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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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乎我,為何都不與我商量一下就要辭官?”
“你還不是沒與我商量就…”她忽然止住了後面的話,因為她覺得自己這樣和他爭執下去,簡直像兩個小孩子吵架。要辯論什麼呢?他做哪件事的時候提前和她說了,事情都做完了,難道她還需要他的道歉?
但聖懷璧只當她是單純的負氣,想著自己也不該這麼大火氣的和她吵架,心裡也軟了下來,柔聲說。
“你和他是那麼多年的情,你的一舉一動若有微妙的變化,他可能一眼就能看穿。再說那時候你被關在將軍府,都不許我去看你,我就算是有什麼計劃想和你商量,又哪有時間和機會。
“令狐問君自然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也順著他的話笑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為難之處,而且你隻身來救我,就是將我捧得如珠如寶,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裡?”聖懷璧見她笑了,忙也陪笑地說看,“所以你今天辭官,不是要離開我的意思,是吧?既然父皇沒有另外給你安排差事,等我們兩人成了親,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來幫我了。”
“我能幫你什麼呢?”她苦澀地笑看問,“殿下不覺得我有時候很沒用嗎?”
“怎麼會!”他出賴皮的本
,吻看她的鬢角,又遊移到她的頸上,“我是自從有了你,才覺得自己活得很踏實。以前心心念念都是想著父皇什麼時候肯傳位予我,但心裡有了你之後,皇位都不那麼重要了,你信不信?倘若你現在說要我放棄皇位跟著你走,我都會一口答應的。”
“是嗎?”她輕撫他的發,低聲道。
“懷璧,你這句話說得太人,這世上有哪個女子能不為你這句話心動…”他仰起臉,真是眉若
山秀,眼似
水橫,“天下的女子動不動心我不管,只要問君動了心,我就可以去死了。”她倉皇地掩住他的口,“說什麼死?這麼不吉利。”他一下子將她抱住,張口咬住她的
瓣,趁她呼痛之際,將她一把抱起,身子騰空的瞬間,她的心似是驟然被他從
膛里拉出,高高地懸著,生怕他將那心摔在地上,摔個粉碎。
今天她心裡很疼,不是為了辭宮辜負了父親和聖皇,而是因為她早己做出了一個決定,這決定必然會傷害到聖懷璧,可是她除了這條路,似乎是無路可走了。
她以前只知道自己逆來順受,從不知道自己還是個殘忍無情的人,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氣聖懷璧心狠手辣?
直到他息看和她
纏看倒在
上,直到彼此的肌膚都被汗水和溫度燒灼,直到他
烈地向她索愛,讓她難以招架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如此自私。她如此深愛這個男人,也知道對方深愛自己,可是她居然依然選擇了那條路——與他分離。
她的心碎了,碎在身體裡;她的身子化了,化在他的懷抱中。
多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這樣被專寵看,被溺愛看,彷彿天地之間只有她和他,愛情,可以如此單純,執看,清澈見底。
一如大海上的初夜,當時除了天地,除了星月,除了海海風,再沒有人會打攪到他們,他們就是海上的一葉孤舟,隨波逐
,無須去理會人世間的任何煩憂。
若能這般,該是怎樣的美好?原來海上那一夜,竟是人間仙境——必於聖皇那句詭異的“能用的就留,不能用就算了”聖懷璧倒是有自己的想法。
“朝堂百官,各有各的關係網,父皇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做到連拔除,大哥被廢下獄,己經是給所有人最大的警告了,戶部其他自尚書以下的官員,帶頭的那幾個也己經被父皇拿下,留下的也折騰不出什麼事情來。
“他們此時一個個襟若寒蟬,膽小如鼠,你若能給他們機會,暗示他們可以戴罪布功,他們必然肝腦塗地的為你做事,不敢有絲毫的違逆。更何況抓起來的那些人,原本只是負責在戶部做些大事決斷的,真的在下面算帳核對,忙前忙後的,正是這些不起眼的小吏,也正是你可以倚仗的幫手。
“此時若要把戶部上下全部裁撤千淨,一時間要去哪裡找適合替代他們的人選能最知戶部上下大小事宜?不說別的,就是那些經年累月攬下的公文和帳本,新來的人都未必能找得到,更何況要看得懂。”聽他這樣一說,果然和她的猜想相同,但大皇子之事聖皇究竟要如何決斷,到底還沒有個定論,在此之前,朝中人心依然無法安定啊。聖皇到底在想什麼?
兩人在上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各自想看自己的心事。
忽然聖懷璧開口問道。
“問君,你說父皇是不是故意大哥造反的?”
“什麼?”她吃驚不小,“他為何要這樣做?”他雙眉深篷,“因為父皇沒有一個名正言順更換皇儲的理由,而大哥那裡,如果只靠戶部之事嚴懲他,似乎力道不夠。父皇等著咱們回來才終於下決心動手,事先又早己安排妥當,這說明他對大哥打算宮篡位之心早己
察明悉,他若想保大哥,完全可以暗中警告,讓他死了這條心。但父皇卻隻字不提,只是按兵不動地任由他公然造反,明擺著就是做姜太公,等他上鉤。
“令狐問君的心霎時像是沉到了谷底寒潭。
原來父子之間可以對彼此運用謀略到這麼冷酷的地步?父親眼睜睜看看兒子毀滅,都不伸手拉他一把;兒子又泯滅人地要
父皇退位,幾乎置父親於死地…
皇室中,哪裡談得上血濃於水、骨親情?
天快黑的時候,令狐問君才得以擺脫聖懷璧。
儘管筋疲力盡,渾身都是他出的吻痕讓她羞窘得不知怎麼見人,但她還是說服了聖懷璧,讓她先回丞相府。
戶部那邊今天是沒工夫去了,只能明天再去處理。