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瀕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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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悲慘的一幕這麼快就過去了。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慄,好一會兒都沒定下神來。公證人劃了個十字,跪下來禱告。總監喃喃說道:“可憐的韋羅…一個誠實正派的人,恪盡職守…他不去看病,來到這裡,就是希望說出秘密…誰知道呢?他要是去看病,也許還有救呢…可憐的韋羅…唉…”堂路易問:“他結婚了嗎?有孩子嗎?”總監道:“有一三子。”堂路易說:“讓我來負擔他們的生活吧。”這時,有人領來一個醫生。總監命令把屍體移到隔壁房問。佩雷納把醫生拉到一旁,說:“韋羅無疑是中毒死的。您查看他手腕,會發現一個針眼,周圍有燒灼的痕跡。”

“是在那兒刺的嗎?”

“是的。是用別針或筆尖刺的。但刺得不怎麼厲害。因為他過了幾小時才死。”勤雜人員這時把屍體移走了。室內只剩下總監請來的五位客人。

美國使館秘書和秘魯使館專員覺得留下來起不了作用,便向佩雷納說了幾句恭維話,告辭走了。

德-阿斯特里尼亞克伯爵同老部下親熱地握過手,也回去了。公證人和佩雷納講好付遺產的期,正要離開,總監急急忙忙走進來,說:“啊!堂路易-佩雷納,您還沒有走…太好了!

我想起一件事。您剛才說,在記事簿上認出三個字母,果真是fan嗎?”

“總監先生,我認為是的。您看,這不是f、a、u三個字母嗎?您看f是大寫,我想這是一個名字的第一個字母。”

“的確…的確…說來奇怪,這些字母,正好是…來,我們來驗證驗證。”他匆匆在桌子角上那疊信件中翻尋著。那是他回來時秘書給他的。

“啊,找到了。”他出一封,看了看裡面的署名,叫道:“找到了,就是這封…我想是這封…署名是fauville…第一個音節不是fau嗎…瞧,就fauville一個姓,再也沒有名字了…一定是匆忙之中趕寫的…沒有期和地址…手抖得厲害…”他大聲念起來:總監先生:我和我兒子有生命危險。死神正向我們大步走來。他們威脅我們的陰謀,我今夜,至遲明早就可得到證據。請允許我明早送給您。我需要保護。請予援助。

致敬!

fauville(弗維爾)“沒有別的名字嗎?”佩雷納問“頭銜也沒有?”

“沒有了。不過錯不了。韋羅偵探的話,同這封信絕望的求救顯然是一回事。這弗維爾父子,就是他說的今夜將被謀殺的人。可怕的是姓弗維爾的人太多了,很難及時找到。”

“怎麼!總監先生,我們無論如何得…”

“當然,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我要我的手下都去找。可是,現在還沒有一絲線索哩。”堂路易嚷道:“真可怕,眼看那兩人就要被人謀殺,我們卻不能去救他!總監先生,我求您。請您親手處理這個案子。一則由於柯斯莫-莫寧頓的意願,您從一開始就捲了進來,二則由於您的權威和經驗,您可以加快破案的進程。”

“這要由保安局…檢察院來決定…”總監說。

“當然,總監先生。不過,您不認為,在有些時候,只有長官才有行動的資格?請原諒我的固執…”他話沒說完,總監的私人秘書就拿著一張名片闖了進來。

“總監先生,這個人一定要見您…我拿不準…”總監接過名片一看,立即驚喜地叫出來。

“瞧,先生,”他對佩雷納喊道。

只見名片上印著:伊波利特-弗維爾工程師絮謝大道十四號乙“瞧,”總監道“機遇硬要把這個案子的線索到我手裡。這一來,先生,我就如您所願,不得不管這案子了。再說,事件在朝對我們有利的方面發展。這個弗維爾先生要是羅素家那些繼承人中的一個,事情就簡單多了。”

“不管怎樣,總監先生,”公證人說“我得提醒您,遺囑上有一條規定,只能在四十八小時以後開讀遺囑。因此,還不能讓弗維爾先生…”辦公室的門剛剛打開一條縫,一個男子就把接待員推開,猛然闖了進來。

他語無倫次地說:“偵探…韋羅偵探!死了,是不是?剛才有人告訴我…”

“是的,先生,他死了。”

“唉!太晚了!我來得太晚了!”他結結巴巴地說。

他驟然往地下一跪,兩手合在一起,泣起來:“哼!那幫混蛋!無賴!”他頭髮全掉光了,額頭上刻著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下巴神經質地搐著,牽著兩隻耳垂也跟著一扯一扯的。這人大約五十上下,臉蒼白,兩頰凹陷,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兩隻眼睛裡滾著淚水。

總監對他說:“先生,您指的是誰?是殺害韋羅偵探的人?您能說出他們是誰嗎?能引導我們調查嗎?”伊波利特-弗維爾搖搖頭。

“不能。不能。現在,調查也沒用了…我的證據還不夠…不能,說實在的,不能。”他已經站了起來,對總監表示歉意:“總監先生,我白白地來打擾您…可是我想知道…我本希望韋羅偵探倖免於難,…他的證詞加上我的證據,是十分要緊的。也許,他已經通知您了…?”

“沒有。他只說今晚…今夜…”伊波利特-弗維爾一跳。

“今晚?!那麼,時間已經到了…不,不,不可能,他們還不可能衝著我幹什麼事…他們還沒準備好。”

“可是韋羅偵探肯定,今夜會發生兩起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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