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宣元年盡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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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注“文十”至“受賂”o正義曰:杜以傳言“皆取賂而還”必有二事,乃得稱皆,故指二扈之盟以充皆義。劉炫雲:“案傳數晉罪,近發宋弒昭公前扈之盟,文所不及,何當虛指其事?言皆取賂,故謂宋及晉平,取宋賂,為魯討齊,取齊賂也。”案此言會諸侯於扈,文承“宋人之弒昭公”下,知非十七年會於扈,既取宋賂,又取齊賂,而稱皆,必為十七年、十五年二扈之盟者。案十七年會於扈,尋檢經、傳全無魯討齊之事,豈得違背經、傳妄指十七年乎?但宋弒昭公,其罪既大,故先言之;為魯討齊,其失小,故後言之。劉炫以傳文先後顛倒,又以會於扈為十七年之事,違背經、傳而規杜,非也。
“取賂而還”書本或雲“取齊賂而還”檢勘古本及杜注意,並無“齊”字。文十七年宋及晉平,唯受宋賂。十五年會扈,受齊賂耳。傳言皆者,皆齊、宋也。故知皆取齊賂者非也。
鄭穆公曰:“晉不足與也。”遂受盟於楚。陳共公之卒,楚人不禮焉。卒在文十三年。o共音恭。陳靈公受盟於晉。秋,楚子侵陳,遂侵宋。晉趙盾帥師救陳、宋。會於棐林,以伐鄭也。楚蒍賈救鄭,遇於北林。與晉師相遇。熒陽中牟縣西南有林亭,在鄭北。囚晉解揚,晉人乃還。解揚,晉大夫。o解音蟹。
晉求成於秦,趙穿曰:“我侵崇,秦急崇,必救之。崇,秦之與國。o秦急崇,絕句;本或作“崇急,秦必救之”是後人改耳。
[疏]“秦急崇”o正義曰:崇是秦之與國,故秦人急於援崇。
吾以求成焉。”冬,趙穿侵崇,秦弗與成。
晉人伐鄭,以報北林之役。報囚解揚。於是晉侯侈,趙宣子為政,驟諫而不入,故不競於楚。競,強也。為明年鄭伐宋張本。o侈,昌氏反。又屍氏反。驟,仕救反。
【經】二年,,王二月,壬子宋華元帥師及鄭公子歸生帥師,戰於大棘。宋師敗績,獲宋華元。(得大夫,生死皆曰獲。例在昭二十三年。大棘在陳留襄邑縣南。)[疏]“宋華”至“生帥師”o正義曰:此華元、歸生及哀二年趙鞅、罕達客主各言帥師者,皆是將尊師眾,故並具其文,或於“歸生”之下無“帥師”之字,脫耳。
o注“得大”至“縣南”o正義曰:此獲華元,生也。哀十一年“獲齊國書”死也。以此知生死皆曰獲。昭二十三年傳雲:“書曰‘鬍子髡、沈子逞滅,獲陳夏齧’,君臣之辭也。”傳言“書曰”是仲尼變例也。
秦師伐晉。
夏,晉人、宋人、衛人、陳人侵鄭。鄭為楚伐宋,獲其大夫。晉趙盾興諸侯之師將為宋報恥,畏楚而還。失霸者之義,故貶稱人。o為鄭,於為反,下同。
[疏]注“鄭為”至“稱人”o正義曰:諸經貶諸侯之卿稱人者,傳皆言其名氏。此傳唯稱趙盾及諸侯之師侵鄭,諸侯之將不言名氏,則實是微者,非貶之也。趙盾畏楚而還,故貶之稱人。《釋例》曰:“鄭受楚命伐宋,大敗宋師,獲其二卿。此晉之不競也。晉於是申命眾國,大起其眾,將以雪宋之恥,取威定霸。趙盾為政,而畏越椒之盛,不敢遂其所志,託辭班師,失宋之心,孤諸侯之望,所以致貶也”秋,九月,乙丑,晉趙盾弒其君夷皋。靈公不君,而稱臣以弒者,以示良史之法,深責執政之臣,例在四年。o皋,古刀反。
[疏]注“靈公”至“四年”o正義曰:《釋例》曰:“經書‘趙盾弒君’,而傳雲‘靈公不君’,又以明於例,此弒宜稱君也。弒非趙盾,而經不變文者,以示良史之意,深責執政之臣。傳故特見仲尼曰:‘越竟乃免。’明盾亦應受罪也。”雖原其本心,而《秋》不赦其罪,蓋為教之遠防。
冬,十月,乙亥,天王崩。無傳。
【傳】二年,鄭公子歸生受命於楚伐宋,(受楚命也。o受命於楚,本或作命於楚。)宋華元、樂呂御之。二月壬子,戰於大棘,宋師敗績,囚華元。獲樂呂,(樂呂,司寇。獲不書,非元帥也。獲,生死通名。經言獲華元,故傳特護之曰囚,以明其生獲,故得見贖而還。o帥,所類反。贖,食慾反。)及甲車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百人。狂狡輅鄭人,鄭人入於井。(狂狡,宋大夫。輅,
也。o乘,繩證反,下同。俘,芳夫反。馘,古獲反。馘百人或馘百者,人,衍字。狡,古卯反。輅,五嫁反。)倒戟而出之,獲狂狡。君子曰:“失禮違命,宜其為禽也。戎,昭果毅以聽之之謂禮,(聽,謂常存於耳,著於心,想聞其政令。o倒,丁老反。宜其為禽,一本作宜其禽也。毅,魚既反。著,直略反。)殺敵為果,致果為毅。易之,戮也。”(易,反易。)[疏]“君子”至“戮也”o正義曰:軍法以殺敵為上,將軍臨戰,必三令五申之。狂狡失即戎之禮,違元帥之命曲法以拯鄭人,宜其為禽也。昭,明也。兵戎之事,明此果毅以聽之之謂禮,能殺敵人是名為果,言能果敢以除賊。致此果敢乃名為毅,言能彊毅以立功。
“易之,戮也”反易此道,則合刑戮也。昭謂明曉此禮,致謂達之於敵。毅,彊也。能致用此意乃為彊人,言在軍對敵必須殺也。《尚書》成湯數桀之罪以誓眾雲:“爾尚輔予一人,致天之罰,予其大賚汝。爾不從誓言,予則拏戮汝。”武王數紂之罪以誓眾雲:“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羆,於商郊。爾所不勖,其於爾躬有戮!”二王以至聖伐至惡,尚誓眾使多殺,是軍法務在多殺,殺敵乃為禮也。《公羊》善宋襄公“不鼓不成列”以為文王之戰亦不過此。武王之戰既知不然,文王之戰豈當若是?審如《公羊》之言,文王未曉戰法,其不能身定天下,豈為此乎!
將戰,華元殺羊食士,其御羊斟不與。及戰,曰:“疇昔之羊,子為政;疇昔,猶前也。o食音嗣。斟,之金反。不與音預。
[疏]注“疇昔猶前也”o正義曰:《禮記·檀弓》雲:孔子謂子貢曰:“吾疇昔之夜,夢坐奠於兩楹之間。”鄭玄雲:“疇昔,猶前
也”是相傳為然。
今之事,我為政。”與入鄭師,故敗。君子謂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敗國殄民,憾,恨也。殄,盡也。o憾,本亦作
,戶暗反,注同。敗,必邁反,又如字。殄,大典反。於是刑孰大焉。《詩》所謂‘人之無良’者,《詩·小雅》。義取不良之人,相怨以亡。其羊斟之謂乎!殘民以逞”宋人以兵車百乘、文馬百駟畫馬為文四百匹。o逞,敕領反。
[疏]注“畫馬為文”o正義曰:謂文飾雕畫之,若朱其尾鬛之類也。
以贖華元於鄭。半入,華元逃歸,立於門外,告而入。告宋城門而後入,言不苟。見叔牂,曰:“子之馬然也?”叔牂,羊斟也。卑賤得先歸,華元見而之。o牂,子郎反。對曰:“非馬也,其人也。”叔牂知前言以顯,故不敢讓罪。既合而來奔。叔牂言畢,遂奔魯。合,猶答也。
[疏]“見叔”至“來奔”o正義曰:叔牂卑賤,故得先歸,華元見而安之曰:往奔入鄭軍者,子之馬,自然非子之罪。叔牂自知前言已顯,不敢隱諱,乃對元曰:“非馬也,其人也。”言是已為之。叔牂既答華元而即來奔魯耳。服虔載三說,皆以“子之馬然”為叔牂之語“對曰”以不為華元之辭。賈逵雲:叔牂,宋守門大夫,華元既見叔牂,牂謂華元曰:子見獲於鄭者,是由子之馬使然也。華元對曰:非馬自奔也,其人為之也。謂羊斟驅入鄭也。奔,走也。言宋人贖我之事既和合,而我即來奔耳。鄭玄雲:叔牂即羊斟也,在先得歸,華元見叔牂,牂即誣之曰:奔入鄭軍者,子之馬然也,非我也。華元對曰:“非馬也,其人也。”言是女驅之耳!叔牂既與華元合語,而即來奔魯。又一說叔牂宋人,見宋以馬贖華元,謂元以贖得歸,謂元曰:子之得來,當以馬贖故然。華元曰:“非馬也,其人也”言已不由馬贖,自以人事來耳!贖事既合,而我即來奔。杜以傳文見叔牂而即言曰,則曰下皆當為華元之語,不得為叔牂之辭。且以華元與賤人
語而稱“對曰”謂歸國而“來奔”皆於文不順。又羊斟與叔牂當是名字相配,故不從三家而別為之說,採鄭氏來奔為奔魯耳。合是聚合言語,故云“合猶答也”宋城,華元為植,巡功。植,將主也。o植,直吏反,注同。將,子匠反。
[疏]注“植將主也”o正義曰:《周禮·大司馬》:“大役屬其植。”鄭司農雲:“植謂部曲將吏。”故“宋城,華元為植,巡功”是植謂將領主帥監作者也。巡功,謂巡城檢作功也。
城者謳曰:“睅其目,皤其腹,棄甲而復。睅,出目。皤,大腹。棄甲,謂亡師。o謳,烏侯反。睅,戶板反;《說文》、《字林》雲,大目也;蘇林雲,寢視不安貌;孟康雲,猶分然也。皤,步何反。
[疏]注“睅出目,皤大腹”o正義曰:《說文》雲:“睅,大目也。”目大則出見,故云出目也。皤是腹之狀,腹以大為異,故為大腹也。
于思于思,棄甲復來。”于思,多鬢之貌。o于思,如字,又西才反,多須貌;賈逵雲,白頭貌。復,扶又反。來,力知反,又如字,以協上韻。須,脩於反,字又作鬢。
[疏]注“于思,多鬢之貌”o正義曰:賈逵以為白頭貌。成十五年華元為右師,距此三十二年,計未得頭白,故杜以為多鬢貌,亦是以意言之耳。
使其驂乘謂之曰:“牛則有皮,犀兕尚多,棄甲則那?”那,猶何也。o驂,七南反。犀音西。兕,徐履反。那,乃多反。
[疏]“犀兕尚多”o正義曰:《釋獸》雲:“犀,似豕。”郭璞曰:“形似水牛,豬頭,大腹,痺腳。腳有三蹄,黑。三角:一在頂上,一在額上,一在鼻上。鼻上者,食角也。小而不橢,好食棘。亦有一角者。劉歆期《
州記》曰:‘犀出九德,
似豕,蹄有甲,頭似馬。’吳錄《地理志》雲:‘武陵沅南縣以南皆有犀。’”《釋獸》雲:“兕,似牛”郭璞雲:“一角,青
,重千斤。”《說文》雲:“兕如野牛,青
,其皮堅厚,可制鎧。”《
州記》曰:“兕出九德,有一角,角長三尺餘,形如馬鞭柄。”遍檢書傳,犀、兕二獸並出南方,非宋所有。假令波及宋國,必不能多。言“尚多”者,苟以答謳者耳。
役人曰:“從其有皮,丹漆若何?”華元曰:“去之!夫其口眾我寡。”傳言華元不吝其咎,寬而容眾。o漆音七。吝,力刃反。咎,其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