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是我?」吹雪也無情地打斷了她,她覺得另一個人對她的指控正如她眼中對於她自已的指控一樣荒謬。吹雪說的時候帶了一絲火氣。「你這傢伙絕對是神智不清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你才是那個壓抑不住心中躁動的、因為接近了自已喜好的事而——發了情的……」

「發情?發情?我?你竟然認為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吹雪陰冷地笑出聲來,「這真是我一生中所能聽到的最好的笑話了!」

「我覺得你現在拒不承認還反咬我一口的模樣更像個笑話!」兩個吹雪額頭抵著額頭,她們盯著另一個人同樣充盈怒意的瞳孔,狠狠地磨著口中的牙齒,失去理智的她們瞥了眼對方和自已一樣因為擠壓同樣的部位而變形了的房,又瞟見彼此在剛才做了一樣的、容易叫人誤解的動作。

「打架也許不是一個特別好的辦法,我們還有那個瘋女人要處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兩個吹雪瞪著彼此。她們先是小聲咕噥了一陣,像是競爭一樣地扭動自已的部,不僅讓柔軟衣料下的頭相互摩擦,還要讓平坦腹部上的肚臍輕輕地刮到一起。她們像兩隻搶地盤的貓一樣忽然抱緊另一個人的軀體,本能的反應叫兩人都倒在了上。不學自會的吹雪們抓住彼此的手臂,卻只是為了以相同的姿勢壓在另一個人的身體上親吻另一個人的嘴,並在久時的親吻後捏住對方的下巴,將自已嘴裡的口水都慢慢地倒在另一個人的嘴巴里。而在之後,她們還總是要把腦袋湊近另一個人的耳邊,低聲奚落她,叫她下一次體位翻轉時,也要提到那次奚落並更加專注地嘲笑她。當她們兩個側著身子各自躺在鋪的一邊時,兩個人都更加憤怒地瞪著自已的同名者。這時候,她們一隻手臂都被彼此控制住,另一隻沒被控制住的,則用力地抓住她們因為體位而變得更加動人的房。

「你可別想……再壓在我的身上了…」

「你也別想……嗯……頭都硬起來了……受狂嗎……你……」

「閉嘴……死變態……你自己……不也是……」

「只會模仿我思考模式的……女狼……房……也叫我噁心……」

「那你……別抓啊……」她們忽然同時鬆開對另一隻手的束縛,猛地鑽入她們因為身體的顫動而嫌棄的裙子之內。她們厭惡地看著彼此,既害怕又動地威脅著對方,在發現另一個人死不改後,忍不住將手指放在內褲之上,那片溼潤而溫熱的地方——她們兩個都對觸碰到彼此的私處而覺得噁心。

「你敢!」

「我憑什麼不敢?你先把你的豬蹄拿回去!」

「那你呢?你也得伸回去!」

「行,那我們兩個人都開始倒數,數完就一起拿回去!」

「可以!」兩個吹雪因為多疑,在數萬的那一剎那才想收回去的手卻只是輕輕的顫動了一下。這個要命的顫動叫每個吹雪都更加覺得惱怒,因為她們兩個人都覺得另一個人不守信用,她背叛了自己的忠誠,欺騙了自己。所以,無論哪個吹雪,她們在認識到這個事實的瞬間,都已經從內褲的邊緣中鑽進去,將手指暴力地入彼此的私處中。

「啊啊啊啊!你……混蛋!」吹雪痛苦地哀嚎著,處女膜撕裂的劇痛幾乎從那處迅速蔓延到她的靈魂。她從沒擁有過如此烈的受。她無力地呻著,額頭上淌著冷汗,面蒼白,喉嚨也在那一聲大喊後覺得更加乾燥疼痛了。吹雪更加痛恨眼前這個把自己的處女都給奪去的冒牌貨了。

「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去死呢?」

「你呢?你又為什麼不去死呢?」兩個自尊心發作的吹雪開始惡毒地咒罵彼此,她們手指在另一個人帶血的私處中出又入的過程中越來越狠,也越來越快。到最後她們誰都沒力氣再說出一句清晰的話語,但仇人眼睛中的狂光卻依然提醒著她們:厄運尚未結束。失在仇恨之中的她們盲目地享受著另一個人的痛苦,對於自己勝利的信心卻變得越來越微弱。她們不再考慮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幅局面,不再考慮之前那個自稱是人類的東西,只是專注於面前這個擁有著自己容貌、如今思想也跟自己專注於彼此的女人。一切都將得到結束。

「啊啊啊啊啊!」在的餘波中,兩個覺到體內力量恢復的吹雪迫不及待地把力量指向另一個吹雪。但她們卻覺到了一丁點兒的不對勁。她們身體虛弱,力量卻跟自己完全健康時一樣強大。於是她們恐懼地對另一個人大喊,異口同聲地乞求道。

「不……不要啊!我不想——」兩具身體從內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體中心開始撕裂,血淋淋的臟器混合著粘稠噁心的血掉落在上,她們不小心掉下來的心臟落在上,還像未死的蜈蚣一樣足肢擺動。本該是兩具美麗動人的身體變成了四半隻能叫惡才能興奮起來的、令人作嘔的屍體。而且,每個人的一半身體並不和另一半身體完全對稱。

但從眼眶脫落下來的眼珠和臉上殘留下來的淚痕中可以看到兩個吹雪的絕望和痛苦。

「咦,這兩個貨格的轉變是不是有些突兀啊?下次,試試看把殘忍程度和能力強度降低一點吧!等等,還有她們的身體構造……嗯,我自己也要被改造一下。」這個似男似女的聲音很快便消失於從房間內湧出來的光芒中。

這是吹雪被關在這個地方的第八天了。她睜開眼睛,看到了對面的大理石牆壁。這幾天的生活讓她悉了這個地方:只要她有需要,在面前的牆壁上隨便哪處放上自己的手掌,都會讓牆壁那處出一道電子屏幕。這其實跟外面的那些服務系統沒有多大區別,但與其相比,它的工作效率相當高,按自己需求選擇上面僅有的幾個選項後,等個幾秒,願望就實現了。上面的選項並不多,分別是食物、洗浴、娛樂、裝扮。食物的種類超乎她的想象,冷盤、酪、水果派、蛋糕、甜燒酒、沙拉、燒烤、一些擁有專屬介紹的看起來好像真的是什麼大廚用心製作的熱食。摁下去後,通常還有額外的頁面,讓她選擇食物的數量、冷熱程度、口味。

餐桌是在她選完後才出現的,無論怎麼說都是很奇怪地放在的前面,即房間的中心處。如果她想方便的話,就可以摁下洗浴按鈕。牆壁中會發出咯咚咯咚咚響聲(讓她懷疑這面牆壁是不是也是由什麼特殊金屬經過裝飾後形成的),然後,在這個屏幕旁邊幾步會出現一個套間,裡面她應當要有的東西是應有盡有。娛樂倒顯得有些單調了,這地方只有一個電子屏幕讓她觀看,但她從來沒選擇過那個選項。剩下的那個,就是關於愛的情趣用具了。她早在丟掉處女膜的時候就已經對這個選項大有詬病。最後一個裝扮,倒有點叫她覺得有些安。她可以坐在那扇屏幕旁邊出現的凳子上自由選擇衣物,也可以擁有一面屬於她自己的鏡子,用自己喜歡的、在市面上價格較高的好貨來打扮自己,保養自己的皮膚。但吹雪仍然不是真心喜歡這裡。她想方設法地想要逃出去,不僅是因為那道討人厭的聲音總在她和另一個吹雪做完愛後就要「指點」她們的姿勢和方法,或是跟她們講一些可有可無的怪話,還是因為她已經漸漸發覺,自己似乎跟她的同名者建立起來一種相當奇怪也相當親密的關係,自被迫遭受相同的磨難後才建立起來的。前不久,她還天真地以為這是特殊的友誼。但在前兩天晚上,她們兩個氣吁吁地躺在一起,一上一下地地看著彼此的面容時,她才發覺這個情是有悖常理的。

因此,這是她忍受道德施予她磨難的第三天。

吹雪糊糊地閉上眼睛,又清楚地受到了背部的溫暖和光滑。昨天晚上,她們兩個只是脫到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後就停下來了。她能受到自己只要故意扭動一下身體,隨便朝哪個方向扭動一下,自己的股都能受到另一個人的半邊股,以及那條相同而輕薄的蕾絲內褲。她們總是喜歡穿同樣的衣物,打扮也喜歡打扮成同一副模樣。這種要命的怪癖著實叫她們享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

吹雪不願表現出自己已經醒來的樣子,她能覺到另一個吹雪也擁有同樣的想法。她們兩個都清楚自己歡喜這樣的受,她們已經無可救藥地戀上另一個人的存在,卻又出於折磨人的自尊心,誰也不肯主動邁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她們總是把希望寄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當其中一個人在大膽的調戲中軟弱地選擇了後退時,另一個就會到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的自己。

顯然,她和另一個吹雪是不可能再回頭的了。她們兩個人都需要一個契機,來突破現在這個並不堅固也不穩定的局面。

她們兩個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坐在上,摸了摸痠痛的眼睛。昨天晚上她睡的並不好。接著,兩個吹雪就習慣地撿起下那件黑的塔夫綢上衣,搖搖晃晃地來到牆壁前,把手臂放在上面,並用極其短暫的空閒時間來思考一下這個房間的運作機制。悉而沉悶的響聲消失後,吹雪摁下了洗浴按鈕,在牆壁裡面的套間中簡單地完成了洗漱工作後,又對著面前的圓鏡檢察了一下自己的模樣:上衣不自然地從兩隻光滑潔亮的肩膀上脫落,在右手臂前劃出一條絕對的分界線,因為把它撐在洗手檯上面的緣故,所以她能夠清楚地觀察到衣物之下那被擠壓成橢圓形狀的部。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部位,從它一直往下看到底部較高的上衣遮掩不住的肚臍,部兩側的人曲線,還有那條邊緣呈波狀起伏不定的、鏤空的內褲。她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女人:柔和的臉蛋,閃閃發光的眼睛,秀美的鼻子,細長的眉,一股天然形成的氣質讓她超越了維納斯賜予她的祝福。

她目光沉醉地望著她,可怖的相似摯走了她的心靈。吹雪慢慢地抓起放在洗手檯上的膏(她發現自己遺留在這個地方的物品並不會跟這個房間一樣神奇地消失掉),故意出孤傲的眼神,心裡藏著嚇人的情,在自己的嘴上搽了一點又一點。最後,病態的想象終於結束時,她閉上眼睛,抓住鏡子的框架,緩慢地把整個嘴都印在冰冷的鏡面上,轉瞬即逝的溫度叫她歡喜地笑了起來。她看著面前的自己,忍不住把嘴又一次印在鏡面上的印。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