啡。

「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呀,我現在已經辭職了,成了無業遊民。」

她自嘲,現在倒是有些想念上班的子了。

「哦——」

手,「是這樣的,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否答應。」

陳美妮驚訝,「我一個無名小卒能幫上您譚局長什麼忙?」

「話可不是這樣説,這個忙呀,也只有你才能幫。」

「哦?那你説説吧。」

她倒是奇怪什麼忙只有她能幫。

「下星期三,我有個晚會,現在一時間找不到女伴,不知你能否幫個忙,做我的晚會女伴。」

他的眼神有掩藏不住的迫切。

「我?」

陳美妮這下是大大地吃了一驚,「我這種上不了枱面的人,怎麼能——」

「哪裏哪裏,説的是哪裏的話,我是真的一時間找不到別人了,我知道這樣是有些唐突,可是,這……我……」

譚中天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陳美妮見狀,想着他前一段時間才剛剛幫了自己,現在有空了又推,這樣説不過去,便訥訥道:「不知晚會是要我做些什麼的呢?」

譚中天見事情有些眉目了,便迅速道:「不用做什麼的,就跟着我,跟客人絡一下就行了,你應該看過電視上的晚會吧?」

她看得可多呢,「看過。」

「那也就那樣,不復雜的。」

「那什麼時候開始呢?」

「晚上八點……你是不是答應我了?」

譚中天抑制不住的興奮。

陳美妮不太自然地點頭。

正文第55章狗眼看人低

週三的早上,肖尚坤他們早早地去上班,陳美妮一直睡到中午十二點半,再一次在極端恐懼的夢魘中驚醒過來,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汗,噠噠的,往背後摸像是能擰出水來。

她坐在上回憶夢中情景,那些碎片在夢中攪她的腦子,夢境中各種不同的嘲不斷切換,有丹丹的哭着挽留她的聲音,也有白秀奇懇求她別離婚的呼喊,還有周守雲對她不貞的咒罵,一個個都説她是個不負責任的狐狸,就連劉飛鳳也站在白秀奇的身邊一起幫着罵,千夫所指,她無處可逃,在被眾人追逐中驚醒。朦朧中似是覺得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以為已經是晚上了。

空調已經停止運動,她煩躁地起身,她明明記得昨晚是開着空調睡覺的,遙控器開了好幾次都沒反應,開了燈也是如此,便知是停電了,她煩躁地走出房門,打開冰箱,裏面空空如也。

那兩個該死的混蛋,她不煮飯他們連菜都不會買!她氣憤地關上門,剛想破口大罵,一陣噁心的覺湧上心頭,她又跑到洗手間去幹嘔了一會,才懨懨地出來癱坐在沙發上。

這兩天,她一直跟他們賭氣,沒跟他們説過一句話,她不但不給他們煮飯,連家務都不做,她餓了就去樓下對面的拉麪館吃麪,飯館太遠,懶得去吃飯。面她也只是吃上幾口而已,許是懷孕了的緣故,她沒什麼胃口,簡直是什麼都吃不下。她不知道她不煮飯的時候,他們的一天三頓是怎麼解決的,昨天的時候歐世銘給她打回來飯和湯,她看都沒看,就倒掉了,歐世銘就沒給她買過,他們之間也沒説過話,既然他們沒有和好的打算,她也絕對不會去討好他們為他們做牛做馬,再説了,她為了他們可是立了大功的,他們不但不好好對她,還要裝扮上打擊她,一天他們不低頭認錯,她就一天不能原諒他們。

吐完之後,她覺有些餓了,又進洗手間掬一把水沖洗臉,洗漱之後就拿起碗櫃裏的泡麪泡了一碗。剛想開動的時候,電話響了。

那個悉的號碼,從咖啡館回來之後她就存了他的號碼。

「喂,我譚中天,是美妮嗎?美妮呀,你現在有沒有空呢?」

譚中天用他慣來對她客氣的語調問道。

正無聊着呢,陳美妮想,但她又不想説有空,「倒不是很有空,你……有事嗎?」

她沒有忘記他們的晚會是晚上才開始的。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呢?也沒什麼事的,就是剛好經過一個服裝店店,想着給你買一件晚宴的禮服,你要是方便過來,我就在這裏等你,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給我尺寸,找人幫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前兩天有些忙昏頭了,沒想起這事兒,抱歉了。」

他倒是想的周全的,陳美妮想道,不由有些小高興。要説她活了二十幾年還真的沒穿過禮服,也沒去過禮服店呢,倒是想借着機會去看看。

「你現在在哪裏?」

她淡淡地問。

「我在商業步行街這裏,你現在方便過來嗎?」

譚中天的語氣中有抑制不住的驚喜。

「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過去吧。」

陳美妮掩飾着自己內心的興奮,假裝平靜道。

店面坐落在市中心的商業步行街東門,陳美妮找了許久在店門口看到一個悉的身影正在焦急地看着手錶,估摸着就是在等她的。

譚中天的為人處事總是讓她意外,從前她覺得那些官員領導們都是遙不可及的人,要不就是趾高氣揚看不起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要麼就是自以為自己了不起整天對人一副理不理的樣子,接觸了譚中天以後,她發覺他本就不像外界所傳的那樣猥瑣、可惡,反倒覺得他是個很平和很客氣的人。她不由對他改觀,至少比同一個屋子裏那兩個臭男人好多了,她想。

譚中天遠遠的也看見了她,很是熱情地上來。雖説他們曾經也同共枕,但她還是很不習慣跟他過分親暱,從他肥厚的手中回自己的手,笑着躲了躲,先進了店門。

譚中天裝作不介意的樣子,手,在後面別有深意地一笑,跟着進去。

她看到這店的衣服都驚呆了,在衣架子間遊走了一會看一眼衣服上掛的價格牌,發現這裏面的衣服價格不菲,若是平時,這種店她是連進都不會進來的,看了又沒錢買只能是徒增煩惱,可是如今有人買單,她也很樂意通通都試一試。

正當她看見一件喜的想拿出來看一下的時候,一個化着致淡妝的前彆着一枚店員徽章的年輕女子面走來,臉上沒有正常服務員客氣微笑的,倒是有些氣勢洶洶的覺,劈頭就問:「秀,你這是要買衣服嗎?」

她一邊説着一邊不客氣地上下打量陳美妮。陳美妮今天穿的是一件地攤上掏的連衣裙,她的意思自然是在打量着陳美妮有沒有足夠的錢買她們店裏的衣服。

對於這種人陳美妮見的多了,若是平時,她可能會很生氣,然後把衣服扔回去,昂首走出去。可是今天,她不想計較,她有大東家在身邊坐鎮,便只微微一笑自信地點頭,那店員嘲笑地翻了一下白眼,繼續道:「這衣服價格是三千八百九十九,不能少,我們這裏是不接受講價的,想買的話就試,不想買就別動。」

「怎麼?不想做生意了是不是呀?你們家的衣服還不給試了?信不信我找你們老闆過來炒了你?」

譚中天生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充震懾的威嚴。

店員回頭,見了譚中天,很驚慌地低下頭叫了聲:「譚先生。」

正文第57章寶貝,我來了原來譚中天是帶她去珠寶店。

女人似乎有種天,一見到這些飾物就會不釋手兩眼發光,陳美妮從前不覺這些東西能對自己有多引,如今想來,不是因為這些金銀珠寶對她沒引,只不過是因為從前知道自己沒錢買故意忽略不進這種店罷了。

人活着,還是有錢好啊,想什麼得什麼,她痴看着櫃枱美不勝收的鏈子首飾想道。

譚中天是給她預定好了的,她只看了櫃枱的珠寶一會,店員便招他們去貴賓室等候。當店員拿出來鏈子給他的時候,他拿過來給陳美妮打開,陳美妮又想起那天在酒店他給她送的那個鑽戒,那天裝得那麼清高,拒絕了他,如今她還真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只好假裝問:「譚先生,你……這是要送給我嗎?」

「你要是喜,並且能接受,我就送給你。」

看來他也沒忘記鑽戒的事情。

陳美妮只笑不語,指了指自己的頸脖,「你幫我戴上去我在看好不好看。」

譚中天聽話得很,幫她戴了。鏈子説不上漂亮,但是價格不菲,而且據説還是這個店的鎮店之寶,陳美妮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貴的鏈子,那種閃着星星一般光澤的顏,掛在脖子上,人都顯得高貴無比,她簡直是捨不得摘下來了。一下子覺自己身心都升騰起來了,譚中天也在一旁端詳許久,不斷説:「實在是太美了。」

雖然捨不得,她還是摘下來,留着晚會的時候戴。

隨後又跟着他逛了大型超市,給他買了一套衣服,還去法國餐廳吃了一頓從來沒吃過的晚餐,這一天就這樣跟他在一起過完了,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

他們便回到那店裏,曹店長果然還在,都這個點數了,店裏生意還是如火如荼的,她似乎是在等着他們,他們一進門,就有店員去通知她出來。

她給陳美妮化了個稍顯妖的裝,穿的是她第一件試穿的紫鏤空曳地長裙,一出化妝室,譚中天早就已經換好了衣服在那裏等候,化了妝的陳美妮更是讓譚中天看得目不轉睛,連嘴巴都合不攏了,本是扣着手上衣服釦子的手停留在原地,看着女神一樣的陳美妮朝着他款款走來,他抬起手,牽着陳美妮就走了,司機就在店門口接他們。

在車上的時候,陳美妮悄悄滴給歐尚坤發了條信息,説她有點事,恐怕要很晚才回來。即便他沒有問她,她還是主動跟他説。

晚會上果然是衣鬢香影,達官貴人所攜女伴都是一個個國天香的大美女,剛開始陳美妮有種自慚形愧的覺,隨即,記起了身上不菲的穿着,她自信地攜着譚中天昂首闊步走過去。

晚宴席間,她表現得很不錯,讓譚中天覺得特別有面子。譚中天不停給她介紹那些個似乎在電視上過臉面但又不記得名字的官員,她一一微笑回禮,動作雖説有些拙劣,卻還是有不少人贊她有氣質,識大體,都以為她是譚中天的新女友,説他有福氣,到這麼好的女友。有討好譚中天的人連她一併的討好了,她就搜刮腦子裏的片段去應付。

答應給譚中天去參加晚會的那天,在肖尚坤他們上班的時候,她一直看電視,看韓劇,看台劇,看別的女的是怎麼參加晚會的片段,怎麼去應付客人的言辭。還拾起了從前在廠子裏集體學過的舞步,以備不時之需,自己一個人像個傻瓜一樣在客廳的穿衣鏡前面踏着舞步,還一副很陶醉痴的樣子。可這晚會好像是沒有這麼一個環節,他們都只是在吃吃喝喝,本不是想象中的晚會,不由讓她有些失望。

譚中天説話,她就在一旁陪笑,喝悶酒,從不開口,是個絕好的花瓶,聽了許久,她才知道原來這是個官員兒子的生晚宴,她不由驚訝這周圍的陣仗,慨着,有錢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想他們家的丹丹,生的時候就一塊小蛋糕就搞定了,丹丹還高高興興的吃得臉都是,為自己得到一塊小蛋糕興奮了好半天。

沒由來的,她就想起了丹丹,這些天不見,也不知道她怎樣了,有沒有想她,她不在丹丹會不會哭着要她,會不會問白秀奇她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麼還不回來。還有白秀奇,那個一直隱忍着她的男人,那天他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打他電話,他關機了,至今沒有聯繫。可是她呢,她自己先走在幹嘛?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這裏飲酒作樂,醉生夢死,如今想來,她還真的是個無情無義的女子。

一邊悲慼地想着一邊在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突然就覺得在暈眩中有些悲傷,像是想哭出來一樣,趴在譚中天肩膀上。

譚中天看着她喝得這麼猛,也發覺她的不正常了,不由對眾人説抱歉將她扶到主人的客房。

陳美妮似乎是醉了,整個人軟塌塌的順從地伏在譚中天身上,嘴巴里不停説着譚中天聽不懂的話。

好不容易放她下的時候,譚中天輕微氣,嘴角在不經意間上揚,他提了一下皮帶,倒回去將門緊緊地鎖上,看着上不斷動的尤物,她似乎有些熱,身體向右微傾,碩大高/脯隨着呼一起一伏,整個身軀蜷縮得像是一條輕柔的蛇,看的他雙眼發亮。不知不覺,下身已經開始有了反應。

「好熱」隨着她一聲咕噥的哦以及充惑的翻身,他就忍不租開身上的皮帶,掉外衣,咂咂嘴吧,低低道:「寶貝,我來了。」

正文第58章客房

譚中天輕輕的在她身邊側身躺着。定睛看着她,化着妝的臉已經沁出細細的汗珠,看起來更如出水芙蓉一樣美而不

「好熱……」

陳美妮醉意朦朧眯着眼睛看着他,似乎想渴求幫助,譚中天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估計錯誤,她並沒有醉。

慢慢地,只見她如同孩子一樣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長裙已經被她拉到大腿上,若隱若現地出粉的內,看得譚中天喉嚨一陣難言的乾燥。他不咽一下口水,忍住把手放上去的衝動,繼續試探:「熱嗎?你是哪裏熱?」

陳美妮沒有理會他,繼續撕扯身上的衣服,吊帶裙子已經被她褪掉一邊帶子,白皙的肩膀以及出一半,嘟囔着,「熱……」

譚中天瞪大眼睛看着那團/,繼續咽口水,「寶貝,熱怕什麼?熱才有情呀。」

他輕聲道,隨即,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她還是沒什麼反應,想着她應該是醉了,他迫不及待朝着她櫻桃般火紅的雙狠狠地親了一口,她卻還是繼續無意識地嚶嚀,此時,她頭髮上已經沾了汗珠,看起來萬分的

真是來的全然不費功夫呀,他可沒在這個晚會上想到這一出的,這純屬是意外,那可別怪哥哥大幹一場了,我的寶貝,説罷,他拉開子的拉鍊,把自己的東西掏出來,朝着抖了幾下,再在陳美妮臉上晃了幾下,繼而自戀地笑着,胡地把自己身上的障礙物全部褪掉仍在地上。

他光着身子朝着沒有絲毫反擊力氣的陳美妮身上上去,陳美妮許是被得太熱,不能動了,下意識地就推譚中天,那柔弱的小手本就推不動他,更是讓他有種拒還

他大膽地用手隔着衣服挑一下她半/的,讓它們配合地顫動着,他親了一口,繼而褪掉她另外一邊帶子,她此刻已經毫無反擊的力氣,幾近是任由他擺,他雙手捻捏了許久,彈着,讓上面兩顆紅櫻桃變得堅/後,雙手握住那份,擠出圓球似的弧線最後貼緊他自己的身體,來回摩擦,嘴裏發出陣陣快的怪叫。

陳美妮只覺得熱,她只會説「熱」……以及「不要」兩個詞,半睜着眼睛,似乎是知道有人在身上,卻又毫無反抗的意識,只是推着,半推半就的,更加讓譚中天大膽,為所為。

譚中天很快就將她身上的衣物細數褪掉,一具的就展現在他眼前,陳美妮只覺自己剛獲得一會涼的舒適,隨即又被一具炙熱的人體了下來,她死命推着:「不要……不要。」

可是對方巋然不動,反而在她身上動,下面像是有一陣滾燙的熱灼的東西燒着,她伸着手去撥一下,本是想拿開的,卻怎麼也拿不掉,譚中天不知道她有此舉,被她的小手撥得地朝着她的脖子處哦了一聲,下面已經硬得像是要火山迸發一樣,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魯地拉開她的手,撥開她白皙修長的雙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他跪坐在她前面,朝着那個沒有絲毫潤滑的就直直地用力/進去。

陳美妮終於被痛的有些知覺,驀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譚中天,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在這一瞬間驚醒過來。

「你……你這是在幹什麼……不要……不要……」

她想起身,可是他已經很深入,當那大的堅在她律動,她只能發出陣陣無力的哦,死的無面襲來,讓她沒有絲毫拒絕的力氣,她仿若覺得自己被他一得要快活到死去了,只能睜着眼睛看着他。

好緊……還是一如既往的緊……譚中天氣,再累也捨不得離開這份將他緊緊夾住的緊迫,不過一會,他便覺那裏有水了出來,了他的壯。並且他覺得陳美妮也開始享受他那堅大和黑褐,他越發的用力撐破裏面嬌的,繼而是一深一淺的拉與緊密。這個女人,結婚了這麼久還這麼,真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又讓他萬分的驚喜。

陳美妮沒有反抗,即便是她已經有了意識,她也知道自己很享受這樣魯的對待,她只是緊緊地抓住譚中天的手,指甲幾乎陷入他的裏,他似乎也不覺得痛。汗水滲出來,兩人均是汗浹背。

他愈陷愈深,兩個人的息也越來越重,當他費力地把自己的出來的時候,仿若有虛覺,像是爬了幾個小時的高山一樣累,卻比爬山死……喝醉以後的陳美妮的那種柔美得要死姿勢,比起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以後都能這樣該多好,這是譚中天從陳美妮身體裏出來單上的時候安靜躺下時想的事情。

閉上眼睛之前,他最後看到陳美妮嬌小的臉蛋下的微紅和汗珠兒以及——眼神裏那一抹憤怒裏的淡疼,可是他管不了了,終究是不能天天奮戰,陳美妮這種妖是能把他乾的。

陳美妮看着旁邊這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她原來是知道大抵是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的,第一次的時候,她還覺到一絲羞辱,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即使是他剛開始強迫的自己,不能否認的是,她也很享受不是嗎?

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地上雜的衣物,剛才穿在她身上雄糾糾氣昂昂的罩現在已無力地癱軟在一旁,一如其主人。

她起身,一件又一件地拾起來,穿上。

穿戴好了以後,她站着對上癱瘓一般的男人説:「謝謝你送我的東西,我不會還給你了,這一次,當做我們的換物。我希望我們以後不要聯繫了。」

待他驚愕地坐起來的時候,陳美妮已經開門走出去了。

正文第59章濃情包間

「濃情酒吧」在晚上的這個時候是才像是一隻甦醒了的獸,張牙舞爪在夜的掩護下盡情放縱。

舞池中央,嘈雜的DJ音樂,眾人盡情盡力狂舞,會跳的有節奏地扭着自己肢,不會的就跟着會的胡跳,像是一羣獸在甩頭、揮手、跺腳,肌膚之間緊密的接觸,在悉的、陌生的人之間,完全沒有距離,燈光搖曳魑魅,在光和影的織下,年輕的軀體盡情的揮霍自己體內的能量。

歐世銘和肖尚坤早就跳累了,回到自己的包間裏,如今也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他旁邊的艾珍珍也如此,三個人正呈曖昧的姿態倒在一起,艾珍珍在中間,靠得肖尚坤最近,歐世銘稍微遠一些,包間內的屏幕上正播着《情買賣》這歌是艾珍珍點的,可是她現在已經唱到沒有力氣再唱了。

肖大胖子的手漸漸地肆無忌憚地伸進了喝得半醉的艾珍珍半/脯上,艾珍珍沒有拒絕,反而嗤笑着拿着他的手伸得更深入,肖尚坤只覺下身一緊,迅速地捻捏着,觸摸到那顆翹起的牙,她打了個靈,嬌媚地哦了一聲,肖尚坤見狀惡一笑,朝着她撲下去,他肥厚的嘴巴咂着她嬌的雙,靈活的舌頭很輕巧地伸進她微微張着的嘴裏,兩個人的舌頭相互在一起,彼此之間的息如同巨雷入耳。

艾珍珍的手同時在歐世銘的身上動,漸漸地滑到他的下體,隔着他的牛仔觸摸那漸漸被她/硬的堅/,歐世銘悶哼一聲,轉過身來,雙手也在如蛇一般躺着的艾珍珍身上游走。

肖尚坤的手漸漸地不安分,觸摸她光滑的美腿,越來越近到那私密之地,他的手剛要剝開她的內伸進去的時候,被艾珍珍放在歐世銘那裏的手撥開,舌頭也從他的嘴裏出來,氣道:「別嘛,別那麼快。」

他卻以為艾珍珍這是拒還,不理會,繼續強硬伸進去,艾珍珍有些生氣,一把推開他的手,站起來,「不要這樣。」

肖尚坤好一陣失落,所有的都一下子被澆滅,頹唐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明明就快要到手了,可就是差這麼一步,每次都這樣,或許他是註定得不到艾珍珍任何一次了,即便是有能力拱手將她送給別的男人,他也沒這個福分去消受,他嘆口氣,拍了一下艾珍珍的股,「你呀M是捨不得給我,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呀?」

艾珍珍坐下,倚着他,挑眉道:「等你逆襲成功的時候,妹妹我天天在家裏光身子敞着腿躺上等你。」

説罷朝着他的臉親了一口。

肖尚坤簡直是恨得牙的,抬手捏了一下她的尖臉蛋,「等着哥哥,哪天哥哥發跡了就把你娶回家,咱回家裏做,哥要天天跟你做,死你,榨乾你,讓你跪地求饒。」

艾珍珍被逗樂了,擰着他的下巴笑着。

歐世銘也醒過來,不理會他們曖昧的,用茶水洗臉,甩甩頭問:「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半了。」

艾珍珍看一眼腕上的表,「誒呀媽呀,我要回去了,我還要替人家值夜班呢,不行了,不行了,被你們帶壞了,我真的要走了,你們慢慢玩啊,下次我再找你們,有這等好事別偷偷玩別帶姐喲。」

説完,她真的收拾好東西扭着肢走了。

肖尚坤在背後呈大字型躺着看着股一翹一翹地遠去的人兒,嘲笑道:「妖,騙我值什麼夜班,不就是害怕等會去我要她還今天晚上玩的錢麼,真的是,可怕的妖,把我肖尚坤看成什麼人了,平裏欠她錢的時候怎麼請也請不動,今兒個知道哥哥有幾個錢了,就顛爬過來。」

「走吧,別説那麼多了,你都知道她是那樣的人了,你還這樣對她,你不是犯是什麼?不知道陳美妮回來沒有,回來看到我們這樣又該多想了。」

歐世銘拉着豬一樣死活不肯起來的肖尚坤。

「我説你是不是上人家了,到哪都想着她,你煩不煩,從前你可不是那麼婆的,哥哥還沒玩夠呢。」

肖尚坤為了不能得到艾珍珍的事情煩着呢,怎肯現在就走。

「那你想幹什麼?」

歐世銘打了個哈欠。

肖尚坤揚眉惡一笑,「你懂的,那包貨不給我們玩,咱就花錢玩別人,如何?」

歐世銘來氣了,「你別以為你現在多有錢,你的錢都拿來還債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在那兩房一廳的公寓逍遙下去呢。」

「怕什麼?今宵有酒今宵醉嘛,咱不是還有陳美妮這個靠山嗎,我估摸着哪天又要拜託一下我表哥,讓她跟譚中天繼續接觸接觸,我那哥哥説,譚中天回家以後就想着她了,一直跟我哥哥打探她的消息呢。」

「我覺得咱還是別玩她了吧?要是給她知道是真的不好收場的,她可不是簡單的女人,不是隨便就能饒了別人的。要是她狠起來不知道我們要吃什麼苦果呢。」

「你別説了,我心裏有數,反正不用白不用,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再説了,你不是知道我的計劃了嗎,怎麼還在這裏唧唧歪歪的。來來來,別説這個了,多掃興,咱叫個女的來玩吧,如何?我現在就叫了哦?」

「要玩你自己玩,我可要走了。」

歐世銘站起來就要走,肖尚坤一邊用力地拉着他一邊打電話,説着晦暗的密語,那邊已經同意給他人了。

歐世銘知道自己走不了,也認命留下,罵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誒,你可別説我,你還不是一樣?你別仗着你自己有好身材得到萬千女人寵就不陪哥哥玩了,哥今兒個就不放你走。」

肖尚坤舒坦地笑着説。

兩個人説不了幾句貧嘴的話,門就敲響了。

「喲,這麼快?不是吧?還真有速度,哥哥還沒準備好怎麼玩呢,去去去,去開門,別等哥哥去把人家嚇跑了。」

肖尚坤用腳趾頭戳歐世銘。

歐世銘不耐煩地起身,拖拖拉拉走到門邊。

打開門的一剎那,他愣住了。

正文第61章敲詐

酒吧的洗手間內,歐世銘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可是無論怎麼肆意地往自己的臉上衝洗,都洗不掉曾經的辱與罪行,那些午夜夢迴的噩夢似乎又出來了。

「砰」的一聲巨響,洗手間的門被一陣巨大的蠻力推開,歐世銘下意識地往門邊一看,陶萍頭髮蓬地倚在門邊,周圍包間裏的聲音湧進來,讓他瞬間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他抬眼一看洗手間的鏡子,頭髮盡,樣子十分的頹唐。

她關上門,反鎖,雙手抱,朝着他走近,他慢慢後退,一直退到白瓷洗手盆的邊上,整個人有些惶恐地半仰着身子看着她慢慢地朝着自己近。

她臉上的疤痕明顯是沒有了,看的他很不解,也很惶恐,仿若那天在酒店裏的境遇是一場幻境,那面具下面的人也是他的幻覺中出現在那一天的。

周圍靜的可怕,只有水龍頭的水聲在響,如同等待一場大爆發的爭吵。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歐世銘終於抑制不住內心的疑惑,對於陶萍,他有太多的疑惑,只是一直都不敢問,也不敢去找她,如今,她近在眼前,他無路可退,為了避免未知的傷害,他只好先開口。

萍揚起嘴角一笑,近他。

「我想不到你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很重要嗎?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臉怎麼就好了呢?」

她的眼神犀利得很,像是一隻發怒的野貓。

歐世銘挪了挪身子,卻還是不能動彈半分,陶萍的雙手撐在他旁邊,身上好聞的香水味面撲來,讓他嗆咳了一聲,把臉轉到別處。

「怎麼?不敢問我話連看都不敢看我了嗎?你到底是有多嫌棄我!」

她説着話,一邊將歐世銘的頭擰過來面對她。他多想正眼看看她,看看她的傷口,觸摸一下那道像是變了魔術一樣已經消失了的疤痕的地方,可是他不敢,這下,他竟然沒出息地哭了出來。

萍一愣,隨即眼神又變得犀利起來,「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在哭?想博得我的同情要我原諒你嗎?要我原諒你將我拱手送給別的男人然後又把我的臉毀容了嗎?」

萍,我求求你,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可是我求求你,你別這樣看我好不好?」

歐世銘一邊説着一邊着自己的嘴巴,狠狠的,聲音都蓋過了水龍頭的聲響。

「放過你?」

萍朝着空氣哈哈大笑,「你以為我真的是這裏的頭牌,恰巧過來伺候你們的嗎?」

歐世銘一驚,不由想起了上次在酒店的事情,「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知道我的行蹤?」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我還知道你現在勾搭上了一個良家婦女,搞得人家懷孕了,我還知道你跟肖尚坤現在有個勒索譚中天的大計劃,肖尚坤準備把你的孩子誣陷給譚中天説是他的,再趁機撈一筆,我什麼都知道,這三年來我來去無蹤,可是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怎麼着?你過來咬我呀!」

她按着他的頭,將他的嘴巴湊近自己的臉,歐世銘死命地仰着頭,僵持了一會,她意地鬆開放在他間的手,倚在門邊。

歐世銘保持原有的動作,腦子裏一片空白。

「要不再把我送給別的男人再強jian一次呀,剛剛你在裏面也聽到我跟肖尚坤在沙發上做了是不是很呀?我告訴你吧,我們那天也是在沙發上做的,他也像肖尚坤那麼胖,死豬一樣在我身上,得我不過氣來,我喝了你下了藥的酒,已經不省人事,我已經把他當做是你,我那天他媽的以為他就是你呀,你知道不,我當時多,沒有絲毫抗拒的能力,就赤身躺在沙發上,被他用皮帶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着,他的指甲是有多長呀,那指頭伸進我下面去,都把我出血了,我還跟着喊,你知道嗎,他——」

「別説了……求求你……你別説了……」

歐世銘無力地哭着,拉着她正準備伸進裏面去比劃的手指。緊緊地過去抱着她。

萍被他抱得不過氣來,也哭出了聲。許是覺得不妥,又一把推開他。

「一個星期內往我卡里打一百萬!當做是當年把我推給那個胖子的貞費,如果一個星期後我去銀行查,沒有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萍擦一把眼淚,狠狠道。

歐世銘震驚了,「一百萬……你……萍……我……」

「怎麼?還難倒你不成?你們不是讓你們家那個女人隨便一出馬就好幾百萬到手了嗎?這是你欠我的,莫非你還想賴賬?」

「你……你這是敲詐!」

他有些生氣,但又不敢表現得過了頭。

「哈哈哈!我敲詐!隨便你怎麼説吧,我可沒時間跟你耗了,你記住,一個星期後我見不到錢,可不像上次給你下藥那麼簡單。」

走,他急忙地拉着她,討好道:「萍,我是真的沒錢,我爸……我爸……他在醫院躺着還沒出來呢……」

「你爸在醫院躺着關我什麼事?即使是在太平間躺着也跟我無關。」

萍無情道。

「你就……好吧,少點行不行?」

他拉着她,苦笑着,如同個無奈的馬,突然來了拍馬神。

「你是想去坐牢?你確定了嗎?」

萍嘴角一扯,手已經放在門把上了。

「不是……那少點行不行?」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我收不到的話,你就等着坐牢吧。你幹過的違法事情,我通通都有證據,別到時候怪我不客氣。」

萍開門走了。

歐世銘捶了一下門,心一陣接着一陣的鈍痛。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糊塗啊,歐勝

正文第62章想不想要我

「一百萬……你沒聽錯吧?她真的找你要一百萬?」

肖尚坤豎起食指,小眼睛極力地擴張,死死瞪着歐世銘。

歐世銘坐在邊,垂下頭。這是默認事實的姿態。

「你……你不會答應了吧?」

肖尚坤還妄想着事情會不會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歐世銘抬起頭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你別一直問我這是不是真的,從酒吧到家裏你都問了幾次了,我剛剛跟你説的全是真的,沒有假!她就是陶萍,她就是回來你跟我討債的,關於我們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他的聲音裏帶着哭腔,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絕望的人,他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肖尚坤了,有些話,他卻不想重複多次,多次重複只會讓他更煩躁。

「你這……你這叫我上哪兒給你去呀?」

肖尚坤攤手為難道。

歐世銘知道這也是強人所難,他已經被到一個絕望的境地了,才會妄想肖尚坤這裏的救命稻草能拉他一把。但這可是個天大的數目!他清醒了過來。

兩人對坐着,沉默了片刻,歐世銘躺在上,「要是真沒辦法,我恐怕就只能去坐牢了,我坐牢沒事,可是我一家老小……」

他頓了一下,繼續自言自語道:「肖尚坤,你説説,這人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活的這麼累?我就只想過平常安穩的子,怎麼老天爺就是不肯給我,要處處為難我呢?我也不是要發大財享大福,我只求過上平常人家的子,你説我他媽的怎麼就求不到呢?」

眼淚滑落在成一團的被子上面。陶萍那絕情的臉又浮現在眼前,相知相相戀,一路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如今成了怒目相向的仇人,枉費他當初的喪心柴,將她拱手送人,如今他又得到了什麼呢?一無所有,還要遭到她的恨!恨他,這是他活該,他欠她的,又何止是錢財能一併還清的?那段被夢魘驚醒的子,他曾經去看過兩個月的心理醫生,醫生説他其實沒問題,注意點休息就好了,但是自從上次在酒店被她下藥的那天,他又開始做夢,噩夢,被她派人拿着各種武器追殺的噩夢。

「要不……要不咱再找找陳美妮吧,我本想着哪天有需要了就用最後一招,現在給你先用吧,反正我的債務也基本上還清了,人總不能太貪心是吧?」

肖尚坤弱弱道。

「你的意思是把陳美妮送給那個譚中天?」

「不——這個要費很長的時間,得我哥那邊成功了再説,我現在想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拿出來做文章,暫時先些錢。」

猝不及防的,房間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撞開。一切似乎是巧合卻又倒不如説是刻意的偷聽,陳美妮毫無血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歐世銘驚恐得從上蹦起來,肖尚坤則站起來,嘴巴大張着,兩人都説不出解釋的話來,任由她站在門邊冷笑幾下,繼而「砰」的一聲摔上房門。

陳美妮把自己關在房裏,她並沒有哭,只和着身上的晚會禮服躺着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天花板。若不是剛剛從客房逃出來跑到洗手間用水拍打自己的臉讓她清醒過來,緊接着在接到一條短信的時候從觥籌錯的晚會上逃了出來,她肯定會錯過了這彩的一幕。

她朝着潔白的天花板哭出聲來,隨即又哈哈大笑。

原本想着回來問一下真相,問一下他短信上説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看來一切是昭然若揭,什麼都不用問了。歐世銘啊歐世銘,算是我陳美妮錯看了你!你不得好死!我絕對不會讓你的謀得逞的!

可她罵完了以後還是傷心,眼淚抑制不住如同決堤的洪水,即便在心裏將他千刀萬剮了她的心還是想被鈍刀不斷地剜割一眼鈍痛錐心。

「美妮……美妮……你開開門聽我解釋……」

房門敲響,急促又小心翼翼。

她邊哭邊冷笑着看着房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睡睡醒醒,斷斷續續中還似乎做了夢,外面叫她開門的聲音斷斷續續,持續着,她用力扔了了枕頭到房門邊,沒砸中房門,坐起來,走到化妝台前。覺好多了,看着鏡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片刻,她的腦海中突然浮起一個人的臉。迅速地放下卸妝水,打開衣櫃,將本來就不多的衣物進行李袋裏面,再加上白天譚中天給她買的。來來去去,她就帶了這麼多東西過來,也就這樣走了吧。打開窗簾,發覺已經是全部上了防盜網的,不得已,她打開房門,不管歐世銘和肖尚坤虛情假意的阻攔與道歉,走出這個才住不到一個月的公寓。

臨走之前,她給歐世銘扔下一句:「你不是要錢嗎?我這就給你找錢去。」

大街上,她的着裝很是惹人注目,也對的,若説在晚宴上她是個人的妖,那在這大街上,她就是個惹人注目的怪物。天氣不冷,但是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她覺到陣陣寒氣朝着她襲來,路人眼神中透出的寒氣刺骨如冰霜。

真的要去找他嗎?那剛剛為什麼在客房裏又為了那個人渣於心不安的走出來呢?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不安的了不是嗎?你看清了歐世銘這個男人,不必為他堅守什麼東西了不是嗎?

還是算了吧,陳美妮,你這一生恐怕都註定是坎坷徒勞的,而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拿起電話,翻開通話記錄。

電話一通,她就自報姓名,「我是陳美妮。」

對方明顯的驚訝,她不等他開口,緊接着嫵媚一笑道:「你還想不想繼續要我的身體?……對,我是你的了,你能持續不斷的要我,隨時隨地。」

正文第63章「情敵」會面「寶貝……請允許我這麼叫你,請你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我是真的擁有你了嗎?」

譚中天對於陳美妮這個輕易得到手的尤物生出了不敢相信的懷疑。

陳美妮嬌嗔着捏捏他的臉,那張白的如同嬰孩一般的臉,雖然上面有幾道看不見的皺紋,卻比她見過的所有同樣年紀的男人都

「你的臉真,能捏出水來了。」

陳美妮説着真的就在上面用力地捏了一把。

可是他明顯是累了,剛剛在晚會上喝那麼多酒,剛剛還跟她在客房裏幹了一場,即便她現在這麼主動,他也已經無心去了。

「嘿嘿,要是真的就好了,來,寶貝,咱睡覺吧,改天再要你。」

陳美妮自然知曉他經不起多大的折騰,妖魅一笑,「好呀,我每天就在這上躺着,敞開雙腿你。」

譚中天依依不捨地把他的手從她的睡衣裏面出來,用力地咂一口她的櫻桃小嘴,轉過身,沉沉睡去,手還不忘搭在她的上。

九點鐘的時候,譚中天起來洗漱上班,動作很輕,凌晨到現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她一直都睜着眼睛,本就沒有睡着。

譚中天去上班的時候,門關上的那一剎,她不由哭了,捂着臉隱忍地哭。她簡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什麼,從小到大,好像是一直都被別人牽着走,想過上好生活,也想同時得到自己的人,卻發覺一切都是那麼難,這兩件事從來都得不到兩全。

她有些抱怨,給她發信息的人為什麼要約在中午去見面,太毒辣得很。可是她自稱是歐世銘的前,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會想去見她。

咖啡館裏人跡寥寥,遠遠的就看見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朝她招手。

她猶豫了一會,慢慢地走過去。

第一眼的覺就是覺得她很,即便在公眾場合還穿着低的短背心,修長的雙腿毫不避諱地叉搭在一起。陳美妮只看一眼她嬌好的身材便在她對面坐下。

「喝什麼嗎?」

萍先開口,很是熱情的語氣。

陳美妮毫不猶豫點了一杯黑森林。

萍摘下墨鏡,細細打量着陳美妮,「果然是不錯,清新靚麗,不俗氣,不妖,怪不得他會對你一直念念不忘。」

陳美妮聽不懂她的話,問:「你是什麼意思?」

萍咧嘴一笑,搖搖頭,出十分好看的牙齒,但是她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自然,特別是右邊,仿若是本就不會動。她仿若沒有打算解釋。

鑑於她的身份,陳美妮對她沒有絲毫好,她只想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是歐世銘的前?」

她直接問道。

萍聽到歐世銘這個名字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隨即,她又大方一笑:「差點不記得他改了個人模狗樣的名字了,説實話吧,他的名字叫歐勝,我曾經是有跟他結過婚。」

「你是説,他連名字都是假的?」

陳美妮的心冷到冰點。

「可不是嗎?他就是個活的騙子。」

萍説罷自嘲一笑,喝了一口咖啡。

陳美妮卻還不死心:「你説你是她前,你有什麼證據?」

許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問,陶萍不慌不忙地從包裏拿出一疊資料,上面照片和證件都齊全,一一翻開給陳美妮看。

陳美妮迫不及待一字不漏看着。

這下,她終於死心了。

「怎麼?還有什麼疑問嗎?妹妹?」

萍將它們收起來。

陳美妮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離了一般,雙腳在發顫,她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跟他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有什麼事情你去找他吧,關於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找他?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

萍挑眉,再一次打量陳美妮。

「你我素不相識,你找我幹什麼?如果你只是想向我證明他是你的前夫,那麼你已經做到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陳美妮説罷站起來。

「哎哎哎,妹妹你可別走呀,事情我還沒跟你説完呢。」

萍拉着陳美妮的手,一想到她曾經跟歐世銘躺在上恩,陳美妮就厭煩,轉過頭,回自己的手。

「有什麼事情你就説吧,我還有事情做,可不像你那麼閒。」

「哦?一個辭了職灼店的閒人能有什麼事情做?」

萍戲謔。

「你……」

陳美妮只覺一股氣惱從心裏直接冒到喉嚨,「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我陶萍想知道的事情,沒人能不給我知道。」

「口氣很大嘛,既然那麼有本事,你想知道他什麼事情何必來找我這個無名小卒?」

「哼!我想知道他的事情?我不過是想給你出口氣罷了,當然,同時也給自己報仇。不知你有沒有意向合作?我相信要是我們兩個聯手的話一定讓他生不如死的。」

萍話語裏的狠勁讓陳美妮起了一陣皮疙瘩,可是她不説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要歐世銘生不如死。

「你看看,他毀了你的家庭再把你推給別的男人不説,他還讓你懷上他的雜種,然後把這個孩子推給別的男人,你説這樣的人渣,你能放過他嗎?」

能放過他嗎?今天凌晨,她已經發過毒誓,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萍循循善:「何不坐下,待我慢慢告訴你真相你再做決定?若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拒絕了我,我無話可説。」

她倒也想知道這個人渣究竟做了什麼讓自己的前憤恨他到如此地步,慢慢地,她轉過身來,坐下。

正文第65章心如死灰

這個房間比李芳他們夫婦倆的房間稍微小些,是陳美妮曾經哭着想要的,後來他們卻沒有給她住,給了他們兩個兒子,讓她住閣樓的雜物間,雜物間裏堆了家裏仍放的各種雜物,她只有一張小的空間,小隔壁就是家裏的雜物,農具、各種破衣物、紙盒、撿回來的易拉罐,連個寫字看書的桌子都沒有。本來他們家還有另外一個房間,他們不讓住人,説是要留給客人住,可是陳美妮在這個家裏生活了十六年,沒見過幾個到家裏來的客人。分明就是不想給她住好點的房間而已,説是髒了自家的風水。

真真是可笑,她出去了那麼多年,又不見得他們家的風水好到哪裏去,想起從前真的是一把心酸淚,陳美妮強迫自己別想太多,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不堪入目毫無意義的情節,她也不願過多去回憶。倒真的是收拾很乾淨,她洗漱完畢,剛想躺下,拿出手機的時候發現有幾個未接電話,是譚中天打過來的,陳美妮想起白天陶萍跟自己講過的話也不急着回撥過去,一邊擦頭髮,一邊等着電話再次響起。

果然,譚中天又打了過來,陳美妮等電話響到第九聲的時候拿起電話。

「寶貝呀,你到底是去了哪裏了?怎麼不在酒店了?」

譚中天很是着急。

陳美妮牽動角一笑,語氣無比的嬌媚,「親的,我有點事情要辦,我保證辦完了就乖乖的回酒店躺在上等你,彆着急喲。」

譚中天便無話可説,只了幾下就掛了電話,掛電話之前,他要陳美妮在電話這邊親他一口,這個時候李芳剛好進來了,陳美妮也毫不避諱,大方地用力咂了一口,這才放下電話。

她給陳美妮端來一碗蜂水,陳美妮冷冷的叫她放下,她放下來後卻還是沒有走的打算,似乎有什麼話要説一樣猶豫不決。

「你有什麼話要説嗎?」

陳美妮當着她的面衣服,換睡衣。

半晌,陳美妮聽不到回答的聲音,這下她已經換完了睡衣。轉過身來,看着李言又止的模樣,她還真是覺得憤怒了,這個時候倒是裝可憐給誰看呢!

「你到底是有什麼着急的事情快點説呀!我不是説了嗎?一切等明天再説,我現在不想跟你説任何事情。」

陳美妮扔下衣服。

芳許是被她唬得害怕了,低着頭訥訥道:「我只想説,明天……恐怕要早點起,因為……要很早就去醫院,我身上的錢……身上的錢不夠醫藥費了,我……」

陳美妮看着她的可憐相,冷哼一聲,原來是為了錢,「既然我答應了你回來,肯定給你們帶了錢的,你快去睡吧,別礙我眼了。」

清晨,六點多的時候,陳美妮就聽見外面一陣動靜非常大的搗鼓聲,還有鍋上煎炒東西的聲音,她本想發作,後一想,是已經回到家裏了,昨天的事情歷歷在目,她便繼續矇頭大睡,一直到李芳諾諾地將她叫醒。

早餐很豐盛,似乎是刻意為之,一看就知道是準備了很久的。可陳美妮只草草吃了些就催促她去醫院。

醫院裏是很嗆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跟着李絡地走到一間雙人病房,陳萬福頭上紗布躺着,像個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

芳站在一旁低低地叫了他幾聲,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本是無神的雙眼在看到陳美妮的時候驀地一怔,張得極大。

他的嘴巴微張,低低叫了聲:「美妮……」

陳美妮看着他,也不説話,緊皺眉頭,果然是傷得很重,都住院兩個星期了,還着這麼厚重的紗布。

「那個撞他的人真能輕輕鬆鬆躲開不賠錢嗎?」

她覺得有些痛心,但心裏更多的是憤怒,撞了人卻能憑着後台關係逍遙法外,讓受害者不但忍受疼痛還要自己墊付高昂的醫藥費。

「能有什麼辦法,我們花光錢財求人幫忙請的律師都不敢幫忙,都被威脅了,你説,我們不忍受能怎樣?」

芳摩挲着躺在上的丈夫青紫的右手,幾滴濁淚就滴在那上面了。

「在外面借了多少錢?」

陳美妮冷靜問道。

「一共借了五萬,還欠着醫院裏的。」

陳美妮從包裏翻出一張卡,裏面有她昨天賣掉的譚中天送她的首飾的一大筆錢,「這卡里的錢,密碼我給你們寫着。你們先用着,關於告那個畜生的事情,我會幫你們想辦法的,你也別哭那麼多,家裏的農活能別幹就別幹了,都什麼時候了,你現在還管那幾畝田莊稼做什麼?好好的給我在這裏伺候他,要是他半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看你後悔一輩子。」

芳接過那張卡,手顫抖着,夾雜着羞愧,讓她泣不成聲。陳萬福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陳美妮,他也下了淚水,嘴裏喃喃叫着陳美妮的名字,再也説不出話來。

陳美妮不習慣跟他們過於親密,她忍住哽咽,「你記住,要在這裏守着他,該吃什麼就吃什麼,該買什麼就買什麼,別給我省,裏面的錢夠你們用了,那幾個破莊稼,你每天四點多起忙活能掙幾個錢?你不許要了,知道了嗎?」

芳點點頭,「這些錢,我們以後會還給你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陳美妮一涼,好不容易有的家人温情在這瞬間又恢復了從前冰冷的覺,她簡直是心如死灰,他們,還是那樣的見外,本就還沒把她當做女兒看待。

她默默看着他們,冷笑一聲,「那是自然,你們不還,有你們好看的。」

説罷,她轉身就走。

一路跑到醫院的門口,她再也抑制不住大聲地哭出來。

vampire518

2024-08-18 13:48:25

正文第66章

譚中天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往酒店裏奔去。

陳美妮在傍晚四點多的時候就給他打過電話説她已經回來了,正在酒店裏的上敞開了等他。在辦公室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就忍受不了她在電話裏面的調戲了,一想到那個奪人心魂的尤物,他一直沒有心思應付剩下來的工作,下了班連晚飯都不跟同事一起去吃,馬上支走司機,他自己開車直奔宜賓酒店。

酒店房門有了動靜,陳美妮不慌不忙叼起一枚葡萄含在嘴巴里,此時,她正斜着腿半躺在酒店裏偌大的雙人上,身上穿着剛從內衣店裏買回來的黑情趣內衣,上面是隻能罩住的小罩子,下面更是誇張,只有兩指寬的小布塊勒住私密處,外頭就一層透明得很的紗布罩住,若隱若現,惑十足。開了門的譚中天就見到這一讓他血賁張的一幕,他拿着公文包的手徐徐垂下,倚在門邊,忘記了關門。

陳美妮在上輕呼:「親的,你不關門是要給別的經過這裏的人看個光才罷休嗎?」

他這才走開,密碼門徐徐合上。

他迅速疾走,一把扯掉領帶,掉身上襯衫,朝陳美妮撲過去,又是摟又是啃的,陳美妮覺得自己的頸脖都被他的口水沾了,不由嬉笑着推開他,「親的,你先去洗澡吧,你身上有股汗味呢,洗完澡咱再來,我剛剛可是琢磨了新花樣要跟你玩的喲。」

譚中天怎麼捨得現在就走?可他越是靠近陳美妮她越是躲避,沒辦法了,他無奈看着眼前這一尤物,「你能陪我洗嗎?像上次那樣。」

陳美妮緩緩地搖起食指,嬌嗔道:「討厭,你去早一秒,就能早一秒享受我的身子,你自己決定吧,玩新花樣可是要看心情的,要是你等會惹得我不開心,我就不跟你玩了。」

譚中天只好怏怏地爬下,迅速往洗手間跑去。

陳美妮朝着洗手間,一陣笑,隨着花灑的水聲響起,她收斂笑容,思索昨天陶萍跟她説過的話,果然是沒錯的,女人,在適當的年齡能用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儘管用,保管會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陳美妮這一次想得到的東西現在雖然是未知,但看着譚中天那猴急得巴不得要把她生活剝下去的樣子,她便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一切都能在上談妥,她已經想好的措辭。

譚中天衝了不到三分鐘就踮着腳尖走出來了,身上裹着浴袍,水珠在他白的身上噠噠地掉,也不擦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湊到陳美妮的身邊,陳美妮輕輕推開他,撒嬌道:「還有水珠呢,人家不喜,人家要你乾乾靜靜的。」

譚中天又像是一隻聽話的小狗一樣表演着擦乾身子的動作。

「這下你意了吧?」

他拍拍已經被擦乾了的脯。

陳美妮這才意地點點頭。

譚中天便湊了上去,將她下去,那樣子明顯是想蠻幹。

陳美妮卻像一條泥鰍一樣從他身下艱難地滑開,從背後騎在他身上,主動地摟着他的脖子,「今天由我來做主,你不許動。」

譚中天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來,喉嚨乾燥巴巴地盯着她在紗布的掩蓋下的惑,結巴道:「好好——好,你來,今天哥哥就聽寶貝的。」

他剛一説完,陳美妮就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他驚喜地緊握,閉上眼睛,陳美妮地嬌

繼而,她鬆開他的手,將他放在自己上的手扔開,譚中天一陣驚訝的不。張開眼睛的時候,陳美妮已經站在下了,她正勾着手指讓譚中天坐在沿上。

譚中天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也不敢忤逆,只巴巴的聽着她的指揮,坐在潔白的沿上。

陳美妮在他腳邊蹲下,身上的薄紗已經被她掉,只剩下三點碎布遮住若隱若現的私密處,她拿着譚中天的兩隻手放在自己高的雙峯上,隔着那小碎布,譚中天練地捏那兩顆牙。陳美妮嬌的小手伸進他的浴袍,隔着內放在他早就已經變/硬的東西上,輕柔地

譚中天一陣悶哼,放在她雙峯的力道不由自主地緊了些,她雙手漸漸地探進去,將他內慢慢地褪下,他的手便離開了她的雙峯,雙手不由自主地撐在上,發出陣陣/靡的息,因為此刻陳美妮已經開始把手換做了舌頭,湊上去添那尖頭處,她一邊着,眼神一直沒離開過他,那斜視的眉眼朝着他放電,嘴角處出若隱若現的微笑。

下面被她添得越來越硬,像是一灼熱的火一樣,正當譚中天覺得自己是在承受着煉獄一般的煎熬的時候,陳美妮的小嘴已經給他送來一陣清涼,她開始含住那碩大的堅。眼睛也不看他了,而是愈發的專心啃着。

譚中天的息越來越重,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放在她的頭上,他好想,好想她能一口將這盡數含住給它清涼的釋放,一邊想着的時候雙手已經盡力地將陳美妮的頭朝着他下面湊近。

陳美妮本是用力的後仰,卻不及他此時的力氣,他已經站起來,完全地失去了理智,不管她説過的這次讓她做主,摁着她的頭死命地往他的身體湊,他開始來回動,像是運動的活一樣來回用力搖晃陳美妮的頭,她的嘴巴越含越緊,比起她的下面有過之而無不及,譚中天已經是死地加快了速度。

他迅速地來回動了許久,陳美妮面紅耳赤地嚶嚀着,嘴裏發出被物體不能下嚥的嘟噥,譚中天在上面死地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譚中天終於了出來,不受控制地白的雙峯。

兩人都無力地癱坐下來,譚中天在上,陳美妮在地上倚着他的雙腿,兩人呼哧呼哧地氣。

正文第67章繼續綿

譚中天像一個死屍一樣癱躺在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躺着。這是足後的不理不睬,陳美妮懂得,她的男人是絕對不會這樣不負責任的,只有像他這種拿女人當玩物的人在情過後才會只顧着自己快地放鬆,全然不顧女伴的狀態。可是她不在乎,她早就知道這個實情,沒什麼好介意的,不才好呢,不才能在他身上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陳美妮慢慢地爬上去,躺在他身邊,繼續玩他那早就已經病懨懨的東西,將他死沉死沉的手放在那兩塊小碎布早就被他扯斷的坦//脯上面,他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玩,只笑了笑:「喧人,我已經快要被你榨乾了,你還來撥我?」

他嗤笑着使勁地往她那裏捏了一把,陳美妮又痛又樂,也咯咯笑着。

「親的,我有事情想跟你説。」

陳美妮想趁着這個時候開口求他,撥着他的。

「什麼事?是沒錢用了嗎?我昨天已經往你卡里打了一筆,你知不知道?」

譚中天也懶洋洋玩着她身上的柔軟。

陳美妮心想,我説呢,卡里怎麼突然多了幾萬塊,驚喜之餘又沉靜地説:「不是的——我是有事要求你。」

「哦?」

譚中天轉過身來,「寶貝能有什麼事情求我呢?」

陳美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低着頭啼啼哭哭的將陳萬福在清晨去賣西瓜的路上被一輛寶馬車子撞到,飛起十幾米重重摔下,重傷住院,撞上他的人被一旁的人看見,抄下了車牌號碼,警察找上他的時候,他承認了,可他很拽,不但不肯賠錢還找黑社會阻攔李芳上訴的事情一併跟他説了,到最後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演得真像是多陳萬福與李芳夫婦一樣。

譚中天一怒,捶着柔軟的墊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嘛!」

「就是,他們簡直就當我爸爸不是人來看待,即便是撞傷一個畜生我們都於心不忍,更何況是個人呢!」

陳美妮躲在他懷裏,梨花帶雨地哭着,看的譚中天好一陣心痛,擁着她,沉片刻很是為難地開口道:「按照你這麼説,對方的來頭可不小呀,能在司法機關和警察機關打通要道的,可不容小覷。」

「是呀,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才來找你呀,聽你的意思是説你也沒辦法了嗎?虧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力,我離了婚就巴巴的過來找你了,你連這點小事都幫不上忙,我以後還能指望你做什麼?」

陳美妮佯裝生氣從他身上坐起來。

譚中天似乎是被陳美妮戳到痛處,死要面子的德來了,忙摟着要走開的她,道:「寶貝,你別哭呀,我這不是在想辦法了嗎?沒事,這件事,你就給我吧,我肯定能幫你辦好。」

陳美妮仰着梨花帶雨的臉,問道:「是嗎?你説過的話能算數嗎?」

譚中天不快了,「寶貝,瞧你説的,我什麼時候説過的話像放了?」

陳美妮這才破涕為笑,伸出尾指來硬是要跟他拉鈎,譚中天哭笑不得,跟她拉完勾後寵溺地往她緋紅的臉蛋親了一口,「來,咱起身去吃飯吧,哥哥餓了,剛剛回來的時候連飯都不吃就被你這個小妖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陳美妮坐起來,故意眨巴着帶着淚光的眼睛,「難道你不喜嗎?你要是不喜,人家下次就不跟你做了,也不要變幻什麼花樣了。」

譚中天見她這樣,忙從背後擁着她,「喜,怎會不喜呢,剛剛我都差點成神仙了,你有事沒事就在家裏多琢磨這個,哥哥保準你以後榮華富貴。」

陳美妮嬌嗔一聲:「討厭!人家跟你在一起是在乎你的錢財多一點還是你的人多一點,你竟然這樣對人家説話。」

譚中天雖知道這是逢場作戲,但也被她撒嬌的語氣酥軟了,什麼都由着她説,「好好好,我錯了,你的是我的人,來,寶貝,你餓不餓?咱一起下去吃飯吧?」

陳美妮轉過身在他身上畫圈圈,故意道:「我不想下去吃,你看看人家這樣,哭得這樣難看怎麼下去嘛。我要在這裏吃,你在這裏餵我,一口一口的餵我。」

譚中天一愣,隨即意會,想不到這個小妖還這麼多的把戲,便魅一笑,馬上給酒店的服務枱打電話。

過了不多一會兒,門鈴響起,譚中天朝着陳美妮擠擠眼,「飯來了,哥哥出去拿飯了,你躲好。」

她忙躲進被窩裏去。

譚中天推進飯菜的時候,她才悄悄地把頭鑽出來。

她還沒有換衣服,身上還是的,譚中天把飯菜放在頭櫃子上,陳美妮打開電視放音樂,譚中天含一口,就對着陳美妮的嘴巴喂一口,陳美妮也如此,兩人像是小孩子一樣打鬧了許久,才把飯菜搞定。

譚中天吃完飯,又來了神。看着陳美妮光滑的身段,又有了覺,他看着陳美妮看電視看得入,一把朝着她那裏抓了上去,將她撲倒,陳美妮咯咯地笑着,沒有反抗,似乎早就知道他有這一招,兩人擁着在被窩裏繼續綿。

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陷了進去。陳美妮帶給他的覺是別的女人所不能給他的,她新鮮、妖媚、又純潔地充原始的味道,是別的妖女子所沒有的,顧不上思考今天陳美妮為何會變得這般的主動,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這一晚,譚中天一共要了陳美妮三次,像一頭猛虎,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力充沛的真正男人的覺,他是越發的上了這個給他無限能量的小妖了。

正文第69章玩

萍跟她説的酒吧坐落在宜賓酒店的後門街道直走兩百米左右的商業地段。

陳美妮下了車,經過住過好一陣子的宜賓酒店後門,按着手機上的地圖走到陶萍説的一間為所未聞的「死」酒吧。

酒吧是陶萍開的,店門口沒什麼特別的,但是裏面風格妖冶。

白天裏一如其他的酒吧一樣,都沒幾個人,一進門空空如也。

如今她們已經是極好的朋友,一直都有聯繫,自從陳美妮答應了她一起努力報復歐世銘以後,她們經常在咖啡館相聚,但是來這個酒吧見面倒是第一次,陶萍也從來沒有説過自己是開酒吧的。

陳美妮對她的職業是一無所知,對於她現在的狀態也是從沒過問從沒聽聞,唯一知道的是她心想報復歐世銘,懷着對他刻骨銘心的恨,這似乎就足夠將她們牽扯在一起了。

即便是白天,酒吧裏的燈光還是很暗淡,吧枱的前面坐着一個妖冶的女子,不用看,那個人便是陶萍了。

服務員指引着陳美妮朝她走過來,她正在喝酒,不是破,是有了一定年歲紅酒。

「親的,你來得真早。」

萍似乎有些醉意,擁着陳美妮,陳美妮剛見完白秀奇和丹丹就過來了,情緒還沒恢復過來,也沒什麼熱情,只朝着她淡淡的一笑。

「喲,我説妹妹,你是不是不願見姐姐呀?要是不願意見姐姐你早説嘛,我叫人送你回去,來來來。」

萍説着,真的要去招呼人過來,陳美妮嬌嗔笑着打斷她,「瞧你這德,總是不肯放過捉我。」

萍把招呼過來的人又打發回去,在陳美妮身邊坐下,擁抱着她,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了她一番,陳美妮如今穿金戴銀的,衣服和頭髮都十分時尚,看起來是個闊太太的模樣,「喲,不得了了,才幾不見,妹妹果真是過上了有錢人家少婦的子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裏像姐姐現在的慘淡光景。」

陳美妮也推了她一把,將陶萍推開了些,她不習慣與女子過分的親密,低聲説着:「哪裏,還不是託姐姐的福?要不是有姐姐那幾個勾引男人的秘訣,妹妹我是絕對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姐姐功勞不小呀,妹妹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呢。」

萍也一陣哈哈大笑:「你看看,連説話都是一副妖的模樣,全然沒了從前的矜持了。」

「這都是姐姐培養出來的,怎的?姐姐難道不喜?」

陳美妮對着她妖媚一笑,風情萬種。

「怎麼會?」

萍為自己斟酒,一口乾了,把空杯子對着陳美妮,隨即,又拿起酒瓶給各自都倒了一杯。

她們經常有空就聚會,但是陳美妮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憂傷的陶萍,她今天像是有很沉重的心事。

「你怎麼了?」

她低頭看着陶萍。

「啊?我怎麼了?我能怎麼了?就那樣唄,等你過來咱們開始第一步呀。」

「哦,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陳美妮有些迫不及待。

「現在,來,咱走吧。」

萍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似是要跌倒,陳美妮忙扶着她,卻被她輕輕的推開。

陳美妮跟着她來到二樓的一個幽暗的房間。

萍進洗手間洗了臉,使勁地拍了幾下,讓自己清醒過來,招呼陳美妮坐下來後,她從衣櫃裏找出了兩副面具,讓陳美妮看了好一陣驚訝,輕輕地跳開了一步。

「戴上。」

萍仍一副給她,兩幅面具是一模一樣的,是個京劇的人物,陳美妮叫不出這個角的名字,但還是覺得很悉,也沒問太多,見陶萍戴上去,她指着陶萍笑了幾下,可見陶萍一副嚴肅的樣子,不似是在開玩笑,也忙學着她戴上去。

萍叫陳美妮坐在她身邊,叮囑她無論看到什麼東西都要保持鎮定,不要出聲。陳美妮也嚴肅地答應。

電腦打開,登陸QQ後,她在跟個什麼人聊天,只跟對方打了四個字——「賬號密碼」還有幾個數字,對方就給他發了兩串數字過來,陳美妮看她打開QQ頁面,輸入剛剛那人給她的數據,這才知道對方是給他QQ的賬號和密碼。

她一登陸,那上面的主頁版只有一個好友的頭像顯示出來,她毫不猶豫點了視頻的按鈕,陳美妮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陶萍説過叫她不要説話,她也不敢問什麼,只靜靜坐着看着她作。

那邊很快就接了視頻,在對方的臉出現的一剎那,陳美妮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驚訝,驚呼出聲。

那個人……分明就是歐世銘。

再看看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卻不是那間別墅,是個雜之所,她想了許久,才隱約想起他身後的牆面上的美女貼紙看起來有點像肖尚坤的住處。

他們……又回去那裏了嗎?

歐世銘仿若很驚訝兩個人與他一起視頻,陶萍打字解釋道這個是她的妹妹,她今天想帶她過來見一下「世面」他毫不避諱地笑着,一邊掉身上的衣服,一邊説着些下的話。陳美妮終於醒起,這便是陶萍口中所説的視頻ML。

網絡不是很好,整個視頻畫面像是監控攝像頭拍出來的一樣模糊搖晃,他説話,陶萍懶洋洋地打字,他在極力挑逗,如同一個可笑的小丑,就是提不起陶萍的興致,她自然是刻意為難他,無論他怎樣刻意,怎樣賣力表演還是引不起陶萍的興趣。

這一下他掏出來的東西更像是個小丑表演的道具,末了,陶萍懶洋洋打了句:「姐今天不想玩你了,這麼小的一個玩意兒你也敢來做這個行當?你看看那我妹妹對你是一點興致都沒有,而且你看它一點都不聽你的話,還像一棵死白菜一樣奄奄一息。錢就減半吧,姐不意你今天的表演!」

歐世銘正像個哈巴狗一樣可憐兮兮的陪笑着想解釋什麼,陶萍便果斷地關了視頻。

正文第70章少婦私密會所

關完視頻,她就癱坐在凳子上,雙手抱頭自嘲道:「我剛剛還想捉一下他來着,想不到我見到他這個德的時候真他媽噁心得想吐,姐姐我連捉他的心都沒有了。」

陳美妮默然。

「你現在知道我説的是真的了吧?本來他是晚上才活動的,一般都是,這不,他現在需要錢了就着急了,白天也攬這活兒幹了。還真夠敬業的。」

萍冷嘲一聲,轉過頭隔着面具看着陳美妮,「你看看,我從來沒有騙你吧?」

陳美妮看着她慘笑一聲,「我從不懷疑你説的話。」

「那就好,這樣的無之徒,即便你放過,我自己也不會放過。」

萍狠狠地説。

「你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從來沒想過要反悔,就像你説的那樣,幫你就是在幫我自己。」

陳美妮也學着她狠狠道。

「你下定了決心就好,免得到時候退縮,打破了我的計劃,反正我是不會放手的,看你肯不肯放過一個讓你懷孕卻要把你送給別人的女人,你看看我的下懲知道有多慘烈了,要不是你讓譚中天用這種方式看上你,不知道他將你送給譚中天的時候玩什麼花樣去勒索他,到時候你也沒有好子,譚中天連你都不會放過的。」

陳美妮又怎會不明白,「只怪我當初看錯了人,我沒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好了,你懂得就好了,來來來,妹妹,咱可別為了這麼個不知好歹不是東西的男人傷了自己的身子。」

她一邊説着話一邊摘下面具,「這幾天譚局長是不是準備要出差了呀?」

陳美妮放在面具上的手一愣,「姐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仔細?」

萍拿過她手上的面具,乾笑道:「還不是那天聽你跟他卿卿我我講電話的時候聽到的。」

陳美妮這才放下奇怪的念頭,嗔笑道:「姐姐可真是好記,連這點小事都記得。」

「那是,要不是記得,我今天又怎敢叫你出來玩呢?」

這下,陶萍又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興奮拉着陳美妮往外走。

車子一路行駛,外頭光很強烈,坐在車內都能受得到那份灼傷人皮膚的炙熱,現在陳美妮很注重對自己的皮膚和身心的保養,這種時候一般是不會出門的,她好奇地問陶萍究竟是要帶她去哪裏,陶萍卻笑而不語,十分的神秘。車子越走越遠,路也越來越偏僻,只有兩個車道,周圍沒有人行道,漸漸地,路又開始變寬,也見了些許人跡,這像是一個小城鎮的集市,中午時分,人不是很多。陶萍慢下速度,陳美妮以為是要在這裏停車的時候,她就拐進一個巷道,一路往巷子深處走,漸漸地,光的炙熱像是被稀釋一般,不在那麼熱了。

車子停在一間很簡樸的屋子前,只有四層高,看不出什麼異樣,陶萍將車子停好拉她進去,一樓的門口處的大門陶萍竟然有鑰匙自行打開。

「這是你的家嗎?」

陳美妮驚疑道。

萍難得調皮地眨眨眼,不回答。

打開了門,見了幾個保安模樣的人立正身子在守着,裝扮很酷,身上還掛着電,看起來十分專業。

「這……」

陳美妮心裏有説不出的異樣。

萍在那幾個人禮貌的微笑中拉着陳美妮走向二樓,樓梯的樣式很別緻,不同於一般人家的樓梯,那是一種陳美妮説不出的瓷磚材料,上面有畫像,是許多女子的/體圖畫拼湊而成,陳美妮踩到一個/部,有説不出的異樣覺。

二樓樓梯處寫着幾個扭扭歪歪的大字:「天上人間」當陶萍手中的磁卡在那上面一刷,大門被打開的時候,她簡直是驚呆了!那裏面的光景才真正是死的天上人間。那燈光的頹靡程度比起陶萍酒吧裏面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周圍遍佈大約十幾張叉放置的心形大紅沙發,那上面都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很明顯的,男的要比女的小,有的在聊天,有的卻在互相動手動腳。沙發的前面擺着一張橢圓的玻璃桌子,上面放置飲料和小吃等物什。

萍進門的時候,門邊的服務員都對她很親暱的打招呼:「陶姐好。」

陳美妮猜想她一定是這裏的人。

四周放着很温情的音樂,陶萍跟其中一個服務生説:「這個是你們陳姐,給她一張全年免費的白金貴族VIP卡,以後她來這裏全免費。」

「跟我來,我慢慢給你介紹。」

萍走過服務枱,經過一個很多包間,走進一個上面掛着「老闆」鍍金字樣的辦公室。

原來她是這裏的老闆,陳美妮不由愕然。

「你……」

「你看看你,妹妹,你怎麼老是這樣大驚小怪的呢?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個有頭有臉的局長的情婦了,別再給姐什麼東西都大驚小怪了,這地兒是那些寂寞少婦的私密會所,之所以帶你來,是怕你會有這麼一天,忍不住譚局長出差時候的空虛寂寞冷,讓你來消遣消遣。」

萍壞笑眨眼睛,她的笑容很奇怪,許是右邊臉整容了的原因,一直很怪異。若是情不深的人看見,定是以為她在嘲笑別人。

陳美妮意會,其實跟着譚中天這段子混跡在一些上際圈裏,她也聽過這種私密的會所,只是不知道它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怎樣?要不要試試玩玩?這裏面的都是粉的小男生喲,比起你家譚局長可有趣多了,他們經過訓練以後能變幻出無數的花樣喲。」

若是從前,陳美妮定會拒絕,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她也知道不必在陶萍面前裝矜持,再説了,她有時候還真的是很無聊,指不定哪天自己空虛寂寞的時候這裏是個消遣的好地方呢。便笑着大方道:「好呀,我倒是要看看,都有些什麼服務。」

正文第71章「反攻」

萍對於陳美妮來説越來越像個了,本是以為她們之間有同一個目標,該是能很透明的瞭解到對方的,相處了這麼久,她原來對陶萍還是一無所知,反而是她,什麼都坦在陶萍面前。總的來説,她是非常的佩服陶萍,在陶萍面前,她倒顯得有些自慚形穢了,同樣是女人,有些人可以活的這樣主動,而她卻活的這麼被動,這仿若是萬年不能改變的格,她厭恨這樣的自己,她必須要乾點什麼事兒出來才好。

正胡思想之際,陶萍已經領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進門,那男子長得極好,像個女子一般粉,穿着服務生的衣服,低頭垂立在一旁,那神情、那模樣讓陳美妮一時間想起電視上網絡上最近風靡的一個詞語——偽娘。

在叫那男子過來之前,所有的規則剛剛陶萍都跟她説了,這裏的服務分為三種,也可以説是三種階段,第一種是純粹的聊天,第二種(第二階段)是「服務員弟弟」給服務對象的身體做服務,但只是按摩,可以享受全身任何一個部位的按摩,只是按摩的部位也分價錢,那個的部位要高一點,第三種(第三個階段)就是秘而不宣的服務了,陶萍一説出來,陳美妮就已經知道是什麼了,只含蓄地笑了笑,目送陶萍出去幫她找人。

這一次,陳美妮本來只是要求聊天的,因為她一時間還無法接受第二第三階段的服務,她只是想試一下這裏的世界到底是怎樣運轉的罷了,可是陶萍説了,這裏的第二階段的服務才真的贊,保管這次來了下次還要過來,陳美妮便默許她找了這個小男生過來。

萍笑着關上門出去,小男生在陳美妮的對面坐下,此時他們正在一個三樓的白金貴族的包間,包間不大,只放下一張和一張桌子,桌子上的水果旁邊很突兀地放着一個保險套,陳美妮看着都有些不自然,便將它屜裏。

「怎的?姐姐可是第一次來這裏?」

男子先開口,此刻他已經抬起頭來,很絡地微笑着打開話閘子,他一開口完全就跟他剛剛稍顯羞澀的形象不符合,仿若是專門調戲良家婦女的痞子一般。

陳美妮笑了笑:「你怎麼知道?」

「看的出呀,一般第一次來這裏的人都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可是第二次來呢,就不一樣了,絡了,第一次是我們主動,第二次來的姐姐們就是她們主動的了,很多時候我們都招架不了她們的主動。」

男子一邊説着話一邊在陳美妮的對面坐下,盤腿坐在上,「你看看你,連個正常的套套都不願見到,可知你是有多跟自己過不去,生怕我要吃了你一樣。」

陳美妮倒是被他調侃得羞紅了臉。

「哪裏有?」

她嬌嗔着,推了對面的男子一把,「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喲,人家哪裏是小弟弟?人家的小弟弟在這裏呢!」

男子説罷,竟拿着陳美妮的手往那裏一戳,陳美妮馬上縮回手,臉上的温度在這一瞬間升騰起來,她開始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隨即她又告誡自己,是她花錢來玩的,憑什麼反倒失去了主動權呢?像陶萍説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世間只要不做傷害到別人的事情,都是沒有錯的。

男子哈哈笑着:「姐姐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沒碰到過男人那東西吧?瞧你這樣驚訝的。」

「你笑我?你敢笑我?」

陳美妮決定反攻,直接撲了上去,將男子在她身下,這一刻她無比的榮光,覺自己就像是個要征服男人的女王一樣,此刻她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這麼喜到外面去找別的女人了,第一是圖新鮮,最重要的一點是花錢的服務能讓他們有種高高在上的征服

他咯咯笑着被陳美妮着,不斷推搡着她的前,求饒道:「姐姐,寶貝姐姐,求放過,弟弟被你得都硬了,等會就不能給你做全套服務了。」

陳美妮受到他下面的動靜了,但這個時候她起了捉他的心,繼續着,手還不斷地撥他那裏,他好像是剛沐浴完,身上有股沐浴的香味,夾雜着年輕男子的氣味,十分的好聞,她上了這種年輕旺盛的味道。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低的圓領深藍T恤,前掛珠子,此刻身上的衣服被身體之間擠拉扯着,出了半個雪白的部。男子看着那圓渾的雪白,目光移不開,喉結滾動,被撥得呼開始變得異常的艱難,但他又不敢動,畢竟對方才是付錢的主人,只像個奴隸一樣巴巴的求饒:「好姐姐,我被你撥得受不了了,等會我就忍不住了——」

陳美妮這才笑着鬆開他,從他身上爬起來,整理好衣服,「叫你調戲我,哼!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你就叫我小方吧,大家都這麼叫我的,來,聊天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咯。我現在要開始給你按摩了。」

小方爬起啦,看着牆上的掛鐘,十分的客套與專業。

聽他説着時間差不多這句話,陳美妮覺得十分沒勁,好像這才恍然驚覺他是在工作的,他們倆在此刻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心裏所有的與熱情瞬間被澆滅,好不容易有了難得開心的覺,瞬間就溜走了。

「算了,我不需要你的服務了,你可以走了。」

陳美妮坐在邊冷冷道。

小方開始急了:「怎麼了?姐姐你這是不意我嗎?」

「沒有,我只是沒興致了,你走吧。」

小方不但沒有走,還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她腳邊:「姐,別呀,有什麼不意的地方你儘管説,別在這個時候趕我走呀。」

陳美妮被他得不知所措了。

正文第73章嚇

他們互相掐打,擰耳朵、動拳腳,一直打到天黑下來,打到鄰居跑過來敲門投訴,投訴不成去找房主,房主氣沖沖拿鑰匙來開門大喝一聲:「你們他媽的還想不想住了!」

他們這才依依不捨地停了下來。

待眾人離去,肖尚坤一腳踹上門,坐在地上,呼哧呼哧氣,還一邊哼哼啊啊的叫痛。歐世銘也坐在地上,累得很,但他沒有肖尚坤那麼大的反應,因為都是他踢打肖尚坤比較多,他只是被肖尚坤笨重的身體撞到幾次而已,並沒被怎麼打。

「今兒個哥就撂下話了,這裏是哥租下來的,了一年的房租,跟你沒關係,哥不想再見到你了,你滾哪滾哪去!哥等會回來再見到你就把你給殺了!」

肖尚坤拖着殘軀,站起來,朝歐世銘説,也不等歐世銘説話就拿着電腦旁邊的手機錢包一瘸一拐地出去了,留下一臉懊惱的歐世銘。

他不知道事態怎麼會是這樣的發展,本以為可以從此以後在房產評估那方面下點功夫以後做個英級的人物,本來他也很快就上手了,想不到鍾世銘會給他們來這一出。一無所有還跟自己的兄弟反目。

這天底下還有我歐勝活的地兒嗎!他朝着天花板嚎哭。

肖尚坤走到廠子後門的醫務室,本來他跟廠子裏醫務室的老劉好的,去到那裏可以免費看病,現在沒錢,那裏有極好的擦傷藥,但他現在沒臉回廠子了,當初離開廠子的時候給他們個措手不及,也沒等工作接完畢再走,現在他這樣回去只會徒遭笑,罷了,他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擦完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他肚子餓得很,去麪館草草地吃了碗麪出來以後,發現無路可走,今天晚上的風有些大,很涼,這偌大的城市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他的朋友,白白的在這裏混了十年。

他不想這麼早就回去,他知道歐世銘現在還在他那裏。雖然是説出那樣的話,但畢竟是兄弟,他也不想走歐世銘,他知道歐世銘比他更慘,在這裏是真的連個説話的人都沒有。

真是悲哀啊……落魄了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只得顛爬到修理鋪找謝旭,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的店鋪關門了沒有。

我以後還能做什麼?他一路走一路想着……除了管管那些沒什麼社會地位的人,我肖尚坤還能做點別的什麼嗎?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抬頭想看看自己現在是走到哪裏的時候,發現自己面前站着兩個穿黑襯衫黑牛仔帶着墨鏡的黑人,而他已經快要走到謝旭的修理鋪門口了。

這種人他這些年來見過不少,有些是找他的,有些是找別人的,當然都是沒好事的,不是討債就是討別的。每當看到這樣裝打扮的人他就告訴自己不但不要去招惹還要遠遠的低着頭避開他們,每次看到這樣的人他都是不看他們的眼睛直接疾走,可是這次彷彿行不通,他不但腿腳不便,而且他們就是衝着他來的,就沒路可逃。肖尚坤往左走一步,他們也往左走,往右走也如此。

被他們捉了一會,肖尚坤正要轉身逃跑,就被他們像拎笑一樣抓了回去。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被一個什麼東西捂住嘴巴,直接昏死過去。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燈光很亮堂、面積很寬敞的像是辦公室一樣的地方,他正坐在軟軟的沙發上,手被反綁,腳也被麻繩綁住,不能動彈,正想開口喊救命,才發現嘴巴也被封住了。

他這才到前所未有的惶恐,一陣「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的恐慌竄上心頭,周圍也是一個人都沒有,隨即他不斷地開始蹬腳,朝着面前的茶几蹬了幾下,想搞出點大動靜來,來個人給他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門把轉動的聲音,他忙閉上眼睛假裝昏睡。

「啪」的一聲,他的臉被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打了過來,別到一邊,嘴巴上着的東西被那隻打他的手隨即拿開了,這一巴掌痛得他睜開眼睛呲牙咧嘴正想嘴破口大罵的時候,一眼看到對面坐着的人,他的嘴巴就僵住説不出話來。

他賭博借錢的債主此刻就坐在他的對面,也是一身黑衣,翹着二郎腿着很大很的煙,他旁邊就站着剛剛把他抓過來的那兩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他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時候了周圍亮得像是白天,他的雙腳已經開始沒出息的發抖。

這個人面獸心的債主外號叫狐狸,長着一張狐狸臉,身子瘦的很,像是一條長期毒的柴幹。此刻正叉着樹枝一樣乾瘦的手指眯着凸出來的死魚眼別有深意地看着肖尚坤。他只覺腦門一陣發麻,真他媽沒出息的想直接暈過去,他想。

據説他這樣別有深意的看人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事的,肖尚坤這是第二次碰到他。上一次是跟他借錢的時候,當時他們倆有説有笑的,肖尚坤信誓旦旦的在他面前保證説這個星期一一定會還,還按下了大紅的手模。可是現在已經是星期四了,外人風傳,被他抓過來面對面「談話」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正在肖尚坤胡思想之際,狐狸開口了:「來,把繩子給咱肖哥鬆開。」

「哎……別……嗯……」

肖尚坤嘴巴哆嗦得説不出話來,只能哼哼的想拒絕。

但他手中的繩子上面已經放着一把鋭利的尖刀,這下是要死了嗎?

他想着,發覺子沒出息地了一片。

正文第74章大買賣

「哧」的一聲刺耳聲響,刀尖滑下,手指那般大的繩子只兩下就被割斷了,可知這刀是有多鋭利,手被鬆開的時候,肖尚坤覺得還不如綁着它們的好,綁着的時候還有個放的地兒,這下,他不知道剛將它們放在何處了。

他看着那把尖鋭的刀在燈光下發着冷光,哆嗦着搖手道:「大哥……大哥……別……別殺我。」

黑衣人將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貼着他脖子來回磨,他更是沒出息地閉上眼睛嗚咽着哭了出來。要是雙腳能站,他早就站起來給他們跪下了,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仿若不是他自己的,全身發軟,骨頭像是全部被拆掉了一樣軟綿。

「嘖嘖嘖,小陸,你這是在幹嘛?別嚇我們肖哥嘛,來來來,放開他。」

狐狸站起來,走到肖尚坤身邊捏着刀子拿開,讓這個叫小陸的黑衣人退下去。

刀子離開肖尚坤的脖子,他還在閉着眼睛嘴裏喃喃道:「別……別殺我……我……我會還錢的……別……別……」

「肖哥,咱都什麼情了?我是會催你還錢的人麼?」

狐狸的聲音即便是笑着也顯得森冷,漏風得緊要,像是個隨時要掛掉的老人家。肖尚坤知道這樣的人一旦發起狠來,是最無情的。

可肖尚坤聽他這麼一説,倒是敢悄悄睜開眼睛了,「那……那你這是……你找我是要幹嘛?」

狐狸坐下,那雙爪子用力拍他發顫的肩膀,「這麼跟你説罷,是有一筆大買賣想跟你合作一下,不知道你可有意向?」

「大買賣?」

這天底下怎會有這麼好的事情?狐狸有大買賣會找上我肖尚坤?他瞪大他的小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狐狸,心裏嘀咕着:這是要找我肖尚坤幹什麼犯法的事兒了,我肖尚坤是沒錢,可我不傻。

「是呀,你別挪啊,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挪什麼挪?」

狐狸饒有趣味看着股往他對面挪開的肖尚坤,他喜別人像個獵物一樣躲着他。

肖尚坤尷尬地假裝淡定坐定,手腳開始不發抖了,鎮定下來,眼睛偷偷瞄着這周圍可有能逃走的空隙,讓他絕望的是,沒有,四周嚴實得像是監獄一樣,他死了這條心了。

「狐……狐狸哥……我……我能跟你做什麼買賣?您……您這不是……」

好不容易挪過來的股又遠離了狐狸。

狐狸沒跟他多廢話,轉頭看了小陸一眼,脖子一擰,小陸就把門打開,狐狸站起來,招呼肖尚坤也一起站起來。肖尚坤還哪裏能直立?他子那裏濡的一片讓他萬分尷尬,但這一切被小陸一個眼神就嚇得不敢繼續呆在沙發上了,只得勉強站起來跟着狐狸走,子還是噠噠的,不但難受而且羞得很。他們卻絲毫沒有給他換子的意思。

他走出門,外頭的燈光變得鬼魅,他琢磨着,這裏應該是個娛樂場所,低着頭跟着狐狸來到另外一處包間。

門一打開,震耳聾的DJ音樂衝撞進耳膜,大有將耳朵震聾之勢,不過,關上門沒一會他就習慣了,畢竟這種場所他也是經常來的,舞池中央一個變幻着的大燈球,在一羣瘋狂搖頭晃腦的青年男女頭上用差不多的節奏搖晃着,狐狸一行人進了舞池隔壁的一個房間。

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外頭的聲響嗖的一聲就消失了去。

狐狸坐在一張軟皮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招呼肖尚坤坐下,肖尚坤尷尬乾笑着,他站起來真的不想坐下,那一團濡讓他真他媽想把掉扔了。

「坐下來咱好好談呀。」

狐狸饒有趣味看着他。

肖尚坤不得不遵從。

「肖哥,你可知道外頭的人為什麼會跳的這麼high嗎?」

狐狸遞給肖尚坤一煙,並幫他點燃。

肖尚坤放鬆了下來説話就變得跟平一樣了,「嗨,還不是因為吃了搖頭丸。」

他回答完了還一陣沾沾自喜。

「不錯嘛,算你有點常識,吃過嗎?」

「吃……吃過。」

雖然不知道狐狸的葫蘆裏賣什麼藥,他還是如實相告。

狐狸自己也給自己點了一煙,「好吧,弟弟我廢話就不多説了,我只想問你一句,對這個生意有沒有興趣?」

肖尚坤一愣,「這就是狐狸哥你説的大買賣?」

狐狸點頭。

「可……這不是犯法的事兒?」

「這世間犯法的事兒多着呢,你倒是別去犯法呀!貸高利貸也是犯法的事情啊,你怎麼又去易了?要是沒有你們這些貸款的哪兒能促成這個行業不是?」

狐狸笑道,嘴角處因為一張皮包骨的瘦臉皺的特恐怖。

「……」

「再説了,我也在做呀!我還不是好好的活到現在了?」

「可……」

他還是害怕,他寧願苟且活下去也不願冒險。

「肖哥呀,不用擔心的,我們這裏有專人教你怎麼做的,不用你分毫投資,掙到的錢大家分紅,你六我們這邊四,這是再好不過的買賣了,又舒服又掙錢,月入幾萬本就不是神話,比你在那什麼房產評估破公司好上千萬倍,你欠我們這邊的錢也能給你延期,利息也會據你的業績給你相應的減免。」

如今被狐狸盯上,肖尚坤便知道他已經沒的選擇了,不聽他的話照做又沒錢還,逃不過被打殘廢甚至被打死的命運,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無路可退。

「狐狸哥……能給弟弟幾天時間考慮不?讓我回去想想。」

「可以啊,沒問題,給你三天時間吧,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狐狸大方道。

肖尚坤點頭哈子已經被這軟綿綿的沙發走了不少水分,沒濡覺了,他乾笑着了一沓紙巾尷尬地擦幾把,就出去,關門的瞬間,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爆笑聲。

正文第75章「大餡餅」

歐世銘收拾了一下剛剛跟肖尚坤打架時候留下的殘局,給自己身上淤青疼痛的地方擦了點活絡油,吃了碗泡麪,他打開電腦,翻出U盤裏好幾年前寫的簡歷,看了幾眼,改了一下,就絡地打開招聘網,搜索到房產評估職位的欠缺的公司,剛投出一份簡歷,他的QQ窗口在這個時候就突然間振動起來。

是那個白天才跟他説完以後不給他「接活」的「技術支持」歐世銘想着上午罵了我一頓,工錢都已經結了,還有什麼事要找我的?他沒去理會,正準備投第二份簡歷的時候,窗口彈出來了。——12號,在不在?——12號!!呼叫12號!!!有急事找你,切莫錯過掙錢的好機會,不回覆我就下了,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沒有下次了,你可別後悔。

要知道人一旦窮到一定的地步,見到「錢」這個字眼,眼睛都會發亮的,歐世銘此刻就是,眼睛發亮地盯着屏幕上那個「錢」字,馬上回了句——技術哥,有什麼好事兒要關注兄弟呀?外加上一個笑臉。——誒,你終於是出來了,我以為你小子記仇不肯回復,還以為你把我刪了呢,還好,還好。(笑臉)呸!我差點就真的刪了你這個孫子了,我給你們掙的錢還少麼?不就是一個八婆的無理投訴嗎?就毫無理由地把我給開了,你他媽倒是快點説有什麼掙錢路數啊!要是騙老子你也不得好死!他是想這麼罵的,可是他沒這個膽子,説不定這一次就靠這個翻臉不認人的人渣吃飯了,他要慢慢來。——怎麼會?我一直等着哥哥你給我介紹好工作呢,你開了我是一定有你的原因的,我明白,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呢。

想起今天早上他們之間的對罵,彼此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拖出來罵了幾十遍,手機都差點砸了,還真想不到此刻能這麼平靜的對話,還抱着萬分的期許,彷彿早上的事情已經過去幾百年了。——我早上呢,語氣是衝了點,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啊,希望你大人大量。咱現在言歸正傳吧,這一次找你呢,也是跟之前的工作差不多的,不過……——不過什麼?——不過這一次得上場實幹。——你是説跟鴨子差不多嗎?歐世銘很是驚愕,不小心就蹦出這些字了。——你先別動,等我説完,質是不一樣的。你要是去的話,主要工作也是接待那些少婦,但比你説那些直接來了就上的鴨子高雅多了,他們分為三種服務,一種是純屬的聊天,第二種是給少婦們按摩,第三才是那個那個……——哦。——按照少婦們的要求去做就行了,一般來説,第二種服務是比較多人要求的。反正你要真是想做的話去了解就知道了,我在這裏也跟你説不清,聊天的話一個小時三百,五五分成,按摩雙倍,第三階段四倍,還有那些富婆的打賞,你懂的,每天晚上工作大概四個小時左右,白天休息,要是大牌的話收費還要高些,剛剛我是給你新手的價格表。……

歐世銘陷入良久的沉默,這説白了不就是等於將自己給賣了嗎?説得好聽點是在做高級服務生,説得不好聽就是鴨子,老子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越想越覺得傷悲。——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人家只要三個人,我第一個就通知你了,你知道咱這個行業裏的人,想幹的大把人在,要不是我來通知你,恐怕這麼好的差事你也不知道是吧?你年輕力壯的,怕什麼?掙了錢再好好補補,説不定給哪個富婆看上……對方打出個壞笑的表情。

我呸!好差事?好差事又不見得你去做!還包養!包養你妹!歐世銘又氣又惱,卻不敢發,即便知道這個傢伙在中間介紹人能從中撈上一大筆,歐世銘也沒辦法,他説的對,什麼事情什麼職位即便看起來很不光鮮甚至是骯髒,可還是許多人撲着上,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上,除非你死了,要不然即使是多難以生存也要咬牙下去。

他還是答應了。他想,人活着不只是為自己,他以這個萬全又偉大的理由來説服自己。

那個傢伙倒是很快的給了他一個地址,叫他自己去找,彷彿是吃定了他會去似的。

是的,歐世銘就是被吃定了,即便臉上還有瘀傷,他也不得不去報到,因為不去報到,就像那個「技術支持」説的:在你猶豫的瞬間這個職位就是別人的了。

下了車子,歪歪斜斜走着路,兜兜轉轉,到了那個指定的巷子,還真是黑,黑到他都不敢走了,正當他拿出剛剛技術支持給他的電話號碼的時候,有把亮堂電筒照在他的臉上,他掙不開眼睛,只覺到有兩個人朝着他走來,冷冷地問了他是不是歐世銘,歐世銘剛鬆口氣回答「是」就被他們拉走了。

他們走得很快,幾乎沒有給歐世銘辨識路標的機會,他覺不是很對勁,心突突地跳,什麼人呀這是,該不會是要辦了我吧?我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條爛命,不應該呀……我又沒得罪過誰……

樓梯處有兩個人模狗樣的保安樣子的人面無表情站在那裏,手上還拿着電,經過一道鋪女子落體畫像的樓梯,上了二樓,那帶他過來的其中一個男子用應卡打開寫着「天上人間」四個鏤金大字的門,就推了他進去,他們不進。

歐世銘這才放鬆了些,還來不及看完眼前光,一個長相頗好的女子過來問:「是歐先生嗎?」

「是……是。」

歐世銘發覺自己沒出息地結巴了。

「請問您是來報到的嗎?」

「是。」

「請跟我來。」

女子説完,先行一步,歐世銘愣愣地跟上。

正文第77章少女訓導師

肖尚坤出了酒吧的門口還特意看了一眼名字,「死」四個大字在夜幕中萬分的引人注目,一看到他就不屑地笑出聲來,沒文化的人就只能取這麼庸俗的名字,還死,我呸!他朝着酒吧的門面啐一口。

他不想回去,因為歐世銘一直沒給他打電話,他在等歐世銘的電話,等歐世銘給他道歉,子已經幹了,他敢在街上游了。

可是,已經逛到凌晨了,路上店鋪都已經全關門了,歐世銘還是沒有給他打電話叫他回去,他困了。

回到家裏已經是凌晨的時候見歐世銘不在,他冷哼了一聲,以為他就這樣跑了,可見到他的東西還在這裏,罵罵咧咧道:「孫子,就只知道佔老子的便宜,你他媽的不走老子走!這一年的房租就算是白送給你了!」

説罷,他泡了一碗泡麪,吃完就草草地收拾東西就走,走的時候還不忘翻一下歐世銘的錢包,裏面僅剩的四百塊他全拿了,出門的時候又覺不妥,給歐世銘留下了兩百塊。

歐世銘被帶出「天上人間」的門口,走上四樓,四樓大廳不像二樓那樣敞開了給大家看,四樓的廳很小,更多的是房間,通道兩邊全是房間,顯得有些仄,歐世銘這才驚訝於這棟房子的狹長,在前門是看不到它的長度的。

他被帶進一個房間,房間不大,跟賓館的單人房差不多,但是放了張一米二左右的,潔白的單上面已經躺着一個人,是個女的,光滑的背出被單,閃出滑的光澤。

歐世銘一陣忐忑,這是要幹什麼?

「小妖,轉過來,他就給你了,好好培訓,還能用個幾年,啊。」

那帶歐世銘進來的男子調侃道。

歐世銘知道他是諷刺他幹這行已經老了,一陣莫名的火氣梗在喉嚨,卻無從發

男子走後,被叫做小妖的女子轉過身來,是個極為好看的女孩兒,吹彈可破的肌膚,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像是會説話一般看着歐世銘,她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卻甚是豐,半出外面的夾着深深的溝,若隱若現,一隻手撐着頭,嘴角微微笑着看着歐世銘。極盡挑逗。

他只覺喉嚨乾澀,可是眼睛卻轉不開,靜靜看着那女子,腳也似乎被釘在地上,不能動彈。

「哥哥,你倒是過來呀,你不過來我怎麼教你喲?」

女子嬌滴滴的聲音讓他好一陣酥麻,可他還是寸步不挪。

女子怒了,「你究竟是不是來培訓的!老孃可沒這麼多的時間跟你耗在這裏,老孃還要回去睡美容覺呢!」

他這才清醒過來,自己是來工作來學習的,不是來玩女人的。

他站在邊,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上這名發育得有些奇怪的女子。她已經掀開了被子,部特別的大,像是整容過一樣,很不真實,不但大,而且翹,總讓人忍不住摸一把,在上面狠狠地,她的股也特別翹,只是身很瘦,所謂的前後兼備大抵如此。

他沒出息地有了反應,女子看了看他那裏,饒有趣味地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拉着他跌坐在上。

他如同一木頭一樣,只會咽口水,任由女子撫他那裏。

「我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選你這麼一個大叔了,剛剛我還納悶呢,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你反應很快嘛,一看就知道你是力旺盛的人。」

女子笑着撫他那裏幾下,又嘿嘿的笑道:「要不是今天我有任務在身,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玩一把,我最喜的就是大叔了。」

她的聲音也已經是不正常的低啞。

歐世銘已經被她撫得心猿意馬,頭暈轉向,説不出話來。

「好了,我們開始吧,聊天的技巧是不來的,要靠你以後慢慢的領會,剛剛那個帶你進來的人是不是已經給你説了該怎麼引導少婦説話,讓她們盡情地放鬆了?」

他點頭。

「那你都學會了嗎?」

「算是吧。」

他終於開口説話。

「那你現在來調戲我一下,看我會不會回應你,你現在要當我是少婦來看待,記住,是寂寞的少婦。」

少女表情變得無比的認真。

他嚥了咽口水,不斷給自己腦子麻醉,「歐勝,你今天來這裏是工作的G住!是工作,掙錢的,不是來玩的,既然選擇了,必須給我認真了!」

漸漸地,他進入了狀態,將對方幻想成少女所説的一個丈夫夜夜不歸她整夜獨守空房的寂寞少婦,主動地打開了話閘子,女子也認真起來,先是裝作矜持,扭扭捏捏,後被他的話引了進去,變得很自然,雙方都進入盡情的狀態。

談話環節很順利,半個小時。

少女似乎很意,「不錯,果然是有經驗的大叔,不用妹妹我怎麼培訓,你就已經掌握了技巧,你要記住,隨機應變,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換言之,見到放一點的女人就説下的話,有多下就説多下,既然來了這裏,她們就是尋開心尋刺的,別管什麼紳士風度,別給我裝君子,在這裏,誰不明白誰呢?是吧?見到含蓄的,就慢慢的將她引進你的世界裏,你知道,來到這裏不就是那麼一回事麼?難道她們不知道麼?她們只是在假裝矜持而已,你要慢慢的讓她們放開了,釋放出她們內心裏的,這樣我們才能生意紅火,懂?」

他肯定懂,在調戲女人方面,他可是有很久的經驗的,這難不倒他。

「那你注意隨機應變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我多教,下面,來教你關鍵的。」

少女説完,眨眨眼睛,「來,大叔,妹妹給你衣服。」

vampire518

2024-08-18 13:48:26

正文第78章火難耐

歐世銘認命地被剝光了,與她對坐在上,他強迫自己別去看她的豐,生怕自己一時間忍不住。

女子看到他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你不能這樣連你的服務對象都不肯看,你這樣會讓人家覺得你是厭棄她的身材,厭棄她的外表,你知道嗎?這是大忌!你看着我。」

她將他身子扳過來,眼睛看着她,一動不動的,從前歐世銘覺得自己是個能在這方面馳騁自如的真男人,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如此,倒是被一個少女笑了。

「我為什麼要光着身子坐在你面前呢?就是要鍛鍊你的定力4你能不能在惑面前好好的把持自己,注意,剛剛我跟你説的,眼神的,眼神,哎,對了!必須讓對方覺得你心裏有她,即便是逢場作戲,也讓對方有真實的代入不是?」

少女一邊説着,一邊靠近他,她高脯已經若隱若現地觸碰到他的皮膚,他身心漾,已經被她攪得腦子混了,還是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對了,就是這樣,對,這樣看着我,深情的對視。」

説女説罷,把他的手拿起來放在她碩大的左上,那體積,那高度,似乎一戳就會破的氣球一樣豐,他的手開始哆嗦,片刻以後,主動權掌握在他手裏,他無師自通地在上面捻捏,,隨即,右手也不知不覺伸了上去,兩隻都被他握在手裏,但是大得讓她握不緊。

不久,他便聽到她低低的哦,聲音酥麻且充惑,「對,嗯……嗯……就是這樣的力道,慢慢,不能按,要從左往右,再從右往左,各五十遍,按……按摩,再從下往上,嗯……嗯……哼……五十遍……一遍都不能少,嗯……一共兩個來回。」

歐世銘按照少女培訓師的説法,快活澎湃地享受了一把之後,少女要求她託着她的雙峯和後背,將她放倒在上躺着,少女挪了一下位置,歐世銘看到被單上面已經有些了,是剛剛少女坐過的地方。

接下來,是舌頭的運作,少女已經完全説不出話來,他自己按照自己的套路去她的部位,少女已經儼然從一個「專業」的訓導師變成了一個玩物,的時間也是半個小時,歐世銘得有些反,也有些累了,可是少女卻被得很享受,她已經快不行了,眼神,下面的水不斷從溪澗裏出來,穿過透密的黑森林滴落在白皙的單上,濡的一片。

歐世銘的手和舌頭還沒到那裏,她的手已經忍不住自己伸下去了,歐世銘一陣壞笑,突然很享受這種覺,他動作不急不緩,時而快時而慢,就是不到那裏去。

少女低低的哦,是培訓的課程,焦灼難耐卻也不敢叫停,自然也不敢叫歐世銘進去,只得由着他完成每個步驟。

終於……她終於等來了這一步,歐世銘帶着套套的手指,慢慢地探進去,一一進,她已經半弓着身子起來了,雙腳一陣痙攣,緊緊地夾住歐世銘的手指,那裏水潺潺,光無限。

所有的步驟完成後,少女緊緊地抱住歐世銘大口地氣,身上已經出了不少汗珠,歐世銘也如此,為了忍住不讓自己的禽獸行為發生,他不知有多痛苦。

他正想去洗手間洗臉,好讓自己清醒一些,少女卻不放他走:「大叔……不要……不要走……」

「可是,我工作已經完成啦!你不是説培訓就到此嗎?一個半小時。」

「我現在很辛苦,不要走好不好。」

少女説話的聲音已經很,她的長髮被汗水粘住,黏在臉上,很是

歐世銘又何嘗想走,他下面的灼燙一直沒用消退,早就想找個東西發一下了,他本想去洗手間用手解決的,卻被她抱得動起了別的念頭,他知道少女也想要。

他仰頭,看了看這房間的四周。

「不用看了,這個房間是沒有攝像頭的,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會罰錢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不會的,來吧,上我!我要……」

少女説話很是急促,呼很滯重,説罷已經是很迫不及待地吻在歐世銘的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將歐世銘倒在上,她如同一頭母狼一樣在歐世銘身上索取,,歐世銘也熱烈地回應,一時間單也已經被他們滾到地下去,兩人如膠似漆地在一起。

剛剛的前戲已經很足,歐世銘將少女翻過身,自己騎在上面,大力地撐開少女的雙腿,雙眼發亮看着那密匝匝的黑叢林,掏出自己的玩意兒正想進去探索一番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歐世銘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頓了下來。

「快!你快進去!我受不了了!不要管!等會再開門!」

少女以豁出去的姿態拉着歐世銘道,她的腿已經開得不能再開,歐世銘也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可是門外的敲門聲確實讓人惱怒,對方説了:「快開門呀!你們不開等會我自己用鑰匙開l點,火急火燎的事情!」

聲音是從頭櫃的對講機發出來的,着急且暴躁。

「Shit!」少女煩躁從他身下出身子,一把凌的頭髮,迅速地穿衣服,歐世銘也如此。

門打開,是剛剛帶歐世銘進來的男子,很着急地道:「是不是培訓完了?」

少女頹廢地點頭。

「能不能上戰場了?」

他又問。

歐世銘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驚訝道:「現在?」

「是呀!剛好有個少婦來,她嫌這裏的男的都太小了,説是要個成點的,我們這裏像你這樣年紀的已經去休息了,這裏就只剩下你一個看起來比較成了。走吧,那邊已經開始罵起來了。」

歐世銘提着穿到一半的子就跟着出去了。

正文第79章飢渴悍女

「我告訴你們!你們別蒙我,我不是説過我不喜嗎!你們又是這種鴨子給我,這是你們店裏打出去的招牌廣告,有人跟我説了你們這裏新來了幾個不錯的,成,你們現在是什麼態度?竟敢告訴我説沒這麼一回事?你們是不是嫌我給的錢少不肯給我服務?多少錢你們倒是説呀!我可以給,沒你們這樣做生意的!欺騙顧客不是?」

果然,一出門便看見一個女的站在櫃枱處罵罵咧咧的,她臉上濃脂厚粉也遮蓋不住那層層疊疊如同山巒一般的皺紋,上塗那火紅得如同烤火腿一般的膏讓人見了只生出幫她不忍直視的念想。

就是這麼一個女的,讓這前台的所有人都招架不住,所有人都垂頭聽她訓斥,她看起來神不錯,唾沫星子,看到有人將歐世銘帶過來,她就停下來不罵了了,她眼裏就只有歐世銘了,對着他欣喜地笑:「對!沒錯!這就是我想找的類型!你們還敢騙我説沒有這種累心的!等會看我跟你們老闆告你們去,來來來,給我房間鑰匙吧,我們現在就去!」

她一邊説一邊眉開眼笑地拉着呆如木不知所措的歐世銘。

「秀,麻煩您先到四零八房間房間稍等一下,我們的服務生剛上班,還沒來得急換工作服,請您諒解。」

前台的姑娘拉住了歐世銘,繃緊了臉笑容對這女子説。

「那好吧,我就在那等他,要快點喲。」

那女人一邊笑着打量着歐世銘,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捏了一把他的臉,一邊跟着其他服務生往四零八房間走去,眾人終於舒了口氣散開了去,前台姑娘對拉出歐世銘的人道:「斌仔,你趕緊的帶他下去換衣服化妝吧,要不等會那個瘋女人又要過來罵人了。好不容易給她逮着一個意的,唉,真是難伺候。」

歐世銘一頭霧水被帶這個叫斌仔的男子領着走向一個寫着「員工化妝間」的房間裏,裏面亮堂如同白晝,是長條形的,裏面有許多化妝台,有幾個前面還坐着人,正在化妝,所謂的化妝,其實不過是把自己身子洗乾淨,臉部的鬍鬚什麼的全部掛掉,頭髮也要理,必須要給客人清覺。

在化妝間裏,歐世銘得知這女子來過多次,是經一個白金VIP老客户介紹過來的,不知道什麼來頭,卻似乎很闊的樣子,每次給小費都不低於兩千塊,畢竟算是難得的闊客户,大家做服務業的也不敢惹她,都是儘量地足她的需要,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比較喜這裏粉粉的男生,現在倒説厭煩了,要找老練點的,她好長一段時間沒過來了,今天不知怎的就聽到消息説這裏新來了幾個人有她想要的類型。

他們在私底下也罵她,老女人!醜女人!你以為我們這裏的粉男人就願意湊着你山巒一樣皺褶一樣的皺紋麼?

歐世銘聽得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皮疙瘩,忍住噁心,跟着斌仔到了四零八的房間。歐世銘今天是初次出場,但是費用也不低,每小時五百,説是被人欽點的,比平常多了兩百,歐世銘聽到這個數字倒有些豁出去的欣喜,一切都是為了人民幣!他在心裏喊口號。

斌仔推他進去,在他耳畔説:「最多玩一個半小時,必須要超過一個小時,只能進行到第二個階段,小費必須收下,知道嗎?」

歐世銘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斌仔已經給他帶上門了。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實戰」心裏不免緊張,看到那女人像剛剛那個培訓師一樣躺着,他又有些恍惚,這難道是有組織有計劃的步驟嗎?她也跟培訓師小妹妹一樣躺着?

雖然,她讓他沒有絲毫,甚至在想起親她如同皺破布一樣的皮膚都覺得噁心,但畢竟這是他的工作,不得不硬着頭皮上。

她年輕時候應該是個不錯的女人,可是可惜了,她畢竟老了。歐世銘胡思想一通,常規的聊天時間開始了,可她卻阻止了歐世銘,戴戒指的手指伸到歐世銘的嘴巴前:「不要,我不要你跟我聊天,那樣太虛情假意了,我早就受夠了這一套,我不是蠢女人,我要你現在給我開始。」

歐世銘看着她還算堅/部,沒比她的皮膚下垂得厲害,那尖部已經陷了進去,變得烏黑,讓人沒有絲毫玩的,他後悔了,他沒想過要接這種年歲的女人,可是他沒的選擇,已經簽下了賣身契。

女人身上有股濃郁的香水味,她一抬手味道更濃,幾乎嗆到歐世銘,他死命地忍住,手慢慢地抬起,放在她一隻手就可以捉脯上面。實在是太小了,摸起來一點覺都沒有。可他沒忘記女培訓師所説的要和客人,不能產生厭惡的情緒,便朝着她放電,女人也如此,無比情深地看着他,手大方地隔着衣服放在他的東西上,撥着,它昂然立,但並非因為她的魅力,而是手的挑

了許久,按照那方法左右上的畫圈圈,還沒完成整套動作,女人就説,「我不要你了,我要你親我。」

歐世銘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她的臉,他——他實在是無法親下去,對方的年紀都幾乎可以當他媽媽了,因而,他對着她那皺巴巴的部親下去,含着那早就已經陷進去的尖部,儘量讓它起。繼而,他又按照步驟吻她的身子,舌頭所到的地方都有一陣摩擦,不似吻年輕女子那樣光滑,很難受,女人一陣接着一陣的,不似刻意,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樣快活。

到了下面的時候,他實在是無法下手,她哀鳴一般催促:「快l進去l點,嗯……快……我受不了了。」

她那裏是真的有水出來了。歐世銘驚訝,看來人這方面的渴求不能憑年齡而判斷。

正文第81章發

歐世銘那天晚上跟那個老悍婦足足玩了兩個小時,最終被她得不得不做了第三階段的服務,他在她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她還很興奮,力充沛如同新生,倒是他顯得渾身疲憊,體力不支,下車的時候腿一陣發麻,顫巍巍地走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

她很意,很大方地給他五千塊的現金小費,他驚喜接過,上了兩千塊,剩下的三千塊收入囊中,雖身心疲憊,但是有了錢,心裏倒也沒什麼不平衡的,畢竟這是體力活,若是把這個當做掙錢的渠道來看,就沒有任何的罪惡,倒是有些新鮮的期待,期待下一次。

可是店裏説給他放假三天,在家裏看員工手冊,好好的為客人服務三天之後再上班。他回到家的時候足足睡了十八個小時,餓醒起來的時候才發覺肖尚坤的東西已經全部不在了,這才想起他們那天吵架來着,肖尚坤還叫他把東西搬走滾出去。忙起身打他電話,可是已經過期。

歐世銘好一陣失落,原本還想興匆匆告訴他自己找了份「高薪」工作,債可以慢慢還。想不到他已經走了。

他仰躺在上,雙手放在混沌的腦袋下面,他很餓,可是他不想吃東西,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活到了這種地步,明明好好的人生,有還算可以的文憑,有兄弟——可是現在兄弟已經走了,有自己的女人——現在他已經不確定曾經對陶萍是不是了,若真的是,那麼陳美妮又算什麼?一個人能不能同時兩個人?現在想來,他對陶萍更多的是愧疚,這些天腦子一停下來想的人卻是陳美妮。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怎麼想到她了呢?她應該回去了吧?回去找白秀奇?不可能,他們離婚了,再説了,她本就不白秀奇,當初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她內心極其渴望一個家罷了,陳美妮是個沒心思的女人,如同一片浮萍,隨處飄,遇上哪個對她好的,她就會死心塌地,可是……他辜負了她。

手機裏還存着她的電話,他想趁着現在放假有空,好好的找她聊聊。

其實他沒想到她會接的,更沒想到她接的時候還能叫出他的名字,他不知是動還是愧疚,一時間竟然説不出話來,有哽咽的衝動,可他忍住了。

「有事嗎?歐先生?」

陳美妮一邊塗着指甲油一邊問道,她之所以接這個電話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太無聊了,另外一方面是得知他在陶萍的私密會所裏幹活,不知他現在幹得如何,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她很好奇。

「……」

「是不是想我了?歐先生?還是想你的孩子了呢?」

陳美妮朝自己剛塗好的指甲吹了口氣,那上面是一朵花,一朵紅玫瑰。

「美……美妮……」

他喉嚨發出的聲音似乎不是他的。

「我在呀,你叫什麼呀?難道你不是在給我打電話嗎?歐經理?」

看來,她是知道了一切,他想。

「你現在在哪裏?」

「怎麼着?想見我?還是想上我?又或者是想騙我?又或許是三個都想在一起?」

陳美妮站起來,看着公寓下方高聳的樹木,外頭藍天白雲的,可真是好天氣,本應心情很好地去醫院檢查的,如今卻被一個人壞了這個好心情。

「我……你好嗎?」

「我好啊!我怎麼不好?託你的福,我現在活得很好,至少沒遇到騙子。」

「那就好。」

這倒讓陳美妮不解了,難道他打個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句話?

「我沒什麼事了,你要好好的注意身體,我……沒事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再見。」

歐世銘你他媽的打這個電話什麼意思呀!她發怒,摔了電話,抱着一旁的沙發哭起來。

突然的,她覺好孤單,她一無所有,住在這有人伺候茶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公寓她覺得好冷。

一陣作嘔的覺湧上心頭,她急忙地跑到洗手間,地板光滑得很,她不小心滑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陣辣的痛從股處傳來,她破罐子摔破一般坐在地上一邊乾嘔一邊放聲大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知道沒人會知道,她想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剛摔下的時候下意識護着自己肚子的手還放在那裏。

她記得自己當時懷丹丹的時候還沒這麼上心。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在意這個孽種?她站起來,對着鏡子捶打自己的肚子,以圖發,如同一個瘋子。

電話在外頭響起,她以為又是歐世銘,不接,電話卻沒停歇,她洗把臉,走出去。

是譚中天,他説本來應該明天回來,可是航班延遲,不能回了。

要是放在前一刻,她肯定不依,她一個人住在這裏很孤單,她很想他早點回來陪她,可是她此刻倒覺得無所謂,這樣更好,不用看到她現在狼狽的樣子,可是表面上,她還要裝作很粘膩的説:「那你什麼時候能到?人家可想你了,你都走好幾天了,到底是什麼狗航班呀?有事沒事怎麼老是延遲?」

「寶貝,我也想你呀,恨不得馬上長翅膀飛到你身邊去,誒,誰知道這變數呢。」

她能想到譚中天説這話的時候臉上一副惋惜的樣子,眉頭緊緊皺一起,有些平裏不見的憨厚與可,她總這樣捉他。

「好啦,我知道啦,我會乖的,乖乖等你。」

「這就對了,來,親一口。」

譚中天説着先對着電話親了一口,沒等陳美妮回應,他就急急忙忙地掛了電話,在他掛電話的間隙裏,她好像聽到一把女子的聲音,似乎是在叫他幫忙拿浴袍。

她不死心,想打過去確認,電話還沒響,她又掛斷,淡淡一笑,何必呢,女人啊,還是活的糊塗一點好。

正文第83章寂寞成災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學生開學的子,譚中天這次出差回家回來後很奇怪,像是要躲避什麼一樣,倒極少像往常那樣天天的往別墅跑,往陳美妮的上鑽,陳美妮好不容易起了要他打好關係的念頭,畢竟她現在在懷孕,不能伺候他,而她的所有一切生活物質來源靠的都是他,她自知自己的身份,他並沒有義務要養她,他們倆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當她不能足他的需求的時候,他大可停止提供一切。可是他並沒有,還定期的給生活費,每個月去查賬號的時候都有一大筆錢定時地放進去。她更是不能接受這種潦草的打發,似乎是失寵的妃子,被皇上草草的晾在一邊,平裏就定時地賞賜幾口好吃的讓你乖乖的聽話在原地待著。

每次忍不住給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總是説孩子開學了,要經常到學校裏看看她能不能習慣學校裏的生活。她想説都上大學的人了還不能自立自強麼?一個人連學校裏的生活都不能習慣以後憑什麼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可她又不敢這樣説,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幹涉他去管理自己的孩子。

她在想,這一定是藉口,哪有孩子上了大學還要天天過去看她是不適應學校生活的?只是,她又找不出要他回家的理由來,只好忍着,此後便極少找他,可是子一天一天的過,一個人守着一棟別墅,難免生出漫天的寂寞,一個人的世界真是孤單得連自殺的念頭都動了。

這一天,陳美妮不管醫生的叮囑,又跑去陶萍的私密會所裏享受了一把,當然,她只是敢要第二階段的服務,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她隱約的覺下身有些痛,是她要求那伺候她的男子在下面多用點力,她要找尋這種有存在疼痛,只有這樣才讓她覺得自己還活在這個人世間。而不是一個行屍走寂寞成災的死活人。

萍在三樓一個裝潢很舒適的包間裏等她,見她進來,馬上熱情地上去。

「哎呀,妹妹,你可算出來了,你看看你,都玩倆小時了,讓我好等呀。」

陳美妮在沙發上坐下,雖然覺很累,也對陶萍笑口相,開玩笑道:「那是你們家的服務好,怪不得她們都喜在這裏呆上個一天半天的,那是你們家的小妖孽們害的喲,一個個就算是説話也能把人給説酥麻了,別説那纖細無骨的小手在咱身上摸的時候了。不過,很遺憾啊,我現在不能享受你們的第三階段服務呀,要是沒這孩子就好咯,我就好好的試一下。」

萍一愣,隨即,緊張地拉着她:「你説什麼?你可千萬別打孩子的念頭,你都留了這麼久了,你看看你,什麼心思,都是做媽媽的人了還這樣任,我真不該帶你過來這裏玩的,像個孩子似的任。」

陳美妮第一次看到陶萍這麼緊張的樣子,模樣比起平裏可多了,動起了繼續調侃她的心思,故意打趣:「我現在才發現這孩子本就是個羈絆呀,你看看要是沒了他我會過來你這裏嗎?我們家譚局長早就終粘着我在上玩不給我出來了,就算我來這裏我能這麼憋屈的放着你們大好的服務不去享受嗎?你説這孩子不是禍害是什麼?」

「你這是什麼話?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嗎?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這回事,你真是沒救了,你要是不把孩子給我好好留着我跟你沒完!誰説過孩子出生了要認我做乾媽的?」

萍像是真的生氣了,説完話就把頭偏過一邊。

陳美妮見她認真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瞧你着急的,我知道你關心我啦,剛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放心吧,我才不會是那樣的女人呢,就算我多不喜孩子我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就不要了,這個孩子我必須要。」

説到這裏,她嘆了口氣,「丹丹我已經要不回來了,讓她陪着白秀奇吧。我命苦,以後保不準就他陪我過寂寞的下半輩子了。」

説罷,她黯然把手放在上面,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臉上又出温和的充的笑來。

萍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你以後可要好好的保護他,讓他順利地生下來,下個月開始,你過來這裏我就不準那些小妖孽們動你了,就讓他們只陪你聊天,聊到你膩了為止,我還要給你請個保姆伺候你月子,對了,我昨天已經叫人給你找了,明天應該有消息了。」

陳美妮想不到陶萍為她想得這麼周到,心裏好一陣,喉嚨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一般,説不出話來,只握緊陶萍的手,低低地哽咽。

「好啦,好啦,瞧你,哭什麼呢?哭得都不好看了。」

她刮一下陳美妮的鼻子,拉着她到沙發坐下,「來來來,坐下,咱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那個負心漢。」

昨天晚上,陶萍就跟她説了歐世銘在這裏的工作狀況,她故意將他封閉起來,只讓一些上了年歲的女人接觸他,不讓他接觸年輕的,噁心死他,讓他每天的工作如同行屍走,噁心無趣,想走卻因為簽了賣身契而不能走。

「你……你確定要一直這樣對他嗎?」

陳美妮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陶萍可真是狠。

「怎麼?你可別告訴我你心疼了。」

萍調侃。

「怎麼會……好吧,你給我説説,你,不,我們該怎麼對付他。」

萍便伏在她耳畔,説起了自己想了好久的計劃。

正文第84章

光有些稀薄,接近中秋的天氣,天已經有些涼了。

肖尚坤臨近江邊的小公寓內。

他正捂着被子呼呼大睡,室內的空調只開到二十四度。

藥的是夜晚出沒在酒吧KTV附近才有生意,白天要睡覺,他已經成了個老手,也越來越這份高收入又舒適又輕鬆的工作了,除了要像老鼠一樣躲着不讓別人發現有點力,可是這上面的掙頭已經超越了力,一天賣出個十幾二十顆也是沒問題的。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幾個固定的客户了,這些客户帶給他的收入不菲,許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做生意的天才,只是沒資金,要是有資金,哼,老子肯定比李嘉誠還李嘉誠!他每次凌晨回家路過江邊讓江風吹昏自己腦子的時候都會這麼想。

現在在夢裏,他也這麼想,而且已經是個成功的商人了。在夢裏,他不但是個坐擁幾百個手下的黑幫老大,還是幾個大的上市公司的老闆,整天只需要坐在辦公室呼風喚雨,好不威風,連譚中天和狐狸都收到他麾下做他的小弟,身邊美女如雲,特別是一直不肯從他的艾珍珍都服從了他,整天跟在他股後面説甘願做他的女人。

夢裏的畫面一轉,就是艾珍珍跪在地上,把衣服光光,在他面前晃着兩個巨大的蹦顫顫的白兔子,跪下來乞求他上她,他正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寶貴時間賞賜幾分鐘給她,艾珍珍早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趴在他子邊緣,饞着口水正要扒他的子的時候,被「砰」的一聲巨響吵醒了,打斷了這個難得一夢的夢。

「起來了!喂!起來!你這個豬頭!都幾點了你還給我睡?」

朦朧中只見艾珍珍像個母老虎一樣拎着他耳朵,將他醒,此刻的艾珍珍跟夢裏的小鳥依人形象完全不同,他才驚覺剛剛是在做夢,現在已經回到了現實,簡直是掃興。

他知道在現實中,他無論怎麼求艾珍珍,她都不會以下跪的姿態給他添的,天知道他多渴望這一天的來臨。可是這個小妖是不會跟他上的,他們之間只有利益上的關係,並且因為太瞭解對方了,連虛情假意都懶得。什麼直接來什麼。

他打了個哈欠,「你來這麼早幹嘛?有好消息嗎?」

「你還好意思説?現在都幾點了還早?你睡傻了吧你?」

艾珍珍氣不打一處來,「我剛剛就來了一趟,忘記帶鑰匙,誰知道打你這個變態的電話你竟然給老孃關機!老孃按了多久的門鈴你知不知道?害得老孃又打車跑回去拿鑰匙,這都多長時間的路程了?你這頭豬還在睡?」

「好好好,我的姑,我對不起你,這不是工作累了嘛——」

「狡辯!你再給我狡辯呀!」

艾珍珍不客氣地拎着他的耳朵將他肥胖的身軀提起來,肖尚坤哎喲哎喲的怪叫,跟着起來。

「要不是你約了老孃今天見面,老孃會這麼努力的見你這頭肥豬?起來!給我起來!」

肖尚坤終於起來,洗把臉,一邊吃着艾珍珍帶過來的飯,一邊聽她講話,就變成個正經的人了。

「你跟我説了半天,你的意思是説,你現在住在他給你買的別墅裏,然後那個別墅是你名下的,雖然你手裏有你跟他的不雅視頻可是你不想聽我的話放到網站去?」

肖尚坤很艱難地捋直了艾珍珍的話,「我能不能這樣理解,你今天不是來找我商量的,而是來通知我,你的決定是不要把視頻放到網上去?你是捨不得?還是你不敢?」

艾珍珍見他難得一臉嚴肅的樣子,挪了挪股,很不自然道:「我這不是……我這不是為了咱們的利益嘛,想再從他身上多撈一點再撤,你看,他現在這麼聽我的話,我要什麼給什麼的,我想着能不能——」

「你丫是腦子壞了吧?這個跟你放視頻有什麼關係?是你放的嗎?人家敢説是你放的嗎?是我放的!懂不懂?你要是不放上去我哪能勒索他撈好處?你去接近他是我出的主意,我是你背後的軍師,你得到了這麼多的好處是不是想把我推開?我告訴你,可不能什麼都給了你,我什麼都得不到!」

艾珍珍喏喏道:「你……我要是想把你推開我還會過來找你商量嗎?瞧你這樣説的,我前面不是剛剛才給你二十萬嗎?」

「我呸!二十萬!二十萬放在現在頂個用!都不能給我付首付!」

他生氣地站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生氣,並非因為他有多急着去勒索譚中天,他知道譚中天命硬,後台更硬,一時半會死不了,不像艾珍珍上次跟的那個姓王的,所有的心思都打了水漂。慢慢來還有好戲在後頭,甜頭更多,他也不肯承認自己是在覺得為艾珍珍捨不得離開譚中天,捨不得將他的視頻發到網站上去而生氣,他的心開始了。

「那……我……我不敢。」

艾珍珍低頭。

「有什麼不敢的?你不是經常幹這種事情嗎?雖然沒成功過幾次!」

「……」

「好啦,我剛剛是開玩笑的,總之你發吧,一切有我呢,要不然你給我發也行,只要你不怕我看到後偷偷藏着,放上去的時候也不把你的臉馬賽克。」

「那……還是我來吧,你給我保證,我只管發視頻,下面的事情全部給你了!出了什麼事情都不關我的事。」

「真是個娘們,你還不信我嗎?我什麼時候害過你?」

艾珍珍頹然站起來,「真沒的商量嗎?」

良久,見肖胖子看都沒看她,她便走了。看着她關門的背影,肖尚坤輕輕嘆了口氣。

正文第86章少婦自殘

斌仔拉着歐世銘往外迅速地疾走,歐世銘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心裏突突地跳,忐忑得很。

前台那裏圍了人,人羣中傳出一陣接着一陣的哀嚎,是把成女人的聲音,撕破了喉嚨哭喊着:「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你別救我!讓我死!你讓我死得了!我活着有什麼意思。」

「走開點,走開點,別圍着,空氣都沒了。」

另外一個女的聲音。

眾人走開,許多看熱鬧的少婦也掩鼻走開,繼續自己的尋作樂,絲毫沒有被眼前情景影響,斌仔拉住想往前走的歐世銘:「別,先別去。先等等,曹醫生現在在給她看着呢。」

歐世銘止步,看了眼一個死躺在地上又不斷掙扎的女人,他驚訝地發現那是他第一次伺候那個闊夫人,斌仔口中的曹醫生就是那天給他簽約的冷美人。正專業地拿着醫藥箱在女人的口中搗鼓什麼。

他愣了一下,驚訝地問自己,她這是尋死麼?前天來的時候不都還是好好的麼?他記得她回去之前都是笑的。

從那次以後,她倒是常來,每次來都是點名要找歐世銘,她的妝沒化那麼濃的時候看起來還年輕些,也親切些,歐世銘也不會太反,畢竟在這裏有個「常客」是件很讓人「驕傲」的事情,客人給好評,自己的工資也會相對的提高几個百分點。

兩人漸漸地絡起來,每次完事以後她都給不少小費,有一次他回家的時候還在口袋裏摸到一條手指那麼的金項鍊,他知道是她偷偷給他的,他沒上繳,也沒還給她,偷偷收下了,後來她來的時候倒不像第一次那樣直接叫他為她的身體服務,是聊天比較多,她很寂寞,什麼蒜皮的事情都要説,平常似乎是本就找不到説話的人,來到這裏即便是時間到了,別人催促了,她也依依不捨的不肯走,請求加時。她曾要求他將電話給她,可是這裏規定,私底下是不能偷偷的跟客人聯繫的,一經發現,罰款的數目也不輕,歐世銘不敢冒險,也不想冒險,畢竟他也要有自己的私生活,工作之餘不想被擾。

從她閃爍的言辭得知她現在過得不好,他不知道她丈夫是做什麼的,只是隱約覺得她是很多年前就被包養了,從前是個不出名的模特,被她老公在一個慈善晚會上勾搭了過去做情婦,現在她年老衰,老公尚且還有些力,每天出去應酬鬼混,只給她用不完的錢,她現在是整個人守着一間空的房間,整天對着鏡子喝酒煙,有一次她對歐世銘説:「你知道嗎?我很後悔,要不是我自己糟蹋自己,我也不會落下今天這個境地,至少不會老這麼快,也至少不會給他這麼快就嫌棄了。」

歐世銘當時不是很明白,也合着她點頭,並説了些安的話,那天,他是抱着她哭着過了半個小時的服務時間的。

斌仔説,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一進來就拿起一瓶藥往自己嘴裏灌,説自己不想活了,又不想死在家裏連個發現屍體的人都沒有,就跑來這裏尋死了,我想到她平常只找你,一時間慌了神,就過去找你了,你別介意啊。跟歐世銘道完歉,斌仔瞪了一眼已經被曹醫生救過來的女人,惡狠狠地罵道:也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要死在別的地方死呀!神經病!

歐世銘卻同情地看着她,幸虧發現得及時,藥沒嚥下去,被曹醫生都出來了,她正大口氣,口水和着鼻涕一起,一旁一個服務員正在幫她灌開水,她一口也沒喝下去,全吐到敞/開的衣領上,滑進脯裏去,身體發出極大的顫抖。

在人羣中,她一眼就認出了歐世銘,一時間就笑了起來,像個瘋子一樣艱難地要站起來,歐世銘也發現了她的目光,不知為何,就是想抱抱她,神差鬼使的就上去了。

他們緊緊抱着,不知道以什麼身份。

女人安靜了很多,漸漸地,泣聲變得很小,最後只像個貓咪一樣在歐世銘懷裏嗚咽幾下。

視頻監控室裏,陶萍忍不住拍起掌來,諷刺道:「好一個戀情深的場面!好一對痴男怨女!好!很好!」

Peter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深的女人,輕聲走上前,摟着她的,柔聲道:「親的,我們要不要進行下一個計劃了?」

「不不不,先不要,我的步驟還沒完成,我倒要看看這市長的後媽到底是有多離不開我這個負心的前夫再做決定。」

「親的,你一直都很神秘的不肯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計劃,我想幫你都幫不成呀。」

Peter實在是好奇,陶萍一直是謎一樣的在他生命裏出現,她的每一步計劃,他幾乎都是最後才知道的。

「下個星期吧,下個星期你就能看到了,昨天你幫我查了我的卡沒有?」

「查了。」

「有沒有二十萬進賬?」

「有,哪兒來的?」

她眨眨眼,調皮親了他一口,道:「撿來的。」

他正想跟她繼續綿,她就巧妙地從他身下溜走了,像一條狡猾的泥鰍。

Peter看着關上的門,嘆口氣,看着視頻畫面上,四零八房間裏,歐世銘將女人抱着輕輕放在上,女人不肯讓他走,讓他繼續陪她,他沒反對,坐下了,女人哭訴着什麼,歐世銘靜靜地聆聽。

他承認自己開始妒忌歐世銘了,他妒忌歐世銘與陶萍那刻骨銘心的過去。

正文第87章要結婚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陳美妮突然聽到肚子裏有動靜,第一次這麼真切地覺到肚子裏有個小生命存在着,她高興地低下頭聽了一會,直到紋絲不動。雖説也生過一個孩子,但丹丹是在自己稀裏糊塗懷上又稀裏糊塗地生下來的,過程中全然沒有這份自己體驗的驚喜。

她撫摸了好一會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看着偌大的空的雙人,一陣莫名的落寞。譚中天昨天倒是回來了,但匆忙洗個澡拿一份文件,又急急地走了,自始至終對她連個親吻都沒有。昨晚洗完澡的時候,她坐在鏡子前,不斷地端詳自己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用冰冷纖細的雙手觸摸那上面沒有絲毫皺紋的光滑,這張臉的澤並沒有變,可是它的神采變了,變得滄桑,變得成,那上面寫了生活不如意的怨念。她想,怪不得人家不喜你了,原來,你已經開始變老了,變得不討男人的喜,男人不都喜有靈又妖魅的女孩子麼?可你現在已經是個成的老女人了。就白秀奇是個例外,他煙酒不沾,不喜花天酒地,也不勾搭年輕女子。是的,昨晚,她失眠了,花了一個晚上想她與白秀奇之間的種種。那離開他的時候,心裏是充恨意的,可是昨夜想了一宿,竟找不出他半分的不好來。後來她又想,你想有什麼用,你已經回不去了。

「孩子,這以後的子恐怕就只剩下媽媽和你了,以後咱就好好過,沒男人無所謂,媽媽有你就夠了。」

她低着頭道。

她又神抖數地起來喝保姆剛剛熬好的粥,保姆是陶萍給她請的,叫小蘭,是個憨厚的鄉下妹子,今年才二十二歲,可是已經出來工作了五年多了,一直做着保姆的工作,陶萍説她千挑百選才給她挑了這麼個好的也有過伺候孕婦經驗的來伺候她,以後她的月子也由給小蘭了,陳美妮心裏,可嘴上説不出的話來。譚中天也沒這麼周到,他雖説自己不討厭這個孩子,也曾説過讓陳美妮生下來讓他照顧這樣的鼓勵話,可是陳美妮清楚,這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是願意看着自己的女人懷上別人的孩子還鼓勵她生下來的道理?譚中天夜避開她,大部分的責任在於她肚子裏的孩子,她清楚。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倔勁,一心就想着把他生下來,不管譚中天會不會介意。

電話響起的時候,她剛喝完粥,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可是接完電話,她的心情瞬間就變好了。

白秀奇約她見面的地點還是他們籤離婚協議的咖啡館,他許是不知道她搬得很遠了,約在那裏。

原來今天是她的生,她都被自己的胡思想攪子,一天一天的過,不看歷,因而也不知今夕是何夕。白秀奇把蛋糕擱在桌面上,見她一坐下來,低低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她説了句生快樂,她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鼻子一陣發酸,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白秀奇記得自己的生了。她也低低地説了句謝謝,大口大口喝下開水,掩飾自己的哽咽。

「早知道我就不約你在這裏見面了,看你來得多辛苦,你也不告訴我你住這麼遠了。」

白秀奇坐在她對面,一臉謙卑的歉意。她從來沒有以這樣的姿態認真地看過他,他瘦了,也憔悴了。

「哪裏的事,我就當做散散步,只是今天車了。」

白秀奇看了一眼她擱在桌面上的名牌車鑰匙,沒説話。她看見了,可是已經來不及收好,就讓它放在那裏。

她今天很高興,仿若心裏的想法是有了靈似的靈驗了,昨晚才剛想了他,今天他就找自己了,因而不斷地想説話,全然不管白秀奇一臉嚴肅的表情,問了好幾個問題,「你今天怎麼有空?最近忙嗎?丹丹好嗎?」

「這班學生比較調皮,不好教,今天我是請假出來,也不怎麼忙,畢竟剛開學不久,丹丹還好,她還小,慢慢哄,就適應了沒你的子了。只是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就給她請了個保姆照顧着。」

「你媽呢?」

口而出,完全忘記了上次去看他們的時候,周守雲住院他們去探望的事情。

白秀奇眼神黯然,「我媽……」

他好像説不下去了。

她急着探詢,「你媽怎麼了?」

「她……她去了。」

説罷,他別過臉去,看着窗外。

陳美妮萬分愕然地看了向來乾淨的他此刻臉上長着短胡茬的乾瘦的側臉好一會,才伸過手去緊緊地握了一下他乾瘦的手,艱難地開口:「你……節哀。」

白秀奇深呼了一口氣,艱難地扯出一抹笑來:「我看開了,人終歸是有這麼一天的,只是她沒有給我半點的準備,我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慢慢來吧,時間是個好東西。來,咱吃蛋糕吧,今天是你生,我約你出來有沒有耽擱你事情?」

「怎麼會?我開心還來不及。」

陳美妮無奈一笑,這世界上沒有誰記得她的生

吃罷蛋糕,陳美妮到前所未有的開心,這份從來沒有過的温馨覺讓她倍珍惜,突然好害怕時間過去,這個畫面就消失了去,就連記憶也不存在。

走出門口的時候,白秀奇突然停下來,眼睛放在她的肚子上:「孩子沒什麼問題吧?記得要按時去檢查,注意休息,少對電腦和手機。」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看出來了,陳美妮也沒隱瞞,動地點點頭。

走到車站的時候,白秀奇等的公車已經到了,可是他並沒上去,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説,陳美妮只當他是捨不得,推了他一下,道:「你還有事情嗎?趕緊的回去吧,公車要走了。」

「美妮……我……我想告訴你……我準備結婚了。」

正文第88章報復前夫

陳美妮聽着這句話的時候覺很不真切,像一陣秋風刮過耳畔,嗚嗚地消失了去,再無蹤影,可是它那嗚嗚的聲音還在耳畔不停的迴向,經久不絕。當她反應過來拿不是一陣風,那是一句話,是一句她還分不清是不是出自白秀奇嘴巴的話,她正想去分辨的時候,白秀奇已經上了公車,隔着車窗,一臉扭曲地看着她,漸漸地,待那張扭曲的臉消失了去,消失在公車尾氣裏,她才驚覺自己已經哭了出來,手裏捏着剛剛白秀奇給的一份還沒拆開的禮物。

去到陶萍的會所的時候,她還在哭。

萍抱着她,安道:「男人那,都這樣,沒幾個為你守身如玉的,而且——」

而且是你背叛在先,這句話她沒説出口。可是陳美妮接了:「我不是怪他,是我先背叛他的,可我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快——」

他母親才剛剛死了不久,他就這麼急着結婚,可知道他是多那個女人,她不願承認自己是妒忌了。

「好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妹子,我總算是看出來了,你是個多情的人,你誰都,你也包養你的譚局長,不過不是姐打擊你,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女人可以多幾個男人,但不可能同時擁有,即便你有錢了,包養了,那也只能是逢場作戲,你本就是不是同時擁有他們,包養的質是不一樣的,男人包養女人的質也是一樣的。再説了,這天地下男人不都是一樣麼?比女人更博,沒幾個男人等為你等在原地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女人只能靠自己才能活的漂亮。」

陳美妮正沉溺在自己的悲痛裏,沒細細琢磨陶萍話裏有話,多年以後她回憶起來,才恍然驚覺。不是不後悔自己當時沒細細琢磨,若是追問下去,説不定就追問出了什麼蛛絲馬跡出來了,怪只怪自己幼稚又糊塗,不多長几個心眼。

待陳美妮哭得差不多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陶萍給她遞過一杯熱茶,待她喝完以後,開口問道:「還記得今天是個什麼子嗎?」

陳美妮一臉疑惑,「什麼子?」

「你真不記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萍驚訝地眨眼睛。

陳美妮恍然大悟,可隨即又黯然,「我現在沒心思,要不你自己去吧。」

萍拉下臉來:「我這是計劃了多久的事情了?你不是説過不反悔的嗎?」

陳美妮見她生氣了,倒有些為難起來。

萍循序善,「何必呢?為了一個再也回不來的男人,難道你以後就不用過子了嗎?再説了,你忘記那個負心漢曾經對你的玩了嗎?他從頭到腳都是假的,每一句話都是騙你的,他的名字都不是真的,你難道就不想報復他一下讓他長點記別再去害別家姑娘嗎?

陳美妮拗不過陶萍,她也倒想看看陶萍是怎麼個報復她這個負心前夫的。

四零八房間內,歐世銘等得極度無聊,本來説好是十一點半來的,可是現在已經十二點了那少婦現在還沒來,要知道她是從來都沒有遲到過的。

他喝了旁邊剛剛斌仔端進來的咖啡,這是他第一次在房間裏看到咖啡,沒有好奇,一口喝了下去,味道怪怪的,也不在意。

十二點三十分的時候,門打開了,進來的人卻讓他眼睛嘴巴一度忘記合上。他的腳突然軟了,站不起來,只能臉恐慌地退到邊,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恐看着自己的前

萍扯扯嘴角,諷刺地笑着朝他走近,不過幾秒,外頭又進來一個人,她的神卻沒陶萍的光明正大,怨念中有些不自然,像是幹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門滯重地被服務生帶上。

「我的前夫,你最近可好?」

萍雙手抱,踏着高跟鞋慢慢地靠近他。

歐世銘像個待凌的姑娘一樣,聲音打顫:「你……你們來幹什麼?」

説完這話的時候覺渾身發熱,這種覺,他猛然頓悟,這種覺就跟第一次與陶萍重逢時候喝完那杯紅酒後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你……你給我下了藥?」

萍像是聽到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哈」的笑了幾聲:「前夫,我是應該説你單純好呢還是説你表演的功力了得呢?剛剛不是你自己喝的嗎?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説罷,她就坐在沿,「可別費老孃的時間了,快吧,老孃要玩你可是要花錢的。」

歐世銘想不從,可是又渾身燥熱得不行,腦海裏的意識越來越渾濁,已經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了,但還是幾近乞求地掙扎道:「萍……我求你放過我,剩下的錢我很快就可以還給你了,請你別這樣。」

「哦?現在有錢了?有富婆庇佑了,翅膀長硬了敢大方説還錢了是不是?」

萍不由分説去給歐世銘衣服,歐世銘還在虛弱地掙扎着,她一邊子,一邊朝杵在一旁的陳美妮努努嘴,陳美妮馬上也加入了衣行列。

歐世銘只覺自己身體越來越乏,嘴裏只喃喃的能説出兩個字,「你們……」

就再也説不上話來,眼神都是虛的看着眼前這兩個跟自己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女人。

光了身子的歐世銘有着極好的身材,身上沒一處是贅,每一塊都是他完美的疊加,陶萍想不到這些年來他還有健身的習慣。

陳美妮倒是紅了臉,她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和另外一個女人看着一個男人赤身躺在上痛苦地打滾。

正文第90章出院

譚中天昨天從他給艾珍珍買的別墅裏出來後,開開心心地開車路過一條稍顯偏僻的路,被四個蒙面人開車追趕着,他急着逃跑,到一個遙遠的莊稼地裏無路可走的時候,被蒙面人下車來打成這樣的,當時暴打完他以後,一把刀子剛到他腋下,鮮血潺潺往下滴,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玩完了的時候,莊稼地上突然來人了,趁着對方猶豫着要不要再給他補上一刀的時候,譚中天抓茲命稻草迅速地拼了老命爬回車裏,一路往陳美妮的別墅開,後面的蒙面人一路追,幸而陳美妮這邊還算繁華,人比較多,他們幾近追到陳美妮別墅的門口就停下不追了,他生怕他們在外頭候着他,便一直躲在洗手間裏不敢出去。

陳美妮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白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鮮血像濃稠的墨水一樣潑在那上面,炫目刺眼,陳美妮強忍着暈眩叫救護車的時候被譚中天虛弱地阻止。她又顛地拿出譚中天給她買的平裏拿來觀賞風景的望遠鏡看了許久,周圍沒有陌生的車,也沒有陌生的人,譚中天卻還是不敢大意,陳美妮又強打起神來往樓下跑,門口處,鬼影都沒有。他這才放心地讓她打電話叫救護車,當她打完電話的時候,他已然昏闕,她急的直抱着他哭,身都是血,悲天動地的,像是他已經死去了一樣。

傍晚的時候,譚中天在醫院裏終於離危險,整個人虛弱到浮腫,陳美妮覺自己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頭一次這麼傷心,一整天的衣服都不肯換,醫院裏來回的人都看着她身的血紅,避而遠之。

譚中天虛浮的眼睛,一會睜開一會閉上,朦朧中看到陳美妮守在旁邊的身影,他抬起手來,虛弱道:「我餓……」

昨夜與艾珍珍綿到天亮,到現在怎能不餓?陳美妮聽到他的聲音就動得哭出來,「好好,等會,我去給你買吃的,你乖乖躺着。」

譚中天的主治醫生給她一套換洗的衣服,以免她出去惹上麻煩,還建議她要不要報警,她聽譚中天的話,不報。這個時候她已經失了主意,她只想着要是譚中天倒下了,她以後該怎麼辦,她清楚自己這個時候的任務是保護好他,照顧好他,他説什麼她就聽什麼。

喝完粥,他終於好些了,説話都有力氣。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才恍然覺得自己也餓了,便拿起他吃剩下的東西吃起來。譚中天都看在眼裏,右眼角處的乾澀淚水瞬間滑落,他忙不迭地擦掉,不讓她看見,要知道他是從來都不會輕易為任何事情哭的。經過這一劫,他心裏突然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決定。

陳美妮吃完了,給他擦完身子,她伺候他躺下的時候,突然緊緊地握緊她的手,她探詢地看着他,可是他什麼也沒説,一直到夜深人靜,他才代她別跟人家説這件事情,他的電話已經關機,沒人能找到他,只要她不説。

她點頭,也沒問為什麼,他的事情,她是從來都不過問,這一刻,她才知道,只要他好好的就什麼都足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譚中天進醫院的第四天早上。

他早已經已經轉移到單人病房,自然是通過關係。陳美妮給譚中天買早飯回來的時候見到他在打電話,心想他恢復得不錯,剛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就掛了電話,樣子像是很生氣,見了陳美妮的時候想掩飾卻被她全看在眼裏。

「醫生叫你少打電話,少動氣,好好休息。你怎麼就是不聽?你現在還處理工作嗎?」

陳美妮一邊幫他倒開水一邊説。

「沒有,不是公事。」

譚中天道,喝了幾口粥,又突然問,「你有沒有給誰説過我住院的事情?」

陳美妮想了一下,前天陶萍打電話過來問她這些天都去了哪裏一直不見人影,她倒是跟陶萍説過,但她又不認識他,應該沒關係吧?她想着,便説沒有。

譚中天一臉的奇怪,也沒問什麼,繼續喝粥,今天他就可以出院了,喝完粥,陳美妮就幫他收拾東西。

譚中天走路還不是很利索,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虛了好幾天,陳美妮想着讓他多住院幾天,他卻不肯,説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她就從了他。

出到醫院門口,陳美妮遠遠的看到一輛悉的車子停在醫院門口不遠處,她正納悶的時候,陶萍就從車裏出來了。

「美妮!」

她遠遠的叫着。

覺到譚中天被她攙扶着的手突然地僵硬了一下,陶萍就已經到面前了,「這就是譚局長吧?您好,我是美妮的好朋友,一直沒得空來看您,真是抱歉了,一直想跟您認識來着,我叫陶萍。」

譚中天端詳那隻伸向他的白皙的手許久才慢慢地抬起他的手,勉強笑了一下,「你好。」

陳美妮以為是他虛弱,也沒在意他的不自然,只朝着陶萍驚喜地問:「陶姐,你怎麼來了?」

萍斜了她一眼,「你這個沒良心的,出院也不告訴我一天,我今天就是想來看看你們,想不到譚局長都出院了,幸好在這裏碰到你,要不然呀,我就得白跑一趟了。」

陳美妮這才發現她手裏還捧着花,倒是一臉的不好意思了,「真不好意思呀,陶姐,我覺得你是個大忙人——」

「什麼大忙人?再忙有你的事情重要嗎?真是的,一點都不夠意思!無論怎麼説,你們今天必須坐我的車回去!我必須要送你們才能解心頭恨。」

萍笑着,狠狠道。

陳美妮快道:「沒問題,反正你一直説要去我住的地方來着,今兒個我就帶你去看看。」

她走了兩步,可是譚中天的腳怎麼也不動,陳美妮拉扯着,他才勉強走了。

vampire518

2024-08-18 13:48:26

正文第91章曖昧

萍將他們送回家,一路上只有陳美妮高興地在説話,問的都是些關於陶萍工作忙不忙最近過的好不好的瑣碎問題,似是在沒話找話,陶萍有一句每一句地應付着,看起來像是很專心地在開車。陳美妮後來自覺沒趣,也因為累了好些天了就趴在譚中天的肩膀上睡覺。

萍從後視鏡裏看到陳美妮的舉動,與譚中天的眼神對上,她死死的盯着,像是在看一個已經結仇了好幾輩子的仇人一般,譚中天被她盯得別過臉去,不再看她,而她看了一眼躺在他身上的陳美妮,來了個大急剎,譚中天與陳美妮猛地往前傾,陳美妮嚇醒了還慌張地問:「怎麼了?」

「沒事,剛剛開得快,差點追尾了,沒嚇着你吧?妹妹。」

萍説罷按照導航系統的提示又急急地轉了個大彎,陳美妮忍不住乾嘔,譚中天擔心地幫她拍後背,緊張地問:「沒事吧?」

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她故意兜了一圈,一直到譚中天開口跟她説話這路不對,她才揚起嘴角吐出一抹惡的笑意來走到正道上來。

陳美妮慢慢地恢復正常,倚在譚中天肩上。

「我説譚局長,你這是發生什麼事情呢?要不要幫忙報警?警察局裏我有人。」

萍一邊説一邊看着後視鏡裏譚中天的反應。

沉默了許久,他才回答,「沒什麼事情的,有勞了,就是不小心摔着而已。」

「哦?可是我聽美妮説不是這樣的,是有人要蓄意謀害你,謀殺呀,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陳美妮不是傻子,她怎麼會沒聞出這中間的火藥味,只是她知道陶萍個向來刻薄,沒想太多,也察覺了譚中天不想給外人知道太多,而這些消息又是她透出去的,便打圓場,「陶姐姐,你就別問了,讓他休息一會吧啊。」

接近家門的時候,陳美妮然陶萍慢點開車,左顧右盼的看着周圍有沒有動靜,緊接着才讓陶萍開進別墅。

小蘭早就回來了,見到主人很是欣喜,「譚先生,陳秀,你們終於是回來了。」

陳美妮讓她帶着陶萍和譚中天到客廳,她自己到房間裏拿出上個月譚中天一個下屬送的上好茶葉出來泡。

萍讚歎着:「不錯!好地方,好環境,裝修也好,美妮你還真是有福氣,能找到譚先生這麼個好男人給你買了這麼一所好別墅。」

陳美妮害羞,「哪裏的事,姐姐也去找一個唄,姐姐出馬肯定是好的。別説別墅了,你要什麼有什麼?」

「我哪裏有這個福氣喲,天生勞碌命。」

她們開了一陣子玩笑,譚中天就説自己累了,想回房間歇息,陳美妮恍然大悟一般,讓小蘭一起扶着他上去,陶萍卻説她可以幫忙,陳美妮沒注意到譚中天臉都變了,高興地遣小蘭去買些菜回來煮飯,特別叮囑她買些藥材回來煲湯。

譚中天躺下,陳美妮帶着陶萍在別墅周圍轉了一圈,回到屋裏,在醫院這麼多天,陳美妮只覺自己沒洗過一個乾淨的澡,便讓陶萍坐着,她先洗個澡再出來陪她聊,陶萍説她不急,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即便是上班時間,她這個老闆也是可去可不去的。

聽着浴室裏花灑打開的水聲,湊着耳朵到洗手間的門口聽了一陣,確定她是真的在洗澡,陶萍便躡手躡腳地走上二樓。

她站在邊端詳着用被子將自己腦袋都蓋住的譚中天,冷笑了一聲:「怎麼?知道我上來了你要裝睡是不是?」

被子還是紋絲不動。

她氣得發抖,一手掀開了,被單下的譚中天眼睛緊閉,嘴裏吐出一句很冷的話來:「你到底是想怎樣?」

聽着這話,陶萍淚水就下來了,「你竟然敢問我想怎樣?」

「我求你,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別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當時已經跟你説的很明白了,我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什麼你可以接受別的女人卻不能接受我?是因為我臉上的疤痕嗎?要是因為傷疤,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整容了,你永遠不會看到它了,你看看,你摸摸,它已經消失了。」

她突然拿起譚中天的手朝她的臉上曾經的傷疤所在的地方摸去,譚中天睜開眼睛,厭惡地回手,坐起來,「不是因為這樣,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怎麼這麼固執!」

「那你説説!你給我個理由!我們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經等你兩年了,我以為你玩膩了她們會回頭找我,你現在倒好,你心裏已經是完全沒有我了!」

萍大哭大鬧地吼。

「你瘋了嗎?你給我小點聲!」

譚中天拉着她坐下,捂住她嘴巴。他是個傷者,力氣還不及陶萍,兩人來來回回地掙扎好久,譚中天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把倆人都嚇了一跳,陶萍鬆開他,跟他搶電話。一看那來電顯示,她就愣住了。

她自作主張地掛掉電話,冷冷地問:「你還找艾珍珍?」

譚中天不答,她哭了起來,拿起枕頭就砸,「你還找她!我叫你還找她!」

譚中天躲避不及,從上滑了下來,牽動了傷口,痛的哇哇大叫,陶萍嚇了一跳,正想上去扶他的時候,另外一個人比她手腳還快,早就將他扶起來了,陳美妮扶着他上了,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像個孩子似的,睡覺還從上掉下來了,動靜大得把陶姐姐都驚上來了。」

她恍若渾然不覺兩人之間的異樣,手機又在陶萍手中震動了一下,她馬上摁掉,放在背後。

正文第92章綁架

已經好些天了,譚中天都沒有來別墅,打他電話先開始是關機,後來是乾脆不接。艾珍珍看着電視機旁邊的魚缸裏的金魚發呆了好一陣,肖尚坤對她説過的話不經意間從腦子裏冒出來了,你小心着點,要是哪天他把你厭惡了,他就會去找別的女人,你別想着享福,想着在他錢包裏撈多少,我跟你説的話你不聽,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吃虧了可別來找我!她才猛然驚覺,對呀,他都這麼多天沒來了,該不會是在外面又有別的女人了吧?那……那我怎麼辦?

肖尚坤似乎沒睡醒,她説了好幾遍自己剛剛在魚缸邊上一邊想一邊糾結的問題,他都還是在電話的那頭打着哈欠。

「混蛋!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説話呀!」

她火了,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最沒有權利發火的,可她還是對着肖尚坤發火了,肖尚坤也沒在乎,慢悠悠道:「我叫你當時不聽我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呀!」

「急死我了,你現在還來説這些大道理有什麼用呀?你倒是給我指條明路呀!老孃我掙錢還不是你掙錢麼?我掙錢了會少你的份麼?」

「難説!誰知道你會不會偷偷揹着我掙錢不給我分紅。」

肖尚坤又打了個哈欠。

「好了,好了,我的肖大哥,我知道我錯了,妹妹我求你了,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好嗎?」

艾珍珍見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肖尚坤終於正經起來了,「還能怎麼做?就那樣做唄,不過別在家裏,最好拿到遠點的網吧去,別跟人看見了,上課時間,學校附近的網吧人比較少,你自己看着辦吧。」

説完他就掛了電話繼續補眠,今兒個他可是一直忙到早上六點半才收工回家,現在才十點,哪兒能夠睡?

艾珍珍給自己打扮了一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神經兮兮的打扮成一個剛從鄉下到城裏來找工作的妹子,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掩飾她給她安全。

她從車庫裏取出車子的時候看了一圈這冷清清的周圍,這裏雖偏僻了點,但是環境好,還真是捨不得把它賣掉,但這恐怕是不久之後的事情了,以後再想吧,她嘆口氣,鑽進車裏。

一路上開出來,若隱若現的覺身後有輛車跟着,距離保持得好好的,從沒超越。她正覺奇怪,畢竟這裏比較偏僻,這周圍雖説是別墅區,但是據她觀察,這種時候,周圍別墅的人家極少出來活動的……不過,也説不定有例外呢,她又安自己道,怕是你今天要去做虧心事了,所以覺得周圍的景物都充危險罷了。

果然,到了市區,那車子不見了,她放下心來。

她把車子放在超市的地下車庫裏,一路走到超市附近八百米遠的中學附近的網吧。

網吧裏果然是人跡稀少,網管都在打哈欠,看樣子像是剛剛打開店門做生意。但也有三三兩兩的像是逃課出來上網的學生在打遊戲,他們可認真了,戴着耳機,手指不斷快速地在鍵盤上認真運作,本就不會注意周圍的事物,她充值後選了個最角落揹着門此刻還沒有人坐的一排,打開電腦,深呼了一口氣,將口袋裏的U盤拿出來,了好幾次才能進USB口,很明顯的,她的手在打顫。

「艾珍珍!你究竟在緊張什麼!你要保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處理好事情!」

她不斷地給自己心裏暗示,剛把視頻裏自己的臉打了馬賽克,她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正想打開網頁的時候,她覺身後突然有個黑影冒出來,黑地映在電腦桌面上,她倒了一口涼氣,卻不敢回頭,忙不迭地關掉了視頻,正想彎拔出U盤的時候,她的嘴和臉已經被人捂住,來不及叫出聲來,只覺眼前一黑,就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了。

萍細細的端詳着這張正處於昏狀態的悉的臉,雖算不上驚,但細看之下還是很耐看的,長得很幸子氣,小嘴巴小臉的,卻很可有靈,配合她的身材真是相得益彰,就算在她昏時候看着她也覺得她身上永遠有用不完的活力。

「真是可心的人兒。」

萍扯着嘴角道。

那時候在沐足城,她艾珍珍可不是個簡單的角,不止憑着豐富的按摩技藝繳獲不少回頭客,她能説會道的小嘴巴也是沐足城裏不可多得的能把客人説的心花怒放頻頻回來的好員工。

而她陶萍,初來乍到的,只有羨慕人家領導天天拿艾珍珍來當模範的份,是的,當時她只是羨慕,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妒忌艾珍珍,因為她和艾珍珍是好朋友,艾珍珍是她的好妹妹,在裏面誰敢欺負她這個新來姐姐的就是不給艾珍珍面子,就是她艾珍珍的嘴巴,因而,看在艾珍珍是沐足城的紅人份上,誰也不敢得罪陶萍,雖然那時候她只管洗衣服打雜,洗洗衣服拖拖地,還沒夠資格給客人洗腳,因為她的那張臉,老闆不願意她出現在客人面前,説是會嚇着了人家,只是後來在艾珍珍的「幫助」下,她才頭一次能給客人洗腳,可也就是那一次,就讓她喪失了這份她來到這偌大的城市裏第一份費盡了力氣才能找到的工作。

全是叫她艾珍珍害的,託她艾珍珍的福她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正文第94章後媽

艾珍珍是被人從車上拋下來的。拋在肖尚坤的腳邊,發出一記沉重疼痛的悶響,他這個時候剛好下班,打包了一份餃子,正打着哈欠想進入小區別墅大門的時候,一陣怪異的聲響將他打了一半的哈欠咽回去。

艾珍珍一下子好像輕了不少,肖尚坤扔掉餃子抱着她絲毫不費力氣就到了三樓,她渾身冰冷,像是剛從冰庫裏爬出來一樣,身上的衣服都透了,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身上不少淤青的地方,特別是兩腿間的淤青,讓他看了直想哭,不知道是哪個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混蛋要這樣殘忍將她傷害成這個樣子!

給她蓋上棉被的時候,他泡了一包方便麪,吃完洗了個澡已經是早上的九點,他就趴在邊守着她,不斷驚醒又重複睡去,他在糾結着,等她醒來到底要不要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最後決定不問,昨天去上班之前,他特意上網查了一下那上面到底有沒有艾珍珍説的她跟譚中天的視頻,沒有,他還納悶不快了一整天,可是現在,他變得擔心了,心裏面冒着恐懼的泡泡。只看着上的人兒,默默地看着,心裏痛成一團,這個時候他終於承認了,自己是上了艾珍珍。他嘆口氣,趴下來,繼續睡。

譚中天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他剛剛在陶萍的變態保護下躲過了一劫,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此刻正在房間裏講電話,即便是不去上班也得電話遙控着局裏的事情,他已經派人暗中調查那天打他的人,興許沒有結果,因為他不肯如實相告,但是,他還是要去查查,到底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要他的命。他從上次出差時候的拆遷户入手。

這些天來,陳美妮賣力的伺候讓他頗覺動,因而,他今天要將他這些天在上躺着的時候漸漸形成的一個念想告訴她。

陳美妮此刻正在廚房裏給他熬湯,那麼專注認真的樣子真讓他為前段時間給艾珍珍買別墅的事情悔綠了腸子,難得艾珍珍這段時間沒有打電話來找他了,他剛開始還緊張不知道那個小什麼時候就蹦出一個電話來,可是這段時間都不見她打,他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了。

她繫着圍裙的樣子特別美,頭髮鬆垮垮地被一個夾子夾住,有幾散落下來,在光影裏透出光來,出一條光潔中透着些許柔和茸的脖子,看起來就想上前親一口。

他從身後過去緊緊抱着她,她轉過身來,朝他的嘴親了一口,他美滋滋的想將她身子扳過來,她推卻了,他不由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什麼都明白了,可是他覺得自己不在乎,他強迫着自己別去在乎,轉移了話題:「親的,又給我煮什麼好吃的?」

「等會你就知道了。」

她一邊説着一邊將他推了出去。

吃飯的時候,他跟她説了他的想法,她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他又咽了口飯,説了一遍,「我是真的想娶你,真的,只要你同意,我們馬上可以結婚。今天我就帶你回家見譚維佳,那妮子現在都不回家了,上個星期我巴巴的給她打電話求她,她才説要這個週末回來,正好把咱這件事情跟她説説,然後我們就去旅遊一段時間,回來再領證。」

「……」

「怎麼了?你不同意嗎?」

譚中天緊張地低頭探詢。

陳美妮尷尬地笑笑,「不是……是太突然了。」

一邊説一邊將一口飯送進嘴裏,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她不是沒有想過跟譚中天結婚,她也曾經厭棄過自己情婦的身份,心底下有個聲音在問她,這不是你盼來的結果嗎?為什麼現在又退卻了?

譚中天以為她這是驚喜中的默許,吃罷飯,他就開車直奔自己的家。在外邊偷腥,他是從來都不用李肖鳴這個司機,都是自己開車,在這方面他還算是謹慎,但他不知道的是李肖鳴是已經什麼都知道。

譚維佳正在家裏玩遊戲,戴着遊戲頭盔,譚中天叫她都不應,陳美妮只好坐着,細細打量他這個家,大得很,有些冷清,本就不像個家。

小雨端出一壺茶來,看一眼譚中天帶回來的女人,用意義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後來發現身後一陣灼熱的目光看着她,她轉過身來發現是譚中天在盯着她,她就收斂了,低頭下去。

譚維佳是在晚飯準備好一個多小時的時候才從房間裏出來的,見了陳美妮,她也不驚訝,她記得陳美妮是白老師的媳婦,以為是來他們家拜訪又或者是譚中天請白老師他們過來的,就問:「白老師呢?」

一邊問一邊前後地看着,陳美妮好一陣尷尬,只巴巴地看着譚中天。

「你們白老師沒來,美妮現在已經跟白老師離婚了,甭看了,真沒人。」

他拉扯着找尋自己敬的白老師身影的譚維佳坐下來。譚維佳是什麼人?她早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而且,譚中天在外頭找女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媽媽就是因為這樣才跟他離的婚。只是,他是從來都沒有帶過別的女人回來的。她在等他開口,可是他遲遲不説,她便問了:「為什麼要把她帶回家?是因為懷了你的種?」

「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視為心肝寶貝的女兒臉上的時候,他自己都怕了,這是他第一次打她,她面無表情,甚至連恨意都沒有,轉身就往房間走。譚中天的臉由愧疚轉為憤怒,「她以後就是你媽!我要娶她!你不許對她不客氣!她以後就搬回家住了,你去哪裏?」

「嘭」的一聲巨響,門關上了。

正文第95章搞上保姆

他們在家裏宣佈隱秘結婚後,譚維佳再也沒有回過家,陳美妮覺得愧疚,她想去好好的跟譚維佳談談,看能不能讓譚維佳接受她,好幾次跟譚中天商量這個事情,譚中天都回應她:「孩子嘛,慢慢來,別太心,以後她會慢慢接受你的,這孩子的個就是這樣,從小被慣壞了。」

等陳美妮想再跟他説道理的時候,譚中天已經發出了沉重的呼嚕聲,她便再也不提這件事情,只是偶爾會差小雨去學校找一下譚維佳,看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小雨的回應每次都是一句話:「我問她過的好不好,她也沒理我,她只問我是不是你叫我過去的,我沒敢説是你叫的,她就沒理我了,她的眼神可暗着呢,不像以前那樣活潑了。」

對於譚維佳,她恍然生出愧疚的情

剛開始譚中天對她還算好,每天晚上堅持回家過夜,還很關心她的身子,每天出門之前都吩咐小雨一定好好好的照顧好她,還説到時候也把小蘭請過來這邊,讓她跟小雨對換,小蘭是有伺候月子經驗的人,可是小雨沒有,這樣一對換就剛好了,那邊的別墅就可以給小雨了,陳美妮都聽他的安排,有他,這一切都不用她心了。

她以為自己的生活會如此平淡地跟另外一個男人過了,這一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收收心,做別人的賢,可是,沒有情作為基礎的夫生活沒有了情又怎會持久?

自從他們去海南旅遊半個月回來以後,譚中天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很多時候都是夜不歸宿,剛開始是説要應酬,還會打個電話回家跟她説明白,陳美妮還會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不好意思來,後來他乾脆就不打了,直接想什麼時候回家就回家,想什麼時候不回就不回。

入夜了,十一月份的天氣越來越涼,她披了件厚外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深夜的節目非常枯燥,看的人很乏,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看着桌子上一直沒有響的手機,猶豫了一會,給他撥過去,那邊回應她的是一片混的嘈雜,無論她在這邊吼多大聲,他都沒聽見,最後是他掛了電話,他説今晚不回家了,這句話她聽得很真切。

躺下不久,她半睡半醒的,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沒有,睡覺之前喝太多水,她憋不住,只得起來上廁所。

她是被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引過去的,那種聲音很悉也很陌生,陌生的是她已經許久沒有發出這麼的叫聲了,悉的是,她從前經常發出這種聲音,叫的人生理都起了無的反應。一陣接着一陣女人快活的呻/從小雨的房間裏傳出來,「哼……嗯……呃……」

那是她沒懷上孩子的時候在上騎着男人坐上坐下或者被男人騎在她身上一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這種聲音太悉了,跟她第一次被白秀奇在身下的時候叫的是一模一樣,有些生澀,也有些,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含蓄,卻有一樣是不變的,那就是這把聲音一定會讓男人死,快淋漓。

她聽着,即便是懷了孕,身上也還是有反應的,下身突然突突地跳,那是渴望被衝擊的脈搏在跳動。

「這個丫頭,看起來本本分分的,卻想不到在家裏偷男人呢!」

她心裏想,既不生氣也沒什麼別的心思,只要那男人不妨礙她這個家就好了,可她又想了,畢竟一個外人經常進來不是什麼好事,人心難測,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心裏面還想着改天怎麼暗示小雨不要把男人帶回家,她要在外面怎麼鬧就怎麼鬧,在外面誰都管不着她。

聽了一會,又覺沒什麼意思,她要是需要,過幾個月,孩子下來了可以跟譚中天天天來,也不是沒玩過,她最近去陶萍的私密會所偷偷學會了不少蠱惑男人的招式,還從她那裏搞到了一點藥,到時候一定會讓譚中天意的,想到這裏她不害羞地在微弱的燈光中笑了。她轉身便走,走到沙發旁,她看到了一個皮包,那個皮包她早上還給譚中天提到他手中,她一直目送着他拿着提包進了車門,車子絕塵而去,一直沒回來。

可是他的包怎麼會在這裏?他的人呢?他不是説了今晚不回來的嗎?難道他在她中午休息的時候回來過嗎?

陳美妮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小聲地走到門邊,打開燈,果然,他光鮮錚亮的皮鞋就靜靜地躺在她的涼鞋邊,這雙鞋也是早上他去上班的時候她給他套上的。那襪子一前一後地仍在一旁,拖鞋已經沒了一雙。他是有多急迫,襪子都沒放好。

她的動作已經不受她的控制了,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門邊,抬起手想要門的時候,心裏有把聲音在強烈地拒絕她這樣的舉動,「你還想他怎樣?你現在懷着孩子,他不出去找別的女人你就該省心了。」

她的手放在半空,還是沒有放下去,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側着耳朵放在門邊,裏面的聲陣陣,男人悉的息聲像暴風一樣灌進耳朵裏。

「譚中天啊譚中天,你可真的是飢不擇食了,連個小保姆你也不放過!」

她想着,眼淚已經出來了,比起眼淚下來,她最先知道的是自己的雙腳已經悄悄地邁開,往樓上走。

正文第96章開除

歐世銘一如既往地每天都早早地來上班,因為他不像別人,白天還有個別的工作,或者是正常的兼職,他的工作就只有這個,他必須要認真面對。他投的所有簡歷都石沉大海,對任何行業毫無經驗的三十歲男子連廉價勞動力都沒機會當。

每天夜裏來到這裏,他就會去那個小台,那裏有小玉,自從那天在四零八房間裏被陶萍和陳美妮折磨,小玉幫了他之後,兩人的關係突飛猛進。

小玉也是每天都在那裏早早地等着他過去,有時候帶來幾包薯片,有時候是一瓶破和一包花生,説的都是些有的沒的瑣碎,但他卻能從中瞭解小玉的身世和她所有的一切,她對他是什麼都會説,什麼都敢説,而他對她卻什麼都避諱,只當個專心的聆聽者,以他多年觀察女人的經驗,這個小女孩八成是喜上他了。可他覺得,他現在配不起擁有任何女人,特別是小玉這樣的好女人。自從上次被陶萍和陳美妮得半死不活以後,他的心更涼了,每天活在膽戰心驚的擔憂裏,他知道現在的陶萍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陶萍了,現在的陶萍已經是個神出鬼沒的女魔頭,説不定哪天她不高興了又得冒出來找他開刀,況且他還欠着她的錢,這讓他每一天都活在忐忑裏,因而更不敢對別的女子有別的居心。

「怎麼了?歐哥哥,我見你這些天好像有心事,敢不敢跟小玉説説呀?」

小玉笑得很調皮,但他知道她只是在故作輕鬆,她在為他擔心,那天的事情她從來沒過問,她一直在等他主動開口。

「沒什麼,就是休息不太好,累的。」

歐世銘又怎麼會跟她説太多?

「哦——」

小玉拖了個長長的遺憾尾音。

兩人沉默,小玉又想開口説什麼,斌仔就急匆匆地過來了,這次他的表情變得萬分嚴肅,不似平。他用萬分低沉的嗓音説:「小歐,老闆找你,讓你馬上過去。」

一説到老闆,歐世銘頓時醒悟,那天小玉説的老闆也姓陶。

所以,他見了陶萍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她坐在辦公室的轉椅上,面向窗户,外面狂風大作,已然是初冬的氣息。她背向歐世銘坐着,説話也不轉身,「12號,請坐。」

她叫他十二號,分明就是侮辱的距離,可是他不在乎,也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在乎,他慢慢地在她對面坐下,着手,這個時候,在她面前,他到前所未有的卑微,他想開口叫她放過他,饒了他,可是他內心還有一絲殘存的尊嚴不讓他主動這樣説,更何況,他比她還忘不了三年前的事情。

她久久不説話。他便開口:「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

上次被她們在四零八房間下藥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是小玉救的他,他不知道小玉是自己主動的還是有人指使,或者是陶萍不敢讓他死去讓小玉來幫忙也未可知,總之他很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她轉過身來,彎下,她彎的姿勢很美,比三年前的時候更美,甚至比她在學校裏當校花時候的那個她更美,他看得有些呆了,三年了,他們第一次這般平靜地相處,「啪」的一聲,一份文件摔在桌面上,打斷了他對於無過去的回憶。

他疑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可既然是丟給他的,那應該是給他看的,他這樣想着就打開了。

「辭職申請」四個大字赫然入目,他驚了:「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的,你只需要在上面籤個字,你欠我的所有錢都不用還了,就當做是我們會所給你發的工資,你還掙了不少。」

萍站起來,看着他繼續道:「慢慢看,我十分鐘會回來。」

他突然起身拉住往外走的她,嘴哆嗦着問:「陶萍……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氣得青筋直冒。

她慢慢拿開他的手,「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你滾蛋!」

那雙直透人心的眼睛看到了他的骨頭裏去了,帶着刺,讓他痛得忘記了尊嚴,連個為什麼都不問,只直接地「撲通」一聲給她跪下來,「不要!萍,我求你……不要炒我,以後你説什麼我都聽你的,我只求你讓我繼續留下,孩子還要上學,我爸媽——」

「你少給我提那個孽種!你籤也得籤,不籤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籤!」

萍不耐煩掙他的拉扯,摔上門走出去。

歐世銘從地上爬起來,拿着那份陶萍早就給他擬好的辭職申請,裏面羅列了一條條無中生有聞所未聞的辭職理由,他靜下來,越想越覺得奇怪,既然如此,她當初何必讓他進來?她難道不知道他進來嗎?員工的變動她都不知道的嗎?這裏才多大?越想越覺得蹊蹺,那個完全不悉的「技術支持」怎麼會把這等好事介紹給他?還有剛開始跟他一起來應聘的兩個人,他們本就不算是新手,那是從某天跟小玉聊天的時候得知的,他們有一個在這裏幹了半年,有一個幹了八個月,當初他並沒追究,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他媽的本就是個套!陶萍玩他的套,他睜着眼睛就跳進來讓她玩了,現在她玩膩了,就踢他走了。

好你個陶萍!他氣得發抖,將辭職申請捏成一團,眼眶裏出了不爭氣的濁淚,歐勝,即使你知道了,你又能怎樣呢?

門打開,陶萍進來,沒等她開口,歐世銘就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是個陶萍布的局,他不想掙扎。

正文第98章打保姆

陳美妮傍晚的時候想吃點酸的東西,自從那天發現小雨與譚中天的齷蹉事情之後,她自己的東西再也不想讓小雨掂了,也絕對不會叫她給自己買。

在零食店挑揀酸梅的時候她聽到一句話,所謂的説者無心聽者有意大抵如此罷,兩個女人開玩笑偷偷的説着,可是陳美妮卻已經結結實實地放在心裏了。

一個男人,在你抓不到他的心的時候,必須用你的身體抓住他。特別是有錢有權的男人。

路過一家情趣用品店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把酸梅放進包包裏,昂首闊步走進去,店員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甚是訝異,許是沒見過孕婦會來這裏挑選這種情趣用品的,因而驚訝,陳美妮還了她一個厲害的眼神,她就乖乖地在一旁看着,不時地給陳美妮介紹,末了,還悄悄地神秘兮兮的在她耳畔説,她們這裏有藥。

陳美妮買了兩套暴的內衣,要了一些藥,藥她是暫時不想用的,不過是備不時之需罷了。

回到家的時候,她發現譚中天的車子已經在車庫了,回來也不跟我説一聲!她悶悶地想。

推門一進去,眼前的一幕是譚中天和小雨站在一起,只隔了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小雨頭低得很,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停手,譚中天倒是故作鎮定,「小雨不是説你出門了嗎?」

説罷,他笑着上去將她抱住,陳美妮巧妙地一躲,眼神直直地看着小雨,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他們偷情的影子來,諷刺道:「我出門了我就不能回來嗎?你怎麼這樣驚訝?我回來了不正常嗎?難道我這是擋住你做什麼好事了?」

譚中天摟着她,「你説的什麼話?我剛剛才問小雨你去了哪裏呢。這不是擔心你嗎,你看看你,自從懷孕之後就變得嘴刁了,尖刻成這個樣子。」

「怎麼了?你還怪我懷孕了是不是?我懷孕了不好嗎?我懷孕了正成全某些人的美事呀!」

她的眼睛還是離不開低着頭一直看着自己鞋尖的可憐巴巴的小雨,她心裏更氣了,小妖,你在這裏給我裝什麼可憐,沒見你在男人的上裝!

譚中天又怎會聽不出這話裏有話,他心裏一邊驚訝她是怎麼知道的一邊圓場道,「要開飯了,別鬧了,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就讓你多説幾句,咱一起吃飯去吧,啊。」

陳美妮聽他這麼一説,來氣了,一把推開他,「我鬧!我説什麼了嗎我鬧?」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這是要給我脾氣趕我走嗎?」

譚中天用這先發制人的一招果然有用,他的言外之意是,這個家還是我的呢,你不過是在這裏白吃白喝罷了,你有什麼資格罵我。陳美妮是聽出來了,又想起了剛剛在零食店裏説的那句話,忍住火氣,緊接着變了臉,忙不迭地安他,「沒有,彆氣了,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來來來,開飯了,吃飯去,別站着了。」

兩人正喝着湯説着話,小雨端上菜來,陳美妮見狀悄悄地伸出腳去,小雨整個人就發出一聲貼地的悶響,重重地倒下,手中的菜和菜汁飛起來濺了對面的譚中天一身,可她倒下的時候還是穩穩地拿住託盆。

「你是怎麼搞的!端個菜都不穩!你整天整夜的腦瓜子想的什麼呢?想男人了嗎?」

陳美妮一邊假裝幫譚中天將他衣服上的的菜擦乾淨,一邊指桑罵槐,她説的這些話這可是讓譚中天也罵小雨,不罵就是有情,果然,譚中天罵了小雨,小雨這個榆木疙瘩不懂譚中天的意思,哭得一塌糊塗,她的手和腳都已經擦破了皮,血潺潺地出來,陳美妮還是讓她繼續端菜,沒給閒工夫她包紮。

「吐」陳美妮把嘴裏的魚都吐了出來,「你做飯做了幾年了?家裏的鹽還有很多是不是?」

「鹹了嗎?」

譚中天試了一下,口味剛好,可是陳美妮已經對小雨開罵了,「你看看,好好的青菜你是用油淹了嗎?你是讓我吃菜還是讓我喝油?你不知道我懷孕了不能喝這麼多油你成心的吧?這湯裏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這飯我還真的是吃不下去了。」

她碗一摔,別過臉去。

譚中天不説話,自知心裏有鬼,由得她鬧。小雨在一邊哭哭啼啼的不服輸,嘴硬地解釋:「一直都是這樣做飯的,不見你説過不好吃,而且很多菜都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今天跟平常都是一樣的。」

「我罵你你還有理了不是!」

陳美妮來氣了,站起來。

「老婆……何必呢,坐下,坐下,別動了胎氣。」

小雨見譚中天這孬種的模樣,上了對她説甜言語,下了就裝作沒睡過她一眼,也委屈得很,嘴巴也不不服輸,「這些菜我都試過了,不鹹,你説青菜油放多了,平常我擱少了你又説我幸子氣捨不得放油難道是吃我們家的。你説説我能怎麼做?」

果然是仗着他給你撐,連説話都大聲了,陳美妮氣不打一處來,「啪」的一巴掌熨帖地印在小雨白皙年輕的小臉上,被打後的小雨摸着自己的臉,看的人不是陳美妮,而是譚中天。譚中天被她看得發,趕緊催着她道:「還不快去洗洗,別腫了。」

她走開,帶着恨意。陳美妮臉上一副得意的笑,拉着身邊的男人坐下,我的男人,現在誰也別想跟我搶!

正文第99章緊緊夾住

譚中天趁着陳美妮洗澡的空擋跑到小雨的房間。

小雨正揹着門坐着,看着背影像是在哭,一的。

「怎麼了寶貝?你怎麼就哭了呢?」

譚中天坐在她身邊,聲線柔和得連他都不知道自己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小雨扭了一下身子,不讓他碰。

「我已經跟你説好了不要惹她了,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我已經準備讓你去別墅了,這不是最近忙沒時間嘛。」

譚中天苦口婆心地哄着,若説他昨天還沒下定決心讓小蘭跟小雨換過來,那麼現在他已經決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時間找不到比小雨更好的女人能住那個別墅,就讓她先住着吧,他前幾天倒是想到艾珍珍,可是她好像是消失了一樣,不但把他送給她的別墅給賣了,電話也換了,他昨天還去了艾珍珍從前的住處,還是早不到人,他就當吃大虧賠了這個別墅,幸好那個女人沒從自己身上撈到別的好處,若是這樣可就悔死他了,現在他最擔心的是艾珍珍會回來反咬他一口,讓陳美妮知道了可不好收場。

到底還是後悔自己這麼急的結了婚了,當時被陳美妮在醫院裏夜相伴動了一把,就頭腦發熱,他簡直是懊惱不已。若非如此,自己養個後都沒問題。可是若不娶了陳美妮,到時候誰會嫁給我呢?他又捫心自問。

是的,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因而,他需要一個有手續有契約綁着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才不至於太傷自尊,而陳美妮是不二人選,與她談不上是什麼情,但是情就是比別的女子深。

「你説的事情有哪件是做到的?我才不信你呢!你之前也告訴我説不會娶別的女人了!我沒什麼本事阻止你,只能聽天由命,可是你除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還有什麼本事?每次都要給我下藥才——」

「噓——噓噓——」

譚中天捂住小雨的嘴巴,怒目圓瞪,「你瘋了嗎這麼大聲!你越來越膽大包天了,你也不想想你父母的病是誰給治好的,要不是我給你錢,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你還趴在病房裏哭呢!」

小雨看譚中天生氣便知道是自己造次了,回身抱着他不斷地道歉,「譚先生,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該死!我太把自己當人了!我……」

「你看看你,又來了不是,好了,不多説了,你的事情我會安排的,放心就好,以後她不會再欺負你了,你搬走的這段時間你要給我乖點,別讓我難堪,知道嗎?」

譚中天輕輕刮一下她的鼻頭,又伸手進去摸捏她那兩枚發育得剛好的小白兔好久,一直到她發出「哼……嗯……」

的聲音才往外頭走。

這個時候,陳美妮剛好從樓上下來,倒是生生的把他嚇了一跳,正想往樓梯邁上去的腳收了回來,但又覺得這本就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便停下了。陳美妮仿若沒察覺,「水已經幫你放好了,洗澡去吧,早點睡覺,明天又要出差了。」

譚中天干笑一聲便上了樓梯。

陳美妮聽了一下小雨房間裏的動靜,哼了一聲也上二樓。

她在鏡子中央端詳着自己,懷孕以後她努力地保持身材但還是抑制不住地胖了,可那身情趣內衣穿在自己身上更是百倍,那深溝,前一條後一條,她想,要是男人看見了一定會血。

她往身上了些香水,看了一眼屜裏裝在胃藥瓶子裏的各藥片,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放棄。

譚中天見到這麼個尤物進來先是驚呆了好一會才意識過來那分明就是自己的老婆陳美妮。

她款款走來,如同島國藝術片裏走出來的星,瞬間讓半躺在浴缸裏的他血脈賁張,她的身上只有三處地方是隱約遮住的,微微隆起的肚子藏在一層白薄紗下方更具惑。

陳美妮幫他洗澡,水輕輕細細地澆在他身上,他閉上眼睛由着她將纖細白皙的手指伸到他下方,在雙腿間摩挲了好一會才漸漸地握住那尚未有反應的東西。

了許久,它還是懨懨的,似乎是生病了一般不肯給予反應,陳美妮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我已經無法引他了嗎?我一個孕婦是真的不能讓他起反應了嗎?譚中天沒等她進一步的進攻便起身將她抱起。他身上的一片,與她其中一塊隱秘的小布塊接觸到,那小布塊也了,出她微紅的。

他將她放在上,乾笑了一聲,「你壞壞,你想勾引我幹壞事嗎?」

陳美妮妖媚地一笑,「人家怎麼你了?怎麼這樣説人家。」

「你懷着孩子呢,傻瓜。」

譚中天説罷想離開,但陳美妮哪裏肯,一把就將他的脖子勾住,「誰説孕婦什麼都不可以幹了?人家就是要你,今天就是要你。」

她嗲聲嗲氣的話讓譚中天渾身上下都如同被一陣電穿過,酥麻得不行。他再也不管,朝陳美妮撲下去一陣狠親。

陳美妮回應得很熱烈,他不敢她,生怕到她的肚子,轉眼間,已經變成了陳美妮騎在他身上了,待他發出濃重得似乎要噎住的呼的時候,她將他雙腿拿起,放在她的雙肩上,譚中天驚呼一聲,沒等他説話,她就拿起他那在此時還是沒有反應的東西,用自己得像是要漲破了美好的脯夾住了那碩大,雙手擠着,緊緊地夾着,譚中天也上下地運動自己的雙腿。

這種覺是如此的美妙,那兩團緊繃繃又極有彈團終於讓他有了反應,他簡直是驚喜得淚面,隨着陳美妮將自己的緊緊擠,他再也不管自己在她身上的重量有多少,只管上下地動、摩擦。

譚中天只覺自己進入了仙境,瞬間覺得自己的病好了。

正文第100章扭在一起

開會開了一整天又去唱了半天歌,譚中天已經乏的不行,打開酒店房間門的時候他還沒發覺房間裏的燈很突兀地亮了,轉過身扔下鑰匙的時候才覺得蹊蹺。

「嗨!譚局長,你可回來了,等得人家都快要睡着了。」

沒等譚中天有時間驚訝,半斜着身子躺在上的陶萍倒是先開口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怒斥,扔下公文包走過去拉着她,想將她拖走,「滾!給我滾出去!你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

她想不到他的反應竟是這樣大,愣了一下,冷笑,「你叫呀!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是相信你招多一點呢,還是相信我一個無辜女子倒貼過來給你多點。」

譚中天氣的直哆嗦,「你……你……你究竟想要怎樣?」

上他的雙眸,無所畏懼,這個將她從死神手中搶過來卻又如此厭棄她的男人,這個在官場上貪污受賄面不改的男人竟然會搞不定她這樣一個弱女子,每次見到她的時候他總是這樣不懂得收斂自己的脾氣,暴跳如雷,她覺得他又可又可恨,只勉強一笑,「我沒想怎樣,我就只想代替別的女子來伺候一下你而已,來報你將我從那場大火中救出來的恩情。」

他不耐煩地揮手,「我早就跟你説過,我不需要你回報,那天我剛好路過,順便拉你一把,不過就像我路過見到一隻螞蟻沒踩死它罷了,沒有什麼區別,因此,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是不會接受跟你往的,我老了,我不是年輕人,我沒功夫談什麼狗的羞人戀。」

萍眼神黯然,「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狠,對別的女人你就這樣寬容?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嗎?」

譚中天沒有理會她,上前打開了門,「陶老闆,我現在是惹不起你也不起你這個朋友,請你放過我,大家好好過子。」

「你什麼意思?是因為Peter嗎?我跟你説,他本就只是我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瓜葛——」

「你跟誰有瓜葛都不關我的事情,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跟要拿我命的人有瓜葛的,你回去告訴他,總有一天我會找出證據,他要將我置於死地的證據,還麻煩你轉告他,想跟我鬥,他還着呢,讓他那黑社會的大哥來我也不怕他!以為找幾個釘子户找幾個人打打我就能搞倒我恐嚇到我,讓他做他的秋大夢去吧!你給我出去!」

他一邊説一邊推着陶萍。

她掙扎着,「不,你給我説清楚,你説上次你受傷住院的事情是Peter搞的?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他那天明明就是跟我在一起,怎麼會——」

「我説你是天真好呢還是老實好呢?陶老闆,你簡直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當初用盡了方法想勾引我,我差點都淹沒在你的圈套裏了,可是現在你竟然連這麼點小事都想不通?不可能吧?」

「如果是他,我會叫他住手的,可是請你別遷怒於我,我是真的跟這件事情沒有半點關係。」

「你這話倒是好笑!跟你怎能沒半點關係呢?跟你關係可大着你,要不是你,他會跟我有過節嗎?當初要不是你非要找上我説什麼必須要嫁給我之類的話,他會盯上我讓我女兒都差點都毀在他手上嗎?」

「……不會的,Peter不會是那種人的,你想錯了,一定是你想錯了。」

「是不是不需要跟你解釋,你走吧,我要休息。」

譚中天將門打開了好大了一條

萍不管他説什麼,整個人朝着他撲上去,又是吻又是摸的緊緊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裏,「我絕對不會走,我今天來找了你我就不會走,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當我想到你每天晚上抱着別的女人入懷的時候,我心如刀割。」

她的力氣很大,兩人便扭在一起,譚中天怎麼甩也甩不開。不一會兒,兩人便倒在上。

萍坐在他身上,不給他翻身的機會,此刻的譚中天太累了,又喝了點酒,簡直不是每天堅持鍛鍊的陶萍的對手,他的衣服很輕易地就被陶萍解開了,陶萍的絲質睡衣只需一下就可以掉。

她整都暴在他的面前,左邊腋下一直到被燒傷的傷疤還在,觸目驚心,他記得剛開始觸碰到這一道猙獰的傷疤的時候,他幾乎要暈過去,嘔吐了半個小時才能恢復。

許是習慣了,她每次都這樣,暴無遺,在他身上索取,可是每一次都是她先不行,克服不了心裏的關卡,最先停下的。因而,這一次,他決定由她去,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他也想試試自己到底還對女人有沒有反應。

萍可不像從前那樣一旦吻到他的下面就開始嘔吐,自己先停下來。這一次,她是來真的。

譚中天見她雙在努力的着他那裏,可是他還如殭屍般毫無反應,他頓時慌了。他開始努力地集中神來應對陶萍的討好諂媚,可是還是不行!

萍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此刻變得無比的雙慢慢地從那裏移開,目光充悲寂,「你是對我沒反應還是對所有女人都如此?」

譚中天沒有回答,雙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別怕,我有藥,能讓你好起來,咱等你好起來再來好嗎?」

她已經爬到他膛上,討好地説。

「滾。」

聲音平靜得很,沒有絲毫怒氣。

「我們可以慢慢來,這個是急不得的,那些藥很管用的,保證你一用了就行——」

「滾!」

如同山洪爆發的滾動從他的腔裏迸發出來刺痛了她的耳膜,可是她還是不願走,譚中天起來,三兩下就把衣服給她穿好了,推她出門,又狠狠地關上門,咬牙切齒地不讓自己跑去出揍她。

萍,你這個變態的女人!他罵道。

正文第101章動了歪心

約小蘭見面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那時候剛好是陳美妮睡覺的時間。

快要過元旦了,周圍商店擺了各種喜慶氣球,陶萍不知現在已經是快要過年了,看着周圍人羣來來回回笑容面地奔走,她突然覺得難過。

小蘭過來了,她還在失神。

「陶姐,怎麼了?」

小蘭晃了晃因每做家務而顯得糙的雙手,看着這個將自己從鄉下帶過來城市裏「掙大錢」的鄰居家姐姐。

「小蘭,你來啦!」

出久違的笑,右臉的肌還是緊緊繃着,沒有配合,小蘭早已習慣,她點點頭,在陶萍對面坐下。

這是個法國餐廳,小蘭看着覺得氣派,在陶萍點菜的間隙,她不斷看着周圍人羣,來來回回的,都像是有頭有臉的富人。

「她最近怎麼樣?」

小蘭知道這個「她」指的是陳美妮,忙不迭地嚥下一口飯菜,道:「她最近沒出門了,就天天在房間裏,偶爾去花園散散步,經常睡覺,每天她都喊累,像我媽懷我弟弟時候的樣子。」

小蘭説完咧嘴一笑,似乎是回憶起自己在家鄉里的母親特別的温馨。

萍可不喜她説起陳美妮的時候笑得這樣開心,她擱下餐具,嚴肅道:「小蘭!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為什麼讓你去他們家了?」

「……」

小蘭瞪大無辜的眼睛,她可沒有忘記,也不敢忘記,陶姐姐給了她這麼多錢讓她去監視陳美妮和譚中天,她怎麼能忘恩負義,只是她每天每夜地注意着他們的動靜,他們似乎都沒有幹什麼特別的事情,再説了,譚中天每天在外面上班,他的一舉一動豈是她能知道的?

「你跟我説説,譚先生是不是經常回家?」

「他每天都回家呀!」

這下好了,有問必答,不用自己總結,小蘭迅速地回答。

「他回家都幹些什麼了?」

「就吃飯,和夫人一起散步,洗澡,看電視,睡覺。」

「他們睡同一個房間嗎?」

她暫時忽略小蘭對陳美妮莫名的尊稱。

「同一個房間。」

「我讓你聽他們房間的動靜,你聽了沒有?」

「聽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有時候發出一種很累的聲音,就是譚先生會大口大口地氣,夫人也會。」

小蘭一臉的天真,陶萍不知道她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照現在信息發達的程度,不應該還這麼天真,只是有一點她是確定了的,走了一個艾珍珍,現在又來了個小雨,怪不得他這麼急着要把小蘭換過去,當初小蘭問她要不要換的時候她還喜地認為這是一個監視他們的好機會,想不到被那個小雨妖給佔了便宜去了。她以為趁着陳美妮懷孕的期間可以跟譚中天死灰復燃,她萬萬想不到陳美妮簡直就是個妖,懷了身孕還能給他舒服!

她雙手緊握,關節泛白,再也不能容忍了!

小蘭剛踏進家門,陶萍就跟着上來,這是她們約定好了的,她讓小蘭好好的表演,別讓陳美妮看出什麼蹊蹺來。

陳美妮也萬萬想不到陶萍會找到這裏來,她頂着朦朧的雙眼走下去,還以為是譚中天的什麼朋友或者來送禮的。這段時間,送禮的人可是幾乎要踏破了家門,剛開始她覺得那些禮物很貴重不敢收,但是隨着送的人越來越多,她是越發的不會拒絕,他們選的時間也奇怪,都是譚中天去上班不在家的時候,陳美妮只好收了。她收到的所有禮物都跟譚中天和盤托出,譚中天也沒説什麼,似乎是默許,這以後她是見禮就往自己口袋收。

「喲,姐姐!你怎麼——」

「怎麼了?這段時間不見我都不想我呀?是不是忘記我了?」

萍嬌嗔。

「怎麼會呢,來來來,姐姐坐,我這不是懷着身孕不方便嘛,我還想着孩子什麼時候出生了抱着他去認你這個乾媽呢。」

「我呸!你還能想起我a了婚搬了家都不曾告訴我,你説説,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

萍雙手抱,轉過頭去,打量着這個她一直想光明正大地進來卻都踏不進的家。

小蘭端來一壺茶,陳美妮沒察覺陶萍的異樣,一邊説着話,一邊笨拙地倒茶,「我們呀,是誰也不説的,就領了一個證書,去旅旅遊,咱都是重婚的人,哪能這麼高調?」

「就算不能這麼高調你也不能連我都不肯説呀!」

「好好好,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陳美妮用胖嘟嘟的手拉着陶萍,一邊搖一邊道歉。

「知錯了就好好的補償。」

「那姐姐要我怎麼補償呀?」

「這個——以後再説,對了你孩子還好吧?」

「好呀,都把我累死咯,幸好從前生過,習慣了。」

「那——他有沒有經常回家?」

「有啊!還——」

陳美妮害羞地低下頭,緊接着伏在她耳畔説出了自己和他的房事。

萍愣在那裏,久久不能説話。原來小蘭説的都是真的,沒等問,她自己倒先説出來了。簡直是不知廉,陶萍狠狠地想。

陳美妮臉上的笑容還沒收斂。

喝罷茶水,陶萍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妹妹呀,不是我沒警告你,你嫁給他是很沒保障的。」

「這話怎麼説?」

萍假裝言又止,「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反正你最好是別跟他在一起了,你結婚簡直就是個錯誤。」

陳美妮急了,「你有什麼事情你倒是痛快地説呀。」

萍往包裏掏,掏出了一個U盤,「這個給你自己看,你看完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是偶然發現的,我猶豫了好久,覺得還是拿過來給你看好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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