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解開你上那最後一抹紅豔的遮掩,那上面金線的花紋,是兩頭鳳嗎?把你從未哺的少女的出來。今天以後,站立在你身邊的男人和女人都會看到在你的上盤旋著兩條毒蛇,那是我為你挑選的刺青。無論是夏還是冬雪,無論你跪立還是仰臥——我恐怕那是你今後唯一被允許的兩種姿態,每一個人都會清晰地看到那蛇,和你赤,因為從今天以後,你玉潤脂白的膚上決不會再有一絲一縷的錦緞或布片遮掩了。」

「現在拈起你間褻衣的絲帶開她的相思結,讓她象一片蝶的斷翅那樣飄落下去……哦,柔的女孩,我嗅到了初早開的花,和朝的氣息……處女地上無人涉足的草坪溪。在我陪伴著大周的王子策馬走進青草谷,曲碧山那條入口幽深的,彎彎曲曲望不到盡頭的青草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氣息……後來就是火,和大笨重的滾木,它們燎光了山坡上絲絨一樣的草葉,阻斷了溪。你還記得那悲壯一戰之後的青草谷嗎?她焦黑崩塌的樣子,她血四濺的樣子?」

「小環,娜蘭勇敢的姑娘小環,在我中軍大帳的後面已經磨快了刀、斧、鉤、叉,還有比狼和豹的牙更加鋒利的鋼鋸。為了清洗你血汙的殘肢而準備的油也已經沸騰著飄起煙來了,以滾油灌注創口將使你不會輕鬆地死於血。」

「當然首先會是那些從青草谷倖存下來的大周的老兵們……他們立了誓要走通你們的山谷的。現在,赤的姑娘小環,走上前來,向著我的身邊過來,我要牽著你的手把你帶到他們中間去……」

「那麼,阿娜妲媽媽,小環阿姨死了嗎?」"媽媽現在已經不知道了,但是那一天她沒有死。很多年以後他們還帶媽媽去見過她,我想,她該是多麼地希望能夠死在那第一天啊。"沉默下來的女奴阿娜妲裹緊了從她肩膀上披下的整匹未經裁剪的白錦。火光的影在她身邊少年的臉上跳躍。

「去吧,孩子,媽媽的故事還有很長很長。也許,下一個月的初七,媽媽還有見到你的機會……聽文均伯伯的話,非常用心地讀書。」

「文均將軍,」看著那少年磕頭,起身,無聲地退出暖閣去的背影,女奴阿娜妲對一直沉默著端坐於暗影中的便裝的將軍說:「奴才也要告辭了。」她從炕沿上站起身子,讓那身白綢從上滑落下去,在她的上深紅地開遍了點點五瓣梅花一樣的烙印,而自肩至的整片背上是密密地織著的皮開綻的鞭傷,血尚未凝結。她重新赤地走到門邊掀起遮風擋雪的棉門簾,重的腳鐐在地下「叮噹」地響。

大雪已止。清冷的星星下,寒如舞柔滑如意的手指,自將軍皮袍的衣襟中曲折地滲入,摸索他的全身如尖利刺戟的針。寂靜無聲的院中積雪盈尺,女人叉著赤臂在自己上,她的赤足在雪上踩出清晰的趾和掌的印記,並被拖拽於後跟隨上來的鐵鏈抹亂。

在他們前面有一座高大穩固的大門的暗影,馬場的管事和兩個牧奴還等待在點上了燈的門房裡。他們一直等在那裡,準備著在風雪中穿過整座小鎮小河壩,把女奴阿娜妲領回她服刑的牧場。

正月,初七。小鎮小河壩的東西南北四面是一望無際的冰封的荒原,大周的重裝軍團驅虎軍長期地駐守在這裡,警戒著王朝的北疆。

在大周漫長的北部邊境,那些高鼻深目的目人騎在他們的馬上可以行百里,劫掠財物和人口後又飛快地逃遁而去。在漫長的歷史中,彼此爭鬥不已的各支遊牧民族還會突然地結成同盟,在某一個橫空出世的驍勇的頭領指揮下揮戈南下,飲馬黃河,使得中原的半壁河山淪陷於一片血火。

由於駐紮著驅虎軍的統帥部,北方小鎮小河壩即使是在冰雪的覆蓋下仍然顯出了一點點年節的喜慶。原木搭起的大屋子上掛著燈籠,清掃開了積雪的黑土大路上偶爾有一輛厚重尼絨遮掩著的轎車轔轔駛過,馬蹄踏踏。高級軍官的隨軍女眷們懷抱暖爐蜷縮其中向外張望著,從窗簾的縫隙裡出一點點鼻尖。

低著頭慢慢地走在路邊的女奴阿娜妲並沒有引起她們的特別注意。即使是在刀子一樣刺骨的北風中,阿娜妲仍是象平常那樣,赤的身體上一絲不掛。她拖帶著手腕和足踝上繫著的重鐵鐐,已被凍得既青且紫的一雙赤足踩踏在深沒腳背的積雪中。女奴的身後跟著那提了馬鞭的管事,和兩個緊裹著布棉襖的牧奴,他們手中舉起寫有「御馬」兩個黑字的燈籠。

躲在羊大氅或者棉襖中瑟縮的路人們漠然地掃視著赤的阿娜妲,然後匆匆地走過她的身邊。身為大周北方御馬場的女牧奴,阿娜妲已經身帶鐐在小河壩外的馬場生活了許多年,並且,按照大周皇帝的意願,她必須要終生如此。被允許的例外是當每年冬天河面冰封的那些子,她才可以披上一條氈。當然,永遠沒有鞋。

在今天也不能有氈,每個月中有兩個子阿娜妲必須完全地赤,即使那是在一月的冰原中,鵝樣的雪在漫天地舞。十六年前的有一個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