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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回應他。誰說自己要訓她了?
…
…這麼安靜真有點不習慣。
他輕輕抿了一口熱茶,若有所思地看著被窩裡鼓起的背影。
“茗哥,你關心我們之前能先關心一下自己嗎?”殷檸看著燭茗溼漉漉的頭髮,指了指吹風機,“吹乾再回去吧。”
“我們就唱跳一首歌就回來了,你可是整場演唱會啊……”葉新桃喃喃地說,“懷懷都快被你帶壞了,馬上都要生理期了還這麼拼命。”
“嘴上說著愛死藺遙了,到頭來還是為了自己和燭總的榮譽奮不顧身,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石玥邊說邊把吹風機遞給他。
“不用,我就要回了。”燭茗擺手拒絕,他環視了一圈,認真說,“明天在飛機上注意保暖,小心吹空調。回去什麼都不要想,在宿舍好好睡一覺,最後的競演和之前的每一場都沒什麼區別,平常心就好。練習時間你們自己安排,上那位少女等她病好徹底了再讓她練習。你們也都預防著,我可不希望節目結束聽到你們都病倒的消息。明白了?”
“明白了——”女孩子們拖著長長的聲音應著他。
“那你呢?”俞可愛問。
燭茗:“我還有蘇州和南京兩場巡演,演完就回,爭取終演彩排前趕回去。”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要是時間緊張就別趕了。”
“知道了,先心你們自己吧,乖,都早點休息。”說完,燭茗笑著往外走,手剛搭上門把手,突然停了下來。
他轉身,看著上圓圓一坨被子,勾起嘴角。
他揚聲喊:“秦懷。”被窩裡慢鑽出一顆腦袋,嬰兒肥的臉頰添了一抹病態的白,鼻尖紅紅的,大眼睛茫然望著他。
“快點好起來吧。”他眼中含笑,歪著頭看她,“安靜的團欺不太適合你,你還是打起神來當團霸吧。”秦懷動了動嘴
,想要說什麼。
接著就聽見燭茗恣意張狂地說:“別縮在那裡哭唧唧了。你是我燭茗的驕傲,懂?”他臨走前撂下這麼一話就揚長而去。
殊不知關起的門後,那雙茫然的眼睛升騰起氤氳。
*第二天一早,nl還在睡夢中回味舞臺,燭茗已經輾轉到了蘇州下榻的酒店。
彩排,核對舞臺程,十年來的演唱會經驗讓他輕車
路。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忙裡偷閒裡要回復某位先生的消息,晚上睡前要滿足他的視頻要求,以至於視頻中沉沉睡去,忘記給手機充電,被蔣星盼的砸門聲叫醒。
“十週年”是個鄭重的詞。
尤其是看到臺下燦爛的笑容和動的神情,讓他覺得這十年旅程是無比有意義的。
可每一次上臺,似乎都不覺得有十年之久,每一場演唱會的都如第一次一樣動,每一個舞臺都是嶄新的,嶄新得讓他熱血沸騰。
藺遙嘆說,他是天生的星光,為舞臺而生,也將為舞臺奉獻終身。
話是不錯,可就是莫名覺得有股醋意。
離開蘇州前,他聯繫上了紀成鏡。
應了對方的邀請,他第一次到了紀家祖宅。
江南紀氏,子孫綿延,以往只是聽盧叔說起,來了才懂老爺子拋棄了什麼。
從外面看上去低調莊重的宅院,進去後竟有心佈置的小園林,曲折幽深,別有
天。燭茗細細打量著腳下,園中的各
石子竟拼出一隻鶴,昂首展翅,栩栩如生。
穿過園路,跟著一位先生來到了書房,推門進去見到了紀家現如今的主人。
書桌前的男人儀表堂堂,聽見屋外的響動,起身了上來,對著燭茗淡淡一笑,伸出手。他的眉眼似乎和老爺子有著相似之處,儘管淡漠,但讓燭茗看著
到莫名親切。
他伸手握上去,垂眸,便看見男人那塊報價六百萬的腕錶。
總算知道紀成釗為什麼會和眼前這個人不對付了。
這位和紀成釗同字輩,或許還要被紀成釗喊一聲堂弟的先生,年輕極了,看上去大約只有30多歲的模樣。讓年過半百的紀總對這樣年輕的同輩低頭,紀總必然心有怨氣。
可他畢竟是燭茗,眉一挑,嘴一揚,表面上極其尊敬地喊了聲:“堂叔好。”
“……”紀成鏡眼皮跳了跳,頗有修養的忍著表情。
他來是替盧叔和紀成釗商討之後老爺子的身後事。
說是商討,不過是紀成鏡單方面的決策和告知,燭茗知道自己也就是個傳聲筒的角,一邊點頭記在心裡,一邊捧著紀成鏡端上來的茶具出神。
老爺子家裡那套他小時候用過的茶具,和這裡的一模一樣。
他心裡嘆著這些大家族的紐帶和聯繫,不知不覺紀成鏡就結束了對話。
“那堂……呃,我先走了?”他問紀成鏡。
只見紀成鏡嘆了一口氣,對他說:“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他疑惑不解,心想盧叔也沒代其他的,還能有什麼事。
紀成鏡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向他:“你有沒有考慮過,接受紀然這個名字,公開身份?”燭茗神一凜:“我是我,紀家是紀家。”紀成鏡:“這是什麼自尊心嗎?”
“不想被人說是靠背景走到今天。”燭茗聳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