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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嗎?

自出無情宗,江原覺得自己跳入了一個沼澤,愈往前遊,陷得愈深。薛燦倒三番四次勸他回頭,但江原不肯。往事那麼分明,又那麼不分明。

衣帶在他腦後繫了一個結,那淡淡的霜梅氣息便要離開,江原下意識抓住白晚樓的手。但他抓住了白晚樓,卻不知怎麼說。

說什麼,說以前見過?幾時。江原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拿什麼去問白晚樓。白晚樓又怎麼會知道,白晚樓比他更不如,早已將前塵往事忘光了的。

雲行不知他二人發生什麼,但見江原與白晚樓手心相握,總覺得有些尷尬,彷彿自己不應該站在這裡。

雲行清咳了一聲,與白晚樓道:“雖然他們要找聖子,但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這件事,如果我們主動招惹聖教的人,豈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誰說沒人知道這件事,想到這個,白晚樓就又重新看蘇婉兒,大有再將她滅口的意思。

雲行的話提醒了江原,眼下重要的並不是他與白晚樓如何,而是聖教的人在這裡,或許還會找上連照情的麻煩。但如雲行所說,他們主動送上門,就是在告訴對方聖子所在。

江原沉道:“我同意雲行的說法,聖教離無情宗很遠,他們本見不到連照情。”何況即便找上無情宗,怕也是沒這個能耐將連照情如何的。

當年連照情還是個孩子,任人可欺,可今他是一宗之主,天下有誰能將他如何。就無情宗其餘幾位當家也不是吃素的。

“恐怕已經晚了!”卻是另一道聲音大呼著傳過來。

閻一平跑的氣吁吁,一見到雲行他們,先不管為什麼江原在這裡,軟著腳直接倒在地上,按著跑的發疼的心臟:“連照情,連照情估計快到了。”什麼?

雲行立馬上前:“怎麼回事。”閻一平這會兒就地而坐,只顧著平息自己的氣息,也管不得這幾個圍著他看過來的全是他惹不起的神仙。

卻說閻一平無意中撞見拔珠與薛燦,硬是憑著過硬的心理素質撐了下來。幸好那他躲在雲行身後,拔珠不認識他,薛燦更沒見過他,這才有驚無險。自薛燦他們離開後,閻一平就揣著方才所見驚聞一路拔腿狂奔。

奔到一半,停了下來。

走,他能逃命。

回去,大約會死的很慘。

他是打不過這裡任何一個人的。

薛燦已經叫人往中原送了信,想必無情宗的宗主,佛門的和尚,眉山的道士,都能收到這個消息。即便用不著閻一平,他們也會趕來。而他回去,又能做什麼呢?他只會給雲行他們添個亂,像昨天那樣,叫雲行再替他擋上一刀。

但如果不回去,雲行他們很被動,那個聖使會放出消息,叫臭丫頭自投羅網。倘若他們果真上當,被關起來的人豈非又多兩個?

他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能回去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山賊頭子,不必再夾在神仙當中求生。生與死之前,閻一平在那掙扎了很久。

“……”半晌咬咬牙,毅然決然往回跑——閻一平狂奔到現在不敢停,要不是還有些習武底子,早跑死了,這會兒嚥著發疼的嗓子眼,渴的要死,一眼瞥見雲行手裡的水壺,一把奪來喝了個乾淨,這才抹了把嘴道:“我見到和你們一起的那些弟子還有孫璽被抓走了,說要帶到大牢。”

“薛燦還說要將消息放到中原去,告訴連照情,三內他若不來西域給個說法,每晚一刻,他就殺一個人,拿弟子的命去告訴中原,無情宗是何等無情無義之輩。”閻一平苦著臉:“我來找你們的時候,那些人估計就已經去報信了。你們一個個能飛會跑,我看,這會兒連照情都要收到信啦。”說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咦,但是他來不好嗎?他來,你們正好一起,將那個薛燦打個落花水!”在閻一平心中,小神仙既然這麼厲害,大師兄也這麼厲害,想必無情宗的宗主,一定是最厲害的一個人。連照情來豈不是再好不過?

但是閻一平不知道,薛燦本不是會意氣用事的人。

江原瞭解薛燦。

倘若只是嫌連照情手伸太長,這抓的十幾個弟子,薛燦會直接殺了,再扔到無情宗以作示威。當然,也很有可能把活著的人趕出去,算是與中原和解的一個面子。

無論是哪種做法,都不會是將弟子關起來,卻大張旗鼓叫連照情來,甚至將此事廣而告之,叫全天下的人都曉得,無情宗的弟子落在他的手裡。

連照情如果不來,無情宗冷漠無情的帽子便扣了個實,為其他人暗暗記下。連照情如果來,難道薛燦當真只備了一蠱薄酒等他閒敘嗎?

要見連照情的人,豈止薛燦一個!就在這裡好整以待等著呢。這回江原終於知道聖教的人是誰叫來的了。那薛燦豈非早有打算。

越往深裡去想,江原臉就沉的越厲害。

他想到之前與薛燦分別時,薛燦對他說:“倘若喜歡,便帶他早點走,走的越遠越好。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人生在世譬如朝,今朝不知明夕。這話原是有道理的,做人確實應當珍惜當下。江原只以為這不過是薛燦要與他一劃兩清,原來,背後是這個意思。

那江原如果不來西域,白晚樓不跟來,雲行不跟來,其他弟子不跟來,又會否有如今這個局呢?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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