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賭怡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關度飛皺眉道:“花子,你又要去賭?”花笑嘻嘻道:“小賭怡情嘛。大敵當前,放鬆放鬆也是正常。”關度飛搖頭不語,神
卻是極不贊同。
葉星落和薛仁貴又聽不懂了,不知他們打什麼啞謎。
葉星落試探問道:“你們沒帶錢嗎?那這頓飯我請,沒問題。”關度飛仍只是搖頭,花笑道:“星少說得客氣,怕是懷疑我們請客的誠意吧?不過一頓飯我還請得起,我只是想借個本去賭場撈點外快而已。”葉星落和薛仁貴算是明白了,卻又對花
的信心十足很奇怪,難道賭場的錢就那麼好贏?關度飛的態度也讓他們對花
不抱希望。
關度飛看出他們的疑惑,嘆氣道:“你們倒不用擔心他會輸錢,他去賭場是穩贏的。我只是反對他這種不勞而獲的行為,倒不是因為會輸錢。輸贏其實是小事,我只是怕他沉而不務正業。”花
可不滿意了,他反駁道:“我當然也想做正行,可沒錢怎麼做?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搞好馬嘯天這件事,可憑我們四個怎麼能把那麼多鏢車
走?要找人幫忙不就得花錢嗎?反正賭場也是無本買賣,我們借點來應應急有什麼不對嗎?”關度飛想了想道:“那就去吧,只要你不濫賭就行。”花
馬上笑道:“這才對嘛。等把馬嘯天手中的貨
回來,賞金到手,我立馬改行做生意,到時哪用勞神費腦得去賭場贏錢,坐在家裡都可數錢玩。”關度飛冷冷道:“先別高興太早,也許星少和薛大哥沒有那麼多錢讓你揮霍。”花
的笑戛然而止,他可憐地望著葉星落和薛仁貴道:“兩位大哥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葉星落雖對他的自信不解,但看到他的神情也不
忍俊不
。很好奇花
如何贏錢,他隨手甩出一個繡囊道:“我就這麼多,你看夠不夠?”花
一把抓起繡囊,解開一看,歡呼一聲道:“哇,黃金。星少你可真富有啊,有了這五十兩黃金,我只要贏上一把足夠了。”葉星落譏笑道:“你不是要做第一鉅富嗎?五十兩黃金你就大驚小怪?”花
一本正經道:“能做鉅富當然好,當在成為鉅富前,我還是要保留我為一點小錢高興的權利。”葉星落笑道:“有什麼好高興的?這只是借你的。”花
笑道:“你是還不瞭解我的手段,象飛飛就明白。只要有本,我想讓它翻番是易如反掌。不過黃金太扎眼,不容易低調,有沒有銀子拿來做個引子?看準時機我們贏了就走。”葉星落搖頭道:“我只有兩三兩散碎銀子。”一直沒說話的薛仁貴忽道:“我有。”將他放在椅上的包袱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封銀子道:“這裡有二百兩白銀,是我全部家當了。反正我的命運已全在這次能否成功了,我就豁出去了,花兄弟你用得著我做什麼就吩咐吧。”他的預期堅決,顯意不僅在銀錢方面。
花卻只顧興奮地把銀子收起道:“放心吧,我花
可不是
得虛名的,你的銀子保證原價奉還。”薛仁貴靜靜地嘆了一口氣,卻沒說話。
葉星落笑道:“只是玩笑話,輸了也不打緊。”花也笑了,道:“你不用為我解壓,我絕對不會輸的。其實說起來一點也不刺
,我贏錢就跟在他們錢袋裡拿錢一般。無敵的
覺真是寂寞啊。”眾人啼笑皆非,對花
一有機會就大吹大擂他們算是都習慣了。
關度飛冷冷道:“先別那麼興奮,你準備去哪個賭場?現在可有幾個賭場不歡你了。”花
樂不可支道:“我們既然有大賭本了,就去最大的聚寶賭場吧。我可還沒去過。以前本小不好意思去,今天自然不同。反正幹完馬嘯天這一票我就洗手了。再不去見識一下聚寶的氣派,怕以後沒機會了。”花
又
嘆一番,這才大叫一聲道:“得福,結帳啦!”得福應聲推門進來,畢恭畢敬道:“花爺,帳不用結了,牛老闆說這頓算他請。”花
大
訝異道:“不會吧?那個鐵公雞居然也肯拔
了?”得福尚未說話,一個溫和的聲音已接口道:“花
,你說誰是鐵公雞?”得福閃在一旁,一個老闆模樣的中年大胖子出現在門口,他胖乎乎的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目光掃了屋中眾人一眼,最後落在花
身上。
花滿不在乎道:“不就是你嗎?難道除了你還有人有這麼氣派的綽號?
“那胖子嘆息道:“你們年輕人不懂世道艱難,即使是家財萬貫,也仍需節儉度,何況我一個做小本生意的。你等不視我牛圭為勤儉節約的模範也就罷了,居然還叫我鐵公雞,唉,世風竟
下至此?”花
笑道:“你少在我面前哭窮,若我也能象你一般做這麼大個小生意,我也心滿意足了。不管你摳門也好,勤儉也罷,反正今天這請客可不是你的作風。你有何滿意的解釋?”牛圭也微笑道:“我正是要讓你明白什麼是摳門和節儉的區別。摳門者無論什麼原因,都是能省則省。節儉者則不然,雖然
常以節省為主,但該花的錢卻不會吝嗇。對於你這種老朋友,我豈能慢待?”花
搖頭道:“你越這麼說,我越不放心。哇,好象肚子痛,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吧?”牛圭啞然失笑道:“你居然連老朋友也不放過,開這種玩笑,若讓別人聽見,還有人敢來月明樓嗎?”花
笑咪咪道:“既是玩笑,當然沒人當真的。我不管你有什麼事,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也是成名之人了,什麼髒活累活我可一概不接。”牛圭又嘆氣道:“難道我們的
情就如此庸俗嗎?目前真的沒事,不過我看今天你們沒有喝酒,正是請客的好機會,趁機賣個人情,省得到用著你們時被你們敲詐。你也清楚,若讓你們放開喝,我可就虧大了,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吧?”花
想了想道:“基本上我還能理解。不過你說的這個用的著的時候可圈可點,著實讓我不放心。”牛圭擺手道:“唉,你的疑心真重。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今天不是又欺負徐小姐了嗎?得福也被牽扯在內,我不巴結巴結你,有起事來你跑了我可怎麼辦?”花
點頭道:“這樣還說得過去。雖然欺負這個詞很不恰當,我也念你見識少,不和你計較了。好了,我就接受你的款待了。”牛圭氣極反笑道:“我早知我是落不下什麼好,請頓客還落個沒見識。”花
笑道:“那你應該能理解我的苦衷了,我和徐小姐過不去於我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是仗義出頭,到你嘴裡不也成欺負徐小姐了。再說你
本不會虧本嘛,以後有什麼事可全由我扛了。和氣生財,你生什麼氣呢?”牛圭苦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花
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雖說看起來你比較小氣,但只有這樣才能賺錢嘛,我理解。而且對你如此坦白,我還是很欣賞的。有機會一定和你合作。玩笑不要太當真。”牛圭
神一振道:“好說。雖說在商言商,我可不想為了生意影響咱們的
情。”花
笑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也知道你是什麼人,廢話不用多說了。”牛圭還要說話,忽從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得福解釋道:“有一匹無主的白馬在樓前,已有不短一段時間了,有些人想靠近,反而被它踢開了。”葉星落驀地站起,一拍額頭道:“糟了,我忘了雪兒了。”顧不得多解釋,他一溜煙般穿門而出。
牛圭只覺眼前一花,身上一涼,屋中已少了一個人。他驚訝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怎麼突然不見了?”花嘆氣道:“唉,牛老闆,你沒吃過豬
也見過豬走路吧?高手就是這麼神出鬼沒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真是沒見過世面。”在牛圭的笑罵聲中,花
等也快速向樓下趕去。
葉星落趕到樓下時,正好有一個壯漢子準備接近白馬,口中還唸叨著:“媽的,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個畜生。”白馬看到葉星落,頓時發出一聲長嘶,反倒把那漢子嚇了一跳,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鬨笑。那漢子頓覺臉上掛不住,獰笑道:“你他媽叫什麼叫,我馬上收拾你。”摩拳擦掌地湊了上去。
葉星落也不多言,飛身掠了過去,一把抓住那漢子的衣領,隨手一拋,那漢子已飛了出去。白馬跑到葉星落身旁,馬頭在葉星落身上蹭來蹭去,嘴裡低呼著,好象在抱怨。
葉星落看也不看那飛出去的漢子,摸著馬頭道:“對不起了,雪兒,是我不對,我不是剛認識幾個新朋友嗎?一時忘了你了,別生氣,我馬上帶你去吃大餐。”花等這時也走出樓門,看到被葉星落丟出去的漢子正暈頭轉向地從地上爬起來。那漢子看到背向他的葉星落,又聽到圍觀眾人的嘲笑,惱羞成怒,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就要撲上去。
關度飛飛步上前,伸手搶過他手裡的匕首,喝道:“你要幹什麼?”那漢子一下子蔫了道:“關爺,你也在這兒?”關度飛把匕首丟給他道:“我朋友的馬你也敢動?今天放你一馬,走吧。”那漢子收起匕首,抱頭鼠竄而去。圍觀的人群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也都散去。
花好奇地盯著白馬,對葉星落道:“我沒聽錯吧?你在對馬說話?它能聽得懂?”葉星落笑道:“馬都有靈
,你對它好,它自然知道。雪兒尤其通靈,你不見咱們從大道社出來,我忘了它了,它就自己跟來,還一直守在門口。說起來我還真糊塗,居然把它忘得一乾二淨。”花
羨慕道:“真是好馬。你說它叫雪兒?”葉星落仍一手撫摸著馬身道:“是啊。是我師妹給起的名字。”花
回頭對關度飛道:“飛飛,你看這馬多神,等咱們有錢了,我們也一人買一匹。”又問道:“星少,這馬是那裡產的?”葉星落笑道:“這是隴右南部天河牧場所產的駿馬。那裡天氣嚴寒,卻牧草繁茂,最是多好馬,不僅腳力好,而且吃苦耐寒。這是我花重金所購,我師妹最喜歡它了。”花
好奇道:“你還有個師妹?她也在幷州嗎?”葉星落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吧。我就是來找她和師傅的,不過她們也不一定在。等看你賭完,我就去找她們。我倒真好奇你如何贏錢?難道你是傳說中的賭神?”花
登時又得意道:“賭神都沒我神,你等著瞧好了。”葉星落又道:“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安置雪兒?它從早上就沒有吃東西了。”關度飛對雪兒的神駿也是稱羨不已,這時熱心道:“小問題。聚寶賭場旁邊就是一家客棧,放那邊就好了。雖然那客棧小了點,但服務很是周到。”葉星落點頭道:“那是最好。”回頭揮別趕出來送客的牛圭,四人向賭場走去。
花邊走邊解釋道:“聚寶賭場是幷州最大的賭場,老闆是個女人,叫花滿枝。嘻,和我同姓。據說是個厲害角
,不過我卻沒親眼見過。而且傳聞她和汾水幫幫主黃君關係曖昧,雖說傳聞不可信,但她和幷州第一大幫關係密切倒是真的。所以我們絕不能得罪她,女人要厲害起來,那可是不得了。”葉星落笑道:“聽你的意思,好象吃過女人的虧?”花
嘆氣道:“很多事不需親歷也知不可為,女人不可得罪,這絕對是至理名言,眾兄弟謹記。不要到時候吃了虧才說兄弟沒提醒你們。”關度飛笑罵道:“就你歪理多,我們不用你來教。”花
猶自
慨道:“女人,可愛的女人,可怕的女人。”眾皆大笑。
說話間,已望見聚寶賭場的大門。
聚寶賭場佔地甚廣,但門面卻完全看不出它是一個賭場。厚厚的簾子遮斷視線,從門外只能看到幽深的門。兩個勁裝大漢守在門口,看到花
等四人接近,臉上都
出警惕的神
。
關度飛牽著雪兒徑自向旁邊的客棧去了,其他三人還是往賭場去。
花大搖大擺走近,隨口問道:“黃幫主最近還好吧?”那兩個大漢雖見花
形象不堪,但其後兩人卻氣度不凡,一時摸不透花
的底,而且花
的口氣顯與黃君很有
情,倒也不敢怠慢。一個年齡稍大的大漢恭敬道:“他老人家很好。”花
很隨意地道:“那就好,我也好久沒見他了。好了,我今天帶兩個朋友來玩玩,你們忙吧,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兩個大漢暗罵:“我知道你是誰?還自己進去就行了,我們還要送你進去嗎?鬼才理你。”當然表面上還是恭謹道:“三位自便。”花
輕鬆自如地好象回到家一般,神氣地走進大廳。
這裡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人山人海,還夾雜著眾賭客的大呼小叫,薛仁貴和葉星落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象,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個長相妖冶的女人看到花不僅皺了一下眉,但看到薛仁貴和葉星落卻有眼睛一亮。她搖曳生風的走向三人,暱聲道:“三位公子也想來賭兩手嗎?不知想玩些什麼?”花
掃他一眼,笑嘻嘻道:“這位姐姐貴姓?看到你,我都忘了自己是來賭錢的了。”那女人掩嘴笑道:“這個弟弟真會說話,奴家叫花滿枝。不知三位如何稱呼?”花
吃驚道:“花大姐的大名我可是聞名已久,卻不料竟是如此年輕。可見傳言最不可信。不過花大姐花容月貌,這名字可是恰如其人。小弟也姓花,五百年前一家人。這兩位是我兄弟,薛大哥和葉大哥。”薛仁貴和葉星落見花滿枝年約二十餘,媚眼如絲,想起花
的介紹,心下暗自警惕,沒有說話,微施一禮。
花滿枝對兩人拋個媚眼,又對花道:“既是同姓,那我叫你一聲弟弟怕也可以吧?不知弟弟你們想賭些什麼?”花
做沉思狀道:“我這兩位大哥不會賭,今天只是來見識一下。至於我嘛,推兩手牌九好了。”花滿枝媚笑道:“那隨姐姐來吧。”扭動
肢當先而去。
花對後面兩人施個眼
,三人跟著去了。
穿過熱鬧的大廳,花滿枝把三人帶到一間靜室,室中只有一桌牌九,四個人在賭,旁觀的倒有十幾人。正好一局牌開出,莊家統吃,一個大商賈模樣的胖子大聲詛咒著。
花滿枝回頭一笑,剛要說話,花已大搖大擺上前,伸手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花身上。
那胖子回頭看到花,更是暴跳如雷道:“叫花子滾一邊去,老子現在沒心情打賞你。”花
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口。
那胖子火冒三丈道:“反了你個臭要飯的了。”就要動手。
一個身材結實的年輕人忽出現在花身旁,
著嗓子喝道:“嗯!?”卻是關度飛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