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書卷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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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屋頂飛出的是一個身著黃衣的俏麗女子,她身法快捷,橫空掠過打鬥的人群,伸手便向羊皮卷抓去。

看到這黃衣女子異軍突起,收漁翁之利,趙德言首先發難。在黃衣女子出現之時,他已是一聲長嘯,身形突地拔高,人槍合一,將手中鏈槍舞動得有如風車一般,猛如龍捲風直向師妃喧捲去。

對於趙德言這似是不計生死的猛攻,師妃喧也不敢攖起鋒銳,一招間即給硬生生退。趙德言並不停留,藉著這一衝的餘力螺旋而起,向那黃衣女子撲了過去。

那黃衣女子只能放棄收取羊皮卷的意圖,玉手一伸,長劍出鞘,與趙德言對了一招。

師妃喧被趙德言的猛衝擊退,卻是一退即進,縱身向前,就與那黃衣女子合戰趙德言。眼前卻忽然白光閃動,一陣猛攻又將師妃喧阻在原地,卻是綰綰放棄攔截白清兒和安隆,轉而向她攻來。

天魔雙刃上下翻飛間,綰綰一聲輕笑:“妹子想得可真是周到,居然還有人接應。卻不知這位新來的美女是妹子的弟子呢,還是師妹?”師妃喧一面抵擋著綰綰水般的攻擊,一面笑著回答:“是小妹的師妹雁無影,姐姐看她身手還過得去吧?”綰綰笑道:“慈航靜齋的傳人怎麼會差?”兩人話說得客氣,下手間卻是毫不容情,師芾喧手中長劍幻起劍影陣陣,綰綰的天魔雙刃亦是光波轉,看起來賞心悅目,其中兇險之處卻只有當事人清楚。

雁無影與趙德言槍劍像,借力向上縱去,月光下飄飄若仙,卻又突然沉身下擊,不給趙德言收取羊皮卷的時間。

趙德言當即立斷,揮槍向雁無影的同時,一腳踢中羊皮卷,嘴裡喝道:“安隆接著。”話聲中羊皮卷已如脫弦利箭般向遠處飛去。

趙德言讓安隆得到羊皮卷,自有他的道理。在院中現身的魔門四人中,綰綰的功力之高已讓他心聲戒懼,白清兒卻是陰癸派主,勢力不容小覷,即使以他魔帥的身份,他也不願輕易招惹這兩人。安隆則不同,功力僅與白清兒相若,勢力卻不大,自然不會對他趙德言造成威脅。而且還有一點,羊皮卷即《道心種魔**》,如果安隆得到《道心種魔**》,綰綰和白清兒自然不會放過他,獨力難支,安隆只有與他這另一勢力的代表聯合,那時《道心種魔**》還不是他趙德言囊中之物嗎?

趙德言正是在這種心態下才傾向於讓安隆得到《道心種魔**》的。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不謂不響,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綰綰一轉去攻擊師妃喧,白清兒和安隆便不約而同地向羊皮卷衝去,卻看到羊皮卷突然從戰圈中飛出。趙德言這一腳踢得大有學問,羊皮卷不是直向安隆飛去,而是劃過一道弧線向其側後跌落,雖不是直接與安隆,安隆卻佔有距離近便之利。此舉不僅使羊皮卷之爭遠離綰綰和師妃喧這兩大頂尖高手,使其無法出手干擾,更使安隆避免與並肩而前的白清兒直接爭奪。

安隆早將趙德言的喝叫聽在耳中,又見羊皮卷如言所說向自己方向飛來,不心中大喜,肥胖的身軀凌空後躍,居然是去勢如電地向羊皮卷追去。白清兒也是反應迅速,如影隨形,緊追在安隆身後,卻是稍慢一線。

說時遲那時快,安隆已衝至羊皮卷前,看到每人都得之而甘心的羊皮卷就要落如自己之手,他的眼中不由閃過欣喜若狂的神。身後一陣勁風襲來,正是白清兒不肯放棄,雖不能直接動手與安隆爭搶,卻趁安隆背後空門大開之時出手偷襲,行圍魏救趙之術,令安隆放棄收書之意。

安隆卻不如白清兒所想先自保,他自忖白清兒與自己功力相差無幾,拼著硬捱她一招,也要先把羊皮卷拿到手,攻聚後背,安隆去勢不變地伸手抓向羊皮卷。

手指都已觸到羊皮捲了,那觸讓安隆胖軀震顫,狂喜難掩。就在此時,忽有簫音響起。

那簫音古怪,彷彿是一不懂音律之人吹奏,只是一陣撲撲之聲,斷續不成調,聽起來甚是刺耳。在院中爭鬥諸人聽來,卻又是另一番受。

安隆反應尤其強烈,只覺耳中忽然一陣轟鳴,如同身置戰場,大驚下身形不由一滯,手上動作也慢了一拍。本應被安隆收入手中的羊皮卷滑過安隆之手,靜靜落向地面。

白清兒在聽到簫音時也是心神一顫,卻比安隆稍快一刻恢復清醒,手中短劍去勢不變刺向安隆後背,力道卻因此不期而來的干擾減弱幾分。劍甫一接觸安隆後背,白清兒心中已在大罵安隆老巨滑。原來就在短劍刺中之時,安隆的背部肌忽然發生輕微變形,白清兒這一劍只在他背上劃出一道淺淺血痕,人反被他這一卸帶往側前方。

如果不是因為受簫音干擾而力道減弱,白清兒就會完全被安隆閃在一邊,卻陰陽錯下反變成白清兒正對著羊皮卷而去。看到羊皮卷居然就在眼前,白清兒顧不得與安隆鬥氣,急速向前,便要先將羊皮卷收入囊中。

白清兒剛到羊皮卷前,不及有任何動作,異變又生。她只覺眼前光亮如晝,黑暗中無聲無息的一劍溯而至。

與此同時,在白清兒身後的安隆有恢復清醒,不假思索,他掣出雙環,抬手就向白清兒後背擊下。一瞬間安隆和白清兒就角對換,由被攻擊者變成攻擊者。

白清兒卻是魂飛魄散,在前後夾擊下她是避之不及,一咬牙,她揮劍向前方,對後面安隆的重擊卻是顧不得了。聽得身後勁風轟鳴,白清兒自然想到安隆此擊非同小可,可是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就在白清兒自忖不死也得重傷之際,安隆的雙環卻突然收了回去,她的短劍擊中面前攻來的長劍,也只是輕微一聲輕響,來人也自動將殺招收回。

得逃大難的白清兒安然無恙的落到地面,才發現戰局又變。

在趙德言將羊皮卷踢飛之時,綰綰和師妃喧已住手不戰,齊向羊皮卷落處衝去。簫音響起之時,連師妃喧也在猝不及防下身形一滯,綰綰卻是毫不受影響,搶先掠至羊皮卷處。這時卻是正當白清兒被前後夾擊。綰綰看得清楚,從前面攻擊白清兒的是一個從暗中竄出的黑衣蒙面人,劍勢迅疾,招勢狠辣,白清兒形勢危急。

雖然羊皮卷就在眼前,綰綰卻不能不顧及同門之義,出手先救白清兒。白羅帶飄想那蒙面人,那蒙面人終放棄襲擊白清兒,回身擋住綰綰。

與此同時,從暗中又衝出兩名中年美婦,綰綰認得是陰癸派元老高手,一名聞採婷,一名吳慧青。她們看到身為陰癸派主的白清兒情勢緊急,急忙出手相救。這兩人去勢如風,同時相安隆發起攻擊,安隆自然不敢以身相試她們合擊的威力,放過白清兒,回身先求自保。

“啪”羊皮卷終於落地。

這時綰綰和黑衣蒙面人剛手一招,安隆剛應付了陰癸派兩元老的一擊。

最先搶到羊皮卷處的卻是師妃喧,她雖為簫音影響,比綰綰慢了一步,卻正好於此時趕到羊皮卷落地之處。離她最近的是反而無人理會的白清兒。白清兒驚魂甫定,見師妃喧接近羊皮卷,抬手就是一劍刺出。師妃喧站於羊皮卷前,長劍劃過半圓,將白清兒擋於圈外。可惜她有沒時間收起羊皮卷,因為空中突然風雷聲急,卻是趙德言趕及時趕到。他一腳踢出羊皮卷,早就無心與雁無影戀戰,虛晃一招,即尾隨綰綰和師妃喧趕往羊皮卷處,及時與白清兒對師妃喧形成合圍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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