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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萬沒想到這小妮子跑得比我還快,當我好不容易追上她的時候,她突然把那個手提包丟到我手上,到我手裡拿著這個包時我才明白,贓物在你手上,你會本能地用命去奔跑的。
在跑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做賊心虛,總覺得背後有人在喊我、追我,我跑到人群裡也不是,跑到人少的地方也不是,我只能跟著女神偷跑,她去哪,我就去哪,後來我們都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一片廢棄的工地裡。
女神偷氣吁吁地衝我擺擺手:「好了好了別跑了,安全了。」我把手提包扔在地上,彎著
扶著膝蓋大
氣,對她說:「你,你他媽的耍我是不是?我讓你教我偷,沒讓你教我搶啊!」她調皮地衝我笑了笑:「怕什麼,她正在拉屎,不敢出來追你的。再說了,這些東西你遲早都要學會的。」不得不說這招確實管用,我突然就想起了和她第一次在男廁所做愛時的那個拉屎的光頭。
那一整天我一點都不困,即使和她分別後也讓我徹夜難眠。
回去的路上我們邊走邊聊,說了好多好多話,人人都說在驚險刺的環境中容易滋生
情,今天我算見識到了,這次奇妙的搶劫經歷居然真的拉近了我與她的距離。
我很喜歡這種覺,這種和中意的人越走越近的
覺,簡直比我上次拿雞巴捅到她溼漉漉的
裡還要親密無間。
她叫茉莉,大家都這麼叫她,今年17歲,重慶人,她還有一個弟弟。
茉莉已經離家出走兩年了,她說她爸媽不喜歡她,從來都不管她,她這兩年只偶爾和她一個開旅行社的姑媽有聯繫,但是從來不告訴她姑媽她現在在哪,每次都會說:「我很好、有工作、無需牽掛。」她男朋友是成都一個不大不小的毒販,據說混得還不錯,自從她跟了她男朋友後,她不僅有不完的毒品,而且再也不用去各種髒兮兮的地方光者身子伺候男人了。
我又問她既然有人養你了,為什麼還要出來偷?她說閒著沒事幹,順手拿的。
我們一起搶到的手提包裡有一部愛立信手機、好幾百元的現金、幾張超市的優惠券、一串鑰匙、兩張不知道幹什麼用的會員卡、還有一瓶我叫不上名字的名牌香水。
茉莉說那瓶香水她要了,其餘的東西都給我,就當作偷我東西的補償。
在最後分別的時候,她還給我留了她的手機號。
後來我總是以要她教我偷東西為由約她出來,我不知道她是否會因為我邀請她出來而到真的開心,但至少她很少拒絕我。
她還真的把她那些看家本領都跟我吐了個乾淨,我這才知道原來偷東西還有這麼多門道,果然跟她比我還是太了點。
掏口袋的話秋冬季節是最好下手的,因為很多人穿的都是寬鬆的大衣和羽絨服,他們會習慣地把手機或錢包裝在自己外套口袋裡,偷的時候手掌五指伸平進去,手要和手機平行,用中指和食指把手機夾出來,全程不能產生握拳的動作。
就算對方穿的是口袋有拉鍊的衣服,也有辦法,漢人扒手們發明了一種長得像打火機一樣的小刀,路過目標的時候按下一個小按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羽絨服燎一個大口子,但它也有缺點,那就是隻能劃開羽絨服,其他材質的衣服不行。
偷的時候膽子要大、下手要快,絕對不能猶猶豫豫,需要提前多練習一段時間,有幾天我和拉龍他們閒著沒事就互相模擬偷對方兜裡的東西,不斷優化偷東西的速度和手法。
手機錢包這些都是最優選,但如果偷不到,小孩書包旁
的保溫杯也能換點錢。
茉莉還誇我有悟,說我不出幾個月就能達到她的水平。
從那以後人們身上的物品在我看來只有兩種,好偷的和不好偷的。
除了這種趁人家上廁所明搶、在人裡擦肩而過掏口袋這種風險較高、需要技術和速度的方式之外,還有一種更安全穩妥的手段——裝可憐行騙。
茉莉給我代完
程之後我第二天就去火車站實踐了,我先是去南站附近找了一個在川菜館刷盤子的諾蘇女人,找她借了一個會說漢語的六歲女娃娃,我跟那女人承諾事成之後我給她
成,再簡單和那小孩排練個兩三次,就帶著她去南站找上鉤的魚兒了。
一般情況下都是找看起來條件較好的獨自出行的女,因為女人往往共情能力強、心軟、更容易幫助陌生人。
挑選好方便下手的目標後,我就領著那女娃娃走過去,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假裝自已不太會說漢語,故意著濃重的諾蘇口音跟她說:「阿姨好,這,我妹妹,我們媽媽去世了,我們想回涼山看媽媽,結果錢包被偷了,能不能,借我,是,五元錢,我們要是今天不回去,趕不上喪禮的。阿姨你的手機號多少,我回家給你充話費。」這個時候按照排練好的,那小孩就拉著女人的衣服,擺出一副哭臉:「阿姨……我想回家……我想我媽媽了……」一般情況下對方都會心軟的,會立刻從錢包裡掏出來五塊錢。
但當她把五塊錢遞給我的時候,我就趕忙搖頭擺手道:「啊,不是、不是、是、十、五,是十五元錢。」到了這個時候,對方會開始猶豫,但大多還會硬著頭把錢給我,但我顯然不會就此收手。
我會故技重施,伸出四個手指頭對她說:「阿姨,不是十五、是四五、四五塊錢。我回去給您充話費,好嗎?」到了這個時候她就後悔了,會戒備地問:「四十五塊錢?怎麼這麼多?」我旁邊的小女孩就會開始煽風點火,帶著哭腔對我說:「哥哥,我們還來得及嗎?」我就摸摸她的頭哄她:「來得及,哥哥在,哥哥想辦法。」對方大概率會招架不住,把這筆「鉅款」
「借」給面前這兩個陌生的異鄉孩子,我會在這時掏出手機,一臉誠懇地詢問她的手機號並存到通訊錄裡,然後領著那小孩點頭哈地給她鞠躬。
「謝謝阿姨,謝謝阿姨!妹妹,快謝謝阿姨!」
「謝謝阿姨!」我當然不會給她充話費了,等她走遠我就把她手機號刪了。
有的時候半天的時間就能上鉤好幾個,就算扣去給那諾蘇女人的一點成,我一兩天的毒資就到手了,並且完全不用跟警察和受害者玩躲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