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完）【作者：amy】

下班——ｐａｒｔ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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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沒事，我怎麼好像老是在擔心你呀，我又不是你老公」送小怡回家，自然輕鬆多了，兩個人在車上也終於比較有説有笑了。

「你的朋友不會把江先生怎樣吧？」小怡畢竟還是太善良，擔心的問我，可是晚上明克丟了那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自己也不知現在是怎樣了，什麼是老朋友呢？

「不會啦，你看我朋友那麼老了都還活着，自己有分寸的啦，不用擔心」

「真的嗎？可是我看你的眉頭皺的比我還厲害耶！」小怡一放輕鬆也不放過我了，為了轉移她的情緒，我找了一些別的話題聊，像是市長要選誰，那小怡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也對我不想去選的想法不以為然。這個我只是笑笑，以前世界各地到處跑，早就不在乎這種事情了。台北市已經算是不錯了。又有捷運，還有２４小時的娛樂，拿個城市可以比上台北？

到了小怡家的樓下，她請我上去坐坐，我本想推辭，但卻正好遇到小怡的姊姊下來倒垃圾，於是我改變了心意，想多瞭解一下小怡的家庭。

小怡的爸媽這陣子出國去玩，家裏三個小孩，一個姊姊、一個弟弟。小怡的姊姊在國小教音樂，好像和我一樣大，弟弟還在台南唸書，成大的學生，好像是機械系還是什麼電機系的，這個我沒什麼興趣，也沒特別去記。她們家大約３０坪吧，佈置的還優雅的。

「你前天有來過對吧？我記得」她姊姊還認得我。

「嗯！」我很尷尬，不知道要説什麼。只得拿起熱茶，小小的啜了一口。

「有機會多來走走，我們小怡朋友不多。太安靜了」朋友不多？我想小怡的姊姊可能才比較安靜吧！畢竟學校的環境很單純，她可能太久沒有仔細的和她妹妹溝通了，我腦海裏面浮起平常小怡在辦公室大笑的樣子，實在沒有辦法想像「在家文靜的小怡」。

「嗯，我會的」我除了這樣説，還能怎樣説？，而一旁的小怡則是忍住了笑，我看她也忍的辛苦的。

「我該走了，晚的，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還有事情」我站起身。

小怡送我下樓，在電梯裏面，兩個人不發一語。

「今天謝謝你！」小怡還是説話了

「沒什麼，小事一件」

「我星期二請假的時候，你開了我的電腦對吧」

「嗯」我想，既然她都發現了，又何必隱瞞呢？

「嗯」小怡沒在説什麼。

就要推開大廳的門的時候，小怡拉住我，吻了我一下。我們緊緊的擁抱彼此，站了好久，也熱烈的吻着，沒注意到遠方一輛車慢慢的駛離。

回到士林，又是很晚了，我打了電話給明克，然後去行義路的土城找他，他們一夥人正在喝酒划拳，看來心情好的很。裏面還有一個我是認識的，也是住附近的鄰居。

「來來來，今天幫你做這件事情很讚」其中一個壯的人，顯然已經喝了不少，順手給我一瓶麒麟，「來，乾杯！」雖然我還不太清楚怎麼樣了，可是一羣男人熱烈的氣氛也讓我覺得自己很四海起來了，於是我也加入他們一起灌了一堆啤酒。

聊了一陣子，終於搞懂了狀況。那個江什麼的，已經不是第一次搞這種惡劣的事情。四五年前，明克有一個朋友的妹妹也是這樣被騙，晚上明克一進去，一開始還沒有認出來，後來要送小怡下樓的時候，看到江的名片，一下子舊恨新仇都出來了，那時候江靠着家裏一點小錢，躲開了鋒頭，沒想到冤家路窄又碰到，這次當然説是遇到「老朋友」要好好照顧照顧。

我一方面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是擔心。「那你們把他？」

「沒怎樣，只是讓他講話漏風一點，」明克笑了出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打斷門牙而已，那是以前國中時候鬼混的老習慣了，用來教訓話太多的人。

那其他看不到的手腳往身上招呼，過幾天就好了，不會有什麼事情。

夜裏，我喝的大醉才被明克送回家裏。有這種朋友，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我們的社會有很多問題，可是有時候看起來正義，骨子裏才是真正的惡。而被排擠的人，未必都是壞人。

我有一段時間，超級喜喝酒的，後來耽誤了不少正事，就努力的戒了，好久沒喝成這樣，明克和我爸媽也的，我糊糊之中還可以聽見他們在客廳聊天的聲音的，後來大概是回去了吧。

到了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外面正在下雨，天氣涼颼颼的，腦海裏面還是剛剛做的怪夢，夢見五四運動了？真是莫名其妙，都已經不知道從中文系畢業多久了，還去夢到這種奇怪的東西，看看前的鬧鐘，七點半，爸媽去對面的天母運動公園運動還沒回來，或許是夢太奇怪了。我還在努力記起夢裏的情節。離上班出門的時間也還早。

念大學的時候，常常和那時候的她去國圖看書，説到這個我就想起前一陣子喧騰的國圖四腳獸事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真不知道那些立委腦袋是裝什麼？我腦搞不好都還高明上那麼一點點。

剛出門的時候，在大業高島屋的路口遇到明克，他順手掏出了一包東西給我。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你説呢？照片還有底片啦！」明克回答。

我馬上明白是什麼了，對明克欠的人情真是太大了，我趕着上班，沒有和他多聊，也沒有細問他是怎樣拿到手的，這種事情，有時候也不用知道的太多，兩個人各走各的。

下雨天的時候，我不喜開車去上班，容易車，可是這個時間捷運也很擠，我在明德站上了車，到了芝山站的時候，擠上來一堆人。我長的本來就不高，背後站着一個高職女生，現在小孩的發育真好，就算透過厚厚的冬衣，我還是可以覺到她的部，在我的身上。

我右手提着公事包，左手抓着早上明克給我的包裹，一動也不能動，想了個辦法身，原本以為會挪出多一點空間，因為無法抓住什麼東西，捷運啓動的一點點晃動讓我差一點站不住腳，我伸手一按，沒抓到鐵竿，卻在那女生的口，趕緊把手拿開，那女生沒説什麼，只是很諒解的對我笑。

好不容易到了台北車站，我換了板南線，要搭到忠孝敦化，今天我沒有要先進辦公室，有別的事情要先處理。有人拉拉我的袖子。我轉身一看，是剛剛那個女生，她大概腳程快，竟然還有位子。

「嗨」我不好意思的打聲招呼。

「你東西很多，要不要幫你拿？」她真特別，我還以為現在７５。７６年次的小朋友，一個一個都把上班族當怪胎，看來她是個很熱心的人。

「哦，沒關係，我自己拿就好了，剛剛真是不好意思」我向她道歉。

「還好啦，又沒怎樣」她笑起來有深深的酒窩，好可，年輕人的皮膚真好。

「你是要去上課嗎？我記得你們學校在剛剛那一站就要下車了吧？」

「我是夜間部的，要去打工」

「哦」對陌生人，我也不知道要説些什麼，如果我還是個２０歲的大學生，也許我會搭訕什麼的，可是我已經老囉。

下車的時候，我顧着自己走出捷運站，背後又被拍了一下，轉過頭，還是那個女孩子。

「我可以跟你要電話嗎？」她問。

我心裏馬上閃過無數奇怪的念頭，這是幹嘛？難道？……援？

「喔，可以呀，不過不要半夜打，沒人接請留言，這是我的名片」我順口就把工作的習慣講出來了，正在納悶的時候，她湊到我耳邊説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我一整天盯着手機看，連小怡叫我都沒注意到。

「你幹嘛呀，小怡剛剛叫你幹嘛不裏她？」文文把我從思中揍醒，我轉過頭，看到她和小怡站在隔間牆旁邊，手上拿着一把５０公分的塑膠尺，剛剛大概就是用那個敲我頭的。

「沒呀」我只是累了。

「那我去幫你到一杯咖啡」小怡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今天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對。等小怡走遠，文文開始跟我説話，小小聲的。

「小怡的事情，我聽小怡説了，我想，我之前是錯怪你了。」

「沒什麼，小忙而已」我很虛偽的回答，不曉得到底是説了多少？文文會不會連我和小怡發生的關係都知道了呢？

「你的咖啡」

「喔！謝謝」我接過小怡遞過來的咖啡。心裏有點高興。

「中午一起去吃飯吧！」文文説。

「嗯，好，那先忙吧」於是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本來想要把照片那一包拿給小怡，可是文文在旁邊好像也不是很方便，也許晚一點在説吧。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喂，您好，請問哪裏？」這個號碼是我用來辦公的。

對方遲疑了一下。

「我是文琪，早上我們在捷運有聊天，記得嗎？」

我記得……可是……聊沒三句叫聊天……更別説她後來丟給我的一句話了。

****『你手摸的覺很舒服』****

「喂？喂？還在嗎？」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嗯，我在，有什麼事情嗎？」我維持一種很客服人員的回答，突然來的遇，有時候還是小心的點，我聽説有很多人這樣被仙人跳。什麼被下藥劫財的，雖然看起來很純真，可是小心一點總是比較好，我還沒有到那種起來，天塌了也不管的地步。

「問你晚上有沒有空？」

「啊？晚上？是有空啦……可是你不是夜間部的要上課嗎？」

「我不想去呀，想找人陪我去ＰＵＢ玩」

「我想不方便吧，我們又不，你怎麼不找你的朋友呢？」

「她們都有事情呀，要不然就是要約會」

「那你可以自己去呀，為什麼一定要人陪？」

「唉唷，你這個人很耶，美女約你還不答應？」

我勒，美女？很漂亮是沒錯啦，可是擺明就是小我看看有沒有十歲以上，這一出去，況且，她有沒有１８歲呀？我想起青少年福利法第四章第十九條，據青少年福利法，青少年不得進入此類場所，沒有午夜１２時才不得容留的問題，去ｐｕｂ？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況且現在我和小怡的情，都還沒有釐清，其他的女生最好少碰為妙。

「喂，你幹嘛不説話」真是新世代，超沒耐心的。

「沒呀，我可能不能和你去吧」我下定決心拒絕。

「……不去就不去，沒什麼了不起，掰！」

被這樣一，我反而放下一口氣，什麼被我摸的很舒服？到底什麼跟什麼，坐在我對面的小怡好像一直有在聽我的對話，投過來質疑的眼神，我的媽呀，不會我講個電話都要調查吧？

「你剛跟誰講電話呀？」小怡丟了ｍｓｎ給我「到處留情喔？」

「沒有啦，朋友找我出去玩，我説沒空」

「男的朋友還是女的朋友」

「阿……女的」我真是該死的誠實，與其説誠實，不如説我不擅長撒謊。

「我就知道，你是個大狼」

「拜託啦，我才沒有好不好，而且我也沒答應呀」

「看你講那麼久，她一定一直找你，你幹嘛不答應？」

「我你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跟其他女生約會呀？」我還真是説甜言語不臉紅。

「少來，誰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我説真的呀！」這種事情到底要怎麼解釋？

「不管你了，反正我是沒人要的女人」

「會嗎？你不是有德威？」

「……」

我一送了這句話出去，馬上後悔，他們昨天不愉快好像還沒解決，我現在提出來，無異於火上加油，真糟。其實我也一直在想，自己該不該成為一個第三者，小怡是個不錯的女生，又漂亮，能力也不差，況且，我們還已經有了那麼深的關係，可是，我不喜成為第三者的那種覺，好像在做什麼打家劫舍的壞事，是去破壞別人的情。

還好平常很少説話的老大找了差事給我。

「國傑，等一下你送這份文件去退輔會，然後再去跟印刷廠接洽我們下個月的活動ＤＭ。」

説到咱門老大可是不簡單的呢，四十歲出頭的女強人，一個博士學歷，也是我台大的學姊，不過……能當老大也不是沒道理的。近乎完美的苛求，只要老大在辦公室，沒人敢造次。

「叫你送個東西這麼高興喔？那順便再跑一趟世貿，幫我去資訊展買個滑鼠回來。」

強勢是一回事，不過好像和電腦功力沒什麼關係，買滑鼠幹嘛去資訊展會場買，我看７-１１賣完蕃薯飯、烏骨，下個月説不定就要賣滑鼠了，從松江路跑去世貿買滑鼠？好吧，我承認退輔會靠近世貿，可是這種「順便」也太誇張了。

不過，「老闆永遠對的、正確的」這個道理我還懂得一點，這就是工作，做就對了，廢話不必太多。我拿了外套，正要離開辦公室，文文叫住我。

「傑，明天晚上我要和小柔去看雲門的演出，要不要一起去？」

「哦？那門票不是很貴？」聽説這次票很快就賣完了，主題是煙還是什麼的

「還好啦，多一張，小怡要約會沒空」

我用眼神詢問了小怡，她低下頭去避開我的目光。我的心裏面突然有一種痛的覺，不管怎樣，我還是比不上她的男朋友。

「好呀，我去！那我先去辦事了，掰！」

我走到樓下，想了一下，拿起手機查詢前通來電，撥了出去。

「是你喔？怎麼了？」

「晚上我們去ｐｕｂ吧，我也好久沒去了」

「ＹＡ！那你幾點下班？可以來接我嗎？我五點就下班了」小女生還是小女生。

我可以想像她雀躍的表情，還有那人的酒窩。

「嗯，那你可能要等我一下，我六點才下班，我們約台北火車站方便嗎？」

「可以，我在南三門等你，不可以放我鴿子喔！」

「你才不要放我鴿子」

「掰掰！親的」

什麼親的？現在小孩在想什麼？我搖搖頭，反正我決定找點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就算被人家説摧殘國家幼苗也就算了。而且現在小孩早，沒什麼不敢。

騎上車，我走市民高架底下，往東區騎去。

送完了文件，買到了滑鼠，也不過一隻滑鼠，９９元，展覽場特價，就為了這隻滑鼠，我跑了這麼遠，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在通上，雖然我不是學商的，可是也覺得未免也太小題大作了。不過也好，好久沒有逛資訊展了，這一年來，我一直很窮，也沒錢換新的設備，對資訊展也就興趣缺缺，不過其實逛資訊展還是有令人愉快的地方，就是看辣妹展示員。但是台灣沒有像本那樣的風氣，不能帶着像機找她們拍照，可惜的。

「你怎麼在這裏？」一個展覽妹突然攔住我。

「小姐，我們……認識嗎？」我看着眼前穿着火辣的女生，想着不是什麼新興的推銷方式吧？我什麼時候又認識這種辣妹了？

「喂，你很過分喔！剛剛才約我耶，馬上又忘記了？」

我心裏猛然一震，那甜甜的酒窩，難怪我也覺得很眼，早上就是她嘛，那個什麼琪的，原來她在這裏打工呀！早上搭捷運的時候，她還穿着厚厚的衣加上學校的外套，又沒化妝，要不是那酒窩，我怎麼樣也沒辦法把眼前的這個女生和早上的那個學生妹聯想在一起的。

「沒有，你現在這樣子太漂亮了，我認不出來」的確，熱加上無袖的緊身小可，又綁着緞帶的馬尾，我上上下下看着她，每一個地方都很漂亮，不曉得該把目光鎖在哪一個部位。

「你在看哪裏呀？」酒窩妹發出抗議！

「沒呀，你穿這樣，想不看也很難」

「你跟這裏的一堆老頭一樣，咪咪的」

「我買了東西好不好，我又不是來看你的」我微弱的申辯，提起滑鼠晃了兩下。

「哦，你的意思是説不應該看到我囉？」小鬼果然很難。「看到我不好喔？」

「對呀，很不好」我故意她。

「最好是這樣，那晚上別約了！」她氣呼呼的説。

「我的很不好是説，你穿太漂亮，我會上你」

「最好是這樣啦」這是新人類的口頭禪嗎？最好是這樣？

「好了，我要回公司了，晚上火車站見，別忘了」看看時間，我也該回去了。

「嗯嗯嗯，我也要上去走秀了，掰掰」

我看着酒窩妹往攤位走回去，她轉頭甜甜的又對我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突然覺得好像有好幾道足以殺死人的目光朝我飄來，特別是他們攤位的幾個年輕男孩，一副就是我是怪叔叔的那種眼光，我掛了一個尷尬的微笑在臉上，對酒窩妹揮揮手，趕緊轉身離開這個空氣不好的地方。

「對不起，可以等一下嗎？」一個男孩在出口的地方攔住我。

「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覺到他不善的口氣。

他看起來有１８５吧，還高了我一個頭，抬頭跟他説話還累的。

「你就是藍文琪的男朋友？」他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啊？誰是藍文琪？」換我傻掉。

「不要裝了，剛剛跟你講話的那個女生呀」

我飛快的在心裏面想了一下，想起酒窩妹好像就是叫文琪，馬上猜出是怎麼一回事，這小鬼頭八成是眾多追求者之一，而我，這個倒楣的捷運怪老頭，竟然被拿來當成擋箭牌了，好呀！既然你對我不義，那我也對你不仁了。

「對，我是他男朋友，三小？」我學起明克平常講話的調調，這是我第一次，嗯，説話惡質，不過看起來效果不錯。呵呵！

小男生的眼神退卻了一下，不過馬上回我的目光。

「我不會放棄的，你配不上她」現在小男生説話到是很嗆，「我國立大學比你這個不知道混哪裏的有前途多了！」

這下換我哭笑不得了，看來他還真的把我當成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痞子業務員，不過這也只能怪自己，沒事幹嘛裝四海。

要玩就玩到底吧！這年頭，好像壞人當道，只要你夠敢，沒有什麼不行的。而且跟我飆什麼國立大學？我台大８７級畢業到現在，還不是隻能混個小小業務員，一樣是吃小小福排的學生，境遇還真是有天壤之別，我突然想起暑假的時候遇到一個學妹，人家都已經碩士畢業，在地質調查所當研究員，也有個同學眼高手低，從退伍到現在換了四個工作，現在還在待業，這跟什麼學校畢業實在一點關係也沒有。

「國立大學喔！很讚喔？留個名子改天去拜訪你啦」

「……」他大概被我唬住了，沒吭聲。

「你杯社會大學的啦，國立大學勒」突然我想起早上小怡的事情，乾脆把氣出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小鬼身上算了。

或許是我的音量大了一些，旁邊的人不側目，小男生大概也受不了我這樣他，沒説什麼，轉身就走了。我搖頭，不理會旁邊參觀者狐疑的目光，也朝出口走去。

人羣的缺口，迅速的被人蓋過，一點不留痕跡。

被那樣一拖，回到辦公室，都快要下班了。我愉快的收拾文件，趁着外出在外面混了一個下午，肚子裏面是星巴客的咖啡，這就是業務員的小小樂趣吧！每天的下午，你如果去台北市松江路、長安東路走走，去那些咖啡店速食店坐坐，就懂我的意思了。

「你等一下有事情嗎？」小怡走到我的旁邊，低聲的問我。

「沒事」我不願意讓她知道我有約會。

「那我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小怡小小聲的問我。

「……」我該怎樣做呢？

雖然我是喜小怡的，也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是這陣子的事情，讓我覺得有點力不從心，為她解決了困擾，最後還不是回到別人的身邊去，況且我答應別人在先，總不能臨時放別人鴿子。

「對不起，我今天很累了，想回家」我對小怡撒了謊。

「喔，好吧」小怡的眼眶泛着淚光，我卻狠了心當作沒看到。

到了火車站，酒窩女孩早已經在那邊等我，衣服換回了制服，可是妝還沒卸掉，依然充了人的眼影，我見猶憐！

「嗯，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去泡湯！你看，優待卷！」酒窩女孩興奮的揮着手裏的紙片。

「哪來的？」

「資訊展送的呀！走啦！我沒去過」

「喔！」我心理想的是，不會吧！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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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説今天人很多，現在只剩下一個個人池耶，怎麼辦？」

「那……不然一起泡」我不懷好意。

酒窩女孩遲疑了一下。

「打勾勾，不準來」

「好，打勾勾」

這個？不來？天曉得……

行義路上有幾家不錯的土城，雖然今天不是假，可是或許是因為遇到寒吧，人還不少呢，不過我不打算在這裏吃東西，因為都很貴，只有兩個人吃不划算，而且我和小妹妹説好等一下洗完温泉要去吃士林夜市。

我們在服務人員的指引之下，走到樓下的個人池，現在的行義路温泉其實已經整理的很了，雖然不是天的，但是乾分離，對遊客來説方便多了，不像以前都粘粘的。

進了隔間裏面以後，文琪站着一動也不動。

「幹嘛？都已經來了」我推推她「就衣服吧」

「要全部光喔？我還以為是那種穿泳衣的耶」

「這種温泉就是這樣呀！不然你以為是游泳池喔，而且，你有帶泳衣來嗎？」

「沒有，可是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耶，我沒有和男生一起洗澡過，好奇怪」

「那看你吧，都已經來了，不洗太可惜，我要洗，很舒服的唷！」

「不好啦，不然你洗，我去外面等」

小女生可能很難接受這樣的狀況吧，不過都已經到這裏了，我當然不願意就這樣放棄，好説歹説的，終於在萬般保證下，還有不知道答應以後陪她去六福村、動物園以後，她才勉強答應一起洗了。

「那你先轉過去，不可以偷看」

「好」我轉過頭去，自己的上衣。可是卻沒有聽到文琪有動作的聲音，我轉過頭來一看，她依然傻楞楞的站着，抱着自己的小包包。

我幫她把包包放到置物櫃，把她拉到我的懷裏，這種時候，與其哀求，不如用温柔攻佔女生的心，那要是一直出急的樣子，更會讓女生看不起，我讓她靠着我，牽着她的手開始灌湯。很多人都會説什麼要撫頭呀，還有一些什麼帶，可是我覺得，要先撫一個女人的『心』，才能談撫她的身體。不管是１７歲，還是３８歲都一樣。

不過……１７歲……我真是在以身試法。心裏掙紮的。

「喜不喜我這樣抱你呀？」

「嗯」文琪輕輕的點頭。

「先把衣服了，泡一下，真的很舒服喔！」

「等一下我們就去士林夜市玩了呀」我真的像是在哄小孩。

我偷偷的解開她子的拉煉和皮帶，她雖然抓住我的手，可是顯然不是很堅決。

把長到膝蓋的時候，她才放鬆了身體。

對我示意自己。我也不想的太緊，便放開她，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下來，也把自己的長內一次了。

「你好快喔」

「男生呀，衣服少」我看着她還剩下一件粉紅的蕾絲邊小，和也是淡粉紅的罩，雙手抱在前，還是猶豫着。

這該是我的工作了。我不理會她的抗議，解開了她的內衣，順手開始撫她的房，她的頭小小的，好可，是很淡的，我都還沒有特別的，只是輕輕的碰觸，就已經站立起來了。

「唉唷，不要摸啦，好養」小女生分不清楚挑逗的覺吧！

「只有而已嗎？」我問

「不會講拉，很，又很舒服」

很快的，我也把她的底給了，她的很稀疏，我順手把食指伸入裏，文琪頭仰着靠在我的肩膀上不住的氣，少女的身體特別的吧，沒兩下我就覺到她了。

不過，這只是開胃菜，重點是更舒服的，也是今晚的目的。喔，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我沒忘記，「泡湯」，趁着撫她的同時，我也把水放好了。空氣中瀰漫着明山硫磺泉的特殊硫味。

我牽着文琪的手，用另外一隻手試了一下水的温度，剛剛好，於是先舀了幾盆水，幫自己也幫她沖沖身體，不時找一些話題來問她，像是她的興趣呀，假都去那裏呀，有沒有很多人追呀之類的。或許是一開始舒服的撫吧，她比較不那麼排斥我對她身體的觸摸了。

讓她先泡到澡池裏面以後，我也在她身後坐下，幫她按摩着肩膀，再世貿打工站了一整天，肌也很疲勞的吧。

「好舒服喔」她輕嘆了一口氣，「我沒想到泡温泉這麼舒服耶」

「泡温泉是很舒服，不過還有人免費的按摩」我揶揄她。

「好嘛，不然等一下我也幫你按」

我看着文琪青的皮膚，還有她的頭髮也長的，而且很柔軟，摸起來很舒服。大概ｂ-ｃｃｕｐ吧，不大，比小怡的小了一些，可是也是一樣軟軟的，而且剛好讓我整個手覆蓋住，我從她的背後抱着她，不時摸着她浸了一半在水裏的潔白房，她很享受的靠在我的身上。

隔了五分鐘，我的手開始進攻她的大腿，慢慢的像內側移動，不急不徐，她只是象徵的握住我的手晼，顯然我的挑逗讓她難以自持。我很有那種在欺負小女生的覺。

即使在水裏，我也可以覺到她非常的……

可是我不想做，不是不想，是不想在這種地方做，對女生來説非常的不好，容易染到一些奇怪的細菌，我以前有個女友，就是因為和我在温泉區做吧，後來染，治療了好久才治。從此以後我就不喜這樣做。

於是我只是不停的撫文琪，這樣我已經很足了。

泡了近２０分鐘，服務生敲門趕人，我們只好不捨的爬了起來，用我在櫃枱買的兩條小巾擦乾身體，我看着她小巧的嘴，忍不住將她抱到懷裏，吻了她。

「我你」冷不防她冒了這麼一句話。「這是我的初吻喔」

「嗯」我含糊的應了一聲。

對小怡，我是喜，對文琪，到目前為止還不瞭解，可是她年輕、單純、也很漂亮，而且，擺明了就是情竇初開，這樣的情，有時候很危險，我不願意傷害到她，是要更小心尊重的面對了。

洗完了温泉，我依約帶着文琪去士林夜市玩，她似乎和我認知的一般高職女生不太一樣，在我的想法裏面，大多數的高職女生都是很會玩的，就算自己不會玩，也多少會常常被同學拉出去逛街吧，可是文琪好像是第一次來逛夜市，我被她拉來拉去的，旁邊的人看了都偷偷的笑，可是我知道更多的眼光是一種欣賞。一種對於美好事物的喜，文琪是很美的女孩。有點像天使。

那我，就是褻瀆天使的惡魔。

「傑傑，你來看，小狗耶！好可！」她自做主張的要叫我傑傑！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噁心的叫過，可是她很堅持的要幫我取一個專屬於她的稱呼。

「嗯，可是你不覺得小狗很可憐嗎？今天這麼冷，又被這麼多人玩來玩去的。」

我一直很不喜士林夜市賣寵物的那幾攤，在我看來本就是待動物，人們憑什麼去給其他的生命定價？或許是我的表情太嚴肅了，反而把小琪嚇到了。

「你幹嘛那麼兇呀？人家只是看看小狗而已」小琪臉委屈。

「沒有啦，我只是心疼那些小狗而已」我舒緩了眉頭，用手點了小琪鼻尖，她的臉蛋小小的，明亮的雙眼，天生彎月般的眉，還有泛紅的臉頰，難怪只是在世貿打工兩天，就引來這麼多的追求者。

我們邊走邊聊，原來她本來要打工一個星期的，但是沒想到連電腦公司裏面快４０歲的工程師都對她有意思，她受不了擾，只好提早辭了這個短期的打工。

「小琪，那你晚上要幾點回家呀？」我看看手機，畢竟人家年紀還小，應該是不能在外面呆到太晚的。

「十一點囉，我平常夜間部下課，回到家大概就十一點吧，現在還早吧？你要趕我回去喔？」小琪又開始了她撒嬌的功力。

「沒有，我才捨不得」一個晚上，我已經完完全全的領教了何謂小女生的撒嬌了。那是世間除了美食以外，另外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事情，而且，東西吃多了會漲，可是被漂亮清純的女生撒嬌，只會醉。

「咦？你叫我什麼？傑傑？你開始叫我小琪了耶！好！」

「不喜嗎？」我突然驚訝於自己對她的親暱，但是並沒有顯出來。

「喜呀，我還喜你親我的覺」小琪很自然的就用手挽住我，我們一起走路的樣子，就和這個晚上來士林夜市成千上萬的情侶沒有什麼不同吧，可是我心裏總是有那麼一點疙瘩，可是我説不出來是什麼。

「還有呀，你只可以親我，不可以親別的女生喔」小琪看來已經把我這個惡魔認定成天使的私有財產了。

「嗯，我只親你」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欺騙小女生的情，可是我實在是不願意用現實去打碎一個小女生，那才剛開始萌芽脆弱的情。我依然記得，多年以前，我狠心甩了一個女孩子時候，她那傷心碎的表情，當時我只覺得很厭惡，可是幾年以後的反省，我雖然沒有停止的追求，可是我沒有再碰過情。而那令我厭惡的表情，如今成了我的毀恨，因為我知道我曾經親手毀了一個人。

為什麼今天晚上，要讓一個天使來提醒我自己的醜陋。

「傑傑，你怎麼了？和我在一起不快樂嗎」小琪也覺到了我心情的低沈吧，我的表情徹底的顯我的哀傷，從剛剛想到那樣的問題，又想到前天晚上我才和小怡的温存，才隔了７２個小時不到，我又染指了一個少女？

「沒有啦！」我不想壞小琪的心情，趕快做了一個鬼臉「我是老人家，走久了會累嘛」

「你不要這麼嚴肅嘛」小琪一臉正經的對我説「這樣你會老的很快哦！不然等我５０歲，你就看起來像７０歲了，我５０歲的時候一定還是很漂亮，那你看起來一定就會像一千歲的老僵屍，那我們出去的話，人家就會以為我是你的孫女，這樣我不是很可憐嗎？人家説不定還會説，哀唷，你看那個小女生居然倒貼那個老頭子，是不是想要騙他的遺產呀？這樣我不但被誤會，還被當成壞女人，這樣就全部都是你的錯！」

小琪完全不氣的就在路邊披哩啪啦的説了一大串，我完全傻掉了！

天使的腦袋裏面裝什麼？

「哈哈哈……」我被小琪一連串的話逗笑了。

「喂！笑什麼啦，我很認真耶，你有沒有在聽呀！？」小琪嘟嘴叉的樣子真是可。我看着她，心裏竟然升起了一股該死的覺。

我想……我上這個１７歲的天使了。可是同時，我也清楚的理解到心裏那種不安的覺是從哪裏來的，不只是我和小琪年紀的差別，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讓我心寒的表情。

小怡泛着淚水的眼神，跟當年那個被我狠心傷害的女孩，一模一樣。是那種深深的上，然後徹底絕望的眼神。我不是什麼好男人，可是為什麼她們要這樣我？又高、也不帥，也沒有錢。也許我不懂，只懂做。

「你怎麼又不説話？」小琪憂心的看着我「是不是我哪裏讓你不高興了？」

「哈哈，沒事啦，我只是在想我一千歲一定很醜」我打個哈哈。

「很醜也沒關係，我要你就好了」小琪真的好純。

我只能用我最温柔的眼光深情的看着小琪，她可能被我看的害羞了，低下頭去，我們這時正好走到百齡高中的圍牆邊，這裏人比較少，剛剛小琪買了兩隻糖葫蘆，結果只咬了一口，剩下的就是我的了。我把她拉到我的懷裏，輕輕的托起小琪的下巴，用盡我的情吻了下去，不同於剛剛在温泉的害羞，小琪張開嘴，青澀的回應我的舌頭。

隔了兩分鐘，我們不捨的分開，小琪抬頭看了一下，看到我正熱切的看着她，又把頭躲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打破了沈默，畢竟，年紀還是有差距的，我很快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但是未來似乎明確多了。

「走吧，還要不要去逛？」我除了温柔，好像也不能做什麼了。

「嗯，我累了，而且該回家了」

「那我載你回去吧」

「啊，沒關係啦，我自己搭捷運就好了，我爸爸會去捷運站接我」

「這樣呀，那我陪你去搭車」突然我覺得不能送她回家是很可惜的事情。

「嗯」

在捷運站，我幫她的悠遊卡加了一千元，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想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阿？文琪？」一個男生的聲音從我們的背後出來，看來人多的地方總是會遇到人，只能説地球真小，我和小琪轉過身去。一個帥氣的男生拉着一個女孩站在我們的後面。

「嗨！哥！嗨！小柔姊！」小琪顯得相當尷尬！可是……我更尷尬！

「啊？國傑？你怎麼也在這？」

「小琪，你不用上課嗎？」

幾乎同時，那一男一女同時問了我們問題。

我從來沒想過，小琪正好是我同事男朋友的妹妹。這並不糟糕。

糟糕的是，小琪只有１７歲。

「你們認識呀？」小琪發現自己新的男朋友竟然是自己哥哥女友的同事，一時之間大概很難接受吧，不過何只是她，我也很難想像小柔會怎樣看待我，更不敢去想小琪的哥哥會不會把我當成怪老頭了。

「文琪，你翹課喔！我回去跟爸講」文琪的哥哥好像不是很放在心上。

「拜託不要啦！你想害我被足喔」小琪把剛剛晚上我見識到那種嗲功，開始用到她哥哥身上了。

「我才不像你是大嘴巴，沒事跑去跟媽説我女朋友」看着她們兄妹倆的對話，我覺得輕鬆多了，她的哥哥看起來不像是很難相處的人，而且我也納悶的，小柔曾經説過她男朋友年紀和我差不多，好想只比我小一兩歲吧，那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小的妹妹。

「對了，我們幹嘛站在這裏發呆呀？」小琪的哥哥打破沈默「你好，我叫簡維浩，簡單的簡，四維的維，浩氣的浩，你和我女朋友認識呀？」

「嗯，我們是同事，很高興認識你」小琪的哥哥很快的伸出手來，和我握了一下，很有力！大概１７５左右，壯壯的，方正有形的一張臉，給人很負責任的覺，只是他姓簡，小琪姓藍？難道不是親兄妹？

「國傑，沒想到你竟然認識維浩的妹妹，真的好巧喔！剛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你們也來逛士林夜市嗎？」小柔在辦公室裏面坐的離我比較遠，那我向來的原則，就是不主動去碰有男朋友的女生，小怡真的是一個例外。所以我和小柔並不是很。也沒看過她的男友。

「嗯，真的好巧，我正想送文琪回去，沒想到會遇到你們，也沒想到文琪的哥哥是你男朋友」我笑着説「只是你們是親兄妹嗎？怎麼不同姓」

「這個，説來話長」小琪的哥哥聽到這個問題，臉有點低沈。我緊張了起來，有時候有些問題會觸動人家的隱私，問了好像不太好。

「反正有我的擔保，小琪可以晚點回家沒關係」維浩一口擔了下來「我請你們喝飲料。」

「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小琪可以晚回家當然樂的很，很高興的拉着我的手，對我非常的親暱，我注意到小琪哥哥維浩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沒説什麼，可是小柔的眼光卻是犀利的，但也很快就收了起來。

「……所以，我妹妹姓藍，我還是姓簡」在紅茶店，小琪的哥哥跟我解釋了為什麼兄妹不同姓，他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維浩的母親生下維浩不久以後，維浩的父親就因癌症過世，過了十幾年，維浩比較大了，也很懂事，所以他的母親又嫁給了小琪的父親，並且生下了小琪，雖然繼父對維浩相當的疼，但也從來沒有要求過維浩叫他爸爸。

「哦，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所以小柔你早就認識文琪了呀？」

「認識呀，她還在唸國小的時候，我和維浩正在唸大學，那時候我們就都認識了」

「對呀！傑傑，我跟你説喔，小柔姊就像我的親姊姊一樣」

小柔則問我「那你認識小琪多久了呀？怎麼這麼多月都沒聽你説過你有女朋友？」

我早知道一定會有這樣的問題，可是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小柔姊，我們認識很久了呀！可是在一起是最近的事情啦」小琪很拙的謊言，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有問題。

「好啦，這個不重要，只是你不準欺負我妹妹」簡維浩似乎不是很在意我和他的年紀差不多，大了他的妹妹這麼多歲！

小柔似乎還有話想説，可是小琪的哥哥都這樣説了，也就開始找別的話題聊。

「柔，那今天我得送我妹回家，可能要麻煩你自己搭捷運」

「沒關係，你開車小心一點喔」

從紅茶店出來以後，我們四個人，分成男生一組，女生一組，小柔和小琪就像姊妹一樣嘰嘰渣渣的在前面聊天，我和維浩走在後面聊着彼此的一些興趣。他是一個很健談的人，想法也很開通。聊天起來很舒服，不會有同相斥的覺。

「我想，有件事情我要説在前面」他的口氣轉了。

我知道大概是我和小琪的事情吧，也收起笑容認真的聽他説。

「到目前為止，你算及格了，和你説話還愉快的，我不在乎你比小琪大還是小，但是，如果你敢讓她傷心，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

「我知道，我會很照顧小琪的」我由衷的回答。

「你們在説什麼呀？」小柔和小琪或許是看見我們慢了下來，也跟着停了下來，等我們跟上。

下班——最終回

「我要他好好照顧你」維浩笑着

「他敢不照顧我，小柔姊姊會替我釘死他！小柔姊，你説對不對？」

「沒錯，你放心，我會看好他」小柔也笑了。

「什麼小柔姊，叫嫂嫂」維浩拍了他妹妹的頭，「教過你幾次了」

「喂！簡維浩，我還年輕，你不要害我沒行情」小柔和簡維浩是從大學就在一起的班對，我看着他們這樣打打鬧鬧，羨慕的，如果我和小琪可以這樣，好像也不錯。

「那我們先走囉！你們搭車小心」

我和小柔站在劍潭捷運站的出口路邊，看着紅的ｎｅｏｎ遠離。

「小柔，那你要搭捷運回去？我要去牽車」我也該回家了。

「嗯，你要和小琪？那小怡怎麼辦」小柔還是沒有放過我，只是她沒有在小琪兄妹面前提，我已經很了。

「小怡有男朋友，我不想介入」

「你已經介入很深了，小怡今早和她男友分了，你知道嗎？」小柔面帶憂的説「我一直認為情是別人自己的事情，所以你和小怡走的近，我一直不想理會，你以為辦公室裏面的人都是瞎子嗎？」

無視於我的震驚，小柔繼續自顧自的説着「小怡已經豁出去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看到我的震驚的樣子，小柔嘆了一口氣，「自己想想吧，比較起來，小琪是天真多了，而且我認識小琪比認識你和小怡久太多，我可能也比較站在小琪這邊，不希望小琪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可是今天下班你一走，小怡就在辦公室大哭，本來我還不知道這麼多的，現在我終於曉得怎麼一回事了」

「那下班以後，小怡回家了嗎？」我擔心起小怡來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該走了，掰掰」小柔對我揮揮手，走進捷運站。

我站在２１８的站牌底下，心裏真是七上八下，拿起手機撥了小怡的手機，打不通，於是又打了小怡家裏的電話。

響了很久，終於有人接起來了。

「喂，你好，我找小怡」

「她還沒有回來喔！請問你是哪一位？」女生的聲音，是小怡的姊姊吧。

「我前幾天有去過你們家，是小怡的同事」

「喔，我知道，張先生，小怡還沒回來耶，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呀？我沒有和她在一起呀！」我心裏覺得很不安。

「可是她下午打電話回來跟我説要和你出去」

「喔，她是有找我，可是我另外有事」

「那她去哪裏了？也沒回家呀」小怡的姊姊也覺到事態的不對了。

「那我回公司看看好了，也許她還在公司」我突然有種靈。

「那就麻煩你了，如果有消息，拜託你打電話過來」

「好的，沒問題」我切了電話，心裏成一團。

騎着車在半夜的馬路上狂奔着，連超了好幾個十字路口，沒管它是紅燈綠燈，到是好幾輛計程車不的對我狂按喇叭，從士林狂飆回松江路的公司大樓底下，果然我注意到我們辦公室那一層樓的燈亮着，心裏鬆了一口氣。

「六樓到了，電梯們要開了」真是見鬼了，都半夜幾點了，還放這種難聽的電腦語音，我不等門全開，閃了身就衝出去。

我們辦公室的門，沒有像平常那樣下班後反鎖起來，我打開了門，沒用到防盜卡。看來是有人在，不然保全公司會派人來查看的。一般來説，保全公司會有各個辦公室工作時間的表，如果過了時間門還沒有鎖，那他們就會派員來查看，看是有人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沒看到有保全人員，自然是有我們的人還在了。

「你怎麼還在這裏？你知不知道你姊姊多擔心？我有多擔心？」

一進門，我就看見小怡惓伏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小方桌上面擺了好幾罐啤酒。

顯然是喝醉了。

「你會擔心我嗎？」小怡茫然的問着我。

「當然擔心呀！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明天還要上班耶！」

「我才不要你擔心」小怡突然哭了起來「你不要我，他也不要我」

看到小怡這樣子，我也軟了，不願意對她太強硬，只好倒了一杯熱開水給她。

只是小怡一手就把杯子丟開，濺了我一子。

「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小怡慌張了起來。

「沒關係，只是水，等一下就乾了」

小怡目光呆滯的坐着，也不理會我的安撫，我一時無計可施，也只好陪着她呆坐，可是今天是寒，夜裏辦公室也冷的快，我的子很快就變得很冰冷，我直冷的打顫。

「你還好吧？」小怡注意到我的不適，關心起來。這時她的酒醉好像稍微緩和了一些。心情也比較好了。

「我沒事，只是你怎麼了？我聽小柔説你和德威分了？」

「對，我們分了」小怡冷靜的有點可怕。

「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天我們在樓下親吻，被他看到了」小怡説。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被看到！」我覺得真是糟糕。

「算了，不是你的錯，是我自找的」小怡依然冷靜的説。她這樣卻讓我更愧疚。

「你是不是很冷？抱歉你的衣服，先下來晾乾吧，冷氣吹一吹也會乾的」

「沒關係啦」我依然逞強，雖然實在是冷到不行了，可是我不想在她面前衣

「又不是沒看過，你是男生耶，怕什麼，我幫你！」小怡伸手過來就開始解開我的皮帶。

我不知道該不該拒絕，只得任由小怡拉下我的長，剩下里面的四角內。

小怡摸了一下子。

「裏面也了，也下來吧，反正我又不是沒看過」小怡竟然説了這句。我無可奈何，小怡這時開始輕輕的隔着我的內撫摸我的，我雖然覺得不是很恰當，不過在她的撫摸之下，我的老二很快的把內撐的高高的。

小怡對我笑了一下，伏下身體，拉開我的四角，我堅硬的莖馬上彈了起來，小怡用手握住我的老二，一股温暖的覺突然從底下傳了上來，小怡竟然主動的含住了我，這時我的望已經高過了理智，我只知道，我很喜她這樣做，而且還想要更多。

我伸手撫摸小怡的背，隔着單薄的衣服，一隻手解開了小怡的內衣。

也許是覺到我的鼓勵，小怡增快了吐我的的速度，我輕輕的要她先停下來，把衣服掉。

今天小怡外面穿的是很普通的ＯＬ的穿着，襯衫、窄裙、小領巾，還有的絲襪，內衣卻是黑的，我心想，是不是連小子都是黑的？不過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她穿有的內衣了，剛來上班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小怡時常換內衣的款式，隔着薄薄的襯衫，總是可以看到裏面內衣的花紋，有時候我都會忍不住跑到廁所打手。也沒想過會有機會一親方澤，也沒想過會變成辦公室戀情。

小怡了襯衫以後，卻沒有再，只是用手臂夾住被我解開，快要掉下來的內衣，繼續用嘴幫我，我則是手伸到她的部，姿意的頭，可以聽到小怡慢慢的開始含糊的呻起來。

這時我的老二已經硬的發紫，小怡也明顯嘴酸了，我讓她起來，並且背對着我趴在沙發上，我把她的窄裙拉了起來，果然在絲襪的底下，是一件小小的黑丁字，看來和內衣是一套的。

我伸手把絲襪拉了下來，從後面看着小怡渾圓的大股對着我，丁字緊緊的包住部，許多從旁邊跑了出來，留下一條小。

這時候我從後面抱住小怡，兩隻手輕易的抓住她的房，不停的着，老二隔着她的內，用力的在她的阜上。

「啊……我要……嗯……」小怡顯然想了很久了，也被我挑逗起來。

「要什麼？説呀」我這時已經忘了世俗的束縛，只想發心中的鬱悶。

「我要你幹我！」小怡竟然毫不猶豫的説了這樣的話。

我也不想剋制自己的衝動，騰出右手拉下她的內，扶住我的老二，找到地方就了下去，小怡早已經透，我順利的入，沒有前一次的緊繃，很快的就到底，然後開始不停的。

「阿……好舒服……不要停……我還要……」小怡的聲音在午夜的辦公室飄

「喔……好深喔……你好……幹我」今晚也許是喝了酒吧，小怡放的很開。不停的搖動股，合我的動作。

很快的，我的速度已經和小怡的股搖動達成共震了，我每入一下，丸就打在小怡潔白的部上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整個會客室也一直都是披哩啪啦的水聲，我幾乎每一次都可以覺抵到小怡的子頸，而且從上面看下來，可以清楚的看見我的老二進去的樣子。

很快的，我的老二上全部是白白的水的泡沫，原本澄澈的，經過我快速的，就像打蛋白一樣，變成白的了，整個空氣中瀰漫着小怡水的味道。

「阿……我要不行了，不要了……嗚……」小怡似乎快要達到高了。

我也毫不客氣的加快我的速度，更用力的幹着小怡。

奇怪的是，我沒有任何想要的覺，甚至覺得自己慢慢地把下半身分開了。

小怡在一陣緊繃後，慢慢的放鬆，我知道她還在高的餘韻當中，所以沒把莖出來，只是抱着她，兩個人靠在沙發上，我都可以覺到皮沙發上面都是我們兩個人的汗水，當然，還有很多是小怡的。

「舒服嗎？」我問

「嗯，舒服，你沒有出來對不對？」小怡微微轉過頭問我。

「沒關係，你舒服就好了」

「吻我！」小怡央求着。

我輕輕的在她的上點了一下。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冷漠。小怡也覺到了吧，沒在説什麼，兩個人就只是靜靜的窩着。

過了一會兒，我的老二軟了下來，慢慢的從小怡的裏面滑了出來。

「回去吧！你姊姊很擔心你」我拾起了小怡的內衣，遞給她。

「嗯」

淩晨三點，我把小怡送回她家。她的姊姊果然擔心的睡不着。

「有什麼事情明天睡再説吧！人平安就好了」我對她姊姊説。

「不好意思，讓你這麼晚還送小怡回來」

「沒什麼，應該的，我先回了！」我騎上我的車。回到家都快四點了。

糊糊當中，好像聽到有人敲我的門，我掙紮的爬了起來。

淩晨回到家裏，都已經快四點了，我硬是打起神洗了個澡，等在上躺平，大概都快五點了，上班的時間是九點，只剩下四個小時可以睡覺。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我找到手機，馬上清醒，已經十點半了，原來剛剛是老爸在敲我的房門，他想問我幹嘛不去上班。

昨晚的疲累還沒有恢復的情形下，我匆忙的穿了衣服就出門，連領帶都沒打，拿起公事包，把領帶在口袋裏面，攔了一輛計程車到公司，計程車司機還怪怪的，一路上從後照鏡瞄了我好幾眼。

「少年耶，上班遲到喔？昨天去哪裏Ｈａｐｐｙ啊？」

「沒有啦，太晚睡覺而已」

「你們現在年輕人喔，都沒好好睡覺啦」司機看起來五十幾，老氣橫秋的樣子。

「我是事情太忙了」我實在有點不想搭裏他，只想睡覺。

「我是提醒你啦，你不要太累呢」司機笑笑。

「不會啦」我實在很懶的跟他説話了。

「你要不要繞回去一下」司機突然冒了一句很怪的話

「為什麼？」我很納悶，我都遲到了。

「你要穿拖鞋去上班喔？你們公司很開放喔」司機忍不住笑了起來。

「……」

哎，人一急，就什麼都了，我只得乾脆打電話去辦公室請了半天的病假，小柔還在電話裏面要問出我是什麼病？因為剛剛小怡也請了半天的病假。回家裏重新整理了衣服，吃過了午餐，我才重新騎車去上班。覺好像以前念大學的時候，那種整晚上沒睡覺打星海爭霸，然後第二天早上翹課睡覺的覺。

到了辦公室，正好遇到小怡，她見到我只是淡淡的點個頭，然後就從我身邊走過去，沒有像平常一樣和我聊天，我雖然心裏有點不舒服，可是也不知道要找她説些什麼話。星期五的下午，一般來説，是上班族最輕鬆愉快的時候吧，正好又遇到明天選舉，縱然是以女生為主的辦公室，她們的話題也不離馬英九，也偶爾會談到謝長廷的那４５０萬的奇怪支票。

我對政治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習慣聽聽人家講而已。

「國傑，今天晚上的表演沒忘記吧？」文文走到我的旁邊，拿了一份待辦的文件給我，順便問了我一些問題。

「啊？什麼表演？」

「雲門的表演呀，前天我和小柔不是才問過你，你自己説有空的」

「喔喔……我記得啦，嗯，我有空」我想起來，今天晚上的確是要看那個表演。

「對了，聽説你認識維浩的妹妹喔？」文文又問了一句。我看到對面的小怡抬起頭來看着我。而遠遠的小柔也看了過來。

我楞了幾秒鐘，突然醒悟是她們聯合起來要我表態，可是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縱然有那樣的親熱，可是我知道自己心裏深處，並不小怡。只是演着一個我

「嗯，認識呀，怎麼？」我只能閃躲的回答。

小柔的表情很嚴肅，大概是將會看我的回答，決定對我的態度吧，文文則是那種不知道天下大從何起的吧，她的個很好，就是線條，其實也有幾個不錯的客户本來對文文很有好，但是最後都鎩羽而歸，因為她完全沒覺！那小怡的眼神則是讓我很心寒，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印尼的執政當局，面對台灣的冷凍政策，還有大陸的政治關切，還有美國的台海公報，當然還要加上自己內部七八糟的問題，怎一字了得。

謝主，賜給我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又很嚴格的學姊老闆。

「文文，早上我代你的財務清單呢？好了嗎？叫小柔幫你，國傑，你再去退輔會一趟，這裏有個附件要在今天下班前補送，小怡，和國外客户的定期換約好了沒？都快年底了！」

一下子辦公室又忙了起來，我鬆了一口氣，像逃跑似的離開辦公室。下班前，我接到小琪打來的電話。

「喂！是我」小琪好像有點生氣

「嗯？怎麼啦？我還在外面忙，昨天回去，沒被罵吧？」我很擔心她會被她哥哥還有爸媽罵。

「沒有啦，我哥罩我。可是你到家都不會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為你沒回家」

「哦，我想説很晚了，怕吵到你」

「以後要打喔！那我不吵你了，你先忙，掰掰」小琪很體貼。

「嗯，掰」

晚上，雲門的表演座無虛席，不過……對我這個一點文化氣質都沒有的痞子來説，讓我去看實在是太費資源了。整個晚上，我手上雖然拿着節目單，也跟着大家一起拍手，但是，我看不懂！，真的，別罵我笨。

好不容易到了快十點，表演終於結束了，我想要是林懷民知道有我這種觀眾的話，大概會很想賞我一個飛踢吧！

「國傑，你還好嗎？我看你神不太好喔」文文在場外問我。

「沒有啦，我昨天太晚睡」

表演結束，維浩正好來接小柔。我們打了招呼。

「嗨，你好呀」維浩還是那樣自在的笑容「我妹託我拿個東西給你」

維浩拿出一個塑膠袋，鼓鼓的，看起來像是衣服，我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是一條深綠的線圍巾。裏面還有一張小卡片。

「情書喔！還有圍巾耶，手勾的耶！」文文竟然在旁邊鼓譟，我尷尬極了。

「那我跟小柔先走囉」維浩話不多，和小柔就先走了。

「那我們也該回家了」文文説「一起去牽車吧」

「嗯」

在路邊的停車格，文文試了很久，老是沒有辦法把她的車發動起來。

「糟糕，我的老爺車掛了」文文着急着。

「那你要怎麼回去？你家那邊現在還有公車嗎？」我只知道文文住板橋很裏面的地方，好像過了１０點半就沒有公車了。「還是我載你回去？」

「不用啦！」文文客氣的推辭「我搭計程車就好了」

「這麼晚，你一個女生搭計程車危險吧！」我好像太關心了。

「可是也沒辦法呀，不好意思讓你送我」文文説

「而且你還要回士林，那樣不是更麻煩？」

「沒關係啦，反正明天放假呀！」我説

文文想了一下，點頭「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上了我的摩托車，文文很順手的就扶住我的，路上我為了停一個紅燈，突然煞車，文文大概沒抓好，整個到我的背上，我都可以覺到她柔軟的部。

「抱歉，我騎太快，你沒事吧？」隔着安全帽，説話不太清楚。

「你説什麼？」文文把頭靠近我，身體又向前傾。

我心中一，忍不住抓住文文的手，文文嚇了一跳，把手了回去。我不甘心，又把她的手拉了回來，這次她沒有再躲我，反而在剩下的路上，緊緊的抱住我。

文化路過了板橋舊火車站，幾個十字路口，就到了文文家了，她靜靜的把安全帽下來給我。不發一語，我們兩個人站着互相看着。

我拉起她的手，文文還是安靜的不説話，她的手指，很細，很修長，我知道她會吉他，也會鋼琴，是個音樂天才，也曾經聽説小柔説過以前玩ＢＡＮＤ的風光，雖然現在形同解散，可是還有很多人記得她。那像男生的個，也很好相處。

但是現在在我的眼裏，她只是一個十足的女人。

「你要不要上來？」文文問我。

「不好吧，不會吵到你的家人嗎？」這麼晚，打擾人家不太好。

「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住而已」文文説了。

我抬頭看着前面少説也２０坪五樓公寓，有點納悶，她不是住家裏嗎？怎麼又説自己一個人住？

「那你家的人呢？」我很好奇。

「他們不住這裏，我家另外有房子」文文解答了我的疑惑。「上來吧」

換成文文拉着我的手了。

「等我一下，我鎖一下摩托車」

我跟着文文爬過老公寓的窄樓梯，抬頭就可以看見文文穿着白牛仔的部弧線，隱約可以看出內的印子。文文住的地方在四樓，她的家人住在不遠地方的大樓，前幾年剛買的新房子，本來舊房子要出租的，可是因為景氣不好，沒人要買，就空了下來，文文乾脆就跟家裏説了一聲，自己住過來。

「你坐一下，你要不要什麼飲料？」文文從廚房大聲的問我。

「不用麻煩啦！真的！我等一下就回去了」我累了兩天，想回家。

「等我一下哦」

文文還是拿了兩杯果汁出來，這間房子看得出來有些年紀了，牆壁的壁紙都受了，客廳簡單的放了四張籐椅，一個矮長桌，旁邊還有個茶桌，另外一邊是一台２１吋的國際牌電視，一堆過期的報紙雜的疊在門邊的角落。

「不好意思，我自己一個人住，沒什麼在整理」文文對我説。

「喔，不會啦，我的房間更」

「你就都自己一個人住喔？」

「對呀！不然呢？」

「沒有呀，我覺得很呀，自己住那麼大的房子」

「也對啦，只是有時候比較無聊。」文文撥了一下頭髮。

「……」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要説什麼，兩個人就面對着坐着，彼此的思緒都是起伏的吧。我是在想剛剛的舉動會不會讓文文不悦，可是看不出來文文在想什麼。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房間？」文文説了話。

「哦？參觀女生的房間嗎？呵呵！好呀，很難得」我笑了。

「我的房間也堆了一堆東西啦」

我跟着文文走到「她的房間」，是原來的主卧室吧，相當的大，可是也如同文文所説的，真的堆了很多東西，可是絕大多數都是書，什麼書都有，我注意到不少書竟然還是電子學、電磁學、微積分之類的，應該不是文文的東西吧，我猜是她家人的書。哥哥或弟弟什麼的。

「這些書是你哥的嗎？還是你的？」

「我沒有哥哥」文文的臉上閃過一抹憂鬱。

「還是你們家誰念電子學呀？」

「我家沒人念電子」文文的臉更糟糕，我有點慌！

「那……這些書……？」

「我未婚夫的」文文突然丟了一個炸彈給我。

「啊！阿！你有未婚夫？」我知道文文還大我一歲，一個快３０歲的六年級前段班女生，要結婚是很正常的，可是怎麼從來沒聽過這種事情，我一直以為她沒有男朋友，是因為線條，原來是有未婚夫了，不過怎麼從來沒聽她講呢？而且辦公室也沒有人提過，大家只跟我説她沒有男朋友呀！

「那，這麼晚，我來這裏，不是很不好？他會生氣的吧！」

剛剛我還牽了人家的手，要是被知道了，大概腦袋也要分家了！

「我們已經解約了」文文看我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笑了出來。

「喔，為什麼？」我鬆了一口氣，可是也好奇，怎麼要結婚了又解約？那這些東西怎麼還留在這裏？

「半年多前，他出車禍走了」文文緩緩的，彷彿不在意的説了出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很抱歉勾起人家的傷心往事，我想起半年前我剛進公司的時候，文文的桌子空空的，掛了一個休假的牌子，那時對同事還很陌生，等她回辦公室，已經是我工作兩個多星期的事情了。

「沒關係啦，都已經過了」文文微微的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剛剛騎車的時候，你載我，又拉我的手，所以我想起以前也是那樣」

「喔」我除了簡單的應聲，實在不知道還能説什麼。

「本來另外一邊是要做我們的新房的，可是我每次去那邊就會哭」文文繼續説着，「只好我留在這裏，家人搬過去。」

我看着平常很豪邁像姊姊的文文，沒想到經過這樣的傷痛，只能嘆世事無常。也想起以前一個很要好的高中同學，也是這樣，很年輕就離開了。

我和文文坐在邊，隔了一點距離，總覺得我該有點動作，我拉過她，文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沒説什麼話，只是逕自讓她趴在我的腿上，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然後彎着，用手臂抱着她。

她枕着我的手，閉上眼睛，什麼話也沒説。

我慢慢的，把手伸入她的衣服裏面。撫摸文文的身體。

良好的運動習慣，讓文文的身體比較結實，而且很有成女人的韻味，我試探的隔着罩摸着她的部，她沒有任何的表示，我看她沒有反應，知道她多少是默許我到目前為止的行為，於是我變得更大膽了一些，把手伸到她的內衣裏面，尋找山峯的頂點，覺上比小怡和小琪的都大一些，我用中指和食指夾住她的頭，慢慢的，很快的就可以覺到變硬了。

或許是第一次這樣碰年紀比我大的女人，我反而有點遲疑，只是用一隻手在兩之間反覆的撫，文文的部也是最大的，我猜大該有Ｄ-ｃｕｐ以上吧，而且比較沒有那麼軟，但是還是帶來給我很大的刺。

我們兩個就在這樣曖昧的姿勢下，安靜了好久，雖然我有望，卻不是很強烈，心裏有兩股力量在着，一方面很想做，可是另一方面又覺得利用人家心裏寂寞的弱點，來達到這樣的目的，是很差勁的。

不過，男男女女會在一起，絕大的原因，不就是寂寞嗎？

隔了幾分鐘，也許是一直趴在我腿上也不舒服，文文坐了起來，凝視着我。

「你很壞，有了小怡，又搭上文琪，現在還想找我！」一如往常，文文説話還是這樣直接，如同平常在辦公室那樣。

「看你在辦公室都安安靜靜的，沒想到下了班以後這麼壞！」

「只是情境使然而已」我提出一個解釋。

「那你覺得，現在這個情境，我應該怎樣做呢？」文文問我。

我想也不想的説，「因為是壞事，所以你應該甩我一巴掌，然後叫我滾出去」

雖然我內心裏面當然不希望她這樣做，可是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實在玩火，而且燒的是自己，導致小怡分手，我已經覺得很愧疚了，而且又沒有停止的意思，那對小琪更是意外，小琪真的已經在我的心裏佔住了一個重要的角落，我真的很喜那樣可單純的女孩，有點像是作夢一樣。

那文文呢？除了平常很簡單的同事關係，其實也不算多悉，今天也只是一種對朋友的熱心，才送她回來的。

是的，是情境使然而已，就像許多一夜情發生的原因，並不是刻意去追求，但當時的氣氛、温度、味道，讓兩個寂寞的人，有了上的綿。有了紓解力的藉口。我看着文文的眼光，突然覺得輕鬆多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苦笑。我正在等待她下一步的反應。

「我送你下樓吧！」文文調整了一下內衣。

記得以前我好奇的問一個女的朋友，女生都怎麼穿內衣呀？不會很不自然嗎？

那個朋友當時回答的很妙，她説，從小就穿的話，就像用衞生棉一樣自然，至於怎麼穿，就是把抓起來放進去，她的形容雖然我覺得很魯，可是卻很真實。剛剛文文就是那樣做，把房握住，然後放到內衣裏面去。

「我不想甩你一巴掌，可是也不代表我要做壞事」文文站了起來走到房間門口。

「嗯」主人都下逐客令了，我也不能説什麼。也走到客廳去。

我們靜靜地站在大門內，我把木門打開，有點不願意就這樣離去。很有那種求被拒的挫敗，縱然明明知道這是不好的。

「以前，你男朋友和你説再見的時候，你們都會説什麼？」我不死心的問。

我真的很壞，故意提起別人的傷心過往，抓住別人心裏的傷口。可是我有我自己的苦悶，現在，我把以前學到的半調子心理學，拿來用在文文的身上。如我所料，這對任何人來説，都是致命的一擊，去回憶最痛苦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真的能堅強去抵擋，我天生學會了這個方法，而且可以無視於從小到大被社會灌輸的道德觀所帶來的愧疚。是不是因為這樣，讓我還可以和小怡又做了一次？

文文一下子退後了兩步，臉慘白的看着我。看她的那個樣子，我也不好受，就算我是始做俑者，我也很清楚的明白，這樣的傷口，文文只是很小心地隱瞞起來，從來沒有真的復原過。

我想要在這個夜晚，代替她過往的未婚夫。而且，我有把握會成功，即使是用了這樣卑劣的手段。

「吻我」文文站在原來的地方，閉上眼。

我走上前去，正想要品嚐她的，煞那間，文文張開了眼，用力的甩了我一巴掌，清脆的掌聲，伴隨着我臉上傳來火辣辣的覺。她已經臉淚痕，氣的發抖，可是這樣卻讓我的愧疚一下子好了許多。我甚至很高興她打了我。讓我可以不要這樣沈下去。但是事情總是讓人難以預料。

「對不起」我又道了歉，轉身拉開鐵門踏了出去。

一雙手從後面抱了住我。

「你好過份，説個對不起就想走了嗎？」文文哽咽着。

「你一個晚上的道歉比他還多」我知道文文的他，是指以前男友。

我轉過身體，文文正用力的着眼睛，早已哭紅了雙眼。

「對不起！」我想不出來其他的話。

「吻我」這次文文沒有閉上眼睛，是在考驗我的勇氣嗎？還是決心？她的淚水依然不停的滑落。

可是剛剛的那個一巴掌，可以算是把我打醒了一半吧，我不想再對任何人説對不起了。我退後了一步，轉身下樓。等我走到一樓的時候，依然可以聽到文文微弱聲音。

「你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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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投票，我睡到下午兩點才起來，手機已經沒電。

換了一個電池。

手機裏面竟然有２２個未接來電，有２０個是半夜裏面，文文打來的。有一個是小怡打來的，一個是小琪打的，我想了一下，回電給小琪。

「哈囉！」聽到小琪的聲音，我覺得心情愉快許多，「今天好嗎？」

「很好呀！我今天好想你喔，你有想我嗎？」小琪很熱情的回應着我。

「有呀！當然想你呀」

「對了，傑傑，我哥哥不反對我和你在一起耶！」

「真的呀？那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很高興維浩沒反對這件事情。畢竟沒有家人的祝福，情會很辛苦。

我又和小琪聊了一下。然後掛斷電話。

想了一下，我拿起藍的投票通知單，把手機擱在家裏，然後走路去附近的國小投票。投完票，我卻老覺得心裏很煩躁，也不想回家，於是搭了公車，跑去淡水吹風。

*******

「各位觀眾您好，以上就是今天的投票結果……」

如同我所料，我選的都沒上，真是的。我在淡水的小吃店裏面一直點小菜，一邊跟老闆討論選舉，等我回到家，都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

「你跑去哪裏了？你同事找你找到快要瘋掉了」我老爸一大早就和媽媽去爬山，我出門的時候，他們也還沒回來。

「啊？找我做什麼」不會是文文在找我吧，昨天就那樣走掉，又打了那麼多電話給我。

「有留電話，要你一回來就回電，説非常的緊急，還有名字，什麼怡的」

「是喔？」奇怪，是小怡找我，什麼事情嗎？

「喂……」我打了小怡的電話。

**********

隔週，我辭了工作。

小琪和我只維持到她大三。她再也不肯説我。

小怡依然單身，和我保持着單純朋友的關係。

柔和維浩終於明年五月要結婚了。

文文，在整晚找不到我以後，留了一封信，的傾訴對未婚夫的思念。

「傑，別對我説對不起，我非常討厭別人這樣對我説，對不起」

這是信裏，最後留給我的話。

半年前，當文文趕到馬偕醫院，她未婚夫也只説了「對不起」

~ｅｎｄ~

對角進行兩邊的心理描寫，讓我想到了女友糖糖，能好好了解人物內心變化，讓人興奮，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