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陰謀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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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這番話當說得真是擲地有聲,頗有威凌天下的氣勢,可在明空聽來卻是滑稽無比。想起先前李承乾的狼狽情狀,明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綰綰聞聲望去,對明空突然的開心甚是詫異。明空也覺有點不妥,忙用手捂住小嘴,卻仍是偷笑不止。說來也奇怪,這麼多人虎視環伺,明空卻始終不見絲毫不安,反而一直悠閒地四處張望,有如在逛花園一般閒適。這刻更笑得開心無比,倒似是在看演出。

那邊安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奇哉怪也,我們什麼時候動過這狗太子了?”葉星落低聲解釋:“是我乾的。我其實只是踢了他一個狗吃屎而已,哪能算得上暗算呢?是這小子誇大其詞。”安隆定神打量著葉星落,笑道:“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安隆都有點佩服你了。這麼多人不會都是為你而來吧?”心中暗想,如果這些人都是由葉星落招來,自己被牽連可就有點太過冤枉了。

葉星落苦笑搖頭:“我還沒有那麼大能耐,只怕是有更的麻煩在後頭。”安隆聞言低頭沉起來。

這時李承乾威風凜凜地掃了全場一眼,又是一聲大喝:“田原在哪裡?你不是說知道是誰暗算我?快來告訴我是哪個小子所為。”言語間大意氣風發。

田原上前一躬,待要講話,明空在院中已搶先開口:“太子太子,餓狗吃屎。”說完又是嬌笑不已。

這笑聲清脆無比,聽入李承乾耳中卻讓他然大怒,他當然記得這個聲音。猛地跨前兩步,李承乾便是一聲怒吼:“原來是你個小丫頭,看我不宰了你。”言罷方覺不妥,自己被一個這麼小的小丫頭捉,好象不是什麼值得得意之事。

周圍的人看看明空,再看看氣急敗壞的李承乾,臉上都現出古怪的笑容。李承乾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卻也無法發作。

綰綰搖搖頭,對明空笑道:“還說沒有闖禍?”明空忙拉住她的手:“娘,真的不關我事,是師兄為美出氣。師兄有心上人了。”說著向葉星落做個鬼臉。

葉星落先無奈搖頭,再懶洋洋地開腔:“太子怕是錯了,踢你股的人是我才對。如果不信,你大可下來一試,我是絕不介意再踹你一腳的,而且保證滋味不走樣。不知太子有沒有興趣?”語氣誠懇無比。

李承乾頓時被氣得發瘋,也讓一腔怒火找到發洩的對象,猛然拔劍,就要躍下房頂,去找葉星落拼命。

邱文盛見狀大驚,忙一把將李承乾拉住,好言勸解:“對付這種偷雞摸狗的小子,我們七派來就行了,不用勞太子殿下大駕。”李承乾也順坡滾驢,不肯再逞強,他本來也就是氣憤不過作個樣子而已。只是心中畢竟氣怒難消,他沉聲說道:“其他我不管,如果抓到這個小子,一定要給我處置。”邱文盛只怕他要以身犯險,見李承乾不再逞強外衝,這點要求當然是滿口答應,大打保票。

這邊魔門中人也趁機商量對策,趙德言環目四顧,搖搖頭道:”硬闖絕非上策,這四周的弓箭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不是那麼好對付。而且還有七派的高手在以逸待勞,我們雖不怕他們,但蟻多咬死象,我們最好不要和他們正面衝突。”魔門眾人都點頭稱是,雖說魔門中人逆天行事慣了,但對這種近乎以卵擊石的事還是敬而遠之的。

綰綰突然道:“衝到屋中去。”安隆聞言神一振:“對,周老嘆夫婦不可能憑空消失,屋中一定有秘道,我們只要找到秘道,就可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魔門眾人聽了安隆的話都是神大振,畢竟對著幾百把強弓勁弩不是什麼愜意之事,能兵不血刃的逃過眼前這一劫,誰也不會不樂意。

邱文盛這時終於勸服李承乾,轉而向院中魔門眾人望來,明顯七派是以關中劍派為首,因為邱文盛下最後通牒了:“我數到三,你們馬上棄械投降,執不悟的話,休怪弓箭無情。一。”當即開始記數。

綰綰俯身抱起明空,低聲說道:“言帥和我在前,清兒和星落在左,安隆和青雲在右,兩位師叔請斷後。等數到三的時候,我們一起往屋裡衝。”時間緊迫,魔門眾人也不廢話,點頭表示同意,各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邱文盛此時剛沉聲喝出“二”字,綰綰微笑著對明空道:“閉上眼睛,不要看。”明空點點頭,乖乖得閉上了眼睛。

邱文盛的“三”字剛出口,綰綰和趙德言馬上飛身向正屋衝去。

與此同時,不等邱文盛下令,四周的弓箭手紛紛張弓搭箭,呼嘯聲中,勁箭撲天蓋地而來。

由於距離過遠,左右兩邊和院門處來的箭枝並不能對魔門的人造成太大威脅,加上魔門眾人都非庸手,輕易就將這些看似氣勢十足的攻擊應付過去了。

對魔門中人威脅最大的是正面的利箭,距離近,而且弓箭手也是身手強橫,箭枝剛離弦就已到綰綰和趙德言身前,稍有不慎就有被成刺蝟之虞。但堪稱魔門現時最頂尖的綰綰和趙德言又豈是易與?只見他們衣袖揮舞間,已在身前形成一道無形氣牆,利箭碰到氣牆,紛紛墜地,更又甚者當即就給摧毀為粉末。當然如此氣牆也是頗耗功力就是了。

弓箭手一輪攻擊過後,並未對魔門的人造成任何傷害,他們還沒來得及發動第二輪的攻勢,魔門眾人已掠過房前,徑直撲入房中。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屋,在堂前擺著一張八仙桌,桌上點著兩支大的蠟燭,將整間房子照得明亮無比。

魔門眾人都記得安隆所言,一進屋就遊目四顧,想找出機關所在。

要說這方面還得佩服安隆,他左右一看,就徑直走向中堂前的那副山水畫。仔細端詳一番,他忽然伸手在畫中某處點了一下,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在八仙桌下出了一個黑黝黝的

安隆大喜:“找到了,這就是秘道的入口。周老嘆這小子還真狡猾,原來早就安排好退路了。”俯身就要鑽入中去。

綰綰早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這時忽喝道:“且慢!”安隆抬頭,不解地向她望去。

綰綰面凝重,緩緩說道:“事已至此,難道你們還沒發現事情很不對頭嗎?”趙德言也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對綰綰的話點頭表示同意,雖是一言不發,臉卻陰沉地可怕。

安隆只是一時高興過頭,其實他也是陰沉多智之人,聞言也大覺不妥,遲疑著說道:“你是說這事有陰謀?”綰綰冷然一笑,眼神甚是悲哀:“如果七大門派只是偶然聚在一起,我們適逢其會,自然不算什麼大問題。可這可能有多大呢?如果他們是早有預謀呢?如果他們和周老嘆有關係,而周老嘆引我們來本就不懷好意呢?”趙德言一聲長嘆:“周老嘆狼子野心,這點絕無疑問。如果他真的想對付師妃喧的話,他就不會這麼大張旗鼓,而應更隱秘才對。在此約會之處,他又預留秘道退路,其心不善,已是昭然若揭了。”安隆也覺事態不對,皺眉道:“現在回想起來,我得知周老嘆要將《道心種魔**》與綰綰的消息,的確象是故意放出來的風聲。周老嘆居然有這麼大膽子出賣聖門?”大覺不可思議。

白清兒也緩緩道:“沒錯,這事確是蹊蹺,我當時便覺得不對。只是一方面有《道心種魔**》的誘惑,另一方面也不相信周老嘆夫婦能玩出什麼花樣,所以我還是來了。”綰綰的眼中悲哀之意更濃,嘆息道:“周老嘆夫婦確實玩不出什麼花樣,只是他們也不過是兩枚棋子,真正要玩花樣的是幕後的大老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在秘道那頭的出口處,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會比七大門派更好對付。”魔門眾人都皺起眉頭,細思綰綰的話,安隆一臉不耐:“什麼人有這麼大能力指使七大門派和周老嘆夫婦呢?慈航靜齋嗎?”綰綰一聲長嘆:“我也希望是慈航靜齋,因為另一個可能實在是太可怕了。很可惜,不是慈航靜齋。”屋中一下沉默下來,魔門眾人的臉上都是一臉驚駭,似想到什麼可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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