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惶然不安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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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開口老子閉口老子,雖是口頭裨,聽在耳中也是極不舒服…卻又發作不得。那錦袍老者瞧在眼裡,一拉書生衣袖,將他扯過一邊,道:“不必氣苦,老朽也是隨便指個姑娘,就安心排隊等候,今晚雖是輪到我,但也可以讓渡給你,由你享用。”書生意外之極,瞪大了眼睛。錦袍老者又道:“照你的意思,就以你手中這方玉佩為換。”刑剛臉又變,但是無法發作。不必硬拚硬鬥也能獲勝,書生當然毫不猶豫,將玉佩往他手中一拍:“就名麼說定了。”錦袍老者笑道:“一定一定。”書生哈哈大笑,伸開雙手,左挽錦袍老者,右挽紅臉刑剛:“走,進去叫一桌上好酒菜,在下請客。”正要舉步而入,金公子又攔住:“慢點。”書生怒道:“又怎麼啦?”金公子道:“閣下的扇子不留下嗎?”書生道:“扇子也不能帶?”金公子道:“別人的扇子儘可帶上十把八把,閣下嘛…”刑剛一怔:“他的扇子就不行?”再一打量,失聲驚呼:“原來你就是名滿江湖,人稱“玉扇書生”的—胡辛,胡大俠。”胡辛大笑:“想不到你刑剛偏處開外,竟也聽過我胡辛之名?”刑剛卻一甩手將他推開,道:“此地止鬥毆,走,咱們到外面去。”錦衣老者一徵:“你怎麼得罪他了?”胡辛更是狂笑:“我胡辛這輩子得罪的人太多,那裡會記得在何時何地,為何開罪於他。”刑剛吼道:“你可記得,去年在張家口獨孤蓊客…”胡辛大笑:“原來是為了那兩隻“百年老套”?”他走向刑剛:“胡辛闖蕩江湖,隨時會得罪任何人,也隨時準備拿命來賠,不過今晚…”他望了望錦袍老者一眼:“胡某卻非得要先嚐嘗那“可人姑娘”的美味不可!”刑剛怒吼:“不行,獨孤蓊客的仇等不得明天!”胡辛冷笑:“你敢在這裡對我動?”

“有何不敢?”他一把抓起自己的幡龍鞭,金公子只是對他怒目而視,卻並不阻止他取回自己的兵器,沉聲警告:“休得壞了無花宮的規矩!”刑剛一躍而出,落在廣場中央,大吼道:“來來來,出來一決生死!”胡辛哈哈大笑:“在門口等著,等明天亮…”他一面故示大方,放下手中摺扇,又主動解下袖內暗藏的一筒銀針,一面向金公子道:“現在可以進去了吧?”金公子仍在冷笑,莫測高深。胡辛怒道:“莫非你是故意刁難?”金公子聲音冰冷,一字一字地出口:“玉扇銀針,金環偷心!”胡辛駭然失聲:“你…你怎麼知道的?”金公子道:“在下忝為無花宮“四公子”之一,今晚又負責門安全,要是被育小無恥之輩偷雞摸狗的混了進去…”刑剛怒恨之極,厲吼道:“難怪獨孤蓊客會栽在他手裡,原來他還有“金環偷心”!”胡辛一下子臉慘白。金公子漠然冷笑:“若非你得意志形,又怎會得我當眾拆穿你的秘密?今後你在江湖上怎麼混?”刑剛手中蟠龍鞭“涮”地一抖,那龍口中含有金鈴,叮鈴鈴一陣響,鞭身上的活動鱗片亦譁唧唧抖個不停,聲勢驚人,厲聲道:“好,老子就在這裡等你,除非你一輩子別出來。”胡辛已經汗如雨下。

金公子冷冷笑道:“你是要進來,還是出去?”胡辛失魂喪膽,他這輩子作惡多端,冤死在他這秘密武器“金環偷心”之下的人太多,不知有多少人在外面等著要找他報仇…“金環”之秘一被拆穿,往後這世界再大,只怕也無他容身之地啦!他嘎聲道:“這本是我胡某天大的秘密,你怎麼會知道的?”金公子笑道:“這卻是我無花宮的天大秘密,又何何能說與你知?”胡辛終於完全崩潰,跪了下來:“金公子救我…”

“我不能救你,無花宮卻能。”胡辛抖聲問:“無花宮如何救我?”

“賣身為奴,終身託庇無花宮,再不踏出一步。”這無花宮趣事頗多,薛無雙自己的事也不少。

入夜之後的簸花宮,賓客盈門,座無虛席,甚至在花木草坪間,曲橋迴廊上,到處掛著明晃晃的宮燈,所有能利用的空間,全都擺上了桌椅,排上了酒筵,坐滿了賓客。

酒菜極為豐盛,侍女更是妖嬌美麗,服侍周到,為的是方便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賓客“尋幽探勝”

暖翠閣裡的可人姑娘當然是不必像她們那樣,要去應付這些眯眯,又急吼吼的“嫖客”的,她只須打扮得華麗高雅,坐在一座視線良好的高臺上,在燈光照耀如書的光線下,輕撫瑤琴,偶爾輕輕哼唱兩句,偶爾抬頭望賓客投過一個微笑…

也可以偶爾端起玉盞,就著一點朱,輕輕啜飲香茗。她是無花宮中千里挑一的名花,是心訓練培養的“搖錢樹”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莫不叫那些男人心跳加速,她的渡夜資太貴,她多數的夜晚是空著的,偶爾也有“真個銷魂”的,也只是讓他打一炮就趕出去。

就這一炮,也是夠讓那個傢伙一輩子沾沾自喜,逢人吹噓道:“那可人姑娘…嘖嘖…”這可人姑娘真是搖錢樹,她就連喝杯酒,唱一曲,摸一摸,都能替無花宮賺銀子,何況“無魚蝦也好”慕名而來,只為了多瞧上幾眼。

最後“玩”別的姑娘的,更是如過江之鯽難怪無花宮對可人姑娘千依百順,捧得上了天。薛無雙在她這裡好像也沾了光,也跟在她身旁,聽她彈琴、唱歌…她由衷地讚道:“你的琴藝真好。”卻見她眼光向人群中投過一個媚眼。

薛無雙順著她目光瞧去,就瞧見了那錦袍老者。

“他是誰?”

“餵羊兒!”她學著龜奴阿祥的語氣,薛無雙立刻想笑,又努力忍住:“他就是那個青虹道長?你今夜要跟他…維揚?”可人點點頭:“青城派的道家“小天星”神功,他已有一甲子以上的火候,今夜我要盜他五成。”薛無雙不解:“你說什麼?”可人壓低聲音道:“今晚讓你看場好戲,兩後你也許會用到。”說著她又有意無意地拋過一個媚眼,向那青虹一笑。這一笑,簡直是傾城傾國,青虹子一甲子修為,竟被她這一笑連魂兒都勾了去。手中握著那塊從胡辛手上騙來的溫玉,眼睛望著今晚本該屬於他的可人姑娘,一時之間倒難取捨。

金公子卻悠哉悠哉負著雙手,在人群中巡行,一路微笑點頭為褶,綬步來到青虹子席前,向他神秘微笑,言又止。青虹子知他有話要說,伸手延座:“金公子共飲一杯如何?”金公子坐下,低聲道:“你可知道那位玉扇書生現下何處?”此時此刻提到此事不知是什麼意思?他只能隨口問道:“現下何處?”金公子道:“閹啦!”青虹子嚇了一跳:“為什麼?”金公子道:“因為他在外面已無容身之地,因為他要終身託庇無花宮,因為他賣身為奴,而在我無花宮中所有男奴,全都受“宮”!”青虹子失聲道:“全都是太監?”金公子道:“不錯,我這無花宮內舉目所見但是美女,身為奴婢不得妄加染指,故先行“宮”之,除掉禍。”似乎是太殘忍也太不仁道了,青虹子卻又說不出口。金公於續道:“是我帶他來,還是我帶你去?”青虹子一怔:“去哪裡?”金公子笑道:“當然是去看看他呀…他剛剛動過手術,我看還是你移駕…”青虹子臉發青:“他跟我非親非故,毫無瓜葛,我為什麼要去看他?”金公子冷笑:“嘖嘖,青城派的青虹子道長什麼時候變成專門騙人錢財的“金光黨”啦!”青虹子全身發抖:“你…你怎麼知道的?”金公子冷笑:“在我百花宮本沒有任何秘密的,要是被別人知道你就是展下院的主持。”青虹子汗如雨下:“噤聲。”金公子又笑:“這個嘛,你倒是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你沒見到排在門口的燈籠上,有十個大字?那不止是無花宮的口號,而且是無花宮的招牌,你什麼時候看過有人自己砸自己的招牌的?”青虹子頻頻擦汗,摸出得自胡辛的那塊溫玉,悄悄的了過去:“還他,還他。”說著起身要走,金公於卻將他喚住:“慢著。”青虹子只好又坐下:“怎麼?”金公子伸手指指臺上彈琴的可人姑娘:“今夜…她仍是屬於你的。”青虹子已是“”趣缺缺,惶然不安道:“免了,免了。”

“可是你已付了渡夜資…”

“算了算了,放棄放棄。”

“你若今夜放棄,明兒反悔…”

“不會不會。”金公子眼睛一瞪:“無花宮豈能落人話柄。”青虹子無奈:“…那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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