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面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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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處無人地,紅襲不安地問:“小姐,你這樣擅自離開,就不怕太后娘娘怪罪嗎?”聞言,鬱簫只是冷冷笑著,心裡很就行。
“我已經乖乖的來請安七,但太后卻七
都不見,這就是她存心想要刁難我,如果連這都要怪罪的話,那就讓她怪罪吧,反正我現在是做什麼都是錯,不做什麼也都是錯,那我何苦要為難自己的腿雙。”許是沒有想到鬱簫會扭頭就走,所以當她回到卿塵居時,雪太后的懿旨也跟著到了。
“太后娘娘傳蕭妃娘娘去清夕宮。”聽到太監傳話,鬱簫緩緩起身,心中喃喃笑道:“終於要見我了嗎?”隨後,鬱簫便帶著紅襲準備前往清夕宮,但是臨出房門前,那傳話太監突然攔住紅襲,用十分刺耳的聲音對鬱簫說:“太后娘娘只傳了蕭妃娘娘一人,其他人就不必跟去了。”聞言,紅襲自然不肯,但鬱簫卻笑對她說:“紅襲,你就留在這裡等我吧。”
“可是小姐…”
“放心,不會有事的,太后娘娘只是找我聊聊天而已。公公,前面來路吧。”
…
清夕宮距離福寧殿約莫一炷香的路程,是雪太后居住了一輩子的宮殿。
遠觀清夕宮,正殿居中,前後出廊,只覺得與一般宮殿無差,但近看時卻覺得莊嚴肅靜。
隨著太監走進清夕宮的正殿,鬱簫就看見屋內主位上坐著一位富貴bi人的貴婦,一輯高貴柳葉狀的髮髻,瑪瑙鳳凰掛墜、金鑲九龍戲珠鐲各飾兩旁。她端坐在主位上,一身潔白的柳仙衣裙,神情高雅中讓人略帶敬畏。
賀勳受傷那,因為天
太暗,鬱簫倒是不曾仔細觀察過雪太后,此時一見,驚為天人。
雖說雪太后今年已經年方四十好幾,但樣貌說是三十出頭的女子,想來也一點不為過。
如遠山般的黛眉,巧玉立的遙鼻,巧奪天工的櫻
,一雙秋水明眸更是波光
轉,顧盼神飛。鬱簫暗暗想著,這雪太后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天姿絕
,不僅五官
巧細緻,更難得的是比較於有些人的富貴華麗,她更是多了一種清雅動人的風姿,難怪先皇會對她如此著
,獨寵後宮十餘載。
“臣妾鬱簫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觀察完畢,鬱簫緩步上前,彎著膝蓋,默默說道。
來之前鬱簫就曾設想過此時的場景,心想雪太后必定會再給她一記下馬威。
果不其然,鬱簫喊完千歲後等了半晌,但雪太后卻仍是在和身旁的一眾女子閒聊,過了很久,直到身旁李福提醒,她才終於幽幽的轉過頭,一臉詫異地笑道:“原來是簫妃來了啊,快起身快起身。”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鬱簫,眸子星雲浮動,滿是得意的笑靨。
膝蓋其實已經有些酸了,但鬱簫還是強忍住,緩緩起身。
“謝太后。”接著,在雪太后身旁的一眾年輕女子便也紛紛向鬱簫行禮。
“見過簫妃娘娘。”鬱簫用極其冷淡的目光掃過那些女子,不語,只是揮手讓她們起身。
接著,她又聽到雪太后十分客氣的寒暄道:“簫妃啊,哀家前幾身子偶
不適,所以每
就多睡了兩個時辰,以至於遲遲未能召見你,真是苦了你每
都在殿外等候,辛苦嗎?”聞言,鬱簫淡淡笑容,搖首道:“不辛苦,這是鬱簫應該做的,還是太后的身子要緊。”聽到鬱簫略帶官方的回答,雪太后突然眸芒一閃,接著揮手讓鬱簫坐下。
“你也坐吧。”鬱簫禮不可失,謝道:“謝太后。”然後才敢緩緩入坐,但板卻依舊繃的很直。
鬱簫一入座,雪太后忽地輕聲一笑,又幽幽地說:“簫妃,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不知雪太后是何用意,鬱簫停頓了幾秒鐘後,還是緩緩抬起眼眸,讓雪太后看了清楚。
其實,鬱簫是很不喜歡有人用這種審視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觀察自己臉的,尤其那人還是用一種極其厭惡的眼神在看著她,再加上週圍還有那麼多她不認識的女子,也在用玩笑般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鬱簫就更加覺得渾身不舒服。
終於,在一番冰冷冷的審視之後,雪太后移開了目,只是輕輕的乾笑幾聲,不知是在對鬱簫,還是在對身旁的一眾女子說。
“不錯不錯,簫妃長的到還算乾乾淨淨,而且也蠻有鬱大將軍當年的風姿,哀家看著著實歡喜。”不知是褒是貶,鬱簫雖然嘴角在搐,但她還是接話道:“多謝太后娘娘誇獎。”之後,雪太后又問了好多無關痛癢的問題,鬱簫一一回答,雪太后到也沒有太過刁難。
但突兀間,雪太后話鋒一轉。
“簫妃,哀家今召你前來,其實是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的。”寒暄了那麼久,終於要進入正題了,鬱簫沉聲說:“商量不敢當,一切全憑太后做主。”
“這樣自然最好。”雪太后冷笑,對著身邊的女子們說道“你們都站到蕭妃娘娘跟前去。”
“是,太后。”一眾女子盈盈領命,皆扭擺
的上前,一字排開站到鬱簫面前。
看到這一幕,鬱簫不解的望向雪太后。
“太后娘娘這是何意?”雪太后幽幽一笑,嘴角的弧度讓鬱簫的心突然一顫,只覺得有種不祥之兆。
“簫妃不必緊張,這些不過只是哀家為勳兒挑選的妃子,哀家知道簫妃瞭解勳兒,所以此次召你前來,就是希望你能幫著哀家出出主意,你覺得這幾個女子之中,勳兒會先中意哪一位呢?”難怪之前鬱簫進殿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只是召見她,為何要讓那麼多女子在身旁伺候,原來是另有目的。給賀勳選妃,還要問她的意見,這分明就是挖了個在給她跳嘛,鬱簫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自己掉下去呢。
就在鬱簫默默想事情的時候,雪太后又發話道:“簫妃,你倒是說話,覺得哪個合適?”聞言,鬱簫站起身,輕聲說:“鬱簫不清楚皇上的心思,這事太后還是問皇上比較好。”但雪太后的語氣卻是十分的強硬,容不得鬱簫說不。
“不行,哀家今就是想聽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