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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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讓蘇碧環印象深刻的,不是他的俊美,也不是那會勾人魂魄的雙眸,而是他渾身上下那震懾人心的尊貴氣質,尤其那一身石青緙絲面的小羊皮褂,更襯得他英華內斂,丰采雋,湛然若神,幾乎讓人不敢視。

可偏偏蘇碧環開的是客棧,做的是搶錢生意,自沒將這些放在心上,只是煜祺那形於外的威嚴,仍舊讓她有些膽戰心驚。

不管!只要是肥羊她就不放過,只要是有錢人就該死,何況眼前還是個大大有錢的公子爺兒呢!

煜祺彷彿看透地心底在想什麼似的說道:"出門在外,總得小心謹慎,免得著了人家的道,你說是嗎?"蘇碧環訕訕一笑,心底暗暗將煜祺的祖宗十八代全請出來問安,心底盤算著一會兒要怎麼幹洗這個傲氣凌人的五爺。雖然她心中這般想,臉上卻還是笑意人,那笑容,美得教人頭暈目眩。

她拿起餞自己先咬了一口,再放到煜祺邊,嗲聲道:"爺,嚐嚐這海紅嘉慶子,可甜得呢!"煜祺淡淡一哼,瞪著那血紅的餞,正想說什麼時,突然覺得眼前微微一眩。

他眨眨眼睛,想看清楚四周的一切,卻發現所有的東西都變成兩個模糊的影子,不,不是兩個,而是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突地,煜祺砰地一聲,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好了!讓他躺在炕上,剩下的我來處理就好,記得,萬一那個叫鄂的二愣子回來的話,得想辦法拖住他,千萬別讓他上來,知道嗎?"將煜祺安置在炕上,蘇碧環對著店小二和掌櫃代,一面了一包粉末在他們手裡,"這是蒙汗葯,如果那個二愣子執意要上來,就用蒙汗葯昏了他,不能讓他壞事,這可是咱們這一個月來第一筆銀子,不能不到手哪!"

"我們知道,姑娘你自己小心。"小二和掌櫃點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蘇碧環關上房門,執起燭火,緩緩來到前凝視著上昏不醒的煜祺。

他真好看!她見過那麼多男人,沒有一個像他這般好看,這般引人,這般丰神瀟灑,器宇軒昂。

可惜這樣一個男人卻是個盛氣凌人,視人若無物的富家子弟,而她一向最痛恨的,就是富家子弟。所以即便他好看,即便他和自己毫不相識,但她還是不能放過他!

想著,蘇碧環動手在煜祺身上一陣摸索,卻發覺他身上除了一柄扇子,一塊玉佩外,別無他物。

奇怪,他不可能沒銀子的,難不成都在那個叫鄂的人身上?而且現在大冷天的,還飄著雪,他帶扇子做什麼?

蘇碧環納悶地打開扇子,左右翻看著,除了幾筆龍飛鳳舞的字外,她實在瞧不出這把扇子有什麼特別。

突然,一個冷淡好聽的嗓音傳來,"這是把泥金雕花檀香木扇,底下綴的是上好的和闐玉,字是董香光的草書真跡,你拿去當鋪,說不得可以當得一兩千兩銀子。"蘇碧環魂都快飛了,她錯愕地回過頭,赫然瞧見本該暈死任她宰割的煜祺,竟不知何時坐了起來,睜著一對虎視眈眈的眼睛死瞅著自己。

"你…你不是…"煜祺冷冷一笑,邊下了炕近蘇碧環,邊接口道:"我不是喝了你的千醉嗎,怎麼沒醉死,還能起來,是嗎?"

"一般人喝一杯,就夠他醉三天爬不起,為什麼你連喝一壺,卻沒有…"蘇碧環步步後退,無法置信。

煜祺一哼,懶得解釋他自幼在皇宮中長大,天底下有什麼酒他沒見過、沒喝過?況且他的酒量在所有阿哥中,算是最好的,連十二阿哥煜禮那樣使起子來抱著酒罈子狂飲的人,都對煜祺甘拜下風。

只是煜祺很少在外人面前喝酒,因為他知道酒之為物雖佳,卻傷身、傷神,所以他能少喝就少喝,能不喝就不喝,使得一些不瞭解他的人,竟以為他滴酒不沾。

煜祺將蘇碧環到死角,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圈在自己的範圍內,"五爺我素來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你這區區一壺千醉,又算得了什麼?倒是你,我想問你,你搜我身做什麼?"

"我…"蘇碧環小嘴一張,思索著自己該怎麼說才能全身而退,"我只是看你醉了,所以想替你脫衣服,讓你睡得舒服些。"

"喔?是這樣嗎?"蘇碧環低著頭說道:"當然是,否則孤男寡女的,我進你房間做什麼?"

"那好,既然你有此心,爺就成全你!"他伸手緊緊扣住蘇碧環的皓腕,低聲喝道:"過來!"

"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煜祺本不理會蘇碧環的掙扎,硬將她拖到炕前,自己往炕上一坐,"替我更衣。"蘇碧環一愣,"更衣?"煜祺點頭,"對!你剛剛不是說要替我脫衣服嗎?現在我坐在這兒讓你脫衣服,這總比我躺在炕上,睡得像條死豬一樣,動都不動來得好吧?"蘇碧環眼睛瞪得老大,他竟然要自己替他脫衣服?有沒有搞錯?她只是…只是想搶他的錢,才搜他的身,後來見他醒了又順口胡謅,想不到他卻當真?

見她猶豫不決,煜祺譏笑道:"不敢?還是你剛剛本就是想趁火打劫,見我醒了,才…"蘇碧環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嘴裡不服輸地嘟噥著:"脫就脫,誰怕誰?姑娘我又不是沒脫過男人的衣服!"她走到煜祺面前,伸出塗著蔻丹的纖纖十指幫煜祺解開衣服,先是小羊皮褂,然後解開上的黃線軟帶,再是青江綢棉袍,當解到穿在裡頭的中衣時,她不慎碰觸到煜祺那隔著衣衫的滾燙肌膚,心頭不覺一震,慌地縮回手。

煜祺卻不放過她,一把揪住她的手,"怎麼啦?再脫啊?"蘇碧環勉強出笑容,"天冷,炕下雖燒著炭,可爺還是不能大意,別穿得太單薄,以免著風寒。"煜祺聲音一冷,"不,再脫,把衣服全脫了,否則我怎麼要你?"蘇碧環心中一慌,臉上還是掛著笑,"五爺,你甭說笑了,我們這兒是乾乾淨淨的小店,不做那種買賣的。"

"誰跟你開玩笑?叫你脫就脫,哪來那麼多理由?"煜祺絲毫不給蘇碧環有任何拒絕、掙脫的機會,手上一用力,將她往懷中帶,再一個轉身,立時將她壓在炕上。

蘇碧環驚慌地用雙手推拒著他,"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不都是這樣招呼客人的嗎?怎麼現在反而問我要做什麼?"

"你胡說?我何時…何時這樣招呼客人?"煜祺抓住她雙手,將她高舉過肩,"難道不是?先用酒菜將來投宿的客人昏了,再用美人計洗劫財物,等天一亮,就把人丟到曠野裡任憑生死,這不就是你所做的勾當嗎?"蘇碧環心頭益發詫異慌亂了,"別胡說八道,你再胡說八道,我要叫人了!"

"叫人?你想叫誰?店小二?還是掌櫃?那兩個如果不是你的姘頭,就是你的幫兇,你想找誰來?"

"你…"

"告訴你也無所謂,那兩個人早被鄂收拾掉了,現在可能已經解送桐城縣衙,你說說吧!這客棧裡還有誰可以幫你?"蘇碧環詫異得幾乎說不出話,"你…你說什麼?小癩子和德掌櫃被送往衙門去了?"

"沒錯!我已經吩咐鄂將他們送往衙門,等天一亮桐城縣衙就會派入過來,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看看,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讓那麼多過路客商甘心願意上你的當,為你掏錢賣命!"話聲剛落煜祺單手一扯,扯開了蘇碧環身上的坎肩、長衫,出那穿著紅肚兜的大片雪白。

煜祺眼睛一眯,審視著她吹彈可破的雪肌玉膚。好美!他早知道這女人極美,卻從沒想過竟美麗至斯,尤其是一身皮膚白裡透紅,肌理晶瑩細膩,恍若可以聞到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陣陣清香,無怪乎她可以惑打劫那麼多過路客商了!

蘇碧環又羞又氣又急,拼了命掙扎,拼了命想保護自己,奈何她的手被煜祺緊緊扣住,本動彈不得,更別提掙脫了!

情急下,蘇碧環開口道:"你要是敢碰我的話,我就馬上死在你面前!"煜祺哼哼一笑,"想死?那容易得很,只要舌頭一咬,就可以死了。再不我給你一把刀,你用刀子自裁如何?"

"你…"煜祺一手固定住她的雙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湊近她譏諷道:"這時候才想到要當貞潔烈女,你不覺太遲了嗎?省省吧!把你那一套又哭又鬧又撒潑,哄騙其他男人的方法收起來,認真地伺候爺,說不定爺一高興,會免了你的罪!"到這時,蘇碧環再也頤不得什麼姑娘家的矜持,脫口而出罵道:"你放!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還是皇帝的兒子?說脫罪就可以脫罪?如果事情真有這麼容易,那安徽一年也不需要死那麼多無辜無罪的人,我也沒有必要…嗚,不要,不要…"蘇碧環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因為煜祺用自己的子諑住了她的,封去她一連串的咒罵,霸道地壓制住她的不平和怒氣。

煜祺起先只是想懲罰她,純粹想讓她住口,可一接觸到她柔軟甜美的瓣時,他登時發現自己本無法分神,因為她好甜、好香、好軟好誘人,教他不由得全神貫注,真動情想要她。

蘇碧環渾身一顫,扭動著身體想痺篇他的羞辱和攻擊,可她越是掙扎,卻越起煜祺沉潛在心底的慾望。

蘇碧環像被雷打到似的,全身上下抖個下停,無力地想推開煜祺,"不要,五爺。求求你,不要這樣…"

"不要?你不都這樣伺候那些男人的嗎?怎麼現在又說不要?我懂了,這叫擒故縱,是吧?"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忽地,外頭傳來一陣又一陣紛亂的腳步聲,跟著是嘈雜的談話聲。

"就是這間客棧嗎?"

"是的軍爺,就是這間客棧。"

"好!來人,將這間客棧包圍起來,不論男女老少,不許走漏了一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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