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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每個禮拜陪她吃個飯，看場電影就行。」薄薄的鏡片後面，一隻眼睛眨了一下，彷彿剎那之間就攪翻了九幽慾海。莫黎手背託著下巴，好像瞬間換了個人，魅惑的聲音帶著悠悠迴響:「我保證，你會喜歡的。」許博怕一不小心掉進她眼睛裡給淹死，躲開目光，又一次意識到自己恐怕三生三世都命犯十里桃花，不管是不是在上，他本拒絕不了這個女人，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喉嚨:「我先問幾個問題行嗎?」莫黎笑著點頭，靜等著他問。

「是病吧?」

「是。」

「為什麼不找醫生?」

「常規方法無效，她是心理因素導致的。」

「醫生都搞不定，為什麼你覺得自己可以?」

「本宮是密歇大學心理學系的博士，畢業論文就是關於心理行為治療的，這是我的行業資格證書和行醫執照。」說著，莫黎打開手機，輕點兩下遞給許博，接著聲音一暖:「當然，最重要的，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最後一句話讓許博心有慼慼。

接過手機，屏幕上是兩張攤開的證書，照片裡那個莫黎也是戴眼鏡的。許博像個忠於職守的警似的，抬眼看了看對面的妖孽，驗明正身之後又遞了回去。

按說認識莫黎時間可不短了，還真不知道她藏得這麼深。

「你……你不是模特嗎?」

「別跑題行麼?」對面的眼鏡又反光了。

「好吧，你厲害!那……為什麼是我?」莫黎笑了，笑得危險又神秘，自信又無奈，離複雜的眼神凝視著許博，半天沒說話。許博被她看得直發，幾乎要去摸摸額頭上是不是長出了第三隻眼睛。

「可能，你們有緣吧，用她的話說，跟你在一起很輕鬆。」莫黎微帶沙啞的嗓音忽然婉轉柔媚，甚至藏了一絲幽怨糾纏，許博看她笑得不懷好意，心裡卻很受用，因為那種輕鬆，他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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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頁2u2u2u點com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許博滿懷疑惑，心裡嘀咕，莫黎到底怎麼想的，介紹個產科醫生給自己這個純爺們兒解決難言之隱。

看著程歸雁在病例本上寫下風骨遒勁的幾個字:輕微繼發陽痿，他心裡一陣懊喪難堪。程歸雁似是有所察覺，摘下口罩，目光柔和的笑了笑:「別緊張，問題不大。」那一刻，許博不僅僅是驚豔程歸雁的美貌，更多的是被那種近在咫尺的某種氣息染，覺得對面坐著的是個相伴多年的姐姐，毫不懷疑她有可能一抬手就會刮一下自己的鼻樑。

這種覺給了他信心，即使心裡藏著個離譜的期許，也覺得有望實現。不自覺的，就願意跟她親近談。

所謂治療，不如說是鍛鍊更恰當，心智意識的鍛鍊，身體素質的鍛鍊，甚至注意力和反應速度的鍛鍊。程歸雁給出的治療方案很長很複雜，可每一個項目又都很普通，讓許博暗暗稱奇。

隨著治療不斷的調整和推進，許博與她漸悉，相處過程中也一直保持著最初的那份輕鬆隨意。治療的效果出奇的好，更促進了兩個人關係的融洽和默契。

許博怎麼也沒想到，程歸雁這個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美人，有朝一會需要自己幫忙治療身心舊患。

「我能幫什麼忙呢?」許博見莫黎放下咖啡杯，問出心中的疑惑，「我可是學建築的，對什麼行為治療一竅不通。」莫黎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兒的:「要是兩個月前你說這話，我也只能聽著。

現在，你在我這都快保送研究生了，還裝小學畢業就太讓人傷心啦!」雖然還是不明白具體怎麼做，可莫黎話裡的調侃和讚許讓他瞬間就有了些領悟。人說女人就像一所學校，男人在其中不斷磨礪成長。

對於許博來說，莫黎是一所小初高本碩連讀的愛專修學院。經歷一次次懵懂忐忑的入學，躊躇滿志的畢業，終於學業有成的許博不敢說睥睨天下，卻也成竹在，有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實力。

許博跟莫黎很少在咖啡廳正兒八經的約見，每次相會都是在莫黎那個裝飾極盡奢華的公寓裡，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生動有趣的課堂。

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可不僅僅是媾生殖那麼陋野蠻，用莫黎的話說，那是一項技藝，一門學問。

經她這麼一提醒，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曖昧起來，話裡也就多了諧謔:「能不能說說具體做什麼，莫老師?」

「做一個完美的情人……」莫黎幾乎是眯眯的看著他，口氣卻像佈置畢業論文……

不要說當時的錯愕驚訝，就算是此刻載著程歸雁遊走在剛剛入夜的車河裡，許博也覺得那麼的不真實。

完美的情人。

許博從來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個角。跟莫黎算是情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