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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脫膏。”第6章金剛芭比牽著譚振的手,一口一個“振哥”地叫著。
叫得譚振心慌。
這些年,怪異癖好的人,他見得多了,可還是有點兒不太適應。倒不是歧視,就是會一不小心地哆嗦一下。
金剛倒是很開朗,蘭花指翹起,扭扭身子,自我介紹叫雅漾。
譚振想起自己經常噴的那款保溼水,便連忙勸對方改個名字,出來玩,多幾個小名是無所謂的。
雅漾眼波轉,趴在譚振肩頭,故意拉長尾音:“那以後我就叫小雅吧!”譚振哆嗦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了好一會兒,連眼淚都擠出來了,才說:“那……行吧。”好歹,保溼水是可以繼續噴了。
譚振也沒什麼可以教小雅的,反正做這行的,就那麼回事兒。只要嘴甜點,有眼就行。
“振哥,您看,我這樣的有市場嗎?”小雅嘟嘟豐厚的,
上隱約可見冒出來的青澀胡茬。
譚振微微點頭:“市場不大,但粘一定很高。”小雅立刻抬起一條腿,兩肘往身後一拉,做了個歡呼雀躍的慶祝動作。短暫的得意之後一路拉著譚振拐上一條小巷。
譚振問他去哪兒,小雅笑著說:“人家怕脫不舒服,還是振哥陪著放心點兒。”譚振微嘆口氣,看看時間,再抬頭看月亮。
原本多麼美好的一個夜晚,為什麼就要傻到放棄那三倍工資跑回來陪一個大漢子做拔的事兒?
“到了!”沒多久,小雅就帶著譚振到了一棟老舊的民宅下。
“你在這兒住啊。”譚振兩手揣著口袋,跟在小雅身後,兩人一起扎進黑壓壓的樓道。
“哎。”小雅很歡樂地踮著腳尖在門口轉了一圈,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開門的那一瞬間,譚振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滿屋子七彩斑斕的,跟進了兒童房似的。
譚振扭頭看小雅,再看看以粉調為主的,搭配著各種連片還有小彩燈的屋子,突然覺得鐵漢柔情起來有種難以言語的反差萌。
“振哥,坐,我去給你倒杯喝的。”小雅說完,兩手繃直夾著身子,踱著小碎步去了廚房。
譚振確實有點兒口渴,順手丟開一個粉紅的靠墊坐進沙發裡,等著。
片刻後,小雅回來,一面胳膊裡夾著四五瓶啤酒,一面胳膊夾著威士忌,指尖捏著兩隻口杯。
“嘿,”譚振樂了,幫小雅一件件地把懷裡的東西取下來,擺上桌面,“還以為你會點兒酸甜可口的果汁兒酸
什麼的。”小雅眨巴大眼睛,假睫
有一側已經粘得不太牢快掉下來了:“人家的身體裡雖然住著一個小女孩,可長著一個真漢子的胃。”
“有道理,來吧。”譚振躬身打開傑克丹尼,在兩隻寬口酒杯裡各倒了一半。
小雅從口
出一盒雙爆珠的香菸,兩人一起掐破爆珠點了起來。
煙霧繚繞間,小雅靠在譚振的肩頭,指著屋子裡犄角旮旯的破舊玩偶,逐個講那些小玩意兒的過往。
譚振耐心地聽著。他做慣了一個傾聽者。
平時也會聽各種客戶對他說很多話。
受著肩頭的重量,聽著小雅刻意夾著嗓子說話。他這才算是對身邊這個人有了一個從
到理
的認識。
人是騷了點兒,但還可愛的。
小雅把自己的那些前塵過往說了遍,扭頭看譚振,眼神突然就曖昧起來了。
這種氛圍,別人難以捉摸,譚振再清楚不過,連忙往後躲躲身,順手抄起個東西就準備轉移話題。
千不該萬不該!
譚振看自己從沙發角落裡出來的東西,又連忙嘆氣。
那是一條黑的皮鞭,做什麼用的他再清楚不過,跟在鄧小仙兒家裡的那
是一模一樣。
回憶起那一夜,蘇朗捂著手腕上的紋身,兩人正準備拿這皮鞭做些什麼事兒的場景,譚振心理不經有些失落。
這已經是這個晚上第三次抱怨自己為什麼會回來,而沒有留在蘇朗那裡了。
“哥哥喜歡玩兒這個?”小雅從譚振手裡拿過皮鞭,一手拿著把手,另一端一點點地纏上自己的小臂,然後躬身著後半截壯
從茶几下面取出一個陀螺。
“這是我撿回來的,陀螺
好玩兒!”小雅說著,起身走到茶几前面,甩了高跟鞋,用
壯的腳趾把地上那亂七八糟的玩偶踢到一邊。
“嗖”地一下,那陀螺在客廳中央的地板上飛速旋轉。
譚振起身蹲在一旁,看一個金剛芭比揮舞皮鞭陀螺,這畫面在他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裡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在做什麼?
譚振的腦子跟隨著一下下打在陀螺身上的皮鞭而疼痛。
這些年,他總在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兒,應付著不喜歡的人,還要裝作一切逆來順受,是為什麼?
他蹲著蹲著,轉而變成兩臂包著膝頭的姿勢,等腿麻了,他索一
股坐在地上。
小雅玩兒的不亦樂乎,不光高跟鞋飛了,身上原本緊繃的短裝也脫了甩在一邊。
譚振就那麼看著一坨旋轉的肥和一隻孤零零的陀螺,突然就不想繼續呆下去了。
他起身,拍了拍小雅的肩膀,說:“好好玩兒吧,哥哥先回去了。”
“這就走了?”小雅連忙用腳把陀螺踩停,拉住譚振,“咱們還沒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