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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牽動過往的舊傷。看著嚇人,不比他本人嚇人。”這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好笑。

連照情道:“他額間究竟是傷,還是入魔的印記?”金非池道:“這不好說。”不好說?

金非池倘若不知道些什麼,連照情便把名字倒過來寫。這條老魚,滑不溜秋,難纏地很。從前也就罷了,如今連照情大約能瞭解江原的心情,彷彿其他人什麼都知道,而他自以為一切盡在掌心中,卻一無所知,這種心情確實不好。

江原即便是炸了山,連照情也能理解了。連照情冷笑一聲:“怎麼,這樁事,成沅君吐一點,昆元劍吐一點,便是連金谷主也要吐一點出來麼?”金非池道:“實在我——”

“因為他答應過我,此生絕不開口。”江原站起身。

白晚樓扶著門,就站在那裡。

像白晚樓這樣的人,有很多人羨慕他,嫉妒他,覺得他無情無心,卻擁有世間的一切,實在叫人很眼饞。他有一個偏心的師父,有一柄絕世好劍,有一身尋常人追不來的修為,有一幅天生叫人心折的好容貌。但偏偏他都不放在眼裡。

也許是滿則溢,剛必折,白晚樓擁有的太多了,上天才要叫他瘋上一瘋。他有一身修為,用來殺人不眨眼。有一個偏愛他的師父,卻早早離去。空有冰雪之姿,卻不解世間情愛半分。

所以當白晚樓一無所有時,更容易惹人是非。

江原從前聽別人談起白晚樓時,都是那種既唏噓又幸災樂禍的口吻,彷彿將白晚樓踩在腳底就能叫那些人痛快。他聽了一耳朵,飲完茶,扔下茶錢,便壓了帽簷走了。出了門還能聽到別人在說:“嘿,看,瞎子。”江原那時還繫著羅網,看著確實是一個既窮且弱的瞎子。他站在門外想了想,然後走了回去,在那桌人驚異的眼神中掀了他們的桌子。

在一溜的破口大罵中,江原身輕如燕,哧溜一下躥進竹林深處,隨意攀了支竹子,回身哈哈大笑。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唏噓他,叫你的口說一說,都嫌髒了他的名字。”不論是見白晚樓前,見白晚樓後,江原向來覺得白晚樓不論是瘋是癲,即便是摔落在塵埃裡,你也覺得仍然是要仰視他的。

如同白晚樓現在一樣。哪怕才從上爬起來,也絕無半分虛弱的姿態。背的很直,一身冷意凜然,現在拿把劍給他,他都能立馬殺幾個人。

白晚樓走進來,帶來一身寒意,叫江原下意識捏緊拳頭。他朝江原望來,江原忽然不知道怎麼與他對視,只清咳一聲,將椅子拉開,又替他取了個墊子,方說:“你坐。”這兩個人先前是什麼關係,發生過什麼,倒是沒人知道。但是江原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白晚樓親了又親,說什麼結髮不離喜不喜歡的話,大家是聽在耳中的。

言猶在耳,如今卻像鬧著彆扭。

兩人氣氛之詭異,叫其他人半個字也不吭。

金非池眼珠子咕嚕一轉,站起身來:“我忽然覺得這裡有點悶,出去走一走,走一走。”連照情:“……我覺得不悶。”晏齊溫和道:“悶的。”

“不——”連照情在兩道視線中改了口,“悶。”好吧,連照情悻悻想,三人成虎,那就悶吧。反正就算屋裡不悶,心裡是悶的。

晏齊道:“金谷主頭回來,我帶你出去逛逛。”這麼一邊說著,就和金非池一道將心不甘情不願的連照情給架了出去。連照情一出去就掙了開來,拉長了一張臉,只覺得自己這個師兄現在是一點面子也沒有。

但他也不願意再將白晚樓氣出病來。

這屋裡的不是人,是兩個拆樓機啊。

待一屋清靜,無人開口,江原在膝上擦了擦汗,想想白晚樓這種能把自己悶死的脾氣,大約是不會主動說話的,又想到他病中起來,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出汗,會不會冷。眼睛瞟到桌上熱水,就要伸手替白晚樓倒一杯。

結果一伸手,白晚樓正好也要倒水。

兩人手碰在一處。

噼啪一聲電花一閃,江原吃痛,手只往後一縮,卻叫白晚樓攥了個緊。

江原分明能看到兩人握處隱有電光閃動,別說白晚樓,連江原自己都被電的疼,白晚樓卻面不改。哦是了,他是連雷都不怕的人,區區電花怕什麼呢。

白晚樓道:“你躲什麼?”江原道:“我沒有躲。”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江原遊移著眼神:“看了啊。”沒有對視,下巴卻忽然被攫住,縮也縮不得,硬生生看著白晚樓那張叫人視之不能望的臉近在眼前,長睫如羽,冰肌玉骨,確實能把無情的人也硬生生摳出一顆心來的。

江原嚥了咽口水,覺得眼下他的手劈里啪啦作響,別說手,可能渾身都在冒電火花,連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白晚樓道:“我叫你很厭惡嗎?”江原道:“沒有。”

“那你是什麼意思。”江原沉默了一下。

白晚樓將江原鬆開,但見江原面上被他掐出的紅痕,又伸手摸了一摸,叫江原面上也像被電刺啦了一下。真是山水輪迴,先前白晚樓躺著時,江原趁他不知道戳他臉,如今又被掐回來。可見壞事做不得。

江原掙開白晚樓的手,只道:“我看你還是披一件衣服,金谷主說,你不易大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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