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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心理建設,把門打開了,還沒看清門外的人就理直氣壯地大吼:「門鎖著就是裡邊有人,你他媽敲什麼敲!」門口站了兩個便衣,約莫三十歲上下。
他們看到我,居然在一瞬間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沒穿那件「灰外套」的原因。
「警察。」其中一個便衣掏出了警官證。
「警察怎麼了!警察上廁所就不需要排隊?」
「你在裡邊幹什麼呢?」
「我他媽在蹲坑裡能幹什麼?吃飯嗎?」其中一個條子二話不說就使勁把我的雙手背後,另一個搜我的身,我拼了命地反抗,嘴裡大叫。
「你放開我!!你搞什麼!神經病吧!你說你是警察你就是了?誰知道是不是假冒的?哪有一上來就搜人身的?你土匪嗎?拉完屎沖廁所也犯法嗎?你告訴我我犯哪條法了!」我的演技堪稱一絕,用虛假的憤怒來掩蓋緊張,在某一瞬間我好像真的被自己給動到了,那種被冤枉的委屈、憤怒……。
好像我真的無辜。
外邊有動靜,男廁所被暫時封鎖了,外面的人不讓進,裡面的人不讓出。
其他在廁所裡的人也要被搜身。
有不少人都探頭往我這邊看,我渾身上下都被他們搜遍了,甚至連我所在隔間和旁邊隔間的垃圾桶裡,還有男廁所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無所獲。
「會不會是她給我們報錯了?」他們說的這個「她」,我猜就是小景。
高個條子的手機亮了屏幕,給同事試了個眼。
「你看著他,我再問問。」後來,最戲劇的事情發生了,警察沒抓到我,卻在廁所抓到了另一位發貨的同行。
謝天謝地,我居然虎口脫險了。
再一次遇到小景,是在當晚酒吧附近的街道上。
遭人陷害的覺比吃了屎還噁心。
那時的我心裡再也沒有任何重逢的驚喜,唯獨剩下滿滿的憎惡。
她遠遠看到我,第一反應是想撒腿逃跑,她跑,我就追她,別看我瘦,但其實我跑步特別快,也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搶劫和盜竊中歷練出來的。
我追上她,對著她的臉用力來了一拳,捏住她的肩膀往牆上按,「我把你當朋友,你為什麼舉報我!」
「我……。」我掐她的脖子,「你這個臭婊子!還敢釣我的魚!我們所有人都要跟著你遭殃!」她的臉憋得通紅,本能地用雙手摳住我的手腕,我受到她手指的冰涼。
「對不起……。俄切……。」
「你他媽說對不起有用嗎?到時候我跟警察說對不起,警察就能放了我嗎??」我他媽越想越生氣,掏出手機,撥打守宮的號碼,「你給我等著!」她看到通訊錄上的撥號顯示,不停搖頭,哀求我別告訴他,真不巧,守宮很快就接了,小景不停乾咳,吐沫星子噴濺在我手臂上,她蓋住我說話的聲音,快要把肺都吐出來。
「你旁邊什麼動靜?」
「我抓到她了。」
「抓到什麼?」
「叛徒!我抓到叛徒了!!小景你還記得嗎?你對她還有印象嗎?她現在給警察當線人,我剛才上她當了,差一點就被抓了!」
「你確定是她嗎?」
「我他媽當然確定了!她找我買貨,錢上是做了記號的,我前腳剛賣給她,後腳就被警察找了!要不是我運氣好,所有人都跟著遭抓!」我情緒很動,把手機貼在小景臉邊,「你自己跟他說!」她只是止不住地
鼻涕,幾秒之後,守宮打破沉默。
「你自己處置,玩夠了就送她上路吧,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